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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山西通志巻二百三十
  雜志(三)
公元908年
梁開平二年使其將李思安潞州營於壺闗伐木
公元936年
 栅破一大木木中朱書六字曰天十四載石遲思安表上之其羣臣皆賀以為十四年必有逺夷貢稱寳者其司天少監徐鴻獨謂其所親曰遲右無之字為犀號者上天符命缺文乎吾以為丙申之嵗當有石氏此地者移四字兩豎畫置天字左右即丙字也移四字外圏以十貫之即申字也後至丙申嵗晉髙祖以石姓起并州如鴻之言(稽神錄)
王晏徐州滕人初為軍校平陸人王興善其妻亦相
 為娣姒漢時為建雄節度使乃薄興興不能安晏妻病興語人曰吾能治之遽訪興興曰吾非能醫但以公在陜時止一妻妓妾甚衆得非糟糠之薄致夫人怏怏成疾耶若能斥去女侍夫人之疾可立以為謗己乃誣以他事案誅夫婦(五代史)
李嗣昭楊氏畜財平生居積行販至貲百萬梁圍
 夾城彌年軍用乏絶楊氏之積葢有助焉及子繼韜叛附同光乃齎銀數十兩至洛京厚賂宦官伶人為言繼韜初無惡意夫人亦以賂謁劉皇后又言嗣昭功臣䝉恩由是荘宗釋繼韜晚而存一子繼忠家於晉陽楊氏所積餘貲猶鉅萬晉髙祖起兵太原契丹求賂貸於繼忠取足髙祖甚徳之以為忻棣單三州刺史楊氏平生積産嗣昭父子三人賴之(同上)
莊宗即位猶襲故態身預俳優尚方進御巾裹名品
 曰新令伶人所預尚有合其遺製者曰聖逍遙(清異錄)
莊宗攻梁軍於夾城符道昭侯氏專諸宫中
 謂之夾寨夫人莊宗出兵四方常以侯氏從軍(五代史)
公元926年
唐同光四年夏魯竒朱友謙家屬河中魯竒
 其家友謙妻張氏率其宗族朱百餘口見魯竒曰朱氏宗族當死願無濫及平人乃别其婢僕百人以其族百口就刑張氏入室取其鐵劵魯竒曰此上所賜也不知為何言語魯竒亦為之慙友謙死其將史武等七人皆坐友謙族誅天下寃之(五代史)
清泰中雍邱髙頔進士同軰紿之曰何不裴僕射
公元927年
 求知乎時裴皥左僕射致仕後進無至門者淳樸信其言以文贄于明年侍郎馬裔孫知貢舉門下士語之遂擢乙科(同上)
清泰燕服兩品幞巾李家寛者漆地加土線稜盤四
 脚差細(清異錄)
後唐明宗初詔捕宦者宦者亾竄山谷削髪浮屠
 其亾至太原七十餘人悉捕而殺之都亭驛流血盈庭(五代史)
同光中承㫖盧質節制河中馮道贈詩視草北來
 學士擁旄西去將軍(續翰林志)
後唐同平章事馮道明宗榖貴餓農榖賤傷農因
 誦文士聶夷中田家詩其言近而易曉明宗顧左右錄其詩常自誦(五代史)
晉王窮追汴師糧運不繼以食軍中遂呼
 河東飯(清異錄)
桑維翰夀辰潛徳太湖石一塊上有鐫字金餙
 寵仙(同上)
裴皥官至禮部尚書三榜四人拜相桑維翰竇正固
公元935年
 張礪馬裔孫清泰二年馬裔孫知貢舉放榜謝恩諸生座主謁拜裴公以詩示云宦途最重是文衡天與愚夫盛名三主禮闈年八十門生門下門生未開裔孫登庸(郡閣雅言)
桑維翰為相常惡獲鹿賈緯待之甚薄漢隐帝時
 與王申竇儼等同晉髙祖出帝漢髙祖實錄維翰傳言維翰死有銀八千鋌翰林學士徐台符以為不可數以非不得已更為數千鋌(賈緯傳)
僧可隆善詩髙從誨閲其巻有觀棋句云萬般後行
 一失前功從誨可隆曰吾師此詩必因事而得答曰某本姓慕容桑維翰同學負志多恐維翰維翰登第以至入相猶在場屋頻年敗䘐皆維翰所挫也因削髮為僧其句實感前事而露意焉從誨識鑒多此𩔖也(天定錄)
漢髙祖河東軍校良鄉王進從每有急遣馳至
 京師往返不過五六日(五代史)
劉漢祖始仕幷州衙挍裹幞頭左右長尺餘
 直之不復上翹迄今不改其制(幕府燕閒錄)
從諫家在太原從討張文禮館於正定張氏見張氏
公元950年
 女尚㓜憐之遂以其女歸為子婦周太祖漢髙祖太原夫人卒而武氏子亦卒乃納為繼室乾祐三年劉銖戮之追册貴妃(五代史)
初周祖兵征淮南宋州宋州使人勞之於葛驛先有
 一男一女不知所從來轉客於市傭力以食父老憐其愿也醵酒食衣服使相配為夫婦及周祖至市人聚觀女子衆中呼曰此吾父也市人驅之去周祖聞之使前問之信其女也相持而泣將攜之以行女曰我已嫁人矣復呼其夫視之曰此亦貴人也乃俱挈之軍中奏補供奉官張永徳也及周祖入汴末帝以兵圍其第今皇建院是也盡誅其家惟永徳與其妻在河陽監押末帝亦命河陽誅之河陽守呼永徳以勅示之永徳丈人為徳不成未晚河陽以為然雖執之於獄所以餽之甚厚親問之曰君視丈人事得成否永徳曰殆必然未幾㨗報至周祖親盡誅永徳夫婦遂極富貴(龍川别志)
公元813年
張永徳母馬永徳四嵗被出後適安邑劉祚及永徳
 鎮南陽父祚己卒迎母歸州廨起二堂繼母劉並居劉卒馬預中參時年八十一太宗勞之冠帔封莒國太夫人同母弟劉再思署子城使於市西里大第聚劉族(夲傳)
張永徳寓㫿陽有書生隣居臥疾永徳療之獲愈生一
 就永徳求汞五兩既得即置鼎中煮之成中金自是日與永徳一日告適淮水永徳曰後當相遇
 于彼永徳曰吴境不通子何可去生曰吾自有術永徳送行數舍懇求法生曰君當大貴不吝此慮損君福言訖而去及永徳下蔡牙帳前後隊部八百人皆金銀刀繡旗永徳善騎射左右分掛十的十矢疾馳發發中淮民環觀有一僧睥睨永徳遽召之乃睢陽書生夜宿帳中復求汞法僧曰始語君貴今不謬矣終能謹節當保五十年富貴安用此為然降志禮賢當别有授公藥法永徳由此罄家延致方士太祖方外待之睢陽書生嘗言及太祖以故永徳潜意拱嚮太祖將聘孝明永徳緡錢金帛數千以助之故盡太祖朝而恩渥不替(同上)
王仁裕知貢舉王溥狀元時年二十六後六年
 拜相仁裕致仕無恙賀以詩曰一戰文場拔趙旗便調金鼎無為白麻驟降何極黄髮聞喜可知跋勅案前人到少築沙堤上馬歸遲立班始得遙相見親洽争如貴時(石林詩話)
王溥五代狀元周太祖世宗至宋以宫師罷相其父
 祚為周觀察使致仕祚居富貴奉養奢侈所不足者未知年夀一日洛陽里第聞有卜者令人呼之瞽者也宻問老兵云何人呼我答曰王相公父也貴極富溢所不知者夀也今以告汝俟出當厚以卦錢相酧也既見祚令布卦成爻推命大驚曰此命惟有夀也祚喜問曰能至七十否瞽者笑曰更向上以至八九十否又大笑曰更向上答曰能至百嵗乎又歎息曰此命至少亦須一百三四十嵗也祚大喜其間有疾病否曰並無之其人又細數之曰俱無祗是近一百二十嵗之年春夏㣲苦臟腑便安愈矣祚大喜回顧子孫在後侍立者曰孩兒切記是年莫敎我喫冷湯水(拊掌錄)
王文康公溥初周祖鎮蒲津召置幕府從征李守貞
 景崇得朝臣交結書周祖欲暴其事溥力請之後世宗嘗問漢相李崧蠟丸書北虜有記其辭者否溥曰使有此肯以示人逢吉軰為之爾世宗遂優贈其官(厚徳錄)
王丞相還政閒居四方書牘答報手筆然不過百
 字目前事與親黨相聞勌於紙扎封叠造赤漆版書其上僕吏以帊䝉傳去雖一時間可發數十自為木牋後復加頰拒安抽靣以啟閉字濕則能䕶之故又有漆方士漆雕開之名(清異錄)
孟昶時臈日内官各獻羅體圏金花樹梁守珍
 忘憂縷金花上獨立仙(同上)
太原田景咸後周時邢州朝使王班景咸勸班酒
 曰王班滿飲典客曰是使者姓名景咸悟曰我意王班是官爾何不早諭我聞者笑之(拊掌錄)
宋初征潞州軍士澤中取草夜歸䥥刃透成金色或
 以草燃火釡底成金(舊通志)
龍岩石洞人傳宋太祖避亂於此後為龍岩寺
 碑記(永和縣志)
公元969年
宋建隆初平潞開寳二年太原皆以師行供頓從儉
 約(宋史)
五代之際天下剖裂太祖啟運雖則西川嶺表
 江南吴越荆閩納籍歸覲然猶有河東未殄其後太宗再駕乃始之海自此一統故因御試進士乃以六合為家為賦題時進士王世則遽進賦曰搆盡乾坤作我之龍樓鳯閣窮日月為君之玉戸闗帝覽之大悦遂擢為第一人(青箱雜記)
五代以來文體單弱髙錫梁周翰柳開范杲習尚
 古齊名友當時髙梁栁范之稱(同上)
宋太祖北征河東諜者劉承鈞君家與周世讐
 宜其不屈今我與爾無間何為重困一方之民承鈞復命河東土地兵甲不足以當中國之什一承鈞家世非叛者區區守此葢懼漢氏不血食也自漢魏以來詞命簡潔未有其比(剪勝野聞)
太祖親征潞賊李筠留後吕餘慶趙普京師
公元982年
 因私謁太宗朱邸且曰託迹諸侯十五年今偶雲龍變家為國賊勢方盛萬乘䝉塵臣子効命之日幸望啟奏誠願軍前自効太宗即以聞上太祖笑曰趙普豈勝甲胄乎因謂太宗曰是行也勝則不言萬一不利則使趙普分兵河陽作一家計度及凱旋第賞宰臣撥官太祖有從朕伐叛之勲宜當等於是授侍郎樞宻使(國老談苑)
昭義節度李筠調謔初名榮避世宗諱改
 李筠李筠玉帛云乎哉聞者皆笑(同上)
河東偽相趙文度歸向朝廷便授華州節度使同州
 節度使宋相公移鎮邠州道華下趙張筵命宋宋以趙自河東來氣燄凌之帶隨使樂官一百人趙府署所使排立東廂將舉盞趙之樂官立於西廡東廂先品數聲趙謂曰於此調吹採蓮送盞皆吹不得却令西廡吹之送盞東廂之樂由是失次宋亦覺其挫鋭中筵起移於便廳再坐宋自吹笙送趙一盞趙遂索笛復送一盞聲調清越衆所驚歎其笛之竅宋之隨使樂工手指按之不滿洎席闋宋回驛趙又於山亭夜宴召之不至於是宵遯晉公庶事不可輕易焉知河東僭偽小國有人耶(談錄)
太祖將比征過韓通通子欲弑之通力止乃已明日
 陳橋欣戴入御曹門以待將相之至時伏弩右掖門外出死矢下石守信實守右掖開闗以迎王師中書都堂下召范質王溥魏仁浦與語移刻將校持刃廹質帝叱之賔禮柴氏保其天年乃召陶榖草制詣前殿北靣宣制制畢坐朝百官(王鞏雜錄)
李謙溥招收將劉進者勇力絶人數以少擊衆并人
 患之乃以蠟丸封書讒進陽遺其兄晉帥趙贊得之以聞太祖即詔謙溥械送闕下謙溥曰此反間也願以闔門保之太祖得奏遽釋進厚賜金帛遣之(厚徳錄)
公元987年
李謙溥子允雍熙四年閤門通事舍人女弟適許
 王以居第質於宋偓太宗詰之曰爾父守邊二十餘年止有此第耳何以質之允正具以奏即遣内使輦錢贖還縉紳賦詩頌美(宋史)
五䑓山佛敎文殊弘法處也迄隋唐末梵宇麗甚
 某嵗為巨賊所據寺僧悉散去嗣一行脚過此覩之愴然奮曰斯吾祖師道場也而忍沒為賊虜巢耶乃矢志恢復杖徒歩走薄海内擬結僧緣以千計許志者輒裂巾為盟而去期以某嵗月日共至某所舉事至日千人者果畢至無一後期者爰出方畧戮力驅殺賊衆遂復其地糞除梵宇居衆僧已延訪僧臘有徳者登壇設法其中而已首率諸僧弟子受法云(權子)
僧繼顒住五䑓山手執香如意紫檀鏤成芬馨滿室
 元時潛邸以金易致每接僧則項㡌具三衣比邱秉此揮談名握君踐祚(清異錄)
僧便聰於五䑓將還京師寺有老僧寄以書其上題云
 東京城北尋勃賀分付僧竊啟封視之云度衆僧畢早來苟更强住却恐造業復封之及至㝷訪不見其人一日五丈河側一小逐一大猪名勃賀僧問之云屠者趙氏之子能引羣猪令不亂遂愛婆故以名僧試呼其名以書投之猪遂食其書人立而化僧徑之五䑓老僧化去矣(洞微志)
南部縣裴廸晉公之後宋初為新鄭因家南部收得
 晉公像及累任告身自撰真贊墓銘並存焉(摭言)
宋中書令郭從義擊毬嘗侍偏殿太祖命擊之從義
 易衣跨驢馳驟殿庭周旋擊拂曲盡其妙既罷賜坐謂之曰卿技固精矣然非將相所為從義大慙(夲傳)
馬邑太尉名進自稱曰暉人問之則曰吾欲從吾便
 耳(同上)
古之秘畫珍圖隨意觀徳則有帝舜娥皇女英
 隋展子䖍禹治水忠鯁則唐閻立夲有陳元達鏁諫靡麗唐周昉楊妃雪衣女雙陸局圖(郭思書論)
太宗皇帝文徳化成無他好留翰墨潤色太平
 借王氏所收書以集閣帖十巻郗愔兩行二十四日帖乃此巻中者而於謝公帖親跋三字以還王氏其帖在李瑋家(譜系雜説)
絳本舊帖歐陽公集古跋尾近時尚書郎潘師旦
