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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x 页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书
与柳汝圣(麟锡)
别来一年馀。自分涯角相绝。忽闻御者无远。恍然如见嵩山大迹。未惟德体律度依昔。子舍若朋友新寓存活足为谋否。只有一念耿然。承尔时直走安东。冬间走北京。议孔教会事。春拜孔子墓于曲阜。今止奉天。遇南中故人。谋一着身界。为实行孔教地。然力薄踪疏。内格外拘。恐无以自达也。开原,通化诸贤或能团聚为方。又得大兄指挥。可作一模范于东省耶。承熙有承认支会书。苟有担负而成就之者。当敬付而导之。此去孟君士干夙慕下风。今进谒能道此中事。幸有以见教也。此来有紧切干办否。无缘对晤。黯然兴伤。穆和经纪近何似。嗣玆可寻旧辙耶。临风怆恻。尚冀回音。
答金应舆(寅吉○戊申)
前春良晤。亦一桑缘。想起如上乘事。腊天信字。认得玉流仙山。亦有念到此顽俗之颜者。忽复一春矣。未知天饷清分。起居饮啖于山光水声之中者。一如前所见者否。海外音耗。多恼倚闾之梦则固宜然矣。但此世有孔夫子则已桴海矣。果未知谁占其优。且以是自慰。只饱读未熟书。课农力耕。料理眼前活法为美业耶。承欲山山不受。欲海海难涯。甘作雪里蛰虫。坚封坏户。过腊而尚不知春。所异于九原者尚啖饭耳。何足费故人一问耶。玉洞之约。非不印在肚里。而平生磨蝎。到处多鳖相。亦自好笑。如有不弃我者。或有可谐之日耶。日暖或冀下榻。
答金锡羲(麟洛○丙午)
老兄心下有囚中承熙。一书道情。义至矣志切矣。阅六朒朓而入
书
与柳汝圣(麟锡)
别来一年馀。自分涯角相绝。忽闻御者无远。恍然如见嵩山大迹。未惟德体律度依昔。子舍若朋友新寓存活足为谋否。只有一念耿然。承尔时直走安东。冬间走北京。议孔教会事。春拜孔子墓于曲阜。今止奉天。遇南中故人。谋一着身界。为实行孔教地。然力薄踪疏。内格外拘。恐无以自达也。开原,通化诸贤或能团聚为方。又得大兄指挥。可作一模范于东省耶。承熙有承认支会书。苟有担负而成就之者。当敬付而导之。此去孟君士干夙慕下风。今进谒能道此中事。幸有以见教也。此来有紧切干办否。无缘对晤。黯然兴伤。穆和经纪近何似。嗣玆可寻旧辙耶。临风怆恻。尚冀回音。
答金应舆(寅吉○戊申)
前春良晤。亦一桑缘。想起如上乘事。腊天信字。认得玉流仙山。亦有念到此顽俗之颜者。忽复一春矣。未知天饷清分。起居饮啖于山光水声之中者。一如前所见者否。海外音耗。多恼倚闾之梦则固宜然矣。但此世有孔夫子则已桴海矣。果未知谁占其优。且以是自慰。只饱读未熟书。课农力耕。料理眼前活法为美业耶。承欲山山不受。欲海海难涯。甘作雪里蛰虫。坚封坏户。过腊而尚不知春。所异于九原者尚啖饭耳。何足费故人一问耶。玉洞之约。非不印在肚里。而平生磨蝎。到处多鳖相。亦自好笑。如有不弃我者。或有可谐之日耶。日暖或冀下榻。
答金锡羲(麟洛○丙午)
老兄心下有囚中承熙。一书道情。义至矣志切矣。阅六朒朓而入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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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致受(镇祜)
名先于面。面先于心。而三者无一毫违者。于仁兄见之。承熙所以满心欢洽。不觉倾倒之深也。清秋黄鹄。杳然莫攀。自分伏壤之虫。有难更接羽毛。腊灯心画。好被花风吹倒。既奖劝之。又警责之。所以悯其愚而救其妄者。靡有不周。承熙之获此于仁兄。殆若非人力所及。迷复之踪。汩汩俗事。转眄而麦已秋。伏惟重闱节宣万福。怡愉承欢。暇以温知。日深造而不能已否。承熙往者猷为。不堪尽渎。而今则家君由花峡入枫岳者月馀矣。转闻多乖。旱炎又剧。焦煎之思。夜以继昼。家间少事。选暇看书。少有收拾处。然久离彊辅。偷惰潜长。庸是凛然。承熙受气浅薄。才又驽劣。弱冠以前。人皆目之以无模棱善嬉笑。己亦自料儱侗污下。无以自立。乃欲妄加矫揉。至以刚字自识。仿古佩弦之义。近年以来。略见其转移变化之状。而学未循方。德无所养。未见化柔成刚。徒觉转愚为妄。所以于侪类谈酬之际。多有悖缪凌厉之气。殊似才锐气豪者之例病。伏蒙指示症状。俾知用药之方。未知用何愚衷。报此厚恩也。仍又念学问之工。以温谨为田地。仁兄天资近此。器墣易成。令人自然有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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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致受
