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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左傳附注四明陸粲
  孔氏正義(凡不與杜注相附自為説者具此)
公元98年
春秋和帝元興十一年鄭興父子及歆創通大義奏上左氏始得立學遂行於世至章帝時賈逵上春大義四十條(王應麟曰攷和帝元興一年安得有十一年一誤鄭興子衆終於章帝建初八年不及和帝時二誤也章帝之子和帝先後失序三誤也釋文序錄亦云元樂一年非是)
公元前722年
隱公元年虢叔死焉虢叔封西虢仲封東而杜云虢叔東虢君者言所滅之君字也(皇甫謐帝王世紀西虢羅泌國名記亦謂虢仲封西虢叔東云賈逵虞翻等謂為西虢仲東虢誤也今案孔説既與虞賈同五年疏復云二虢不知誰是後誰是叔後然則孔亦未有定見吳仁傑傳稱虢仲者即仲之後虢叔者即叔之後趙盾其後皆稱趙孟耳)天子七月而葬同軌畢至同軌同盟至者謂遣使來至諸侯身至釋例萬國之数至衆封疆之守至重故天王之䘮諸侯不得越竟而奔修服於其國卿弔葬魯侯無故而穆伯如周弔此天子諸侯遣卿共弔葬經傳也(釋例之説非是先儒嘗辨之其引穆伯事春秋時行非禮則然也)
公元前720年
三年穆公其子饗之命以義夫穆公命立殤公出於仁義之中故杜云命出於義也(命以義夫直謂宣公耳)弗納於邪驕奢淫泆所自邪也服䖍云言此四者過從邪起是也(自由也林堯叟曰此四者邪之所從是也)
公元前688年
荘公六年人將不食吾餘為甥設享而因享害之所有餘食更為人設之将賤吾不肯食噉也(言自害其甥將為人所賤不肯噉吾餘食耳孔指言所享之食斯為固矣)
公元前684年
十年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公衣食二者雖所以安身然亦不敢專已有之必以分人(言於衣食美身口所便安者弗敢專享必以分人猶云所嘗者卒乗與焉)
公元前680年
十四年棄常則妖興棄常謂既不能彊又不能失常度也(此直言人棄其常徳則故興猶云乖氣致異耳)
公元前672年
二十二年遇觀之否劉炫云觀之否者為觀卦之否爻屯之比者為屯卦之比爻不取後卦之義今知不然者以畢萬筮仕遇屯之比晉獻公筮嫁伯姬得歸妹之睽叔孫荘叔明夷之謙皆取前後二卦占吉凶故賈服及杜皆同焉劉炫苟異前儒為别見非也(傳中諸言筮某卦之某有兼論後卦之義者上所陳三卦之類是也專論本卦之義者昭七年孔成子屯之比十二年南蒯黄裳元吉之類是也皆由筮者臨時取義所以不同不容執一劉説未可非也)
公元前660年
閔公二年告之以臨民教之以軍旅里克太子曲沃百姓以臨示下民之事并教之以軍旅之法(里克太子言父使汝居曲沃是告之以臨民也又使将下軍是教之以軍旅也孔大謬且曰告百姓以臨示下民尤不成義理)
公元前636年
僖公二十四年夫袪猶在彼時斬袪之恨今日猶在(言被斬之袪猶在也)
公元前634年
二十六年展禽人氏展名栁下其所食之邑名諡曰惠荘子云栁下季是五十字是二十字(古人雖云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然亦不盡然孔子仲尼其子字伯魚子路亦稱季路豈必是五十方制此字盖伯仲叔季當時通稱栁下季云随耳)
公元前633年
二十七年七人三人耳耳助句也(程大昌軍法以矢貫耳為聅説文司馬法小罪中罪刖大罪剄子玉葢用此法如孔説以耳為助句則言貫三人何所貫也)
公元前632年
二十八年我曲楚直其衆素飽素訓為空忿怒深空不食直氣盈飽(林堯叟曰言其衆直氣盈飽有素也)如楚致其師致其師者致其鄭國之師許以佐楚也戰時雖無鄭師要本心佐楚故既敗而懼(致其師者致楚師也據戰時無鄭師可知何煩曲説)
公元前625年
