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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八 第 1a 页 WYG0463-1090a.png
钦定四库全书
十六国春秋卷九十八
北燕录一
冯跋
冯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小字乞直伐(一作/代)其先毕万
之后也子孙食采冯乡因以为氏永嘉之乱跋祖父和
避地上党父安雄武有局量慕容永僭号长子以安为
征东将军永为垂所灭安东徙和龙(一作/昌黎)家于长谷跋
十六国春秋卷九十八
北燕录一
冯跋
冯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小字乞直伐(一作/代)其先毕万
之后也子孙食采冯乡因以为氏永嘉之乱跋祖父和
避地上党父安雄武有局量慕容永僭号长子以安为
征东将军永为垂所灭安东徙和龙(一作/昌黎)家于长谷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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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而颖异及长懿重少言仁厚有大度饮酒至一石不
乱母弟素弗次丕次弘皆任侠放逸不修行业惟跋恭
慎勤于家产父母器之既而家于昌黎遂同夷俗所居
上每有云气状若楼阁时咸异之尝夜见天门开神光
赫然烛于庭中永康末慕容宝僭号署为殿中左监稍
迁卫中郎将中卫将军初弟素弗与从兄万泥及诸少
年游于水滨有一金龙浮水而下素弗与万泥曰颇有
见否万泥等皆曰无所见也乃取龙而示之咸以为非
乱母弟素弗次丕次弘皆任侠放逸不修行业惟跋恭
慎勤于家产父母器之既而家于昌黎遂同夷俗所居
上每有云气状若楼阁时咸异之尝夜见天门开神光
赫然烛于庭中永康末慕容宝僭号署为殿中左监稍
迁卫中郎将中卫将军初弟素弗与从兄万泥及诸少
年游于水滨有一金龙浮水而下素弗与万泥曰颇有
见否万泥等皆曰无所见也乃取龙而示之咸以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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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瑞慕容熙闻而求焉素弗秘之熙怒及即伪位密
欲诛跋兄弟跋后又犯熙禁乃惧祸及遂与诸弟亡命
山泽每夜独行猛兽为之避路是时赋役烦数民不堪
命跋兄弟谋曰熙今昏虐弥甚兼忌吾兄弟既还首无
路不可坐受诛灭不若因民之怨共举大事可以建公
侯之业事若不成死未晚也遂与万泥等二十二人结
盟跋与二弟乘车使妇人御之潜入龙城匿于北部司
马孙护之家因而杀熙立夕阳公高云为主跋进为使
欲诛跋兄弟跋后又犯熙禁乃惧祸及遂与诸弟亡命
山泽每夜独行猛兽为之避路是时赋役烦数民不堪
命跋兄弟谋曰熙今昏虐弥甚兼忌吾兄弟既还首无
路不可坐受诛灭不若因民之怨共举大事可以建公
侯之业事若不成死未晚也遂与万泥等二十二人结
盟跋与二弟乘车使妇人御之潜入龙城匿于北部司
马孙护之家因而杀熙立夕阳公高云为主跋进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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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
司录尚书事封武邑公事无大小皆决于跋兄弟初跋
宴群僚忽有血流其左臂跋恶之从事中郎王垂因说
符命之应跋戒其勿言
太平元年高云为幸臣离班桃仁所杀跋升洪光门以
观变帐下督张泰李桑言于跋曰此竖势何所至请为
公斩之乃拔剑而下桑斩班于西门泰杀仁于庭中群
僚请跋为主跋曰范阳公素弗才略非凡志于靖难扫
司录尚书事封武邑公事无大小皆决于跋兄弟初跋
宴群僚忽有血流其左臂跋恶之从事中郎王垂因说
符命之应跋戒其勿言
太平元年高云为幸臣离班桃仁所杀跋升洪光门以
观变帐下督张泰李桑言于跋曰此竖势何所至请为
公斩之乃拔剑而下桑斩班于西门泰杀仁于庭中群
僚请跋为主跋曰范阳公素弗才略非凡志于靖难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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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凶桀皆公勋也索弗辞曰臣闻父兄之有天下传之
