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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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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九 宋 司马光 撰
              胡三省 音注
 隋纪三(起上章涒滩尽昭/阳大渊献凡四年)
  高祖文皇帝中
开皇二十年春二月熙州人李英林反(隋志同安郡梁/置豫州后改晋)
(州后齐改江州陈复曰晋州开/皇初曰熙州因晋熙郡名州也)三月辛卯以扬州总管
司马河内张衡为行军总管(隋制总管府置长史/司马河内郡置怀州)帅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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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五万讨平之(帅读曰率/骑奇寄翻) 贺若弼复坐事下狱(若人/者翻)
(复扶又翻/下遐嫁翻)上数之曰(数所具翻/又所主翻)公有三太猛嫉妒心太
猛自是非人心太猛无上心太猛既而释之它日上谓
侍臣曰弼将伐陈谓高颎曰陈叔宝可平也不作高鸟
尽良弓藏邪(颎居永翻下同范蠡告大夫/种尝有是言邪音耶下同)颎云必不然
及平陈遽索内史又索仆射(索山客翻/射寅谢翻)我语颎曰(语牛/倨翻)
(下/同)功臣正宜授勋官(隋置上柱国至帅都/督凡十一等为勋官)不可预朝政
(朝直/遥翻)弼后语颎皇太子于已出口入耳无所不尽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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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何必不得弼力何脉脉邪(脉脉有言不/得吐之意)意图广陵又
图荆州皆作乱之地意终不改也 夏四月壬戌突厥
达头可汗犯塞(厥九勿翻可从/刋入声汗音寒)诏命晋王广杨素出灵
武道(即灵/州道)汉王谅史万岁出马邑道(即朔/州道)以击之长孙
晟帅降人为秦州行军总管(天水郡置秦州长知两翻/晟承正翻帅读曰率降户)
(江/翻)受晋王节度晟以突厥饮泉易可行毒(易以/䜴翻)因取诸
药毒水上流突厥人畜饮之多死于是大惊曰天雨恶
(雨于/具翻)其亡我乎因夜遁晨追之斩首千馀级(曰考异/ 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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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曰出灵武无虏而还突厥传曰晋王出灵州达头逃/遁而去晟传曰达头与王相抗盖达头闻王来而遁晟)
(将兵从别道与/达头相遇耳)史万岁出塞至大斤山与虏相遇达头
遣使问隋将为谁候骑报史万岁也突厥复问得非敦
煌戍卒乎(史万岁戍敦煌事见一百七十五卷陈长城/公至德元年使疏吏翻下同将即亮反骑奇)
(寄翻复扶又翻/下同敦徒门翻)候骑曰是也达头惧而引去万岁驰追
百馀里纵击大破之斩数千级逐北入碛数百里虏远
遁而还(碛七迹翻下同还从宣翻又如字传考异曰帝/纪十九年六月史万岁破贼据本 在今年纪)
(误也按破贼/当作破达头)诏遣长孙晟复还大利城安抚新附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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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遣其弟子俟利伐从碛东攻启民上又发兵助启民
守要路俟利伐𨓆走入碛启民上表陈谢曰大隋圣人
可汗怜养百姓如天无不覆(上时掌翻/覆敷又翻)地无不载染干
如枯木更叶枯骨更肉千世万世常为大隋典羊马也
(为于/伪翻)帝又遣赵仲卿为启民筑金河定襄二城(隋志榆/林郡金)
(河县隋初置榆关总管定/襄即云内县之恒安镇) 秦孝王俊久疾未能起遣
使奉表陈谢上谓其使者曰我戮力创兹大业作训垂
范庶臣下守之汝为吾子而欲败之(使疏吏翻/败补迈翻)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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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责汝俊惭怖(怖普/布翻)疾遂笃乃复拜俊上柱国六月丁
丑俊薨(帝五子独/俊病死耳)上哭之数声而止俊所为侈丽之物
悉命焚之王府僚佐请立碑(隋亲王置师友文学长吏/司马咨议参军掾属主簿)
(录事功曹记室户仓兵等曹骑兵城局等参军东西阁/祭酒参军事法田水铠士等曹行参军行参军长兼行)
(参军典签等释名碑者葬时所设臣子追述君父/之功以书其上初学记碑悲也所以上往事也)上曰
欲求名一卷史书足矣何用碑为若子孙不能保家徒
与人作镇石耳(镇之人/翻压也)俊子浩崔妃所生也庶子曰湛
群臣希旨奏汉之栗姬子荣郭后子彊皆随母废(栗姬/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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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见十六卷汉景帝六年七年郭后子彊事见四十三/卷汉光武建武十七年十九年斯二事者二帝之失也)
(可以为/法乎)今秦王二子母皆有罪不合承嗣上从之以秦
国官为丧主 初上使太子勇参决军国政事时有损
益上皆纳之勇性宽厚率意任情无矫饰之行(行下/孟翻)
性节俭勇尝文饰蜀铠(蜀铠蜀人所作也蜀人工巧所/作铠甲已精丽而勇又文饰之)
上见而不悦戒之曰自古帝王未有好奢侈而能久长
者汝为储后(后君也储后犹言/储君也好呼到翻)当以俭约为先乃能奉
承宗庙吾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时复观之以自警戒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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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以今日皇太子之心忘昔时之事故赐汝以我旧所
带刀一枚并菹酱一合(淹菜为菹酱醢也肉酱跂酱皆/谓之醢又菜菹谓之酱内则芥)
(酱/)汝昔作上士时常所食也(谓勇仕/周时)若存记前事应知
我心后遇冬至百官皆诣勇勇张乐受贺上知之问朝
臣曰近闻至日内外百官相帅朝东宫此何礼也太常
少卿辛亶对曰于东宫乃贺也不得言朝(朝直遥翻帅/读曰率少始)
(照/翻)上曰贺者正可三数十人随情各去何乃有司徵召
一时普集太子法服设乐以待之可乎(隋制太子衮冕/垂白珠九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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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纩充耳犀笄玄衣纁裳衣山龙华虫大宗彝五章裳藻/粉米黼黻四章织成为之白纱内单黼领青褾襈裙革)
(带金钩鍱大带素带不朱里亦纰以朱绿随裳色火/山二章玉具剑火珠镖首瑜玉双佩朱组双大绶四采)
(赤白缥绀纯朱质长一丈八尺三百二十首广九寸小/双绶长二尺六寸色同大绶而首半之间施二玉环朱)
(袜赤舄以金饰褾彼小翻襈雏冕翻鍱丑例翻又彼列/翻纰频弥翻镖纰招翻绶音受缥匹沼翻纯之尹翻长)
(直亮翻广/苦旷翻)因下诏曰礼有等差君臣不杂皇太子虽居
上嗣义兼臣子而诸方岳正冬朝贺任土作贡别上东
(别上时/掌翻)事非典则宜悉停断(断丁/管翻)自是恩宠始衰渐
