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书苑菁华卷十七
　　　　　　　　　　　　　宋　陈思　撰
　　书歌
　　　李潮八分小篆歌　　　　　　杜　甫
苍颉鸟迹既茫昧字体变化如浮云陈仓石鼓久已讹
大小二篆生八分秦有李斯汉蔡邕中间作者寂不闻
峄山之碑野火焚枣木传刻肥失真苦县光和尚骨立书

贵瘦硬方通神惜哉李蔡不复得吾甥李潮下笔亲尚书
韩择木骑曹蔡有邻开元以来数八分潮也奄有二子
成三人况潮小篆逼秦相快剑长戟森相向八分一字直
千金蛟龙盘拿肉倔强吴郡张颠誇草书草书非古空
雄壮岂如吾甥不流宕丞相中郎丈人行巴东逢李潮
逾月求我歌我今衰老才力薄潮乎潮乎奈汝何
　　　赠怀素草书歌　　　　　　　李白
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

笔锋杀尽中山免八月九月天气凉酒徒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扇排数箱宣州石砚墨色光吾师醉后倚绳床
须臾扫尽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
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神鬼惊
时时只见龙蛇走右盘左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湖南七郡凡几家家家屏幛书题遍王逸少张伯英古
来几许浪得名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
来万事肯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怀素上人草书歌　　　　　　王　邕
衡阳双峡插天峻青壁巉巉万馀仞此中灵秀众所知
草书独有怀素奇怀素身长五尺四嚼汤诵咒吁可畏
铜鉼锡杖倚閒庭班管秋毫多逸意或粉壁或䌽笺满
床绢素何相鲜忽作风时如电掣更点飞花兼散雪寒
猿饮水撼枯藤壮士拔山伸劲铁君不见张芝昔日独
称览君不见近日张旭为若颠二公绝艺人所惜怀素传
之得真迹峥嵘蹙出海上山突兀状成湖畔石一纵又

一横一欹又一倾临江不羡飞帆势下笔长闻骤雨声我
牧此州喜相识又见草书多慧力怀素怀素不可得开
卷临池转相忆
　　　同前　　　　　　　　　　　戴叔伦
楚僧怀素工草书古法尽能新有馀神清骨疏意真率
醉来为我挥捷笔始从破体变风姿一一花开春景迟
忽为壮丽就枯涩龙蛇腾盘兽屹立驰毫骤墨刻奔洄
满坐失声看不及心手相思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

人人细向此中妙怀素自言初不知
　　　同前
几年出家通宿命一朝却忆临池圣转腕摧锋增崛崎
秋毫茧纸常相随衡阳客舍来相访连饮百杯神转王忽
闻风里度飞泉纸落纷纷如枯鸢形容脱落真如助心
思周游在何处笔下怪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去怪
状奔腾若转篷飞丝历乱如回风长松老死倚云壁蹙
浪相翻惊海鸿于今年少尚如此历观远代无伦比妙

绝当能动鬼神崔蔡幽魂更心死
　　　同前　　　　　　　　　　　鲁牧
吾观开士多利用笔精墨妙诚堪重身上艺能无不通
就中草圣最天纵有时兴酣发神机挥毫点墨纵横飞
风声吼烈随手起龙蛇迸出空壁飞连扫数行势不绝
藤悬岩蹙生奇节划然放纵惊云涛或时顿挫蒙毫发
自然宛转无所拘大笑羲之用障图狂来纸尽势不尽
投笔抗声连叫呼信之鬼神助此道墨池未尽书已好

行路谈召口不容满堂观者罕绝倒所恨时人多笑声
唯知贱实翻贵名观尔向来三五字颠奇何谢张先生
　　　同前　　　　　　　　　　　窦　冀
狂僧挥翰狂且逸独任天机摧格律龙虎惭因点画生
雷霆如避锋铓疾鱼笺绢素岂不贵尺缣局蹙儿童戏
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襟气长幼集贤豪至枕
糟藉面犹半醉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吴
兴张老尔莫颠叶县公孙我何谓如熊如罴不足比如