于子弟未闻子弟藉父兄之业而先之者今鸿业未建
危甚缀旒天工无旷业系大兄愿上顺皇天之命下副
黎庶之心跋犹弗许群臣固请乃许之遂以晋太元二
十年僭即天王位于昌黎大赦境内殊死已下乃下诏
曰义贵适时不必改作故陈氏代姜不徙齐号宜即国
号曰燕建元太平分遣使者巡行郡国观察风俗追尊
祖和为元皇帝父安为宣皇帝尊母张氏为皇太后立
于子弟未闻子弟藉父兄之业而先之者今鸿业未建
危甚缀旒天工无旷业系大兄愿上顺皇天之命下副
黎庶之心跋犹弗许群臣固请乃许之遂以晋太元二
十年僭即天王位于昌黎大赦境内殊死已下乃下诏
曰义贵适时不必改作故陈氏代姜不徙齐号宜即国
号曰燕建元太平分遣使者巡行郡国观察风俗追尊
祖和为元皇帝父安为宣皇帝尊母张氏为皇太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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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孙氏为皇后子永为太子署素弗为侍中车骑大将
军录尚书事仍范阳公弘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尚书右
仆射汲郡公从兄万泥为骠骑大将军幽平二州牧广
川公务银提为上大将军辽东太守营丘公孙护为侍
中尚书令阳平公张兴为卫将军尚书左仆射永宁公
郭生为镇东大将军领右卫将军陈留公从兄子乳陈
为征西大将军并青二州牧上谷公姚昭为镇南大将
军司隶校尉上党公马弗勤为吏部尚书广宗公王难
军录尚书事仍范阳公弘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尚书右
仆射汲郡公从兄万泥为骠骑大将军幽平二州牧广
川公务银提为上大将军辽东太守营丘公孙护为侍
中尚书令阳平公张兴为卫将军尚书左仆射永宁公
郭生为镇东大将军领右卫将军陈留公从兄子乳陈
为征西大将军并青二州牧上谷公姚昭为镇南大将
军司隶校尉上党公马弗勤为吏部尚书广宗公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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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侍中抚军将军颍川公自馀拜授文武进位各有差
太平二年春二月加广川公万泥开府仪同三司万泥
与乳陈自以宗室至亲并有大功谓当入为公辅久而
不得二人皆憾阻兵俱叛跋命将讨之俘斩无遗遂平万
泥等秋八月跋下书曰昔高祖为义帝举哀天下归其
仁吾与高云义则君臣恩踰兄弟其以礼葬云及其妻
子立云庙于韭町置园邑二十家四时供荐冬十一月
以范阳公素弗为大司马改封辽西公以汲郡公弘为
太平二年春二月加广川公万泥开府仪同三司万泥
与乳陈自以宗室至亲并有大功谓当入为公辅久而
不得二人皆憾阻兵俱叛跋命将讨之俘斩无遗遂平万
泥等秋八月跋下书曰昔高祖为义帝举哀天下归其
仁吾与高云义则君臣恩踰兄弟其以礼葬云及其妻
子立云庙于韭町置园邑二十家四时供荐冬十一月
以范阳公素弗为大司马改封辽西公以汲郡公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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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改封中山公
太平三年春正月跋下书曰自顷多故事难相寻赋役
繁苦百姓困穷宜加宽宥务从简易前朝苛政皆悉除
之守宰当垂仁惠无得侵害百姓兰台都官明加澄察
于是上下肃然蝚蠕勇斛律(一作柔然/可汗斛律)遣使献马三千
疋求跋女乐浪公主跋命群臣议之辽西公素弗等议
曰前代旧事皆以宗女妻六夷宜许以妃嫔之女乐浪
公主不宜下降非𩔖跋曰女生从夫千里非远朕方崇
太平三年春正月跋下书曰自顷多故事难相寻赋役
繁苦百姓困穷宜加宽宥务从简易前朝苛政皆悉除
之守宰当垂仁惠无得侵害百姓兰台都官明加澄察
于是上下肃然蝚蠕勇斛律(一作柔然/可汗斛律)遣使献马三千
疋求跋女乐浪公主跋命群臣议之辽西公素弗等议
曰前代旧事皆以宗女妻六夷宜许以妃嫔之女乐浪
公主不宜下降非𩔖跋曰女生从夫千里非远朕方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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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殊俗柰何欺之乃以乐浪公主妻之遣游击将军秦
