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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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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七
  本朝一
   太祖朝
汉高祖本朝太祖有圣人之材(必大/)
或言太祖受命尽除五代弊法用能易乱为治曰不然
 只是去其甚者其他法令条目多仍其旧大凡做事
 底人多是先其大纲其他节目可因则因此方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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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手段如王介甫大纲都不曾理会却纤悉于细微
 之间所以弊也(儒用/)
问艺祖平定天下如破竹而河东独难取何耶以为兵
 强则一时政事所为皆有败亡之势不知何故如此
 曰这却本是他家底郭威乘其主幼而夺之刘氏遂
 㨿有并州若使柴氏淂天下则刘氏必不服所以太
 祖以书喻之谓本与他无雠隙渠荅云不忍刘氏之
 不血食也此其意可见矣被他辞直理顺了所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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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干/)
国初下江南一年攻城不下是时江州亦城守三年盖
 其国小君臣相亲故能得人心如此(因说先世理平/公仕江南死事)
 (及此○/德明)
因说今官府文移之烦先生曰国初时事甚简径无许
 多虚文尝见太祖时枢密院一卷公案行遣得简径
 毕竟英雄底人做事自别甚样索性闻番中却如此
 文移极少且如驾过景灵宫差从官一人过盏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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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难事只消宰相点下便了须要三省下吏部吏部
 下太常太常拟差申部部申省动是月十日不能得
 了所差又即是眼前人赵丞相在位甚有意要去此
 等弊然十不能去一二可见上下皆然(太祖时公案/乃是蜀中一)
 (州军变后申来乞差𬋩摄军马枢密院具已经差使/使臣及未经差使姓名内一人姓樊注云樊爱能孙)
 (只有一人注此人清廉可使太祖就此人姓上点一/点就下批四字云只教他去后面有券状云杂随四)
 (人某甲某乙太祖又批其下云只带两人去小底二/人某童某童大紫骝马一疋并鞍辔小紫骝马一疋)
 (并鞍辔太祖又批其下云不须带紫骝马只骑骝马/去又乞下铨曹疾速差知州后面有铨曹拟差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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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隔得一二日又有到任申状其兵马监押才到/时其知州亦到了其行遣得简径健速如此○雅)
秀才好立虚论事朝廷才做一事閧閧地閧过了事又
 只休且如黄河事合即其处看其势如何朝夕只在
 朝廷上閧河东决西决(扬录云害几多了此中论要/导向处亦未住凡作一事皆)
 (然汉时在上重唐亦多为虚论所沮如宪宗讨蔡不/是宪宗如何做得刺武元衡伤裴度宪宗决为之乃)
 (成/)凡作一事皆然太祖当时亦无秀才全无许多閒
 说只是今日何处看脩器械明日何处看习水战又
 明日何处教阅日日著实做故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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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开宝九年不待踰年而遂改元何也曰这是开国之初
 一时人材粗疏理会不得当时艺祖所以立得许多事
 也未有许多秀才说话牵制他到这般处又忒欠得几
 个秀才说话(干/)
   太宗真宗朝
才卿问秦汉以下无一人知讲学明理所以无善治曰然
 因泛论历代以及本朝太宗真宗之朝可以有为而不
 为太宗每日看太平广记数卷若能推此心去讲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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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得来不过写字作诗君臣之间以此度日而已真宗
 东封西祀縻费巨万计不曾做得一事仁宗有意于为
 治不肯安于小成要做极治之事只是资质慈仁却不
 甚通晓用人骤进骤退终不曾做得一事然百姓戴之
 如父母契丹初陵中国后来却服仁宗之德也是慈仁
 之效缘它至诚恻怛故能动人如此(卓/)
气有盛衰盛时便做得未是亦不大段觉如真宗时辽人
 直至澶州旋又无事亦是气正盛靖康时直弄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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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田地前汉如此之盛至光武再兴亦只得三四分
 后来一切扶不起亦气衰故(扬/)
   仁宗朝
问章献不如宣仁然章献辅仁宗后来却无事曰亦是
 仁宗资质好后来亦是太平日久宫中太宽如雇乳
 母事宣仁不知此一事便反不及章献(可学/)
