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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斋稿卷之十八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x 页
纯斋稿卷之十八
 批[四]
  
判府事金载瓒附奏批(戊寅)
昨见附奏之意。卿之深引。万万过矣。理外之言。何可如是介意乎。卿之许久栖屑于荒江。实由予否德。卿见昨谕之后。不肯还朝。则是卿若有憾于寡人也。予心其安乎。不在多诰。卿其即为随史官还入。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7H 页
吏曹判书沈象奎问启批(二首)
观此对辞。以蔑辱后五叨佐贰。辄蒙体谅为说。此重臣未尝有狼狈。然铨地之事。今此云云。实莫晓其意。果若有不可强之情势。则其何不体谅。更为详悉问启以入。
[吏曹判书沈象奎问启批]
今见更对之辞。不意所称情势之如此也。其时不逞之辈。以无伦无理之说。搆诬廷臣。非独重臣。而其实则渠辈自陷于诬逼之罪。其时事状。予已洞烛。路人亦知。今何可以其凶悖之言。为情势乎。千不当万不近。且差祭非行政也。何关于铨曹。若如此为蔑辱。仍不出仕。犹或可也。其何独引于政官乎。此岂不近于强引占便乎。慨然慨然。如是洞谕之后。又何有所执之辞乎。即为严饬肃命。
公清监司权常慎。请故判书朴宗辅爵谥。赞善宋稚圭,前参议宋启干敦谕疏批。
省疏具悉。义理事。非独此重臣一人。君臣上下。若阐明而严守。则虽不别加褒扬。岂不明张乎。儒贤事下询庙堂处之。卿其勿辞察任。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7L 页
奎章阁检校提学李晚秀。因台疏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之被蔑。其时予已洞烛昭晢。人皆知其言之诬。何为到今弹也。卿若有罪则朝家不罪而置之乎。卿之被诬。谁不知之。卿欲以终身自废乎。牙牌体重。屡次违牌。极为未安。如是之后。又若逡巡。岂义分乎。卿其即为承牌。
禁府罪人石彦查实草记批
用原典则用原典。用续典则用续典。参互则参互。奏谳即廷尉当也。若不陈意见。只请上裁。朝家安用百官之职。此草记还给。使之指一草记。此后虽请上裁。不陈意见者。政院勿为捧纳可也。
承旨朴周寿问启批
向来章奏间碍眼者。非不知之。一并置之勿问之科。予意有在。承宣岂不知之乎。到今虽不提起。承宣之心。予亦岂不知乎。予既付之勿问之科。则承宣亦当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8H 页
仰体予意。况慈候尚多未宁之时。昨腊以后。理遣慰怀之方。只有二三人之以时承候。则以情以势。岂可长阻起居之礼。以致重戚慈怀。可乎否乎。即为承候可也。
持平吴熙常。陈勉睿学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尔恳。予之至意。已悉于前谕。今岂更烦。虽岩穴草莽之士。苟有盛名。人君必慕而致之。矧尔生于世禄之家。亦既身在朝籍。则岂可反效高尚遗世之踪。不念君臣之大义乎。启沃予心。成就元良。如尔修身正学之人。自谓不能。谁复能之。尔之如是浼浼。予不觉忸怩于中。尔其亟回难进之心。即日幡然。毋谓予诚意之浅。
经筵官李友信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尔恳。尔等之来。予日望之。今见来章。遐心迈迈。为之慨叹。士之读书修身。将以有为也。岂欲抱而空老哉。况尔曾亦为胄筵之职。今之新衔。亦何异于此。经筵又何异于胄筵乎。予不多诰。须亟幡然。以副予诚。
政院请平安监司李肇源重推启批
以见黜之守令。反詈监司。虽妇孺亦知其是非所在。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8L 页
况其勒加横来之说。又何费辞呶呶。而至于疏卞。设或陈疏。何至于废务。且况违越朝禁。至使假都事替启乎。藩臣事体。万万未安。平安监司李肇源为先越俸一等。上疏与假都事状启。并还下送。更毋敢以废务二字上闻。
修撰金敬渊因人言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人言之无理。自初公议。已多为尔卞晰。而况先朝恩造之教。郑重如此。又何费辞有若对卞乎。尔其勿辞。即为察职。
领议政徐龙辅附奏批(二首○己卯)
自遣敦召之后。延伫之意。不啻如渴。附奏之至。不觉愕尔。予则以敷心之恳告卿。而卿反以过情之语答予乎。噫予之诚意未孚于卿。卿犹如是为辞。卿独不念我先王之待卿乎。先王以卿为谕善宾客。委以教迪之重。在予则可以为师者。在元良则不可以为宾乎。先王每称卿以辅相之器。非但小子之所承聆。逮事之人。孰不承聆。今予之处卿元辅者。岂予之知卿乎。为卿道理。但当出而辅予。以效古人追先报今之义。而迈迈若此。此岂所望于卿。至于罪负滓累等云云。此尤非所宜言。重为卿惜之慨之。卿试思之。予谕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9H 页
然乎不然乎。望卿毋庸强辞。即起入城。从近簉朝。
[领议政徐龙辅附奏批]
史官之回。见卿附奏。浼浼之意。愈往愈深。至曰大质已亏。又曰其身不正。恶是何言也。予本不欲提起。而卿言既如此。当略谕之矣。卿辛酉一疏。岂或得已。卿家先故。祸将不测。他人尚为心寒。况卿为子者之心乎。坐见义理之翻改而莫之谁何。予与卿一也。满廷之人。谁有不称贤戚颂忠臣者乎。何独罪卿。知卿之心者。当悲卿之不暇。而末俗多淆。朝象不靖。簸弄诋逼。无所不至。终使卿遁荒而不还。一则予冲龄否德之致。二则予冲龄否德之致。尚复何言。卿不思伊日之艰棘。乃反自贻伊戚。宁忍负予而不顾。不敢不逊于多口乎。不待索言。卿必有恍然感悟于心。而义不敢复提本事也。君臣之间。贵相知心。慨叹之极。倾倒至此。望卿深思而即起。以答予款款之诚。
