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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x 页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杂著
杂著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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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生之夕。梦见乃祖。初度同日。知亦匪偶。一气感通。若与相应。宜卒无忝。盍亦明听。恭惟乃祖。志行可则。始也不羁。一朝端敕。力学无怠。先民是程。爰暨乃考。克世家声。冥冥眷佑。笃生宁馨。乃考诹我。锡以嘉名。冀汝长成。卒承令绪。承之如何。是惟在汝。戎虽小子。而式弘大。岂敢㬥弃。甘就污下。志无虚邪。行必正直。从师就友。切磋成德。温恭自虚。毋骄恃力。激励图新。旧习是革。庶张吾家。配祖增光。八世宗业。永休无彊。乃考有知。曷不嘉喜。宗族交贺。侪友称美。迨今冠汝。盍以是祝。爰字幼承。其义可绎。
窗铭集句图(并说)
[窗铭集句图]
삽화 새창열기
岁乙巳。余在渊斋。常独处窗下。或默然静坐。或对案读书。或事至客来应之。应毕复静。每朝日上窗。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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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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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学宗旨图辨
衰病索居中。因士友来往。闻近日京洛异端新起。所谓天主之学。来自中州。都下学士大夫有聪明者。多中其毒。是盖自西洋国来。转入中国云。其法大抵与佛相似。而近理乱真。有甚于佛。 朝廷尝诘治严防。而有难痛绝其根。余闻其说。不觉悼心失图。愕然惊叹。以为圣远道丧。百怪竞起。犬戎僭据之后。先王之礼乐文物。尽入腥膻。中国盖无可论而我东今日。治教休明。 列圣之培养已久。诸贤之遗风尚存。孔孟程朱之统。焯如日月。不意 圣明之世。有此妖魑之作。此实系民心淑慝。国家兴亡。而为吾道盛衰之一大机括。有志之士。所当深忧远虑。挺身奋发。必要其严辨痛斥。鸣鼓建帜。一快厮杀而后已。恨无缘究其详而得其要也。其后乃得见顺庵安公所为天学设问十条。李尔雅斋献庆所为天学问答一篇。吾友晚谷赵圣绍所为云桥问答一通。皆所以辨斥天学。设为答问。究极源委。不遗馀力。虽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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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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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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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何尝不在里面辨
已发之后。中何尝不在里面。此南轩之说而朱子非之。其说详在朱子与南轩书矣。百世之下。公案已定。此不但槩以朱子说为重而有难轻议。揆以实理。旨义诚然。有不敢间矣。故自宋季元明诸儒以及我东诸老先生。无不笃信师说。遵守定本。不复疑难。而近世吾南先辈。有忽力伸南轩之说。烂熳说与于知友往复之书。虽未敢显诋朱训。而迁就两间。曲为辞说。至谓南轩说话有或未莹。而朱子未得领会云云。张皇覼缕。不止一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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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卒三年内。为母服说。
丧服。父卒则为母疏。父卒三年之内而母卒。则仍服期。要父服除而母死。乃得申三年。(出仪礼注)
南蓍伯问存斋曰。斩衰三年。遭母丧则虽已除父之丧。齐衰小祥后。礼当伸心丧。而世俗莫不骇怪。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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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庵答权一之曰。父丧内有母丧则当以期断。既有明文。遵而行之。更有何疑。十一月之练。既不能行。则月数已过而追行。恐非礼意。若使不违月数而行之。则其除之也。当服除丧之服。(右二说主贾疏)
