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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x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书
书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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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范固无恙耶。年凶大同。而独于老兄。以无恙为问。知仲故也。饥饿则死。贤愚无间。而彼愚无耻。其于黔敖之食。狐父之飧。皆无所择。犹或免焉。惟贤者不然。苟无亲戚朋友之助。则鲜不为爰旌睦矣。吾知兄素贫无匹矣。又知其无亲戚之助矣。安得不以无恙为问。但未知朋友间。有知仲贫而力能及者耶。载亦叹伤哉者。而犹能办得若干米谷。为和草菜作粥之资。每对碗。辄念及兄边曰景范此时。亦能饮此否乎。一日梦见兄神彩轩昂。面无菜色。心焉自喜曰景范必安过矣。思想如此而一不问知。此人情所可堪者耶。第问夏秋来。经体加护。忍饥读书。我闻其语。未见其人。窃意兄则可能。愿加勉益励。毋负师门期待。而使此友生与有荣焉。冬间拟作珍原行。而近来窘束太甚。未知力能从心否也。
与金景范别纸
性也者乃兼气而言也者。始看甚骇然。及看下段以性之所以得名之实而言。然后乃知其言意之所在。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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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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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答问中理之有善恶。因气而有云云。此段问答。可谓极穷到底。发前贤所未发者。求之于心。察之于行。造次颠沛。毋敢有所差失于所谓中者。则大本斯立。达道斯行。此非吾辈家计耶。但说理不如说中。中则无不善也此二句。使不知者看之。或不能无疑。疑于低视理字里面。有若包不善自在者然。此则先生于答人问第三段。已明言之。而至其究竟成就处。专以圣人继天之所不能言之。则善恶既分以后。有若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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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问目中庙火焚。神主当题于庙墟云。则题于墓所。何独不当。以其魂返于室堂。而庙墟乃其所尝凭依之地耶。虽尝凭依而今已灾矣。精灵飘荡而不复凭依。又何必于庙墟。吾闻之。子孙之精神。即祖考之精神。子孙之精神集。则祖考之灵。感应而聚焉。苟能致吾诚会吾精而设奠以题之。则无处不可。而况正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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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问目。木性仁金性义云云。或见此段。问曰答说中性是理之结裹。故谓之木性则不可。此非可疑耶。凡有形气之物。莫非理之结裹者。而有是性焉。故孟子言山之性水之性。朱子亦言灰土之性。金木独非有形气之物而理之结裹者耶。余应之曰非是之谓也。木之理人得之而为仁。金之理人得之而为义。所以结裹也。人物之生。禀五行之气以为形。得五行之理以为性。五行是流行底。人物是结裹处。故云然尔。鄙答如此。果不失先生本旨耶。
答金景范答问类编疑义
郑义林问阳动阴静。其机自尔一条。恐更商量。
此段语意委曲宛转。似无过虑。大抵兄意即吾意也。他人却不然。一二篇之汲汲欲刊布。大是闷事。
郑时林问以本原言之。则万物之理。即一物之理也。以分殊言之。则一物之理。即万物之理也云云。一物之物似是病。才言物。便是分殊。本原上。岂有物之可言耶。直曰以本原言之则一理也。以分殊言之则万理也似好。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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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龟与申钟求论太极条火金土之圈莫不皆然而下。兄更添才有一行便有五行则此亦统体也十四字。盖周子既作五个圈而分书五行字。则此当分作五行之各具看。不可作统体五行看。故愚止曰木之圈。万木之统体。水之圈。万水之统体也。若如兄言。则此五圈各各统体五行。而未见各具之义。
