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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x 页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书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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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阳之别。不满二旬。而回思千里间关。怆黯殊倍。迤逦玉峡。傥能无阴雨之更窘否。拜庆有日。重侍体节万重。撼顿之惫。夬臻苏醒。而蠹馀计活。亦稍寻理否。为学而不入于大方之门。则固无异乎笃时之虫。然师友则不过是点火引路。不迷其趍向而已。若夫担重志远能至与否。专在自己勤惰。贤既脱出流俗。百舍负笈。则尊春府义方之教。已可钦服。而贤亦非一时意气耶。苟不牢树脚跟。以曾子所云死而后已。为四字符。则终不能济事。望须循序渐进。用收实效。毋徒为寻声逐臭之流也。此汉屡冒暑雨。以初八还巢。路惫愈久愈深。颓叫蝇厨。抖擞无计。以此精力。安能望桑榆寸进。自怜自悼。
答李君明(庚戌十二月)
顷参数郡之末。罔克终始周旋。愧负幽明。迨切内讼。玆承先施疏问。可验贤哀之不我深较也。此岁忽将终矣。抚时号霣。计益罔极。栾毁启居。能保支啬。孺哭婴泣。固所难断。而立扬终孝。系是究竟道理。更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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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中祭奠。孝子躬执之节。随哀渐煞而有所详略。故葬前朔奠。祝盥手斟酒而已。至虞而哀始杀。故主人乃躬酌献。然献酌视进馔较重。故躬执之初。特先其重者。而其馀则未遑必躬。卒哭乃是吉祭。哀又加杀。故并进馔躬执。盖时祭则主人必侑食添酒。而卒哭练祥。犹是丧中。故使执事行之。此类皆可推看也。若夫虞而沐浴者。三月不颒之馀。将行奠献。故必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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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肝之每献各进。乃吉祭仪文之甚备而盛者也。虞卒练祥之设馔。亦皆具炙肝。然系是丧祭。故并奠三串于进馔之时。不得备仪分进耳。虞卒条阙文。乃家礼备要之未及详尽。故便览则措语补入于虞祭进馔条注下。
自既夕礼以下。既无魂马之文。且露挂衣冠。颇近于野。然举世通行。已成礼例。故鄙亦于亲丧。循俗用之。盖亦所平日蓄疑。就质师门而承命从事者也。
改书为疏。乃吉凶殊礼。故虽于先生长者。亦当称疏上。非但答慰。至于寻常修候亦然。但于家间尊长。不当用。
答李君明别纸(辛亥六月)
尤庵曰。朝夕哭不拜。若以常侍几筵之故。则朝夕奠及上食。何以有拜。此不可晓云。然朝夕哭无拜。乃家礼所著。则恐不可只因尤翁此疑。遽违家礼本文。而以为从事无疑。既当遵家礼无拜。则练后遽止。恐非可疑。且止哭后展拜。固有退陶,遂庵之可据。然以沙溪所云常侍之意。陶庵所云祥前不拜而拜于祥后似未安之说观之。盖哭而不拜。必非无义。而止哭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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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祭序立。以服为列。重者居前。轻者居后云。则虽从祖及诸父。亦当在丧人后。期服为一列。大功小功缌又各为一列耶。
愚亦从前只看得如此。然虞卒哭陈设图。无序立可考。更禀于师门恐宜。
今人室制。类多狭隘。东西排序。既难如礼。则势将不能无通变。然非堂上堂下也。可以室内室外言之。室内之位则恐亦难必成东上之序也。
问解童子为长子递减报服云云。
问解说虽如此。南溪以礼有上下尊卑之体为说。而陶庵亦曰考之古礼。未有明据。恐难遽从。盖南溪,陶▣(一作庵)说。皆因问解而有所勘断。则姑以后出为定论而遵用者。或可以寡过欤。
家礼小祥祝谨以作敢用。哀荐作荐此云云。
家礼虽如此。备要则虞祔祥禫。皆用谨以。而以荐此用于告兄。便览亦如备要。而荐此字通用于旁亲。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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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野俗之别设殷奠。名以夕祭则甚涉无稽。而只以所有酒馔。因上食略设。恐无不可。盖事无害义。从俗不妨。
尤庵答日中行虞夕复上食之问曰。虞与上食。自是二事。而今人例于夕时行虞。故不复上食。若于日中行虞。则夕时自当上食。据此则练与上食。既是二事。若晨而行练。则朝时上食。恐当如仪。
