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书苑菁华卷四
　　　　　　　　　　　　　宋　陈思　撰
　　书品
　　　梁庾肩吾书品论
玄静先生曰予遍求邃古逖访厥初书名起于玄洛字
势发于仓史故遣结绳取诸文象诸形会诸人事未有
广此缄縢深兹文契是以一画加大天尊可知二方增

土地卑可审日以君道则字势圆月以臣辅则文体缺
及其转注假借之流指事会意之类莫不状范毫端形
呈字表开篇玩古则千载共朝削简傅今则万里对面
记善则恶自削书贤则过必改玉历颁正而化俗帝载
陈言而设教变通不极日用无穷与圣同功参神并运
爰洎中叶舍繁从省渐失颖川之言竟逐云阳之字若
乃鸟迹孕于古文璧书存于科斗符陈帝玺摹调蜀漆
署表宫门铭题礼器鱼犹舍凤鸟已分虫仁义起于麒

麟威形发于龙虎云气时飘五色仙人还作两童龟若
浮溪蛇知赴穴流星疑烛垂露似珠芝英转车飞白掩
素参差倒薤既思种柳之谣长短悬针复想定情之制
蚊脚傍低鹄头仰立填标板上缪起印中波回随镜之
鸾楷顾雕陵之鹊并以篆籀重复见重昔时或巧能售
酒或妙令鬼哭信无味之奇珍非趣时之急务且具录
前训今不复兼论惟草正疏通专行于世其或继之者
虽百代可知寻𨽻体发源秦时𨽻人下邳程邈所作始

皇见而重之以奏事繁多篆字难制遂作此法故曰𨽻
书今时正书是也草势起于汉时解散𨽻法用以赴急
本因草创之义故曰草书建初中京兆杜操始以善草
知名今之草书是也余自少迄长留心兹义敏手谢于
临池锐意同于削板而蕺山之扇竟未增前凌云之台
无因诫子求诸故迹或有浅深辄删善草𨽻者一百二
十八人伯英以称圣君首法高以追骏处末推能相越
示例而九引类相附大等而三复为略论总名书品

　　　　张芝(伯英/)　　　钟繇(元常/)
　　　　王羲之(逸少/)
　　　右三人上之上
论曰𨽻既发源秦史草乃激流齐相跨七代而弥尊将
千载而无革诚开博者也均其文总六书之要指其事
笼八体之奇能拔篆籀于繁芜移楷真于重密分行纸上
类出茧之蛾结画篇中似闻琴之鹤峰崿间越琼山惭
其敛雾漪澜递振碧海愧其下风抽丝散水定其下笔

倚刀较尺验于成字真草既分于星芒烈火复成于朱
佩或横牵竖掣或浓点轻拂或将放而更留或因挑而
还置敏思藏于胸中巧意发于毫铓詹尹端策故以迷
其造化英韶倾耳无以察其音声殆善射之不注妙斲
轮之不傅是以鹰爪含利出没兔毫龙管润霜游兹虿
尾学者鲜能具体窥者罕得其门若探妙测深尽形得
势烟花落纸将动风彩带字欲飞疑神化之所为非人
世之所学惟张有道钟元常王右军其人是也张工夫

第一天然次之衣帛先书称为草圣钟天然第一工夫
次之妙尽许昌之碑穷极邺下之牍王工夫不及张天
然过之天然不及钟工夫过之羊欣云贵越群品古今
莫二兼撮众法备成一家若孔门以书三子入室矣允
为上之上
　　　崔瑗(子玉/)　杜度(伯度/)　师宜官
　　　张昶(文舒/)　王献之(子敬/)
　　右五人上之中

论曰崔子玉擅名北中迹罕南度世有得其摹者王子
敬见之称美以为工类伯英杜度滥觞于草取奇于汉
帝诏后奏事皆作草书师宜官鸿都为最能大能小文
舒声劣于兄时云亚圣子敬泥帚早验天骨制笔复识
人工一字不遗两业传妙此五人允为上之中
　　　索靖(幼安/)　梁鹄(孟黄志按鹄字孟黄安定人/见魏 武帝纪注原本作伯)
　　　　(鸾误今改正墨池/编亦误作孟皇)韦诞(仲将/)　皇象(休明/)
　　　胡昭(孔明/)　钟会(士季/)　卫瓘(伯玉/)