若只论五行圈。则五行圈是各具也。兄教当矣。乃兄所以与申论辨者。则是明统体各具不可分而为二之论也。故兄所谓万木万水云云。就各具中。言其统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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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金土之圈皆然。莫非统体也。又才有一行。便有五行统体。不可外各具而求之。各具之太极外。更别无一层统体之太极也。
既受祖服。常居当持祖服云云。
兄之所闻者既如此。愚之所质者又如彼。而各有成说。各有意义。今不敢遽然从违。然未知子之所以代父者。以祭奠之不可无主耶。抑以常居耶。退溪,沙溪皆以祭奠为言。而曰不得不服其服而行其礼也。愚所谓恐合于退溪之意者以此耳。若常居则己行己事时也。恐不可曰代父而常居也。更以见喻也。大抵兄我所闻不同如此。必有一误而禀质无地。梁摧之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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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林问张良劝汉高不听项羽中分云云。郑时林问秦始皇晋元帝皆非血脉。而纲目承秦晋之统云云。又贾谊云行臣之计。系单于之颈云云此等条删之无妨。
贾谊云云一条。果如兄教。而上二条。愚未见其可删。兄意未达盖劝汉祖一著。既有程子之论。后来无人敢议到。而季方所谓无文王之德。为他日生灵之患数语。可谓极穷到底。而是求有成之心。非公心也二句。恐非先生不能答也。与夫子民无信不立。孟子行一不义得天下不为。董子正谊明道之说。同一心法。吾儒之根本在此。何故欲其删去也。至于秦晋则言之虽甚丑。史记所传既如彼。人多疑之。非独伯彦。此皆世俗缴绕之见也。虽无足道者。然既举以为问。则答是也亦难矣。欲详言之则有若为秦晋分疏。烦而费辞。欲略言之则意未达。不足以解问者之惑也。大非事理四字。辞略意备。若非大力量。恐难如此下语。
向因锡龟问录中见得道理无空阙云云。
曩时吾所云云。吾亦不能记得云何。然道于天地不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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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彦曰夫妇有别礼也。锡龟曰夫妇有别智也。
愚从兄说。
伯彦曰恻隐之有节文则礼也。锡龟曰中节者礼也。
此有朱子说。曰灿然宣著者礼也。灿然宣著。谓之节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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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曰。天将降非常之祸于此世。预出非常之人以拟之。此语可疑。
曰将降曰预拟。其语意有若有所为而为者然。故兄疑之耶。自天言之则固莫之为而为之。自人观之则其准拟巧凑。实若有为者然。朱子之言。乃自人观之之说也。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乱。未有往而不复者。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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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于所后祖丧期年内。(止。)当从陶庵说。
此恐不可若是断言。祖与父期三年。轻重虽殊。其义例一也。为后于父丧三年内者。更制远月。已有定论。独不可推之于祖乎。
先师偶记中曰挑出四端而谓之理发则外此七情。乃是情之奔逸。七情岂可尽谓之奔逸耶。恨未质正于当时。
单言七情。则七情有善有恶。对四端而言七情。则七情乃是情之放逸者。盖单言七情。则四端在其中。对四端而言七情。则四端乃其就七情而剔拨出者也。所谓子先获珠。所馀鳞介耳。尝以此仰禀则先生颔之。因微吟既挑出四端而谓之理发则外此七情乃是情之放逸者一段语。盍于挑出外此四字仔细看乎。
书成后更思之。致疑于偶记中一段语者。盖亦有意。大抵四七非两情。理气无互发。然毕竟面貌不同。苗脉亦异。以七情便谓之全然不善。或涉过重。即所谓人心不可便谓人欲之说也。然朱子以七情为气发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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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元则(琡民)
