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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山西通志巻二百二十九
  雜志(二)
髙祖裴寂爲裴三明帝呼宋濟爲宋五德宗呼陸贄
 爲陸九(何晦摭言)
羽葆一部十八曲十殄馬邑十一興晉陽十二濟渭隂(律樂圖)
唐髙祖龍門水清杜甫龍起猶聞晉水清(詩話)
太宗之平劉武周河東士庶歌舞於道軍人相與爲秦
 王破陣樂之曲後編樂府云(隋唐嘉話)
王績髙祖武徳初以前官待詔門下省故事官給酒日
 三升或問待詔何樂耶答曰良醖可戀侍中陳叔達聞之日給一斗時稱斗酒學士貞觀初以疾罷復調有司太樂署史焦革家善釀求爲丞吏部以非清流不許請曰有深意竟除之革死妻送酒不絶嵗餘又死曰天不使我酣美酒棄官自是太樂丞清職追述酒法爲經又採杜康儀狄以來善酒者爲譜李淳風曰君酒家南董所居東南磐石杜康祭之尊爲師以革配著醉鄉以次劉伶酒德頌其飲至五斗不亂有以酒邀者無貴賤輒徃著五斗先生傳(王績傳)
王無功被召謝病詩横裁桑節杖直剪竹皮巾鶴警
 亭下鶯啼酒甕春顔囘唯樂道原憲豈傷貧(西清詩話)
鄂公尉遲敬徳驍果尤善避槊每單騎敵人
 之終不能中反奪其槊以刺敵海陵王元吉聞之不信乃令去槊刃以試之敬德云饒王著刃亦不畏傷元吉再三來刺既不少中而槊皆被奪去元吉力敵十夫由是大慚太宗之禦竇建德尉遲寡人弓箭公把長鎗相副雖百萬衆亦無奈我何乃與敬德馳至敵營叩其軍門大呼曰我大唐秦王能鬬者來與汝决賊追騎甚衆而不敢逼禦建德之役既陳未戰太宗望見一少年騎驄馬鎧甲鮮明指謂尉遲曰彼所乘馬良馬也言之未已敬德請取之帝曰輕敵亡脱以一馬損公寡人敬德自料致之萬全及馳往并擒少年而返即王世充兄子僞代王琬宇文士及在隋亦識是馬實内廐之良也帝欲旌其能並以賜之(隋唐嘉話)
太宗尉遲曰朕將嫁女與卿稱意敬德謝曰臣婦
 雖鄙陋不失夫妻情臣每聞説古人語不易妻仁也臣竊慕之願停聖恩叩頭讓帝嘉之而止(同上)
太宗鄂公人言卿反何故答曰臣反是臣從
 下討逆伐叛雖慿威靈幸而不死所存鋒刃也今大業已定而反疑臣乃悉解衣投於地見所傷之處帝對之流涕曰卿衣矣朕以不疑卿故此相告何反以爲恨(同上)
尉遲敬德晚年雲母粉爲方外遊(下帷短牒)
太宗文皇帝王世充圖籍交闗語言構怨連結
 文書百事太宗杜如晦掌之如晦復稟上當何太宗曰付諸曹吏行頃聞於外有大臣自盡者上乃復取文書背褁一物疑石重上親褁百重中使滹沱中更不復省此與光武焚交謗數千章何異(龍城録)
玉龍子本太宗晉陽宫物文徳皇后常賜大帝不數
 寸而温潤精巧非人所有則天玄宗開元中三輔祈禱無應乃宻投於南山龍池風雨隨作及上皇西蜀迴次渭水左右臨流濯弄沙中得之(太平廣記)
絳州碧落碑文乃髙祖子韓元嘉四男爲先妃所製
 陳惟玉書今不知者妄有指説非也(尚書故實)
碧落碑絳州字雖多有不合法度處然布置美茂
 有神氣當以唐碑觀之世傳陽氷卧看三日毁其佳者數字言道士寫畢化鳥飛去後及字欠一筆尤爲可笑不知古文正當如此耳(學古編)
絳有碑篆千餘李陽氷愛之其中碧落二字因謂
 之碧落碑有識者云有唐十三祀龍集敦牂哀子李訓等爲造道尊像(西墅記譚)
代人喜嗜麵切以吳刀淘以洛酒漆斗貯之擊鼓
 老幼自以多寡取之至飽(河東備録)
魏徴子叔善草筆意傳其子及薛稷世稱之
 曰前有虞褚後有薛魏(書史)
唐貞觀永徽間虞世南褚遂良以書顓家後莫能繼汾
 隂薛稷外祖魏徴家多藏虞褚書故鋭精臨倣結體遒麗遂以書名天下畫又絶品睿宗在藩喜之(譚賓録)
中書省中有磐石隋薛道衡爲内史侍郎嘗據以草制
 及唐髙宗時道衡孫元超爲中書舍人每見輒泫然流涕(同上)
武居常天后髙祖少時洛下人呼爲猴頰郎以居
 常頥下有鬚若猴頷也其上有四一日伊水上遇一丐者郎君當有身後名面骨法當刑然有女當八十年後起家暴貴尋亦浸微居常不信後卒如言丐者豈非異人乎(龍城録)
唐武士彠太原文水縣人微時邑人許文寳以鬻材
 爲事常聚材木數萬莖一旦化爲叢林森茂因致大富士彠文寳讀書林下自稱厚材文寳自稱枯木私言必當大貴髙祖起義兵以鎧胄入闗故鄉人云士彠以鬻材之故果逢構厦士彠貴達文寳依之位終刺史(咸定録)
公元649年
髙宗即位景雲河水張文收古誼景雲河清
 歌
髙宗自以李氏老子之後於是命樂工製道調(新書)
公元678年
高宗儀鳳三年文水縣太原王武士彠廟(唐書)
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陽滎陽清河博陵二崔隴西
 趙郡二李七姓恃其族望耻與他姓爲婚乃禁其自姻娶於是不敢復行婚禮飾其女以送夫家(嘉話録)
裴行儉草隸髙宗絹素詔寫文選覽之秘愛其法
 賚物良厚嘗言褚遂良精筆良墨未嘗輒書不擇筆墨妍捷者惟予與虞世南耳撰選譜草字雜體萬言(書品)
州城内有鐡牛出土數尺大如五六斗䥫上有兩穴
 世人稱是鐵牛鼻又河址道觀中有一條云是鐵牛俗傳陜州北臨大河無此牛即城不復河東楊諫立碑以頌之上元中衛伯玉爲陜州刺史發卒掘土以觀鐵牛之勢纔深二丈許其鐵即絶更無根系遂却於舊處以土掩之(辨疑志)
建安後訖江左詩律屢變至沈約庾信音韻相婉附
 屬對精密沈佺期宋之問又加靡麗四忌聲病句凖篇如錦繡成文學者宗之號爲沈宋語曰蘇李居前沈宋比肩蘇武李陵沈宋並稱也(詩話)
唐武后龍門令羣臣賦詩先成者賜錦左史東方
 虬詩先成設拜賜坐未安宋之問詩復成文兼美左右莫不稱善乃就奪錦袍衣之其詩曰宿雨妖氛流雲城闕(舊通志)
武攸緒則天姪也枯淡寡慾日以周易老莊書以自
 怡隱居龍門少室夏居石室晚年肌肉充腴瞳有紫光晝能見星(景仰撮書)
中宗時韋武間爲雅會各擕名香比試優劣名曰鬬香
 韋溫椒塗所賜常獲魁(隋唐嘉話)
公元688年
垂拱四年安撫大使狄仁傑檄告西楚霸王項君將校
 等略曰鴻名不可以謬假神器不可以力爭應天者膺樂推之名背時者非見幾之主皇漢赤帝禎符素靈之缺運俯張地紐鳳舉之符仰緝天綱龍興之兆而君潛遊澤國嘯聚水鄉扛鼎之雄逞拔山之力莫測天符之所㑹不知厯數之有歸遂奮闗中之翼竟垂垓下之翅蓋實由於人事焉有屬於天亡雖驅百萬之兵終棄八千之子以爲殷鑒豈不惜哉固當匿魂東峰收魄北極合虛廟食廣費牲牢仁傑受命方隅循革攸寄今遣焚燎祠宇削平臺室使榭銷盡羽帳隨煙君宜速遷勿爲人患檄到遂除項羽餘神並盡惟㑹稽禹廟存焉(耳目記)
狄仁傑并州法曹時同鄭崇質當使絶域質母
 老且病仁傑曰彼母如此豈可使之有萬里之憂詣長史藺仁基請代之行仁基允其代行仁基素與司馬李孝亷不叶因相謂吾軰豈可不自愧乎遂相與輯睦夫善之感人有如此者柳宗元初遷柳州刺史其友劉禹錫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夢得親在萬無母子俱往理欲請於朝願以柳易播㑹裴度亦爲禹錫言得改連州韓退之作子墓誌實載其事以爲世勸夫即一善而稱之宗元追蹤仁傑矣(比事摘録)
狄仁傑太行山親在河陽反顧白雲孤飛左右
 吾親舍其下瞻悵久之雲移乃得去(蘇氏家語)
狄仁傑之爲相也有盧氏堂姨居於午橋别墅姨止
 有一子未嘗都城親戚家梁公每遇伏臘晦朔脩禮甚謹嘗經甚雪多休暇因候盧姨安否適見表弟弓矢雉兎來歸膳味進於北堂顧揖公意甚輕簡公因啟姨曰某今爲相表有何樂從悉力以從其㫖姨曰相自貴耳一子不欲令其事女主大慙而退(摭異記)
天后製袍字賜仁傑敷政術守清勤顯位相臣(梁公家傳)
則天南海郡集翠珍麗異常張昌宗侍側則天
 因以賜之遂命披裘供奉陸宰相狄梁公仁傑時入奏事則天开坐因命梁公與昌宗陸梁公拜恩就局則天曰卿二人何物梁公對曰争先三籌昌宗所衣毛裘則天謂曰卿以何物爲對梁公指所衣紫絁袍曰臣以此則天笑曰卿未知此裘價逾千金卿之所指爲不等梁公起曰臣此袍乃大臣朝見奏對之衣昌宗所衣乃嬖倖寵遇之服對臣之袍臣猶怏怏則天業已處分遂依其説而昌宗心赧神沮氣索寞累局連北梁公對御就褫其裘拜恩而出及至光範門遂付家奴衣之乃促馬而去(集異記)
素娥武三思姬人三思初幸喬氏窈娘歌舞
 三思曉知音律窈娘歌舞天下之藝也未幾沉於雒水遂族喬氏之家左右有舉素娥者曰相州鳳陽門宋媼女善彈五弦世之殊色三思乃以帛三百段往聘焉素娥既至三思大悦盛宴以出素娥卿大夫畢集納言狄仁傑稱疾不來三思怒於座中有言宴罷有告仁傑明日謝謁三思曰某昨日宿疾暴作不果應召然不麗人亦分也他後或有良宴敢不先期門素娥聞之謂三思曰梁公強毅之士非欵狎之人何必固抑其性再燕不可無請不召梁公也三思曰倘阻我燕必族其家數日復燕客未來梁公果先至三思特延梁公坐内寢徐徐飲酒待諸賓客請先出素娥畧觀其藝遂停杯設榻召之有頃蒼頭出曰素娥藏匿不知所在三思自入召之皆不見忽於堂奥中聞麝芬馥乃附耳而聽即素娥語音也細於屬絲纔能認辨曰請公不召梁公今固召之某不復生也三思問其由曰某非他怪乃花月之妖上帝遣來亦以多言蕩公之心將興李氏今梁公乃時之正人某固不敢見某嘗爲僕妾寧敢無情公勉事梁公勿萌他志不然武氏無遺種矣言訖更問亦不應三思出見仁傑素娥暴疾未可敬事之禮仁傑莫知其由明日三思宻奏其事則天嘆曰天之所授不可廢也(甘澤謡)
奉和聖製夏日石淙山詩各七言一首時應制者有
公元700年
 内史狄仁傑汾隂縣開國男薛曜奉勅正書刻石久視元年五月十九日也新舊唐書未載(詩序)
梁文獻公臨薨屬其家人曰佛以清淨慈悲爲本
 愚者乃寫經造像冀以求福汝曹終身迷惑不悟也此語不惟知佛而且善學佛者矣自韓愈以下凡號斥佛者其見俱未及此(西軒客談)
公元685年
唐嗣聖二年瀛州清苑人魏名確至岳廟二人一衣
 白一衣侍從甚肅自云我五岳大使發兵馬六十萬爲國討賊五岳大神九月二日俱㑹此山名遷延未去神怒牽之廟中笞之祝史仙童白州以聞勅遣上宫内謁者神衣禮物赴㑹州將寮宷陪宴饗後賊果平(婁虗心北岳碑)
薛稷善書師褚河南時人語曰買褚得薛不落書品梓川通泉縣夀聖寺聚古堂有薛稷所書慧普寺三字
 徑三尺尤善畫鶴屏風六扇畫様始(蜀志)
薛少保者名天后朝位太子少保文章學術名冠
 當時而好圖畫畫品録云秘書省薛少保畫鶴時稱一絶又聞蜀郡多有公畫盧求成都記云府衙西廳少保畫鶴青牛少保眉州司馬遷移文記今改舊無畫蹤矣(益州名畫録)
薛稷真行書如風驚苑花雪惹山栢闗採如淵月沉珠
 露花濯錦(續書品優劣)
薛稷慧普寺老杜以爲蛟龍相纒今見其本乃如
