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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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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语林卷五       明 何良俊 撰
  言语第二(下/)
苏珍之小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
曰卿欲官不珍之答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异其对
(北史曰苏琼字珍之长乐武强人父备魏卫尉琼随父/在边东荆州刺史曹芝署为长流参军齐文襄引为刑)
(狱参军每/加劳勉)
魏恺辞青州长史魏帝放还家禁不复用沉废积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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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杨愔于路微自披陈杨曰发诏授官皆由圣旨非选
曹所悉公不劳见诉恺应声曰虽复零雨自天终待云
兴四岳公岂得言不知杨欣然曰此言极为简要更不
须多数日用为霍州刺史(北史曰恺自散骑常侍迁青/州长史固辞文宣大怒曰何)
(物汉子与官不就时帝已失德朝廷为之惧恺容色坦/然帝曰死与长史任卿所择答曰能杀臣者陛下不受)
(长史者愚臣帝谓杨愔曰何虑无人苦/用此汉放还永不须收由是沈废积年)
卢子友情性恬和萧然有闲放之致与琅琊王衍陇西
李寿之情好相得尝语王曰昔太邱道广许子将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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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嵇生性惰钟士季过而绝言吾处季孟之间去其
太甚王以为然(魏书曰卢怀仁字子友涉学有辞性恬/静萧然有闲雅致历弘农郡守不之任)
(卜居陈留界所著诗赋铭颂/二万言撰中表实录二十卷)
刘献之博观众籍人有从之学者辄曰人之立身虽百
行殊涂准以四科要惟德行为首子若能入孝出悌忠
信仁让不待出户天下自知傥不能然虽复多闻博识
不过为土龙乞雨眩惑将来其于立身之道何益乎由
是学者高其行义不敢造门(北史曰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少孤贫雅好诗傅博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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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籍逼举孝廉至京称病而还孝文幸中山徵典校/书献之喟然叹曰吾不如庄周散木远矣因以疾辞)
魏佛助(魏收小字/己见)盛誉卢思道以询祖为不及询祖曰
见未能高飞者借其羽毛知逸势冲天者剪其翅翮(北/齐)
(书曰卢思道字子行聪爽俊辩通侻不羁年十六中山/刘松为人作碑以示思道思道读之多所不解乃感激)
(读书师事邢子才后复为文示松松不能甚解乃喟然/叹曰学之有益岂徒然哉因就魏收求异书数年间才)
(学兼著然不持操行好轻侮人天保中魏史成思道多/所非毁由是再被笞辱落泊不调杨遵彦荐于朝解褐)
(司空行参军/兼散骑侍郎)
卢询祖甚有口辩好臧否人物尝语人曰我昨东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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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过和氏门外见二陆两潘森然与槐柳齐列(当谓和/士开言)
(士开当权文士/皆辐凑其门也)
卢询祖才辩机敏邢子才尝戏之曰卿少年才学富盛
戴角者无上齿恐君不寿卢答曰询祖初闻此言实怀
恐惧见丈人苍苍在鬓差以自安邢大赏其敏赡(李百/药齐)
(书曰邢劭字子才河间邺人魏太常贞之后十岁能属/文雅有才思聪明强记日诵万言少在洛阳与时名胜)
(专以山水游宴为娱尝因霖雨读汉书五日略能遍记/后饮谑既倦广寻经史五行俱下一览便记无所遗忘)
(文章典丽既赡且速年未二/十名动衣冠官至国子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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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询祖初拜大夏男有宿德朝士戏之曰大夏初成卢
即应声曰且得燕雀相贺(李百药齐书曰卢询祖范阳/涿人祖父伟封大夏男父恭)
(道早卒询祖袭爵有术学文辞华美/为后生之俊举秀才官司徒记室)
北使李谐至南梁武与之游历偶至放生处帝问曰彼
国亦放生否谐答曰不取亦不放帝大惭(李谐别见润/郡国志曰)
(州长命洲梁/武帝放生处)
琅琊王肃在南时好茗饮莼羔过北又好羊肉酪浆尝
云羊陆产之宗鱼水族之长羊比齐鲁大邦鱼比邾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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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唯茗饮不中与酪浆作奴(北人呼茗/饮为酪奴)
贾思伯至性谦和倾身礼士虽在街道停车下马接诱
恂恂曾无倦色客有调思伯曰公今贵重宁能不骄思
