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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
卷一百五 第 1a 页
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一百六
周礼折衷中
  天官冢宰下
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凡邦之有疾病
者疕(匹婢/反)疡者造焉则使医分而治之
郑毒药药之辛苦者药之物恒多毒孟子曰药不
瞑眩厥疾无瘳疕头疡亦毒也身伤曰疡分之者
医各有能贾药之无毒亦聚之直言聚毒药者以
毒为主引孟子證药中有毒之意此是古文尚书
说命篇语而引孟子者郑不见古文尚书故也言
疕头疡案下疡医肿疡等不言疕此特言疕者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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疡等可以兼之医各有能者疾医知疾不知疡疡
医知疡不知疾故云医各有能
 鹤山先生云医师不知甸稍县都之中各有或
 只主王畿内政令若中外只一医师虽分其属
 治之亦岂能遍如墓大夫掌丘墓之政不知郊
 野尽其掌否又云凡疮惟阴阳所侵谓之疡刀
 剑所伤谓之创创非本字创乃本字
岁终则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
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为下
郑食禄也全犹愈也以夫四为下者五则半矣或
不治自愈贾依序官疾医中士阳医下士王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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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视上农夫食九人禄中士倍下士十八人禄中
士禄食有常今差为五等但功适中者守本禄功
高者益之功下者损之荆公谓饩廪称事然后能
者劝不能者勉程子谓郑氏全犹愈也失五则半
矣非是但知可冶者不可治者十人皆中即为上
观和缓仓扁之言岂能使人人皆愈哉盖失者谓
法本当愈而失之
食医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
凡食齐视春时羹齐视夏时酱齐视秋时饮齐视冬
时凡和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调以滑甘
郑和调也饭宜温羹宜热酱宜凉饮宜寒各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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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味而甘以成之犹水火金木之载于土贾掌和
王之六食以下此等并是膳夫所掌食医调和而
巳案公食大夫公亲设酱酱者食之主言酱则该
诸豆实三礼辨谓食医酸苦辛咸之和与黄帝书
略同调以滑甘郑注谓犹水火金木之载于土者
甚善
凡会膳食之宜牛宜稌羊宜黍豕宜稷犬宜粱雁宜
麦鱼宜菰凡君子之食恒放焉
郑会成也谓其味相成司农云稌粳也尔雅曰稌
稻菰彫胡也贾皆谓味甘苦相成上六食六饮一
经据共王不通于下凡食春多酸巳下至鱼宜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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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上齐和相成之事虽以王为主君子大夫巳上
亦依之故云恒放焉
 鹤山先生云此一段荆公谓君子以节饮食讲
 得节字是节非节缩之义兄是恰好合宜
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春时有痟首
疾夏时有痒疥疾秋时有疟寒疾冬时有嗽上气疾
郑疠疾气不和之疾痟朘削也首疾头痛也嗽欬
也上气逆喘也五行传曰六疠作见贾言疠疾气
不和之疾者疠谓疠疫人君政教失所则有五行
相剋气叙不和疠疫起案五行传六沴貌言视听
思之不和则为泠天虽无泠皇不极配之亦有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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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病并五者为六沴彼言沴此言疠彼以五行相
 乖沴此以疠气与人为疫荆公列子曰指擿无痟
 痒痟痛也素问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夏伤于暑
 秋必痎疟病温则所谓痟首之疾痎疟则所谓疟
 寒之疾盖方冬时阳为主于内寒虽入之势未能
 动及春阳出而阴为内主然后寒动而搏阳为痟
 首之疾矣方夏之时阴为主于内暑虽入之势未
 能动及秋阴出而阳为内主然后暑动而搏阴为
 疟寒之疾矣痒疥疾则夏阳溢于肤革清搏而淫
 之故也嗽上气疾则冬阳溢于藏府清乘而逆之
 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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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山先生云荆公此一节最好常举以教医者
 又云齐侯疥遂痁本是疥疾后变而为痁梁元
 帝改疥作痎以为初是隔日疟后来变痁非是
 此便是夏阳溢于肤革至秋则痁
以五味五榖五药养其病以王气五声五色视其死

郑养犹治也病由气胜负而生攻其赢养其不足
者五味醯酒饴蜜姜盐之属五榖麻黍稷麦豆也
五药草木虫石榖也其治合之齐则存乎神农子
仪之术云五气五藏所出气也肺气热心气次之
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五声言语宫商角徵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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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面貌青赤黄白黑也察其盈虚休王吉凶可
知审用此者莫若扁鹊仓公贾案刘向云子仪脉
神子术案摩并不说神农张仲景金匮云神农能
尝百药汉艺文志大古有岐伯榆柎中世有扁鹊
秦和汉有仓公
 鹤山先生云神农子仪能治合之齐亦必能候
 和气也扁鹊仓公能候气也亦必能合和此齐
 郑氏以臆说分之太拘
两之以九窍之变参之以九藏之动凡民之有疾病
者分而治之死终则各书其所以而入于医师
郑两参之者以观其死生之验窍之变谓开闭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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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阳窍士阴窍二藏之动谓脉至与不至正藏五
 又有胄旁胱大肠小肠脉之大候要在阳明寸口
 能专是者其惟秦和乎岐伯榆柎则兼彼数术者
 贾正藏五谓肺心肝脾肾并气之所藏故得正藏
 之称云又有胃旁胱大肠小肠者此乃六府中取
 此四者以益五藏为九藏也六府胃小肠大肠旁
 胱胆三焦以其受盛故谓之府亦有藏称故入九
 藏之数然六府取此四者案黄帝八十一难经说
 胃为水榖之府小肠为受盛之府大肠为行道之
 府旁胱为津滴之府气之所生下气象天故故写
 而不实实不满若然此则正府也故入九藏其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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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者清净之府三焦为孤府非正府故不入九藏
也荆公死终终则尽其道而死所谓君子曰终是
也终亦有所以而非医之罪也三礼辨谓分治之
则疾医似非一科然仅有士八人岂非所治止于
邦内而乡遂都鄙各有人与
疡医掌肿疡溃疡金疡折疡之祝药刮杀之齐
郑肿疡痈而上生创者溃疡痈而含脓血者金疡
刃创也折疡踠跌者祝当为注声之误也注谓附
著药刮刮去脓血杀谓以药食其恶肉
凡疗疡以五毒攻之以五气养之以五药疗之以五
味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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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既刮杀而攻尽其宿肉乃养之也五气当为五
谷字之误也节节成其药之力贾言止病曰疗郑
 谓五毒五药之有毒者今医方有五毒之药作之
合黄堥置石胆丹砂雄黄礜石慈石其中烧之三
 日三夜其烟上著以注创恶肉破骨则尽出此五
药在五谷下者以上已言用五毒攻之用此五谷
养之于理为顺
凡药以酸养骨以辛养筋以咸养脉以苦养气以甘
养肉以滑养窍凡有疡者受其药焉
郑以类相养也酸木味木根立地中似骨辛金味
金之缠合异物似筋咸水味水之流行地中似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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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火味火出入无形似气甘土味土含载四者似
肉滑滑石也凡诸滑物通利往来似窍荆公以酸
养骨者骨欲收以辛养筋者筋欲散以咸养脉者
脉欲耎以苦养气者气欲坚以甘养肉者肉欲缓
以滑养窍者窍欲利
 鹤山先生云郑氏之说牵合而滑石尤误人荆
 公似近之
兽医掌疗兽病疗兽疡
郑畜兽之疾病及疡疗同医贾此医惟疗家畜不
疗野兽伹畜兽义通重人贱畜故兽病兽疡同医
