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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六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巻一百七十六
          翰林院檢討朱彝尊
   春秋(九)
唐章懐太子()春秋要錄
  唐志十卷
   佚
陸氏(德)春秋釋文
  八巻
   存
    按陸氏釋文左傳六卷公羊穀梁一巻
孔氏(穎達)等春秋正義
  唐志三十六巻
   存
公元前627年
 穎達序曰夫春秋者紀人君動作之務是左史所職之書王者三才而宅九有四海治萬四時序則玉燭調於上三才協則寳命昌於下故可以享國永年令聞長世然則有為之務可不與國大事在祀與戎祀則必盡其敬戎則不無罪盟會協於禮興動順其節失則貶其惡得則褒其善此春秋大㫖為皇王之明鍳也若夫三始之目章於帝軒六經道光禮記然則此書之發其來尚矣但年紀緜邈無得而言曁乎周室東遷王綱不振楚子北伐神器將移鄭伯敗王於前晉侯請隧於後竊僭名號者何國不然專行征伐諸侯皆是下陵上替内叛外侵九域騷然三綱遂絶夫子内韞大聖逢時若此欲垂之以法則無位正之以武則無兵賞之以利則無財説之以道則不用虗嘆銜書之鳯乃似喪家之狗不救已往垂訓後昆魯史有得失據周經以正褒貶一字所嘉有同華衮之贈一言所黜無異蕭斧之誅所謂不怒而人威不賞而人勸實永世作則百王不朽者也至於滅典鴻猷遂寢漢德旣興儒風不冺前漢左氏者有張蒼賈誼尹咸劉歆後漢鄭衆賈逵服䖍許惠卿之等各為詁訓然雜取公羊穀梁以釋左氏此乃以冠雙屨將絲綜麻方鑿圎枘其可入乎晉世杜元凱又為左氏集解專取丘明之傳以釋孔氏之所謂子應乎母以膠投漆雖欲勿合其可離乎今挍先儒優劣杜為甲矣故晉宋傳授以至於今其為義疏者則有沈文阿蘇寛劉炫然沈氏於義例麤可經傳極踈蘇氏則全不體本文惟㫄攻賈服使後之學者鑽仰無成劉炫於數君之内實翹楚聦慧辨博固亦罕儔探賾鈎深未能致遠注易者必具餙以文辭理致難者乃不入根節又意在矜伐性好非毁杜氏之失凡一百五十餘條杜義而攻杜氏猶蠹於木而還食其木非其理也雖規杜過義又淺近所謂鳴蟬於前不知黄雀其後僖公三十三年云晉人敗狄于箕杜注云卻缺稱人者未為卿劉炫規云晉稱人與殽戰同按殽戰在葬晉文公之前可得云背用兵以賤者告箕戰在葬晉文公之後非是背喪用兵何得云與殽戰同此則一年數行而已曾不勘省上下妄規得失又襄公二十一年傳云邾庶其以漆閭丘來奔公姑姊妻之杜注云盖寡者二人劉炫云是襄公之姑成公之姊只一人而已成公二年成公之子公衡為質及宋逃歸家語本命男子十六而化生公衡已能逃歸則十六七矣公衡之年如此於時成公三十三四矣計至襄二十一年成公七十餘矣何得有姊而妻庶其此等皆其事歴然猶尚妄説况其餘錯亂可悲矣然比諸義疏猶有可觀奉勅刪定以為本其有疎漏以沈氏補焉若兩儀俱違則特短見課率庸鄙不敢自專謹與朝請大夫國子博士谷那律四門博士楊士勛四門博士臣朱長才等對共參定至十六年又奉勅前修疏人及朝散大夫行大學博士上騎都尉馬嘉運朝散大夫行大學博士上騎都尉臣王德韶給事郎四門博士上騎都尉臣蘇德融登仕郎大學助敎雲騎尉臣隨德素等對勅使趙弘智覆更詳審為之正義凡三十六巻冀貽諸學者以禆萬一焉
 崇文緫目漢張蒼賈誼尹咸鄭衆賈逵皆為詁訓參用公穀二家晉杜預專治左氏其後沈文阿蘇寛劉炫皆據杜説貞觀中穎達據劉學而損益長孫無忌又復損益其書乃定皇朝孔淮奉詔是正