承审近节护重。慰仰慰仰。凉议为文。亦不为不多。而承已上口。勤敏一何至此。慨前惧来。发愤又如此。心力之老而益健。诚可钦叹。请以先圣贤已试之效。为兄一诵之。朱子尝云沈元用问尹和靖。伊川易传何处是切要。尹答云体用一原。显微无间。此是最切要处。举以问李先生。先生曰尹说固好。然须是看得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都有下落。方是说得此。若学者未曾仔细理会。便与它如此说。岂不误它。某闻之竦然。始知前日空言无实。全不济事。自此读书。益加详细。盖事理相涵。上达不离下学。今既读得上口。则更须求之日用事为之间而密切参验。又考诸圣贤已成之法而将来印證。积累多后。方见得此一篇说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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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元则(己丑)
惠缄自衡七所来。真望外也。江城阻信。莫今春若。抱经入山。始于何日。朋友往从者何人。衡七为主兄为宾。东南之美。亦云尽矣。况密迩山天。雪天寒月。想见兴起所得。定应日益亲切。或问之读。日有味否。读此书。不但理会文字。须要识得为后学用心处。此书纤悉精详。或有烦而不杀处。其苦心血诚。为何如哉。学者先识得此意。为学方有亲切之味。须于诸生讲说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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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元则(辛卯)
岁末修一状。讨便未得。昨昨始付水月。恐未入览矣。伏惟兄体增休。第念吾辈已迫衰颓。而收榆之计。只在收拾身心。此正朱先生所论敬之一字。为补阙之单方也。而顾此苟简蔑裂。日复日岁复岁。柰何柰何。所赖惟有友朋之夹辅。而老益励衰益壮。白首矻矻如老兄者。百难有一而幸与之自托于游从之后。望其提撕警责。不于老兄乎而更谁为。然而合席未易。或时逢迎。又悤猝不得閒追逐。常切慨然。兄或谅此否。
答崔元则
示喻心说。大纲得正。分别同异。亦有归趣。末段天理性情非心无以见一句。尤为卓然。朱先生所谓年高德盛。所见益精。惟兄其庶矣乎。钦叹钦叹。但其性为最贵。故方寸之间。虚灵洞彻。一故字云云。汎论之亦未为不可。而于本文文义。恐有未尽矣。其性最贵上。有得其气之正且通一句。虚灵洞彻下。有万理备具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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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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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元则(己亥)
春间惠问。合有奉报者。不惟淮鱼路阻。精神常在烟雾中。细栉致思。实所不能。久孤盛眷。非不自疚。柰心力不及何哉。惟理用气用。问者固不喻鄙意。而盛答亦非吾意。盖体用一原。因用而知体。即体而用在其中。是谓理之妙也。所谓气者不能自为用。吾所谓有碍浅见以此也。兄却云单论理体象用故云然者。似有如统论则有理为用时气为用时。其为用有不同者然。亦可讶也。此固出于对少年不欲辨其丑差而为掩护计也。然说不辨白则何以解问者之惑也。至于象用之说。森罗万象。何莫非气之成就。而谓象为理之用者。气之所成就者。只是成就那理之准则。不能加减也。凡发见昭著。形形色色。莫非此理之用。其它盛答。大槩无可议者。能所说。黎友投示而奖。兄正见大纲固正矣。而其辨驳之际。措辞下语。或有蹙迫驱率意味。恐有口给御人之讥也。初欲逐句檃栝。竟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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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元则
令侄见访。知昔疾今愈。起居渐复常度。慰喜满心。愿益加将摄。与春气俱和。大抵吾侪皆有离三之嗟。嗟之何益。惟鼓缶而歌。以待乘化而已。但立之书牖之志。不敢遽抛弃。遥遥相望。昕夕寄意者。在此耳。勉台消息。兄应闻之矣。想当如沈疴之去体也。但世之聋聩就睡者。未知能闻之否乎。其颜骍否何如也。若无此老。则吾东方五百年礼义。将安所寓。纵无补于一时。亦可谓千百世大来之基本。不其大幸矣乎。松沙声息。寂然无闻。已六七朔。似或一番踰岭而迄未焉。抑以新寓未定欤。道梗致然欤。甚郁陶也。
与洪思伯(在龟)