 重兒握蒸餅勢信老杜不能書也(海岳名言)
長安張易之天下義工潢治秘府圖書宻使
 肖殆不可辨竊其真藏於家既誅悉爲薛稷取去又敗岐王範得之後卒爲火所焚(摭言)
公元682年
張騰芮城人仕爲桃林永淳元年卒年八十六葬後
公元684年
 光宅元年子武智與姪寳藏行墓側見衣冠整肅侍從二人素日居官時狀良久方失武智等號莫及刻石爲像日供奉石像至今尚存人咸以爲異焉(舊通志)
東都仁和裴尚書寛子孫衆盛實爲名閥天后時宰
 相魏元同選尚書子先爲壻而魏陷羅織獄家徙嶺表北還女已踰笄其家議無以爲衣食資願下髪爲尼有一尼自外至曰女福厚豐必有令子孫將遍天下宜北歸家人遂不敢議及荆門則裴齎裝以迎矣今勢利之徒信誓反掌則裴之蕃衍乃天之報施也(栁玭家訓)
聞喜之裴自後漢裴輯而下北倉村數里間凡五十
 二人尚書侍郎國公將相宇内罕有也(燕閒録)
御史大夫裴談悍妬之如嚴君時韋庶人頗襲
 武后之風中宗漸畏之内宴互唱迴波辭有優人迴波爾時栲栳怕婦也是大好外邊袛是裴談内裏無過李老意色自得束帛賜之(因話録)
裴炎中書令徐敬業駱賓王畫計起事
 賓王乃爲謡曰一片兩片緋衣小兒當殿坐學者令解之賓王北面拜曰此真人矣遂與敬業合謀起兵内應則天因誅(太平廣記)
河東衛遂中好學有辭辨與來俊臣有舊常擕酒謁俊
 臣俊臣方與妻族宴集應門者紿云已出矣遂中知妄入其宅嫚罵毁辱俊臣恥其妻族毆擊反接既而寃之自此構隟太平公主等共發俊臣棄市(唐書)
本紀公孫大孃西河劒器鬱跂頓挫獨出冠時
 人而已(名劍記)
曹將軍霸九馬後藏薛紹彭家(攷古録)
景龍初明皇潞州别駕一日據案見墨上有小道士
 如蠅而行上叱之即拜萬歳曰臣黒衣使者墨之精龍賓帝命掌記珍藏登位猶取示詞臣龍香劑(開寳遺事)
唐明皇在潞時寢壁蝸篆成天子字明皇驚懼塗去數
 日復然如此三後登大寳琢玉成蝸及金銀鑄成者凡數百供之功徳前後時有人得之者(舊通志)
唐時民間玄宗潞州京師還京樂曲(唐書)
景雲初語曰前有裴馬後有盧李裴行儉馬戴盧從願
 李朝隱皆爲吏部侍郎典選(同上)
景雲初蕭至忠晉州臘日畋遊先一日有採薪
 者暴瘧不能歸因止巖穴之下夜將艾似有人聲伏而窺之有一人身長丈餘向谷長俄而羣獸俱至長人宣言曰余玄㝠使者北帝明日蕭使君順時畋獵爾等若干合死於箭死於鎗死於網罟鷹犬言訖有虎與麋皆屈膝求救長人曰吾聞東谷四兄善謀爾等可就祈求羣獸皆喜使者東行羣獸畢從時樵者疾少間隨徃覘之見茅屋中懸一虎皮有黄冠者名含質即嚴四兄驚起使者濶别已久得非羣生獵日刑名至此使者然然求救四兄四兄當爲謀之虎麛狐兎屈膝哀請嚴曰蕭使君役人必恤其饑寒若祈滕六降雪巽二起風則不復獵矣又對使者云向在仙都豈意千年獸身悒悒不樂述懷一章又云我譴謫已滿行歸紫府題數行於壁使後人知僕曾居此也(全唐詩序)
唐景雲中聞喜裴寛潤州叅軍刺史韋詵有女擇所
 宜歸㑹休日登樓見人後圃有所瘞藏者訪諸吏曰叅軍裴寛也與偕來問狀答曰寛義不以苞苴汙家適有人以鹿爲餉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瘞之嗟異乃引爲按察判官許妻以女歸語妻曰常佳壻今得矣明日幃其族使觀之寛時衣碧瘠而長既入族人皆笑呼爲碧鸛雀曰愛其女必以爲公侯妻也何可以求人卒妻寛寛仕至户部尚書天寳間舊德以寛爲首(嘉話録)
裴耀卿勤於王政夜看案牘决獄訟常養一雀每夜
 至初更時有聲至五更時急鳴耀卿呼爲知更雀乂於廳前有一大桐樹至曉則有羣烏翔集以此爲出廳之候故呼爲報曉烏時人美焉(開元天寳遺事)
侍中裴光庭主事閻麟之爲腹心專主吏部過官
 麟之裁定光庭隨口下筆時人語曰麟之口光庭手(唐書)
裴光庭累典名藩皆有異政玄宗宰相裴光庭
 好除惡如扇驅蚊蚋焉(唐語林)
相州刺史張說有善相者遍問官屬後孰當貴工
 指李憕仕至禮部尚書司徒諡忠(同上)
唐玄宗欲用張嘉貞爲相而忘其夜召中書侍郎
 抗曰朕嘗記其風操而今爲北方大將張姓而複名爲我思之抗曰非張齊邱乎今爲朔方節度使即使作詔以爲相夜且半因閲大臣表疏一則嘉貞所獻遂得其名即以爲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唐書)
開元時張嘉貞爲相薦中書舍人延嗣吕太一考功
 員外郎員嘉静侍御史崔訓皆位清要日與語政當時語曰令君四俊苗吕崔員(同上)
潞州啟聖宫有明皇攲枕斜書壁處并腰鼓馬槽並在
 公爲潞州從事皆見之(尚書故實)
帝寖喜神仙之事詔道士司馬承禎元真道曲茅山
 道士李㑹元製大羅天工部侍郎賀知章紫清上聖道曲合奏於慶唐之觀及太清宫太常卿韋縚景雲九真紫極小長夀承天順天六曲亦皆奏焉(唐㑹要)
開元中蒲州四輔陜州絳州六雄晉州十望(通典)
唐明皇裴寛大原尹詩徳比代雲布如晉水清(唐詩話)
中書令河東開元中相位張憬藏能言
 咎一日忽詣公以一幅大書台字授公公曰余見居台司此意何也後數日貶台州刺史(嘉話録)
河東公出并州日上有何事但言之奏曰臣有弟
 嘉祐逺牧方州手足支離繫念上因口敕張嘉祐忻州刺史忻州河東屬郡上意不疑公亦不讓豈非至公無隐出於常限也(同上)
天寳初陜州刺史李齊物砥柱通漕路發重石下得
 古鐵㦸若鏵然銘曰平陸上之詔以名縣(唐地理志)
公元749年
天寳八載四月初一日太平縣北村有王叟種瓜
 陽陂未引蔓忽見紫衣金冠道人貌甚竒自東南來向叟處求瓜叟曰時維夏初花尚未吐安有可獻道人引手指曰此瓜已熟何言無也叟隨所指尋之即有瓜二枚馨香異常道人不見叟因獻之朝䝉賜賚兼勅於瓜田創建琳宫賜額真遊(舊通志)
韋述進士時甚少儀形𦕈小考功郎宋之問曰韋學
 士童年有何事業對曰性好著書之問曰本求異才果得遷固(嘉話録)
明皇幸蜀花萼樓使樓前水調者登而歌汾隂
 行曰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幾時不見祗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顧侍者曰誰爲此曰宰相李嶠詞也因凄然涕下遽起曰真才子也不待曲終而去(傳信記)
楊貴妃小字玉環弘農華隂人後徙蒲州永樂
 獨頭村髙祖令本金州刺史元琰蜀川司户貴妃生於蜀嘗悞墜池中後人呼爲落妃池在導江縣前(太真外傳)
明皇驪山楊貴妃生日小部張樂長生殿因奏新
 曲未有名㑹南方荔枝因名曰荔枝香(同上)
天寳初楊貴妃常以假鬢爲首飾而好服黄裙人語
 曰義髻河裏黄裙水流(同上)
公元751年
天寳十載上元節後廣寧公主駙馬昌裔停官楊氏
 轉横當時謡曰男不封侯女作妃君看女却是門楣(同上)
明皇禁苑中初有千葉盛開帝與貴妃日逐飲於
 樹下帝曰不獨萱草忘憂此花亦能銷恨(開元天寳遺事)
奉御湯中文瑶宻石中央玉蓮湯泉湧以成池又
 縫錦繡鳬雁水中帝與貴妃鈒鏤小舟戲翫其間宫中退水出於金溝其中珠纓寳絡出街貧民日有所得焉(同上)
明皇秋八月太液池千葉白蓮數枝盛開帝與貴戚
 宴賞左右嘆羡久之帝指貴妃示於左右争如解語花(同上)
貴妃宿酒初消多苦肺熱嘗凌晨獨遊後苑花樹
 以手扳枝口吸花露藉其露液以潤肺又嘗於夏日每含一玉魚兒於口中衣輕綃使侍兒交扇鼓風不解其熱有汗出紅膩而多香或拭之於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紅(同上)
冬至日大雪至午雪霽有晴色因寒所結簷溜皆爲氷
 條妃子使侍兒下二看玩帝自晚朝視政囘問妃子曰所玩何物妃子笑而答曰妾所玩者氷筯也帝謂左右妃子聰慧比象可愛也(同上)
上與玉真恒於皎月之下以錦帕褁目在方丈之間相
 捉戲玉真捉上每易而玉真輕㨗上每失之滿宫之人撫掌大笑一夕玉真於袿服袖上多結流蘇香囊與上戲屢捉屢失玉真故以香囊惹之上得香囊無數已而笑曰我比貴妃差勝也謂之捉迷藏(致虚雜俎)
明皇貴妃每至酒酣使妃子宫妓百餘人帝統
 中貴百餘人兩陣於庭中目風流陣霞帔錦被張之爲旗幟攻擊相鬬敗者罰之巨觥戲笑時議以爲不祥後果有禄山兵天意人事不偶然也(開元天寳遺事)
八月十五日夜上與貴妃太液池慿欄望月不盡
公元752年
 意不快勅令左右池西岸别築百尺髙臺與吾妃子來年望月後經禄山之兵不復置焉惟有基址而已(同上)
太真妃最善於擊磬拊搏之音冷冷新聲太常
 園之能人莫加也上令藍田綠玉琢爲器上造簨簴流蘇之屬皆以金鈿珠翠珍怪之物雜飾之又鑄二金獅子拏攫騰奮之狀各重二百餘斤其他綵繪縟麗造作神妙一時無比上幸蜀囘京師樂器多亡失玉磬在上顧之悽然不忍置於前遂命送太常至今藏於太常正樂庫(傳信記)
公元754年
天寳十三載宫中下紅雨色桃花太真喜甚宫人
公元755年
 各以碗杓盛之用染衣天然鮮豔襟上不入處若一馬字心甚惡明年七月遂有馬嵬之變(致虚雜俎)
世所稱青瑣楊妃别傳以爲開元錢明皇所鑄上
 有甲痕乃貴妃搯迹殊不知談賓録云武德中五銖錢開元通寳錢及書皆歐陽詢所爲初進様文徳皇后一痕因鑄之(能改齋漫錄)
貴妃楊元琰少時嘗有一刀每出入於道塗間多佩
 此刀或前有惡獸盗賊則所佩之刀鏗然有聲似警於人也元琰寳之(開元天寳遺事)
楊國忠初因貴妃專寵上賜木芍藥數本植於家國
 忠以百寳粧飾欄楯帝宫之内不可及國忠再用沉香爲閣檀香爲欄以麝香乳香土和泥飾壁每於春時木芍藥盛開之際聚賓客於此閣上賞花禁中沉香之亭逺不侔壯麗也(同上)
楊國忠家以炭屑用宻揑塑成雙鳯至冬月則燃於爐
 中及先以白檀鋪於爐底餘灰不可叅雜國忠又於冬月常選婢妾肥大行列前令遮風蓋藉人之氣相暖故謂之肉陣(同上)
楊國忠子弟至上元夜各有千炬紅燭圍於左右
 春至時求名花異木植於檻中以板爲底以木爲輪使人牽之自轉所至之處檻在目前便即歡賞目之爲移春檻(同上)
楊國忠子弟奸媚結識朝士每至伏日堅氷令
 人鏤爲鳳獸之形或飾以金環綵帯置之雕盤送與王公大臣惟張九齡不受此惠(同上)
楊氏子弟每至伏中取大氷使匠琢爲山周圍宴席
 間座客酒酣而各有寒色亦有挾纊者其驕貴如此也(同上)
天寳中楊國忠權勢漸高四方奉貢珍寳莫不獻之
