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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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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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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全丧服劄子偶记
此劄首言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继言嫡子不能袭位以执丧则嫡孙继统代之执丧义当然也。其为文势。疑若通看上下。然以其下文天子遂无三年丧云者观之。继统代执。恐或专指人君之礼耳。然则上文所谓达于庶人者。盖以庶人而准之天子。以明天子之必有三年丧如庶人也。实中庸无贵贱。孟子答然友之意。非以天子而准之庶人。谓其常变一同于天子也。虽然先生以为时无明白徵验。心常不安。及得郑志然后断然自信。则今当只就郑志以究其说可也。夫所谓天子诸侯之服皆斩八字。实此礼之肯綮。而皆斩之皆。恐非天子诸侯相同之义也。盖谓天子诸侯之丧。其臣之服皆斩云也。其臣既皆服斩。则所谓嫡孙已自服臣服君之斩矣。非因代父加服而至于斩也。然则以其自己之本服。而任政任丧以替病父之劳尔。未尝有死其父之嫌。郑意实引皆斩之常制。以答承祖之变礼。非就常制之外。特使其孙而代父加服也。此礼惟可行之国君而已。若欲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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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施之臣庶。则臣庶之孙为祖服期而已。加服至斩而袭位行礼。则将何以辨其父之存没也。是以志之问者。只举诸侯而不及臣庶。实以臣庶家非有宗社臣民之责。可以随分挨过而然耳。其意可推而知也。然则士庶之不幸而遭此变者。当如何处之。既成服。即以父病未即位。子代其事之意告于筵几。凡干丧礼。嫡孙只以服人行之。而服尽则素衣带以终三年。有何不可行之故哉。但虽馈奠而不敢即主人之位。虽受吊而守不拜未为后之文。其礼乃尽耳。姑记所疑。以备质问。
读家礼劄记
一卷。○子弟从父兄。盖指统于祖庙。父兄从子弟。盖指赠官之属。○高帝文帝庙各在一处。但无法度。不同一处。 无法度。是指庙中制度耶。或以不同一处。不用都宫之制。为无法度耶。文武庙各在丰镐。周亦不尽用都宫之制矣。○诸侯别子。虽有大宗小宗之别。然各自为其后之始祖。而 国制惟大君为百世不迁之祖。诸王子不得与焉。恐与古礼不同。○衮做一处。祭不得。 谓宗子一皆祭之。则子不得祭其父矣。若于一处。各使其子孙同时行事。则滚杂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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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耳。○身为子下。或脱及祀二字否。○今人不用中元。盖因要诀。而实以朱子某不用之训耳。然详其意。不用素馔。如魏公云尔。未见其并中元不用也。但俗节本因乡俗。吾东用饭乌,流头,嘉俳。而不用中元。自得礼意矣。○朱子曰。祭四代已僭云云。 先生尝论伊川祭必及高祖之说。以为最得祭祀之本意。又引干祫及其高祖以證之。而今又以官师祭二代为言。未知孰为定论。当考。○深衣。 此章本在冠礼之后。据书仪而言。后篇亦然。○黑缘领表里各二寸。袂口裳边表里各寸半。 上文不言领之制度。故以为领制二寸。而缘则同为寸半。