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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x 页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书
书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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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生阳。退陶说云云。诚如来教所疑。但先生本意。只以喜怒哀乐为言。盖喜怒哀乐。是人心发处。今曰动而生阳。即天地之喜怒哀乐。在天地分上而使此四字为未安。晚年论定后。无此等语云矣如何。延平语只以未发二字。当得喜怒哀乐字看。其意若曰在天地分上。只得道是理。不可言喜怒哀乐也。来喻于本语。分段极明的。而但其下證援。依旧是理气未用事。故做已发不得之意。理自有动静。理之动处便是已发。何必带气然后为已发耶。
动而生阳延平说。偶看得多少次第。而未敢自信。来教印可。方可据为定本耶。退陶说朱子后来无此说者。来喻以喜怒哀乐四字为言者。可谓说得委曲。但来教于退陶此说推不去。故抽出此四字为解说。而因而推上于延平说。以已发二字。当得喜怒哀乐字看。而动而生阳。毕竟属已发云。此恐未然。盖朱子初问只举动而生阳。而延平答之以做已发不得。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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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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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未发说。前书所贡。只因指牖之力。略转谬见意。升降奠献。手足动静。不可以未发言。后看语类。有一处说。以为俯仰动静。皆不妨为未发(不记全文。大意如此。)云。则始知古人已有此议论。而吾辈徒虚劳模索矣。然其所以实然之故。终未思得。欲俟究得本意然后。并以仰质也。
朱诗鹅湖次韵末句。不信人间有古今。
前未究得。临时揣度则凿矣。然象山兄弟之学。欲废道问学一节。以夫子之予欲无言为说。此在孔门已有何述之叹。况后世乎。故先生讥之耶。以上句旧学邃密。新知深沉之语参之。则却愁以下。似是说陆学病处如何。
答柳耳仲别纸(丙戌)
第一条。阴根阳阳根阴。 以生之序则水阳而火阴。其交系处。毕竟阳根阳阴根阴。
水火各具阴阳。指其阳而谓之根于阳。指其阴而谓之根于阴。亦无不可。然左边阳。内阴而外阳。右边阴。内阳而外阴。则其象类。固自相反矣。故曰互藏其宅。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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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勉斋说。天一地六。阳少阴多。水为阴盛。 天三地八之木。何不为阴盛。地四天九之金。何不为阳盛。且以象类言。则木之质坚而逊。其盛于未成质之火。金之质刚而逊。其盛于未成质之水。
问五行稚盛说。朱子曰以四时之序推之。可见古人分得只是如此。今以来谕所疑论之。阴阳之数。以九六为多。七八为少。地八之木。固不得为阴多。惟天九之金。为阴稚可疑。然洛书有金乘火位。火入金乡之象。则九未得为金之专数。而七反为金故耶。至于见成象类。则天地生物。先其轻清。后及重浊。而先生者为盛。后生者为稚。水火之流动闪铄。即初生之盛。而木金之确然定形。为后生之稚矣。然勉斋又以形质之微盛。而以水为阳稚。木为阳盛。火为阴稚。金为阴盛。则亦是有此理。但此等法象。惟在说得错综。看得活络。而窃观来谕之意。每以此说驳彼说。恐于造化本相有碍也。如何。
第七条统宗会元。 子强宗有大宗小宗。元有会运世。政是各具之义。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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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条先有此后有彼。 解中只曰体立而后用行。则亦无先有体后有用之嫌。又有一證。大全三十二卷答南轩中庸说二段。与异端之说。自不嫌于同矣。
不嫌二字。来谕解得极是精密。区区看文字粗粗。不能如此细心看破。今此见谕。未论文义如何。真可谓看书之律令。先有此后有彼。其为先后已甚。与体立而后用行有间者。亦闻命矣。但所引南轩书为證。抵滞之见。未能犁然。盖圣人之至诚前知。异端之推测前知。其前知则同。而所以前知者不同。故上言事几昭晢。诚明照彻。而继之曰与异端自不嫌于同。则盖曰不嫌其前知之同云耳。今乃引此。以解此段。恐非高明本意也。如何。