杜元凯曰。父已葬而母卒。则服母服。至虞讫。服父之服。既练(父丧练)则服母之服。将除。(父丧将除)服父之服以除之。讫服母之服。(出通典)
金沙溪曰。按疏说虽如此。而揆之情礼。终有所未安。若父死未殡而母亡。则未忍变在。犹可以父未殡服祖周之说推之。而服母期也。如父丧将竟而又值母丧。亦以父丧三年内而仍服期。果合于情理乎。杜说则似无服期之意。未知如何。
吴汝和问愚伏曰。杜氏通典。贺循云父死未殡而祖死。则服祖以周者。盖父尸尚在。人子之义。未可以代重故也。若以父尸尚在而服祖以周。则父死未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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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仁窃惟贾疏服期之说。是孝子不忍死其亲之义也。杜说虽不明言其必伸三年。而按母之卒。在父丧葬后练前。则至父丧将除之时。当已过母之小祥。而犹且服父服。除讫而反服母之服云尔。则其母卒不服期而必伸三年者。岂不明白可据乎。贾,杜二说。固无轻重。而存,葛,沙,愚亦各殊见。按存葛专以贾疏为断。而存斋则论及心丧。葛庵至论十一月之练。问者至谓虽已除父丧而犹伸心丧。则其为说反有深于贾疏矣。沙愚虽未尝直举杜说为主。而沙溪以服期为终有未安。愚伏谓于心不安。说话意思暗与杜说相承。沙溪所谓犹可以三字。又不免为仅可未尽。非断然无疑之语。则是其语意。又非以父未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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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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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觉轩动箴说疑义
动箴曰。哲人知几。诚之于思。志士励行。守之于为。末云习与性成。圣贤同归。觉轩说曰。圣性之也谓哲人。贤习之也谓志士。及其成功则一也。故曰同归。愚按是箴该动之精粗。诚之于思。是就心之动勿非礼也。守之于为。是就身之动勿非礼也。此惟哲人志士能然。而学者所当取法也。其语义正与听箴所谓卓彼先觉。知止有定相类。所以特举能者以勉不能者也。故动之能顺于理则必裕。或从于欲则必危。学者当造次克念。战兢自持。毋敢或忽。而其习之之久。得与天性合成自然。则可以直与圣贤同归而无间矣。然则哲人志士之事。此不必以圣贤等分。而只当分作动之精粗看了。况以其诚之之二。谓是圣人之性之者。岂可乎哉。四勿工夫。是下生知安行一事。而为亚圣克己复礼事。若是圣人之自然性之者。则顾亦何事于四勿也。故程子四箴。皆就工夫说来。未尝说到不思不勉界上。而遽以此哲人知几。谓是说性之之圣者。乃不可疑乎。以圣为哲人。以贤为志士。而习则属之贤。性则属之圣。谓及其成功同归。则是不过圣与贤自与同归。而更无学者工夫可验处。岂程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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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赠柳学士士铉(台佐)
柳氏子士铉。擢金榜来访。山居贫约。无物相赠。乃以四言诗八句为箴语以勉之。倘蒙留听。万一有助。
上辅 君德。下济生灵。增光祖烈。勿坠家声。学业宜富。词华何有。 圣君贤相。庶终成就。
县西多士劝谕文
本县幸逢贤侯。文教丕兴。既出四所训长。而逐朔命题。考第论赏。多士固已兴起矣。顾惟西一面生徒。于一邑虽云最少。而亦多才隽。自以无似。不意承乏。忝在训任。官意所迫。屡辞不得。疾病衰颓。愧无以堪承万一。而乃不免策驽强起。黾勉应责。则科文程式之外。岂无可与多士商量者哉。噫。教不素明而学不素讲也久矣。长夏炎热。群居肄业。志气易以昏惰。心思易以荒乱。诸君将何以自持乎。若只追逐谈笑。悖谑谩语。聊以度日则适所以败德丧志。日就偷惰。虽做得千百篇如锦。顾亦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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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揭冰溪院壁文
惟玆冰溪一洞。尝为释氏所据。中经乱离。荡扫湔涤。遂以泉石形胜之区。终为斯文俎豆之所。天意盖有不偶然。群贤啜享。陟降如在。四时弦诵。洋洋可兴。岂宜令荒怪不经之类。复得以干于其间而肆厥鼓噪哉。顾院门外溪上古树下。有所谓洞神坛。每岁秋冬。洞人辄大供具祀神。设巫乐甚盛。鸣筝击缶。狼藉歌号。声入庙门。其为不敬孰甚焉。前人之所以不禁者。或以氓俗愚惑。有难一朝痛祛欤。况闻前此院或出财谷以相之。亦可耻之甚也。名为学宫。而乃捐崇贤养士之需。以助淫乐慝礼之用者。此何理也哉。顷因洞人因院隶请施。窃不胜伤叹之至。遂令自今以往。只齐沐祀神。绝勿复举巫乐。噫。居是洞而欲共祭是洞之神。则是有据。亦古人五祀之义也。于理非不经。于院无不安。非惟不必禁。虽或与之相助。亦有说也。若必令巫乐烦鼓而逼扰庙门。则凡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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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谬录