厥明质明。皆是明日之明。而质者定也。夜半行事。必有今明界限。故槩知为明日则先设蔬果。而定知为厥明然后。乃参降进馔。此厥明质明之所以分也。愚尝就正于师门者如此。
与李君明(癸丑二月)
顷时行色。与心相违。多少商量。都付电火光景。归卧穷庐。尚觉如有物梗喉。即谂春寒。重侍葆玉。和煦抵年。政好看书。莫无为啖荠计活所沮夺否。忍穷甘饿四字。最是古今难处。先从难处打过。方见有自己得力。而苟非读书明理。积累涵养。终何所得力也。如鄙人者。伏枥残骥。蹄力垂尽。恐难遂千里之志。而贤辈亦皆滚到中年。岂复是玩愒时节耶。矧今依仰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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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要祠堂有事则告条云家有丧亦当告。盖入庙之祖先。犹当告以有丧。况前丧几筵三年内象生之日乎。陶庵曰。祠堂告丧。当在讣告之前云。新丧易服后告于几筵。恐非可已。若其成服后如生人相吊之仪云者。莫无是推去拖长。或涉于之死而致生之之嫌耶。未敢质言。
仪礼齐衰三年条经文只曰父卒则为母。而贾疏因一则字。曲为解释。为父服除而母卒然后。乃伸三年之说。故沙尤二先生盖尝深致疑焉。陶庵则曰与其泥滞于可疑之疏说。无宁直依经文之为寡过。父先卒而母后死者。虽一日之间。亦可伸三年。陶翁此说。仍为定论。近世通行。愚尝就质于先师而承教如此。令再从哀之得伸三年。诚已得正。
家礼只曰服其服哭之。既毕反重服。而无他多少说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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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期既至。因丧退行。则固不容无告。若至择日行练。则凡卜日而祭者。既得日焚香告庙礼也。今行既退之练。而乌可昧然轻举乎。其告也。皆当因上食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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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乙卯二月)
预卜幽期。苦伫戾止。跫音竟寂。而蹄教替至。既怆旋豁。奚逊合席。第审抚辰兴感之中。慈候恒多欠宁。为之贡闷。矧复慎在阿睹。有妨读礼。此非但书役为祟。恐或是棘栾旁证。更须倍百节顺。上慰而下支也。示中先事之戒。苟非以德相爱。曷能提撕及此。虑事不审。悔随动生。虽无见欺之虑。而反将有自家欺人。姑未免替送家督。只当观下回如何耳。复月江书。今乃承领。而溢幅悃款。有足令人感泣。申之以春夏聚首。整顿遗藁。义固不敢辞。而势有所难强。奈何柰何。张生端悫。前已默料。而回头踏实。实可钦赏。望须尽力磋磨。俾玆衰慵与有荣幸也。
答李君明别纸(乙卯三月)
练祥有常侍之义。故可无参神。禫则自庙出主于灵座故处。不可无参神。以故遂庵曰禫之无参。必是文不备而然也。先师尝答人此问。引遂庵说而曰未可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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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问云云。乃三年废祭时礼意也。自有要诀定论以后。则凡祭之当行当停。壹视主祭者服之轻重与同宫异宫而处之已矣。以故先师尝答此等疑问。而曰古礼虽有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之文。而此说之不从久矣云。叔父母丧中祭祖考妣者。恐不宜泥古而废今也。来谕后贤之缘情制仪。不无古今异宜者。已自见得是当。
稽颡而后拜。乃三年之礼。故凡系丧中往复。无论赠答。皆当称稽颡。然慰人期功。各从其式而称状与顿首。乃尤翁训也。期功乃尔。则慰人父母亡。可以类推。而实近世所遵用。愚尝质诸师门。承教如此。近见先生答人问目中。亦以改稽颡为顿首为言。然则鳌谷之书以稽颡。有未可知。来谕变吾三年之礼而行常人吊慰之仪。其果当于礼而安于情云者。揆以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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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丙辰二月)
客里春山。病怀牢落。际被故人远问。如续书社旧游。此喜何可量也。矧审间来。省度葆珍。为之赞贺。贤季醮日已过。想有以供悦慈闱。而示喻孤露之感。斯乃贱身所经历。仰揣情境。无以相慰。苟完之役。计应洗手。而燕日渐长。蠹简重理否。大凡为学。不专在于读书。而非读书固莫能为学。吾辈之玩愒无成。只坐此一事。怠忽间断望。须弥加钻研。俾资交勖也。南土英才之胶汩功利。诚如来喻。而自顾精神力量。既罔克感发动得。虽欲以好意相勉。直不过吕成公所谓以举业致学者而告语之。窃恐与释氏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智之说。同归于紫阳之讥也。至若卫道辟邪之教。曷尝见以僬侥而强千斤乎。庄士犹有此失言耶。虽然士生衰季。不可不以此个意思。常自激昂奋励。且苟欲外攘。必先内修。只当各自警策。专于治己。使读书种子不至殄灭而已。尚奚暇见卵求夜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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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丙辰八月)
