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山谷年谱卷二十六

　　宋　黄㽦　撰

　　元祐五年庚午

　　先生是岁在秘书省兼史局

　　寄忠玉提刑

　　按实录元祐五年六月巳未右宣德郎马珹提
点淮南西路刑狱又八月戊戌以淮南西路提

点刑狱马珹为两浙路提点刑狱虽蜀本于四
年注称先生巳不作诗只得附于是岁先生有
真迹藁本题云赠送忠玉提刑朝奉市骨蕲千
里量珠买娉婷驽骀骖逸驾西子泣深屏吾人
材高秀胸次别渭泾严能喜剧部持节按祥刑
萑蒲稍衰息郡县或空囹读书头欲白见士眼
终青今时斧斤地虚次待发硎早晚太微禁占
来有使星　此篇元载外集

　　元祐六年辛未

　　先生是岁在秘书省兼史局

　　三月诏为起居舍人以韩川有言行著作佐郎

　　按国史三月癸酉诏邓温伯赵彦若范祖禹曾
肇林希各迁一官陆佃为龙图阁直学士黄庭
坚为起居舍人并以神宗实录书成赏劳也中
书舍人韩川有言诏黄庭坚行著作佐郎又按
国史初吕大防欲用庭坚太皇太后曰恐再缴

不如依例与改官

　　六月特封母寿光县太君为安康郡太君以先生陈
乞以书成转官恩回授

　　先生有辞免转官及乞回授状载别集

　　六月十八日丁母安康太君忧

　　先生叔父给事有与郭明叔提举书云家世不
祐六月间李氏嫂倾逝此怀苦楚何以堪任诸
侄已扶护归分宁幸蒙朝廷恩赐优厚感戴何

已盖尝蒙朝廷赙恤耳

　　元祐七年壬申

　　先生是岁正月八日护母安康郡太君丧抵家

　　五月叔父给事殁于京师

　　叔父即夷仲五月丙申殁于官先生有与洪甥
书云老舅方此荼毒百骸殄瘁又闻给事叔父
之讣一恸欲绝奈何

　　元祐八年癸酉

　　先生是岁居丧六月外除

　　二月戊申葬母氏安康太君祔于台平祖域之内康
州使君之兆

　　七月除编修官

　　按国史七月壬寅吕大防言神宗皇帝正史限
一年了毕契勘昨修两朝正史系差史官五员
今来止有三员切虑猝难就绪欲差前实录院
检讨官黄庭坚正字秦观为编修官从之

　　九月除服具奏辞免编修之除

　　先生有辞免史院编修状载别集

　　癸酉八月同百丈肃禅师温汤作小诗呈九仙舜公
长老　此篇元载别集

　　宿灵汤文室

　　诗中有月明渐映檐东出置机东床夜萧瑟之
句恐是同时作　此篇元载外集

　　叔父给事挽词十首

　　按枢密直学士刘奉世撰给事墓志铭以元祐
八年九月丁酉葬于双井之原又先生有与宇
文伯修书云九月之末方毕叔父给事葬事又
云欲乞一宫观时已免丧矣

　　江西道院赋

　　序云元祐八年秋九月

　　次韵章禹直开元寺观画壁兼简李德素

　　禹直名嗣功尝以上书言新法羁管洪州

　　次韵道辅双岭见寄三叠

　　次韵章禹直魏道辅赠答之词

　　和答魏道辅寄怀十首

　　道辅名泰襄阳人曾子宣夫人之弟作东轩笔
录碧霞腴汉南隐书自号汉南处士道辅尝留
豫章此诗有今来冬日至之句政先生还乡之
时

　　窗日

　　诗中有添得思堂一卷书之句

　　次韵道辅旅怀见寄

　　先生有与章禹直手简云两日不会曷胜驰情
昨与德素天倪会语县庭殊思与公同之又云
与道辅唱酬诗皆和得净本巳送道辅昨巳宿
双岭想未见本少间得空别录呈也今日不出
能见过否故禹直道辅诸诗悉附于此　巳上
十五篇并元载外集

