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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易学象数论卷三
馀姚黄宗羲撰
原象
圣人以象示人有八卦之象六画之象象形之象爻位
之象反对之象方位之象互体之象七者而象穷矣后
儒之为伪象者纳甲也动爻也卦变也先天也四者杂
而七者晦矣吾观圣人之系辞六爻必有总象以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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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纪而后一爻有一爻之分象以为之脉络学易者详分象而略总象则象先之旨亦晦矣刘长民钩深索隐
图每谈总象又杂四者而为言以是不免穿凿附会之
病羲故别著之以为象学
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子丑月黄昏苍龙入
地故曰潜寅卯月角宿昏见天渊之分故曰在渊辰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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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苍龙昏见天田星下故曰见龙在田午未月龙星昏中于天故曰在天申酉月大火西流龙将入地故曰夕
惕戌亥月平旦龙见于东北昼晦其形故曰亢魏献子
问龙于蔡墨蔡墨曰周易有之在乾之姤云云若不朝
夕见谁能物之龙非星也岂得朝夕见乎
冰霜之候农功未施直方大田畴之经界也三之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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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稷华秀也四之括囊穫稻纳稼也五之黄裳授衣载绩也上龙战野塞向墐户春秋传曰凡土功龙见而毕
务
屯难之时凄然有墟墓之象盘大石桓丰碑所以下棺
者林中墓木丛生之处上之泣血孝子也二之不字婺
妇也五之屯膏取萧祭脂也班如马行别其类左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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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马之声是也阳为师阴为弟子包为传道击为解惑气禀如桎梏物
欲如金夫玩物丧志徇闻见者困山无草木之为童为
道日损独露性真亦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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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为饮食农者饮食所自出也需郊需沙需泥需穴皆农事也血即洫字需血者致力于沟洫由是而岁功成
矣故得酒食以速客古者穴居农事兴而出穴农事毕
而入穴此四上之义也
讼与狱异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皆讼也初之小有
言枝叶之辩也二不能自持其说三唯诺无别白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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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儒坚守师说五如孟子之辟杨墨上则小言破道直待得不见自家有是世间有非斯无讼矣
天子六师将皆命卿故六爻皆军将也将不从中制六
五者中军之佐而非天子内卦为行军之象故曰师出
曰在师中外卦为养兵之象左次者在闾左而不发田
有禽者农隙讲武开国承家者兵民不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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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巡狩诸侯来朝皆畋猎讲武故五爻皆诸侯也上
之为无首者处在荒服远于教化非梗化也
大畜小畜皆畜乾也遇艮而止其畜宜也风以散之而
言畜者以风行天上则为罡风不能及下而下畜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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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爻取畜牧为义初为始生之犊往来自恣故曰复自道二则已受羁靮故曰牵三则已在辕下故曰舆上三
爻取畜积为义四言惕出五言富邻上言既处其指一
也
西方七宿为白虎乾兑当之初当昴昴为白衣故素履
二当毕昴毕间为天街故履道坦坦三当觜参觜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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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故咥人四当奎奎为虎尾故云履虎尾五当娄在虎尾之上卦中言履者指此一爻故云夬履上当胃胃为
天仓明则天下和平故云考祥
否泰之往来一岁之寒暑也两卦内爻同为拔茅而时
异泰之拔茅言拔地而生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包荒之象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者荟蔚参差之貌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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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茅言陨落而根拨也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故包承包羞皆取用于茅也当泰则阴亦为美在人民则不富以
邻大道为公也在女则为帝乙之妹不自有其贵也在
土则为城隍可以守禦也当否则阳亦无用四之委于
天命五之忧亡上之望治徒袖手旁观耳
