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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第 1a 页 WYG0460-1113a.png
钦定四库全书
粤闽巡视纪略卷六
工部尚书杜臻撰
附纪彭湖台湾
彭湖有三十六岛纵横三百馀里(此据新图实录/云二百馀里)闽
海实录云其地势在泉州料罗漳州镇海之界与旧
屿大担相对自内地东渡顺风一日二夜可至闽书
附晋江县云地近琉球昔人于此置兵防琉球今则
粤闽巡视纪略卷六
工部尚书杜臻撰
附纪彭湖台湾
彭湖有三十六岛纵横三百馀里(此据新图实录/云二百馀里)闽
海实录云其地势在泉州料罗漳州镇海之界与旧
屿大担相对自内地东渡顺风一日二夜可至闽书
附晋江县云地近琉球昔人于此置兵防琉球今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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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倭元岛夷志云自泉州顺风二昼夜可至有七澳
曹能始志胜云自郡东出海门舟行三日始至郑若
曾云风顺尚有日半之程指挥唐垣京彭湖要览云
系琉球山川地界泉漳兴福其去内地也埒于琉球
诸书所载不同兹从闽志附之晋江之后云前代事
不可考隋开皇中遣虎贲郎将陈棱帅师至其地虏
男女数百人而还唐施肩吾有彭湖诗云腥臊海边
多鬼市岛夷居处无乡里黑皮年少学采珠手把生
曹能始志胜云自郡东出海门舟行三日始至郑若
曾云风顺尚有日半之程指挥唐垣京彭湖要览云
系琉球山川地界泉漳兴福其去内地也埒于琉球
诸书所载不同兹从闽志附之晋江之后云前代事
不可考隋开皇中遣虎贲郎将陈棱帅师至其地虏
男女数百人而还唐施肩吾有彭湖诗云腥臊海边
多鬼市岛夷居处无乡里黑皮年少学采珠手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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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照咸水盖亦尝有至焉者明洪武五年以其民叛
服不常大出兵驱其大族徙置漳泉间今蚶江诸处
遗民犹存嘉靖之季贼首曾一本林凤据为巢穴万
历元年总兵俞大猷逐倭寇尝至其地二十年朝鲜
告倭且入犯议者谓不宜坐弃彭湖于是设把总一
员以十六舟戌之𨽻于南路参将及泉南游击令与
浯铜二寨时相策应共汛地北起北山南尽八斗澳
(地图作/八罩)北山龙门港丁字门西屿头曰最冲娘宫前
服不常大出兵驱其大族徙置漳泉间今蚶江诸处
遗民犹存嘉靖之季贼首曾一本林凤据为巢穴万
历元年总兵俞大猷逐倭寇尝至其地二十年朝鲜
告倭且入犯议者谓不宜坐弃彭湖于是设把总一
员以十六舟戌之𨽻于南路参将及泉南游击令与
浯铜二寨时相策应共汛地北起北山南尽八斗澳
(地图作/八罩)北山龙门港丁字门西屿头曰最冲娘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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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上澳曰次冲春汛以清明前十日为期驻三月而
返冬汛以霜降前十日为期驻两月而返后以孤悬
海表议罢启祯以后鲸鲵荐食益不可问矣其气候
常温多风少雨涉海者重絮而行既至则易暑服其
土燥刚不宜木与禾黍惟多杂茅泉味涩卤其民多
泉人侨处苫茅以居朴野多寿土布为衣耕渔畜牧
以自给煮海为盐酿秫为酒掇蠃蛤鱼虾以佐食爇
牛粪以㸑燃鱼膏为油尤多畜羊羊特肥大孳生山
返冬汛以霜降前十日为期驻两月而返后以孤悬
海表议罢启祯以后鲸鲵荐食益不可问矣其气候
常温多风少雨涉海者重絮而行既至则易暑服其
土燥刚不宜木与禾黍惟多杂茅泉味涩卤其民多
泉人侨处苫茅以居朴野多寿土布为衣耕渔畜牧
以自给煮海为盐酿秫为酒掇蠃蛤鱼虾以佐食爇
牛粪以㸑燃鱼膏为油尤多畜羊羊特肥大孳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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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间千万为群其主各刻角以志或烙毛𠢐耳夜亦
不收卒不相乱也黠者或行贾于外致饶裕其争讼
择年长者为主有事则就决之间有不能平则诣晋
江县陈白以听断焉其物产榖则胡麻菉豆药则天
门冬蒺藜山茨茹虫兽则山猪蜈蚣花蛇及鼠山猪
类常猪而色赤性矫健善跳跃捕之不易有毒食之
辄发疮痈花蛇蜈蚣弥山皆是花蛇大者长丈馀小
亦不下五六尺昼日伏藏地下夜乃潜至几案间揣
不收卒不相乱也黠者或行贾于外致饶裕其争讼
择年长者为主有事则就决之间有不能平则诣晋
江县陈白以听断焉其物产榖则胡麻菉豆药则天
门冬蒺藜山茨茹虫兽则山猪蜈蚣花蛇及鼠山猪
类常猪而色赤性矫健善跳跃捕之不易有毒食之
辄发疮痈花蛇蜈蚣弥山皆是花蛇大者长丈馀小
亦不下五六尺昼日伏藏地下夜乃潜至几案间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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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啮即偶见啮亦不至大创也海石间出乌鱼一
名□鱼本生江南每春日辄来就石廉打子盖鱼子
须跳掷乃出也又产白芥菜高五六尺其子中入药
绝佳茉莉千瓣香尤酷烈又有藤蔓可为燂洗兵船
之用其民以地近琉球夜不举火言夷船望见烟起
必来抄掠居中六澳曰娘娘宫可泊南北兵船五六
十艘游总处之其馀诸岛重叠相包无大高山望之
不过如覆釜水曰彭湖沟分流东西泉漳人行贾吕
名□鱼本生江南每春日辄来就石廉打子盖鱼子
须跳掷乃出也又产白芥菜高五六尺其子中入药
绝佳茉莉千瓣香尤酷烈又有藤蔓可为燂洗兵船