 豪富奢華朝廷無敵忽有婦人自投其宅請見國忠閽人拒之婦人大叫言於閽曰我直有一大事白楊公爾如何艱阻若不令得見楊公當令火發盡焚楊公閽人懼遂告國忠國忠驚遽召見婦人國忠曰公爲相國何不否泰之道耶公位極人臣聨國戚名動區宇亦已久矣奢逸不節徳義不修壅塞賢路諂媚君上久矣不能前朝房杜踪跡以社稷爲念賢愚不别但納賄門者爵而禄之才徳之士伏於林泉不一顧録以恩付兵柄以愛使民牧噫欲社稷安而保家族必不可國忠大怒婦人曰汝自何來何造此觸犯宰相不懼死耶婦人曰公自不知有死罪翻以我爲死罪國忠怒極命左右欲斬之婦忽復自滅國忠驚疑未久又復立於前言笑自若言訖而出逐之不見(瀟湘録)
虢國夫人夜明枕設於堂中光照一室不假燈燭(開元天寳遺事)
韓國夫人百枝燈樹髙八十尺豎之高山上元夜㸃
 之百里見光明奪月色也(同上)
虢國一堂價費萬金堂成工人償價之外邀賞
 之直復授絳羅五千疋工者嗤而不顧虢國之問其由工曰某生平之能殫於此矣苟不加願得螻蟻蜡蝪蜂蠆之類去其目而投於堂中使有隙一物不論工直也於是又以繒綵珍貝與之(津陽門詩註)
馬嵬老媪拾得太真以致富其女名玉飛鳳頭履
 一隻真珠口以薄檀爲苴長僅三寸玉飾飛奉爲寳不輕示人(嫏嬛記)
杜牧華清宫云長安囘望繡城堆山頂千門次第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尤膾炙人口據唐記明皇十月驪山即還宫是未嘗六月驪山荔枝盛暑方熟詞意雖美而失事實矣(玉匣記)
明皇東都晝夢一女容貌豔異梳交心大袖寛衣
 拜於牀前上問汝何人曰妾是陛下淩波池中龍女衛宫䕶駕妾實有功陛下洞曉鈞天之音乞賜一曲以光族類上於夢中爲鼓胡琴拾新舊之曲聲爲淩波曲龍女再拜而去及覺盡記之㑹禁樂自御琵琶習而翻之與文武臣僚淩波臨池新曲池中波濤起復有神女出池心乃所夢之女也上大悦語於宰相因於池上置廟每嵗命祀之(太真外傳)
淩波藕絲連螭錦作囊四角鳳毛金飾之實以
 辟寒香以寄鍾觀玉觀玉方寒夜讀書一佩而徧室俱煖芳香襲人鳳毛金者鳳皇下有毛若綬光明與金無二細輭如絲落山下人拾取織爲金錦鳳毛金明皇時國人奉貢宫中多以飾衣夜中有光惟貴妃所賜最多裁以爲帳燦若白日(林下詩談)
老杜麗人行賜名大國虢與秦其卒曰慎勿近前
 丞相虢國秦國何預國忠事而近前即嗔耶東坡老杜司馬遷深知之(許彦周詩話)
東坡郭子儀河中日河甚爲子儀河伯曰水
 患止當以女奉妻已而復故道其女一日無疾而卒子儀以其骨塑之於廟至今祀之惜乎此事不見於史也(李廌談記)
郭汾陽河中禁軍無故馬犯者輒死南陽夫人
 母之子犯都虞候杖殺諸子泣告虞候縱横之狀王叱之曰不賞父之都虞候而惜母之阿乳兒汝軰奴材也(因話録)
和政公主肅宗第三女也降栁渾肅宗宴於宫中女優
 有弄假官戯綠衣秉簡者謂之參軍天寶末蕃將阿布思伏法其妻配掖庭因使隸樂工是日爲假官之長所謂樁者及侍宴皆笑樂公主俛首顰目不視上問其故公主禁中侍女不少何必須此人使阿布思真逆人也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至尊之座果寃横又豈忍使妻與羣優雜處笑謔之具哉妾雖至愚深以爲不可上亦憫惻遂罷戱而免阿布思之妻由是賢重公主(江行雜録)
公元742年
喬琳天寶元年冬太原赴舉至大梁舍於逆旅
 天寒雪甚馬死傭僕皆去聞浚儀劉彦莊喜賓客遂往告之彦莊客申屠生者善鑒人自云八十已上頗箕踞傲物知名之士未嘗與之揖讓至則言欵甚狎彦莊異之既出彦莊曰他賓客賢與不肖未嘗與之一言向者生一布衣耳何辭之宻歟笑曰此固非常人且當爲君之長吏宜善視之必獲其報向與之言蓋爲君結交耳然惜其情反於氣心不稱質若處極位不至百日年過七十當主非命子宜志之彦莊遂館之數日厚與車馬送至長安而申屠生亦告去且曰吾辱君之惠今有以報矣請從此辭竟不知所在後擢進士登第累佐大府大厯中除州刺史時彦莊任修武悞斷獄有死者爲其家訟寃詔下御史劾其事及至竟獲免建中初徴拜中書侍郎平章事在位八十七日以疾罷後陷賊朱泚中方削髪爲僧知之竟逼受逆命收復亦陳其狀太尉李晟欲免其死上不可遂誅之時年七十一矣(前定録)
杜荀鶴厯山舜祠詩昔舜曾耕地遺風寂寥世人
公元755年
 那肯祭大聖不興殿宇淋壞夜火燒時譌競滛祀絲竹山魈云山有廟呼爲帝二子多變妖異爲時所敬(全唐詩序)
筆公尖頭奴魏古弼也細眼奴文中子房玄齡也鬼
 婆武后也(謔名録)
郭元振少時美風姿有才宰相張嘉貞欲納爲壻元
 振曰知公門下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倉卒更待忖之張曰吾女各有姿色不知誰是匹偶以子風骨竒秀非常人也吾欲令五女持一絲幔前使取便牽之得者爲壻元振忻然從命牽一紅絲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後果然隨夫貴達也(開元天寳遺事)
代國郭元振謹按李邕行狀自我有唐受命相臣
 未有二親存者唯元振而已(卓異記)
郭元振落梅粧閣有婢數十人客至則拖鴛鴦裙衫
 一曲終則賞以糖雞卵明其聲也宴罷散九和握香(叙聞録)
郭代公愛姬薛氏貯食物以散風奩粧具以染花奩(品物類聚記)
代國公郭元振開元中不第自晉之汾夜行隂晦失道
 久而絶逺燈火之光以爲人居也徑往尋之八九里有宅門院宇甚峻入廟廊下及堂上燈燭熒煌肴饌羅列若嫁女之家而悄無人公繫馬西廊歴階而升徘徊堂上不知何處也俄聞堂上東閣女子哭聲嗚咽不已公問曰堂中泣者人耶鬼耶何陳設如無人而獨泣曰妾此鄉之祠有烏將軍者能禍福人每嵗求禍於鄉人擇處女之美者而嫁焉妾雖陋拙妾父利鄉人之五百緡潛以應選今夕鄉人之女並爲遊宴者到是醉妾此室共鏁而去以適於將軍也今父母棄之就死而今惴惴哀懼君誠人耶能相救畢身掃除之婦以奉指使公大憤曰其來當何時二更曰吾忝爲大丈夫必力救之若不得當殺身以徇汝終不使汝枉死淫鬼之手也女泣少止於是坐於西堦上移其馬於堂北令一峙立於前若爲賓而待之未幾火光照耀車馬駢闐紫衣吏入而復走出曰相公在此逡巡二黄衫吏入而出亦曰相公在此公私心獨喜曰吾當宰相必勝此鬼矣既而將軍漸下導吏復告之將軍曰入有戈劒弓矢翼以入即東階下公使僕前曰郭秀才遂行將軍秀才安得到此曰聞將軍今日嘉禮願爲小相將軍者喜而延坐對食言笑極歡公於囊中有利刃思欲刺之乃問曰將軍曾食鹿腊乎曰此地難遇公曰某有少許珍者得自御㕑願削以獻將軍大悦公乃起取鹿腊并小刀因削之置一小器令自取將軍引手取之不疑其他公伺其無機乃投其脯捉其腕而斷之將軍失聲而走導從之吏一時驚散公執其手脱衣纒之令僕夫出望之絶無所見乃啟門謂泣者曰將軍之腕已在此矣尋其血蹤死亦不久汝既獲免可出就食泣者乃出年可十七八而甚佳麗拜於公前曰誓爲僕妾公勉諭焉天方曙開視其手猪蹄也俄聞哭泣之聲漸近乃女之父母兄弟鄉中老相與舁櫬而來收屍以備殯殮見公及女皆生人也咸驚以問之公具以告焉鄉老共怒公殘其神曰烏將軍鄉鎮神鄉人奉之久矣歳配以女才無他虞此禮不設即風雨雷雹爲虐奈何失路之客而傷我明神致暴於神此鄉何負當殺卿以祭烏將軍不爾縛送本縣少年將令公公諭之曰爾徒老於年未老於事我天下達理者爾衆其聽吾言夫承天而爲鎮也不若諸侯受命天子疆理天下乎曰然公曰使諸侯漁色國中天子不怒乎殘虐人天不伐誠使爾呼將軍神明也神固有猪蹄者乎且淫妖之獸天地之罪畜也吾執正以誅之豈不可乎爾無正人使少年之女横死於妖畜積動天安知天不使焉從吾言當爲爾除之永無聘禮之患如何鄉人悟而喜曰願從命公乃令數百人執弓刀鎗鍬钁屬相隨尋血而行纔二十里血入大塚穴中因圍而斸之應手漸大如瓮口公令束薪燃火投入照之其中大室見一大猪無前左脚血卧其地突烟走出斃於圍中鄉人翻共相慶㑹錢以酬公公不受曰吾爲人除害鬻獵得救之女辭其父母親族多幸爲人托質血肉閨闈未出固無可殺之罪今日貪錢五十萬以嫁妖獸忍鏁而去豈人所宜若非郭公仁勇寧有今日是妾死於父母而生於郭公請從郭公不復舊鄉爲念矣泣拜而從公多岐慰喻止之不獲遂納爲側室生子人公之貴也皆任大官之位事已前定雖生逺地至於鬼神終不能害明矣(幽怪録)
少與趙驊殷寅顔真卿陸據蕭頴士李華邵軫
 時人語曰殷顔栁陸李蕭邵趙謂能全其交也(芳傳後)
龍門王氏勔勮勃皆著才名助劼又以文顯福少子
 勸亦有文福畤嘗詫韓思彦思彦戯曰武子馬癖君有譽兒癖王家癖何多耶使助出其文思彦生子若是可誇也(新唐書)
王勃讀書屬文不精思先磨墨升引被覆面而
 卧忽起書不易一字時人謂之腹稿(同上)
王勃圍碁率下四子一首猶詫之向人曰吾自
 奪造化一時之間百用亦可(棋天洞覽)
王右丞維工人山水筆意清潤畫羅佛像至佳平
 生喜作雪劍閣棧道蠃崗曉行捕魚雪灘村墟等圖其畫輞川圖世之最著也蓋其胷次瀟灑意之所至落筆便與庸史不同(畫史)
王維輞川宅宇既廣山林亦逺而性好温潔不容
 浮塵日有十數掃飾者使兩童專掌縛帚而有時不給(洛陽要記)
王摩詰蕙蘭用黄磁斗養以綺石累年彌盛得宋之
 問藍田别墅輞口輞水周於舍下竹洲花塢道友裴廸浮舟往來彈琴賦詩嘯詠終日京師以元談爲樂齋中無所有唯茶鐺酒臼經案繩牀而已退朝之後焚香獨坐禪誦爲事(玉壺氷)
王維王縉科名文學冠絶當代時人朝廷左相
 天下右丞詩(杜陽編)
石甕寺兩壁王右丞山水畫㑹昌寺毁失之鄭嵎
 津陽門烟中壁碎摩詰畫(詩話)
王維岐王畫一大石信筆塗抹自有天然之致王寳
 之時罘罳獨坐注視山水悠然有餘趣數之後風雨飛去(嫏嬛記)
王維紅蕉輞川莊嘗寫蕉池積雪不徒以供揮灑
 也郯九成韶雪霽何當爲置王摩詰更添幾葉紅芭蕉(詩話)
余見王右丞山莊圖又雪霽捕魚山莊樹葉皆如个
 字其雪霽枯樹圖似郭熙二巻無欵宋人臨藁也(陳繼儒書畫史)
王維畫小輞川摹本筆細在長安李氏人物好此定是
 真若比世所謂王維不類或傳宜興楊氏本上摹得文彦博太史輞川拆下唐䟦自連真李氏一日同出坐客言太史者真唐張彦逺名畫記云類道子云雲石色絶迹天機筆思横叅造化孫氏圖僅有之餘未見此趣(畫史)
趙大年平逺絶似右丞秀潤天成真宋之士大夫畫
 此一𣲖又轉爲雲林雲林工綴不皴而荒率蒼古勝矣今作平逺扇頭小景以此二人爲宗使人玩之不窮外有可也畫家之妙全在烟雲變滅中米虎兒王維畫見之最多皆如刻畫不足學也唯以雲山墨戲此語雖似過正山水着意生雲不用描染當以墨漬出令氣蒸冉冉欲墮乃可生動之韻(論畫瑣言)
大珪君錫富鄭公同行相國寺以七百金常賣
公元732年
 處買得雪霽破碎甚古如世所謂王維劉伯玉相值笑問買何物衆中展示伯玉曰此誰筆余曰王維伯玉曰然適行一遭不見其有所歸乎余假范人持之良久并范不見翼日去取云已西京同行子平大怒曰吾證也可理於官豈有此理余笑曰吾故人也因以贈之今二十年矣范卒已十年不知所在(米芾畫史)
