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秋涧集卷六十四
　　　　　　　　　　　　　元　王恽　撰
　　祭文
　　　祭

蒲大夫文
大元国至元十八年岁次辛巳三月丁酉朔十有九日
乙卯朝列大夫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副使谨遣从事
贾汝霖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河内公之灵惟公德

挺群哲狱清片辞列高弟于圣门扬仁风于蒲邑三善
之美庸能既耶适星垣有分按之行过神宇致一杯之
奠庶祈灵贶以益不能尚享
　　　祭孝感圣姑文
惟神肇迹博灵遇仙滆浦柔懿昭灵作蚕圣母干祀永赖
神功斯溥食弗再则饥衣弗制则窭念此岁事惟神其
惠顾之尚享
　　　故江汉大都督河间路总管兼府尹史公祭文

幽霫萃气招摇耀芒合是二者笃生忠良惟公应运挺
出起家朔方奋父兄之馀烈荷天衢而鹰扬武济文经
为时栋梁宿一军于阳夏号东南之精强枳棘非所移
旌镇襄抚我疮痏靖我边疆其惠春雨其威秋霜掇我
残弃变而金汤复我陂障积而陵冈孰虑鳞介易我衣
裳彼气日索我师堂堂果上钧之一载扫败叶于秋商
每出奇而制胜初不知古人之所长殆羊傅之久驻控
上流于荆襄虽飞渡之无及吴之所以亡者本由此而

用张能回百战之馀勇效政迹之章章郁公堂之佳树
至今三镇指为公之甘棠然干将而补履终所用而失
常如忧深而思远此夙夜之所以皇皇也竟风悲于大
树奄龙剑于幽藏呜呼才有馀而用不悉位虽高而志
靡偿曾桃李不言而天下为之伤也公常幕余二年倘
徉促膝言笑执手饮觞略吏事而不肃谓国士之或当
兹奉恩纶按部滹阳望龙骧之茔域能我涕之弗滂写
平生于此辞庸表公之衷肠噫恸临江之哭在公则万

事已矣有子孝继以后则其流未央神之听之庶少慰
其所望也尚享
　　　祭郝奉使墓文
大元国至元十七年岁在庚辰二月十有二日甲申朝
列大夫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副使友生王恽谨以清酌
之奠致祭于故翰林学士国信太史陵川郝公之墓呜
呼甲寅之冬仲月之尾公自杞来道出鄘邶始觌清扬
重于夙契把酒论交笑谈游艺顾睐回翔吾子可诲临

别之时一何勉慰维中元春云龙交际我时游梁与公
再会东馆相遇四并同醉所学所行尽发其秘北次龙
罔呕血而疠书来及予愈见友义我车北辕公也南逝
自兹及薨凡十六岁追忆平生潸焉出涕公之问学闳
肆汪濊公之文章豹炳虎蔚万斛渊泉出不择地太史
与伦皇坟可媲浩浩江汉万古不废蕴为忠贞见诸行事
著书垂声谅非本意匪予得私乃世公议今我想公令
人短气斯文线如忍复殄瘁直笔畴归大册孰畀伟绩

鸿休光潜扬厉而最伤公为国出使初馆仪真主成和
计奉持国书以死自誓方介外侮群狵内猘节落瘴烟
精诚益励属国平原同归一致长星坠芒使轺还辔玉
上青蝇何啻一二惟皇圣明见万里外录劳弃瑕予岂
汝罪士无贤否入朝见忌肤愬再行与病交剧一偾不
起万事瓦弃感时怀人忧来拊髀昔贤有言当论我辈
大槩无差节目或滞如公之才如公之志云梦九吞曾
弗芥蒂俯掇勋名高视一世意广思长反为物制岂惟

公伤因以自识茫茫大钧形流万汇几世几年生此伟
器贽用德宗谊逄汉帝百未一施胡夺之易鸡水沦光
郎山敛翠隐然一丘保之西遂车过腹痛我怀曷既黄鸟声悲助我歔欷临风拜公哭而载酹呜呼哀哉孤忠
伊郁幽忧憔悴生罔能伸死而永閟寓哀斯文庶昭枉
昧公如有灵恐予言为知己也尚享
　　　祭武强南龙池神文
维神威洞渊府奋飞天衢致雨兴云执帝之枢顾此冀