士固有旷世越国而朝暮遇者。况生并一世。居不越国。而向𨓏之勤。不翅朝矣暮矣者乎。然无缘一床对讨一纸通问。毕竟为旷世人而止耳。越国人而止耳。此生之恨。为如何哉。自六月以后时事之变。尚忍言哉。春秋邾人戕鄫子于鄫。圣人特笔书之。所以著鄫之臣子不能救君之罪也。每读之。不觉牙咬而胆掉矣。孰谓此事将于身亲见之乎。内而群公群卿。既尽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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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曹仲昭(锡晋)
今之学者。深造之罕闻。退步之相望。莫不有诿焉。曰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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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灵曰神。心之属也。曰诚曰德曰中。性之属也。性即理也。心则有指理而言者。有指气而言者。指理则以性情体用而言也。指气则以地盘资助而言也。心之知觉运用。是理为之主而气为之资焉。神者理之妙用也。以其神妙不测。故又谓之灵。而精神魂魄。为之地盘也。譬之灯火。则理是火也。气是油也。其烛照神也。
只此爱之理一句。专言则为专言。偏言则为偏言。爱之理是心之德。爱之理之外。更别无心之德。岂可析上下两句。而一属之专言。一属之偏言乎。所谓专言者。单举仁而言之也。单举那仁而义礼智便在这里。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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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非一家之所得私也。是天下古今一同底。若气则纷扰错杂清浊粹驳。本自不同。此所以生人物之万殊也。然形交气感。一气传禅。则宜若有世类之可论者。朱子所谓形貌之肖父者此也。而但交感之际。或值游气乖戾之时。或值游气冲和之时。朱均尧舜之不系世类者然也。若以中人言之。则善未必纯善。恶未必纯恶。交感之际。其心之邪正。不可以一槩论也。何论游气所值之不同乎。故交感之际。君子慎焉。虽然性同而形同。其气不甚相远。故圣人言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又曰有教无类。
经礼惟大宗无后。乃立后。故曰曷为后。后大宗也。今所论。与此暗合。甚善甚善。然高祖有服。不可不祭。则四小宗无后。亦不可不立。且亲未尽则宜有精神气类之相感通。国典之必以服亲为断。亦有精义。但后世继绝之路太广。至于今日则或有鬼神出后者。甚则崇韬,正伦之辈。乱伦败常。滔滔皆是。非但为非族之祀。神所不飨。几何而不沦胥为夷耶。可叹可惧。
人死则其气固消散。然其消也有渐。非一时顿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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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曹仲昭问目
无极而太极。太极本无极云云。(太极图说。)
无极。谓初无极之可指而名言者也。太极。谓实是极之至者也。盖言既名太极。虽若有极之可指者。而无声无臭。有何可指。无声无臭。虽无可指者。而枢纽万化。实为至极。然则上下极字。只是一串说。有甚分别。五殊虽分。只是二实而无馀欠。动静不同。只是太极而无彼此。故皆下个一字。而若太极则本是无极也。初无层节。故特下本字。于此尤可见无极即是太极。而非太极之外。复有无极之意。若曰太极上面。别有无极为太极之本。则是庄子道在太极之先之说。而太极为同于一物也。周子特加无极字于太极之上。正为此也。
动静之是理是气。理气之有先后无先后云云。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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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二五混融无间。终难捉摸云云。
理气之混融无间。无物不然。苟不即事即物以观之。但将混融无间四字而揣摸之。则转入窈冥昏默。有不可穷诘。来喻可谓得观理之大方矣。凡物有是其然。必有所以然。所以然非离乎是其然。是其然非外乎所以然。则于此而观之。其混融无间之实。可以跃如矣。
得其秀而最灵。理本纯善。无秀不秀之可言。而气有清浊美恶。故人物之所得。有秀不秀之异。
谓理本一。何尝有秀不秀之异。则气之有秀不秀。果何自而有乎。谓理自有秀不秀之异。故气因之有秀不秀。则恶在其理本一耶。此处盖难言也。然亦有一言以蔽之者。程子所谓理一而分殊是也。一者分之总名也。分者一之细目也。譬之于木则根干枝叶。各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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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生于阴。神发于阳。凡知觉运动。皆是阴阳。而知觉上妙用之神。皆出于阳。