曾子问。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祝曰孝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常事。(记曾子问)注。介子。庶子也。不曰庶而曰介者。庶子。卑贱之称。介则副贰之义。亦贵贵之道也。窃谓以庶子为大夫。犹不称庶。而特谓之介子。以表其副贰贵贵之义。而不加卑贱之称。则况以帝王之仲子诸子。始虽不免为诸王子。而及其入承大统。君临宝位。则其贵贵尊尊之道。岂特与为大夫者比乎。于是而若不能深究礼意。但知其为先王之仲子诸子。而全没贵贵尊尊之义。其为疏谬不敬。莫此为甚。当以礼经孔子说。为傍證决案。
按记(曾子问)宗子有罪居他国。则使庶子为大夫者奉祀。而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是为摄主。孔子曰。摄主不配。盖摄主。非常主之者。故曰不配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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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是甚么英主。而贼臣江充诬告太子。致有天伦罔测之变。观后来筑望思台。可见非其本心。贼充之罪。可谓万戮难赎。是知贼充非但诬戾太子。实诬武帝罔极也。非但为太子逆臣。实为武帝逆臣也。非但为太子雠。实为武帝雠也。宣帝以太子之孙。既入承大统。为先皇帝辨诬。为先皇帝讨逆。为先皇帝复雠。历剔肝肚。播告万方则虽使穷源讨流。歼尽馀党。以至恔心无憾。庶几上无所碍。下无所嫌。而太子之极冤无罪。不待更加伸辨。自当荡涤昭融。焕如日星。当日汉朝诸臣。未闻有倡此义者。千载之下。不能不为之呜泣。尝读汉史至此。特有感录之。
小学大学。是始终相须之工。故朱子作大学章句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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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无存养工夫。此先儒说也。后人有论著其说。谓于诚意正心二章。存养工夫自在其中。其说似矣。而以愚之见。大学与中庸自别。中庸直说到未发之前。故戒慎恐惧。是为存养工夫。而大学只就发处用工。故所谓诚意。不过诚其心之发。正心不过正其心之用。而未尝说到未发存养之工。其谓之无存养工夫者。可谓得其正意。何必推演立说。探究言外。谓存养之工自在其中乎。然而章句特以敬以直之一句。追补传文。而始微发其义。则所谓存养工夫。盖于是在焉。
本国经书谚解。大抵多可疑。而惟诗经尤甚。若所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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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夜气章小注。西山本注所引朱子说。自昼之所为以下。至卒语。与孟子集注多不同。所谓昼之所为既炽则必害夜之所息。夜之所息既薄则不胜昼之所为云者。其既炽既薄四字。实集注所无而此则有之。下这炽字。则若以昼之所为。为但指意欲炽盛处。而下这薄字。则若以夜之所息为全就气上说。此固可疑。集注则展转相害。至于之下。谓夜气寖薄。不足以存仁义。而此则至于之下。谓平朝之气。不足以存仁义。则此与集注相违。陶山讲录中。未见讲说及此。亦可疑。而观寒冈心经发挥书。特以集注说换载。想亦不无取舍之义。
昔年以先祖碑文事。往访蔡相公于汉城。留数日。夜间坐语。公忽提诵星湖李公事。谓李公于经书集注。多釐改句读。觉于后学有功。体仁请问其略。公乃举孟子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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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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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又言朱子知之尽则行益力。吾于此有未能信得。及试以平日自家事验之。则居官贪污。食其所不当食。是有国家常宪。我盖真实知其不可。而往往牵于私欲。不能自制。未必但食其所当食。乌在其为知尽而行力也。体仁笑而应曰。明公虽自谓真知。而以愚之见。似未能真知。明公不反就吾心之天以求其真知。而只是徇于外。而知有国法之可畏。若然则未必不更图欺蔽。遮讳弥缝。以要苟逭其罪过而已。何由真能洒濯自新耶。若反诸吾心而深究义理之当然。常自谓或有一毫私欲累我灵台。而少犯非义。则是上欺君父。下欺生民。内欺吾心。外欺耳目。是将与穿窬同归。思之不觉汗背泚颡。而一毫私欲不容更萌。则若是者。虽日挞而劝为贪污。有不忍为。而此心莹然。俯仰无怍。安而乐之。其守益固。其真知力行之验。当如何哉。公笑颔之曰。果未知得及此。此一说有足以反躬自省。而蔡公之披悉心曲。无少隐讳。闻言即服。不苟文饰者。其义亦可尚。故并录以识之。