伯曰衰至便骄何常之有当时以为雅言(北史曰贾思/伯字仕休齐)
(郡益都人与弟思同师事北海阴凤业竟无资酬之凤/质其衣物时人为之语曰阴生读书不免痴不识双凤)
(脱人衣思伯累迁中/书侍郎为孝文所知)
杜之松在河中(唐诗纪事曰杜之松/贞观中为河中刺史)尝请王无功讲礼无
功答曰吾不能揖让邦君门谈糟粕弃醇醪也(刘煦唐/书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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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字无功绛州龙门人少与李播吕才为莫逆之交大/业中授扬州六合县丞弃官结庐河渚以琴酒自乐尝)
(躬耕东皋时人号东皋子或过酒肆动经数日往往题/壁作诗多为好事者讽咏临终遗命薄葬预自为墓志)
王世充平后(唐书曰王世充字行满本姓支西域胡人/颇涉经史尤好兵法开皇中拜仪同后僣)
(位国号郑/建元开明)苏世长以汉南归国高祖责其后服世长顿
首曰自古帝王受命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万夫敛手
岂有获鹿之后忿同猎之徒问争肉之罪(唐书曰苏世/长雍州武功)
(人祖肜后魏散骑常侍父振周宕州刺史世长十馀岁/上书言事周武帝召问读何书对曰读孝经论语问何)
(所言曰孝经云为国者不侮于鳏寡论语云为政以德/武帝善其对令于兽门馆读书王世充僣号署行台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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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与世充兄子弘烈镇襄阳/洛阳平世长首劝弘烈归降)
总章中高宗将幸凉州时陇右虚耗议者以为非便高
宗语侍臣曰五载一巡此盖典礼朕欲幸凉州中外咸
谓非宜何也众未有对详刑大夫来公敏曰陛下巡幸
凉州式宣王略求之故实未亏令典但随时度义臣下
窃有所疑伏以高丽虽平扶馀尚梗西道经略兵犹未
停且陇右诸州人户寡少供待车驾备拟稍难臣闻中
外实有窃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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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师正居嵩山逍遥谷高宗召问所须师正对曰臣所
须者茂松清泉山中不乏(唐书曰潘师正赵州赞皇人/少以孝闻大业中度为道士)
(师事王知远清净寡欲居嵩山积二十/年但服松叶饮水而已卒赠体元先生)
田游岩频召不出高宗幸嵩山亲至其门游岩野服出
拜仪止谨朴帝问先生比佳否游岩对曰臣所谓泉石
膏肓烟霞痼疾(唐书曰田游岩京兆三原人初补太学/生后罢归游太白山遇林泉会意留连)
(不能去母及妻子并有方外之志同游山水二十馀年/后入箕山就许由庙东筑室而居帝后营奉天宫游岩)
(先居宫侧特令勿毁仍/题曰处士田游岩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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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尝召徐有功责之曰公比断狱多失出何耶有功
答曰失出臣小过好生陛下大德(唐书曰徐有功国子/博士文远孙也举明)
(经除蒲州司法参军为政宽仁不行杖罚吏人感其恩/信递相约曰若犯徐司法杖者众斥罚之由是终于代)
(满不戮/一人)
魏元忠既复官因侍宴天后问曰卿累负谤铄何耶对
曰臣犹鹿也罗织之吏如猎者苟须臣肉作羔尔(刘煦/唐书)
(曰魏元忠宋州宋城人本名真宰以避则天母号改焉/志气倜傥不以举荐为意累年不调后上封事高宗叹)
(异之累官侍中为宗/楚客所诬贬务州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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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徵嵩山隐士卢鸿三诏乃至及谒见不拜但磬折
而已帝问其故鸿对曰臣闻老子云礼者忠信之薄不
足可依臣鸿敢不忠信奉见(唐书曰卢鸿一字浩然范/阳人徙家洛阳少有学业)
(善籀篆楷𨽻𨼆于嵩山开元初备礼再徵不至后一赴/召至东都将还山赐𨼆居之服并草堂一所恩礼甚厚)
苏昌容拜仆射(苏瑰/己见)当时拜官例许进食名为烧尾昌
容独无所进将作大匠宗晋卿曰拜仆射竟不烧尾岂
不喜耶(宋祁唐书曰宗晋卿楚客弟其先/南阳人兄弟并坐奸赃流岭外)昌容奏曰臣
闻宰相主调阴阳代天理物今粒食踊贵百姓不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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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宿卫兵至有三日不食者臣愚不称职不敢烧尾(封/氏)
(闻见记曰凡新羊入群为诸羊所触不相亲附火烧其/尾则定故初拜官朋僚合宴谓之烧尾贞观中太宗尝)
(问朱子奢烧尾事/子奢以此为对)
贺知章拜礼部侍郎兼集贤学士(刘煦唐书曰贺知章/会稽永兴人太子洗)
(马德仁族孙少以文词知名陆象先在中书引为太常/博士开元中张说为丽正殿修书使奏请知章及徐坚)
(赵冬曦同撰六典累年不就后/转礼部侍郎加集贤院学士)时源乾曜与张说同在
政府(张说己见孙唐书曰源乾曜相州临漳人隋比部/侍郎师之 父直心高宗时司刑太常伯坐事流)