千里利税。已经累月。一晤此迟。方切纠郁。际承惠毕。虽甚慰豁。蜩夏先施。犹未入眼。适足增旅怀忉怛。矧审夜带每多未解。美疹亦稽打叠。为之拱虑不已。莫无是撼顿添祟否。栖屑漳滨。独贻贤劳。弥不胜自愧。江上安否。可想无他。而会时梗槩。终当面听。然带来之物。系是不敢辞者。固当竭力周旋。但恐负蝂之虫弱背添载。载不能起也。吏人所换。在我则果已入手。而彼姑因循未发耶。亦宜催起。毋致远外之讶郁也。奉归六册。何其数少也。吾辈之万一效职。惟在此一事。而必期早了然后。一边为谨守服膺之资。一边为藏之名山之计。所关甚不浅。又何至今不分排趱写也。新凉已稍生矣。愿与蕙青趁为均俵。必于瓣香会时。相与对勘。如何如何。念间当有展墓之行。而适又临归扰冗。未暇作蕙青书。亦望说与此意也。五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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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君明(丙辰八月)
八日鹤城时谢书。和泪濡毫。语无伦脊。然计已入览而恕谅也。间又积日凉潦。侍外棣度如何。鳌谷实音。方在案上。则吾辈同志尚奚暇寝兴诸节之相问哉。此汉滞雨阻水。今日乃能还栖。而心如悬旌。不能自定。自料从今以后。虽不知几年在世。而此日之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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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丙辰十二月)
席芬才歇。手毕旋坠。镇在床头。良可慰岁暮相思。际审萱候欠宁。夜带未解。为之贡闷。间浃数旬。翔矧复初。而冻雪压檐。残灯动壁。政是朱夫子读书境界。傥能钻研益精。见得点梅(一作检)天心否。思傅虽号难读。苟能统括宗旨。细寻脉络。则其难可易。而意味无穷。真不我欺。望毋以卒业迟速。预生计较。务以虚逊熟复。用作节度。如何如何。虚灵知觉下格庵小注。本是据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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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丁巳二月)
新岁初音。已足倾慰。矧复溢幅情款。无异合席披泻。书如是方可谓替面。第审色忧苦欠复常。为之拱闵(一作闷)。思传长课。能以侍汤之暇而读到半部。书贵精熟。奚必言了郤淹速。掩却笺注。以成诵为度。亦不失先令上口后令纯熟底往哲成法。然渐就开明以下数勾语。未及卒业。预拟功效。恐不是先难后获底法门。只当勿忘勿助。徐汲得宜。以俟夫水到渠成。九曲将穷眼豁然。如何如何。洛行联袂。若果纬繣。则甚是觖望。然此间行李。全没商量。亦未知将何所究竟也。德田哀以谱事有行。正念归到此边。三溪及鹭江书皆来。而暮春之期。依旧无进退。柰何奈何。经汝卧漳。甚可惊闻。然迷督之来。认其回棹稍久。幸幸。但今望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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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戊午元月)
病枕孤灯。无与守岁。而适承故人手惠。殆若对榻参晤。更询新正。尊闱患候夬复天和。阿睹美疹。刮篦收效。渐可用力于未卒之思传否。近承三溪丈前后二书。有所论及于此书疑义。竟至僭妄供对。恨未与贤者共商也。序文目录。初不来此间。而健忘为病。至有仰询。以此精力。曷能望桑榆一着也。可怜而已。馀在青皋书。当早晏相闻矣。贱疾胃气渐回。此虽可恃。而内既真涸。外无(上无字疑添)感伤。头疼喉嗽。全无生况。重以室病儿忧澒洞无涯。迷督亦临岁未归。殊无以自慰耳。
答李君明(戊午十一月)
自承惠问。已匝一月。病扰俱㞃。汔稽修谢。而忽见阳德载昭。更询省度清晏。俭年菽水。莫无甚艰。至妨书课否。若要熟。也须从这里过者。政指此等处。惟愿各自勉励。毋使饥渴为心害也。且明春移钱一事。所关非细。不可容已。若复推诿歉荒。因循蹉过。则负蝂残虫。添载不起。终至大段狼狈。不惟瓣香苦心无地可效。其奈得罪士友。追悔靡及。此汉此忧较贤辈。尤是龟背刮毛。有时中夜失眠。不暇以目前沟壑为念。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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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明(辛酉元月)
