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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x 页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书
书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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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传中历叔南汉下城及椵岛锦州之役。而其义例多有可疑。如曰崔鸣吉劫王称臣。曰 崇祯十年。 宪文王朝清正朔。曰柳琳,李时英率师入寇锦州之类是耳。昔朱夫子记靖康孙觌事。而曰虏人欲得某文。尤庵所撰三学士传。亦言城围已急。国书将用某字。又曰虏请 上出城甚急。众议从之。此盖春秋为尊讳微其辞之义也。然则此传此例。独可所师法也。或曰此传之名以 皇朝陪臣者。有如 皇朝史氏之记列国事。故所以义理与夺之而无所嫌碍。曰此则然矣。当俟后世之紫阳。恐非 本朝臣子所敢为也。且紫阳之撰纲目。纪宋太祖未得天下之时。而犹书曰我太祖将兵袭唐。我太祖为殿前都点检。然则臣子之义。虽于异代之史。尚为 本朝而如是尊称。尽乎传之托名 皇朝。直加贬削于 本朝者。得无未安欤。此乃列传中大义理大关棙。而终未觑破。岂愚见迷滞而然欤。
其言国朝 列圣朝。或称谥号。或称庙号。而独于尤庵传中。特书以陵号。盖诸传所无之例也。岂或有微意而然欤。且庙号之不称祖称宗。而必曰某王某王。似出于逼尊之嫌。而又以尤庵传中称陵之意揆之。则自相矛盾。推说不去矣。 崇祯皇帝庙号弘光。初称以思宗。寻改 毅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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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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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汝乔(国朝名臣录质疑○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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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乖崖,徐四佳,金鹤峰,金升平依原集。姑为见录。未知如何。
朴兰溪之赞成乐律。尹别洞,金松亭诸人之掌教成均。申二乐堂之为奸凶所惮。苏阳谷之请复 昭陵。事甚表著。故亦入录。郑昆寿 天朝之请兵。李廷馣延安之守城。金时敏,金沔之倡义。柳珩之涅背。俱是一节之可称。而其他事功。别无表著。尽为删去无妨否。
姜月塘,李松郊,俞杞平俱是 仁祖朝斥和诸臣。而陪臣传所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者也。但月塘,松郊从事于儒贤之门。立异于追崇之论。而杞平则又是安牛山所谓天地刚大之气。公独得之者。湮没可惜。亦为入录否。
金苔川,黄芝所,罗鸥浦,崔孝一见载于陪臣传。故窃欲补入于原集。而但苔川,鸥浦言论风采。微而不显。似难与黄崔同科矣。未知如何。
石洲,泽堂初不见载于原集。似无意义。故亦欲补入。芝川,东岳俱以文章名家。见载原集。而简易则独不与焉何欤。亦可以补入耶。
外集体例甚重。何敢妄论。第见尤翁所撰宋名臣录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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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宋之邢恕见载于伊洛渊源录。然则尼尹父子亦可并录于慎老,尤翁之门人耶。
盖此书所编。止于 仁庙朝。而别集则附以戊申殉节诸人。未知其何意也。自 孝庙朝以下至于近世。续成一书然后始可谓全秩矣。
前书名臣录质疑中。只举赵郑。不及诸人。盖所谓自桧以下无讥者也。来教中巨魁云云者。尚不得与论。其馀况可收入耶。但权阳村以理学自处。故持论之士尤不厌心。宋之范质,窦仪。亦有二姓之累。而见载于名臣录。阳村之于范窦。果孰优劣。
金乖崖,徐四佳文章之巨丽。著述之赡富。固是一代名卿。而事功既无表著。出处大致。比之申韩权郑。亦仅一间耳。依旧入录。岂无害于义否。