礼曹判敦宁李彦植封爵收议草记批
诸议虽有参差。亦非共违。封爵虽无不可。而功臣嫡长之例。既不可用。则世袭当否。亦须议定。礼堂议中宗正卿之事。与封爵孰便。更为收议以闻。
左议政金思穆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复起卿于今日者。一则询玆黄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89L 页
发也。二则贲饰大礼也。以卿体国延颈之心。为此辞巽之举者。岂不慨然。按狱拟荐等云云。本极可笑。亦属先天。而卿于其后。亦尝行公。则今忽提起于重卜之后者。岂非万万无义乎。八十后辅相。无论在任与新卜。既多其人。重卜何独不可。范镇则致仕。卿亦致仕乎。且使宋朝召镇以储贰之保傅。俾与三加之席。则又安得不来乎。卿之精力。况予之稔知而艳叹者。望卿勿复为牵强之辞巽。即起膺命。
领议政徐龙辅陈情乞免疏批(二首)
省疏具悉卿恳。读卿之章。思卿之心。不觉戚然于中。噫其时事。予以否德冲龄。不能制凶党而折悖论。尚谁咎哉。后之持卿者。虽以先卿则讨之。卿则伸之为言。予则以为万万不当。前之讨之后之伸之。皆其理势之所不得不然。而况卿之所值。又万万难言者乎。执卿之迹而究卿之心。此政仁人君子所当闵然怵然处。而反以此作为搆捏之柄。左拳右踢。捣之簸之。欲使卿为籧篨戚施而后已者。人心之巧憯。风俗之颓败。宁欲无言。然卿心卿迹。予自烛之。世之有公心者。亦自知之。卿之得此足矣。何累于卿。何畏于彼哉。予之如是谕卿。岂私好于卿而然也。况卿先朝荩臣。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0H 页
予之甘盘也。今予不重卜则已。既重卜而又为我元良冠宾之盛礼。则可不罄予诚而尽予礼。以俟卿之去就乎。卿其谅之。卿其谅之。
[领议政徐龙辅陈情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秉与所值。予本悉烛。何待更言。抑有诰卿而布于廷者。龟禄之罪。前后宜无异同。而讼冤请褒之论。出于其党之乘机闯发。然语其讨与褒之时。予何忍言。廷臣亦何忍言。在庚辛则痛其党之乘机而已。在今日则幸义理之大定而已。此岂非不易之精义乎。予自此不忍复言。廷臣亦岂敢更提乎。如是揭谕之后。卿若复以为引。是大负予也。人或复以侵卿。是真假托阶乱之心。太阿在彼。庸何畏乎。卿须察予诚之恳恳。念大礼之日近。即起登途。
领议政徐龙辅附奏批
今见附奏。盛言慎节。欲为牢拒之妙方。不意卿之浼浼于予若是之甚也。卿非笃老。又知素彊。卿虽如彼。予岂舍卿。且定字吉日之缘卿退定。在卿心其无未安乎。予不多诰。望卿无为徒然之固执。即日幡然。俾习仪得免再退定。
左议政金思穆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前批不云乎。卿之强旺。予之所知也。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0L 页
况辅相之重何如。则岂可只为庆礼而已。卿亦岂可以庆礼之过。便欲求解乎。如是则上下胥失矣。卿何不念国体之莫重。而只思安閒乎。卿其勿辞巽。以安予心。
领议政徐龙辅陈情病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万万。然顷日见卿于十四年阻隔之馀。荣卫深胜。予甚幸之。行步虽似少艰。辅相非筋力之事。卿岂可以此求解。况予必致卿于顷日者。岂为冠席命宾而已哉。将举国而听之也。苟如有恙。卧閤论道。何所不可。而有此万万意外之举乎。南营失火。尤何干卿。而又以为引乎。玆遣近侍。宣传批旨。卿其调将一两日。即为入城。
司谏任㸁陈时弊。请前御将李溏窜配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所陈可不留念。京外经费事。令庙堂察饬虚实。前御将事。欲重其罪则非窜配可止。以眚灾则见罚亦不轻矣。倖赂云云。非人人可指。则尔何不直斥谁某。而如是模糊乎。殊欠直截矣。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徐龙辅附奏批
予之致卿。卿之出膺。虽曰以庆礼为辞。此特于可致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1H 页
可出之中。庆礼亦一事耳。若只为庆礼。卿虽无出。无害于义。予不必致。何损于礼。惟卿有可出之义。予有必致之意。故卿亦出矣。今谓一过庆礼。便复许解。是元辅之重。不过虚设之假衔。天下岂有是也。虽以慎节言之。前日之周旋动作。予之所见。万目之所睹。今谓难强。予不敢信。抑有一言之奉告者。卿设欲求退。反面之后。从容求解。使予商量。即君臣相与相感之际。而今乃不然。予则笃信卿必还。而卿若失信于予。后之视今。谓卿何如。谓予又何如乎。予言如是。而卿不动心。是卿只知有身而已。卿岂为此乎。卿其深谅幡然。
大司谏郑元容。请罢任㸁发启诸台疏批。
省疏具悉。尔言明白。可以晓人。可谓得体矣。疏启台臣事依施。至于任㸁。予欲以不治治之。岂不是欲并生哉之心乎。然不可全然无罪。姑施永刊仕版之典。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徐龙辅掖隶分轻重严治劄批
省劄具悉卿恳。掖隶及司谒事。予亦有未详而将信将疑矣。卿言如此。其罪皆罔赦。予岂或持难。所请依施。院隶事犹有不可知者。仍令捕厅严查。
领议政徐龙辅请掖属严处劄批
省劄具悉卿恳。掖属酌处。岂拘于私昵而然。一则致此皆予咎也。二则此时不欲杀许多人命。况其所施之律。去杀无几者乎。望卿亦谅予心而勿复坚执也。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1L 页