　　　荀舆(长胤一本/作长辙)　阮研(文机/)
　　右九人上之下
论曰幼安敛蔓舅氏抗名卫令孟黄功尽笔力字入帐
中仲将不妄染毫须张笔左纸孔明动见模楷所为胡
肥而钟瘦休明斟酌二家驱驾八绝士季之范元常犹
子敬之禀逸少而巧拙兼效真草皆成伯玉远慕张芝
近参父迹长胤狸骨方拟而难迨阮研居今观古尽窥
众妙之门虽复师王祖钟成别搆一体此九人允为上

之下
　　　张超(子并/)　郭伯道　刘德升(君嗣/)
　　　崔实(子真/)　卫夫人(茂猗/)　李武(景则/)
　　　庾翼(稚恭/)　郗愔(方回/)　谢安(安石/)
　　　王珉(季琰/)　桓玄(敬道/)　羊欣(敬元/)
　　　王僧虔　　孔琳之　　殷钧(季和/)
　　右十五人中之上
论曰子并崔家州里颇相仿效可谓酱咸于盐冰寒于

水伯道府问朝廷远封其迹德升之妙钟胡各采其美
子真俊才门法不坠李妻卫氏自出华宗景则毫素流
靡稚恭声彩遒越郤愔安石草正并驱季琰桓玄筋力
俱骏羊欣早随子敬妙最得王体孔琳之声高宋氏王
僧虔雄发齐代殷钧颇耽着爱好终得肩随此一十五
人允为中之上
　　　魏武帝(曹操/孟德)　孙皓(吴主/元宗)　卫觊(伯儒/)
　　　左伯(子邑/)　卫恒(巨山/)　杜预(元凯/)

　　　王廙(世将/)　张彭祖　任靖　韦昶(文休/)
　　　王修(敬仁/)　张永(景初/)　范怀约
　　　吴体尚　施方太
　　右十五人中之中
论曰魏帝笔墨雄赡吴主体裁绵密伯儒兼叙𨽻草子
邑分镳梁邯巨山三世元凯累叶王廙为右军之师彭
祖取羲之之道任靖矫名文休题柱敬仁清举致畏逼
之词张范递峙俱东南之美施吴邺下后此同年拔萃

此十五人允为中之中
　　　罗晖(叔景/)　赵袭(元嗣/)　刘舆　张昭
　　　陆机(士衡/)　朱诞　王导(茂和/)　庾亮(元规/)
　　　王洽(敬和/)　郤超(景兴/)　张翼(君祖/)
　　　宋文帝(姓刘氏/义隆)　康昕　徐希秀
　　　谢眺(元晖/)　刘绘　陶隐居(名弘景/字通明)
　　　王崇素
　　右十八人中之下

论曰叔景元嗣并称西州刘舆之笔扎张昭之无懈陆
机以弘才掩迹朱诞以偏艺流声王导则列圣推能庾
亮则群公挹巧王洽以并通诸法郤超以晚年取誉张
翼善效宋帝康昕希秀孤生谢眺刘绘文宗书范近来
少前陶隐居仙才翰彩拔于山谷王崇素绘篇书笔传
于里闾此十八人允为中之下
　　　姜诩　　　梁宣　　　魏武(文成/)
　　　韦秀　　　钟与　　　向泰

　　　羊帎　　　晋元帝(景文/)　识道人
　　　范晔(蔚宗/)　宗炳　　　谢灵运
　　　萧思话　　薄绍之(敬叔/)　齐高帝
　　　庾黔娄　　费元瑶　　　孙奉伯
　　　王荟　　　羊祜(叔子/)
　　右二十人下之上
论曰此二十人并擅毫翰动成楷则殆逼前良见希后
彦允为下之上

　　　杨经　　　诸葛融　　杨潭
　　　张炳　　　岑渊　　　张舆
　　　王济　　　李夫人　　刘穆之(道和/)
　　　朱龄石　　庾景休　　张融(思光/)
　　　褚元明　　孔敬通　　王籍(文海/)
论曰此十五人虽未穷字奥书尚文情披其丛薄非无
草香视其涯岸皆有珠润故遗斯纸以为世玩为下之
中

