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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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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三十四   宋 王与之 撰
司尊彝下士二人府四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薛平仲曰郁鬯所以实尊彝而陈之则尊彝不可以
 不备郁鬯所以涖几筵而灌之则几筵不可以不设
 此二者各有司存然郁鬯之和人为之功鸡人呼旦
 人事之警诚敬于是乎至矣彼六尊六彝有定用五
 几五筵有定制名物用事随其宜而共奉之是亦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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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故前之三职则曰人而此之二职则曰司而命名
 之义著矣
 郑锷曰祭祀之礼用鬯以祼用齐酒以献是以用尊
 彝之器尊以盛五齐三酒彝以盛郁鬯尊则非惟宗
 庙用以献且上及于天故名曰尊彝则常用以祼故
 名曰彝彝之为言常也(○郑康成曰彝法/也言为尊之法也)祼在室而
 求诸阴献在堂而求诸阳其器虽粗而可陈其义虽
 微而难知司尊彝之官司其器而已(○陈氏曰先儒/谓尊实五升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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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三升此虽无所经见然彝祼而已其实少/尊则献酬酢焉其实多此尊所以大于彝欤)
掌六尊六彝之位诏其酌辨其用与其实
 王昭禹曰六尊自献尊至山尊六彝自鸡彝至蜼彝
 郑康成曰位所陈之处(○贾氏曰若礼运云玄/酒在室醴盏在户之类)酌泲
 之使可酌各异也用四时祭祀所用亦不同(○郑锷/曰辨其)
 (所用之宜则尊之所盛者必用/以献彝之所盛者必用以祼)实郁及醴齐之属(○/郑)
 (锷曰辨其所实之物则郁鬯以实彝不/可实于尊齐酒以实尊不可实于彝)
 王昭禹曰先言掌六尊后言掌六彝尊卑之序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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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祠礿烝尝追享朝享皆先彝后尊则所用之序○
 郑锷曰此言六彝六尊幂人乃有八尊以盛五齐三
 酒何也若五尊盛五齐则一尊常无用若以罍盛三
 酒则不应谓之八尊盖尊与罍分而名之则不同合
 而言之则谓之尊耳
春祠夏礿祼用鸡彝鸟彝
 郑康成曰祼用圭瓒酌郁鬯始献尸也后于是以璋
 瓒酌亚祼郊特牲曰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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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达于渊泉灌以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后出迎牲
 致阴气也(○贾氏曰郑引郊特牲證祼以郁鬯之用/圭璋也又云既灌然后迎牲谓后亚王祼)
 (后王乃迎牲也此注云后亚灌后王乃迎牲与内宰/注不同内宰取王事自相亚其实以司尊彝为正)
 郑锷曰祼献必用彝尊非苟以为盛鬯齐之器而已
 各因时而用之时不同则器不同各因时以明义也
 鬯必盛以彝春祠之彝则饰以鸡鸡东方之畜岁起
 于东于时为春也(○王昭禹曰春者时之始而鸡/以其司晨而木之属故用鸡彝)
 礿之彝则饰以鸟鸟凤也书曰我则鸣鸟不闻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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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凤夏为文明而凤具五色文明之禽也(○王昭禹/曰夏于五)
 (行为火而鸟火/属也故用乌彝)王祼矣后亚之故用二彝王酌其一
 后酌其一
皆有舟
 郑康成曰皆有舟皆有罍言春夏秋冬及追享朝享
 有之同○郑锷曰尊之有罍备齐酒之乏彝之有酒
 岂不备鬯之乏乎舟之制陆佃谓如今世酒船之类
 酒船喻舟其义甚著(○郑司农曰/若今时承槃)但今宗庙中尊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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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此制度耳○易氏曰考之礼制彝受三升尊受五
 升罍受一石郑氏谓舟为尊下台故礼家不言所受
 此不必论大槩舟之为物量其所受有济物之利受
 过其量有沈溺之害雷之为物应时而动有泽物之
 利动不以时有浸淫之患知舟罍之戒则知先王设
 尊罍之意
其朝践用两献尊其再献用两象尊
  愚案此即九献之礼已见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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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曰祼者所以求神于阴而礼之也二祼之后有
 朝事馈食与夫卒食所以备九献而二祼则不与焉
 朝践以荐腥为主王酌醴齐而始献后亚之诸臣终
 焉此朝践之三献馈食以荐熟为主王酌盎齐以始
 献后亚之诸臣终焉此馈食之三献馈食之后尸有
 献酒之礼此人道之终于是有献尸卒食之事王以
 玉爵后以瑶爵为一献诸臣亦一献此九献