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因灾异陈勉引咎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予小子寡昧不德。自知不足以悦豫天心。慰答臣民。而尚赖卿等辅佐之力。庶几维持于今日。今天彰威。以警于寡昧。慄慄危惧之心。其敢自宁。所陈衮阙时弊。言言切当。而奋发诚实四字之勉。益见卿等忧爱之忠悃。敢不拜昌而服膺。思所以自勉。至于引咎之辞。过矣过矣。罪在寡躬。其敢诿之于卿等乎。卿等安心勿辞。益殚匡弼之诚。
刑曹延龄君房宫任金彦修等查实草记批
此事畿伯状启入来。自内亦已查实。而与此草记相符。宫任之不干涉可知。姑为分拣。万一此后本房复有似此之事。则其时毋论渠辈之干涉不干涉。断当刑配。宫内事着念审慎之意。严饬放送。傔奴更覈。勘律依施。虽曰年少心弱。为人所诱。以若地处。为此鄙悖非理之事。自犯法禁者。万万骇然。论其罪状。行遣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2H 页
犹歇。念其老母。又异平人。姑为安徐。南延君球施以削版之典。俾其悔过饬躬。勿接杂人。操切宫属。以图自新之地可也。
成均馆居斋儒生捲堂草记批
薤盐不继。以致诸生之卷归。实可羞也。泮堂及久任官难免不察之失。并越俸一等。诸生亦何不告于泮堂。以为变通。而不思圣庙之空虚。轻为此举乎。两班首自本馆施罚。诸生更为劝入可也。
领议政徐龙辅乞免疏批(二首○庚辰)
省疏具悉卿恳。前批不云乎。此非卿言私之时。美疴如或难强。则卧閤论道可也。僚相分劳可也。予岂责卿以筋力。致之则如望旱雨。惟恐不及。用之则未煖坐席。无难许退。非但卿之进退无据。在予诚何心哉。予言及此。卿必惕然感悟也。望卿亟回巽志。调养精神。坐镇岩廊。则予亦从当有许遂卿愿之日。卿不闷予。徒为引疾之举。虽日上十章。断不听许。予岂欺卿。卿其谅之。
[领议政徐龙辅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前批之后。谓卿幡然改图。巽章又至。深愧予诚意之未孚。噫予之待卿。以实不以文。非谓卿无病也。谓卿虽病。为予强之也。苟可以许卿。何待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2L 页
再三辞乎。再三而不许则予心可质。卿不闻古者主人留客之语乎。古人得此于君。不敢告去。卿今得此于予而不为勉承。君臣相感之义安在。卿无困予。以损事体。益勉尽瘁之义。弼予小子。
吏曹判书李相璜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言容或无怪。然今此勉卿。岂昧礼使之方。亦岂私好于卿。公卿者朝廷之公卿。岂一二儒生所可黜陟进退者乎。予意已坚定。卿勿多言。奉予言而行公。予亦当有曲赐体谅之日矣。
领议政徐龙辅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予于卿。岂或以虚文待之。窃望慎节之或差。而慎节一㨾弥留。至恳又如此。知其难强。犹与慰勉。非所以悃愊待卿之道。况卿未甚衰老。倚毗何间于在事乎。议政之任。特副所请。卿其专意调摄。遄获差复。
太学生进士金邦默等。请揭板传教还收疏批。
省疏具悉。尔等终不晓然。更当洞谕矣。揭板其果设禁尔等进言乎。若然则尔等再疏。何为而至也。近日所谓方外通文。果是如尔等之上疏乎。大臣卿宰。朝廷之所礼遇也。苟有可言之罪。则尔等诸生相率声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3H 页
讨而闻于予可。今也不然。一二假托之类。谓以通文。诟辱凌踏。欲逐便遂。而予则不知。此果何许风习乎。何许景象乎。此而不禁。可谓有国有纲乎。今此揭板。即与禁断朝臣儒罚之圣意。同符而已。尔等直谓设禁于太学者。言亦容易矣。尔等读书明理。则设使真个设禁。无损于尔等。况元自不干乎。尔等退修学业。
刑曹幼学许珌打杀婢夫罪。请上裁事草记批。
姜汉之于妻上典。诟辱之不足。至于手犯之境。有关风化。罪在罔赦。而许珌之奋挺。出于卫父。无论邂逅与不邂逅。此与不告官擅杀之律绝异。许珌段刑推一次放送。
领敦宁金祖淳请健陵迁奉祔礼疏批(辛巳)
省疏具悉卿恳。大行大妃平日以是大忧。屡为下教于小子者也。今见卿疏。尤不胜摧咽闷悚。即令大臣卿宰询议以奏。
礼曹迁陵时举哀成服等节问议大臣草记批
缅礼王朝既无古制。只是援用士礼。而曾闻士大夫家缅礼时。破旧坟与改葬之期。相距在三月之内。则举哀成服。行于破旧坟之日。若拘于年月。或前期几朔。或经年始为改葬。则只告事由。动冢而举哀。受服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3L 页
则在于出柩之日者。即通行之礼也。今若不拘阴阳则已。既不得不顾则节次之随而少变。士与王朝固无异同。况诸大臣之议亦皆如此。依此磨鍊。庙社告由之节。亦依诸议行之。自今以后。凡有缅礼启陵与迁奉日子。相距不远。则举哀成服等节。悉依旧例。若如今番之相远。则用今例事。载之该曹誊录。
领议政韩用龟拜相后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重卜之意。昨已敷告。谓卿不俟终日而幡然矣。今见巽牍。反失所图。噫向来所遭。于卿本无加损。以卿休休之量。何足留置胸中乎。顾今国势民忧。如水益下。挽回无期。弘济之责。专须老成。元辅之重。舍卿其谁。予之所望于卿者。既深且切。以卿体国之至诚。何忍恝然而坐视也。况卿以先朝旧臣。适当此时。不欲自效于终事之际乎。不在多诰。望卿即速出膺。
迁陵都监总护使韩用龟等状启批
梓宫奉出时。水患之大段。万万惊悚。万万痛迫。几年奉厝于如此之地。而冥顽不觉。追思此事。只切罔极。奉出后奉审则梓宫内果无渗漉之痕。而无他忧虑之事乎。卿等自应十分审慎妥奉。而既不能躬审则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4H 页
