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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涧
集卷八十七
元 王恽 撰
乌台笔补
弹顺天路总管祖世杰不合支俸事状
照得尚书省劄付节该今后官吏辨證私罪但离本职
其禄不给承此今体察到顺天总管祖世杰于至元七
年二月为道大言语公事尚书刑部勾唤本官前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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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还府乃本官却将正二两月俸秩于本路䀆数关支
了当事属违错合验旷阙月日于本官处以依数追理
施行
论借贷饥民米粮事状
窃见益都淄莱卫辉洺磁等路农民因连年蝗旱阙
糇粮自去秋至今春阙食草木至结死中毒病肿自缢
死者几于累百其壮者迫于饥寒往往去为盗贼外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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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馀户上下累申前后十月才闻尚书省将三路饥民
分开约量许贷米粮接济却令今秋还纳而上年以此
等事依例催徵欠数参详极有未当者夫张官置吏本
以为民至如为郡县者承流宣化牧养元元为本主监
司者以按治抚察问民疾苦兴利除害为务且救荒守
臣职也今坐视民饥大失所天至于此极不敢权宜略
为营救方循守常例行移申详经由官府数重至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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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户口流散别致违碍
使东西就食他处苟延朝夕以致殍饿死亡逃窜如此
是上慢下残而与有司杀之何异使监司管民等官当
位食禄何颜安处民上而以牧养兴除为治哉夫邦以
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宰相者代天理物下遂其宜者也
今民急如此理合以哀痛为心犹已饥溺开陈事宜作
急闻奏使朝廷晓然知利害所在大发仓廪宽贷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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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上副圣主天地雨露之恩仁民爱物之念不务出
此视为细微方以借贷还官为事所谓闻荒不救见馑
不惊
济且近年以来为百姓贫乏省部虽差官赈济止是营
救一时不见远有安济弭静之方以至于此如西京一
路见阙食者三万馀户今许借贷米粮仓斛二万石约
户给七斗家以五口为率日食二小升是仅能支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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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复何存活而秋田又无所望此又当虑者照得前宋
时每遇水旱饥荒必摘选京朝才干重臣以体量安抚
为职其一切规画悉以便宜从事如富弼之活青州韩
琦之救利益前后所活百有五十万口足见规为有方
虽多益办况二三万之众乎又检会得金监司条例遇
灾伤阙食去处有能以物赒
按察司保申朝廷酌量旌赏其或今后遇有此等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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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外据上年悬欠旧税截日住徵其于官民两得便
济某今当去职有见不言实为负责合行一就具陈据
乞御史台照详闻奏施行
举李户部称职合特加宠数事状
窃惟财赋天下之大计民部六卿之剧曹昔李唐一代
以调度见称者裴刘二公而已窃见户部尚书李德辉
资禀忠纯精详政体夙夜在公克尽所事而又疾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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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瘁于国者也近闻尚书省亦以喉舌得人不许改充
别职诚然照得唐例如裴刘诸人于度支盐铁本职上
带中书门下兼同之称据尚书李德辉官资禄秩理宜
特加宠数显异良能以慰中外之望而当国者且复塞
进贤之责矣
乌台日事(自至元五年冬十一月/终至元辛未夏四月)
请举行科举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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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拟顷者尚书省亦下礼部复有讲究条目至今未闻
施行盖未有度其事宜而力为言者伏惟朝廷凡有大
小勾当
廉耻以公灭私不作过犯之人若科举事行必须先立
学校使人人力学学校者国家之化原人材之大本也
但自教育中来人终是通古今解公事知廉耻识名义
鲜过犯如此岂非好人欤由是观之庠序科举以之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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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其品从散官俸禄职田子孙荫序其为宠数亦已不
薄至于功能升赏之科过犯降罚之例又复备具盖所
以磨钝厉世欲官得其人以之致理故也然取人之道
未睹其由应选之人岁有定数谓如目今随路府州司
县见设正官一千五百馀员槩以中材较之其实良能
著称者少又中间身故老病
岁极多据格法之外虽有适用长材又不敢枉法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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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人之法于此不早详定是犹工巧者得制锦之方而
无锦可制将何以就裘服之功乎又如儒人户计委系
深通文学者依例免差若此科不立恐不能镜别是否
使屡通文艺之人终身不被其泽而又无路可进得展
实用于明时诚可惜也以此参详科举为法以之取人
实为公当故历代因仍虽格制异同终不能少废此明
验也鸿惟太宗哈罕皇帝圣模宏远戊戌年间以程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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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理