都率骑二千送女归于蠕蠕厍莫奚虞出厍真率三千
馀落请交市献马千疋许之处之于营丘分遣使者巡
行郡国孤老久病不能自存者赈谷帛有差孝弟力田
闺门和顺者皆褒显之昌黎郝越营丘张买成周刁温
建德何纂皆以贤良擢叙秋七月遣太常丞刘轩徙北
部人五百户于长谷为祖父园邑以太子永领大单于
置四辅都尉跋励意农桑勤心政事乃下书省徭役薄
都率骑二千送女归于蠕蠕厍莫奚虞出厍真率三千
馀落请交市献马千疋许之处之于营丘分遣使者巡
行郡国孤老久病不能自存者赈谷帛有差孝弟力田
闺门和顺者皆褒显之昌黎郝越营丘张买成周刁温
建德何纂皆以贤良擢叙秋七月遣太常丞刘轩徙北
部人五百户于长谷为祖父园邑以太子永领大单于
置四辅都尉跋励意农桑勤心政事乃下书省徭役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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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敛墯农者戮之力田者褒赏命尚书纪达为之条制
每遣守宰必亲见东堂问为政事之要令极言无隐以
观其志自是朝野竞劝
太平四年
太平五年有三石其形若轮大六围见于山涧月馀而
灭
太平六年夏五月河间人褚匡言于跋曰陛下至德应
期龙飞东夏(一作/辽碣)旧邦宗族倾首朝阳以日为岁若听
每遣守宰必亲见东堂问为政事之要令极言无隐以
观其志自是朝野竞劝
太平四年
太平五年有三石其形若轮大六围见于山涧月馀而
灭
太平六年夏五月河间人褚匡言于跋曰陛下至德应
期龙飞东夏(一作/辽碣)旧邦宗族倾首朝阳以日为岁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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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往迎致之不远跋曰隔绝殊域阻回数千里如何可
致匡曰章武郡临海船楫可通出于辽西临渝不为难
也跋许之署匡为游击将军中书侍郎厚加资遣匡寻
与跋从兄买从弟睹自长乐率五千馀户归于和龙署
买为卫尉封阳城伯睹为太常封高城伯契丹厍莫奚
来奔署其大人为归善王跋又下书曰今疆宇无虞百
姓宁业而田亩荒秽有司不随时督察欲令家给人足
不亦难乎桑柘之益为资生之本此土桑少人未见其
致匡曰章武郡临海船楫可通出于辽西临渝不为难
也跋许之署匡为游击将军中书侍郎厚加资遣匡寻
与跋从兄买从弟睹自长乐率五千馀户归于和龙署
买为卫尉封阳城伯睹为太常封高城伯契丹厍莫奚
来奔署其大人为归善王跋又下书曰今疆宇无虞百
姓宁业而田亩荒秽有司不随时督察欲令家给人足
不亦难乎桑柘之益为资生之本此土桑少人未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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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可令百姓人植桑一百根柘二十根又下书曰圣人
制礼送终有度重其衣衾厚其棺椁将何用乎人之亡
也精魂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朝终夕坏无寒煖之
期衣以锦绣服以罗纨宁有知乎厚于送终贵而改葬
皆无益于亡者徒有损于生人是以祖考因旧立庙皆
不改营陵寝申下境内自今皆令奉之跋弟丕先是避
乱在高句骊跋召之以为左仆射封常山公秋八月辛
丒魏太宗(讳/嗣)使谒者于什门(载记作/耿贰)来聘至于和龙跋
制礼送终有度重其衣衾厚其棺椁将何用乎人之亡
也精魂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朝终夕坏无寒煖之
期衣以锦绣服以罗纨宁有知乎厚于送终贵而改葬
皆无益于亡者徒有损于生人是以祖考因旧立庙皆
不改营陵寝申下境内自今皆令奉之跋弟丕先是避
乱在高句骊跋召之以为左仆射封常山公秋八月辛
丒魏太宗(讳/嗣)使谒者于什门(载记作/耿贰)来聘至于和龙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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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黄门郎常陋迎之于道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
跋又遣陋劳之什门忿而不入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