世皆从之。然朱子手笔若是条别而言之。恐难违改。惟应更究领制之如何矣。○缁冠。 冠峰只以纸为之。不用布裹。盖以本文无布裹字。而图说王普制度。亦言用乌纱不如纸云云。然缁自是缁布之意。孔子尝论麻纯之异。今若不裹以布纱之属。则便说缁冠不成。玄公说恐太滞。丧冠裹以布云云。○点心。 此以晨羞谓点心。盖谓非盛馔而点于心耳。东人独以日中饭为点心误矣。如俚书好顿点心。亦非为午饭也。○尊长举箸。子妇乃退。 举箸以文势则似是始食之时。然以弟子职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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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侍食毕而退。当考。○有宾客。不敢坐正厅。 宾客似指己所私往还者。或父不在时。宾客之来到者。○爱敬字通于犬马。敬亦许多般。著意看护。亦可谓敬。盖所谓不放过也。○乐其心。不违其志。 刘氏解乐心字甚好。而不言不违之意。盖已包说在中矣。然志者有定向之谓。指著事端而言之可也。○父母不悦出。 妻无可出之罪。而父母欲出。则自在熟谏之科。若避好色之嫌而不谏则非孝也。若熟谏而终不许则且当出之。然焦仲卿之私相约誓。便已不孝也。○九岁始为之讲解。 七岁之孝经论语亦宜提说大义。但至是而始说云也。
二卷。○告冠某之某亲之子。 亲下恐落某字。婚礼亦然。但冠毕见祠堂告辞及宿宾书皆有之。○其父立于主人之右。 婚礼同。但婚礼似在堂上。此右字。盖自祭时北面之位下来。然今既西向北上。则是处主人之上也。非如堂上之以南为上也。或左字之讹耶。○宾受冠笄。不言受巾下。言赞者以巾跪进可见。赞从降受巾矣。○再三加。古礼宾皆盥。以其三加弥尊。故降阶愈下。况于盥岂有仍旧之理也。龟峰说亦然。恐当从之。○以三加时彻帽见之。再加时似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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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巾。恐是文不具。然以受帽彻栉之文见之。又似其初不彻巾。今人著幅巾于笠下者。似或因此。然巾是首服之尊者。恐不宜为帽所压。终当以文不具为是。○程子曰。虽天子诸侯。亦必二十而冠。 恐太古难行。不如司马之说之合于人情尔。程说似是一时偶发之言也。
三卷。○婚只言身及主婚者无期以上丧。而不言父母。或谓冠言父母。此言主婚。当互看。或谓婚不欲失时。虽父母有服。惟主婚无服则行之云云。○主人盛服出见使者。 出见者。似指大门外拜迎。如冠时耶。或只指厅事中堂相见之事耶。以出字见之。似是门外。以啜茶见之。似指中堂当考。以下文常日宾客之礼见之。此似不出大门也。○女氏主人奉书告祠堂。 书即复书也。但以下文复以告于祠堂之以字见之。婿氏主人似以其复书复告于祠堂云也。若然则女氏似亦以婿氏书及己之复书告祠也。若下文复以之以。只当泛看则上文亦不必然矣。○小注今妇人入门即庙见。盖为左氏先配后祖之讥。司马仪妇入门即拜影堂。亦以此也。朱子以布几筵先告当之。其义精矣。但未知士昏礼。何故阙此告庙一节。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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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也。岂本具于大夫昏诸侯昏诸篇。而诸篇今亡故耶。○小注赞者两家各择亲戚妇人。 若父醮子时。赞者自当用丈夫。○主人迎婿于门外。只言揖让。而图言主人再拜可疑。○小注朱子曰。乃为奠雁而拜。主人自不应答拜。 未知奠雁为谁而拜耶。为礼而拜云则悬空说也。为新妇而拜则婿拜而新妇初不相干何也。每见奠雁而拜。终不知其所以也。