 以官帖私自摹刻於家為别本以行於世又云潘師旦竊取官法帖中數十帖自刻石以遺人傳寫字多轉失然亦有可佳者觀此則絳帖是矣此帖世稱為潘駙馬帖或又稱絳帖豈潘氏世居絳郡耶帖凡二十巻其次巻帙雖與淳化官帖不同實則祖之特有增益耳已别注絳帖字鑑得以畧(同上)
單炳文博雅君子也其論絳帖至為精宻頃刻襄州
 有云淳化官本法帖不復多見其次絳帖最佳而舊本亦已艱得嘗數本之字畫多不侔家藏本第九巻大令一巻四行内靣右邊轉筆正在石破缺處隐然可見今本乃無右邉轉筆不成字其面字下一字第五行第七字不同又第七行第一字舊本乃行書止字今本草書心字筆法且俗以此推之今之所見多非舊本臨江大率與舊本同其間一帖不差字體頗肥不逮絳帖遒勁也(同上)
余既獲見炳文絳帖辨證然後近世所藏二十巻
公元1244年
 多非舊物每恨未識真本襄州所刻第九巻大令帖亦毁於王旻之變慮其遂至冺絶因以舊所藏本摹刻於家頗傳諸好事者淳祐甲辰霅川官滿得闕遄歸假道三衢始獲觀真帖於倉洲毛監丞所不獨第九巻單説正合而二十巻首尾俱全亦可謂珍玩矣且云得之金華潘氏殆師旦苗裔耶其帖之異同大畧條列於後帖總二十巻元無字號及段眼數目二巻鍾繇宣示第一行内報字右邊直畫勾起左畔第二行多字内下靣夕字上畫微仰曲第五行名字右脚微有一㸃十行當字上三㸃全旁有微損却在空處已欲日帖脚下斷石紋此巻内第一段第三段石並缺右脚第九巻大令帖正與單炳文襄州刻石纎微弗差故家所藏未有其比右潘氏絳帖二十巻紙墨字畫模印皆與今人所藏本不同而第九巻顯然可見自非單公炳文表而出之亦將冺於無聞矣北方所刻諸本往往南渡北人相傳無足深怪武岡舊刻未知於何年亦止用新本摹刻可恨東庫世傳潘氏所居法帖分而為二其後絳州公庫乃得其一於是補刻餘帖是名東庫本第九巻舛誤葢始乎此今好事家所絳帖率多本字精神遒勁亦自可愛衛夫人一帖宋儋頗多燥筆有如蘭亭叙羣字落筆之精此稍異於諸其所以不及舊帖者以第九巻大令書石不破缺炳文所論三字已誤且逐巻逐段各分字號日月天徳山河帝居太平何以報願上東封為别此又異於舊帖也亮字不全本帖東庫絶相似或只是一石庾亮字皆無右邉轉筆葢避逆諱也新絳本一二十巻首尾規模段眼字號並同東庫本獨衛夫人宋儋燥筆字畫東庫本微局促墨法雖與東庫本同實是兩石吾家毛希元皆有之(同上)
太宗捜訪占人墨跡王著銓次棗木摹刻
 張於秘閣故時有銀錠紋前有界目錄是也當時李廷珪墨打手楷之不汙手惟親王宰執使相拜除乃賜一本人間得當時每本價已百貫文至慶厯間禁中火災其板不存所見閣帖多乏精神焉絳帖閣本重摹而秘閣不如絳帖精神乎則此可以觀也絳州法帖二十巻乃潘舜臣淳化帖重模而叅入别帖然比今所見閣帖精神過之舜臣字力單微而自能鐫石井䦨堦砌背徧刻無餘所以段數最多或長尺餘者舜臣二子析而為二長者負官沒入十巻絳州絳守重模下十巻足之㓜者復重摹上十巻足成一部於是絳州公私二本靖康兵火石並不存金人百年之間重摹至再慶元間予官長沙嘗見宰執家有南渡親自北方㩦得舜臣元所刻未分析時二十巻家珍非得千緡官陌不肯與人乃北紙北墨精神煥發金人所摹者天淵矣(洞天清錄)
世有絳帖潭帖臨江三書絳本已少惟潭帖為勝
 者以錢希白臨本希白字畫佳處故於二王帖尤䆳若臨江失真逺矣又淳化大觀帖當時以晉唐善本江南所收擇善者刻之悉出上聖規摹故風骨異象存在識者鑒裁學者悟其趣爾(翰墨志)
晉王真草真蹟駙馬都尉李瑋栁公權
 尊師墓誌真蹟錢塘唐垌栁公權紫綠蘭亭詩二待制王廣淵撫石跋云龍圖大諌李公帥府暇日出書請撫石李師中洛陽人(寳章待訪錄)
東都頃年創造防秋館穿掘多蔡邕鴻都學所書石經
 後洛中人家往往有之王羲之借船帖書尤工者也故山北盧匡寳惜有年盧公致書借之不得只可就看未嘗借人也盧除潞州旌節在途纔數程忽有人將書帖盧求售閲之乃借船帖也驚異問之云盧家郎君要錢遣賣耳盧歎異移時不問其價還之後不知於何京師書儈孫盈者名甚著盈父曰仲容鑒書精於品目豪家所寳經其手真偽無所逃焉公借船帖是孫盈所蓄人以厚價不果盧公時其急切減而賑之日乆滿百千方得盧韓太冲外孫故書畫之尤者閲而識焉(譚賔錄)
徐休復廣初濮州鄄城太平興國初進士淳化初
 知潞州至州數月痬生於腦休復初知廣州轉運使王延範不協奏其反狀遂抵於法至是疾甚若見王延範休復號呼死罪後數日卒(㝠報錄)
公元991年
宋淳化二年畢士安翰林學士士安以父名乂林
 抗章引避朝議二名偏諱不聽(本傳)
邇英閣講諷之所也閣後有隆儒殿在叢中制度特
 小王原叔久在講筵身品小同列戲之曰宜為隆儒殿學士(退朝錄)
王嗣宗御史中丞真宗一日相國寺回自北門
 宗上言天子黄道豈可後門臣任當風憲詎敢廢職上悦其直給内帑三千緡以自罸北門由是不常開焉(國老談苑)
李允則雄州不敢南牧朝廷北顧之憂一日出
 官庫千緡復斂民間錢起浮圖即時飛謗至汴監司亦屢有奏削真宗悉封付允則然攻者尚喧沸真宗中人宻諭允則使者曰某非留心釋氏實為邊地望樓耳盖是時北鄙方議寢兵斥堠允則不欲顯為其備然後謗毁不入其所為(王君玉談苑)
陳象輿樞宻副使趙昌言善知制誥胡旦度支副使
 董儼昌言同年左正言梁顥嘗在昌言天雄幕下四人日久昌言汴京為之語曰陳三更董半夜(同上)
种放遇知永興軍王嗣宗傳舍飲醉曰君以手搏
 狀元何足道也初嗣宗就試講武殿趙昌言擢首科故及之嗣宗遂詆魑魅請徙嵩陽(摭言)
公元1010年
故事非宗戚將相無問臨䘮之禮大中祥符三年
 特親臨邢昺賜名一奩宫邸舊僚故也(宋史)
仁宗時詔改王溥諡有議欲為文忠給事中張揆
 周之宰相國不能安得為忠乃諡為文康(紀畧)
王祁公有晉諸賢墨蹟唐相廣津所寳有永存
 秘圖閻立本老子西昇唐人鎖諫王冀公褚遂良唐太宗帝京篇太宗祿東贊歩軰圖錢文僖家書畫最多有大令黄庭經李邕雜蹟錢宣靖王維草堂周安惠獻之洛神賦蘇侍郎魏鄭公太宗樞宻江都王王尚書仲儀回文織錦圖(退朝錄)
金閣老王勝之轉運兩浙民家唐沈既濟所撰劉
 展亂紀一巻唐書已成所載展事殊畧(同上)
蒲州古城東北樂安莊宋薛球以樞宻直學士致仕
 歸築室以居因其封郡名曰樂安范純仁作記南北分為二園其北曰逸老堂公寄傲棲息之所東曰三經堂公寄懷於簡編也其西曰無無堂公自以無欲無營又取夫荘生之言而名之也(山堂肆考)
大叅京嘗患傷寒已死家中哭之已而復甦云適往
 五臺山見昔為僧時室中之物皆在有言俗緣未盡遣歸作文記之屬其子他日勿載墓誌中(孫公談圃)
河中鼎臣潘佐外孫有才髙識道南故事
 予之曾外祖母楊渉之外孫也予兄初遊學夫人無恙年八十餘耳聰目明日視鍼指每道唐室故事歴歴可聽或見予兄服皂紗㡌謂曰汝為舉子安得為此下人之服當為白紵欄繫裏織帶也或當飲宴燕則以琴自隨此汝外祖出入體也必有蒼頭負荷胡不脱或侵夜廂廵防衛所居如是乎予兄今不鎻了已是幸事(畫墁錄)
錢惟濟留後絳州民有條桑者盗强奪不能得乃
 自斫其右臂誣以殺人官司能辨惟濟引問給以食而盜以左手匕筯因語之曰他人行刃上重下輕今下上輕正用左手右臂也誣者引服(晰獄龜鑑)
崔公度伯易自號曲轅先生太行山賦以太行近時
 忌改作感山賦裴煜得之魏公未及品藻永叔永叔其後司馬子長之流魏公因薦其文英欲擢以舘職魏公未見其人之賢否召與語未為晚也後數伯易友人會語坐上忽齎誥身至乃伯易川防推官國子監直講荆公嘗云感山賦不若明珠賦(孫公談圃)
陶榖本唐彦謙石晉時避帝諱改曰陶後納唐氏為
 壻亦可怪(宋祁筆記)
汾晉村野間語曰欲作千箱問取黄金意謂多稼
 厚蓄由耕耘所致(清異錄)
晉祠小池畜老鱉大如食盤不知何人題闌柱曰裙襴
 大夫烏衣開國何元美後失鱉所在(同上)
嘉祐中河中河濱漁網得一小石刻詩曰雨滴空堦曉
 無心換久香井梧花落一半銀牀不知唐時何人作(許彦周詩話)
如臯胡公翼之平陽孫公明復奉符石公守道
公元1017年
 相與讀書泰山十年既成矣出而用世(靈谷書院記)
王屋天壇道書黄帝禮天處壇之方隅八玉鏡儒
 家疑焉元豐中有登天壇方玉如鏡者濮陽杜毅主王屋簿曾親見之(澤州志)
或問舟不覆於龍門而覆於夷壑車不摧於太行而摧
 於康逵有諸曰有無他難者人所畏易者人所忽是以古之君子難其難而不易其易(田間書)
如京嘗與鄂渚潘閬莫逆交尚氣自任潘常嗤
 自衒之病端拱中金州途出睢陽潘先卜居在彼迎謁河涘炎酷栁云可偕往傳舍就凉宵話也自到傳舍止於㕔事中堂扄鑰甚秘怒將笞驛吏驛吏曰此非敢靳舊傳宿者多不自安無人十稔强曰吾文章可以鬼神膽氣可以華夏縱有凶怪吾能屏之於是啟戸掃除静處其中思曰古人不敢欺暗室何紿我之甚豈有不畏神乎乃謂今夕且歸製少湯餅凌晨藉手為别此室虚寂請公深省可也不答出宻謂驛吏栁公我之故人輕言自衒聊作戲怖渠無致訝也薄暮方來黛染身衣犢鼻吐牙披髮執巨錘由外垣上正據㕔脊俯視堂前夜月晴霽洞鑒毛髪不寐斂衣循牆而思閬行叱之悚然舉目不甚懼再呼自覺惶恐假道赴任暫憇使舘非意干忤乞恕遂數平生幽隐不法之事揚言隂府以汝積累如此俾吾持符追攝便須行也茫然設拜曰事誠有之其如官序未達宦事未了盛年昭代忍便捨焉倘垂恩庇誠有厚報言訖再拜繼之以泣徐曰汝識吾否塵土下士不識聖者乃曰吾即是潘閬其所為誠不勝慙阻再三下屋曰公性格躁暴不奈人戲他日必辱我以惡言於是潛遁歸舟解䌫去聞者為之絶倒栁河東剛毅人人皆畏之一旦相知所洩幾於泣血古人能言不能行之此之謂也况其下者乎(友㑹談叢)
靈邱陸萬友始業圬鏝貴達不忘本以銀為圬鏝
 數十事示子孫(厚徳錄)
太原安守忠嘗夢一濮字方丈餘及濮州團練使
公元1421年
 幾二十年乃遷瀛州防禦使於是始悟(聞見錄)
彭州種樹無所孝義右補闕辛仲甫知州事
 課民栽柳行路人徳之名為補闕(摭言)
文太師彦愽㓜侍父令公監征閬州道士異之曰公
 南極之精降為國申甫自號南極真子(同上)
潞公㓜與羣兒擊毬毬蹴入柱穴中公以水灌之毬浮
 即出(世説)
文潞公彦博成都大雪會帳下卒誶語共拆井亭
 燒以禦寒軍將聞公徐曰今夜寒亭敝矣正欲改造作一亭可盡拆為薪樂飲如常明日究問先拆亭者杖而流之沂陽子曰令不素孚亦疎矣寒不恤下亦忍矣特取定一時之變耳是故大衆寒暑當豫處云(機警錄)
王介甫韓子華合謀欲沮文潞公且奪其權一日
 中㫖審官西院樞宻不知也(涑水記聞)
子由文潞公麻詞云郭氏有永巷之嚴裴公有綠野
 之勝乃餞文公歸致語耳非王言也(野老記聞)
潞公太尉鎮師遇生日僚史皆獻詩多云福全
 者潞公不悦曰遽使我考終命耶有一客詩云綽約肌膚處子葢用莊子姑射仙人事也洛人笑之曰願爾得婦色若此潞公色黔也(明道雜志)
程伊川先生文潞公龍門地書唐王龜鑑創書
 堂於西谷松齋之名傳之至今(臆乘)
前時堯夫西街得新出白千葉花以呈潞公公名
 之曰玉玲瓏(司馬光詩註)
宋文潞公園池東城水渺瀰甚廣汎舟游者如在
 湖間也淵映瀍水二堂宛在水中湘廬藥圃二堂間列水右潞公年九十官太師尚時杖履遊之(山堂肆考)
蘇子瞻出守錢塘來别文潞公公曰願君至杭少作詩
 恐為不相喜者誣謗再三言之臨别上馬曰若還有興也便箋(東坡别集)
蘇試尺牘頻得潞公手筆詳悉精好(同上)
平章事文公首奏乞立廟河南詔可之然尚未知築
公元1056年
 搆之式靡所循依至和初西鎮長安唐朝之存者得杜岐公遺跡餘一四室及旁兩翼嘉祐元年始倣而營之三年增置兩廡及門東廡以藏祭器西廡藏家譜齋坊在中門之右省牲展饌視滌在中門之左庖厨在其東南其外門再重西折南出四年秋廟成(司馬光文潞公廟碑)
司馬池文正公之父仁廟時作待制亦善作小詩云
公元1059年
 冷於陂水淡於逺陌初窮見渡頭頼得丹青無畫處畫應是一生愁(侯鯖錄)
公元1060年
諫議大夫司馬君池以某年作郫邑赿明年某月