文公二年周志有之勇則害上不登明堂謂之周志明周世之書不知其書何名也(此語今見逸周書大匡觧)尊僖公明見曰吾見新大故鬼小且明見者既尊崇僖公明言其意之所見(明見明言其目之所見也)君子以為失禮下盡先姑以來皆是一君子之辭耳引詩二文於詩之下各言君子者謂作詩之人此論事君子又引作詩君子以為證(傳中君子者皆左氏假設評論之辭安有論事作詩之别注述若此一何煩猥)
公元前620年
七年殺公孫固公孫鄭于公宫僖二十二年傳稱大司馬於時又有司馬子魚文樂豫為司馬下云六卿公室六卿之外有此二子盖是孤卿之官宋是上公禮得有孤且春秋時不必如禮(是時諸國間有大師傅少師孤卿大司馬特僣王朝夏官之號耳)
公元前615年
十二年褁糧坐甲甲者所以制禦非常臨敵則被之於身未戰且坐之於地(林堯叟曰謂戰士被甲不得復臥坐而待敵也)
公元前612年
十五年魯人以為魯人魯鈍之人(魯人魯國耳孔以杜註云君子所不故為此觧以求合註意亦固矣)
公元前606年
宣公三年天使與已此既言天使與已即云余為伯儵儵即非天也伯儵不得自稱天天不得變為伯儵叔孫穆子天壓弗勝豎牛助而勝之若是上天之神寧當豎牛爭力而不勝也明皆夢者恍惚之言或别有邪神夢者不識妄稱天耳(夢者見其状曰天使聞其言曰伯儵二者初不相記事立文自當然豈謂伯儵自稱天天變為伯儵哉叔孫天壓弗勝非夢天神也何云與豎牛爭力盖誤讀勝為勝負之勝耳勝音如升任也堪也此等竒怪猥瑣不足設疑喋喋言之荀卿所謂無用之辨孔君當之矣)
公元前597年
十二年夷於九縣楚滅諸國見於傳者申息鄧權黄夔江六庸凡十一國言九縣蘇氏沈氏以小國庸先屬楚自外為九也(釋文之説亦與此同然九縣不可知必求其數以實之則鑿矣楊用修曰九為陽數之極書傳凡稱九者皆極言之耳後漢書九縣颷回正用此語使孔穎達訓釋之又指何地以其數乎)耆昧也不云攻昧而言耆昧者以汋詩之意言養紂不言伐紂故縁詩之意言致之於昧然後攻之(杜注言致討於昧不云致之於昧也致昧攻昧文雖小異義則一耳)川壅為澤説卦坎為溝瀆溝瀆即是川也(謂溝瀆為川甚謬使溝瀆而變為澤即當言通不當言壅矣説卦自云坎為水以水訓川豈不明白易見乎)果遇必敗果敢遇敵必致禍敗(言果能遇敵必敗耳)藍縷方言楚謂凡人衣破醜敝為藍縷服䖍云言其縷破藍藍然(説文懢楚謂無縁衣也此作藍盖借用耳服謂藍藍然者似無所據)使其徒入之使已從人入壘以取俘馘(趙旃之如楚軍請召盟耳非致師也何俘馘之取)鄭石制實入楚師入楚師言入此楚師於鄭國服䖍云使楚師來入鄭是也(入楚師者直謂往詣楚師耳)
公元前595年
十四年與之言魯樂樂樂居髙位也(言魯國風土可樂也)
公元前592年
十七年過而不改而又久之以成其悔晏桓子等懼晉之命不得而來恨齊侯之使也今晉不以禮待之又久執之以成其悔恨言本恨齊今又恨晉也(傳上文但言三子忠於齊國犯難而來不言其恨齊也此盖言三子被執齊人有悔遣使來之心或将背晉是成其悔也)
公元前589年
成公二年之如伯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禮降於卿禮一等如侯伯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禮則不得獻㨗之禮鞏朔晉之上軍大夫縱使得如獻㨗之禮亦當降禮一等傳言云云見王待鞏朔不失常也(晉人獻㨗非禮王當讓而不受今以克敵告慶之禮禮之盖畏晉而然傳意正見違常制云不失常非也)
公元前582年
九年南冠應劭漢官儀法冠一曰柱後左傳南冠而縶則楚冠秦滅楚以其冠賜近臣御史服之即今獬豸冠也(後漢輿服志引胡廣説亦如此然傳云南未知其是何等冠也故杜注惟云楚冠而已應胡之説皆未然)
公元前579年