大学正心章末段曰。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章句曰。心有不存则无以检其身。按在字存字。其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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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聃值日食。止柩道右。谓孔子曰。夫柩不蚤出。不暮宿。见星而行者。惟罪人与奔父母之丧者乎。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见星也。以此推之。今世俗之惑于日家之言而或暮夜行丧。或以中夜下棺。往往不免颠沛。而几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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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是朱子未定之书。而仪节盖多阙漏。沙溪丧礼备要。依经礼添补处甚多。若继母服之入于义服者。而特釐之为正服。及食肉饮酒之必待禫后。复寝之必待吉祭后。改题主递迁之必待吉祭为之者。是其大节。而其小小添补处亦多。似不得不依此行之。然顾惟朱子之辑成家礼。自有本意。一从简约易行。而裁损繁文。则亦不可不知此意。若小小添补处。有不必尽准行之。
沙溪丧礼备要。举世遵行。固难容议。而顾其中可疑处甚多。虞祭以后之必以主人妻为主妇。及承重孙妻与母与祖母当并服三年云者。已有岭中先辈所尝勘破论断。不必更论。而其馀可疑者不一。向来京洛先辈之相与尊尚沙老。一心祖述者。犹不能无疑于其间。各有所论。若养他子为后。不服三年者之入于斩衰条。则权遂庵(尚夏)已言其为他姓收养子。而因程朱说。论破甚明。若嫡孙父卒。祖在为母。短丧说之入于杖期条。则同春谓无明文。当姑服本服以俟。而南溪亦谓无明文恐未安。若适子父在为妻不杖之说。尤庵以为若从家礼则无可疑。而李陶庵(縡)又谓此本疏家之说。而愚意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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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告利成之义。仪礼小注及记疏注。近来沙溪说。只是一义。而皆若不顺理。不能无疑。惟诗楚茨章。工祝致告下注。此实朱子说。而其言直切明白。顺理合义。览之令人恍然。所当以是为正。
大学工夫。不出知行二字。知行先后。固有其序。而或者有谓大学是因小学已成之功。而只是开发扩充而已。小学之洒扫应对。只是行上工夫。而大学格致因其后。乌在其为知先而行后也。窃妄以为小学自有小学上知行工夫。大学自有大学上知行工夫。而其序之先后。皆有不可乱者。则小学所谓爱亲敬兄。忠君悌长。是曰秉彝。有顺无彊者。非出于良知之自然。而得行其洒扫应对之节者乎。然则大学之知行工夫。是皆因小学之知行而收其成功。尚何疑于行先而知后耶。然而知行虽曰有先后。而要须齐头做去。相资以发。何必截作先后两项分论耶。世之同或者说者恐不少。故聊录以识之。
家礼虽是朱子未定之书。而朱子本意。则只是参酌今古。一以删繁从约为主。故在今观之。则盖或有太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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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教人之法。不出博约二字而已。故颜子曰。博我以文。约我以礼。颜子之约处。当于其克己复礼见之。而其平日博底工夫。无由得窥影响。若所谓闻一知十。是其博耶。若曾子则大学之格致诚正。可以證其博约。而先儒谓曾子守约。故动必求诸身。岂其鲁钝确实。力行亲切。故乃只言其约处而不复指论博处耶。然则所谓真积力久。而曰唯于一贯之旨者。亦将验其博约之至矣。学者动说敬字。如三先生论敬之说。朱子畏字之训。谁则不寻常诵之。而惟未曾真实下手做得。故实未知敬是何样工夫。未知如何是为主一无适。如何是为其心收敛。如何是为惺惺法。如何是为畏字义。体仁尝窃有意于敬。而衰暮疾病。茫如捕风。尝于所居渊亭斋室。特以主敬为榜。而日处其中。固若涉于文具。而平居自捡。不胜愧惧。往往仰瞻斋壁。而凛然若有所临。有不敢自肆。则始知墙壁标榜。为亦不能无助。万一天假之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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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求中之说。此未免为病。而向来兰翁(金公江汉)尝自言。平居自捡。恐终免求字病不得。函丈先生尝举似是说问之。体仁进而言曰。不知主敬涵养。而直要其中。则反为中所累。而未免为求。若忘了一个中字。而惟自收敛惺惺。主一无适。则庶几中之体自立。而无偏倚一边之患。先生颔之曰。若平日真实有工夫在。今兰翁已古而山颓亦已久矣。时自念至。不胜慨然兴怀。欲更有所奉质而不可得。故感而录此。