 生公官廨字之曰岷以山稱也是諫議手植一本於庭迨今凡若而年月諫議之死骨已朽矣公相殂落靈亦歸矣二木之中其一松者亦枮摧矣惟是兹蒼蒼猶在邦人依之尚可想見初生時也(温公祠記)
司馬温公光㓜與羣兒一兒大水甕中已沒羣兒
 驚走不能公取石破甕兒出得活陽子惟誠神葢已見於㓜時宜當國而任台鼎重寄也諺曰三嵗至老信夫天地間氣攸鍾豈凡例耶(王文祿機警)
公元1031年
天聖九年閬州路運使司馬池台星巖題崖上云司
 馬光捧硯(勝遊錄)
司馬君實先君鳯翔府園中得一物如蝙蝠
 如大䲭莫有識有自山西來者云此鼯䑕一名飛生飛而生子每欲飛則緣樹至顛能下不能髙(江休復隣幾雜誌)
温公之任崇福春夏多在洛秋冬夏縣每日本縣
 從學十餘人講書用一大竹筒筒上貯竹簽書學生姓名講後一日即拈簽令講講不通則公微數責之公每五日作一餪講一柸一飯一麫一肉一菜而已公先隴在鳴條山墳所有餘慶寺一日省墳止寺中有父老五六軰上謁欲獻薄禮乃用瓦盆米飯瓦罐菜羮真飯土簋土鉶也公享之如太牢既畢復前啟曰某等端明在縣日為諸生講書村人不及往聽今幸略説公即取紙筆庶人章講之既已復前白曰自天子以下各有毛詩兩句獨無有何也公黙然少許謝曰某平生不及此當思其所奉答村父笑而去每見人曰我講讀難倒司馬端明公聞之不介意(嬾真子錄)
温公在永興一日行國忌香幕次客將有事白公
 悮觸燭臺在公上公不動亦不問(道山清話)
龎丞相籍以使相太原司馬温公適倅并州一日
 被檄廵邊温公因便宜命諸將築堡窮鄙不以聞遂為西師所敗我師破其堡殺一副將朝廷深訝龎公擅興詰責不已龎公素重温公之賢終弗自言久之遂落使相觀文殿學士罷歸龎公亦黙不語温公遂獲免嗚呼龎公真可上古千載之風矣(鐵圍山叢談)
周益公蘇子容聞人故事令人出處司馬
 公聞新事即便抄錄且記所言之人故當時諺曰古事莫語子容今事勿告君實(近峯聞畧)
司馬温公邵不疑校理蒲州十詩樞宻學士蔣公
 知府事片石大如席上有數十竅莫知所施公問石工對曰此葢湧泉石也乃於飲亭下鑿池為埳置石其夏日從旁微水灌之躍髙數尺以清暑氣(宋詩注)
司馬温公蘇子瞻茶墨香云與墨二者正相
 反白墨黒茶欲重墨欲輕欲新墨欲陳蘇曰上妙墨俱香是其徳同也皆堅是其操同也譬如賢人君子黔晳美惡不同徳操一也公歎以為然(東坡别集)
司馬温公人傳所製樂府詞有西江月流傳最久今又
 得一解名錦堂春紅日遲虚廊轉影槐隂迤邐西斜彩筆工夫難狀晚景烟霞蝶上不知春去漫遶幽砌尋花猛風過後縱有殘紅飛向誰家始知青蘋無價飄零官路荏苒年華今日笙歌叢裏特地咨嗟席上青衫濕透算感舊何止琵琶怎不敎人易老多少離愁散在天涯(東臯雜錄)
司馬温公當世大儒博學無所不通雖已貴顯刻苦
 記覽甚於韋布嘗為某言學者讀書少能自第一巻讀至巻末往往從中或從末隨意讀起又多不能終篇光性最專猶嘗患如此從來未見何渉學士案上致一書讀之自首至尾正錯校字以至讀終未終巻誓不他讀此學者所難何渉蜀人(明道雜志)
司馬温公元豐末京師都人疊足聚觀即以相公
 之馬至於不能行謁時相私第市人豋樹騎屋窺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君所願識司馬相公風采呵叱不退屋瓦為之碎樹枝為之折一時得人之心如此(同上)
温公以揚子論性為近不取孟荀又謂性如地善如五
 榖惡如莨莠地豈容只生榖而不生莠耶學者當除莠養榖耳(晁逈客話)
司馬温公清茶淡話難逢濁酒狂歌易得朋雖造
 次間語亦在於直諒之益而退便僻之損也(䂬溪詩話)
伊川明道吾兄近日説話太多明道曰使見吕
 晦叔不得不少見司馬君實不得不多(晁逈客話)
人傳温公家舊有一玻璃盞為官奴所碎洛尹怒令紏
 錄聽温公區處公判玉爵拂揮典禮雖聞於往記彩雲易散過差宜恕於斯人(彦周詩話)
劉器之司馬公所元祐間薦為館職器之曰足
 下知所以相薦否器之曰某獲從公游舊矣公曰非也某閒居足下時節問訊不絶某位政府足下獨無一書此某之所以相薦也(景仰撮書)
晁無咎言司馬公有言吾無過人者但平生所為
 嘗有不可對人言者耳予亦記前輩有詩曰怕人知事莫萌心皆至言終身守之(柬坡志林)
温公不好佛謂其㣲言不出儒書象山荆門上元當
 設醮乃講洪範錫福章以代之(吹劍錄)
温公曰世俗浮屠以初死七日至七七日百日小祥
 大祥必作道場功徳則滅罪生天否則入地獄受剉燒舂磨之苦夫死則形朽腐而神飄散雖剉舂磨燒又安得唐李舟天堂無則已有則賢人生地獄無則已有則小人入今以父母死而禱佛是以其親為小人罪人也(同上)
司馬温公奉勅通鑑置局書冩凡有誤字旁注
 非作亡體至今相仍十字冦萊公當國凢有文字准此字去十作准至今不改先宋諸人言之然韻中亦有此莊子平中(農田餘話)
譚司馬温公資治通鑑無論公之人品政事只此
 閒工夫何處得來所謂君子樂得道故老而不為疲也亦只為精神不在嗜好上分去耳(陳繼儒長者言)
唐蕭至忠素有雅望後附太平公主以進嘗自主第門
 出遇宋璟非所望於蕭傅葢取潘安仁西征中句有情司馬温公通鑑遽以臆改非所望於蕭君雅俗逈别矣豈以温公而不讀文選人故識趣為難耳(讀史訂疑)
司馬温公通鑑時手槀績嘗見數幅如人名字各分
 代𩔖寫書久未成或言温公利餐錢遲遲爾温公聞之遂急結束了故五代繁冗小人害事往往如此(霏雪錄)
説苑云扈子曰春秋國之鑑也宋神宗司馬光所編
 歴代君臣事跡賜名資治通鑑以此(天祿識餘)
司馬温公曰婦者家之所由盛衰也苟慕一時冨貴
 而娶之彼挾其冨貴鮮有不輕其夫而傲其舅姑養成驕妬之性異日之患庸有極乎(冬夜箋記)
司馬公居洛嘗同范景仁韓城抵豋封憩峻極下院
 登髙頂入崇福宫㑹善寺轘轅道至龍門廣愛奉先諸寺上華嚴閣千佛岩尋髙公堂潛溪廣化寺唐郭汾陽鐵像伊水香山黄龕石樓八節灘白公影堂凡所經遊多有詩公不喜肩輿山中乘馬遇路險䇿杖以行故嵩山題字登山有道徐行則不措足平稳地則不跌其㫖逺矣(聞見錄)
司馬君實新第初遷入一日歩行牆外暗埋竹簽
 十問之則曰此非人行之地將以防盜也公曰吾篋中所有幾何且盜亦人也豈可以此為防命亟去之(道山清話)
司馬温公獨樂園七詠讀書釣魚採藥見山
 臺㺯水種竹澆花亭也(同上)
司馬温公真率會葢本於東晉初時拜官相飭供饌
 羊曼丹陽日客來早者得佳設日晏則漸不復精隨客早晚不問貴賤羊固臨海竟日皆美雖晚至者猶獲精饌時言豐腆不如曼之真率(能改齋漫錄)
宋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士大夫司馬光真率
 㑹伯康與君從七十八嵗安之七十七嵗正叔七十四嵗不疑七十三嵗叔達七十嵗光六十五嵗合五百一十嵗亦曰耆英會(玉海)
東萊先生東坡作温公神道碑末用北齊神武皇帝
 號葢指髙歡追諡神武皇帝欲以神宗不書其名而引其謚此亦文章關鍵(後耳目志)
周益公長身瘦靣狀若野鶴在翰苑多年夀皇一日
 居歎曰好一箇宰相但恐福薄耳葢疑其相也一老璫在傍徐奏曰官家所歎豈非周必大乎上曰爾何知曰臣見所畫司馬光像亦如必大清臞上為之一笑(豫章書)
衡州祖延父謂俱盛名重任家風先世碑志
 假於人皆子孫自撰云欲傳善於信詞儆文學荒墜也(釣磯立談)
明道先生晉城時有富民張氏子其父死未幾晨起
 有老父立於門外問之曰我汝父也今來汝居具陳其由張氏子驚疑莫測相與詣縣請辨之老父曰業醫逺出治疾而妻生子不能養以與張氏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抱去某人某人見之先生謂曰嵗久矣爾何記之詳也老父曰某歸而知之則書於藥法後因懐中䇿進其所記曰某年月日某人抱兒與張三翁家先生問張氏子曰爾年幾何曰三十六矣爾父而在年幾何曰七十六矣謂老父曰是子之生其父年纔四十人已謂之三翁老父驚怖服罪(家世舊事)
余嘗愛唐人詩云雞聲茅店人跡板橋則天寒嵗
 暮風木落覊旅之愁如身履之至其曰野塘春水花塢夕陽遲則風酣日煦萬物駘蕩天人意相融怡讀之便覺欣然感發謂此四句可以變寒暑詩之為巧猶畫工小筆以此文章造化争巧可也(歐公試筆)
薛簡肅公知開封府時明叅政鎬為府曹官簡肅待之
 甚厚直公輔期之其後公守秦益常辟自隨優禮特異有問公何以知其必貴者公曰其為人端肅其言簡而理盡凡人簡重尊嚴貴臣相也其後果至叅知政事卒時皆服公知人(歸田錄)
薛簡肅公奎益州里父訟其子不孝者詰之乃曰貧
 無以為因出俸錢與之(厚徳錄)
薛奎一見華陽范鎮愛之舘於府舍俾與子弟講
 學自謙退每歩行府門踰年人不知其為帥客也及還朝載以俱有問入蜀何所得曰得一偉人當以文學名世殿試七十九人(同上)
薛紹彭有懐素一絹書肅宗行書綾紙千文購於錢
 景湛處又王仲至諸書麻紙一幅楊凝式小字黄麻一幅余皆見之歐陽詢孝經一巻薛臨寄錢公未見真跡(米芾書史)
公元1103年
管軍苗履長子忘其癸未嵗都下法雲寺解后去長
 安一大姓村居家其石匣中所藏玉軸晉魏古帖數十軸目嘗見之余每入夢洛陽書畫友每約不借各各相過賞閲宋子房言其人屢與王銑購得書余嘗目為太尉書駔平生欲調洛蘇一官講書不可得今老矣目加昏鑒不能精也(同上)
李遵朂生數歳相者曰是當姻戚貴後萬夀公主
 仕至鎮國軍節度使(摭言)
李遵朂本名崇矩之孫繼昌子真宗朝尚長公
公元1067年
 御筆增為遵朂升為崇矩之子繼昌之弟自此為例實亂人治平四年二月神宗皇帝手詔英宗治命公主出降夫不同父行葢英宗久欲釐正以病未果出命神宗遺命行可善述人之事矣(燕翼貽謀錄)
駙馬都尉李遵朂居第園池汴京嗜竒石募人載送
 有自千里至者搆堂引水環以佳木一時士大夫宴樂遵朂駙馬都尉折節待士楊億為文第中築室塑像晨夕伸函丈之禮刻石為記未幾卒(國老談苑)
駙馬都尉李端愿戚里最號㳟慎失明戒勵
 弟故終身無過京師競傳州西二郎廟聖水治病輙愈李素不事鬼神一日子舍有病家人竊往請水李聞大怒即杖其子且云使爾子果死二郎豈肯枉法贓故活之耶若不能活又何求(朱彧可談)
李端愿宫保文和長子治園池延賔客不替父風每休
 沐必置酒髙會侍從舘閣以為至人寢閣什物供帳不移元直中佳客坐中學士鎻院孫巨源適當制頗快不欲去李飭侍妾羅巾長短句巨源援筆欲書從者告以將掩門矣草作數語云城頭尚有三鼕鼓何須抵死摧人去上馬匆匆琵琶曲未終囬頭腸斷處却更㢘纎漫道玉為堂玉堂今夜李邦直在坐頗以卒章佳語巨源是夕得妾玉堂後六日卒(南遊記舊)
昔年嘗見李駙馬瑋以五百千購王夷甫帖(東坡别集)
東坡藏墨詩永寜第中𢷬龍麝次公永寜第者即
 駙馬第也今士大夫家有墨其上有永寧賜第四字李駙馬家墨也(宋詩注)
太原王仁裕逺祖母約二百餘嵗形質眇少長約三
 四尺兩眼白睛皆碧飲㗖至少夜多不睡每月餘不見數日復至亦不知往來之迹床頭栁箱尺餘封鎻甚宻未嘗其中物嘗戒諸孫輩曰如我出慎勿開此箱開即我不歸諸孫中有一無頼者一日恃酒而歸祖母不在徑詣床頭封鎻栁箱開之其中有一小鐵篦子無他自此祖母竟不回矣(王陶談淵)
王冀公家書畫用太原欽若圖書品少精者余嘗於蔣
 氏得此鍍金大印劉巨濟借未還(畫史)
文房四譜有造瓦硯法人罕知其妙向時著作佐郎
 劉羲叟者嘗如其法造之絶佳硯作未多士大夫家未甚有羲叟物故余嘗得其二一以贈劉原父一余置中書閣下以為寳也(攷古錄)
公素不習𨽻書初但㣲作八分皇祐中詔書獻穆公
 主碑李氏求以古𨽻寫於是始作𨽻書既出人競愛宋丞相近世人家桓楹之刻所未及君謨亦云君之𨽻字乃得漢世舊法僕之所作但唐謂𨽻耳(王洙王氏談錄)
公言用筆圓勁結體作力正然後以竒古為工皇