凡疗兽病灌而行之以节之以动其气观其所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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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之凡疗兽疡灌而刮之以发其恶然后药之养之
食之凡兽之有病者有疡者使疗之死则计其数以
进退之
郑疗畜兽必灌行之者为其病状难知灌以缓之
 且强其气也节趋聚之节气谓脉气既行之乃以
 脉视之以知所病先攻而后养之荆公言医师稽
其医事以制其食兽医言死则计其数而进退之
人言死终兽言死则亦以物之所以死不可不察
 也三礼辨以为此医似专为牛犬之属有劳于人
 者设马别有医(见马/丞职)牲用其全无所事乎此
酒正掌酒之政令以式法授酒材为公酒者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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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式法作酒之法式作酒既有米曲之数又有功
 沽之巧月令曰乃命大酋秫稻必齐曲糵必时湛
 饎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必得司农云授
 酒材授酒人以其材乡射饮酒以公事作酒者亦
 以式法及酒材授之使自酿之贾功沽谓善恶乡
 射饮酒者谓乡饮酒乡射饮酒乡饮中有党正饮
 酒宾贤能饮酒乡射中有州长春秋习射于序又
 有乡大夫宾贤能后以五物询众庶用州长射礼
 并是乡射饮酒或是乡大夫居州党或是乡大夫
 亲来临礼故并谓之乡为国行礼乃得公酒其百
 家为族不得公酒族祭步神之时合钱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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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山先生云三代盛时计口授田不许靡谷其
 饮酒有三惟祀德将无醉一也肇牵车牛远服
  贾用孝养厥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二
  也乡饮乡射以行三礼也意其时人虽家有酒
  而群饮则执拘而将杀之必无卖酒者亦无沽
 酒者诗虽言无酒沽我沽字毛公音古谓再宿
 酒而郑康成以秦汉榷酤后解之殊失经意乡
 党沽酒市脯不食亦当为音古
辨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缇
(音/体)齐五曰沈齐
郑泛者成而滓浮泛泛然如今宜成醪矣醴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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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成而汁滓相将如今恬酒矣盎犹翁也成而翁
 翁然葱白色如今酂白矣缇者成而红赤如今下
 酒矣沈者成而滓沈如今造清矣自醴以上尤浊
 缩酌者盎以下差清其象类则然古之法式未可
 尽闻杜子春读齐为粢又云礼器曰缇酒之用玄
 酒之尚玄谓齐者每有祭祀以度量节作之贾五
 齐与下三酒及春官鬯人所造鬯酒所以异者五
 齐三酒俱用秫稻曲糵又三酒味厚人所饮者也
 五齐味薄所以祭者也是以下经郑注云祭祀必
 用五齐者至敬不尚味而贵多品鬯酒自用黑黍
 为之 翁(乌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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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郑司农云事酒有事而饮也昔酒无事而饮也清
酒祭祀之酒玄谓事酒酌有事者之酒其酒则今
之醳酒也昔酒今之酋久白酒所谓旧醳酒者也
清酒今中山冬酿接夏而成贾其酒则今之醳酒
者事酒冬酿春成以汉之醳酒况之云昔酒今之
酋久白酒者言昔为久酋亦远久之义故以汉之
酋久白酒况之晋语云味厚寔昔毒酒久则毒也
辨四饮之物一曰清二曰医三曰浆四曰酏
郑谓醴之泲者医内则所谓或以酏为醴凡醴浊
酿酏为之则少清矣医之字从殹从酒省也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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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酨浆也酏今之粥内则有黍酏酏饮粥稀者之
 清也郑司农说以内则曰饮重醴稻醴清黍醴
 清粱醴清或以酏为醴浆水醷后致饮于宾
 客之礼有医酏糟糟音声与(音/糟)相似医与醷(于/纪)
(反)相似文字不同记之者各异耳此皆一物贾向
 者后郑解或以酏为醴为医今先郑以为醴共重
 醴为一物又后郑于内则注醷为梅浆亦与先郑
 不同以无正文故引之在下亦得为一义故也荆
 公辨五齐之名三酒之物其物之法其名之义皆
 无所经见不可得而知然五齐言辨名三酒言辨
 物者五齐以祭祭则致其义名义之所出也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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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饮饮则致其实物实之所效也共王独三酒则
 三酒以饮五齐以祭故也
 鹤山先生曰贾谓三酒味厚人所饮者也五齐
 味薄所以祭也此语未莹五齐之醴最味厚若
 曰五齐加明水三酒加玄酒以用于祭祀合为
 十六尊可也岂有以人则饮味厚者以祭祀则
  共味薄者哉医(于巳/反)(以支/反)(子礼/反)(昨再/反)
掌其厚薄之齐以共王之四饮三酒之馔及后世子
之饮与其酒
郑后世子不言馔其馈食不必具设之五齐正用
醴为饮者取醴恬与酒味异也其馀四齐味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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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郑意五齐之中不用馀四齐以其醴恬故取
入六饮其馀四齐味皆似酒者三酒味厚五齐味
薄故言似酒醴恬全与酒味别也
凡祭祀以法共五齐三酒以实八尊大祭三贰中祭
再贰小祭壹贰皆有酌数唯齐酒不贰皆有器量
郑酌器所用注尊中者数量之多少未闻郑司农
玄三贰三益副之也大祭天地中祭宗庙小祭五
祀齐酒不贰为尊者质不敢副益也杜子春云齐
酒不贰谓五齐以祭不益也其三酒人所饮者益
也弟子职曰周旋而贰帷嗛之视玄谓大祭者王
服大裘衮冕所祭也中祭者王服鷩冕毳冕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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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小祭者王服希冕玄冕所祭也三贰再贰一贰
者谓就三酒之尊而益之也礼运曰玄酒在室醴
盏在户粢醍在堂澄酒在下澄酒是三酒也益之
者以饮诸臣若今常满尊也祭祀必用五齐者至
敬不尚味而贵多品贾言凡祭祀者谓天地及宗
庙等五齐三酒以实八尊者五齐五尊三酒三尊
此除明水玄酒若五齐加明水三酒加玄酒此八
尊为十六尊案礼器云一献质谓祭群小祀当玄
冕三献文谓祭社稷五祀当希冕五献察谓祭四
望山川当毳冕七献神谓祭先公当鷩冕虽不言
九献下云大飨其王事与大飨谓祫祭先王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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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当衮冕据此一献至九献以此献数约之故六
 服差为三案司服四望山川服毳冕五献社稷服
 希冕三献社稷在山川下案大宗伯以血祭祭社
 稷五祀五岳而社稷在五岳上者五岳与土地异
 形若畿外诸侯服献则尊于王朝之臣社稷号曰
 土神似若王朝之臣服献则卑于五岳而在五岳
 上者似若王人虽微犹叙诸侯之上
 鹤山先生云社稷在五岳之上自是夲等郑康
  成牵合引王人叙诸侯之上为證非是又云古
  者祭祀自迎牲以来凡三献皆是王自四献以
  下皆有酬酢九献之间尸饮酒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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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宾客之礼酒共后之致饮于宾客之礼医酏糟皆
使其士奉之
郑礼酒王所致酒也王致酒后致饮夫妇之义糟
医酏不泲者泲曰清不泲曰糟后致饮无醴医酏
不清者与王同体屈也亦因以少为贵士谓酒人
浆人奄士贾王致酒后致饮夫妇之义者酒是阳
故王致之饮是阴故后致之是阴阳相成后致饮
无醴医酏不清者对下浆人共夫人致饮于宾客
之礼清醴医酏糟而奉之谓夫人卑于后致三饮
医酏糟上加之以清醴今后尊惟有医酏二饮无
清醴既无清醴医酏当清今皆不清者以其后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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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片合与王同体故屈夫人卑与王不同体得
 申故加以清醴也案序官酒人奄十人浆人奄五
 人皆不言士此经注皆士者为官首当是士但非
 贤故不言士内小臣是奄而称士郑云异其贤
 鹤山先生云古者天子诸侯飨燕宾客王后及
 君夫人预献礼故有致饮于宾客之酒自阳侯
 杀穆侯而夺其夫人是以大享废夫人之礼然
 郑康成又谓古者天子礼命诸侯王后礼命诸
 侯之夫人恐未必然
凡王之燕饮酒共其计酒正奉之