生猜阻勇多内宠昭训云氏尤幸(姓苑云姓缙云氏之/后又魏书官氏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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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氏后改云/氏此其后也)其妃元氏无宠遇心疾二日而薨(元妃薨/见一百)
(七十七卷/十一年)独孤后意有佗故甚责望勇自是云昭训专
内政生长宁王俨平原王裕安成王筠高良娣生安平
王嶷襄成王恪王良媛生高阳王该建安王韶成姬生
颍川王煚(娣音弟嶷鱼力翻媛/于眷翻煚居永翻)后宫生孝实孝范后弥
不平颇遣人伺察求勇过恶晋王广弥自矫饰唯与萧
妃居处(伺相吏翻/处昌吕翻)后庭有子皆不育后由是数称广贤
(数所/角翻)大臣用事者广皆倾心与交(谓杨/素等)上及后每遣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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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至广所无贵贱广必与萧妃迎门接引为设美馔(为/于)
(伪翻馔士恋翻/说文具食也)申以厚礼(申重/也)婢仆往来者无不称其
仁孝上与后尝幸其第广悉屏匿美姬于别室(屏必/郢翻)唯留
老丑者衣以缦䌽(衣于既翻缦莫半/翻缦无文者也)给事左右屏帐改
用缣素故绝乐器之弦不令拂去尘埃(去羌/吕翻)上见之以
为不好声色还宫以语侍臣(好呼到翻/语牛倨翻)意甚喜侍臣皆
称庆由是爱之特异诸子上密令善相者来和(相息/亮翻)
视诸子对曰晋王眉上双骨隆起贵不可言上又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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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同三司韦鼎我诸儿谁得嗣位对曰至尊皇后所最
爱者当与之非臣敢预知也(来和韦鼎皆识帝/于潜跃故尤信之)上笑曰
卿不肯显言邪(邪音/耶)晋王广美姿仪性敏慧沈深严重
(沈持/林翻)好学善属文(好呼到翻/属之欲翻)敬接朝士礼极卑屈由是
声名籍甚(言声名狼籍甚盛/朝直遥翻下同)冠于诸王(冠古/玩翻)广为扬州
总管入朝将还镇入宫辞后伏地流涕后亦泫然泣下
(泫户/畎翻)广曰臣性识愚下常守平生昆弟之意不知何罪
失爱东宫恒蓄盛怒欲加屠陷(恒户/登翻)每恐谗谮生于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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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曾参/母子事)鸩毒遇于杯勺(杯勺皆饮器周礼梓人为/饮器勺一升勺市若翻)
以勤忧积念惧履危亡后忿然曰睍地伐渐不可耐(勇/小)
(字睍/地伐)我为之娶元氏女(为于/伪翻)竟不以夫妇礼待之专宠
阿云(阿乌/葛翻)使有如许豚犬(曹操曰如袁本初刘景升/儿豚犬耳后遂以诋其子)
新妇遇毒而夭(夭于/绍翻)我亦不能穷治(治直/之翻)何故复于汝
发如此意(复扶/又翻)我在尚尔我死后当鱼肉汝乎每思东
宫竟无正嫡至尊千秋万岁之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
儿前再拜问讯此是几许苦痛邪(几居岂翻/邪音耶)广又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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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不能止后亦悲不自胜(胜音/升)自是后决意欲废勇立
广矣广与安州总管宇文述素善(安陆郡/置安州)欲述近已奏
为寿州刺史(淮南郡旧属南则为豫州属北则为/扬州开皇九年改曰寿州近其靳翻)广尤
亲任总管司马张衡衡为广画夺宗之策广问计于述
述曰皇太子失爱已久令德不闻于天下大王仁孝著
称才能盖世数经将领频有大功(谓南平陈北伐突厥/也数所角翻将即亮)
(翻/)主上之与内宫咸所钟爱(内宫即中宫避/国讳故云然)四海之望
实归大王然废立者国家大事处人父子骨肉之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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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易谋也(处昌吕翻/易以䜴翻)然能移主上意者惟杨素耳素所
与谋者唯其弟约述雅知约请朝京师与约相见共图
(朝直/遥翻)广大悦多赍金宝资述入关约时为大理少卿
(少始/照翻)素凡有所为皆先筹于约而后行之述请约盛陈
器玩与之酣畅因而共博每阳不胜所赍金宝尽输之
约约所得既多稍以谢述述因曰此晋王之赐令述与
公为欢乐耳(此吕不韦/之故智耳)约大惊曰何为尔述因通广意
说之曰(说输/芮翻)夫守正履道固人臣之常致反经合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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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者之令图(夫音扶令/力正翻)自古贤人君子莫不与时消息
以避祸患公之兄弟功名盖世当涂用事有年矣朝臣
为足下家所屈辱者可胜数哉(朝直遥翻胜音/升数所具翻)又储后
以所欲不行每切齿于执政公虽自结于人主而欲危
公者固亦多矣主上一旦弃群臣公亦何以取庇今皇
太子失爱于皇后主上素有废黜之心此公所知也今
若请立晋王在贤兄之口耳诚能因此时建大功王必
永铭骨髓斯则去累卵之危成太山之安也约然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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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素素闻之大喜抚掌曰吾之智思(思相/吏翻)殊不及此
赖汝启予约知其计行复谓素曰(复扶/又翻)今皇后之言上
无不用宜因机会早自结托则长保荣禄传祚子孙兄
若迟疑一旦有变令太子用事恐祸至无日矣(令力/丁翻)
从之后数日素入侍宴微称晋王孝悌恭俭有类至尊
用此揣后意(揣初/委翻)后泣曰公言是也吾儿大孝爱每闻
至尊及我遣内使到(内使犹言中/使使疏吏翻)必迎于境首言及违
离未尝不泣又其新妇亦大可怜我使婢去常与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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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共食岂若睍地伐与阿云对坐终日酣宴昵近小人
(昵尼/质翻)疑阻骨肉我所以益怜阿𡡉者(广小字阿𡡉/𡡉眉波翻)常恐
其潜杀之素既知后意因盛言太子不才后遂遗素金
(遗于/季翻)使赞上废立勇颇知其谋忧惧计无所出使新丰
人王辅贤造诸厌胜(新丰县属京/兆厌于协翻)又于后园作庶人村
室屋卑陋勇时于中寝息布衣草褥冀以当之上知勇
不自安在仁寿宫使杨素观勇所为素至东宫偃息未
入勇束带待之素故久不进以激怒勇勇衔之形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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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素还言勇怨望恐有佗变愿深防察上闻素谮毁甚
疑之后又遣人伺觇东宫(伺相吏翻下同觇/丑廉翻又丑艳翻)纤介事皆
闻奏因加诬饰以成其罪上遂疏忌勇乃于玄武门达
至德门(玄武门隋大兴宫城正北/门至德门在宫城东北隅)量置候人以伺动静
皆随事奏闻(量音/良)又东宫宿卫之人侍官以上(侍官谓/直阁直)