 祐中受詔與君謨分寫邇英閣二圖公書無逸君謨真字孝經既成上作飛白二軸答之後又受詔分寫集禧觀殿榜公書奉福虚福殿二榜君謨神藻殿二榜(同上)
公言永禪師書嘗得石本千字文手自褾褙暇則玩
 閲至老不倦嘗云今人筆美未能為書結體巧常使左方髙氣自得遒媚乃為佳也與蔡君謨西閣朝夕評書君謨每有所寫求公指其失後語公曰與原叔書數自覺倍精昔時人或與公論禪理公曰仲尼四毋毋必毋固毋我不出是也(同上)
公誨諸子屬文為文造語為工當意深而語簡取
 則於六經莊騷司馬遷揚雄之流以此也又論脩身行道至於性命之理既而曰此皆第一等汝輩一詞賦亦未能善固未知然不不為汝輩道(同上)
公嘗言隋王劭作讀書記凢所説書隨意所取疏之後
 輯而成篇唐人臺閣集纂當世名人詩今此二者人家罕有存者(同上)
王待制質權荆南府有媪訴其婦薄於養婦曰舅姑
 家既窮而歸且奉事無不謹質曰姑雖不良不顧若夫耶取家人衣衣媪又給以廩粟使歸養之皆感泣而去(厚徳錄)
真宗王嗣宗邠土邠舊有狐王廟相傳與人
 禍福州人畏事嵗時祭祀祈禱不敢少怠至不敢道故嗣宗至郡集諸邑獵戸百餘人甲兵圍其廟薰灌其穴殺百餘狐或云有大狐白光逸去其妖遂息後人有復為立廟則已無靈矣嗣宗帥長安處士种放人主所禮每帥守至輒靣敎之嗣宗不復以言拒之責數嗣宗聲色甚厲嗣宗怒以手批其頰先是真宗勅書种放有章奏即附驛使詣闕乘驛訴於上前特命嵩山之陽置書院以處之而不加嗣宗去郡有人送詩曰終南處士威風渭北狐窟穴空嗣宗大喜歸告子孫曰吾死更勿為碑誌但刻此詩於石置墓傍甚為榮也(吕希哲傳講雜記)
王晉卿家舊寳徐處士碧檻蜀葵圖但二幅晉卿每歎
公元1123年
 闕其半也徽廟一旦得之乃從晉卿借半圖晉卿惟命但謂端邸愛而欲得其秘爾徽匠者褾軸成全圖招晉卿以觀因巻以贈一時盛傳人已悚異厥後禁中謂之就日圖者是已太上天縱雅尚已著龍潛之時也及即大位酷意訪求天下法書圖畫崇寧始命宋喬年御前畫喬後罷去而繼以米芾輩至末年方所率舉千計熙朝盛事也吾以宣和嵗癸卯嘗得見其目若唐人硬黄二王帖至三千八百餘幅顔魯公墨迹至八百餘幅歐虞禇薛及唐名臣李太白樂天書字不可勝會兩晉人則有數矣至二王破羌洛神諸帖真竒絶葢亦為多焉又御府所秘古來丹青其最髙逺者以曹不興元女黄帝兵符圖為第一曹髦卞莊子刺虎第二謝雉烈女完節第三其餘始數顧陸僧繇而下不興吴孫權時曹髦髙貴鄉公謝雉
 晉人烈女綠珠當時所筆又如顧長康古賢戴逵破琴黄龍負舟圖皆神絶不可一二紀次則鄭法士展子䖍北齊後主幸晉陽宫圖文書法從圖之屬大率竒特甚至唐人圖牒不足數然唐則度人經者乃禇河南書字而閻博陵繪其相𩔖多有此於今無復兹睹矣每令人短氣時既好尚因為貨賂為時病則良過矣(鐵圍山叢談)
蘇軾石易畫詩三峩鄉里萬馬部曲臥雲歸休
 破賊神速詩注晉卿將種常有此志次公三峩鄉里言真山萬馬部曲言真馬我有真山則將臥雲王有真馬則破賊如此假山不必愛畫不必取也(宋人詩話)
王晉卿得罪外謫後房善歌者名囀春鶯東坡所見
 也去遂為宻縣馬氏所得後晉還朝尋訪微知作詩佳人已屬沙吒利義士今無古押衙僕在宻縣與馬縉輔游甚久知之最詳縉輔在其兄處猶見之國色也西清詩話中載此事云過頴昌見之傳誤也(彦周詩話)
王晉卿寳繪蘇文忠公記(雜説)
蘇軾黄泥坂詩後明日王晉卿書云日夕購子
 書不厭近又以三縑兩紙子有近書當稍以遺我毋多費我絹也乃用澄心堂紙承晏墨書此遺之(考古錄)
王定國嶺外歸出歌者勸酒坡作定風波序云王定
公元1124年
 國歌兒曰柔奴宇文氏眉目娟麗善應對家世住京師定國南遷歸予問柔廣南風土應不好柔對曰此心安處便是吾鄉因為綴詞云常羡人間琢玉郎天敎分付㸃酥娘自作清歌皓齒風起雪飛炎海清凉萬里來年少微時時猶帶嶺梅試問嶺南應不好却道此心安處是吾鄉(坡仙集)
東坡世家中得王定國宗室中得趙徳麟奬許
公元1406年
 容口定國坐坡累謫賔州瘴烟窟裏五年如紅玉尤為坡所敬服(同上)
或問昔人東坡不喜史記信然乎愚曰東坡何嘗
 喜史記也觀其記李氏山房曰予猶見老儒先生自言少時欲求史記不可得幸而得之親手自抄日夜誦讀惟恐不及及觀其海上友人書曰到此抄得漢書一部若再抄得唐書便是貧兒暴富也夫漢書唐書抄錄慶幸如此况於史記荆公嘗稱坡公表忠觀碑似史記(東坡别集)
蘇軾程全父柬流轉海外如逃深谷無與晤語
 又書籍無有陶淵明一集栁子厚詩文數册常置左右目為二友(同上)
宋詩白體李文正徐常侍昆仲王元之王漢謀(方回律髓)
蘇東坡定州得石於恒山黒質白章狀如雪浪鑿石
 盆為芙蓉形以盛之刻銘於上今在定州文廟前(恒岳志)
狄武襄西河書佐逋罪入京竄名赤籍三班差使
 殿侍出為清澗城指揮使种世衡知城范文正鄜延閲軍書至夜分從者皆休唯狄不懈呼之即至每供事兩手如玉以此異之授以兵法然又延之於范公遂成名(畫墁錄)
嵐縣西南山萬村韓氏女一日汲水於河有人乘馬
 之求水飲其馬女與之三汲三飲因而問曰曾偕伉儷不女未遂置女於馬後疾馳女兄韓使者聞而急追之至白龍山下其人與女皆端坐而化使者立化於側鄉人異之遂立祠於地遇旱禱之甘霖四霈(舊通志)
文肅公夫人魏氏太原府一日睡起語左右適來
 夢中分明兩婦人皆青衣各有娠哀嗚泣訴某等無罪乞貰其命未幾庖者白云到大青魚兩頭烹餁夫人驚曰庶幾是乎遽取視之大有子乃令放之(能改齋漫錄)
熙寧初壺闗范鉞静軒列以圖繪繚以簡編自記(潞志)
公元1097年
適亭紹聖丁丑張畢記(同上)
公元1111年
待濟亭政和元年邵伯温記(舊志)
馮當世好佛知太原書寄王平甫并門歌舞妙麗
 但閉目不觀惟自以談禪為事平甫曰若如所諭即明公未達禪理閉目不觀已是一重公案(姑蘇筆記)
石普好殺人以殺為娱未嘗知暫悔也醉中縳一奴使
 其指使投之汴河指使哀而縱之既醒而悔指使畏其暴不敢以實告久之病見奴為祟自以必死指使呼奴示之祟不復亦愈(蘇軾志林)
夀皇宰執御前雜劇秀才三人首問第一秀才
 仙鄉何處上黨人問次曰澤州人問三曰湖州人又問上黨秀才汝鄉出甚生藥曰某鄉出人參次問澤州者曰出甘草又問湖州者曰出黄蘗如何湖州黄蘗最是黄蘗苦人當時皇伯秀王湖州湖州故有此語夀皇即日召入賜第奉朝請(貴耳錄)
盩厔趙瞻夏縣八監堂書古賢令長治迹以自監(舊志)
宋張繹金臺太守時候下車六月作堂於所治之
 東偏命之曰思(絳州志)
宋紹興時少傅寧逺節度使殿前都指揮使楊存中
 建家廟賜以祭器(宋史)
紹興初楊存中建康雙勝交環謂之二勝環取兩
 宫北還之意因得美玉琢成帽環髙廟日尚御冕偶有一伶人者在傍髙宗指環示之此環楊太尉進來二勝環伶人接奏云可惜二勝環且放在腦後髙宗亦為之改色所謂藝事以諫也(養疴漫筆)
辛棄疾帥長沙士人訴考試官濫取第十七名春秋
 棄疾索亞牓春秋兩易之啟名則趙鼎也怒曰佐國元勲忠簡一人胡為又一趙鼎擲之地次閲禮記巻曰此必豪傑士啟之乃趙方也(貴耳錄)
楊和王沂中營居鳯山十年而就極山川之勝後獻
 朝更築室焉又葺園亭湖山之間髙宗為書水月二字所居建閣以藏御書孝宗題曰風雲慶會之閣(西湖佳話)
公元1161年
紹興辛巳冬北人南侵朝廷大軍淮東以遏其衝
 其勢漸逼主將每遣小校將數隊四出遊奕候望有何兼資者領五十人六合縣西望一隊軍馬西北旗幟不𩔖北人又不𩔖官軍兼資躊躇未知所措人馬行速已出兼資之後號令下寨兼資遂斂所部隐身蘆获林中須臾一人傳令曰获林中有一人一人應曰彼中生人與吾不相關兼資聞其有生不相關渉之言而知其為鬼兵也乃免胄出見守寨門官再拜曰某大宋劉太尉踏白軍不知神兵何道來其所往討為何門者命報中軍須臾中軍傳令兼資入凡五門始至中軍一人廣坐冠服天神一人西向形貌英毅鬚髯皆指大一人面貌亦俊爽二三人分坐於左右皆金裝甲兼資再拜致謝未畢西向者曰吾奉天符來助汝太尉管取必勝兼資再拜致謝因問今日幸遇將將救助敢請廣位神號廣位者瞪視不言西向者乃曰此天蓬司主事不與凡間通言不必兼資再拜西向者問曰大王何神也答曰某唐張廵也指對坐者曰此唐許逺也因徧指下坐者謂兼資曰此雷萬春也此南霽雲兼資少亦讀書頗記張廵許逺事因再拜頂禮曰某曾讀唐書二大忠義之節每整冠斂容羡其英特豈期今日瞻拜風采信然史所載其有實乎曰史有何兼資曰史言大王守城凡食三萬餘人不知果然曰有之而不然其所食者皆已死之人非殺生人也兼資又曰史言張大王愛妾許大王愛奴以享士不知果然曰非殺也妾見孤城危逼不能保欲學虞姬綠珠效死於吾前故自許大王奴亦以憂悸暴死遂烹以享士葢用術以堅士卒心耳兼資故見雷萬春面上止有一疤因再拜問曰史言將軍靣着大箭有六而一疤何也萬春當時實着六箭而五着兠鍪人人相傳謂吾靣著六箭不動吾亦當之庶揚聲以威之也須命酒餚饌人間之物惟天神不食久傳漏者報云天漸曉矣兼資曰汝歸語汝主將奉天符助兵然此去悖逆吾當斬其首以報上帝語訖命人兼資出至获林呼其所部出至張許下寨所已不復有人矣不半月有造角林之㨗未幾主有龜山之禍果如其言兼資後累功至正使見今京西多與士大夫言之(摭青雜説)
張商英天覺無盡嘗見梵冊整齊歎吾儒之不若
 夜執筆妻向氏問何作曰欲作無佛論向曰既曰無又何論公駭其言而止後閲藏經翻然有悟乃作䕶法論(唾玉集)
公元1183年
宋淳熙十年春有聶事愿者獲古篆其文曰皇帝車駕
 奉祀汾隂之寳吴琚以獻於朝詔藏天章閣工部考覈乃銅也按汾隂記封金匱石匱受命寳天下文寳此寳不見紀載朝論議之卒不加賞云(辨疑)
河東賈弼為琅琊叅軍夜夢一人疸疱大鼻瞷目請曰
 愛君之貌換君之頭可乎夢中不獲已遂被換去覺而人見者悉驚走還家家人悉藏自此後能半面笑啼兩手足及口中各提一筆書詞翰俱美(幽明錄)
遼世宗自愛黄騮九龍十二玉帶北漢劉旻
 聘後敗於髙平乘黄騮自雕窠間道馳去歸為黄騮治廐飾以金銀食以三品料自在將軍(遼史)
北院樞宻使耶律伊遜北府宰相張孝傑忠於社
 稷興宗孝傑可比狄仁傑賜名仁傑乃許放海東青鶻(同上)
公元1047年
遼重熙十六年十二月辛亥太祖太祖收晉圖(同上)
太原王世業醫有隂徳里中嘗有金蠶金馬
 瑞至璹珙珦胥擢第三桂王氏金馬部掾清卿迄今寳之(中州集)
一經樓在應州龍首書院東遼郎中邢簡妻夫人
 子讀書處(舊志)
金皇統中髙平舉子六七輩赴都試憩於韓店一道士
 徧視諸生李晏執其手曰公富貴夀考他年建節於此水敗道頼公治之語畢不見年登歴官中丞歸老起為昭義節度使水果敗道父老脩治歡然從之即今石牐也(舊通志)
静江軍節度使持嘉暉從宗弼入杭還載資治通鑑
 版以歸(經籍志)
金初製國字立學官西京納哈塔椿年與諸部兒童
 入學最號警悟久之選諸學生京師上京敎授伊嚕敎之椿年仕至叅知政事有相才(本傳)
公元1164年
大定四年正月戊子上謂侍臣秦王宗翰有功於國
 何乃無嗣未知對上曰朕嘗聞宗翰西京坑殺匃者千人得非其報耶(金史)
公元1177年
大定十七年十月辛巳上謂宰臣曰今在位不聞薦賢
 何也昔狄仁傑自下力扶唐祚使既危而安延數百年永仁傑雖賢非婁師徳何以自薦乎(同上)
公元1186年
大定二十六年世宗謂原王璟宫中輿地圖觀之
 可以具知天下逺近阨塞(同上)
公元1210年
雲樓平定州城樓也金大安二年州尹趙秉文記(州志)
讀書大叅段公嘗築室讀書河中平章政事西圃公
 書讀書三大從事歐陽應丙記子秉謙年十三讀書其中(稷山志)
公元1186年
金大定二十六年翰林修撰伊喇履表進宋司馬光古
 文孝指解曰臣竊近世皆以兵刑財賦為急而光獨以此進其君有天下者取其辭施諸宇内則元元受賜(本傳)
公元1215年
李獻能貞祐三年狀元及第嘗謂人云吾㓜夢官至五
 品夀不至五十後竟如其言(續前定錄)