 王氏曰朝践者笾人醢人所谓朝事践指笾豆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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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笾豆有践再献者笾人醢人所谓馈食以朝事为
 初献则馈食为再献朝献即朝践以笾豆言之则曰
 践以爵言之则曰献相备也馈献即再献也以序言
 之则曰再以物言之则曰馈亦相备而已(○王昭禹/曰祭祀以)
 (祼为始而𤋲萧乃在于朝践之后是以礼曰既奠然/后𤋲萧又曰建设朝事燔燎膻香祼然后朝践以荐)
 (血腥礼所谓腥其俎者是已朝践而后馈食荐以熟/礼所谓熟其殽者是也祼者求诸阴故在室中而书)
 (所谓王入太室祼是也朝践者阳馈食者阴馈食虽/为阴乃所以致食味之道故其节同在于堂而礼所)
 (谓坐尸于堂又曰设祭于堂是也且人之生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朝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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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气报气而事之以天道馈食者用味报魄事之以/人道今特牲少牢之礼自馈食后而尸冇饮食之礼)
 (此先王之事其亲制之以死生之间者也○李嘉会/曰秋冬不曰朝践乃曰朝献不曰再献乃曰馈献春)
 (夏属阳生长之时以气为主秋冬属阴物/成之时以味为主故秋冬曰朝献曰馈献)
 郑锷曰献字本戏字误转为献毛诗传谓之牺尊牺
 与戏字同音奈何康成读牺为素何切凿为之说曰
 画为牛形婆娑然甚无理春而耕耕必资牛故春之
 尊为牺牛之形夏用象尊者象南方之兽其形绝大
 时至于夏万物丰大故夏之尊为象形既祼出迎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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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入杀牲而献血腥始行朝践之事用两献尊盛醴
 齐及荐熟之时谓之再献用两象尊盛盎齐必用两
 尊者王酌其一后酌其一也○陈及之曰一彝盛明
 水一彝盛郁鬯一献尊盛齐酒一献尊盛玄酒所以
 祼用鸡彝鸟彝朝践再献必两尊(○李嘉会曰经文/既曰春祠夏礿祼)
 (用鸡彝鸟彝春夏而各用其一明矣至其下曰其朝/献用两献尊其再献用两象尊是春用献尊夏用象)
 (尊每尊各两尊以盛酒则特两再秋冬所用彝每一/尊用两亦然各随时以致义非鸡彝献尊用于春而)
 (夏兼之乌彝象尊用于夏而春兼之纷杂而无辨也/明水之酒则常礼也所不必论酒正以实八尊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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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酒明水合/之而为八耳)
  愚案此说祼彝尽好至说用尊处有碍经言朝践
  用两献尊再献用两象尊共为四尊每献王与后
  各酌其一朝践二再献二共用四尊可供四献如
  所言春用献尊两夏用象尊两何以凑成九献之
  礼
皆有罍诸臣之所昨也
 郑锷曰罍则为云雷之饰○陈祥道曰罍也者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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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给于尊者诗曰瓶之罄矣维罍之耻则罍之为器
 大谓之罍者有雷之象盖雷出以时则利于物反之
 则为害器之为罍者警之而已记曰终日饮酒而不
 醉焉此先王之所用以避酒祸也尊者取其止而安
 (○李嘉会曰在廷之臣如此其众每祭岂四尊所能/供必有罍以副之以为诸臣所酢之备故有二是罍)
 (之副尊亦由/瓶之副罍)
 郑锷曰自初祼以至馈食之献王与后各四共为八
 献诸臣乃酢尸盖不敢与王同尊故酌三酒以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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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为九献郑谓诸臣酌以自酢岂有此理昨者酢也
 饮酒之礼百拜三行曰献酬酢而已酢者送也故其
 字亦为昨有送往之义盖酢以送尸耳何名自饮乎
 (○薛氏曰九献之后礼节备矣为之尸者可以昨之/乎彼王主祭后从王诸臣则从事于祭苟或略焉则)
 (礼节弗尽故王始献后亚献尸之昨亦王后先焉言/诸臣之所昨岂非往反报施之礼终于此邪且行人)
 (于上公则曰王礼再祼而昨于诸侯则曰王礼一祼/而昨是主献宾而宾昨尸也夫人之生以饮食燕乐)
 (为相爱之恩以宾主献酬为相接之文及其既亡不/忍异而绝之此昨礼所以设也王受昨在户内之东)
 (后受昨在东房之中诸臣受昨在西阶之上司几/筵有祀先王受昨之席则后也诸臣也亦莫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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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案祭祀有九献今止曰祼曰朝践曰再献而不
  及酳尸与诸臣为宾之献者王献尸则酌朝践之
  尊醴齐后献尸则酌再献之尊盎齐诸侯为宾则
  酌盎齐外无异尊故不必言
秋尝冬烝祼用斝彝黄彝皆有舟
 郑锷曰康成读斝为稼谓秋者万物揫敛之时禾稼
 西成故祼用斝彝以明农事之成(○陆佃曰春秋传/曰燕以斝耳赂齐)
