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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羲集卷之七 第 x 页
晚羲集卷之七
疏(三首)
疏(三首)
晚羲集卷之七 第 370H 页
学圃先生请爵谥儒疏(代进士奇象礼制)
伏以人臣有道学名节之著。则 国家必为之貤爵赠谥。所以表忠贤励世道。而苟或生不得展布其志。没而抱幽冥之冤者。尤当 旌褒显扬。使其生死哀荣之无憾于前后也。是以我 朝自 列圣以来。彰善劝忠之道。靡不用极。而至于己卯名臣。多有 赠爵赠谥之典也。然而以己卯诸贤之同功一体。尚有抑塞沈没而不得显扬者。故校理 赠参判臣梁彭孙是也。盖惟梁彭孙。道学渊源。出于文正公臣赵光祖。 经筵讲学则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同其功。冒死庭诤。抑邪扶正则与郑应同其疏。党锢削夺则与崔淑生,李耔,金安国同其祸。而终始一节。即古之元祐完人也。臣等据其实迹略言之。伏愿 圣明垂察焉。盖梁彭孙。天资卓异。器局渊深。自五六岁。文华发越。动止合礼。名闻京乡。以梁神童目之。亦称有道秀才。方伯守宰。多有就见而奖叹者。十三岁就师。专意性理之学。真积力久。洞见微奥。其师孝宪公宋钦。以吾东传道之人期之。二十三。以经疑对。中生员第二。
伏以人臣有道学名节之著。则 国家必为之貤爵赠谥。所以表忠贤励世道。而苟或生不得展布其志。没而抱幽冥之冤者。尤当 旌褒显扬。使其生死哀荣之无憾于前后也。是以我 朝自 列圣以来。彰善劝忠之道。靡不用极。而至于己卯名臣。多有 赠爵赠谥之典也。然而以己卯诸贤之同功一体。尚有抑塞沈没而不得显扬者。故校理 赠参判臣梁彭孙是也。盖惟梁彭孙。道学渊源。出于文正公臣赵光祖。 经筵讲学则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同其功。冒死庭诤。抑邪扶正则与郑应同其疏。党锢削夺则与崔淑生,李耔,金安国同其祸。而终始一节。即古之元祐完人也。臣等据其实迹略言之。伏愿 圣明垂察焉。盖梁彭孙。天资卓异。器局渊深。自五六岁。文华发越。动止合礼。名闻京乡。以梁神童目之。亦称有道秀才。方伯守宰。多有就见而奖叹者。十三岁就师。专意性理之学。真积力久。洞见微奥。其师孝宪公宋钦。以吾东传道之人期之。二十三。以经疑对。中生员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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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赵光祖同年也。赵光祖有言曰。吾见梁同年。如芝兰之薰人。又赞其气象曰。霁后秋天。纤云初捲。明月皎皎。人欲净尽。见其称许如此。因归贽忘年请学。凡诸天人性命之原。君民致泽之道。无不质疑研究。造诣益超绝矣。当 中庙文明之会。赵光祖为大司宪。群贤汇征。锐意尧舜之治。梁彭孙与之登科立朝。大提学申用溉荐引之。贞悯公安瑭。以儒臣交荐之。选入湖堂。往候文翼公郑光弼。大加称赏曰。玉堂调剂之责。今见梁学士。吾无忧矣。因登瀛馆。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日夜侍讲。世所称 经筵四学士是也。 上以谨慎学士奖之。讲学则以大学之止至善。中庸之致中和。为圣学之极功。以诚敬二字。为格心之要训。尤严于王伯公私之辨。贤邪进退之几。援据经旨。不避繁复。恳恳敷陈。只冀 圣心之开发。尽其诚意。知无不言。言无不谠。群小伺隙。祸机已成。神武夜半之变作。赵光祖,金净,金湜等诸贤。被逮在狱。梁彭孙方在禁直。闻而惊愕。愤不欲独生。乃与典翰郑应。率馆僚抗章伸辨。其疏曰。国之有士。如人之有元气。气散则人死。士殄则国亡。又曰。臣等与数三臣。同命于殿下养育之中。今侍经幄。密迩 天听。死生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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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不可苟。言甚激切。群小愈加忌嫉。且梁彭孙时与赵光祖。请削滥勋。又与金絿,奇遵,沈达源联劄极论。沈贞,洪景舟辈甚怨之。又尝斥南衮之乘夜来访。故嫌隙转深。祸将不测。赖首相郑光弼之伸救。罢归绫城田舍。赵光祖适配此土。则不避祸色。日夕相从。讲讨经旨。以究平日未卒之业。不失困亨之义。及赵光祖受后 命。握手就诀。勉以自靖。安于义命。独处风雪。躬自殡殓。后每遇是日。设奠致哀。及李沆等合 启。与崔淑生,李耔诸人。俱入削夺。