公元1234年
金天興三年張奕輩請為崔立建功徳碑直學王若虚
 辭撰文乃召太學生劉祁瑪格輩赴省元好問張信之諭以立碑事曰衆議二君且已白鄭王二君其無讓固辭而别數日促廹不已即為草定以付好問好問未愜自為既成以示若虚乃共删定數字然止直叙其事而已後兵入城不果也(金史)
李琦山西人為都尉陳州與鈕祐禄努色勒同行省事
 州變入汴崔立妹壻希顔娶瓜爾佳元之妻年二十餘有姿色欲强之嘗差出汴以妻自隨再四遂欲又數為折希顔折辱乃首建殺立之謀六月甲午寳坻李伯淵刺殺立(同上)
觀州武伯英崞縣人嘗得宣和湖石窽竅穿漏
 若神劖鬼鑿炷香其下則烟氣四起散布水上濃淡霏拂烟江疊嶂之韻(遺山集)
元遺山論詩詩注栁子厚唐之謝靈運陶淵明晉之白
 樂天(同上)
元好問天慶觀記張永淳天蓬四聖毛髮生動威重
 怖號為河東名筆(同上)
嚴實領東平行臺招諸生進士業迎元好問校試
 文預選四人閻復為首徐琰李謙孟祺次之(同上)
元遺山姨母隴西君諱曰作寳鏡煌煌九州埋藏
 及見諸劉酆城今日雷煥紫氣誰當斗牛詩註陽曲劉氏家大寳鏡能照天地四以前休咎其家埋地中不得見也明昌泰和中北方兵動渠父子欲卜之一日先以旃幕障中庭乃扄閉門户甚嚴及掘鏡出光耀爛然一室盡明如初日之照鏡中見北來兵騎穰穰無數三方都無所覩因大駭不可不可即埋之姨母時伏牀下竊窺兵火後此惟一兒子姨母能指鏡處存否則不知也故予詩及之(同上)
元遺山論詩三十首一首有情芍藥含春無力
 薔薇臥晚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詩初不曉所謂後見詩文自警一編遺山所著謂有情芍藥含春無力薔薇臥晚枝此秦少游春雨詩也非不工巧然以退之山石句觀之渠乃女郎詩也破却工夫何至女郎詩按昌黎云山犖确行徑黄昏到寺蝙蝠飛升堂坐堦新雨芭蕉葉梔子肥遺故為此論然詩亦相題而作乂不可拘以一律老杜香霧雲鬟清輝玉臂寒俱飛蛺蝶元相並蔕芙蓉本自雙亦可謂女郎詩耶(歸田詩話)
先生父格隴城乂云叔父陵川先生有望陵川
 詩自註此縣先隴府君舊治叔父即格也格以先生為嗣陵川時尚未子之耳三女集中有示女珍詩云珠圍翠繞三花樹李白桃紅一捻春看取元家第三女他年真作魏夫人當作為是四女名柔(郝經元遺山墓碑)
二元氏一好問女弟文而艷為女冠元平章張某謀
 娶往訪之詢其所作元出補天花板詩張悚然而退詩云補天手段暫施張不許纖塵入畫寄語新來雙燕子移巢别處雕梁好問次女名嚴適盧氏進士楊思敬夫卒遂為女冠好問貞燕二首雙宿雙飛海國争敎隻影歸想得秋風逼凉冷謝家兒女依依汚潔難將一𩔖推舊家紅線可無疑豚魚目是詩家語輕擬庭闈恐未宜為嚴作也詔為宫敎浯溪真隐浯溪行世(忻州志)
陵川秦簡夫悼亡一詩髙出流輩荆公所謂看似尋
 常最竒崛成如容易艱辛者耶(中州集)
梁公賛諫興陵田獵表傳於世其賀章宗表云曾天子
 祖天子世嫡相承何人何人自强不息河南府倅移華州防禦使謝表云昔同雒户已陪嵩岳之呼今領華防願效封人之祝世亦稱之
岢嵐擬栩先生王中立一日來汴館於趙閒閒公家
 秋夜飲酒賦詩且就公索墨水一槃公如言與之明旦不告而去壁間留龜鶴二字廣長一丈墨水具在朝士來觀者車馬填咽汴都競傳王先生仙去久之先生外至二字何物書之不答題詩其旁云天地之間一古儒醒來不記醉中書旁人錯比神仙字只恐神仙不如(同上)
一書生在童子寺僧舍讀書常夜有一手從牕入生備
 繩索繫其手引繩而去明日其所至繩繫葡萄葉呼僧剗削其根血出如注此妖遂滅(太原縣志)
栁仲塗開赴舉時宿驛中夜聞婦人私哭其聲婉而哀
 曉起詢之乃同驛臨淮令之女令在任貪墨一僕獻納代還為僕所持逼其女為室令度勢難免因許之女故哭素負節義往見令詰其實不能諱悉告忿怒願假此僕一見為子除害僕至栁室則令往市酒鹽梅等物俟夜䦨呼僕入叱問曰脇主人女為婦是汝耶即奮匕首殺而烹之翊日召令及同舍共食僕肉飲散亟行令往追謝問僕安在曰適共食者即其肉也(虞裕談撰)
公元1260年
中統元年夏四月宋人儀真忠勇軍營總制真州
公元1261年
 軍馬所置館鏡薌亭則館外東偏水亭明年夏始一往其後或數日或數月一往焉初朝廷於沁南賜第一區十頃州吏進牒及圖則其田河陽封畛包絡全得揚子一店在黄河老㟁下明年遂入宋每登是亭與古揚子縣城相對江壖河濵無以恍然而悟曰天下事不偶河濵田有以兆此行矣(鏡薌亭記)
家所藏書宋元祐以前物也法書唐人筆迹及五
公元1216年
 代冩本為多畫有李范許郭諸人髙品就中薛稷六鶴最為超絶先大夫銅山府君汲縣官賣宣和内府物也銅碌兩小山以酒沃之青翠可摘府君部役時物風字大硯先東巖敎授鄉里時物銅雀硯背有大錢一天祿一堅重緻宻與石無異先隴府君冀州時物貞祐丙子之兵藏書壁間得存兵退予將奉先夫人南渡河舉而付之太原親舊家自餘雜書先人手冩春秋三史莊子文選等尚千餘册並畫百軸三鹿自隨三硯則瘞之鄭村别墅是嵗寓居三鄉十月北兵潼闗避於女几之三潭下山焚蕩之餘蓋無幾矣今此數物多予南州所得向時之遺也(元好問故物譜)
元世祖藩邸張徳輝元裕北覲請世祖為儒
 大宗師世祖悦而受之因啟累朝有㫖蠲儒户兵賦乞令有司遵行從之(元史)
張翥仲舉肢體昻藏行則偏竦一肩韓介玉以詩嘲之
 云垂栁隂隂翠拂簷倚䦨紅袖玉纖纖先生掉臂長街十里朱樓盡下坐中失笑或曰仲舉病鶴形也時有相士在座不然雨淋耳雨霽則冲霄後入大都致位通顯(續前定錄)
張仲舉諧謔談吐語輒令一坐盡傾嘗為集慶路
 學訓導御史下學㸃視廪膳隣齋出對云豸冠㸃饌仲舉戲續云驢肉作羮御史河南人也聞之大怒逮捕仲舉乘夜逃奔揚州(捧腹集)
博囉特穆爾之入京師也命翰林學士張翥草詔削奪
 庫庫特穆爾官爵發兵討之毅然不可左右咸勸之曰吾臂可斷筆不能操也天子知其意不可奪乃命他學士為之博囉特穆爾知之亦不以為怨(元史)
成廷珪原常廣陵人工詩燕息之所曰居竹河東
 翥仲舉忘年交載酒過從殆無虚日仲舉詩名於廣陵原常恒和之仲舉題居竹軒集曰予在陵時原常惟詩是談(元詩序)
張翥長於詩其近體長短句尤工不如詩而每以文
 自負常語人曰吾於文已化矣蓋吾未嘗搆思特任意屬而已他日翰林學士實喇卜示以所為文請易置數字苦思移時終不就實喇卜曰先生於文豈猶未化耶何思之苦也相視大笑(同上)
公元1260年
耶律楚材奏立燕京等十路徴收課税使辛卯秋帝
 雲中十路咸進廪籍金帛陳於庭中帝笑謂楚材曰汝不去左右而能使國用充足南國之臣復有如卿者乎對曰在彼者皆賢於臣臣不材故留燕為陛下用帝嘉其謙賜之酒即日中書令(元史)
吕思誠嘗病古註疏太繁魏了翁刪之太簡將其中
 以成書不果文集若干兩漢通紀若干巻(文藝傳)
薛公南為山西僉憲時言一皮匠忽晝見急脚
 召渠云是㝠府符命其人令家人作饌供二㝠使家人無所見也且語家人曰我平日寡愆雖死必復生慎勿塟我是日果死三日復蘇云至一官府設王者儀衛一人冕服坐殿廷問曰汝知過皮匠曰某有生以來未嘗造惡王者命以物如青泥之狀塗其頂久之心骨醒然累世之事皆能記憶王者白起長平四十萬卒汝不預乎其人乃王紇九世身對曰起坑卒時某阻之不聽非某罪也上帝以某有隂徳賜某八世為將今九世俄而械而至羸瘠一鬼也與之對得其情起復入㝠夜叉送還自後所業乘馬出入士夫家能談其前世事余聞諸王少師文王聞諸薛公云(霏雪錄)
元卿自號上清外史所著有上清集樵者問薈萃
 賢詩文瓊林元卿為文而尤長於揭曼碩瓊林月餘三日為作序稱其老勁深稳如霜雪檜百折莫能撓清㧞孤峻豪鷹俊鶻干呼不肯蕭條閒逺如空流泉深林孤芳自形自色不與物競以為知言(文苑)
元薩公天錫嘗有一詩濬天淵入朝地濕厭聞天竺
 雨月明來景陽鐘聞者無不膾炙山東一叟鄙之公以素愜意特歩訪問其故叟曰此聫措詞固善但聞字與聽字一合耳公曰當以何字易之叟徐曰看天竺雨公詰其看字叟曰唐人林下老僧雨公俯首拜為一字師(閒中今古錄)
臺椽薩天錫求識予靣而之燕南八月十四夜風雨宿
 菌閣絶句七首明日追送之(句曲外史集)
薩天錫作詩雁門尚書于文傳序之曰其豪放
 若天風海濤魚龍出沒險勁泰華雲開蒼翠孤聳剛健麗則淮隂出師百戰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霽月娟媚也(文苑)
揭文安公奚斯延祐初翰林院國史編修官平章
 文忠公孟其所功臣傳歎曰是方可名史筆他人則謄史牘爾(史斷)
平水王隣中書湛然天然之才如寳鑑無塵寒氷
 絶翳(元人詩話)
徐世隆宋子貞墓誌清竒耳聳睂寸相者以為
 夀且貴後平章政事年八十一(雜識)
張女諱阿慶汝南忠武王第八女今翰林待制陵川
 所聘也日誦百言尤工屬對十嵗而逝元遺山夷堅志記其事附屬睡思昏昏如醉思閒心寂禪心洗硯墨雲浮水面花紅雨落牆頭滿地棃花三月隔牆楊栁兩家春秋水芙蓉妝鏡暖烟楊栁畫屏春關山月子規魂花栁東風蝴蝶夢江頭鷗鷺不關名利風波野外荆榛有底功勲雨露驟雨翻空世間塵垢飛虹飲海天下風雲(燕石集)
闗仝層巒秋靄圖雖祖洪谷子而間以王摩詰法融
 液秀潤其中嵗精進之作也人謂有出藍之美詎不信梅花道人題詩曰羣峰矗矗暮雲蘿磴逶迤鳥道落葉深深半掩疎花歴歴客猶眠巖端飛瀑青雨江上歸舟碧烟應識箇中竒絶昔年洪谷屬君傳(吴鎮雜識)
近時北詞以西廂記為首俗傳作於闗漢卿以為
 卿不竟其詞王實甫足之予閲㸃鬼簿王實甫作非漢卿實甫大都人所編傳竒芙蓉亭雙藥怨等與西廂記十種西廂盛行於時(南濠詩話)
張徳輝元裕之李冶游封龍山時人號為龍山三老(元詩序)
谷李平章所善鄱陽天文隐居不仕行巻
 秋江釣月圖(陳秦序)
中貴克實克布哈奏採金役夫種田西域與栽蒲萄
 户帝令於西京宣徳徙萬餘户充之楚材先帝遺詔山後質樸無異國人緩急可用不宜輕動今將征河南請無殘民以給此役帝可其奏(元史)
振先宗丈弟歸祖庭詩跋元遺山金士領袖生平
 重歐公嘗有詩云九原可作願從歐陽北人至今佩服其言(圭齋集)
萬松野老行秀湛然居士集序湛然居士慨然曰惟
 屏山閒閒可照吾心耳(中州集)
陳旅衆仲莆田人為閩海儒學御史中丞馬祖常
 一見竒之曰子館閣器也胡留滯於此因勉遊京師虞集延譽於諸公間安雅張翥為序(元詩序)
潞州周幹臣有徳一夕宿屯留短檠盡然
 錦炬達旦不滅至潞止天慶觀燈復如前道者三吹光焰愈盛及巳時又與修撰傅岩輔飲出樽酒酌七十觥不竭遲明水注之容不及二事人皆異之王嵩酒聖燈神記今石刻三忠祠壁間(舊通志)
魏文昌壺闗本農輟耕神祠梁端有書取視
 則風雲變色持歸作地室習之術成能隐形變化有事被逮挾一瓦擲之縣㕔及笞瓦碎而體自若尋縮入瓶中呼之則應而不出尹怒碎其瓶再呼則片片皆應遣人四捕已揮霍縣南八里川矣時耕滿地文昌剪紙為兎衆競逐得兔其他幻術甚多人以左慈方之或曰文昌後亦尸解去(潞安府志)
元至元中平陽經籍所於京師(元史)
公元1276年
至元十三年太府監令史盧贄言於監官各路貢布
 長三丈惟平陽加一丈諸集賽台以故争取平陽布苟截其長者與他郡等則無所争而以其所争者為髹漆殿器皿之具甚便監官從之(同上)
裕宗在東宫待制李謙太常宋道尤加咨訪元十八
 年命宋道擇可備顧問以郭佑何瑋徐琰馬紹楊居寛何榮祖楊仁風等為言太子曰是數人者盡為我致之宜自近者始遂召易州東平復辟楊仁風潞州馬紹東平(同上)
英宗初特們徳爾為右丞相趙世延昔嘗論已遣人
 逮捕世延未至特們徳爾使諷世延啗以美官告引同時異已者世延不肯從至是坐以違詔不敬法司窮治請寘極刑英宗曰彼罪在赦前所宜釋免後數日復奏世延當處死罪不允有司承望風㫖鍛鍊欲使自裁世延終無所屈頼英素聞忠良得免於死(同上)