　　　卫宣　　李韫　　陈基
　　　傅廷坚　张绍　　阴光
　　　韦熊　　张畅　　曹任
　　　宋嘉　　裴邈　　羊固
　　　傅夫人　辟闾训　谢诲
　　　徐羡之　孔闾　　颜保光
　　　周仁皓　张欣泰　张炽
　　　僧岳道人　法高道人

　　右二十三人下之下
论曰此二十三人皆五味一和五色一彩视其雕文非
特刻鹄人人下笔宁止追向遗迹见珍馀芳可折诚以
驱驰并驾不逮前锋而中权后殿各尽其美允为下之
下
今以九例该此众贤犹如玄圃积玉炎洲聚桂其中实相
推谢故有此多品然终能振此鳞翼俱上龙门傥后之
学者更随点曝云尔

　　　唐李嗣真书后品
昔苍颉造书天雨粟鬼夜哭亦有感矣盖德成而上谓
仁义礼智艺成而下谓射御书数吾作诗品犹希闻偶
合神交自然冥契者是才难也及其作画评而登逸品
数者四人故知艺之为末信矣虽然若超悟逸品之才
者亦当夐绝于终古无复继作故斐然有感而作书评
虽不足对扬王休弘阐神化亦名流之美事与夫饱食
终日博奕犹贤不其远乎项籍云书足纪姓名此狂夫

之言也嗟尔后生既乏经国之才又无干城之略庶几
勉夫斯道近代虞袐监欧阳银青房楮二仆射陆学士
王家令高司卫等亦并由此术无所间然其中亦有更
无他技而俛拾朱绂如此则虽惭君子之盛烈苟非莘
野之器箕山之英亦何能作戒凌云之台拂衣碑石之
际耶今之驰骛去圣愈远徒识方圆而迷点画犹庄生
之叹盲者易象之谈日中终不见矣太宗与汉王元昌
褚仆射遂良等皆受之于史陵褚首师虞后又学史乃

谓陵曰此法更不可教人是其妙处也陆学士东之受
于虞秘监虞秘监受于永禅师皆有体法今人都不闻
师范又自无鉴局虽古迹昭然永不觉悟而执燕石以
为宝玩楚凤而称珍不亦谬哉其议于品藻自王愔以
下王僧虔袁庾诸公已言之矣而或未周今采诸家之
善聊指同异以贻诸好事其品已定则不复铨列素未
曾入有可措者亦复云尔太宗高宗皆称神扎吾所伏
事何敢寓言始于秦氏终唐世八十一人为十等

　　逸品五人
　　　李斯小篆
右小篆之精古今妙绝秦望诸山及皇帝玉玺犹夫千
钧强弩万石洪钟岂徒学者之宗匠亦是傅国之遗宝
　　　张芝草　　钟繇正　羲之(三体/飞白)
　　　献之(草书/行书)
右四贤之迹扬庭效技策勋底绩神合契匠宜运天矩
皆可称旷代绝作而钟张则筋骨有馀肤肉未赡逸少

则加减太过朱粉无设同夫披云睹日芙蓉出水求其
盛美难以备诸然伯英章草似春虹饮涧落霞浮浦又
似渥雾沾濡繁霜摇落元常正𨽻如郊庙既陈俎豆斯
在又比寒涧园壑秋山嵯峨右军正体如阴阳四时寒
暑调畅岩廊宏深簪裾肃穆其声鸣也则铿锵金石其芬
郁也则氛氲兰麝其难徵也则缥缈而已仙其可觌也
则昭彰而在目可谓书之圣也若草行杂体如清风出
袖明月入怀瑜瑾烂而五色黼绣摘其七彩故使离朱