让宁大君既有尤翁信笔。又岂有别般明据耶。曾见某人家。有新门外李氏家所编国朝宝略。亦载此事曰。 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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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锦城之补入别集。来教甚当。但二公平日言行。无以详矣。曾见芝溯集。有 英陵六大君传而似未纤悉矣。此外别无可考处。考示之如何。安平只是冤死而已。难与锦城同科。未知如何。
靖国三勋。恐未可入录。此亦有尤翁定论。执事或未之见耶。尤翁答文谷书曰。 中庙诸人。胁迫君父。使不保琴瑟钟鼓之乐。卒致己卯斩伐之祸。得免于斧钺之诛幸矣。
金鹤峰盖亦南中一队之大宗师也。退溪往复书中。多有称道语。又载于退溪言行录。又配退溪院宇。固难容易论断。而第以栗尤诸先生文集考之。则立朝事业。多有疵累。罗织李铢之狱而迫逐三尹。阴嗾奇孝曾。使梁千顷诬引松江。以为搆杀崔永庆。且受倭酋嫚书而来。误奏贼情。殆未免前使十辈之罪矣。亦依黄俊良之例。删去无妨否。
元统制均之录参元勋。盖因李忠武露梁之捷。白沙所谓因人成事者也。且闲山之陷没。专由于均之承乏。乌得免偾事之罪乎。今因尤翁追纪之文。以走死为冤则可。至谓无偾事之罪。似过矣。参观始末。罪多而功少。何可浑入于名臣耶。
绫原之移入后集。果如来教。而第见朝野辑要云光海金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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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岩集中。有与崔汝和酬唱诗。而以清阴,完城拟之于夷齐种蠡。按三渊诗曰可惜吾东无水鉴。白沙门下此公高。盖持升平也。然则崔金优劣。亦可见矣。崔有独步一事。而来教犹不欲原恕。况升平乎。愚则曰崔犹可恕。升平则断不可恕也。未知高意如何。
白轩李相之三田碑文。难免百世之清议。而庚寅六敕之来也。周旋弥缝之功。亦难诬矣。或可入录否。
李廓,罗德宪事。与宋之王伦较看甚好。不参虏人贺班。无愧乎伦之不受虏官而死。而受来嫚书。留置通远堡者。初不若不受之为愈。又未免诏谕江南之耻。录入功臣之列。无太过欤。
别集丙子录。不入宋野隐,尹后村,权忠烈,金忠正诸公。故拟将补入。而四公事实。无以博考。亦可考示否。尤翁丁卯论大义疏。以权金与李敦五并称三儒生。李公是何人耶。立慬始末。亦有可考处否。
李兴勃,郑好谦补入别集总目。盖出一时之见。非定本也。二公事实。微而不著。恐未必别立传记耳。李公晚节归湖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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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孝一,车礼亮之附于黄芝所。申歇,李士龙之附于林忠悯。宋时莹之附于野隐。郑古玉之附于北窗。来教甚当。而郑丛桂只是方外之士。有何节行之可称。与古玉并附耶。更示之如何。
外集当以渊源为主。而此书所载。似无统纪。岂余所见之谬耶。金慕斋,思斋切欲移入于别集己卯录。吴德溪,奇高峰移入于后集郑松江之上。松堂,花潭,听松,一斋,龟峰,月川及郑新堂,柳西峰以下诸贤。次第移入于续集似好。未知如何。
盖闻此书是宋判书成明所纂。而前后续别之名。既仿宋名臣录。则已与潜谷旧录体制不同。今此删增。有何嫌碍于潜谷旧录。乃欲改名以名贤录耶。若曰名贤录。则便是别本。文公凡例。亦不当遵用矣。不亦郎当之甚乎。商量更教如何。
近思录补遗。曾所未闻。今蒙示谕。不胜开豁。江氏起鹏是何人。而平日学行何如。其所辑录。果可以准信来世否。晦翁之辑近思录也。只取四先生之阶梯。则其体裁之严可知也。今以晦翁继四先生之后者。固可百世不惑。而未知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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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三儒之书。愚未尝得览。而若其学术之醇疵。犹可窥测也。盖敬轩之出身 永乐。大节既差。且以许平仲出处比之孔子则亦甚骇矣。整庵恬退之节。史氏所谓凤凰千仞者。固甚可敬。而其论平仲与敬轩无异。以为平仲生长元地。元君其君也。以元民事元君。无所不可。此说若行。不几于率天下归夷狄耶。司马公帝魏而寇蜀。故朱子以为温公在三国时则便去仕魏。愚以为薛罗二公。若处平仲之世则亦当北面于胡元。不亦羞辱之甚乎。整庵理气说。愚蒙之所尝积悱而未发者。