王晉卿收江南小雪山二軸易余嵗餘小木一筆
 起作枝葉草書不俗後易書與蘓之友李伯時云其父所收失去知在晉卿不知歸余恨不得易云王維筆非也(同上)
江干初雪圖真跡藏李邦直家唐䗶本世傳摩詰
公元1101年
 作末有元豐間王禹玉蔡持正韓玉汝章子厚王和甫張䆳明安厚卿七人題詩建中靖國元年韓師樸邦直厚卿同在二府時前七人所存惟厚而已持正貶死嶺外禹玉追貶子厚方貶玉汝和甫䆳明則死久矣師樸繼題其後諸公當日巖廊半謫南荒半已亡惟有紫樞黄閣老再開圖畫瀟湘是時邦直門下厚卿西府紫樞黄閣二人厚卿復題云曽遊滄海驚瀾晚涉波路更難從此江湖無限不如袛向畫圖看而邦直亦自題云此身何補一毫三辱清時政事堂病骨未爲山下土尚遺墨存亡余家有此摹本併録諸公詩續之每出慨然元豐建中靖國幾三十年諸公名宦亦已至矣然始皆有願爲圖中之遊而不暇得故禹玉云何扁舟風雪却將簔笠漁人玉汝君恩未報身何有且寄扁舟夢想中其後廢流竄有雖死不得免者而江湖間此景何處不有不得一償厚卿至爲危辭蓋有激而云豈此景無不可得亦自不能踐其言耳(石林詩話)
王維渭城一曰陽關乃送元二使安西詩也後被
 歌(唐人詩話)
詩記事作送客詩元姓二行也其名不見於史出使
公元1114年
 安西貞觀十四年髙昌安西大都䕶府顯慶三年龜兹都督府復治西州東接焉耆西連疏勒南隣吐蕃北拒突厥安西城在陜西静虜衛(陽闗三)
 叠(圖譜)
孟浩然王摩詰詩自李杜而下當爲第一老杜詩云不
 見古人王右丞又云吾憐孟浩然公論也(彦周詩話)
客以按樂圖示王維無題徐曰此霓裳第三疊最
 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酉陽雜爼)
朱慶餘孟浩然舊居平生誰見重應只是王維(詩序)
王維給事中晚築輞川别業後捨清源寺杜甫
 氏東山草堂何爲西莊王給事柴門閉鏁松筠(全唐詩話)
摩詰之詩詩中有畫摩詰之畫畫中有詩詩曰藍
 溪白石出玉川紅葉山路原無雨空翠濕人衣(東坡别集)
舊傳陽闗三疊今世歌者每句再疊而已若通一首
 言之又是四疊皆非是或每句三唱以應三疊説則叢然無復節奏予在宻州文勲長官者以事至宻自云得古本陽闗其聲宛轉凄斷不類向之所聞每句皆再唱而第一句不疊乃知古本三疊如此及在黄州偶得樂天詩云相逢且莫推辭醉聽唱陽闗第四聲注云第四聲勸君更盡一杯酒以此驗之若第一句再疊則此句爲第五聲今爲第四聲第一句不疊審矣(東坡詩話)
劉禹錫初貶召還又宰相被黜十年再召還與歌者
 何戡詩曰二十餘年别帝京聞天不勝情舊唯有何戡更與慇懃唱渭城謝枋得云夢得怨舊時之害己者今無一存唯一妓獨在不勝三字有味按此則右丞之詩在唐時已入謌曲矣(陽闗三疊譜)
秦太虚云右丞此絶句近世又歌入小秦王更名陽闗
 今雙調有曰小陽闗又見大石(同上)
王右丞出塞第三暮雲空磧時驅馬又七句玉靶
 角弓珠勒馬重一馬李于鱗諸子不能定偶閲楊用修集云鮑照秋霜曉驅雁春雨暗成虹佳句也又陽休之洛陽伽藍記北風驅雁千里飛雲之語則暮雲空磧句當作時驅雁無疑王元美極賞敬美開山幽居開士幽居愚竊謂此相校讐差覺勝耳(維園鉊擿)
開元中王之渙王昌齡髙適齊名共詣旗亭貰酒
 飲有梨園伶官十數人㑹讌三人避席偎暎擁爐以觀焉俄有妙妓四軰奏樂當時名部昌齡等私相約我軰各擅詩名每不自定甲乙今者可以宻察諸伶所謳若詩入謌詞之多者爲優初謳昌齡詩次謳詩又次復昌齡之渙自以得名已久因指諸妓中最佳者曰待此子所唱殊非我詩即終身不敢與子争衡次至雙環發聲果謳曰黄河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何須楊栁春光不度玉門關因大諧笑田舍奴我豈欺汝哉諸伶詣問語其事乃競拜乞就筵席三人從之飲醉竟日(集異記)
薛業天寳間處士西遊廬山趙補闕王侍御定張評
 事有畧各以文贈獨孤及嘗稱其敦於詩困於學敏行口弗言禄禄弗及識其真者以爲永嘆今存詩二首栁博士芳云年年爲客不到舊國存亡那得知芳解人汾隂薛氏也(全唐詩序)
省署文苑滄浪釣翁二句薛據之詩也杜子美
 即用爲句云獨當省署文苑兼泛滄浪釣翁(唐詩紀事)
公元763年
寳應二年户部郎中裴諝出爲廬州刺史郡有二遷客
公元719年
 其一曰武徹自殿中侍御史貶爲長史一曰仲卿刑部員外郎貶爲别駕至郡三日二人來候方與座俄而持一刺云寄客巢縣主簿房觀請謁方與二客話舊不欲見觀語吏曰謝房主簿相訪方對二客請俟他日吏以告觀觀曰某以使君有舊今日謁固不受命吏又入白曰吾中外無有房氏爲舊者乃令疏其祖父官諱觀具以對又於懷中一紙舊書以授吏覽之愀然命素服引於東廡而弔之甚哀既出未及易服顧左右問曰此有府職月請八九千者乎曰有名逐要者是也遽命出牒以署觀時二客相顧甚異之而莫敢發問既就榻嘆息因謂二客曰君無爲復患遷謫事固已前定開元七年河南府文學時至大梁有陸仕佳爲浚儀往候之仕佳座客陳留李揆開封主簿崔器方食有襄州功曹叅軍房安禹繼來時坐客聞其善相人皆請之無所讓先謂仕佳曰官當再易後十三年而終次謂器之君此去二十年當爲府寺官長權位不見曹局亦有夀考次謂曰君今歳名聞至尊十三年間位極人臣後二十年廢棄失志不知所以然也次謂某曰此後歴踐清要然無將相年至八十言訖將去私謂某曰少間有以奉託一至逆旅既歸某即繼往至則言欵甚宻曰君後二十八年當從正郎爲江南郡明年當有一子後合爲所守郡一官君至三日當令奉謁然此子命薄不可厚禄願假俸十千以下即安禹子也徹等咸異其事仕佳後再受監察御史後爲司農丞肅宗靈武以策稱㫖驟拜大司農及歸長安奉使後十餘年竟不至本曹局其年授右拾遺累至宰相與時不叶放逐南中二十年國子祭酒吐蕃㑹盟使既將行而終皆如其開元二十一年進士及第官止南陽(前定録)
唐代宗時昭義節度使王䖍休嘗得太常樂家劉玠
 經天誕聖樂因上誕日以獻其樂以宫爲君示五聲有君也以土爲徳本五運在中也奏二十五疊取二十四氣而成一歳奏十六節象元凱登庸朝云中和樂於此麗成等十人並補太學生(㑹要)
胡證尚書質狀魁偉膂力絶人裴晉公度同年公嘗
 狎遊兩軍力士十許凌轢勢甚危窘公潛一介求救胡胡皂貂金帶突門而入諸力士睨之失色後到飲酒一舉三鍾不啻數升杯盤無餘瀝逡巡主人上燈胡起取鐡燈臺摘去枝葉而合其跗背横置膝上衆人鄙夫非次改令凡三鍾飲滿一遍三臺酒須盡仍不得滴瀝犯令者一鐵躋胡復一舉三鍾次及一角觥者凡三臺三遍酒未能盡淋漓逮至並坐胡舉躋將擊之羣惡皆起設拜叩頭乞命呼爲神人胡曰鼠軰敢爾乞汝殘命叱之命去(唐北里志)
胡證拜振武節度使河中趙宗儒爲帥桑梓
 禮入謁持刺百姓宗儒詩曰詩書京國旌斾鄉闗州里榮之(因話録)
嶺南節度使河中胡證殖財自奉養奴數百人營第
 行里彌亘閭陌車服器用珍侈遂號長安高貲素與賈餗李訓敗衛軍利其財聲言匿其家争入剽劫執其子激閉左軍至斬以徇(唐書)
御史嚴宣前任洪洞縣日被長史田順鞭之爲御
公元733年
 史彈順受贓二百貫勘當是實順訴挾私彈事勘問挾私有實順受不虛判曰田順提輿晉望讓珮汾陽作貳分城叅榮半刺性非卓茂酷甚崔林鞭危甯以振威辱何逞志嚴宣昔爲郊尉雌伏喬元之班今踐憲司雄飛杜林之位祁奚舉薦不避親讐鮑永繩愆寧論貴賤許揚大辟詎顧微嫌白鷺清塵黄魚之濁政貪殘有核贓狀非虛此乃爲國鋤凶豈是挾私彈事二百鏹坐法有常科三千獄條刑兹㒺捨(張鷟判决録)
武黄門西川大宴從事楊嗣復狂酒元衡大觥不
公元713年
 飲遂以酒沐之元拱手不動沐訖徐起更衣終不令散宴(乾𦠆子)
武元衡遇盗是時裴晉公同行並轡趨朝吏載氊㡌
公元733年
 傷不害馬逸得脱其時六月下旬也(畫墁録)
浣花龍興寺成都記云本正覺寺内有前益州長史
公元994年
 淮武元衡從事五人朝服繪於中堂淳化五年兵火無畫蹤矣(益州名畫録)
裴晉公質狀眇小有相者曰郎君形神不入相書若不
 至貴即當餓死今殊未見貴處一日香山寺婦人一緹繒於僧伽祈祝擲筊瞻拜而去其所收取至暮婦人竟不至詰旦復擕來向者婦人疾趨撫膺阿父無罪被繫昨告人得玉帶二犀帶一以賂津要不幸遺失吾父之禍無所逃矣因授之婦人拜請留一度不答而去後相者曰必有隂德及物前程萬里非某所知位極人臣(何晦摭言)
裴晉公藍田得一大筍破之有三四眼睛香美
 甚乃與爭序分食之(晉公遺語)
裴度不信術數不好服食每語人云雞魚蒜逢着則
 喫生老病死時至則行(太平廣記)
白居易裴晉公几山刻石詩序裴侍中晉公出討
 西時過几山刻石題詩末句云待平賊報天子莫指仙山武夫果如所言克期平賊(長慶集)
公元818年
元和十三年晉公裴度淮西命人深池得一石上
 有雕出文字爲銘曰井底一竿竹色深緑緑雞未肥酒未熟障車兒郎且須縮持以獻不能究有一卒賀曰濟成擒矣井底一竿竹色深緑緑者言吳少誠由行一卒擁十萬兵爲一方帥且喻其榮也雞未肥者無肉以肥去肉已字也酒未熟者以酒去水酉字也障車兒郎兵革之士也且須縮者謂宜退其所也推是言之則己酉日當克也苟未及期則可俟矣後冬十月生得元濟校其日果己酉焉擢卒爲禆將(占書)
邵寳裴晉公郾城西北五十里有鎮曰裴城晉公
 討淮西視師於此後人因以公姓命其城又以命其鎮(摭言)
裴令公居守東洛夜宴半酣公索元白有得色時公
 爲破題次至楊汝士昔日蘭亭豔質此時金谷高人白知不能加遽裂之曰笙歌鼎沸勿作冷淡生活元顧白曰樂天所謂能全其名者也(西清詩話)
裴晉公盛冬常以魚兒飲客其法用龍腦凝結刻成
 小魚形狀每用沸酒一盞一魚其中(清異録)
裴晉公度相位有人槐癭一枚欲削爲枕時郎
 中庾威世稱博物召請别之庾捧玩良久白曰此槐癭是雌樹生者恐不堪用裴曰郎中甲子多少庾曰某與令公同是甲辰生公笑曰郎中便是甲辰(諧噱録)
長慶中裴度李逢吉所搆罷相敬宗立欲復用之逢
 吉大懼其黨張權輿作僞謡曰非衣小兒坦其腹天上有口驅逐欲以天子明其誣卒相度(唐書)
裴令公常訓其子凡吾軰但可文種無絶其間有成
 功能致身萬乘之相則天也(龍城録)
裴度栁公綽同爲西川武元衡判官公綽先入吏部
 郎中詩曰兩人同日事征西今日君先奉紫泥三公胥晉人也(唐詩紀事)
憲宗採鳯李花換骨晉公平淮黄帕金瓶逺賜
 二斗(舊通志)
甘露之禍中書令裴度不復經濟意乃治第東都
 賢里沼石林叢岑繚幽勝午橋作别墅具燠館凉臺綠野堂激波下度野服蕭散白居易劉禹錫爲文把酒窮晝相歡不問人間事(詩話)
午橋莊小兒茂草盈里晉公使數羣羊散於坡上
 曰芳草多情賴此裝㸃也(窮幽記)
裴度春池泛舟聯句劉禹錫相公鳳池新雨