声海十面。不如静地一思。岁弊寒狞。杜户塞兑。有时缅怀同人。即欲命驾而不能也。伏惟冬间。省经体万福。读书有真味。承熙家间无事。父劄朱语。儿读朱全。庶有讲质之乐。而大陆将沉。怪类喙鸣。但恐此书无可藏之地。黄书里面及花府甘文两通。想次第入烛。贵近物论何如。承每以群聚陈疏。有退陶所议。不敢轻议。而但 本朝既格士人独疏而特许儒疏。则于此等人兽关处。又难泯默。退陶之言无乃为普雨事发耶。亦未敢知也。花府爬录。以家君备疏首三望。既非首位。亦不可爬之疏下。当不作西次耳。窃揣今日势头。似无回澜之望。国家事固可听之廊庙。而吾辈之父子夫妇将何处安顿。但今天下沦胥。而惟青海一区。尚有一线之阳。天理昭昭。庶有硕果之理耶。黎丈及鸣远哀兄节度何如。正学不明。邪说横流。是吾辈之责。区区迷劣。才卤气粗。工夫易断。谬质难化。不足有无于其间。所望于远近同志者。于此尤深。惟愿各自奋发。以壮吾党。
与金致受
经历变故。获读故人肝膈字。宁不感泪。岁亦阳止。即日大耋康旺。斑衣上堂。以尽爱日之欢。暇临缁帷。钟筳迭宣耶。念此顽冥不天。孤露无依。又不能阐明家学。消谤于未然。坐见锋镝之四集而莫之止者。何以藉口于仁孝之下也。仁兄所以爱我勖我诚至矣。抑至理亦不外此矣。顾承倥侗一腹。将何所讲明。以为洪壮元脉之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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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辛士亨(奎燮○庚子)
人鬼关头。奉故人书。又不省贤孙去住。直到庚天。渐知阳界事。遥想鹫山一畔老仙大坐。芳兰翠竹。恰供无量欢娱。不须更烦远问也。顷示日用节度。仰认一片灵台。澹然无累。优游畅叙。发露天真。视世间什么物事。皆不足以干吾情。何等快适。而犹以结习为忧。莫是有古人抑戒之意否。苟如是矣。亵御小箴。亦不敢自已也。夫以武公之学。跻大耋之年。犹且兢兢不敢少怠者何也。上天既赋我许多职事。苟一刻怠忽。即是废格天命。即是瘝旷天职。宁不大惧。所以痛自规箴。不敢以老自懈也。吾兄能以此心为心。恐不能入睡乡矣。肯试之否。贤孙相习未久。无以相观。良由分薄。殊自愧叹。近下能自力否。时时提警。使有发愤之意如何。
答辛士亨(乙巳)
儿子非荀龙。犹能御李君而归。为传延平老子罗浮消息。清夜无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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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孔厚(载善○丙午)
早秋手字。读之泪下。吾辈生丁此辰。尚何言哉。如仁兄之休休嶷嶷而又复困之以疾祟则其厄之尤甚矣。鱼雁无路。每悠然见山。忽报黄花初发。徘徊摩挲。想得志士骨力如此花。当遇霜增气。敬请迩日体度更何似。眼底此学种子又何似。思之黯然。承辱也固命也。其不死亦命也。只欲走碧山深处。与魈客为伍。而先君礼辑一书。系是十年焦心。五朔剞劂。仅得了手。近复有乡里文字之役。家间天水之扰。尔尔度晷。一似世间都无事了。所谓世事亦转入无事地头。晏然入于夷狄禽兽而莫之怪焉。所谓列郡新学。又是一傀儡剧戏场。并将若个后生脏腑心法。化作彼类精神。扫洗我尧舜周孔家计。直是沦丧了纲常性命。其殄灭我 宗社。犹属第二事。来喻所云霸家罪人者。恐亦失于末减而不着题矣。恸矣恸矣。所云一二同志。益究素业。留下此一种于异日者。固出于仁人恻怛之意。吾辈所见乎此理而所得乎此学者。既不深且厚。穷山木石。又无一分气力。将何以为地。区区寸心。所以为自靖之地者有三事。为万古纲常而死。为万圣心法而死。为万世宗社而死。死之日得见吾先圣 先王于我上帝之前也。来谕以符到渐近为可喜。此固肝膈语。然惟于未腊之前。不敢空腹坐无所事。不知如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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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吉叟(禧远○己卯)
