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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第 1a 页 WYG0072-0563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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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总闻卷九
宋 王质 撰
雅
闻雅一
雅乐歌名也雅有大雅小雅见于季子所观犹之可也南
山有台之类岂不大而入小泂酌之类岂不小而入大姑
犹之可也既强以为风有正风变风又强以为雅有变雅
卷九 第 1b 页 WYG0072-0563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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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则古诗必有更张移易者细推季子所观小雅有美
有恶大雅有美无恶小雅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
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焉杜氏以为遗民者商王馀
俗故未大审尔乃周德之盛非周德之衰也故此成康以
下者皆是也大雅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
乎杜氏以为雅者咏盛德形容但歌其正不歌其变审尔
则小雅亦雅也何以及衰故此穆夷以上者皆是也更改
卷九 第 2a 页 WYG0072-0564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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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下嫁齐侯之诗是也姑存以待识者
闻雅二
雅大小诸篇㨿序王雅及后稷及公刘及太王及王季
及文王及武王及成王及宣王凡其上世之贤君无有
不及变雅止及幽厉而不及他王自厉王以上有昭王
穆王共王懿王孝王夷王自幽王以下有平王桓王王
风止于桓王未闻以下而皆不及至其诗无可复见幽
卷九 第 2b 页 WYG0072-0564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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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康王而专思成王皆不可晓恐其间亦不及他王
或臣或民或男或女者不专二人当之子贡曰纣之不
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
焉然既为此学当不愧于天不怍于人不可承流言为
实说使为恶而苟免者何幸非已而妄受者何冤且如
无将大车悔将小人小明悔仕乱世小人乱世岂非为
君之罪而不以幽王为刺何也采菽妇人怨旷瓠叶士
卷九 第 3a 页 WYG0072-0564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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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渐渐之石以夷狄征役久病而作苕之华以夷狄师
旅并起而作何草不黄亦以夷狄用兵不息而作而前
后两诗皆刺幽王中一诗不刺幽王何也瞻卬召旻皆
凡伯刺幽王大坏一称旻天一称昊天独以旻为闵小
旻又不以为闵何也节南山正月十月之交雨无正小
旻小宛序皆刺幽王而毛氏以二诗为刺幽王四诗为
刺厉王何也序者如此释者如此皆所不晓也
卷九 第 3b 页 WYG0072-0564d.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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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晋以下有迎享送神曲皆用诸大神后世亦施诸小
神今考楚茨自楚楚者茨一章济济跄跄一章迎神也
执爨踖踖一章我孔熯矣一章送神也又有夕牲引牲
歌夕牲视牲也引牲陈牲也今考信南山恐是此歌甫
田大田皆是飨神之曲后世有藉田迎享送神歌太社
及先农迎享送神歌必有自来或曰颂告神之诗雅非
告神之诗特咏事之诗也自梁定国乐并以雅为称众
卷九 第 4a 页 WYG0072-0565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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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出入奏宾雅上寿酒奏介雅食举奏需雅撤馔奏雍
雅牲出入奏涤雅荐毛血奏牲雅降神及迎送奏諴雅
皇帝饮福酒奏献雅燎埋奏埋雅今楚茨信南山大田
甫田略见而楚茨为详后世有饮福撤俎歌今楚茨末
章亦具所谓礼仪既备也
闻雅四
古曲不传于后世而三国六朝之间尚或有之汉有殿
卷九 第 4b 页 WYG0072-0565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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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曲又增驺虞伐檀文王皆古声乱后改驺虞伐檀文
王三曲更自作声莭其名虽同而声实异唯鹿鸣独得
存后又改第一曰于赫与古鹿鸣同第二曰巍巍用后
所改驺虞声第三曰洋洋用后所改文王声第四曰日
复复用鹿鸣声不用伐檀声也且以诗推之则其存尚
见于此今观于赫与鹿鸣繁简长短不同不知何由用
其声世传桑景舒闻虞美人曲能动虞美人草以为此
卷九 第 5a 页 WYG0072-0565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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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自晋宋以来食举谓之四厢歌此鹿鸣所谓人之好
我示我周行也古列位左右前后分置所谓辅拂疑丞
是也自后谓之四厢食举犹存其名后又谓之东西厢
歌渐废四厢之制而至今军职犹存四厢之名然皆虚
称也大率古朝礼与军礼相埒军礼左右前后而尊者
处中朝礼亦然今军职则故军仪亦故朝仪也其他未
易可推惟食举以鹿鸣之辞又以魏晋之号略见古燕
卷九 第 5b 页 WYG0072-0565d.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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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雅
鹿鸣
一章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当是园囿之间与臣之高尊者燕乐即所见起兴嘉
宾非凡臣也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
卷九 第 6a 页 WYG0072-0566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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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
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此章独不及乐盖与导言通情所谓德音也前后皆