郑共其计者献酬多少度当足也故书酒正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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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郑司农云正奉之酒正奉之也荆公至尊不可
以有司法数制之故共其计使知其不节则自戒
凡飨士庶子飨耆老孤子皆共其酒无酌数掌酒之
赐颁皆有法以行之凡有秩酒者以书契授之
郑要以醉为度法尊卑之差司农云有秩酒者给
事中与之酒秩常也常受酒者国语曰至于今秩
之玄谓所秩者谓老臣王制曰七十不俟朝八十
月告存九十日有秩贾士庶子谓若宫伯宿卫王
宫者士适子庶子其支庶耆老谓国老孤子谓死
王事之子则共其酒尊者得多卑者得少赐颁皆
有常法司农之意谓在朝群臣亲近于王总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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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王常以酒与之故云常受酒者引王制文者
證秩酒如九十日日有秩膳亦如秩酒也
酒正之出日入其成月入其要小宰听之
郑出谓授酒材及用酒之多少也受用酒者日言
其计于酒正酒正月尽言于小宰
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饮酒不会以酒式诛赏
郑诛赏作酒之善恶者贾直言唯王及后不会不
云世子以其酒与膳异膳羞食之正则世子亦不
会膳禽食之加世子会之酒亦为加故亦会之作
酒有旧法式依法善则赏之恶者则诛责之
酒人掌为五齐三酒祭祀则共奉之以役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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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世妇谓宫卿之官掌女宫之宿戒及祭祀比其
 具酒人共酒因留与其奚为世妇役亦官联贾世
 妇谓宫卿之官者所谓春官云每宫卿二人故云
 世妇谓宫卿之官也世妇职云及祭祀比其具则
 此酒等是送酒以往为世妇所役使序官奄十人
 女酒三十人奚三百人郑谓奄精气闭藏者今谓
 之官人月令仲冬其器闳以奄女酒女徒晓酒者
 古者从坐男女没入县官为奴其少才智以为奚
 今之侍史官婢或曰奚宦女晋惠公之女名妾宦
 事秦公子亦云宦女也郑依秋官司厉从坐男女
 没入县官为奴则奴者男女同名侍史官婢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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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女汉时亦有此别号
 鹤山先生云春官世妇主王后已下至女御事
 王后六宫每宫卿二人贾义以为卿大夫士并
 奄人为之左氏祭馀之弑讥其近刑人周公制
 礼必不使天子近刑人可知郑康成多举汉法
 以解经胡五峰疑此书为刘歆所传会者此亦
 其一也又云奄是有此天奄之病者非是后世
 刑馀之人春秋时如二五耦皆奄赵高元是病
 非刑馀
共宾客之礼酒饮酒而奉之
郑酒正使之也礼酒飨燕之酒饮酒食之酒此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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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宾客之稍王不亲飨燕不亲食而使人各以其
 爵以酬币侑币致之则从而以酒往贾礼酒飨燕
 之酒者谓飨燕食宾之酒也云饮酒食之酒者曲
 礼曰酒浆处右此非献酬酒酳口之酒也酬币侑
 币案聘礼若不亲食使大夫以侑币致享以酬币
 亦如之诸侯来朝遣三公致享卿来聘遣卿大夫
 致飨致飨燕以酬币致食以侑币
  鹤山先生云古者天子有迎送诸侯之礼如今
  之飨大宾至则王乘金辂迓之有大飨于庙之
  礼燕于寝之礼有戒有宿有速谓之友邦冢君
  乃是与诸侯共守天下天子统天下而君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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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统一国而君之皆有君道上下相维相亲相
 敬自秦罢侯置守尊君卑臣一人恣睢于上极
 情纵欲而天下瓦解土崩此焚灭典籍隳坏先
 王法制之过也
凡事共酒而入于酒府凡祭祀共酒以往宾客之陈
酒亦如之
郑入于酒正之府者是王燕饮之酒酒正当奉之
 不言奉谓小祭祀陈酒若归饔饩之酒亦自有奉
之者以酒从往贾以其事非一故言凡事共酒入
于酒正之府上云祭祀共奉之谓大祭次祭此不
言奉谓小祭祀经直云宾客陈酒不指斥言饔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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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不敢正言谓若饔饩之酒亦自有奉之者
浆人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
郑王之六饮亦酒正当奉之醴醴清也郑司农云
凉以水和酒也玄谓凉今寒粥若糗饭杂水也酒
正不办水凉者无厚薄之齐贾玄谓凉今寒粥若
 糗饭杂水者案内则饮内有滥无凉彼郑云以周
礼六饮校之则滥凉也纪莒之间名诸为滥言诸
者非一之义内则名凉为滥参验相当此文六饮
并有水凉酒正辨四饮无水凉以其水则临时取
用凉则至用乃和二者并不须预办故言无厚薄
 之齐
卷一百五 第 16b 页
共宾客之稍礼共夫人致饮于宾客之礼清醴医酏
糟而奉之凡饮共之
郑稍礼非飧饔之礼留间王稍所给宾客者浆人
所给亦六饮而巳共夫人亦酒正使之三物有清
有糟夫人不体王得备之礼饮醴用柶者糟也不
用柶者清也贾留间谓宾未去留间王稍稍所给
宾者也故以稍言之浆人不主酒齐惟主饮上共
王饮此又云凡饮共之故郑谓非时食
凌人掌冰正岁十有二月令斩冰三其凌春始治鉴
郑正岁季冬火星中大寒冰方盛之时春秋传曰
火星中而寒暑退凌冰室也三之者谓消释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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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书正为政郑司农云掌冰政主藏冰之政也杜
 子春读掌冰为主冰也政当为正正谓夏正三其
 凌三倍其冰鉴(音/撼)如甀大口以盛冰置食物于中
 以禦温气春而始治之为二月将献羔而启冰贾
 云正岁季冬者周虽以建子为正行事皆用夏之
 正岁若据殷周则十二月冰未坚若据夏之十二
 月冰则坚厚故正岁据夏也引春秋传火星中而
 寒暑退注云火星季冬十二月平旦正在南大寒
 退季夏六月黄昏火中暑退證十二月寒退之时
 冰最盛故取之故书正为政先郑从之云掌冰政
 后郑不从言正谓夏正于下还从正岁若岁字向
卷一百五 第 17b 页
 下即是周之十二月冰未厚故从子春也鉴如甀
 者汉时名为甀即今瓮也月令献羔而开冰先荐
 寝庙在季春云
 鹤山先生云三正之说自郑康成始某以为无
 啇周其实止以十一月十二月为岁首而时则
  行夏时也昭公四年申丰云古者日在北陆而
 藏冰(谓夏十二月日在/虚危冰坚而藏之)西陆朝觌而出之(谓夏/二月)
(日在昴毕蛰虫出而用冰/春分之中奎星朝见东方)祭寒而藏之献羔而
 启之公始用之火出而毕赋(火星昏见东方/谓三月四月中)
 命夫命妇至于老疾无不受冰其藏之也周其
 用之也遍则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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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苦雨雷出不震无菑霜雹疠疾不降民不夭
 札此见三代明君良臣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
 地之宜与论道经邦燮理阴阳秖藏冰一事可
 知其赞化育之功一部左氏专以星纪时书法
 最密虽世代更革各有所尚而气候可推
凡内外饔之膳羞鉴焉凡酒浆之酒醴亦如之
郑酒醴见温气亦失朱酒浆酒人浆人也贾凡内
外饔之膳羞谓王后及世子并飨耆老孤子之等
以下文祭祀此经直云膳羞非祭祀也二月之后
皆须鉴以盛冰
祭祀共冰鉴宾客共冰大丧共夷槃冰
卷一百五 第 18b 页
郑不以鉴往嫌使停膳羞夷之言尸也实冰于夷
槃中置之尸床之下所以寒户尸之槃曰夷槃床
曰夷床衾曰夷衾移尸曰夷于堂皆依尸而为言
也汉礼器制度大槃广八尺长丈二尺深三尺漆赤中
贾祭祀谓天地社稷及宗庙之等皆共鉴诸侯来朝
王礼之以飧及饔饩直共冰无鉴也前汉叔孙通
作礼器制度多得古之周制郑君依而用之周谓
之夷槃汉谓之大槃是别代异名丧大记君设大
槃诸侯不敢与天子同名大夫云夷槃卑不嫌得
与天子同名其制则小也
 鹤山先生云汉兴叔孙通作礼器制度即绵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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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皆其臆决故鲁两生不肯从之三代礼乐隳
 废郑康成取以證经故多乖刺
夏颁冰掌事秋刷
郑暑气盛王以冰颁赐则主为之春秋传曰古者
日在北陆而藏冰西陆朝觌而出之刷清也郑司
农云刷除冰室当更纳新冰玄谓秋凉冰不用可
以清除其室贾三月蝇虫巳生公始用之四月暑
气渐盛则赐及群下北陆西陆服氏北陆言在谓
十二月日在危一度西陆朝觌不言在则不在昴
谓二月在娄四度春分时奎娄晨见东方而出冰
