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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松泉集卷十八
吏部尚书汪由敦撰
跋五
跋手书孝经
近年于 大内见赵董两文敏所书孝经甚夥松雪书
率分章每章各缀以画云是临李公麟亦未为佳本思
翁贮用本家法晚年两本一仿圣教序一仿颜鲁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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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精采惜未得临写予十馀年来所书亦不下百数十本小楷居其大半戊辰秋仲俣岩编修束装南还因为
此
跋手临名画巨观(二则)
名画巨观一册集摩诘营邱暨大痴叔明诸真迹香光
所为鉴定而什袭之者后归王奉常烟客辗转流落遂
入安岐之手因入 内府藏于 画禅室而名迹乃得
其所矣思翁诸跋皆极得意笔而未经入石辄摹取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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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以存其概(其一)思翁此册随画幅大小装成巨帙约高尺五六寸宽盈
尺展之古色盎然而苍润欲滴如新点笔争奇竞胜令
人目不给赏不知当时何缘得此物聚所好且识真善
取阙一不可思翁于此道三折肱复以盛名奔走海内
一经品题声价百倍以是名迹辐辏其门 大内所收
名迹凡至元以前书画经公题识者十居其九此固其
最胜者得从容流览已为厚幸况摹取墨宝岂非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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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二)自跋试笔卷后
书法于学人最为末节然亦不可不讲曩予应 殿试
试笔用乐毅论体苦不入格乃日临多宝塔碑一过及
入试谬为群公所许后试 保和殿书奏劄自觉结体
太宽未为合式因悟古人作书各自为体碑版以严重
为宜简牍以疏散取态若奏剳自当和平匀整以致恭
敬善书者但见墨刻流传多属往还书问遂谓古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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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疏简远为极则痛诋院体此见轻裘缓带之风流而不知正笏垂绅雍容廊庙进退不失尺寸时也士子
以书法应世惟进
御最重外此纪姓名耳即令追踪羲献不过酬应取名
誉于实用无补尝见中翰中有高手能以唐碑骨干泽
以晋人之圆秀心慕之而不能工语云巧者不过习者
之门信夫
跋手书张释之冯唐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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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南前辈论书以朴实头地不趁世俗姿媚万毫齐力笔笔精到骨格自然秀拔为楷书极则此渤海平原所
为独有千古余窃心师其言己巳暮春 直庐馀课偶
成此册公欲㩗以示公子立之庶常因即识斯语诏之
立之能世其家学近以善楷简录
御制诗集临池之功益粹拙书固无足道而传述有自
政可释家鸡野鹜之疑耳
跋手临右军七月一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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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藏右军书以快雪为冠然行穰及此二帖精采飞动而古色渊穆非钩模可办亟从真迹临得故当视晋
肃诸传刻者为优
跋手书萧相国世家
萧相国功在汉社稷而卒其所以保身远祸全其令名
者以能用鲍生召平与客言也高帝知萧相国功高欲
次笫一而重违群臣及暴系而亟谢之者以能用鄂君
王卫尉之说也然则集思为相业之基而去谗为任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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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要讵不信哉皋夔伊傅固无论矣齐威之于仲父昭烈之于孔明亦千载嘉会明良之盛所为夐古独绝也
乾隆十有四年岁在己巳春二月十有三日书于 南
斋直次是日
经筵进讲易义上下交而其志同句因并记之
跋手临十二月相闻书
唐无名氏十二月相闻书草法中最近晋人格辙然亦
如经生作遗教体不脱算子样乌睹龙跳虎卧境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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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其纯熟圆足工夫正不易到未可轻为訾议也曩尝摹思翁临本思翁自用本家法余唯墨守其旧未能追
躅亦未必非善学柳下展耳金坛王氏刻尚有章草月