(岭南乾曜开元中/官至黄门侍郎)乾曜问张曰贺公久著盛名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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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两加荣命足使学者光耀然学士与侍郎何者为美
张曰侍郎自皇朝以来为衣冠之华选自非望实兼美
无以居之然终是具员之吏又非往贤所慕学士怀先
王之道为缙绅轨仪蕴扬班之词彩兼游夏之文学始
可处之无愧二美之中此实为最
玄宗尝问吴筠道法筠答曰道法之精无如老子五千
文其诸枝辞蔓说徒丧笔札耳(刘煦唐书曰吴筠鲁中/儒士少通经善属文性)
(高洁不柰流俗入嵩山依潘师正为道士开元中南游/金陵访道茅山久之东游天台在剡与文士为诗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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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著歌篇傅于京师玄宗遣使/徵之既至与语甚悦令待诏翰林)
张曲江语人曰学者常想胸次吞云梦笔头涌若耶溪
量既并包文亦浩瀚(刘煦唐书曰张九龄字子寿一名/博物曾祖君政韶州别驾因家始)
(兴九龄幼聪敏善属文十三以书干刺史王方庆大嗟/赏之曰此子必能致远玄宗在东宫举文藻之士亲加)
(策问九龄对策高第迁/右拾遗累官中书令)
李揆致仕居东都杜司徒罢淮海入洛见之言及事事
第一之说揆曰若道门户门户自有所承官职遭遇尔
今形骸凋悴看即下世一切为空何第一之有(唐书曰/李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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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卿陇西成纪人秦府学士玄道玄孙秘书监成裕之/子聪敏好学善属文乾元初兼礼部侍郎揆以主司取)
(士多不考实徒峻其堤防深昧求贤之意请于庭中设/五经诸史及切韵本于床引贡士谓之曰大国选士但)
(务得才经籍在此请恣寻检由是数月之间美声上闻/未及毕事迁中书侍郎揆美风仪善奏对每有敷陈皆)
(符献替肃宗赏叹之曰卿门地人物文章/皆当代第一故时人有头头第一之说)
李约琴道酒德诗调皆高绝一时平生不近粉黛多蓄
古器尝得古铁一片击之清越养一猿名山公初至金
陵于府主李锜坐屡赞招𨼆寺之胜一日锜宴于寺中
明日谓曰十郎尝誇招𨼆寺昨游宴细看何殊州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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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曰某所赏者疏野耳若远山将翠幕遮古松用䌽物
裹腥膻涴鹿掊泉音乐乱山鸟声实不如在叔父厅也
(李约/己见)
卢杞与冯盛相遇于道各携一囊杞发盛囊有墨一枚
杞大笑盛正色曰天峰煤和针鱼脑入金溪子手中录
离骚古本如公止提绫纹刺三百为名利奴顾当孰胜
已而搜杞囊果三百刺(刘煦唐书曰卢杞字子良故相/怀慎之孙父奕御史中丞安禄)
(山陷洛阳奕遇害杞以门荫解褐率府兵曹徵为御史/中丞时尚父子仪病百官造问皆不屏姬侍杞至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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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屏去独𨼆几待之家人问故子仪曰杞形陋而心险/左右见之必笑若此人得权即吾族无𩔖矣及居糺弹)
(之地论奏称旨迁御史/大夫旬日为门下侍郎)
宪宗尝问赵相曰人言卿在荆州毬场草生何也赵对
曰死罪有之虽然草生不妨毬子往来上为之启齿(刘/煦)
(唐书曰赵宗儒字秉文父晔秘书少监宗儒授校书郎/贞元中迁给事中与崔损同拜平章事罢为右庶子端)
(居守道德宗嘉之迁吏部侍郎召见/劳之曰知卿闭关六年故有此拜)
柳诚悬(柳公权/已见)性晓音律不好奏乐人问之答曰闻乐
令人骄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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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天语人曰吾已脱去利名枷锁开清高门户但连
龛子母丹不知何日成耳(刘煦唐书曰白居易字乐天/太原人北齐五兵尚书建之)
(仍孙祖锽父季庚世敦儒业居易聪慧绝人贞元十四/年高郢擢升甲科授校书郎元和中为集贤校理文辞)
(富艳尤精诗笔所著歌诗意存讽赋箴时之病补政之/阙士君子多之往往流闻禁中章武纳谏思理渴闻谠)
(言召入翰/林为学士)
陆羽问张志和孰与往来志和曰太虚为室明月为烛
与四海诸公共处未尝少别何有往来(宋祁𨼆逸傅曰/陆羽字鸿渐一)
(名疾字季疵复州竟陵人不知所生有僧得诸水滨既/长以易自筮得蹇之渐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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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陆为氏名而字之𨼆苕溪自称桑苧翁阖门著书或/独行野中诵诗击木裴徊不得意或恸哭而归时谓今)
(接舆也而唐诗纪事曰张志和字子周婺州人母梦枫/生腹上 产志和十六擢明经肃宗时贬南浦尉不复)
(仕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著元真子兄鹤龄恐其遁世/为筑室越州东郭与陆羽往还李德裕称志和𨼆而有)
(名显而无事不穷/不达严光之比云)