野时极焦枯桑半捲而虫作祟谷出垄而气未苏农官
至无可而劝穷民将失所需匪惟吏责恐亦神之所当
虞也况苍精昏见适时之雩望灵池而致祷庶少全其
区区呜呼上帝命汝以下卫民居也我当供厥职耳免
吏责而岁有成兢惕之念其敢后诸尚享
　　　北岳祈雪文
冀之为分方数千里惟岳峻极于天神奠安之水旱疾
疠神主宰之今者地不藏阳寒气失序岁律向终未沾

冬泽俾野土不膏宿麦无望春疫将兴已足深虑饥馑
荐至民何以生祈谷请命忧人之忧是亦部刺史之责
也缕缕微诚敢用昭告尚享
　　　祭侍讲学士窦公文
惟公性极肫诚道深养浩幼学壮行出人意表于周吉
士在汉有道以术济人方德则小丁巳春识公于沙麓
之墟辛巳夏吊公于肥县之保忆忝列于瀛洲阅岁华
者再杪世知公汉家之羽翼我以为中朝之元老谋方

膺于理咨忧遽遗于丘祷今也云亡士林悴槁据憖遗
而论斯民有无禄之叹以顺受而言得五福终命之考
再拜坟阿奠酹草草顾药笼之纤微盖以答平日之不
我少也尚享
　　　丞相史公明忌日祭文(十六年十二月十/九日按部中山府)
维公出入将相存殁哀荣公自去世于今几龄定人思
公虽殁犹生永言不忘曰忠曰贞见之范围履也大成
勋藏盟府德为世程赫赫堂堂如山不倾定人那知功

被齐民恽向侍燕几謦咳亲承今遇明忌来拜神庭感
念在昔依依我情有乐陈列有酤在罂碧草映阶酹兹一
觥尚享(定人像公于西北隅/皆享祀谓忠孝公)
　　　史公祭文
惟公德冠群后望隆汉仪一节四朝知无不为收武定
文绥之略有金声玉振之规发至仁于易箦识大运之
盈亏何已私之曾及颛戒杀而为嬉虽羊祜知吴亡而
劝进房乔以征辽而未宜固足与之等夷也呜呼柱石

巍巍歘然中微风雨震凌帡幪者谁俾为善者㗳然而
若丧变怪者百出而不疑此又世之歔欷而含怆也公
殿是邦尤极恩威峨丰碑于国门宜镇人之涕洟切尝
荷公左提右携岂孺子之可教在卵而翼之之恩大有
济于艰危及闻公薨身絷情驰旷一奠而如负盖五年
于兹也今我何幸改畀燕陲历河山之故封怅音容之
依稀念公平生其能已而公虽亡兮为世蓍龟公爽在
天尚克念之盖生而矜其愚曾有以省录岂殁而知其

来复漫无所维持也追盛德而曷报庶不辱我公之所
知尚享　　　岱岳祠祷雨文
嵓嵓岱宗雷雨宅兮艮震对代生物仁兮片云肤合天
下泽兮兹者春霜例灾桑柘空兮二麦含实勒将槁兮
秋虽下种不出土兮无褐无糗岁何卒兮衣被餍饫肤
合力兮仰惟岳神其念兹兮忧民之忧而亦部刺史公
之责兮缕缕微诚神其鉴兮尚享

　　　黄石公祠乞灵文
惟公钟秀崇丘降神圯上灵气惊世惝恍莫诘如子房
以韩亡之馀开炎汉之业为帝师之崇其显授阴翼竟
济世美者先生之神之功也不肖猥叨时名艾服官事
馀廿年每以昧于事机动成乖戾为愧然非其材而乐
之者有贤父兄故也矧先生之明灵乎至若矜其愚昧
濯其固陋增益其所不能非先生其谁用是乞灵祠下
区区之怀神其鉴兹尚享