仪惜逸去四五六三月异日俟见完本足成之更留为
后来一段翰墨缘也
跋手临赵书嵇叔夜绝交书(二则)
此卷旧藏焦林相国家后为安岐所得今已入 大内
卷尾张来仪跋谓此公延祐庚申所书后三年癸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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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盖晚年笔然苍秀妍丽之色煜煜行间老而不衰如此信得天之优也其后则永乐间胡俨林慈王英邹缉
四跋最后陆文裕深一跋题于嘉靖九年庚寅谓此卷
为夏忠靖所藏自祭酒胡颐庵而下十一跋皆为忠靖
设顾所称杨文贞文敏胡文穆金文靖曾荣襄诸跋今
皆不传不知何时为人割去卷中脱不假盖以下十九
字教养以下七十七字重摹辄为补入曩见苏文忠赤
壁赋吴兴书汲黯传皆有文待诏补字览者或不以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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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见尤耳(其一)戊辰长夏得临此本忽忽遂阅两年存箧笥中时时展
玩顷复成此了不加进聊记岁月云尔(其二)
跋手书太极图说
周子此篇原本大易而实与中庸相表里其前半原性
道所自来即所谓天命之性也复言圣人立人极君子
修之吉即所谓率性修道也此篇既为之纲通书推衍
发明实为之传皆汉唐以来诸儒所未发朱子谓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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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泗之统下开河洛之传信夫跋手临十七帖
世所传唐摹本卷尾有敕字者瘦劲而少风神吴兴临
卷评其过肥顷于 𢡟勤殿直次见修内司摹本无不
掩骨精采奕奕乃知吴兴所自又见一本宋刻浑穆有
神如未断前圣教序纸墨间古色渊然惜末段阙一行
且无款识不知为何地石刻漫记于此
跋手临圣教序(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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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翁题十八学士图云但馀一恨到千载高阳缪公来窜名予每临圣教序至碑尾列名处辄为之辍笔及读
渭南诗益叹先得我心云(其一)
老米学二王向谓其从真迹中脱化得其超逸自成俊
拔并疑宋拓二王书中老米伪托不少今细观圣教序
乃知右军自有峭劲一种为欧褚所自出老米窃其秘
钥别开门户从不以金针示人后人亦但震于其名而
不复推其得力之由耳然亦可见善学者必有神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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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面目肖似正是钝根而耳食之流转目圣教为院体不亦惑乎
董文敏以此碑为小王自运欲以翻千古成案安能掩
识者之目杜将来之口耶顾署衔处又出一手与正文
迥异即心经亦外露筋骨此岂摹手别出新意故耶衔
字结体亦仿右军而用笔全是唐人无含蓄意思故每
不喜临竟非全由心怠手阑故也至高阳老奸来窜名
为艺林之玷更不待言矣(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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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手临第三本家庙碑世传唐贤碑刻鲁公最多如中兴颂家庙碑皆极用意
其闳伟严密自足千古外此惟宋广平神道及此碑盖
皆以人重也宋碑瘦劲此则瑰逸苍秀势挟飞动学颜
书者于此问津自无板重之弊
跋手临第四本家庙碑
唐碑流传至今者鲁公最多若中兴颂之闳伟家庙之
庄严像赞之瑰逸文章字画互相映发皆足千古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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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重者莫如宋广平神道及此碑宋瘦挺而此雄俊故当在臧尚书及多宝茅山诸刻之上向苦陜拓剥蚀
过甚后见宋刻忠义堂帖中完本神明索然覆视陜拓
仅存馀迹直如驳云漏月光彩常新乃知唐宋镌摹相
去悬绝此手临第四本未能仰窥墙仞宋碑仅于癸亥
秋从味经司寇借临一过石本漫泐尤甚缺文亦多盖
善本更为难遘云
跋手书小楷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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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敦自五龄就塾先公授以孝经谓先入为主意至远也长而学书大小字成百馀本多应人求索或为人持
去儿辈所藏才一二数今老矣时自验精力得暇复书
之癸酉二月朔俶装扈从南荣晴暖因检校笔墨翼日
乃竣子曰吾行在孝经圣谟彝训匪徒口耳诵习施之
毫翰抑云末矣童而习之皓首不能行一字可胜叹哉
跋手书心经大觉经卷后