漫山冰雪。不能阻书路。甚可慰岁暮孤怀。第审尊慈闱调体每欠复常。深系贡虑。间又献发。傥能召纳阳和。翔矧如初否。示喻中称道鄙人。全没称停。以贤直谅。犹不思善柔之戒耶。鄙于三溪丈。近有▼(匚*周)甲寿序。而以遣辞之稍涉过当。竟蒙责善之惠。至以俗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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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于夫家吉礼。固不得以私服私忌。每伸其私。然若夫以姑而受子妇贽币盥馈。系是自己上盛礼。则恐不可槩以统于夫之义论断。但此无先辈说可考。不敢臆论。而朱子曰。母若有服则亦难行盥馈之礼。(答李继善书。)尤庵引之曰。据此则当废盥馈之节。遂庵论父有服而醮子曰。至飨舅姑之日。其仪稍盛。此则减杀行之无妨。又曰见舅姑。果是大节目。如以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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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庵曰。家礼所谓尊于舅姑者。舅姑之父与祖伯叔父以上也。既曰如见舅姑。则其礼似不可降杀。有贽可知。同春家既以贽币行于祖。而亦及于外祖母。则此何可疑之有。但馈飨之礼与庙见奠菜。只于舅姑而不及祖舅姑。则左右所尝闻者。莫或是因其论馈飨奠菜而未免错认欤。
答李君明(辛酉九月)
愧致虚枉。旋服芳讯。真可为青皋偿踦。凭谛迩来。省度珍啬可喜。疝慎闯作。固知素日所熟。而亦系渐衰攸致。更可相怜。示谕邪教鸱张。诚为世道深忧。至若卫道距诐等语。何其欲强担十斤于僬侥背上。见他压死而不之悔也。虽然人皆可诛。不必士师。乃是春秋法义。则毋论人己。各当自勉。愿贤辈之益加讲明。以资内修。随分拯救。以致外攘。如何如何。自邪书之渐入中国。能知痛斥而严诛者。举天下。惟我东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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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君明(辛酉十二月)
顷书因病剧便忙。罔克覼缕。更问献发隔宵矣。省外棣度增毖。吾辈光阴。虽或参差不齐。而际玆逼除。安得无流年之感邪。顾玆蘧化无效。弧悬将▼(匚*周)。此时此心。秖可自悲而已。昨见冷川李雅。以其从子三加之在正旬一。要我为宾。而又言致书贤者。要赞礼事云。未知盛意因此欲一枉耶。既有岁初之诺。则兼图无妨。然贱身今日。乃大功之末也。考诸礼书。则尤庵以大功之末可以冠子为据。而曰主人既行吉礼。则为宾者亦似无妨。但不与于礼宾一节。以示变常。南溪则终以为不可。恐是南溪之说。为竣正可遵也。昨日相对时。病思昏耗。未及说破此曲折。故方欲更书。然初六日作外南行。归时历访为计者。其意不可全孤故也。贤者于此二说。将何遵述也。亦愿闻之。
与赵经汝(圣权○乙未九月)
比来秋气日深。尊慈候节顺以时。苫块兴寝。又何如。际玆迁谢。孝思摧痛。计应愈切。而丧不虑危。圣人攸训。千万节哀。以慰慈念。而恤弟妹干家事。皆是吾哀责任。且理命读书一节。尤甚紧切。更加支保。以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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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经汝(庚子十一月)
海声撼屋。杜门养痾。万念几灰。而一团流注想。犹自往来于林下三径。吾亦不知其何以然也。未谛严冱。慈闱体养笃膺神休。侍度清裕。所课专笃否。今冬气候不甚寒酷。圭窦疏令之中。犹可偃息自如。半壁青灯。彻夜耿然。苟能深味乎古人黄卷。其乐想复何如。望须倍百下手。终作可畏之后生也。方欲携书入山云。甚嘉甚嘉。
答赵经汝(甲辰)
逢场作别。离思如牵。此退翁语也。正似为曩时相见时准备。岁色垂暮。耿结殊倍。际服手真。实有所感通者存也。帮谛剧寒。奉馀做度清裕。良副愿言。诗经长课。与岁几卒。而体验兴创云者。真可谓可与读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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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经汝(戊申十二月)
凶变不意。尊伯祖父府君奄忽违世。承讣惊怛。不能已已。缅惟恩爱加隆。哀恸倍常。矧复孤露馀感。触事增慕。何以仰慰慈念。际玆岁弊寒剧。服次动静。能自宽抑否。废业二字。礼虽有文。非谓其并与读书而废之也。三馀长课。在何书了几卷。学问禔躬。固是如男耕女织。依本分。饥食渴饮不可阙。而在贤者分上。尤系继述之孝。正当思贻必果。毕生无懈。且秋间大方之游。计有所感化奋发。而又蒙师门仁赠辞意郑重。敢不将尘刹身心。图报佛恩也哉。贤者之从前悠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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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己酉十二月)