(寝直斋直后备身直长等盖东/宫率府所统略同十二卫府)名籍悉令属诸卫府有
勇健者咸屏去之(屏必郢翻/去羌吕翻)出左卫率苏孝慈为淅州
刺史(苏孝慈有器干故出之隋/志淅阳郡西魏置淅州)勇愈不悦太史令袁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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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于上曰臣观天文皇太子当废上曰玄象久见(见贤/遍翻)
群臣不敢言耳充君正之子也(袁君正见一百六十二/卷梁武帝太清三年)
晋王广又令督王府军事姑臧段达(姑臧县凉州/武威郡治所)私赂
东宫幸臣姬威令伺太子动静密告杨素于是内外諠
谤过失日闻段达因胁姬威曰东宫过失主上皆知之
矣已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威许诺即
上书告之(上时/掌翻)秋九月壬子上至自仁寿宫(考异曰帝/纪丁未至)
(自仁寿宫今/从太子勇传)翌日御大兴殿(开皇三年上入新都名其/城曰大兴城正殿曰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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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宫曰大兴宫宫北苑曰大兴苑或曰帝由大兴/郡袭封隋公以登大位故以名新都宫殿城苑)谓侍
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乐音/洛)不知何意翻邑然
愁苦吏部尚书牛弘对曰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称/尺)
(證/翻)上既数闻谮毁疑朝臣悉知之(数所/角翻)故于众中发问
冀闻太子之过弘对既失旨上因作色谓东宫官属曰
仁寿宫此去不远而令我每还京师严备仗卫如入敌
国我为下利(令力丁翻还从宣翻又/如字泄利也为于伪翻)不解衣卧昨夜欲
近厕(厕□也近/其靳翻)故在后房恐有警急还移就前殿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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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辈欲坏我家国邪(坏音怪/邪音耶)于是执太子左庶子唐令
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鞫命杨素陈东宫事状以告近臣
素乃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校刘居士馀
(言自仁寿宫奉敕向长安/刘居士事见上卷十七年)太子奉诏作色奋厉骨肉
飞腾语臣云(语牛/倨翻)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
右仆射委寄不轻(射音/夜)自检校之何关我事又云昔大
事不遂我先被诛(谓禅代时事/被皮义翻)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
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自遂(上时/掌翻)因长叹回视云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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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身妨去音上曰此儿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
(恒户/登翻)我以布衣时所生地复居长(复扶又翻/长知两翻)望其渐
改隐忍至今勇尝指皇后侍儿谓人曰是皆我物此言
几许异事(几居/岂翻)其妇初亡(谓元妃/薨时也)我深疑其遇毒尝责
之勇即怼曰会杀元孝矩(孝矩元妃之/父怼直类翻)此欲害我而迁
怒耳长宁初生(勇长子俨/封长宁王)朕与皇后共抱养之自怀彼
此连遣来索(索山/客翻)且云定兴女在外私合而生想此由
来何必是其体胤昔晋太子取屠家女其儿即好屠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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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见八十三卷晋惠帝/元康九年好呼到翻)今傥非类便乱宗祏(祏音/石)我虽
德惭尧舜终不以万姓付不肖子(尧舜知朱均不/肖不付以天下)我恒
畏其加害如防大敌今欲废之以安天下(恒户/登翻)左卫大
将军五原公元旻谏曰(元旻封九原郡/公五原郡丰州)废立大事诏旨
若行后悔无及谗言罔极惟陛下察之上不应命姬威
悉陈太子罪恶威对曰太子由来与臣语唯意在骄奢
且云若有谏者正当斩之不杀百许人自然永息(以文/理观)
(之不字/必误)营起台殿四时不辍前苏孝慈解左卫率(率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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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奋髯扬肘曰大丈夫会当有一日终不忘之决当
快意又宫内所须(须求也/索也)尚书多执法不与辄怒曰仆
射以下吾会戮一二人使知慢我之祸每云至尊恶我
多侧庶(恶乌/路翻)高纬陈叔宝岂孽子乎(言二君皆嫡出而/亡国孽鱼列翻说)
(文庶子/曰孽)尝令师姥卜吉凶(师姥巫媪也姥女/老称姥莫补翻)语臣云(语/牛)
(倨/翻)至尊忌在十八年此期促矣上泫然曰谁非父母生
乃至于此朕近览齐书(是时李百药所撰齐书未出帝/所览者盖崔子发齐纪也泫户)
(畎/翻)见高欢纵其儿子不胜忿愤安可效尤邪于是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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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诸子部分收其党与(胜音升邪音/耶分扶问翻)杨素舞文巧诋锻
鍊以成其狱居数日有司承素意奏元旻常曲事于勇
情存附托在仁寿宫勇使所亲裴弘以书与旻题云勿
令人见上曰朕在仁寿宫有纤介事东宫必知疾于驿
马怪之甚久岂非此徒邪遣武士执旻于仗(左卫/仗也)右卫
大将军元胄时当下直不去因奏曰臣向不下直者为
防元旻耳(为于/伪翻)上以旻及裴弘付狱先是勇见老枯槐
问此堪何用或对曰古槐尤宜取火(先悉/荐翻)时卫士皆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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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燧(燧取火/之木也)勇命工造数千枚欲以分赐左右至是获
于库又药藏局贮艾数斛(隋志东宫门下坊统司经宫/门内直典膳药藏斋帅六局)
(藏徂浪翻/贮直吕翻)索得之(索山/客翻)大以为怪以问姬威威曰太子
此意别有所在至尊在仁寿宫太子常饲马千匹(饲祥/吏翻)
云径往守城门自然饿死素以威言诘勇(诘去/吉翻)勇不服
曰窃闻公家马数万匹勇忝备太子马千匹乃是反乎
素又发东宫服玩似加雕饰者悉陈之于庭以示文武
群臣为太子之罪上及皇后迭遣使责问勇勇不服(使/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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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翻/下同)冬十月乙丑上使人召勇勇见使者惊曰得无杀