虺如蛇不足拟涵牣万动鬼神泣狂风入林花乱起殊
形怪状不易说就中枯燥尤惊绝边风杀气同惨烈崩
槎卧木争摧折塞草遥飞大漠霜胡天乱下阴山雪性偏
能事转新奇郡守王公同赋诗枯藤劲株愧三舍骤雨
寒猿惊一时此僧绝艺人莫测假此常为护持力连城
之璧不可量五百年知草圣堂
　　　同前　　　　　　　　　　　任　华
我常好古奇古来草书无不知岂不知右军与献之虽

有壮丽之骨恨无狂逸之姿中间张长史独放荡而不
羁以颠为名倾动于当时张老颠殊不颠乎怀素颠怀
素颠乃是颠人谓尔从江南来我谓尔从天上来负颠
狂之墨妙有颠狂之逸才狂僧前日动京华朝骑王公
大人马暮宿王公大人家谁不造素屏谁不涂粉壁粉壁摇
晴光素屏凝晓霜待师挥洒兮不可弭忘骏马迎来坐
中堂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以后始
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大叫数声起攘臂挥毫倏忽千

万字有时一字两字长丈二翕若长鲸拨刺动海岛歘
若长蛇戍律窜深草回环缭绕相拘连千变万化在眼
前又如飘风骤雨相激射速碌飒拉动檐隙掷岱山巨石
以为点掣衡岳阵云以为画兴不尽势转雄惟恐天低
与地窄别有何处最可怜袅袅枯藤万丈悬接秋水映
秋天或如丝或如发风吹欲绝又不绝锋铓利于欧冶
剑坚劲浑是并州铁时复枯燥何䄜褷忽觉阴山突兀
横翠微中有枯松错落一万丈倒挂绝壁蹙枯枝千魑

魅兮万魍魉欲出不可何闪尸又如瀚海日暮愁阴浓
忽然跃出千里龙天矫偃蹇入乎苍穹飞沙走石满室
寒万里飕飕西北风狂僧有绝艺非数仞高墙不足以
逞其笔势或送花笺与绢素凝神执笔守常度别作筋
骨多情趣霏霏微微点长露三秋月照丹凤楼三月花
开上林树终恐绊骐骥之足而不得转千里之步狂僧
狂僧尔虽有绝艺犹当假良媒不因礼部张公将尔来
安得声名一日喧九垓

　　　怀素上人草书歌(兼近谒/徐广州)　　　苏　涣
张颠没来二十年谓言草圣无人傅零陵沙门继其后
新书大字大如斗兴来走笔如旋风醉后耳热心更凶
忽如裴旻舞双剑七星错落缠蛟龙又如吴生画鬼神
魑魅睒眵惊本身钩锁相连势不绝倔强毒蛇争屈铁西河
剑舞气凌云孤蓬自振惟有君今日华堂看洒落四坐
喧呼叹佳作回手邀子赋一章欲令美价齐钟张琅琅
诵句三百字何以醉后颠复狂忽然告我游南溟言祈

亚相求大名亚相书翰凌献之见君绝艺必相知南中
纸价当日贵只恐廉泉成墨池
　　　怀素上人草书歌　　　　　　释贯休
张颠颠后颠非颠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师不谈经不
坐禅筋骨惟于草妙傅颠狂却恐是神仙有神助兮神莫
及铁石画兮墨须入金樽竹叶数斗馀半欹半倾山衲
温醉来把笔猛如虎彩壁素屏不问主乱拿乱抹无规
矩罗刹石上坐伍子胥蒯通八字立对汉高祖势崩腾

兮不可止文机暗转锋铓里闪电光边霹雳飞古
松身中旱龙死骇人心兮目怒瞋顿人足兮神辟
易乍于沙场大战后断枪蹶箭何狼籍又似深山怪
石上古病松枝挂铁锡月兔落天山墨斜凿黄金侧
剉玉珊瑚枝长大如束天马骄狞不可勒东却西南又
北倒还起断复续忽如鄂公捉住单雄信秦王肩上搭
着枣木槊怀素师若不是星辰降瑞即必是河岳孕灵
固宜须冷笑逸少争得不醉骂伯英天台古山一千尺