凝定者阴也。发动者阳也。故曰形生于阴。神发于阳。神者阳之灵而为身之魂者也。今曰凡知觉运动。皆是阴阳。则恐失于动静之大分也。曰知觉上妙用之神。皆出于阳。则恐混于理气之界至也。
中正仁义。本于无极之真。而静又真之本。其曰行之处之发之裁之。只就用上说而未及于静。
中正仁义。所以全动静之德也。所谓主静者。中正仁义动静周流。而主于正义也。今曰中正仁义本于无极之真。而静又为真之本也。则是中正仁义之外。别有一个静为之本也。且中正仁义。直是无极之真。而中正仁义上面。更讨一层无极之真为之本。则与周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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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原其始而知所以生。则反其终而知所以死。阳刚仁何为始。阴柔义何为终。试言一株树。其受气之始。妙合凝结。无形无迹者。阳也始也。既有所凝。根茎枝叶。次次成质者。阴也终也。其根茎之初。生理条畅而日至滋息者。仁也刚也而成质后这气之始也。阅几度春秋而蠹根病干。日渐摧颓者。柔也义也而成质后这气之终也。气之分数。有多寡之不同。而树之寿夭。有远近之不齐。惟人亦然。而推之万物。莫不皆然。圣人之知死生如此。非若后世所谓前知之说。
原始反终之说似好。
几善恶动微之际。察之最难云云。(通书。)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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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爱曰仁。退之博爱之谓仁。朱子非之。
著一博字于爱上。已汎滥而不切。而之谓字语意凑泊太急。与曰字之煞有委曲不相似。然则韩子不但为认情为性。以圣人之功用。夫子所谓何事于仁者为仁矣。
答曹仲昭别纸
所谓截断得上下分明。指形而上形而下而言也。盖形而上下。就理气一体处。分开之说也。故而上而下。皆即形而明之。形也者是理气一体而元不相离处也。就此不相离者而截断得上下。则而上是理即气之所以然之妙而无形可见。而下是气即理之已然之迹而有形可见。自其迹之有形者而言之。则动者偏于动。静者偏于静。自其妙之无形者而言之。则动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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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理之中。万分森具。万物生成。皆是本相。人物所禀之秀不秀。是果形质局定以后事耶。形质之有大小曲直。有目可见。樵牧亦能知之。何待于先觉之言。惟就此形质已定者。而究其所以若此者。则无形可见。无声可闻。是以先觉言之耳。愿老兄姑置樵牧之所能知者。取先觉之言而反复之如何。程子冲漠无眹。万象森然已具一段。朱子太极者象数未形。而其理已具一段。正是说破此理。仔细玩索而犹未另别。更将先师答权信元书二三篇而详味焉。庶有一路之通矣。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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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文之来。诚望外也。孤坐穷山。闷郁弸中。一幅忽令开眼。仰审兄体保重。中山节宣亦泰平。实慰区区慕用之私。载无事可为。日绕庭数十匝。夜则伴烟茶。坐待鸡鸣。其穷状可想也。三山寂无消息。诚可讶也。湖会之非一非再。所议者何事也。恐是无补于事也。渊斋书。非右彼也。盖欲谋忠于吾辈也。善后之道。虽不明言。而再思裁处四字。隐约可知。兄意以为如何。江阳李雅自渊门来者。有传言善儒数十辈。至渊门有所咆哮。渊丈皆峻辞折之。而彼犹不听云。未知后当如何耳。面议之示。固所愿也。载近有事。不可远出。望日龙亭之会。兄若贲临则好矣。约溪南同来则尤好矣。谅察如何。襞积非片纸可既。
答赵季豪(癸卯七月)
素少俦侣。近益踽凉。心驰神𨓏。每在兄边。一旬之间。再领书诲。慰豁孤怀。无异盍簪。感佩可量。伏审兄体连护。伯丈颐养益康。惬祝万万。载夏间经过。不须问也。经春虽困。还似康年。今秋成不远。可免翳桑之鬼是幸。湖海二文。日间始得见。而达文尚未之见。晋会举措云何。或言专为罪状此汉而设云。亦其事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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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仲瑞(禹铉)弼瑞(直铉)