来教及此。正得解惑之师矣。退高之论斥整庵。不少假借。果如来教所云。而尤翁之论校心经释疑。有与芝村书曰整庵亦陷于异端。其言不必收录。比退高所论。尤极截严矣。第按栗谷语录曰整庵拔萃人物。而所见小差。又答牛溪书曰。整庵望见全体而微有未尽莹者。且不能深信朱子。的见其意。而气质英卓超迈。故言或过当。微涉于理气一物之病。而实非以理气为一物也。又按农岩杂识。亦引栗谷之论。以高峰之诋诃整庵。目以禅学。谓之大小不近。后生之所当遵守者。不出诸先生定论。而诸先生之论。亦自参互不同。其何所从违耶。高明必有所权衡于中者。幸以一言示破。胡敬斋事实。见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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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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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示礼说。可见吾兄苦心之所在矣。程子沙溪之训。实与春秋跻僖公三字。相为表里。塘翁之论。虽有异同。百世之下。自有取舍矣。兄之极力辨破。无或近于杞人之忧天耶。弟于平日。固未敢讥斥塘翁。而亦未有阿好之私矣。今者来教。有曰兄素敬服塘翁。以为几于圣人云云。读之未了。不觉失笑。兄乃于何听闻。为此簸弄耶。半生交游之地。尚加以情外之语。则其论古今人物高下。事理是非得失。得无权衡之失中耶。幸须虚心下工。日益缜密。凡于云为。务归公正如何。
与成景执(锡中○壬戌)
春间仰复。想即入照矣。岁色垂穷。声徽渺然。瞻望峤云。每不禁黯黯作怀。即问雪冱。定省馀棣候神护万相。区区不任仰祝。弟亲候近益懔惙。舍伯亦以感患委笃。私闷不容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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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景执
阻阂周年。徙(一作徒)劳襞积。初夏滔滔。伏惟侍馀棣候卫重。晴窗玩绎。所得日富。区区溯祝。靡时可已。弟近因疹忧。再哭稚女。猿肠寸断。已难自遣。而慈候以是添损澌惙。尤切焦闷而已。昨春山房之约。竟归虚伫。心常怅恨。如有所失。近日辟一书室于比邻。盖为侪友肄业之所也。幸望尊兄贲然一临。以做挂牌故事如何。朝野辑要之补。华海靖献之录。略有心上草本。而如非就正于高明。亦难下手矣。扫除些少掣碍。千万力图。至企至企。明名臣录。既是转瓻。则即当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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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成景执(壬戌)
书尺之阻。漠若燕越。是岂平日诵慕之情哉。第伏问迩来省奉万安。棣体珍重。阿睹宿症。果即夬复。而老年秉烛之工。不至废却否。区区溯祝。靡日可弛。弟亲候近益懔惙。而调将失宜。复和未易。私闷不容言。春间火色。便是天罗地网。而那上则超然独免云。忠信所孚。理势固然。顾此积被齮龁。游于舁彀者。只自叹羡之不暇而已。第念祸之本。起自晋阳。未知何人。果能如尹铎之保障。使斯民安堵。国势巩固耶。三政求言之策。足令跛躄蹈舞。以兄平昔蕴抱。必有私自讲究者。而无由面叩。可恨也已。舍伯为叙积年阻怀。今方委进。可悉多少。略此不备。
答(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与' 자로 되어 있다.)成景执
一叩仙屏。已周岁矣。客腊除夕。承拜华翰。稍慰离索之怀。第审迩来。侍馀兄体。久愆天和。仰虑区区。新春已殷。风日尚峭。更问诸节何如。寻数之工亦何如。种种不任溯祝。弟亲年渐近九耋。精力澌损。情私煎闷。如何尽喻。所惠愚山记文。体裁精丽。当有掷地金声矣。盥读数回。感佩难胜。而第其莫耶随夷。䲭吓蝇矢等句语。似若与世间一种人屑屑然争长较短。强为解嘲。还觉不安于中。日后相对。当更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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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与' 자로 되어 있다.)成景执(辛巳)