心焉如燬。不能按抑而已。奉出以后所见。一一详细枚举驰启事。回谕于总护使以下。
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因雷异引咎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昨夜轰烨之异。天之告警。由予否德。卿等政宜一心同力。辅予不逮。以答天谴。而一言不及于匡救。惟以汲汲引咎为辞。汉世策免。岂人君之盛德。而卿等欲使予效之乎。过矣过矣。卿等安心淬励。以弼予辅予。弘济艰难。
领议政金载瓒附奏批
昨谕罄悉。无复馀蕴。谓卿有感于心。不俟驾屦。附奏之来。依旧邈邈。惭叹之至。宁欲无言。然予当申复矣。卿若只以自来所执为说。则尚或无怪。所谓人言。非但其时朝廷大小公议之严斥。予亦洞察其无理不伦。岂可谓不明不卞乎。况其说以卿之不出膺命为案。非捃摭他事也。卿若认为公论。则时原任宜无间焉。而其后卿何尝不簉朝登班。今为重拜。又恐其不当逡巡。卿虽急于拒予。何乃牵强至此。慨叹慨叹。至于自来所执。昨谕已设言。卿或虑其食言乎。万万无是。卿其亟回遐心。即日簉朝。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4L 页
领议政金载瓒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缕缕切苦之言。予亦为卿闷然。苟可舍卿。岂或相强。百尔思量。今日舍卿不得。则于是乎权轻重于公私缓急之间。必欲藉卿之宿德。维持此艰棘板荡之势。向谕之勉卿以不洁其名。告卿以遂初之期者。予之望卿为卿之心。良亦曲至。而卿乃不谅一直牢拒。予焉得无憾乎。卿其更思。至于人言。不经无理。无足介意。然予于近日。反覆思之。则其疏之出。由予不明。而其时又未有快示堲谗之举者。亦予之不明也。卿之深引。毋或不在于其言。职在于予乎。由前则敷心如彼。由后则知过如此。卿其不可以许我乎。卿终不肯变动于此。则予又有所思。玆先告卿。尝闻古昔盛际。亦或有似此之盛事。予虽致侑于先卿而丐卿之出。不致卿则不休也。予虽寡昧。宁为无实之言也。予言及此。思亦竭矣。卿其谅之。玆遣宗伯。往宣此批。卿须恍然而悟。幡然而起。即日上来簉朝。以幸国事。
政院以兵曹判书韩致应家失火。命召印信并烧。请推启批。(壬午)
若以所重而言则非推罢可止。若谓之无妄则与不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5H 页
谨而閪失迥异。而况深夜火患。至于人命之致伤乎。置之可也。
大司成洪起燮乞收太学揭板传教疏批
省疏具悉。揭板事。岂得已也。风习人心。日趋于浇漓。挟杂之私。每托于士论。故欲为痛禁而有是也。真正士论。朝家岂有摧折之理乎。今见尔疏。所言甚是。予庸嘉乃。揭板特许还收。然万一因此复有如前假托挟杂之弊。则断当加倍严处。尔以此批晓谕多士。仍载太学故事。
礼曹陈奏准请后。上告当否收议草记批。
上告事。诸大臣之议虽各不同。然百年未遑之卞奏。今既为之。且釐改之请。亦得准许。则在我固已快伸。至于续刊早晚。既非在我之事。亦无不改之理。迟待其续刊而不为上告。亦涉怅菀。告庙一款。即行为宜。今望祭祝文中。令文任添措辞撰进。以为兼行告由之地可也。
左议政南公辙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欲辞。不过调养之私。予之难舍。即是国家休戚所系。以今卿体国之义。何不谅予之心。而又此缕缕乎。卿其亟断来章。予之望也。
判义禁韩致应等。请寝䄄子女围篱撤去之命联疏批。
省疏具悉。卿等岂以此为不合于天理人情乎。抑有怵于流俗浮动之言而然乎。勿烦。
领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金思穆,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请寝䄄支属撤篱全释之命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此事亦云晚矣。古之大臣。于此等处。尚咈人主而劝其全保。卿等于此。反效流俗之见。不肯将顺而成就之乎。窃为卿等慨惜也。
京外儒生金济礼等。请四大臣旌褒联疏批。
省疏具悉。旌门者旌一节也。曾谓四相之死。止于一节乎。尔等不见宋文正之无旌乎。毋得烦渎。退修学业。
广州留守李书九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处义自有分义节拍。予既昭晢于上。而铨注庙剡。益见在下之公议。卿于此抑何故欲效不病之呻也。完营之远。犹得将老无恙往来。况咫尺之南城乎。卿其勿辞上来肃命。
礼曹陈贺吉日推择草记批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6H 页
以予庆抃之诚。贺仪岂足称道。而慈宫犹以张大。深用不安。辞教恳至。其在养志之道。承顺是矣。所请贺仪。谨置之可也。
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林汉浩。因雷异引咎乞免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所忧。即予否德之致。卿等政宜奋励精白。匡予不逮。以答天谴。岂可徒以汲汲求免。为弭灾之方乎。卿等安心勿辞。益懋对扬焉。
户曹判书沈象奎请釐正经用举条批
年来经用之匮乏。虽已闻知。犹不料若是之遑急也。既闻之后。安可袖手而已。卿与惠堂及诸备堂会同停当。上自御供。以至糜费。一以丙申至丁巳总为准。何事为踰制。何端为启倖。一一查整。免税结之在法当收还者。亦为查栉以闻可也。
