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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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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书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08H 页
上崔百弗庵(癸卯)
罪苦蛰伏来。所以贡慕于契执亲懿之间者。万倍平昔。况𪶙之于执事耶。既无路躬诣而面诉。则惟有种种书疏。可以替伸区区。而乃者数次纸幅。止于誊礼陈谢而已。俯仰惭负。殆无以自赎也。近因风递。伏闻执事才经毒疾。證度难明。忧虑尚多。屈指日子。或已快寻坦途。不审辰下。寝膳气体。依旧崇毖否。既贺且祝。不任哀诚。𪶙五年斩疚。一缕支保。而廓然人世。先行都尽。每与从弟。相对饮泣而罢。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渠于阕制后。每说渭阳之行。而迟延时月。乃至于此。忽闻證患消息。慌忙告行。情理所在。乌得不然。而但念痘忧迫邻。渠之内患。阅月沈剧。渠出之后。痘忧入室。则狼狈极矣。伏望过一二宿。许令旋归。使之过痘后更来如何。
上崔百弗庵(甲辰)
春间承诲。如从闪磨来。瞻仰耿耿。何尝一日而不载心耶。伏闻入夏来。种种愆违。九耋筋力。凋谢益甚。区区贡虑。盖不寻常。即日秋气转清。伏惟燕养崇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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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如宜。𪶙孤露仅支。第切岁序之感。环顾平生。未有端的工夫。可以自效于受中以生之责。中夜思之。愧汗盈背。岂不欲稳侍几席。以收薰炙之益。而远路莫致。坐失光阴。其亦已矣。柰何柰何。惟伏祝顺序增卫。以慰公私之望。
上蔡樊岩(乙卯)
南来恋德日深。有便辄值剧扰。或连四五朔无一便。尚不以尺牍之仪。仰关府史。第切自讼。敢望俯恕。即日穷律。伏惟相公閤下。气体震艮。神卫康福。区区慕庸。不任下诚。𪶙荒年残局。动生疮痏。实惠未究。治绩杳然。仰孤 圣念。俯惭素学。尚谁咎哉。只伏切兢惶而已。迩叔令进涂大辟。位望渐高。伏想益加纯深之诲。使其根本完厚而发达无穷矣。
上蔡樊岩(代士林作)
伏惟穷律。相公閤下。道体震艮。顺序康卫。生等诚浅向德。迹阻扫门。瞻仰霄汉。只切山斗景慕之诚。閤下何以俯悉此区区之抱耶。前后岭南事。辄伏蒙閤下之大布公议。克阐幽光。所以山南章甫。一心仰戴。政如东坡所云有所恃而不恐者也。何幸今秋。人物考一册。自 上特命閤下而总裁之。生等相与聚首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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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以为太阳之下。万物咸睹。数百年湮没之先迹。其将无幽不达。而近自风传。窃伏闻所上修录中。先辈稍涉时辈忌嫌者。一并见漏。外此而复有德业文学之蔚为儒宗者。节义孝行之已蒙 天褒者。多不参录。转递承闻。有难准信。而岂以我閤下体 圣上眷眷岭南之至意。而有此未尽善之叹耶。伏想浩汗文迹。未及一一留神。无怪其偶失照管。而生等窃以为此实 圣朝之盛事也。一番见漏。永作不刊之完书。则遗珠之恨。未必无概于大人之量。向隅之叹。难保其必无于 圣世也。以生等爱仰閤下之心。岂亶终默默而已哉。玆敢以屏院所属士林家见漏先辈。别录仰呈。虽已经 睿定。有难釐改。而从容燕对之际。追禀此事。变通添补。以副多士之望耶。
上外舅李公(德祥)
跨月声息寂然。仰慕日勤。即伏蒙委价下问。惊喜之馀。仍伏审体中起居万卫。下情苏慰。不可尽达。甥尊人气力依安是幸。而自家所苦。遭热益剧。日用酬酢。无以振拔精神。至于文字上。亦不能如意看做。只恐自此弃废。以贻亲庭之忧耳。况时象特地作恶。弊里一区。浑入火网中。奉下危惧之私。不啻如履薄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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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伏闻仁境亦然。此何运气。每年作苦耶。自月前来栖江庵。静闭云扃。吟哦铅椠。隔水尘烟。都不相干。未为不补于摄养病躯也。忙极胡草。罪悚罪悚。
答李台甫(壬子)
人海中珍重一札。奚啻百朋之贶。而属值惨境。未即向人作往复字。想蒙原谅。不以为怪也。即日清和。燕颐动静。一味冲卫否。𪶙分外 恩命。一 肃足矣。濡滞一年。尚今未归。乌可免系恋禄仕之诮耶。冬间又闻独侄夭逝之报。兄弟赖有一个。而今忽失之。此何天理。悲悰苦况。团成一腔。殊无以自遣也。柰何柰何。德懋垂鞭告去。一鸣无地。或赴陶山应制否。 阁臣朝暮且至。泮中诸友。方此合席颙俟耳。此哥步武眼目。足为后进领袖。但欠向来切实工夫。幸使熟复论语如何。金公叔台通前堂录。大是奇事。吾侪凡八人云耳。
答李台甫(丙寅)
六载无一书。非敢忘之也。实由于神力之不逮。今奉手笔。无论叙致周悉。情理款曲。最是一幅心画。字字遒逸。十回披玩。如得玄圃阆苑坠墨。岂不嘉幸。庚炎此酷。围棋看书之况。不废日令否。胤君百行之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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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共言之。何不导之以馀力之工。使之从事于一帙鲁论也。于渠期望不浅。故及之耳。息爷载道之文。平日一未奉玩。其中象数说玑衡制法。曾见瓶窝集中。知有商订文字。未可因便寄示否。承宣婿君指示画扇。谓是外翁手滋。诗亦真个空花水月。尤是奇事。此后所作诗篇。随取以送。则老物亦或间有和呈。因成琼林胜迹。未必不为未死前一幸也。
与郑昌伯(辛未)