崖崩岸折何峥嵘或细微仙衣缝绽金条垂或妍媚桃
花半红公子醉我恐山为墨海为水天为笔兮书大地
乃能略展狂僧意长恨师不相识一见此书空叹息伊
昔张谓任华叶季良数子赠歌岂虚饰所不足者浑未
曾道着其神力石桥被烧却良玉不蚀锥画沙兮印印
泥世人莫得知师雄名在世间清风明月一何极
　　　张伯高草书歌　　　　　　　释皎然
伯英死后生伯高朝看手把山中毫先贤草律我草狂

风云阵发愁钟王须臾变态皆自我写形数物无不可
閒风游云千万朵惊蛇蹴蹻飞欲堕更睹邓林花落朝
狂风乱搅何飘飖有时凝思笔空握情在寥天独飞鹤
有时取胜笔更高意得春江万里涛张生奇绝难再
遇草罢临风展轻素阴惨阳嘘如有道鬼伏魑容若可
惧黄公酒垆兴偏入阮籍不嗔稽亦顾长安酒榜醉后书
此日骋君千里步
　　　陈武童子草书歌　　　　　　　前　人

书家儒子有奇名天然文章令人惊僧虔老时把笔法
孺子如今皆暗合飙飞电洒眼不及但觉草端鸣飒飒
有时作点险阻能太行片石看欲崩偶然长制浓且燥
少室孤松欹不到夏室炎炎少人欢山轩日色在栏杆
桐花飞尽子规思主人高歌兴不至浊醪不饮嫌昏沉
欲玩草书开我襟龙爪状奇鼠须锐冰笺白晰越人遇
王家小令草最狂为予挥洒惊腾势
　　　萧郸草书歌　　　　　　　　顾　况

萧子草书人不及洞庭叶落秋风急上林花开春露湿
花枝濛濛向水泣君见数行之洒落石上之松松上鹤
若把君书比仲将未知谁上凌烟阁
　　　马秀才草书歌　　　　　　　权德舆
伯英草圣都绝伦后来学者无其人白眉年少未弱冠
落纸纷纷运纤腕初闻之子十岁馀当时时辈皆不如
犹轻昔日墨池学未许前贤团扇书绝采芳姿相点缀
冰映荷花风转蕙三春并向指下生万象争分笔端势

有时当暑如清秋满堂风雨寒飕飕乍疑崩崖瀑水落
又见白日饥鼯愁变化纵横出新意眼看一字千金贵
忆昔谢安问献之时人虽见那得知
　　　䛒光太师草书歌　　　　　　释贯休
雪压千峰横枕上穷困虽多还激壮看师逸迹两相宜
高适歌行李白诗海上惊驱山猛烧吹断狂烟著沙草
江楼曾见落石星几回试发将军炮别有寒雕掠绝壁
提上玄猿更生力又见吴中磨角牛舞槊盘刀初触击

好文天子挥宸翰叶制本多堆玉案晨开冰殿教题壁
题罢紫衣亲宠锡僧家爱诗自拘束僧家爱画亦局促
唯师草圣艺偏高一掬山泉心便足
　　　赠䛒光上人草书　　　　　　吴　融
篆书朴𨽻书俗草书贵在无羁束江南有僧名䛒光紫
毫一管能颠狂人家好壁试拂挥瞬目已留三五行摘
如钩挑如拨斜如撑回如斡又如夏禹锁淮神波底不
出牛难拔又如朱亥椎晋鄙袖中抬起腕欲脱有时软

萦盈一穗秋风曳空阔有时瘦巉岩百尺枯松露槎蘖
忽时风动更惊人一声霹雳龙蛇活稽山贺老昔时传
又闻能者有张颠上人致功应不下其奈飘飘沧海边
河中一入天子国络素载缣洒毫墨不系知之与不知
便有一字千金直
　　　赠广利大师歌　　　　　　　前　人
化人之心固甚难自化其心更不易化人可以程限之
自化原须有其志在心为智者何人今日得之于广利

三十年前识师初正见把笔学草书崩云落雪万千状
随手变化生空虚海北天南几回别每见书踪转奇
绝近来兼解作歌诗言语明快有骨气坚如百鍊钢挺
特不可屈又如千里马脱缰飞灭没好是不雕刻纵横
冲口发昨来示我十馀篇咏杀江南风与日乃知性是
天习由人莫轻河边羖䍽飞天上作麒麟但日新又日
新李白非通神
　　　贾耽虞书歌

