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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卷可齐续藁前卷四 宋 李曾伯 撰
奉申
奉诏举帅材二人
照对臣准尚书省劄子五月十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令
内而侍从台諌给舍外而制阃各举帅材二人者臣窃
惟荐材难荐帅材尤难古者方召远矣今夫谋三军之
帅将以备一时之选睿旨诞颁猥令荐进岂不以观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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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其所主惟善能举其类乎顾臣本无材略忝任藩翰揆已不足安能知人为之踰月仪图其位望之已著者
固不待微言之推扬其声名之未达者则有得于共事
之更历今有二人焉窃见朝奉郎前知建昌军事余鳌
自任高邮尉而留淮幕臣见其谙军民利害得将士心
颙颙昂昂有远到器议论本乎正大趋向不为卑污臣
命夏皋修泗上承下接皆鳌赞之最一事尤有识往时
鳌初擢第值遣使谕蜀道拉鳌偕行耻于依凭甘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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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见临节而不可夺于此可占今稍更霜露才气殆益老矣宣义郎通判襄阳府兼京湖制机王登昨以秭
归尉而留荆幕臣见其晓兵家韬略通当世务磊磊落
落无罢软习政事多所规益言议不为依阿臣命高达
复襄左撑右拄实登佐之最一节尤可书往时登以勇
爵因获俘诣荆阃怒登不拜翻然舍去卒以儒科自奋
有志事竟成于此可观今久在风寒文理浸加密矣是
二人者臣察之已熟故敢荐之不疑抑又有说焉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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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怀之无取则可以临羌桑株田顷之弗多则可以慕亮如鳌如登臣尝与之讲论及此使遂展布必可保其
能自廉饬臣愚欲望圣慈下有司籍记姓名特加旌擢
以为事任之储如后不如所举臣甘坐谬举之罚
乞预备蜀奏(壬子)
臣自近闻蜀警连得蜀阃十月初三十六日公文关报
颇𦂳已具录奏闻中间得归峡二郡守书报到事宜则
已缄呈二相必皆徼闻睿听臣今日再得归州权守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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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二十四日报传闻贼势十三日已近重庆佛图关过江津此报恐非端的虽未敢信然有闻不敢有隐臣窃
惟重庆一城介于两江之间形势险固贼所难窥阃臣
十年经画必能防剿此若未足上勤宵旰臣之所虑则
蜀之支径不一最是自夔至渝中间忠万涪安地里延
袤往岁已亥贼犯西边督府调兵三万控扼于此一带
犹有湖滩透漏之患今恐蜀之兵力分布不至忠万下
流万一贼据建瓴之便用扼吭之智吴蜀脉络关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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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京湖唇齿虑而已臣近以襄均谍报叵测既自为境备又复为邻忧臣已那调都统张禧等兵共四十人
分往归峡松滋措置水陆防遏又有澧州麻寮一路近
通施南亦已差周公明先次量带军马往诸关点视把
守外臣区区欲圣慈密谕大臣宁忧先于事毋事至而
忧豫为图全之谋以备应急之着蜀安则东南可安惟
陛下留神幸甚
贴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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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所据蜀报其言贼兵犯泸南窥嘉定本司闻之道涂已自多日缘未得蜀阃公文不敢具奏今详所报贼势
委是不轻臣之所虑冬日尚长西边未知敌退之期中
流惧有备虚之患如夔诸郡与荆为邻声息皆弗以关
闻探听未免于间隔目前重庆以下虽幸无警此贼倘
因资力旋生奸谋安保不来其可无备臣虽为谋不当
越境然虑患非止及邻嫠纬隐忧已具前奏敢望上留
圣意宣谕辅臣亟思区处之策伏候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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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御笔手奏臣恭准宣谕以臣近奏蜀警特赐答谕臣伏读圣训兵
法有云善守者不尽兵以守敌冲与夫别径之可虑仰
见皇明远览沉几先物不止一隅之计深得多算之防
臣拜稽叹服委非愚见可及又蒙神谟指授令多用兵
船控扼蜀口多差间探体访事宜有闻节节申奏臣猥
任北门之寄适当西风之冲职思其忧岂敢不力前者