   英宗朝
亚夫问濮议曰欧公说不是韩公曾公亮和之温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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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圭议是范镇吕晦范纯仁吕大防皆弹欧公但温公
 又于濮王一边礼数太薄须于中自有斟酌可也欧
 公之说断不可且如今有为人后者一日所后之父
 与所生之父相对坐其子来唤所后父为父终不成
 又唤所生父为父这自是道理不可试坐仁宗于此
 亦坐濮王于此使英宗过焉终不成都唤两人为父
 只缘众人道是死后为鬼神不可考胡乱呼都不妨
 都不思道理不可如此先时仁宗有诏云朕皇兄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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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王之子犹朕之子也此甚分明当时只以此为㨿
 足矣亚夫问古礼自何坏起曰自定陶王时已坏了
 盖成帝不立弟中山王以为礼兄弟不得相入庙乃
 立定陶王盖子行也孔光以尚书盘庚殷之兄王争之
 不获当时濮庙之争都是不争好好读古礼见得古
 人意思为人后为之子其义甚详(贺孙/)
濮议之争结杀在王陶击韩公蒋之奇论欧公伊川代
 彭中丞奏议似亦未为允当其后无收杀只以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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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其祀可见天理自然不由人安排(方子/)
前代许多大疑礼都措置未得如濮庙事英宗以皇伯
 之子入继大统后只令嗣王奉祭祀天子则无文告
 (贺孙/)
   神宗朝
神宗锐意为治用人便一向倾信他初用富郑公甚倾
 信及论兵郑公曰愿陛下二十年不可道着用兵二
 字神宗只要做郑公只要不做说不合后来倾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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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甫终是坐此病只𬋩好用兵用得又不著费了无
 限财榖杀了无限人残民蠹物之政皆从此起西蕃
 小小扰边只是打一阵退便了却去深入侵他疆界
 才夺得鄯州等空城便奏捷朝廷不审便命官发兵
 去守依旧只是空城城外皆是番人及不能得归朝
 廷又发兵去迎归多少费力熙河之败丧兵十万神
 宗临朝大恸自得疾而终后来蔡京用事又以为不
 可弃用兵复不利又事幽燕此亦自神宗启之遂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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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朝倾覆反思郑公之言岂不为天下至论(义刚/)
神宗极聪明于天下事无不通晓真不世出之主只是
 头头做得不中节拍如王介甫为相亦是不世出之
 资只缘学术不正当遂误天下使神宗得一真儒而
 用之那里得来此亦气数使然天地生此人便有所
 偏了可惜可惜(卓/)
神宗大槩好用生事之人如吴居厚在京西括民买镬
 官司铸许多镬令民四口买一五口则买二其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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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几欲杀之吴觉而免然卒称旨其后如蔡京欲举
 行神宗时政而所举行者皆熙宁之政非元丰神祖
 自行之政也故了翁摭摘其失以为京但行得王安
 石之政而欺蔽不道实不曾绍复元丰之政也(义刚/)
神宗事事留心熙宁初辟阔京城至四十馀里尽修许
 多兵备每门作一库以备守城如射法之属皆造过
 但造得太文军人刬地不晓(义刚/)
熙宁作阵法令将士读之未厮杀时已被将官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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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模样了(义刚/)
论及木图云神宗大故留心边事自古人主何曾恁地
 留心(义刚/)
神宗理会得文字极喜陈殿院(师锡/建人)文尝于太学中取
 其程文阅之每得则贮之锦囊中及殿试编排卷子
 奏御神宗疑非师锡之文从头阅之至中间见一卷
 子曰此必陈某之文也寘之第三已而果然(儒用/)
温公日录中载厚陵事甚详林子中杂记载裕陵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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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详(方子/)
   哲宗朝
哲宗常使一旧桌子不好宣仁令换之又只如此再问
 之云是爹爹用底宣仁大恸知其有绍述意也又刘
 挚尝进君子小人之名欲宣仁常常喻哲宗使知之
 宣仁曰常与孙子说然未曾了得宣仁亦是见其如
 此故皆不肯放下哲宗甚衔之绍述虽是其本意亦
 是激于此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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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春秋尚富平日寡言一旦讲筵说书至乂用三德