众书之中虞书巧体法自然归大道不同怀素只攻颠
岂类张芝惟扎草形势素肌骨老父子君臣相揖抱孤
青似竹更飕飕阔白如波长浩渺能方正不隳倒功夫
未至难寻奥须知孔子庙堂碑便是青缃中至宝
　　　姚赞八分书歌
吴兴姚赞能八分一点一画若崩云又如春水绿波纹
上有鵁鶄鸂鶒群
　　　修公上人草书歌　　　　　　史　邕

真踪草圣今古有修公学得谁及否古人今人一手书
师今书成在两手书时须饮一斗酒醉后扫成龙虎吼
风雨惊兮魍魉走山岳动兮龙蛇斗千尺松枝如蠹朽
欲折不折挂岩口张旭骨怀素筋筋骨一时传斯人斯
人传得妙通神攘臂纵横草复真一身疑是两人身
　　书诗
　　　奉述飞白书势　　　　　　　岑文本
六爻开玉篆八体曜银书飞毫列锦绣拂素起龙鱼凤

举崩云绝鸟惊游雾疏别有临池草思沾垂露馀
　　　送顾八分文学适供吉州　　　杜　甫
中郎石经后八分盖憔悴顾侯运炉锤笔力破馀地昔
在开元中韩蔡同赑屃玄宗妙其书是以数子至御札
早流传揄扬非造次三人并入直恩泽各不二顾于韩
蔡内辨限工小字分日示诸王钧深法更秘文学与我
游萧疏外声利追随二十载浩荡长安醉高歌卿相宅
文翰飞省寺视我扬马间白首不相弃骅骝入穷巷必

脱黄金辔一论朋友难迟莫敢失坠古来事反覆相见
横涕泗向者玉珂人谁是青云器才尽伤形体病渴污
官位故旧独依然危时话颠踬我甘多病老子负忧世
志胡为困衣食颜色少称遂远作苦辛行顺从众多意
舟楫无根蒂蛟鼍好为祟况兼水贼繁特戒风飙驶崩
腾戎马际往往杀长吏子为东诸侯勤勉防纵恣邦以
民为本鱼饥费香饵请哀疮痍深告诉皇华使使臣进
所择进德知历试恻𨼆诛求情固应贤愚异列

士恶苟得俊杰思自致赠子猛虎行出郊载
酸鼻
　　　殿中杨监示张旭草书图　　　前　人
斯人已云亡草圣秘难得及兹颇见示满目一悽恻悲
风生微绡万里起古色锵锵鸣玉动落落寒松直连山
蟠其间溟涨兴笔力有练实先书临池真尽墨俊拔为
之主暮年思转极大知张玉俊谁并百代则呜呼东吴
精逸气感清识杨公拂箧笥舒卷忘寝食念昔飞毫端

不得观酒德
　　　观薛稷少保书画壁　　　　　前　人
少保有古风得之陜郊篇惜哉功名忤但见书画传我
游梓州东遗迹涪江边画藏青莲界书留金榜悬仰看
垂露姿不崩亦不蹇郁郁三大字蛟龙深相缠又挥西
方变发地无屋椽惨淡壁飞动到今色未嗔此行叠壮
观郭薛俱才贤不知百年后谁复来通泉
　　　送贺监　　　　　　　　　　前　人

镜湖流水春始波狂客归舟逸兴多山阴道士如相见
应写黄庭换白鹅
　　　王右军　　　　　　　　　　前人
右军本清真萧洒在风尘山阴遇羽客要此好鹅宾扫
素写道经笔精妙入神书罢笼鹅去何曾别主人
　　　贻张旭　　　　　　　　　　李　颀
张公性嗜酒豁达无所营皓首穷草𨽻时称太湖精露
顶据胡床长叫三五声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下舍

风萧条寒草满户庭问家何所有生事如浮萍左手持
蟹螯右手执丹经瞪目视霄汉不知醉与醒诸宾且方
坐旭日临东城荷叶裹江鱼白瓯贮香粳徼禄心不屑
放神于八纮时人不识者即是安期生
　　　醉后赠张旭　　　　　　　　高　适
世上谩相识此翁殊不然兴来书自圣醉后语犹颠白
发老閒事青云在目前床头一壶酒能更几回眠
　　　送外甥怀素上人　　　　　　钱　起