自为境内之备固已列置峡中之屯此月十五日恭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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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劄指挥令本司整龊将士五十人审探缓急前去应援臣伏念夔据咽喉之要荆实唇齿之依闻命之临即
议䟎戍若以赴邻之急亟合调兵以前却缘自得蜀阃
十月二十五日公文以后未有续报臣得之体访近多
传贼势之西向却未越渝境之下流又夔门有榜备蜀
阃报谓军当得捷敌且多度臣恐是其事少缓未得其
的以此一面整办备援补戍之师移文蜀阃以审进发
委官夔郡以办粮食已于十一月十六日奏闻外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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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具之措画上是豫为援邻之规方来之应酬又当益思保境之计前奏所具补戍军马若有𦂳急臣又别当
那摘精练将士添调兵船前去归峡一带控扼如其他
险隘合防把路径亦已逐一行下所属申儆增戍外所
有体探事宜前者虽屡遣人往探阃机秘密道听罕真
今兵调既有相关探候其敢弗广若事或𦂳切虽未有
蜀阃关报臣自当随宜应接谨容陆续具奏
襄阳获捷手奏(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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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非才分阃奉命复襄两年之间征筑并举敌骑不敢轻入近谍知彼国新遣舒穆噜锡里达噜噶齐等军马欲
谋今春窥伺正此堤备正月二十四日古纳图过汉江
据攻襄城其势不轻其谋叵测敌意本欲哨江陵入均
房抄掠以为攻襄计幸赖陛下德格皇天威震殊俗将
士僇力思奋敌兵才至西柳关万山随出与战敌兵小
却即乘其渡汉未毕下营未定贾勇追剿之自晡至夜
助以风雨遂以三千之师破三万之敌兵溺江填港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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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资粮器甲三十馀里夺马四百馀匹俘擒败卒斩获首级所据通判王登前一书臣先已封呈左丞相今再
得登书所言尤详敢是此夜敌兵败遁渡汉驻岸自相
蹂躏允谓天助非但人力臣周旋江淮荆蜀三十馀年
屡见敌人侵轶未尝有此捷其速如此所谓击蛇必击
其首是捷有之一行将士委可嘉尚臣已别具公奏外
今将王登亲劄缴连上彻圣聪臣见委官往犒取索功
帐续申伏望睿意先次宣谕大臣特降指挥优异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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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边头干城禦侮者之劝所有向武当一路兵马观王登书尾亦自头回惟恐尚有后哨已令驱逐
答宸翰手奏
臣恭准降下御札臣薰香端笏拜恭诵仰惟奎文陆离
天语温润聿昭远览丕显圣谟臣幺么疆吏何以上称
睿眷私心感激至于涕陨臣伏读圣谕以臣今春襄城
奏捷啇州捣虚宠以嘉奖此则宗社之灵将士之力也
臣幸而逭责其有何劳至若圣训以臣累疏求去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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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计得矣者人不以敌遗君父者正不如此臣猥任阃寄独荷主知捐躯报图固分当尔抗章引退以疾使
然亦由情分以捍格是虞事势虑犹豫而失乃者僣陈
于荐代亦尝密启以祈哀咫威不违寸臆已罄臣方跼
蹐以俟陛下俯加训饬未忘拚捐上恩如斯臣岂敢负
正以不远秋冬之备恐贻宵旰之忧强颜其留掣肘将
甚乘此中权之改畀庶几西顾之可宽此其本心非敢
避事臣又伏读圣训襄城守备宜益加严夔门襟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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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朕将作新规模卿更深谋远虑式展壮猷以副眷委之意臣仰见陛下明见万里虑周四方不以微臣
之非才俾图上流之共济臣虽无能为役其敢弗钦凡
而职思其忧义固必葺惟恐谋不越境力所弗加臣又
蒙圣训戒臣乞身祈閒勿复有请臣自当遵奉之惟谨
所患衰病之难支累形控陈拱俟处分伏祈圣造俯徇
愚衷倘犬马未填沟壑誓图衔结以报生成所有臣今
月初八日所奏事理伏乞早赐圣旨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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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宣谕奏臣今月九日恭准宣谕卿辞帅蜀尝见谕旨不复相强
且护上流以俟旌擢臣守荆罔绩每惧旷瘝帅蜀抡材
岂堪委任比辄伸于恳免蒙曲赐于矜从臣虽愿还首
丘尝具见累疏荐被勉留之旨敢怀愿避之私冀逭谴
呵讵希进擢知抚躬而感惕誓竭力以报图俟毕防秋
乞容请老乃若圣谕以臣荐漕宪为代阃寄不轻更易