文宗喜经术(唐书曰文宗讳昴穆宗第二子宝历二年/敬宗遇害乙巳即位于宣政殿 唐诗纪)
(事曰帝尝谓左右曰若不甲夜视事乙夜观书何以为/人君每试进士多自出题所司进所试披览吟咏终日)
(忘倦常延学士于内庭讨论经义较量古今令宫女侍/茶汤饮馔李训讲周易时方盛夏命取水玉腰带辟暑)
(犀如意赐训曰如意与卿为谈柄读高郢/无声乐赋白居易求玄珠赋谓之玄祖)宰相李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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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施士丐春秋可读帝曰朕尝见之穿凿之学徒为异
同学者如浚井得美泉而已何必劳苦旁求然后为得
(刘煦唐书曰李石字中玉陇西人机辩有方略尤精吏/术文宗自李德裕宗闵朋党相倾宿素大臣疑而不用)
(意在新进孤立石自户部侍郎平章事春李肇/国史补曰大历已后专学者有施士丐 秋)
杨嗣复进门下侍郎建言宜省官属文宗言无乃滞才
乎嗣复对曰才者自异汰去秕滓菁华乃出(唐书曰杨/嗣复字继)
(之仆射于陵子也七岁能为文与牛僧孺李宗闵权德/舆皆贡举门生情义相得进退取舍多同开成二年以)
(户部侍郎/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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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贞公郢在中书九年家无制草或问前辈皆有制集
公何独焚之答曰王言不可存于私室(唐书曰高郢字/公楚渤海蓨人)
(九岁通春秋能属文登茂才异行科授华阴尉尝以鲁/不合用天子礼乐乃引公羊傅著鲁议累官中书侍郎)
明宗不豫冯道(己见/)入问疾道言寝膳之间尤宜调谨
因指御前果实曰如食桃不康他日见李思戒
周祖请冯道诣徐州册湘阴公为汉嗣道曰侍中由衷
乎周祖设誓道曰莫教老夫谬语令为谬语人
江南李昪问道士王栖霞何道可致太平栖霞对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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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治心治身乃治家国今陛下尚未能去饥嗔饱喜何
论太平宋后自帘中称叹以为至言(司马光通鉴曰凡/唐主所赐予栖霞)
(皆不受栖霞常为人奏章唐主欲为之筑坛辞曰/国用方乏何暇及此俟焚章不化乃当奏请耳)
宋太祖从周世宗南征有人谮于世宗言太祖有重车
数乘世宗遣人伺之果有笼箧令引入行在开视唯书
数千卷世宗召太祖谕之曰卿为朕将帅辟疆宇当坚
甲利兵何用书为太祖谢曰臣无奇谋上赞圣德滥膺
寄任常恐不迨所以聚书观览欲广闻见增智虑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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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善其对
太祖召见道士證𨼆(王圣涂渑水燕谈录曰镇阳道士/證𨼆博学多识道行清洁太祖北)
(征时召/见之)𨼆年九十形气不衰帝欲留居建隆观𨼆曰帝
都纷华非野人所宜处上访以养生之术𨼆曰养生之
术不过清心练气耳帝王之道则异于此老子曰我无
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正轩辕帝尧享国延年率
由此道帝甚嘉之
宋祖草昧思求异人诏田徵君诣公车会父丧不赴(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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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𩔖苑曰田徵君名告字象宜笃学好文理致高古尝学/诗于希夷平居寡薄志在经世太祖诏诣公车奔父丧)
(不至淳化中韩丕言于天/子召赴阙诏书入门而卒)田东游过濮止王元之舍元
之勉进其道后得水𣗳于济南明水将终焉(司马温公/涑水纪闻)
(曰王禹偁字元之济州人少善属文举进士知长洲县/太宗召直史馆才周岁遂知制诰禹偁性刚狷数忤权)
(贵改翰林学士/后落职知黄州)致书徐常侍(徐铉/己见)质其去就徐答曰负
鼎叩角顾庐筑岩各由其时不失其道在我而已何常
之有田遂决高蹈之计
真宗召陈抟至京师士大夫多求其言抟曰优游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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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久恋得意之所勿再往(魏泰东轩笔录曰陈抟字图/南有经世之才生唐末厌五)
(代之乱入武当山学神仙导养之术/能辟谷或一睡三年后𨼆于华山)
寇莱公镇大名北使至语寇曰相公望重何故不在中
书寇曰主上以朝廷无事北门锁钥非准不可(寇莱公/遗事曰)
(公讳准字平仲华州人太宗幸魏公年十六以父陷蕃/上书行在辞色激昂举止无畏上壮之命有司记姓名)
(后二年进士及/第䆮以贵显)
丁崖州虽险诈然亦有长者言真宗尝怒一朝士再三
语之丁辄退缩不答上作色曰如此叵耐问辄不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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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曰雷霆之下臣更加一言则齑粉矣真宗欣然嘉纳
(东都事略曰丁谓字公言初字谓之苏州人尝以文谒/王禹偁禹偁称其文比之韩柳其名大振真宗朝拜相)