礼曰执贽以相见。敬章别也。然则恐是为将见新妇而奠贽且拜耶。朱子曰。奠雁见主昏者即出。则此又以奠雁为见主婚者也。○古无交拜。以女先拜则失阴随之义。婿先拜则失阳尊之道故也。○婿揖妇就坐。 坐交倚也。东俗坐不用倚。故只用席。○见舅姑。拜于阶下。 妇人不下堂。从古礼拜于堂上似得。馈舅姑时同。○有尊于舅姑。则如见舅姑之礼。 下见诸尊长言无贽。而此独不言。疑此尊于舅姑。即婿之祖父母也。夫妇外成。故厥明始见舅姑。次见大舅姑。又明日庙见。大舅姑且容舅姑受拜。故不曾同出堂上。此皆曲有精义矣。若同出堂上。先拜大舅姑则失外成之义。先拜舅姑则失尊卑之序故也。○见宗子。亦如舅姑礼云。亦当有贽耶。以婿见女氏主人无币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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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亦恐无贽矣。宗子若兄弟以下。则恐不可行矣。○妇降自阼阶。以示传家之意。所以严宗法也。当考古礼。○妇父迎送揖让如客礼。 客礼只言宋时俗礼。似非古礼门外拜迎拜送之谓。以跪扶之文推之可见。○严肃其事。不用乐。 思嗣亲之感。亦在其中。恐不但严肃其事而已。
四卷。○复。小注皋长声也。虑其惊众。 未发言而先以长声。则可惊者能不惊乎。恐只是警魂使听之之意也。今俗呼人亦有如此之地。温公说恐未然。○礼成于三。 一求之天。一求之地。一求之四方。非只为礼成而然也。○妻之党虽亲不主。 妻谓死者也。夫家之族虽远。犹以为主。至使东西家里尹。而亲兄弟不敢主者。恐内外族无别而然也。然至于服则无夫与子者。兄弟还以本服服之。此则不干于内外族而然耶。○前襟之带。 之当依士丧记作于字。带未详何带。恐当易以素带或绳带之属。○高氏说沥青棺椁间。亦宜灌之。 家礼虽不用椁而用薄板。灌沥青实如高氏说。然则椁未尝不用。特薄不中尺度耳。○小注生时自为寿器。 今士夫不敢预作棺器。恐其僭儗。然刘氏此说。本引椑宫之制。以为犹行其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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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见之。预作棺物。恐不为无据矣。○荐席。 荐粗席精。方设床而便言举荐。若本有而今去者可疑。○袭奠小注不酹。 以时人必祭必酹。故特言之。○郑氏说鬼神无象。设奠以凭依之。 此恐神魂飘扬耳。不但为无象。○徙尸置中堂。 似是自室中出置堂上。而此无设帏等事。其下有别设帏以障内外之文。然障尸之帏。未尝改设矣。或此堂即指尸所在之室耶。小大敛及殡。皆言堂不言室。恐只是堂上耳。○宋俗以入棺为小敛。盖棺为大敛。故温公,朱子次第改之。而犹有棺上大敛之事。盖亦改之未尽者。今当一一复古。○髽用麻绳撮髻。 此指斩衰。若齐衰则宜以布。○大敛掩首结绞。 谓结小敛之绞也。结绞毕。纳之棺中。掩其手足左右而不结绞。以置衾棺中时。本无设绞故也。炭谷从祖祖姑丧。大敛于床上而入棺。克念丧亦然。先师丧用家礼笏记。棺上大敛而既奉入棺。执事者欲解其结绞。余以丧大记结绞不纽之文固执以为不可乃止。盖以近世之俗。入棺后还解大敛。以为分填左右之资。以结绞不解则盖棺时恒有礧磈不安之虑故也。俗人不达礼意。每以从便为事。可闷。○覆柩以衣。 衣即侇衣也。○留妇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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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居殡侧。并可考。○累墼涂殡。 吾东亦可涂殡。但三月之间。棺常苔藓。或有缝罅绽开之虑。故涂殡者绝少。