儿辈以此二经合装成册久未省视癸酉春三月 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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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宣纸索书盖佛龛供饰所用正即此二经法缘前定不可思议不然何适相符合乃尔耶
跋手临赵书陶诗
松雪书陶诗二十首篇不相属随其字数多寡以为疏
密其书若不经意而浑成丽密非功力精到安能尔耶
字句间与时本小异当是宋椠佳本即此尚可想见一
二真迹藏石渠宝笈此摹册仅存崖略耳
跋手临赵书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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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有八年岁在癸酉偶见松雪此书爱其超俊辄对临一过世传松雪一日能成万字其书此经当不半
日可了而予乃至旬有二日下直率在未申间早亦逾
午重以人事纷遽幸而不至中辍驽马十驾讵不信夫
跋手临争座帖(二则)
此乾隆戊午夏临本也陜拓虽漫漶其可辨处尚不失
旧观忠义堂宋刻已觉索然戏鸿堂更不值一笑矣(其一)
鲁公此书笔挟风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而用笔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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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截蛟犀画沙印泥曲尽其妙昔人谓宋四家皆出于此要之东坡与涪翁差得堂奥端明过妍海岳过放尚
隔一地位耳(其二)
跋手临苏书赤壁赋
世所传东坡擘窠大书如表忠观碑端庄沉毅有颜鲁
公之风罗池迎送神曲潇洒俊逸结体略似徐季海及
见其墨迹小简则姿致横逸用笔圆健于疏淡中见密
栗宜涪翁海岳辈頫首无间言耳此二赋及归去来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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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诗皆在黄州时书周规折矩而雄秀之气流溢毫楮正如筼筜偃竹数尺而有万尺之势陈仲醇晚香堂帖
所刻仅得形似今年夏曾为同年陈未斋宫詹手临一
过顷晓亭侍郎以宣纸索书复为作此冬日退直颇迟
率篝灯染翰岁云莫矣风雪萧然纸窗竹屋灯火青荧
今冬晴暖少雪而长宵清寂地炉榾柮尚可挹高风于
千载之上因追忆斯言附记于后
跋手临宋拓米帖(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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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藏宋拓米帖一册观其跋语当是宝晋斋帖南宫曾孙巨㝐所刻向未经见因临一本存之箧笥时乾隆
十九年嘉平四日也其一
此帖后尚有东阳许子良一跋辞颇冗长因置弗录(其二)
跋手临唐贤草体孝经
右见 𢡟勤殿法帖标题作孙过庭书按经中讳敬之
字为钦乃宋翼祖讳讳匡之字为正则艺祖讳讳让之
字为谦则濮安懿王讳夫阙笔或属传摹易字当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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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今改避咸天水庙讳目为虔礼得乎独其书法圆美丽密尚存唐人风轨或是宋初四家书未出以前无名
氏作耳
跋手临赵书旧诗十五首
吴兴此书旧藏泾南张文敏公天瓶斋中今巳入 大
内盖即文敏所进又尝见公手临本秀色几欲乱真此
从钩本摹勒仅存形似黄君松石杭人故文敏家客也
诗中琵琶字作枇杷未知所据集韵但谓或从手作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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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人亦未经用且各有本音批音同披把则拱把把握不作平声读韵书顾未审耳哥扇直从古文吴兴雅
工篆𨽻精六书博闻多识自然流露笔墨间非谫学沾
沾掇拾奇字惊诸凡夫者比也跋中记忆讹托字或由
原文笔误否则钩本偶失耳子俊者公同怀弟孟吁官
承务郎同知南剑州书史会要称其书得公家学玠未
有见
跋手临东方像赞碑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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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公此书东坡先生目以清远信为知言顾谓其字字临右军虽大小相悬而气韵良是则鲁公佳处正不在
规规二王法也欧阳公又尝摘二字与选本小异实则
右军书既己异选本此碑又与右军各殊古人作书往
往如此无足疑者碑额作分书惜此本轶去惟篆额尚
存耳并记
跋手录右军传赞