即拜惠存。心眼俱开。第其书套。太涉过恭。不意平生故人。若是野俗也。幸望从今以往。一切刊落俗套。无使此心蹙蹙然不安。如何如何。仍审比来。静体不至大损。仰慰区区。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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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与' 자로 되어 있다.)成景执
料外专伻之来。承拜惠存。感愧交挚。不容言喻。仍审比日潦暑。兄体万护。仰慰区区。搔痒之难堪。此是老人例祟。何庸远虑。弟衰相日甚。而不至颓卧床席。犹可幸也。儿子小成。荣感无比。而 天恩郑重。少无涓埃之报。日夕惶蹙。荣反为愧耳。向呈先志。辞意拙涩。未足以发挥德美。而今承贲饰泉涂之教。还庸愧汗。所示丙子甲契帖。匆剧中未克盥诵。而教意勤挚。无论早晏。第当续貂也。吾侪年辈落落如晨星。而石兰又长逝矣。每念再昨春鼎坐讨稳。尤不胜黄垆之感矣。今年秋冬间。窃欲委进仙庄。以续前缘。且摅襞积之怀。而未知如意也。惠馈壶山春。感认厚谊。真是既醉而且饱耳。
答(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与' 자로 되어 있다.)成景执(丁亥)
阻仰中承拜委教。谨审春和。兄体不至大家添损。仰慰区区。弟果以初九。移寓完汀。凡百之岨峿。势故然之矣。何足烦溷多少。教意谨悉而已。与令允面商。且又录在夹纸。幸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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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疏中语及栗谷,重峰与沈青阳处。果与溪云所示。似甚未安。此三节并为删去。则不害为尊畏先辈。而览者亦无所指摘矣。
李山海清慎雅望云云。其下文。又有而将焉用清慎之语。斯人之色庄内荏。可以揣得矣。然则清慎雅望四字。别无碍眼。不必刊落。
郇模之持筐献字。在唐代宗时。王朴之进策平边。在周世宗时。而见载于少微通鉴。幸须从容考检如何。鄙家无通鉴。未克录呈可叹。
答宋立斋彦述(近洙)
龙门陪诲。不待踏絖而足先白焉。心窃感幸。不容名言。向来下书。适值忧扰。未克仰答。悚仄悚仄。比日寒冱。丐(一作匀)体候万安。閤节均稳。伏庸溯慕不任。性阳痰喘日甚。已极自怜。而重以儿妇宿病。从孙儿淋疾。逐日熏心。连试刀圭。私闷何达。随劄中未详条。家无大全原编。故往往暗中摸象。错认箕杵。反复参考。终无所得。只切闷郁而已。水中恶蟹云云。录呈于夹纸耳。
晋解系传。赵王伦以宿憾收系曰。我于水中见蟹。尚恶之。况此人兄弟轻我耶。
答宋立斋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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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祝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一句。恐是哀渐杀而敬弥多之意也。中人以下。既过葬礼。则日远日忘。心神易致怠忽。故特添此八字于夙兴夜处哀慕不宁之间。以示战战兢兢夙夜靡懈之义耶。考诸家礼增解。则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八字。本士虞记祔祭祝辞。家礼移作小祥祝云云。且考家礼原文。则小祥三献条。有曰祝板同前。但云日月不居。奄及小祥。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哀慕不宁云云。大祥篇有曰行事皆如小祥之仪。惟祝板改小祥曰大祥。常事曰祥事。禫祭篇有曰行事皆如大祥之仪。而改祝板大祥为禫祭。祥事为禫事。然则练祥禫祝辞初无异同。而皆是朱子所定。下教所谓家礼之外。不必援用高仪者。未知有何明据耶。随便更教伏望。
答溪云金鼎汝(洛铉○丁亥)
胜溪鼎话。尚觉欣满。即拜腊四出惠书。辞旨郑重。恍若更承清诲。喜可知也。献发已久。伏惟道体动止茂膺百福。仰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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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教礼说。何敢臆对也。祔祭时不以凶服入庙。虽无经据。而鄙家自先世以是行。故不敢擅改。未知人以为如何耳。
忌祭与朔参。出主于椟外。昭载于家礼备要。而顾今大家世族。往往不为出主。只是开椟而去韬。未知其何故也。愚意则此等处。别无大关于义理。无论出主与开椟。一从其家先世所行。恐或无妨耳。