馬紹子卿濟州金鄉人從上黨張播學為尚書左丞
 海都來歸者七十餘萬散居雲朔僧格議徙内地就食不可僧格怒曰馬左丞欲令餒死此輩徐曰南土地燠北人居之慮生疾疫若恐餒死曷若計口羊馬之資俾還本土則未歸者孰不欣慕言有異同丞相何以怒為宜取聖裁乃如紹言以聞上曰馬秀才之言是也(同上)
文水龍堂石為楷記卜地文谷之口開基西山之阿(舊志)
山亭張養浩平章秦國公於上䣊先塋趾數百舉
 武某山之陽搆亭曰還山志其退也(同上)
之官規制起於宋相賈似道元至元間中丞
 彧上言其式口狹底廣出入之間盈虧不甚相逺遂行於世至今不改(農夫餘話)
公元1343年
稼軒元至正癸未太守菊軒張侯建郡李庭遹記(舊志)
至正之亂張仲舉僑居雲錦山中餘干甘克敬復與甘
 彦初可立從之仲舉少許可於三子加重明洪武初三子以前遺才士林推重(元詩注)
夏縣趙尚書羾元末兵亂母抱匿林間虎至母置之地
 虎熟視去稍長遊郡學夜臥學舍中羣孤採麻葉讙呼趙尚書苦熱驚然以此自負仕至兵部尚書(舊志)
公元1373年
明洪武六年太祖省臣曰朕飲不多太原嵗進葡萄
 酒自今令其勿進國家養民為務豈宜口腹累人哉嘗聞宋太祖家法子孫不得逺方珍味甚得貽謀之道也相傳本縣村前代設專官督進葡萄酒本省他縣葡萄葢寡未有可造酒者所進即陶村産也(安邑縣志)
杜斆拙菴洪武癸丑上黨張安伯子夀氏記(潞志)
公元1376年
明洪武九年三月汾州平遙縣主簿成樂績州上其
 考曰能恢辦商税上曰地之所産有數官之所取有制若曰恢辦額外刻削主簿之職在佐理縣撫安百姓豈以恢辦能州之考非是吏部移文訊之(明史記事)
洪武時解州下馬有于保兒者娶本村汪氏女甫三
 日而戍南海汪氏家居紡績為業孝事舅姑竭盡其力每飯輒留米一匙積至月朔市香紙謁武安王以乞夫回久之嵗在丁卯三月二十三日保兒在彼為總戎昏暮時王保兒曰汝思家否泣而告曰僕離鄉萬里瀚海隔絶何以能到王曰吾亦解人寓官於此今而西還即欲往當偕行遂帶於馬後瞬息間墜於下馬村之東壠遍體沾濕筋骸疼痛及旦乃匍匐而叩諸耕者始知至家見父母與妻相持而哭備道回家之由乃知王神力之祐汪氏誠之感伍中隨報逃即保兒還家明日也事聞遂蠲厥役至今童兒皓叟皆能道之而汪于二家尚有人焉(舊通志)
夀陽髙防罷復儀令一吏以白帕褁印自門入授
 寤而思曰白主刑吾當為主刑官俄而髙祖起為刑部員外郎吏齎印至一如夢中所睹(野乗)
禪與畫俱有南北宗分亦同時氣運相敵也南則王
 摩詰裁搆淳秀出幽澹為文開山荆闗宏璪董巨二米子久叔明雪梅迂翁以至明興沈文燈無盡北則李思訓風骨竒峭揮掃躁硬為行幢若趙幹駒伯馬逺夏珪以至戴文進吴小仙張平山日就孤禪衣鉢塵土(畫麈)
葛誠為燕府長史靖難未起時王嘗病瘧暑中四圍
 皆着火猶自言寒三司官入視疾皆懼危篤知之以不得於上之故因令人告變會王遣人至京奏事上執之成獄即發符逮王官屬且約謝貴先舉許為内應入王府無大小皆籍以告後謀不宻見戮其家(革除遺事)
慶成王生一百子俱長成長子襲封外餘九十九人
 並封鎮國將軍每會紫玉盈坐至不能相識而人皆隆準極異事也(皇朝盛事錄)
代王之母邳人也先太祖戰敗奔投王母家王
公元229年
 母曰汝朱某人言當為天子也因留之宿及旦辭去王母曰吾後有娠何如帝乃貽敝梳為質王母亦以匣中贈行自是果娠及太祖即位子且長矣王母㩦其子及質物上謁帝令工部草創水宇居之不令入宫及代府既成分封焉故王卒終養其母踰於常制(剪勝野聞)
親王享國長乆代簡王六十九瀋莊王五十九大臣
 眉夀韓忠定文八十六陶恭介琰八十五張恭肅潤八十三(皇朝盛事)
壺闗栢林西有古北極幽僻不敢夜入郭翀
 第時與友人賈敏李素約取神笏二友先令潜神座後恐喝其人忽聽神云郭狀元借笏至取笏見神立之後開科臚唱第一登殿太祖燭影下見其眇曰真榜眼因易第二人人猶稱郭狀元學使徳清陳霆三晉雄國歴世異人偉兹壺山開國文臣微時掇神笏塑偶起欠伸登龍臚唱氣壓三千羣誰云貌不揚便腹經綸何時遺像千載風塵(舊通志)
書自蔡中郎邕伯喈嵩山石室中得八角垂芒
 秘遂為書授受之祖後傳崔瑗子玉韋誕仲將及其女琰文姬姬傳鍾繇元常魏相國元常初與闗枇杷學書抱犢山曹喜得昇後得韋誕塚所藏書遂過於師無以為庾征西衛夫人李氏及其猶子衛夫人右將軍王羲之逸少逸少世有書學先於其父枕中窺見秘奥征西相師晚入中州師新衆碑𨽻兼崔蔡草並杜張真集韋鍾章齊皇索潤色古今典午之興登峰造極書家之盛若張丞相華稽侍中山吏部濤阮歩兵籍向侍中秀輩翰墨竒秀皆非其匹故庾征西始疑終服太傅片紙寳藏冠絶古今不可尚已右軍子若孫及郗超謝朏等而大令獻之獨擅美大令傳甥羊欣羊欣王僧䖍僧䖍蕭子雲阮研孔琳之子雲傳隋永智永智永唐虞世興世南伯始伯始歐陽率更詢本褚河南遂良登善薛少保稷嗣通是為貞觀四家孫䖍禮過庭獨以草法為世所賞少保李北海邕賀監知章同鳴開元之間率更陸長史柬之柬之猶子彦逺彦逺張長史旭旭傳顔平原真卿李翰林白會稽真卿栁公權京兆零陵僧懐素藏真鄔彤韋玩崔邈張從申以至楊凝式凝式傳於南唐韓熙載徐鉉兄弟宋興李西臺建中周繕部越皆知名家蘇舜欽薛紹彭繼之以逮南渡小米傳其家法盛行於世王廷筠以南宫之甥擅名於金傳子澹游張天錫元初鮮于樞伯機得之吴興趙文敏公孟頫始事張即之南宫之傳而天資英邁積學功深盡掩前人入魏當時翕然師之康里平章子山得其竒偉浦城楊翰林仲弘得其雅健清江范文白公得其灑落仲穆造其純和及門之徒惟桐江俞和子中以書鳴洪武初後進猶及見之子山在南臺臨川危太樸饒介之得其傳授太樸以敎宋璲仲珩杜環叔循希元孟舉孟舉少親受業子山之門介之以敎宋克仲温而在至正初揭文安公亦以楷法得名傳其子汯其孫洪武中仕為中書舍人仲珩叔循聲名相埒云(春雨雜述)
宣徳年間李琮廵按廣東梅嶺白神公仗劍
 見二羽士對局壁上梅花曄曄神公折梅一枝視之乃石也至夜神公來道宿緣從遊數十載問夀問秩問嗣應之如一切疑豫咸取决神公好飲酒食圍碁不見其形久之别去圖形示公鬚眉皓然仙人風骨石梅花春色變不常傳為家寳(舊通志)
正統初王振大學士楊文貞公曰今九卿山西人
 豈皆不賢者乎文貞僉事薛瑄其人也已文清至京使僕致餼於文清固却之僕曰公何騃與諸方面以千金求通吾公不得階君反却其餽耶禍將立至吾危君吾危君僕歸跪對大權在我不厚鄉人美官而乃酒肉彼却之固當已遷文清大理少卿又餽又却之亦不往謁未幾文清得罪(明臣十節)
指揮使華嵩蔚州中官王振姪争娼當杖贖特命
 其首漆之枷敎坊門克大同衛軍(通紀)
薛文清公瑄生時如水洞見五内其母欲不舉
 聞其啼聲止之曰此兒體清聲宏異人也乃舉之(家博)
薛文清公吴康齋嘗言夢見朱子孔子二公質實
 人雖無妄語然不書亦可也(玉堂漫筆)
薛文清公崖石每層有紋横界而層層相沓謂為
 地之初隂陽磨盪而成若水之漾沙一層一層殊不知實是水所漾耳葢天地之初混沌一物惟有水火二者開闢之際火日升水日降天地分矣此山阜從水洗出觀江河間沙洲可見余嘗謂水天下之至髙者也山天下之至卑者也故海底有石而山巔有水然水亦實至髙霜露雨雪是也(同上)
本朝仕途中能以理學為務者纔見薛大理一人葢其
 天資美處某嘗欲從游以官鞅弗果斯人疏於處世直道見黜已就閒矣未知造詣何如也(古穣雜錄)
公元1449年
祁縣北白村里絶險避兵正統十四年虜圍寨其夜
 寨中武安王刀鳴民家金鐵皆有聲衆懼不祥次日解去夜見上火光及聞人馬聲疑有備也(太原府志)
公元1455年
于忠肅廵撫河南山西前後二十年每入京議事
 不持土物當路汴人常誦其詩曰手帕蔴姑線香本資民用反為殃清風兩袖朝天免得閭閻短長(孤樹裒談)
威寧出塞俘馘甚多一時羣臣忌功百方誣訕非實
 事汪直敬憚威寧威寧峻拒之亦未為過後人乃以威寧陳鉞何其忍也(鄭曉今言)
駙馬無封侯者欒城富陽永春西寧皆以軍功封惟永
 康公駙馬崔元迎立京山侯孝陵公主駙馬趙輝天順中求封侯不得(同上)
耿九疇軒軏皆亷介之士操履素定天下信之天順初
 首用耿為都御史軒為刑部尚書耿欲糾石亨之罪為所排黜為江西布政尋轉四川上知為人清正但為亨輩所嫉一日泛論人才念及九疇非其罪焉因曰此人操行誠不易因禮部缺人召至京師上憐其衰命為南京刑部尚書且曰遂其優閒可也(後渠雜識)
公元1457年
天順元年五月追復王振官立祠祀之振家在京城
 外凡數重堂䆳閣擬於宸居器服綺麗上方不逮玉盤徑尺者十面珊瑚樹髙六七尺金銀十餘庫(通紀)
公元1141年
東嶽廟殿前鐵盆俗曰醮盆金皇統元年所鑄盆下
 座則明天順時所鑄盆刻鎮國上將軍南隰州刺史趙寛座刻知州趙寛中一兩朝兩官姓名相同亦竒甚矣(隰州志)
耿文恪初舉進士給事中時厥父清惠公為右都御
公元1465年
 史上言父子同在要地非宜遂改翰林檢討後謫泗州判官厲志讀書不以寵辱介意成化改元召還翰林(琬琰錄)
耿文恪禮部尚書時常語人曰吾暮自部歸必經過
 三原王公門見老蒼頭每持秤買油念吾自入仕未嘗買油已心竊媿也後公代王吏書崔後渠洹詞亦及此朝士嘗言王公子自三原京省只如貧士自僱一騾毫不有司一女適宋監生止乘兩人所舁肩輿在公亦其常也近見楊太宰家眷往回如是(先進遺風)
芮城王莊毅公紀嘗夢身為臯陶後任刑部尚書見象
 雲韓公所撰誌銘(聞見錄)
王尚書國光精識一日髙平令一相座劉出其
 子鴻訓及同學生二孫一張館師五人文質冢宰覽竟驚曰皆公輔安得萃處一室王文雖工惜福不及諸子孫公居相司農鼎相官中丞張公慎言太宰鴻訓官東閣大學士館師王家礎壬辰登進士選涇陽知縣未任而卒皆如其言(澤州志)
公元1470年
松滋伍琇知汾州生子文定於州署時成化庚寅九月
 十五日文定宸濠仕至兵部尚書都察院右都御史(家傳)
公元1480年
成化庚子京師寡婦善女紅少而艾履襪不盈四寸
 諸富貴家相薦引敎室刺繡男子輒羞避有問亦不答夜必與從敎共寢亦必手自鑰户嚴於自防由是人益重之庠生某慕寡婦欲與私乃以厥妻紿為妹賂隣嫗往延寡婦婦至生潛戒其妻將寢則啟户如厠妻如戒生遽入滅燭婦大呼生扼其喉强犯之則男子也厥明繫送於官訊鞫之姓名翀年纔二十四自㓜即縛足小而為是富貴家女與之私者若干法司上其獄憲廟以為人妖置諸極典云(篷軒别記)
公元1475年
成化十一年七月妖人李子龍伏子龍本山西僧人
 侯得權年三十餘人俊秀無鬚𩔖小宦監嘗遊陜西遇道士妄傳讖語蓄髪改名所至誑惑迤邐入都潛住内侍韋舍外宅尊敬之妻以義子之女時混雜宦侍入内或登内殿中憇御牀侍臣拜禮為佛刺事旗校聞以八月正定府舉事太監黄賜奏請捜捕果獲其黄絹袍笏冠等器舍及子龍伏誅(孤樹裒談)
上黨盧言嘗汲適見一犬草澤中幾死救出飼養
 遂無恙出入嘗隨之後適亳醉臥旅邸隣店火發上牀嘷呼不醒啣其衣拽之始覺遂得免(潞志拾遺)
城山居人深潭取水徃徃汲出泥毬大如斗堅如石
 用刀破之中藏一鳥黄鸝何以能蟄毬中何以不能渡入(蘇譚雜説)
王屋山一人柿樹木紋理作一佛像眉目手足
 纖悉分明圖繪不能及(同上)
弘治間澤州髙平縣廳事後掘得碑有草書絶句額傍
 並無題載酒欲尋江上月出門無路水交黄昏悶倚東風立看去東風獨地愁(列朝詩選)
祁縣玉清觀牡丹甚茂弘治間王府析移其枝遂稿
 後有村民省會歸者途遇女子載車中及觀下車入叩之則烏有既而花復盛開人謂花神云(舊通志)
公元1501年
明弘治辛酉和順縣糧户布政司通闗夜宿