礼饮其中盖从容酬酢款曲凡庭乐作则人语当止
人语交则庭乐当息
三章
卷九 第 6b 页 WYG0072-0566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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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闻音曰行户郎切效古交切集韵效效效通作爻
又爻子谓放效也作交两音皆可用吴氏不必
专用交大率吴氏多定从一读去古既远苟叶
则皆可也湛持林切
总闻曰郑氏示作寘盖以卷耳寘彼周行易之视古示
字也古无示字示作永不从目者使人观也从目者自
卷九 第 7a 页 WYG0072-0566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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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甚明使下民观之皆民见而不敢为偷君子见而
欲有所似也此臣必国之所推众之所服故人君表出
以风厉也少年试武昌遇乡人窦姓忘名曰勉旃俟中
选当歌鹿鸣送女趣使先歌即取箫吹之其声舒缓全
无高急音呦呦作两声甚久下或一字或两字或三字
一转未有四字者其人少知书喜音律遭乱从军后莫
知所在惜是时方十六岁未知好古不究所以今并载
卷九 第 7b 页 WYG0072-0566d.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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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牡
一章
四牡騑騑周道倭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
岂不怀归诗多有此辞悲情之中有愿意臣子之义
兼全也
二章
四牡騑騑啴啴骆马岂不怀归王事靡盬不遑启处
卷九 第 8a 页 WYG0072-0567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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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章尤动人
三章
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遑将父
四章
翩翩者鵻载飞载止集于苞杞王事靡盬不遑将母
五章
驾彼四骆载骤骎骎岂不怀归是用作歌将母来谂
卷九 第 8b 页 WYG0072-0567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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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纽作氏任切叶骎
闻物曰鵻鳻鸠也南人呼为鳻鵻行役当在春时
总闻曰古者重于以身臣人身非我有也虽父母不得
养之载骤骎骎亟欲毕王事也将母来谂以养母告君
欲休官归家也父男子犹能自力母妇人必待人而后
养故人子尤所动心将父者一而将母者再也古风至
西汉犹存官吏以府寺为舍十日一休沐以所居之官
卷九 第 9a 页 WYG0072-0567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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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疏故诗多有父子及夫妇相怀之辞
皇皇者华
一章
皇皇者华于彼原隰駪駪征夫每怀靡及
征夫皆有靡及之心则为使者惟恐不及可见上忠
勤则下奋励也
二章
卷九 第 9b 页 WYG0072-0567d.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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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遍也不必以为忠信左氏亦未尝言忠信止曰必
咨于周而毛氏以忠信为周杜氏从之其言访问于
善为咨咨亲为询咨礼为度咨事为诹咨难为谋臣
获五善敢不重拜不审左氏在何代是时已有此学
至汉儒益盛左氏之文不及周以上裕而纯过于秦
以下肆而駮气象皆古而有纯駮也唯左氏似裕而
有蹙迫之象似纯而有雕镌之迹非周以上之文也
卷九 第 10a 页 WYG0072-0568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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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文也恐是生于战国之时而不染战国之习强为
力以变俗者也左氏共知其非丘明孔门弟子之文
论亦不见因载于此故以天序为子夏孔门亦不如
此殆西汉以下东汉以前其駮又甚也
三章
我马维骐六辔如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
四章
卷九 第 10b 页 WYG0072-0568b.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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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我马维骃六辔既均载驰载驱周爰咨询
闻音曰诹子须切丝新赍切谋谟柸切度待洛切
闻事曰左氏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
又不拜歌鹿鸣之三三拜郑氏肆夏文王鹿鸣
俱称三谓其三章也以此知肆夏诗也引国语
曰金奏肆夏樊遏渠所谓三夏也吕氏肆夏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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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也郑氏以文王鹿鸣言之则九夏皆诗篇名
颂之族类也杜氏二曰肄夏一名樊三曰昭夏
一名遏四曰纳夏一名渠下谓三夏天子所以
享元侯也肆夏之三谓肆夏昭夏纳夏良是不
知繁遏渠云何王夏而不及盖避之也杜氏又
文王之三谓文王大明绵良是鹿鸣之三谓鹿
鸣四牡皇皇者华良是文王大雅之首鹿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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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五献每一献三乐此用三献故用三乐凡九
乐但序者不细察以鹿鸣为燕嘉宾以四牡为
劳使臣以皇皇者华为遣使臣皆祖此而又失
之文王既曰两君相见之乐文王之序何不曰
两君相见也特燕礼之间举其诗之轻重为其
礼之隆杀非某诗必为某事也不独此工歌而
已他赋者亦然随时取意随意取诗以此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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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闻曰所谓大声不入俚耳折杨皇华则嗑然而笑折
杨逸诗皇华则此诗是也当是流传里闾道路之间喜
为咏歌亦可以推他诗凡风雅颂皆人间所常侑乐写
情如今大曲慢曲令曲及其他新声异调者也颂特其
体制差异则人间罕行亦有虽大乐而有别名吕氏所
谓执竞一日繁遏思文一名渠别名当是人间所可用