(以擅移皇堂贬崖州司户及东轩笔录曰丁谓有才智/然多希合天下以为奸邪 稍进用即启真宗以神仙)
(之事作玉清昭应宫/耗费国帑不可胜纪)
范文正(已见/)一日见王沂公言宰相当显拔人物自丞
相当国门下未见一人沂公曰司谏不思耶若恩尽归
已怨将谁归范公恍若自失(王沂公笔录曰公讳曾字/孝先青城人自发解南省)
(廷试皆为首冠中山刘子仪戏语之曰状元试三场一/生吃着不尽公正色曰曾平生之志不在温饱仁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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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相封/沂国公)
范文正尝问琴理于崔遵度崔曰清丽而静和润而远
琴书是也(王君玉国老谈苑曰遵度为太子/谕德方正清素尤精于琴著琴笺)
宋景文言为文是静中一业(东都事略曰宋祁字子京/与兄庠同试礼部奏名第)
(一章献曰弟可先兄乎乃以郊为第一而祁为第十脩/唐书成拜翰林学士承旨谥景文 欧阳公归田录曰)
(宋郊与弟祁自布衣时名/动天下当时称为二宋)
宋景文言庄周云送君者皆自厓而返君自兹远每读
至此令人萧寥有遗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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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康节尝言善人固可亲未能知不可急合恶人固可
疏未能远不可急去(道学名臣言行录曰邵雍字尧夫/其先范阳人三十来游于洛葬亲)
(伊川遂为河南人嘉祐中诏举遗逸留守王拱辰荐授/将作监簿熙宁初中丞吕诲复荐补颖州团练推官称)
(疾不之官卒赠秘/书省著作谥康节)
欧阳公尝问一僧曰古之高僧有去来翛然者何今世
之鲜也僧曰古人念念在定慧临终安得而乱今人念
念在散乱临终安得而定公深然之
司马文正公云登山有道徐行则不困措足于实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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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危(邵氏闻见录曰公不喜肩舆虽/山行亦乘马路险则杖策以行)
程正叔(吕氏童蒙训曰小程先生名颐字正叔举进士/不中不复试元祐初正献公与司马温公同荐)
(遂召用侍讲禁中旋又罢去贬涪州元符还洛卒于/家学者谓之广平先生后居伊阳又谥伊川先生)
其兄明道曰(道学名臣言行录曰程颢字伯淳河南人/生而神气秀异异于常儿踰冠举进士吕)
(公著荐授太子中允卒官宗/正寺丞学者称为明道先生)吾兄弟近日说话太多明
道曰使见吕晦叔则不得不少见司马君实则不得不

王荆公谓吕晦叔(吕公著/己见)曰汉元晚节刘向数上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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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疑太犯分晦叔曰有贵戚之卿(邵氏闻见录曰吕晦/叔王介甫同为馆职)
(当时阁中皆名士每评论古今人物治丧众人之论必/止于介甫介甫之论又为晦叔止也一日论刘向当汉)
(末言天下事反复不休或以为知忠义或以为不达时/变议未决介甫来众问之介甫卒对曰刘向强聒人耳)
(众意未满晦叔来又问之/则曰同姓之卿欤众乃服)
王荆公作相裁损宗室恩数宗子相率马首陈状云均
是宗庙子孙那得不看祖宗面荆公厉声曰祖宗亲尽
亦须祧迁何况贤辈于是皆散去
王荆公居钟山日与金华俞秀老过故人家饮饮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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憩水亭顾水际沙间有馔器数件皆黄白物意吏卒所
窃使人问之乃小儿适聚于此食枣栗尽弃之而去荆
公谓秀老曰士欲任大事阅富贵如群儿作息乃可耳
(叶梦得石林诗话曰俞紫芝字秀老扬州人少有高行/不娶得浮屠心法所至翛然而工于诗王荆公居钟山)
(秀老数相往来/公尤爱重之)
嘉祐初李仲昌议开六漯河荆公时为馆职颇右之既
而功不成仲昌以赃败刘侍读戏荆公曰要当如宗人
夷甫不与世事可也荆公答曰天下之事所以易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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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合者正以诸贤无意如鄙宗夷甫也但仁圣在上故
公家元海未敢跋扈耳(刘原父行状曰公讳敞字原父/𡊮州临江人学问广博无书不)
(通自浮屠老子以及山经地志阴阳卜筮医药天文略/皆究知尝斋太乙宫与内弟王钦臣夜语曰岁星往来)
(虚危间色甚明盛以吾观之当有兴于/齐者岁馀英宗以齐州防禦入继大统)
王荆公尝问张文定孔子去世百年生孟子亚圣自后
绝无人何也文定言岂无只有过孔子上者公问是谁
文定言江南马大师汾阳无业禅师雪峰岩头丹霞云
门是也公暂闻意甚不解乃问何谓文定曰儒门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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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不住皆归释氏耳荆公欣然叹服后举似张天觉
天觉抚几叹以为佳
济南监镇宋保国出观荆公华严解东坡曰华严有八
十一卷今独其一何也保国云公言此佛语至深妙他
皆菩萨语耳东坡曰予于藏经中取佛语数句杂菩萨