十二年郤至將登金奏作於下驚而走出子反曰云云卒聞地下鐘聲出其不意故驚而走出其出實為驚怖因即飾辭辭樂匿其驚走之意(案下文郤至兩君相見何以代此又范文子無禮食言則是地室縣樂實非使臣敢當驚走而辭之非飾辭也郤至兒女子而怖鐘聲乎)天下有道公侯能為干城而制其腹心有道時則公侯能為扞城禦難而使武夫制其已之腹心(制其腹心制御武夫之為腹心者非使武夫制其已之腹心也)
公元前573年
十八年以塞夷庚夷平詩序由庚萬物得由其道是以為道夷庚平道耳(杜注謂夷庚吴晉往來要道似是地名詩序言得由其道者猶云得循其性耳與此義不類陸内史亡論云旋皇輿夷庚註引繁欽辨惑吴人者以船檝為輿巨海夷庚臧榮緒晉書夷庚未入乘輿旅舘盖皆指為道路而孔不能以為證何耶)成霸安疆自宋始矣謂文公成霸安疆自宋為始言今宋有患不可不救也(成霸安疆直就悼公今日而言安得逺指文公也)
公元前603年
襄公二年諸姜宗婦諸姜是齊同姓女嫁齊大夫為妻者也(注云同大夫之婦則非姜姓之女也盖言諸姜之宗婦耳)非異人任寡人也楚君被射目者非是異人也任此患者寡人也(非異人任為句此以任字下屬非也)
公元前600年
五年殺人以逞逞訓觧共王殺此三人觧已意(逞快殺人以快已意)
公元前599年
六年司城子罕同罪異罰非刑也亦逐子蕩子蕩射子罕之門曰㡬日而不我從子罕之如初亦逐子蕩一句亦是子罕語言亦宜逐子蕩也子蕩恐即被逐故射子罕之門宋人不復更逐故子罕之如初或當實逐子蕩故子蕩云㡬日而不我從理亦通也(亦逐子蕩是實逐之但子蕩彊悍未肯出奔而射子罕之門也復説義勝)
公元前598年
七年郊祀后稷祈農事也杜注言后稷周之始祖能播殖者辨知后稷何人不為播殖故祀祈農事也案孝經郊特公羊傳云云據此文則郊祭天者為物本於天故祭天報本必須故推祖以配天止報生成之恩非求未來之福此傳言郊祀后稷主為祈農事者祭為明神所享神以將來致福意雖不祈其實以祭獲福即祈之義也(孔氏此論亦善然非傳與杜注本㫖也傳明郊祀后稷祈農市故杜亦云播殖者以見其為農而祈也即如孔説欲辨知后稷為何人則言周之始祖足矣無為播殖之文也)啟蟄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從釋例僖公公夏四月卜郊但譏其非所宜卜不譏其四月不可郊也孟獻子啟蟄而郊郊而後耕謂春分也言得啟蟄即當卜郊不得春分也此卜在春分之後故譏之(傳言啟蟄而郊足明四月不得郊矣獻子此言非直譏其卜之遲實咎其郊之晚也)註介助也大也定本介景皆為大也(介景皆大於文為重宜從初本)
公元前595年
十年刑放於寵刑罰放赦之事在於寵臣(案杜注云寵臣專刑不任法則放者放縱之意非放赦劉用熙放依也視寵臣厚薄加刑其説亦通)
公元前594年
十一年魏絳於是乎始有金石之樂禮也唯言有金石之樂不言女樂女樂房中私宴之樂或不以賜之(晉語公賜魏絳女樂二八歌鍾一肆傳謂以樂之半賜之者此也孔失之不考)
公元前593年
十二年於周禮也杜云周廟文王也周公出文王故魯立其廟哀二年蒯聵禱云敢昭告皇祖文王是衛亦立文王特牲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諸侯而公廟之設於私家非禮也彼謂無功徳非王命而輒自立之則為非魯衛大功徳王命立之是其正也鄭祖厲王亦然(魯鄭立王廟皆非禮孔謂衛有大功徳以王命之者未知康叔之勲於周公果若是班乎而成王之賜亦嘗及衛否也若蒯聵戰禱之辭乃其恐怖投車之餘如獸不擇哀鳴而已寧可據為典言遂謂衛文王乎斯謬甚矣)
公元前592年
十三年不猶愈乎方言云病差謂之愈後年注以愈為差此亦當為差也服䖍云愈猶病愈是愈為差之義也鄭玄論語注云愈猶勝也(愈當如鄭義言差者迂矣)
公元前590年
十五年蒍子馮為大司馬案世本蒍艾獵孫叔敖之兄馮是艾獵之子則馮是叔敖之子也杜集觧釋例以為艾獵叔敖一人馮是叔敖之子世本轉寫多誤杜當考得其真(案杜觧云子叔敖從子未嘗言是叔敖之子也)