春间西城之滞久矣。而一往一来。俱叹鸿燕。浮世一逢。亦有数耶。伏惟仲夏。旅体万福。或仕或閒何居。有事之暇。能不为茶酒戏娱所浸浸。日有攸为以养德性。愿闻节度何如。执事既出于世。今日讲一事为今日用。明日究一务为明日用。不比村里秀才学古求方。强半为后日地。是则执事所用力。尤有急于承熙辈者。幸须奋发淬砺。以慰知旧之望。承熙家君入枫岳。音问靡凭。焦煎日深。身边计活。一半在田间。一半在书中。悠悠气像。进步无几。浩叹奈何。顷者谬托文字。卒卒未能力辞。深以为恨。既又念执事发轫亨途。所与游多巨卿名士。不于此求一言以垂光耀图不朽。反申申于寂寥之一褐夫者。其意若曰与其借美名而袭华言。以侈映其外。宁得穷庐拙语。尽其意而有所省发也。此意甚盛。不敢以不文终辞。谨以治畴之暇。搆数转语以纳。或于其间有可备荛采者幸矣。
答朴伯翁(저본에는 '蓊'으로 되어 있다. 저본의 원목차에 근거하여 '翁'으로 수정하였다.在馨)
以先公之家而有堂畬。如执事云门山水。屡令人翘首。远辱宠翰。道说先契。以勖后生。无异促膝而面谕。仁之感人深矣。但于其间或有假借之辞。槩缘委曲诱导之至意。而殊令人发汗也。即日燕养岂悌。此天所以保完清饷也。况复游心六籍。扬扢千古。以求斯学之路脉耶。恨无由承聆其绪论也。承熙孤露馀生。发短心退。重以丧威荐仍。廓然两间。靡所凭依。凝翁文字。役大眼浅。祗抱不洎之恸。先人遗草尤浩漫。不可以时日付枣面。期以数岁。庶几始手。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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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子顺(时教)
一生意内人。白首而无只字。数载伽阳。此心亦不能渡洛水。顷呈家集。只借诸贤之手。付达微悃。亦出懒散一法。无从一纸。远贲蓬藋。直写肝与人。且审尘表高梧。尚友昔人。忽忆妙少拜尊王考先生。抽经奉诲。挑灯陪笑。类非人世事。贤孙继武。俨然林木。无改旧观。诚攒手无极。示中感旧悼前之语。自己看顾。类不免此。然比承熙伥伥独立。头秃心瞢。遭时不靖。妄走殊乡。先庐荒顿而不知。旧书尘蠹而无收。只与弱妻稚子。忧病忧饥者。非可同日语也。但吾辈身心事业。不及前人万万。而岁不我与。进步亦将无几。是则俱可忧也。庶因自治之密。时惠馀方。以补此黥刖之万一耶。
答全极中(斗运○丙申)
自奉崇眄。日下上于心下。而犹未敢自暴也。岂意琥磁倒引针芥。十行辞旨。倾尽囷廪如此其勤挚耶。承资地卤下。赋气偏驳。本无足为和采之质。曾亦数十年场屋中人。揣其无成。因是知返。家庭付授。非不深重。而担荷不上。迄无实得。到今旧茫新昧。七颠八倒。武侯所谓悲叹穷庐者。已道得尽矣。虽以执事所自道者。实不胜同病之怜。安有一分馀力足以左右于逸驾也。窃覸执事天分温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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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天吉(晦根○壬寅)
承与尊兄相识颇久。惟得之面貌而已。顷因先斋之会。特蒙枉顾。宠以契衔。玆又因贤胤行。获拜宠翰。副以名理之谈。晚暮得此。宁不忻感。所谕桀无明德之疑。诚与鄙见默契。盖此仁义礼智之性。爱敬宜别之情。得之于天。本无圣凡之异。圣者性之而已。无所加焉。愚者为气质所昏。而本体之明。有未尝息者。今曰桀无明德则是桀无性情也。乌可哉。是则固然。至若心即理之说。吾辈之见斥于世论者。非不欲反观回思。以从时贤之说。然犹且迷不知悟者。区区之见。亦似有实然而不可易者何者。夫人生得天地之理以为仁义礼智。是则心之本体也。得天地之气以为精神魂魄之质。是则心之资具也。合此二者而谓心合理气者。固攧扑不破。为普平之论。然但就其中而求其所以为心之主则乃此理也。故朱子曰人得天地之心以为心。所谓天地之心。以理言者也。在天地为天地之极。在人为人之极。同一太极也。故朱子又曰心为太极。这个太极。在天地则为天地之主宰。在人则为人之主宰。朱子曰心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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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周五汝(尚洪)