臣不揣引类实出由衷盖以时事正当丞揖之相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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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无重弓以为备一时近取二士足当用渎圣明以听裁择虽古云举偏不为党然此则知臣莫若君尚祈
圣度之宏俯谅臣言之僣臣又伏读圣训庙论必主耕
屯卿宜加勉科降虽曰不及所在皆然未宜因是求去
臣恭诵至此感涕以之蒙圣恩若是之主盟岂臣职敢
怠于规画臣之危悃前以控陈司存利请此特一端庙
堂扶持自无遗虑所谓屯田之当务是固边饷之所关
见今军民杂耕然须岁月见效便为指拟恐有阙疏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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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赵充国之屯不废景寿昌之籴欲羌人之不动必榖斛之多储失时弗图嗣岁徒咎要岂无于良策其可徇
于虚名臣因闻庙论亦冒贡愚衷伏望都俞之间更赐
询谋之及此又非特为臣区区去留计而已激于忧爱
进此斐狂出位而言顿首俟罪
乞于下流䟎兵援夔奏
臣今月二十日准省劄六月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李
某兼夔州路策应大使臣比者叨恩进律甫具巽函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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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踰涯荐颁涣渥不以守边之无效俾之越境以与谋以地势而论犹齿有唇以朝命之临若臂使指此何时
也其敢辞乎第惟夔之关系莫重于方今荆州事宜亦
异于畴昔顷值边声之文急毋虞情分之弗孚兹俾复
于旧规固足觇于远算顾臣智虑以忧而耗精力以老
而衰岂宜孱躯又添重负兼襄樊荆郢诸垒今自有封
守之责而澧峡沅靖间道且不胜蹊径之防尺籍几何
局面若此重门击柝犹恐不足待暴客缨冠被发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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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救乡邻矧其溯渝千里所在空虚越夔一步即踰险阨有如往岁之援多调下流之师透漏犹见于湖滩
浸淫几失于峡口至今议者莫不忧之蜀事之利害臣
固非所敢言国事之安危臣谓实系此举敌新闻于星
陨时浸迫于风寒况闻谍者前后之言类谓敌欲东西
之合纵未必有此然岂可忽诸在公朝虽复立一司欲
倚以应酬非兵力则虚名二字恐无以捍禦深虑受朝
廷之委寄不能宽宵旰之顾忧一跌弗支万死莫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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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道涂之馀论谓邻阃于近时亦有防江之忧尝申乞师之请是已知于谨备所当念于遗言溯险而上布
置弗先闻警而图调遣何及用历摅于狂瞽以仰渎于
圣明伏望睿慈俯鉴忠臆宣谕辅臣速定广谟于下流
沿江等处整办精锐兵力一项多则万人少亦五七千
人发付本司以专备夔路缓急应援庶几臣不但受策
应之名可以副策应之实誓捐躯以报君父所有荆阃
二三年来虽不曾兼领策应每岁循前例调常戍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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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峡蜀口元自不废今见议区处俟秋防遣行续具奏闻前项策应大使恩命容臣一面涓吉祗受管干其有
复置司存合行申请事件续容条奏
催区处援夔兵奏
臣比蒙圣恩今兼夔路策应大使臣以累疏丐休既未
矜许利害关系不敢辞难以于二十一日具状闻奏但
是蜀兵单弱夔备空虚若非朝廷整办一项兵力专援
夔蜀恐无以应调此去秋防不远所以申告庙堂早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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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处臣见今涓日犹未祗领策应司职事今于二十三日忽得六月九日蜀递承四川制司参议官文复之等
以下幕府列劄以制臣新旧更代虑有乘间伺隙欲得
本司调兵六千人进屯夔万其辞颇激切臣已将文复
之等劄真本缴申枢密院乞与敷奏处分外臣检照京
湖制司往年未发策应使时体例淳祐七年调兵二千
五百人差都统同鼎总统入蜀内一千五百人戍忠一
千人戍夔淳祐八年调兵二千人差总管刘仪总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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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一千人戍夔一千人戍忠淳祐九年调兵二千人差总管焦进总统入蜀分戍忠夔承四川制司公文以边
面肃清请免发援遂即回戍近年既罢策应司后朝廷
指挥仍令每年应接淳祐十年本司差军二千人令焦
进总统分戍归州以东一带淳祐十一年本司差军二
千人令崔安等总统分戍巴东归州一带淳祐十二年
本司差军二千五百人令都统张禧等总统分戍归州