右议政林汉浩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顾今国势民忧果何如也。卿不思协赞相须之义。遽为释负之计。于卿诚便矣。其可谓体国之道乎。况卿所引之疾。无损于坐而论道。则趋走之不恭。起居之末节。何足为去就之义乎。过矣过矣。卿其毋庸辞巽。益殚忠虑。弘济时艰。副予至意。
大司谏具康请英宁两陵树木禁养。奖赏开云前万户赵禹锡。申饬巡绰疏批。
省疏具悉。英宁陵树木事。闻甚悚然。而岂惟两寝。近日他陵寝郎官之以犯斫被罪者相续。设置郎官。将以为守护之地。而躬犯若是。苟有一分人心。宁敢乃尔。自今朝家亦将另行摘奸廉察之方。而尔言亦好。以此分付畿伯。开云万户事。令该曹知悉。而岂惟此人。入于褒启者。并加意擢用事。一体分付。巡禁事严饬发巡诸营。
纯斋稿卷之十八 第 296L 页
右议政林汉浩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向批岂不敷谕乎。辅相之重果何如。而卿之居庙堂才年馀。未究其用。况行步之艰。无所损于相业。卿岂可遽思退閒。予岂可遽许体谅乎。望卿勿起遐心。殚力辅予。
进善吴熙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尔恳。所陈病馀善端之说好矣。其理如此。而如尔读书明理之士。尤合朝夕左右。辅导德性。岂可徒循辞巽之义。不念期望之深乎。尔其勿复逡巡。从速上来。
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请收两儒臣投畀玉堂疏批事联劄批。(癸未)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亦曰不得不然。不忍不然。彼两人者。独无不忍于心乎。卿等之言。何所不从。而两人决不可恕矣。堂批还收之请依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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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因都宪疏自引乞免。请收台臣承宣窜配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言。予不能尽从。虽予之不得已。予犹有愧。卿等何尝不竭言也。彼言妄耳。卿等何可介怀。至请斥退乎。过矣过矣。安心勿辞。附陈云云。为亲之心。人皆有之。望卿等谅恕也。
玉堂金道喜等请寝徽庆园园官参奉之称联疏批
省疏具悉。予虽否德。岂敢越制于莫大之事。尔等非别人。即庚申后朝廷之人也。尔等试思之。常时动驾之时。惟伞盖物色之外。云剑总管承史阁臣皆备仪节而陪行。此非朝廷之所共奉行者乎。今此园官之称参奉。有何重于云剑承史之称而纷纷如此乎。予不过像生之义而已。非敢越制也。予不欲索言。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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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思也。
领议政金载瓒,领府事韩用龟,判府事金思穆,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请奉魂宫于别宫联劄批。
省劄具悉卿等之恳。亲丧之固所自尽。上下一也。予亦岂不折衷于情礼之两得其宜。而致使有憾于终事之际乎。卿等以老成宿德。不谅予之心而戚予之情事。徒为此云云。岂平日所望于卿等也。
大司谏李德铉等请寝魂宫。以总府为定联劄批。
省劄具悉。不见大臣劄批与堂疏之批乎。每一览此。只切靡逮之恸矣。
领议政金载瓒请寝魂宫奉大内。园官称参奉。儒臣投畀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情事。前已悉暴于联劄之批。不图卿之不能见谅如是也。然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卿今以予为过。则予当以为亲之心。受以为过。不敢辞也。卿言亦复过矣。两谪事岂无商量乎。
领议政金载瓒请奉魂宫于别宫。乞免相职疏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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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疏具悉卿恳。近日事每有一番相难。辄增一番崩迫。如卿老成宿德之人。不肯谅予之心。乃反推波助澜。惟恐不及。是岂所望于卿。蔽一言曰卿与廷臣知礼。而予则不孝无状而已。卿其谅之。自为去就焉。
领议政金载瓒附奏批(二首)
昨谕亦已悉谕。而纵使真有不可冒之情势。今时不当提引。而况予之倚重于卿委毗于卿何如。则卿之言情势。而予心之不安。尤何如也。慎节之添损。不胜惊念。当遣偕来勉卿。而为卿调理。只此敷告。卿其安心。勿复为过中之举。专意将摄。
[领议政金载瓒附奏批]
昨夕见卿附奏。不胜闷切。卿之自来苦心。予所稔知。而再昨冬重卜时。亦有设言于卿者。早晚必欲为卿成就矣。不意美痾如此。至恳又如此。予虽有谁与为国之叹。其可不践言使卿有憾乎。议政之任。特为许解。卿其安意加护。遄臻差复。以副予望。
领议政南公辙附奏批
见卿附奏。知将以文字更恳。岂卿欲备故例而然耶。此时此例。既非其时。况重入与新卜绝异。尤岂非应文之归乎。靷期隔夕。而上下相持。实甚未安。卿何不念大体。而拳拳于细节。偕来卿即入来。则何烦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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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其勿复郑重。即起膺命。俾予得以专意于送终之大事。