禫祭时黪笠黪带。虽有四礼便览与栎泉所论。而自退栗以后以至寒水,三渊诸贤。皆以旧漆笠白道袍白丝带行之。愚意则姑舍新制。且行古昔所行。似或稳当耳。
答金溪云
日前胜溪便。承拜惠存。殊慰隔岁阻阂。春气不调。伏惟比来。令体动止一向卫重。区区仰溯。且祝弟宿祟咳嗽。转益苦剧。气息如缕。苦闷何极。 正庙朝纪事三册。依戒觅呈。览毕还投如何。日知录抄依到。而向闻族叔致洪氏之言。则执事有所劄辨云。幸须随便觅示。以豁蒙陋之见是仰。
与(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答' 자로 되어 있다.)宋渊斋华玉(秉璿○乙酉)
初夏拜唔。充然之极。殆若稛载而归矣。居然岁暮。风日稍冷。谨问体度际时万旺。膝下诸节均稳。区区溯仰。少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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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答' 자로 되어 있다.)宋渊斋
初夏滔滔。雨旸不调。伏惟燕养体度万旺。閤节均稳。区区仰溯具祝。某依昔。无足仰溷。东儒渊源录。既是草本而未及妆䌙。则旷日恐有坏伤之虑。故玆敢奉完。而遥托金圣三。使之领纳。且以浅见录在别纸。照亮如何。董子之卓越诸儒。而见佚于昌黎之文。子张之难与为仁。而跻附于十哲之列。尚论古人。若是其难也。后之视今。安知不如今之视昔耶。幸须更加三思。随便回示如何。多少商量。无以尽载于尺牍。此所以书不如面也。
圃隐之下。继之以寒暄。而佔毕斋依冶隐江湖例。存而勿论。恐或无妨。考诸尤庵所撰深谷书院记文。则庶知斯言之不诬也。
金冲庵虽无师承。而与静庵志同道合。倡起己卯士林。故世皆称之以静冲。今于此录。联书于静庵之下。恐无不可。
李履素斋移录于休庵之下。未知如何。
李一斋称之以寒暄渊源。似或爽实。盖一斋师事松堂。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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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门人。赵月川最为先进。以高峰,寒岗列书于月川之下恐好。
吴德溪师事南冥而非退溪门人。恐难与月川,高峰同志而同传耳。
朴思庵乃花潭高弟。而花潭依康节例。不载于此书。独以思庵搀入于退栗从游之列。则半上落下。恐未稳当。宋龟峰固是栗牛莫逆之交。而夷考其行则不可以为训者甚多。泽堂所谓其学乃灵明之空见。非有躬行心得者。尽是的确之论。未知后之君子复以为如何也。
大尹平生。七颠八倒。大违慎斋法门。而比诸邢七之狼狈。差有间焉。附入于市南之下。恐亦无悖于义矣。朱夫子载杨雄反离骚蔡琰胡笳于楚辞之末。乃曰甚雄非恕琰。此亦可以反隅而思之。
陶庵,南塘以下。称之以东儒渊源录续集似好。
朴黎湖称之以玄石渊源恐无妨。
任鹿门录之朴谦斋下。郑立斋录之李大山下如何。
金濯溪之地寒人古。果如当时荐目。添入于近斋之下。称以栎泉门人。未知何如。
刚斋之下。列书吴老洲,李文原。至于近日先辈。取舍甚难。留待后世之尚论似好耳。
此书体裁极为谨严。而所记诸贤言行。或有浩汗而覼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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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事迹中。酉峰所撰墓志。或可添补耶。邢和叔叙述程伯子言行。而朱失子载之于伊洛渊源录。又载之于近思录。此盖不以人废言也。幸须仔细参谅如何。
答宋渊斋
音徽久旷。寻常耿耿。某痰嗽苦剧。殆无生世之趣。奈何。所教生事寥落。难守恒心之戒。极令人戚戚。举世熙穰。无一开眼处。而自顾其心则坐在裹许。未免小人之归。每念孟子不忘沟壑之语。只自赧赧然而已。
东儒录体裁极为谨严。何敢臆对。第念司马温公与程张诸贤。为道义之契。而初无渊源之可据。故不入于伊洛原录。愚意则我朝先贤。不与于师友渊源者。亦不必附入于静栗之下。未知盛意更以为如何。
答李龙汝(羲翼)
旬间惠复。尚庸慰荷。潦暑渐剧。未审调体动止更如何。老人精力。一败难苏。区区溯虑。戚从一如昔状。而所谓辞疏。依来教呈单于本县耳。俯示龙门讲韵。辞意清健。不似老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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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内从弟李景武(警愚)
