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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书十一 霍王向张杨费传 (自动笺注)
霍峻
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也。
兄篤於鄉里合部數百人,篤卒,荊州劉表攝其眾。
卒,率眾先主先主中郎將
先主葭萌南還劉璋,留葭萌城
張魯遣將楊帛誘,求共守城,曰:「小人頭可得,城不可得
」帛乃退去
將扶禁、向存等帥萬餘人閬水上,攻圍,且一年不能下。
城中兵才數百人,伺其怠隙,選精銳出擊,大破之,即斬存首。
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廣漢梓潼郡,以梓潼太守裨將軍
在官三年,年四十卒,還葬成都
先主悼惜,乃詔諸葛亮曰:「佳士,加有功於國,欲行爵
」遂親率群僚會弔祭,因留宿墓上,當時榮之。
霍弋
公元263年
字紹先先主末年太子舍人
後主踐阼,除謁者
丞相諸葛亮北駐漢中,請為記室,使與子喬周旋游處
卒,為黃門侍郎
後主太子璿,以中庶子,璿好騎射出入無度援引古義盡言規諫,甚得切磋之體。
後為參軍庲降屯副貳都督,又轉護軍統事如前。
永昌郡夷獠恃險不賓,數為寇害,乃以永昌太守,率偏軍討之,遂斬其豪帥破壞邑落郡界寧靜
監軍、翊軍將軍,領建寧太守,還統南郡事。
景耀六年進號安南將軍
是歲,蜀並於魏,巴東領軍襄陽羅憲保全一方,舉以內附,咸因仍前任寵待有加。
《汉晋春秋》曰:霍弋闻魏军来,欲赴成都后主以备敌既定不听
成都不守素服号哭大临三日
诸将咸劝宜速降,曰:“今道路隔塞未详主之安危大故去就不可苟也。
主上与魏和,见遇以礼,则保境而降,不晚也。
若万一危辱,吾将以死拒之,何论迟速邪!
”得后主东迁之问,始率六郡将上表曰:“臣闻人生於三,事之如一,惟难所在,则致其命。
今臣国败主附,守死无所是以委质不敢有贰。
晋文王善之,又拜南中都督,委以本任
后遣将兵救援吕兴,平交阯日南九真三郡功封列侯进号崇赏焉。
孙彪,越巂太守
襄阳记》曰:罗宪字令则
父蒙,避乱,官至广汉太守
少以才学知名,年十三能属文
后主太子,为太子舍人,迁庶子尚书吏部郎,以宣信校尉再使於人称美焉
黄皓预政众多附之,独不与同恚,左迁巴东太守
右大将军阎宇都督巴东,为领军后主为宇副贰
魏之伐蜀,召宇西还,留宇二千人,令永安城
寻闻成都败,城中扰动,江边长吏皆弃城走,斩称成都乱者一人百姓乃定。
后主委质问至,乃帅所统临都亭三日
吴闻蜀败,起兵西上外讬救援内欲
曰:“本朝倾覆,吴为脣齿不恤我难而徼其利,背盟违约
且汉已亡,吴何得久,宁能为降虏乎!
