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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斋稿卷之十二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x 页
纯斋稿卷之十二
 教[三]
  
园所历省服色询议教(壬午)
今年何年。初不谒陵则已。咫尺园所。不为展省者。揆以人情天理。其果何如也。亦岂以亲心为心之义乎。陵园事体。与庙宫稍有不同。虽以视事服行礼于园所。似无甚不可者。历展及服色当否。大臣礼堂询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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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奏准请后上告当否询问教
陈奏使今当复命矣。百年未遑之事。今始追举。诬奏句语之载于通考者。亦得刊去。可以有辞于天下万世。忭幸之心。何可喻也。本事虽与直为。所重有异。似亦不可无上告之举。当否时原任大臣处询问。
通文儒生申鼎朝等严问教
所谓通文。未知泮儒则别有真赃之执捉。如彼注解。而反复取览。只觉其胡乱不伦。不可解见。极可骇恶之外。揭板还收曾未几日。便有此事。其可谓国有法纪乎。从当别有下教。而所谓通文之申鼎朝等。为先并自秋曹捉来。一一以泮儒所怀。逐条严问。得情以闻。
特放䄄子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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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以来。每欲一番洞谕而未果。一自祇谒陵园。益不胜耿耿者。即䄄子女事也。渠辈果何干犯。一曲海岛。天日不见。嫁娶不议而人伦废矣。风雨不庇而男女几于混处矣。囚首鬼形。啼呼冻馁。欲生而不得生。欲死而不得死。尚忍言哉尚忍言哉。呜呼。我先王以笃友之圣德。庇保其父于必死之日。此一国臣庶之所共钦仰者。顾予否德。冲岁嗣绪。竟使不免于罹辟。而况其捏合于邪狱而杀之者。又万万不近理者乎。设有干涉。罪止其身足矣。并其无干之支属。絷禁拘迫。使其生不如死。不亦甚乎。总而言之。由予否德。不能善继而善述也。宁不怵然而悚恧乎。矧当此年。孺慕之怀。自觉叠叠。今不明示予心。更待何日。其令王府䄄子女所居围篱防守。即行撤去。俾其任便居住。自同常人。其男女婚娶之需。当自内备下。亦令宗亲府主管。从速举行。呜呼。今玆之举。寔推本我先大王笃友之圣心。而以示我万世子孙也。
江华留守尹鲁东削职教
处分之如何固无论。守土之臣。只当朝廷之命奉行而已。非三司非法官。而何敢自谓执艺乎。此风矫革然后。朝廷可尊。人心可定。此状启还给江华留守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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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东。施以削职之典。
饬试官教
无论大小科场。近来试官。常以违牌为主。不念自上之酬应。不顾国体之亏损。唯以占便为事。宁有如许臣分如许朝纲乎。今日试官违牌并勿施。更以前牌催促。若或有不即入来者。政院直捧禁推传旨以入。
清北暗行御史任俊常隐卒教
今见箕伯状辞。不胜错愕惨恻。此人素知其可用。故欲待复命而擢用。岂意遽至于此境。惨矣惨矣。其重则耳目之寄也。其劳则甚于皇华原隰。而其死则王事也。其可无别般示恤之举。故清北暗行御史任俊常特赠同副承旨。返柩及归葬等节。令各该道拔例助护。如有其子。年虽未满。待阕服调用事。分付该曹。
因享官阙班。狱官失检。不善拟律之禁堂律官处分教。
律文朝家亦未之详焉。然有国所重。莫大于祀典。而受香之祭官。不知去处。至于阙班。又莫大于死囚之狱。而已捡之尸身。不踰时而逃走。而官长瞢然。假使二者皆出于无情。已是无前之变怪。若是故犯。厥罪尤当如何。苟如律无明文。狱官具意见以请询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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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岂可引模糊依俙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国有法乎。韩用鏶,金在源两囚照律并勿施。更令拟当律以入后。判堂施以罢职之典。诸堂并从重推考。当该律官。令该曹严加科治。
捕校院隶处分教
年前因院隶掖隶之闹。处分何等截严。则曾未几何。又有此院隶捕校之閧。此事大关纪纲。起闹之院隶。勒缚之捕校。并令御将捉来。于通衢严棍三十度。绝岛勿限年充军。因此而有提饬者。𨠯酒驱打。自有法禁。况作党持杖。白昼斗閧。而法司视若平常。闻若不知。则平民何以聊生乎。此后毋论掖隶院隶捕校罗将之属及无赖豪悍之辈。若或复有作党聚徒。持杖斗閧之事。则并依右例勘治。不即省察禁断之官长。亦当严处。以此分付政院,掖庭署,京兆五部,三法司,三军门,捕厅。并令书揭壁上。常常在目。五家作统及酗酒之禁。亦为申明。庙堂亦为时时提饬事分付。
广州留守李书九仍任教
当初特点。意岂徒然。非不知如完伯时处分则可使赴任。其时则重臣情势不得不然。一出之后。每每如此。殊非礼使之义。故虽于庙堂草记。循例允从。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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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矣。广州留守李书九仍任。令政院下谕。使之三日内上来肃命。如或复有逡巡之举。是全昧义分也。朝家安得每每曲循。后毋敢复提情势二字事。一体严饬。
雷异后责躬求言教
比年以来。无灾不有。而今朝轰轰之声。又无异于当节。莫非予否德不克对越。以致天怒于上也。凛惕危惧之心。曷敢自已。自今日减膳五日。上自承弼。以至庶僚。其各进言无讳。以补衮阙。
饬全罗监司洪奭周视务教
废务已甚无义。而开谕之后。尚不知变。至于殿最之不封而有若故寻事端者然。不意此道臣之若是执迷也。今若遽加处分。适中其愿。况论其罚。不可推考而止。即令庙堂星火知委。使之姑先戴罪视务。以俟前头勘罪。殿最即为封启事严饬。
前判书郑尚愚,前参判徐俊辅叙用教。