我邪(邪音/耶)上戎服陈兵御武德殿(武德殿在/延恩殿西)集百官立
于东面诸亲立于西面(诸亲谓属/籍宗亲也)引勇及诸子列于殿
庭命内史侍郎薛道衡宣诏废勇及其男女为王公主
者勇再拜言曰臣当伏尸都市为将来鉴戒幸蒙哀怜
得全性命言毕泣下流襟既而舞蹈而去左右莫不闵
(哀之而/不敢言)长宁王俨上表乞宿卫辞情哀切(上时/掌翻)上览
之闵然杨素进曰伏望圣心同于螫手(蝮蛇螫手壮士/断腕杨素以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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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慝灭人天性之亲以此为/喻亦太甚矣螫施只翻)不宜复留意(复扶/又翻)己巳诏元
旻唐令则及太子家令邹文腾(隋志太子家令掌刑法/食膳仓库什物奴婢等)
(事/)左卫率司马夏侯福(隋左右卫率各置长/史司马夏户雅翻)典膳监元
(隋志典膳局置监丞/各二人属门下坊)前吏部侍郎萧子宝前主玺下
士何竦(主玺下士后周/官也玺斯氏翻)并处斩妻妾子孙皆没官(处昌/吕翻)
车骑将军榆林阎毗(阎毗榆林盛乐人以车骑将军宿/卫东宫阎姓也左传晋有阎嘉骑)
(奇寄/翻)东郡公崔君绰游骑尉沈福宝(开皇六年置武骑/屯骑骁骑游骑飞)
(骑旅骑云骑羽骑八尉其品则正/六品以下从九品以上绰昌约翻)瀛州处士章仇太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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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州河问郡后炀帝谓太翼曰于卿姓章仇四岳之胄/与卢同源是赐姓为卢氏孙愐曰汉有章弇因避仇加)
(仇字为/章仇氏)特免死各杖一百身及妻子资财田宅皆没官
副将作大匠高龙乂率更令晋文建(隋率更令掌东宫/伎乐漏刻更工衡)
(翻/)通直散骑侍郎元衡(隋制东宫亦有通直散骑/侍郎散悉亶翻骑奇寄翻)皆处
(处其罪使自/尽处昌吕翻)于是集群官于广阳门外宣诏戮之乃
移勇于内史省给五品料食赐杨素物三千段元胄杨
约并千段赏鞫勇之功也文林郎杨孝政上书谏曰皇
太子为小人所误宜加训诲不宜废黜(上时/掌翻)上怒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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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初云昭训父定兴出入东宫无节数进奇服异器以
求悦媚(数所/角翻)左庶子裴政屡諌(隋制左庶子/领门下坊)勇不听政
谓定兴曰公所为不合法度又元妃暴薨道路籍籍此
于太子非令名也公宜自引退不然将及祸定兴以告
勇勇益疏政由是出为襄州总管(襄阳郡/置襄州)唐令则为勇
所昵狎(昵尼/质翻)每令以弦歌教内人右庶子刘行本责之
(隋制右庶子/领典书坊)曰庶子当辅太子以正道何有取媚于房
帷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时沛国刘臻(隋志无沛/国刘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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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仕于江南江南侨置中/原郡县犹以沛国为贯)平原明克让(克让以平原为/贯犹刘臻也)
魏郡陆爽(魏郡置/相州)并以文学为勇所亲行本怒其不能
调护每谓三人曰卿等止解读书耳(言但能读书而不/能行其所学解尸)
(买/翻)夏侯福尝于阁内与勇戏福大笑声闻于外(闻音问/夏户雅)
(翻/)行本闻之待其出数之曰(数所/角翻)殿下宽容赐汝颜色
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治直之/翻下同)数日
勇为福致请乃释之(为于/伪翻)勇尝得良马欲令行本乘而
观之行本正色曰至尊置臣于庶子欲令辅导殿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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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殿下作弄臣也勇惭而止及勇败二人已卒上叹曰
向使裴政刘行本在勇不至此勇尝宴宫臣唐令则自
弹琵琶歌妩媚娘(妩音/武)洗马李纲(隋制门下坊司经局/置洗马四人洗悉荐)
(翻/)起白勇曰令则身为公卿职当调护(左右庶子谓之宫/卿汉高帝谓四皓)
(曰烦公卒调护太子故/言东宫官职当调护)乃于广坐自比倡优(坐徂卧翻/倡音昌)
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令则罪在不测岂不为殿下
之累邪(累力瑞翻/邪音耶)臣请速治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治/直)
(之翻乐/音洛)君勿多事纲遂趋出及勇废上召东宫官属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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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之皆惶惧无敢对者纲独曰废立大事今文武大臣
皆知其不可而莫肯发言臣何敢畏死不一为陛下别
白言之乎(为于伪翻下皆为/谓为同别彼列翻)太子性本中人可与为善
可与为恶曩使陛下择正人辅之足以嗣守鸿基今乃
以唐令则为左庶子邹文腾为家令二人唯知以弦歌
鹰犬娱悦太子安得不至于是邪(邪音/耶)此乃陛下之过
非太子之罪也因伏地流涕呜咽上惨然良久曰李纲
责我非为无理然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我择汝为宫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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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勇不亲任虽更得正人何益哉对曰臣所以不被亲
任者良由奸人在侧故也(被皮/义翻)陛下但斩令则文腾更
选贤才以辅太子安知臣之终见疏弃也(更工/衡翻)自古废
立冢嫡鲜不倾危(鲜息/浅翻)愿陛下深留圣思无贻后悔上
不悦罢朝(朝直/遥翻)左右皆为之股栗(为于/伪翻)会尚书右丞缺
有司请人上指纲曰此佳右丞也即用之太平公史万
岁还自大斤山杨素害其功言于上曰突厥本降(厥九/勿翻)
(降户/江翻)初不为寇来塞上畜牧耳遂寝之万岁数抗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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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功状也/数所角翻)上未之悟上废太子方穷东宫党与上
问万岁所在万岁实在朝堂(朝直/遥翻)杨素曰万岁谒东宫
矣以激怒上上谓为信然令召万岁时所将将士在朝
堂称冤者数百人(令刀丁翻/将即亮翻)万岁谓之曰吾今日为汝
极言于上事当决矣(为于/伪翻)既见上言将士有功为朝廷
所抑词气愤厉上大怒令左右㩧杀之(㩧弼角翻又/匹角翻击也)
而追之不及因下诏陈其罪状天下共冤惜之十一月
戊子立晋王广为皇太子天下地震(广始正位储宫而/天下地震其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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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昭/昭矣)太子请降章服宫官不称臣十二月戊午诏从之