 (则斝/有耳)黄彝者画为黄目也人目未尝黄龟目则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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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清明未有如龟者故记曰黄者中也目者清明也
 言酌于中而清明于外也冬者万物归根复命之时
 祼用黄彝言明于外而欲以观其复(○陆佃曰鸡鸟/虎蜼之彝取诸)
 (物也斝耳黄/目取诸身也)
其朝献用两著尊其馈献用两壶尊皆有罍诸臣之所
昨也
 郑锷曰秋之时物伤于末将反其本已敛其华将取
 其实故其献也用著地无足之尊(○王昭禹曰万物/于秋为入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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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著有止之/象故用著尊)冬之时人功已成可劳享之而饮酒矣
 故其献也用酒壶之尊名曰壶者收藏蓄聚之义记
 言君西酌牺象夫人东酌罍尊则知王与后不共尊
 兹其所以皆两也
凡四时之閒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皆有舟
 易氏曰司农以追享为追及其祖之所出与大宗伯
 之馈食同谓之禘以朝享为三年丧毕而朝于庙与
 大宗伯之肆献祼同谓之祫然馈食肆献祼列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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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之首閒祀列于其后岂得谓之祫禘又五年一禘
 三年一祫乃宗庙大礼岂得为四时之閒祀考之祭
 法王立七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
 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
 尝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墠坛有祷祭之无祷乃
 止去墠曰鬼释者谓享尝为四时之祭时祭之外亲
 近者为祖为考每月朔朝于庙是之谓朝享亲远者
 为迁庙之主有祷则追祭之是之谓追享二者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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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閒祀列于祠礿烝尝之后○郑锷曰先儒谓虎者
 西方之义兽蜼似狝猴而大其鼻上向雨则自垂于
 𣗳以尾塞鼻(○郑康成曰蜼/禺属卬鼻长尾)盖兽之智也追享及迁
 庙之主世既远矣犹不忘祭是谓尊尊尊尊至于远
 祖可以谓之义彝刻以虎以其义也朝享行于祖考
 之庙亲为近矣每月祭焉是谓亲亲亲亲不忘乎月
 祭可以谓之智彝刻以蜼以其智也○黄氏曰亦画
 蜼为饰也虎彝则画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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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朝践用两大尊其再献用两山尊皆有罍诸臣之所
昨也
 王昭禹曰大尊太古之瓦尊有反本复始之意禘以
 义追及其祖之所自出亦以仁而反本复始故用大
 尊山尊画为山形山则以仁而兴利致养之意祫以
 养死者之所归合食于祖庙亦以仁而兴利致养故
 用山尊(○郑锷曰再月之祭所以安祖先之神/灵故尊刻以山取其安以致养之意)
 易氏曰四时閒祀为非常之礼始以人道求之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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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以人道事之主静(○王昭禹曰春夏动之时故象/以动物秋冬静之时故象以静)
 (物禘祫有四时之义故/一以静物一以动物)○易氏曰成周功成治定兼
 用四代之礼乐四代之乐见于大司乐之职四代之
 礼于此见之尝考虎帷为有虞氏之宗彝泰为有虞之
 尊山罍为夏后氏之尊又夏后氏以鸡彝殷以斝以
 著周以牺象以黄目以鲁壶今于六享之閒兼用之
凡六彝六尊之酌
 贾氏曰六彝与郁齐为目六尊与醴齐盎齐为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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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凡酒而上不言罍者文不具也凡言酌者皆是泲
 之使可酌(○李嘉会曰司尊彝所言皆酌酒之事非/言齐酒之清浊也其曰献酌者摩莎泲之)
 (出其香汁而酌之明酌者茅缩而酌之涚酌者涚和/清酒而酌之脩酌者以水洗勺而酌之郊特牲疏云)
 (酌是/斟酌)
郁齐献酌
 郑锷曰郁鬯固非齐名曰郁齐者泲郁必以齐然后
 可酌以祼献言用齐者明其不可用酒盖郁为最尊
 泲之以酒则近乎渫泲之以齐乃所以尊之康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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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为莎献即祼献之献何必改字○刘执中曰郁齐
 惟祼用之于献最重故曰献酌○王昭禹曰九献之
 礼始于郁齐故曰献酌(○郑康成曰礼运曰玄酒在/室醴盏在户粢醍在堂澄酒)
 (在下以五齐次之则盏酒盎齐也○贾氏曰郁鬯尊/不用三酒而用五齐中盎齐差清者和郁鬯泲之故)
 (云涚于盏酒○愚案注疏以此郁齐/献酌即郊特牲汁献涚于盏酒也)
醴齐缩酌
 贾氏曰醴齐浊还用事酒之清明者和醴齐然后用