前人论书语至多然如世所传王右军笔势论用笔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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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笔阵图诸篇类皆后人伪托掇拾依仿无足深味以上数条载在正史非凡俗浅俚之言可及古人用意结
体遗法尚可想见一二盖晋书成于贞观文皇书学精
深一时虞欧褚薛诸臣在翰墨中正如兵法之有孙吴
纪载之有斑范固将表范来贤贻则百代虽临池工拙
非褒贬所存而妙迹微言表章是亟即右军传论出自
制旨于其高情遐尚罔施华衮独标举烟霏雾结之奇
致心摹手追之意足知好尚所存流为风会厥后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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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纸遂入昭陵则南董之编旁蒐书诀又其宜矣子玉书己不传中郎碑板仅存什一征西出师一颂黄门阁
帖数行亦略存形似耳而此论照耀汗青与京都诸赋
同其不敝又以知托金石者易湮而寄斯文者可久也
跋手录聪训斋语
承霈承澍两儿当南归就学思有以训之因检桐城张
文端公聪训斋语摘其切要者节录如右晨夕展诵足
当耳提如以法书视之非予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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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手书先辈格言朱子帖乙亥秋遣霈澍两儿南归就学且待昏期濒行录此付
澍儿先辈格言皆切于日用之实朱子帖尤警动字字
皆吾所欲言朝夕览此庶其知所致力矣夫
自跋石刻孝经
孝经今文十八章出于汉颜芝古文二十二章出于孔
壁自唐开元中注今文流布古文几至中绝宋司马温
公乃专尚古文朱子亦为古文刋误至今是古文者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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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本为剿说是今文者又疑鲁壁为伪书聚讼纷然几如议礼实则二书大义本同诸家不究其指归所在徒
以章句之增减分合为争端通经者何庸乃尔今注疏
列十三经重之
圣制
宸章胥用今文俟百世而定一尊是可息讼经之群喙
矣由敦五龄就傅先君子即手授是经比三十年来应
索书者大小字百有馀本此本字体适中儿辈欲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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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因并锓梓家塾世用发蒙庶几先入为主所当务以无忝旧德之传区区临池功力抑其末矣
跋手书千字文(六则)
千字文无复出取便仿学永师书法尤有法度内弟查
太学溥公索余书为家塾习课因临一通相寄其中字
体有不尽从拓本者(如笑作笑庄作㽵之类皆当时俗体)不欲初学承用
俗字为先入之主耳(其一)
永师书源本二王政如汉博士说经不失家法唐贤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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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家习气颇重学人但求面目肖似神理弥远而一落窠臼终身不能洗脱余 塾课习专仿永师由是溯
临池正脉庶可不坠旁蹊耳(其二)
此余乙巳夏日临本也自虚舟前辈宗尚率更一时翕
然归之余唯墨守永师家法粤中京邸凡两授梓工为
初学仿本箧中检旧纸不忍弃置以付霈儿俾知余少
作无一笔敢率意也(其三)
楷书如阊阖衣冠当有佩玉垂绅进退安详风度观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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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碑刻如虞褚欧颜柳诸大家矩矱森严而风神政自秀逸此楷法正宗也学者但求面目肖似袭猊遗神流
弊百出徒成俗体可弗戒诸(其四)
楷法以清和朗润为正宗永师书左规右矩而用笔有
含蓄意思不失二王家法褚欧而下诸大家则发露尽
致各立门庭易于依傍究之墙仞未窥习染己重非佻
即滞学者政当善自得师耳(其五)
永师为右军七世孙而书法得之萧景乔溯而上之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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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敬元仅四传耳家法师承远有端绪加以笔冢研臼功力精深是以矩矱风神兼尽其胜东坡称其骨气深
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平淡良为知言而李嗣真
第居五等宜张怀瓘之不以为然也宋拓千文世不多
觏大观遗石渐就湮泐然形范仅存于所谓瑶台雪鹤
高出尘表者想见一二亦可以问津羲献矣世传千文
若米海岳赵董两文敏各有刻本文待诏小楷尤多但