风雪千山。鸟飞几绝。而故人音徽。犹自不阻。披读屡回。心目俱醒。非直慰岁暮相思也。凭谛比来酷寒。萱候每多欠和。为之献虑。然案上古纸。不废尊阁。可审侍度清健。曾传之不可不先读。犹筑室之不可无基址。正好烂熳纯熟。乃见次第融会。而示喻卤莽惝恍。终莫寻血脉头绪。无乃古人之以辛苦不快活。把作好消息者耶。此亦无他。只是心地未甚静帖。眼目犹自生涩。面前路径。寻讨不得。必须庄敬涵养。先有本领田地之可据。逊志耐烦。更从平易明白处思索。驯致人与书渐熟。心与理相贯。则朱先生所谓接续贯通者。即在于前日疑眩之中。若或以欲速助长之心求之。则愈思而愈窒。此又可戒也。且先激励奋发。壁立吾志。然后学问思辨。乃能凑合零碎。打成全段。若只慈善柔弱。出得来衰飒萎苶。则随得随失。终无歇泊。石潭翁尝谓志之不立。其病有三。而以不勇为最者。良以此也。自哭源西。吾党益孤。所望于贤辈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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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经汝(壬子七月)
一别如雨。群物已秋。恋恋此心。自应有海月相照也。为问比来。侍彩增欢。极备之灾。偏于贵乡。野几无青云。涸辙相怜四字。正似为今日吾辈准备语也。虽然耕牛仓鼠。既有合下定分。谋道谋食。且有圣人炯戒。则忍饥看书。苟无华阳翁力量骨筋。纵不可容易办得。而警策自勉。不当少懈。三夏课业。莫无为望霓所沮夺否。干家治生。非不是茶饭事务。而请学稼圃。见责于洙泗之门。果行育德。垂训于伊洛之家者。只恐初学立志不固。或昧夫宾主轻重而驯致乎理欲胜负。故教人权度严截乃尔。窃见多少同志。类不能专心读书。真实体验。既未两占。悠泛于学问功令之间。而又将一种俗事。诿以本分当为。殆无燥湿取舍。因循染习。几何不陷溺缠绕。终归于苟贱污下哉。愚于贤辈。非敢遽以此相疑。而爱之既深。虑之太过。聊此倾囷献愚。计应虚心采荛。无则加勉。而君明若得相聚。须与共览也。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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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山东望。孤怀不怡。际服耑墨。满心慰愉。第审色忧恒欠夬霁。美慎亦复沈淹。为之拱虑。矧今远役有日。炎海无涯。望须倍加摄补。毋致中涂窘跲也。示谕缕缕。可认如不及犹恐失之意。而孤露馀感四字。实不觉泫然泪下。夫为善贻令立扬显后。固是馀生之第一义谛。而顾玆悠泛为日。卒于无闻。承领垂喻。倍切惶汗。愿与吾贤持此交勖。期以岁寒也。祭文略绰看过。似或有合商量处。而便褫匆匆。未暇点化以送。然正件净写。尚有馀日。则谨当随见贡愚耳。蕙谷之暑症。药田之痔病。亦能渐可而不碍发程否。吾辈此行。不可容已。然旱骚嗷嗷。甚觉凛然。自办香会中。略助祭需之议。傥已入闻否。不可为后日经纪而全然目下蹉过。限十缗某条措处。如何如何。
答赵经汝(癸丑十二月)
书灯残梦。每在岭东。际玆贤弟历顾。披得袖中琼缄。满心醒豁。真所谓枯眼回青。凭谛比来。慈候恒愆。为之拱虑。三馀长课。方在思传云。此书也说上达处多。说下学处少。虽号难读。而苟能潜心玩味。寻得路脉。则工夫亲切。较胜大学。示喻茫然无理会。冥然无形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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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甲寅二月)
顷书稽谢。方此愧怆。适因令从君耑顾。帮谛比来积霖。侍度珍葆。允惬劳傃。思传盛课。自十三章又了几章。而渐次释旧疑而来新得否。如论语文字。章短语简。不务逐段思索。而徒耑诵数。则易得蹉过。至若学庸。乃一手镕铸。首尾相应。必须通读积久。方见其脉络归趣。朱先生所云孟子全藉读方见者。实惟斯意也。望须一统成诵后。循环颠倒。期于烂漫纯熟。则日用之间。庶几参前倚衡。意味自别也。示中覼缕。可见至意。真所谓君子以德之爱。一则衔感。一则自愧。犁然而会。惕然而警。实欲回头改路。毋负嘉惠。而与人约日。只隔一宵。若自无端食言。则不惟蒲盟之可畏。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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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乙卯正月)