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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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
不如本字鄂蒂也蒂无光采花有光采然蒂承花之
光采皆从蒂而生花落则蒂结为子此花之本也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当是春时见此花而感同气也兄弟国家之本凡为
上之光采因同气而生因他气而成也所谓莫如
卷九 第 13a 页 WYG0072-0569c.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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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天下莫可畏于死丧莫可爱于兄弟言畏爱之极如
此原隰之间鸟兽之群尚兄弟相求故不及脊令也
三章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
脊令首低尾昂首尾相应也亦当是有见兴感兄弟
急难相应当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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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阋于墙外禦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朋友常有相爱之意其善者不过长叹其气盛者亦
终不肯犯难施力也集韵戎通作□尔雅相也博雅
推也言无所施力也务戎不相叶因左氏以务为侮
故说者竞起左氏必以经改盖附会绵禦侮为辞故
刘氏从之又以戎为戍相叶吴氏以务戎皆改诗之
所存蔑矣遂转务音蒙集韵雺雾霿霜皆有蒙音此
卷九 第 14a 页 WYG0072-0570a.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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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一且以二章言之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
朋况也永叹四句三叶兄弟阋于墙外禦其务就句
取叶禦务是也盖其歌曲必禦字务字两断每有良
朋烝也无戎朋作蓬音今北人多作此呼于歌曲虽
不知其的于讽咏亦自有微音其他取叶随诗可见
今略载于此
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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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之时最倚兄弟为切安平之际乃资朋友为多
何者彼各有门户亲族难代其捐躯而救难也故以
危难责朋友而以身许相知者皆非正也
六章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孺属也和乐之情则均而尊卑之属则别也
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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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虽如琴瑟之恊而兄弟亦如和乐之耽则家道
全美也妻子恊而兄弟暌岂得为乐也必兄弟无他
而妻子乃合盖妻子不患不恊而易暌者兄弟也下
文可见
八章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凡人必思之深谋之尽乃见实理实理见则信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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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音曰弟待礼切怀胡隈切难泥沿切叹他涓切
生桑狌狌亦作猩腥贾氏生生先醒也后生后
醒也湛持林切末以乎叶孔氏说诗大体依韵
亦有即将助语以当韵之体如此诗之类是也
闻字曰集韵侮务通用伤也慢也左氏作侮可从
然丁氏似附会务侮恐难通
闻句曰或说常棣之华鄂止句言花鄂皆不韡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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韡韡也故因疑而析句五字三字苟于古有疑
而不敢强立说特就其中求合亦不害好古也
总闻曰此诗未尝有切责深恚之辞特以情以理感悟
而已左氏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
召穆公思周德之不类故纠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诗毛
氏槩言召公杜氏以为虎也其诗在厉王之时则诗未
必皆作于成周之盛时也鱼丽之序文武以天保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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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道故作常棣外传周公之诗曰兄弟阋于墙为周公
作也陆氏鸱鸮为诗常棣作诗变为言作者周公之于
诗其道在鸱鸮其事在常棣又略左氏召穆公直以为
周公其欲附合于序如此今以鸱鸮仿之其辞似非周
公之作也而召穆公之作盖亦未见杜氏厉王衰微兄
弟道阙召穆公于东都收会宗族作此周公之乐歌厉
而至宣宣而至幽幽而至平平王始迁东都岂有百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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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如此故凡左氏所载不敢不信而间亦有难信者也
伐木
一章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
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
出谷迁木毛氏以为君子虽迁高位不可忘其朋友
此意甚善郑氏又求其尚在深谷者此意尤善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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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听之终和且平
神且求听以其和平亦有感动也
二章
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
我弗顾于粲洒埽陈馈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诸舅宁适
不来微我有咎
不来者得非我弗相顾我且有咎何为不来责躬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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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伐木于阪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乾
糇以愆
民之失德则以乾糇吾侪虽小不满意不必介念俗
谓幸见恕且尽欢也
有酒湑我无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