　　绍圣元年甲戌

　　先生是岁居乡待辞免之命

　　除知宣州又除知鄂州

　　先生有跋东坡磨衲赞云绍圣元年五月甲子
新宣城假守黄庭坚书又先生有与李献父知
府书云伏奉手诲勤笃并烦遣骑驰送宣城敕
感佩至意又有与运使中舍书云伏蒙赐书存
问曲折感慰无量失宣城得武昌消息盈虚诚

如尊谕按国史闰四月甲申以礼部侍郎孔武
仲为宝文阁待制知宣州从所请也其新差权
发遣宣州黄庭坚别与差遣

　　三月丁亥宿王子居息庵

　　先生有草书跋尾云元祐九年三月丁亥宿王
子居息庵为表弟舜功作此草按国史改元在
四月癸丑降御札云其因盛夏之辰载新元统
之号

　　五月到城下

　　先生与李献父书有云庭坚但须分宁卸盐船
空即解维后月初必获参展许借两舟至海昏
盛暑使贱累少得清凉实受赐也书后题二十
一日而书中有窃审公庭无留事内外得职履
夏具宜之语发书当在四月间又有题唐本兰
亭后云绍圣元年六月辛未上蓝院南轩同程
正辅观正辅名德孺蜀人

　　六月离城下八月到彭泽

　　先生有彭泽县题名云绍圣元年六月八日来
谒石兴宗李几道在焉寻胜至此休于橘阴者
久之伯氏元明舍弟天民将侄朴桓自微径来
江西黄庭坚鲁直记又有彭泽读书岩题字云
尉石兴宗诸子读书岩中号橘林三少故予为
立岩名兴宗名振三少谓懋凭悠

　　七月奉祠因舟行淮南

　　按国史绍圣元年六月丁亥新知鄂州黄庭坚
管句亳州明道宫于开封府界居住报国史院
取会文字又先生有与运使中舍书云十三日
受敕管句亳州明道宫并得堂劄巳除范祖禹
提举明道宫奉圣旨各于开封界居住报应国
史院取会文字亦能识时解音旨且泛舟迤逦
向淮南耳又按国史绍圣元年九月壬午修国
史蔡卞林希言先帝日历自熙宁二年正月以

后至三年终系元祐中秘书省官孔武仲黄庭
坚司马康修纂自熙宁四年以后至七年终系
范祖禹修纂而黄庭坚司马康范祖禹又皆系
修先帝实录官其间所书相为表里用意增损
多失事实缘修国史院巳得旨重修所有昨来
范祖禹所进日历伏乞一就看详改正务尽事
实使后世考观无所疑惑从之

　　九月复过池州

　　先生有池州斋山焦笔岩题名云江西黄大临
弟庭坚叔献叔达子朴相棿孙杰绍圣元年九
月辛丑泛舟同来

　　十月离分宁

　　先生有与天民知命初八日书云今日至武宁
见诸官毕即行又有十七日书云道中适晴暖
行李甚得所七哥清快荤味亦不乏吾上路来
尤轻安三十三切勿过忧亦闻里面事稍慢或

岁初便得归也漫寄少梨枣去作冬节按蜀本
诗集注云山谷初寓太平州之芜湖事具与王
泸州书与其兄元明俱来陈留事具与梁大夫
书云伯氏越州司理相送至府畿后止东寺之
净土院事具与赵伯充书且云一室明暖容膝
有馀舟行时与东坡相遇于江上山谷有题东
坡真赞云绍圣之元吾见东坡于彭蠡之上其
猊不尔又与佛印书云惠州偶阻风相会三日

与黄门相遇于贵池其后山谷在荆州黄门与
书云贵池相别于今八年今以先生前后书尺
真迹石刻及彭泽池阳题名等一一参考以月
日是岁先生自分宁赴宣城舟行由海昏过城
下赴官道间得祠其与东坡相遇时按国史是
岁四月东坡落职知英州按东坡年谱有乞舟
行赴英州状云带家属数人前去汴泗之间乘
舟泛江倍道而行至南康军出陆赴任又东坡