彖言大同爻则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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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同必以族家庭为一族宗党为一族山林为一族城市为一族军旅为一族田野为一族其事同则其心不
得不同离事以为同而后谓之君子
大有者以觐礼为象无交害者觐亦交也大车所载之
庭实在道者享于天子上公三享侯伯再享子男一享
匪其彭者彭盛貌束帛加璧以致庭实匹马卓上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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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仪文盛矣而将之以恭敬匪仅仪文也交如者天子赐侯氏以车服答其贡赋也自天祐之者侯氏肉袒
告听事于庙门天子辞以归宁也
谦以五礼为象初属吉礼祭祀之道求之于阴一谦也
求之于阳一谦也故曰谦谦二属凶礼哭踊皆鸣也无
不利者大小通行之谓嘉礼以亲万民故属之邻者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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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宾礼以亲邦国故属之行师属军礼有钟鼓曰伐故亦鸣也五礼以忠信为主三之一阳是也
谦豫两卦一礼一乐雷出地而后有声故五为宫贞疾
恒不死者阳气不可灭而出也冥豫有渝者祀神之乐
谓之冥豫渝则变其声不用商也角如雉登木鸣初应
震木而鸣也中声所止而徵生宫天也徵地也磬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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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狭以象天股短而厚以象地二居中当徵故如石张羽为宫其细已甚则为靡靡之乐三之盱睢亡国之音
也四则八音克谐故为朋盍
震春也兑秋也初至四有离象三至上有坎象夏与冬
也又互为艮巽六子皆备具乾坤之德故元亨利贞爻
以随前为义初随二二随三三随四四随五五随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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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比应初随二中正故出门有功二随三失初故系小子三随四失二故系丈夫四随五故有获而凶五随上
诗云絷之维之于焉嘉客故孚于嘉上居天位人道已
毕无所复随则随于神故有西山之享
艮为门阙所谓象魏也巽以申命有号令之义以号令
县之于象魏当蛊坏之时不得不以此感动人心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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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甲三日周礼挟日而藏之郑云从甲至甲谓之挟日此先甲后甲之义与
临似夹画之震观似夹画之艮震为雷八月雷始收声
则非震之时矣故曰有凶艮为鬼门又为宫阙地上有
木而为鬼门宫阙者天子宗庙之象故有盥荐之事临
本体为泽加坤其上是泽之厚者故水深而甘观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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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风加坤其下是风之培者故能化及童女噬嗑有圜土之象九四寘之圜土者也初上则司寇之
属在圜土之中宜以困苦象之而二三四五皆言饮食
何也周礼曰以圜土聚教罢民先王之设刑官所以辅
教官之不逮非欲以斩刈之也以燕享祭祀之心革缧
绁桎梏之事肤者肤鼎也腊肉者腊鼎也乾胏者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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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并也乾肉者腵脩也陈鼎时肤为下故二噬肤腵脩主妇所设最后故五噬乾肉
离有继明之象而贲变离之四爻日月相抱持也其六
爻皆有天文之象初当轸轸为车在下而未出地故曰
舍车二当须女故曰贲其须须女之上为天汉三之濡
如言天汉也四之白马言天驷也五之束帛言织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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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居君位故以天孙当之白贲者西宫白帝也其象俎豆五阴为足一阳为床由鼎而升于俎者为肤为鱼贯
鱼者馈食礼鱼用鲋十有五而俎缩载是也笾豆之实水
土之品故有硕果五爻数奇故言鱼上爻数偶故言果
鼎俎奇而笾豆偶也
剥复为本末阳在木上为末剥也阳在木下为本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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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者剥之上九为一日反对之即复之上六为二日去复远故迷六五为三日土再覆为敦阴气重也六四
为四日在七日之中故云中行六三为五日频者中道
而又往之谓六二为六日与复相近故休初九为七日
七日似远同一卦体故云不远坤体本虚任人来往一
阳横亘其下有关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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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无妄者莫如五榖春稼秋穑时侯不爽或遭旱涝则无所用其耕穫菑畬有牛亦且系之趋吉避凶人
所同然虽甚愚者未尝以求疾眚为事乃忽然而至是
出于非望者也于是逐妄迷复丧其固有故惟置身于
荣枯得丧之外而后能无妄三所系之牛即畜畜六四
之童牛在大畜居艮体为邑人在无妄居震体为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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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畜亦以畜牧为义下三爻皆取象于马以乾为马也有厉利已马而病厉不可行者也二之说輹