以宇文述为左卫率始太子之谋夺宗也洪州总管郭
衍预焉(隋志豫章郡平陈/置洪州总管府)由是徵衍为左监门率(隋志/东宫)
(置左右监门率掌诘门禁/监工衔翻下同率所律翻)帝囚故太子勇于东宫付太
子广掌之勇自以废非其罪频请见上申冤(见贤遍翻/下同申伸)
(也明/也)而广遏之不得闻勇于是升树大叫声闻帝所冀
得引见杨素因言勇情志昏乱为癫鬼所著不可复收
帝以为然卒不得见(狂病而死者为颠鬼著直/略翻复扶又翻卒子恤翻)初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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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陈也(开皇九/年克陈)天下皆以为将太平监察御史房彦谦
(后齐御史台置检校御史十/二人隋置监察御史十二人)私谓所亲曰主上忌刻而
苛酷太子卑弱诸王擅权(言秦晋蜀三王/分据方而也)天下虽安方
忧危乱其子玄龄亦密言于彦谦曰主上本无功德以
诈取天下诸子皆骄奢不仁必自相诛夷今虽承平其
亡可翘足待彦谦法寿之玄孙也(房法寿见一百三十/二卷宋太宗泰始三)
(年/)玄龄与杜果之兄孙如晦(杜果有名/周隋闻)皆预选(选者吏/部选宣)
(绢/翻)吏部侍郎高孝基名知人(有知人/之名)见玄龄叹曰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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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矣未见如此郎者异日必为伟器恨不见其大成
耳见如晦谓曰君有应变之才必任栋梁之重俱以子
孙托之 帝晚年深信佛道鬼神辛巳始诏有毁佛及
天尊岳镇海渎神像者以不道论(隋志佛者西域天竺/之迦维卫国净饭王)
(之太子释迦牟尼舍太子位出家学道勤行精进觉悟/一切种智而谓之佛道经云有元始天尊者生于太元)
(之先禀自然之气冲虚凝远莫知其极天地沦坏劫数/终尽而天尊之体常存不灭岳者五岳东岳太山西岳)
(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隋五岳各置今又/有吴山令盖吴山亦谓之吴岳也镇即周官职方氏扬)
(州其山镇曰会稽荆州其山镇曰衡山豫州其山镇曰/华山青州其山镇曰沂山兖州其山镇曰岱山雍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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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镇曰岳山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并州其山镇曰恒/山冀州其山镇曰霍山隋开皇十四年诏东镇沂山南)
(镇会稽山北镇医无闾山冀州镇霍山并就山立祠东/海于会稽县界南海于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及四渎)
(吴山并取侧近巫一人主知洒埽十六年又诏北镇于/营州龙山立祠岱岳华岳衡岳恒岳嵩岳皆先有庙四)
(渎江河/淮济)沙门毁佛像道士毁天尊像者以恶逆论 是
岁徵同州刺史蔡王智积入朝(隋志冯翊郡后魏置华/州西魏改曰同州朝直)
(遥/翻)智积帝之弟子也(智积帝弟/整之子)性修谨门无私谒自奉
简素帝甚怜之智积有五男止教读论语不令交通宾
客或问其故智积曰卿非知我者其意盖恐诸子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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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致祸也 齐州行参军章武王伽(齐郡齐州行参/军在诸曹行参)
(军之下典签之上杜佑曰隋开皇三年诏佐官以曹为/名者并以为司十二年诸州司以从事为名者并改为)
(参军炀帝置诸司书佐改行参军为行书佐/隋志河间郡平舒县旧置章武郡伽求迦翻)送流囚李
参等七十馀人诣京师行至荥阳(荥阳县/属郑州)哀其辛苦悉
呼谓曰卿辈自犯国刑身婴缧绁(缧黑索绁挛也所以/拘罪人缧力追翻绁)
(息列/翻)固其职也重劳援卒(援送/之卒)岂不愧心哉参等辞谢
伽乃悉脱其枷锁停援卒与约曰某日当至京师如致
前却(谓或前或却/不能如期)吾当为汝受死(为于/伪翻)遂舍之而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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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悦如期而至一无离叛上闻而惊异召见与语称
善久之于是悉召流人令携负妻子俱入赐宴于殿庭
而赦之因下诏曰凡在有生含灵禀性咸知善恶并识
是非若临以至诚明加劝导则俗必从化人皆迁善往
以海内乱离德教废绝吏无慈爱之心民怀奸诈之意
朕思遵圣教以德化民而伽深识朕意诚心宣导参等
感悟自赴宪司明是率土之人非为难教若使官尽王
伽之俦民皆李参之辈刑厝不用(厝七/故翻)其何远哉乃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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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为雍令(雍县岐州治/所雍于用翻) 太史令袁充表称隋兴已后
昼日渐长开皇元年冬至之景长一丈二尺七寸二分
(长一亘/亮翻)自尔渐短至十七年短于旧三寸七分日去极
近则景短而日长去极远则景长而日短行内道则去
极近行外道则去极远(极北/极也)谨按元命包曰日月出内
道璇玑得其常(六纬之书有春秋元命包孔安国曰/璇美玉玑者正天文之器璇似宣翻)
房别对曰太平日行上道升平行次道霸代行下道伏
惟大隋启运上感乾元景短日长振古希有(诗振古如/兹毛传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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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自/也)上临朝(朝直/遥翻)谓百官曰景长之庆天之祐也今太
子新立当须改元宜取日长之意以为年号是后百工
作役并加程课以日长故也丁匠苦之(史言袁充诬/天以病民)
仁寿元年春正月乙酉朔赦天下改元 以尚书右仆
射杨素为左仆射纳言苏威为右仆射 丁酉徙河南
王昭为晋王 突厥步迦可汗犯塞败代州总管韩弘
于恒安(雁门郡隋代州厥九勿翻迦古牙翻可/从刋入声汗音寒败补迈翻恒户登翻) 以晋
王昭为内史令 二月乙卯朔日有食之 夏五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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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突厥男女九万口来降(降户/江翻) 六月乙卯遣十六使
巡省风俗(使疏吏翻/省昔景翻) 乙丑诏以天下学校生徒多而
不精(校户/教翻)唯简留国子学生七十人太学四门及州县
学并废(汉置太学晋武帝立国子学后国子太学各置/博士以授生徒后魏太和二十年于四门置学)
(立四门博士自汉以来郡/有文学隋郡县皆置博士)殿内将军河间刘炫(殿内将/军即殿)
(中将军隋避讳改之属左右/卫河间郡瀛州炫荧绢翻)上表切諌不听(上时/掌翻)秋七
月改国子学为太学 初帝受周禅恐民心未服故多
称符瑞以耀之其伪造而献者不可胜计(胜音/升)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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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己丑有事于南郊如封禅礼板文备述前后符瑞以