 中興書目頴達劉沈之説兩義俱違則斷以己意晁公武曰自杜預專治左氏其後沈文阿蘇寛劉炫皆有義疏矜伐雅好非毁杜氏之失一百五十餘事義特淺近然比諸家猶有可觀今書據以為本其有疎漏氏補焉
 陳振孫曰自晉宋傳杜學義疏劉沈義例麤可經傳極疎蘇氏不體本文惟攻賈服劉氏好規杜失比諸義疏猶有可觀
楊氏(士勛)春秋穀梁傳
  唐志十二巻
   存
 崇文緫目唐國子四門助教楊士勛皇朝邢昺奉詔是正太學傳授
春秋公穀考異
  宋志五巻
   佚
徐氏(文逺)左傳義疏
  唐志六十卷
   佚
左傳
  唐志三巻
   佚
公元623年
 舊唐書徐文逺洛州偃師博覧五經尤精春秋左氏傳大業初太學博士時人稱文逺之左氏徽之魯達之詩陸德明之易皆為一時之最文逺講釋多立新義先儒異論皆定其是非然後詰駁諸家又出己意博而且聽者忘倦武德六年髙祖國學釋奠文逺(時為國子博士)發春秋題諸儒設難蠭起隨方占對皆莫能屈
 黄淵徐文逺發題徧舉先儒異論分别是非乃出己意折不知合乎夫子否也
隂氏(弘道)注春秋左氏傳
  唐志一卷
   佚
王氏(玄度)注春秋左氏傳
  唐志卷亡
   佚
王氏(元感)春秋振滯
  唐志二十卷
   佚
啖氏(助)春秋集傳
   佚
春秋統例
   佚
 助自述三傳分流其源則同擇善而從過半矣予考覈三傳舎短取長又集前賢注釋亦以愚意禆補闕漏商𣙜得失研精宣暢期於浹洽尼父之志庻幾可見疑殆則闕以俟君子謂之春秋傳集注又撮其綱目撰為統例三卷以輔集傳通經意焉又曰予所著經傳若舊注理通則依而書之小有不安則隨文改易若理不盡者則演而通之理不通者則全削而别注其未詳者則據舊説而已但不博見諸家之注不能不為之恨爾
公元761年
 陸淳曰啖先生助字叔佐關中人聦悟簡淡博通深識天寳末客於江東中原難興遂不還歸以文學入仕台州臨海復為潤州丹陽主簿秩滿因家焉陋巷狹居晏如也始以上元辛丑嵗三傳釋春秋至大厯庚戌嵗而畢趙子時宦於宣歙之使府往還中途丹陽乃詣室而訪之深話經意事多嚮合期反駕之日當討論嗚呼不必夀是嵗先生即世時年四十有七是也趙子隨使府遷鎮於浙東師學不彰乃與先生之子躬自繕寫共藏以詣趙子子因損益隨而纂會之至大厯乙卯嵗而書成
公元751年
 新唐書啖助叔佐趙州人後徙關天寳末調臨海丹陽主簿善為春秋三家短長縫䘺漏闕號集傳凡十年乃成復攝其綱條為統例助愛公穀二家左氏解義多謬其書乃出於孔氏門人論語孔子所引率前世老彭伯夷等類同時而言左丘明恥之亦恥之丘明者盖如史佚遲任左氏傳國屬綴不倫序事乖刺非一人所為左氏集諸國史以釋春秋後人左氏便傅著丘民非也
 宋祈曰左氏孔子同時魯史春秋作傳而公羊髙穀梁赤出子夏門三家言經各有回舛然猶悉本之聖人其得與失盖十五義或謬誤先儒聖人不敢輒改也啖助在唐名治春秋摭訕三家不本所承自用名學私臆決尊之曰孔子意也趙陸從而唱之遂顯於時嗚呼孔子沒乃數千年助所推果其意乎其未可必也以未可必而必之則固持一己之固而倡兹世則誣誣與固君子所不取助果謂可乎徒令後生穿鑿詭辨前人成説而自謂紛紛助所階已
 王晢曰啖趙二子相繼發明聖人意指三傳之謬固有功矣然探聖人之意或未精斥三傳之謬或太察可謂入聖人之門而游乎宫庭之閒者也其堂奥未知
 邵子曰春秋三傳之外陸淳啖助可以兼治
 徐積啖趙二氏大功春秋但未能全盡耳考其所學盖不止春秋貫穿經義窮極是非所論不苟若斯人者豈易得哉
 陸九淵啖趙説得有好故人啖助有功春秋
 程珌聖人春秋一用周典啖助以為為本
 張樞曰啖氏春秋卓然有見千載之下
趙氏(匡)春秋闡微纂類義統