有与先生作铜爵台研铭亲笔刻研上乃绍圣
元年七月十三日东坡居士书则是相遇之时
当在六七月间先生九月复过池州与芜湖相
距才一二程耳考之家书则又十月离分宁与
元明同行书中之语有云或岁初便得归意是
挈家略归即为陈留之役时元明得官越州朴
得官杭州其后复挈家寓芜湖以候分骨肉相
养也盖王泸州书中止言兄弟同庖盖四十口

得罪东南势不可扶将皆寓太平州之芜湖是
书乃已谪居黔中在绍圣二年则是骨肉复寓
芜湖于它书亦可互见耳天民名叔献先生之
弟

　　十一月至陈留供报文字

　　按国史黄庆基言神宗实录隐没先朝良法美
意辄以微言含寓讽刺数十事修编令府界供
答文字未见施行乞早诛责

　　十二月尚在陈留俟命

　　先生有与公蕴知县书云被旨至陈留略巳六
十日又有书寿禅师垂戒碑赠朱时发乃十二
月丙申陈留净土院深明阁书按国史十二月
丙申三省同进呈台谏官前后章疏言实录院
所修先帝实录类多附会奸言诋熙宁以来政
事乞重行窜黜及国史院取会到编修官范祖
禹赵彦若黄庭坚所供文状各称别无按据得

之传闻事上曰文字巳尽见史官敢如此诞慢
不恭章惇曰不惟多称得于传闻虽有臣僚之
家取到文字亦不可信但其言以传闻修定欺
诞敢尔安焘曰自古史官未有如此者亦朝廷
不幸又曰常日进呈文字多先议定上早来章
惇言合取自圣断即未经聚议轻重惇曰合取
自圣意裁度上曰庭坚供答尤不逊莫量分等
第章惇等曰三人事体不甚相远恐不须分上

曰须各与安置惇等曰据罪当如此又奏臣僚
入劄子言国史院签贴实录诋诬编落事元祐
大臣乃欲尘玷先朝政事援引司马光苏轼兄
弟门下之人皆平昔不得志者其于事迹往往
删除漏落或缘饰诋诬意欲掩覆先帝之光烈
为臣不忠莫大焉欲乞根究诣实应提举史院
吕大防修史官赵彦若范祖禹等重行贬责以
示万世大公至正之法诏祖禹责贬武安军节

度副使永州安置彦若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
澧州安置庭坚责授涪州别驾黔州安置

　　次韵元日

　　诗中有四十九年蘧伯玉之句意是今春首作
此篇元载外集

　　赠石敏若

　　敏若名懋兴宗之子此诗蜀本载之崇宁元年
合在是岁详见前注

　　题大云仓达观台二首

　　按先生有手书石刻跋云永利禅寺东偏遵微
径攀古松登高丘四达而平所瞻皆数百里问
其地主曰戴器之因名曰达观台而属器之筑
屋于其上器之忻然曰敢不诺因为作二诗踰
旬屋成器之置酒命歌舞者二三时与镇官苏
台范光祖同赏焉余既去越三年闻器之以疾
不起但增感叹尔山径荒芜好事者远闻而来

或不得一登而去问其故曰更数尉以为台上
窥见其室家故键闭而藏其钥余笑曰人家不
过有五七妇女亦当在室屋中作女工事岂常
锄耘于后圃耶州西酺池寺僧伽浮屠高三百
六十尺下见亲贤宅旁见禁中游人以时登未
闻官典其钥也岳阳楼下瞰郡官数家游者无
虚日特未之思耳余流落夔梓间九年而归见
智远长老庄严此院甚有意思而诗以经元符