丧明子期失听可谓草之圣也其飞白犹雾縠卷舒烟
云炤灼长剑耿介而倚天劲矢超忽而无地可谓飞白
之仙也又如松岩点黛蓊郁而起朝云飞泉漱玉洒散
而成暮雨既离方以遁圆亦非丝而异帛趣长笔短差
难缕陈子敬草书逸气过父如丹穴凤舞清泉龙跃倏
忽变化莫知所成或蹴海移山或翻涛簸岳故谢灵运
谓云公当胜右军诚有害名教亦非徒语也而正书行
书如田野学士越参朝列非不稽古宪章乃时有汉体

处旧说称其转妍品鉴疏矣然数公者皆有神助若喻
之制作其雅颂之流乎
评曰元常每点多异羲之万字不同后学者恐徒伤筋
膂耳然右军肇变古质理不应减钟故云或谓过之庾
翼每不服逸少曾得伯英十纸丧乱遗失常恨妙迹永
绝及见逸少与亮书曰今见足下荅家兄书焕若神明
顿还旧观方乃大服羲之又曾书壁而去子敬密拭之
而更别题右军还观之曰吾去时真大醉子敬乃心服

之然右军终无败累子敬往往失落及其不失则神妙
无方亦可谓之草圣矣
赞曰苍颉造书鬼哭天廪史籀湮灭陈仓藉甚秦相刻
铭烂若舒锦钟张羲献超然逸品
　　上上品二人
　　　程邈𨽻　　　崔瑗小篆
右程君首创𨽻则模范焕于丹青崔氏爰效李斯点画
皆如铁石傅之后裔厥功亦茂此外镌勒去之无乃夐

乎若校之文章则三都二京之比
　　上中品七人
　　　蔡邕　　索靖　　梁鹄　　钟会
　　　卫瓘　　韦诞　　皇象
右自王崔以降更无超越此数君书雅劲于韦蔡皇卫
草迹殆亚于二王钟索遗迹虽少吾家有小钟正书洛
神赋河南长孙氏雅所珍好用子敬草书数纸易之索
有月仪三章观其趣况大为遒竦无愧圭璋特达犹夫

聂政相如千载凛凛为不亡矣又毌丘兴碑云是索书
比蔡石经无相假借蔡公诸体惟范巨卿碑风华艳丽
古今冠绝王简穆云无可以定其优劣亦何劳品书者
乎
　　上下品一十二人
　　　崔　寔　　郤　鉴　　王　庾
　　　卫夫人　　王　洽　　郤　愔
　　　李　式　　庾　翼　　羊　欣

　　　欧阳询　　虞世南　　褚遂良
右逸少谓领军弟书不减吾吾观可有十纸信佳作矣
体裁用笔全似逸少虚薄不伦右军藻鉴岂当虚发盖
欲假其名誉耳前品措之中下岂所谓允佥望哉崔卫
素负高名王庾旧称拔萃崔章草甚妙卫正体尤绝世
将楷则微类羲之犹有古制稚恭章草颇推笔力不谢
子真郤李纵迈过于羊欣欧阳草书难与竞爽如旱蛟
得水馋兔走冗笔势恨少善于镌勒及飞白诸势如武

库矛戟雄剑森森虞世南潇散洒落真草惟命如罗
绮娇春鹓鸿戏沼故当子云之上褚氏临写右军亦为
高足丰艳雕刻盛为当今所尚但恨乏自然功勒精悉
耳评曰虫篆者小学之所宗草𨽻者士人之所尚近代
君子故多好之或时有可观耳然许静之迹殆不减小
令常叹云小钟书初不留意试作之乃不可得研之弥
久如有髣髴乃知有画龙之感耳安可厚诬乎此群英
允居上流三品其中铨鉴不无优劣

赞曰程邈隶体崔公篆势梁李蔡索郗皇韦卫羊习献
规褚傅羲制邈乎天壤光厥来裔
　　中上品七人
　　　张　昶　　卫　恒　　杜　预
　　　张　翼　　郗嘉宾　　阮　研
　　　汉王(元昌/)
右文舒白岳碑文但觉妍冶殊无骨气庾公置之七品
张翼代羲之草奏曾曰小人几乎乱真更乃编之乙科