且从家礼亦何妨。○向外反屈之。 世人以向外为一节。反屈之又为一节。既自内而向外屈之。复自上而屈下之。以为三重。愚尝力言其不可曰。此所以容武耳。既向外屈之。则自可容矣。又何为无用之三重乎。其人以为只一转向外。则糊纸出见为不好云云。先师闻之曰。以布全裹其武则自不见纸矣。○斩衰腰绖。大不过七寸。杖亦如之。其大不满一握。今人皆从便而绖与杖独过于礼。杖竹或踰于握。未可知也。○后阔中虽名广八寸。其实广六寸。以左右幅各有缝馀一寸也。然塞阔中处。又阔八寸者。亦有左右缝馀故也。○古者衣服吉凶异制。故衰服领制如此云云。以此观之。则图说所谓衰负版适。惟子为父母用之者。可见其谬矣。○一丈四寸。又当少宽其布。以为针缝之用。以此见之。不惟衰服。深衣衣身二尺二寸之外。又有缝馀一寸可见矣。○带下尺。以腰之阔狭为准。备要同。只如衣身四幅之阔耳。岂复取准于腰之肥瘦也。或此阔狭。即指衣身阔狭云耶。○适人而无夫与子。则虽有夫兄弟夫从子之人。亦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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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杖期耶。父母兄弟姊妹及兄弟之子皆服本服。则宗党五服之人。皆当服本服耶。姊妹出嫁者。自在降服之中。而此通于兄弟之中者。盖指在室之姊妹耳。或言姊未有不嫁之理。然姊妹之嫁者。为兄弟大功。今为无夫与子之姊。只可比兄弟耳。岂有加隆于兄弟。上同于为人后之兄弟耶。○适子适妇皆不言继祖与祢。只以家礼见之。虽庶子亦似为长子三年长妇期年。第以斩衰章小注第一条见之。朱子曰。岂可谓宗法废而庶子皆得为父后者乎。其义甚明矣。○为人后者女适人者。为其父母皆降二等。小注所谓在后皆降一等。中者恐未然。恐此只为文不具耳。○附注。按注疏释衰负版辟领之义。惟子为父母用之。旁亲则不用也。又引先生家所行旁亲不用之事。以辨家礼至大功乃无三者之非。此言骤看似然。而备要谓古礼五服皆有此三者。以斥杨注之误。未知杨氏以仪礼注孝子哀戚之心无所不存云云者。谓之只用于父母耶。五服既皆有之。则杨无不见之理。而其言如是何也。先生家所行云云。又是杨氏目见之事。此又何也。可考。李芝峰睟光释凶服者式之式负▼(爿+反)者。以为虽式凶服。必式其重服。不式其轻服。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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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以下无负版證之。自谓独得之见。恨不质之先生云云。盖亦因家礼及杨注而看得如此矣。○鲁庄公主齐王姬之婚。故以姊妹之服服王姬大功耳。礼误以外祖母大功言之矣。外祖母自非大功。又襄公乃庄公之内舅。王姬即舅之妻。舅之妻本无服。未知记之者何故而以舅妻为外祖母。又以外祖母为大功耶。记者之谬。或有如此处。可疑。○妇人为夫之伯叔父母大功。则为夫之姑。似亦当大功。嫁始小功。而此混于夫之姊妹之服。同为适人不降之小功何也。若谓字误则女为侄之妻不降。正是报服。非误也。可疑。○小注姑为嫡妇不为舅后者云云。此处今恐无处可施。以开元礼升嫡妇为期年。升众妇为大功。嫡妇虽不为舅后。犹当如众妇故也。惟王家礼可以论此。如 世宗大王服昭陵以嫡妇大功是也。○缌小功腰首绖。不为分别。通言缨亦如之。然其实首绖无缨。特以泛说而文不详故耳。○成服之日。诸子粥。妻妾疏食。宽妇人也。○姑之夫舅之妻无服。 姑是自父而推故有父道焉。父不可以有夫故姑夫之服推不去。舅是母之推故有母道焉。母不可以有妻故舅妻无服。此说恐得其本意。当考。○但不可沾醉。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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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初。 