  十卷
   闕
 匡自述曰啖先生三傳之善以説春秋其所未盡則申己意條例明暢通賢之為也惜其經之大意或未標顯傳之取舎或有過差纂述僅畢未及詳省爾予因尋繹之次心所不安者隨而疏之
 陸淳曰趙子天水人為殿中侍御史淮南節度判官新唐書匡字伯循河東人歴洋州刺史陸質稱為趙夫子啖助子異裒錄所為春秋集注緫例請損益纂會之
 章拱之趙氏集啖氏統例集注二書及已説可以例舉者為闡微義統十二卷三四巻亡逸
 楊慎杜預春秋釋例趙匡春秋纂例盖以春秋難明故以例求至於不通則又云變例變例不通疑經闕文誤字嗚呼聖人之作豈先有例而後春秋
陸氏質集注春秋
  唐志二十卷
   佚
 吕温代草進表曰臣聞惟睿作聖觀乎人文達則化成窮則垂訓先師所以祖述堯舜志在春秋懸衡百王撥亂三季正大當之本清至公源通羣芳誠貞天下一動無不順道德之要機斷無齊帝王利器梁木旣壊生知盖寡三傳得失索隱周羣異同致逺泥沒微言滋蔓要㫖多岐奥室不開逾千祀天或者將有俟焉陛下德合乾坤明竝日月氣和物茂逺至邇安欲以人情為田講學而耨鎮定皇極輝光時雍道之將行實在今日不揣蒙陋斐然有志思窺聖奥仰奉文明以故潤州丹陽主簿啖助嚴師以故洋州刺史趙匡益友左氏踈密公穀善否務去異端明本意助或未盡敢讓當仁可行亦刈其楚輙集注春秋經文勒成十巻上下千載研覃三紀玄首白濁河已清微臣何幸與道相遇竊以德之匪鄰骨肉應道苟訢合古相知然則堯舜之心非宣尼不見宣尼之志非陛下不行庶因儀鳯之辰永洗獲麟之恨臣官國學思非出位家寳罪實欺天謹昧死前件書詣東上閤門奉進
 舊唐書陸質吴郡本名憲宗名改之經學尤深於春秋少師趙匡匡師啖助頗傳其學為給事中
公元646年
 柳宗元墓表孔子春秋千五百年以名為傳者五家今用其三焉秉觚牘焦思以為注疏説者百千人攻訐狠怒以辭氣擊排冒沒者其為書處則充棟宇出則汗牛馬或合而隱或乖而顯後之學者窮老盡氣左視右顧莫得本則其所學以訾其所異黨枯竹䕶朽以至於父子傷夷君臣詆悖前世多有之甚矣聖人之難知也有呉郡陸先生質與其師友天水啖助趙匡能知聖人之㫖故春秋之言及是而光明使庸人小童皆可積學入聖人之道傳聖人之教是其德豈不侈大矣哉先生字某旣讀書制作之本而獲其師友於是合古今散同異聨之以言累之以文盖講道者二十年書而志之者又十餘年其事大備為春秋集注十篇辨疑七篇微㫖二篇明章大中發露公器其道以聖人為主堯舜為的苞羅㫄魄膠轕下上不出於正其法以文武為首以周公為翼揖譲升降好惡喜怒不過乎物旣成以授世之聦明之士使陳而明之故其書出焉而先生巨儒用是天子爭臣尚書郎國子博士給事中皇太子侍讀皆得其道刺二州守人知仁永貞侍東宫其所學為古君臣圖以獻而道達乎上是嵗嗣天子踐阼而理尊優師儒先生以疾聞臨問加禮月日終於亰師月日葬於某郡某里嗚呼先生道之存也以書不及施於政道之行也以言不及覩其理門人世儒是以增慟將葬以先生能文聖人之書通乎後世相與謚曰文通先生
 崇文緫目唐給事中陸淳纂初三家之傳不同采獲善者參以啖助趙匡之説為集傳春秋又本褒貶之意更為微㫖條别三家朱墨紀其勝否又摭三家得失與經戾者以啖趙之説訂正之為辨疑
 程伯子陸淳啖趙而師之講求其學積三十年始大光絶出於諸家外雖未能盡聖作之藴然其攘異端開正途功亦大矣
 晁公武啖助叔佐閩人趙匡伯循天水微㫖自為公武嘗學春秋古今諸儒之説多矣大抵啖趙以前學者專門名家苟有不通寧言經誤其失也固陋啖趙以後學者喜援經擊傳其或未明則慿私臆決其失也穿鑿均之聖人之㫖而穿鑿之害為甚啖氏製統例分别疏通其義趙氏損益多所發揮今纂而合之凡四十篇
公元775年