泾渭混淆奇难品会至于卫杜之笔流傅多矣纵任轻
巧流转风媚刚健非有馀便娟少俦匹嘉宾与王庾相
将是则高手颜黄门有言阮交州萧国子陶𨼆居各得
右军一体故称当时之冠绝然萧公力薄终不迨阮汉
王作献之气势或如舞剑往往邻几
　　　谢　安　　康　昕　　桓　玄
　　　丘道护　　许　静　　萧子云
　　　陶弘景　　释智永　　刘　珉

　　　房元龄　　　陆柬之　　王知敬
右谢公纵任自在螭盘虎踞之势康昕巧密精勤有
翰飞嘤哢之体桓玄如惊蛇入草铦锋出匣刘珉比颠
波赴壑狂涧争流𨼆居颖脱得书之筋髓如丽景霜空
鹰隼初击道护谬登高品迹乃浮漫陆柬之学虞草体用
笔则青出于蓝故非子云之徒正𨽻功夫恨少不至高
驰也智永精熟过人惜无奇态矣房司空含文抱质王
家令碎玉残金房如海上双鹓王比云间孤鹤

　　中下品七人
　　　孙　皓　　张　超　　谢道韫
　　　宋　炳　　宋文帝　　齐高帝
　　　谢灵运
右孙皓吴人酣畅骄其家室虽欲矜豪亦复平矣张如
郢中少年乍入京辇纵有才辩盖亦可知谢道韫是王
凝之之妻雍容和雅芬馥可玩宋文帝有子敬风骨趍
纵狼藉翕焕为美康乐往往敬遵高帝时时合兴如慕

韩彭之豹变有异张桓之拾青宋炳放逸屈摄颇效康
许量其直置孤梗是灵运之流
评曰古之学者皆有师法今之学者但任胸怀无自然
之逸气有师心之独往偶有能者时见一点忽有不悟
者终身瞑目而欲求乘款段度越骅骝其亦难矣吾尝
告勉夫后生自古叹知音希可为绝弦者也
赞曰西岳张昶江东阮研银鹰真白铁马桓玄卫杜花
散安康绮鲜元昌陆东名后身先

　　下上品十三人
　　　陆　机　　袁　崧　　李夫人
　　　谢　眺　　庾肩吾　　萧　纶
　　　王　褒　　斛斯彦明　房彦谦
　　　殷令名　　张大𨼆　　蔺静文
右士衡以下时然合作舛杂不伦或类蚌质胎珠乍比
金沙银铄陆平原李夫人犹带古风谢吏部庾尚书创
得令韵邵陵王司空是东阳之亚房司𨽻张益州参小

令之体蔺生正书甚为鲜槩殊有规则钱氏小篆飞白
宽博敏丽太宗贵之斛斯笔势咸有由来司𨽻宛转颇
称流悦皆著名美殷氏擅声题署代有其人嗟乎有天
才者或未能精之有神骨者则其功虚弃但有佳处岂
忘存录
　　下中品十人
　　　范　晔　　萧思话　　张融
　　　梁简文帝　刘　逖　　王晏

　　　周　颙　　王宗素　　释智果
　　　虞　绰
右范如寒隽之士亦不可弃萧比遁世之夫时或堪采
思光要自标举盖无足褒简文拔群贵胜犹难继作刘
黄门落花从风王中书奇石当径彦伦意则甚高迹少
俊锐崇素时象丽人之姿智果颇似委草之质虞绰锋
颖迅健亦又次之矣
　　下品七人

　　　刘穆之　　褚　渊　　梁武帝
　　　梁元帝　　沈君理　　陈文帝
　　　张正见
右数君亦称笔札多类效嚬犹枯木之青秀一枝比众
石之孤生片琰彦回轻快练倩有力孝元风流君理放
任亦后来之所习非先达之所营吾党论书有异于是
评曰前品云萧思话如舞女低腰仙人啸树亦别仙矣
又云张伯英如汉武学道凭虚欲仙终不成矣商𣙜如

此不亦谬乎吾今品藻亦未能至当若其颠倒衣裳白
圭之玷则庶不为也后来君子傥为鉴焉
赞曰蚌质怀珠银钢蕴砾陆谢参踪萧王继迹思话仙
才张融赏击如彼枯秀众多群石
　
　
　
　书苑菁华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