礼虽尊长强之。有酒醴则辞。今朱子以勉循其意。但不可沾醉为训。盖亦从时之宜。○杨氏以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谓之殷祭。故其夫主之。小记之说。本以祔则舅主之。为归重之意。今以归重于夫之意言之误矣。小记之说。自与父在父为主之礼相反。今为不可用之礼。盖以古今异宜。古礼则大夫与庶子异宫。大夫不主异宫之丧。故不主虞卒。惟主祔祭耳。今则大夫士礼合而为一。不可复用异宫之礼故也。杨氏本意固为得之。而但拗引小记之说。为非本义耳。○吊时两再拜。礼家盖行之。或云主人前再拜。是谢奠酹。今行于无奠之吊。殊为无义。此再拜若非有奠之人。则删去可也。此说恐长。○厅事茶汤。想宋俗为然。而恐不如无之之为安。○家礼无宾主伏哭之文。今俗皆伏。或有立而受吊者。则人皆笑之。然胡氏书仪既云候孝子伏次。又云无令跪伏与孝子齐。然则吊时跪伏。宋俗已如此。特不见于家礼。今且从俗无妨。但时人不知礼意。或主人拜时。客一向跪伏。此则过矣。当立而俟其拜毕。乃答拜耳。○初酌酒则倾少酒云云。 此盖释祭酒之义。非谓致奠时也。凡奠无祭酒之文。盖独备礼三献时。始有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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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代亡者答拜非礼也。 谓之代而答拜诚非矣。宾退吊主人。主人先拜。谓之谢吊死者。亦不为无义。此今俗礼家之必行两再拜者也。○丧礼常主斩衰而言。故奔丧言绳带。然父在母丧。而绳带似有嫌碍。裂布为带恐无妨。只是无前文。为可兢兢耳。○又变服如大小敛。 从古诸贤皆以为入门之日。变服如初死。旋又变服如小敛。旋又变服如大敛。至第四日方成服。然此恐统指成服以前之事。非指一日事也。礼之始也常有渐。其卒也亦有渐。今何所急。而一日内。三度变服。明再明。了然无事。直至四日成服乎。窃疑入门时变服如始死。明日如小敛。又明日成服。特本文统说一番。故见者认之以一日事也。当考。○未奔丧及在道设奠。 丧侧虽无子孙。岂无设奠之事。特以孝子之心。不忍其无子孙之奠耳。○哭于僧舍。 吾东则州县官各举哀于乡作厅之属。
五卷。○开茔域祠土地设盥帨用凶礼。读祝如吉礼。岂亦小注所谓非纯吉。亦非纯凶者耶。○今为某官姓名。 书仪似是丧人姓名。当考。但以窆后祠土地祝某官封谥见之。则以亡者为告也。只说封谥者。开域时。已以其姓名告之故也。此则朱子变书仪之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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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也。○古人坟极高大。想战国以来。皆以高宫大苑相尚。故其法及于坟墓。如汲冢骊山可见。遂为习俗。流于士庶而亦然。○礼文之意大备。则防患之意反不足。 家礼损益之精义盖在此。○牌子当如古制。 指何时之制耶。当考。○帕头。 似今头巾之类。盖头巾之所由始耶。○设灵座时。只言结白绢为魂帛置倚上。朝祖时始言祝以箱奉魂帛前行。或魂箱自古有之。而始见于朝祖耶。或朝祖时不可以手奉魂帛以行。故始以箱奉行耶。东俗自初有箱。复有盖有巾。虽无所妨。去古似益远矣。○迁柩坐哭。 此坐哭非如尊长坐哭也。以如大小敛之时。故哭不绝声。势不得不坐耳。○既夕礼。夏祝商祝及祝皆有之。盖以周公通用二代之礼。故用夏礼者夏祝行之。用商礼者商祝行之。周所新制者祝行之。寔主其礼。此云商祝教以敬于接神者。当考。○祝奉魂帛升车焚香。 四礼笏记。令香烟不绝。盖以依神也。○亲宾次有茨。可见其谨于送葬。而毕竟未窆皆归。未可知。