尝窃欲聚古今圣贤论敬诸说。作一部观之。辛苦编辑。仅成头绪。上篇自黄帝丹书以下历录经传所载。及秦汉以下诸儒说。以至洛闽诸训及元明诸子说。而终以吾东退溪说。为论敬旨诀。下篇自尧钦舜恭以下。历录禹汤文武周孔诸圣及颜曾思孟实迹之著在经传者。以及宋朝诸贤事实若干。而又终以退溪状录为居敬工夫。又欲别采古今帝王不敬无道。其外诸人之或侮圣自恣。打破敬字。或假名敬字。饰诈诬人。或有意于敬而横走别入。反害于敬者。及释氏之似敬非敬。为吾道乱贼者。而合为一篇。附之其下。名之曰外篇。要以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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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曰。心是活物。活字最好玩味。盖在天地则理是活物。故能贯彻四时而流行不息。在人则心是活物。故能贯穿万事而无不通透。若不是活底物事。岂能如是哉。惟人欲一萌。隔断天理。则这个心未免一朝死了。若是者。虽一身依故无恙运动。而岂可曰活底人哉。故学者工夫。惟当以活得这心不死了为务。夫然后可以主宰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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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是动之本。静无资于动。而动必有资于静也。故曰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焉。程子曰。不专一则不能直遂。不翕聚则不能发散。盖以其动静大体论之则固然。而细推之。则体用一源。动静相须。在天地则阴必翕聚。然后可以得遂阳之发散。而阳不发散。则亦无以成阴之翕聚。在人则存养既深。然后庶可为其省察之本。而省察不明。则亦无以得固存养之工。动固资于静。而静岂尝无资于动也哉。故曰。朝昼之所为不牿亡。则夜气愈清。又曰。制之于外。所以养其中也。学者必认得此义。然后庶几不偏于静。非所谓循环无间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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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先生曰。今学者敬而不见得。又不安者。只是心生。亦是太以敬来做事得重。此恭而无礼则劳也。恭者。私为恭之恭也。又曰。礼者。非体之礼。是自然底道理也。恭而不为自然底道理。故不自在。须是恭而安。伊川曰。学者须恭敬。但不可拘迫。拘迫则难久。又曰。学者须敬守此心。不可急迫。当栽培涵泳于其间。然后可以有得。急迫求之。只是私己。终不足以达道。又曰。志道恳切。固是诚意。若迫切不中理则反为不诚。盖实理中自有缓急。不容如是之迫。观天地之化。乃可知后生初学之不能刻苦用工者。乃或藉此等说为诫。惟恐近于拘迫。而遽欲怠缓懈弛。只见其不思甚也。或问持敬觉不甚安。朱子曰。初学如何便得安。除是孔子。方恭而安。初要持敬也。须勉强。但觉有些子放去。便收敛提掇起敬。便在这里。常常相接。久后自熟。伊川又曰。严威俨恪。非敬之道。而但致敬则须自此入。存养熟后泰然行将去。便有进。张南轩曰。敬守此心。栽培涵泳。正是下工夫处。若近于放倒。何栽培涵泳之有。学者若更看得这说话。而有以警励自勉。则庶几知所用力而不至于怠缓放倒。得见有久后渐熟境界。岂无节度之可以循次勉进者哉。余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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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勿助。孟子只为养气说。而程子借作养心法。其用工节度。只是一般。孟子未尝说破敬字。而所谓敬工夫。岂不端的在此耶。程子推说其义。谓与鸢飞鱼跃意思。同活泼泼地。此义最好看。余每诵朱子中庸或问费隐章说。而至论此未尝不竦然兴动。而所谓在人而见诸日用之间者。则初不外乎此心。必此心之存而后有以自觉也一语。又未尝不惕然反顾。若知其有端的下手处。实有所感发而然也。向者有人尝提诵程子说。若有会于活泼泼底义。而未尝说及心存二字。未见其有下落究竟。故遂录此以发之。