保城缮甲告誓将士,厉以节义莫不用命
吴闻锺、邓败,百城无主,有兼蜀之志,而巴东固守,兵不得过,使步协率众而西。
临江拒射,不能御,遣参军杨宗突围北出告急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任子晋王
攻城出与战,大破其军。
孙休怒,复遣陆抗等帅众三万人增宪之围。
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
或说奔走之计,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
陈骞言於晋王,遣荆州刺史胡烈引退
晋王即委前任,拜江将军封万年亭侯
武陵四县举众叛吴,以武陵太守巴东监军
泰始元年改封西鄂县侯
妻子洛阳武帝以子袭为给事中
三年冬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
四年三月,从宴于华林园,诏问蜀大臣子弟,后问先辈宜时叙用者,蜀郡常忌、杜轸寿良巴西陈寿南郡高轨南阳吕雅许国江夏费恭、琅邪诸葛京、汝南陈裕,即皆叙用,咸显於世。
还,袭取吴之巫城,因上伐吴之策。
方亮严正,待士不倦轻财好施不治产业
六年薨,赠安南将军谥曰烈侯
子袭,以凌江将军部曲,早卒,追赠广汉太守
子徽顺阳内史,永嘉五年王如所杀。
此作“献”,名与本传不同未详是也
王連
王連字文儀南陽人也。
劉璋時入梓潼
先主起事葭萌進軍來南閉城不降,先主義之,不強逼也。
成都既平,以什邡,轉在廣都所居有績。
遷司鹽校尉,較鹽鐵之利,利入甚多,有裨國用於是簡取良才以為官屬,若呂乂、杜祺、劉干,終皆至大官,自所拔也。
蜀郡太守興業將軍,領鹽府如故
建興元年,拜屯騎校尉,領丞相長史封平陽亭侯
南方諸郡不賓諸葛亮將自征之,以為「此不毛之地疫癘之鄉,不宜一國之望,冒險而行」。
慮諸將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連言懇至,故停留久之
卒。
子山嗣,官至江陽太守
向朗
向朗字巨達襄陽宜城人也。
襄阳记》曰:少师司马德操,与徐元直韩德高庞士元亲善
荊州劉表以為臨沮長。
卒,歸先主
先主江南,使秭歸夷道、巫(山)、夷陵四縣軍民事。
蜀既平,以巴西太守頃之轉任,又徙房陵
后主践阼,为步兵校尉,代王连丞相长史
丞相亮南征后事
公元228年
五年,隨漢中
素與馬謖善,逃亡知情不舉恨之,免官成都
數年,為光祿勳後徒左將軍追論舊功封顯明亭侯,位特進
初,少時涉獵文學然不素檢,以吏能稱。
自去長史優遊無事垂三十年,之案:马谡长史,则建興六年中也。
延熙十年卒,整二十年耳,此云“三十”,字之误也。
乃更潛心典籍孜孜不倦
年逾八十,猶手自校書刊定謬誤積聚篇卷於時最多。
開門接賓誘納後進,但講論古義不干時事以是見稱
上自執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
延熙十年卒。
襄阳记》曰:遗言戒子曰:“传称师克在和不在众,此言天地和则万物生,君臣和则国家平,九族和则动得所求,静得所安,是以圣人守和,以存以亡也。
吾,楚国小子耳,而早丧所天,为二兄所诱养,使其性行不随禄利以堕。
今但贫耳;贫非人患,惟和为贵,汝其勉之
子條嗣,景耀中御史中丞
襄阳记》曰:条字文豹,亦博学多识,入晋为江阳太守南中军司马
向寵
公元223年
朗兄子先主時為牙門將。
秭歸之敗,營特完。
建興元年封都亭侯,後為中部督,典宿衛兵。
諸葛亮北行,表與後主曰:「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論為督
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陳和睦優劣得所也。
」遷中領軍
延熙三年,征漢嘉蠻夷遇害
弟充,歷射聲校尉尚書
襄阳记》曰:魏咸熙元年六月镇西将军卫瓘至於成都得璧玉印一枚,文似“成信”字,魏人宣示百官,藏于相国府。
闻之曰:“吾闻谯周之言,先帝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
今中抚军名炎,而汉年极於炎兴,瑞出成都,而藏之相国府,此殆天意也。
”是岁,拜梓潼太守明年十二月晋武帝尊位於是乎徵焉。
孙盛曰:昔公孙自以起成都号曰成氏,二玉之文,殆述所作乎!
張裔
張裔字君嗣蜀郡成都人也。
治《公羊春秋》,博涉《史》、《》。
汝南許文休,謂干裡敏捷是中夏鍾元常之倫也。
劉璋時,舉孝廉,為魚復長,還州署從事,領帳下司馬
張飛荊州墊江入,兵,拒張飛德陽陌下,軍敗,還成都
奉使先主先主許以禮其君而安其人也,還,城門乃開。
先主巴郡太守,還為司金中郎將,典作農戰之器。
先是益州郡太守正昂,耆率雍闓恩信著於南土使命周旋,遠通孫權
乃以益州太守逕往至郡。
趑趄不賓,假鬼教曰:「張府君瓠壺,外雖澤而內實粗,不足殺,令縛與吳。
於是遂送
先主薨,諸葛亮鄧芝使吳,言次從權
自至吳數年,流徒伏匿未之知也,故許芝
臨發,引見
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馬相如貴土風俗何以乃爾乎?