 傍公寓忽夢隨縣至一宫闕書會議府三字全省府州縣正官皆集堂上一尊大同平陽太原三知府上澤潞汾沁遼五知州前席其餘知州知縣以次列坐俄有符使齎文一通置案衆曰天降山西秋榜至矣開榜傍一官唱名第一名李翰臣大同府學生知府知縣皆起應曰其人孝友多為人方便至第六陳桂和順縣學生知縣應曰其人事繼母能孝至三十四名縣官應曰其人舉放私債廹死二人命中坐者舉筆名一叉至四十一名縣官應曰其人不孝且逐其弟為人中坐又舉筆一叉至五十九名縣官應曰其人曾姦良家中坐者又舉筆一叉至六十一名縣官應曰其人揑冩詞訟害者凡幾死者凡幾中坐又舉筆一大叉唱名中坐者曰衆位可各舉所知凡二十五人中坐者擇九人冩本者快冩訖上奏糧户醒而黙記之次曰布政司通闗盤陀驛遇陳桂報曰公今年中第六名矣因述其事及揭榜果然餘皆如所夢噫天榜定矣而忽有那移不定可不畏哉(舊通志)
弘治中回回貢道山西某地經行山下見居民男
 女競汲山下一池回回駐行謂伴者吾欲買此泉可往與居人商評伴者漫往語民言烏有買水何庸何以㩦去回回言汝毋計我事第請言價民笑漫言十金回回曰諾立與之衆曰戲耳須二十回回曰諾即益之民曰戲耳烏有賣理回回將相擊民懼乃聞於縣縣令亦令紿之曰是須三千回回曰諾即益之令反復言四千以至五千回回益之令亦懼以白於府守令語之此直戲耳回回大怒言此豈戲事汝官府皆許我我以此逗遛數日今悉以貢物充價汝尚拒我我當與决戰即挺兵相向不得已許之回回即取椎鑿破山入深穴得泉源天生一石池水從中出即舁出將去守令問事既成無番變試問何物回回言若等知天下寳有幾衆曰不知回回金貝珠玉萬寳皆虚天下二寳水火是也假令無二寳人能活耶二寳自有之火寳猶易惟水寳不可得是也凡用汲者竭而復盈雖三軍萬衆城邑國都只用以給終無竭時語欣欣持之以往(祝允明語怪)
公元1512年
正徳七年十二月山西五世幻術嘗入延安府
 臥一深室鼓惑愚俗至是刼縣殺人官兵敗之五先遁走(通紀)
公元1516年
正徳十一年應州奏㨗上降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
 總兵官朱夀勦㓂有功特加公爵制下舉朝大駭(孤樹裒談)
公元1518年
正徳十三年武宗西安歴偏頭抵太原大徴女樂
公元1519年
 劉良女者晉府樂工楊騰妻也以謳進遂大寵載歸江彬與近倖皆母事之稱曰劉娘娘十四年八月南征宸濠劉姬疾不從約以玉簮召上渡蘆溝橋馳馬失簮大索數日不得至臨遣使召姬姬以無信不肯上倉自乘單舸疾歸載姬俱南十二月揚州東循草場大獵以劉姬諫稍止(記事本末)
正徳中吏部尚書張綵平陽知府張恕妾美索之不
 肯令御史張禴按致其罪擬戍獻妾始得論減(聞見錄)
公元1524年
嘉靖三年八月晉府西河王竒溯母嘗病渴王仰祝天
 甘泉湧病愈建醮祈禱雙鶴飛鳴繞壇後母卒王哀毁骨立宫墀古栢生竒花二異香襲人以為孝感所司勘實勅命奬諭(明史藳)
公元1531年
明嘉靖辛卯太宰喬白巖京口北還太行少宰
 孟遲大司徒李石樓會於沁水徳勝寺之翠閒堂易名三老劉龍記(舊志)
斗南本縣人初行隂陽術偶於石匣中得異書一巻
 皆丹字習之遂能驅役鬼神隐形化縣召而試之與一罈即縮入其中之無呼之片片皆應人於他所見之後遂莫知所終其後裔尚居作平村(沁源縣志)
洪洞韓忠定公生時父夢紫衣人抱送文彦博至其家
 故名之曰(墓志)
韓忠定年五十時䘮其閫夫人子輩數以再娶納妾
 為勸言及輒怒云我年已至此復何為哉卒獨處惟一雖使婢亦不容入遇冬寒命小孫温足敎其念書作對句雖處極貴自奉甚薄其清心寡慾如此(後渠雜識)
公元1536年
于慎行王文端公韓淑人嘉靖丙申閏十二月二日
 生公雲間仙仗擁送玉童下止其室知其貴徴也(家傳)
中有鳥曰老鸛每賔興嵗來棲於庠之殿舍其數
公元1537年
 幾何士之登科者亦如之鄉人每占為預報嘉靖丁酉有五鸛集於庠須臾一鸛飛於西南是科中式者本庠四名澤州承光原籍髙平也鳥之徴異如此(髙平縣志)
衛文清周祚發解前一日太夫人恍惚一紫衣神
 降於庭曰汝家合應黄册書手不見太夫人疑之宻語家人厥明㨗音至裒然舉首後位端揆方悟神語云(曲沃縣志)
衛公一鳯青州時一獄官女為魅所憑廨中火數
 獄官懼請於魅魅衛尚書坐堂上殊礙出入非出爾女於外不可女出而火熄澤州某氏髙樓有鬼不敢侯公璡未遇時請以身試之至夜分果有物將登竊語曰侯尚書在盍急避之二公後皆如其官(澤州志)
尚書白公所知家居室内忽地墳起數日漸髙視
 其下産如斗金色炫爛莫不驚異未幾公召起奉常(澤州志)
公元1561年
嘉靖辛酉長子有城役乏甎兵道某令發古冢取甎發
 一冢及隧皆琉璃金碧龍鳯之文有巨蛇守之赤色閃閃如電吐氣繚繞如烟觸之立仆不敢近乃止(舊通志)
李偉翼城漷縣兒時里中羽士遇之驚語人
 曰此兒骨相位極人臣嘉靖中夢空中五色彩旗幢鼓吹導之下寢所已而李太后(野客叢談)
開柵鎮聖母廟乃軒轅宫西陵氏土人養蠶故祀
 之莫知其始内古槐一株四圍世傳千有餘嵗正徳間枯至嘉靖再生初中空如磬内盛石子再生内外堅實若嫩樹然(太原府志)
朱俊格靈邱朱聰子善屬文聚書數萬巻好古
 篆籀墨蹟手摹六十餘種勒石名崇理帖世宗時獻王明堂二頌獻帝后挽賜金帛著天津若干巻(列朝詩序)
郡庠儀門西有元碑前鑿一孔稍下後鑿一孔上中
 虚容升許父老云嘉靖中一方徘徊其下一夕乘人睡熟鑿碑其中有物潜挈以去嘗聞玉韞山輝卞和能辨殆其儔與(潞安府志)
嘉靖中襄垣卜塟地於水碾村遇古塚請决於鸞仙
 須臾箕動云吾常山張賔事趙殺劉曜石弘皆我之謀也吾歿於戰塟此後絶矣可為我作野史留題自從離世上何地隐吾身細草中路淡烟溪畔春風恨骨夜月孤魂欲説前朝吞聲淚滿襟天王起鉅鹿推我作謀臣苦志金甲談笑竹林身因劉曜死志石弘寒食無主荒邱我有身一生徒老矣安得麒麟卜者聞之遂封其塚(潞安府志)
劉文靖敎人嘗以收放心為主嘗語諸子姪曰吾老榮
 已極夀耆耋此心猶日兢兢不敢放爾曹生膏粱中易流侈肆少弗知檢將損若身敗若家可不慎歟(溶溪雜記)
祥符王繼廵按山西監臨科試捜閲汰巻中得陶琰
 二巻連舉解元衆服其明(同上)
楊貞肅繼宗未第時作石屋白巖山寺前讀書其中
 夜獨處虎蹲於户公伊吾達旦不為懼今舊跡猶存(澤州志)
楊公繼宗嘉興府有二勢人子由醫官謀署縣篆大
 竊帑金莫敢誰何公至收治金御史行郡欲出之廼詰公曰盜有失主何人也公曰朝廷即失王又詰曰原告何人也公曰知府原告御史慚而退(後渠雜識)
都御史楊公繼宗居憂閹宦汪直權幸延攬名士
 聞楊公治郡往弔衰絰墳所直趨墳所拜起手捋公鬚曰比聞楊繼宗名今貌乃爾公曰繼宗貌陋但虧體辱親未之敢也不復敢言威震海内不屈者惟公一人耳(同上)
嘉興孔道内臣往來百方需索李公與菱藕厯日
 臣曰我無用太守幸與我金錢好布絹公曰諾即出牒庫金錢去與太監市布絹即索金錢内又出牒庫金錢入饋曰布絹金錢去也幸與印劵附案他日磨勘内臣咋舌不敢公有大節風裁藩臬御史敬憚公公誅鋤姦豪束手斂跡但得改過即止不深超陞僉都御史廵撫順天戚宦官莊田多占民間地土公悉奪而還由是權貴斂跡(同上)
公元1601年
萬厯辛丑嵗饑迎澤門外橋下有東人就食一老
 一壯一婦收養遺棄嬰兒全活甚衆(陽曲縣志)
萬厯間西梁賈人販於海外歸里日臨岸見一道人
 眉宇軒豁骨格俊異謂曰吾與鄉里也若可寄吾家信及居址乃曰第過㟁啟視吾圅即知吾居矣客登舟驚浪拍天不沒者版寸許閲日渡海啟圅止硃書子房送舟四字同舟人因於㟁立子房公(襄陵縣志)
山西地寒予六月初廵五臺嶺頭澗底層冰積雪皚皚
 尚衣薄綿加一綿適可當憲副汝止兵備代州為予言北鴈門寒雲中更寒然煖木實其間此隂中陽也(燕閒錄)
戴石屏麥麨朝充食明夜當燈此是山西本色
 深山老松心有油者如蠟山西人多以代燭謂之明頗不畏風(同上)
曲沃縣孫緬家奴六嵗忽視笑云娘子總角
 時曾養一野狸今憶否母亦省之奴云爾時野狸即奴身也鷹逐走入古塚後為獵人擊殪見閻羅王王以無罪當得人身遂生海州乞人苦饑寒二十而死又見王王曰與汝作貴人家奴遂得至此今已三生矣(廣異記)
郭鏞山西人美儀表嘗習舉子詩經自腐於進取
 太監張敏殿下衣服飲膳幼所服事云(陸釴漫記)
劉以平字近塘猗氏諸生時夢入宫殿中王者
 坐對奕又至一石門上懸聫句鸚鵡能迴千載麒麟空臥萬年不解所謂登進士為潞府王官王敬禮賔師遷陜西行太僕寺卿武曌墓墓上石刻一聫夢中所見以平初聘邑闗處士長女未娶而女病廢及婚乃以次女行合卺之夕以平疑其無病容詰之媒以實告以平悵然曰吾聘者病女也棄之不義且恐速其死然次女已歸吾家無復還理即室吾弟以寛可也更迎病女女果泣涕求死親迎後病遂愈兄弟同日畢婚後登萬厯庚辰進士(隴蜀餘聞)
猗氏原良相者性愿謹明末為倉老人郭某交代
 皆平斛及役滿而代之者也其人狡黠故尖其斛折數良相夜寢倉中拜禱於神夜分忽有紅光東南隅繼聞空中擲米聲覺米大充溢漸逼臥處質明倉廪悉滿縣令之往驗溢米六十餘石人以為忠厚之報云(同上)
鴈北歸必銜蘆越闗則輸之淮南子以為愛氣力銜
 蘆以避矰繳俗傳以為過海投蘆為桴以息氣力或云輸蘆以供税供税之説誕矣過海為桴之説何秋來獨無春始蘆耶蘆避矰繳之説不知來時何以為避且使上林射鴈蘆何能避耶予考鴈從風而飛春夏南風北飛秋冬朔風南飛秋冬南食體重故借蘆以助風力耳塞北風髙則無事此故投於鴈門闗姑識之以俟明者焉(推篷寤語)
山西有人善搏虎蓄一弓極勁出必自隨一日官命
 虎山中使其侣將弓以從道語間虎出於薄亟呼弓來其倉皇悮以他弓與之而將弓者逋矣柔不堪應手折其人以手把虎足虎人立而吼虎頷骨極堅抵擊不已頼有鐵幘可禦不然碎首矣日且黒道一人其人恐更有他虎當不可禦遽伸臂與虎一咥而虎死焉葢虎性甚耿有不如意即憤極須齧人乃死其人識虎性故假手殺之吾吴中人山西親見之召至啟其臂傷痕尚新也(王穉登虎苑)
朱衣鳥澤州形如瓦雀毛羽𩔖丹砂善鳴張希周
 歸陳繼儒以為即古之赤鷃也(澤州志)
父老相傳隂雨之餘或烟霧之中昧爽之際古城
 郭樓堞宫室烟樹一都日出乃滅(太原縣志)
陳白沙游太學祭酒邢讓陽和時此日不再得詩
 篇得之驚曰龜山不如颺言於朝以為真儒復出繇是白沙名震京師(後渠雜識)
余在山東日待郡守禮頗簡留飯一次彼必側坐雖遷
 官謁辭送之階下而已遣官人投一刺亦不答葢其時皆然其後復起累遷山西按察使一日清軍提學二道偶約余同宴二郡守升官置酒書院余甚難之第令列名與分而辭不往乃聞具糖席張嬉樂賔主縱飲夜分而罷頗以為怪後問之余弟乃知近日處處皆然不以為異也(觚不觚錄)
余初任山東時布二司後堂無留郡守坐者留之坐
 則必於私衙雖設飯無害起官山西臬則自守以至倅理無不留坐後堂者矣當時撫按不留郡守令坐司理縣令行取只立待茶而已今兩直𨽻至留飯矣聞之各省不盡然(同上)
大同總兵官所佩征西前將軍職方請給新印鄭
 端簡時為主事白郎中總兵印文栁葉篆請改印文或稱别將軍增減其字恐原印在叛軍處有時行文奏真偽不可誤事非小往年胡忠安公禮部失行禮部之印改鑄行禮部印此在内衙門尚然邊鎮兵權反側不靖時乎郎中不以為然(鄭曉今言)
公元1638年
崇禎戊寅王房漢令髙平一村翁有女為鬼所據具狀
 控縣王即差𨽻往攝曰必有以否則責汝𨽻不得已持符市香楮於其村社廟焚而禱之良乆空中有聲曰若為我來乎若行吾且隨若𨽻喜過望在路叩問輒隨應但不見形狀因遂與俱詣縣繳票王曰被犯安在𨽻曰偕至矣遂漫呼空中又輒應於是王為寘對責以無禮鬼曰某納聘三十金非敢亂也翁曰無之鬼争曰見藏其家某所地下遣𨽻還取掘土尺果得如數王知其狡餙怒責之諭令改過喏喏而去自是不復至(曠園雜志)
龍岩上有洪鐘八尺一丈五尺六寸人傳前明時
 墜於地村人數十不得動衆歸村食有一牧羊者立懸之遂坐化洞中村人知其異塑像焚獻其至今懸焉(永和縣志)
敎官楊某者嘗夜遊東城燈火神彩異常徐在