○返魂。祝奉神主置灵座。继言主人以下哭于厅事。又继言遂诣灵座前哭。则前所谓厅事之哭。盖以复践其平日所作之所。哀不可抑。故先哭子此。此哭盖所谓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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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无文者。继诣灵座而哭者。始成礼文耳。○期九月饮酒食肉。非谓必及初虞之前而食酒肉也。以其既葬而返。故言之于此。如大功必无不参初虞而先归之理。活看可矣。
六卷。○虞祭。设盥帨各二于西阶西南上。 上字恐衍。又按小敛至遣奠。盥帨皆设于阼阶东南。以为祝执事所盥。而祝盥居东。自初虞至禫。盥帨皆设于西阶西南。主人盥居东。或以遣奠以前。祝行馈奠之事。自与主人有异。故用阼下常陈之法。而稍易其位。以示其变。初虞以后。丧人自为主献之人。故移易盥位而就之西阶耶。○出主入哭。先贤谓因参神。又曰孝子常侍几筵。无事于参见。然祭始而无可参之义。则祭终而有辞神之节何也。当考。○祫合也。欲其合于先祖也。 初虞只是慰安神魂。使宅神主之意。何以为合于先祖也。且所谓合。谓合于先祖之神灵耶。谓合于先祖之典礼耶。以文势言之。盖谓合于神气。而有未可详者矣。○丧祭无从献。盖出于无尸则无从献之文。然家礼以后。无有有尸之祭。恐当依他祭例。自有从献。○敛主匣之。置故处然后辞神何义。当考。○未初虞。惧其未及舍旧。故置魂帛于主后。既初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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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二主之嫌。故即埋魂帛。○祔祭母丧则不设祖考位。实与忌祭单设之礼相通。○叙立。 宗子自为丧主则室中将事。非宗子则宗子叙立。如吉礼也。○祔时与祭之人。尤庵以为五服之人各服其服。然祔而不敢哭。至门哭止。既不敢哭。则凶服恐亦不安。又如祖母丧中祔妻。欲服妻服。则舍重服而服轻服。为未稳矣。欲服重服。则又非各服其服之意。如何。○丧礼有进无退。祔祭进馔。复以祝为之何也。卒哭主人主妇已进馔矣。今乃复取凶礼恐未安。况宗子非丧主。则尤岂有不自进之理也。可疑。○衰负版辟领。小祥而除。当考古礼。○未大祥间。服以出谒者。 疑宋时所谓墨衰。即垂脚黪纱幞头黪布衫之属也。卒哭后大祥前。借此服以出入矣。今既大祥。故直以此为禫服也。○埋于两阶间。其下又曰埋于墓侧。 埋于阶间古礼也。三古之时。升平累百载。立庙作屋。累世不迁。故主亦埋于阶间。以其魂之所安也。后人世变不一。迁徙无常。故庙之成毁。亦不可期而主埋其间。或为耕犁所发。或为儿童所弃。所以不如墓侧之为久远也。是以朱子虽先言古礼之常。然继言今日所当行之礼。立为正文也。○先生子丧。就祠堂致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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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衣幅巾。祭毕返丧服。 为子虽斩衰。与亲丧自别。故不用墨衰而用深衣也。○赙状平交无年。 书仪书式皆然。然恐不必太拘。