 陳振孫曰初潤州丹陽主簿趙郡啖助叔佐春秋洋州刺史河東趙匡伯循質從助及伯循傳其學助考三傳舎短取長又集前賢注釋補以己意為集傳集注又撮綱目為統例助卒質與其子異繕錄以詣伯循損益焉質隨而纂會之大厯乙卯嵗書成質本名淳避憲宗改焉故其書但題陸淳助之學以為左氏叙事雖多解意少公傳經密於左氏至趙陸則直謂左氏淺於公穀誣謬實繁皆孔門後之門人公穀守經左氏通史其體異爾丘明夫子以前賢人史佚遲任之流焚書之後學者見傳及國語俱題左氏遂引以為丘明且左傳國語文不倫序事多乖定非一人所為也盖左氏廣集諸國之史以解春秋子弟門人見事迹多不入傳或復不同故各隨國編之以廣異聞自古豈止一丘明姓左乎按漢儒以來春秋惟宗三傳三傳之外卓然有見千載之後者自啖氏始不可沒也唐志有集注二十巻不存然纂例辨疑中大畧具矣又有微㫖二卷未見梁陸澄七世孫仕通顯王叔文憲宗東宫會卒不及然則其與不通春秋之義者相去無幾
集傳春秋纂例
  唐志十卷
   存
 淳自述曰啖子所撰統例三巻分别條疏通會其義趙子損益多所發揮今故纂而合之有辭難解者亦隨加注兼備經文本條内使學者類求義昭然易知其三傳義例可取可舎啖趙具已分析亦隨條編附以祛疑滯名春秋集傳纂例凡四十篇分為十巻
 朱臨序曰柳子厚元次山春秋書言自得集傳常願掃於陸先生之門及先生給事中始得執弟子未及卒業先生云亡復有先生墓表謂説春秋者百千其書處則充棟宇出則汗牛馬無有及其根源獨先生得啖趙師承講述三十年其經始大光瑩乃為先生能文聖人之書通於後世與門人世儒相與謚曰文通先生其見尊於當世如此子厚文章宗匠也以韓退之之賢猶不肯以為師獨肯執弟子於陸前則陸氏之學從可喻也以陸氏之賢復肯執弟子禮於啖趙前則啖趙之藴又可量也自孔子沒前先生幾千餘年矣後先生又數百年矣卒未有出其書之右者豈非膠於偏見而至然耶兩漢通經者以董仲舒第一然猶膠於穀梁不克别白可知從師學識大畧復得先生所為書乃益曉發若瞰淵際危而獲梯航力不勉則已勉焉則無髙深不濟也惜乎不得人人傳之以速其逺到子厚謂使庸人小童皆可積學入聖人之道況有明敏勤篤之資者乎近嵗取人通經為尚學者小大以不通經為恥則此書之傳為時羽翼豈可忽哉
 袁桷後序近世春秋家立褒貶字義不知盡性之理按其形模中有程式精巧天理人慾三尺童子矜矜然猶能言之春秋之學廢矣習三傳者惟文詞是師左氏盛而公穀廢矣武夷胡氏作傳於七家唐世傳春秋者皆廢矣噫士何事春秋哉吾里樓宣獻公晚嵗欲明義例之説時永嘉陳君舉舎人春秋傳遂序其意而焚其槀每語後進當以唐陸淳集注纂例清江劉氏傳為下手予家所藏纂例乃寳章公所挍號為精善按纂例他無善本審此書廢已久聞蜀有小字本惜未之見唐志纂例十卷集注三十卷微㫖二卷辨疑七巻予來杭復得微㫖二卷乃皇祐閒汴本聞苕溪直齋陳氏書目咸有之當搜訪以足此書以假友人得脱灰燼劉氏傳乃先越公宥府岳肅之侍郎所遺家諱以絳羅覆其上書當永為子孫寳俾勿墜
 呉萊後序曰自唐世言文一變王楊盧駱再變而燕許三變韓柳雖其文振八代之弊及見當世經生攻訓詁治義疏則深敬之太常殷侑新注公羊退之欲為之序幸得挂名經端以蘄不朽及寄詩盧仝又言其抱遺經三傳所著春秋摘微一巻閒見一二未甚為學者輕重子厚饒州書恒願掃於陸先生之門執弟子會先生病子厚邵州竟不克卒業先生盖河東陸淳元沖也與子厚同郡且云先生天水啖助趙匡聖人之㫖兼用二帝三王法至先生大備春秋集注纂例辨疑微㫖等書苞羅旁魄轇轕上下一出於正於是乎春秋啖趙陸氏之學往予北遊京師始從國子學見陸氏纂例十卷金泰和禮部尚書趙秉文手本太原板行後又得陸氏辨疑七巻微㫖二巻集注久闕自唐世學説經一本孔氏正義宋之盛説者或不用正義六經各有新注爭為一已自見之論而欲求勝於先儒已成之説宋子京傳唐事猶不滿啖助者豈啖助有以開之故歟雖然啖趙陸氏未可毁也後之學者自肆藩籬閫域之外口傳耳剽不難於議經者必引啖趙陸氏以自解是或未之思也夫