慵拙幸蒙不鄙。旅榻半月。能与之发扬情素。多有规警之益。别后又一书以存之。种种感荷。不敢坠忘。即日和煦。伏惟堂上鼎茵加卫。侍省温习。日就佳界。迩间所读何书。讲何义理。云谷之会。已略见所存之一二。顾此俗臼人物。素不汲汲于交契之间。而自识吾兄。未尝不神𨓏而瞻注也。幸望时赐振拔。有以终教之。如何如何。唱酬录留置尘案。识者莫不以盛制为清閒可爱。而十回吟玩。亦足以洞豁离索之忧。政所谓心融神会。恍若接席慇勤者。乃夏瑞甫先得之也。就中末诗端字韵。彼时匆卒。未及续和。兄离发之翌日。与夏瑞甫各成数首。今漫录呈。幸破一笑。仍以足写册尾也。盛墨挂在壁上。足慰恋思。而为一家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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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去。幸望习写时。大书安宅二字及霞洲逸居四字。以为因便惠及如何。
答郑昌伯
数月索居江庵。远想一倍怊怊。乃惠问忽及之。忙手开展。三复庄诵。足以见立志之笃。用工之真。有非俗学佔毕之辈。所敢容喙于其间者。其所以拔颓靡慰孤陋者。当何如也。第引诱张皇。比拟失实。自顾汗缩。不知所以报塞其万一也。即因从兄历从庄下归。具传兄近日省学珍卫。且有林泉鱼鸟之乐。益觉向风驰想。欲自附于讲席之末。而邈矣不可得也。𪶙合下禀赋。不及人人。凡钻缀文字之工。亦不敢肆意极力。以犯慎生之戒也。今夏来。偶得难名奇證。血肤枯索。神情昏尪。半生半死。不能对人冠服。乃者江庵之栖。实出于摄养病躯也。兼有阿睹之症。从以作苦。乍劳神思。辄相发剧。似此气象。实难支吾。纵有一分好意思。其何能策励勇敢。以责其成就之望耶。所欲言甚多。病伏不能尽之。
答郑昌伯(乙巳)
政尔涔寂中。获奉损翰。忙手披读。不觉心眼俱明。而归使即旋。无路附谢。殊愧往复之仪。即日冬候尚温。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11H 页
伏惟省馀湛乐。与时俱休。区区慰向。非虚语也。𪶙孤露馀喘。又遭堂兄丧。方营窆礼。日事悲遑。至于佔毕家计。冷落殊甚。承知静里收摄之工。极有新趣。无乃吾兄有所动忍于目前逆境。而为此杜门却扫之计耶。远近吾侪。莫不服兄之高见。而亦莫不病兄之狷滞。来书用工节度。非不善也。而窃详辞旨。殊欠不知不愠乐天信命之意。未知兄本无此。而弟之所见。先带得一边意。而致有此疑耶。
答郑昌伯(丁未)
春间承书。感荷迨深。即于便中。叩闻侍庆连卫。友欢增毖。际此险恶潦湿之时。可想神劳恺悌。𪶙春夏来。苦未清健。一自宗兄丧逝之后。门户一倍萧索。七耋丧人。仅胜衰绖。无力可及于联床佔毕之工。只与群少逐日分课。眼暗神乏。不堪酬应。其中荣孙最有志向。述作步趣。亦多可观。莫非贤舅启发之力。奇幸何喻。但念自己日用。迄无端的持循之法。古人所谓安身立命之地。将何时而可得哉。两刊曲直。非无道内公论。而使台递归。勘结无期。恐是运气所关。然在兄道理。专意于杜门自修。忘却赢输计较之念。可不负一道之望也。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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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昌伯
穷巷雪深。徒勤离索之忧。此君来传侍欢诸节甚详。且传佔毕之工。老而益笃。伏想玩适日深。储蓄日富。令人翘首驰神而已。年来所看读何书。朱退两帙。一味熟复否。南野丈看书到骨。吾侪不易及。惟大读勤诵。可庶几焉。而向衰气力。亦不逮为可惧也。玑衡之说。年前猥有商确。所恃者屏谷注解如此。必不误人矣。春间达城孙友寄书来。打破虚中受直距之说。要设双直距。挂玉衡于两距之要中。其说极有理。盖用单直距则玉衡搭在偏傍。不能正窥午中之星。而本注中各施内面外指等语。全没下落。所以有此起疑。望兄更勘本注。后便回示如何。念吾辈盍簪无期。如有閒中寓兴之篇。不妨寄示。与共往复畅怀。如何如何。
与申子长(甲寅)
西来顿隔音容。间作乡行。与近居士友。为浃日之款则有之。而独于左右未也。区区一念。何尝不系恋于嵌岩清渊之际耶。即日霜冷。伏惟静摄气况。一味神卫。日用玩适。政有人不与知之妙。堕落尘网人。何由得闻其绪馀耶。翘首兴言。继之以黯然之怀也。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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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出脚。仍作骑虎之人。感怒神明。积殃随之。四五年来。所值惨境。已是人理极处。而至于今夏。又哭舍弟内外。廓然宇内。亲爱都尽。痛苦摧剥。尚何言喻。八月由归。遽毕葬埋。还仕才十馀日耳。依旧淟涊。惭负心期。无足与故人道也。大地呼庚。吾岭特甚。窃想啖荠活计。不免随俗关念。然素贫行贫。随处自得。惟是之恃耳。适有一门卒云自贵里来。能谈高人动静。甚是奇事。月满告归。不可无书。适值曛暮。信笔胡修。
答申子长(甲子)
客冬旅次。替奉典刑。才接数语。倏尔告别。金上舍景理腊末袖致长笺。满纸披露。无非情悃。乃知胤君归达贱悰。致烦乃翁一书。深惬所望。承示仙说太长。系是相爱之至。乐闻故人安信。而故为推奖誇诩之言耶。仍审年来动静节颇详。但恨岁已翻而时已久。依旧驰仰。无虚日也。𪶙已过二年于大圣之寿。樗栎之顽。姑荷造物宽假耶。近来无他况味。惟有二亭属自家物。背负行沙。坐处流秽。未知阆苑瑶圃。亦有此等仙子耶。好呵好呵。万事灰心。惟有慕徒一念。缘何移渊上瘦筇于凌波台。与共数日团讨也。人事未可知。或有未化前拭青之期耶。彼此切勿自断。以图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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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握如何。近来必有可观文字。因便示及耶。
与丁海左(范祖○癸丑)
讲服高风宿矣。年来因薄宦。滞留京口。间承车马入城。辄因人叩馆接之所。而亦不敢遽然自通于隶人。以遂望履之愿。自讼不敏。乌在其向德之诚也。即日天气正热。伏惟台体动止顺序增卫。区区贡慕。又不寻常。𪶙偶沾 恩命。三年未归。日用劳碌。无足仰溷于大方之听也。就控下枝翁遗文。登梓属耳。自本家拟请序文于执事。而丧病淟汩。抽动无人。方以为悯。乃者季氏老兄说与泮中佥友。以为两家契分。世所共知。文字之请。乌可辞也。强疾诚难。折简无妨。本家诸人。转闻此言。不胜感幸。以𪶙在此。获近声问。要作绍介于门下。伏想执事俯仰思惟。必不能恝然于此矣。如𪶙之愚。亦尝与闻校刊之役。为此集图不朽。自谓不下于本家之人。则此等周旋。似无代请之嫌。谨将本帙三册及若干伴简之仪。送托洪可贞僚兄。以达于清案。如蒙不却。亟赐回示。通于彼家。俾无冒炎强疾之弊。亦一事也。如何如何。
与尹巡相(光颜)