驾之马也唯三为艮马则知初二皆不艮矣三至上有离象故
四为童牛艮为黔喙故五为豕牙艮象门阙是豕在牢
牛在宫者也艮为径路路在天上则为天衢何天衢者
其天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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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中二阳养人四阴待养初不能养民惟剥民以自养如后世之君诛求无厌故二三颠拂无告乱世之民也
上九分田制地徇民好恶故四五皆得其养虽待哺之
民有若饥虎亦应之不倦治世之民也
初六在巽体巽为本上六在己巳当巽位巽又为木二
木在外以夹四阳四阳互体为二乾乾为君为父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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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君父是棺椁之象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送死不嫌于大过也孔子曰五十以学易可
以无大过矣言可以无死也原始反终知死生之说故
可以无死与朝闻夕死同一义矣
坎为水又为月月临子午则潮盛水与月同一气也内
三爻言水之在天地间外三爻言人之治水初六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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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源江河之坎窞也六三万川归之大海之坎窞也水为天地间大患在治之得人樽酒簋贰巡行治水者以
劳之也五不盈九川涤源九泽既陂也徽纆黑索也丛
棘聚大木若棘也治水用索挽木以塞决口皆不顺水
性故绩用不成三岁不得也
明两作在天为日在地为火内卦日也外卦火也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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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旦二为日中三为日昃日运于上人事作于下四之焚如心火上炎进退失序也五之沱若水为火所逼也
王用出征兵犹火也不戢自焚君子退藏于密犹火藏
于木石而已
自有此身不能离感应伪往则伪来诚往则诚来思虑
才动肺肝已见无一而非感也人惟求感人不求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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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诈亿不信见有人已故有往来不逆诈不亿不信不信者吾亦信之往来之路穷斯之为真感君子以虚受
人心尚为下而况于口舌乎
苏子瞻曰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
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人但知男女饮
食之为恒事尽力与造化相抟造化以至变者为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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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求恒者受变苟知乾坤成毁不离俄顷则恒久之道得矣故爻多以饮食男女为象
遁为重画之巽壮为重画之兑巽之象为鸡故初之遁
尾雄鸡自断其尾者也上之蜚遁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鼓翼而飞者也兑之象为羊统一卦而言之皆有羊象
焉初者羊之足趾也羊以角触而趾用其力故曰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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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晋有日行黄道之象内三爻为夜外三爻为昼夜行为
人目所不见故摧如愁如迟明出海万目睽睽此众允
也帝尧时日南至缠虚虚为鼠也六五矢得矢箭筹也
用之以算日次角东方七宿之首自虚至此七宿日行
一周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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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有日食之象初在食限去合朔尚远故曰三日不
食二为初亏四为食甚五为复圆上为入地曰左股左
腹者日月俱东行日迟月疾其食也日在右而月从左
追及之故日食必先于左若日在左则与月不相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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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问文中子家人之象子曰明内而齐外盖离巽之卦也一阳一阴相配于中有父母夫妇之象焦延寿以上
爻为宗庙五为君在家人则君位为父矣
睽有人死为鬼之象祖而荐马故初言丧马将葬甸人
抗重而出重有主道遇主于巷者谓重也舆丧车也舆
曳牛掣者所谓轮按轨以徐进马悲鸣而跼顾也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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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且劓者括发拥鼻而号哭也元夫尸也孝子不见亲之形象于虞祭立尸遇元夫也肤肤鼎宗庙之祭内神
也车中之鬼外神也
蹇卦内艮为山城象也外坎为溪隍象也世道之坏起
于人心当蹇难之时机械争胜天下皆往而不来靡然
降服唯君子反身修德固守名教有干城之象亦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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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降齐城独莒即墨不肯下耳坎中之一阳即震下之一阳始包于坎中既而出坎为