公始用之孙皓问藏之既晚出之又早何郑荅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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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晚寒故夏正月纳冰夏二月仲春大簇用事阳
气出地始温故礼应开冰先荐寝庙是以公始用

笾人掌四笾之实
郑笾竹器如豆者其容实皆四升贾言四笾谓下
经朝事馈食加笾羞笾是也实麷蕡白黑之等郑
知笾下竹器以其字竹下为之依汉礼器制度而
知之云如豆者皆面径尺柄天亦依汉礼知之
朝事之笾其实麷蕡白黑形盐膴鲍鱼鱐
郑蕡枲实也郑司农云朝事谓清朝未食先进寒
具口实之笾熬麦曰麷麻曰蕡稻曰白黍曰黑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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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以为虎形谓之形盐故春秋传曰盐虎形玄谓
 以司尊彝之职参之朝事谓祭宗庙祭血腥之事
 形盐盐之似虎者膴䐑生鱼为大脔鲍者于
 中糗乾之出于江淮也鱐者折乾之出东海王者备
 物近者腥之远者乾之因其宜也今河间以北煮
 穜麦卖之曰逢燕人脍鱼方寸切其腴以啖所贵
 贾司农云朝事谓清朝未食先进寒具口实之笾
 者先郑不推上下文势祭祀为义直以为生人所
 食解之故后郑不从筑盐以为虎形左氏僖三十
 年周公阅来聘飨有昌歜白黑形盐服氏云昌歜
 昌本之菹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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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之飨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谷盐虎形服云剋
形非筑玄谓以司尊彝之职参之朝事谓祭宗庙
荐血腥之事案司尊彝职除一灌有朝践馈献为
食前二节彼又有朝献再献食后酳尸为一节又
参少牢主人酬尸宰夫羞房中之羞复为一总四
节皆据祭宗庙禘祭之礼自血腥始皆谓毛以告
纯血以告杀是为告杀时有血与朝践荐腥同节
耳王者备物近者腥之膴是也远者乾之鲍及鱐
是也
馈食之笾其实枣果桃乾橑榛实
郑馈食荐孰也今吉礼存者特牲少牢诸侯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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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士祭祀也不祼不荐血腥而自荐孰始是以皆
 云馈食之礼乾䕩乾梅也有桃诸梅诸是其乾者
 榛似栗而小贾有乾桃湿梅添五为七笾则枣亦
 有乾湿取一以添前为八笾朝事加八岂馈食而
 不八乎以义参之为八不祼不荐血腥者若天子
 诸侯则有室中二祼堂上朝践荐血腥之礼大夫
 则无此二者自荐孰始是以皆云馈食之礼天子
 诸侯大夫士虽同名馈食仍有少别天子诸侯尸
 食前仍有馈献二是馈孰阴厌阴厌后尸入室食
 乃献大夫士则馈孰与黍稷为阴厌阴厌前无馈
 献以此为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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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笾之实菱芡㮚脯菱芡㮚脯
郑加笾谓尸既食后亚献尸所加之笾重言之者
以四物为八笾菱芰也芡鸡头也栗与馈食同郑
司农云菱芡脯羞贾知笾是尸既食后亚献尸所
 加之笾者案春官内宗云掌宗庙之祭祀荐加豆
笾以其内宗所荐明主于后又见特牲主妇献尸
云宗妇执两笾于户外主妇受设于敦南主人献
尸之时不见有设笾之事故知惟主于后也菱芰
者屈到嗜芰即菱角
羞笾之实糗饵粉餈
郑羞笾谓若少牢主人酬尸宰夫羞房中之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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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侑主人主妇皆右之者故书餈作茨郑司农云
 糗熬大豆与米也粉豆屑也茨字或作餈谓乾
 饵饼之也玄谓此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为也合
 蒸曰饵饼之曰餈糗者捣粉熬大豆为饵餈之黏
 著以粉之耳饵言糗餈言粉互相足贾此王当酬尸
 内饔进之于尸侑等者也案有司彻上大夫当日
 宾尸正祭不设内羞故于宾尸设之此天子之礼
 宾尸在明日则祭祀日当设之案少牢下大夫不
 宾尸者宾长致爵受酢云宰夫羞房中之羞司士
 羞庶羞于尸祝主人主妇内羞在右庶羞在左天
 子之礼宾长受酢后亦当设此内羞庶羞于尸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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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王与后但正祭设于祝宾尸设于侑又宾尸主
 人酬尸后正祭宾长受酢后为异耳饵糗餈粉此
本一物饵言糗谓熬之亦粉之餈言粉捣之亦糗
之凡言互者据两物相互今一物之上自相互故
言互相足内则注捣熬谷谷则大豆也谷总名
 鹤山先生云朝事谓迎牲纳亨以前馈食谓荐
 孰以后
凡祭祀共其笾荐羞之实丧事及宾客之事共其荐
笾羞笾为王及后世子共其内羞凡笾事掌之
郑荐羞皆进也未食未饮曰荐既食既饮曰羞贾
丧事谓大奠时宾客之事谓飨燕时亦共其荐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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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笾郑丧事之笾谓殷奠时于王后世子以共房
中之羞贾殷大也大奠朔月月半荐新祖奠遣奠
之类言凡王后世子饮食之时用房中之羞
醢人掌四豆之实朝事之豆其实韭菹醓醢昌本麋
臡菁菹鹿臡茆菹麇(囷/字)(麇字/省)
郑醓肉汁也昌本昌蒲根切之四寸为菹三臡亦
醢也作醢及臡者必先膊乾其肉乃后莝之杂以
粱曲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甀中百日则成矣郑司
农云麋臡麋骭髓醢或曰麋臡酱也有骨为臡无
 骨为醢菁菹韭菹郑大夫读茆为茅茅菹茅初生
 或曰茆水草杜子春读茆为卯玄谓菁蔓菁也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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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凫葵也凡菹醢皆以气味相成其状未闻
馈食之豆其实葵菹蠃醢脾析螷醢蜃蚳醢豚拍鱼

郑蠃螔蝓蜃大蛤蚳蛾子郑司农云脾析牛百叶
也螷蛤也郑大夫杜子春皆以拍为膊谓胁也或
 曰豚拍肩也今河间名豚胁声如锻镈贾八豆之
 内脾析蜃豚拍三者不言菹皆齑也
加豆之实芹菹兔醢深蒲醓醢箈(音/苔)菹雁醢笋菹鱼

郑芹楚葵也郑司农云深蒲蒲蒻入水深故曰深
蒲或曰深蒲桑耳醓醢肉酱也箈水中鱼衣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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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或为鹑杜子春云当为雁玄谓深蒲蒲始生水
中子箈箭萌笋竹萌贾馈食之豆亦与馈食之笾
同时而荐加豆之实亦与加笾之实同时设之深
蒲蒲始生水中子者先郑谓蒲蒻后郑以时事破
先郑也箈箭萌者一名筱笋竹萌一名簜
羞豆之实酏食糁食
郑司农云酏食以酒酏为饼糁食菜餗蒸玄谓酏
𩜾也内则曰取稻米举糔溲之小切狼臅膏以与
稻米为𩜾又曰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
与稻米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饼煎之贾此羞豆之
实亦与羞笾之实同时设之言酏食者谓𩜾(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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糁食为二豆
凡祭祀共荐羞之豆实宾客丧纪亦如之为王及后
世子共其内羞王举则共醢六十瓮以五齐七醢七
菹三臡实之
郑齐当为齑五齑昌本脾析蜃豚拍深蒲也七醢
醓蠃螷蚳鱼兔雁醢十菹韭菁茆葵芹箈笋菹三
臡麋鹿麇臡也凡醯酱所和细切为齑全物若䐑
为菹少仪曰麋鹿为菹野豕为轩献皆䐑而不切
麋为辟鸡兔为宛脾皆䐑而切之切葱若薤实之
醯以柔之由此言之则齑菹之称菜肉通
宾客之礼共醢五十瓮凡事共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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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致饔饩时贾宾客谓五等诸侯来朝也天子致
饔饩案掌客上公之礼醯醢百有二十瓮侯伯百
瓮子男八十瓮此共醢五十瓮并醯人所共五十
瓮共为百瓮此据侯伯饔饩之礼举中言之明兼
有上公与子男若然上公百二十瓮与王数同者
据二王之后王所尊敬者而言其同姓诸侯唯鲁
得与二王后同其馀同姓虽车服如上公从侯伯
百瓮而巳又案掌客上公巳下并是诸侯自相待
法天子待诸侯亦与之同又案聘礼待聘臣亦云
醯醢百瓮得与诸侯同者彼别为臣礼礼有损之
而益故子男之卿百瓮其数多于君荆公朝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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笾豆以象朝事其亲所进也馈食之笾豆以象食
时所进也加笾加豆则以象馈之有加羞笾羞豆