 发问云只是此三者还更有这也问得无情理然若
 有人会荅时就这里推原却煞有好说话当时被忽
 然问后都荅不得(义刚/)
绍圣四年长安民家得秦玺改元元符是时下公卿杂
 议莫有知者李伯时号多识辨其果秦玺遂降八宝
 赦(德明/)
   徽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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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圣当时谕宰执有废刘再立孟之意曾子宣两存之
 后蔡京以曾欲废刘治之蔡为相弟卞为枢密入文
 字谓任伯雨曾谓臣欲谋废宣仁臣无此事欲案治
 遂治任伯雨其他一二十人当时言事官不及此事
 者亦因以治之(扬/)
徽庙初上蔡初召上殿问对语不少然上蔡云多不诚
 遂退只求监局之髅去或谓建中年号与德宗同不
 佳上蔡云恐亦不免一播后下狱事不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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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因见星变即令卫士仆党碑云莫待明日引得蔡
 京又来吵明日蔡以为言又下诏云今虽仆碑而党
 籍却仍旧(义刚/)
蔡京谋取鄯费四千万缗(杨/)
今看着徽宗朝事更无一着下得是古之大国之君犹
 有一二著下得是而大势不可支吾那时更无一小
 著下得是使无金人之猖獗亦不能安以当时之势
 不知有伊吕之才能转得否恐也不可转尝试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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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著可下手事弄得极了反为金人所持当初约女
 真同灭契丹既女真先灭了契丹王师到日惟有空
 城金帛子女已为女真席卷而去遂竭府库问女真
 换此空城又以岁币二百万贯而为每岁空额是时
 帑藏空竭遂敛敷民间云免百姓往燕山打粮草每
 人科钱三十贯以充免役之费民无从得钱遂命监
 司郡守亲自徵督必足而后已亦煞得钱共科得六
 百馀万贯然奉金亦不多恣为用事者侵使更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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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及结局日任事者遂㷊簿历朝廷亦不问又契丹
 相郭药师以常胜军来降朝廷处之河北诸路近边
 塞上后又有契丹甚人来降亦有一军名义胜军亦
 处之河北诸路皆厚廪给是时中国已空竭而边上
 屯戍之兵饩廪久绝饥寒欲死而常胜义胜两军安
 坐而享厚禄故中国屯戍之兵数骂詈之云我为中
 国战斗守禦几年矣今反受饥寒汝辈皆降蕃有何
 功而享厚俸久之两边遂相杀及后来金入中国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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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义胜两军先往降之二军散处中国尽知河北诸
 路险要虚实去处遂为金乡导长驱入中原又徽宗
 先与阿固达盟誓两边不得受叛降中国虽得契丹
 空城而无一人又远屯戍中原之兵以守之飞刍转
 饷不胜其扰又契丹败亡馀将数数引兵来降朝廷
 又皆受之盖不受又恐其为盗金人已有怨言又金
 中有张㲄者知平州欲降徽宗亲写诏书以招之中
 间路往又为金所得而张㲄已来降矣金益怨又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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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亡国之主天祚者在金中徽宗又亲写招之若归
 中国当以皇兄之礼相待赐甲第极所以奉养者天
 祚大喜欲归中国又为金所得(天祚故为/金人所杀)由是金人
 大怒云始与我盟誓如此今乃写诏书招纳我叛亡
 遂移檄来责问檄外又有甚檄文极所以骂詈之语
 今实录中皆不敢载徽宗大恐遂招引到张㲄来不
 柰何斩其首与金人又作道理分雪天祚之事遂启
 其轻侮之心然阿固达却乖他常以守信义为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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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将欲请起兵问罪阿固达每不可曰吾与大宋盟
 誓已定岂可败盟夷狄犹能守信义而我之所以败
 盟失信取怒于夷狄之类如此每读其书看得人头
 痛更无一版有一件事做得应节拍(卓/)
宣和内禅惟有吴敏有中桥居士记录说得最详(铢/)
老内侍黄节夫事徽宗言道人林灵素有幻术其实也
 无如温革言见鬼神者皆稗官某不曾见所作天人
 示现记皆集众人之妄(史部亲见节夫闻/其言如此○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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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宗朝
渊圣即位时日重晕相轧太祖陈桥即位时亦然渊圣