 池上好風崔羣賈院長餗曰柳絲畫舸水鏡雕梁西池落泉聨句行式曰東閣聽泉落能令野興禹錫噴雪榮松珠濺芰荷首夏清和聯句張籍惟思歡樂長得在西池又有西池白二十二東歸兼寄令狐相公聨句西池落泉乃午橋莊佳境夢得分司至止聨句禹錫水軒翡翠石鏡莓苔童子騎竹佳人解詠注陪遊南宅之境是宅在午橋莊南也又有宴興化池亭白二十二東歸聨句(全唐詩註)
裴度南莊野人不識中書令喚作陶家謝家
 居易和詩陶廬僻陋那堪謝墅幽微不足何似嵩峯三十六長隨申甫作家山(詩序)
裴度中書令以疾未任朝謝上已曲江賜宴羣臣賦
 詩帝遣中使詩曰注想元老識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憂來學邱禱仍賜御札曰朕詩集中要有卿唱和詩故令賜此卿疾未差可異日進來御札及門薨(唐詩紀事)
裴晉公特賜玉帶于闐玉也病亟具表返諸尚方
 自占辭曰内府之珍先朝所賜既不合將歸地下不敢留在人間以上進(本傳)
裴令公門人曰吾死無所繫但午橋莊松雲嶺未成
 軟碧池繡尾魚未長漢書未終篇爲可恨爾(晉公遺語)
裴公進士及第宏詞登科中書舍人御史中丞
公元819年
 部侍郎叶贊憲皇平蕩宿宼盗憎入朝遇刼不能傷遂拜相前後小人害其才横議以惑上者多矣故其詩曰灰心忍事霜鬂論兵竟自蔡州節度使郾城三師不敢逗撓纔四十日擒吳元濟以獻明年鄆州青州兖州三道韓弘父子田弘正父子兩家同時爲鎮皆掌强兵自古無之太和五年冊拜司徒侍中其年又拜河陽後二年又拜留守洛陽又拜司徒中書令依舊居守一年又拜留守太原一年又拜入輔凡六拜焉公以文業發身戎功佐主削平巨㓂致位上台以台德終始大位近古儒生無比也(李翺卓異記)
裴諗學士一日承㫖上幸翰林寓直便中謝
 曰加官之喜不與妻子相面得否便放卿歸蹈謝上以御盤果實賜之即以衫袖張而跪受上顧一宫嬪領下父度元和中君臣魚水之分遂於恩禮異焉(東觀奏記)
時宰招致將以好官顧况以酧柳相公詩答
 曰相公何事狂生(唐詩紀事)
琴客宜城愛妾宜城請老愛妾出嫁不禁人之欲而
 私耳目之娛達者柳渾封宜城縣伯(顧况詩序)
白樂天之母因看花墜井後有排擯者以賞花新井
 作左遷穆皇題柱曰此人一生爭得水喫(南部新書)
白居易以詩謁顧况戲之曰長安物貴居大不易
 讀至古原草送别云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于是稱歎(唐詩序)
白樂天一舉及第詩曰慈恩塔題名十七人中最
 少年時年二十七省試性習相逺近賦玉川方流詩擕謁李逢吉不以爲意及覽賦頭曰噫下自人上達由君成德以慎立性由習分逢吉大竒之(何晦摭言)
白樂天王涯所讒謫江州司馬甘露之禍樂天在洛
 適遊香山寺有詩云當君白首同歸日是我青山獨往不知者以樂天爲幸之樂天幸人之禍者哉蓋悲之也(東坡詩話)
樂天云餘霞散成綺别葉乍辭風等語麗矣不過於嘲
 風雪弄花而已故寄唐生云求官律髙不務文字竒惟歌生民得願天子知(䂬溪詩話)
白樂天元微之嘗以竹筒貯詩往來𢋫唱和靖翁故
 常有帶班猶恐和節不防山之句每謂既有詩筒可無吟咏以助清灑一日許判司執中逺以分惠緑色而澤入墨覺有精采詢其法乃得之北司劉亷靖蹲采帶露葵葉汁用布擦紙上少乾温火熨之許嘗有詩云不取傾陽那知戀主心此法不獨便於山家且知二公葵藿向陽之意又豈不愈於題芭蕉柿葉(山家清事)
白居易忠州刺史自峽沿流赴郡時秭歸縣繁知
 一聞居易將過巫山先於神女粉壁大書忠州刺史才子行到巫山必有詩爲報高唐神女道速排雲雨候清詞居易覩之悵然邀知一至歴山劉郎中禹錫三年白帝欲作一詩于此怯而不爲罷郡經過悉去詩板千餘首但留沈佺期王無競皇甫冉李端四章而已四章古今絕唱人造不合爲之與知一同濟卒不賦詩(雲溪友議)
樂天入闗禹錫病酒禹錫乃餽菊苗蘆菔
 換取樂天六班茶二囊醒酒(蠻甌志)
白居易忠州刺史達州梅溪䕫州十路詩賦
 詠窮三峽樂天忠州不以直道如元與劉(摭言)
白居易和答元微之詩序頃者科試常與足下
 筆硯每下筆時輙相顧共患其意太切而理太周故理太周則詞繁意太切則言激然與足下爲文所長在於此所病亦在於足下來序果有詞犯文繁之説今僕所和者猶前病也(全唐詩序)
白居易重寄微之詩注衆稱元白千字律詩或號元
 和格(三唐詩話)
河陽石尚書囘鶻貴主上黨偶逢水鳥鷺鷥
 弓射一發中目三軍踴躍事上聞詔下美之(白居易集)
白氏鎻云書冊竹漆爲糊逐葉㣲攤不惟可以
 存字畫兼紙不生毛百年如新宫中法也(澄懷録)
人言白居易六帖陶家缾數千各題門目七層
 架列置齋中命諸生采集事類投瓶倒取之抄録成書其所時代無次砌臺即今擦臺也王侯家多作砌臺以爲林觀之景唐張仲素詩云寫望香閣登髙砌臺林間見青使上賜錢來即知唐末有之太祖胡天王都尉家其子曰承裕幼時其父戯補砌臺使(楊文公談苑)
白香山詩自言久宦蘇州不置太湖一片石余以語張
 伯起伯起曰如此累心香山不做余深服伯起此言然則天下事累心者多矣都丢下不做可使心不受累(雪濤談叢)
白樂天昭君云漢使却囘寄語黄金何日蛾眉
 君王若問妾顔色莫道不如宫裏時用深逺思人所不及思香山集中如此首亦難多覔(雪濤詩評)
劉禹錫歎鶴詩引友人白樂天去年吳郡雙鶴
 以歸(詩序)
元稹贈别楊員外巨源詩憶昔西河縣下時青衫顦顇
 宦名卑揄揚陶令緣求酒結託蕭娘只在詩可備隰城故事(詩話)
中大夫秘書監上柱國賜紫金魚袋白居易言談
 論之先多陳三教讚揚演説以啟談端伏料聖心飽知此義伏計聖聽飫聞此談臣故畧而不言唯序慶誕休明而已聖唐御區宇二百年皇帝祖宗十四葉太和初良月上旬天人合應之期元聖慶誕之日雖古者有祥虹流月瑞電繞樞彼皆瑣微不足引諭伏惟皇帝陛下臣妾四海父母萬姓恭勤以修已慈儉養人乂安朝野無事特降明詔式㑹嘉辰開達四聰闡揚三教儒臣居易淺才微謬列禁筵㑹登講天顔咫尺隕越於前竊以釋門義林法師大小乘通内外學靈山嶺岫苦海津梁大衆中能獅子吼所謂上人難爲酧對然臣稽先王典籍陛下威靈發問既來敢不響答(三教諭衡序)
白樂天仕宦從壯至老凡俸祿多寡之數悉載於詩雖
公元829年
 波及他人亦然立身亷清家無餘積可以槩見矣因讀其集輙敘而列之其爲校書郎俸錢萬六千月給亦有餘爲左拾遺曰月慙諫紙二千張嵗愧俸錢三十萬兼京兆户曹俸錢四五萬月可奉晨昏廩禄二百石嵗可盈倉囷江州司馬散員庇身薄俸可資家壁記歳廩百石月俸六七萬罷杭州刺史三年禄俸頗有衣食移家入親宅罷郡有餘資爲蘇州刺史曰十萬户州尤覺貴二千石敢言貧爲賔客分司曰老宜官冷静貧賴俸優饒官優有禄料職散無覊縻官衘依口得俸禄逐身來爲河南尹厚俸如何用閒居不可不赴同州曰誠貪俸錢厚其如身力衰爲太子少傅月俸百千官二品朝廷僱我作閒人又問俸厚薄百千隨月至七年少傅品高俸不薄致仕全家遁此曽無悶半俸資身亦有餘其泛敘曰料錢官用生計逐年形骸僶俛班行内骨勾留俸禄其他人者如陜州王司馬公事閒忙同少尹俸錢多少尚書其將下世有達哉行曰先賣南坊十畆園次東郭五頃然後兼賣所居髣髴獲緡二三千但恐此錢用不盡先朝露歸夜泉後之君子一味其言雖日飲貪泉亦知斟酌矣觀其生涯如是東坡云公廩有餘府有餘帛殆亦不然(對雨編)
白樂天有感石上舊字太湖石上鐫三字十五年前
 陳結之並無所經見不可曉後觀其對酒有懷李郎中一絶句曰往年江外桃葉去歳樓中柳枝寂寞春來一杯酒此情唯有李君知注曰桃葉結之也柳枝樊素然後結之之義始明(洪邁筆記)
白居易有妓樊素善歌小蠻善舞嘗爲詩曰櫻桃樊素
 口楊柳小蠻腰年既高邁小蠻豐豓楊柳詞以託意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輭於絲永豐西角荒園盡日無人阿誰宣宗朝國樂唱前詞上問誰作永豐何處左右具以對遂因東使命取永豐兩枝植於禁中居易上知其名且好風雅又爲詩一章一樹衰殘泥土雙枝榮耀天庭定知元象春後柳宿光中添兩星(雲溪友議)
公元772年
白樂天劉夢得同生大厯七年壬子武宗㑹昌元年
公元841年
 辛酉皆年七十是歳樂天有詩云大厯年中何人得見㑹昌輙用此事爲詩奉寄其頷聨詩名我愧劉賔客心事君真白樂天(方虚谷夀序)
白樂天作詩令一老嫗之問曰解否嫗曰解則録
 之不解又復易之故唐末之詩近乎鄙俚也(墨客揮犀)
唐人白太傅廣大教化主(清異録)
樂天長恨歌凡一百二十句讀不厭其長元微之
 宫詩四句讀者不覺短文章之妙也(歸田詩話)
白太傅金鸞十歳忽書北山移文樂天方買終南
 石欲開文士傳遂輟以録之(下黄私記)
白樂天有姬善舞春草(小名録)
白太傅一詩輙洗其筆(林下清録)
樂天河南自稱爲醉尹以户小飲薄酒(酒譜)
白傅胡松節支琴(金徽變化篇)
樂天語人曰吾已脱去利名枷鎻開清高門户但蓮龕
 子母不知何時可成(自慶傳)
白居易侄曰羅兒龜兒皆是小字也(宋楊伯嵒臆乘)
白文公自勒文集五十巻後集二十巻寫本寄藏
 廬山東林寺又藏龍門香山寺髙駢淮南寄語江西亷使取東林集而有之香山集經亂亦不復其後履道宅爲普明僧院後唐明宗子秦王從榮又寫本寘院之經藏今本是也後人亦補東林所藏皆篇目次第非真與今吳蜀摹版無異(退朝録)
王摩詰白樂天皆以詩人早有盛名晚而悟道右丞
 逃禪世多知之不知白傅所得更深大都摩詰寡欲入故多矜潔清浄樂天從知足入故多廣大自在學人晚年學道未離遊戲當以陶淵明王摩詰韋蘇州白樂天四部時玩可也(望崖録)
皮日休七愛詩序名臣者必有真才白太傅爲真
 才焉(全唐詩話)
懷州司馬安胡杲年八十九衛尉卿致仕馮翊
公元845年
 皎年八十六前右龍武軍長史榮陽鄭據年八十四前磁州刺史廣平劉真年八十二前侍御史内供奉范陽盧真年七十五前永州刺史清河張渾年七十四刑部尚書致仕太原白居易年七十四已上七人合五百七十歳㑹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白家履道宅同宴宴賦詩秘書監狄兼謩河南尹盧貞以年未七十雖與㑹不及列(白居易集)
㑹昌五年三月胡吉劉鄭盧張等六賢東都敝居履
 道坊合尚齒之㑹其年夏乂有二老年貌絶倫同歸故鄉來斯續命姓名年齒寫其形貎附于圖右與七老題爲九老圖二老洛中遺老李元爽年一百三十六歳歸落僧如滿年九十五嵗(白居易九老圖詩序)
白樂天賜第履道坊既塟北邙勅命遊人墳所者必
 酹酒至今墓前隙地泥潦迺賢北邙山歌君不見履道坊白太傅留客高堂謌舞至今三月看花人載酒去澆墳上土(譚賔録)
白傅姪敏中曾作諫官獻疏請叔謚上曰何不取醉吟