岁暮离忧。古人先获。而良朋惠问。适会来坠。灵犀感通。实非虚语也。第审色忧弥留。尚稽勿药。美疹脚气。间复发作。为之贡虑不浅。于焉天道一新。物象昭苏。计应视膳复常。而亦复步履平健否。斯疾也乃闽怀二夫子一生贞患。故春翁尝戏尤翁曰。病则不须学圣人。然贤之慎节。偶尔学圣贤。则毋徒学其病而必要学其道。读其书得其心而体验践履。然后方可谓善学。愿勿以戏言而忽于警省也。思传长课。今既卒业云。书贵精熟。何妨乎迟钝。示喻心地荒劳。句语眩瞀。可见其反省精密。而心不安顿。志不帅气。亦复诊病颇详。然徒患其不安顿而专欲治心。则愈见其荒劳扰攘。未易定叠。只当从平易明白处。逊志敏修。读书则只依本文寻去路脉。脉络既寻则义理自见。如此积久则心与理相熟。理与事相安。不期于治心而驯致乎安顿。盖内外交养。理事相须。然后心之体用。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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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乙卯三月)
十日间再面一书。实近年所初有。披读屡回。眼豁神融。顿觉与野花啼鸟乐意相关。矧复侍度增毖。浑集匀安。有足听闻乎。鳌稿誊写。又不免一番匆扰。每贻贤劳。甚涉不安。然巧拙相资。物理乃尔。聊且任之耶。前书气质之喻。说得刺骨洞髓。可知从思传章勾中见得出来。如是体察。方可谓读书。学者千般病痛。专在气质作用。圣贤千言万语。只要人矫揉变化。而苟非理为气主。则亦无由矫治善变。此所以穷理明善。为第初工夫。且认其出自攻玉之义。则朋友资益。非独在于观善。到他鉴戒处。尤好警省得力。至于不自振拔数勾。虽或是谦挹自道。亦可验反省精密。弥勉百倍之功。用收二必之效。不胜其厚冀耳。
答赵经汝(丙辰三月)
客里逢别。忻怅可知。而归卧穷庐。益劳翘想。际服芳讯。如续良晤。凭谛利税林下。省度贞吉。尤庸赞喜。示喻欲学子长之游。语甚壮矣。令人病骸山耸。然欲学文先学游。只是文人夸大之谭。而才说先学。便涉倒施。至于儒者之游观。必须体行仁智。充养有得。然后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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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丙辰八月)
归鞍才卸。惠墨巧至。固知有感通者存。第审慈候每多欠宁。仰揣情界。曷任贡闷。鳌谷实音。此何故也。归到蔚邑。见君明专伻。始也惊。中也疑。终也泪。心不自定。惝恍莫状。已历累日。如痴如病。继见贤者相慰。不觉此心弥新。自家情理之惨毒。此汉游好之亲密。贤既说尽。何必赘陈。而吾先生许多后事。将复倚谁周旋。将复与谁商确。吾辈虽甚庸驽。亦不可置之无可奈何。则收拾遗集。最为急务。君明所持来六册云者。望须早早分写。期于开月初。断手勘准。如何如何。盖以此汉而不往哭此丈乎。既不为临圹之诀。则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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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丁巳元月)
岁暮冰雪。遮断万山。而其外则海茫茫矣。有怀不见。漠然若旷世相望。际被华讯。宛对清范。安得不惊喜如狂。第审慈候欠宁。夜带靡解。尊伯祖母患节。至有日制。仰揣情界。不堪贡虑。间经献发。百昌将苏。计应至諴攸在。和气凑合。已获翔矧之复初。而无复少长之咸萃矣。思传温绎。可认日课有程。而稍欲思索。眼眩心雾。亦是往哲所谓辛苦不快活。方是好消息者。固当会疑积久。疑乃渐释然。至以冥然痴坐为忧。则恐或是用意过苦。责效太急。无优游厌饫之味。有拘绊促迫之态。未及因文顺解。遽尔凿空探微如此。则惝恍迷错。茫然无得。愚尝初读大学。甚中此病。兀坐数岁。竟致神气不舒。心疾闯作。贤者虽不必过虑及此。亦可为覆辙之戒。愿以平心易气。熟玩徐究。为用工节度。如何如何。此书为四子之会极。故号称难读。待他卒业。专力鲁论。用收求仁涵养之效。丕宜丕宜。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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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己未元月)
临岁赫蹄穿到万山冰雪。眼惊魂醒。深慰病怀。第审尊慈闱患候祟于寒嗽。斯乃老人之冬间例症。今既春发向暖。比能渐复常度。解得夜带。省外启居。亦履端清健。栗书长课。了郤几卷。长得几般见识否。此老子高明透彻底悟解与发挥运用底事业。皆在其中。苟能潜心玩绎。久而有得。则奚止以新味遮眼为言哉。拨置荒忧。不废呻佔。可见有平日定力。甚强人意也。贱状服药毕后。所苦幸不目下添剧。第当观下回。而二儿自腊望以轮症见苦。晦间仅得回棹。尚稽完苏。至若荒年计活。方困涸辙。赤手坐待。恐不免索诸枯鱼之肆。然力屈计穷处。只当安之而已。安之二字。是亦痴谈。自笑自笑。
慰赵经汝别纸(辛酉二月)
礼慰之外。夫复何言。春秋虽已隆卲。疾患虽又淹绵。以哀至孝纯诚。谓当获佑神明。讵料闻问乍阔。实音遽至。窃惟体质素羸。齿发向衰。计不免任情婴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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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别纸(辛酉二月)
众男不得与主人同行拜宾礼。则待相向哭后。乃与吊宾只行交拜礼否。