岁暮寒严。伏惟巡相閤下道体动静。顺序康卫。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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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饮大礼。幸赖閤下上体 朝家至意。使此遐乡章甫。仰睹古人善俗兴化之大规模。充然散归。无不赞颂仪节之得当。升降折旋之闲习。岂閤下平昔讲究之工。充积于内。而一时发用。乃如是耶。斋儒课习。亦如当初所料否。仍伏念昔在庚午辛未间。四松堂参判公(尹光绍)莅本府时。自官先行此礼。大小学宫。次第设行。十三院斋。学徒充满。其时𪶙最少儒生。参闻训教旨意。大抵先经义而后科文。敦行实而绌文艺。至今一乡缝掖之遵守而服行者。莫非当日学规也。制述亦不专废。经书有可商量者。出题以试。有曰时习说时中说。有曰勿妄勿助与鸢飞鱼跃同义辨。中和新旧说辨。读中庸未半。涣然无疑于西铭之旨等许多题目。今难尽记。然乡内老宿儒生。亦有乐闻而从事。閤下既已先之矣。开春后饬令各邑各院。陆续讲习则实效无穷矣。
与金中立(道行○癸卯)
年前承有伉俪之丧。合有一纸之仪。而罪苦荒陨。驯致稽阙。玆承期制已阕。不必追叙慰礼。惟是忧戚玉成。无入不得。静居林园。日有玩适之趣。区区倾溯。不任哀诚。𪶙积年忧恤。仅保一缕。近日痘势旁午。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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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象。令人凛然。婿郎此际来访。才经数宿。逡巡告归。势固然矣。临别怅怀。何可胜道。此哥资才并佳。不患无向上田地。而但欠振拔勇往之气。惟在主陶镕者。审其刚柔之克。庶不偏于一途也。闻渠出入门下。对證之剂。何待远人指议耶。
答金中立
奉别以还。尚阙一纸。所恃者一片心期。无相负耳。乃蒙先施。兼有规警之语。三复感荷。继之以汗发背也。伏惟歊赩。燕居玩养。一味增卫。门内远近亲懿之丧。作一险劫。如匏山老人。倚重何如。而遽作泉下人。种种伤念。何以堪遣。瓢谷 恩典。吾岭光色不少。寝郎丈 肃行。在所不已。而第未知末终作何料量也。隐候诗韵。非敢忘长者之约。缘冬春来丧威澒洞。心力不能及此等事。乃令长者先之。极用歉悚。缀得一首。拟奉覆久矣。今则寝郎丈在远。不必送呈。留待早晚无妨耶。
与金中立(丙辰)
南来倍觉驰想。尚失尺牍之仪。兄何以信之。即日端阳。不审静居玩养。应序珍卫否。客冬 恩数。为德门贺为斯文贺。尽非一道。况闻近日方有九思集剞劂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14H 页
之役。岂天时人事。不期而相参耶。甚盛甚盛。𪶙衰年吏役。日觉惫损。尚谁咎哉。婿君弱马短僮。能作数百里行。甚是意外。因叩兄髭发胜昔。一门长少。俱获安吉。面面仰慰不寻常也。晦彦戚入于荐剡。可惧而不敢贺也。能守白云之楹。不废翻阅之工否。恨无别修。烦致此意。刊事毕后。倘蒙寄惠一件否。愧乏目前之资。无以助斯文大役。可待后耶。
与金中立(壬戌)
衰境盍簪未易。惟有书疏可以替叙。而神力不逮。往来便中。彼此无一字。倘蒙互恕耶。此君来访。叩审迩来动静节颇详。只是菌戚少恼。大观心界。然兄已忘之。何必烦提耶。连闻韶颜不衰。门闾出入。不事杖屦。殆是地上乔松。天之所以惠吾党者。不其大乎。如𪶙年来衰相不须言。皞统两侄。相继摧逝。寄此残躯于大化腾倒之中。怀绪无可言。适蒙李兄逸升邀会江亭。此兄亦新经惨戚。相对悒悒。了无悰绪。恨不使老兄压席首。与共扬扢也。约以明春共策羸马。马不便则代以肩舆。自临清阁联进。作陶渊之行。此计无或近于跛人之不忘步耶。年前与复初诸人。欺老兄殆甚。今复云云。恐是袭谬。可恕之耶。
与安讷甫(己丑)
顷日之奉。为耽看克夫兄佳什。不能傍及他说话。归来耿结。自切于中。每拟更进稳晤。而步履之病。愈往愈苦。含意莫遂。即闻还顿之期。不远伊迩。令人怅惘深矣。江月稍巨。软绿方好。若蒙佥兄不辞二亭之游。则病脚亦或躝跚随后矣。塘井两诗。归来珍诵。益觉淡趣超然。虽欲效颦而末如之何。仅搆拙语。因便浼呈。幸与克夫兄传看评驳。无失古人相长之义如何。适值门会。带酒胡草。恐曲生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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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讷甫(壬寅)
哀苦寂寞中。季方兄袖书见访。倾倒之馀。披慰倍常。第审愆摄多时。虽获向安。而属此风霜撩乱之时。宿患往复可虑。千万葆啬至仰。𪶙一味苟存。宾祭之暇。块守空窗。破炉残书。足以慰孤苦而宽性命。承谕缕缕。眷念周至。不孝顽忍。何以得此于君子哉。三复感陨。无以为谢。延平书不必以趁急还痴为念。其中必有无限好境界。无限好意味。而气质燥扰者。无由透到。所以深有望于性静之人。非虚语也。伏望早晚閒看。待得自家气象意思顿别后。方知为此书之力也。何必以一段谦挹。为书牍间好说话而止耶。
与安讷甫
延平书玩会已毕。渐见亲切意味否。此是伊洛传心旨诀。善读之。冰壶秋月。在其中矣。胡朱两诗。顷日口诵。互易其主。更看濂洛风雅注。衡山胡子云观朱元晦诗。嫌其有体无用。改作一诗云云。未知衡山果为籍溪耶。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15H 页
答李大馨(宜白○壬戌)
老洫相望。得一字如千金。况满幅写尽。如得面晤。又因文甫口传。备悉吾兄旧契不衰。寻常追说不已。尽可感。凭审清秋。颐养节遹遵先令公法度。俯仰慨想。不任怆悢。何时得亲燕几。以续前缘。𪶙病与年添。无复可言。所恃惟沧江翠壁。邀来远近朋旧。见今花社增广。景物倍好。每与仪之说旧约津津。只是空言。亦何益哉。子固兄奄归各天。舜瑞有年。亦墓木拱矣。设或复踏宿趼。何能团洽如曩日耶。临纸更觉愔然。
与金克夫(戊午)
乍违动静。不审高秋。欢养益卫。𪶙昨自屏院。直抵此所。旷世 恩数。凡有秉彝者。孰不耸动。而至于奉而周旋。无得罪于儒绅瞻聆者。实吾侪之责也。许多节次。合有消详更张之道。而窃念年德俱重。练习仪节。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15L 页
莫如吾执事。事势甚急。起送一少年。使之带去六足。到则命驾。与共一场论量如何。诸般举行。有司存焉。似无大端贻劳之弊。扫席颙待。
与金克夫(庚申)
病伏中。连承调体转转沈剧。至有不瑕之虑。𪶙窃以为吾兄不惯摄心法。以至于此。故每因往来人。替献身病还将心自医之句。倘蒙省念否。每拟躬晋以道意。而七次毒疟。一线危惙。隔一岑如弱水。万无抽动扶舁之势。虽在昏眩出没中。一念如结。末由放下。老兄岂知之耶。所属慕山稿弁卷文字。顾此气势。何敢承当。而窃恐病患中。不忘此一节。故谨此点缀仰塞。必多瑕病。容俟往复修改耶。清凉路头。只隔一望。故人好消息。方此颙待耳。