伯氏丧逝。惊怛何言。噫。觞咏相酬。日月几何。尚疑馀醺未醒。而何乃有九原之报也。目今青山已尽。窀穸无地。每用奉念。日前崔孝仲言襄奉已卜先兆下。此心为之放下。送葬大事也。凡百切宜戒慎。勿之有悔也。棘人哀号之中。或难自力。惟尊昆仲左右之然后为无愆也。是兄前闻撤还旧宅。孝仲言今在寒泉。何其拔来而报往耶。寒暄阁之。
与李圣若(钟冕○癸卯)
今年忽已周甲。孤露之感。已不自胜。而或入夜不眠。周念青少时交游。几尽九泉。惟老兄在耳。积年不闻警欬。而遥遥相望。能不耿耿。我之摧颓如此。况兄先于我者乎。然蒲柳松柏。气质不同。以此知老兄之尚强刚也。舜河来。细叩作止凡百。果如所料。何等慰喜。允若有便辄言病。令人生憎。渠以年以力。宜不止此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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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朴世华(肇铉○己酉)
违颜范几年矣。遥望寄情。犹有庶几遇之思。今贱者之蹠。已临冥界。不可以复得矣。能不耿耿。自承季氏令兰报。一书奉慰。情礼所不容已者。而穷山自囚。全却人事。虽欲勉副。不可得也。每士友从兄边来者。辄传致意。又闻兄尝付书。乔沉可惜。而其为感。岂以见不见为盈朒。每永夜不寐。卧念平生知旧。仅若晨星。而接壤相望。惟老兄独岿然耳。且闻兄神旺气强。若古人七八十弥盛者然。不有素养。乌能尔也。寄仰于是尤切。而无因奉叙。徒劳而已。兄或谅照否。
与权圣冈(凤熙)
自吾兄释褐。窃欲一书以贺。而多事悤卒。因循未果。盖应举得意者。世固有许多人。以吾所相知者言之。亦不独兄一人。特于兄区区欲贺者何也。诚以吾兄平日志趣甚正。自处甚高。不欲作草草人物。是以虽不免随俗赴举。亦尝旅食京华。然耻与世之为奴颜婢膝者相上下。尝谓余曰吾三十年所读书。曾是买椟还珠。其实不曾读也。吾限以某年。其间得之则幸也。不得亦命也。吾何戚戚焉。但当温理旧书。讲明义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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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南亨弼(廷勋),南文赞(廷瓒),南舜文(凤熙)。
别后遽然岁徂春暮。光阴信逝水矣。怀仰正深。承书审平安字。慰豁良多。载远游涉二旬。而日间经过。开口尽是苦恼语。不如且休。俯托文字。载非其人。当拜辞而为章宪所厮炒。不得已泚笔。真所谓代大匠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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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亨弼(癸卯)
德门凶祸。令季兄竟不起疾。此何变也。固知證祟之不轻。而佑仁之天。福谦之神。有可恃者。而乃至于是乎。友朋永叹。亦不能为怀。矧以友爱加隆。何以堪居。其孤年尚弱。封树凡节及他家间拮据。宜有费损精力者。曷任奉念。载圭二竖子为切己苦友。挥却无术而近益甚焉。一晋泄哀。心岂不切。柰莫之能何哉。数句叙情。亦不容已。而神思剥落。祇道吾私而他不能及也。使士珩告之灵筵如何。
答闵周贤(致亮○庚辰)
顷者得御。盖有不能忘者在。高第官人。吾见亦多矣。昨日穷蔀寒士。今日京华贵介。自服食起居。以至容貌辞气。非复昨日人貌样。惟吾兄妙年通藉。似若气饱意得。而乃敛华就实。发于色辞者。依旧是读书儒生。吾创见心醉。常常神𨓏在此。及承令缄。又是别后颜范。敛衽曷已。避为善之名。无为善之路。近名之喻。不敢唯唯。但薇垣名士。而做学究措大。难矣难矣。惟老兄勉勉焉。则异日所就。上可以尊主庇民。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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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周贤(庚辰)
献发不远。省下起居伏惟万护。伯氏掇眷闻来。贱耳忽醒。愚于伯氏。虽欠雅分。顾以同门有谊。又以吾兄之元方。每有耿然一念。今闻还寻遂初赋。其情自尔矣。载圭先师祥日。拟往哭而计当历拜。已与丰五言之。而去晦见崔元则。要余同行。故亦以兄所期会矣。多少匪面难究。
答闵周贤(甲辰)
拜领垂问。曷胜感慰。仍审棣床愆和。老而衰病。贤者亦不免耶。以己度之。约绰可想矣。惟加护是祝。载圭冒玷一命。愧缩先之。不暇感也。不字之女。岂无乃字之愿。今已老矣。有枯杨生华之象。不亦丑乎。来谕出处有关时运。世自有当之者。岂丑陋之所敢与哉。俛宇际遇之隆。正所谓喜而不寐处。而既进旋退何以欤。盖亦时义有不得不然矣。可叹。
答闵周贤(己酉)
兄我相知。几多年矣。数旬磨戛。未始有也。今春事契。诚不偶然。而困于校书。于切己工夫。未得一言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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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圣执(性璹○甲午)