答柳耳仲
临皋夜会。略闻名理之论。而人多非说话处。又悤悤而别。吾辈相会之未易。而相违之太遽。如何不钝滞人耶。意外长笺。滚滚满幅。兄之所以不相遐外。欲与之提携者。如此其挚。而悠谬冗散。无以副相念之意。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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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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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耳仲(丁亥)
太极图。解剥图体。阴阳圈。言阳根阳阴根阴。交系言阴根阳阳根阴。
阴阳圈右边阴中阳。为左边阳之根。左边阳中阴。为右边阴之根。就其中而剔其所含。则阳为阳根。阴为阴根。而举其全而统言之。则右边含阳之阴。为左阳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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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五行章。生之序行之序。 图五行圈。是生之序欤。行之序欤。阴阳分属。与解剥图体不同。勉斋说生之序。又与此异。
俛庵叔父曰五行圈。上承阴阳之圈而为交系之象。布排五行之位而为联络之形。其所以交系于阴阳者。即说所谓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者。此以质生而言。其所以联络于五行者。即说所谓五气顺布。四时行焉者。此以气行而言。据此则不须以生行局定说。盖水火之为阴阳。变动不居。以生之序言则水为阳稚。火为阴稚。以行之序言则水为阴盛。火为阳盛。此所以有上下分属之异。而所谓生行之异属者。亦非有墙壁遮栏。只是一个水火。兼此两象。至于勉斋所说生之序。以自相生而言。则亦不过是行之序。其所以为说者异。而其理则未尝不相通也。如何。
各一其性。 是气质之性欤。本然之性欤。顷尝见教。以为与各具一极不同。然则各一是气质。而各具是本然否。
各一其性。作气质说也得。作本然说也得。注中随其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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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以为太极。 与上所以为阴阳。同一语势。或谓虽曰所以为。而其下言无声臭。则无又一层之嫌。
太极之所以为太极。以其初无声臭之可言故耳。若太极而有声臭则太极同于一物。而不足以为万化之根。非太极上面别有所以为太极。如阴阳上太极。或说似已看得此意。而特语未莹耳。
性之本体然也。天下岂有性外之物。 虽为下章张本。而于此接着似无端。且本体然者。指无声臭而言否。
非但为下章张本。实所以正释本章。本体然之本字。乃本章本无极之本字。岂有性外之物一句。所以发各一其性之意。于此未见其无端。所以为太极初无声臭一句。所以释太极本无极之意。而本体然三字。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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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于先有此而后有彼。
未应不是先。已应不是后。则固不可分先后。而体立而后用行。则亦岂无先后之可言。此等先后字。只在人使得如何。非谓今日有此。明日方有彼也。邵子曰用起天地先。体立天地后。用先体后。犹无所嫌。况体先用后乎。
答柳耳仲(庚寅)
侄儿回得手字。滚滚有对唔之胜。自喜其不见绝于君子也。仍审静中玩乐日超然。秉远长日料遣。只是苟尔。近添感冒。又复澌顿。殊愧安肆之偷也。未发之论。此是义理极微密处。厦兄以视听见闻分能所。诚有信未及者。既曰能则当以能见闻者谓之能。何可以有见闻者为能耶。朱子固有能知觉之训。则其可以知觉为能耶。盛论非之是也。但以未发为无心未安。末端易以无思者似得之。盖无心与无思。语势虽同而旨义迥别。若以无心为未发。则朱子所讥貌僵思塞者。可以当之。此则恐或名言之差耳。但其下所说耳目之官。渠自用之见闻。及见闻与未发。有些不同等句语。恐或有知见之不同。幸为我竟其说。未发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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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耳仲(乙未)