领议政南公辙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以有丐休之意。谓不可复入。则古之贤相有再入三四入者。此果忘廉没耻而然乎。公耳国耳之心。重于一身之便闲也。卿其思之。勿复强烦于此时。即为入来肃命。
礼曹缌服除服收议草记批
诸议既皆以葬时反服。过虞而除为引。而卒哭日成事。亦指葬礼至是而始成也。然则今番除服依诸议为之。但因卒哭而除可乎。卒哭翌日始除可乎。更为指一磨鍊草记可也。
领议政南公辙乞免辞赏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此疏。又何为也。卿试思之。今日元辅舍卿其谁。妇孺之所可知。而卿乃反为牵强之说乎。卿昔无范镇之退休。今非范镇之耆艾。则何得辄引为证。卿过矣。心不专则事不牢。处匪躬之地。思奉身之图可乎。予不多诰。卿其亟断释负之念。专意秉成之事。俾朝野拭目焉。锡马彝典也。卿其安心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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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谏郑度采等燕居冠服。请遵邦礼联疏批。
省疏具悉。白笠之为丧冠。见于何圣何贤之书。三年之丧服。大祥而毕。孝子之心。不忍即吉。故衣冠犹缟素也。非大祥之后。尚有未尽之丧也。故称祥冠而不曰丧冠。予之所知如此。而廷臣之言如彼。诚亦异矣。讲筵则用法服。次对则多用便服。次对非燕见乎。燕见之用燕服。岂至于违制乎。国制无论内外丧。成服后公除前。视事则用此服色。此岂所谓祥后禫前之时乎。假使未小祥而用练。则虽妇孺必知其失礼。而公除前此服色。不以为嫌。不以为讥何也。即此可知白笠白带元不关于礼制。而只取其缟素而已也。不嫌于正服之时者。何嫌于心制之日也。廷臣之意。必以墨为可。然此为人后与父在母丧者之制也。诚有嫌而不敢用也。予于今日。其所兢兢者。犹恐一毫苟且。以取后世君子之讥。则宁或蔽私任情而为也。且予若以此服色。出宫门一步。或用于临朝之时。则廷臣之争之可也。予诚得罪于圣贤。燕居而用缟素。虽圣人必许之矣。自古宫中行三年者。三年之内。将不见一臣之面乎。若随见随改。何得为宫内之行也。此事具载于史籍。尔等或不深考而然乎。尔等惧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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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而予亦惧尔等之或疏于礼意国制。不嫌其屑屑而有此缕缕。苟若考古礼参国制而必改无疑。则予亦当不惮于改之矣。
玉堂林颜哲等燕居服色。请从诸臣言。抑情从礼联疏批。
省疏具悉。谏批已谕之矣。厌屈也故不敢踰缌之制也。苟欲弃礼则岂有舍重取轻之理。别嫌也故不敢以出宫门。不敢以莅朝。惟用之燕居而已。何不谅人之如是乎。
刑曹判书李肇源自引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本事予已照烛之昭晢之。于卿何有。况言之者虽不同。其说则一也。卿既不自画于前。何得长往于后。卿老成人也。付之悠悠。勿与呶呶。不亦自重者乎。卿其勿辞。即为上来行公。
成均馆儒生捲堂草记批
庶流之诉冤。即列圣朝常有之事。而未闻其时有捲堂起闹之举。古之儒生。岂不及今人而然乎。虽以所怀言之。既曰固尝天地间至冤之事。又曰亦非天理人情之常云尔。则诸生亦知之矣。然则诸生在首善明伦之地。宜曰诉冤之无怪。亦宜以反天人之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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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而今乃不顾其言之矛盾。惟事喷薄可乎。且泮长之施罚。虽未知因何事端。而以一施罚之故。胪列泮长。无复顾忌。岂待以师儒之道理乎。为诸生深庸慨惜。以此晓谕。即为劝入可也。
辅德郑基善因泮儒所怀。搀及泮长。自卞疏批。
省疏具悉。尔自无失。何用引义。大抵今之泮长。虽与周礼大司成之诲士。或有不同。然其有师道则一也。儒生或有言议所见之异同。则往复争难可也。辄肆轻诋。容易推上。如互讼者可乎。所贵乎儒生者。以其学圣贤识道理。尊君而隆师。守经而秉礼也。其自重也宜如此。而近来则不然。往往不察事理。不审可否。视泮长甚轻。空圣庙无难。举措颠倒。瞻聆多骇。徒有随波之叹。全欠自重之义。此固朝家不能导率作成之咎。然亦不能不为儒生惜之也。今因疏批。略示耿耿之意。待新泮长出膺。将此批旨。书揭东西斋璧。俾诸生常目在是。互相砥砺。互相箴勉。读书明理。振我古昔之儒风事分付。
户曹以淑仪房田结加划不得举行草记批(甲申)
卿曹之持难。容或无怪。而但事理亦有大不然者。六百结有土。未知在昔则如何料理。而以今宫中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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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无有土充给之道。顷于明温宫结。不得不以元结命给者此也。事有经权。随时之宜。且代尽宫结。有还出税之举。故本曹虽为此持难。若向无还收之事。则亦非本曹之元结也。事到穷处。虽元结不得不割给。况此结乎。勿复持难。即为依下教举行可也。