释子吾家宝神清慧有馀能翻梵王字妙绝伯英书远
鹤无前侣孤云寄太虚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飞锡
离乡久宁心喜猎初故池残雪满寒柳霁烟疏寿酒还
尝药晨餐不荐鱼遥知襌诵外健笔赋閒居
　　　洛中寺北楼见贺监草书　　　刘禹锡
高楼贺监昔曾登壁上笔踪龙虎腾中国书流让皇象
北朝文士媲徐陵偶因独见空惊目恨不同时便伏膺
唯恐尘埃转磨灭再三珍重嘱山僧

　　　答柳柳州丈人　　　　　　　前　人
日日临池少弄雏还思写论诗官奴柳家新样元和脚
且尽姜芽敛手徒
小儿弄笔不能嗔浣壁书窗且学勤闻彼梦熊犹未兆
女中谁是卫夫人
昔日佣工记姓名远劳卒苦写西京近来渐有临池兴
为报元常欲抗衡
　　　送草书献上人归庐山　　　　孟　郊

狂僧不为酒狂笔自通天将书云霞片直至清明巅手
中飞黑电象外泻玄泉万物随指顾三光为回旋骤书
云霮䨴洗砚山晴鲜忽怒画蛇虺喷饭生风烟江人愿
停笔惊浪恐倾船
　　　秘书省有贺知章草题诗笔力遒健风尚高远
　　　拂尘寻玩因有此作　　　　　温庭筠
越溪渔客贺知章任达怜才爱酒狂鸂鶒苇花随钓艇
蛤蜊菰菜梦横塘几年凉月空华省一宿秋风忆故乡

荣路脱身终自得福庭回首莫相忘出笼鸾鹤归辽海
落笔龙蛇满苑墙李白死来无醉客可怜神彩吊残阳
　　　题赠高閒上人　　　　　　　陈　陶
檐卜花间客轩辕席上珍华江秋菡萏僧国瑞麒麟内
殿初招隐曹溪得没尘龙蛇惊粉署花雨对金轮白马
方依汉朱星又入秦剧谈凌凿齿清论倒波臣拂石先
天古降龙旧国春珠环合浦老剑去玉州贫鸳鹭输黄
绢坛场绕白蘋鼎湖閒入梦金阁静通神海气成方丈

山泉落静中猕猴深爱月鸥鸟不猜人拂槛萧萧竹垂
空澹澹津汉姝难觅对荆璞本来真伊傅多联璧刘雷
竞买邻江边有国宝时为动星辰
　　　高閒上人善草书　　　　　　张　祐
座上辞安国禅房志沃洲道心黄叶老诗思碧云秋卷
轴朝廷饯书函内库收陶欣入社叟生怯论经俦日色
帘初揭风声笔未休长波浮海岳大点出嵩丘不绝羲
之法谁穷智永流殷勤一笺在留着看银钩

　　　寄䛒光上人
笔下龙蛇自有神天池雷雨变逡巡寄言昔日不龟手
应念江头洴澼人
　　　送䛒光大师(师以草/书应制)　　　　　罗　隐
禹祠分手戴湾逢健笔寻知达九重圣主赐衣怜绝艺
侍臣摛藻许高踪宁亲久别街西寺待诏初离海上峰
一种苦心师得了不须回首笑龙钟
　　　草书屏风　　　　　　　　　韩　偓

何处一屏风分明怀素踪虽多尘色染犹见墨痕浓怪
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
　　　观梦龟草书　　　　　　　　释可朋
欲尽金钟数斗馀动容攘臂立踌躇先教侍者浓磨墨
不揖傍人歘便书画壮倒松横洞壑点粗飞石落空虚
兴来乱抹亦成字祇恐张颠颠不如
　　　对御书一绝　　　　　　　　释亚栖
通神笔法得玄门亲入长空谒至尊莫怪出来多意气

草书曾悦圣明君
　　　送八分书与友人继以诗　　　李建勋
跁跒为诗跁跒书不封将去寄仙都仙翁拍手应相笑
得似秦朝次仲无
　
　
　
　

　
　
　
　
　
　
　
　书苑菁华卷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