或问程子云。若说鸢上面。更有天在。说鱼下面。更有地在。是如何。朱子默然微诵曰。天有四时。春秋冬夏。风雨霜露。无非教也。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霆流形。庶物露生。无非教也。窃尝玩究微诵之意则无限活泼泼意思。正在此间。岂非谓鸢上面有天。而天有四时。春秋冬夏。风雨霜露。鱼下面有地而地载神气。风霆流形。庶物露生。则此所谓化育流行之活泼泼。而上下察者。无非可以为教云者耶。余尝以是录附于锦妆帖末。而与鸢飞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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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学非初学急务。而孔子曰。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盖盈虚消息之理。仕止久速之义。惟当于易得之。后学亦不可不熟讲。观天地阴阳阖辟张翕。寒暑往来。昼夜晦明。日月升沈。草木开落。吾人一动一静一语一默。触处可验。此无非易也。故以天地大体观之。则此固为全体一部易。而万物万事之纷纶错综于两间者。是为卦爻六十四三百八十四之象。其所以交易变易者。何莫非自然而然者耶。然而初学有难骤语及此。恐亦漭荡无所交涉。惟当以易学启蒙一书。为指南而玩绎其间。随分得力。
王安石请不以春秋进经筵。而世之不讲春秋已久矣。我国科场著述。亦尝有春秋义。今废之。亦可慨也。多士之奔竞应制。固无足以发明经旨。而命题纳券。相与服习传受。则庶几得见其影子万一。不至全晦。而今以圣人笔削诛讨之大经。反归之束阁而无用。大义未始不由是尽晦。而人类乃将至为禽兽。其患岂容尽言耶。故余欲使后生初学。既读习经书讫。因必受以春秋。要见大义。而以其无科场得失所系。故后生辈鲜肯留意。深可恨也。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7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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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从里中先进。学做科举文。至年十九。忽自谓全没读力。所作无可观。断然撤去笔砚。归取韩子文读之。不辍昼夜。忘寝忘食。既读得千遍。明年冬。又读书经千遍。文思稍进。若泉始达。于是妄欲学为文章。续续取庄,马,班,柳,欧,苏诸大家。及楚汉词赋诸篇。李,杜唐音诸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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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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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庵安公(鼎福)从游星湖李翁。得衣钵之传。而时人称为卧龙云。昔年余因便往汉城。适出留 靖陵奉恩寺。时公被荐为 陵官。闻吾至。遣胤子名景曾来要甚勤。余往拜之。谈话竟日。至夜半还寺。明日。公又亲来相访。其后数年。余从汉城归。乃与其胤子同行。至广州本家。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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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之说。非但帝王所当明辨。学者为学。可不早辨其义利公私之际。而直劈破心术隐微处毫忽分界耶。余窃欲聚录古今论王伯说。合为一部观之。上自三王五伯心术精微。下至孔孟以下汉唐诸儒及有宋诸贤论破诸说并载之。名之曰王伯辨。而早晚閒看。则庶几有所得力。而于后学不能无补。尝以是托于赵兄圣绍。赵兄亦乐闻之。谓亦一端事业。而不遽自任。余亦因循未果。亦可恨也。世道渐降。人心日渝。号为名流而有望誉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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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隐心学图。以遏人欲存天理。分作两边工夫。自良心本心以下。至四十不动心。七十从心。莫不以类相从。排列左右。而以人之临图对看者言之。则遏人欲底。乃在右而为上。存天理底。乃在左而为下。其必以遏人欲为先。存天理为次者。固亦有义焉。天理本体。未尝不自在人欲之中。必先遏去人欲。然后庶可以明其天理而得存。图之位寘及图下说之特有语序先后。岂不以此乎。或曰。天理人欲。必相与消长。遏去人欲一分则天理自然存得一分。既能先遏去人欲则似更无存天理工夫。而天理自存。余谓遏去人欲后。若恃其天理之自存。而不更下工夫。则安知其必不为释家之空寂也。是知遏人欲是捍边圉底工夫。存天理是安社稷底工夫。遏人欲。当用猛将逐捕厮杀法。存天理。当用大臣保护匡济法。易曰。闲邪存其诚。而程子曰。闲邪则诚自存。观自存二字则亦若更无存诚工夫。然而不曰诚存。而曰存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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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中易发而难制者。莫如怒。余素性躁㬥。未始不以㬥怒为戒。而涵养无本。省察不密。未免往往辄发。每读明道定性书。至所谓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一句。自不觉汗出沾背。赧然增愧。吕东莱尝打破家事。而卒得力于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一句。意思忽然平了。古人读书之效。岂不大哉。余每诵此语而未尝不自警也。