　　　修治新阡告成文
糊口四方几二十载岁时拜扫礼有不逮水泛雷轰未
免惶駴于其事亡不孝之大即此良月躬为修治芟芜
剪棘增高夷圯补植林空再釐风水郭以周垣隆阿四
起树门神游题阡表氏揭虔妥灵非直观美功今有僝
以告以祀神之听之以克永世尚享
　　　韩君大祥祭文
呜呼王宗韩氏通家往来三十年间情好孔怀矧惟亡

友吾门上第贞干风生发强刚毅其在诸生先子所器
年近而立扬历中外台掾郎曹名声哕哕前岁之秋告
别何遽曾未越境梦随川逝日月云迈奄复祥祭论其
受年校夫禀气老而益强期颐可致众维䀌伤去之太
蚤古云五十不为之夭宛彼二雏卓有所树翱翔仕途
尽持门户依依孝思以永终誉君如有灵亦足以慰夫
怀之素也尚享
　　　为姓氏告亡妻文

维丁亥岁六月十八日丁丑夫恽谨以茶果之奠告于
夫人之灵推之为姓世不多有故尝询其所从出为汝
讨论者有年一无所见适读潜夫氏姓论曰推氏建氏
南氏舒坚氏鲁阳氏黑肱氏皆出楚之芊姓者先君熊
绎氏之裔其来光且远矣呜呼夫人殁而有灵亦将歆
慰其光且远者用是不敢不告尚享
　　　中丞王公祭文
大元国至元二十六年岁在己丑二月辛亥朔越八日

戊午友生王恽谨以清酌之奠昭告于正议大夫中丞
王兄之灵呜呼朋友之重义列天伦切切偲偲畴非弟
昆惟君顾我而我宗君以志则一以分则亲如漆斯固
如兰斯馨而敬而爱久而益新爰自垂髫以及于冠受
业苏门各伸志愿智愚虽殊道则一贯君衷渊塞浩无
涯岸脱略辞华好谋能断尝论士心酬酢万变如匪中
立鲜不棼乱此予少君馀何足算我时念君大器已见
敦我鄙薄激我愚懦治任将归而予独眷继分使符有

最无殿在昔相度有若昌黎辟佐戎幕大为已知及论
国计莫之与规裴非少韩有崖其间隐忍就事材为实
难穆穆忠武曰伊曰吕桃李盈门多士如雨同升诸公
曰僎是与初疑中舍谓轻所处长屋六曹是为之所自
后腾扬又知所主曰史曰张曰姚曰许交口荐揄螭蟠
凤翥望君庙堂致君尧禹其经纶国业固足以见君之
器宇彼或无知奚我龃龉淮海归来道在心小角巾私
第日事坟讨周防有馀蛇虺结缴谗火烧城甚于原燎

伊郁积中不无热恼尝切谂予忧世心悄觏闵何多受
侮不少每见慰宽外物一扫扩量冲融致养强矫死非
所惮此何足扰如金在镕百鍊不挠白首穷涂亦足枯
槁留使咨谋为世仪表此天下之公论非一已之私祷云何不淑不憖遗此一老吾乃知苍苍报施于焉有未
晓者念君问学天人理皦临终永诀投我腹稿语何琅
琅秋空日杲泪洒行间茂陵遗草哀哀二子越玉陈宝
贤而有文遹追来孝所存者长况不为夭钟鼎一事古

人谁了呜呼事至盖棺夫复何道尚精爽不昧而来者
是保我奠两楹腹痛如搅言念平生相期远到苦乐行
违知者惟鲍悠悠常情异心同貌老夫知音自深痛悼
我过孰寡我履孰蹈有恸无闻徒辟而摽泪下河倾寄
兹一抱呜呼哀哉尚享
　　　路祭中丞王兄永诀文
维君丰度凝远内明而外閟以予交游之久颇髣髴其
一二其所以斯疾而至于斯者而皆命之所致耶岂用

有馀而啬于行耶物或犯而隐不校耶欲求合而反得
乖耶剪所爱而戕老怀耶不然何气运衰谢丛一躬而
菑耶方谤之兴予适在燕尝表里乎西溪致一言于诸
公之间力虽微而莫辩庶几友义尽予心之拳拳用是
生有以书慰之殁有以文诔之又罔以不敏复铭而贲
之辞固斐然思罄亶无愧而已今者执绋徒送永隔泉
路然古人神交罔间存殁临岐赠言故不惮其再渎伏
惟明灵鉴兹微悃尚享