 即位三四日后昏雾四塞岂耿南仲邪说有以蒙蔽
 之乎(扬/)
钦宗勤俭慈仁出于天资当时亲出诏荅所论事理皆
 是但于臣下贤否邪正辨别不分明又无刚健勇决
 之操才说着用兵便恐惧遂致播迁之祸言之使人
 痛心如诏旨付主帅论用兵事亦尽有商量处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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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须有更当子细不可误事之语又尝在李先生
 家药方册子上见个御笔其册子是朝廷纸做乃是
 当时议臣中有请授祖宗科举之法上既俞之矣明
 日耿南仲冯澥辈又论神宗法制当绍述不可改故
 降御笔云昨来因议臣论奏失于不审遂行出今得
 师傅大臣之言深合朕心所有前降旨挥更不施行
 当时只缘绍述做得如此了犹且不悟故李伯纪煞
 与钦宗论说但却不合因纲罢而太学生及军民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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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乞留之自后君臣遂生间隙疑其军民胁已方围
 闭时降空名告身千馀道令其便宜补授其官上至
 节度使纲只书填了数名小使臣馀者悉缴回而钦
 宗已有近日人臣擅作威福渐不可长之语如此教
 人如何做事广曰自汉唐来惟有本朝臣下最难做
 事故议论胜而功名少曰议论胜亦自仁庙后而蔓
 衍于熙丰若是太祖时虽有议论亦不过说当时欲
 行之事耳无许多閒言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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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所用依旧皆熙丰绍圣之党钦宗欲褒赠温公范
 纯仁以畏徽庙遂抹纯仁字改作仲淹遂赠文正太
 师(扬/)
言及靖康之祸曰本朝全盛之时如庆历元祐间只是
 相共扶持这个天下不敢做事不敢动被夷狄侮也
 只忍受不敢与较亦不敢施设一事方得天下稍宁
 积而至于靖康一旦所为如此安得天下不乱(卓/)
   高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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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圣北狩时遣曹真中道归于背心生领上写云可便
 即来救父母(义刚/)
胡明仲初召至扬州久之未得对忽闻邻居有一卫士
 语一卫士云今夜次第去了胡闻之急去问之云官
 家亦去胡只闻得一句便归叫仆籴数斗米造饭裹
 囊夜出候城门暗中见数骑出谓上也遂出逐后得
 舟渡江乃见一人拥毡坐石上乃上也(扬/)
渡扬州时煞杀了人那不得过来底切骨怨当时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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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相散失沿路皆帖榜子店中都满树上都是这边
 却放得几个宦者恁地一日康履与诸宦者出观潮
 帐设塞街军人皆愤惋不平后成苗刘之变王渊也
 是善战然未为有大功不及当时诸老将一旦签书
 枢密人皆不服一日早只见街上閧閧地人不敢开
 门从隙中窥但见人马皆满路见苗傅左手提得王
 渊头右手提一剑以徇众少顷尽宦官者逃在人家
 夹壁中底也一齐捉出来杀朱胜非却也未为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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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被苗刘做得来可畏了不柰何只得且隐忍去
 调护他却未几而义兵至这事便都休了是他无状
 时不合说他调护甚有功被义兵来刬地坏了他事
 是他要自居其功这个却乖当时若不杀了苗刘也
 无了当他若尚在那里终是休不得(义刚/)
苗傅乃一愚夫刘正彦本文士先欲投中官唐某唐云
 子乃文臣吾其如子何子换武而来乃可刘既换武
 唐不顾之专主王渊正彦遂鼓扇傅是时命渊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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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将皆愤怒故起此祸张魏公在平江汤东野作守
 有传云除书到汤访于魏公公云可遣一识文理人
 先去拆看乃遣教授行果明受赦是时恐诸军变魏
 公乃与汤商量先搬出犒赏钱使人将旧赦书于楼
 上宣之既而韩世忠军至遂同谋起兵吕丞相在建
 康推为盟主问朱丞相之功如何曰在城中亦只得
 如此但设有它变渠亦不能死节要之亦有功其后
 苗刘出走到临平为魏公等所败朱乃全讳此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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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是今朝天门乃是其所造隆祐自禁中乘簥以出
 金人陷京师亦取隆祐适瑶华失火步归孟氏得免(可/学)
苗傅并一姓张人不记其名乃教苗起事人走至武夷
 新村张谕人捉之苗衔之遂言于捉者曰某却是苗
 太尉然今捉某却是张则汝功已被张分之矣捉者
 即杀张时韩世忠收范汝为尚在建州韩欲得苗而