语中复取菩萨语数句杂佛语中子能识其非是乎曰
不能也东坡曰予昔在岐下闻河阳猪肉甚美使人往
市之使者醉猪夜逸去贸他猪以偿客皆大诧以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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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产所及既而事败客皆大惭今荆公之猪未败耳若
一念清净墙壁瓦砾皆说无上妙法而云佛语深妙菩
萨不及岂非梦中语耶保国称善(陶朱新录元祐党人/碑有宋保国名姓)
东坡性不忍事尝云如食中有蝇吐之乃已(扪虱新话/曰公尝自)
(言性不慎语言与人无亲疏辄输写肝胆有所不尽如/茹物不下必吐尽而已而世或记疏以为怨咨盖实录)
(也/)
东坡在儋耳因试笔尝自书云吾始至南海环视天水
无际悽然伤之曰何时得出此岛耶已而思之天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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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水中九州在大瀛海中中国在少海中有生孰不在
岛者覆盆水于地芥浮于水蚁附于芥茫然不知所济
少焉水涸蚁即径去见其𩔖出涕曰几不复与子相见
岂知俯仰之间有方轨八达之路乎念此可为一笑
苏长公自黄移汝道出金陵见介甫甚款长公曰某欲
有言于公介甫色动意长公辩前日事长公曰某所言
天下事介甫色定长公曰大兵大狱汉唐灭亡之兆祖
宗以仁厚治天下正欲革此今西方用兵东南数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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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公独无一言乎介甫举两指示长公曰二事皆惠卿
启之某在外安敢言长公曰在朝则言在外则不言事
上之常礼耳上所以待公者非常礼公岂得以常礼自
处介甫厉声曰某须说又言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
盖介甫畏惠卿恐长公泄之也介甫又语长公人须是
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弗为乃可长公曰今
之君子争减半年磨勘虽杀人亦为之介甫笑而不言
杨次公留心释教尝因上殿神考颇问佛法杨并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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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直云佛法实亦有助吾教既归人言圣主难遇次公
平日所学如此今乃唯唯何也杨曰朝廷端款明辩吾
惧度作导师(文苑傅曰杨杰字次公无为人少有名于/时元祐中为礼部员外郎自号无为子)
王介甫尝见举烛因言佛书有日月灯光明佛灯光岂
得以配日月吕吉甫曰日昱乎昼月昱乎夜灯光昱乎
昼夜日月所不及其用无差别介甫大以为然(东都事/略曰吕)
(惠卿字吉甫泉州晋江人为集贤校勘王安石领制置/三司条例司以惠卿为检详安石去位荐为参知政事)
刘道原(刘恕/已见)不信浮屠说以为必无是事尝曰人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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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一物不可乏去则尽弃之何得赍以自随
蒋之奇既贵项上大赘每忌人视之为六路大漕至金
山寺僧了元(即佛/印)与蒋相善一日见蒋即手扪其赘蒋
心恶之了元徐曰冲卿在前颖叔在后蒋大喜(朱彧可/谈曰慈)
(圣后尝梦神人语云太平宰相项安节神宗密求诸朝/臣无有此人久之吴冲卿为上相瘰疖生颈间一日立)
(朝项上肿如拳后见之告上曰此真项安节也公东都/事略曰蒋之奇字颖叔常州宜兴人少游欧阳 之门)
(为部使者十二任六典会府所/至以治辩称官至观文殿学士)
冯当世晚年好佛(东都事略曰冯京字当世鄂州江夏/人初隽迈不群举进士自乡选至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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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俱第一宰相富弼京之妇翁也京知制诰日韩琦为/相京数月不一见琦谓其傲以语弼弼使往见之京曰)
(公为宰相而京不妄诣公者乃所以/重公也岂傲哉官参知政事谥文简)知并州日以书寄
王平甫曰并门歌舞妙丽闭目不窥日以谈禅为上平
甫答曰若如所论未达禅理闭目不窥已是一重公案
东坡与刘贡父会语及不获已之事贡父曰充𩔖至义
之尽也东坡曰贡父乃善读孟子欤(魏泰东轩笔录曰/刘攽字贡父博学)
(有俊才然滑稽喜/谑玩亦屡以犯人)
苏子瞻云岁行尽矣风雨凄然纸窗竹屋灯青荧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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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间得少佳趣一日举似刘贡父贡父曰前数句是
夜行迷路误入田螺精家中来
李公择云余尝雪中过范尧夫(已见/)于西府先有五客
在坐予因众人论说民间利害公甚喜书室中无火坐
久寒甚公命温酒来与坐客各举两大白公曰说得通
透后令人心神融畅(东都事略曰李常字公择南康军/建昌人幼力学举进士调宣州观)