既曰众男不得与主人同行拜宾礼。则相向哭后。更何交拜之有哉。只当有哭无拜而已。
男子遇敌者不出门。有君命则出门迎者。乃丧大记疏说。而杂记上客临章曰客出送于门外。注不迎而送。丧无接宾之礼。书仪亦曰受吊不迎宾。家礼只曰皆哭以俟。而不言吊者尊卑。则虽于先生长者。只依哭俟之文。而似可不违于丧无接宾之义。而得为寡过。或如哀教之意。而及其临门。乍出旋入。亦不悖于情礼否。
问解说虽如此。而有问于遂庵曰。平日分厚之人。奄然在哀疚中。颜色之戚。哭泣之哀。不待强意。自然悲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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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既曰出嫁女未练归夫家。衣服则不可不变。而尤庵曰变其衣服。则恐只是不常着衰绖而已。盖只不常着衰绖云。则纯用缟素。不待论议。然愚尝质问先师。则先师答曰此与他期制不伦。期年内布衣裳。期后亦缟素终三年云。既归夫家。恐难衣裳俱布。则衣用布裳用白。或无不可欤。期后服色。则龟峰曰只宜不服华盛而已。遂庵曰衣用白裳用玉色。士夫家通行之礼云。而先师以素缟为主。此未知何所从违耳。
哭与奠。自仪礼已是两事。而愚伏,鹿门之认为一项。恐是因家礼之合朝夕哭奠而立一名目。故看得如此。然观朝与夕异时而合言。则亦可知哭与奠异事而合言。且设盥具出魂帛。皆在晨哭之后。而曰然后朝奠。则观然后二字。尤可见哭先奠后而为二事。备要之必以朝哭朝奠夕奠夕哭各立名目者。正所以破认为一项之疑也。时之早晚则朝奠日出。夕奠逮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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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庵虽有宗家远则朝祖似当阙之之说。而又有曰具由并告于庙与柩。意甚宛转周详矣。然略有义起之嫌。不敢质言。南溪曰支子异居者。朝祖之礼不得行。则只当措辞告于几筵。尤庵,南溪同是一意。而曰并告庙与柩。曰只告几筵为异。则只可酌于此。从其一耶。纸榜之说。愚亦似闻或有如此行之者。然来教曰就常时祭祀之所云。则既非宗家。岂有常祭之所。纸榜恐不若告由之有据。未知如何。(旅轩亦曰支子异居者。措辞告于宗家祠堂云。)
古礼启殡朝祖。在朝奠前。故彻宿奠设新奠。家礼则因朝奠告迁柩。故至朝祖及迁于厅事。奠常从柩而无更设。来教所谓以其一时之事而然者得之。奠必随柩者。即士丧疏所谓鬼神无象。设奠以凭依。退溪所谓奠以依神。无时可去。非为朝祖设者。而来教亦得。
丧大记辑杖疏曰对柩为尊。则其辑也以对柩而尊之。非以将诣祠堂。敬稍胜也。启后窆前。辑杖与否。集考按说引对柩为尊之疏。而曰至柩未藏之前。当仍辑也云。此等处。只可得一说为据而遵用耶。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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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时不焚香。尤庵曰岂以已葬之后。故其礼渐杀耶云。而陶庵必曰此时宜有焚香。则恐必有精义所存。而非愚懵所识。然盖焚香。乃求神而降之也。遣奠后则丧车远行。或恐依帛之神。摇兀不安。故焚香以安之。题主后则舍帛依主之神。或恐未及其安于从新。故焚香而安之耶。虽然言既无稽。甚涉汰哉。若夫遣奠之无焚香者。其上祖奠条。亦无焚香之文。然而曰馀如朝夕奠仪则焚香哭拜。皆在奠仪之中。故沙溪曰遣奠无哭拜。蒙上文也云。上文者指祖奠此条也。然则遣奠无焚香。恐亦可以蒙上文看之。
袭奠之无焚香。以其具庋阁之馀而不设灵座故也。古者苞牲纳圹。而自书仪以脯代牲。又不纳圹。止得从灵车。而涂中设奠则陈之。至墓设奠。乃彻去而易以新脯。故便览注说如此。遂庵所谓以灵车所载之奠设之者。未知何据。遣奠条只云彻奠。而无载奠灵车之文。则固无可以仍设者矣。且路远经宿。则随时馈奠。亦已屡矣。又何仍设于此时乎。增解按说。已有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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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庵曰。灵床本为魂帛出入而设者。魂帛既埋。则虽无彻之之文。而似当于埋帛时并彻。此亦南溪窆前仍用之意。然家礼迁于厅事章。祝设灵座及奠于柩前。而不言灵床。备要迁于厅事图。亦有灵座而无灵床。故集考按说曰此迁柩而不以灵床从。则灵床盖彻也。始下室燕养。起于既殡不见柩之后。则柩启而止可知。又以开元之随柩设圹为失。而以书仪之自启不从设为得。增解按说曰。盖自正寝迁于厅事。已是即远之渐。故不复用奉养之礼。灵床之彻于此时可知。观此则从家礼备要而迁于厅事时。撤去灵寝。恐似有据。壬子年九寿洞襄礼时。亦不引后从设。