 先生表墓耶卒不賜謚及後在相奏立神道碑其文即李義山之辭也(賈氏談録)
白司徒敏中劍南忠州尋樂天遺賦詩南浦
 花臨水東樓月映風(唐詩紀事)
大厯中一女姿首如常索價至數十萬曰此女
 子誦得白學士長恨歌安可他比(文章九命)
李賀歌詩韓吏部時爲國子博士分司送客歸極
 困門人呈巻解帶旋讀之首篇雁門太守行曰黒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却授帶命邀之(讀書隅見)
貞元中大理評事韓生僑居西河郡南有馬甚駿一日
 晨汗且喘若逺涉而怠者但以盜之夜出圉人明日復然圉人竊異夕闔扉隙窺之忽見黒犬嘷躍廐邊化爲黒衣丈夫鞴馬駕去門垣甚高鞭躍而過曉歸下還復爲犬圉人不敢洩亦跡隨之乃得之古墓間見一褐衣者曰韓氏名籍安在黒衣人曰收𢷬練石新生稚子俟有字仍編之名籍不敢有忘圉人密告韓生生命以肉誘犬繩繫之遂窮練石果得一軸畫書親疎名其上而一子生甫月果未字於是鞭殺之集家僮鄰伍弧矢兵仗往發其墓得數犬毛色皆異盡殺以歸夫犬既靈怪且甚乃爲一肉所誘何哉(舊通志)
吕諲孤貧里人程楚賔財雄于鄉以女妻亦以
 才不久困厚分資贍濟所欲故稱譽日廣遂入京師進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楚賔後爲衛尉少卿子震郎官(譚賔録)
陽城服用客稱其佳輙授之有陳萇者候城得月俸常
 往稱錢之美月有獲焉(揮麈叢談)
孔昭汾州人後亭壁有古美女孔昭時時
 之戲曰後伊一遇豈吝千金中秋賞月酣飲之際一美女捧酒盒進曰妾隣女郎君賞月故送以助清歡孔昭大悦懽怩達旦自是朝去暮來一月不復至其壁上畫亦亡(舊通志)
德宗時方鎮多製樂舞以獻河東節度使馬燧獻定難
 曲昭義軍節度使王䖍休以德宗誕辰未有大樂乃作繼天誕聖樂以宫爲調帝因作中和樂舞(樂書)
唐憲宗賜李絳酴釄桑落唐之上尊也良酲令掌供之(宋竇革酒譜)
王播孤貧嘗客揚州惠昭木蘭院隨僧齋餐僧厭
 怠乃齋罷而後擊鐘後二出鎮淮南訪舊遊而題名處皆以碧紗幕其詩繼賦二絶句三十年前此院遊木蘭花發院新修如今再到經行樹老無花僧白頭上堂已了各西東慚愧闍黎飯後鐘三十年來塵撲面而今始有碧紗籠(嘉話録)
公元88年
王璠元和五年登科嘗夢爲河南尹平旦視事有二
公元865年
 客來謁一衣紫而東坐一衣緋而西坐緋者謂紫者曰崙邦如何處置已决科遞出界訖覺乃書於誥諜之後紙上後二十年果除河南尹既至三日留守大將知水北院官與洛陽分司郎官偕至問答一如夢中遽命開篋取官誥所志者備焉乃郎官家奴竊物而遁送縣縣如此(前定録)
閩縣陳通方登第王播同年播年五十六通方甚少
公元845年
 因期集背曰王老奉贈一第其日暮途逺及第贈官之後通方丁家艱辛苦萬狀正郎判鹽鐵通方窮悴求之郎不甚給時李虛中副使通方以詩求爲汲引曰應念路傍憔悴昔年喬木幸同遷播不得已薦爲江西院官(唐詩紀事)
晉人裴昌禹讀書數千巻周官小戴禮尤邃性是古
 敢言侯王不能卑下故與世相參差凡抵有位寡合行天下幾遍常嘆諸侯莫可遊欲一見天子未有路㑹今年詔書徴賢昌禹大喜以爲可以盡豁生平拊髀躍曰一觀雲龍足矣由是三月糧而西徂予以七言爲遊之資藉耳(劉禹錫詩序)
元稹黄明府詩序少時曽於解縣連月飲酒予嘗爲觥
 錄事曾於竇少府中有一人後至頻犯語令連飛十二觥不勝其困逃席而去醒後問人前虞鄉黄丞微之少年遊解亦可備南解故事(詩序)
虞鄉山觀幽寂有滌陽道士居太和中道士
 一夕獨登壇望觀庭忽見異光井中發俄有一物狀若兎其色若精金隨光而出環遶醮壇久之復入於井自是每夕輙見道士之後淘井得一金兎甚小竒光爛然即置於巾箱中時御史李戎職於蒲津道士善道士因以遺之後戎自奉先縣忻州刺史金兎忽亡月餘戎亦卒(臨晉縣志)
御史蕭誠太原題名唐人無出其右(海岳名言)
楊炎蒲桃曰汝若不澁當以太原尹相授(河東備録)
苗帝師困於名場一年似得復落第春景暄妍策蹇驢
 出都門貰酒一壺藉草而坐醺醉而寐久之既覺有老父坐其旁因揖敘以餘杯飲老父愧謝郎君縈悒耻寧要知前事耶苗曰某應舉已久有一第分乎曰大有事但更問苗曰某困於窮變一郡寧可及乎曰更向上亷察乎曰更向上公乘酒猛問曰將相乎曰更向上苗公怒全不信肆言將相上作天子老父曰天子真者即不得假者即得苗都以爲怪誕之而去後果爲將相及德宗昇遐攝冢宰三日(幽閒鼓吹)
張嘉貞延賞弘靖次宗從嘉貞至弘靖掌綸誥繼世人
 以爲冠古今次宗又拜焉前古未有士林稱之(卓異記)
張弘靖聚書畫侔秘府先第在東都思順盛麗甲當
 時歴五世無所增葺時號三相張家(朝野僉載)
宣宗將命相必採中外人情合爲相三兩姓名撚之
 置香案上以枕覆之宰相闕必添香探凡以命草麻上竊於李景讓竟探名不著有以見其命也(續前定録)
畢諴被知於宣宗嘗許以相令狐綯忌之歴三鎮不得
 遷還至太原麗姝盛飾使獻太原於我無分以是餌也不受使者留於邸亦放之即太醫李元伯之所進也
陽城諫議俸入度其經用之餘盡送酒家(酒譜)
裴均襄陽合燕裴弘泰後至責之謝曰願赦罪
 取在席之器滿酌而納其器合坐壯之又有一銀海受酒一斗餘亦釂而抱海去以爲腐脅而死使覘之見紗㡌箕踞銀海計二百兩(同上)
劉禹錫送張盥赴舉詩序同年尚書右丞衛大受
 部侍郎武廷碩當時偉人萬夫之望足以十朋之多也(詩話)
韓愈陸長源叔度邱潁楊凝周君巢同入董晉宣武
 幕隨州周員外詩陸孟邱楊久作同時存者更誰人(同上)
韓愈江陵途中寄贈王二十補闕李十一拾遺李二
 十六員外翰林三學士同官才俊偏善與劉或慮語言洩傳之落寃讐二子不宜爾將疑斷還柳子厚劉夢得三賢侍從卓犖枚鄒高議造化文煥皇猷協心輔齊致理同毛輶三賢王涯李建李程也(昌黎集)
文章蹈襲爲難昌黎樊紹述誌稱其必出於己不
 蹈襲前人一言一句絳守居園池記用瑶翻碧㶑等語誠然矣歐公䟦之以詩曰嘗聞繼守絳守居偶來登覽四隅異哉樊子性可吁心欲獨去無古歟窮荒探幽無有一語結曲百盤紆云已出不剽襲句法乃學盤庚國史補云元和之後文筆學竒于韓愈學澁于樊宗師(瑞桂堂暇録)
畫録有名無跡二十五人祁岳在李國恒之上一云
 乃祁樂之岑參有送祁樂詩杜甫畫山水障歌豈但祁岳與鄭䖍筆跡逺過楊契丹契丹山東參軍六法兼修(畫史)
貝州宋廷芬之問裔孫五女皆警慧善屬文曰若華若
公元791年
 昭若倫若窓若荀貞元中並召入宫學士貞元七年秘禁圖籍若華總領昭嗣秩歴穆敬文三朝皆呼先生寳厯初若窓代司宫籍(全唐詩序)
公元823年
長慶三年正月禮部侍郎王起奏曰伏以禮部放榜
 後逺近誤傳非便請今年進士及第本司考試訖其詩賦先進中書門下詳覆下本然後准例大字放榜從之(吕榮義上庠録)
盧簡能簡辭弘正簡求使下書記必擇有文學得時
 稱者任之盧簡能兄弟四人並當嘉選時亦無比(卓異記)
竇處士名玉薄遊太原晚發泠泉將宿孝義隂晦失道
 夜投大莊云是汾州崔司馬主人翁延入敘及中表許妻以女是夕展禮宵方及半其女告玉曰此非人間乃神道也所言汾州隂道汾州妾身奉君固無逺近生人不合久居此君命駕常令篋足百絹用盡復滿所到静室獨居存想即至十年可以同行玉乃辭去逆旅中遇進士王勝夷爲其所覺女絹事皆驗云時則元和中也(舊通志)
公元843年
會昌三年王起三典貢塲周侍郎墀時刺華州以詩賀
 之荅和曰貢院離來二十霜誰知更忝主文楊葉縱能穿舊的桂枝何必新香九重每憶同仙禁六義初吟得夜莫道相知不相蓮峰下欲徴黄門生亦皆和焉(唐詩紀事)
王龜文懿公起子性高簡常以光福賔客多更住永
 達里林木窮僻半隱亭以自適河中廬中條樂宛陵山水乃從崔璵于宣歙(摭言)
崔元靖爲邑令五月望日戒部民勿得殺生有朱賽
 者冒禁射殺一兎吏執就訊元靖謂之曰汝故犯禁欲陽罰耶欲隂罰耶朱度隂道渺逺詭詞願之及夜果見一黄衣吏來勾逮至公府仰望元靖冕服王者坐堂鞫勘輪廻朱受而還時刁黄山有虎咥人靖遣首吏孟完齎牒往攝之虎啣牒而至元靖數其罪當刑虎觸堦死(太平廣記)
柳公權夏州入奏穆宗曰朕嘗於佛廟見卿筆蹟
 之久矣即拜侍書學士後兄公綽寓書宰相李宗閔家弟本志儒學先朝侍書見用頗類工祝乃改弘文館學士文宗復召侍書夜召對於燭窮而語未盡宫人以爉液濡紙繼之從幸未央宫駐輦曰朕有一喜邊戍賜衣久不時今中春而衣已給公權爲數十言稱賀上曰當賀我以詩宫人迫之公權應聲成文婉切而麗詔令再賦復無停思上甚悦曰子建七步爾乃三焉(嘉話録)
柳公權論硯以青州石爲第一絳州次之殊不言端
 石(蘇易簡硯譜)
柳公權隂符經㑹昌月日姓名爲馬玘借去未還
 今知其子永稽能保惜合肥江南文房物也(書史)
柳公綽有家諸子束帯定省中門之外
 綽卒事公權如父每見未嘗束帶京兆尹時遇公權下馬端笏公權暮歸束帶迎侍公權以爲言仲終不以官達少改(蘇氏家語)
柳公綽始生三日伯父子華曰興吾門者此兒也因小
 字起之(本傳)
柳氏序訓云余家昇平西堂書經子史皆有三本
 本紙墨籖束以鎮庫一本長將披覽一本次者後生子弟爲業(澄懷録)
柳公權書法結體勁媚自目一家文宗嘗召與聯句
 曰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公權屬薫風南來殿閣微涼學士亦屬繼上獨諷公權以爲辭情皆足命題殿壁字率徑五寸上歎曰鍾王無以尚也其遷少師宣宗召至御座前書三番作真行草三體竒秘之賜以器幣且詔自書謝章無限真行當時大臣碑誌其筆人以子孫不孝外夷入貢者皆别署貨貝曰此購書嘗書京兆西明寺金剛經鍾王歐虞褚陸諸家法自以爲得意公卿以書貺遺鉅萬主藏奴或盗用嘗貯盃盂一笥縢識如故而器皆亡奴妄言叵測公權笑曰銀盃羽化不復詰惟硯筆圖籍自鐍秘之(唐書)
武宗嘗怒一宫嬪久之既而復召謂柳公權曰朕怪此
 人若得學士一篇釋然公權略不佇思而成一絶不分前時忤主恩已甘寂寞守長門今朝得君王顧重入椒房拭淚上大賜錦綵二百匹命宫人上前拜謝之(太平廣記)
柳少師與弟帖末云誠懸呈人多疑之以顔籀漢書
 丞相衡傳云字以表德豈人所自不當稱字然嘗觀逸少敬謝帖自云逸少廬山逺公盧循逺書自云范陽子先叩頭則古人稱字蓋或有之(法帖刋誤)
柳仲郢諫議大夫後每遷必烏集升平庭樹㦸架
公元864年
 皆滿五日乃散咸通五年天平節度使不復集卒於鎮(六帖)
會昌中銅像爲錢柳仲郢鑄錢使吏請以字識錢
 不答既淮南㑹昌久之僧反取爲鐘鈸云(本傳)
柳子厚善論爲文以爲不止於文萬事有訣盡當如