二十一年欒盈出奔宣子殺箕遺黄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羆如此傳則欒盈出奔之後宣子始殺十子國語則先殺十子後逐欒盈與此異者賈逵十子黨先為之作難討范氏不克而死然則欒盈城著十子在國宣子殺之乃使適著逐此傳先言後言其黨耳又此傳言城著而遂逐之國語言曲沃欒盈曲沃欒氏采邑盖就著逐其身適曲沃逐其家也(國語記事多與傳異疏盖屢言之哀十三年黄池之㑹下又引鄭玄云國語非丘明所作凡共説一事二文不同國語虚而左傳至此乃復强為牽合無乃自相戾乎)書曰聖有謩勳此引夏書胤征之文也彼作聖有謨訓此云惠訓不倦行本當作訓但杜以傳作聖有謩勲故順傳文觧之劉背傳文而規杜氏非也(案傳所云恵訓不倦本上引詩恵我無疆而言於書謨訓之義自不相涉杜注甚明孔讀之不詳而誤為此論又不著劉説而直譏其非未知君所為規杜氏何等語也疑其間闕文)
二十三年公有姻䘮王鲋使宣子墨縗冒絰姻䘮注言夫人有杞䘮鲋使宣子詐為夫人孝服也案盈之入在孝公葬後杜觧諸侯既葬除服而夫人猶有服者葬杞孝公於魯使去之日欒盈入晉當在葬孝公之前故夫人猶有服得詐為之也(趙子常諸侯葬有書日者未必使行即書杜氏既葬除服據此傳亦其倍謬之一證孔氏曲為説通之過矣)夫石猶生我服䖍云夫孟孫也(夫發語辭有謂彼人為夫者然此非其類也昭元年豈不愛孔云夫周公亦誤)
二十四年母寧使人謂子子實生我而謂子浚我以生乎言人等二事不取人財寧使人子實生養我民也為多取人財使人言子須我民財生活乎此二者孰勝也(朱申曰言寧可使人議論子實生養我者而孰謂子乃反取我財以自生乎此是也干寳晉紀論百姓皆知上徳之生已而不謂浚已以生也正用此意)
二十五年列國一同周法大國五百里此為一同者引夏殷國小以譏晉國寛大權以拒晉耳(言大國五百里盖据周禮説然孟子云公侯皆方百里乃復與此傳一同之言合古散絶傳聞各異未容以彼廢此此謂子産逺引夏殷時制以拒晉人非也諸儒禮記凡與周禮不同者輒云夏殷之制共失自鄭玄以來則然矣)
二十七年賞罰無章章明也(章猶條也言賞罰失當不成條理也)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伯有不臣被公怨怒自須掩盖賦詩道公無良反将公之所怨以為賓之榮寵(公怨猶云公言之矣劉炫所謂顯然比來之怨以為報賓之榮寵是也)
二十八年在外不得宰吾一邑宰猶益也以弼殿為外也言吾先有邑更不得益弼殿耳(言已若在外則雖欲主宰一邑不可得故下云恐失富也孔説迂謬且以宰為益此訓亦未之前聞)
二十九年王事靡盬元年傳曰於文皿蟲為蠱榖之飛亦為蠱蠱是蟲之害物故不牢固也(蠱與監音同義異斯説謬矣)見舞象南籥者杜云皆文王之樂則象箾與南籥各是一舞南籥既是文舞則象當是武舞南在箾籥之間則二者共有南義(既云象箾南籥各是一舞又云南在箾籥之間二者共有南義前後相乖矣其前説是也)君侈而多良謂多以惡人為良而善之(傳文云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將在家言國多良大夫而此大夫又皆富必厚施得政也此觧謬甚)
三十年有與疑年使之年有與同食者問此老人之年不告以實疑其年也使之年者更使言其真年也(林堯叟曰有與者将有所賜與疑年者見其老故疑其年也)而廢其輿尉杜云以役孤老故知者上云無子是孤年七十三是老也(無子曰獨安得孤注連言孤老亦以圓文耳)其君弱植周禮草木植物植為樹立君志弱不樹立也(弱植者言其孱弱植立草木而已)
公元前589年