报谢云 山獠作乱(獠卢皓翻/蜀有獠)以卫尉少卿洛阳卫文
升为资州刺史(隋志洛阳县属河南郡洛州资阳/郡西魏置资州治盘石少始照翻)镇抚
之文升名玄以字行初到官獠方攻大牢镇(开皇十三/年置大牢)
(县宋白曰荣州应灵县本汉南安县隋/置大牢镇九域志在州西一百五十里)文升单骑造其
(骑奇寄翻/造七到翻)谓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
惧也群獠莫敢动于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
(说输芮翻帅/所类翻下同)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帝大悦赐缣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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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壬辰以文升为遂州总管(隋志遂宁郡/后周置遂州) 潮成等五
州獠反高州酋长冯盎驰诣京师请讨之(隋志义安郡/梁置东扬州)
(后改曰瀛州平陈置潮州苍梧郡梁置成州隋/后改封州高凉郡置高州酋才由翻长知两翻)帝敕杨
素与盎论贼形势素叹曰不意蛮夷中有如是人即遣
盎发江岭兵击之(江岭谓江/南岭南也)事平除盎汉阳太守(隋志/汉阳)
(郡后魏曰南秦州西/魏曰成州守手又翻) 诏以杨素为云州道行军元帅
(隋志定襄郡开皇五年/置云州总管府治大利)长孙晟为受降使者(长知两翻/晟承正翻)
(降户江翻/使疏吏翻)挟启民可汗北击步迦(挟户颊翻可从刋入/声汗音寒迦古牙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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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三月己亥上幸仁寿宫 突厥思力俟斤等(厥/九)
(勿翻俟/渠之翻)南度河掠启民男女六千口杂畜二十馀万而
(畜许/又翻)杨素帅诸军追击转战六十馀里大破之(帅读/曰率)
突厥北走素复进追夜及之(复扶/又翻)恐其越逸令其骑稍
后亲引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虏不之觉候其
顿舍未定趣后骑掩击(骑奇寄翻/趣读曰促)大破之悉得人畜以
归启民自是突厥远遁碛南无复寇抄(碛七迹翻/抄楚交翻)素以
功进子玄感爵柱国赐玄纵爵淮南公(淮南/郡公) 兵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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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柳述庆之孙也(柳庆见一百六十一/卷梁武帝太清二年)尚兰陵公主怙
宠使气自杨素之属皆下之(下遐/嫁翻)帝问符玺直长万年
韦云起(符玺局属门下省直长四人万/年属京兆玺斯氏翻长知两翻)外间有不便事
可言之述时侍侧云起奏曰柳述骄豪未尝经事兵机
要重非其所堪徒以主婿遂居要职臣恐物议以为陛
下官不择贤专私所爱斯亦不便之大者帝甚然其言
顾谓述曰云起之言汝药石也可师友之秋七月丙戌
诏内外官各举所知柳述举云起除通事舍人(曹魏中/书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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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人掌呈奏案章正始中改为通事/舍人属中书省隋改中书省为内史省) 益州总管蜀
王秀容貌瑰伟(镶古/回翻)有胆气好武艺(好呼/到翻)帝每谓独孤
后曰秀必以恶终我在当无虑至兄弟必反矣大将军
刘哙之讨西㸑也帝令上开府仪同三司杨武通将兵
继进(此必㸑玩再反/时将即亮翻)秀以嬖人万智光为武通行军司
(嬖卑义翻/又博义翻)帝以秀任非其人谴责之因谓群臣曰坏
我法者子孙也(坏音/怪)譬如猛虎物不能害反为毛间虫
所损食耳遂分秀所统自长史元岩卒后秀渐奢僭(按/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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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元岩传开皇十三年岩卒是后仁寿四年帝卧疾仁/寿宫又有黄门侍郎元岩与杨素柳述同侍疾参考废)
(太子勇传柳述传皆然如/此则有两元岩长知两翻)造浑天仪多捕山獠充宦者
(獠鲁/皓翻)车马被服拟于乘舆(被皮义翻/乘绳證翻)及太子勇以谗废
晋王广为太子秀意甚不平太子恐秀终为后患阴令
杨素求其罪而谮之(令力/丁翻)上遂徵秀秀犹豫欲谢病不
行总管司马源师谏(源师即北齐源文宗/之子盖是时亦老矣)秀作色曰此
自我家事何预卿也师垂涕对曰师忝恭府幕敢不尽
忠圣上有敕追王以淹时月(以当从隋书源师/传作已蜀本作已)今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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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但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霆之
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熟计之朝廷恐秀生
变戊子以原州总管独孤楷为益州揔管(平凉郡/置原州)驰传
代之(传株/恋翻)楷至秀犹未肯行楷讽谕久之乃就路楷察
秀有悔色因勒兵为备秀行四十馀里将还袭楷觇知
有备乃止(觇丑廉翻/又丑艳翻) 八月甲子皇后独孤氏崩太子
对上及宫人哀恸绝气若不胜丧者(胜音/升)其处私室(处/昌)
(吕/翻)饮食言笑如平常又每朝令进二溢米而私令取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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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脯鲊(乾肉为脯酿/鱼肉为鲊)置竹筒中以蜡闭口衣襆裹而纳
(襆防玉/翻帕也)著作郎王劭上言佛说人应生天上及生无
量寿国之时(上时/掌翻)天佛放大光明以香花妓乐来迎(妓/渠)
(绮/翻)伏惟大行皇后福善祯符备诸秘记皆云是妙善菩
(释典菩普也萨济也菩萨言能/普济众生菩薄乎翻萨桑葛翻)臣谨按八月二十二
日仁寿宫内再雨金银花(雨于/具翻)二十三日大宝殿后夜
有神光(大宝殿在仁寿/宫中寝殿也)二十四日卯时永安宫北有自
然种种音乐(种章/勇翻)震满虚室至夜五更(更工/衡翻)奄然如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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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即升遐与经文所说事皆符验上览之悲喜九月丙
戌上至自仁寿宫 冬十月癸丑以工部尚书杨达为
纳言达雄之弟也(雄自广平王改封清/漳时又改封安德) 闰月甲申诏
杨素苏威与吏部尚书牛弘等修定五礼(五礼吉凶/军宾嘉)
上令上仪同三司萧吉为皇后择葬地(为于/伪翻)得吉处云
卜年二千卜世二百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高纬葬
父岂不卜乎俄而国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