 茅泲之使可酌故为明酌(○郑锷曰左传所谓包茅/不入无以缩酒记曰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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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茅明酌也/正谓是也)
盎齐涚酌
 郑康成曰盎齐差清和以清酒泲之而已(○贾氏曰/盏酒即盎)
 (齐盎齐差清亦不言缩则不用茅○愚案注/疏以此盎齐涚酌即郊特牲盏酒涚于清也)○王昭
 禹曰记曰凡涚新之也又曰盏酒涚于清以盎齐色
 葱白而尤清故涚以酒(○郑司农曰涚酌/者捝拭勺而酌也)
凡酒脩酌
 王昭禹曰三酒则人所饮故曰凡酒用以献尸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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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焉则尤宜脩治之以致其味故曰脩酌(○郑锷曰/脩治使之)
 (明洁然/后可酌)
 (郑康成曰脩读如涤濯之涤涤酌以水和而泲之今/齐人命浩酒曰涤○郑司农曰脩酌者以水洗勺而)
 (酌/)
 易氏曰以脩视涚则凡酒为味以涚视缩则盎酒为
 清以缩视郁则醴齐为淳盖宗庙之中始以人道求
 之终以神道事之愈近则愈亲故尔○郑康成曰凡
 此四者祼用郁齐朝用醴齐馈用盎齐诸臣自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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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酒惟大事于太庙备五齐三酒○王昭禹曰献用
 五齐此言醴盎二齐者盖泛齐从醴齐用于朝践缇
 齐涚齐从盎齐用于馈食祭用五齐三酒者五齐最
 薄所以致其义三酒致味所以效其实以神事焉故
 用五齐以人养焉故用三酒
 黄氏曰案司尊彝掌器耳郁鬯郁人和而实之则五
 齐三酒之当泲者皆酒人共奉之司尊彝明其器用
 使世妇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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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丧存奠彝
 王昭禹曰朝奠夕彻不即去焉故谓之存○郑景望
 曰不知神之所享弗忍彻也(○郑康成/曰存省也)○贾氏曰大
 丧之奠有彝尊盛郁鬯唯祖庙厥明将向圹为大遣
 奠时有之奠彻之早晚无文案檀弓朝奠日出夕奠
 逮日则朝奠至夕彻之夕奠至朝乃彻大遣亦然
大旅亦如之
 王昭禹曰有大故而祭亦以丧礼悲哀祈于神故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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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之不即彻○郑景望曰若曰俟神之荅
司几筵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易氏曰名官以几筵而所掌者几席举一可以例其
 一○王氏详说曰筵铺于下席加于上(○陈祥道曰/肆于地则衍)
 (而为广者筵也加于筵/则聚而为饰者席也)而几则立而设之所以待尊者
 养老有几筵行苇诗所谓肆筵设席与夫授几者是
 已礼宾客有几筵肆师所谓大宾客涖筵几是已曰
 几筵以尊卑为序曰筵几以先后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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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五几五席之名物辨其用与其位
 郑康成曰五几左右玉雕彤漆素五席莞藻次蒲熊
 用位所设之席及其处○黄氏曰莞筵纷纯加缫席
 画纯加次席黼纯玉几之席蒲筵缋纯加蒲席纷纯
 彫几之席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彤几之席熊席漆
 几之席苇席素几之席萑席黼纯同于素几此五几
 五席之名物疏家谓苇萑不入数
 郑锷曰几席之用不同义各有所主名以物之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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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之或用于朝觐或用于祭祀朝觐则位于庙牖之
 间大射则位于虞庠之中祀先王之席在庙之堂奥
 受昨之席在庙之西南用不同各因物明义故专设
 一官司而辨之
凡大朝觐大飨射凡封国命诸侯王位设黼依
 郑锷曰论国家之礼事之至大者曰大朝觐大享射
 大封建命诸侯大朝觐非四时之常朝(○黄氏曰时/会殷同也司)
 (仪所谓将合诸/侯为坛者也)大享射行大享之礼又与诸侯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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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曰大享会同享诸侯也掌客所谓王合诸侯/而享礼诸侯长十有再献者也大射泽宫之射也)
 大封建则割裂土宇而使之有国命诸侯则临告列
 国之君而命之以事凡此皆大礼故仪亦异
 贾氏曰尔雅牖户之间曰扆于扆之处设黼黼即白
 黑文而为斧形此斧以大版为邸即掌次所云皇邸
 彼郑注云邸后版以此斧版置于扆即以黼扆为总
 名据缋人云白与黑谓之黼据采色言之若据绣于