白首相握。一宵如电。回想芝宇。殆似镜中之人。不知一纸心画。何风吹入板壁。其忠愤之所形。道义之相勉。直是沥肝泻怀。深幸此生尚无事。得见故人至谕也。但承本庸下。无所蓄积。只为东韩人士职事自尔。不敢自外。尺函叫 天。有似寸筳之于洪钟。归卧穷山。万念冰冷。偶被黠虏枉加猜胁。身辱于此四朔矣。只为此一片心不忍任他驱去。且将死生甘苦。付诸苍然。坐作半生半鬼之物。适足以增 国家之愤士林之羞耳。仁兄假借之已多。殆令人惶蹙无地也。所论学问思辨行五箴。在平地犹难发明微旨。况今俘囚景况。可能抖擞精神。做此等说话耶。朱先生说话。寔出大贤心法。固后生所可法。但恐力量工夫。俱做不得耳。然惟吾兄所以处己处人则寔出于爱人以德之意。有难孤负。苟得暇日可以为地。庶几自力而效愚耳。不堪拖长。万冀自啬。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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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执事作此行者非人也执事也。非执事也天也。天也复何怨何憾。在执事既不足为怨憾。则承亦不必屑屑作问讯语也。承始与执事见。已有所卜于眉睫。顷年读衣制疏。复得之于迹。今则见其心矣。千里不为远。促席不为密。但不见执事面已久。风霜敲剥。能不黯黯。岛中风土。不至异常。起居能自适。到此更走作不得。且将世间事付诸膜外。更熟读天下书。益笃向上之业。则其所以玉成于今。以为他日地者。亦天意也。所贵乎人者。惟义理而已。然又须浸醲乎古训。博达乎世务。以培其根本。以大其心眼然后。其源混混而不竭。其流旁出而不滞。无孤畸艰阻之患。始可以语高明崇广之业矣。今日乃执事困而亨处。惟执事加之意焉。承熙闭户穷山。为木石伍。有耳无所闻。有口无所语。比执事今日。未知孰长孰短。齿发如许。学不加进。先人文字浩漫。无力自了。他尚何道。执事非久于岛中者。惟冀懋进。为后日基址。
与郑诚进(夏默○戊戌)
承熙迂性泥古。且有先人成训。以为昏礼必当亲迎。曾送女张氏。幸得依行。仲氏兄在日。亦尝以此议及。顷因张大卿略烦替达。想入烛矣。盖男女之合。人道之始。从上圣贤。明设大礼。以谨其事。且其仪甚简便。比世俗入丈。省许多节次。非有窒碍难行者。古礼纳币先于请期。而今俗请期在先。为便于事也。丘氏仪节纳币请期合为一使。以酌其中。而先君作辑要用此说。宜若可遵。然又或以前期纳币为难便。则亦不妨先通日子而临时纳币。第当量此间缓急。择日起使矣。幸乞俯烛事机。裁择而详教之。千万恭俟。亲迎节次。想入总知。不待更渎。而曾于送女时。有稍拚前贤要言。录为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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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诚进
亲迎节次。内间怜爱之情。容或难之。尧夫之当服今服。非不知为寡过之方。但承于此礼。既有所受。不敢不力。业已讲定。不容中改。庶蒙曲察而详导之。俾无龃龉。儿行初拟以廿五上程。更思弱龄冲寒。连日驰驱。或致憾顿。且郎行之暮入晨出。于送女之情。亦似匆卒。欲以廿四发。廿五抵外次。其翌旭早纳币。廿七早朝。奠雁即行。如是则一日优閒。足以畅叙新情。若于其日。仍行笄礼。以备内间燕乐。亦属美事。未知尊意以为何如。若夫新房花烛之乐。自在于婿妇偕往之日。苟以为可则庙见之翌。即当回銮以往。亦非远事。前后猥渎。多涉主臣。但恃大雅弘识。有足以容此迂愚。且冀旨意先孚。瞭然在目。不至临事而枝拄也。幸赐俯烛。
与郑诚进(己亥)
每一敷腹。辄爽然有发。雪积穷山。更切剡港之思。伏惟服中启处万护。向时鞍马之劳。能免勃窣之祟否。顷嘱深衣样。不敢忽忘。适来妇阿。欲为贺岁进一衣。遂命依式制上。其材与法纵未精。犹可因是而领故人之意耶。缁冠深衣考制并付上。考言按制。更赐俯教。以尽其蕴。千万千万。夫先王冠服之废而不章数千岁矣。百家异见。其说盈车。今以藐然末学。而欲寻迹于遗编之中。以复黄虞之旧者诚难矣。然幸有古经不泐。苟善读而不失其旨。则尚庶几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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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诚进