此则上可以副圣主求贤致理之心下庶几多得人材
大补铨选内外百官之用不然人情急于进用势利所
在侥竞成俗若此风一煽治道无由而隆风俗因之而
靡尚何选法之有哉故时政所先莫此为重秉国钧者
宜深思远虑预防其将来之弊则天下幸甚
论职官公私有犯不听收赎皆的决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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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耻者所以厉节行此自古之常法盖断不可易者今
访闻得尚书省奏拟到一切内外职官如公
听收赎皆以的决论罪甚非待才能而厉臣节也如此
则是有司教人以顽钝无耻奊诟亡节廉隅不立而当
职任者既无贵贵尊尊之义且以官徒自处苟日计庸
而已假如外路一州县官听断民讼其或无理者必谕
之使遂彼执迷不听至于再三官偶以怒詈遣出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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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为小民者恣得罗织矣兼目今官弱民强例以授侮
把持为事若此法一行官府决不能立上司亦不复制
矣论者必曰相臣得罪且受杖责此何所措是大不然
夫相臣受责出自人主一时权断旧例即非永格体制
不得引为后例今欲以的决施之天下必将为常行格
法所谓非常
伤天地之恩为国家敛怨之举耳据此合行纠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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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见中统建元诏内一款犯刑至死者如州府审问狱
成便行断决则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续案牍繁
冗须臾决判万一差误人命至重悔将何及朕实哀矜
今后但有死刑仰所在官司推勘得实见事情始末及
断定招款申宣抚司照详宣抚司再行审覆无疑呈省
闻奏待报决断至今依上施行理实允当此圣主天地
好生之大德虽尧舜无以踰此今访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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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前重刑待报俟秋分后断决为这般攒下多有便
似淹禁一般今后至如省部问了监察重审无冤不待
秋分逐旋施行呵怎生圣旨恁道得是一般所闻大槩
如此设或在京者能然外路何以区处卑职参详刑者
侀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谓如明白重刑其
正犯干连赃仗准服进勘审覆临案须经历官府数重
少者不下半载之上不能一切完备尚虑事情始末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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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催举待以岁时欲于三覆五奏之间脱有冤诬庶正
犯败露不敢滥及无辜以极哀矜钦恤之意见不嗜于
速
四时生杀之理此又大不可悖也如旧例决不待时盖
所以待恶逆以上罪也今者将一切常犯死罪者数月
之间案牍稍具止令省部监察审问无冤同恶逆罪犯
决不待时虽皋陶在上不能保曲尽狱情一无冤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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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长寿转卖上都民家在后事发到官以杀害驱男自
诬又经中书省审明官审问无冤至将延寿奴作死罪
断讫一百七下及将妻高氏离异既而驱男以亲书达
于部使乃知本人诬服本道按察司方为改正以此参
详捶楚之下何求而不得兼法者天下之公并非仓
间所可拟议伏惟尚书省总持纪纲号令天下命之安
危民赖一言之所系诚当审量事宜集议允当可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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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呈
高唐州州尹张廷瑞称职事状
今体得高唐州州尹张廷瑞自到任以来甫及期年五
事可称一方受赐盖其人强干有为廉能素著凡所兴
除率先律已如待僚佐以礼束胥吏以法劝课耕桑裁
抑游惰宣明教本则首兴学庙拯济羸劣则课习医流
井井有条吏安民便而又晓畅军机勇于临敌向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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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良大夫也理宜
尽其所长为可惜耳据此合行具呈
请立登闻检鼓院事状
窃见一等狂妄小民若无冤抑如婚姻田宅户门等事
往往辄便接驾唐突圣主爱民心切以为事重致使圣
颜未尝不为之动其唐突者必奉将敕旨令有司理问
然后退去则是万乘帝王之尊下行有司之事万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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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事朝政得失大段冤抑累经诉理未获辨明或事
本机密者许令投进以
上达而朝廷尊严之势彼狂妄小民亦不能咫尺轻近
论立司谏等官事状
盖闻朝无诤臣则不知过国无达士则不闻善至于诸
侯卿大夫士庶人皆有诤臣诤友则国安而令名可保
矣况万乘之帝王欤伏见朝廷近年以来虽或事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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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追悔以至有失常问如何无人题奏来所闻大槩如
此今宪台虽立或有所论执卒不能上达得开陈利害
于前合无选近侍重臣辅以刚正儒者
如此则圣益圣而明益明且免夫既往追惟之悔天下
幸甚
论职官子孙试补省台院部令史状
照得旧例皇家缌麻于上亲及曾任宰执之子听试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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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事官之子弟及终场举人听试台院令译史其散官