 物上则为金斧文近刃白近銎黑取金斧割断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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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曰刚断者先王之所潜用非向而上之故黼/依设于后席用黼设纯于下衣绣黼设于中六服以)
 (黼为后其意同○薛平仲曰/画斧无柄设而不用之义)
 王氏详说曰明堂位以黼依为斧斤之斧字者取其
 所画之物言之此云黼依为黼黻之黼字取其所画
 之色言之诸侯虽有黼裘用之于誓省虽有黼裳用
 之于助祭然初无黼依之制此所以天子之席三重
 有次席黼纯而诸侯无之
依前南乡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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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锷曰王位设之依依前必南乡设莞筵而用纷以
 纯之加缫席而用画以纯之加次席而用黼以纯之
 既设玉几于左又设玉几于右无非所以明义于依
 设黼以表王者之威断依前必南乡以表王者之继
 明(○易氏曰乾位在西北白与黑为黼盖取诸西北/之乾离位在南圣人南面而听天下盖取之正南)
 (之离乾之体为刚故圣人依/之离之用为明故圣人乡之)所设之席则莞筵莞之
 为物丛生水中(○王昭禹曰莞蒲之细者○陈氏曰/尔雅曰莞苻离郭璞曰西人呼蒲为)
 (莞莞小/蒲席)则完而用之表其德之纯全用纷以为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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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禹曰织/成纷帛)纷如绶有文而狭(○易氏曰莞则筵之清/坚者纷绶以为之缘)
 表其文采之缤纷于莞筵之上加以缫席缫者削蒲
 蒻展之编以五采表其有华藻之文用画以为纯画
 以云气(○易氏曰缫则席之柔/懦者画云气以为之缘)表其文也于缫席之
 上又加以次席次者比列桃枝之竹以为之(○郑司/农曰次)
 (席虎皮为席○易氏曰大则席之/次列成文者黑白黼以为之缘)表其行事有次序
 之节用黼以为纯又以表其威断莞筵纷纯以全体
 为之质缫席画纯以文采为之文次席黼纯以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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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之断有质为本有文为饰文质备于内然后以断
 行之于外故莞席在下缫席在中次席黼纯在上朝
 觐享射封国命诸侯之时其位之所设者若是孰敢
 不俯伏听命一德以尊天子乎
 陈氏曰席有纯犹衣有缘也○郑锷曰以书考之其
 设席皆以敷重席为言莞筵在地不重者也缫席次
 席加于筵上盖皆重焉与莞筵为五重则与礼记之
 说合矣天子之席重而为五则下文诸侯之席亦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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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贾氏曰依前南面以下席三重也凡敷席之法/初在地者一重即谓之筵重在上者即谓之席已)
 (下皆然故序官注云敷陈曰筵籍之曰席礼器云天/子之席五重诸侯三重今此天子惟三重者五重据)
 (祫祭而言若禘祭当四重时祭皆用此三重○陈氏/曰王天下故席用三所以为阳奇而诸侯则地道也)
 (重一席所以为阴耦○王氏详说曰/礼记所言夏商而周礼所言成周耳)
左右玉几
 郑锷曰左右皆设玉几表其恃德以为安○项氏曰
 玉则其质浑
 陈氏曰几王之所凭以安者也王于朝觐会同立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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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曲礼曰天子当依而立曰觐当宁而立曰朝明堂
 位曰天子负斧扆而立非有所凭也然必设几者郑
 氏释太宰谓立而设几优至尊也荀卿曰周公负依
 而坐诸侯奔走堂下得非所传闻者异欤○郑司农
 曰顾命云成王将崩命太保芮伯毕公等被冕服凭
 玉几(○薛氏曰周礼之五几莫尊于玉几书之/四几莫贵于华玉几则玉几者华玉几也)
祀先王昨席亦如之
 郑康成曰昨读曰酢谓祭祀及王受酢之席尸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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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酳之卒爵祝受之又酌授尸尸酢王于是席王于
 户内后诸臣致爵乃设席(○易氏曰于室中西乡而/受之非南乡也专言昨席)
 (则无几也所同者席而已矣○郑锷曰受酢而设席/于户内皆如朝觐享射之位奉宗庙而安祖考以祭)
 (则受福/故也)
诸侯祭祀席蒲筵缋纯如莞席纷纯右彫几
 郑锷曰诸侯祭祀席蒲为筵则缋缯帛以为纯以莞
 席加于其上而设彫刻为文之几于其右蒲以见其
 柔从之意(○郑康成曰不莞席加缫者缫/柔嚅不如莞清坚又于鬼神宜)缋以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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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为文守土一方而以柔从居下文彩外著然后
 能受命建国保有社稷以傅其子孙故祭祀之席则
 然○王昭禹曰有言缋纯有言画纯者盖分布采色
 则曰缋摹成物体则曰画考工曰青与白相次赤与
 黑相次若此所谓缋又曰山以章水以龙若此所谓
 画○易氏曰天子有次席黼纯而不用于诸侯者以
 诸侯不可尚自然之文不可专断制之义也诸侯有