 其人乃解送建守李李送行在韩势盛遂入文字以
 苗为某得被其人夺了其捉人遂编管建守亦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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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功遂为韩所扬文字所载皆言韩收苗但此中人
 知之以此知天下事多如此文字上如何可全信义
 云刘正彦结王渊王渊结康便更官者其事皆正彦
 教苗为之(扬/)
高宗行达会稽楼寅亮待次某县丞寓会稽村落中出
 奏书乞建储高宗时年二十六七大喜即日除监察
 御史遣黄院子怀敕牒物色授之中使至其家家人
 闻仓卒有圣恩以为得罪且死相与环泣寅亮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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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自怀中出敕命寅亮拜受与使者俱诣行在所此
 事国史不载先生尝欲闻于太史俾之编入而不果
 每以为恨(方子/)
楼寅亮(明州/人)太上朝入文字云自太宗传子之后至今
 太祖之后有类庶姓者今金未悔过中原未复(云云/)
 乞立太祖后承大统太上喜遂用楼为察院(振/)
曾光祖论及中兴遗史载孟后过赣州时事与乡老所
 传甚合云太后至城中遭某贼放火城中且救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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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不止城外又有一队贼来围了城曰其时也是无
 策金人是破了潭州后过来分队至诸州皆是缘港
 上来太后先至洪州时此间王修撰在彼作帅觉得
 事势不是遂白扈驾执政太后乃去后三四日金果
 至王乃走城中百姓相率推一大寄居作首而降金
 进贤姓傅者言是李侍郎曰不必更说他名字又曰
 信州先降金抚州守姓王闻信守降亦降(义刚/)
先生脚疼卧息楼下吟咏杜子美古柏行三数遍贺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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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立先生云偶看中兴小记载勾龙如渊入争和议
 时言语若果有此言如何夹持前进以取中原最可
 恨者初来魏公既劝车驾到建康当绍兴七年时金
 主已篡高庆裔诸人相继或诛或死刘豫既见疑于
 金二子又大败而归北方更无南向意如何魏公才
 因吕祉事见黜赵丞相忽然一旦发回跸临安之议
 一坐定著竟不能动不知其意是如何因叹息久之
 云为大臣谋国一至于此自今观之为大可恨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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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则与中原气势相接北面顾瞻则宗庙父兄生
 灵涂炭莫不在目虽欲自已有不能自已者惟是转
 来临安南北声迹寖远上下宴安都不觉得外面事
 事变之来皆不及知此最利害方建康未回跸时胡
 文定公方被召沿江而下将去闻车驾已还临安遂
 称疾转去看来若不在建康也是徒然出来做得甚
 事是时有陈无玷者字筠叟在荆鄂间为守闻车驾
 还临安即令人赍钱酒之属往接胡文定吏人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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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事赴召去多日兼江面阔船多如何去寻得陈云
 江面虽阔都是下去船你但望见有逆水上来底船
 便是给事船已而果然当时讲和本意上不为宗社
 下不为生灵中不为息兵待时只是怯惧为苟岁月
 计从头到尾大事小事无一件措置得是当然到今
 日所以长久安宁者全是宗社之灵看当时措置可
 惊可笑(贺孙/)
建康形势胜于临安张魏公欲都建康适值淮西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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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出而赵相入遂定都临安(饶/)
东南论都所以必要都建康者以建康正诸方水道所
 凑一望则诸要害地都在面前有相应处临安如入
 屋角房中坐视外面殊不相应武昌亦不及建康然
 今之武昌非昔之武昌吴都武昌乃今武昌县地势
 迫窄只恃前一水为险耳鄂州正今之武昌亦是好
 形势上可以通关陜中可以向许洛下可以通山东
 若临安进只可通得山东及淮北而已(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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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当南渡初有言定都建康者人云建康非昔之建
 康亦不可都虽胜似坐杭州如在深窟里然要得出
 近外不若都鄂渚应接得蜀中上一边事体看来其
 说也是如今杭州一向偏在东南终不济事记得岳
 飞初励兵于鄂渚有旨令移镇江陵飞大会诸将与
 谋遍问诸将皆以为可独任士安不应飞颇怒之任
 曰大将所以移镇江陵若是时某安敢不说某为见