震若果核之仁变而为芽则甲拆矣坎为狐三狐故三
爻也二以刚居中一阳贯于二阴之间似矢中之射之
者高墉之上六也上六柔也何以能射盖刚已中狐无
矢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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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田授土于下贡税终事于上上与下交相损益者也
损初举趾粟米之征也九二利贞布缕之征也六三损
人力役之征也四损民之疾苦者也百姓足君孰与不
足故五有或益之龟不以天下自富故上有无家之誉
益初大作受田而耕六二享帝春秋祈报国之大事在
祀与农二爻皆养生之事也六三凶事送死之事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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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迁国封建诸侯各行井田也九五惠心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也损益之道如此圣人逆知后世剥
下奉上民不聊生不授田养民则上无益下之道矣民
买田以自养又复重税驱而纳之沟壑使下损无可损
而后之俗儒犹曰十一而税先王之制也是上之于下
非益之乃击之也故以上九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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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为羊上卦之羊固矣而统卦皆有羊象爻中所言皆统卦之义也上为羊頄三以应之故曰壮頄非三为頄
也四为羊臀初为羊趾苋陆羊所食之草羊善鸣得草
故无号也
彖辞勿用取女六爻皆以此为象女登车而金柅见系
是为不吉嫁娶之家必宴会宾客而庖中无鱼臀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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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瓜尚在杞羊馀惟角则不成礼矣其为牝鸡索家不待言也
聚天下之人心者莫如宗庙九五萃有位四海之内各
以其职来祭四之大吉二之用礿吉萃也上六赍咨涕
洟是王者大丧群公萃而哭临三之嗟如初之号若凶
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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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者升中祭告之事允升者德洽而后升也用礿者
宗庙之祭也虚邑者名山之邑如春秋邴者郑伯之所
受命而祭泰山之邑是也将享岐山先宿其邑而后升
也升阶者筑土为坛故有阶也冥升者感格于冥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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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正秋而坎为冬兑之一阴象乎始秋之气蔓草禾杀故为葛藟之困六三则秋冬之交蔓草叶脱而刺存焉
故为蒺藜之困初六则在坎之下大寒之时也蔓为霜
杀而靡有孑遗所存者株木而已
此即井田之制故以名卦巽为绳直坎为水区画于水
上者田也田以沟洫为主沟洫之水人即取汲为食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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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不食者沟洫不治涸而见泥荒田也故为鸟雀所不集井谷射鲋者水深而有鱼可射也井渫井甃井冽皆
我疆我理南东其亩者也井收勿幕者大有之年粒米
狼戾当收敛而勿盖藏也劳民劝相省耕省敛也若以
井泉取义禽固不能入井有鱼之井亦不多见矣
革有炉鞴之象离火鼓铸兑金而金从革也金成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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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彩生故虎变豹变黄牛之革橐籥也已日乃革已为土冶必用土也革言三就者黑浊之气竭黄白之气竭
青白之气竭然后可铸也器敝改铸之之为革天下亦
大器也礼乐制度人心风俗一切变衰圣人起而革之
使就我范围以成器后世以力取天下仍袭亡国之政
恶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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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鼎足二三四为鼎腹五为鼎耳上为鼎铉凡烹饪之事自镬升于鼎自鼎载于俎鼎不受烹者也彖传以
木巽火烹饪也此因鼎以及烹饪非烹饪以鼎也颠趾
出否雍人陈鼎于门外以告洁也鼎有实司马司士升
性于鼎中也耳革行塞者主人未迎鼎之时也折足覆
餗者举鼎入门佐食升之俎也折足非鼎牲体节折之
谓之折俎自脊胁以外肩胁臑膞胳皆足也黄耳金铉
者牛鼎受一斛羊鼎五斗豕鼎三斗天子皆饰以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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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雷之在天地间能生物亦能杀物笑言哑哑万物之郁
结解也七日得阴不能锢阳也苏苏更生之貌言草木
禽虫也内三爻皆为生物雷将击物其声重浊为震泥
上下不已物遇而伤焉为往来厉其击物也若有鬼神
凭之为震索索视矍矍外三爻皆为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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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为门阙两艮为重门互坎为月重门不启明月在庭