间掊击不存台上石刻闻尉公密令弯生碎之
复来求本故书遗之并纪叙键闭游人之意冀
即识者能思之耳崇宁元年五月朔黄庭坚书
即此跋推之合在是岁　此篇元载外集

　　寂住阁

　　深明阁

　　按蜀本诗集注云二篇陈留净土院作元注云
陈留宿一𣪁堂因书为寂住阁

　　杂诗

　　诗中有谁知佛印祖师禅之句当是今夏与佛
印相遇时作　此篇元载别集

　　绍圣二年乙亥

　　先生是岁拜黔州谪命

　　按国史先生本传章惇蔡卞与群奸论实录诋
诬俾前史官分居畿邑以待摘千馀条示之谓
为无验證继而院吏考阅悉有据依所馀才三

十二事殊细琐庭坚书铁龙瓜治河有同儿戏
至是首问焉对曰庭坚时官北都亲见之真儿
戏耳凡有问皆直辞以对闻者壮之云云先生
被命即行其与公蕴知县书云庭坚以谬于史
事远窜黔中罪大恩宽惟有感涕即日俟受命
即行又按国史绍圣二年春正月黄履言朝廷
以赵彦若等修纂先帝实录厚加诬毁皆巳窜
逐惟监修官吕大防独得幸免今讯治大防亲

有撰述笔迹甚明若不例谪何以示公翟思言
吕大防始以典领史特迁两官合行追夺刘拯
言范祖禹赵彦若黄庭坚擅敢增损诬毁先帝
为臣不忠罪不可赦诏吕大防特追夺两官赵
彦若范祖禹陆佃曾肇林希并追夺一官除林
希在职日浅外曾肇与小郡陆佃候服阕与小
郡庭坚特追一官当用过回授恩泽

　　先生赴贬所伯氏元明同行

　　按书萍乡县厅壁云初元明自陈留出尉氏许
昌渡汉沔略江陵上夔峡过一百八盘涉四十
八渡送余安置于摩围山之下

　　三月辛亥次下牢关壬子之夕宿黄牛峡癸丑夕宿
鹿角滩下

　　具黔南道中行记

　　四月二十三日到黔州

　　具到黔州谢表

　　寓居开元寺

　　先生有与张和叔书云下处在南寺摩围阁及
有四月二十六日与大主簿三十三书云安下
处是南寺一位有水阁山亭极萧洒末云黔州
摩围阁发又批云蜀人呼天为围此阁临江正
对摩围峰也大主簿即先生侄朴字匠师元明
之长子授先生奏荐三十三即先生之女名睦
后嫁舒城李文伯

　　竹枝词二首并跋

　　予既作竹枝词夜宿歌罗驿梦李白相见于山间
曰予往谪夜郎于此闻杜鹃作竹枝词三叠世传
之否予细忆集中无有请三诵乃得之

　　前诗有跋语云绍圣二年四月甲申盖十九日
与此诗皆道中作

　　元明题歌罗驿竹枝词　此篇元载外集

　　竹枝词二首

　　诗中皆有夔州竹枝语　此篇元载别集

　　和答元明黔南赠别

　　先生书萍乡县厅壁云元明送余安置于摩围
山之下淹留数月不忍别士大夫共慰勉之乃
肯行掩泪握手为万里无相见期之别诗中有
急雪鹡鸰相并影惊风鸿雁不成行之句盖冬
时所作然元明却是六月十二日离黔州具先
生所与天民知命书此诗盖追和耳

　　绍圣三年丙子

　　先生是岁在黔州

　　按蜀本诗集注云初山谷既未能以家来二年
之秋其弟知命自芜湖登舟山谷与秦少章书
云叔达附苏伯固船自芜湖登舟携一妾一子
妾所谓李庆具知命家书今赵彦清家有录本
子名祖小字韩十盖仲子也具家书及与秦少
章宋子茂书及山谷之子相小名小德小字四

十并其所生母俱来知命中道生一女又与其
从兄嗣直会于夔州是岁五月六日抵黔南又
任氏注云山谷书云知命居士得三月二十八
日书知庆儿巳免娠入夔州巳回客次俱无恙
嗣直又适得相会何慰如之嗣直名叔向给事
之子山谷五月书云初五日宿大浩初六日可
来趁叠石早饭又云今日甚思汝辈同剥粽子
也

　　题瘦驴岭马铺(知命)

　　行次巫山宋楙宗遣骑送折花厨酝(知命)

　　次韵楙宗送别二首(知命)

　　戏答刘文学(知命)

　　外侄李光祖往见尚垂髫今观寄嗣直小诗巳可爱
因次韵书其后(知命)

　　上南陵坡(知命)