 移镇不是所以不敢言据某看这里已自成规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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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好了此地可以阻险而守若往江陵则失长江之
 利非某之所敢知飞遂与申奏乞止留军鄂渚建康
 旧都所以好却以石头城为险此城之下上流之水
 湍急必渡得此水上这岸方得所以建业可守屯军
 于此城之上金兵不可向矣(贺孙/)
建康形势雄壮然攻破著淮则只隔一水欲进取则可
 都建康欲自守则莫若都临安或问江陵曰江陵低
 在水中心全凭堤被他杀守堤之吏便乖那堤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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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筑只是土(节/)
张戒见高宗高宗问几时得见中原戒对曰古人居安
 思危陛下居危思安陈同父极爱此对(方子/)
太上曰朕恨不手斩耿南仲(扬/)
岳飞尝面奏金人欲立钦宗子来南京欲以变换南人
 耳目乞皇子出閤以定民心时孝宗方十馀岁高宗
 云卿将兵在外此事非卿所当预是时有参议姓王
 者在候班见飞呈劄子时手震及飞退上谓王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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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将兵在外却来干与此等事卿缘路来见他曾与
 甚么人交王曰但见飞沿路学小书甚密无人得知
 但以此推脱了但此等事甚紧切不知上何故恁地
 说如飞武人能虑及此亦大故是有见识某向来在
 朝与君举商量欲拈出此等事寻数件相类者一并
 上之将其后裔乞加些官爵以显之未及而罢(义刚/)
范伯达如圭尽裒仁宗时论立英宗许多文字进呈一
 日太上谓陈康伯曰范某近进一文字亦好朕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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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已久遂命陈公论立太子事一时尽定(振/)
昭慈小不快高庙问疾因话间曰有一事久欲说与官
 家高庙请其故曰宣仁废立之说皆是子厚之徒撰
 造中间虽尝辩白然载在国史者尚未尝改可令史
 官重议删脩以昭明圣母之德于万世时赵忠简当
 国遂荐元祐故家子弟如范如圭数人方始改得正
 然亦颇有偏处才是元祐事便都是熙丰时事便都
 不是后赵罢张魏公继之又欲脩改动(盖魏公亦不甚/主张元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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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史官某等签出未及改而又罢赵复相遂以为言
 而辞(赵张因是/有不协处)是时又有人上书乞禁锢子厚子孙
 亲戚者高庙欲从之赵有文字说但禁其子孙足矣
 恐不可及其亲戚上批以为省所奏可见仁恕更宜
 子细无贻后悔未几赵复罢谢祖信为谏官遂排击
 之不遗馀力岭表之贬实祖信之力也祖信邵武人
 乃子厚之婿因言当时若非高庙要辩别邪正如此
 则一代史册被他糊涂万世何以取信(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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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出使时至磁州磁人不欲其往谏不从宗忠简欲
 假神以拒之曰此有崔府君庙甚灵可以卜珓仍其
 庙有马能如何遂入烧香其马衔车辇等物塞了去
 路宗曰此可以见神之意矣遂止不往后太上感其
 事以为车辇是即位之兆不曾关白中书只令内官
 就玉津园路口造崔府君庙令曹咏作记一日北使
 来秦出接过玉津园见归之奏所见太庙不知是何
 神太上因语之秦曰金以为功今却归功于神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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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见之不便即日拆之秦全是倚金胁太上每取旨
 时只是说过一日除周葵作何官太上曰周葵为彼
 官未久且令在彼秦不应下来即批敕除之政府一
 人云适间上意未允秦曰此等事只是奏过便了遂
 除之取綦崇礼御批事徐惇立作一宰相拜罢记载
 其事秦欲毁之行文字令天下尽投官焚其书徐先
 不喜于秦矣又以此书惧不可言一日只见一使来
 下书并封文字一束徐视之乃直省旧吏送其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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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藁也小人中有好人如此(扬○璘录云桧末年作/事皆与光尧争胜光尧)
 (作崔府君庙于玉津园路口桧设计移之曹筠言水/涨光尧逐之桧遂除他从官今上奏边事桧遽阇其)
 (俸殿中侍御史周葵欲言户部尚书梁汝嘉梁结中/书舍人林侍聘林密祷于桧桧遂除周葵起居郎不)
 (待光尧应之便改除○可学录云周葵为御史欲按/知临安府某人某人遂结一从官厚于桧者曰端公)
 (将摇动公早朝其人遂直入桧幕中再三恳告桧先/奏事遽擢葵为起居郎葵不得上至省中与某从官)
 (相见袖中出所欲上章奏乃/是临安尹某从官方悟其黠)