巴东内令五百人戍巫山切照前后六年体例其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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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未罢之前与既罢之后皆不过岁调轻兵一项以备夔援并未尝及三千人之数盖缘京湖自有责任兵不
容多辍夔蜀未有警急亦不待他援今来荆蜀事体皆
与昔殊若如蜀幕所陈欲遣重兵以往自非朝廷检照
己亥以前体例于沿江下流调遣精兵进屯备援则在
本司委无此力伏乞圣慈宣谕辅臣早赐处分以备缓
急庶免于误国大计不胜幸甚
恭禀宣谕援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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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月初六日恭奉圣旨宣谕令臣凡百应援蜀中已降指挥调兵二千人入蜀早宜发遣臣肃奉睿谟恪遵
惟谨恊恭邻阃共济当然臣近者六月二十日恭准省
劄除臣兼夔路策应大使于二十一日已具奏请于六
月二十三日承四川制司幕官文复之等列衔剳子欲
调兵援于当日又当具奏陈臣所言夔蜀利害及京湖
应援始末具载前项两奏伏想皆已上彻圣览继而六
月二十九日准枢劄备余置元申令本司整办援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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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又于七月一日准枢劄备文复之等所申令本司整办万人听候调遣入蜀分屯臣皆已遵禀具申枢密院
去讫臣窃惟往者京湖虽置策应夷考六十年间岁调
军马入夔未尝及三千人是时既无边城之责亦无邻
柝之警彼此殆以故事相应今来将备实患不同往时
其令遣调于援兵不过能仿于近比盖国事所在固当
不分于畦畛而兵力有限亦欲自保于封疆臣今者所
准睿旨令遣调二千人入蜀仰见皇明洞属庙算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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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昨闻上命已于所部那摘精锐军兵陵江二千人鄂州一千人见行整龊祗备只俟权帅程逢辰续有关
报即当遣调但京湖气力以目今边面摆布辍此三千
之外其它戍守已难再有抽摘臣僣有一得之愚正欲
具奏臣妄谓东南头目在蜀咽喉在蜀夔贼兵去敌犯
益梓利谍谓今敌将谋犯夔虽难遽信岂可无备今夔
之守帅未定夔之城壁则难恃夔之兵可用者仅二三
百人夔之粮食见在者不过五千石是皆见于田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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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状之所言此四者切于守夔急务及今不为定论后将孰与任责伏望宣谕大臣速作处分臣更有愚悃臣
虽兼策应遣援伎俩止于常戍不敢虚言欺诞以误陛
下其兵力一项不多办则恐敌或大至杯水救舆薪之
不足不豫调则恐事或仓卒大寒索衣裘之无益已亥
湖滩之衅督府调兵二万入蜀应援旧比可考今蜀兵
弱于昔荆备多于前若非朝廷令调军马一项专备夔
援徒仰荆旅以壮声势必贼不至则可贼小入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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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或贼以大势分道侵轶以三千之师安能布置江面之千里关隘之不一乎此微臣嫠纬之忧昼夜之不能
已也臣近上庙堂劄且乞于江州调精锐军二千人黄
州调武定军三千人凑作五千人委一名将统之只在
八月间便令起发且来江陵屯驻以观贼势之所向若
上流急则䟎戍而进下流急则顺流而下东西运掉此
亦活法庶免临时呼唤不及之患其于今年堤备夔蜀
要无易此策如医之必用此剂医此疾也伏望圣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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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大臣速计而施行之贴黄
臣前所请调兵备援非为京湖计乃为夔蜀计也今所
准指挥未蒙体察而朝廷备办万人之令蜀阃趣兵六
千人之檄排日踵至罔知所措切照京湖地分往年边
城未复策应司所遣岁且不及三千人今所部自有封
守兵力敷布正恐不及援邻之戍岂能倍遣本司除前
项见调外继此委是难以再摘所愿宗社威灵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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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则彼此俱幸万一果有窥伺岂不甚危险阨一失则不可禦矣臣请言往事为鉴辛卯冬蜀未大坏荆乃全
盛是时桂帅蜀陈帅荆桂请援于朝命荆遣援调宋春
以兵三千戍金州臣时以兼幕责备戎行当其朝论阃
画皆谓敌岂能涉吾境直欲假此虚声以却敌耳一旦
突至孤军弗支荆阃随遣孟珙以精锐万人守拒门亦
无益矣向使贼未出平地荆果实欲援蜀不以轻兵幸