则以象养之有羞也孝子之事其亲欲致其养其
养也欲致其盛既盛矣以为未足则欲备其细既
备矣以为是养而巳弗敬不足以为孝则又欲致
其敬既备且致其敬斯可以巳矣乃若孝子之心
则又欲致其难且致其美夫致其难且致其美是
亦有力者所易也则又欲自致焉服其勤而致新
以进之则所以自致也朝事之笾其实麷蕡白黑
形盐膴鲍鱼鱐朝事之豆其实韭菹醓醢昌本麋
臡菁菹鹿臡茆菹麇臡则所以致其养之盛也王使
卷一百五 第 26a 页
周公阅来聘鲁飨有昌歜白黑形盐辞曰国君文
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飨以象其德羞嘉
榖盐虎形盐虎形则所谓形盐昌本则所谓昌歜
麷蕡白黑则所谓嘉榖推公阅之言则凡朝事之
笾豆为致其盛矣馈食之笾其实枣栗桃乾䕩
榛实馈食之豆其实葵菹蠃醢脾析螷醢蜃蚳醢
豚拍鱼醢则所以备其细且致其敬也脾析豚拍
物之小体蠃蚳螷蜃及鱼则亦皆物之细也此所
以为备其细枣栗榛实女所用挚以告虔也此所
以为致其敬桃乾䕩则亦备其细而巳加笾之实
菱芡栗脯菱芡栗脯加豆之实芹菹兔醢深蒲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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醢箈菹雁醢笋菹鱼醢所以致其难且致其美也
枣栗桃榛䕩及葵则取诸园圃而足菱芡深蒲芹
箈及笋则取之远矣蠃螷蜃蚳则可掇也兔雁鱼
则不可掇而取矣此所以为致其难葵不若芹之
美桃乾䕩不若栗脯之美蠃螷蜃蚳不若兔雁鱼
之美此所以为致其美盖醓可以为盛亦可以为
美故朝事加豆皆以为实鱼可以为美亦可以为
备栗可以为敬亦可以为美故馈食加笾皆以为
实也笾羞之实糗饵粉餈羞豆之酏食糁食其榖
出于耕耨而皆用舂治煎和之力为多而非若菹
醢之属可以久此所以为服其勤而致新以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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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致之道也凡祭祀共其笾荐羞之实者祭祀各
有所共常器笾人共其实而巳丧事及宾客之事
共其荐笾羞笾则王有丧事及宾客之事也非特
共其实而巳并以笾共之也醢人言凡祭祀共荐
羞之豆实宾客丧纪亦如之则非以共王丧事及
宾客之事乃以共丧纪及宾客也共荐羞之豆实则
共其实而巳笾豆相须而成礼笾人言共丧事及
宾客之事则醢人亦如之矣醢人言共宾客丧纪
则笾人亦如之矣丧事及宾客之事并器共之则
笾醢之器正以共王事故也宾客丧纪则共实而
已盖掌客职丧之属主其事者自有器也笾人言
卷一百五 第 27b 页
共其荐羞之实者笾人官以笾名故也醢人言共
荐羞之豆实者醢人之官不以豆名故也笾人醢
人皆不言共王及后世子之内羞而曰为王及后
世子共其内羞则此内羞非共王及后世子乃王
及后世子以此内羞共礼事而笾人醢人为之共
之也世妇及祭之日涖陈女宫之具凡内羞之物
则内羞所共为祭事矣
醯人掌共五齐七菹凡醯物以共祭祀之齐菹凡醯
酱之物宾客亦如之王举则共齐菹醯物六十瓮共
后及世子之酱齐菹宾客之礼共醯五十瓮凡事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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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齐菹酱属醯人者皆须醯成味贾与醢人共掌
醯人连言酱者并豆酱亦掌王举则共齐菹醯物
六十瓮并醢人六十瓮即膳夫酱用百有二十瓮
是也王后及世子之酱齐菹者以其与醢人共掌
宾客之礼共醯五十瓮与醢人五十瓮总共为百
 瓮亦据侯伯举中言之
盬人掌盬之政令以共百事之盬祭祀共其苦盬散

郑政令谓受入教所处置求者所当得杜子春读
苦为盬谓出盬直用不涷治郑司农云散盬涷治
者玄谓鬻水为盬曰散盬贾政令谓四方盬来有
卷一百五 第 28b 页
数种处置不同故云受入教所处置也杜子春读
苦为盬者盬咸非苦故破苦为盬见今海傍出盬
之处谓之盬不用涷治者对下经䰞盬是涷治郑
司农云散盬涷治者下经自有䰞盬是涷治故后
郑不从盬谓出于盬池今之颗盬是也散盬煮水
为之出于东海
 鹤山先生云苦盬自对下文饴盬不改为盬亦
 可然贾谓池盬为颗而味苦此即解盬之类不
 用涷治因南风起洒水于草上即结成颗盬却
 不味苦贾仕于长安此不可晓
宾客共其形盬散盬王之膳羞共饴盬后及世子亦如
卷一百五 第 29a 页
之凡齐事䰞盬以待戒令
郑形盬盬之似虎形饴盬盬之恬者今戎盬有焉
齐事和五味之事鬻盬涷治之贾左氏盬虎形戎
盬即石盬言齐事食医春酸夏苦之类今涷治盬
以待戒令则齐和之
幂人掌共巾幂祭祀以疏布巾幂八尊
郑共巾可以覆物以疏布者天地之神尚质贾据
经巾幂俱有郑唯言共巾可以覆物不言幂者但
幂唯祗覆物其巾兼以拭物故特解巾可以覆物
者也下经画布幂六彝是宗庙之祭是疏布幂八
尊无灌是天地可知礼器云大路素而越席疏布
卷一百五 第 29b 页
幂彼皆据祭天则疏布是祭天地可知举天地则
四望山川社稷林泽皆用疏布皆是尚质之义
以画布巾幂六彝凡王巾皆黼
郑宗庙可以文画者画其云气与四饮三酒皆画
黼周尚武其用文德则黻可贾举六彝对上经八
尊无郁鬯以言宗庙有郁鬯其实天地亦有郁鬯
之彝用疏布宗庙亦有八尊亦用画布互举以明
义言宗庙可以文者以其用画布对上疏布为质
画其云气者三礼通例所言画者解画皆可以为
画云气谓画为五色之云俱无正文故言与以疑
之黼郑据酒正之文而言其实酒饮之外巾皆用
卷一百五 第 30a 页
黼黼者白与黑作斧文取今斧断割之义周尚武
者周以武得天下故云尚武故用黼也用文德则
黻可谓若夏以揖让得天下是文定天下当用黑
与青谓之黻两巳相背
 鹤山先生云凡言画郑康成皆臆决以为云雷
 于义无所考以周尚武用黼夏尚揖让用黻恐
 亦未尽然
宫人掌王之六寝之脩
郑六寝者路寝一小寝五玉藻曰朝辨色始入君
日出而视朝退适路寝听政使人视大夫大夫退
然后适小寝释服是路寝以治事小寝以时燕息
卷一百五 第 30b 页
焉春秋书鲁庄公薨于路寝是则人君非一寝明
矣贾案守祧职其庙则有司脩除之其祧则守祧
黝垩之郑注此虽不注脩亦是埽除路寝制如明
堂以听政路天也人君所居皆曰路君日出始出
路门而视朝退适路寝听政使人视大夫大夫退
然后适小寝释服服玄端又引左氏庄三十二年
薨于路寝得其正僖三十三年薨于小寝讥其即
安言此时有不信周礼故引诸文以證之所引诸
侯法天子六寝则诸侯当三亦路寝一燕寝一侧
室一内则所云是
为其井匽除其不蠲去其恶臭
卷一百五 第 31a 页
郑并漏井所以受水潦蠲犹洁也诗云吉蠲为饎
郑司农云匽路厕也玄谓匽猪谓霤下之池受畜
水而流之者贾谓于宫中为漏井以受秽又为匽
猪使四边流水入焉井匽二者皆所以除其不蠲
洁又去其恶臭之物秋官蜡氏云大祭祀令州里
除不蠲注云蠲读如言圭为饎之圭圭洁也此云
蠲彼注云圭不同者盖是三家诗故与此不同司
农云匽路厕后郑不从者以其匽字与规匽猪同
故不从
共王之沐浴凡寝中之事埽除执烛共炉炭凡劳事
四方之舍事亦如之
卷一百五 第 31b 页
郑贾宫人掌洁清之事沐用潘烦浴用汤亦是自
洁清之事劳事劳亵之事从王适四方及会同所
舍亦如之亦如上掌凡劳亵之事
掌舍掌王之会同之舍设梐枑再重
郑故书枑为拒司农云梐榱梐也拒受居溜水涑
橐者也杜子春读为梐枑梐枑谓行马玄谓行马
再重者以周卫有外内列贾掌舍掌闲卫不掌洁
净之事又行止之处未即有虫可涑先郑辄依故
书拒而为溜水涑橐又拒非必是受溜水之物故
后郑从子春为行马也虎贲氏舍则守王闲注云
闲梐枑此梐枑是周卫之具耳
卷一百五 第 32a 页
 鹤山先生云梐枑为行马自周以来巳有之魏
 晋间得上赐方门施行马其他宫府惟丞相府
 或有之如葬赐卤簿之类也唐李义山见今狐
 楚之子騊有诗云郎君官贵施行马云
设车宫辕门
郑谓王行止宿阻险之处备非常次车以为藩则
仰车以其辕表门贾郑知在险阻之处者下文为
坛壝宫是平地有土可掘则为壝宫明此无土可
以为壝故知此山间险阻为此车宫也仰两乘车
辕相向以表门故为辕门
为坛壝宫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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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谓王行止宿平地筑坛又委壝土起堳埒以为
宫郑司农云棘门以戟为门杜子春云棘门或为
材门贾知王行止宿平地者以下文二者非止宿
之事唯有此壝宫及上文车宫为止宿但险阻平
地二所不同故知是止宿平地也云委壝土起堳
埒者止宿之间不可筑作墙壁宜掘堑为宫土在
坑畔而高则堳埒也郑司农以戟为门知棘是戟
者左氏隐十一年子都与颍考叔争车子都拔棘
以逐之故知棘即戟也杜子春棘门或为材门闵
二年卫文公居楚丘齐桓公共门材是以材木为
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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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帷宫设旌门
郑谓王行昼止有所展肆若食息张帷为宫则树
旌以表门贾若食息者非直有展习亦有食息之
时则张帷为宫树立旌旗以表门案司常云会同
宾客置旌门则辕门之等皆彼他官置之掌舍直
主当取具云旌门则司常所云析羽为旌者也
无宫则共人门凡舍事则掌之
郑谓王行有所逢遇若住游观陈列周卫则立长
 大之人以表门贾知此者一则据上三者见夜宿
昼止讫今复云无宫共人门是非常之事二则云
无宫及人门是暂驻之事非久停知止是有所逢
卷一百五 第 33b 页
 遇若有住游观陈列周卫非如上三者为宫
 鹤山先生云古者天子所次舍即名宫以车为
  宫仰车以辕表门为辕门今之连帅以治所而
 号辕门失其义三代王者多省方以观民风问
 耆老命大师采诗省耕省敛未曾少燕安于内
 后世反是
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
郑王出宫则有是事在傍曰帷在上曰幕幕或在
地展陈于上帷幕皆以布为之四合象宫室曰幄
王所居之帐也郑司农云帟平帐也绶组绶所以
系帷也玄谓帟王在幕若幄中坐上承尘幄帟皆
卷一百五 第 34a 页
 以缯为之凡四物者以绶连系焉贾或在地展陈
 于上者聘礼云管人布幕官陈币史展币皆于幕
 上又宾入境至馆皆展幕是幕在地展陈于上又
 云帷幕皆以布为之既夕礼明衣裳用幕布四合
 象宫室曰幄见颜延之幕要郑司农帟平帐后郑
 不从见下王丧张帟三重之等皆据承尘又幄巳
 是帐又言帟明帟非帐也先郑又云组绶绶所以
 系帷者此语未足后郑增成其义玄谓帟王在幕
 若幄中坐上承尘者掌次云朝日祀五帝则张大