向来处分。即为其以若处地。登于绣启也。非为真有其罪而勘以当律也。况今举国同庆。大霈将流。一则崇显之上卿也。一则迩密之宰臣也。既往亦足知警。前判书郑尚愚,前参判徐俊辅并荡涤叙用。仍令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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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口传付军职。
玉堂严焘,权敦仁投畀教。
此疏何说也。礼缘于情。子不曰于汝安乎云乎。蔽一言曰不可以人理责之。校理严焘三水府投畀。副修撰权敦仁甲山府投畀。
各宫房陵园墓田结收税釐正教(癸未)
各宫房及陵园墓田结出税釐正册子。庙堂与本曹今既酌量付签以进。并依此施行。而其中和顺,和平,和协,和柔,和宁,和吉翁主房则各家有别赐文迹或王牌。而多寡不同。然此则所重在焉。其可混使出税乎。取考各家文迹及王牌。随其多寡。并为勿论。此外又除祭条二百结。其馀则并令出税。无别赐文迹处。只给祭条。延龄君房今为恩信家。与清衍清璿两郡主房。并姑勿论。陵园墓田结付签。陵则无过百结。墓则依付签施行。各司免税。并自该曹处之。
和嫔隐卒教(甲申)
和嫔病患虽重。年龄不至甚高。故尚冀其差胜。竟至丧逝。追念昔年礼待之圣眷。又思自今宫中遂无尊属之人。且怆且怅。无以为喻。依英庙乙卯宁嫔丧礼时故事。凡百一遵举行。东园副件一部。亦为输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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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付。
皇朝人及忠良子孙儒武试取教
涒滩之旧甲又回。风泉之永感载新。明日奉室行礼之后。岂可无追述志感之举乎。宣武祠,忠烈祠,显节祠。依英庙甲申年例致祭。义州诸义士坛及泉漳人坛香祝下送。并自本道定祭官。一体致侑。皇朝人及忠良子孙儒武。明日班罢后。弘文提学及兵判率诣春塘台。依例试取事分付。
永兴本宫位版有颐处。择日修改教。
昨见北伯状启后。不胜悚菀。今见奉审状启。可弛憧憧之心。然事体至为重大。礼曹判书下去奉审。字画熹微处。既不至难卞。补画亦甚惶恐。仍旧实合稳当。只漆坐板合附胶解处。择日修改后。复命事分付。
因永兴本宫奉审礼堂状启。咸镜监司南履翼罢职教。
今见奉审礼堂状启。则字画初非熹微。椟版元不胶付。毫无有颐之事。万万幸甚。告由祝文。依状辞令地方官烧火事分付。道伯之初见别差报牒。状闻奉审。事理无怪。既奉审则所审者何事。而与此礼堂状辞判异。以致上下之惊悚。大是矇然。咸镜监司南履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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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职。至于别差骇妄轻率之罪。不可寻常处之。令该曹照律远配。奉审而既无颐则该别差宜有论罪之举。而初不提及当该奉审堂上。亦为推考。
吏曹判书李肇源亟施不叙之典教
日来所以开释而昭晢之。敦勉而饬励之者何如。则设有大于此之情势。宜思变动。而一向株守。至于径出。辜负大矣。吏曹判书李肇源亟施不叙之典。尔等之任其径出。疲软甚矣。一并递差可也。
领府事徐龙辅隐卒教
元老云逝。惊衋何言。此大臣自在昔年。偏被先朝礼遇。而卜德于寡躬嗣服之初。为宾于世子加冠之日。予所以倚毗而眷待又何如也。况其沈毅重厚。鍊达老成。在朝罕伦。而今不可复见矣。岂胜怆悼。卒领府事徐龙辅家隐卒之典。并令依例举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仍给。其子待阕服调用。葬前议谥。
严饬吏曹判书朴宗薰教
吏判事诚慨然。所谓人言。若有一毫可引。其在礼使之义。予亦岂或强迫。此非一人之私。即朝象世道所关。则其轻重公私之别何如。而只拘于区区之小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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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念国家之大体乎。万万未安。不谓此重臣之若是巽软也。为先从重推考。更为严饬牌招。参议之一疏。容或无怪。只效长铨而无意变动。亦甚无谓。一体严饬牌招。如或违牌。并勿呼望。
吏曹判书朴宗薰,参议洪敬谟补外教。
见批答与饬教则虽有真个情势体国之义。宜即变动。而一向奉牌。执迷不已。只知有一身之小嫌。而不念国体王纲之重。孤负大矣。吏曹判书朴宗薰光州牧使补外。吏曹参议洪敬谟法圣佥使补外。使之当夜内辞朝。
光州牧使朴宗薰,法圣佥使洪敬谟改授前职教。
虽以警执迷存国体之意。乃有谪补之举。更思之则铨堂之因而被逐一也。尝试之计。适使之售方来之忧。复不可言。此铨堂依旧行公然后。国可为国。光州牧使朴宗薰,法圣佥使洪敬谟。并改授前职。令畿营急拨知委。星夜召还事分付。
遇雷异求言教
近年以来。无灾不有。而冬节雷异。殆同岁课。至于今日。又复告警。职由寡昧不德。上不能对越天心。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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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怀保民生之致。悚惕之心。若陨渊谷。自今日减膳避正殿三日。令中外进言者。其各悉陈衮阙。以及时政之疵。
因韩哲济疏。神懿圣后旧基。新道伯奉审后状闻教。
今因佥知韩哲济疏。始知安边有神懿圣后旧基。其言如彼丁宁。若然则谷山亦有先朝竖碑之事。岂有异同。新道伯下去时。与本倅眼同奉审形址后。状闻事分付。
显思宫禫日。依例择入教。
礼判虽请询问。自上无可除之服。何待此奏而知之。况我家旧礼。自昔虽在无禫之地。皆行禫祭。今番遵而行之。亦无可疑。然则询亦无义。礼判举条勿施。禫日自该曹依例择入事分付。
李禾重处分教
本事其间虽已自内查实。因值斋日。未果处分矣。李禾重所为万万骇恶叵测。实是无前之变怪。然所谓守园官状启。兴宁则初不干涉。南延则义异灭亲。不敢首实。容有可恕。并此参酌。李禾重令该府拿囚。严刑一次后。绝岛勿限年定配。
判府事金思穆司马回榜日。宴需输送教。(乙酉)
昨从政院闻之。金判府事司马回榜。将行于三月旬前云。九耋大臣回榜。实是吉祥盛事。岂无别般优异之举。其子今日政近邑瓜近守令中作窠差送。时任人递付京职。亦令该曹参考可据之例。宴需量宜输送事分付。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2H 页
因献陵陵官不即请拿。捧供胡乱。判堂金相休施不叙之典。诸堂越俸三等教。
廷尉当之义。岂徒然哉。夫所云当该者。即其时当著人之谓也。秋间斫伐时。陵司漏于现告。腊月除拜之人。何独不免。及其纳供发明之后。宜即请拿前官。而泛请刑推。必待特教而后请拿者。须甚未妥。且其初次囚供。无伦脊极胡乱。殆同迷藏。而循例捧入。其为溺职。果何如也。判义禁金相休施以不叙之典。其馀堂上。并越俸三等。