转闻徒御入汉师。方寄声从兄。探近信矣。即奉惠问。审旅体保啬。稣慰良深。去就之义。固非山野可料。然但当于万马奔中。讨一片驻足之地。不可以进取之图。一任随风逐浪。终不免不辨礼义之归也。士大夫一出一处。如一滴一冻。皆有名迹。不知吾兄此行果有何事可以藉手而归也。是所控俟。承熙五世祖 侑典有命。录及祀孙。感泣情私。图报无地。但愿国家义理常明。茀禄灵长。使此穷山木石。亦得涵濡于雨露之天也。
与郑诚进
北雁不复南而大火已西流。未惟旅游何乐。有传汉上蚊蠍成阵。驱迫旅人。仁兄将在逐中。无乃近于功名不入手。虮虱满中衣者耶。然虮虱未必害人。政恐功名入手。螫人更多。世间饥饿道路。朝夕沿人门乞一匙饭者。固无择食。如吾兄肚里。自有千金宝藏。蕴之足以内腴神明。施之足以普沾枯朽。应不欲舍此而求彼。秋风一雁。想不待莼鲈之思。彼蚊蠍之苦。无乃是硕鼠之自托耶。承固有以揣之矣。但今世途岌嶪。万变交沓。国家之寄命犬羊而呴呴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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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诚进
崔友袖中书。尚及晚菊。冉冉穷阴。宁不黯然。际此续惠。如发地底雷音也。况惟旅游万旺。信息甚大者耶。二郡事有何戒惕。今人一佩墨绶。例对狱吏。惟吾兄净手洗簿。足为流俗警。水当归壑。不必费心。至如不着之高。自是低棋藏拙法。苟国手矣。须一着矣。何苦缩手袖间。但恐手不高与虽高而无着处耳。吾兄正有手者。堪着宜着。着不去则又当寻堪着处着之。世事非山野可知。每恐吾兄所以求诸外者。反不若存吾内者之为实得。愿审择而处之。必思所以如何足以立吾身光吾党。如何足以示诸来世者为之。无徒作跨板想也。如吾辈所谓读书求志。亦拙法而已。何足费达士一回首。晦公所陈潦霁之宜。想亦此例。然既有槩于盛意。何不一取顿吃。其论先先生书礼疑。曾一眼过。恐多中窾。吾兄讨暇一绎。想有所契矣。方与此公有山寺之约。当语及此矣。多少不能尽。惟冀好审一着。以幸吾党。
与郑诚进
顷付小书达否。气宇清泰视昨否。间与从兄閒话。益知世事多仰屋者。天下之患。无大于君子不信道义。小人不畏刑法。廉耻日丧。贼民日兴。未知今日形状果何如。吾兄以乔木之世。抱有为之具。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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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诚进别纸(癸卯)
贵宗宗服一款。果无前贤成说可据。夫既以未传重而无宗服则妇亦可无服。且有河上近例。贵宗亦可据也。然区区鄙见。窃有所疑。经只说宗子之母妻。其传则只言宗子。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他更无别下说话。今且尊堂母既是宗子之母。如何可不服也。且校理公虽未传重。然承宣兄既承祀而跻校理公于祢位则校理公之为宗子已明矣。今若不服其夫人则是不以校理公为宗子也。是岂常理也。虽以承宣兄之为宗子而言之。今不为承宣兄之母服。而异日却为其妻服。则亦岂人情之所安。以传文则以宗子母在而不服其妻者。以其母在而尚为宗妇也。其生也则以宗妇处其母而不服其妻。既没也却不以宗妇处其母而不服之。则生死异名。前后逃闪。又岂合于名实之际耶。夫校理公既下世而承宣兄承宗祀。东酌西酌之礼。虽使淑夫人共之。申淑人当特位于馈献之前而命之矣。至于蠲饎熟烂之事。亦皆受命于申淑人矣。是则申淑人已行宗妇之事矣。嗣后入庙。又以宗子之妻著其代而配之于宗子矣。如何更以前日夫在之时未得传重。而谓非宗妇也。窃恐经所言宗子之母。实所以该得此等地矣。不然则传何不先言宗子之父未承重而没则不为宗子之母服。而只说宗子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耶。蔽一言曰申淑人即贵宗今日宗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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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示出处事。谨领至意。承寻常以我东山野之士。得一小窠。辄以不仕为例者。非铁定限也。且有自处高蹈之嫌矣。今承适当其地。宜有合商者。夫承虽愚鲁。或当 先王陵下一窠禁牧之职。则尚可堪其趋走之役。且承亦不可不谓世 受国恩。岂可遽为逊辞之虚文哉。但今所受职名。系在 皇帝仪文大礼之地。窃恐其名实太高。非遐乡鄙俚之所可膺者。所以不敢为晏然承据之计。且其指挥帖纸。尚今寂然无声。或已自 朝家预算其老丑不可堪而鞶褫之耶。左右疑眩。祗得逡巡而已。其为皇恐则极矣。嗣后如有别样可指者。当走议于几下矣。南黎翁一命。正可为吾林贺。然但以鼠腊而混和璞。为可愧也。