当为天子若云不凶吾弟不当战没(上弟整从周武帝/伐齐至并州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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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然竟从吉言吉𨓆告族人萧平仲曰皇太子遣宇文
左率深谢余云(宇文述时为左/卫率率所律翻)公前称我当为太子竟
有其验终不忘也今卜山陵务令我早立我立之后当
以富贵相报吾语之云后四载太子御天下(语牛倨翻/载作亥翻)
若太子得政隋其亡乎吾前绐云(绐徒/亥翻)卜年二千者三
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世二传也汝其识之(识职吏/翻记也)
寅葬文献皇后于太陵诏以杨素经营葬事勤求吉地
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夫音/扶)其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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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封一子义康公邑万户(义康郡公隋志高凉郡杜/原县旧有宋康郡平陈改)
(曰义/康郡)并赐田三十顷绢万段米万石金珠绫锦称是(称/尺)
(證/翻) 蜀王秀至长安上见之不与语明日使使切让之
(使使下/疏吏翻)秀谢罪太子诸王流涕庭谢上曰顷者秦王糜
费财物我以父道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
于是付执法者开府仪同三司庆整谏曰(庆姓出齐/大夫庆氏)
人勇既废秦王已薨陛下见子无多(见贤/遍翻)何至如是蜀
王性甚耿介今被重责(被皮/义翻)恐不自全上大怒欲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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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丁/管翻)因谓群臣曰当斩秀于市以谢百姓乃令杨素
等推治之(治直/之翻)太子阴作偶人缚手钉心枷锁杻械(钉/丁)
(定翻杻/敝九翻)书上及汉王姓名仍云请西岳慈父圣母收杨
坚杨谅神魂如此形状勿令散荡密埋之华山下(华户/化翻)
杨素发之又云秀妄述图谶称京师妖异造蜀地徵神
(妖于骄翻/徵与祯同)并作檄文云指期问罪置秀集中(集文集也/隋志曰别)
(集者盖汉东京之所创也自灵均已降属文之士众矣/然其志尚不同风流殊别后之君子欲观其体势而见)
(其心灵故别聚焉名之为集辞/人景慕并自记载以成书部)俱以闻奏上曰天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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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邪(邪音/耶)十二月癸巳废秀为庶人幽之内侍省不
听与妻子相见唯獠婢二人驱使(獠鲁/皓翻)连坐者百馀人
秀上表摧谢曰(上时/掌翻)伏愿慈恩赐垂矜悯残息未尽之
间希与瓜子相见请赐一穴令骸骨有所瓜子其爱子
也上因下诏数其十罪(数所/具翻)且曰我不知杨坚杨谅是
汝何亲后乃听与其子同处(处昌/吕翻)初杨素尝以少谴敕
送南台(南台者御史台也立国面朝后市台省皆在南/故尚书省曰南省御史台曰南台少诗沼翻)
命治书侍御史柳彧治之(治直/之翻)素恃贵坐彧床彧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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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于阶下端笏整容谓素曰奉敕治公之罪素遽下彧
据案而坐立素于庭辨诘事状素由是衔之(诘去/吉翻)蜀王
秀尝从彧求李文博所撰治道集(李文博博陵人仕隋/不调性贞介鲠直好)
(学不倦至子教义名理特所留心读书至治乱得失忠/臣烈士未尝不反覆吟玩长于议论亦善属文著治道)
(集十卷大行于世夫其文大/行而仕不遇何也治直吏翻)彧与之秀遗彧奴婢十口
(遗于/季翻)及秀得罪素奏彧以内臣交通诸侯除名为民配
戍怀远镇(新唐志营州/有怀远城)帝使司农卿赵仲卿往益州穷
按秀事秀之宾客经过之处仲卿必深文致法州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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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坐者大半(过音戈长/知两翻)上以为能赏赐甚厚久之贝州
长史裴肃(隋志清河郡/后周置贝州)遣使上书称高颎以天挺良才
元勋佐命为众所疾以至废弃(颎废见上卷开皇十九/年使疏吏翻上时掌翻)
愿陛下录其大功忘其小过又二庶人得罪已久(二庶/人谓)
(勇/秀)宁无革心愿陛下弘君父之恩顾天性之义(经曰父/子之道)
(天性/也)各封小国观其所为若能迁善渐更增益如或不
(悛丑/缘翻)贬削非晚今者自新之路永绝愧悔之心莫见
岂不哀哉书奏上谓杨素曰裴肃忧我家事此亦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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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于是徵肃入朝(朝直/遥翻)太子闻之谓左庶子张衡曰使
勇自新欲何为也衡曰观肃之意欲令如吴太伯汉东
海王耳(吴太伯注已见前汉东海王疆事见光/武纪此张衡为裴肃解也令力丁翻)肃至上
面谕以勇不可复收之意而罢遣之肃侠之子也(裴侠/见一)
(百五十六卷梁武帝中/大通五年复扶又翻)杨素弟约及从父文思文纪(从/才)
(用/翻)族父忌并为尚书列卿诸子无汗马之劳位至柱国
刺史广营资产自京师及诸方都会处邸店碾硙(碾尼/展翻)
(丁度集韵碾女箭翻所以离/物器也硙五对翻并磨也)便利田宅不可胜数(胜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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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僮千数后庭妓妾曳绮罗者以千数(妓渠/绮翻)第宅华侈
制拟宫禁亲故吏布列清显(隋书素传作亲戚/故吏此逸戚字)既废一
太子及一王威权日盛朝臣有违忤者或至诛夷(忤五/故翻)
有附会及亲戚虽无才用必加进擢朝廷靡然莫不畏
附敢与素抗而不挠者(挠奴教/翻屈也)独柳彧及尚书右丞李
纲大理卿梁毗而已始毗为西宁州刺史(隋志越隽郡/后周置严州)
(开皇六年改曰西宁州十八年又改/曰巂州毗刺西宁盖十八年以前也)凡十一年蛮夷酋
长皆以金多者为豪隽递相攻夺略无宁岁毗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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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诸酋长相帅以金遗毗(酋才由翻帅读曰率/长知两翻遗于季翻)毗置金
坐侧(坐徂/卧翻)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
(衣于/既翻)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胜音/升)今将此来欲杀
我邪(邪音/耶)一无所纳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上闻
而善之徵为大理卿处法平允(处昌吕翻允/信也当也)毗见杨素
专权恐为国患乃上封事曰臣闻臣无有作威作福其