侇衾之当随柩入圹。乃既夕礼疏说。而开元以下。沿袭不用之。然先师所言柩衣本为尸柩见时。故小敛而设。殡而彻。启而复设。则窆固无所用者。乃农岩,渼湖不用疏说之意。而集考说亦如此。盖既著于家礼。则用之亦可。而以殡而彻。启而复设。證窆固无所用者。可谓勘破精细。九寿洞襄礼时。愚尝主家礼争之。而寿村及溪丈终不见听。盖用先师素论。而洛下皆然云。来教所谓土亲肤之嫌。恐不可以柩衣有无。遽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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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下纁之说。家礼所本无。而辑览曰今或并置于柩东之旁。似以开元礼为据。然则其置之。亦当如柩衣之上玄下纁。盖今俗之上玄下纁。沿袭辑览而用之。然尤庵曰玄纁置柩旁云者。家礼之文自分明。若置于柩上之一边。则当曰柩边矣。当从朱子礼。置棺椁之间。玄右纁左。此则已不用柩东旁之说。而亦不用上玄下纁之说矣。先师所言玄纁同束。据既夕礼玄纁束之文。而玄加纁上。用集考说也。合此诸说而论之。辑览所谓今或似以等立文。皆是未定之辞。尤庵所谓棺椁之间。先师所谓玄纁束者。皆有端的订据。则只从家礼本文。置于柩旁。似合于礼。但分置左右与同束玄纁。未知所适从耳。
主人之赠币再拜。非以拜辞。乃为其赠。则众主人岂可同拜乎。家礼但曰在位者哭尽哀。则众主人皆在在位中矣。
同春曰。小记虞杖不入于室注。陈氏所谓祭后不以杖入室。先正亦疑之。尤庵曰。虞而不复杖。则更无用杖终丧之意。唯当祭时。不敢杖而已。集考按说曰。虞后凡上食与朔奠。则主人亦位阶下。仍杖似宜。增解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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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虞礼疏曰至于祔祭。主妇荐。主人自执事。而家礼于卒哭则主人主妇进馔。于祔则祝进馔。盖祔比卒哭。为愈吉之祭。而反同丧祭之虞者。甚可疑也。南溪曰。宗子犹为丧家主祭。故此则自用丧礼也耶云。然家礼以宗子自为丧主者为正礼。而丧主非宗子者补入注中。则不当为补入者而著为正文。增解按说曰。祔祭始用神事之礼。而家礼主三年象生。则祔用反凶之礼者。与卒哭后犹不罢上食。皆是示祔后犹以象生为重之义邪云。然此亦欠莹。集考按说曰。盖以主人不敢以凶哀而亲将于祖考也欤云。此与家礼本为宗子为丧主者立文之意相合。而丧中之祭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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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壬戌正月)
腊书稽谢。春信继至。阻馀感豁。无逊合并。矧审哀候履端支啬。良慰哽溯。鄙状岁初。又有数舍出入。感寒苦叫。斯乃阎符消息。曷容叹为。俯询练日受吊之节。尤庵曰。练日吊哭。未之前闻。然客既吊哭。则主人何可昧然而已。先师所引古人之忌日行吊。尤有可据。更何起疑。但哀教之必欲异视于前日明日而断以受吊与否。恐或不然。盖毋论前日明日。人既以练日来问。则只可随到受吊。如此则内丧之庐次受吊于前日。奚独以径庭论乎。练后瞻礼之不辟庙门。盖此瞻礼。所以代练前朝夕哭。而朝夕哭时。未尝辟门。则此亦恐无异同。但陶庵曰晨昏入几筵。侍立移时而退。龟峰说亦曰入伏几筵前。行定省之义。此皆以几筵为言。则又似是开门。何敢质言。曾见寿村丈居先师丧时。练后瞻礼。似不辟门耳。虞后不开门之为谁说。姑未有所考。此见于何书耶。门长之丧。出于同邻。而属居袒免。则顾此袒免。虽与有服差殊。亦非绝族无服之比。而有服者既当服其服而往哭。则此亦当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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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壬戌六月)
忽承阻馀覆疏。甚慰病怀寥落。第凭审尚右之戚。出于料外。仰揣永感情理。不觉代之悲绝。矧复胤哥所苦。拖至积月。以壮年健质。胡致愆和也。美疹痿滞。莫无因是添祟耶。愚于此忧伤虎既甚。曷堪同怜。印役之不可等待迟缓。诚若哀教。而世变如海。人事难准。且洛下所管。似将都属乌有。奈何奈何。已以药令时
立轩文集卷之十二 第 6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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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经汝(壬戌十二月)
素鞸之制已变。援琴之哀未忘。矧复居止丙舍。用寓象生之馀慕。古所谓加于人一等之孝。幸见于今。而栾毁觔力。何以支挨。溯风东望。叵耐哽怆。此际惠疏。尤可见实心相爱。虽在巨创而不置忘域也。示谕树欲静而风不止多小勾语。读未终声。不觉涕泗。盖因人之孝而有感于己也。上墓朝夕哭。固涉拖长。如哀教。而至于哀至辄泄。亦岂情理之所可强抑乎。尊先公墓所既在隔近。则每朝瞻拜。允惬情礼。而累世茔域。虽曰同冈。若不相连。则恐不敢质言耳。盖礼之用。和虽为贵。而一于和而无节。则终归于乐胜则流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