主出受然后敢入跋使人牵逼令入见跋不拜跋使人
按其项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苦见
逼也散骑常侍申秀言于跋曰陛下接之以礼而敢骄
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得幸又盛称其
陵傲以激怒跋跋曰彼各为其主耳匹夫尚不可屈况
一方之主乎乃幽执什门欲降之什门于群众之中回
跋又遣陋劳之什门忿而不入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
主出受然后敢入跋使人牵逼令入见跋不拜跋使人
按其项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苦见
逼也散骑常侍申秀言于跋曰陛下接之以礼而敢骄
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得幸又盛称其
陵傲以激怒跋跋曰彼各为其主耳匹夫尚不可屈况
一方之主乎乃幽执什门欲降之什门于群众之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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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背跋披裤后裆以辱之终不肯降跋遂留之不遣久
之随身衣冠弊坏略尽虮虱流溢跋遗以衣服拒而不
受和龙人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冬十月跋与夏主
赫连勃勃连和勃勃遣御史中丞乌落孤来莅盟十二
月辽西公素弗卒比葬跋七临之是年跋造刀一口铭
曰太平隶书
太平七年冬十一月井竭三日而复跋杀尚书令孙护
弟昌黎尹伯仁及叱支乙拔等乃进护左光禄大夫开
之随身衣冠弊坏略尽虮虱流溢跋遗以衣服拒而不
受和龙人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冬十月跋与夏主
赫连勃勃连和勃勃遣御史中丞乌落孤来莅盟十二
月辽西公素弗卒比葬跋七临之是年跋造刀一口铭
曰太平隶书
太平七年冬十一月井竭三日而复跋杀尚书令孙护
弟昌黎尹伯仁及叱支乙拔等乃进护左光禄大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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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仪同三司录尚书事以慰其心未几酖而杀之又杀
辽东太守务银提皆以怨望有叛谋也
太平八年跋下书曰武以平乱文以经务宁国济俗实
所凭焉自顷丧难礼坏乐崩闾阎绝讽诵之音后生无
庠序之教子衿之叹复兴于今岂所以穆章王化(一作/风化)
崇阐斯文可营建太学以长乐刘轩营丘张炽成周翟
崇为博士郎中简二千石已下子弟年十三已上者教
之冬十月初跋别将厍傉官斌降魏既而复叛来归太
辽东太守务银提皆以怨望有叛谋也
太平八年跋下书曰武以平乱文以经务宁国济俗实
所凭焉自顷丧难礼坏乐崩闾阎绝讽诵之音后生无
庠序之教子衿之叹复兴于今岂所以穆章王化(一作/风化)
崇阐斯文可营建太学以长乐刘轩营丘张炽成周翟
崇为博士郎中简二千石已下子弟年十三已上者教
之冬十月初跋别将厍傉官斌降魏既而复叛来归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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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遣骁骑将军延普渡濡水击斌拔之遂攻跋幽州刺
史渔阳公厍傉官昌征北将军关内侯厍傉官提等皆
斩之生擒厍傉官女生
太平九年夏四月跋遣王特儿等入贡于晋魏章武太
守捕之五月晋青州刺史申永遣使浮海来聘跋使中
书郎李扶报之时自三月不雨至于六月跋减膳彻悬
大赦境内殊死已下冬十一月蝚蠕大檀遣使献马三
千疋羊万口跋厚礼其使而遣之
史渔阳公厍傉官昌征北将军关内侯厍傉官提等皆
斩之生擒厍傉官女生
太平九年夏四月跋遣王特儿等入贡于晋魏章武太
守捕之五月晋青州刺史申永遣使浮海来聘跋使中
书郎李扶报之时自三月不雨至于六月跋减膳彻悬
大赦境内殊死已下冬十一月蝚蠕大檀遣使献马三
千疋羊万口跋厚礼其使而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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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十年夏四月和龙有赤气四塞蔽日自寅至申太