邂逅会心人。出游会心地。此是浮世奇事。而及其解携微吟。沈隐侯非复别离时之语。为之怅然者久之。第问宵回。体履珍重。閤患渐至勿药。子舍产渐。亦或解娩而得男否。念玆在玆。不任颙祝。外从无挠还栖。浑室粗安。殊可幸也。坐在四塞之地。渐值夏热。门可设罗。安能郁郁久居此者。真是着题语也。未知何日更卜芳邻。以做南村晨夕之乐耶。
答族弟致中(定阳○辛巳)
病伏遐乡。未承颜范。每念陶渊明人易世疏之语。怅然自失。即于从侄泳奎之来。获拜惠书。辞意勤挚。厚之至也。谨审比来。台体度万吉。且承大衙安候。仰慰且贺。不任远忱。族从昏愚病孱。百无肖似。而误添选籍。累承 恩谕。日夕惶蹙。即欲钻地而不得也。伏枕呻呓。不省户外事。此侄想应细达此状矣。馀在别幅。不备。
别幅辞教。槩伏悉 圣意所在。惶恐感泣。不知攸达。 春邸睿学日彰。八域咸颂。顾玆无状。亦有彝性。岂不欲密迩 耿光。昵侍 离筵。以伸延颈之忱也。目今疾病侵寻。神精昏耗。庭除之间。须人而行。虽欲担舁寸进。奉承 恩命。而其势末由。跼天蹐地。抚躬自悼而已。惝慌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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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族弟致中
奎侄便仰复。未及入览。而专使踵至。又承谆复之教。惊喜如梦。还庸悚仄。谨审迩来。台体度万旺。何等仰慰之至。临岁陟岵之怀。想应倍切。而夙夜在公。无以趋侍大衙。旋切区区仰念。族从一如前书时样。不必更浼。而宿病沈痼。 恩召之下。未克揭蹶趋进。罪悚万万。详在别幅。姑不备。
教意谨悉。而情地惶蹙。无所容措矣。前后 圣眷。转益隆挚。况又 邦庆稠叠。八域蹈舞。顾兹狗马贱病。或可以一毫强作。则其何敢一向逋慢。孤负 圣明之殊恩也。前日辞疏中。汉朝之诏求遗贤而勿遣癃疾。万适之舁疾赴召而贻笑千载。微臣实情。断不外此。 天鉴孔昭。庶几照察。古人于去就之际。不得自由者。往往上书庙堂。俾蒙宽恕。幸伏望台监以此意转达于领揆。蝼蚁残命。得以安意就尽。则千万之幸也。前书详陈病状。故不敢加叠。俯谅如何。
答李青阳鹤汝(渊翼○丁亥)
龙村奉别。尚今黯然消魂。忽蒙令允迂路历访。袖致惠书。惊喜之极。心神洒然。谨审比来。静体万旺。閤节均稳。尤庸仰慰之至。某宿祟痰喘。遇寒倍剧。重以些少忧故。殆无展眉之暇。闷叹奈何。允友枉顾。不啻空谷跫音。而一夜话。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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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内从弟李景悦(謇愚)
月前失奉。尚庸介介。惠翰忽坠。其慰可知。第审寒冱。体履愆和。惟忧非轻。区区仰虑曷已。外从闭户呵冻。聊尔挨遣。而自闻漆齿之变。倍切嫠纬之叹。不知来头漂泊于何处。纵是大同之患。乌可晏然自在也。所谓科宦。素是浮云之物。而目今爻象则无异于涂炭之坐。存而勿论。似无妨耳。重山所抄朱书分类。誊出正本。则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庶几可睹。千万亟图。甚善甚善。至于语类鄙所付签者。一依本书次第。而与重山之分类体裁各殊。盖以蒙陋之见。无以节略于大文字故耳。
答李景悦
向因允侄之来。承拜惠书。忙未修谢。迨今怅叹。一阳已复。君子道长。谨询棣履珍重。閤节丐(一作匀)庆。溯仰区区。外从感寒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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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之役。已至了手。则可谓有功于斯文矣。弁文则吾何敢当也。但愿尊须作跋文。以言重山公初为五书分类而未克成书。故取其朱书以成首篇。而至于退栗尤三书。以俟后人云云。似当无妨。
答李同福文若(文渊○戊子)