對曰:「愚以為卓氏之寡女,猶賢於買臣之妻。
又謂曰:「君還,必用事西朝,終不作田父子閭裡也,將何以報我?
對曰:「負罪而歸,將委命有司
若蒙僥倖全首領,五十八已前父母之年也,自此已後大王之賜也。
言笑歡悅,有器之色。
出閣,深悔不能陽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
果追之,已入永安數十里,追者不能及。
公元230年
既至丞相亮以為參軍署府事,又領益州治中從事
出駐漢中射聲校尉留府長史,常稱曰:「公賞不遺遠,罰不阿近,爵不可以無功取,刑不可以貴勢免,此賢愚所以忘其身者也。
」其明年,北詣諮事,送者數百,車乘盈路還書所親曰:「近者涉道晝夜接客不得寧息,人自敬丞相長史,男君嗣附之,疲倦欲死。
」其談啁流速,皆此類也。
以为谈啁贵於机捷书疏可容留意
今因书疏之巧,以著谈啁之速,非其理也。
少與犍為恭友善,恭早死遺孤未數歲,迎留,與分屋而居,事恭母如母。
之子長大,為之娶婦,買田宅產業,使立門戶
撫恤故舊,振贍衰宗行義甚至
輔漢將軍,領長史如故
建興八年卒。
子毣嗣,毣音忙角反,见《字林》,曰“毣,思貌也”。
歷三郡守監軍
毣郁,太子中庶子
楊洪
楊洪字季休犍為武陽人也。
劉璋時歷部諸郡。
先主定蜀,太守李嚴命為功曹
欲徒郡治捨,固諫不聽,遂辭功曹請退
(欲)薦於州,為(蜀部從事)[部從事]。
先主漢中,急書發兵,軍師將軍諸葛亮以問曰:「漢中則益州咽喉存亡機會,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
方今之事,男子當戰,女子當運發兵何疑?
」時蜀郡太守法正從先北行於是蜀郡太守眾事皆辦,遂使即真
頃之,轉為益州治中從事
先主稱尊號,征吳不克,還住永安
漢嘉太守元素諸葛亮所不善,聞先主疾病,懼有後患,舉郡反,燒臨邛城
時亮東行省疾成都單虛是以元益無所憚。
即啟太子,遣其親兵,使將軍陳曶、鄭綽討元。
眾議以為若不能圍成都,當由越囗據南中
曰:「元素凶暴無他恩信,何能辦此?
不過乘水東下,冀主上平安面縛歸死如其有異,奔吳求活耳。
敕曶、綽但於南安峽口即便得矣。
」曶、綽承言,果生獲元。
建興元年賜爵關內侯,復為蜀郡太守忠節將軍,後為越騎校尉,領郡如故
五年丞相亮北住漢中,欲用張裔留府長史,問何如
對曰:「天姿明察長於治劇,才誠堪之,然性不公平,恐不可專任不如向朗
情偽差少,隨從目下,效其器能,於事兩善
」初,少與親善
流放在吳,郡,裔子郁給郡吏微過受罰不特原假。
後還聞之,深以為恨,與情好有損。
見亮出,至許,具說所言。
曰:「公留我了矣,明府不能止。
時人或疑意自欲作長史或疑自嫌不願要職,典後事也。
後裔與司鹽校尉岑述不和至於忿恨
書曰:「君昔在[陌]下,營壞,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南海相為悲歎寢不安席;及其來還委付大任同獎王室,自以為與君古之石交也。
石交之道,舉仇以相益,割骨肉以相明,猶不相謝也,況吾但委意元儉,而君不能忍邪?
」論者由是無私
不好學問,而忠清憂公如家,事繼母至孝
六年卒官。
李嚴功曹未(至)[去]犍為已為蜀郡
何祗
迎門書佐何祗有才策功干,舉郡吏,數年為廣漢太守,時洪亦尚在蜀郡
是以西土咸服諸葛亮能盡時人器用也。
益部耆旧杂记曰:每朝会,次洪坐。
曰:“君马何驶?