献陵陵官处分后。户判,广留,礼堂及户曹差人,陵属等严处教。
今番木根事。实是无前之变怪。予心之惊悚惭惧。若无复拜仙寝之颜。宁欲无言。该陵官虽已处分。大抵此事之至于此境。盖由于户曹之请得。而不能大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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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慎。以致差人之杂乱无严而莫之禁。处事之乖当。虑患之不周。乌可免谴罚。至于今番行查之留守。即是去秋今春奉审之人。奉审之时。果无所见。摘奸之后。始乃觉得乎。不诚甚矣。前户曹判书金履阳,广州留守金在昌并施门黜之典。陵司屡报而袖如充耳。亦独何心。当该礼判捧现告。亦施刊削之典。所谓户曹差人之被囚者。令秋堂严覈其徒党。情犯重者并严刑。绝岛限己身充军。轻者并严刑远配。陵官既重勘矣。此辈亦岂可无警。本陵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并严刑远配。以为惩励之地。
吴彦谊极边投畀教
虽因台疏而拿覈。更思之。既云乘醉丑詈。而终至撞破。则其狂悖之心与迹。毕露无馀。安有更覈之端。时囚罪人吴彦谊极边施以投畀之典。勿拣赦典。以示不同中国之意。
麟坪大君(㴭)祠宇致祭。嗣孙录用教。
日昨因其文集之续附刊进。欲有示意而未果矣。此大君以宁陵介弟。勤劳在于王室。列圣朝皆有惇尚优恤之举。而在予则未及。诚欠事也。麟坪大君祠宇遣承旨致祭。其嗣孙即为录用事。分付该曹。
判府事李书九隐卒教
前冬之曲副其愿者。以其精力之强刚。尚有可用之日也。岂意今者才遭巨创。随复长逝乎。文学政事之具备如此大臣。何处得来。予之必欲一用之苦心。今亦已矣。况览遗疏。忧爱之诚。临尽犹切。感叹伤惜。庸可胜言。卒判府事李书九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吊赙等节。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3H 页
谕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教(丙戌)
蔀屋春穷。何岁不然。而今当前秋大无之馀。哀我畿甸湖西之民。何以为生。入则室室悬磬。出则村村绝烟。其得免啼呼颠连。相抱而委壑者几希。古人以匹夫匹妇之不获。尚为其耻。况予为民父母。不能使八方黎庶。常享含哺鼓腹之乐。而凶年饥岁。徒致几万生灵流亡颠仆之患而莫之救。尚何心玉食锦衣之安且美乎。念彼鹑鹄颔顑之状。不觉忸怩于中而继之以涕也。移粟设赈之举。才有成命。为方伯守臣邑宰者。固当竭其心力。活我馀遗。顾予憧憧耿耿之怀。实未敢一时暂忘。有不足而无自恔。玆下帑银一千两,钱五千两,丹木三千斤,白磻一千斤。以补畿湖四都赈资。庙堂量其饥口多少。划付各营。使之原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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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设。以示予忸怩不敢忘之意。至于邻里之晓谕相贷。耕种之劝课及时。抄饥之漏滥。馈给之精否。在于邑宰之贤不肖。当待毕赈。另行赏罚。而亦当别遣绣衣。以为按廉之地。此传教令庙堂措辞知委于京畿湖西四都方伯守臣。俾各惕念对扬。
京外罪囚疏决教
京外罪囚数多之弊。右相既有筵奏。杂犯徒流以下囚徒。秋曹堂上进诣右相。量其轻重。疏决以闻。今番以酒禁编配之类。待弛禁当有处分。勿论。
畿邑俵灾勿为还实教
因此思之。灾政本自严慎。道臣守宰之擅便固可罪。而已俵之灾。复令还实。则反有扰民之虑。付之宁失之义。还实一款。特为置之事。分付户曹。
赞善吴熙常加设单付教
贤者之来与不来。不系于职名之有无。儒贤所带承宣之衔许递。仍此思之。职名虽不关于贤者。当处而处之。亦所以为礼也。赞善一窠加设。令该曹单付以入事分付。
华城穷民赐米教
本府方张设赈。而幸行适在此时。境内士庶人中年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4H 页
七十以上最穷独者。令本府抄出。使之来待于新丰楼前。当亲临赐米。先以此意分付于水原留守。
百岁老人安仁知事除授教
今见百岁老人之入于政望。其为吉祥喜事。非回榜回卺之可比。同知安仁知事除授。以示问年之义。
饬冬至正使郑尚愚教
此重臣年来除拜。一不出膺者。诚不可晓。向来事。朝家之昭晢何如。则揆以分义。不当一向自靖。况此出疆之役。虽加于此重臣情势者。皆不敢辞避。以往役义。殊占便乖分也。此重臣岂独昧于此理乎。以此严饬。即为牌招。以为当日内会同可也。
关西道科后。忠壮公崔孝一,故司业鲜于浃致祭教。
今番道科。忠义之裔儒贤之孙。一时登科。事甚稀贵。岂胜喜幸。崔重湜兵曹佐郎作窠除授。鲜于正言除授。并令乘驲上来事下谕。忠壮公崔孝一祠板,故司业鲜于浃平壤书院。一体致祭。祭官道内秩高守令差定事分付。
捕厅罪人韩庆岳处分教
捕厅文案取见。则所谓三篇歌词。初非捕厅之发问。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4L 页
而韩庆岳以此为对。则其歌词之为煽惑人心之本。诚如宰臣之言而当严覈。然庆岳不曰自作则作之者必别有其人。大臣附奏中文案。若经乙览则可知者。必谓此也。作之者既不可知。则问于庆岳。亦徒烦无益而已。此意令大臣宰臣知悉。
王世子代听教(丁亥)
予自辛未以后。多在静摄之中。虽或粗安。有时常致机务多滞。国人之所忧。即予所自忧也。世子聪颖。年渐长成。迩来之侍坐摄享。意有在耳。远稽有唐。近法列圣。代听之举。予心已定。一藉分劳。以便调养。一使明习。以达治道。此宗社生民之福也。咸造在廷。爰告大计。王世子听政。一依乙未节目举行。
领府事金载瓒隐卒教
此大臣。自在先朝。受知也深。而逮予嗣服之后。委任最久。事功最著。至于今。岿然作国家之蓍龟颓俗之砥柱。无妄一疾。竟至长逝。天不慭遗。予将谁赖。正色立朝之仪。夷险尽节之诚。无以复见于斯世。伤衋之极。不知为喻。卒领府事金载瓒家。东园副板一部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仍给。令弘文馆不待谥状。即为议谥。子孙待阕服调用。其馀应行之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5H 页
节。令该曹依例举行事分付。
玉堂赵璟镇处分教
赵璟镇事。不过论一重臣。请律止于谴罢薄罚。而其旨意之凶憯。明是乘机惎间之计。故小朝之必欲鞫覈。在刑政诚宜矣。予之许之亦此也。更思之。因一幺么不逞之徒而张大其事。反损国体。姑且含忍。使渠辈自露其情状。亦是禹鼎昭奸之义。赵璟镇鞫问置之。严刑一次后。加施绝岛荐棘之典。
领府事韩用龟隐卒教(戊子)