与郑诚进(乙巳)
间有梯使而不之见冉冉尺天。世事又到此矣。大夫忧国。将摄何似。贤侄既有家矣。又能读书知味否。顾其才性不草草。诱导有方。应不沁伣矣。新妇想亦有古家型范。每念嘉悦。然何处得好地管领此后辈也。承妄拟澹庵斩桧之举。遂作南汉下城之哭。万事已矣。犹以奸邻藉贼民。以诳天下。为我韩臣民者。义当一辨也。遂与几个同志。联呈一纸。待 批几日。 九门邈然。即再投一封而归。宇内茫茫。无地立命。妻孥以生还为可喜。亲友以不死为责。其情其义。两各付渠。只有此一斗赤血。无处可写。平生读几卷书。论天下义理。到今为国为家。无一策可措。欲觅山中一土墙。囚首待尽。意在江阳等地。与晦堂为邻。而儿妇有身。娩期在来正。期望如山。未易蠢动。伏枕吟病。一任燕客样子。呜呼。此何世也。此何人也。令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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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诚进(丙午)
坐此中拜令兄手墨。亦一奇缘耶。美慎缘何作苦支离。为之仰虑。囚首二字又令人发笑。承方举身入囚中。令兄却又用首分苦。无乃姻谊太厚耶。曾于除夕。被乱聒不成眠。有三绝诗。其二曰休言板狱着身艰。全国如今尽此间。最怜 银阙霄衣冷。 宗社生灵梦十还。噫今非独承在囚中。吾主上罹此已久而为臣子者不能以一臂救拔之。尚何可言哉。所可恨者。一纸空言。何足以一滴于车薪之火。而反为狗辈所僇辱至此也。然有命焉。只得安之。啖饭着绵。向板壁隙光梳洗先君辑要书。今一过矣。拟以春间托友人付木。未知此能有成耶。窃观彼人意思。欲我以心易头去。固可好笑。令兄又要我身名两全。却似骑鹤上杨意思。世间岂有两利者耶。万事休矣。或庶几不负作大韩之鬼而已。此书亦未易易。万冀摄理增啬。
与曹衡七(垣淳○庚子)
敬惟凉秋。德川山水益清高。宿痾祛体。道义日融。神会日昭旷否。追惟青谷游事。梦想尚往也。先先生文集之役。意谓次第斡旋。舆议大完。何图一向乖裂。致此迁稽。今春鄙乡一会。可谓周遍。而会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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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曹衡七(辛丑)
自闻刊事之完。一心未尝忘也。即蒙不遗。远垂荛询。因审省温迓祉。调摄得方。专意大役。岂非天赐耶。元集既付木矣。年谱事只依朱李集例。恐得体要。最是学记一部。当费诸公心眼。如承瞢陋。何能效一分之力哉。直以区区彝天。不敢自缓于卫道之地。顷因锡羲谬嘱。约以更待一番指谕。庶几奉铅墨于诸贤之后。不意今者尊谕有若专诿于此无状也。诚惶悸靡定。窃幸裹来草本。既阅群公之眼。庶几奉以为地。然眼拙役钜。二兄之行又甚促。幸乞少暇。得以毕控鄙见。年谱则既系未刊。逐条付标。以达愚悃。然此在群公斟酌。最是新旧异板。极涉惶恐。或者依朱门二谱之例。一以卫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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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瓒汝(圭浩○乙未)
过去十年之阻。尚有可面者在。今而不能面。后会能复多耶。心画尚遒逸而鼎器有衰败之叹。无乃所异者只是外而其中更有进步底势头耶。峡里侨寄。同病者不须相问。而王官真隐。终似优一着于沃州山也。况复孝思追远。尊先祖文字尚及竣事于无事之日。奉读一回。重有感于先迹。但吾先考遗文。不无一二删冗取简之处。逐细对勘。录其数条。以听可否之命。此间之役。只缘不肖卤下。致此稽延。今乃与数君子者。聚首合眼。庶几有济。而天下多不如意者。渐致星散。只手恐难集事。中夜拊膺。只看皓天之如何。自馀身事家谋。不敢上心。亦不须烦远听。拖至秋冬。如可为面则亦天之赐。敢望而未敢必也。贤侄观其周旋。尽有所受。无庸借视于瞽。且不能从容。无以叩其所存。深可怅叹。
答朴瓒汝