之用其民以地近琉球夜不举火言夷船望见烟起
必来抄掠居中六澳曰娘娘宫可泊南北兵船五六
十艘游总处之其馀诸岛重叠相包无大高山望之
不过如覆釜水曰彭湖沟分流东西泉漳人行贾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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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必径其间自此以东为顺流其返也过彭湖而西
复为顺流自娘娘宫而西至西屿头曰左哨稍南至
莳上澳曰右哨二哨去中营各水程四十里二哨自
相去水程三十里西屿头有山稍高度可十六丈可
泊兵船四十馀其险阨曰内堑外堑稍北十里曰□
仔澳可泊南北风船十馀各有渔寮水源(新图又有/大池角小)
(流角吼硫员门/司磺礁竹篙澳)稍北二十里曰丁字门其澳迫窄
仅可容四五舟有水源无渔寮为寇夷樵汲所至(新/图)
复为顺流自娘娘宫而西至西屿头曰左哨稍南至
莳上澳曰右哨二哨去中营各水程四十里二哨自
相去水程三十里西屿头有山稍高度可十六丈可
泊兵船四十馀其险阨曰内堑外堑稍北十里曰□
仔澳可泊南北风船十馀各有渔寮水源(新图又有/大池角小)
(流角吼硫员门/司磺礁竹篙澳)稍北二十里曰丁字门其澳迫窄
仅可容四五舟有水源无渔寮为寇夷樵汲所至(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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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吼门/小吼门)过此十里为西北大洋稍东二十里曰镇
海港员背屿各有水源渔寮(新图有赤万丈潭土/地公金屿姑婆屿铁砧)
(屿/)但水浅礁多舟不易往第于北山筑墩探瞭而已
西屿头内十里曰果叶澳可泊十馀舟有水源无渔
寮又自西屿头分道至通梁仔瓦硐港大礵各水程
二十里中墩三十里(新图果叶甚远中墩甚近/小有不同中墩一称上门)各有
渔寮水源亦以水浅礁多止可远瞭凡此皆左哨汛
游所及也莳上澳可泊北风船四五十(新图其旁有/岑圭屿狗沙)
海港员背屿各有水源渔寮(新图有赤万丈潭土/地公金屿姑婆屿铁砧)
(屿/)但水浅礁多舟不易往第于北山筑墩探瞭而已
西屿头内十里曰果叶澳可泊十馀舟有水源无渔
寮又自西屿头分道至通梁仔瓦硐港大礵各水程
二十里中墩三十里(新图果叶甚远中墩甚近/小有不同中墩一称上门)各有
渔寮水源亦以水浅礁多止可远瞭凡此皆左哨汛
游所及也莳上澳可泊北风船四五十(新图其旁有/岑圭屿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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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毒屿/铁线尾)西行水程五里有小屿曰大城与小城相对
可泊南风船十馀自莳上东北行水程二十里曰文
龙港(即龙门港之误/新图作良文港)可泊北风船十馀有水源渔寮
(新图其旁凌波屿/芝眉屿碇齿礁)为寇夷樵汲必至之地哨逻至此
而回稍南五里曰林投仔(新图其旁有锁/管港猪母落)有水源冬
哨始有渔寮春夏无之也由此东北水程十里曰圭
壁港又北五里为青螺仔头(新图其旁有洪林罩蚱/脚屿鼎湾仔沙港雁精)
(屿蟳/广)各有水源渔寮但礁多水浅常于太武山远瞭
可泊南风船十馀自莳上东北行水程二十里曰文
龙港(即龙门港之误/新图作良文港)可泊北风船十馀有水源渔寮
(新图其旁凌波屿/芝眉屿碇齿礁)为寇夷樵汲必至之地哨逻至此
而回稍南五里曰林投仔(新图其旁有锁/管港猪母落)有水源冬
哨始有渔寮春夏无之也由此东北水程十里曰圭
壁港又北五里为青螺仔头(新图其旁有洪林罩蚱/脚屿鼎湾仔沙港雁精)
(屿蟳/广)各有水源渔寮但礁多水浅常于太武山远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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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之不能时往并莳上而西五里曰枫匮仔山(新图/其旁)
(有大帽山沈礁四角/屿龟龙屿番墓下)有水源渔寮北行水程二十里
曰安山仔可泊南风船二十馀又北十里曰东港尾
有水源无渔寮可泊南北风船二十馀(新图自此复/近祖妈宫)
左哨汛游所及略尽于此西屿头之极西又有吉贝
屿孤隔多礁(新图其旁有布袋澳沙员日屿沈北/硗其东有屈瓜饭篮盖白沙澳北境尽)
(处/也)与南面之八斗屿远隔一潮水虽有渔寮水源均
非哨瞭所及也新图与旧略异娘娘宫作祖妈宫大
(有大帽山沈礁四角/屿龟龙屿番墓下)有水源渔寮北行水程二十里
曰安山仔可泊南风船二十馀又北十里曰东港尾
有水源无渔寮可泊南北风船二十馀(新图自此复/近祖妈宫)
左哨汛游所及略尽于此西屿头之极西又有吉贝
屿孤隔多礁(新图其旁有布袋澳沙员日屿沈北/硗其东有屈瓜饭篮盖白沙澳北境尽)
(处/也)与南面之八斗屿远隔一潮水虽有渔寮水源均
非哨瞭所及也新图与旧略异娘娘宫作祖妈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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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太武山与之连壤不云小屿也自祖妈宫稍西尽
西埯仔尾有新城盖寇所筑以屯兵者(其旁有后屈/潭水烧平牛)
(心礁/西街)而八斗之旁澳屿甚多(在北者曰鸳鸯窟捕鱼/坑水埯虎井桶盘屿三)
(将军石在西者曰大花宅小花宅花屿草屿沉礁大/猫屿小猫屿在东者曰挽毛潭网埯在南者曰头巾)
(屿铁/砧礁)稍远至西南有湖内社(挞鈇成/质潭)东北有尾糍田
(将军柱/后代仔)极南有东屿平西屿平钟屿等更南有东吉
屿西吉屿斧头争等皆明世所不及知也
台湾旧名东番不知所自始其人聚处无君长不通