今见逝单。老成之相继零落。不胜怆叹。况其祥和慈谅之姿。不易得于今日乎。卒领府事韩用龟成服日。遣承旨致吊。禄俸限三年仍给。其馀令该曹依例举行。
因雷异责躬教
七八日之间。再有冬雷之警。灾不虚生。咎在寡躬。悚懔之心。有倍于前。减膳避殿五日。
谢恩副使吕东植隐卒教(己丑)
谢恩副使事。闻甚惊恻。未抵北京。中路不淑。尤为惨然。凡系护送之节。另饬两西道臣。年前一绣衣。虽是域内。尚施录孤之典。况异域衔命之人乎。如有其子。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5L 页
待阕服调用事。分付该曹。
左议政李存秀隐卒教
今闻左相长逝之报。岂胜伤衋。此大臣夙负重望。而年未衰老。朝家之倚畀也专。而未尽展用。鼎席空虚。言念国事。宁欲无言。卒左相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输送。嗣子待阕服调用。其外隐卒之典。令该曹各别举行。
领府事金思穆隐卒教
此大臣以其处地。蒙被英庙先朝两圣朝自别之眷待。逮于寡躬。所以倚恃者。亦是继述之一端。详和端悫。貌如其心。寿考福履。世罕其匹。而况辛未药院尽瘁之诚。辛巳山陵力疾之行。非人人之可及。尝所感叹而不能忘者。今闻长逝。岂胜伤衋。卒领府事金思穆丧。东园副器一件输送。吊赙礼葬等节。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祭文令内阁撰进事分付。
景祐宫酌献礼亲行教(庚寅)
今年与他年不侔。顾予追慕之情事当如何。来五月初八日。当诣景祐宫。亲行酌献礼。在昔亦多已例。内殿及嫔宫。亦当同为展拜矣。该房知悉。
王世孙册储教
虞卒已过。恸廓益新。世孙册封。虽有定期。随时之宜。乃礼之正。昔我英庙甲申秋。册我圣考为东宫。而皇朝故事则皇太孙册储。不踰洪武二十五年。遵而行之。实两合于述先从周之义。今以王世孙为东宫。讲书院卫从司改称春桂坊。受册以原定日子行礼。布告中外。他馀事宜。大臣礼官考例禀定。
纯斋稿卷之十二 第 186H 页
饬敕行时西路民弊教
敕行似当在近。而使命从此相属。西路之弊。深可关念。凡于举行。有为民弊者。庙堂一一察饬。至于出待之太预。厨传之侈汰。亦所严饬之事。诸般事务。一遵丙午已例。以尽上下不愆不忘之义事。分付傧臣道臣等处。
尹尚度岛配教
人心虽曰陷溺。犹当有一半分严畏忌惮之心。所谓尹尚度者。独非朝鲜之臣子乎。其论三人。语极阴惨。至曰为人所不忍为者。此果何谓也。如渠乡谷愚蠢之类。岂能自办。必有叵测指使之人。欲为乘时煽乱之计。固当严鞫得情。以正人心。以息邪说。而屡回思量。不欲索言。反伤事面。姑从惟轻之典。尹尚度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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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定配。
前正言申允禄,宋成龙处分教。
靷期隔日。哀遑若初。此时除非燃眉之急变。上下之间。岂有他事。渠亦人耳。苟有一毫人理臣分。乃于此时。敢托惩讨。扬扬投疏。曾不畏忌乎。不忍甚矣。无严极矣。前正言申允禄施以关北投畀之典。勿拣赦前。因此思之。设欲弹劾。既非晷刻必争之事。姑待上下悲挠之稍定。有何不可。才经成服。汲汲挺身。有若奋梃大呼。而许多纷拿。从此而始。政所谓天下无事。庸人挠之也。前正言宋成龙永削台侍之望。放逐乡里。
行大护军金鏴安置教
近日公车所以胪列罪状者。其言虽未必尽然。亦不可谓全出架凿。予于此宁欲无言。乃祖之名德。乃叔之勤劳。朝家之所不能忘也。渠以若孙若侄。全无渠家本色。跳踉放纵。何至如彼乎。以予此日疚悼之怀。常时不忘其家之意。岂忍恝视。自作之孽。爱莫助之。行大护军金鏴南海县安置。以为孤恩负先者之戒。
前参判李寅溥放归田里教
其书日来取而览之。则虽谓之左右无当。不成意趣可矣。而把持者之如彼纷纭。实所未晓。毋或其中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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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义谛而然乎。抑或攻之者别有机关而然乎。毋论如此如彼。无此书则无此纷难。不紧甚矣。前参判李寅溥放归田里。以为息嚣之地。
前捕将李惟秀拿问详覈教
洪起燮之遭罹。偏甚他人。予未知何故也。许多声讨之说。药院二条与李寅溥,慎宜学二书之主张。皆为把持之端。然材料添入云云。尝药之人无怪陈其所见。况初无为害之事则纵曰添入。有何为罪。蔘料云云。极不过设为议论。非有实事。以此捃摭。亦甚无谓。李寅溥书事纵使干涉。寅溥既不足罪。则况干涉者乎。惟宜学书主张云云。宜学伏法之后。虽似䵝昧。此亦有一按可破者。哓哓者虽皆以捕厅招变幻为说。然其时捕将及举行之捕校。与宜学之从人犹存。一覈可辨虚实。真有变幻之罪。则重臣固不可免。若无是也。虽微贱之类。不可使之横罹。况所尝任用之重臣乎。前捕将李惟秀令该府拿囚严问。其时事实。详覈以闻。
诸臣处分后。饬大小廷臣教。
忍见不忍见之状。以宗社生民之重。虽不得不抑情酬应。然如向来医官请罪。火变后诸臣引义。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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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勘律。岂所忍言而欲闻者哉。今则其所处分。庶皆得当。自此君臣上下之间。决不当复事提起。今若更有提起之人。是无复仁人之心者也。其令大小廷臣知悉。
饬廷臣无敢以未承批疏引义教
行遣即违制擅行之罪也。饬已施龙潭县定配罪人柳相亮放送。因此有申明旧典者。避人焚草。谏官事也。不敢泄省中语。汉世法也。近来弹章未承批前。往往多引义之举。此非古法。此岂道理。从今以往。大小廷臣。无敢以未承批之疏。径自引义事。政院严饬百司。至于掌兵之臣。尤有别焉。与跋扈偃蹇之习何异。后或有犯。当施师律。一体严饬诸营。
饬刑曹判书李止渊行公教
向来处分后。此重臣之尚在外何也。古所谓毛将焉傅者。正为重臣准备语也。词讼剧任之久旷。年贡使期之渐迫。并属闷然。即为上来行公事严饬。
王世孙册储后。诸道旧还各贡遗在蠲减教。
今日升储之庆。即邦运回泰之本也。凡节虽不一依常礼。其于与下民同庆之方。岂或异焉。诸道最久条旧还十万石。市民徭役限二朔。泮人徭役限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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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军钱结钱僧役税钱贡钱亦为一体分数蠲减。以示广庆导和之意。
知敦宁金鲁敬绝岛安置教