 次小次设重帟次即幄是幄中坐上有承尘也云
 幄帟皆以缯为之者以其在帷幕之内宜细密又
卷一百五 第 34b 页
案丧大记有素锦褚褚即幄彼丧用锦明此用缯
可知(三礼辨帷今壁衣也幕今拂庐帐之类帷在/堂上幕在堂下幄今之帐坐也帟今之承尘)
(也绶组也所/以系四物者)
凡朝觐会同军旅田役祭祀共其帷幕幄帟绶大丧
共帷幕帟绶三公及卿大夫之丧共其帟
郑为宾客饰也帷以帷堂或与幕张之于庭帟在
柩上贾朝觐会同皆共掌次使张之此云朝觐会
同即掌次诸侯朝觐会同是也此云军旅田役即
掌次云师田此云祭祀即掌次云大旅及朝日祀
五帝是也此数事共帷幕幄帟绶与掌次是以郑
云共之者掌次当以张也为宾客饰者若顾命成
卷一百五 第 35a 页
王丧召公毕公率诸侯入与二王后皆宾客故为
之饰也丧大记士丧礼始死帷堂小敛彻之及殡
在堂亦帷之也荆公郑氏以为王出宫则有是事
以掌次考之则王出宫有掌次掌其法以待张事
幕人共张物而巳所谓凡朝觐会同军旅田役祭
祀共其帷幕幄帟绶是也谓之掌事则非特掌其
物矣大丧共帷幕帟绶而不共幄则王方宅丧无
所事幄以帷幕帟绶共张丧柩而已
掌次掌王次之法以待张事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
设皇邸
郑法大小丈尺大旅上帝祭天于圆丘国有故而
卷一百五 第 35b 页
 祭亦曰旅此以旅见祀也张毡案以毡为床于幄
 中郑司农云皇羽覆上邸后版也玄谓后版屏风
 与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贾大旅上帝祭天于
 圆丘案大宗伯国有大故则旅上帝及四望是国
 有大故而祭谓之旅张毡案者案谓床也床上著
 毡即谓之毡案设皇邸者邸谓以版为屏风又以
 凤皇羽饰之此谓王坐所置也言后版者谓为大
 方版于坐后画为斧文言屏风者据汉法况之无
 正文故言与以疑之染羽象凤皇羽以为之
 鹤山先生云舜在床琴乐正子春坐于床上床
 所以寝息案则床也自古有床案惟皇邸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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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以床后有版染羽象凤皇为之荆公曰邸宿
 次犹汉时诸侯王俟见天子之邸或曰皇君也
 其言皇邸犹离骚经所谓皇舆以皇为君断自
 朱文公发之如书皇帝清问下民皇建其有极
 诗皇尸 旅者国有大故则旅祭上帝有旅有
 大旅
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帟重案合诸侯亦
如之
郑朝日春分拜日于东门之外祀五帝于四郊次
谓幄也大幄初往所止居也小幄既接祭退俟之
处祭义曰周人祭日以朝及闇虽有强力孰能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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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是以退俟与诸臣代有事焉合诸侯于坛王亦
以时休息重帟复帟重案床重席也郑司农云五
帝五色之帝贾五色之帝谓东方青帝灵威仰南
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
拒北方黑帝汁光纪并依文耀钩所说
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重案
郑不张幄者于是临誓众王或回顾占察贾言师
田者谓出师征伐田猎则张幕者为王设坐不言
帷者亦有可知重帟重案如上说
诸侯朝觐会同则张大次小次师田则张幕设案
郑大次亦初往所止居小次即位待事之处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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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云谓诸侯相与师田玄谓此掌次张之诸侯从
王而师田者贾此与诸侯张之若四时常朝在国
内今言朝觐会同为会同而来故在国外与大宰
大朝觐会同一也张大小次亦如上文丈尺则减
耳后郑以天子掌次不合与诸侯国内张幕故明
非诸侯相与师田也
孤卿有邦事则张幕设案
郑有邦事谓以事从王若以王命出也孤王之孤
三人副三公论道者不言公公如诸侯礼从王祭
祀合诸侯张大次小次师田亦张幕设案贾邦事
谓若上王大旅上帝朝日祀五帝合诸侯及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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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数事王亲行则从王往也若以王命出者若祭
祀则容王有故不视群臣摄之若诸侯使臣时聘
殷頫王不亲行则于国外使群臣受之是王命出
也三礼辨古者天子之待诸侯用大宾之礼故其
法如此荆公云言掌凡邦之张事则在宫张事自
幕人掌之掌次所掌凡在邦而巳
凡丧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
郑张帟柩上承尘贾丧言凡者以其王以下至孤
卿大夫兼有后及三夫人巳下后与王同三重世
子三夫人与诸侯再重九嫔二十七世妇与孤卿
大夫同不重一而巳八十一御妻与士同无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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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乃得帟也此诸侯谓三公王子母弟若畿外诸
侯掌次不张之
凡祭祀张其旅幕张尸次
郑旅众也公卿以下即位所祭祀之门外以待事
为之张大幕尸则有幄司农云尸次祭祀之尸所
居更衣帐贾若宗庙自有庙门之外若外神于郊
则亦有壝宫之门门外并有立位言谓之张大幕
者以其言旅故知大幕也司农云更衣帐者未祭则
常服至祭所乃更去常衣服祭服也(三礼辨古者/祭祀立尸各)
(以死者之上服衣之故尸/有次以更衣且待事也)
射则张耦次掌凡邦之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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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耦俱升射者次在洗东大射曰遂命三耦取弓
矢于次贾案大射乡射耦皆两两揖让升自西阶
乡两楹之间履射物南面而射射讫又两两揖让
降自西阶次在洗东大射文以天子之次无文虽
六耦不同设次则与诸侯同也
大府掌九贡九赋九功之贰以受其货贿之入颁其
货于受藏之府颁其贿于受用之府
郑大府为王治藏之长若今司农矣九功谓九职
也受藏之府若内府也受用之府若职内也凡货
贿皆藏以给用耳良者以绐王之用或言受藏或
言受用又杂言货贿皆互文贾大府与下诸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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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故以大夫为之云若今司农矣者汉时司农
主府藏故史游章云司农少府国之渊案尚书一
曰食二曰货己上皆言饮食讫次言货贿故大府
在此也有贾者府官须有市买并须知物货善恶
言贰者大宰掌其正此官掌其副贰以其物入
大府故也以受其货贿之入者九贡谓诸侯九
贡自然有金玉曰货布帛曰贿九赋谓畿内之
九赋口率出泉九职如三农园囿之类亦有不
出货贿者虽以泉谷为主民欲得出货贿者则取
之以当邦赋之数云颁其货者言大府虽自有府
其物仍分置于众府颁货于受藏之府以其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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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贿于受用之府以其贱物良者以给王之用覆
解入内府意以其馀以给国之用覆解入职内意
二者善恶不同耳
 鹤山先生云货为金玉入受藏之府以给王用
 贿为布帛入受用之府以贸迁之以给国用贾
 谓互文恐不然
凡官府都鄙之吏及执事者受财用焉
贾凡官府者谓王朝三百六十官有事须用官物
者云都鄙之吏谓三等采地吏谓群臣等有事须
取官物者及执事者谓为官执掌之事须有营造
合用官物者皆来于大府处受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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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颁财以式瀇授之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邦中
之赋以待宾客四郊之赋以待稍秣家稍之赋以待
匪颁邦甸之赋以待工事邦县之赋以待币帛邦都
之赋以待祭祀山泽之赋以待丧纪币馀之赋以待
赐予
郑待犹给也此九赋之财给九式者膳服即羞服
也稍秣即刍秣也谓之稍稍用之物也丧纪即丧
荒也赐子即好用也郑司农云币馀使者有馀来
还也玄谓币馀占卖国之斥币贾自关市之赋巳
下并与九式事同文有交错案九赋先邦中之赋
次四郊次邦甸次家稍次邦县次邦都次关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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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泽次币馀此先言关市在邦中上此家稍又在
邦甸上所以次第不同者见事起无常郑司农云
币馀使者有馀来还者案大宰司农注币馀百工
之馀与此注不同者盖是司农互举以相足后郑
不从者聘使之物礼数有限何得有馀来还又且
有馀来还何得有赋玄谓币馀占卖国之斥币者
谓百官所用官物不尽归入职币职币得之不入
本府恐久藏朽蠹则有人占卖依国服出息谓之