曰:“故吏不敢驶,但明府未著鞭耳。
”众传之以为笑。
字君肃,少寒贫为人宽厚通济,体甚壮大,又能饮食好声色,不持节俭,故时人贵之者。
尝梦井中,以问占梦赵直,直曰:“井中之物,会当移植;然字四十下八,君寿不过此。
笑言“得此足矣”。
初仕郡,后为督军从事
诸葛亮用法峻密,阴闻游戏放纵不勤所职,尝奄往录狱。
众人咸为祗惧
密闻之,夜张灯火见囚,读诸解状
诸葛晨往悉已闇诵答对解释无所凝滞甚异之。
出补成都,时郫县缺,以兼二县。
二县户口猥多切近都治,饶诸奸秽,每比人,常眠睡,值其觉寤,辄得奸诈,众咸畏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
使人投算,听其读而心计之,不差升合,其精如此
汶山不安,以为汶太守民夷服信
广汉
后夷反叛,辞“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
时难,拔族人为,汶山得安
犍为
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
后有广汉王离字伯元,亦以才幹显。
督军从事,推法平当稍迁,代犍为太守,治有美绩,虽聪明不及,而文采过之也。
費詩
費詩字公舉犍為南安人也。
劉璋時為綿竹先主綿竹時,先舉城降
成都既定先主益州,以督軍從事,出為牂牁太守,還為州前部司馬
先主漢中王,遣關羽前將軍黃忠為後將軍,()怒曰:「大丈夫終不與老兵同列
不肯受拜
曰:「夫立王業者所用非一
昔蕭、曹與高祖少小親舊,而陳、韓亡命後主,論其班列,韓最居上,未聞蕭、曹以此為怨。
今(漢王)[漢中王]以一時功隆崇於漢升,然意之輕重寧當與君侯齊乎!
且王與君侯臂猶一體同休等戚禍福共之,愚為君侯不宜計官號之高下爵祿多少為意也。
一介之使銜命之人,君侯受拜如是便還,但相為此舉動,恐有後悔耳!
大感悟,遂即受拜
後群臣議欲推漢中王稱尊號,上疏曰:「殿下曹操父子逼主篡位,故乃羈旅萬里糾合士眾,將以討賊
今天敵未克,而先主自立,恐人心疑惑
高祖與楚約,先破秦者王。
及屠咸陽,獲子嬰,猶懷推讓況今殿下出門庭,便欲自立邪!
愚臣不為殿下取也。
由是忤指,左遷永昌從事
习凿齿曰:夫创本之君,须大定而后正己纂统之主,俟速建以系众心是故公朝虏而子圉夕立更始尚存光武举号,夫岂忘主徼利社稷之故也。
先主纠合义兵,将以讨贼
贼强祸大,主没国丧二祖之庙,绝而不祀苟非亲贤,孰能绍此?
祖配天,非咸阳之譬,杖正讨逆,何推让之有?
於此时也,不知速尊有德以奉大统使民反正,世睹旧物杖顺齐心附逆者同惧,可谓闇惑矣。
黜降宜哉
以为凿齿论议,惟此论最善。
公元254年
建興三年,隨諸葛亮南行,歸至漢陽縣降人鴻來見鴻,時蔣琬在坐
鴻曰:「聞過孟達許,適見王沖南來,言往者達之去就明公切齒,欲誅妻子,賴先主聽言
曰:『諸葛亮見顧本末,終不爾也。
』盡不信言,委仰明公無復已已
曰:「還都當有書與子度相聞
進曰:「孟達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與書邪!
默然不答。
欲誘以為外援,竟與達書曰:「往年南征,歲(未及)[末及]還,適與李鴻會於漢陽,承知消息慨然永歎,以存足下平素之志,豈徒托名榮,貴為乘離乎!
嗚呼孟子,斯實劉封侵陵足下,以傷先主待士之義。
又鴻道王沖造作虛語,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說。
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東望,故遣有書。
書,數相交通,辭欲叛魏。
魏遣司馬宣王征之,即斬滅
亦以無款誠之心,故不救助也。
蔣琬秉政,以諫議大夫,卒於家。
王沖者,廣漢人也。
牙門將,統屬江州李嚴
所疾,懼罪降魏。
魏以樂陵太守
孙盛蜀世谱曰:子立散骑常侍
自后益州诸费有名位者,多是之后也。
評價
评曰:霍峻孤城不倾王连固节不移向朗好学不倦张裔肤敏应机杨洪乃心忠公费诗率意而言,皆有可纪焉。
以先主之广济,诸葛准绳直言,犹用陵迟,况庸后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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