此人之处地何如。荣显何如而负犯之何如姑舍。真所谓何以得此于梁楚也。宁不可痛。罪止一案。尚不容诛。况兼有二案者乎。虽使渠自为之说。亦必自知其莫逭。第念其家即我英庙最所钟爱。而贵主至友至诚。我圣考常所感诵而不能忘者也。在予追述之道。为其孙者自非称兵之事。则合有容议于其间。知敦宁金鲁敬施以绝岛围篱安置之典。
判尹朴宗薰禁推教
近来诸臣疏批。无非为此重臣昭晢者。况特除既出洗濯。饬教促归。又欲其因此进身。在重臣独无感激之心。而尚今块守不动。是何分义道理。不可一向任他。判尹朴宗薰下义禁府推考。
判尹朴宗薰补外教
判尹事岂不万万骇然乎。设有逡巡之端。自上所以涤雪而开导之者。可谓无复馀憾。宁无一分相感之心。而既不问启。又不肃谢。忙忙出去。有若苦节之不可回者。宁有如许臣分如许国体。汉城判尹朴宗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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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府尹谪补。即日辞朝。时任府尹遆付京职。
大司成赵秉铉拿勘教
特点岂亶已也。一言以蔽之曰搆捏则同入于其中者。举一可以反隅。何可人人各费其辞然后为昭晢哉。罗牧既昭脱则此人尤所谓毛将焉傅也。有何为累于其身乎。然而除命之后。一向偃处。有若位高者自重。大非分义。此习不可长。目下科场不可无泮长。升试亦渐过时。大司成赵秉铉令该府拿问勘罪。
都政日饬两铨教
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守令能否。在于初仕之择不择。近世铨注专取华阀。不以择人为先。民何以不穷。国何以支赖。甚可叹也。其令铨官悉心对扬。守令初仕。必皆另择。毋专门地。毋忽草莱忠臣清白吏子孙。松都西北人及军功人。亦为留心采用。俾王言毋归文具事。分付两铨。
金见臣排望事。重推铨官教。
俄者平海郡守望。虽已还下。而亦有可下教者矣。首拟之人。虽曰塞上之人。既有敌忾之功。又经阃任。则朝廷之所以视之者当自别。其所排拟之类。太不称停。当该铨官从重推考。此后则毋得如是事分付。
饬敕使迎送时杂乱教(辛卯)
昨冬接见及迎送时见之。则军容不肃。班行错乱。闲杂之类。逼近纷沓。喧聒之声。殆不辨语。所见之寒心姑舍。岂不贻羞于客使乎。今番则殿内馆所。虽政院吏隶。必为定数举行。馀外一并严禁。毋论阙内及上司所属。若有冒犯者。则一一摘出。严刑远配。以为惩创之地。班行之杂乱喧哗者。亦随现呈告。以为重勘事。庙堂及政院知悉。严饬诸司各营。俾有丕变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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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宫酌献礼亲行教
昨年诞辰日。拟伸追慕之忱。不幸遭变而寝之矣。今又天时回薄。新旧痛冤。尤何可喻。初八日当诣景祐宫。行酌献礼矣。该房知悉。
判义禁朴宗薰严饬上来教
此判堂之至今无动静。不亦过乎。朝家已昭晰无馀矣。诬者已在声讨矣。其身又既经外补矣。到今又何所未尽而尚欲逡巡乎。朝廷舍之则已。不舍则分义莫严。何敢乃尔。即令畿营严饬。今日内上来之地可也。
注书拿处司谒严勘教
夜见锦伯状启。不胜惊悚。而不知胎封作变。古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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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且作变既在道内。则地方官与道伯。当有勘罪与否。其例有无。并欲知之。大臣入来禀处之意下教矣。今闻以收议往传云。若非史官误传。决是司谒误传。传命往来。何等审慎。则焉敢若是不谨。万万骇然。当该注书拿问处之。司谒令攸司照律严勘。大臣即为入侍之意。遣史官传谕。
饬谕泮宫教
近日两泮长处分。不但重其为诸生之言。其实则泮长不审之罪。不可以不警故也。然于此亦有所明谕。今之泮长。虽非如三代大司成之重。然坐之皋比。尊以师席。称诸生为博士弟子。古今之通谊也。其分严其义和。使为师者诚有所失。诸生争其不可。使其自愧而改之。则情义流通。其事甚美。不然而倡言攻斥。无难推上逐之后已。其可乎。两泮长所失。孽虽自作。既非丧性失心全无人理。侮圣蔑君甘心死罪者。则决知非知而故犯。妇孺可知。人性皆同。吾所不敢为。疑人敢为。已大伤忠厚公明之义。其有违于推己忖人之训。果何如也。抉摘文字。尚谓之不美。况此事虽藉所重。岂不有甚于抉摘文字乎。若谓其倡言攻斥无难逐去。出于未尽明理则尚可说也。万或一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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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杂之私则贤关首善之地。以诵法圣贤为业。独不有愧于心乎。予虽否德。不能尽君师之责。然亦不敢不以古之师儒诸生。望于今之师儒诸生。故不惮其言之长也。遂事已矣。自今以往。为泮长者。敬谨其事。使诸生无所议其失。为诸生者。顾名思义。毋得轻侵泮长。岂不使贤关增重。士风日美乎。此谕一通。书揭明伦堂壁。亦载之故事。俾泮长与儒生常目在之。
都政日饬两铨教
每年两大政临政之饬。岂为文具而然。为国之要。治民为本。治民之术。用人为本。初仕不择则守令不可择。守令不择则民生受病故也。两铨之臣。苟欲对扬。则莫先于恢公而搜才。以此饬谕两铨。至于忠臣清白吏子孙。军功西北松都人收用。亦无以例饬视之。尽心举行事。一体分付。
宣武祠,武烈祠及殉难树勋诸臣致侑教(壬辰)
当今年。追念皇朝再造之恩。天高地厚。报答无所。风泉之感。于何可凭。宣武祠征东官军祠。遣承旨致侑。平壤武烈祠一体致侑。献官道伯为之。至于本国殉难树勋诸臣之忠之劳。又岂可忘。獭川战墟。因礼堂言已命致侑。而其尤卓然而著者。亦不可无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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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之举。忠烈公宋象贤,文烈公赵宪,忠烈公高敬命,忠武公李舜臣殉节之所。与同殉将士。设坛致祭。祭官以本道守令中秩高者择差。两忠烈及文烈家。今无禄仕之人。奉祀孙令该曹问名收用。文忠公李恒福,文靖公尹斗寿,忠翼公郑昆寿,文忠公柳成龙,忠庄公权慄家庙。亦遣承旨赐侑。而祠版之在乡者。道内守令之曾经承旨人差祭。呜呼。首尾八年之艰。输忠效节之人。其丽何限。礼繁则反屑。今不可一一尽举。举其最者而行之。然旷感不忘之意。实包于其中。岂以或行或否而有间也。该房知悉。
武安王南庙奠酌礼亲行教