隔三舍阻半载。得书宜欣慰之不暇。而三复惘然。继以呜咽。来书纵横奇伟。慷慨激切。能令疲躄作气。如闻蛰虫之䨓。其柰老牛之鞭何哉。大抵有国以来四五千年。治乱危亡。不知其几何。而未有如今日者也。 君父蒙尘。在月晕中者弥月。而道臣帅臣。未闻有一人勤王者。高官显宦。未闻有一人奔问者。伦纲绝矣。人心死矣。国之存亡。有国之常事。而此最大变。宋之靖康之乱。犹有李纲,杜师种。我 朝丁丑之变。亦有金郑及洪尹吴诸贤。岂若今日之为哉。来谕所云人哭我哭。痛哭痛哭。言之尽矣。然环一世。我哭则兄有之矣。人哭则未之闻也。独哭虽切。何补于世。恐只得吞声赍愤以俟机会耳。天若悔祸。或有可为之机。则放声一恸。震薄三千里江山者。非兄伊谁。载虽慵懦。亦且振气。愿执鞭随后矣。如终无其时。则幼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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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圣执(乙未十二月)
云兄云兄。兄书何来。兄书何来。如漆黑夜深山擿埴。忽遇一把火前导。何等欢喜。何等奇幸。载圭得疟疾于七月。弥留六朔。神不守舍。气不充体。所馀者皮里残骸。虽无他端。优踏死境。而况世变此极。胸臆俱塞。虽欲无死得乎。自闻此报。心神流注兄边。一日十二时。无时不𨓏。一筇叩门。抖擞自试而卒莫之强也。来书问讯如平常。可知其未闻也。四方动静寂然。如大睡方熟。呼而觉之。其谁有诸。示谕定算二字。兄于是乎为不知我者也。章句腐儒。无一知一艺可副实用。而当此天地翻覆之际。有何可定之算。如有定算。则亦可以少除胸中烦闷。又何必注神于兄。若是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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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舜熙(晦根○戊子)
承书日久未复。便阻以也。不审比来。堂上体韵万护。穑事想已毕。所收或可以挨过否。荒年人事最难安静。然愚以为杜门读书。是忍饥之第一单方。每举似于人。人多不省。而在我则是固累试之方。虽拙不敢不奉告也。闻明日是兄四十六弧度也。吾谓君贫庆无疆。四十几人双亲康。此句芦翁和苏君明诗。四十亦云尔。况四十添六者乎。置酒张乐。在兄宜矣。不能奉助一觞可愧。谨书渊冰二字。以当古人机杼之出。此二字。圣门全归之要法。而吾辈收桑一著。专在于此。盍共勉旃。
与李舜熙(己丑)
老而读书。古人比之炳烛。近以无油。长在黑窣窣地。一夜借邻人一片脂烛。特地化作光明世界。于是辄自思炳烛之效。虽不可拟议于太阳方升。而其恍然新奇则倍之。朱先生八九十觉悟之说。良有以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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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舜熙
向于二乐堂。见应章叩闻。堂上鼎席益康。慰溯不已。第念兄我年皆中身有奇。而无一两句真切得力。汩没过了。东隅之失不可谏。桑榆之收犹可追也。况又闻之。人于晚节。一念之兴。一事之感。实为平生视履考祥之结梢断案。亦系将来种善基福之脑头机缄。所关不轻。可不凛然乎。抚躬自悼之馀。妄以奉告。兄以为如何。
答韩孝益(镇行○乙巳)
承下函。伏审近节康谧。慰不可言。二十一日变。日前已闻之。呜呼国已亡矣。臣民皆将为俘虏矣。痛哭何言。所幸 圣上有宁殉社稷之教。凛凛犹有生气。 国君以殉社自誓。则臣子者何敢不以殉君自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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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郭文克(厚根○乙巳)
别多会少。古今共叹。而况此同衰。一书醒眼。奚但消散纡郁。伏审近遭终鲜之痛。孔怀曷慰。只切悲怛。闻驾住令甥家。仍欲结夏于此耶。悠然亭似当不寂寞。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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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田时允(景泽○己丑)
既蒙枉临。续承手问。匪夷所思。为感曷喻。恭审近节卫重。迎妇有日。吉庆凑集。良慰良慰。载顽然苟存。忽见时序之迁。何足道哉。胤友其才其志。似有可与共学之望。而顾此空疏。不裨助得它一分。徒令吃寒苦。可愧可愧。然人乐有贤父兄。致渠长进。亦岂求之于外哉。愿加之意也。