试便以重兵遏险贼不可过黄金渡透饶风关矣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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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者有遗恨此乃臣之壮年身所亲历者今猥当此寄不谓复任之事倘又作此调度贼不至则已贼至而小
有疏失岂不为误国之罪人用敢罄其衷臆以为朝廷
告伏乞检会臣累陈过为备豫之计早赐处分照乙亥
援蜀体例速调沿江重兵以备西援臣自当斟酌上下
流缓急以议进退
回庚牌手奏
臣比以干方无补连岁丐休尝具奏函荐申恳请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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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少静祈圣恩之曲全曾弗踰时乃倏告警盖缘敌惩去岁之再衄兹举忿兵而肆侵以察罕老将亲行非
塔喇新进辈比今自渡汉亦既涉旬虽未逼于襄城传
已透于均境兵势孔炽赍粮亦多天色久晴登麦不远
窃恐机谋之叵测尚须盘泊以相持臣已戒边城聿严
备禦不可喜功而轻战务为持重以图全见调防把之
师拒敌于汉滨牵制之旅攻剿于山路谕农民以迁避
厉将士以关防仰凭宗社之有灵期保封疆之无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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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日具事宜申枢密院正惧上勤天顾臣罪当诛今月十九日伏隼庚递寅奉密劄恭被调兵西援之旨臣敢
不恭奉第以襄方兵扰黄复哨闻正切门户之忧又急
乡邻之援容臣支吾略定应接敢稽已即致书晋德恭
传上命俟其启行定论自当斟酌遣调惟是臣以蕞尔
疏庸之迹当此纷然胶轕之冲非惟臣晚年心力之已
殚亦觉臣今岁气数之不顺所陈休致固虑满盈望早
谕于大臣亟别图于边寄俟敌出境许臣归田得逃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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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之刑实戴更生之赐回御笔手奏
臣比准庚邮遣调西援适因边警辄具奏闻上触雷霆
之威正深渊冰之惧四月十四日恭准宸翰从天而下
熏香端笏拜手稽首伏读圣训以敌骑过汉踰旬恐当
退遁臣仰见陛下智周物表明烛几先洞识军戎万里
之情预知吉语五日之至果凭神算遂折敌锋载惟强
敌之始谋大举忿兵而加我观迟回而在境疑盘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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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时曾谓逼襄而不敢肆城下之窥侵均而乃随取山中之衄顷陈捷状计彻睿聪大抵以寡击众皆程进之
功据险拒敌则温和等力愿加劝赏嗣具控闻臣又恭
准圣谕余晦以敌据古利荐奏乞师令臣早遣晋德步
兵西上臣恭惟王事所在实同疚怀邻警未宁岂敢缓
视昨自一闻密旨即趣师期檄德赴司援兵往役器甲
悉备资犒加优近者初十日已从本司发遣而德尚驻
公安涓日就途臣十四日已备御笔旨挥再剳催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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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德必不敢逗留矣惟是臣又伏读圣训以上流倚臣正切勿复上乞身之请伏念臣猥当疆埸何补涓埃世
受国恩未有报所主忧臣辱宁忍负之岂敢但知身谋
不为公计实缘臣分盈而灾至年迈而病侵昔在淮堧
今来荆阃皆值收鹾茗之权以归公上皆俾披荆棘之
地而立旧疆犯众人之难勉一日之葺臣之精力已竭
于兹天幸夫岂可常人事盖亦当止姑陈一二上告九
重如去岁蜀援添费生劵司存非天雨以曷支如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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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餫将备岁计指日失涨潦以何措倘扣呼而弗应则旷败之必然是虽留臣正恐误国兼以上流之事尤深
或者之忧朝廷复建策司俾任应援此虽前比非所敢
辞然边面弗同往时而兵额不过旧籍是必荆常无事
则力可相应惟虑蜀或有警而此亦弗宁则将自为户
牖之防何暇复救乡邻之急往闻督府增戍夔门多亦
调之江淮非专藉于荆楚矧今敌谋益力蜀病颇深虽
边谋不能尽知如道听则有可虑谓敌营侵迫谓我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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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艰谓不杀人以透吾民谓且设科以致吾士此渐成沉痼之證恐须投瞑眩之方苟犹徇常则将滋剧若以
微臣为可倚秪贻陛下之顾忧臣之难留亦以此惧臣
近以专委僚属禀告庙堂伏望圣慈上关宸念速赐绸
缪荆蜀之大计以为保固东南之远图宣谕辅臣别选
良帅将臣休致俾老馀龄岂惟臣之幸实中外之幸
可斋续藁前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