肇建之旧甲又回。岂能无兴感之心。武安王南庙。当亲行奠酌礼。日子以来月旬前择入。东庙令将臣摄行。南原,康津两庙则献官当令本道兵水使分进。该房知悉。
领敦宁金祖淳隐卒教
恸矣恸矣。此何事也。记昔庚申。宁考执予小子手而诏之曰今予以尔托于此臣。此臣必不以非道辅尔。尔其识之。事如昨日。言犹在耳。逮嗣服三十馀年之间。托之心膂者。非但以肺腑故也。惟其勤劳忠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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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王室。内而至诚竭力。辅予以正。外而弥纶镇安。弘济时艰。国家之保有今日。伊谁之力。真不负先王寄托之圣意。而今焉已矣。予之恸衋之外。国事将何赖焉。念及于此。若济失楫。卒永安府院君家。东园副器一部输送。遣承旨恤孤。成服日遣承旨致祭。易名之典。令太常不待状即为举行。禄俸限三年仍送。礼葬等节。令各该司依例举行。
领敦宁金祖淳丧成服日望哭教
呜呼。分虽舅甥。情兼师辅。昨日一面。遽成永诀。悲悼之怀。曷有已也。成服日。于昌庆宫禁川桥上。当临望哭。以伸一哀。该房知悉。
明温公主隐卒教
病虽沈淹。犹冀万一之幸。今闻长逝之报。恸矣恸矣。丧威之如是荐叠。实非人理之所可堪。恸矣恸矣。卒明温公主丧。凡百举行。一依福温丧例为之。东园副板一部输送。
京外罪囚疏放教
始旱终涝。均之为灾。其在修省之道。宜有疏郁之举。禁府刑曹定配罪人之可合疏放者。该堂就议大臣。徒流案中。付标以入。京狱之年久滞囚。亦甚可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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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已结案未结案罪人。依审理例三堂会议详覈。具意见以闻。虽以外邑言之。必多无端滞狱之患。令庙堂行会于八道四都。使之趁即决放。以示朝家如伤之意。
饬浚川教
疏浚沟洫。即王政之一端。而近来全不致意。每经一番潦雨。辄有一番颓压之患。都民之将不能奠居。实为可闷。浚川之节。庙堂与浚川司堂上烂商。待快晴即为举行。而财力每患不敷。令庙堂从长区划。俾有永久实效可也。
罪人宋成龙等放送教
今番疏放之举。出于遇灾修省之意。而有司之按例举行。不足为应天以实。导迎和气之实心实政。放逐罪人宋成龙,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钟城府投畀罪人申允禄,稳城府充军罪人黄允中,兴阳县屏裔罪人韩植林,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珍岛郡安置罪人李永纯,机张县流三千里罪人金元喜并放送。以示朝家旷荡之典。
右议政金履乔隐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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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因御医之回。虽知證势之危重。尚冀万一之幸。今见逝单。不胜痛惜。此大臣之恺悌敦厚。忠信质直。求诸古人。不惟无愧。诚款足以动人。行谊优于矫俗。而况其平日乘执之严。只知有国。夷险一节。终始不渝。历数朝廷。实罕其伦。予之前后眷注而倚毗者。亦赖于此。今焉已矣。重为之伤衋。不能已已。卒右议政金履乔家。礼葬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输送。
畿辅旱田给灾教
畿辅国家根本之地。而偏被极备之灾。致此大无之岁。居常忧悯。寝食靡甘。乃于昨日辇路。益见其孔惨。浮于所闻。举一反三。全道可知。言念民事。宁不哀痛。赒赈之策。庙堂方有讲究。怀保奠安之方。道臣守宰亦当靡不容极。而既值无前灾伤。遂判无前歉荒。则宜有别般轸恤之政。不嫌于经法之外矣。旱田给灾。国典所无。而似此之时。不可拘常。令道臣待年分后。就各邑旱田中。成川覆沙无形址者。十分精抄。别具状闻。特给当年之灾。俾纾目前之急。而若非畿民徭役偏多于今年。畿内农形。最歉于诸道。又非予目见其实状则俱不可许也。然此实出于万不获已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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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他道之不可以此希望。虽畿民亦不可视为年例。庙堂并须知悉。
饬酒禁教
前后酒禁。每患始勤终惰。有名无实。所以欲便民者。反归于扰民。而法司之用法。辄复有吐强茹弱之叹。此亦可见国纲之日颓。今番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苟能仰体自上为民之至意。则宁有冒法犯科之理。而设或有不遵法令作奸抵罪之类。不先洞谕而从以刑之则便同罔民也。庙堂须以此传教。严饬两法司。使之真谚翻誊。晓谕坊曲。俾知先甲之意。而法禁之不行。专由于有司之臣不能一心奉公。循私阔狭之致。予亦岂无待以处之之道乎。
畿甸湖西海西正朝方物物膳停封。仍饬赈贷都民教。
三道四都赈资。虽已内下。而顾予憧憧之念。每有不足之叹。三道封进正朝方物物膳。并令停封。一体补用于赈资事。分付三道道臣。因此思之。都下贫民。当此寒节。将何以支存乎。令赈厅发卖。自来月旬前为始举行。而抄户之节。虽是京兆主管。精实与否。专系于部官。若有病劣不堪任之人。自京兆即为草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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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相换。使之诚心对扬事。亦为分付。
都承旨申纬补外教
当初被论两人。今皆昭晰无碍。言者之自归诬罔搆捏可知。然则其情势不期伸而自伸。今于时移事往之后。又为追提。强欲引义者。独不念邀恩之归乎。连日相持。无意承膺。万万未安。情势自情势。分义自分义。事体所在。不可一向曲恕。都承旨申纬平薪佥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
饬赈贷抄户教
发卖抄户。今至何境。而果能十分精实。无一滥杂之弊乎。发卖法意。与赈恤有异。不当入而入。尚付宁失之义。当入而不入。乌在发卖之本意乎。且抄户之际。下属辈之夤缘作奸。幻弄操纵。难保其必无。京兆诸堂亲执捡察。勿专委于各部官。俾有实效之意。庙堂连加申饬。
禁卫大将申絅谴削教