与权子渊(明佑)
孔怀之丧。有兄弟者所不免。而岂有如执事所遭耶。贫病忧戚之中。共贞心契。同及衰暮。所以相倚而相仗者。尽是一堂中知己。而今忽失之。伏惟哀痛摧裂。万倍难抑。又值极热。惨悴中履用更何如。𪶙说归未归。甘作辕下驹。家乡消息。又非千里外所可堪者。而尚此系絷。不知所以为计。柰何柰何。美洞去书。每见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16H 页
此老于文字应接上。顿没悰况。拟俟少间。改写送纳。而早晚姑未必也。守吾状草。数次翻阅。更起九原之思。执事之尽心于此。可谓不负幽明。而如𪶙远縻。末由相对商确。为可愧也。谨就元稿。一二贡疑。以塞哀君之请。而纸头短窄。略略提起。都在执事商处中也。
答李逸升
兄之书意。一何辽越于𪶙见也。耕吾田读吾书教吾子孙。日诵吾抑戒诗。以庶几寡过于桑榆之境。未必不为真个报塞之道。江声外纷纷世事。何必挂吾灵台。愚见如此。不暇他宣。
与李逸升
出洞回首。尚见瘦筇在门。却悔委来。见此不佳气象也。过此日则都无事。切须大着肚。无负诸亲旧所望。𪶙两老扶携。一宿凤岩。又宿县上。今又作院行。为顿定居斋节目。少一之叹。彼此当默会也。成兄果以定日回旆否。稠扰中搆得数首诗。以代冤圹永诀。草率不足观。但八十一岁老翁。自请书送。甚是奇事。倚马草此。以付景德兄。
与李逸升
至腊两朔。递留二亭。连闻梱閤忧虞。令人搔首。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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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第向安。方议花牢盛礼。何等贺慰。𪶙两朔稳过。还寻旧巢。依前懔悴。适幸岛客来。作五日款。恨不与兄共榻。然日势阳和。岂无好个逢接耶。客冬小壶。分付儿曹。讨便即致来。见尚置房隅可叹。然待得信便。满载清江水。以象故人心交耳。好笑。
与金子野
令胤丧事。惊惨何喻。苦待兄解龟之日。欢迎旧要。稳叙襞积。岂意此变于今日耶。千里号叫。带来冤柩。听闻犹难为怀。况以慈天恸毒。其能排遣于白首颠踣之行耶。此卜子东门之所不遭也。所恃惟兄达观有素。值此非常之变。当用非常之节度。临书奉勉。惟此而已。𪶙年来衰损无馀地。兼有堂内至戚。尸居馀气。自觉难支。适会岛客宥还。吾侪万人之冤。庶几少伸。蹶然有生动之气。未知何时趋执两兄之手。讨此悲欢多少语也。
答李进汝(东没)
一自长公各天。不禁亡质之痛。所以寄怀于贤季者至矣。今承缕缕长笺。披尽悃楅。声音毛发。已为禹诗之所称道。而只此心画。又何其酷似也。拊玩感叹。徒切俯仰之怀。儒林大是非。本非浅陋所敢容喙。而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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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癃病杜户中。何敢开口论说。以犯妄率之讥哉。夫是非之不定也久矣。仆之寻常所慨然者。星漆士论。每于四贤尊崇之道。不无操纵界限之念。岂秉彝之诚。有异于彼此而然耶。只以时世之所拘。致此委节。夫以时世而论先辈。非所以尊慕先辈之道也。年前初疏之先后倒错。今不必追提。而只以今番事言之。始终言说之往来。不胜纷纭。此其故何也。疏首精明之识。岂不牢确。而陪疏诸君子。或不能慎言耶。存中之权衡素定。故形外之辞色难掩。言者无心而听者有意。一传再传。转成不佳爻象。吾岭之不幸甚矣。门内子侄。虽可责之以妄率。而道内知旧之还乡者。泮中佥益之旅游者。亦不无致慨于当日处置之乖当。以左右之义兼公私。何以有此情外之谤也。至于位次一款。无异于计父祖之年甲。后生之起闹。恐涉率尔。庐江位次。非但愚爷之所裁定。至于冰溪位卓。亦经几先辈磨砻也。尝见鹤峰年谱。先生莅罗州时。刱建五贤书院。以寒暄奉安于一蠹之上。岂先生之不知寒老之年纪。下蠹翁五岁耶。且以文庙言之。此类甚多。然则愚爷之当日序位。恐非无稽之事。系是斯文大节。何敢径论。而私暴于左右。欲其彼此无隐。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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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至当而已。流丸止于瓯臾。浮言自归虚地。止谤之道。莫如静俟。屏院通谕。不必较量而分疏也。趁此清秋。惠然策驴。以续昔年两亭之游。閒静团聚之席。长言短说。何所不可。而不此之为。乃以永诀二字。率尔作书。非所望于左右也。书面斋号。寒暄道体。碍人所见。后当戒之。
与金孟刚(甲子)
宣斋游从。杳如一梦。居然一纪。桑海换局。连闻贤史锁直仙园。尚靳一麾。翘首北望。第切驰神而已。近来一味閒迪。诗筒日富。恨不得一二篇。以慰企渴也。𪶙丧病滚汩。方付尺躯于大化腾倒之中。窃恐更不得稳奉雅仪。饱闻清咳。以代吹竹弹丝敲金击石之乐也。 宣斋赠韵。当日奉酬。见还于洪兄者。留在尘箧。今因台孙西行。纸头写呈。自是尘语。何足奉概耶。惟冀履序益重。无负岁寒之期。
答洪可贞(章辅)
忽承情翰。辞笔依旧。叙致绸缪。始知故人。只在隔岭不远地耳。缘何十馀年。断绝音耗。致劳梦想之勤也。闻兄遭罹酷惨。又当梅湖尚右之丧。中间累处迁寓。毕竟还寻菟裘。如此奔汩。想无暇及之势。拙性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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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只有善恕人一端。所以无怨于贤友也。仍审清江旧矶。晚颐超胜。向来忧戚。不足追提。慕堂先生尸祝之举。系是一国大论。况吾两家契分自别。花府岭闑。俱是遗爱之地。所谕缕缕。敢不尽心。𪶙平地所伤。因成废物。若干寻数之工。担阁一边。只待好朋友来访于寂寞之滨。与之扶筇逍遥于两亭水石之间。此时何尝不起怀于吾兄耶。
答赵义卿
年前院斋。伏蒙损翰。兼以满幅璀璨。隽永之味。郑重之托。有足以三复起懦。百朋之锡。何以过此。彼时动静。已属过境。见今天气暄和。燕养万卫。溪山啸咏之乐。妆得几帙册子也。所惠诗札。把作袖珍。累日稠广之馀。还家觅之。不知去处。孤负厚义。何以自文。意者江路咫尺。有数里澄潭。骊龙颔下之宝。却被催还。不使流落人间耶。平生作句语。每随人后。不曾率尔先占。既无诗。又不可以徒书。所以三年泯默。若负大何。近日门内小孙。来传教意。庶有双亭迎拜之便。或于其时。可赓别韵。赎此逋慢之罪耶。