静之至也其爻言辅颊不言口言身不言腹言夤限不
言脐有背面而立之象四阴拂布状背胁也上一阳为
肩膞中一阳为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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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为长女艮为门庭女自外而归男家之象六礼必奠雁放彖言女归爻言鸿渐鸿者随阳之鸟艮
巽界于子午鸿之去来应之地势北高南下干者
水之涯磐者岸之下陆则及于岸南方之象也木
者林木之高陵者邱陵之际逵者天际北方之象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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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为春兑为秋正嫁娶之时也下三爻明嫡妾之分二得中为嫡初与三皆娣侄也四之愆期谓请期也五为
亲迎妇入门也上爻妇见舅姑故承筐舅姑醴妇故刲
羊
丰亦为日食之象初之配主月也此在日食前月之望
故虽旬无咎过旬则灾离南方之卦五六月之交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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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未日食于井柳则斗宿远而得见日中见昧日食之既也其应在大臣故折其右肱震东方之卦正二月之
交日在亥戌日食于室壁则斗柄之指午未者远而得
见卦中两斗异星也来章从固也阒其无入日入而人
息也
艮为阙门有次舍之象故内卦皆为即次三之焚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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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离火也离为科上槁则是巢而已非次舍也上卦本三阳有三矢象六来居之亡其一矢是为野鸟入室故
有焚巢之变人生何在非逆旅岂能久居圣人以焚巢
示象琐琐者世人经营求望之心争城受禅皆琐琐也
焚巢丧牛运数之在天者也中四爻之得失何足芥蒂
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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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有俎象阴象足阳象床上下二巽为重俎凡易之言床皆指俎豆而言非人所卧之床也三为床二为史巫
初为主人三品床上所设之牲也上又一床亦宜加以
鼎实六四在上卦是上爻所设之物也今设之于下卦
之上不可复加故云丧其资斧
兑为正秋之卦下三爻七月之象中二爻八月之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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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爻九月之象言和言孚者阳气犹盛也秋于五音为商介者阴阳之介也剥则阴欲剥阳引则阳欲避阴衰
落之侯也
上巽下坎有东风解冻之象辞离之后天地闭贤人隐
故用拯马壮以求岩穴之士相助为理机几也既得贤
才则使之几而崇礼之涣其躬所为学焉而后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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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不知几人称王几人称帝聚而为群吾从而涣之涣汗其大号者建立诸侯各有封号也涣其血者原
野厌人之内川谷流人之血吾以不嗜杀人涣之也
水泽何以谓之节也百川注海无泽以纳之则水利不
兴旱涝为患内爻为兴居之节互艮为门户初二两阳
若人处其中外爻为饮食之节安者五味相和自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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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五以一阳处于三阴之中坤之稼穑作甘也自二至五有离象火性炎上作苦故上为苦也
中孚生阳羽族即生也咸卦生阴血肉之物胎生也中
孚为生阳之始小过为生阳之成有妪卵之象焉当燕
之来鸟雀生卵之时也鹤鸣子和鹤以声抱者也或鼓
或罢或泣或歌调和伏卵之节也月几望其气侯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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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孚挛如卵已成形其爪尚挛也翰音登天则出鷇而鸣矣小过飞鸟之音即翰音也中二阳为鸟之腹背
下二阴为左翼上二阴为右翼有东飞之象大道不行
鸟兽之卵胎既不可俯窥飞而害之者至矣故初为飞
鸟之凶三之或戕四之往厉五为矰缴上为网罟人世
之险一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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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分六阴六阳而为坎离坎离合而为既济未济在六十四卦之中一律一吕可以相配者更无别卦既济
初为黄钟黄钟阳之始生曳轮濡尾象其初出之貌二
为大吕阴为阳侣有妇女之义三为太簇其分野幽州
故云鬼方四为夹钟阳以阴为夹犹衣以袽为夹也五
为姑洗百物涤故就新犹祭祀之斋戒也上为中吕濡
其首者首阳而为阴所伏也未济初为林钟辟卦在遁
濡尾即遁尾濡二为蕤宾阴为主阳为宾既为宾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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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其轮而未行也三为南吕四阴盛长未可济也四为夷则夷伤也故有伐鬼方之事五为应钟微阳应而将
复故有君子之光上为无射射厌也万物之资阳气无
有厌射犹人之饮酒无厌射也
易学象数论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