　　题小猿叫驿(知命)

　　马上口号呈建始李令(知命)

　　建始属施州

　　次浮塘驿见张施州小诗次其韵(知命)

　　将次施州先寄张十九使君三首(知命)

　　和仲谋送别二首(知命)

　　次韵答清江主簿赵彦成(知命)

　　宋楙宗寄夔州五十诗三首(知命)

　　右知命二十诗元附先生集中今从旧本

　　题苏若兰回文锦诗图

　　元杂置知命诗中

　　绍圣四年丁丑

　　先生是岁在黔州

　　按蜀本诗集注云其春知命往见嗣直于涪州
生一子是为小牛秋冬间还黔具山谷与知命
嗣直书今以先生与七兄司理书考之有云知
命挈携在涪陵十月乃归又云庭坚处摩围之

下安固寂静无时不湛然愿勿以递中书浮湛
动念也盖正月初三日书又四月书阴真君诗
赠王泸州之季子跋云绍圣四年丙午黔中禅
月楼中书而六月尝为王圣涂作忠州复古记
十一月为刘退夫临为兰亭跋云绍圣四年十
一月乙卯摩围阁中书

　　杨明叔惠诗格律词意皆薰沐去其旧习予为之喜
而不寐(石刻有然字)文章者道之器也言者行之枝叶

也故次韵作四诗报之耕礼义之田而深其耒(石刻
作本字)明叔言行有法(石刻作物)当官又敏于事而恤民
故予期之以(石刻作故相期以)远者大者

　　按蜀本石刻真迹止写前两篇题作故次韵作
二颂以为报而第三篇却别题云荐辱明叔佳
句又作一颂奉报老人作颂不复似诗如蜂采
花但取其味可也

　　庭坚老懒衰堕(石刻作老衰懒堕)多年不作诗巳忘其体律

因明叔有意于斯文试举一纲而张万目盖以俗
为雅以故为新百战百胜如孙吴(石刻作孙武吴起)之兵
棘端可以破(石刻作当)镞如甘蝇飞卫之射此诗人之
奇也明叔当自得之公眉人乡先生之妙语震耀
(石刻作惊)一世我昔从公(石刻作盖从此公)得之故今以此事
相付

　　按蜀本石刻真迹添前篇第四首却题云再和
二颂并序

　　明叔惠示二颂云见七佛偈似有惊觉乃是见道之
端发于此以二颂为报

　　按蜀本石刻真迹有此二篇而集中遗逸故载
于此蜀本诗集注云杨皓字明叔眉之丹棱人
官于黔中时在山谷迁谪后与明叔书帖可考
此诗盖黔中所作故有我已魑魅禦之句黔中
诗绝少姑附是岁

　　谪居黔南五首

　　按蜀本诗集注云右摘乐天句元题云谪居黔
南今附于此盖明年又迁于戎州云今蜀本有
十首元注摘乐天句近世曾慥端伯作诗选载
潘邠老事云山谷十绝诗尽用乐天大篇裁为
绝句盖乐天长于敷衍而山谷巧于剪裁端伯
所载如此必有依据然敷衍剪裁之说非是盖
山谷谪居黔南时取乐天江州忠州等诗偶有
会于心者摘其数语写置斋阁或尝为人书世

因传以为山谷自作然亦非有意与乐天较工
拙也诗中改易数字可为作诗之法而杨氏增
注云后五篇当是责宜州时作冷斋夜话以老
色日上面及轻纱一幅巾二篇为责宜州时则
三篇可见也今以后五篇附其一云老色日上
面欢悰日去心今既不如昔后当不如今其二
云啧啧雀引雏梢梢笋成竹时物感人情忆我
故乡曲其三云苦雨初入梅瘴云稍含毒泥秧

水畦稻灰种畬田粟其四云轻纱一幅巾小簟
六尺床无客尽日静有风终夜凉其五云病人
多梦医囚人多梦赦如何春来梦合眼在乡社

　　王圣涂二亭歌

　　以是年为王圣涂作忠州复古记故附此

　　送昌上座归成都　此篇元载外集

　　山谷年谱卷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