西埯仔尾有新城盖寇所筑以屯兵者(其旁有后屈/潭水烧平牛)
(心礁/西街)而八斗之旁澳屿甚多(在北者曰鸳鸯窟捕鱼/坑水埯虎井桶盘屿三)
(将军石在西者曰大花宅小花宅花屿草屿沉礁大/猫屿小猫屿在东者曰挽毛潭网埯在南者曰头巾)
(屿铁/砧礁)稍远至西南有湖内社(挞鈇成/质潭)东北有尾糍田
(将军柱/后代仔)极南有东屿平西屿平钟屿等更南有东吉
屿西吉屿斧头争等皆明世所不及知也
台湾旧名东番不知所自始其人聚处无君长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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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亦未尝属于外番泉漳市舶私与往来不闻于
官司也万历三十年为倭所据浯屿营将沈有容出
舟师击之有连江人陈第者以蓟镇游击家居与偕
往共破倭泊舟大员其酋长大弥勒等持鹿酒以献
因备询其土俗及山海形势述之成篇第倜傥能文
起家诸生后乃去而习武为总兵俞大猷尚书谭纶
所赏识遂以武秩进著有意言谬言毛诗古音考伏
羲先天图缵太史焦竑亟称之自有第记而后釐考
官司也万历三十年为倭所据浯屿营将沈有容出
舟师击之有连江人陈第者以蓟镇游击家居与偕
往共破倭泊舟大员其酋长大弥勒等持鹿酒以献
因备询其土俗及山海形势述之成篇第倜傥能文
起家诸生后乃去而习武为总兵俞大猷尚书谭纶
所赏识遂以武秩进著有意言谬言毛诗古音考伏
羲先天图缵太史焦竑亟称之自有第记而后釐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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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国者始知有所谓东番云其略曰东番在彭湖外
洋中自烈屿航海一昼夜至彭湖又一昼夜而至加
老湾其地起魍港加老湾历大员尧港打狗屿小淡
水又有双溪口加哩林沙巴里大帮坑皆其居也断
续凡千馀里种𩔖甚蕃别为社社或千人或五六百
推子女多者为社长听其约束性好勇喜斗暇辄习
走昼夜不止足蹋皮厚至数分履棘刺如平地捷及
奔马度终日之力可踔数百里或两社有隙而相攻
洋中自烈屿航海一昼夜至彭湖又一昼夜而至加
老湾其地起魍港加老湾历大员尧港打狗屿小淡
水又有双溪口加哩林沙巴里大帮坑皆其居也断
续凡千馀里种𩔖甚蕃别为社社或千人或五六百
推子女多者为社长听其约束性好勇喜斗暇辄习
走昼夜不止足蹋皮厚至数分履棘刺如平地捷及
奔马度终日之力可踔数百里或两社有隙而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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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日合战战已往来如初不复相雠每杀人斩其首
剔肉存骨悬之门门悬髑髅多者称壮士地暖冬夏
祼体不知衣冠自谓简便妇女结草裾略蔽下体而
已无揖让拜跪礼无历日文字视月圆为一月计月
十圆为一年久则忘之故率不纪岁少壮老耄问之
不知也交易结绳以识无水田治畬种禾山花开则
耕禾熟拔其穗榖粒视内地稍长特甘香采苦草杂
米酿之为酒间有佳者豪饮至一斗燕会则置大罍
剔肉存骨悬之门门悬髑髅多者称壮士地暖冬夏
祼体不知衣冠自谓简便妇女结草裾略蔽下体而
已无揖让拜跪礼无历日文字视月圆为一月计月
十圆为一年久则忘之故率不纪岁少壮老耄问之
不知也交易结绳以识无水田治畬种禾山花开则
耕禾熟拔其穗榖粒视内地稍长特甘香采苦草杂
米酿之为酒间有佳者豪饮至一斗燕会则置大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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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坐各酌以竹筒不设肴核乐则起而跳舞口亦呜
呜若歌曲男子剪发留数寸披垂女子则否男子穿
耳女子年十五六断去唇两傍二齿以为饰地多竹
大数握长十馀丈伐竹搆屋蒙以茅广长数丈每族
共屋一区稍大曰公廨少壮未娶者曹居之议事必
于公廨取召集之易也将娶视女子可室者遣人遗
以玛瑙珠一双女子不受则已受则夜造其家鼓口
琴挑之口琴者制薄铁如搔头尾有两岐齧而嘘之
呜若歌曲男子剪发留数寸披垂女子则否男子穿
耳女子年十五六断去唇两傍二齿以为饰地多竹
大数握长十馀丈伐竹搆屋蒙以茅广长数丈每族
共屋一区稍大曰公廨少壮未娶者曹居之议事必
于公廨取召集之易也将娶视女子可室者遣人遗
以玛瑙珠一双女子不受则已受则夜造其家鼓口
琴挑之口琴者制薄铁如搔头尾有两岐齧而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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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有声女闻纳宿未明径去不见女父母自是每
夜必来以为常迨产子女妇始往婿家迎婿如亲迎
婿始见女父母因家焉养女父母终身其本父母不
得子也故生女喜倍男谓其可以继嗣云妻死更娶
夫丧号为鬼残终莫之醮人死击鼓环哭置尸于地
四面炽火煏而乾之不棺屋坏乃立而埋之不封不
祭将耕戒勿言亦不复相仇杀道路以目田畔相遇
少者背立长者径行无所问华人或故侮之不之较
夜必来以为常迨产子女妇始往婿家迎婿如亲迎
婿始见女父母因家焉养女父母终身其本父母不
得子也故生女喜倍男谓其可以继嗣云妻死更娶
夫丧号为鬼残终莫之醮人死击鼓环哭置尸于地
四面炽火煏而乾之不棺屋坏乃立而埋之不封不
祭将耕戒勿言亦不复相仇杀道路以目田畔相遇
少者背立长者径行无所问华人或故侮之不之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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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违戒则岁辍不登故守之惟谨女子健作女常劳