儿辈从青凫来传信息甚大。殊喜周公之梦。不至全衰。及见榜眼。又恨一番劳攘。徒费往来之挠。然区区得失。岂足为左右欣戚耶。伏惟动馀就静。玩乐益新矣。日前动作。得无多小省念处否。吾辈义理未熟。工夫未到。惟随处增益。政是得力处。自检得如何。后生丛里。惟卓然作主宰。最为难耳。仲思闻随众作玄青之行。果能稳返否。平日每爱渠能脱然于流俗奔波中。而又不能不以异众自表。太涉过高为虑。今此一行。因事疏畅则得矣。但闻其或有倩人呈券之意。此则又怃然。果有此意。何不从人做旬月工夫。如既脱略则可能者能之。不可能者已之可也。何必苟为此随俗汩没之态耶。外有过高之名。而内不免太卑之归。恐非所以自期之意。未知鄙见太涉迂滞耶。令孙历访。见其丰仪嫩质。已至有老成风。令人奇爱耳。
答柳耳仲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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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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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柳耳仲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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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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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耳仲(己亥)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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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张省伯问目
禫时变制。家礼无易服节次。故我东先辈之说。互有异同。
杂记注禫祭玄冠黄裳。禫讫朝服綅冠。间传注禫祭之时。玄冠朝服。祭讫首着纤冠。身着玄端黄裳。补注禫祭不言设次陈服者。盖小祥易练服。大祥易禫服。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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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期十五月之禫。亦与三年后禫。无异同耶。
古今礼书。但云十五月而禫。更无明文。则只当与三年后同。而但过禫后既有申心之制。则遽用漆笠色带未安。故近世礼家。以缁冠带易服行祀。未知其果有所据。然以退溪纯吉未安。只得依丘氏素服而祭之说推之。恐亦未为大害耶。
心制再期。只依忌祭之礼。读祝后。但哭尽哀。而辞神则不哭耶。
此亦未见古据。然限于礼制。虽不得不以忌祭之礼处之。而三年将终之际。孝子之心。自不禁悲哀之情。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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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筵未撤。有常侍之意。再期之祭。似无参神之节。而眉叟说有参神。
寒冈问三年之内。有常侍之义。宜不用参神之礼。至于禫。乃在祔庙之后。而亦无参神。退溪先生答曰岂以禫亦丧之馀故耶。据此则心丧再期。为丧之馀大矣。而又有常侍之义。恐无参神之节。而眉叟说既如彼。今不敢妄言。
心制之必待二十七月即吉。仪节或于二十七月朔日。哭于墓所而除。或于二十七月朔日。着吉服拜谒于祠堂。或于二十七月中或丁或亥。设位哭而除之。窃意其月或丁或亥。依吉祭设行复吉祭。而第今正祭既废。吉祭亦无义。又不可以再禫。则此祭恐无名。
王考答人书曰心禫除服。未知的在何日。然礼吉事先近日。禫是向吉之祭。故先初旬不吉然后。用中下旬。以初丁除之如何。世或有终月而除者。然行三年之丧者。亦不必终月。今心禫之为之也。过于行禫之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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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制几筵当于再期日入庙。而二十七月前。朔望奠有无。
王考答人书曰祔庙后朔望参。问解续有一处说不可出主别祭。行参于庙而不哭。此外无他考检。又曰大祥后主既入庙。若从前告朔于庙则无难处。徒以新主之故。行朔望于庙。禫后即止。则事涉无端。今人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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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子未立庙。只有前配祠板。新主入庙时。旧位告辞有无。