答成叔晦(彦根○庚申)
积违颜范。每因北来亲旧。叩谂动静诸节。而曷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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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一席团讨之乐也。即拜先施手翰。欣审霜令。玩养学履增卫。感幸如之。𪶙年前平地之伤。仍作半废之人。户庭起动。尚待扶持。何敢生意于百里外出入。而第缘本院为生平所景慕。庶俟病少间日稍清。为一进之计。遽值 国变。未遑私计。 因山以后。又是严冱之节。不得已书送一单。岂其本情哉。自叹孤陋之无分于贤院也。
答李牧之(丁巳)
贤器袖致惠札。披慰不可说。况审新正。履端调履加毖。第惟 召命之下。进退难安。果如所谕。近日台孙下来。极说贤者所执得当。更入细量以处之如何。𪶙得脱樊笼。归对门族。虽悲欢相杂。而赤城山下鍊丹之乐。人谁禁之。但苦近日栖息无所。寄寓在半间窄室。不能尽意团话。所示琴书在案云者。恐欠细思耳。俟日气稍解。无惜一访。
与李牧之(己未)
昨闻 恩除特降。令人蹶然。达宵不寐。左右今日处地。与向日大不同。黾勉一 肃。在所不已。左右料量之外。宗党佥议何如。才经大乱。人人未苏。所未可知者。君气度之如何耳。此非系关紧急之职。姑俟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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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道路快净。然后发行无妨耶。虽似有违于不俟驾之义。而在我亦须有思量。未知如何。
答郑季祥(东弼○戊午)
向𨓏馀问札。乃令左右先之。不觉愧胜于感。从审暵热。侍馀学履增卫。惟是客腊丧患。搅却鸰原宿怀。其何以堪处。仰念无已。𪶙苦未安健。春初偶值庭户倾跌之厄。至今四五朔。长作枕席间一木僵。自数昨能倚席看书。只苦不能久坐耳。所需文字。何敢忘之。盖尝数次起草。旋复弃之。非但文思凋尽。无以成样。深惧模写失当。负我九原良友。继以病厄如此。姑未捡看宿草。然何敢忘何敢忘。使衡孙誊留状本。今便还完四册。谨搆拙挽。小纸呈似。依例入录于诔挽轴耶。荣孙事不欲提说。最是不死馀眷。无以支保。志业之湮没。踪迹之冷落。犹属第二事耳。校勘之嘱。不敢孤负。略加点标。而文章学识。终非我辈人强欲犯手。无或近于井蛙之语海耶。每得兄书。宛如昔日往复之时。志趣心画。又是二难之间。如蒙早晏枉临。何幸如之。来价夜到晨发。倚枕胡谢。
与郑季祥
暑气快退。新凉渐生。伏惟省馀玩适。日有新味。𪶙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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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之症。当换节加苦。对客辄倚枕为礼。末由学得忠定之背。自叹为世间半废之人。亦柰何。文字承示诸条。一一依改。而付标旋落可虑。故谨录于贵录末端。然老兄只眼精到。手分恢恢。何难于随意涂窜。而乃有此往复之勤也。朱书要类。窃想玩会之久。有此排布。岂不敬叹。但其门目繁杂。大违近思录体例。未知如何。卒编之后。倘蒙投示。或可藉手而容思。以为求教之地耶。大抵朱书浩穰。古今抄类者无数。如陶山节要。不敢议到。而朱文酌海,海蚕类编,朱书类选,节酌通编。不可一一枚举。𪶙意不如且就此书。熟复玩味。以为暮年受用之地。方是真个工夫。未知如何。特荷问寡之意。率尔仰报。愧悚愧悚。
答郑季祥
岁暮怀人不自聊。忽蒙情翰。披慰如对。惟是推借过当。虽以烂然华幅。亦不敢出而示人也。仍审尊堂有不安节。省暇扰汩多端。未能整理书册。为可奉悯。然日用燥湿。无非着工地头。要使在我把柄。不随他去耳。如何如何。状本可感誊示。吾辈所往复。要尽后死之责而已。文字工拙。何暇论耶。文字中苟提省得紧。虽半月有验一句。唤发人精神。故揭之壁上而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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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此乃故人用工旨诀。尤不任怆幸。然脊梁已颓。老病及之。何以望分寸之效耶。
答郑季祥(庚申)
节次承书。荷爱特至。况审侍欢多暇。优游于溪山朋友之间。又以花甲称觞。上娱八耋萱闱。为人子得此庆。世间所稀闻。如𪶙孤露。果何人哉。三复来诗。不胜多少怀绪而已。窃欲拚和而姑未果焉。可能从后遂计耶。𪶙猥蒙 特恩。惶蹙靡措。 肃行屡被营督。末由生意柰何。高祖遗稿。径先入梓。官罢归后。始阅首尾。不无可疑处。昨年更与意中若干人。改正十馀条。而犹未敢自信也。即闻从弟言。兄与士矩戚有所云云。政所乐闻也。幸望刊录疑条后便付示如何。千万恳祈耳。来诗甚好。不须点化。但已跻九三字。改以跻大耋如何。此中具眼。有此云云耳。
答李稚春(丁巳)
匪意承书。慰喜满万。且审和煦。玩养有相。𪶙浩归之初。即当无限惨境。数十日出寓渊亭。悲悴悰况。无足可言。亲戚情话。不知为何事也。屏谷集诸校浩杂。还生一扰端。顷奉际可以旬馀日会勘之意。转达于左右。而今书不提及。无乃此君忘之耶。山花已绽。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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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巨。倘蒙来贲。真成邂逅胜事。岂非幸耶。
答李稚春(戊午)
贤器瞥过。未修一字。乃令左右先之。愧感交并。况审庚旱。静居玩胜。一会之约。不能自力。每有望于高人之杖屦。非道理也。郊凉不远。拟拜台洞大老族兄。因缘簪盍。或有期耶。只是宿损依旧。腰脊不能直竖。自分前头做不得日强之工。亦柰何。承宣特 恩。可惊而不可喜。青阳又以蚊力负山。念来未尝不惶惧耳。
与李稚春
昨伏闻严程有期。茫然不知所以为谕也。素患之道。讲熟已久。想不待吾辈之缕缕。天南瘴海。岂尽死人。惟祝生还之日。重瞻胜昔髭发。馀外千万。不敢长言。都付默会。
与李稚春(丙寅)
天鉴孔昭。吾岭万人之冤。特蒙 俯烛。兄之一行。树立不少。恨不即起同抃。千里往还。果无撼顿伤损之患耶。归来乡井。一番新况。为之奉贺尤切。𪶙衰惙无馀地。连遭门内至戚。下山之势。末由住足亦柰何。子野令所遭。令人气短。渠有素养之工。想或排遣善过。然相对种种不忘扶策之功。是所望也。