　　　御史中丞王公诔文
大元至元廿五年岁在戊子秋八月十有一日前礼部
尚书御史中丞东鲁王公薨于维扬之客舍友生王恽
谨遣子某致奠以不腆之文诔焉其辞曰显允王公天姿粹精文辞翰墨外彪中弸年甫弱冠四
擅华声从元问学馆申作甥二公提撕大渍于成继以
宾师主善共城始拜公面欢如平生忘年定交实为畏
兄青灯孔序绛帷赵厅尊酒文会桐阴满庭既谒寥休

伟其豪英力荐于上与之同升帝曰汝冕秉心和平乃
眷乃顾诏扈南征潜鳞纵壑天衢何亨一命卿贰寻擢
历亭改漕京兆以廉见称擢之提宪以显以荣搴帷杖
节激浊扬清移镇三晋八州敉宁载临恒卫两河肃澄
霜空千里一鹗独横走参戎车峨冠振缨言议甚衎王
事每兢其臭斯兰其坚斯金两秩五年愈亲愈诚讧贼
俱息王度载贞整我六曹春官首徵再执行宪居中作
丞守以大体与时浮沈西湖潋碧吴岫空青公馀吟醉

若慰羁情用是北归伊谁云憎徜徉淮海子潜疾婴俟
其少间偕之北行岂其奄忽痛乖延陵刚弗爱克遂伤
厥生畴昔之梦饮予兕觥予欲从之捍格莫能今悟死
别神交匪冥今岁夏仲手书是承寄是新作托之称停
岂意期月遘此凶屯初接传闻既疑且询继来讣告大
为震惊于戏已矣王兄殁而有灵鄙怀我听以公寿言
六十六秩未尝疾痛体胖心逸以公宦业通贵之极三
十年间略无空隙以公文章不事雕饰平易温雅简而

有式以公闻望扬休山立声价一时荆金赵璧以公继
嗣怡怡蛰蛰翠竹高梧鸾停鹄植所为福全百福无逆
是用慰公能事可毕方之吾侪又有大弗克及者秉彝
丰厚度量宽弘恺悌乐易硕大光明不以达贵我崇彼
轻不以已长格物自矜心无城府口绝否臧孰为机张
以虞以防坦为荡荡内敬外方汪汪黄陂挠之不浑嵓
嵓高山仰之弥尊天下之人不间识否闻君之名佥曰
良友是喜是爱称不容口我观气运有通有窒或负而

乘君子宜息遗逸阨穷固足摧抑遽思飘荡忽还穹碧
是用䀌伤载悲载泣维此善人天地之纪几世几年生
此伟器一朝云亡叹兴殄瘁茫茫九原爱莫之起悠悠
此怀曷维其已上以忾斯民之无禄下以惜平生之
知己呜呼哀哉尚享　　　推氏卒哭祭文
至元廿四年岁次丁亥二月壬辰朔十七日戊申中议
大夫王恽谨以玄酒庶羞之奠敢昭告于亡妻推氏之

灵呜呼礼严卒哭气渝一时忾然兴感悠悠我思去日渐
远神而明之爰仰道宫有求戚知哀荐成事用光其仪
君子与孙衰衣累累心焉寸草恩则春晖伸哀报德泣
涕交颐而于自致其殆庶几惟灵降鉴以慰永悲呜呼
哀哉尚享
　　　祭三藏佛图澄文
惟师薄游襄国实开帝聪闻音知物变眩幽通非此无
以回猛鸷而神事功我师真诠不亡在空来拜祠下辛

岁初冬酹觞乞灵徘徊咒龙庶一勺之达水浇至人之
心胸也尚享
　　　祭宋文贞公墓
至元十九年岁次壬午五月己未朔十一日己巳谨以清
酌之奠致祭于唐太尉文贞宋公墓下呜呼惟岳降神
生甫及申为周之桢如公之生于唐乃开元之治具也
昔玄宗能远而不忘一旦召而相之何其明邪及惑伶
人一谑公终老于家何其昧哉岂天宝之乱于后有不