新主入庙。备要有告辞。而南中先辈。以前既行祔。不必再告。惟祖祢异庙。则全无告辞而昧然纳主未安。许令依备要行告。今此所处。与祢庙又差别。未知当如何。然凡家庙。有事则告。今新主同入。庙中之大事也。似不可无告。而未有的据。不敢臆说。
已上诸条。俱是变节。非蒙陋之所敢与闻。况来示考据已自精到。何敢妄自杜撰。以犯汰哉之讥哉。略举先辈说以禀。望赐回示。俾得有所折衷。所拱俟也。
答张省伯
示喻丘仪一节。此间书籍不备。未见本文。模索为说。未敢信其必然。但来示告迁仪节。在大祥前一日者。非但丘仪。自家礼已然。而备要从朱子晚年定论。已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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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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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张省伯
四月末间。转承三月念二所惠长笺。仰认收录之意。殆欲提携引发。跻而置之可言之科。顾秉远之悠谬。何足以及此。盖执事者。独行无邻。思欲强相扶策。以备老卒之数耳。感镌至意。何日可忘。忽以夏半。伏惟承欢尽职。研究极深。日用动静。有知行并进者矣。尊先伯祖都正公疏荡之恩。昊天必复。遗照悉举。岂亶为尊门荣感而已也。区区攒贺无已。秉远随缘遣日。无甚头绪。近日偶有肢末毒肿。颇妨坐跪。心地从而弛放。可见持存之无力也。向来尊书。执礼过恭。推借过分。非但在远愚分。实难冒受。亦恐贤者语默。或非实际。乃今来谕。反有甚于前日之为之者。三复赧然。不知为说。是殆前日所为辞逊者。不免缘饰好语。外让内矜。致使执事者。疑其万分有一依似之迹。可以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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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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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张省伯
八月廿二。转承七晦书。副以东西游录。满匊琼琚。璀璨夺目。贫妪㬥富。不知何从而得此也。仍审向来行李稳重。近日晨昏益超谧。动馀就静。想益有超然者矣。秉远安肆日偷。长夏惫惙。入秋后亦未能扶竖起来。知是本领欠阙。一时意想。政是靠不得也。蒙示诸什。区区素昧于诗。不敢妄论格力高下。然其寄意悠远。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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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再从氏叠遭包特。不胜忉怛。后丧葬前。不得行前丧练祭。葬毕后追行。已见于杂记既顈其练祥皆行之文。而亦有先贤定论。旅轩先生答或人问曰葬不及时。或在十一月之后。则葬前不可有练事。待卒哭后行练事。此虽言本丧未葬。追行练事之节。而亦可以照例于并有丧。故前辈多引此为證。许其追后行练。顾斋说虽如此。而密庵亦曰三年再祭。乌可以过时不行云云。则来谕所论。似得礼意矣。追行时告由一节。王考答人问曰前一日因朝上食。告以小子不天。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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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衰葬前。前丧馈食之节。愚伏以为未殡前。朝夕上食。不得已当废云。则殡后之不废可知。密庵以为重丧未葬前。前丧朝夕上食及初期设奠时用肉未安云。则葬后之用肉可知。此等只以先辈说旁照行之。似无僭汰之嫌。服轻执奠。孝子参哭。恐当如来示矣。祥日变服。严陵方氏有服其除服而反丧服。以示前丧有终之说。重服中母禫。贾疏云凶时未忍行吉礼。则皆有明文。但禫服仍无变制。前辈未有论及。惟王考答人问曰十五月之禫。不忍于凶时行吉祭。故礼家许其无禫。禫月尽后。服禫服哭而除之云矣。祥后出入母殡服色有问。并有丧。母初期后。母之几筵上食等有事之时。当服斩衰耶。退溪曰当服黪。而卒事后反斩衰云云。则再期时。恐亦当以黪服行祀。未知如何。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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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张省伯别纸