即拜客腊惠书。槩审还第有日。震艮万护仰慰。殿最居中。尽是料外也。折腰五斗。终不如寄傲南窗。幸须浩然赋归。从吾所好如何。膝下榜声。令人柏悦。兄及弟矣。联擢莲桂。以供舞彩之欢。则大为门户之光。是庸颙祝。仆携从孙。移居黄涧。已三年。新寓之初。酷遭城门之火。因又饥馑荐至。室如蜗壳。无以容膝。地无立锥。难以糊口。百尺竿头。更无进步处矣。计拙无衣食。途穷仗友生。此是老杜之诗。而顾玆老洫。素无交游。环顾四邻。无与立谈者矣。子頔买山之钱。芜湖千缗之顾。皆所以救人患难。奠之于衽席者也。每念座下平日心事荦荦。迥与俗辈不同。故不以竭忠为嫌。今又墨费乞字。十分恕谅。善为周章如何。措大眼孔甚少。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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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馈诸种。依受多感。而但竹沥膏化为乌有先生。无乃衙中。亦有毕吏部耶。还庸一笑。
答李致洛(敏铉○甲申)
嚣尘澒洞。几至冠屡倒置。此际怀仰。有倍平昔。日前承惠存。其慰可掬。第审剧冱。慎节弥留。膝下忧苦非轻。区区贡虑。少选何已。贱状依昔愦愦。而门外催租之苦。日甚一日。满城风雨之句。往往口呿而未了。还发一笑。谢眺之山。不害为庚桑之畏垒。而既无买屋之资。且无携手之人。虽有良妇。何以炊没米之饭哉。待汝议论定时。虏已渡江。多小閒商量。存而勿论耳。
答宋云瑞(岐洙○甲申)
三月初惠书承拜。而性懒笔砚。久未仰复。歉悚曷已。麦秋太凉。静体动止甚似。周岁之内。三迎馆甥。乘龙之喜。坐可默想。而从今以往。庶几为尚平五岳之游。仰慰且贺。弟桑榆残年。往往熏心于庚癸之忧。古人之带索行歌。恐是欺我者耳。闵友家诸节。一向平稳否。因不失亲。痛痒相关。兄之搬移。可谓爰得其所矣。那近风土。纵或有生疏者。而和而不流。善为接应。则安知锦城之乐。不如故乡也。鄙邻友生。亦皆安过。而拘于荐歉馀毒。无以接杯酒之欢。良可叹也。二月旬间。往吊李北青。触目伤心。而藐孤嗣孙头角渐长。此友硕果之报。其在斯乎。
答(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与' 자로 되어 있다.)族叔锦伯(齐宽○甲申)
向白书札閒体例。非敢为外面粉饰也。亲亲之谊。惟当以行列为谨。古人所行。班班可考。幸伏望更加三思。摆祛俗套如何。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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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下覆。屡回盥读。深增惶感。天气转益栗烈。伏未审旬宣体候万旺。閤节均稳。伏庸溯慕。不任下诚。族侄素祟膈疾。遇寒益肆。往往食饮壅滞。私切苦闷而已。不避越俎之嫌。又有夹纸仰白。事涉唐突。还庸伏悚。见孺子入井。疾走而拯救。非独其父母为然。行路之人。亦皆有是心矣。清阴先生闻登州击析。有诗曰岂是亲与爱。且非相知识。自然同胞义。使我心肝恻。此实至性恻怛之所发也。侄之冒昧仰渎。亦欲自附于此义。幸须十分下谅。亟施惠泽。周馀黎民。不至于散之四方。则棠阴所暨。庶几永世难忘矣。
辈下逆变。不觉心寒骨冷。弘立之反噬本国。罪通于天。恨未能即地殄灭。少雪神人之愤耳。衣着从便之传 教。不远更睹前日盛仪。人以不曰亦皆欣欣然相告矣。
答南羲叔(秉夏○乙酉)
苍头奉华缄。穿雪岭而至。此等风仪。虽王子猷之乘兴而行。亦何以过之。仍审穷冱。静体万护。寻数之工。日益勤至。仰虑且贺。向来科行。岂所谓西湖风月。不如东华软尘者耶。愚意则优哉游哉。聊以卒岁。不害为今日良策耳。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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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秋惠书。慰感无比。而苦无的便。尚今阙然未复。怅叹极矣。未审和煦。侍馀体候万护。春府花甲已过。窃想一团和气充满堂宇。而孝子爱日之诚。尤有所恳至者。区区攒贺。不比寻常。弟仅保形壳。而家业荡尽。无以支吾。侄儿已于岁前。流寓尚州宝美。而此亦目下姑息之计也。无论今秋与来春。定一可居之地。叔侄将欲团聚。而无面不托。恐归閒商量矣。奈何。间经先兄终祥。廓然无瞻依之所。此怀伤痛。当复如何。所蒙诔文。平日固穷砥行。与世寡合之像。善为形容。足可徵信于来后矣。感极幽明。不知攸谢。贵稿今将还完。而向教中如果誊出。使之付丙者。恐非相爱间称情之语也。世之得小为足标高揭己者。置而勿论。至若做得三日新妇样子。不敢大开口说话者。亦无以趱进于高明纯粹之域。过不及皆不中也。未知盛意何如。某处文字。亦并还呈。而观其大体则上自天人性命之源。下至诗文体裁。无不究极源委。实非学究小儿辈所可窥测。惟是尚奇好异。沾沾自喜。于先儒定论。则时或口唯而心违。于异学邪说。类多阳挤而阴助。一生精力。却自陆王门庭中带来矣。每一阅览。为之浩然而发叹。鄙见局滞。未能见到于大方而然耶。幸以一语示其可否如何。此语虽甚妄率。而专以相信无间之谊。敢此烦溷。览后即为付丙如何。