男常逸有盗取人物者严剔之尸于市故夜户不闭
禾积场无敢窃者有床无几案席地坐榖有大小豆
胡麻薏苡蔬有葱姜番薯蹲鸱果有椰蔗毛柿佛手
柑畜有猫狗豕鸡兽有虎豹熊鹿鸟有鸠雉鸦雀山
尤多鹿人善用镖镖长五尺镞甚铦虎鹿遇之辄毙
其捕鹿尝以冬伺其群出乃集众逐而围之掩群尽
取积如丘陵先屠取其皮角次腊其肉次腊其舌与
男常逸有盗取人物者严剔之尸于市故夜户不闭
禾积场无敢窃者有床无几案席地坐榖有大小豆
胡麻薏苡蔬有葱姜番薯蹲鸱果有椰蔗毛柿佛手
柑畜有猫狗豕鸡兽有虎豹熊鹿鸟有鸠雉鸦雀山
尤多鹿人善用镖镖长五尺镞甚铦虎鹿遇之辄毙
其捕鹿尝以冬伺其群出乃集众逐而围之掩群尽
取积如丘陵先屠取其皮角次腊其肉次腊其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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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与筋别藏之盛以箱而鬻之华人又能榨蔗为糖
二者其本业也得鹿子必扰驯之刺鹿肠出新饲草
未化者必竞食名百草膏俗食豕不食鸡雉惟拔取
其尾以饰旗见华人烹啖鸡雉辄呕虽居岛中不能
操舟畏见海但捕鱼于溪涧故老死不与他夷往来
永乐初郑和航海谕诸夷东番独远窜不听约于是
家遗以一铜铃使悬于颈盖狗畜之也至今传以为
宝始皆聚居滨海嘉靖末遭倭焚掠乃避居山倭善
二者其本业也得鹿子必扰驯之刺鹿肠出新饲草
未化者必竞食名百草膏俗食豕不食鸡雉惟拔取
其尾以饰旗见华人烹啖鸡雉辄呕虽居岛中不能
操舟畏见海但捕鱼于溪涧故老死不与他夷往来
永乐初郑和航海谕诸夷东番独远窜不听约于是
家遗以一铜铃使悬于颈盖狗畜之也至今传以为
宝始皆聚居滨海嘉靖末遭倭焚掠乃避居山倭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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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铳镖不能禦也自通于中国独见其居山耳漳泉
之民至者既众充龙烈屿诸澳往往能译其语尝以
玛瑙瓷器布盐铜簪环之属易其鹿脯筋角间遗以
故衣辄喜见华人则衣之以相晋接退则袭而藏之
得布亦藏之盖其人习祼不耐冠履束缚也性颇醇
朴自通中国始有嗜好奸人又绐以滥恶之物彼亦
渐悟知为巧伪矣第之言如此明季阻于海寇不复
相通不知何时为红夷所得海逆郑成功之败遁于
之民至者既众充龙烈屿诸澳往往能译其语尝以
玛瑙瓷器布盐铜簪环之属易其鹿脯筋角间遗以
故衣辄喜见华人则衣之以相晋接退则袭而藏之
得布亦藏之盖其人习祼不耐冠履束缚也性颇醇
朴自通中国始有嗜好奸人又绐以滥恶之物彼亦
渐悟知为巧伪矣第之言如此明季阻于海寇不复
相通不知何时为红夷所得海逆郑成功之败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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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口也乘大雾袭杀红夷守者而据其地筑城以守
伪号东宁国或言岁以十万缗归红夷而假其地以
居为日久矣卒莫知其然否后郑成功死于厦门其
妻董氏复立子锦势益弱降者踵至争言台湾中曲
折始知其地南北长东西狭东面皆大山莫知其穷
际水皆西流长者或数百里海逆既定居规度便近
地给兵屯种而收赋于诸社以自给又多种桐树及
枲麻为治船之需或盛言封畛辽阔獠人错居多奇
伪号东宁国或言岁以十万缗归红夷而假其地以
居为日久矣卒莫知其然否后郑成功死于厦门其
妻董氏复立子锦势益弱降者踵至争言台湾中曲
折始知其地南北长东西狭东面皆大山莫知其穷
际水皆西流长者或数百里海逆既定居规度便近
地给兵屯种而收赋于诸社以自给又多种桐树及
枲麻为治船之需或盛言封畛辽阔獠人错居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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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有三指人瓜锐如鸟跳踯山林如猿玃居于树颠
树绝大其颠平广可置屋其人亦能耕穫得榖辄徙
置树上又善弩人迫之辄注矢下向终莫能近也又
有长髯矮人仅如十岁小儿而须皆过腹或又言其
巢特险固水道纡回惟一径可入欲往者必自彭湖
易舟而令诸习者为导乃能至或又言地时时震又
多飓风屋易坏多至三年必再搆矣言人人殊亦有
图形以献者事涉诡诈不足信也迨海逆入居漳泉
树绝大其颠平广可置屋其人亦能耕穫得榖辄徙
置树上又善弩人迫之辄注矢下向终莫能近也又
有长髯矮人仅如十岁小儿而须皆过腹或又言其
巢特险固水道纡回惟一径可入欲往者必自彭湖
易舟而令诸习者为导乃能至或又言地时时震又
多飓风屋易坏多至三年必再搆矣言人人殊亦有
图形以献者事涉诡诈不足信也迨海逆入居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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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遁于厦门而锦又死独稚子克塽在悉以兵事委
其伪武平侯刘国轩而专总财赋则属之伪忠诚伯
冯锡范锡范者克塽妻父也于是督臣姚启圣提臣
施烺咸言台湾可取状上命会议有
旨允行康熙二十二年春烺自阙下至闽启圣已调集
各镇之师饬军资峙糗粮列舰以待官军在行者皆
有重犒师行以风不利而返再出复却回六月启圣
亲饯烺于铜山从容言曰将军师期已三易矣每行
其伪武平侯刘国轩而专总财赋则属之伪忠诚伯
冯锡范锡范者克塽妻父也于是督臣姚启圣提臣
施烺咸言台湾可取状上命会议有