七载心面。非一纸可了。只有七分影子。来者如是。去者亦可卜。不容长言。秋气峥嵘。疏瘦颜发。应更清枯。惟有儿孙在眼底足把玩。胜似此漂梗只影耶。承只不死。恨尚有耳闻故山沧桑景况也。此生可重逢耶。此中多少。在此君口中。万冀保重。
答郑周允(冕圭○庚寅)
以从氏仁兄而君子曰执事无愧为从昆季。承熙耳之久矣。顷入仁乡。望闾旋马。此首盖屡回。今闻执事乃欲见承熙。蹑其行不得则以书焉。承是何人。执事之为是。无乃大谬乎。诚思之腐芥不能自托而琥珀先之。是承之所以不及执事万万。况执事以承为先人遗孤。思以未能于前者而续于今。真盛德事也。先人蕴而不试。今可见者书也。不旷世而得子云焉。承于是窃有异之者。今学者人异见家异喙。非出于己所与则例摈之。惟执事于吾先君则不由是。未知足下意有在否。但承不能世家业。无以为执事诵。昔有禀学于先人者。答曰致知以明此理。居敬以存此理。两下用力。请益。曰当以实心。不肖无异闻。常欲自力而未能。今对执事。不敢以他辞。伏惟俯裁。
与李凤藻(建昌)
承熙之知执事久矣。特未面也。昨夏蒙御者辱临委巷。益信执事以古人处而又处人以古人也。然以半生之积而写之数宵酬接之隙。不足一二于百矣。金乌日出。黄鹄杳然。顾惟耕牧之踪。无路造谢。妄有拙搆文字。付舫山宅奴。冀达行帷。此又洪乔矣。只欲奉修咫尺。以请逋慢之诛。而值国家多故。远闻靡凭。既又闻持斧出京沿矣。漠然穷山。草香经年。伏惟帷幄论思。原隰驰驱。上赞大猷。下钩民隐。俱有以不负所学。暇日讲习。日有难言之趣。今世之所望于为时用者。惟执事耳。未知何以副此。承熙依旧田间物色耳。𢾅户穷乡。扫却人事。家君重抄易说。几至成书。贱业则随分看东贤文字。究前辈心法。聊以自乐而忘世也。今天下殊言异服。交顶于国中。闻其间亦有有才有学识者。新书杂出。往往有出鬼入神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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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凤藻
以倾盖之欢。有十年之阔。而耿然一寸。如丹不化者。特以爱慕之偏焉。自执事视之。只一凫雁尔。何槩于江湖之量哉。乃者珍重一翰。远破南云。复带至十年前故纸。恍如当日面晤。是执事十年心下。亦有承熙尔。况复两家风树之痛。半世筼壁之感。写出胸臆。令人下泪。如承熙不肖愚劣。固不足道。执事事亲而尽志体之养。积学而致望实之隆。尚不能少纾此感乎。往者固然矣。迩日京城少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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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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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凤藻
顷岁小覆。或能关照而未敢必也。乡庐尚有耳闻。执事往年奏时事。又弹北臬事。幸不至大颠沛。今又论南北臬及东学徒事。方在悚息中。噫执事之心亦苦矣。山野鄙夫不敢开口说世事。而独为执事地。有所愿言而不能已也。执事自信己志。屡犯忌讳。外至祸福。固所不顾。而幽愤熬于内。众怒丛于外。莫无致损于荣卫否。但此之为忧。乃私耳一时耳。其公而百世焉者。不敢不为执事深愿也。今世可言者。有难更仆而悉。使贾生而策之。未知痛哭流涕者将几事。然是类者夫人皆知之矣。朱子尝曰天下之事莫不有大根本。本之不救。末于何有。愚窃以为灭尽一世人类者利也。灭尽天下万世人类者西学也。呱呱赤子。委于沟壑而莫之顾。惟椎肤剥髓之是事者利也。一线微阳沦于腥膻而莫之忧。惟捕风逐电之是务者利也。善不善恶不恶贤愚易位者利也。子不子臣不臣纲常蹋地者利也。说出万般事。都无奈于一利字。举世滔滔。雀求蜩鹗求雀。几何不为弹人之所中耶。是其不灭人不止者也。彼西学之灭人也则又先将其大伦而灭之。以夷狄之所未有。禽兽之所不如。而加之以伎巧之眩人耳目。淫黩之蛊人心志。愚者陷于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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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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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贾太傅。