(察推官方重自/持人畏惮之)
东坡谓晨饮为浇书李黄门谓午睡为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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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尝谓刘壮舆曰三国志注中好事甚多道原(刘恕/已见)
欲脩之而不果君不可辞也壮舆曰端明曷不为之坡
曰某虽工于语言也不是当行家(徐度却扫编曰刘羲/仲字壮舆刘道原子)
(也道原以史学自/名羲仲世其家学)
刘壮舆常摘欧阳公五代史之讹误为紏缪以示东坡
东坡曰往岁欧阳公著此书初成王荆公谓余曰欧阳
公脩五代史而不脩三国志非也子盍为之余固辞不
敢当夫为史者网罗数十百年之事以成一书其间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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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小得失余所以不敢当荆公之托者正畏如公之
徒掇拾其后耳
元祐中北敌使刘霄入贺苏公与狄咏馆伴锡燕回始
行公马小蹶刘即前讯曰马惊无苦否公应曰衔勒在
御虽小失无伤也
苏长公云元丰六年十月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
欣然起行念无与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
未寐相与步于中庭庭中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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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閒人如吾两
人耳
苏长公云久在江湖不见伟人前在金山见滕元发乘
小舟破巨浪来相访出船巍然使人神耸
文潞公帅长安(五朝名臣言行录曰文彦博字宽夫汾/州人位至丞相封潞国忠烈公 赵莱)
(公录曰宝元中河东阙漕使堂上议难得可任者章郇/公言缙绅间说文彦博磊落有称吕许公曰恨不识也)
(可召来面询之明日召至许公叹曰此大有福人何所/任用不可自殿中侍御史迁待制不出十年出将入相)
见石才叔所藏褚遂良圣教序墨迹爱玩不已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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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一本休日宴僚属出二本令坐客别之客盛称公临
本为真才叔不出一语以辩笑启潞公云今日方知苍
舒孤寒(王明清玉照新志曰石苍舒字才叔雍人/也与山谷游从尤妙笔札家蓄图书甚富)
黄太史云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理义不交于胸中便
觉面貌可憎语言无味(山谷年谱曰公讳庭坚字鲁直/分宁人治平丙午赴乡举诗题)
(出野无遗贤庐陵李询读先生诗中两句云渭水空藏/月傅岩深锁烟击节称赏云此人不惟文理冠场异日)
(当以诗名擅四海遂膺首/选历官著作佐郎兼史馆)
晏景初请一僧住院僧辞以穷陋不可为景初曰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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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易耳僧曰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景初曰有面则
拙妇亦办矣僧惭而退(宋史曰晏敦复字景初丞/相殊之曾孙少学于程颐)
岳武穆尝入见帝从容问曰卿得良马不武穆答曰臣
有二马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即不受介
而驰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奋迅自午至酉犹可二百
里禠鞍甲而不息不汗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
求逞致远之材也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日不过数
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跃疾驱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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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
材也帝称善曰卿今议论极进(章颖南渡十将传曰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
(少负气节沈厚寡言性刚直天资敏悟强记书傅尤好/左氏春秋及孙吴兵法生而有力未冠能引弓三百斤)
(弩八石学射于周同能左右射同死朔望必鬻衣具而/酒肉诣同冢奠而泣引同所赠弓发三矢乃酹父知)
(义/之)
虞雍公既却逆亮于采石还至金陵谒叶枢密(义问/)
张忠定(焘/)及幕属冯校书(方/)洪检详(迈/)在坐相与劳问