靖康建炎太上未立时有一宗室名叔向秦王位下人
 自山中出来招数十万人欲为之忽太上即位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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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归朝廷然不肯以其兵与朝廷欲与宗泽其谋主
 陈烈曰大王若归朝廷则当以其兵与朝廷不然即
 提兵过河迎复二圣叔向卒归朝廷后亦加官之类
 拘于一寺中亦与陈烈官烈弃之而去竟不知所之
 烈去叔向阴被害(扬/)
张子韶人物甚伟高庙时除讲筵尝有所奏陈上云朕
 只是一个至诚张奏云陛下对群臣时如此退居禁
 中时不知如何云亦只是个诚又问对宫嫔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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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方经营荅语间张便奏云只此便是不诚先生云
 高宗容谏故臣下得以尽言张侍郎一生学佛此是
 用老禅机锋(德明/)
论及黄察院劾王医师先生曰今此东百官宅乃王医
 师花园后来籍为百官宅直卿曰中贵只合令入大
 内住庶可免关节之类先生曰他若出来外面与人
 打关节也得更是今大内甚窄无去处便是而今都
 不是古古人置宦者正以他绝人道后可入宫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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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有妻妾居大第都与常人无异这都不是出入又
 乘大轿记得京师全盛时百官皆只乘马虽侍从亦
 乘马惟是元老大臣老而有疾底方赐他乘轿然也
 尚辞逊未敢便乘今却百官不问大小尽乘轿而宦
 者将命之类皆乘轿见说北朝却不如此中贵出入
 宫禁只独自若有命令只是自勒马亦无人引裹一
 幞头却取落两只脚在怀里自勒马去这却大故省
 径且如祖宗朝百官都无屋住虽宰执亦是赁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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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宗置东西府宰相方有第今却宦者亦作大屋以
 祖宗全盛之天下而犹省费如此今却不及祖宗天
 下之半而耗费却如此安得不空乏(义刚/)
逆亮临江百官中不挈家走者惟陈鲁公与黄瑞明耳
 是时廖刚请驾幸闽中以为闽中天险人民忠义是
 时闽中盗贼正充斥乃降旨令开闽中路阔丈五尺
 又宿州之战高宗已逊位日雇夫五百人立殿廷下
 人日支一千足各备担索高宗惩维扬之祸故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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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者皆不问(扬录云逆亮犯顺时朝士皆办去惟/陈鲁公黄通老不动当时亦有言者)
 (令止之太上曰任之扬州时/悔不先令其去多坏了人)
问庚辰亲征诏旧闻出于洪景卢之手近施庆之云刘
 共甫实为之乃翁尝从共甫见其草本未知孰是曰
 是时陈鲁公当国命二公人为一诏后遂合二公之
 文而一之前段用景卢者后段用共甫者问此诏如
 何曰亦做得欠商量盖名义未正故也记得汪丈尝
 以此相问某荅曰此只当以渊圣为辞盖前时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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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和也犹以鸾辂在北之故今其祸变若此天下之
 所痛愤复仇之义自不容己以此播告则名正言顺
 如八陵废祀等说此事隔阔已久许多时去那里来
 (儒/用)
   孝宗朝
孝宗小年极钝高宗一日出对廷臣云夜来不得睡或
 问何故云看小儿子读书凡二三百遍更念不得甚
 以为忧某人进云帝王之学只要知兴亡治乱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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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记诵上意方少解后来却恁聪明试文字有不如
 法者举官必被责邵武某人作省元五母鸡用亩字
 孝宗大怒欲驳放了后又不行
问寿皇为皇子本末曰本一上殿官楼寅亮上言举英
 宗故事且谓太祖受命而子孙无为帝王者当于太
 祖之下选一人养宫中他日皇子生只添一节度使
 耳继除台官赵忠简遂力赞于外当时宫中亦有龃
 龉故养两人后来皆是高宗自主张未禅位前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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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批云宗室其可追赠秀王谥安喜先已安排了若
 不然寿皇如何处置(可学/)
高宗将禅位先追赠秀王可谓能尽父子之道者矣(僩/)
高宗初张魏公奏事论恢复中外皆言上神武不可及
 后来讲和了便休寿皇初年要恢复只要年岁做成
 问寿皇时人才已不及高宗时曰高宗也无人当时
 有许多有名底人而今看也只如此问岳侯若做事