必能作长沙行。非必明时之为乏。为斯世可惜。为执事不必作吊语也。宝城许大。能容得万卷肚。为山川却可贺。仲秋辱覆。自明美堂发。固不及向后事。闻亲朋酌酒之席。无几微色。可认所养有素。雨雪载涂。殊乡眼生。髭发更若何。君子素位而行。读书能益进。调气能益清。其地有可语人。使能忘其在否。承熙合下是谪居人。将身在一屋子中。白尽头发。清夜无寐。或起咏先君水调楼题。不识君王面。布衣老下州。犹怀葵藿念。清夜梦琼楼之什。今年岭外大无。民情嗷嗷。阖户鍊息。与略干村秀。钻故纸为事。想执事亦不失为此。殊不敢置悲喜于其间。亩忠录幸荷留意。先君一生有为之志。庶藉此而见于世耶。闻欲携至匪所。静中尤好料理證订阐发。益臻其极。诚此书之幸也。书后之云。纵出撝谦。执事为之后。谁为之首。幸不置辞为也。别录所论。亦出相与之至。谨以愚意略对。庶卒大惠。先君尝病世之学者。随人说话。不究本意。见退陶之曰兼理气则遂认汩董无分拣样子。见后贤之曰心即气则遂舍却大本。只从作用处做头势也。所以直探本原。发明此理之为主宰者而曰心即理。盖有说焉。既有教矣。略此誊呈。此是学问头脑处。非浅薄可见到。但此心即一身之主宰也。主宰者即此理也。或者不背于前圣之旨矣。然此非不以兼理气为完全普遍。亦非以王阳明说心为得本领也。只于不离之中。竖说其不杂底本体耳。不审尊意以为如何。
别纸
此书所辑。大抵多取磻溪之录。而更就今制弥纶。以为复古之渐。盖已良遂矣。若夫禄制则其据而为断者。既有孟子说君十卿禄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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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凤藻(丙申)
顷年李宣抚行。奉读所惠书。时承已客伽阳。修书付族侄基容。冀得递致。后更杳然矣。风雨几番。间因西来人。闻瓜大一星。出没于大气震荡之中。精光益炯然。未知今日尚冠带读书于摩尼山下。隔幔之谈趋庭之诗。有足以自娱否。雪夜之涕。有谁对慰。崇安之诵。有谁相语。天之使执事困横增益。必将有所付授。正不可自暇。区区愿熟读朱子书。大究天下义理。因以折衷于六经之旨。以立其根本。他日取用。尤更炜烨而宏远矣。天地沦晦。惟有东韩一线微阳。宜有硕果之理。从古戎狄凭陵中夏。毕竟为向化之阶。安知天意不如此。今四国蚌鹬。未有定形。苟及此时。明大义以告天下。修旧章以定民志。大合一国之公论。为内修外攘之计。则或者其万一矣。忠臣志士不以无可奈何而遽已。不知亦可以一言见意耶。承熙匿影穷山。不省四至。惟与一二穷士。收拾先君文字。为原集二十五册。恐一朝委弃灰土。草草付活字。不成样子。又将亩忠一录编入其中。俱未免忙中之失。曾恳序文。想已搆成。俟后日有可为斯文地者。庶釐别而冠之。因便投寄。以卒大惠。文集一帙。欲备燕几之览。而末由远致。只自耿然。念执事平生伟迹甚多。而穷山耳目。或未详其颠末。如得閒燕。命侍者抄合前后章疏关大义者。投示一通。则亦足奉以朝夕。宇内奇闻。亦应有以博圭窬之睹者。而并猥渎不敢望也。念时事奉袂无期。谩吟五言三绝。信手写呈。或一笑而俯和之则穷居庄诵。以替清诲。亦可为怀耶。
与权礼兼(敦渊○己亥)
以事契则同室也。以居则同省也。而漠然如卷中人。是亦命耶。仄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7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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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礼兼
妄恃世契。叨陈琐曲。惟呵斥是惧。乃者弘度善怒。俯垂手覆。娓娓若面命。从以假借诱导。有踰常格。愚陋何以得此。如饫在腹。殆月十日未化也。地底之雷将复矣。未惟卯申岂弟。 大典克举。神人胥悦。追想吾二家先灵。亦宜左右我 先王。舞蹈于陟降之傍矣。不知先平庵先生袖中便面。尚无恙于我 先王手中乎。而一斝
大溪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7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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