四山禁标。所重何如。而常时苟能如法禁饬。则宁有此等变怪。出于都城案山标内至近之地乎。不知事在何时而今始发觉者。尤可见纪律之解弛。身为主将。乌得免溺职之罪乎。禁卫大将申絅施以谴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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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
饬酒禁牛禁教
前后申饬何如。而近闻酒禁渐至解弛云。此专由于法司堂上玩愒所致。为法堂者苟能体朝家忧民之至意则岂至于此乎。诸法堂为先从重推考。令庙堂连加严饬。因此思之。牛禁一事。最关于嗣岁农政之大者。常年虽或临时藏牌。此即乐岁丰豫之政。决非歉年所可拟议之事。庙堂先期知委于各道四都。倍前严禁。而刑汉两司亦为预先团束。申明晓谕于都城内外。俾无犯科抵罪之地。而左右捕厅亦为一体知悉。
浚川时都民赴役停免教
顷以浚川事。虽已有讲究者。到今思之则当此大无之年。一边设赈。一边发卖。而反使都下民人辈。收敛以助国役。殊非荒年存恤之本意。浚川时。百官军民生徒员役工匠等赴役一款置之。内下银二千两以充其代。不足之数。令庙堂更为从长区划事。分付浚川司。
都政日饬两铨教
每当都政。诸般提饬。便归文具而止。是岂实心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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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乎。吾民休戚。专系于守令。则择守令何时不然。而见今三道告歉。赈事方张。虽以小康之处言之。转轮之困。若将胥溺。此时字牧之任。安得不十分审择。而初仕即是守令之阶。其所慎拣。岂下于守令乎。况远人收用。屡有饬教。昨筵大臣又仰奏矣。今番则益懋恢张之政。俾有改观之效事。分付吏兵批。
前参判金元根隐卒教
国舅丧事未几。此宰臣今又继逝。非但为其家伤衋。其人之仁厚忠勤。诚难易得。重可悼惜。卒参判金元根家。退件棺板一部输送。丧需亦令该曹从厚输送。
前佥使李圭男严刑取招。法司堂上越俸教(癸巳。)
前后申饬何如。而犯禁多出于所谓朝绅者。纪纲至此。良觉寒心。此而不严处。何以服小民之心乎。前佥使李圭男。令该府严刑取招后。边远定配。虽以法司言之。为日稍久。已有玩愒解弛之渐。其不能悉心对扬可知。诸法堂并越俸一等。此时法堂之称以在外。许久不为上来者。太涉占便。右尹郑祖荣亦为从重推考。使之不日上来事。令庙堂更为申饬。
饬浚川教
浚川始役已有日。今至何境。而果以庚辰地平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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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挽近何事不然。而浚川一款。尤易有名无实。都城之内。民家垫没。古有是否。潦水即逐年恒有之事。今番若不大肆力。又将有如昨年之患。尚可谓有国乎。浚川诸堂十分惕念。连加董饬。勿以塞责了当为心。而来头如无显著之实效。溺职之罪。在所难免。日间当别遣内侍摘奸。而庙堂并以此意。预为察饬于浚川司。
饬病丐救疗教
即闻城内轮疾炽盛。无依之类。依檐傍屋。栖遑街路云。诚甚矜恻。该府各部。奚为昧例任置而不顾乎。京兆堂上并从重推考。五部官员事过后。当随勤慢勘处。即令各部官躬寻坊曲之露处方痛者。领出城外。而于斯之际。易有驱迫致伤之弊。须十分详审。亦令活人惠民署救疗依接之方。另饬举行。随即入禀。而如是之后。又复如前则当该各其司官员。随现严勘。并以此分付。
左议政沈象奎付处教
左相事诚甚慨然矣。予之日来勉谕。不知为几次。则一不见答。有若不欲相关者。此果角胜乎自重乎。分义不当如此。不可以平日之敬礼。一向任置。左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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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象奎施以白川郡中道付处之典。
饬敕行时沿路举行。重推箕伯湾尹教。
敕行牌文出来。客使入境之期迫头矣。沿路举行。不无窘速之患。而若诿以忙急。全不致慎。或夤缘徵敛。重贻民弊。入于日后廉探。则当该支站之守令姑舍。先自道臣而施以重勘。庙堂以此意措辞。星火严饬于三道道臣。因此思之。拨路之迟滞。莫今时若。敕奇是何等紧急之报。而离发四日。今才来到者。万万骇然。常时不能申饬之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并从重推考。其中间迟滞之委折。令箕伯湾尹查问于往来拨将处。即为启闻之意。一体关饬事分付。
都政日饬两铨教
每当都政。初仕守令之番番提饬。为其治民之本。则择不择善不善之间。民命之荣悴系焉。苟使掌铨之人。体朝家为民之至意。其所以对扬者。岂止于文具之科乎。况日前筵席。大臣以择守令一款。缕缕眷眷。不啻丁宁。今番则另加惕念。精白对扬。俾有改观之效。而虽以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功人言之。徒烦饬教。终无实效。每经一番都政。辄增一番不平。此亦两铨不能秉公财择。虚实混淆之致。亦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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铨留心搜采。拔例收用。以为奖善疏郁之道事分付。
纯斋稿卷之十二
 教[三]
  
荐棘罪人金鲁敬放送教
今当诞辰。祗谒真殿。如承謦咳。追慕益新。业欲以金鲁敬事。一番洞谕而未果矣。抉摘文字。尚非朝廷之美事。而况以言语罪人。尤关后弊。向来处分。虽缘重台言之意。而其所声罪之两款事。关系不轻。宜无对人说道之理。孰闻而孰传之乎。其时传教以梁楚二字。为究竟者。予意有在。蔽一言曰本事不能无疑。疑则从轻。圣人之训也。且四年海岛。足惩其言行不谨之罪。到今予小子以英庙之心为心。则仰体昔日眷爱贵主之圣意。是日是举。即出于寓慕展诚之一端。古今岛荐棘罪人金鲁敬特为放送。
赞善吴熙常隐卒教
此儒贤虽未尝一番簉朝。平日朝家之礼遇。果何如也。今闻长逝。极为惊怆。故赞善吴熙常家丧需。考例从优输送事分付。
中宫殿日下雉鲜停减教
畿湖年形。又此荐歉。民生之困悴。国计之罔涯。思之寒心。苟有一分纾力之道。何惜不为乎。中宫殿日下雉鲜。戊子新磨鍊条。自今为始。永许停减。以示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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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端。庙堂须体此意。凡可以裁省而无害于事体。有益于民国者。从长烂商。以为对扬之地事分付。