 蒲筵缋纯而不用于天子者以蒲不若莞之细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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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画之工
 项氏曰蒲柔而缋采莞坚而粉洁不莞加缫者王之
 所下诸侯之所上也
 薛氏曰诸侯祭祀席右几筵国宾左几则祭祀阴事
 也故右之宾客阳事故左之郑氏注士虞礼谓主人
 阳长左鬼神阴长右是也然鬼神虽长右不必皆鬼
 神故甸役亦右几以甸役阴事
 易氏曰天子设几于左右诸侯则阴事尚右阳事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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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亦尊卑之辨一几席之间而大分存焉
昨席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筵国宾于牖前亦如之左
彤几
 郑康成曰昨亦读曰酢○郑锷曰尸酢之席莞筵以
 尚其质缫席以表其文惟文质兼备所以能受神之
 福○王氏详说曰天子昨席与祭祀席同诸侯昨席
 与祭祀席异盖天子至尊可与鬼神同其席诸侯则
 否亦犹天子之昨酒用醴齐与鬼神同其尊诸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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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酒用罍与鬼神异其尊昨席昨酒不同如此然云
 昨席则无几祭祀其神冯几乎(○李嘉会曰君道贵/刚臣道尚柔人君朝)
 (觐飨射命诸侯之大礼既以三重则祭祀以格鬼神/受昨以享鬼神之福皆不易乎是席之数此君道纯)
 (一之义诸侯有庇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居上治/下升龙降龙其道则二故祭祀一席受昨延宾一席)
 ○刘执中曰几则神右而人左席则降王一等而变
 于神
 黄氏曰特为国宾设位于此先郑曰礼记国宾老臣
 是即掌客诸侯长欤后郑曰诸侯来朝孤卿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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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聘皆得用之不几于无章乎○郑锷曰邻国孤卿大
 夫来聘是谓国宾主人在阼阶则宾在户牖之间如
 受酢之席表国宾彬彬之意○郑司农曰为布筵席
 于牖前
 王氏详说曰王氏以诸侯左彤几为祭祀之时下筵
 国宾则不设几曾不知鬼神之几居右人道之几居
 左如以左彤几以待鬼神则上文之诸侯祭祀右彫
 几如以左彤几为诸神之所式凭而用于祭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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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所以礼鬼神然则彤几用之于筵宾者正所以
 待宾也○郑锷曰设彤几于席之左以表国宾有文
 明之意○项氏曰彤则赤色以示文
甸役则设熊席右漆几
 郑康成曰谓王甸有司祭表貉所设席(○薛氏曰经/言甸役不言)
 (祭郑氏之说/果如所言乎)
 郑锷曰田简众役任众必果毅为先故席以熊皮为
 之熊猛兽之毅而可畏者○王昭禹曰以熊皮饰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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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画熊焉
 易氏曰几用漆饰示正固也漆几右之阴事也(○郑/锷曰)
 (设几以依神神幽/阴故几在右也)
凡丧事设苇席右素几其柏席用萑(音/丸)黼纯诸侯则纷
纯每敦(音/道)一几
 郑康成曰丧事谓凡奠也萑如苇而细者○郑司农
 曰柏席迫地之席苇居其上○项氏曰柏敦皆未得
 其说恐是器若玉敦之类敦以承黍稷或曰柏席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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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黍稷之席此说似通(○郑康成曰敦读为焘覆也棺/在殡则椁焘既窆则加见皆谓)
 (覆之○贾氏曰棺在殡则椁焘者檀弓云天子菆涂/龙輴以椁是也云既窆则加见若既夕礼下棺讫则)
 (加见见谓道上张帷荒将入藏以覆棺/言见者以其棺不复见唯见帷荒也)
凡吉事变几凶事仍几
 郑康成曰吉事王祭宗庙祼于室馈食于堂绎于祊
 每事易几神事文示新之凶事谓凡奠几朝夕相因
 丧礼略(○刘执巾曰凶事仍几谓不知其神之或在/此在彼凡其位处皆设几如顾命之四仍焉)
 (○李嘉会曰吉事不止祭祀凡视朝觐飨射燕饮/无常处也故必变几丧有常事有常处仍几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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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禹曰吉事尚文凶事尚质变几以文为尚仍几
 以质为尚
 贾氏曰阮谌云几长五尺高二尺广二尺马融以为
 长三尺旧图以为几两端赤中央黑○李嘉会曰筵
 席之间短不过寻长不过常中者不过九尺纯缘之
 制上不过黼下不过缁布卷之也必自末奉之也如
 桥衡敷必请向升必由下
天府上士一人中士二人府四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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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