旨允行康熙二十二年春烺自阙下至闽启圣已调集
各镇之师饬军资峙糗粮列舰以待官军在行者皆
有重犒师行以风不利而返再出复却回六月启圣
亲饯烺于铜山从容言曰将军师期已三易矣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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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竭蹶庀军赏力已尽矣嗣后不能为将军再治行
敬奉白简以待命于下吏克敌与否在今日矣惟将
军图之烺念时方盛暑多南风意踌躇未决乃业已
力任而启圣绳之又急遂慷慨行为书决别妻子誓
必死诸将士当行者皆作书抵家处分后事无一还
心合提标及兴化平阳铜山金门海坛厦门诸镇之
师共数万人舳舻数百祃牙举帆自铜山南向而启
圣亦进屯厦门为声援烺舟既至大洋风日恬和海
敬奉白简以待命于下吏克敌与否在今日矣惟将
军图之烺念时方盛暑多南风意踌躇未决乃业已
力任而启圣绳之又急遂慷慨行为书决别妻子誓
必死诸将士当行者皆作书抵家处分后事无一还
心合提标及兴化平阳铜山金门海坛厦门诸镇之
师共数万人舳舻数百祃牙举帆自铜山南向而启
圣亦进屯厦门为声援烺舟既至大洋风日恬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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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偃息安行如内地遂以初十日至彭湖之外岛当
是时贼将刘国轩以二万众守澎湖昔日哨游重地
皆为所据烺泊舟处非向来屯驻地也贼望见之皆
大笑曰此不足烦吾兵潮至自碎耳盖海道收泊有
常处必澳曲乃可以避风潮否则潮乘风势能举舟
拍沙上即至坚之舟不过三四掀播无不震裂矣烺
亦习知海事心窃危之顾无可奈何稍择便处相守
十二日潮竟不至而天忽大雾咫尺不见人是为六
是时贼将刘国轩以二万众守澎湖昔日哨游重地
皆为所据烺泊舟处非向来屯驻地也贼望见之皆
大笑曰此不足烦吾兵潮至自碎耳盖海道收泊有
常处必澳曲乃可以避风潮否则潮乘风势能举舟
拍沙上即至坚之舟不过三四掀播无不震裂矣烺
亦习知海事心窃危之顾无可奈何稍择便处相守
十二日潮竟不至而天忽大雾咫尺不见人是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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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二十二日也烺告诸将曰潮汐有常而十二日不
至方夏多飓风而无风此天相我成功也非
天子洪福不及此然倖不可屡邀更需时日而潮至飓
作必败无疑矣今日请与诸君共破贼诸将亦以为
然请举炮烺曰不可火器彼之所长彼闻炮声即知
我军所在而寻声以击我我不能敌也不若乘大雾
未解而直趋其中坚彼不意我至必惊乱我跃登其
舟短兵相接庶可取胜众曰善于是分其舟为二以
至方夏多飓风而无风此天相我成功也非
天子洪福不及此然倖不可屡邀更需时日而潮至飓
作必败无疑矣今日请与诸君共破贼诸将亦以为
然请举炮烺曰不可火器彼之所长彼闻炮声即知
我军所在而寻声以击我我不能敌也不若乘大雾
未解而直趋其中坚彼不意我至必惊乱我跃登其
舟短兵相接庶可取胜众曰善于是分其舟为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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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总兵吴英为左冲锋金门总兵陈龙铜山总兵
陈昌继之而厦门总兵杨嘉瑞当其后平阳总兵朱
天贵为右冲锋提标前营游击何应元提标署中营
参将罗士珍提标右营游击蓝理提标署后营游击
曾成继之而海坛总兵林贤继其后偃旗卧鼓鱼贯
以入馀舟八十艘留为后应军方行而潮至水骤涌
四尺舟行通利无碍烺与诸将皆色喜度已附贼舟
竞掷长锁巨钩首尾钩之我舟与贼舟相混纠结不
陈昌继之而厦门总兵杨嘉瑞当其后平阳总兵朱
天贵为右冲锋提标前营游击何应元提标署中营
参将罗士珍提标右营游击蓝理提标署后营游击
曾成继之而海坛总兵林贤继其后偃旗卧鼓鱼贯
以入馀舟八十艘留为后应军方行而潮至水骤涌
四尺舟行通利无碍烺与诸将皆色喜度已附贼舟
竞掷长锁巨钩首尾钩之我舟与贼舟相混纠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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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朱天贵林贤吴英先登诸将士奋勇腾跃竞上
贼舰贼方茫昧不及辨而刃已及身大乱趣举炮铅
甫脱口镕而未坚势亦不猛着铁皆如泥不能伤我
军我军大呼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因纵火焚其舟自
己至未贼大败杀死焚死跳溺死者万二千人获贼
舟甚多刘国轩以数舸逸去馀创残八百人并诣军
前降朱天贵冒矢石负重伤所当贼十二艘焚溺几
尽犹称宁死不退追击不已忽有飞炮中项立毙天
贼舰贼方茫昧不及辨而刃已及身大乱趣举炮铅
甫脱口镕而未坚势亦不猛着铁皆如泥不能伤我
军我军大呼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因纵火焚其舟自
己至未贼大败杀死焚死跳溺死者万二千人获贼
舟甚多刘国轩以数舸逸去馀创残八百人并诣军
前降朱天贵冒矢石负重伤所当贼十二艘焚溺几
尽犹称宁死不退追击不已忽有飞炮中项立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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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本浙镇以留后策应调之乃自愿为前部卒战死