毕天风欲雪因留卯饮酒方行警报沓至亮惩前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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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图瓜洲坐上皆恐叶四顾久之酌卮醪以前曰冯洪
二君虽参帷幄实未履行阵舍人威名方新士卒相望
勉为国家卒此勋业雍公受之起立曰某去则不妨然
记得一小话敢为都督诵之昔有人得一鳖欲烹而食
之不忍当杀生之名乃炽火使釜水百沸横筱为桥与
鳖约曰能渡此则活汝鳖知主人以计取之勉力爬沙
仅能一渡主人曰汝能渡桥甚善更为我渡一遭我欲
观之仆之此行无乃𩔖是乎席上皆笑雍公竟如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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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不克渡而弑自此简上知驯致魁柄
金国与西夏议和翰林待制冯延登为使时李献甫以
书表官从行夏使有口辩延登不能折往复数日至以
岁币为言献甫不能平从旁进曰夏国与我和好百年
今易君臣之名为兄弟之国兄输弟币宁有据耶使者
曰兄弟且不论宋岁输吾国币二十五万疋典故具在
金朝必欲脩旧好非此例不可献甫作色曰使者尚忍
言耶宋以岁币饵君家而赐之姓岸然以君父自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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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臣无一悟者诚谓使者当以为讳乃今公言之使
者果能主此议以从赐姓之例弊邑虽岁捐五十万献
甫请以身任之夏使语塞和议乃定(金史曰李献甫字/钦用献能从弟也)
(博通书传尤精左氏及地理学为人有干局心所到则/绝人远甚时人称其精神满腹兴定五年登进士第历)
(咸阳簿累官镇/南节度副使)
中统初许鲁斋应召赴都曰(元史曰许衡字平仲怀之/河内人幼有异质七岁入)
(学授章句稍长嗜学如饥渴往来河洛间从姚枢得伊/洛程氏之书益大有得中统元年世祖即位召至京师)
道谒刘静脩先生静脩言公一䀻而起无乃太速许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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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不如此则道不行后至元中徵静脩至以为赞善大
夫未几辞去及召为翰林学士复以疾辞或问之答曰
不如此则道不尊(元史曰刘因字梦吉保定容城人天/资绝人三岁识书日记千百言七岁)
(能属文落笔惊人及得程朱之书一见能发其微性不/苟合家虽甚贫非其义一介不取家居教授师道尊严)
(尝爱诸葛孔明静以脩/身之语表所居曰静脩)
元宪宗时以蒙克萨勒为断事官之长其位在三公之
上犹汉之大将军也既拜命出帐殿外欹橐坐熊席其
僚列坐左右者四十人蒙克萨勒问曰主上以我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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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诸公其为我言当以何道守官众皆默然有夏人果
斡居下坐进曰夫扎尔古齐之道犹宰之刲羊也解肩
者不使伤其脊在持平而已蒙克萨勒闻之即起入帐
内众不知所为皆咎果斡失言既入乃为帝言之帝召
果斡命之步曰是可用之才也果斡由是知名(元史曰/蒙克萨)
(勒察罕扎拉尔氏祖绰鄂父诺海并事烈祖蒙克/萨勒事睿宗恭谨过其父宪宗在藩邸深知之)
胡汲仲先生言终今之世无善治之日
元明善尝副一蒙古大臣出使交趾濒还国王赆以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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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蒙古受之明善独不受国王曰彼使臣已受矣公何
固辞明善曰彼所以受者安小国之心我所以不受者
全大国之体国王叹服
吴定翁尝言曰士无求用于世惟求无愧于世人以为
名言(元史曰吴定翁字仲谷临川人其先宋初自金陵/来徙定翁幼岁俨如成人清修文雅与孙辙齐名)
(而最善为诗辟荐相望而终不起程钜夫贻之书曰临/川士友及门者踵相接也何相望足下耿耿如玉人而)
(不可得/见乎)
富珠哩翀在翰林日尝进讲罢上顾问曰三教何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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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优翀对曰释如黄金道如白璧儒如五谷上曰若尔
则儒为贱耶翀对曰黄金白璧无亦何妨五谷于世其
可一日阙哉上大说(元史曰富珠哩翀字子翚其先隆/安人状貌魁梧不妄言笑其学一)
(本于性命道德而记问宏博异言僻语无不淹贯文章/简奥典雅学者仰为表仪论者谓许衡之后能以师道)
(自任者惟耶律/有尚及翀而已)
至正中徵处士托音巴延杜本张瑾为翰林待制或议
以为擢用太峻左丞相特穆尔达实曰𨼆士无求于朝
廷而朝廷有求于𨼆士当时以为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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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林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