 郑锷曰王者所有之天下无一物之非天宝镇之重
 则先祖受天命而后传生民之数则天之所付五谷
 之数则天之所生治中以察吏治则奉天意而行赏
 罚之法其所藏之府特名曰天大府虽九府之长不
 过掌财用而已安得而同哉
 王氏详说曰天府所藏国之宝器也然岂止于玉哉
 官府乡州都鄙之治中民数谷数贤能之书皆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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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是知成周之时以政事为宝以人民为宝以民食
 为宝以贤能为宝非特宝珠玉而已
 薛平仲曰礼寓于灌既足以格于幽冥而无歉则是
 礼之维持于天下者盖可得而恃矣此天府已下之
 官皆有以见是礼维持之功欤是故国之玉镇宝器
 承之于祖而守藏于庙者也夫使是礼之不足以维
 持天下则僭于天之分者盖有盗而窃之矣是以天
 府之官首于此虽有守藏之不一而国之玉镇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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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先焉盖是礼维持之大者府而名之曰天其大可
 知及夫以玉而制为五瑞所以志天宠因瑞而别为
 五命所以定天瑞因命而异为五服所以彰天命礼
 足以保天府之所藏则五瑞五命五服皆由是礼以
 严其分礼之功用固如此
掌祖庙之所藏与其禁令
 郑康成曰祖庙始祖后稷之庙其宝物世传守之若
 鲁宝王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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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氏曰王者之业传之先祖而后受天之命以有天
 下凡历代之玉镇大宝器皆得以有而藏之掌祖庙
 之守藏是先王之器守与其禁令则王者以道守其
 器(○项氏曰其所守/有人则所藏有物)○郑锷曰守藏于此必有禁令
 以为防守之具然后可保而不坠而人不敢萌觊觎
 窃取之心
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祭大丧则出而陈之
既事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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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锷曰玉之美者可以为国之镇如弘璧琬琰天球
 夷玉夏后氏之璜之类器之大者为历代所宝如崇
 鼎贯鼎大贝鼖鼓和之弓垂之竹矢封父之繁弱之
 类康成以为玉瑞玉器之美者藏于此典瑞岂专掌
 其不美者欤祖庙之守藏则先祖所传者国之玉镇
 大宝器则国之至宝可与祖物俱传者亦藏于此大
 祭之时出而陈之以昭其祖先传此以及后陈之者
 所以昭其功大丧陈之所以昭其能守此以克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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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谓陈之以华国恐不止于华国既事则又从而藏
 之传其所宝守其所传将以为万世之荣
凡官府乡州及都鄙之治中受而藏之以诏王察群吏
之治
 郑锷曰康成之说以治中为治职簿书之要以理考
 之盖治道中法可为楷式者天府以守宝藏为职故
 凡内而官府近而乡州远而都鄙群吏之治有中法
 者受而藏之(○贾氏曰不言六遂/及四等公邑文略)庶几可用以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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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此以察群吏之治使视其中法者以为准式彼簿
 书之要何预邪○易氏曰官府乡州及都鄙之治中
 者计治之书也与玉镇大宝器同藏于天府者民亦
 国之宝也吏尤亲于民者也先王盖深致意焉如登
 贤能之书于天府而教得其中登民谷之数于天府
 而政得其中计狱弊讼登中于天府而刑得其中凡
 此无非治中之书(○刘执中曰治中者治典也然建/天下之中故谓六典为治中在顾)
 (命曰大训盖与河/图共为宝镇矣)天府受而藏之以诏王察群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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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则吏道益谨民心益固然后可以永保天命而玉
 镇大宝器为可守矣
 郑锷曰说者谓司会考日成月成岁成以诏王及冢
 宰废置太宰听百官之致事而诏王废置尚何假于
 守藏之吏受治中以诏王邪余以为此乃先王保有
 神器防微杜渐之意也奸宄所以敢萌窥窃之心者
 良由上之人不能灼见其邪正上之人所以不能灼
 见之者良由无法以考察之上下废弛驯致大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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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鼎之楚子有窃玉之阳虎此圣人所以命天府受
 治中以诏王盖守之之术欤(○李嘉会曰察治职者/天官必天府诏王者是)
 (诏以祖宗之意否则吏治纷更/中将安在岂足以安祖宗之灵)
上春衅宝镇及宝器