后又入南衮凶疏。与安瑭,金安国诸人。并遭禁锢。盖尝三入诬构。绝意世事。因以学圃扁堂。谢遣四方来学者。深自修饬。家庭肃然。言动举止。动遵礼度。辞受取舍。一无爽义。乡邻化之。远近皆以矜式。 中庙癸巳。始放流配人金絿等。梁彭孙亦蒙收叙之 典。托疾韬晦。金安老用事。祸复酷烈。及都宪臣梁渊劾安老 赐死后。出 拜龙潭县令。治化大行。奸胥改行。猛虎徙境。未几赋归。乙巳 仁庙即阼。复赵光祖官。叙用己卯党人。而梁彭孙自以 先朝旧物。深感记簪履之 恩。而七月 仁庙升遐。北望号哭。每至顿绝。因病而终。其平生行止出处。不爽于道义。而又其子孙多贤。忠孝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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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其孙 赠吏判臣山璹。殉节于壬辰。曾孙应教臣曼容。倡义于丙子。忠孝烈 旌闾。并萃一门盖七人。此固非梁彭孙之家法有以传袭乎。夫以梁彭孙聪明英秀之资。专经博闻之学。得遇 中庙休明之治。而未究其用。坎坷终身。宜乎幽冥之抑菀。众论之称屈也。后因其子应鼎之贵。推例 赠吏参。又以文元公金长生倡议建白于 朝。与赵光祖并享绫州竹树书院。而尚今数百年。未蒙 显褒之典。盖以赵光祖为平生师友。则道学之正可知也。为郑光弼,安瑭所荐进推奖。则材德之优可知也。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并为四学士。则 经筵启沃之功可知也。与郑应抗疏力争。而竟与崔淑生,李耔,金安国削职禁锢。则轻死生重名节。而废斥幽郁之冤可知也。是以文纯公李滉。语 经筵讲学之功曰。世之学者。犹知尊王黜伯。尚正学排异端。伊谁之力也。文成公李珥亦曰。使后生知理学之可宗。其功大矣。文正公金尚宪。以志节称之。文惠公李安讷。以名节赞之。文康公安邦俊。以兴起斯文美之。东阳尉申翊圣。以表章之举言之。则梁彭孙之道学名节。为后贤之推重。亦可知也。己卯诸贤之伸雪褒显。前后不一。如安瑭,李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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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奇遵,朴世熹,诗山正正叔等。俱蒙爵谥之 赠。而梁彭孙之独漏恩例。恐为 昭代之欠典。此非臣等阿好之言。实采 朝野之信史。举国之公议。裹足千里上来。齐声号吁于 法驾之前。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一体 朝家之令典。梁彭孙 赠以正卿之秩。仍 赠节惠之典。褒其道德名节。以为我东万代人臣之劝。伏蒙 天恩为白良乎。结望为白去乎。诠次善 启向教是事。望良白内卧乎事亦在。谨 启。
学圃先生请谥儒疏(代进士柳致荣制)
伏以褒奖之道。既有正卿之 赠则当有节惠之典是白乎所。再昨年壬寅。臣等以己卯名臣参判臣梁彭孙加 赠请谥事。上言是白乎则 启下吏曹。吏曹覆启目内。以为故参判梁彭孙道学渊源。得于文正公赵光祖。 经筵讲学则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同其功。冒死廷诤。斥邪扶正则与郑应同其疏。党锢削夺则与崔淑生,李耔,金安国同其祸。终始一节。即古之元祐完人也。其师孝宪公宋钦。以吾东传道之人期之。同年赵光祖有言曰。吾见梁同年。如芝兰之薰人。文翼公郑光弼大加称赏曰。玉堂调剂之责。今见梁学士。吾无忧矣。又以经学荐之。因登瀛馆。与奇
学圃先生请谥儒疏(代进士柳致荣制)
伏以褒奖之道。既有正卿之 赠则当有节惠之典是白乎所。再昨年壬寅。臣等以己卯名臣参判臣梁彭孙加 赠请谥事。上言是白乎则 启下吏曹。吏曹覆启目内。以为故参判梁彭孙道学渊源。得于文正公赵光祖。 经筵讲学则与奇遵,朴世熹,崔山斗同其功。冒死廷诤。斥邪扶正则与郑应同其疏。党锢削夺则与崔淑生,李耔,金安国同其祸。终始一节。即古之元祐完人也。其师孝宪公宋钦。以吾东传道之人期之。同年赵光祖有言曰。吾见梁同年。如芝兰之薰人。文翼公郑光弼大加称赏曰。玉堂调剂之责。今见梁学士。吾无忧矣。又以经学荐之。因登瀛馆。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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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朴世熹,崔山斗日夜侍讲。世所称 经筵四学士是也。