三十一年館如公寝言往前文公客館如今日晉君之路寝(言客館公路足矣往前今日字可刪)不吾叛也謂尹何也劉炫叛違也欲令子産不於我有違得使何為邑(前説劉炫説非也)夫亦愈知治矣病差謂之愈言不能病愈知治必速也(愈猶益也言自此益知治矣)令尹似君矣服䖍言令尹動作君儀故云以君矣明年傳曰二執戈者前矣是用君儀俗本作似君若云似君不須言矣今定本亦作似君恐非(作以君義迂宜從定本)
公元前586年
昭公元年不寧唯是不寧寧也言寧有唯是之事(言寧唯此而已)吾儕偷食儕等也言吾等於彼卑賤苟且飲食之人也(吾儕趙孟自謂猶申叔吾儕小人也言吾等無逺苟且飲食而已孔氏縁下文有儕於𨽻人之語遂為此觧非也)造舟于河詩云造舟為梁盖造為至義言船相至而並比也(相至義迂案詩朱傳造作也音才早反)為五陳相離相離布置使相逺也(離麗也言相麗著也)節宣其氣以時節宣散其氣也(節者為之節度非時節也)非羇何忌忌敬也言非是羇客何須敬之(此言非羇之忌當誰忌也)
公元前585年
二年見易象與魯春秋周禮盡在魯矣此二書晉國應有韓子舊應經見而至魯始歎之者因味義而善其人非為不見也(案易象之文固諸國所有春秋魯史也然國語羊舌肸習於春秋則諸國亦應有之但據韓子云乃今周公之徳與周之所以也則是素不曾見故杜注謂諸國多闕唯魯備宣子適魯而説之孔不尋傳文與杜義苟生異見也易象春秋周禮杜注但觧春秋云云盖易象本是周家之書無庸觧釋也孔亦不能發此意)
公元前583年
四年王曰吾用齊服䖍召陵之役齊桓退舍以禮楚靈王今感其意是以用之(王以齊桓為霸者之盛故用其禮耳以為召陵退舍亦迂甚矣哉)
公元前582年
五年難易備言知楚為患難則吳易防備也(難易有備猶言緩急有備耳難讀如字)
公元前581年
六年注見鄭伯如楚王棄疾共而有禮見如見王共也辭不敢見是禮也(共而有禮杜注但就見如見王而言其文義甚明不必强為分析)
公元前580年
七年二卦皆云謂前卜元之二卦非謂後卜之卦也(孔成子初筮立元得屯後筮立縶得屯之比屯卦辭初九爻辭皆為利建侯故曰二卦皆云傳文及杜注甚明孔何所為此謬説且初筮元之卦惟屯而已安得二乎)
公元前578年
九年我在伯父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民人之有謀生也言我周存在伯父有益衣服云云(言周為晉宗主取譬於此三者非謂有益也)
公元前577年
十年宋平公諡法内外賓服曰平(諡法内外賓服曰正)
公元前575年
十二年我有圃生之杞乎圃者所以殖菜疏也杞非可食之物我有圃生之杞以喻南蒯在費欲為亂也(徐鍇枸杞多生荒域坂岸之上圃生杞言非其宜此説與杜注會是也杜注亦云杞生於園圃宜也本草諸書多言杞能益夀何謂非可食之物也)
公元前574年
十三年子母勤言子母以見使為勤勞(子躬降服請罪故王曰子母以慰謝之猶云大夫無辱)再㑹而盟以顯昭明十二年而為一盟者大明黜陟之法諸侯有明徳表升進於此盟以光顯諸侯昭明之徳者(上文云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故此覆説上意云顯其昭明非謂光顯諸侯也)諸侯若討其可瀆乎言諸侯若來討鄭其可不由子輕易晉乎(案杜注瀆易也又云慢也言諸侯若討鄭其可慢易之乎)
十五年然而前知為人之異也然此朝吳於事必豫前知為人有異於餘人(林堯叟無極豈不欲善吳然而豫知其多權謀有異於衆故去之也孔謂朝呉於事能前知謬矣)
十七年天子官學四夷猶信(郯中國而習於夷者若杞之後而即東夷者)
十八年吾身泯焉弗良及也良是語辭史傳多云良所未悟良有以也而服䖍云弗良及者不能及也能非良之訓妄言耳(良善也猶良食之良弗良及者言今将死不能平善以及彼時史傳所云良所未悟良有以也之類此良猶甚也亦非語辭服説固謬孔義亦未為得也)
十九年禳之則彼其室也言禳之則彼淵是其室其室既近禳之不難(言今欲禳之則彼淵是龍之室乃其所宜居耳無以禳為也)