存养涵养分动静。
存养涵养。本非二事。自是贯动静工夫。对省察则属静。岂独涵养为然。存养亦然。朱子曰方其静也。敬以存之。及其动也。敬以察之。岂不是对察为静耶。来谕若以存养与涵养不同。恐未然。至于所谓苟能于日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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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灵字。属理属气。
常闻之。理气合而为心。自然有虚灵之妙。故有兼理气言者。有分理气而言者。当随处活看。退陶亦曰火得脂膏而有许多光焰。鉴得水银而有如许精明。理气合而为心。有如许虚灵。盖心合理气者也。而其情状则虚灵也。其功用则知觉也。故此二者皆合理气看。来喻云以理气看。终是浑沦不明快者。深所未晓。其下却云心合理气。以其统性情也。此语恐亦未安。夫心合理气。所以统性情。而今言心之所以合理气。以其统性情云尔。则岂非倒说耶。又曰虚灵字专是说心。不可合性看云尔。则是心亦不可合理说也。盖从禀赋后说则虚灵故能具理。从原头处说则合理故能虚灵。岂可曰合理之外。别有所谓具理之理耶。朱子说心者气之精爽。亦有如此说处。如曰心者性之郛郭。亦是此义。盖剔其理而归之性。则以气言心。无所不可。然恐非心之正训。然则来谕之以虚灵为气之精爽。恐亦不妨为一说。未知如何。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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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本说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则修身之工。自是通动静无时处。何可言动有而静无耶。盛论大槩得之。
费隐与中和同异。
盛论中和就人心上说。费隐就道上说。此语诚然。翻转比并。仍成葛藤。多言害道。义理渐晦。此语尤警切。然中间费隐中自有中和。中和中亦有费隐一转语。却不免翻转比并之失何也。
大抵以下问答说。
此一段极是。近来讲论。专就同异分合上牵连比较。苦口力卞。而于目前受用处。专不曾入思议。所以穷年讲说。而行处都无下落。此学问之大病。不如且从脚下加实体之工。莫问动静。莫分理气。随动随静。且自下手。至于讲说。亦就日用常行平易明白处。密切寻究。密切体察。以至于行解两进。足目俱到。则上达之妙。不离于下学。精义之工。要在于体验。不流于一偏。而方是真学问。区区方病此而未之觉。今承示谕。令人如大寐得醒。感佩之极。谩以奉质。未知以如何。
答张省伯别纸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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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询礼疑。来示之外。无可改评。盖尊兄以主丧。而既成服于本月。则练祥禫自可依时行祭。不须退行。胤哀之追后成服。后满后除者。其于除服之日。更无再祭之节。已有先儒定论。但此成服先后。适间一月。胤哀当练当祥。恰在尊兄祥禫之月。则因祥而练。因禫而祥。诚为稳便。然此特事会之适然耳。非以胤哀之练丧而设祭也。胤哀之不当再禫。似为无疑。但于鄙意别有一疑。古礼成服晚。退行练祥者。如二十七月祥则祥而即吉。无复禫矣。今此胤哀之十五月祥。则凡丧之二十七月祥者也。未知亦当于祥后更着禫服。以待成服后十五月而因朔望哭除乎。抑当于祥日。直着心制。以应祥而即吉之文乎。考之礼书。别无恰当照例处。区区之见。似以二十七月祥。旁照之。亦不害为有据。而本昧礼节。不敢臆断。聊贡鄙见。以备裁度。
答申公赞(甲午)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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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公赞
秋间因锦湖。蒙惠尊先遗集。兼承手存。十月临皋之会。又承所惠长笺。故人之垂眷若玆。而一向不报。虽倾向不能一日忘。而顾何由俯烛也。伏惟玩养日珍。江上屋子。宜奥宜静。日读前人之书。有可以自乐者否。吾辈居然老大。世间多少职事。已非自己境界。惟此一事。为究竟地。每向意中同人。首先驰想于日用节度。幸因便示其一二。以相警咳之如何。秉远秋间为朋友所引。转泊海上。首尾一朔而返。和自家心志转觉挠荡。还定今已月馀。亦无头绪可寻。始知古人仁智助发。亦须先立本领然后可议。不然只是丧志耳。向来会事。赖道内名硕。得以整顿大论。私心荣幸。高山屋子。亦当随力营建。而鸠材一事。尚无了期。恐毕竟担不起耳。崇敬录谨已奉读。一心操舍之机。圣学终始之要。该在一书。窥翻之暇。往往若可见古人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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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德容(养骏○壬辰)