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书洪范之言/上时掌翻)窃见左仆射越国公
素幸遇愈重权势日隆搢绅之徒属其视听(言注耳目/也属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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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忤旨者严霜夏零阿旨者甘雨冬澍(忤五故翻澍之/戍翻又殊遇翻)
荣枯由其唇吻废兴候其指麾所私皆非忠谠(谠音/党)
进咸是亲戚子弟布列兼州连县天下无事容息异图
四海有虞必为祸始(黎阳之变/卒如毗言)夫奸臣擅命有渐而来
(夫音/扶)王莽资之于积年桓玄基之于易世而卒殄汉祀
终倾晋祚(二事具汉晋/纪卒子恤翻)陛下若以素为阿衡臣恐其心
未必伊尹也伏愿揆鉴古今量为处置(量音良处/昌吕翻)俾洪
基永固率土幸甚书奏上大怒收毗系狱亲诘之(诘去/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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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极言素擅宠弄权将领之处杀戮无道(将即/亮翻)又太子
蜀王罪废之日百僚无不震竦唯素扬眉奋肘喜见容
(见贤/遍翻)利国家有事以为身幸上无以屈乃释之其后
上亦寖疏忌素乃下敕曰仆射国之宰辅不可躬亲细
务但三五日一向省评论大事外示优崇实夺之权也
素由是终仁寿之末不复通判省事出杨约为伊州刺
(隋志河南郡陆浑县东魏置伊川郡及北/荆州后周改曰和州开皇初又改曰伊州)素既被疏
(被皮/义翻)吏部尚书柳述益用事摄兵部尚书参掌机密(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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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仁寿中判兵部尚书事寻拜兵部尚书/修掌机密抗表陈让乃令摄兵部尚书事)素由是恶之
(恶乌/路翻)太子问于贺若弼曰杨素韩擒虎史万岁皆称良
将其优劣何如弼曰杨素猛将非谋将韩擒虎斗将非
领将史万岁骁将非大将太子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
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也(若人者翻将即/亮翻骑奇寄翻) 交州俚
帅李佛子作乱(交趾郡交州俚/音里帅所类翻)据越王故城(此城盖秦/汉间骆越)
(之王所/筑也)遣其兄子大权据龙编城(交州旧治龙编县隋/志治宋平而龙编以)
(县属/州)其别帅李普鼎据乌延城(帅所/类翻)杨素荐瓜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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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刘方(敦煌郡/置瓜州)有将帅之略诏以方为交州道行军
总管统二十七营而进方军令严肃有犯必斩然仁爱
士卒有疾病者亲临抚养士卒亦以此怀之至都隆岭
遇贼击破之进军临佛子营先谕以祸福佛子惧请降
(降户/江翻)送之长安
三年秋八月壬申赐幽州总管燕荣死(燕因/肩翻)荣性严酷
鞭挞左右动至千数尝见道次丛荆以为堪作杖命取
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罪荣曰后有罪当免汝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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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犯将杖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以有罪宥之荣曰
无罪尚尔况有罪邪(被皮义翻使疏/吏翻邪音耶)杖之自若观州长
史元弘嗣(隋志平原郡东光县旧置勃海郡隋废郡置/观州杜佑曰开皇三年改别驾治中为长史)
(司马观古玩/翻长知两翻)迁幽州长史惧为荣所辱固辞上敕荣曰
弘嗣杖十已上罪皆须奏闻荣忿曰竖子何敢玩我于
是遣弘嗣监纳仓粟飏得一糠一秕皆罚之(监古衔翻/飏与章翻)
(又馀亮翻/秕音比)每笞虽不满十然一日之中或至三数如是
历年怨隙日搆荣遂收弘嗣付狱禁绝其粮弘嗣抽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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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水咽之(咽于/甸翻)其妻诣阙称冤上遣使案验(使疏/吏翻)奏荣
暴虐赃秽狼籍徵还赐死元弘嗣代荣为政酷又甚之
 九月壬戌置常平官(开皇初置义仓今/置常平官掌之) 是岁龙门
王通诣阙献太平十二策(隋志龙门县/属河东郡)上不能用罢归
通遂教授于河汾之间弟子自远至者甚众累徵不起
杨素甚重之劝之仕通曰通有先人之敝庐足以蔽风
雨薄田足以具𩜾粥(𩜾诸延/翻厚粥)读书谈道足以自乐(乐音/洛)
愿明公正身以治天下(治直/之翻)时和岁丰通也受赐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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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仕也或谮通于素曰彼实慢公公何敬焉素以问
通通曰使公可慢则仆得矣不可慢则仆失矣得失在
仆公何预焉素待之如初弟子贾琼问息谤通曰无辩
问止怨曰不争通尝称无赦之国其刑必平重敛之国
其刑必削(敛力/赡翻)又曰闻谤而怒者谗之囮也见誉而喜
者佞之媒也绝囮去媒谗佞远矣(囮余周翻又五戈翻/乌媒也尔雅翼曰说)
(文囮译也率鸟者系生乌以来之/名曰囮读若讹誉音余去羌吕翻)大业末卒于家(卒子/恤翻)
门人谥曰文中子(通卒门人议曰礼男子生有字所以/昭德死有谥所以易名仲尼既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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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兹乎易曰黄裳元吉/文在中也请谥曰文中子) 突厥步迦可汗所部大乱
铁勒仆骨等十馀部皆叛步迦降于启民(隋书铁勒之/先匈奴之苗)
(裔也种类最多自西海之东依据山谷往往不绝独洛/河北有仆骨同罗韦纥拔也古覆罗并号俟斤蒙陈吐)
(如纥斯结浑斛薛等诸姓胜兵可二万伊吾以西焉耆/之北傍白山则有契弊薄洛职乙咥苏娑那曷鸟欢纥)
(骨也咥于尼欢等胜兵可二万金山西有薛延陁咥勒/儿十槃达契等一万馀兵康国北傍阿得水则有诃咥)
(曷巀拨忽比干具海曷比悉何嵯苏拔也末渴达等有/三万馀兵得嶷海东有苏路羯三索咽蔑促隆忽等诸)
(姓八千馀拂菻东则有恩屈阿兰比褥九离伏嗢昏等/近二万人北海南则都波等虽姓氏各别总谓为铁勒)
(并无君长分属东西两突厥人性凶忍善于骑射贪婪/尤甚以寇抄为生自突厥有国东西征讨皆资其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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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北荒迦古牙翻可/从刋入声汗音寒)步迦众溃西奔吐谷浑长孙晟送
启民置碛口启民于是尽有步迦之众(碛七/降翻)
 
 
 
 
 
 资治通鉴卷一百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