己卯之诸贤。既皆伸雪褒显。而梁彭孙之独漏恩例。恐为 昭代之欠典。此非臣等阿好之言。实采举国之公议。梁彭孙 赠以正卿之秩。罔许节惠之典亦为白有卧乎所。正卿峻秩也。遽尔加 赠。事涉实难慎是白乎矣。己卯诸贤。既皆蒙褒扬之典。而梁彭孙之邃学名节。独且见漏。宜有士林之公议。正卿加赠。实合事宜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 上裁是白乎旀。至于节惠一款。非臣曹所管。令礼曹禀处何如。依回 启施行事教是白乎所。昨年五月。加 赠梁彭孙吏曹判书是白乎则节惠一款。自礼曹事当 启禀是乎乃。其时该曹。多事未遑是白乎则该曹似不敢擅禀。为士林之抑郁。故臣等不避僭越。玆敢仰吁于 法驾之前为白去乎。伏乞天地父母。特下礼曹。使 赠吏曹判书臣梁彭孙 特蒙易名之典事。伏蒙 天恩为白良结望良白去乎。诠次善 启向教是事。望良白内卧乎事是亦在。谨 启。
(附)烈妇吴氏请褒儒状
伏以天之赋人。男通女啬。安于义命。丈夫或易。而决于死生。妇人所难。凡为女子。孰不慕宋伯姬,陈孝妇
(附)烈妇吴氏请褒儒状
伏以天之赋人。男通女啬。安于义命。丈夫或易。而决于死生。妇人所难。凡为女子。孰不慕宋伯姬,陈孝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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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烈。而历观今古。绝无而廑有。惟此罗州博山梁相龙妻吴氏之烈。有非士君子讲明义理者之所可必。而从容于死生之间而无憾于夫妇之伦者也。况平日孝亲之节。移之于烈。此非宋伯姬陈孝妇之至行。兼备于一身。而至于断肢体忍血肉。尤为办死之最难者也。大抵吴氏。贯以锦城。其先襄平公自治为名祖。而簪绅延绵。梁家则大司成松川应鼎之后。三世翰玉。非惟地阀之清显。八旌森列于门闾。三纲备载于邑志。吴氏年甫十九。于归相龙。相龙人亦了了。吴氏妇德端庄。两家之人。皆以鸾凰栖于珠树称之。舅姑嘉其诚意。每曰。汝之孝亲。播闻于处子时矣。今果不虚矣。宗党敬其礼度。婢仆感其恩义。期年归觐本家。奄遭母丧。哀毁踰度。初终葬祭之节。以其稚弟未娶。家无干任。至于终丧。克尽诚礼。其夫相龙偶得无妄之疾。火急驰还则渐至弥留。日甚一日。昼夜焦惶。饮啖药饵之节。靡不庸极。吁天愿代。衣泪沾渍。亦不使舅姑知之。间间执业而慰之。及其奄奄垂尽则斫断左手大指。灌于口中。血尽又斫他指。涔涔咽下。若有證效。人力已殚。天命不佑则亦自推胸哭擗。几至霣绝。左右力救。旋复苏醒。然矢以骈命。投井没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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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一再。殡殓之不用邪幅。酷似黔屡之妻。容体之私地毁损。殆近房乔之室。种种之事。不可殚记。尤其使人哽咽者。以其父母遗体。拾取断指。藏之衣间。以为后日同归之计。而治丧后四日夜。见其昏惫颓卧。舅姑少懈于防守。假寐之顷。吴氏已出去。觉而遑遑。四面踵之。时则四月正阳。而一道江岸。霜气凄凄。月色黯惨。石上有半尺许腰带。系以裹指之囊。则认其投水。呼船溯流。有如一片清冰浮在中流。渰没已久。谁可奈何。而亦无勺水之吐出口中。颜貌如生。因以运致家中矣。翌朝。有一条长虹。自尸房直贯于相龙之殡所。野人先见而言之。因以同穴。俾遂生前之愿。噫。吴氏之前后处义。毫发不爽。可以树一代之风声。为人妇之模范。先儒有言。平时敢谏。临难死节。抑其在家尽孝之心。果至于办死之烈耶。其夫家之三纲奕世。为传家之常法。而天诱其衷耶。平生大义。已定于心中则断指亦若疏节。而忍于再断。略无痛伤者。其非渰没之先形耶。若其维夏之霜冰。不时之烟虹。无非冤气之蓄泄。而天亦为之感伤者也。然则通啬之赋。亦非确论。而陈孝妇之生而孝。宋伯姬之死而烈。果非全于一身。而今古至行。孰有加此。吴氏想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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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则为其所当为而已。何有乎阐扬。而凡在瞻聆。不胜好懿之感。且其名家此事。尤为竦动人处也。玆敢摭实荐闻。不以众诉为烦。不以重复为嫌。幸望閤下扶植名教。特阐幽隐。毋使宋伯姬,陈孝妇专美于往牒。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