史令张穆言于跋曰此兵气也今大魏威制六合而聘
使隔绝自古未有邻国接境不通和好违义怒邻取败
之道窃惧大军猝至必致吞灭宜还前使修好结盟跋
曰吾方思之五月太宗东巡至于濡源及甘松遣征东
大将军长孙道生安东将军李先给事黄门侍郎奚观
率精骑二万来伐又遣骁骑将军延普幽州刺史尉诺
自幽州引兵北趋辽西为之声援太宗屯突门岭以待
史令张穆言于跋曰此兵气也今大魏威制六合而聘
使隔绝自古未有邻国接境不通和好违义怒邻取败
之道窃惧大军猝至必致吞灭宜还前使修好结盟跋
曰吾方思之五月太宗东巡至于濡源及甘松遣征东
大将军长孙道生安东将军李先给事黄门侍郎奚观
率精骑二万来伐又遣骁骑将军延普幽州刺史尉诺
自幽州引兵北趋辽西为之声援太宗屯突门岭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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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生率师袭乙连城克之悉虏其众进攻和龙李先
乃言于道生曰宜密使人人备青草一束各五尺围用
填城堑攻其西南绝其外援勒兵急攻贼必可擒也道
生不从跋遣单于右辅古泥率步骑二千候之去城十
五里遇军奔还又遣征南大将军姚昭及将军皇甫轨
等拒战轨中流矢死跋婴城固守魏攻之不克道生等
以跋有备掠其民万馀家而去
太平十一年春三月穴国遣使来朝其人多穴居多猪
乃言于道生曰宜密使人人备青草一束各五尺围用
填城堑攻其西南绝其外援勒兵急攻贼必可擒也道
生不从跋遣单于右辅古泥率步骑二千候之去城十
五里遇军奔还又遣征南大将军姚昭及将军皇甫轨
等拒战轨中流矢死跋婴城固守魏攻之不克道生等
以跋有备掠其民万馀家而去
太平十一年春三月穴国遣使来朝其人多穴居多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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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少牛马夏衣鱼皮冬衣猪毛至于渔猎常持药草自
鄣令人不见俗无尊卑之别寒则入穴聚
太平十二年
太平十三年跋境内地震山崩洪光门鹳鹊折又地震
右寝坏跋问太史令闵尚曰比年屡有地动之变卿可
明言其故尚曰地阴也主百姓震有左右比震皆向右
臣惧百姓将西移也跋曰吾亦其虑之于是分遣使者
巡行郡国问所疾苦孤老不能自存者赐以谷帛有差
鄣令人不见俗无尊卑之别寒则入穴聚
太平十二年
太平十三年跋境内地震山崩洪光门鹳鹊折又地震
右寝坏跋问太史令闵尚曰比年屡有地动之变卿可
明言其故尚曰地阴也主百姓震有左右比震皆向右
臣惧百姓将西移也跋曰吾亦其虑之于是分遣使者
巡行郡国问所疾苦孤老不能自存者赐以谷帛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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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十四年宿库(一作/浑)地燃一旬而灭触地生蛆月馀
乃止
太平十五年和龙城地遍生白毛长一尺二寸月馀而
亡是岁辽西太守高赞潜谋叛逆事泄伏诛
太平十六年夏自春不雨至于五月有司奏右部王荀
妻产妖傍人莫觉俄而失之乃暴荀妻于社大雨普洽
(御览作/十五年)
太平十七年春二月北部人赵寿女既嫁化为男子娶
乃止
太平十五年和龙城地遍生白毛长一尺二寸月馀而
亡是岁辽西太守高赞潜谋叛逆事泄伏诛
太平十六年夏自春不雨至于五月有司奏右部王荀
妻产妖傍人莫觉俄而失之乃暴荀妻于社大雨普洽
(御览作/十五年)
太平十七年春二月北部人赵寿女既嫁化为男子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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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而无子跋问群臣曰此何祥也尚书左丞傅权对曰
西汉之末雌鸡化为雄阴变为阳君替臣僭之象卒有
妇人专宠王莽篡立况今女化为男臣将为君之徵也
跋曰将何以禳之权曰桑榖生朝太戊修德而殷道以
兴荧惑守心宋景责躬而延龄二纪惟修身崇善可以
转祸为福耳
太平十八年秋八月太子永卒立次子翼为太子跋戒
之曰吾闻君子以学为本不学无以立尊敬师傅人