备边司唐津儒生李九铉等照律草记批
州邑革合。即恒有之政。无邑则无社无校。亦自古当然之理。此辈之若是跳踉。诚亦变怪之大者。苟有慕圣贤习弦诵之心。松京之学宫。亦丰德之学宫也。此则姑舍。朝家处分之后。敢生角胜之心。有此悖乱之事者。真所谓眼无国家。若此不已。何变不有。今此草记所论。节节至当。于此岂容寻常勘过。诪张凶诬及私自行祭之类。均犯罔赦。直是乱民。令道守臣并各查出严刑。勿限年远配。至于外托陈疏。内售敛财。羞耻又莫甚焉。儒名墨行。尚且见诛。况此类乎。令秋曹查出主张者。亦为严刑。勿限年远配。以为一分惩创之地。虽以泮堂言之。名以师生。责以教诲法意何如。则初不能禁断其杂乱。末乃推报庙堂。巽软甚矣。泮长及同成均并越俸一等。因此而又有提教者。儒疏之渎亵。未有甚于近日。此皆由于轻许谨悉之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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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则毋敢如前事。令泮堂严饬可也。
开城留守金履载因诸儒伏閤疏斥。自引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今番所谓儒生事。可谓变怪之大者。真个士子。宁为此等悖乖之举。必是无赖乱民之假托者也。设使其疏上彻。岂可以此谓儒生之言而引嫌乎。卿大不思矣。勿辞即为举行。
成均馆方外儒生洪秉学等。令该曹议律草记批。
所谓儒生事。万万屑越。万万惊骇。嗣服初有一堂上官疏论世室事。尚以人微位卑。轻议莫重之典。至于窜配。古今天下。焉有白徒妄议宗庙之典礼者否。国纲之颓弛。士习之坏乱。无复馀地。宁欲无言。此事决非一二三数人所可办。所谓投通人。令秋曹即为捕来。严加究问可也。
吏曹判书李肇源复引前弹辞职疏批(二首)
省疏具悉。卿之所遭。前后无异。前既不自画。则今何独介介如是。岂予之照烛偏于前而不承于后乎。予无是也。大抵予不舍卿则卿无可去之义。卿自不思耳。更勿烦辞。即为入来肃命。
[吏曹判书李肇源复引前弹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不晓前批之意乎。卿今曰固宜上质。然则前后勉卿之举。皆全无权度。徒以文具乎。卿不思矣。其勿更烦。即为上来肃命。
吏曹判书朴宗薰因台疏引嫌辞职疏批(二首)
省疏具悉。卿则只认以一身私义而为自引乎。噫冢宰之重何如。则坐席未煖。白地敲撼无难犯手者。岂非怀不逞而尝试乎。予则曰此即国家搢绅治乱休戚之所关。卿若因是自沮。予则因是体谅。适中彼尝试之计。乱日斯生矣。卿须深虑。勿为此随俗之例套。即为入来开政。
[吏曹判书朴宗薰因台疏引嫌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予之必欲勉卿行公者。岂私好于卿。不如是则不可以为国体也。不可以杜后弊也。卿宁受讥刺于人。毋负予苦心。虽日陈十章无益。即为入来开政。
左议政李相璜拜相辞职疏批(三首)
省疏具悉卿恳。日前敦勉之后。如渴之怀。益不胜延伫而纡菀。即览来牍。不谓卿克让之美。乃复循俗规也。噫当此之时。老成之典型。绩庸之茂昭。孰有贤于卿者。而予不思与卿图治。股肱之托经纶之责。谁可受于予者。而卿不思为予自任。此所以吾之相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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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有望于康济艰难者也。卿其无复巽辞。即为出膺。以幸国事。
[左议政李相璜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置相虽重。不过惟其人而已。顾今绩庸之茂也。名望之重也。模范之老成也。孰有先于卿者乎。卿自具美。非予私卿。窃愿毋徒谦抑。以旷时日。幡然簉朝。以副予虚伫之心。
[左议政李相璜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以谕以批。前后敷告。罄予心腹。今复何言。国事之罔涯。已不胜忧惧。而雷异之后。予心悚惕。尤当如何。卿其即为幡然。示我周行。转灾为祥。区区之望也。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七首)
省疏具悉卿恳。仄席之怀。不啻如渴。际见来章。不觉愕贻。往卿所遭。职由予不明。然其为搆捏。妇孺皆知。虽予不明。亦能洞辨而昭晢之。在今复何提起。自谓滓秽。自古名臣贤辅之惨被诬蔑。往往有甚于卿者。而君上辨晢之后。未尝株守而永引。然则今卿云云。不特牵强而已。殆视寡昧之辨晢。不足有无轻重于卿也。卿岂然乎否乎。望卿毋得复提。使予重悔其不明之咎也。至于奉老情理。予亦知之。礼之所说。虽云如彼。历考古今。亦未必尽如礼说。况大官非昏晓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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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职。养亲论道而不相妨。奉还京第。于理即当。何不出此而徒引礼为哉。噫予之必爰立于卿。意岂徒然。相感之理。不在多言。卿其即起幡然。弘济国事。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今卿缕缕之言。即不过复申初疏之意。上款自引。初批剖析。虽三尺之童。决知予言中窾。谓卿言牵强。何卿之明达。虽果于自守。不觉其不当于理乎。