 郑康成曰上春孟春衅谓杀牲以血血之○郑锷曰
 凡宝之所在必有神者主之故杀牲以衅之所以禳
 却不祥也然必用上春者以明守之不失至岁首而
 更新新之又新至于无穷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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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吉凶之事祖庙之中沃盥执烛
 郑康成曰吉事四时祭凶事后王丧朝于祖庙之奠
 (○贾氏曰小祝大祭祀沃尸盥小臣大祭祀沃王盥/此二官所沃盥在祖庙则天府为之执烛为明若士)
 (师职祀五帝沃尸盥非/祖庙事则不与执烛)
 郑锷曰吉凶之事王与群臣或有事于祖庙掌沃盥
 以致洁又掌执烛以为明祖庙之守藏惟明智然后
 能守而不失春秋定八年书从祀先公盗窃宝玉大
 弓盖因祀太庙而盗得以窃之是知宝镇宝器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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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祖庙以明是器由祖先之功德有之而子孙始有
 亦本于先祖苟非明智何以守之此所以使之执烛
季冬陈玉以贞来岁之美恶
 郑司农曰贞问也○郑锷曰先王防患远忧民深故
 每长虑却顾以为灾害之防尝之日卜芟狝之日卜
 戒社之日卜稼犹以为未足以知来岁之休咎又于
 季冬之月日穷于次星穷于纪岁且更始之时而预
 卜之方其问龟则天府之官陈玉以礼神玉之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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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精之纯将以交神灵而通之故必用玉也问龟者
 大卜之职天府掌出玉而陈之
若迁宝则奉之
 郑康成曰奉即送也○贾氏曰迁宝谓王者迁都则
 宝亦迁天府奉送之于彼新庙之天府○郑锷曰迁
 则奉之与宝俱行先王岂以为宝而爱之诚以世守
 不敢失也
若祭天之司民司禄而献民数谷数则受而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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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锷曰考小司寇之职孟冬祀司民献民数于王王
 拜受之以图国用则祭司民献民数小司寇之职春
 官司禄之职缺其祭司禄之神或同司民之祭欤司
 民轩辕之角星司禄文昌宫之星又云下台为司禄
 禄之言谷也(○易氏曰考之天文志司民为轩辕角/其十七星之两角有大民小民司禄文)
 (昌三台之第六星天有是星先王以是而名官又使/之以民数谷数而登之于天府盖王者以民为天民)
 (以食为天此民数谷数之登所/以必待乎祭天之司民司禄也)故榖数则司禄之官
 掌之小司寇献之王受之而登于天府天府受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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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守宝镇之所赖者在此故也然民数天所付榖数
 天所生以养人王者奉天牧民民谷之数藏于天府
 宜矣必祭司民司禄然后献盖司民者主人命死生
 之神司禄者主年谷登凶之神每岁孟冬民数登下
 榖数多寡皆已可知于是祭其所司之神然后献其
 数天府之官藏之谓夫自是而后有民以守邦有榖
 以养民祖庙之守藏可谓守而不失矣(○林氏曰岁/献民数谷数)
 (最为致太平之要务管子曰制国以为二十一工商/之乡六士乡十五三分其制而言之即所谓七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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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农夫二工商也先王所以为此者非他为欲等其/民数谷数使之本末相当用为来岁之经制故尔至)
 (于水旱不虞之至则必有储蓄以待之三年耕必有/一年之蓄三十年耕必有十年之储则谓之太平故)
 (曰岁献民数谷数最为太平之要务者此也尝考古/之民数实见于九官之所治九功之所歌大禹谟之)
 (于用周公书之于册仲尼式其版孟子陈其道观其问/所以讽齐梁滕鲁之君与夫答北宫锜之问毕战之)
 (者率此志之然则自古在昔先民有作其所以经纶/图为以富邦国而生万民者其要实在乎此孰谓其)
 (可忽而不思以坐/视天民之穷哉)
 孙氏曰知所当守而不知守之之道则犹不足以守
 曰贤书能书曰民数谷数曰治中曰盟约皆所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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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器也不知任贤使能孰与先治其国不知忧民足
 食孰与翼戴厥位官府乡州都鄙之治中所以挈持
 是器之法邦之大盟约所以维持是器之具皆于天
 府登之使与玉镇大宝并藏庶乎继体守成之君知
 所守在此不徒拥虚器以为安矣(○郑锷曰说者谓/乡大夫贤能之书)
 (献之天王王登于天府不言于此何邪余以为民榖/者所资以为守宝镇之具而贤能之书特见其尊之)
 (以与鼎宝等非所/以为守之之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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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礼订义卷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