五品以上职事子孙兄弟皆听试部令史译史及侄或
散官不及五品曾任五品子孙兄弟皆听试部令史译
史通事窃见朝廷近年将大根脚官员子孙分付都省
台院习学政务此正前代宗室宰执职官试补之意也
至于
盖宰执职官子孙弟侄终是有门地大根脚中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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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最可取者今后合无酌准上项格例限以岁月试验
克堪相应之人令于省台院部与吏员相参勾当实为
两有便益且吏员职掌文字皆系国家庶务刑政机密
动关利害自非守慎公干者鲜不害事若以宰执职官
子孙相参勾当验事务轻重上下分掌使递至琢磨长
短相补持体倚办各有所司岂非两有便益者哉为吏
员者渐磨既久务知远大声迹渐好易其锻炼积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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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年使
宦之人将见私己门下侥倖泛滥之弊不革而自去矣
举都事马甫并选用儒者事状
窃念台之为司不同省部职掌上所以肃朝廷之纪纲
下所以正百官之邪僻至于军民利害刑政得失皆得
纠而绳之故一台纲领必须择得其人使内外官府动
或过举则曰有某人在恐不宜然可也又古者用人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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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或不才抑浊扬清正台司之职耳窃见都事马甫性
详静娴吏事凡所论议务先大体以儒饰吏者相参勾
当方为允称不致事务差谬为外望所易
伏见尚书省奏拟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使陈祐签中
兴等路行尚书省事就令本司取无粘带解由前来参
详见设按察司五道据祐忠直刚果毅然有为脱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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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声迹比量最为称职兼山东东西阻山负海地广物
众连年蝗旱军民不安所仰祐等以之镇静今祐所除
名虽相列其实左迁若向前代官苟非其人是一道监
司殆虚设耳宪台理合开陈可否以之执奏别议选注
外据取解由一节照得旧例凡省除官例除者止是给
据别无取解由体例且按察官系朝廷耳目之使以按
劾纠弹为职不同州府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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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五品以上官殿授事状
访问得旧例五品以上官得除者殿授皆奏请六品以
下官于严祗门授而无谢礼今者内外大小官员其宣
命敕牒皆于中书省授祗受似有未当者且三品至五
品官僚职掌难分内外俱系国家系重臣子而朝廷诚
不可不察视其人之邪正能否也昔唐太宗将都督刺
史姓名疏于屏风欲坐卧观览得善恶之迹注于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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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谕遣至人人感激莫不各以名节自奋
之治号称隆平今后合无将五品以上官员尽令陛见
祗受宣命使人人躬被恩宠于朝抑且革去侥倖非安
之徒外据六品以下官员且于中省祇受权宜门授之
制如殿廷定立然后别议施行
论贫难军合从所属定夺事状
窃见天下新旧军户极有生受难以应当者如贫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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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分检难易不堪者却行收系为民二千馀户况在前
年分旧军中间年老单丁女户消乏贫难数多独不分
间优恤何事情一体而旧军偏重如此
故也其最可伤者如贫难等户往往陈告经年累岁乃
无投向如告到总府府司止备申兵部部即曰非我当
问即行下令申合属本路依准申覆枢密院院即曰我
主调发但恐阙少正数而已仍散押入案亦别无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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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力又难上下既无分解两相耽误今略举怀孟路
旧军李用姚三秦义等三名俱各单丁年八十馀岁无
人供给逐日沿营乞食应役向申枢密院不蒙明降其
秦义近于军前因病身故本路又将李用等二名申详
兵部又行下令申合属别无定夺此明验也今检会到
唐制健儿在军皆有年限更来往为烦劳敝又诸军镇
量閒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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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赐兼给永年优复其家口情愿去者听至军州各给
田土屋宅人赖其利中外获安是后州郡之间永无徵
发之役又旧例诸军健年六十者罢役如秦义者八十
老人使之守戍禦敌何所赖其勇健哉今后合无应贫
难军人陈诉许从合属受理定夺勘当的实准复宽减
差役或别议优恤庶免致靠损人难进退无据不然请
依分间新军体例将贫难极生受者亦从长定夺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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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口遇有战功普例给赐如此可以收壮健而活疲
民其为惠恤小民岂不倍于寻
呈
荐台掾赵文昌事状
窃惟台之为司以礼法绳官邪用儒术饰国事近世以
来文学之士专尚才华少谙吏业一旦从事鲜克有为
苟有尽心诚可嘉尚窃见前济南副提学赵文昌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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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气负嫉邪之志求之等伦诚难多得今去繁居简明