答权通伯(丙午)
令婿袖传辱翰。节次往复。非一书邮。一感又一幸也。且审暵热。侍馀玩适有相。𪶙苦多病魔。日间佔毕之工。亦不如意。只自拊卷怀惧而已柰何。此哥久蒙提诲。想应受赐不少。自非禅宗奉喝。那能教人立地成佛。惟动止语默之间。少生精彩。未必非观感阅历之效也。何幸如之。盍簪之便。坐料久矣。缘何靳一枉。致此介介耶。早晚披露有日。惟祝履序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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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季周(戊午)
一年相阻。不可以转递安信为慰。即到陵斋。得见柳下侄袖里骊珠。当此大无之年。饱饷胜游。此足以当轩号也。且审探历累日。神气不少损。奉贺千万。𪶙昨过寿洞浇奠。转到此所。一半为与兄一稳也。山路崎岖。顺角绝胜于弱鬣。故凌晓起送。倘蒙贲临。做得一宵良晤耶。秋山红树。搅起老夫诗兴。临督宿债。政此时也。丹山诗轴。并为携来。俾作老物卧游。仍供多少评品。庶使青萍结绿。长得一层高价耳。更望无孤。
答权季周(壬戌)
岁钥倏改。怀仰益觉难聊。此际情讯。奚啻百朋之贶。矧审履端。友欢益胜。架上坟典。几下铅椠。足以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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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气。观于所示文字可知矣。篇圆意到。说尽无馀。老朽何敢容一喙耶。谨留之。与皞君递读究玩是计耳。从孙家六伟文。今不记得。但其烂然文彩。不敢忘也。新厓兄频作二亭之游。如吾兄长守鹤林书巢。不屑来往。方之李兄。优劣未可知也。春和一枉。何敢必信耶。
答权亘万(尚佑○丙午)
一书抵千金。第恨未即修覆。即拜长公。又闻调候更添别症。累日苍黄。旋入蔗境。既惊且慰。不容名喻。缘何閒养之人。每被外物侵苦。致有此往往骚动也。莫是太泄得天机。却召造化儿愠怒耶。奉呵奉呵。玑衡之制。固知贵案文字。为一副真诀。岂容更有他说。而只是双环重环之间。所见各异。要待早晚烂熳勘商。务归十分至当。然此非浅陋所可及。当一听于下风耳。近与长公有酬唱三四篇。不无语关高明处。后日当一并录去也。
答权亘万
涔寂中一书。何其奇也。且审履寒。起居毖重。慰仰十分。𪶙自昨日冠巾行动。寒围因解。可谋渐快耶。示意珍佩。何敢更议。而但锡之草造。究验无不吻合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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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其制作如何。而大抵不背于本注。无违于天象。比前制度。不得不新妙耳。因念讲究之法。不必力主先入之见。姑宜虚心玩绎。以待早晏勘合。如何如何。鄙意天经重环。若取坚实之义。则铜铸倍厚。只成一环足矣。何必重叠两环而为坚固之义耶。况四游环叠说。尤无意义。当初起疑处。专在于此。故所以有契于孙友之说。何敢率尔打破贵案文字耶。容俟更商。务归至当耳。
与权亘万
不审剧寒。调体更若何。长公杖屦。尚在外否。驰仰无任。𪶙一味龟缩。他无可溷。锡之见兄书。亟加称赏。而但以率尔开喙为悔。裁书请还渠书。此君谨拙太甚。以重大文字。不宜起疑而然耶。义理讲究。天下乐事。彼此往复。作一閒中破寂之资。亦何害之有哉。况因此而有所开发则幸之幸也。因伏念屏爷独到之见。必无违错于此一事。以高明超诣之才。笃信家学。辨博如此。岂未见到而然耶。会待金昆玉季合席之日。一番痛理会无妨也。如何如何。吴氏纂言。见留贵案否。天经环经八尺之说。终有可疑。后便录示如何。陈惧斋濂洛后大儒。而其论天日会合之说大段差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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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说虽如此。而苟有可疑处。不妨讲讨也。
与洪光之
连得声信可喜。第未审日间。侍学更何如尔。𪶙一味无聊。属此春江解冰。古壁如洗。欲藉兄一顾增格。第恐鶱腾之志。未暇寻此寂寞耳。令婿合下坏墣非不美。而欠却紧切工夫。致令胸里太多草木。望须兄金篦刮瞙。唤出精彩如何。自愧拙匠。不能善斲。未免移属于大方家。非独渠父之意然也。
与洪光之
一宵历晤。徒增别后恶怀。腊月惠札。虽是肝肺中语。而倩人呼写。又非旧日心画。重为之喟然也。摄理之方。相对说无馀念。兄抱负倜傥。既以词坛旗鼓。大鸣一世。而晚年砚北生涯。诛求花鸟。饱饫江山。不虚作世间人。设或两眼长闭。足以无憾于缺陷界里矣。以此自慰。扫去方寸上閒草木。自然郁气渐消。精明日生。不待金篦之刮。而自收拨云之功。至于刀圭杂方。真是第二件事耳。如何如何。达城归路。径由闻韶。未遂更宿之约。兄或谅之矣。邦彦侄新自晋阳撤还。为一门幸不少。遽然客死骊江。归榇属耳。心绪忽忽。废阁佔毕旧业。见属斋记。末由搆思。可见心志茅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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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早晚少静帖。可试操笔耶。何缘更得旬日之稳。以听张同人丝竹金石之声也。
答李泽仲(春溥○丁亥)
顷惠维乘说。敷衍得明畅易晓。深荷指教之勤。而第其互乘为八十之说。似欠𥳑约。恐高眼亦被异乘同除。赚遮了。故不免包罗张皇。缕缕如是。然亦可见牢笼力量之迥出寻常。恨不能日承提诲。得有万一之益也。曾看筹书中。求差分和一门。最为筹家指南。凡数之不齐。数之差也。于和均通合之中而求得差数。故其为法甚奇妙难解。若会了此一套。则句股盈朒正负等术。可以次第透得矣。启蒙一册。即当依教付上。而适被人借去。未果如意。曾见湖上有一件誊册。未可借致否。丧威淟汩。似难暇及于此等閒事。如是烦仰。亦非所宜。而寓里寂寞。着心玩物。未必非排遣自卫之道。如何如何。求差一法。亦在启蒙书中耳。
与崔景至(南复○甲辰)