时论壮之贼守山者曰伪将军杨瑞见水军已败率
伪官一百六十五员伪兵四千六百五十三名全军
降初烺将出师梦观音授以水一桶觉而曰水者海
也一桶者大一统也我今兹必破贼乎又军士有宿
于关忠义庙者忽闻空中呼曰选大纛五十杆助施
将军破贼烺闻之益自喜至是果验烺得降者皆厚
抚之录所获水军创残八百人给以糜粥酒胾遣医
时论壮之贼守山者曰伪将军杨瑞见水军已败率
伪官一百六十五员伪兵四千六百五十三名全军
降初烺将出师梦观音授以水一桶觉而曰水者海
也一桶者大一统也我今兹必破贼乎又军士有宿
于关忠义庙者忽闻空中呼曰选大纛五十杆助施
将军破贼烺闻之益自喜至是果验烺得降者皆厚
抚之录所获水军创残八百人给以糜粥酒胾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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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裹伤傅药召见之曰若等欲归乎皆叩头言逆天
宜死得不死足矣安望归烺曰不然汝一军尽没父
母妻子必谓汝等已死日夜悲泣今纵汝归复见父
母妻子宁不甚乐
朝廷至仁如天不得已而用兵降即赦之耳汝今归为
我告台湾人速来降尚可得不死少缓即为彭湖之
续矣谕讫而遣舟归之八百人皆感泣去既至则展
转相告欢声动地诸伪将伪兵闻之争欲自拔来归
宜死得不死足矣安望归烺曰不然汝一军尽没父
母妻子必谓汝等已死日夜悲泣今纵汝归复见父
母妻子宁不甚乐
朝廷至仁如天不得已而用兵降即赦之耳汝今归为
我告台湾人速来降尚可得不死少缓即为彭湖之
续矣谕讫而遣舟归之八百人皆感泣去既至则展
转相告欢声动地诸伪将伪兵闻之争欲自拔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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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之不能止刘国轩自彭湖败还固已胆落至是见
人情大率已解散始决计劝克塽归附矣始烺告捷
且言台湾港道纡回南风狂涌须俟八月以后乘北
风而行且遣书咨之督臣启圣启圣以为贼已大创
宜乘胜急击若少延缓之令贼得保聚胜败未可知
也又廉知官军破贼后药弹火器率已罄尽甚至撞
毁铁锅为装炮之用遂为书报烺言当速进且送角
弓五百张柳箭二万枝火药二万觔火罐一万五千
人情大率已解散始决计劝克塽归附矣始烺告捷
且言台湾港道纡回南风狂涌须俟八月以后乘北
风而行且遣书咨之督臣启圣启圣以为贼已大创
宜乘胜急击若少延缓之令贼得保聚胜败未可知
也又廉知官军破贼后药弹火器率已罄尽甚至撞
毁铁锅为装炮之用遂为书报烺言当速进且送角
弓五百张柳箭二万枝火药二万觔火罐一万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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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喷筒三千枝火箭八百箱黑铅四千觔大小铁子
一千枚出窝蜂子一千觔鞋䌷袍挂乾练袍挂各数
千领靴帽若干件赏功银一万两烺得书大喜悉以
诸资具散之军中军中人人鼓励计日渡海灭残寇
取重赏贼闻之汹惧闰六月初八日伪藩郑克塽遣
伪官郑平英林惟荣曾蜚朱绍熙赍降表至军前请
举国内附为东方屏翰烺告之曰仍居故土不敢擅
许审欲降者当如幕府约因要以三事一必须刘国
一千枚出窝蜂子一千觔鞋䌷袍挂乾练袍挂各数
千领靴帽若干件赏功银一万两烺得书大喜悉以
诸资具散之军中军中人人鼓励计日渡海灭残寇
取重赏贼闻之汹惧闰六月初八日伪藩郑克塽遣
伪官郑平英林惟荣曾蜚朱绍熙赍降表至军前请
举国内附为东方屏翰烺告之曰仍居故土不敢擅
许审欲降者当如幕府约因要以三事一必须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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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冯锡范亲身来二必须纳土献版籍三必须伪官
兵遵制剃发举家内徙听朝廷安插使人衔命去七
月十五日克塽复遣伪兵官冯锡圭伪工官陈庆炜
刘国轩亲弟伪副使刘国昌冯锡范亲弟伪副使冯
锡韩同前使曾蜚朱绍熙来复奉书至军前请悉如
约且言南北淡水驻防伪左武将军何祐伪左先锋
李茂等并已撤回地方并已效顺但请颁给告示晓
谕剃发而何祐等降款亦至十六日提督烺留刘国
兵遵制剃发举家内徙听朝廷安插使人衔命去七
月十五日克塽复遣伪兵官冯锡圭伪工官陈庆炜
刘国轩亲弟伪副使刘国昌冯锡范亲弟伪副使冯
锡韩同前使曾蜚朱绍熙来复奉书至军前请悉如
约且言南北淡水驻防伪左武将军何祐伪左先锋
李茂等并已撤回地方并已效顺但请颁给告示晓
谕剃发而何祐等降款亦至十六日提督烺留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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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冯锡韩于军前而令侍卫吴启爵六品笔帖式常
住赍告示五通与锡圭等偕往晓谕台湾军民见
天使渡海合境驩呼投戈剃发向化恐后居亡何克塽
降表至奏缴伪延平王印一颗册一副伪武平侯印
一颗伪忠诚伯印一颗尽籍其境土数千里户口数
百万为图以献但以宗族𩔖多龆稚南人不谙北土
请就近安插烺为代奏廷议许之于是克塽及伪将
士等尽纳其器仗于军前举族内徙提督烺身自渡
住赍告示五通与锡圭等偕往晓谕台湾军民见
天使渡海合境驩呼投戈剃发向化恐后居亡何克塽
降表至奏缴伪延平王印一颗册一副伪武平侯印
一颗伪忠诚伯印一颗尽籍其境土数千里户口数
百万为图以献但以宗族𩔖多龆稚南人不谙北土
请就近安插烺为代奏廷议许之于是克塽及伪将