设使古人之自守。得遂于君上。亦彼一时此一时耳。又岂足为卿可据之义。世未有其君舍而为臣者自进其身。其君不舍而为臣者自行其志。今时何时。予可舍卿乎。奉老情地。前批亦已委曲无馀。卿无迈迈遐予。訑訑拒予。谅予之苦心切恳。即为幡然。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前后申告。罄无底蕴。意谓卿犁然而感。幡然而起。今见来章。依旧若浼。何卿之果于拒予至此。予虽否德。亦不敢以非礼使下。非理待人。而卿之为说如彼。则诚非所望于卿也。传不云乎。令出惟行不惟反。置相是何等重事。而朝而如不及。暮而可已之哉。有国有君以来。宜无是也。卿其深思。卿其深思。即日随承宣上来。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俄于正卿之行。有所申告。际见来章。迈迈依旧。何卿之难回所执如是。俄者敦谕。已罄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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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想或犁然。老人慎度。不过一时之证。望卿更观一两日动静。随正卿偕来簉朝。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大官之不拜命。予虽未详其为谁。然拜不拜之有例无例。犹属第二事。予则昭晢洞谕。无复馀蕴。而卿则长以情势廉防等说为辞。是卿只欲自守而不欲为予屈也。推是焉则老人非曰无恙。而亦有以知卿之从以为拒予之辞。卿虽贤予虽否德。名之曰君臣之义。则予之晓释而卿不肯安之。予欲君亲之两尽其分而卿不肯从之。有若高蹈洁身。义不可辱者然。不知卿决不欲出者果何义也。虽朝致卿而夕许卿归。卿不出则予不敢已也。卿其谅之。卿其谅之。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卿之为说。何愈往而愈牵强也。古之遭罹者。往往或甚卿十倍而鲜有不出。则卿所云云。予实不晓。但所可惭叹者。予之否德。祗足以陷卿于墨名。而卿之雅量。不欲受予之昭晢也。卿苟若一分系恋予顾藉予。则到今犹以此为拒予之方。而看作真个名节乎。从此不敢复事敦迫。而静俟卿自谅处之而已。卿其知悉焉。
[右议政李书九拜相辞职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未相卿则惄焉如饥。既相卿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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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然如有所得。岂意卿情理难强。一至此哉。怅叹之极。无以为喻。到今一向以虚文相持。既非推诚之意。亦违孝理之道。所带议政之衔。特姑许副。卿其安心。专力将护。抑有所切望于卿者。虽不拜命。大臣忠虑。不以进退而有间。苟有国事之可言。卿毋自疏。以答予眷眷之心。
查逋使李沆状启批
观此状辞。营货之不谨典守若此。宁不寒心。事到无奈。虽不得不荡减。此后典守之方。令庙堂别般严饬。一千两以上诸囚。固当一依法典用律。而其所为逋。既有一分可议之端。则许多人命之一时置辟。亦合商量。令庙堂即为斟量草记禀处事分付。
右议政李书九附奏批
昨夕见卿附奏。过矣过矣。卿浼浼也。故思欲必致。说得到底而已。非有他也。卿若亟回遐心则已。又何云云。亲患虽有添损之日。亦岂无少间之时。予则仄席以俟卿回心而已。卿其深念予闷菀之怀。毋专固执。
备边司查逋使李沆状启回启批
藩储即国家缓急不虞之需。此而荡竭。其害不归于国。即归于民。为方伯者念及于此。宁或使典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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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此莫非不亲簿籍。徒委幕属。不察虚实。不觉撺挪之致。嗣后交递治簿之际。不惟方伯各别致谨。自庙堂亦须另加照察。苟或有犯。随即摘发重勘。关西如此则他道亦难保其不然。一体严饬。俾各着实釐正可也。
领议政南公辙陈情病乞免疏批
省疏具悉卿恳。非不知慎节也。非不知至恳也。元辅之重也。老成之任也。予之难舍。犹卿之求解也。卿何不念公私先后。而只欲身闲乎。望卿无复控辞。以副予望。
右议政李书九附奏批(二首)
即见卿附奏。卿之浼浼。何若是甚也。前后谕勉。即亦予切闷之心。急于晓卿。言无底蕴。而卿反以不概知之。又何不谅予之甚也。卿亦曰君臣之义。固莫逃于天地。安有其君明其无衅尤。而其臣必欲以衅尤自处。不欲复立于朝者乎。然则卿之所谓义者。即非予之所谓义也。卿不复以衅尤自处然后。予心可安。卿其思之。予言不外于此。而望卿不啻如渴之求饮。卿其俟亲恙少间。即起幡然。
[右议政李书九附奏批]
附奏之又至。知卿目下果难暂时离舍。情理之切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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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则予虽急于致卿。一向强迫。实非人情之所可安。偕来今姑召还。以便卿心。予之曲为卿地如此。卿亦谅予心曲。俟亲癠之少间。将还京第。仍为簉朝。以副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