 是况於畫乎何以言之凡一景之畫不以大小多少必須注精一之不精則神不專必神與俱成之神不與俱成則精不明嚴重以肅之不嚴則思不深恪勤以周不恪則景不完故積惰氣而强之者其跡軟懦不决此不注精之病也積昬氣而汩之者其狀黯猥而不爽此神不與俱成之弊也以輕心挑之者其形脱略不圓不嚴重之弊也以慢心之者其體疎率不齊此不恪勤之弊也故不决則失分解不爽則失瀟灑不圓失體裁法不齊則失𦂳慢法此最作者大病然可明者道(郭熙林泉髙致)
柳子厚詩在陶淵明韋蘇州退之豪於竒險則過
 之而温麗靖深不及也所貴乎枯淡者謂其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實美淵明子厚之流是也中邊皆枯澹亦何道佛云如人食蜜中邊皆甜人食五味知其甘苦皆是分别其中邊者百無一二也(東坡詩話)
柳子厚柳州日築龍城白石微辨刻畫龍城
 神所守驅厲山左首福土氓制九醜子厚自記也退之羅池廟碑云福我夀我驅厲鬼兮山之左蓋用此事彦(周詩話)
柳宗元永州司馬徵至京師意録用一日卜者
 問命且告以夢曰余柳姓也昨夢柳樹仆地不祥卜者無苦但憂逺官耳夫生則柳樹死則柳木木者牧也其牧柳州乎卒如其言(續前定録)
吕温柳州柳子厚柳州栁刺史種柳柳江柳管
 然在千秋拂天(全唐詩話)
柳子厚詩云盛時一失貴反賤桃笙葵扇敢當不知
 桃笙爲何物偶閲方言簟宋魏之間謂之笙乃悟桃笙爲簟梁簡文答南王餉書云五離九折桃枝翠笋乃謂桃枝竹簟也桃枝巴渝杜子美竹歌(東坡詩話)
柳子厚貞符晉説雖模寫前人體裁自出新意可謂
 文矣(宋景文筆記)
薛平僕射出鎮浙西府元平曾留别詩曰梯山航海
 幾﨑嶇來謁金陵薛大夫毛髪時趨劍㦸衣冠儼處拜冰壺誠知兩軸珠玉深愧三縑旅途明日過江風景不堪囘首勾吳出境追還靡留數日又獻白馬詩曰白馬披鬃練一團令朝被絆欲行難雪中放去空留跡月下牽來只見鞍向北長鳴天外逺臨風斜控耳邊寒自知毛骨還應異更請孫陽仔細曰若不留行軒那得觀其毛骨遂以殊禮相待(嘉話録)
唐時黄河不聞有决溢之患唐書惟載薛平爲鄭滑節
 度使始河溢子東滑距城纔二里按求故道黎陽西南因命其從事裴弘泰往請魏博節度使田弘正弘正許之乃籍民田所當者易以他地疏導二十里以殺水悍壖田七百頃於河南自是滑人無患此外無所紀蓋河朔地天寳後久屬藩臣而事不聞朝廷也而汴河亦不聞疏通之事惟鄭畋集載爲相時河淀塞請令河陽節度使汴口開導仍令宣武感化節度使嚴帖州縣封閉公私斗門感化徐州也(明退縣録)
唐薛逢詩云病來猶作晉春秋郝氏註以桓彝褚裒
 之言當之愚謂作者撰述皮裏春秋不過其内褒貶耳何撰述之有此蓋指孫盛春秋以爲言耳(林泉隨筆)
薛季昶荆州長史猫兒伏卧於堂限上頭向外
 問占者張猷猷曰猫兒者瓜牙伏門限閫外之事君必知軍馬之要未旬日桂州都督嶺南招討使(朝野僉載)
薛中書元超所親曰吾不才富貴過分平生有三
 恨始不以進士擢第五姓不得修國史(隋唐嘉話)
河東李員居長安延壽元和初西隅有聲若韻金
 石俄有歌者音清越久不已數夕聞後至秋始六日夜雨隤堂北垣明日得一缶僅尺餘用金形狀竒古千年之器也(全唐詩序)
進士趙合太和初五原夜卧沙磧沙中女子悲吟
公元86年
 起問之自陳李家奉天城南小李邨往省姊道遭黨羗撾殺於此今已三年倘能歸骨有以報合如言收骨擕至奉天訪得小李村葬之明日見此女來謝曰吾大父有演叅同契混元經子能窮之龍虎之丹不日成矣合受之究其元微得度世(同上)
許瀍開成初進士也嘗游河中大病親友環守三日
 蹶起取筆大書於壁曰晚入瑶臺露氣坐中唯有許飛瓊塵心未盡俗緣十里下山月明明日驚起又取筆改第二句曰天風飛下步虚聲兀然如醉良久漸言曰昨夢到瑶臺仙女三百餘人一人自云許飛瓊賦詩及成又令改曰不欲世間知有我也既畢甚被賞嘆若有人導引得囘(逸史)
唐薛能南園詩天子優賢是有鑑湖恩賜賀知章
 年我若成功乞取南園醉鄉(山堂肆考)
張延賞判度支有獄頗寃濫公召吏嚴戒旬日了明
 日案上小帖子曰錢三萬貫乞不問此獄公怒更促之明日子云五萬貫公亦怒明日復見帖子曰錢十萬貫遂止不問所親問之公曰錢至十萬通神矣無不可爲之事吾懼及禍不得不止也(幽閒鼓吹)
范希朝將赴鎮太原省中郎官既拜而言曰郎中
 事但處分希朝希朝第一不應亦且恕至第三不應即任郎中員外下手插打插打爲造箭者插羽打幹言攢箭射我也(嘉話録)
潞州節度使薛嵩青衣紅線善彈阮咸通經
 召俾掌牋表號曰白記室軍中大宴紅線羯鼓之聲甚悲切其擊者必有事曉音律曰如汝所言乃召而問焉云某妻昨夜身亡不敢求假遣歸是時至德之後兩河未寧以塗陽爲鎮命固守控壓山東殺傷之餘軍府草創朝廷女嫁魏博節度使田承嗣男又遣男娶滑臺節度使胡章女三鎮交締爲婣婭使蓋相接田承嗣常患肺氣遇暑益增每曰我若移鎮山東納其凉冷可以延數年之命乃募軍中勇武十倍者得三千人號外宅男而厚其廪給常令三百人夜直宅中卜良日欲併潞州聞之日夕憂悶咄咄自語計無所出時夜漏方深轅門已閉策杖庭除紅線存焉紅線主公一月不遑寢食意有所屬豈非鄰境曰事繫安危非汝能料紅線曰某誠賤品能解主公之憂以其言異乃曰我不知汝是異人暗昧也遂告其事曰我承祖父遺業受國厚恩一旦失其疆土則數百年功勛盡矣紅線曰此易與不足勞主公憂某暫到魏境觀其形勢覘其有無一更首途二更復命請先定一走馬使具寒暄書其他則待某却囘曰倘事或不濟反禍之速又如之何紅線曰某之此行無不濟也乃入闈房飾其行具梳烏鸞髻插金鳳釵紫繡短袍青絲輕履胸前掛龍七首上書太乙神名再拜而行倐忽不見返身閉户背燭危坐時常飲酒不過合是夕舉觴十餘不醉忽聞曉角吟風一葉墜露驚而起問紅線囘矣喜而慰勞詢事諧否紅線對曰幸不辱命又問曰無殺傷否曰不至是但取牀頭金合爲信耳又曰某於夜前三刻即魏城厯數門遂及寢所外宅兒正於房廊睡聲雷動中軍士卒步於庭下傳叫風生乃發其左扉抵其寢帳親家翁止於帳内鼓趺酣眠頭枕文犀枕前七星劒前仰一金内書生甲子北斗神名復以名香美壓鎮其上然則揚威玉帳但期心豁於生前熟寢蘭堂不覺命懸於手下寧勞擒縱只益傷嗟時則蠟炬烟微爐香燼委侍人四布兵仗森羅或頭觸屏風鼾而軃者或手持巾拂寢而伸者某乃㧞其簪珥褰其裳衣如病如酲皆不能寤遂持金合以歸出魏城西門將行二百里見銅臺高揭漳水東流晨鐘動野斜月在林忿往喜還頓忘行役感知酧德聊副於咨夜漏三時往返七百里入危邦一道經五六城冀减主憂敢言勞苦乃發使入魏承嗣書曰昨來暮夜有客自魏中來云從元帥牀頭一金不敢留駐謹却封納專使星馳夜半方達正見搜捕合一憂疑使者馬捶撾門非時請見承嗣遽出使者金合授之捧承之時驚絶倒遂留使者止於宅中狎以私宴多其賜賚明日遣使齎帛三萬疋名馬二百匹及珍異等以獻於曰某之首領繫在恩私便宜知過自新不復貽伊戚專膺指使議親姻往當捧鼓後軍來在麾鞭前馬所置紀綱外宅兒者本防他盜亦非異圖今並脱其甲裳放歸田里由是兩月之内河北河南信使交至一日紅線辭去曰汝生我家今將焉往又方汝力豈可議行紅線曰某生前男子游學江湖間讀神農藥書而救世災患時里有孕婦忽患蠱症某悞以芫花酒下之婦與腹中二子俱斃是某一舉而殺三人隂力誅罸女子使身居賤隸氣禀凡俚幸生公家今十九年矣身厭綺羅口窮甘輭寵待有加榮亦甚矣况國家達治慶且無疆此即違天理當盡弭昨至魏邦以是報恩兩地保其城池萬人保其性命使亂臣知懼列士安在一婦人功不小固可贖其前罪遂其本形便當遁跡塵中棲心物外澄清一氣生死長存不然千金爲居山之所紅線曰事闗來世安可預謀不可留乃廣爲餞别悉集賔僚夜宴中堂以歌送紅線酒請座客冷朝陽爲詞詞曰採菱歌木蘭舟送客魂消百尺樓還是洛妃乘霧碧天無際水空流謌竟不勝其悲紅線拜且泣因僞醉離席遂亡所在(劒俠傳)
李抱真潞州軍資匱乏有僧爲衆所信公謂曰假和
 尚之道以濟吾軍如何僧曰無不可者公曰但言請於毬塲焚身某當自使宅穿一地道通火作潛入僧喜從之遂陳狀積薪貯油因爲七日道塲晝夜香燈梵唄公亦引僧視穴使不疑公率監軍僚吏膜拜以捧入檀施堆於其傍由是士女駢闐捨財億計七日擊鐘舉火已塞地道須臾灰燼明日藉所施得數十萬軍資取足别求所謂舍利者選地造塔塟焉(珊瑚鈎詩話)
歐陽詹太原悦一妓約至都相迎别後妓思之疾甚
 乃刅髻作詩絶筆而逝(唐詩序)
崇徽公主金釵墜地堆雲自别昭陽帝豈聞遣
 妾一身社稷不知何處將軍(同上)
裴休公美兄弟皆塾晝誦夜著終年不出户有
 饋鹿者諸生共薦之不食蔬食不足一啖肉後何以繼(景仰撮書)
裴休浮屠居常御酒講求其説演繹附著
 萬言習歌以爲樂與紇于臮素善至爲門號相字(臆乗)
裴休尚古好竒掌綸誥日有親調授邑宰曲阜
 土人墾田古器曰盎腹容三斗淺項痺足規口短耳樸素古醜將蠧土壞者既洗滌之後磨礱隠隱有古九字帶盎之腰曲阜不能兖州書生魯能八體書字者召至於邑出盎示之曰此大篆也非今之所行者惟某頗嘗學之是九字齊桓公於葵歳鑄邑宰大竒其説及以篆驗則字勢焉乃輦致河東公之門公以爲麟經時物得以言古寶之猶鐘玦郜鼎視草之暇輙引親友之分深者觀之以是京華聲爲至寳公後以小宗伯掌貢舉生徒有以盎寳爲請者裴公設食㑹門弟子出器於庭離立環觀迭詞以贊獨劉舍人蛻以爲當時之物近世矯作也公不悦曰果有説乎紫微曰某幼專邱明之書且載小白桓公九合諸侯取威定霸邱之㑹第八盟又按禮經諸侯五月而塟同盟既至然後反虞然後卒哭卒哭然後定謚則邱之役實在生前不得以謚稱此乃近世矯作裴公恍然而悟命擊碎然後舉爵盡飲而罷(唐闕史)
裴泊入相之年才四十四鬚髪盡白(南部新書)
裴思謙狀元及第後作紅箋名紙十數平康里因宿
 於里中詰旦賦詩銀缸斜背解鳴璫小語低聲賀玉郎從此不知蘭麝夜來新惹桂枝香(北里志)
楚州刺史裴坦知制誥罷任赴闕宰臣令狐綯
 擢用宰臣裴休非才不稱選建議拒之力不勝命既行政事堂謝丞相故事謝畢便與本院上事四輔送之施榻壓角而坐巡謁執政㕔多輸感謝曰此乃省台繆選非力也立命肩舁使出不與之坐兩門吏云自有中書未有此事也人多爲羞之至主舉貢擢休之子弘上第時人欲蓋而彰此之謂也(東觀奏記)
裴岳者久應舉長興左揆友善曽有一古鏡子
 神物于於布素得一分明見有朱衣吏導從他皆類此賔䕶與岳微親面詰之云不虛旋亦墜失(尚書故實)
裴延齡恃恩輕噪班列懼之唯顧少連不避延齡嘗畫
 一鵰鳥噪之以獻上上知衆怒如是竟不用(李肇國史補)
慶餘李公淮南幕嘗遊江舟子刺船濺水濕近
 坐公色變慶餘作詩滿額鵝黄金縷衣翠翹浮動玉釵從敎水濺羅衣知道巫山行雨歸(何晦摭言)
胡鉦與裴慶㑹犯分者擊以鐵躋鐵躋燈臺也(同上)
裴寛尚書罷郡西歸汴流中日維舟一人坐樹