士等尽纳其器仗于军前举族内徙提督烺身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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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行定新附地绝域尽入版图矣是役也
天子念渡海远战将士勤苦赏恤皆从优厚提督烺授
靖海将军世袭罔替死事镇臣朱天贵特赠太子少
保授一子为荫生馀将士升赏有差以刘国轩率先
归顺授为天津提督克塽至赦其罪优以公秩居京
师而台湾置郡县如内地焉按图东境果皆连山而
台湾城则西面海中一孤屿也稍近南城之西皆大
海而沙线重复舟不可近城之南一沙埂属于内土
天子念渡海远战将士勤苦赏恤皆从优厚提督烺授
靖海将军世袭罔替死事镇臣朱天贵特赠太子少
保授一子为荫生馀将士升赏有差以刘国轩率先
归顺授为天津提督克塽至赦其罪优以公秩居京
师而台湾置郡县如内地焉按图东境果皆连山而
台湾城则西面海中一孤屿也稍近南城之西皆大
海而沙线重复舟不可近城之南一沙埂属于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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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万丹湖湖之旁有港东入曰蛲港即陈第所谓尧
港也埂上置七昆身昆身者山阜之名列兵守之如
内地斥堠也城之东乃大海澳沙埂绕之城之北有
水径曰马沙沟纡回以入于澳其近澳之口曰鹿耳
门筑城守之澳纵广可数十里兵船宿其中由此乃
可以至城之东而登岸焉马沙沟外又有沙线数重
置南北昆身以守寇所倚为奇险者在此也自马沙
沟西南有孤屿曰海翁淈为走彭湖道澳之西岸有
港也埂上置七昆身昆身者山阜之名列兵守之如
内地斥堠也城之东乃大海澳沙埂绕之城之北有
水径曰马沙沟纡回以入于澳其近澳之口曰鹿耳
门筑城守之澳纵广可数十里兵船宿其中由此乃
可以至城之东而登岸焉马沙沟外又有沙线数重
置南北昆身以守寇所倚为奇险者在此也自马沙
沟西南有孤屿曰海翁淈为走彭湖道澳之西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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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曰赤盖亦寇所筑城之南有十二街有文庙旁
有港不知名城之北有花园旁亦有港疑即陈第所
谓大员港也城之东有天兴万年二州有内菜园有
嘉祥长治维新三里有二层营盖皆寇所规度为营
田处也(又东有上港冈中港冈下港冈仔郎林大冈/山小冈山大香洋小香洋中洲 鲫仔潭柳)
(仔林沈/坑仔)自是极东曰哑猴林即大山穷处自赤城
南行一百四十里至赤山仔稍西为凤山港又西近
海为打狗山即陈第所谓打狗屿也寇置炮城在焉
有港不知名城之北有花园旁亦有港疑即陈第所
谓大员港也城之东有天兴万年二州有内菜园有
嘉祥长治维新三里有二层营盖皆寇所规度为营
田处也(又东有上港冈中港冈下港冈仔郎林大冈/山小冈山大香洋小香洋中洲 鲫仔潭柳)
(仔林沈/坑仔)自是极东曰哑猴林即大山穷处自赤城
南行一百四十里至赤山仔稍西为凤山港又西近
海为打狗山即陈第所谓打狗屿也寇置炮城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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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旁有半干山凹底/山观音山人宅基)自赤山仔又南八十里至上淡
水又二十里至下淡水此所谓南淡水寇置戌处也
陈第谓之小淡水自下淡水十五里至力力社又十
五里至茄藤社又六十里至放索社又八十里至茄
落堂又一百二十里至浪㠐社自赤城至此共五
百三十里南路尽处矣(近海处曰/沙尾岐头)小琉球在其西南
而淡水之东有傀儡番在大山中亦号令所不至也
自赤城北行历大桥小桥(二港皆/经花园)乌鬼桥(其港为/下寮港)
水又二十里至下淡水此所谓南淡水寇置戌处也
陈第谓之小淡水自下淡水十五里至力力社又十
五里至茄藤社又六十里至放索社又八十里至茄
落堂又一百二十里至浪㠐社自赤城至此共五
百三十里南路尽处矣(近海处曰/沙尾岐头)小琉球在其西南
而淡水之东有傀儡番在大山中亦号令所不至也
自赤城北行历大桥小桥(二港皆/经花园)乌鬼桥(其港为/下寮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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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里至新港社新港西行出海口有目茄洛
湾即陈第所谓加老湾也(港北有召笼社黎头标社/有大目降大武笼大冈山)
(为东山/尽处)其北又有欧王溪欧王社在其旁(又有大小/茄冬林)
自新港社西南五十里至麻豆社水西出曰莽港即
陈第所谓魍港也其旁有茄哩屿双溪口皆第记所
有自此以北第不及知矣(又有大龟肉铁线/桥急水溪赤山)自麻豆
社东行九十里至朱罗山(其旁有哑里山倒洛/啯茄拔仔大排竹)水西
出曰蚊港(其旁有三叠溪牛朝溪八掌溪上茄东/下茄东龟佛山土狮仔南世竹茄藤林)自
湾即陈第所谓加老湾也(港北有召笼社黎头标社/有大目降大武笼大冈山)
(为东山/尽处)其北又有欧王溪欧王社在其旁(又有大小/茄冬林)
自新港社西南五十里至麻豆社水西出曰莽港即
陈第所谓魍港也其旁有茄哩屿双溪口皆第记所
有自此以北第不及知矣(又有大龟肉铁线/桥急水溪赤山)自麻豆
社东行九十里至朱罗山(其旁有哑里山倒洛/啯茄拔仔大排竹)水西