见甄奖若台司将来阙员如文昌者诚宜推用必能不
负所学克堪所任傥升霜简之流
![](/kanripo/KR-Gaiji/images/KR0057.png)
当去职有见不言实为负责据此合预申荐
举左丞姚公充经筵等职状
发恐有所愆之盛意也窃见前中书左丞姚枢潜邸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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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省为众牵持罔伸所怀今年虽耆艾精力未衰谋猷
论议足有规为未宜閒退使后事功至于侍讲经筵监
修国史保傅储闱承旨枢密实为克堪负荷必能进尽
忠嘉有所广益兼翰院集贤等员如许窦二公者已蒙
论卫辉路不宜通管竹课事状
窃见卫辉路见管竹课据所该地面怀洛嵩汝唐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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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卫辉总府并𨽻管领恢办课程不致亏兑失误参详
极有未便者盖卫辉路分微小当四冲驿程民讼课差
诸军鄂啰一切课程等事比之他郡百倍其剧今又将
诸路竹课并令管领虽极虑尽心勾当决有力所不及
去处又缘竹虽官货实系经商交易不问商税认办宣
课事体至于斫伐有时搬运有法价值低昂使官民两
便自非通知货殖善于理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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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受本道节制前去各路营运其间交关往来其路分
既平牒衙门而监巡皆差委客寄少有蹉跌辄成沮阻
与其废力如此何若各令所在总府兼行管领以为长
便又照得滨乐清沧解盐依旧专设司事恢办合无将
上项竹课亦另行设立监司同盐场一体管领勾当庶
气力专一终是易为责办今省部若不如此从长别行
定夺将来卫将官府不惟因此负累其所办课程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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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士杨弘道赐号事状
伏念高尚之士何代无之
先生之号盖其材学节义可高足以励薄俗而敦风化
故也窃见益都路耆儒杨弘道文章德业师表一世至
于贼璮顷年徼功经营海道欲遂奸计先生预有所见
发为歌诗声言不可今行年八十有三穷居守道垂老
丘园诚天民之先觉清时之隐逸也合无照依庄靖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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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加存恤
请职官依旧三十个月迁转事状
窃见即日到部听除职官缘员多阙少填积停滞人数
以致进退两难有碍铨调似失材能乐于从政之
有未便者至如尚书省奏准令大小职官皆以六十月
为一考盖出一时权宜本为收拾户计等事恐考限短
促中间不能尽心勾当而已近闻随路户口事理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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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则官府人情不无厌怠轻易之弊又于选调有所窒
碍据一时之制似宜复旧合无闻奏复依旧例三十月
为满考选调或得通行庶官免致间旷实于官民两得
便当
弹刘汝翼事状
今体得知中路教授刘汝翼今月初七日于崇孝寺与
提学杨荣因议事间用言侵犯遂将杨荣辄行毁詈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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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表宣明教本训导生徒为任乃刘汝翼者凶悍荒𨠯
陵犯官长为细人所不为既伤儒风大失士体使京师
首善之地何所矜式应遴选师儒以代其职据此合行纠
弹
论随路阙员及未到任官员事状
窃惟张官置吏本以为民官得其人员不旷阙庶得民
安事办今体察得随路见阙总管八员正从七品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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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蝗旱大作民心嗷嗷似为未安况京兆平阳太原
济南等处皆系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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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备素为
阙多者省部从长讲究于见守远阙官内选摘或令内
外五品以上官辟举廉干相应人借注补充勾当又知
得四月中受除官员已踰两月尚有未到任者五十馀
员亦当作急催督别议究治不然窃恐中间规避致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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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起盖良乡县南留里河桥梁事状
会验中书省条画内一款该若有利害可以兴除者申
台呈省遵此窃见中都迤南系四方官员客旅朝会经
行驿程正路近体知得良乡县南十三里有旧来经由
留里河桥官道南至涿州六十里兵革以
目今靠西由继阳套绕转至涿州七十五里若经夏秋
河水泛涨泞泥虚陷致使铺马客旅来往生受兼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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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详若依旧起盖留里河桥道不惟道路高平径直使
铺马客旅往返近三十馀里又免水潦泞泥盗剪之患
官民实为两便伏乞御史台备呈中书省行下相视起
造施行
益津县尹张英非违等事状
今察到益津县尹张英自到任以来甫踰四月其逐节