彼以自运为长故各用本家笔予每书千文一用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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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法盖不敢以彼妍我峭自托善变正欲不昧所自稍存墨池轨则耳(其六)
跋手临苏书金刚经
壬申春于 懋勤殿直次见文忠此卷精彩奕奕动人
信笔卷舒得大自在 内府藏文忠书金刚经凡五六
本举莫是过因从摹取会牵于职事未获终卷长儿从
书簏中检出以付装潢忽忽五六年何待诵四句偈始
悟电光石火为切喻耶丙子除夕临并记是日午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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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南窗晴色可爱乘兴作此跋手临鲁公干禄字书
鲁公干禄字书刻石在吴兴刺史宅东厅院当时己为
难得开成四年杨汉公模勒流传寖广绍兴壬戌成都
尹宇文某用杨本重摹有郡文学勾咏跋近吴门有版
本衡阳陈兰孙跋云宝祐丁巳刻于郴江精舍则又在
绍兴本后盖鲁公书烜赫宇宙后人竞相传勒不知凡
几然原刻在开成时已多刓缺欧公为集古录则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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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又已漶漫顾成都石刻至今犹存岂越在远服旃蜡稀旷故久而尚全耶第不知果绍兴之旧否也雍正癸
丑同年顾观察敬舆宦蜀归尝以拓本见赠不知何时
轶去顷从金慕斋阁学处见一本与予旧藏无异因借
临以备遗失卷中自阳庚二韵而后先后舛错者不可
胜举慕斋为之一一拈出夫唐韵人所共知尚不免凌
乱何有于用笔结体毫芒微𦕈间耶即如凡阙作几蚌
丰从半此模本之误从版本校改而效字注中字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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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二本皆同了不可解已乃悟为敩字之误遂以意正之临竟附识于后初非好攻前失政不欲贻误来兹俾
知文章豪翰皆古人精神所寄枣梨琬琰广布天壤间
称艺林胜举而卤莽从事疵缪万端南宋以来率多此
病有心斯道者不可不兢兢致慎也
跋手临各家书册
临书谓不必求似英雄欺人语耳临模如诵读要须熟
复成诵自运时方能得力又谓临书当有本家笔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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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谬下笔不同各如其面乌有不见本家笔法者今欲规模古人乃先自谓不随人作计是欲齐语而终
操土音矣客或谓拙书过似者笑谢之曰政恐不能似
耳
跋旧拓圣教序
董香光谓此书乃怀仁自运以黄绢本为證而嗤黄长
睿为随人语下转此亦大人喜倡游言之一验不独翻
艺林成案也又曾见硬黄本皆径寸方纸襞缀而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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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儿童之见六经诸史岂待得涂乙藁本始据为真耶跋手临急就章
急就章者汉元帝时黄门令史游所作唐颜师古为之
注碑本皇象书亦或称钟繇书宋太宗以御笔刻石分
赐近臣今皆不传予所见者 内府藏赵孟頫邓文原
墨迹三数种而己宋贤嗜古者黄涪翁庭坚李仁甫焘
皆为校定子朱子亦以刻于浙束而至今流布则王伯
厚玉海是赖顾称碑本止卅二章末二章东汉人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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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七章六十三字注云碑本无罗鄂州跋亦云然是其缺当在淳熙以前然失此章则文义不全亦赖颜注
及王本可考耳此当时童幼所传习今遂同于漆简竹
书夫鼎鼐尊彝诚不若锜釜杯棬之适于日用然有其
仅存则摩挲拂拭宝贵而爱玩之固人情也故予数喜
临之
跋手临兰亭诗
右五言兰亭诗相传为陆柬之书玩其神气笔意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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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稧叙吻合但其有意超脱处弥觉束缚岂亦集右军书为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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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泉集卷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