二十年城父服䖍城父城父大夫也(城父人猶絳縣武城人之類耳九年傳云遷城父人於陳遷方城外人於許據彼文益知非大夫矣)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澤之萑蒲舟鮫守之言公立官使之守掌專山澤之利不與民共故鬼神怒而加病也(此但言齊君之政惡以取民怨耳何謂鬼神怒而加病乎)
二十一年吾小人可藉死而不能送亡君請待之服䖍君上孫毓以君下屬杜注不明亦似上屬(杜注云請君待復戰決勝負是明以君下屬矣宜從孫毓讀)
二十二年若華氏知困而致死楚耻無功疾戰非吾利也若華氏知困而致死戰或敗諸侯之師也楚恥無功疾戰戰勝則楚獨有功二者並非諸侯之利(華氏致死楚人疾戰二者皆能敗諸侯之師故云非吾利也豈為與楚爭功哉)
二十六年白晢鬒鬚眉甚口甚口大口也(劉用熙甚口有口才也今案上言失弓而罵故此甚口史記有口也)玩求無度玩俗本作規服王孫皆注云玩貪也元年傳翫嵗而愒日杜云翫愒皆貪也則此言貪求無限度作規謬也(作玩義短宜作規規計度也猶圖也翫愒皆貪也觧亦非是説見前卷)
二十七年令尹炮之令尹炮之一句是鄢将師令衆之辭服䖍云民弗肯爇鄢将師稱令尹使汝燔炮之(傳言令尹炮之盡滅郤氏之族黨自了然而無故異説亂之)猶有鬼神必敗也言尚有鬼神以助君此戰必當敗也况無鬼神乎(襄二十年傳猶有鬼神吾有餒而文義與此同言若有鬼神此戰必敗明其為鬼神所不祐也)
二十九年社稷五祀是尊是奉句芒祝融等五者本為五行之神作名耳非與重熙之徒為名也但配者與之同食故亦得取彼神名以為配猶社本土神稷本榖神而配者亦得社稷也(趙子常曰傳云木正曰句芒又云使重為句芒以下皆然又云世不失職則五者亦是黨時官名非為配食故得取所配神以為也)
公元前588年
定公元年季孫使役如闞公氏将溝焉闞是先公墓地猶言家故謂公之墓地為公氏言是公死之家宅玄卿以為闞屬上句公氏将溝焉猶言将溝公氏焉古人倒語公氏則昭公也(公氏宜屬上句前説玄卿之説非也)
公元前585年
四年命以伯禽公羊傳曰周公曷為不之魯欲天下之一乎周也其意言周公聖人若使之魯則恐天下廻心向之不使之魯也(此何休公羊傳謬説也孔氏取之其識亦陋矣)
公元前580年
九年中牟臣瓉不知其姓或云姓傅作漢書音義云河南中牟(案水經注薛瓉注漢書非姓傅也)
公元前567年
哀公二年敢告無絶筋無折骨面傷以集大事無作三祖大命不敢佩玉不敢無絶筋無折骨謂軍之士衆無令傷損以成大事大命不敢請者謂已之身命不敢私請(折筋絶骨皆蒯聵自謂非為士衆大命不敢國語作死不敢韋昭不敢請者歸之神也)
公元前566年
三年正常正常不反服䖍召而問兒死意然兒於正常去後始死非正常得知召之復何所問也當欲問不立康子意故正常康子不反(此康子既殺兒而召正常以弭衆言或當魯君自以正常無罪出奔故召之耳若不康子之意則南孺子之男自是適子當立何用更問乎)
公元前552年
十七年衛侯貞卜其繇曰如魚竀尾衡流方羊裔焉大國滅之将亡闔門塞竇自後劉炫以為卜繇之辭文句相韻裔焉二字向下讀之知不然者詩之為體其語助之辭皆在韻句之下即俟我於著乎而樂只且之類是也此之方羊下句亡為韻裔焉二字為助句之辭繇辭之例未必皆韻此闔門塞竇自後不與亡為韻又一薫一蕕十年尚猶有臭不與攘公之羭為韻是或韻或不韻無定準劉云非也(按竇字亦作窬音豆一音臾許氏説文圭竇圭窬二字通也此塞竇宜音臾與踰為韻其上二句以羊亡自為韻如孔所引專之渝攘公之羭一薫一蕕十年尚猶有臭亦是以渝與羭蕕與臭各自為韻古詩如此比者多矣孔謂裔焉二字語助可也繇辭或韻或不韻無定準非也)
 
 
 
 
 
 
 
 左傳附注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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