昌德宫大内失火后减膳教
顾予否德。叨承丕基。天怒于上。民怨于下。歉荒荐臻。民生颠连。灾眚叠至。国储罄乏。兴言及此。拊心歉忸。今此回禄之灾。又何为而发也。大内殿阁。荡为灰烬。列圣朝临御之所。攀瞻无地。惊悚震懔。靡所措躬。一则寡昧之罪也。二则寡昧之罪也。此虽与法殿有异。不可晏若无事。自今至十九日。减膳三日。以示予恐惧修省之意。而此政君臣上下惕虑交勉之日。庙堂体予至意。俾尽匡弼励翼之义。以副应天以实之道焉。
两道贡蔘四道甲冑价米。内局燕贸分数划下。以补营建教。
灾荒溢目而复议兴作。虽非乐为之事。每念民力与经用。实有头须为白之叹。日昨有改建财力措划之教。未知庙堂之如何区处。而当此役钜费广之时。自上亦不可无示意之举。就岭南贡蔘中贰斤。关东贡蔘中陆斤权减。四道所在甲冑价米全数。内局燕贸折半。并为限三年划下。以补营建所用。非曰此数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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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优办此役。即予锦玉靡甘。与民共苦之义也。庙堂知悉。
内下赈资于京畿湖西两道贡税特许停代教
畿湖荐遭歉荒。民势转益遑汲。念彼鹑鹄。哀痛在心。赒赈之需。虽已区划。悯恤之政。宜有特典。内帑丹木二千斤,胡椒一百斗。别为颁下。庙堂。分送两道。以补赈资。因此思之。明春民情。尤不可责以常例。两道尤甚邑大同米折半。待秋成停退。结钱及渔盐船税春等条。退限麦秋。湖西之尤甚邑大同木免税木。亦令纯钱代捧。俾为一分纾力之道事分付。
内下赈资于岭南教
才因岭伯疏请。尤甚邑大同木既许纯钱代捧矣。岭南民情。虽与畿湖荐歉有异。设赈则一也。其在朝家均视之义。宜无彼此之别。内帑丹木一千斤,胡椒五十斗。特又颁下庙堂。即为下送。以补赈需事分付。
都政日饬两铨教
每当都政。以初仕守令之另加选择。辄烦提饬。不啻丁宁。而徒归文具。竟无实效。如是而仕路安得不淆杂。民生安得不重困乎。今番则两铨毋敢视为例饬。惕念对扬。忠臣清白吏子孙。松都西北人军功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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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广加搜访。各别收用事分付。
行护军柳河源知中枢除授教(甲午)
行护军柳河源才以回榜升资矣。文科回榜。尤为稀贵。足称人瑞。知中枢府事作窠除授。口传单付。以侈优老之典。其子方为寝郎云。特为升六。近邑守令待窠差送。俾遂便养事。分付铨曹。
饬各营门掩骼教
当此阳和布德。万品回苏之时。哀彼无告之赤子。不幸遭值荐歉。加以疠疫。流离颠连。死亡相续。已极惨矜。而又不能以时瘗埋。使尸骸狼藉于道路。有足以干和而致沴。静究厥咎。予实惭痛。三营门将臣。率五部官。躬往各其字内。逐处搜检。一一掩埋。俾无草率遗漏之叹。而竣事之后。当别遣内侍摘奸。庙堂即为严饬于各营门将臣。自明日举行。而此意亦令赈厅畿营知悉可也。
饬科弊教
向来京试官差出时。已有所提饬者矣。京师即表准之地。而挽近科弊。罔有纪极。士习之不靖。试官之挟杂。愈往愈甚。全昧羞耻。骎骎然莫可收拾。如是而八方安得不解体。国纲安得不扫地。今日北面于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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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具一分秉彝。宁复看作寻常。慢不动听。甘自陷于自欺欺天之科乎。象魏在彼。予言不再。一二所试官。各别择拟以入。至若场外场内整齐严密之方。令庙堂另加董饬可也。
判府事郑晚锡隐卒教
此大臣之向国忠勤。律身清严。求诸近古。实不多得。而以今国事之多艰。政赖老成而维持。连日忧虑之际。竟见长逝之单。虚廓怆衋。无以为怀。卒判府事郑晚锡丧。成服日遣承旨致祭。诸般仪节。令该曹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嗣孙待阕服调用事分付。
都政日饬两铨教
每政饬谕。视为文具。未免上下相蒙之归。良用慨然。初仕守令之择差。何时不关重。而今日急务。莫先于此。振拔淹滞。收拾人才。有国大政。而尤切于目下。并以此意。分付两铨。另意对扬。至于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功人。朝家之尤所当念。亦为加意收用。俾无向隅之叹事。一体分付。
饬补赈人调用教
朝家既成言于远人矣。今于事过之后。不为从愿酬赏。便是失信也罔民也。宁有如许国体乎。补赈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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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守令边将自愿者。并依愿施行事。分付两铨。
宁边府使李肯愚差清北慰谕使教
日前清北水灾之报。固已惊惨。而湾府酷被其害。民户之沈没漂颓。至于近二千之多。哀彼众民。仓猝当此。其奔走呼号之状。如在目中。思之痛心。才令庙堂商确其怀保奠接之方。使之星火知委。其间果已安接整顿。得免失所之患乎。不可无一番慰谕之举。宁边府使李肯愚慰谕使差下。驰往湾府。被灾形止。亲自看审。招致众民。以朝家矜悯不忍忘之至意。面面晓谕。俾无一民失所之叹。历路嘉博诸邑之被灾民人等。一体慰谕后。并为消详状闻事分付。
畿辅两年停退军钱仍停教
再昨年昨年歉荒尚忍言哉。使我无告之赤子。颠连于丘壑。十损其二三。重以国储告罄。蠲荡赈贷之政。虽已仅仅成㨾。而思之至此。尚觉厚颜。今幸仁天眷顾。庶几有秋。民国之庆。孰有加于此哉。年事虽曰少康。死亡流离。不可猝复。则将未免侵及邻族。贻害百端。哀彼疮痍之民。不知乐岁之为喜。而重困于徵敛。是岂与民休息之义乎。畿辅根本重地。与他道自别。两年军钱停退条。限明年更为仍停。以示朝家轸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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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之至意事。庙堂措辞行会。外此如有可以纾民力者。庙堂与道臣。预为商确闻奏可也。
因雷异责躬教
连岁灾荒之馀。幸得少康。方以仁天悔祸为蕲祝。雷异示警。又发于收藏之时。无乃予之否德。尚有馀愆而然欤。警惧震惕。莫省攸措。自今日至十八日减膳撤乐。以寓修省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