斥币者谓指斥与人故谓之斥币也
 鹤山先生云古者关讥而不征泽梁无禁此不
 知何以关市有赋而关市之赋何以专共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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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膳服又先后郑币馀之说互不同或以为使者
 有馀来还或以为百工之馀或以为占卖国之
 斥币依国服出息此书所以可疑而康成又专
 以王莽国服出息等弊法以證三代误后世多
 矣
凡邦国之贡以待吊用凡万民之贡以充府库凡式
贡之馀财以充玩好之用
郑此九贡之财所给也给吊用给凶礼之五事充
此以九职之财充足式谓九式贡谓九贡及万民
之贡有馀财以共玩好器物之用谓先给九式及
吊用足府库而有馀财乃可以供玩好明玩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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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之用言式言贡互文贾给凶礼之五事大宗
伯云凶礼哀邦国之事有丧礼荒礼吊礼桧礼恤
礼皆须以财货哀之按大宰九职任万民此上文
又云九功此贡即是九职之功所税故知此是九
职之财也
 鹤山先生云旅獒以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为戒
 且云无有远迩毕献方物惟服食器用周公制
 礼必不专立一条以共王者玩好之用此书所
 以人疑刘歆之传会
凡邦之赋用取具焉岁终则以货贿之入出会之
郑赋用用赋贾上有九贡九赋九功此特言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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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有九贡九功亦取具焉入者谓九赋九贡九功
入大府出者谓分置于众府及给九式之用至岁
终总会计之
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货贿之藏
郑良善也此物皆式贡之馀财所作其不良又有
受而藏之者贾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言玉府以
玉为主玉外所有美物亦兼掌之三礼辨谓如顾
命所陈是也
共王之服玉佩玉珠玉
郑佩玉者王之所带也玉藻曰君子于玉比德焉
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诗传曰佩玉上有葱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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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双璜冲牙蠙珠以纳其间郑司农云服玉冠饰
十二玉贾玉藻谓天子所佩白玉谓衡璜琚瑀用
玄组绦穿连衡璜等使相承受韩诗佩玉上有葱
衡者衡横也谓葱玉为横梁下有双璜冲牙谓以
组悬于衡之两头两组之末皆有半璧曰璜故曰
双璜又以一组悬于衡之中央于末著冲牙使前
后触璜故言冲牙案诗传衡璜之外别有琚瑀其
琚瑀所置当于悬冲牙组之中央又以二组穿于
琚瑀之内角斜系于衡之两头于组末系于璜蠙
珠纳其间以组绳有五皆穿珠于其间先郑服玉
冠饰十二玉者弁师掌五冕旒皆十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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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齐则共食玉
郑玉是阳精之纯者食之以禦水气郑司农云王
齐当食玉屑贾知玉是纯阳之精者但玉声清清
则属阳又案楚语云王孙围与赵简子言玉足以
芘荫嘉榖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珠足以禦火则
宝之服氏云珠水精足以禁火如是则玉是火精
可知云食之以禦水气者致齐时居于路寝恐起
动多故须玉以禦水气也先郑食玉屑者研之乃
可食荆公又举比齐李预得食玉法益误矣
大丧共含玉复衣裳角枕角柶
郑角枕以枕尸郑司农云复招魂也衣裳生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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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复魄于大庙至四郊角柶角匕也以楔齿士
丧礼楔齿用角柶楔齿者令可饭含玄谓复于四
郊以绥贾先郑复为招魂人之死者魂气上归于
天形冕仍在欲招取其魂复于魄内故离骚有招
魂篇王有七庙及寝皆复焉独言大庙语虽不足
义犹可又言至四郊后郑不从之角柶角匕也既
夕礼楔貌如轭上两未状如枇杷拔屈中央楔齿
玄谓复于四郊以绥者夏采云以冕服复于大庙
以乘车建绥复于四郊破先郑于四郊亦以衣服
掌王之燕衣服祍席床第凡亵器
郑燕衣服者巾絮寝衣𫀆襗(择音)之属皆良货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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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成第篑也司农云祍席单席也亵器清器虎子
之属贾以燕字为目衣服已下至亵器皆是燕案
内竖及葬执亵器以从遣车彼亵器振饰颒沐之
器与此注不同彼从葬于死者
若合诸侯则共珠槃玉敦(音对)
郑敦槃类珠玉以为饰古者以槃盛血以敦盛食
合诸侯者必割牛耳取其血歃之以盟珠槃以盛
牛耳尸盟者执之故书珠为夷司农云夷槃或为
珠槃玉敦歃血玉器贾敦槃类珠玉为饰槃敦应
以木为之珠玉为饰特牲少牢敦盛黍稷郊血及
血以告杀当以槃盛血也合诸侯者必割牛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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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血歃之以盟珠槃以盛牛耳者祭祀之时有黍
稷故敦中盛黍稷今盟无黍稷敦中宜盛血牛耳
宜在槃荆公盟必割牛耳取血相与歃之牛耳以
示顺听血则告幽之物示信之由中也珠槃玉敦
盖歃血之器也珠阴精之所化玉阳精之所生以
阴阳之精物为器而使掌王生服死含之物者共
焉则示诸侯以信之至也
凡王之献金玉兵器文织良货贿之物受而藏之
郑谓百工为王所作可以献遗诸侯古者致物于
人尊之则曰献通行曰馈春秋曰齐侯来献戎捷
尊鲁也文织画及绣锦贾言凡王之献金玉者此
卷一百五 第 45a 页
 金玉巳下皆是拟王献遗诸侯故云受而藏之献
 遗诸侯古者致物于人尊之则曰献者若正法上
 于下曰赐下于上曰献若尊敬前人虽上于下亦
 曰献是以天子于诸侯云献故知金玉是献遗诸
 侯者也况诸侯中兼有二王后王所尊敬自然称
 献也若三肃之义取家语曰吾闻之君取于臣曰
 取与于臣曰赐臣取于君曰假与于君谓之献以
 此难鄚君郑君弟子马昭之等难王肃礼记曰尸
 饮五君洗玉爵献卿况诸侯之中有二王后何得
 不云献也齐侯来献戎捷齐大于鲁言来献明尊
 之则曰献未必要卑于尊乃得言献
卷一百五 第 45b 页
 鹤山先生云君有馈焉曰献赐焉则曰寡君献
 之义通上下可言富郑公使北以死争献纳二
 字惜不举此二语折虏尤切
凡王之好赐共其货贿
贾此谓王于群臣有恩好用燕饮而赐之货贿者

内府掌受九贡九赋九功之货贿良兵良器以待邦
之大用
郑大用朝觐之班赐贾掌受九贡巳下大府颁之
内府受藏之也良兵良器冬官百工所作亦由大
府而来良兵谓弓矢殳矛戈戟五兵之良者良器
卷一百五 第 46a 页
谓车乘及礼乐器之善者以待诸侯来朝觐给颁
赐常给九式及吊用是大府所给也玩好之用玉
府所给也此又以待邦之大用明是朝觐颁赐可

凡四方之币献之金玉齿革兵器凡良货贿入焉
郑诸侯朝聘所献国珍贾凡四方之币献者谓四
方诸侯来朝觐及遣 大夫来聘问将币三享贡
献珍异有此金玉及齿革之等觐礼所云一马卓
上九马随之龟金竹箭分为三享是也聘礼东帛
加璧庭实乘皮是也此因朝聘而贡先入于掌货
贿入其要于大府乃始通之于内府也
卷一百五 第 46b 页
凡适四方使者共其所受之物而奉之凡王及冢宰
之好赐予则共之
郑王所以遗诸侯者冢宰待四方宾客之小治或
有所善亦赐予之贾即上王之献金玉兵器巳下
是也彼据藏之此据用之以冢宰贰王治事或有
所善亦得赐予之云所善释经中好也三礼辨谓
 古者君臣一体荣辱共之故列国之宾至大夫有
饩有饔有食则冢宰之有好赐予亦其宜也好赐
予犹春秋传所谓好货也(事见昭/公六年)
外府掌邦布之入出以共百物而待邦之用凡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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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布泉也布读为宣布之布其藏曰泉其行曰布取
 名于水泉其流行无不遍入出谓受之复出之共
 百物者或作之或买之待犹给也有法百官之公
 用也泉始盖一品周景王铸大泉而有二品后数
 变易不复识夲制至汉唯有五铢之行王莽改
 货而异作泉布多至十品今存于民间多者有货
 布大泉货泉货布长二寸五分广寸首长八分有
 奇广八分其圜好径二分半足枝长八分其右文
 曰货左文曰布重二十五铢直货泉二十五大泉
 径一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泉直十五货泉货
 泉径一寸重五铢右文曰货左曰泉直一也贾周
卷一百五 第 47b 页
景王巳下并汉食货志文案周景王时患泉轻将
更铸大泉单穆公曰不可王不听铸大泉文曰宝
货汉兴为秦泉重难用更令民铸榆荚钱至孝文
有司言榆荚三铢轻易奸诈请铸五铢至王莽居
摄变汉制更造大泉径寸二分重一十二铢文曰
大泉直五十又造契刀形如刀直五百又造错刀
以黄金错其文曰一刀直五千与五铢钱凡四品