出曰蚊港(其旁有三叠溪牛朝溪八掌溪上茄东/下茄东龟佛山土狮仔南世竹茄藤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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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罗山北行一百里至他里务(其旁有猴闷社石龟/溪打猫社东山尽处)
(为柴里/斗六)又北一百二十里至大武郡水西出曰砖仔
□(其旁有东螺社西螺社南社/二林三林台仔□冷饭□)自大武郡又北六十
里至半线社水西出曰大肚溪其海口曰鹿仔溪(其/旁)
(有捉捒社大肚社哑/捉社马之遴大突社)自半线社又北一百一十里至
水里社(其旁有福罗社/牛马社沙辘社)东有大山曰黑沙晃里买猪
末里皆尽境也自朱罗山至水里社皆地之东境至
此乃折而西行三百里至大甲社又西一百四十里
(为柴里/斗六)又北一百二十里至大武郡水西出曰砖仔
□(其旁有东螺社西螺社南社/二林三林台仔□冷饭□)自大武郡又北六十
里至半线社水西出曰大肚溪其海口曰鹿仔溪(其/旁)
(有捉捒社大肚社哑/捉社马之遴大突社)自半线社又北一百一十里至
水里社(其旁有福罗社/牛马社沙辘社)东有大山曰黑沙晃里买猪
末里皆尽境也自朱罗山至水里社皆地之东境至
此乃折而西行三百里至大甲社又西一百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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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房里社又西一百三十里至吞韶社其水之西出
者曰大甲溪(其旁有双寮社崩山/社宛里社茅干社)自吞韶社折而西
北一百三十里至后笼社又二十里至新港仔水之
西出者曰后笼港(旁有茄世/阁合欢社)自新港仔北行四十里
至中港社中港出焉又北一百里至竹堑社竹堑港
出焉又北二十里至昡昡社又北二百里至南崁社
南崁港出焉(其旁有霄里社查内/社龟崙社坑仔社)折而东八十里至
八分里社(旁有奶/奶社)又东过江十五里至淡水城此所
者曰大甲溪(其旁有双寮社崩山/社宛里社茅干社)自吞韶社折而西
北一百三十里至后笼社又二十里至新港仔水之
西出者曰后笼港(旁有茄世/阁合欢社)自新港仔北行四十里
至中港社中港出焉又北一百里至竹堑社竹堑港
出焉又北二十里至昡昡社又北二百里至南崁社
南崁港出焉(其旁有霄里社查内/社龟崙社坑仔社)折而东八十里至
八分里社(旁有奶/奶社)又东过江十五里至淡水城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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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北淡水也寇亦置戌为北面重镇江源有二皆出
于东境大山峻滩斗泻一经首冕社一经房是仔社
皆西流至外八投社而合合处有峭壁夹峙于江之
东西曰干豆门江自此折而北入于海(在江南者曰/摆接社瓦裂)
(社龟崙社里末社在两江中者曰蓍匣社奇武子社/巴浪泉社在江北者曰麻里则孝曰荅荅攸曰奇两)
(峰曰里簇社/麻少翁社)自淡水城东行三十里至奇独龟崙社
又东六十里至龟州社有龟州山磺山又东六十里
至大屯社又东四十里至小鸡笼自中港社至此皆
于东境大山峻滩斗泻一经首冕社一经房是仔社
皆西流至外八投社而合合处有峭壁夹峙于江之
东西曰干豆门江自此折而北入于海(在江南者曰/摆接社瓦裂)
(社龟崙社里末社在两江中者曰蓍匣社奇武子社/巴浪泉社在江北者曰麻里则孝曰荅荅攸曰奇两)
(峰曰里簇社/麻少翁社)自淡水城东行三十里至奇独龟崙社
又东六十里至龟州社有龟州山磺山又东六十里
至大屯社又东四十里至小鸡笼自中港社至此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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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西北境小鸡笼外大海中有二石对峙曰旗杆
石寇炽时策取台湾者尝欲自鸡笼趣淡水掩贼不
备为奇功即此地也其地有支垄斗入海必踰此乃
可前土人谓之跳石凡一百五十里至金包里外社
又东十里至金包里内社又有支垄视前更大跳越
较难曰跳大石凡行二百里至鸡笼头过江二十里
至鸡笼城自此以上无路可行亦无埯澳可泊候夏
月无风用小舠循海墘而行一日至山朝社又三日
石寇炽时策取台湾者尝欲自鸡笼趣淡水掩贼不
备为奇功即此地也其地有支垄斗入海必踰此乃
可前土人谓之跳石凡一百五十里至金包里外社
又东十里至金包里内社又有支垄视前更大跳越
较难曰跳大石凡行二百里至鸡笼头过江二十里
至鸡笼城自此以上无路可行亦无埯澳可泊候夏
月无风用小舠循海墘而行一日至山朝社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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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蛤仔难社又三日至哆啰满又三日至真脚宣直
脚宣以上人迹不到矣自赤城至鸡笼城二千三
百十五里朝议卒按图设府一县三曰台湾府曰台
湾县曰凤山县(力力社眩眩/社皆有凤山)曰诸罗县(即朱/罗社)又设巡
视厦门驻札台湾副使一镇守台湾总兵一率八千
人守其地
脚宣以上人迹不到矣自赤城至鸡笼城二千三
百十五里朝议卒按图设府一县三曰台湾府曰台
湾县曰凤山县(力力社眩眩/社皆有凤山)曰诸罗县(即朱/罗社)又设巡
视厦门驻札台湾副使一镇守台湾总兵一率八千
人守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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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闽巡视纪略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