顷疏迨感。第以悤挠稽谢。为心上一病。即日春令。伏惟忧服中启居一向支卫。实录刊役。想已就绪。询及丙子事迹。此间绝无可考文字。南义兴所录一帙。只是南汉事首末。而贞武公卓烈遗迹。略不槩见。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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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守。只记目击。亦其势然也。第未知所得一条。得于何处。而条中所言。亦复何如。倘蒙誊示。可以转询而得其详耶。孤陋謏闻。虚辱远叩。愧叹殊切。读礼之暇。或有馀力可及他书否。古人有阕制而往参公会者。以虚过三年。大被同人叱斥。又见一书有人称某人三年读礼。便作别人。两节善恶。皆我之师。而自愧精力不逮。诚意不续。六年居忧。了无一毫之得。所以有望于哀侍者。欲其知惩于浅陋。而密密加工焉耳。恃爱之至。漫说及此。勿以为怪则幸矣。
答崔景至
丧礼疑条。素昧门户。向来六年居忧。虽无大段变节。亦多有些少合消详事。而懒于寻究。一任颠倒。草草过了。今承谬询。愧汗先发。实无以一二仰塞。至于依样古法。誊填古说。名之曰礼说答问。岂浅陋之所敢当耶。玆未奉副。或可垂谅。年前邹书问目。亦以此阁置。此等气象。都系拙局。殊非古人丽泽相长之道。恐不免得罪于贤朋友也。
答崔景至(乙巳)
顷承辱复。缕缕见谕。无非惕厉愤悱之意。三复感叹之馀。却愧老拙不能奉以周旋也。读书有疑。古人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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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好消息。劄录往复于朋友之间。何害于道理。而但欲试之于老废空疏之人则不可。向蒙见责之意甚切。恐非所以原情定罪之法。朱退两书中疑义。异于礼说问目。因便示及。自不妨也。
答李道仲(庚戌)
意外一札。极慰别后之思。第审调体欠适。更有针焫之试。岂过慎贵㥘之道。为此预防万一之计耶。甚善甚善。伯氏丈遗集。平昔操几之日。非不略窥其大家藩篱。而今幸奉阅全稿。浑浩纡馀。不可涯岸。信乎先辈所做得如此。吾侪一生操觚。竟何为哉。三复敬叹之馀。不觉悚惧汗背耳。一番合席。正所愿言。而四月望前。连有难动之势。似闻枝老亦然。以开月旬望。约会一处如何。
答崔公进(光迪)
前冬惠状。感佩迨深。而村内书邮。每失侦讨。迄稽修覆。何以蒙原恕也。即日暄热。伏惟静居林园。玩养超胜。先先生别集。特荷委惠。丌上尊阁。累次奉阅。有以见先辈专对之懿迹。兼悉区域山川胜观之槩。区区私幸。奚翅万金之获。而第伏念未阅元集。秖奉续编。不类于涉馀波而测江汉之浩渺。循趾麓而料泰岳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24L 页
之𡺚崒乎。若蒙俯谅此意。更惠全集。则谨当潜心玩绎。以卒故人之厚赐。千万切仰。
答尹明重(行哲)
泮榻聚散。杳如一梦。今年五月中。得承正月惠书。披玩欣倒。宛对髭范。始觉情挚之间。千里不远。第审中间屡承 严旨。见今高栖。未知的在何地。随遇安命。起处冲毖否。𪶙归卧云水窟。饮啄随分。感戴 恩造。此外何望。只是病随年添。筋力耗尽。初夏闻李积城不淑报。已于去月念后送归泉下。恬雅高洁。何处更得来。以此心绪忽忽。无以自遣耳。台孙以实荐承 召。病中胡谢以付其行。未知几时可入清照。临纸更觉愔然。春间伴书之物。何其垂意之勤也。
答李宾卿(辛亥)
遭戚来。许多知旧之问。一切诿之以不欲提谢。所以兄书。亦在阁置中。虽蒙雅度善恕。而自讼则深矣。玆承辱问。因审年来调养得宜。玩适有味。区区所喜闻也。𪶙分外 恩命。不免一番 肃行。而惶赧一味。便同当街处子。徐俟时气少净。不得不归寻遂初赋也。胤君 恩禄何其奇也。旅邸拭眸。便觉老物有倚靠处。殊自幸也。见渠动止端详。可知庭训养得有如此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25H 页
也。文字相长之道。姑无间隙。留俟早晚看如何。然自愧浅劣。何能为渠谋耶。
与李宾卿(壬子)
连承安候。可知调养有方。稳过险时。区区贺幸非寻常也。𪶙骑虎之势。有难方便作计。坐闻家乡消息。便成一沧桑。其中舍弟所遭。又是孤注。从来一理字。粗讲影响。犹能受用于昔年。而式至今日。万倍难抑。稠广中往往发欷。致讶人眼。有时中夜推枕。诵古书不诠次。虽缘处地酷毒。人理所极。而亦由于讲理不熟之致耳。柰何柰何。胤哥兄弟。连稳可喜。伯哥又有多少叩发相长之益。千里旅馆。所赖以度日者此也。闻渠以疏会时过言之。故大段受责于家庭。所谓过言只是义理上略陈所见而已。此则诸长老已竖幡。今不必追勘得失。但渠少不平。辄有面上赤晕。所以致人之疑。已说与渠令改之。远书不可一二道也。
与崔公普(周镇○庚辰)
逖违颜范。向𨓏徒勤。天时近和。百物回泰。伏惟调将得宜。恺悌神相。区区外损。不足为累矣。是庸慰祷之至。𪶙奉亲旅寓。宿疾侵寻。一自景观夭逝之后。意像索然。有时对卷忘读。继以抆涕。衰门运气之叹。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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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矣。渠之生平志尚。不甚草草。而毕竟冷残湮没如许。其绝冤剧惨之端。略似以安氏之生死。则此痛此怀。左右已先知之矣。鄙家不曾向人乞诔挽文字。今亦未敢破戒。然至情相与之间。不必以是为嫌。况其一生太半。从渭阳过了。其观感启发之端。实赖外氏家谟。倘无彼中一通文字。恐无以槩其实也。如何如何。
与权景述(祖佑○丁巳)
连闻调履。久益沈淹。极用奉虑。然光明藏里。日有炎火之攻。病何由痊。气何由就平。此吾所以奉疑于左右也。日来斗寒。想一向杜户。未知何时。可见杖屦来往好光景耶。𪶙来栖江斋。参看皞如写役。大抵德门先懿。到今年毕阐。无遗憾矣。岂但为百代云仍之幸耶。第念大役才毕之馀。物力凋残。附录中所当收入者。拨置一边。只作尘箱蠹帖。岂不诚可慨然耶。鄙意燕行东槎两录中。诸先辈赠别诗文。无非赞咏文章节行之篇。则刊此零星逸稿。而漏却稀世拱璧于附录者。恐非道理。屡日玩阅之馀。不觉击节敛衽。益切敬慕于先生也。岂不大有光于文集耶。契密之地。不敢终默。切须商量回示。
答权士则(圣规○丙寅)
小阮带书见访。新年初信。且审连卫。岂不贺幸。第是沈淹之候。彼此一套。愿言情怀。同是纸上空言。此生亦终于此而已耶。先状义分所在。不敢强违。点缀送副。又得郑持宪多少点改。或因而为不弃之本耶。
临汝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526H 页
与金晦叔(始仪○庚戌)