非违为私蠹害等事开具于后据此合行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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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穴显迹不即督勒弓兵严限缉捕
失盗李郑二家亲属及勒要讫事主王伯英自
愿不行申告文状其纵滋盗贼以有为无匿而
不申度其主意止恐不获停罚月俸本县民心
因此失望其张英字民之官务在肃清所部盗
贼消弭方为称职今所行如此非唯违错实为
以私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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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馀锭其张英明知前官侵使官钱不即依理
举问又不正约本官申明使州知会于九月十
九日反行送出还家去讫及发下马驼一千馀
匹已误料粟才于十
由所管上司擅自赴府而越言上说称前官张
文郁并不交代往丰闰去讫乞勾追发下依理
交代及总府退讫月申县解却就都于州司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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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非惟失误支持事属欺罔诈冒兼张英系监
临之官知代官有犯故不举问遂令还家其徇
私害公孰甚于此若弗纠治窃恐因而循习别
生事端所据前项事情就问得州吏目王文进
司吏吕仲荣与所察相同
一霸州益津县分俱该河流陂浸地面其驿程
东要路中间津梁最为急务又照得省劄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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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长官检校其县尹张英将本县合修桥道堤
口略不省问止委弓手卢得用管领工役致使
人夫逃散冬月寒冷修叠不能了毕使经行人
员罢役城夫及发下马驼荡涉冰水人几有漂
没者就问得县达噜噶齐实哩布达吏目王文
进与所察相同其于公不干违错怠慢如此不
可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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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嗜酒昧于事体又乘酒纵暴不居
使人符首领等非礼殴击致有逃避之者及本
州行下事理如桥道见禁等事往往违拒辍不
申报至于县司所行或不应者典吏报覆略不
听从恃赖曾为部掾蔑视上司如委弃尉印令
弓手张典掌管将实哩布达私己人赫舍哩为
巡捕祗侍官见于煎茶铺勾当其恣意乱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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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县其部民告发不公等事上司未曾归结不
审缘何依前迁除益津县尹勾当合无一就究
问
弹左巡院官休和赵仲谦事
今体察得赵仲谦于至元五年十二月内诣中都左巡
院告王四打死妹赵喜莲事其郝警使马警判萧典史
提控张仲礼将被论人王四不行扑捉到官及在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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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并不与原告被论当官对问纵放还家其事主赵
仲谦见为巡院故意迁延再行告到总府并右三部行
下巡院其巡院官吏止是依前虚调行遣并不理问却
于今年二月二十日有郝警使沈警副等当𠫊公然省
会原告被论人等与限二日劝和了者窃见巡院系京
畿亲民正厅务要礼义兴行肃清所部据前项违错事
理合行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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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见南京路兵兴以来百色所须尽出民间如挑河运
粮和买和籴采打木植造作船只器甲等事三年之间
略无宁息加以蝗旱相仍物价涌贵其被灾去处至今
有阙食者而赈济天恩又不沾被中外嗷嗷财殚力困
已是生受又即日虫蝻比之去岁滋生极多近体访得
今岁将本路新收二万四千馀户尽行添科差发须管
不失原额却缘照得上项户计内一万馀户俱系交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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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差发必洒于现在户数可敷原额如此是百姓重并
转增困毙兼目今襄汉未下攻取之本首仰湖南据已
困之民为
邦夲为重合无钦依近奉圣旨减免益都差发恩例再
行勘当堪与不堪从长定夺闻奏施行据此合行具呈
御史台照详施行
为除豁河南屯田户差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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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体知得南京路屯田户计相近二万方其丝银止除
讫正额馀尚垛下数目却令现在民户包纳即日夲处
军马调度百色所须民力已是生受更将额外丝银敷
纳窃恐靠损不安合无依见起新军差发一体除豁以
望百姓苏息不致因而重困
窃见雄霸武清等处鱼官刘古鼐所管专一打鱼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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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头比旧数增一倍之上尽供官司用度今体知得岁
纳鱼数增至万头窃详雄霸等处俱系河泊斥卤地面
其间贫难人户别无营产止仰捕鱼为生应当一切差
役又兼依例认办课程其古乃每年以民间抽分鱼货
已是侵扰今来本官为增数及万陈告上司将应有河
泊尽拘属官禁绝诸人不得采捕就问得鱼户赵知事
与所察相同若依上项所告不惟下夺小民衣食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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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万头不几于竭泽乎据古乃所请理宜裁抑合行举
呈
秋涧集卷八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