 何如张韩曰张韩所不及却是它识道理了又问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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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以上者当时有谁曰次第无人(胡泳/)
上初恢复之志甚锐及符离之败上方大恸曰将谓番
 人易杀遂用汤思退再和之后又败盟(扬/)
寿皇合下若有一人夹持定十五六年做多少事(道夫/)
寿皇直是有志于天下要用人尝叹自家不如个孙仲
 谋能得许多人(贺孙/)
某尝谓士大夫不能尽言于寿皇真为自负盖寿皇尽
 受人言未尝有怒色但不乐时止与人分疏辨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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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夫)
寿皇晚来极为和易某尝因奏对言检旱天语云检放
 之弊惟在于后时而失实只这四字尽得其要领又
 言经总制钱则曰闻巧为名色以取之民其于天下
 事极为谙悉(道夫/)
问或言孝宗于内殿置御屏书天下监司帅臣郡守姓
 名作揭贴于其上果否曰有之孝宗是甚次第英武
 刘共甫奏事便殿尝见一马在殿廷间不动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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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问王公明公明曰此刻木为之者上万几之暇即
 御之以习据鞍骑射故也又曰某尝以浙东常平事
 入见奏及赈荒上曰其弊只在后时失实此四字极
 切荒政之病(儒用/)
岁旱寿皇禁中祈雨有应一日引宰执入见恭父奏云
 此固陛下至诚感通然天人之际其近如此若他事
 一有不至则其应亦当如此愿陛下深加圣虑则天
 下幸甚恭父斯语颇得大臣体(因言梁丞相白/莲事○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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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言孝宗末年之政先生曰某尝作孝宗挽辞得一联
 云乾坤归独御日月要重光(雉/)
因论寿皇最后所用宰执多是庸人如某人不知于上
 前说何事可学云某人却除大职名与小郡又有被
 批出与职名外恁却是知他不足取曰寿皇本英锐
 于此等皆照见只是向前为人所误后来欲安静厌
 人唤起事端且如此打过至于大甚则又厌之正如
 恶骏马之奔踶而求一善马骑之至其驽钝不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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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免加以鞭策薛补阙曾及某人寿皇云亦屡以
 意导之而不去举此亦可见大抵作事不出于义理
 而出于血气久之未有不消铄者向来封事中亦尝
 言此(可学/)
高宗大行寿皇三年戴布幞头着衣衫遵行古礼可谓
 上正千年之失当时宰相不学三日后便服朝服虽
 寿皇谦德不欲以此喻群臣然臣子自不当如此可
 谓有父子而无君臣(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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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居高宗丧常朝时裹白幞头著布袍当时臣下却
 依旧著紫衫周洪道要著凉衫王季海不肯止于紫
 衫上系皂带今上登极常时著白绫背子臣下却著
 凉衫颇不失礼而君之服遂失其旧(人杰○广录云/今上居孝宗丧)
 (臣下都著凉衫方正得臣为君服人主之服却有未/尽顷在潭州闻孝宗讣三日后易服心下殊不稳不)
 (免使人传语官员且著凉衫后来朝/廷行下文字来方始敢出榜晓示)
   宁宗朝
上即位踰月留揆以一二事忤旨特批逐之人方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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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断先生被召至上饶闻之有忧色曰人心易骄如
 此某今方知可惧黄问曰某人专恣当逐何惧之有
 曰大臣进退亦当存其体猊岂宜如此又问恐是庙
 堂诸公难其去故以此劝上逐之曰亦不可如此何
 不使其徒谕之以物论不唯恐丞相久劳机务或欲
 均佚俟其请去而后许之则善矣幼主新立岂可导
 之以轻逐大臣耶且如陈源之徒论其罪恶须是斩
 之乃善然人主新立复教以杀人某亦不敢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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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至/)
向改庆元年号时先拟隆平某云向来改隆兴时有人
 议破以为隆字近降字今既说破则不可用又曰淳
 熙本作纯字时人有言此字必改言未既而改文字
 至盖纯字有屯字在旁又曰真宗时扬大年拟进丰
 亨字上曰为子不了不用(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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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