答金季用(骏赫○甲申)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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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变改之制。 朝令至严。何敢不遵行也。若此不已。则骎骎然入于被发左衽。痛惋之极。直欲吁天而无从也。第闻近日因金閤筵白。道袍则行祭吊问。依旧因着之意。幸蒙 下教云。此亦不幸中幸也。此汉则不敢以言事自处。故今月初六。封进疏本。而尚未承 批答耳。来教鹤氅之制。恐不如深衣。九月念日之契会。岂可停止也。幸望以荷衣蕙带。惠然枉顾。以叙多少襞积如何。
与(저본의 원목차에는 '答' 자로 되어 있다.)金季用
阻仰政切。即因姜友之来。槩闻御者滞留邑底。旅体动止。得无受损。向来缅奉。依礼合祔。恔于孝心。仰慰且溸。弟闭门呵冻。幸无大恙。而门外索租之苦。卒岁无褐之叹。纵是本分而未尝不摇乱心曲。还庸自叹。所谓世事无变不有。未知百万生灵。依泊何处耳。多少非书可悉。略此不备。
与族叔仲举(齐应○乙酉)
秋气日益寥慄。下怀慕仰。倍切憧憧。伏未审比来。视篆体候一向康旺。伏庸溯祝之至。族侄近以咳嗽作苦。往往夜不成寝。自怜曷已。就拱今月二十日。与此近士友有一契会。而佥意欲行乡饮酒礼。盖依样画葫。聊以习仪也。凡具草率。无足观听。固未敢仰请。而第伏念雅意所存。每多劝奖儒生。故玆敢仰禀。公退之暇。或可下临耶。
下惠白苧。感颂心贶。不容言喻。而至乃拟之于郑公缁衣。愧悚万万。还思鹈梁不称之讥耳。一壶酒又添馀沥。政是伏热当剂也。虽至子路百榼。亦不当属厌。还庸伏呵。
与族叔仲举
今月初十日。拟与契中诸人。齐会陋室。行相揖礼。因又讽诵经史格言。李友景若亦有所宿约矣。未克躬进。敢此书恳。殊甚悚惶。而或可扫万枉屈。以生座上精彩耶。邵尧夫居洛时谓富郑公曰。相招未必来。不召或自至。其气像甚好。直令人鄙吝皆消。幸须十分下谅。无孤众人之望。未知若何。
与族叔仲举
早朝下覆。极庸感戢。更伏问少选。视篆体候若何。一日再书。虽甚烦屑。而事有万不获已者。冒眛仰达矣。不痴不聋。虽有古语。而小仁者。是大仁之贼。幸须十分下谅。俾此桑
芸窗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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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景若(容肃○丙戌)
新寓寂寞。无与晤怀。倍切旧游之恋。即拜惠存。感荷良深。仍审春峭。棣体动止万护。尤庸仰慰区区。弟昔疾今幸小瘳。而元气渐脱。无以蠢动。良苦良苦。来初西旆。岂亦有折桂之思耶。东华软尘。恐不如岭上白云。取舍之际。幸须十分着意。如何如何。
答朴星老
来教中每念阅古泉记。未尝不慨伤者。读之爽然。殆若暑月怀冰。敢不敛衽而敬服也。务观之晚年出处。未免胡孙扰乱。而君实之舟中讲学。庶有夕死之义。老兄之舍彼取此。孰敢间然。疾风劲草。固是吾辈之所共勉励。而至于标揭而自况则辞气太露。无异中夜舞鸡。得无未安耶。权石洲之宫乌金盘野鸟玉树。终不若杜少陵佳气向金阙之句。先辇此论。亦可反隅而思之矣。浅见如此。未知如何。
与金汝能(永说○甲申)
初夏枉顾。尚庸慰感。未委近日潦暑。静履珍护。次允肿祟。亦已勿药否。贱状依昔。而数岁歉荒之馀。凡百日益萧条。相亲相爱之地。往往贻弊者甚多。每念胡康侯之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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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逆变。不觉心寒骨冷。认贼为子。祸生肘腋。未笞中行之背。虚泛博望之槎。亿万生灵。厌厌若泉下人矣。近日烂报。或有入闻者。录示其槩如何。
与金汝能
雪虐风饕。岁色垂穷。未委静履珍护。閤节均稳。溯仰区区。西笑之行。迄可休矣。富贵易得。名节难保。幸以仲长统乐志论。书揭座右。仔细思量。则这间至乐。庶几乎凌霄汉而出宇宙矣。
答李恭基(德夏)
慈圣礼陟。寰海普痛。闰月初。既承惠状。今又荐拜先施。感愧交至。不容形喻。第审比来。静体万护。丌上寻绎之工。亦无挠夺。尤庸仰慰区区。功服人客腊哭子妇。今年四月。又见从孙妇丧。触处伤心。宁欲无言。郑忠毅公赞文。依教录呈。而文甚拙涩。何足以搀入于附录之末耶。万万灯下呼草略此。不备礼。
今番 国哀成服时。以衰服参哭班。盖于年前。既受三世 貤赠之典。焚黄改题。则恐难以士庶自处故耳。
禫服用黪色。似甚稳当。而鄙家则自先世以旧漆笠白道袍白丝带行之。故尚今遵行。未知识礼者以为如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