 就之有小户額其上曰陽光洞入洞中蕭然無人有几案香爐案上黄庭清浄二種一樹油將盡而案旁有甕滿注以油納一杓楊乃以杓添置燈内甕油將盡而盞不盈也已周視洞壁下皆甕中實以金試取之皆不動躊躇出舉迴視洞已闇然有矣(静樂縣志)
相傳風峪山巖鑱字云立一箭一箭金鍋耳子露一
 半溝之南道之北一金車露枝不知何謂年久漫漶不可辨(太原縣志)
王體長治人與諸友醵飲五龍山治具忘其箸乃
 各以簮代食隨意取坐旁草拭其膩體吾所冠為銅簮明日視之半成銀矣急往山上原坐處徧取草試之竟不可得可見太行之山常有化汞之草但人不能無緣以遇之耳(舊通志)
洓水每嵗冬夜間時聞氷裂城戍遙見物如
 自西來冰劈積兩旁南橋近年見於白晝冰自開裂水湧尺許逆流南橋至吕莊河相傳梅叅將戰敗執㦸熱甚就水濯之化形而逝此其㦸精或曰蛟也然未可測(舊通志)
水澗行𩔖閩越而悍濁怒號特甚雖歩可越處輒起
 濤頭漰湃源至髙故也夏秋為害不細以無堰堨具爾行三晉諸山間嘗欲命緣水之地聚諸亂石閩越間作灘自源而下審地髙低以為疎宻晉水皆利也有司不暇及此而晉人簡惰亦復不知所事甚為可恨閩諺云水一㸃不為誠然亦由其先豪傑之士作興後來因而脩舉之遂成永世之業故予謂閩水為利盈科後進水之不為利者建瓴而下爾(燕聞錄)
李寰建節晉州表兄武恭誕妄又稱好道及蓄古物
 遇生日無餉乃遺箱挈一故皂襖子與曰此是李令公收復京師時所服願尚書一似西平以書謝後聞恭生日一破腻脂幞頭曰知兄深慕髙真得一洪崖先生得仙幞頭願兄得道一如洪崖賔寮無不大笑又記有嘲好古者以市古物不計破家無以食遂為丐猶持所有顔子陋巷瓢號於人曰孰有太公九府錢乞一文武恭正相𩔖(江盈科談言)
李僉憲希楧歸田時年七旬天性樂易為徳於鄉稱
公元1777年
 徳門第一丁酉嵗元孫生時公幾頤矣戚友争持羊酒登堂賀公鬚睂皓白衣冠甚偉扶杖出迎國學生孫茂才仙品以次曾孫水令興髙甫冠餘罄折其後觀者歎羡以為太邱朗陵遺風庻幾復見於今故夀公者有三仕百工一堂五世人為一時僅事云(解州志)
耆民郝進十七子可謂家瑞(静樂縣志)
陽曲四美園中鶴軒有墨鶴坐其中宛然鶴舞葢吕
 紀筆(名畫錄)
大同婦人好飾尚脂多美而艷夫婦同行不知是夫
 有是婦也宣府敎東西十里南北二十里蔚州城磨甎所砌朔州近山易採木市房簷廊今頗傾頽語云大同婆娘蔚州城牆宣府敎朔州營房不誣也(逌旃璅言)
劉雲瓊臨縣舉人趙裮之妻有水雲居自署曰離石
 檻花居士(列朝詩序)
西陵董氏少玉麻城周弘禴繼室弘禴字元孚抗
 疏兩遭貶謫間闗萬里少玉皆共之貶雁門阨於靈邱廣昌三日不火食僮僕悲泣少玉哦詩自如年二十有九羸卒嘗笑謂元孚曰妾幸而為君婦得稍知詩亦不幸而為君婦即有一二佳句而人必以為出君王元美序其詩稿(同上)
公元1631年
鞏昌衛闗永傑崇禎四年會試入都與儕輩忠義
公元1642年
 有道士前曰昨夢神告我後人當有登第者後且繼我忠義可詰之永傑愕然自喜已果登第後為睢陳兵備僉事十五年二月陳州永傑格殺數賊身中數大罵而死贈光祿卿(靈應錄)
吴生畫筆在於今殆片楮為重矣平陽西偏庵堂
 水陸社乃有吴生畫水陸百二十軸社之得名以此姜子綺季為予言聞之寺僧述畫所繇出葢竒甚明世宗西河郡王城有隙地傳為廢寺遺址地中方數尺許雨下不濡雪甚不積又中夜常見竒光王心異之乃掘地以窮其怪掘深五丈巨石函一以鐵緄二道束之發之又得錫函其最中函木木函啟而畫軸見乃希代竒寳也王甚珍焉其後王薨嗣王不知寳異以乞揮使吕吕又死其家落寺僧以常直得之因創地以藏焉崇禎間事云因姜子急求觀得見三十軸信竒筆已遂作歌志之(王士祿吴道子水陸畫軸歌序)
崇禎長秋陽城城山中諸樹忽枝頭遍掛人形
 三寸綠色衣冠襟袖宛然腋下穿黒絨綫傀儡繩繫狀山人取以贈人懸之室内春時緣殻開裂中出蝴蝶飛去竟不知為何石巖之下亦纍纍然(舊通志)
平陽許冲亮與甘肅友善崇禎間相約汗漫遊
 至髙平牛公子某留憇南闗道院牛倐遘家變以千金付許曰事急東西南北不可必脱有遇需此金以濟而生不知也居十年所不相聞國朝更名入監敎習知縣方知尚在告生曰吾守此地負遊約者徒以公子金耳公子都門需此必急於是賫金偕往見公子抱許痛哭既而曰某不肖家私灰燼意中久無此金願奉為買山許大恚云亮若利此安待今日幸勿汙我牛改容許遂去陟嵩岳不知所終或曰邂逅中一巨公棲遲歿生亦不食死(澤州志)
近年營塟穿壙而遇古穴者窺其甃砌堅緻采繪
 物之狀完好如初尸體佩仰臥在牀有若寢息衾褥枕席都未損動或以幽室久閉未可輕入及入之觸風輒化前所見一切如掃亦不知何時有此葬法説者疑為金元間事然史傳中亦未之見也(太平縣志)
莊麟山西永寧州臨縣鄉民也年二十未昏暑浴於河
 見大鯉困網中約重百餘斤軒鬐若訴麟憐而脱之鯉遊行回顧躍波而逝後麟隴上假寐秀才騎從甚都翩然俊逸揖麟而言曰予徳子甚已請於家君將以妹室子幸勿辭麟瞿然曰僕田澤人耳素不與君相何徳之有矧喬野不稱敢辱君之妹乎秀才曰子不憶河上之鯉耶予乃禹門王第三子也化魚出遊為漁所困㣲子將鱠予於市矣舍妹明艷真堪作逑子何拒之深也麟聞之心惴曰水府路殊賢妹何愛於僕䝉君之厚是速僕之死敢辭秀才心恚因出水一顆贈麟曰倘魃為虐子以禱甘雨可立豐也及寤而晶在遇旱輒效號曰雨師莊老州縣贈遺皆却焉逺近甚徳之國順治初年七十餘臨歿前三日復夢秀才曰君數將盡晶應見還麟探懐予之秀才子仁且介當廟食兹土土人立祠河干顔曰放鯉其中禱猶驗焉(簮雲樓雜説)
翁山西人婦虞氏生一子翁又商於川主李氏李之
 婦新寡翁即贅於其家俗謂之坐門招夫承其香火改姓李亦生一子因張獻忠入川李氏子散失翁流入滇黔為偽弁被官兵俘獲時纍數十撫軍付州刺史聶熊臣鞫之詢及翁里居姓名刺史異之退問母母令復訊而已聽於後不數語呼其子曰真而父也起之囚中拜哭大慟洗浴更衣慶忭無已屬員咸將羔雁賀刺史觴之翁亦在席客問翁何由滇黔翁言其從川入滇始末又與李吏目里居母子姓名合李駭甚歸述於母母設醴翁翁至母窺見出曰尚識妾否為吏目者君之子刺史聞之至與吏目兄弟焉(見聞錄)
山右羊子夀者羊叔子之裔也子夀之祖年三十
 有家牧羊山中里人以其誠實願為之婚者彼力曰徳容兼備而復厚奩資者娶之聞者莫竊笑時隆冬南大作瓦石俱飛墮一婦於庭姿容絶艷衣飾縞素自言秦氏女父母俱亡家在正定平山縣見我亡母云與此處羊郎行十三者有姻緣挾我至此倐失我母人咸異之正定至汾幾二千餘里瞬息飄至洵屬天緣衆為醵資伉儷焉客有戲十三者曰佳人徳容備矣百兩之將關山阻風不能奈何女聞之曰我家巨商有金窖於都門室中父母相繼淪亡不及發尚有老僕居焉今我與俱往窖金十萬有竒皆可得也奩資不亦厚乎擇日往僕已死惟嫗存焉告以故遂盡取地下物即賈於京今子若孫以百指富室云(同上)
田地横土有立西北横土可以穴居山西多窰房
 即所謂陶復陶穴也立土不可穴居不宜種禾江南又有斜土不畜水亦不可種(吕種玉言鯖)
舊聞中一宦族戒子不得放債歴世良善聞放
 債取利固非士大夫所為取償必致招怨良可為戒(王崇簡冬夜箋記)
樵人王屋山茯苓如屋送濟源某公服之十年
 盡(筠廊偶筆)
文康蒲州謁闗廟見一聫云怒同文武道即聖
 賢先公對句不工有以易之偶午睡夢侯告之曰何不云志在春秋公醒而書送侯廟(同上)
嘉禾曹秋岳溶嘗至昭君墓墓無草木逺而望之㝠濛
 作黛色古云青塚良然墓前石案刻某閼氏之墓為䝉古先生考繹最詳榻數紙歸(同上)
大同左衛元帝鐵爐可容一石香灰中生榆樹大如
 碗四時青翠根下火常不絶(同上)
山海經太行山一名五行山列子作大形則行本音也(天祿識餘)
陳説岩相國廷敬説其鄉有兄弟皆為名卿而其孫愚
 騃不知書家中落至持銀椀乞食於市而不悟銀可易米人家子弟讀書可以為戒因書示子孫輩云(分甘餘話)
名勝太原府城内有巨鐵常露其頂掘之則深入
 出曰鐵母今有鑌鐵西樵并州題詩云塊爾留其質蕭然覆古苔氣應象緯地已絶塵埃知有藏鋒無勞大冶風胡今已逺珍重寳刀材(同上)
陜州北濵黄河山西平陸縣河烟相望開天
 傳信天寳中開月河得古鐵鏟上有平陸二字上異之藏於内庫遂改河北縣平陸縣(隴蜀餘聞)
絳縣澂泥硯一絹袋置汾水中踰年而後取則泥沙
 細者已入袋矣陶以為硯水不涸(天祿識餘)
沁水韓王玉女祠内有樹一株老幹婆娑每當春秋
 開花二次紅秋黄花異香歴年既乆人莫知其何名(澤州志)
南荆開府前列華表翁仲繚以周垣内植可數
公元1644年
 百株十里望之鬱然成林明崇禎甲申李自成渡河京師忽盡枯死踰年復生國朝吴三桂逆命滇南又枮今蒼翠如故吁亦異矣(臨晋縣志)
公元1664年
康熙三年四月東鄉人誘豫客至家謬為夜半約同
 入市貿布行草徑推入眢井復下甎石聽之聲聲皆中日升行人聞井中呼救聲且曰我早行失足者縋上訊其故當集衆縛兇詣公吐實布客則云初下見亡祖抱井旁坎中其甎石牛皮上耳官怒立斃兇杖下(澤州志)
康熙年間沁生竇子吉家奉闗侯極䖍一日出門遇數
 男婦登舟過沁走三十餘里至林村嶺時已暮見門庭軒敞燈燭輝煌供饌以待吉甫就席忽見侯神叱云孽祟已乆敢復誘害人耶遂提刀男婦錚錚有聲吉昏仆夜半甦則在荒棘中迷所向待天明方覓路而歸(同上)
沁城北碧峰寺東厓槲樹一株鼔掌其下輒應音
 如雞鳴於是遊者趾相錯咸呼為驚雞樹(同上)
公元1686年
康熙丙寅二月二日西闗龍王廟市集書賈就地
 席攤書數十種忽旋風廟門入盡捲書入半空仰視片片飛揚如百萬蝴蝶成陣以次而上飛鳶猶在其下頃之入雲不見其旁攤書者尚有數人端然不動斯一異也(臨晉縣志)
魏學誠寄雁平李梅崖監司先子同朝令儀容臺
 事更相十年敡歴君才老一别蹉跎鬢絲已見行邊攬轡還知退食吟詩自慚薄劣丘壑分得餘暉奉老慈(寒松堂集)
朱彛尊白玉盌記予自大同轉客太原曲周王公
 𪠘公藏白玉盌一崇五寸四寸六分七寸舉以映膏燭皎若冰雪黄㸃凡十餘綴焉獲之晉恭王府者也(曝書亭集)
朱彞尊晉祠鐵人前字太原縣唐叔虞西南
 隅聖母階下鐵人四長九尺分兩侍立胸前有字紀鎔鑄嵗月政和年造文既牽率字亦粗醜無足取者倦圃鉏菜翁金石文石多金少欵多識少遂摹搨裝潢之此無異燕人之市馬骨也(同上)
朱彜尊王維伏生圖䟦曰王維所畫伏生有宋思陵
 題字又曰按中興館閣續錄所畫濟南伏生圖曾歸秘閣儲藏故宋元以來題跋獨少(同上)
山西潞城縣民病不服藥亦無醫縣南十餘里有盧醫
 山上盧醫廟廟皆石壁石柱石瓦逺近病者香燭㨋錢詣廟通籍貫述病緣用黄紙空包壓香爐下禱畢紙包角動開視得紅丸入口即愈白丸者淹纒數日可愈病不起者無藥再四凟焉即與黒丸服之亦死無益廟門夜有二黒虎守傍晚即相戒不敢上山山頂風洞不甚大而深不可測土人旱則往祈風夏秋旱則祈西北風冬春旱則祈東南風亦用香燭福物向洞拜禱取其方之土而供之風至雨亦隨至令君金諱輝初任潞城詳言之(述異記)
永寧州大道處有土岡岡側一小茅庵庵中一道人
公元1694年
 以賣馬鞭快為業傍置一爐取炭焠鞭快即成人山水花草較倭銀更細所獲錢即脩路及橋人每過其處必下馬少憇未嘗知其異也後道橋梁俱已脩整道人不見相傳散仙云觀其以炭焠花且終日未嘗飲食所居地數十里無人行客過之寒暑不見變易是真仙客康熈甲戌乙亥間事(同上)
沁邑南鄉村名後麻園者里劉光岳七十餘口五世
 同居忍讓一如張公藝桁設長衣出者輒衣之無定主中有一人蓄私囊衆知不言後因破家析居私蓄者泣曰吾不𩔖曩有藏貲願出公之居不必析也遂聚處如初(澤州志)
處士辰象家人八百指五世同居其與光裕友人
 不知二姓子孫四輩爾汝忘形有詡金石交鄉人云爾其孔尚耶見稱如此(同上)
 
 
 
 
 
 山西通志巻二百三十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