公元1203年
 柳貫後序陸文通先生春秋纂例十巻平陽府刊本有識泰和三年五月十三日秉文置其装標猶用宋紹聖閒故門狀紙盖金仕宦家物延祐三年京師得之其中闕亡三十一紙從朋友善本手書裝綴成袠先生之學其於春秋粹矣春秋言本三家公穀主釋經左主載事由立學官師殊指時時彈刺以相髙言之哤而道之裂也唐啖趙氏作始析同辨異有義有例明三家要歸一王矩則其道粲然先生嘗承趙學著其所為書曰纂例微㫖辨疑此其一也將讀而釋之益求二書不踵為余有耶盖私竊喜之按金章宗之十一年改元泰和三年癸亥嵗於時北學稱趙閑閑秉文公名知為趙氏所藏無疑癸亥七年章宗復土中原癉於兵又二十五年而金亡矣是書免於灰殘𨈆滅以萬毁一存壁藏瓿覆之餘傳閲幾姓幾室而至於余逆而計之亦一百一十六年物況今板本豈不尤可珍也哉二年八月廿五日
春秋辨疑
  唐志七卷
   存
 淳自述曰集傳取舎三傳之義可入條例者於纂例諸篇言之備矣其有隨文解釋非例可舉者恐有疑難故纂啖趙之説著辨疑
 朱臨序曰春秋一其經而三家異其傳學者如目
 多岐茫洋不知適從聖人之境雖勞無到日矣近
公元1048年
 古固多議其非然出於臆斷學者愈惑以聖人藴如彼其深而專斷一中材之臆其可惑也宜矣唐有陸氏緫啖趙之説為纂例為辨疑所得獨多近古啖趙之賢而陸氏兼之得多也亦宜矣考其觝排誣妄剔抉潛隱如翦榛莾坦夷聖賢之境可直趨逺到矣纂例雖傳而世不全辨疑無遺辭而學春秋者當自辨疑始故予廣其傳慶厯戊子
 何喬新春秋三傳而經㫖益明者有焉因三傳而經㫖反晦者有焉至啖趙陸淳辨明而後人之學有所㨿矣
公元1535年
 華察後序曰自漢以來春秋大抵三傳而已其能卓然有見千載之後者自唐啖趙子始陸文通集合二家説作例及辨疑數十篇有功於經甚大顧其書今世罕傳余同年陸給事浚明得舊本以示呉邑令汪君君刻之踰年告成而君以考績去矣浚明深於春秋方盛有所論著以續文通之業異時當别有傳之者汪君名旦江人嘉靖乙未進士
春秋微㫖
  唐志二巻(今本三巻)
   存
 淳自序曰傳曰唯天為大唯堯則之韶盡美矣又盡善也武盡美未盡善也又曰禹吾無閒然矣推此而言宣尼之心堯舜之心也宣尼道三王之道也故春秋文通禮經者斯皆憲章周典可得而知矣其有事反經而志協乎道跡雖近義而意實藴奸或本正而末邪或始非而終是賢智能辨彛訓莫能及則表之聖心酌乎皇極生人以來未有臻斯理也豈但撥亂反正使亂臣賊子知懼而已乎故今掇其微㫖緫為三卷三傳舊説亦備存之其義當否則朱墨為别其有與我同志思見唐虞之風者宜乎齋心極慮於此端本清源意而後周流乎二百四十二年褒貶之義使其道貫於靈府其理浹於事物比屋可封重譯而至其猶指諸掌爾宣尼曰如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矣豈虚言哉豈虚言柳宗元微㫖中明鄭人來渝平量力而退告而後絶固先同後異者也今檢此前無與鄭同之文後無與鄭異之據獨疑此一義理甚精而事有不合
 
 
 
 
 
 
 
 
 
 
 
 
 
 
 
 經義考巻一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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