 衣服極弊因命屈之與語大竒之遂爲見知以君才識自當富貴何貧也舉舩錢奴婢貺之客亦不讓所惠語訖上船奴婢偃蹇鞭撻裴公益竒之其人乃張徐州(幽閒鼓吹)
裴寛善畫馬宣和所藏一巻余嘗見之作山林間小
 馬十數蕭散閒適筆墨甚閒雅真竒作也(畫史)
裴冕豪侈素貴輿服食飲光麗珍豐櫪馬直
 百金者常十數廣會賔客不能名其饌自製巾子甚人爭效之號僕射巾(太平廣記)
敬中察官奉使蒲中崔徽相從敬中以不
 得從爲恨久之成疾自寫其真以寄裴曰崔徽一旦不如巻中人矣(麗情集)
裴淑柔之元稹繼室㑹稽到京未踰月出
 武昌裴難之以詩相慰裴亦以詩答曰侯門擁節御苑栁絲不是殊命惟愁别近親黄鶯遷古木朱履從清塵想千山外滄江正暮春(唐詩序)
裴琰之同州司户年纔弱冠但以行樂爲事不爲
 案牘刺史譙國公李崇義之而問户佐佐曰司户達官兒郎不問書判既數日崇義琰之同州事物固繁司户尤甚公何不别求京官無爲滯此司也琰之唯喏復數曹事委積竊議以爲琰之不知書但遨遊他日崇義召之厲色形言將奏免之琰之出謂其佐曰文案幾何對曰遽者二百餘琰之有何如此逼人命每案後連千張仍命五六人以供研墨㸃筆左右免唯而已琰之不之聽語主案者略言事倚柱而斷之詞理縱横文華燦爛不停落紙如飛州官觀者如堵驚嘆之聲不已也案達於崇義崇義初曰司户解判耶户佐曰司户大高手筆仍未之竒也比四五十案詞采彌精崇義悚怍琰之降階謝曰公之詞翰若此何忍藏鋒鄙夫過是日名一州數日聞於京邑尋擢雄州司户(御史臺記)
王相太元經常取以卜自言所中多於易筮(國史補)
尹知章文叔絳州翼城少時性懵夢一赤衣人持
 巨鑿破其腹若内草茹於心中痛甚驚寤自後聰敏流軰所尊(龍城録)
太原王涯别墅佳木流泉常書史自娛使客賀若
 夷鼓琹娛賔(新書)
永寧王相國居位竇氏女歸請曰玉工釵直七十
 萬錢王曰七十萬錢豈於汝惜但釵直若此妖物也祻必隨之女不敢復言(栁玭家訓)
王涯永寧名書畫以金玉奩軸鑿垣貯之重複
 固秘及被誅爲人破垣剔取奩軸金玉而棄其書畫於道(唐書)
王涯初爲大官名德聞望頗爲朝廷欽仰末年恃寵
 位爲士大夫譏之其所居之地妖怪屢見知氣者以不吉語之而涯廣自引喻曾無休退之意及伏誅時人王公禍至不省惑矣(杜陽雜編)
王沐者涯之再從弟也家於江南而且窮以涯執相
 權遂跨蹇驢至京師索米僦舍經三十餘月得一見涯於門屏所望不過簿尉耳涯潦倒雁序之情太和九年秋沐方説涯之嬖奴以導所欲涯始一召見欵曲而許微官處焉自是旦夕造涯之門以俟其命及涯敗露伏法仇士良收王氏家族沐方在涯私第以爲族人被執而腰斬之(同上)
王忠嗣太原以女韞秀歸元載載岐山人也久而見
 輕於王之親屬韞秀勸載游學因爲詩别曰年來誰不厭龍鍾雖在侯門不容看取海山寒翠樹若遭霜霰秦封韞秀答曰路掃饑寒跡天哀志氣人休零離别擕手西秦乃同入秦求舉載旋舉明莊老文列四子科(唐詩紀事)
嶺南節度使太原王鍔廣州㕓𣙜所入與常賦埒又
公元823年
 征諸蕃舶税於是財畜不貲日十餘艘載皆象犀珠琲商賈雜出於境數年長安權家無不之財纎嗇官曹簾壞吏將易之取壞者付船坊以鍼箬每燕饗輙録其餘賣之以收利家錢徧天下在藩子稷常留京視勢高下輕重以投貲焉嘗請籍坊以廣第舍作複洞穴金錢其中卒奴告稷占没所獻裴度爲言論殺長慶三年用稷爲德州刺史金寳媵侍以行節度使李全略利其貨殺稷納其女爲媵(綱日)
王鍔太原王翃爲從子以婚閥自高子弟亦藉
 多得官又嘗讀春秋自稱儒者士頗笑之(唐書)
王鉷寳鈿井幹引泉激霤號自雨亭(酉陽雜爼)
王鉷子凖過駙馬都尉王繇以彈彈其節折玉簪爲樂
 既置酒永穆公主親供具萬年韋黄裳長安賈季隣等侯凖經過饌具侑樂必素辦無敢忤意(唐本傳)
王方翼夜行見長人丈餘引弓射仆之乃朽木也(述異記)
賔䕶張公云牧弘農捕獲伐墓盜十餘軰中有一人
 請間言事公因屏吏獨問對曰某以他事贖死盧氏縣南山堯女塚近亦曾爲人所發獲一大珠玉盌人亦不能計其直餘寳器極多世莫之識也公因遣吏按驗則塚果有開處旋獲其盜考訊與前通無異牽引其徒稱皆在商州冶務中時商牧名卿也州移牒致書皆怒而不遣知者云珠玉之器皆入京師貴人家矣公前歳自京徒歩東出過盧氏復問邑中具如所説史傳地里書並不載此塚且堯女舜妃也皆死於湘嶺今所謂者豈傳説之誤歟矧貽訓茅茨土堦不宜厚塟之事則此塚果何人哉(尚書故實)
程逸人上黨人符術遣祟節度使劉悟常用之素與
 蕭季平善季平㬥死逸人視之謂其子曰爾父未及山神召之耳遂書符一擲風捲去有頃季平甦曰今旦方起綠衣人霍山神召我約行五十里空中朱衣人下怒目仗劍曰程斬邪追汝緑衣者懼奔去因與朱衣者還若逸人所學斬邪術朱衣人即所書符也(舊通志)
宿衛裴略試判落第僕射温彦博披訴不理自云
 能嘲戲彦博囘意與語指㕔前令嘲應聲風吹肅肅凌冬不凋經春子不熟虚心未得待國士皮上何須節目又令嘲屏墻髙下八九尺東西六七步突兀當㕔坐幾許賢路彦博曰此語似傷博曰即扳公筋何止傷膊彦博慙而與官(朝野僉載)
許帥薛能貴時秦宗權爲之吏嘗坐法笞背口唱
 曰素脊烏鞾響暮㕔乃命决宗權起兵首捕令舉前詩續之曰刃飛三尺雪日落文星遂害此亦見能之前識當與王衍爲偶(同上)
李達初爲閺鄉尉嚴綬未顯時過不禮方飯他客
 不召河東節度彭城并州晨入不知大宴賔客至戒客勿起讓曰吾昔羇旅鄉君方召客食不顧我我今客亦不敢君達不得左右引出悸而瘖卧館數月其佐令狐楚爲請乃免(唐書)
温庭筠神速多爲人作文大中末有司亷視尤謹
 庭筠不樂上書千餘言然私占授者已八人嘗過淮南丐錢揚子夜醉邏卒擊折其齒(同上)
温庭筠得一云蜜金翼使徧於知識無人可屬
 久之自聨其下曰花賊玉腰奴予以謂道盡蠭蜨(清異録)
勅鄉貢進士温庭筠隨計吏夙著雄名徒負不覊
 才罕有適時之用放騷人於湘浦移賈誼長沙尚有前席之期未爽抽毫思可隨州隋縣舍人裴坦之詞也庭筠飛卿彦博裔孫詞賦詩篇冠絕一時李商隱名時温李連舉進士竟不中第至是謪爲九品吏進士紀唐夫嘆廷筠之寃贈之詩曰鳳皇詔下雖承命鸚鵡才髙却累身(東觀奏記)
温飛卿太學博士秋試李濤衛丹張郃詩賦
 榜於都(同上)
桑道茂居有二栢甚茂曰人居而木蕃者去之木盛則
 土衰土衰則人病乃以鐵數十鈞埋其下復曰後有發其地而死者太和中温造居之發藏鐵而卒(顯異録)
温造道遇左補闕李虞不避從者笞辱左拾遺
 元褒建言故事供奉官宰相外無屈避棄蔑典禮無所畏辱天子侍臣凡事小而闗分理不可失失之則亂所由遺補雖卑侍臣中丞雖高法吏侍臣見陵則恭不廣法吏自恣則法壞聞元和長慶時中丞呵止半坊乃至兩坊謂之籠街擅自尊大僭擬之嫌請得論罪帝乃詔臺官供奉官道路先後行相值則揖中丞傳呼不得過三百步(會要)
甄戈喜任俠昭義軍節度使劉從諫厚給坐上坐自
 稱荆卿從諫定州戍將有嫌命戈取之因爲逆旅上謁留飲三日乘間斬其首他日又使取仇人乃引不逞者十餘軰刼之從諫不悦僞荆卿郭誼圖稹夷戈族(五朝小説)
韋臯張延賞韋臯初自鳳翔判官殿中侍御史權領
 隴州殊功節度使朱泚平入爲右金吾將軍延賞已爲西川矣四年之代領兹鎮士林之中近古未有(卓異記)
鄭注艱險左道熒惑人主天下側目鄭鎮鳳翔日有
 草如茵生於紫金帶上注既心有所圖乃喜爲識者以物反其所草生於土常也今生於金是反常也鄭氏之禍將至其不久矣注又嘗置藥篋藥化爲青蠅萬數飛去注頗惡之數日不視事未踰月而誅焉(杜陽雜志)
翼城鄭注本姓魚冒爲鄭當時魚鄭用事人廋謂
 曰水族(本傳)
鄭注河中姬妾百餘盡薰麝香氣數里逆於人鼻是
 歳自京兆河中所過瓜盡一蒂不獲(小名録)
段成式温庭筠雲藍詩賦序曰予在九江出意
 雲藍紙輙分送五十枚其詩曰三十六鱗充使時數番猶得表相思蓋龍八十一鱗鯉三十六鱗也至宋景文詩云君軒結戀蕭蕭尺素愁憑六六魚又使六六三十六也(彦周詩話)
温憲光啓中及第爲山從事李巨川表述淹屈
 蛾眉先妬明妃去國人猨自傷李廣乃不侯之將(何晦摭言)
公元885年
唐光啟元年温泉民有死者塟踰半月行人過之忽聞
 地下人呼聲其家發冢視之復生矣越歳餘乃死(隰州志)
光啓年中左神䇿軍四軍軍使王卞出鎮振武宴樂
 戯既畢乃命角觝一夫魁㟁隣州來此較力軍中十數軀貌膂力不能主帥亦壯之遂選三人相次而敵之魁梧者俱勝帥及座客稱善久之時有一秀才坐於席上忽起告主帥曰某撲得此人主帥頗駭其言所請既堅遂許秀才降階先入少頃而出遂掩綰衣服握左拳而前魁梧微笑曰此一指必倒矣及漸相逼急展左手示之魁梧懵然而倒合座大笑秀才徐步而出盥手登席主帥詰之何術也對曰往年客遊曾於道店逢此人纔食案踉蹌而倒有同伴曰怕醬見之輙倒某聞而志之適設㕑得少醬握在手中此人見之果自倒聊宴設歡笑耳有邊岫判官目覩其事(玉堂閒話)
柳宗元河東吾土家世遷徙莫能就緒其間有大
 河條山氣蓋闗左吾固翹翹褰裳懷舊都(栁河東集)
司空圖隱於中條山松枝爲筆管人問之曰幽人
 正當如是(汗漫録)
司空圖菩薩蠻梨花瀛州玉雨(清異録)
司空圖以鏡爲金炯(元亭涉筆)
劉貢父司空圖詩中咄喏二字晉書所載石崇
 粥咄嗟而辦爲誤以喏爲嗟非也孫楚詩自有三命皆有極咄嗟不可保之語此亦豈是以喏爲嗟古今語言因有各於一時不與後世相通咄嗟皆聲也自晉以前未見有言殷浩所謂咄咄逼人拒物之聲嗟乃嘆聲咄嗟猶言呼吸疑是晉人一時語故孫楚云爾(石林詩話)
司空圖唐末竟能全節自守其詩有綠樹連村黄花
 入夌稀誠可貴重又云四座賔朋兵亂後一風月笛聲中句法雖可及而意甚委曲(彦周詩話)
王禹偁曰人多以四皓二疏目圖僧虚中贈圖詩云
公元486年
 道裝汀鶴識春野人扶言其操履檢身傲世也又云有時御札特地挂朝衣言其尊戴存誠邀君也故圖詩曰十年太華無知只得虛中兩首詩言得其意趣(五代史論辨)
鄭谷幼負雋聲司空圖許其爲一代風騷主而薛能
 頻當世名士愛重之(雲臺後序)
劇燕蒲坂人爲雅正十哲之一也後客王重榮被害
 唐詩紀事重榮河中投詩曰祇向國門安四海不離鄉井三公重榮加禮敬竟以凌轢從事受正平之禍(客譚)
黄筌善寫花竹翎毛孟昶殿畫六鶴因目其殿爲六
 鶴殿當時稱曰黄筌畫鶴薛稷减價薛少保畫鶴之價久貴矣(名畫錄)
荆浩山水爲唐末之冠闗仝嘗師之自號洪谷子作
 山水訣爲范寛軰之祖(畫史)
荆浩畢仲愈將叔處有一軸段緘家有横披未見
 卓然驚人范寛青于藍又云李成師荆浩未見一筆相似闗仝樹葉相似(同上)
唐昭宗魏國夫人陳氏賜李克用襄陽善書
 所愛幸欲急平邠寧故予之(五代史)
 
 
 
 
 
 
 
 
 
 山西通志卷二百二十九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