答许劲能(骏○乙巳)
曾往往复。不知何时。又承先施令存。感贺匪夷。仍审点涧阿营别业。晚计可仰。但既享厚生之乐。又做清閒之趣。孰谓世间无杨州鹤。不几于太饕乎。六伟之托。良感不遐。素不娴于述作。至于四六。尤是生手。安能副急。虚辱垂念。徒足羞吝。惟冀亭成之后。乐琴书课子弟。真个做得山水间主人。则文人韵士。将为公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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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尚弼(相亨○丙子)
先府君奄违色养。惊怛何言。向时送人探信也。始知有侍汤。而犹以为老人暑例也。夫何承实。在于日内也。早知如此。必当躬进以诀千古颜范。而平生相爱之谊。今无处可说。言念宿昔。实深辜负。亲丧固所自尽。饭敛果无憾否。孝心罔极。何以堪处。伤生非孝。已有古训。不必待愚言。而哀遑仓卒。恐或有迷。强加俯就。实所仰望。
答崔士玉 𤨿翰(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锵翰'으로 되어 있다.) 崔惟性(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崔惟圣'으로 되어 있다.秉五)
载圭愚鲁无闻。所学苟𥳑。志在作句觅科。知此为儒者事足矣。曷尝知此之非儒而真个有儒者事耶。幸蒙尊文丈斯恻之。俾有以振发之。然后始知有儒者事所当为而不容已者。虽行之不力。卒未有所得。然吾文丈教导之至意。何日夜敢忘。但诚浅事多。未能种种趋谒。方自悚愧。修一纸候礼。欲求便呈纳之际。猥蒙二兄垂问。感愧尤至。示谕覼缕。足见二兄懋学之勤。钦叹钦叹。但书中合有商确。当逐一置对以求教。而语讷笔涩。有不能及者。且鄙意所存。已尽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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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士玉
前冬誊示栗谷书。深荷盛念。向时语话间。闻惟性与兄语。意者兄信鼓山任丈说。以明德为是气看也。其时悤卒。未能极论到底。而至今尚疑。以士玉之高明。又闻过庭之诲。而作此知见何也。想有其说。而恨未及闻也。愿兄为我一诵之。鄙陋妄有数条录上于尊府丈。并加商量如何。吾侪中相期者如圣养已失之。开发鄙陋之责。今则专在老兄。勿孤此望切企。
与崔士玉
四月付无忝录一册及一纸候问。想入鉴。嗣后便音。隔如涯角。那堪怀思。恭惟阳长。兄体保重调度何如。曾往劝读鲁论。能不以腐儒陈谈死法而藐藐否。群书群经。何书不好。必曰鲁论者。意实有在。果能领会耶。先状近来觉得点化处颇多。而郑重未及下手。大抵此为未成文字。勿烦它眼。待数三年淘汰然后。为脱藁未晚也。千万谅察。
答权祈汝(锡鲁○辛巳二月)
恋仰中拜状。慰沃与接颜色一间。矧审侍体万护。尤慰远祝。载自一善还后。睹疾仍生。恐是风寒为祟。盖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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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沈文益(相武○辛卯)
观盛礼叙积阻。一行而两得之奇事。行役之劳何足言。且令侄秀才形容之端。才识之敏。目击不减耳闻。诚可奇爱。宴礼又丰且洁。既醉既饱。乐事乐事。而但世之病难行者。未必不拘于此。而盛行恐或助之也。是可虑耳。今日之伻。虽是好礼之勤。有不敢却者。而不安尤切。
答文景叔(在和)
既赐枉顾。又以宠翰。荷爱良深。信后静养连护。载圭精神常在烟雾中。而近又添寒。不能巾栉。去死不远。曩寄数句。重违盛托。出于勉副。文云乎哉。乃欲挂之楣间。恐玷污名亭耳。思欲一往登亭。以偿佳致。而委顿如此。自怜而已。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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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别几多年岁。怀思可堪悠悠。伏惟履端。兄体百福。景范兄奄启手足。吾党益孤之痛。无间远迩。而矧兄十年同榻。当复云何。此人泰之师。非泰之友。遥遥相望。皓首为期。遽一朝而失之。悲夫悲夫。一生踽凉。不堪一知己岁寒相守。自怜而已。丰五金君雪岭跋涉。非特为吊问之礼。将与其所尝受教之人。谋及收拾其遗文。以幸后生。其风义迥出。令人感涕。早晏一哭。心不后人。顾势难从心。姑因丰五行。构数行文以付之。欲借兄一杯以哭之。或不以烦猥诛之耶。其胤哀如何支啬。况此荒忧殊甚。能免呼庚耶。载圭年来经历。忧患丧戚四字而已。馀在丰五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