并行至莽即真罢五铢钱异作泉布多至十品其
布有大布次布弟布壮布中布差布厚布幼布幺
布小布是为货十品也其泉十品者莽居摄作大
泉错刀契刀即真作小钱幺钱幼钱中钱壮钱元
卷一百五 第 48a 页
凤年更造货布与货钱为十品莽以刘有金刀罢
契刀错刀郑云后数变易不复识本制据秦汉至
莽巳前而言也从孝文作五铢钱至莽世数既多
故云久行也今存于民间有货布大泉巳下者是
后莽至汉末郑君时见行此三者案彼文其货布
直云长二寸五分广寸首长八分圜好径二分无
有奇广八分半足支长八分等十一字此并郑君
目所亲见以义增之王莽大泉与景王大泉亦异

共王及后世子之衣服之用凡祭祀宾客丧纪会同
军旅共其财用之币赍赐予之财用
卷一百五 第 48b 页
郑赍行道之财用也聘礼曰问几月之赍郑司农
云赍或为资今礼家定赍作资玄谓赍资同耳其
字以齐次为声从具变易古字亦多或贾资行用
也古者君臣谋密草创未知所之远近问行用当
知多少而巳
凡邦之小用皆受焉岁终则会唯王及后之服不会
郑皆来受贾但外府所纳泉布所积既少有小用
则给之若大用即取馀府言王及后不会以衣服
异于膳羞与所加禽兽故通世子可以会之也
司会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
府之治
卷一百五 第 49a 页
郑逆受而钩考之贾案大宰六典治邦国八法治
官府八则治都鄙但司会是钩考之官还以此三
者钩考知得失
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
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
邦之财用掌国之官府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凡在
书契版图者之贰以逆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
 郑郊四郊去国百里野甸稍也甸去国二百里稍
 三百里县四百里都五百里书谓簿书契其最凡
 也版户籍也图土地形象田地广狭贾此九式用
九赋故以郊野以下依记大宰九赋次第以释之
卷一百五 第 49b 页
 彼九赋一曰邦中之赋当此官府此郊当彼四郊
 之赋据远郊言之故云去国百里郊外曰野大总
 之言故此野当彼三曰邦甸去国二百里又当彼
 四曰家稍故郑云甸去国二百里稍三百里也此
 经县当彼五曰邦县之赋故云县四百里此经都
 即彼六曰邦都之赋故云都五百里云书谓簿书
 者汉时以簿书记事至于馀物记事亦谓之簿书
 举汉法而言书契即小宰八成取予以书契之类
 最凡谓计要之多少以为契要版户籍也者汉
 之户籍皆以版书之土地之图有其形象即是民
 之田地广狭多少皆在于图也
卷一百五 第 50a 页
以参互考日成以月要考月成以岁会考岁成
郑参互谓司书之要贰与职内之入职岁之出故
书互为巨杜子春读为参互贾案司书职云凡税
敛掌事者受法焉及事成则入要贰焉职内云掌
邦之赋入职岁云掌邦之赋出参互钩考明知此
二官出内事
以周知四国之治以诏王及冢宰废置
郑周犹遍也言四国者本逆邦国之治亦钩考以
告贾四国谓四方诸侯之国遍知诸侯之治以此
职文书以诏王及冢宰以其冢宰者副贰王之治
事故并告之荆公以三考之为参以两考之为互
卷一百五 第 50b 页
逆邦国都鄙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又考其岁月
日成则四国之治皆可知也然后以所知诏王及
冢宰废置
司书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九职九正九事邦中之
版土地之图以周知入出百物以叙其财受其币使
入于职币凡上之用财用必考于司会
郑九正谓九赋九贡正税也九事谓九式变言之
 者重其职明本而掌之非徒相副贰也叙犹比次
 也谓钩考其财币所给及其馀见为之簿书故书
 受为授郑司农云授当为受谓受财币之簿书也
玄谓亦受录其馀币而为之簿书使之入于职币币
卷一百五 第 51a 页
 物当以时用之久藏将朽蠹贾古有简册以记
 事若在君前以笏记事后代用簿簿今手版故云
 吏当持簿簿则簿书也贾变九赋九贡言九正变
 九式言九事重以其职明本而掌之非徒相副贰
 也其相副贰者谓司会八法八则之贰是也云所
 给及其馀见为之簿书者司书周知入出百物以
 叙其财明知叙其财者所给诸官馀不尽者即以
 馀见为之簿书拟与司会钩考之荆公叙其财则
 叙掌事者之财以知其所馀受其币则受官府都
 鄙凡用邦财者之币使入于职币则所馀及币皆
 使入于职币也上之用财但知多少而阙之非是
卷一百五 第 51b 页
会王用也
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以知民之财器械之数以知
田野夫家六畜之数以知山林川泽之数以逆群吏
之徵令
郑械犹兵也逆受而钩考之山林川泽童枯则不
税贾言三岁者三年一闰天道小成考校群吏须
有黜陟故云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群吏则百官
也民之财用谓币帛多少器谓礼乐之器械谓兵
器弓矢戈殳戟予此等则器械之数皆知之又云
以逆群吏之徵令逆谓钩考此司书知民之财器
巳下川泽巳上恐其群吏滥徵敛万民故知此本
卷一百五 第 52a 页
数乃钩考其徵令也所税税其有山林不茂为枯
则无林木川泽无水为枯则无鱼鳖蒲苇不税之
荆公凡在民者皆知其数然后知群吏徵令有当
否知其有当否然后可得而治正也
凡税敛掌事者受法焉及事成则入要贰焉凡邦治
考焉
郑法犹数也应当税者之数成犹毕也考者考其
法于司书贾当税者之数即上田野夫家之等邦
之所治有善恶皆来考于司书者以司书大计群
吏之治知其功过故也荆公要贰物数之要要书
之贰也
卷一百五 第 52b 页
职内掌邦之赋入辨其财用之物而执其总以贰官
府都鄙之财入之数以逆邦国之赋用
郑辨财用之物处之使种类相从总谓簿书之种
别与大凡官府之有财入若关市之属贾赋入赋
是总名执其总谓税入多少总要簿书赋之所入
先由职内始至大府大府分致于众府官府都鄙
有财入若关市之属者司关司市皆属地官关市
皆有出税言属者兼有城十二门亦有税入
凡受财者受其贰令而书之
郑受财受于职内以给公用者贰令者谓若今御
史所写下本奏王所可者书之若言某月某日某
卷一百五 第 53a 页
甲诏书出某物若干给某官某事贾其有官府
八用官物而受财者并副写一通敕令文书与职内
然后职内依数付之故云受其贰令书之贰令谓
若今御史所写下本奏王所可者案御史职云掌
赞书彼注云王有令则以书致之则赞为词若今
尚书作诏文是其用官财者先奏白于王王许可
则御史赞王为辞下职内是其贰令职内则书之
为本案然后给物与之若然职内主入职岁主出
职内分置于众府职内亦有府货贿留之者故得
出给
及会以逆职岁与官府财用之出而叙其财以待邦
卷一百五 第 53b 页
之移用
郑亦参互钩考之亦钩考今藏中馀见为之簿移
用谓转运给他贾案司会参互考成彼注云参互
谓司书之要贰职内之入职岁之出以三官相钩
考此职内逆职岁明兼有司之要贰故言参互此
言叙财案司书以叙其财注谓叙犹比次亦谓比
次职内藏中馀见为簿书以待邦之移用更给他

职岁掌邦之赋出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出赐之数以
待会计而考之
郑以贰者亦如职内书其贰令而编存之贾职内
卷一百五 第 54a 页
云凡受财者受其贰令而书之此官主出所出亦
皆由上令所出前后不同亦皆书其贰令编存为
案以待会计而考之也
凡官府都鄙群吏之出财用受式法于职岁
郑百官之公用式法多少职岁掌出之旧用事存
焉贾以其出财用皆为有事事有旧法用有常职
岁出财皆有旧法式在于职岁故须受法于职岁

凡上之赐予以叙与职币授之及会以式法赞逆会
郑助司会钩考群吏之计贾郑谓叙受赐者之尊
 卑王与冢宰所有小赐予之事以叙与职币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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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岁终会计之时则以式法赞助司会钩考会计
 之事故云以式法赞逆会职内以贰官府都鄙之
财入之数此职岁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出赐之数
 二官一出一入皆书其贰共相钩考
职币掌式法以敛官府都鄙与凡用邦财者之币
郑币谓给公用之馀凡用邦财者谓军旅贾职币
 主馀币给诸官之用亦依法式与之故云掌式法
 以敛官府巳下之币币则馀币也以此官主敛馀
币故知币谓给公用之馀别言用邦财谓国之大
事惟有军旅
振掌事者之馀财皆辨其物而奠其录以书楬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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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上之小用赐予 抍(音蒸之上/声枚/也)
 郑振犹抍也检也掌事谓以王命有所作为先言敛币后
 言振财互文奠定也故书录为禄杜子春云禄当为录
 定其录籍司农云揭之若今时为书以著其币贾振者
 抍也捡也以财与之谓之抍知其足剩谓之捡职币捡掌
事者有馀则以受取故云振掌事者之馀财知掌事以王
命有所作为以上经官府已下是其国家常事此别言掌
事是王命有所作为先言敛币后言振财互之者凡用国家
财物皆先振而后敛今于上文直言敛不言振财有馀亦敛
之可知上经敛得币皆当辨其物知其色类及善恶而奠
其录者谓定其所录簿书色别人一府以书揭之者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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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各为一牌书知善恶价数多少谓之揭小赐予此谓常赐
 予玉府王之好赐内府王冢宰之好赐此二者非常赐外府
 及典丝枲三官言赐予与此职币同是国家常赐予
岁终则会其出凡邦之会事以式法赞之
贾以其职币主出故岁终与司会会之下赞之亦赞司会
 之会事三礼辨振犹举也亦币馀之属也(巾车凡车之毁折/入赍于职币此亦)
(馀财/之类)定其录而揭之但掌其籍而不私其财耳古者上下
 相信而吏奸不行方率作兴事之初其予财固稍宽也
 有馀则归之公上宜矣
重挍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一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