近日心界悄然。如风中乱絮。抱君来玆。承先施手墨。三复恍然。而但满纸辞意。搅却宿抱。又一怆然以噫也。仍审风雪中。静履燕处神劳。秉远岁暮百感中。又闻公晦之讣。令人索然心死。三五日而犹未瘳。不知天意何居。夺此等人之酷也。吾道日孤。倚仗无人奈何。彧郎朝夕与处。颇见意思不草草。极有可望。被我寒苦。殊可念。然人须经历苦楚。亦是成材之道。已对渠说。复以奉复耳。
答金明夫(弼淳)
意外手疏郑重。感愧两并。追祥之制。亦已隔日。伏惟慨廓。何以堪处。俯询礼疑。区区素昧。何敢与议。而就考礼书。似涉可行。故前因令族哀有所奉告。今承明日变制之节。恐犯汰哉之讥。还切愧恐。禫祭一款。前日鄙说。盖以祥事若退于 因山后。则必当过禫月。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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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扬叟(海鹰○壬辰)
庐阜再会。诚是百年胜事。尚令人耿结。即惟棣履动止万重。仰慰且溯。秉远向行。饱吸风冷。归即病呻无况耳。向来讲会韵。被兄敦迫。苍卒杜撰。非但文不成语。违帘叠字。出丑不少。而兄不赐提教。令人介介。玆以追呈。幸为远因便入院。刊去前写。改填此作否。其他盛什太富。虽不能一一攀和。而厚意亦不敢孤。并此写呈。览即秘之。毋令露拙如何。
答权周琢(玉相)问目
令族兄家一室三丧。礼有妨碍。不胜忉怛。此是礼之变处。何敢容易开喙。而谨考通解。引司马操之议。嫡孙宜服三年。而退陶曰子在父丧而亡。其始死后诸礼。父皆已行之。但未毕丧而死耳。其子当代父而行其未毕之礼。王考答人书云亡在葬前则于葬时受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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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南圣蕴(始发○丙申)
上来之日。知兄有逆戚。而未能造慰。迨以为恨。即蒙先施之问。感愧交并。仍审服履有相。秉远久閒。作闹不閒习性。每一应公。辄增一番羞赧。而亦不能决然舍去。始知辞爵之当与蹈刃并列耳。来书过加奖饰。令人不堪读。末端警语。真是爱我之意。敢不敬承。而事属前头。不敢自信其必不负教意耳。季胤知与家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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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圣闻(进德○辛巳)
未有一揖之雅。而先辱十行之札。感仆何但百朋之锡。仍审静候万重。仰慰不任。秉远日用颠倒。无足言者。令胤才学夙就。从此鞕策不失。则何患不成就。而但恐寿陵枉游。失却故步。不如家庭训督之为得耳。如何。
答姜元瑞(必应○甲午)
山下哭散之后。每拟一疏以纾馀怀。而尚未有以遂意。每想昔日笋束之织。令人怆然。忽自溪上。转承手疏。满纸肝隔之语。殆一字千涕。仍审侍奠哀履支相。只切纡想。秉远衰颓悠谬。日究污下。深恐只如此潦倒也。来书细读十回。有以见读礼之馀。复有用心处。令人叹仰。窃惟先丈抱道不试。使一生辛勤收拾之志事。无以少表见于时。则不食之报。惟有哀史父子在耳。或虑丧威震剥之际。若不能力加持循。恐无以副冥冥之思。今承悼伤饬励之意。溢于纸外。持此心以往。承受志事之道。夫岂有遗感耶。更愿日用馈奠之暇。既以自勉。复以是教诏于诸允。关门塞路。成就此一端事。岂非先丈平日所望于哀史者耶。志文自
所庵先生文集卷之八 第 1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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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元瑞(乙未)
向得手疏。此是年来未有。奉读怆然。仍审彼时奉奠支胜。区区平昔。猥托知心之契于先丈。知无不言。言无不入。以先丈之明。岂不知远之戆愚无所于取。而犹如此眷眷者。以其心有可恕者耳。顾此残庸未死者。欲以所倾倒于昔者。为哀史父子毕其愚。向来所以谬陈瞽说于胤友。而久未蒙答。来书亦不槩及。此由于远忠信不足。使哀史亦不能无疑于遨游两间。则只有自讼而已。然天下之义理无穷。人言未必皆非。更愿哀史益加内省之工。懋完德业。是乃所以慰冥冥之思者。而区区亦与有荣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