此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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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乐及我职事有暇共饮此酒乃所愿也
闻音曰丁陟耕切羜直吕切父扶雨切顾果五切
埽苏后切簋已有切舅巨九切咎巨九切阪孚
脔切践在演切愆起浅切酤侯古切暇后五切
闻章曰旧六章今为三章皆以伐木为首辞
闻物曰嘤音缨柔细也毛氏惊惧郑氏相切直皆
恐非大率郑氏附合求友旧说嘤音莺遂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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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事曰礼天子同姓谓之伯父异姓谓之伯舅毛
氏因诸父诸舅之辞遂以为天子其初意甚正
其后意稍违今定从初意
闻人曰诸父父党诸舅母党兄弟亦母党玩辞谛
意皆异姓与常棣同姓不同也
总闻曰郑氏伐木谓昔日未居位在农之时与友生于
山岩伐木为勤苦之事今有酒而酾之本其故也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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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
一章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
人传夭辞如皇矣帝谓也
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二章
天保定尔俾尔戬榖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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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
以莫不增
四章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礿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
寿无疆
君先君也总言先世诸公诸王郑氏嘏传神辞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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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中语法正同
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
为尔德
神他神也先世之神已竟则他位之神次至吊至也
诒遗也当是祝传神辞先世有尸他神无尸
六章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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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音曰除治虑切享虚良切福笔力切礼福者备
也备旁纽作逼古文福字多叶直极等字至唐
犹然古者不独以福作逼字音亦以福作逼字
用贾氏疏者或制大权以福天子颜氏福古逼
字自后福作祜意不作逼意然逼音犹在也
总闻曰此诗第一第二章𨗳天情至第三章天隐而不
可凭则以物之大者喻之第四第五章导神情至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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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四尔皆天神下辞达其君也前五如后六如皆天神
指物喻其君也大率皆藉天神为辞
采薇
一章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当是将佐述离家还家之状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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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
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三章
采薇采薇微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王事靡盬不
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薇作春时薇柔夏时薇刚秋时冬不言者来归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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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彼尔惟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
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常即常棣也止是物记时如前章采薇非专喻将帅
车马服饰也诗屡称常棣之华似皆有所兴也大率
诗人因物起兴非接于所见兴无由生此再指初发
之时也秦子作人当如常棣灼然光发亦因诗人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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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捷言屡胜也不必言一侵一伐一战为三也
五章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
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
以象牙饰弓袋以鲨皮饰矢服今军中犹有此制
六章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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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以薇茁薇稚薇壮计岁月又以棣华计时候末章
明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与前
章皆相应指期甚明也
闻音曰作即各切亦总古切莫武博切亦莫故切
皆通作总古莫故尤显处臣列切疚讫力切来
六直切华方无切服满北切戒讫力切哀于希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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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名此恐是十一月阳生之候初章言岁莫此
是预言来归之期后章亦然不应十月已岁莫
今月令皆是周制其言岁时早晚悉用夏正
总闻曰礼师有功则恺乐献于社其后号曰短箫铙歌
又其后号曰鼓吹亦谓之铙歌鼓吹旧有艾如张远如
期之属其后不可胜纪采薇出车六月吉日恐是此曲
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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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
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此行天子使之来也其诗皆以王命为辞此亦是将