西汉之末雌鸡化为雄阴变为阳君替臣僭之象卒有
妇人专宠王莽篡立况今女化为男臣将为君之徵也
跋曰将何以禳之权曰桑榖生朝太戊修德而殷道以
兴荧惑守心宋景责躬而延龄二纪惟修身崇善可以
转祸为福耳
太平十八年秋八月太子永卒立次子翼为太子跋戒
之曰吾闻君子以学为本不学无以立尊敬师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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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之始汝其夙夜虔虔钦承明训
太平十九年春二月丁零氐杨道来降先是太平初杨
道猎于白鹿山为契丹所获流漂塞外至大难北及大
黎国逐水草而居射猎为业至十月乃收苇为城水浇
令冻高一大五尺东北七十八里西南二十馀里名陵
城遂居于其中有众千馀至是来降
太平二十年
太平二十一年春二月有飘风从征南大将军上党公
太平十九年春二月丁零氐杨道来降先是太平初杨
道猎于白鹿山为契丹所获流漂塞外至大难北及大
黎国逐水草而居射猎为业至十月乃收苇为城水浇
令冻高一大五尺东北七十八里西南二十馀里名陵
城遂居于其中有众千馀至是来降
太平二十年
太平二十一年春二月有飘风从征南大将军上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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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昭宅至司徒中山公弘宅而散
太平二十二年秋八月跋寝疾召中书监申秀侍中杨
哲于内寝谓之曰吾患当不济卿等善相吾子参决万
机九月疾甚辇而临轩命太子翼摄国事勒兵听政以
备非常跋妾宋夫人规立其子受居恶翼听政谓之曰
主上疾将瘳奈何便欲代父临天下乎翼性仁弱遂还
东宫一日三往省疾宋夫人矫诏遏绝内外遣阍寺传
问而已翼及诸子大臣皆不得见惟中给事胡福独得
太平二十二年秋八月跋寝疾召中书监申秀侍中杨
哲于内寝谓之曰吾患当不济卿等善相吾子参决万
机九月疾甚辇而临轩命太子翼摄国事勒兵听政以
备非常跋妾宋夫人规立其子受居恶翼听政谓之曰
主上疾将瘳奈何便欲代父临天下乎翼性仁弱遂还
东宫一日三往省疾宋夫人矫诏遏绝内外遣阍寺传
问而已翼及诸子大臣皆不得见惟中给事胡福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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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专掌禁卫福虑宋夫人遂成其谋乃言于司徒录
尚书事中山公弘曰主上疾甚宋夫人专擅群佞用事
恐一旦不讳国家殊未得安不可不为之计也弘深然
之于是与壮士数十人裹甲入禁中为乱宿卫左右皆
不战而散宋夫人命开东阁弘家僮库斗头劲捷有勇
力踰阁而入至于皇堂射杀女御一人跋惊惧而死弘
遂即天王位遣使巡城告曰天降祸凶大行崩背太子
不侍疾群公不奔丧疑有逆谋图危社稷吾备介弟之
尚书事中山公弘曰主上疾甚宋夫人专擅群佞用事
恐一旦不讳国家殊未得安不可不为之计也弘深然
之于是与壮士数十人裹甲入禁中为乱宿卫左右皆
不战而散宋夫人命开东阁弘家僮库斗头劲捷有勇
力踰阁而入至于皇堂射杀女御一人跋惊惧而死弘
遂即天王位遣使巡城告曰天降祸凶大行崩背太子
不侍疾群公不奔丧疑有逆谋图危社稷吾备介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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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遂摄大位以宁国家百官叩门入者进阶二等太子
翼率东宫兵出战败绩兵皆奔散弘遣使赐翼死跋有
子百馀人弘皆杀之命宗正冯哲黄门卢昭典葬事于
东宫葬跋于长谷陵伪谥文成皇帝庙号太祖
翼率东宫兵出战败绩兵皆奔散弘遣使赐翼死跋有
子百馀人弘皆杀之命宗正冯哲黄门卢昭典葬事于
东宫葬跋于长谷陵伪谥文成皇帝庙号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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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国春秋卷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