便中细悉调候一向绵惙。固知源委有素。逐时往复如此。仰切忧念之极。然四百四病。莫不以一心字为主治之诀。凡于饮食药饵便旋起居。辄生火于手下人者。皆此心失主之致。切须随处随事。务要平心宽臆。方可徐徐理解。如陈根枯茎歧轩所记之物。虽不用无妨耳。如何如何。𪶙惨悴况味。辊到一年。冤祥隔日。家间吉干。又从以恼心。只当触境顺受而已。
答卢用谦(尚枢)
别意惘然。递承安州行中书。可知左右之不忘我。犹我之于左右也。玆又辱翰。且审新年政履神卫。千里冲冒之馀。得此节宣。岂非大幸。关西风土。不并以南。时候所祟。不瑕有戒约之端否。书中不及。是为奉念处耳。𪶙内迁剧司。一倍恼汩。家乡消息。辄销千里客魂。有不暇枚举耳。谬托文字。率尔奉诺。追思赧然。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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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霜台直中。偷得七八日。仅搆一通。而只是实记谱牒参考连缀而已。属此乡儒云集之日。末由再捡。姑置之箧笥中。未知何时可了当耳。
答赵一兼(万然)
便中情翰。极慰别后馀怅。况审穷寒。静养节宣毖重。谬属碣文。宗君来守。代干笔研之役。虽不敢当。亦何敢图避。只以寡闻謏学。猥撰重大文字。更觉汗背耳。须使撰状之人。痛加绳削。以掩其拙。恐不待鄙言。此君质好。又有志尚。德门馀庆。固未艾。特为奖成。毋负远近侪友之望。
答权季善(丁巳)
春夏来。数次过宿牧之家。闻左右处逆境之道。一筇飘然。莫的去处。至今有疑于心。即奉手翰。满纸详纤。不见其有一毫损伤处。岂向之所闻孟浪故耶。古之君子。专以自修为务。故有修身以俟死之训。吾身之死。而犹不恤。况于目前过去爻象。拂乱其方寸。以致疑于人耶。得书来。不觉爽然起敬。但所推借太过当。此则失言矣。院中两件事。成就长席好意思。拙者只得奉而周旋耳。近见牧之极有意于向上一事。当与左右相上下。而南来一年。尚未遂一番讲讨之乐。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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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院中宿趼。未尝不怅然起怀也。示诗亦见格趣俱备。但四五字少欠称停耶。寒威如此。奉际无期。惟几益加珍勉。
答李子益(宜谦)
宇侄历叩来。且传季方书。慰沃难量。第审伯仲两兄。俱在床褥。一生家计。与病为邻。无怪其往复如此。未知日来更如何。𪶙侄儿宿病更肆。兄弟相守。罔知所为。此际 恩命遽下。监隶以铨曹申敕。来到促发。惶陨罔措。世臣家子孙。不敢以山野自处。拟以念后发行。而凡百资装。百无一备。目前剧忧。又难离去。不知所以为计也。
答李子益(己未)
此君来既承书。且得口传。审悉佥服履连卫。长公患节平常时每然。况今遭戚。岂有馀地。所恃宽恢素性。必不因生大病。是用慰望。文甫日用。或不专废翻阅耶。逐年这样人。乌在其向上之工耶。近得圣学十图送之。列排壁面。逐图究会。如有可疑处。不妨书疏商确。况有君弼久之诸人。足与同事耶。昨闻李公宅以敕使酬应之劳。升叙六品。若或因付司讼牙门。则谢却京尘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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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国桢(旨瑞)
意外情翰。又是劫乱后初信。披玩倾慰。万倍寻常往复。第承侍欢起居。少欠翔矧。不胜贡念。然大地收廓之后。间有些少馀气。未必久为孝子之忧也。惟是仰祝。𪶙仅免鬼录。而馀症沈淹。继以昨年坠伤之毒。再肆于一期恰周之时。此则例也。过此数月。或可复寻昨年秋冬模样。而亦何可必也。所需文字。属笔久矣。终不如金录之详备。故既成而旋置之。容俟心气安平。可更往复。而屡烦勒索。迄未仰副。每一奉书。不任愧惧。何敢望左右之原恕耶。仲考诗幅。前此非不默谅教意之所在。而懒于笔砚。亦未得事例之详。姑待后矣。今承再示。何其用意之勤耶。临忙写送。工拙非所论也。仍念左右尚德好古之诚。出于资禀之美。不但此一事为可敬也。幸望勿为閒漫翻阅。专意一帙。一帙了后又看他帙。如此循环。方为自己物事。仆之向来悠泛。专坐于不能如此。故敢贡折臂之药。未知以为如何。
答李在汝(尚玑)
奉别依然。今承辱翰。辞旨缕缕。叙尽平生雅操。无一毫令人不信之语。此古人事也。披玩钦叹之不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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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人而不敢。盖以戒约切至故也。人有一个心。自家措置极难。所以有古贤许多要切之训。不待胪列。想必铭入于心记矣。但愿左右试将一心字玩会。无为外人言所动。惟以恢拓间架。为自家日用工夫。庶无愧于反身修省之道。念此世无人以此等说向吾兄恳恳者。想有以默谅矣。近因家内虞忧。迸居江斋。有良朋盍簪之乐。亦一胜事也。
与李在汝(辛酉)
前书悤卒。未究其说。心是活物。才涉系着。病败随生。吾兄许多心腹之患。未必不由于此。切望更加恢拓之工。留意于好个文字如何。古人云学进则识进。识进则量进。量进然后方有开豁之喜。若曰百方无效。不若复守吾太玄。则何贵乎看读之工。而胶滞心病。将何时可已耶。
答安子居(尔宅○壬子)
春间惠疏。可感远向。而扰扰未即修覆可愧也。𪶙前冬由归。非不欲进哭筵次。而西门一路。无意再踏。非忘之也。哀或恕量否。状草数次翻阅。恍然如复奉晤于明窗棐几之前。信乎文字之传。为孝子慈孙之所宜用心也。然若非枝老心契之间。乌能形容及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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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叹赏。继之以俯仰之感也。若干点窜。极知率尔。而千里委属之意。不敢孤负。且念吾侪不尽心于此文字。有愧平昔契分。故不免随意辄贡。要在枝老商量去取之耳。
与金羽老(寿鸿○丙寅)
近阻矣。不审清和。友欢动止何如。𪶙艰支永日。适村间虞忧有炽渐。故携葛男托食瓶钵。苦状可笑。顷作一往计。轿装不便。渔人小艇。或似便顺。方拟亭前理棹。而晦仪诸君挽之。自料小艇亦不安。故待后日或在念五六间耶。江月已巨。曾有长公乘兴之示。或可联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