辞受取与。是人之大节。而其得中不失义为难。余少时性偏苦。一以不受不取为主。而或不免于迫切不恭。晚而思之。恐不必如此。莫如可辞者辞之。可受者受之。故昔之所不受而今也或受之。昔之所不取而今也或取之。欲庶几不悖于孟子皆是之义。而第恐老也戒在得。与其失于受。恐不若失于辞。与其失于取。恐不若失于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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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蓄不发露。严重不轻动。此大人气象。而偏于此则却欠了光明勇断底意。洞澈无隐情。乐易无吝态。此儒门正法。而偏于此则或涉于轻浅躁率之患。此可戒也。余与故宗侄鼎沃。亲犹父子而气质相悬。沃则以上所言为所当戒。余则以下所言为所当戒。未尝不相与警切。面沃也忽不幸短命死矣。余以衰晚颓冗。索居江曲。而耳中不得更闻警语。岂不悲哉。拊念存亡。往往为之兴叹也。
蔡西山贬舂陵。二子(节斋九峰)从之。徒步三千里。脚为之流血。到楚越穷僻处。云物惨悽。鸟兽嘤鸣。一行来者。无不流涕伤心。而西山乃与二子相对怡悦。论孟子夜气章。于此乃可见大君子平日定力。而孝子之慰安亲意。固不当如是耶。其后在舂陵。特以其平日所尝用力自勉者。贻书诸子警之曰。独寝不愧衾。独行不愧影。勿以吾得罪故遂懈其志。是知西山平日家庭之训。亦有足以成就诸贤子也。今平居家室。或不无贫穷忧戚之恼心者。其困苦悲悴。实不至如西山所处。于是而若不能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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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圣学十图。固为切于后学而端的可考。余以小屏子。摹写揭之。日夕绕诸左右观之。此等屏障标揭。却涉文具妆点。在自家实工。未必以此加损。识者见之。或不以为笑否。第念义理法象。圣贤格言。森列左右。如有所临。而疾病衰倦之极。或不免偃卧瞻眄。亵服慢容。惶蹙不宁。此固可嫌也。然而寝处之际。或不至放肆解体。而自不忘敬畏之义。则乃不至为狎侮圣贤之罪耶。惶惧惶惧。
乡曲后生之不见古礼久矣。余尝为冰溪洞主。一乡父老同志。要举行乡饮酒礼。顾其仪节烦多。院力不逮。有难猝行。而惟朱子大全所载增损吕氏乡约。月朝集会读约礼。是实本于乡饮酒礼。而其礼约而易行。亦足以寓行通讲之礼。故遂欲依此为据。参酌时宜以行之。既誊出一通。略加替换添补。欲以持纳禀论于一乡先进。盖不能无望于后人之或因此举行也。
家礼仪节。已是删尽繁文。而近得见星湖李公礼说。则其所以又删去家礼仪节。而只从末世极穷无依家绵蕝。往往有不成样处。若此类。有难尽举。至如冠礼。三加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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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之馀。间以游泳。此意味最好。盖终日端坐。讽诵潜究。而至或神眩体疲。则意思恐未能圆活。气象恐未免局束。于此之时。必须掩卷游泳。为发舒休养之道。所谓游泳者。亦无他焉。惟将容与逍遥。随意玩适。或考阅图史。或问柳寻花。无迭宕自恣之态。而有从容不迫之趣。亦或取风诗雅颂数章。及古今圣贤名言佳句与心相会者。歌咏上下。击节蹈舞。要不出义理之中。而适所以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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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先生曰。凡遇一事。且就此事反复推寻。以究其理。待此一事融释脱落。然后循序少进。而别穷一事。此盖延平穷理工夫节度也。尝侍函丈。昼间讲大学或问格致章。以至此说。当夜就寝。先生忽顾余。击节而叹曰。融释脱落四字。此语最好。所当玩味。屡言不一言。其意盖有足感人也。反复穷理。积累不已。毕竟至于浓熟通透。涣然无疑。若冰之融解散释。若果子之脱落其皮壳。则此正是好境界在。而有中心悦豫处。非平日真实用力。得自到此界者。无由识得此味。先生所以必举似此句。临就寝称诵说与者。岂不以其平日所自验者。欲提与
晦屏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2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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