容置大器于久安故耶于戏往者何咎国家方以亲贤
为急天或宠绥四方若公者复克降灵作甫与申免夫
望陇思贤之叹此吕子所以再瞻隧道动旷世相感之
意也区区之诚惟神其鉴之尚享
　　　授少中大夫福建闽海道提刑按察使告祖宗
　　　文(己丑秋八月四日/)
至元廿六年岁次己丑八月丁未朔越四日庚戌孝孙
恽敢昭告于王氏三代祖宗祖妣之灵恽不肖获承祖

宗遗训以至今日又于此月初三日钦奉宣命进授少
中大夫福建闽海道提刑按察使是皆祖宗奕叶德积
之故越小子何能存殁光显宜知所自特陈薄奠是用
昭告尚享
　　　祭待制图克坦衍文
维至元廿六年岁次己丑冬十月丁未朔十二日己未
少中大夫福建闽海道提刑按察使王恽致奠于故待
制徒单公之灵呜呼祸与福善恶以应之变其常理有

不复致诘者惟翰林侍讲学士颙轩先生厥心孔嘉乐
善修德及其立朝行道罔不倾悉晚岁得子又复良硕
学由家传志乃早立先生云亡相与咨惜念渠零屏继
任翰职淹留京师岂造物者将有俟而补先生之不及
一旦天夺松摧玉折云何不淑而臻此极眷若堂之三
封怅辽海之不溢何一气之衰谢逮子身而迹熄余愈
知善恶之叵量苍苍之不可必也不然岂行焉忽诸致
皋陶庭坚之不食吾不可而识也噫

　　　辞坟祝文
伏以瓯闽东南之极徼宪使外台之正名受命以来夙夜
祗惧有不遑宁处者于是月十七日卯刻与子公孺辈
前赴任所伏惟明灵相其不逮以道护之尚享
　　　祭双忠文
至元廿六年岁次己丑冬十月丁未朔二十六日壬申
谨以清酌之奠敢昭告于唐臣中丞张公睢阳太守许
公之灵惟神忠抗全节义摧贼锋既障江淮载清河洛

精爽在上其生炳如恽等适有事于维扬特乞回新眷
顾惟朽质远涉畏涂过觊之心断非敢萌不虞之变庶
祈默祐尚享
　　　祭淮水文
惟神发源桐山横界楚甸德参四渎润涵百川恽恭奉
纶恩远临殊域险阻炎蒸有所自惜者惟神鉴祐其安
以济是则神上有以钦承明命下有以教臣子之义也
尚享

　　　亡妻推氏祭文(遣奠祭文/)
维至元廿三年岁次丙戌冬十一月癸亥朔十有二日
甲戌中议大夫前行台行御史王恽谨以牲醪之奠致
祭于夫人推氏之灵维君为妇克恭以母则式助我内
治其宜其适四十三年乃犹一日眷我贫家勤亦之极
惟是尽瘁遂臻于疾弥留八年屡值已棘孰祓其灾稍
复安息孟冬辛酉遽变容度孰褫其魄溘先朝露惟此
丧制我实主之布冠齐衣我具举之木美藏严恐速腐

之美慰汝心汝其顾之我卜甲戌窆焉袭吉奉安汝柩
皇姑之侧升輴发引爰用控告汝宜勿憾我未为恔魂
兮归来些四荒不可以往兮惟汝子孙是依是保黯黯
精魂悁悁心目旬浃之间重有所祝日薄西山一语不
复念之䀌伤又增悒郁于戏零落山丘生存华屋自古
皆然非汝之独惟弗偕老天为之酷有泪如泉永注河
曲呜呼哀哉尚享
　　　过赵祭忠武史公祠文

夫用物精多者英爽罔昧垂顾异常者死生不殊我丞
相忠武史公以丘山之重顾草芥之微其生也卵而翼
之其殁也寐而训之兹者奉诏比上展拜新祠敢乞明
灵增益不逮盖愚鲁之性惟其素知于言动之间庶几
默佑尚享
　
　
　秋涧集卷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