佐叙离家还家之状与采薇同
二章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
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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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鄙所建止是集众二章皆曰仆夫亦是偏裨之属
故使令称仆夫也下章既言南仲遂称旂旐旂诸侯
所建其容乃盛非前章比也
三章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
彼朔方赫赫南仲猃狁于襄
南仲文王之属也林氏南得氏宣王之时恐非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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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而不同时有之
四章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王事多难不
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左氏翘翘车乘招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杜氏
逸诗句法与此相类极可玩味
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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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君子谓南仲也当是将佐之在别部而来军前者故
有未见既见之辞
六章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
言旋归赫赫南仲猃狁于夷
闻音曰牧莫狄切来六直切载节力切彭铺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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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事曰此行在北无战止是往戍故言城在西有
战故言伐言执言获
闻迹曰毛氏朔言北方也襄除也今定襄属并州
朔方亦属并州朔方固是北方但襄除无谓
总闻曰前四章自西都往北方也夏往而冬归故曰昔
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后二章自北方
归西都又往西方春至西都故曰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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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西戎既见而又行也春归西都故曰春日迟迟卉木
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旋归赫赫南
仲猃狁于夷其去来不逾春也一岁所成并西北方之
事结之
杕杜
一章
有杕之杜有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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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采薇出车同期而其人则异也
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日月阳止女心伤止征夫遑止
其归亦与薇刚岁阳同期
二章
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
心悲止征夫归止
前诗皆以深冬而归此诗独至次春而归比同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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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檀车幝幝四
牡痯痯征夫不远
杞方茁而归不远与卉木之萋相应登北山采杞者
征夫在北盖有望且欲迎也
四章
匪载匪来忧心孔疚期逝不至而多为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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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盖比同归后期尔
五章
卜筮偕止会言近止征夫迩止
卜也筮也合以为近果近不踰春也古者人神相孚
卜筮可信如此
闻音曰母满罪切幝尺善切痯古转切来六直切
疚讫力切偕举里切近渠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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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
总闻曰不必言同歌同时异歌异日且引易君子小人
不同日寻诗无见大率行者居者各以情见辞非歌以
遣行劳还勤归也后用此不可知非以此诗为朝廷待
军旅之礼也
南陔
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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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
华黍
阙
鱼丽
一章
鱼丽于罶(止/)鲿鲨君子有酒(止/)旨且多
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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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鱼丽于罶(止/)鰋鲤君子有酒(止/)旨且有
四章
物其多矣维其嘉矣物其旨矣维其偕矣物其有矣惟
其时矣
闻音曰鲨苏何切有羽轨切嘉居何切偕举里切
时上纸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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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字曰丽著也读如本字
闻用曰后有鱼丽阵前后左右中五阵每一阵具
五阵大率敌人入者无不有所著今渔人置鱼
器大略如此相水道错综纵横布之尝使试之
于地颇类阵形
总闻曰陆氏鲿鲨之形长鲂之形方鳢之形圆鰋之形
偃鲤之形俯以著万物盛多不必如此大率西北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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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庚
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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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总闻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