七卷。○设位小注。支子自主之祭。当留以奉祀。不得随宗子而从也。 谓宗子之兄弟诸亲祔于祖庙者也。宗子奉祠版之官。则有后之祔主。其夫或子可以留以祀之云耳。○兄弟相去远者。 宋时宗法不行。支子皆祭。故朱子俯循俗礼。有此不得已之论。吾东则宗法既行。自无此事。然支子之远地作宰者。忌日望哭之时。或有纸榜单献之礼。岂据此行之耶。○温公以郁鬯焫萧难行于士民。故代以焚香酹酒。焚香起于何时。或云出于佛家。当考。○进馔毕。不言次设高祖妣。其实先设考位。次设妣位耳。以设位时各用一倚一卓见之。可知矣。进炙又言兄弟之长一人奉之。奠于高祖考妣前。其实先进考位。次进妣位耳。以先祖祭炙肝两小盘见之。可知矣。今人皆用合设之礼。不但崇用程说。恐亦由于看此文不详耳。○初献小注。皆如高祖考妣。 上文始自曾祖。疑祭及高祖。惟伊川为然。他家皆始自曾祖矣。此高字恐曾字之讹。○书仪斟酒与虞祭同。 虞祭之不反盏。时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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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盏不同。而此云同者。特言主人诣注卓斟酒之法不异云也。○忌祭惟是日不饮酒食肉。今人三日食素。而酒则虽忌日不废。盖自丽时僧斋之俗而来耳。然夫日将至。先为食素。亦无所妨。而酒则自在当止之科矣。
读丧礼备要劄记
图伸屈指取寸下同。身寸出于针经。沙翁又谓人手指或有异者。指文亦各不同。更在详度云云。其有疑义可知也。○饭含图只言侍者无祝。与本注士丧礼不同。○入母次序。与家礼不同。出母亦在嫁母之下。嫡母养母下皆言。本条不著未详。○殇服。子未分长众。而孙以下独分长众何也。○妻为夫党服。为孙曾玄不分嫡众。以其详已见本宗图。故此略之耶。○为夫伯叔父母大功而为姑小功。则为夫伯叔祖父母缌而为夫祖姑无服可也。仪节之有缌。未可知也。若以缌为是。则嫁当为无服。为夫姑亦当在室大功。嫁为小功矣。今则左右相掣可疑。(为夫从祖父母缌。为夫从祖姑无服。国制服缌。)○椟坐式注底盖阔厚之盖。疑坐之讹。○丰碑图用四柱。似与注说不合。盖以图用古制。注用今制故然耳。此注移置今制之下似好。○题主图当就灵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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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东南。今却太远。挨在圹南当稍移灵座之下。○家礼反哭奉神主入置灵座注。设灵座于故处。故处即设椸于尸南之地也。始死在室。既袭徙尸床置堂中间。故设灵座亦在于堂。所以备要图反哭灵座只在于堂矣。及虞祭时。乃言主人倚杖于室外。图中设位。又在室中。阖门启门。又有主人出入之文。然则灵座乃在于室而不在于堂也。今人袭敛不出于室。设灵座亦在于室。故虞时室中将事。自无矛盾之患矣。若依家礼。敛殡灵座一行于堂。则室中行虞之说。自行不得。可疑。○勒帛二束胫至膝。备要勒帛二所以束胫至膝者。唐诗光绕胁。又宋神宗赐高丽文宗衣服。紫花罗绣夹包肚一条。红花罗绣勒帛一条。叙在腰带夹裤之上。包肚盖夹缝之物。而勒帛一条又在带上。则其为束腰之物。此以行縢当之。恐未稳。○幅巾㡇子与裳㡇同。补注何以谓之不同。备要亦载补注可疑。○成服前吊礼。备要引仪节主人出见礼。主人不出见礼。俾于所尊亲用前仪。于所疏远用后仪。然前仪近于文。后仪嫌于略。又亲疏之间。亦难限节。所以今人一皆不用。只依家礼本文。宾主相对哭尽哀而已。此恐还得朱子本意。但主人无辞可也。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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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辞过矣。以哭对无辞之文观之。宾之有辞可知矣。○小敛绞以细布或细白绵布。家礼细布或䌽。而此代䌽以绵。盖以无布者必坐于贫。故欲随土地所有。今亦或有用绵者。然绵本脆软。难以坚急。与其用细绵。不若用麻之粗劣者。○小敛衾或倒被。无别于前后云云。今之衾领。所以别上下。而此言别前后。疑古衾领与今不同也。○絺绤纻不入暑。亦用有著之袍。单衣若深衣玄端朝衣皮爵弁之服。皆以布或丝为之。故絺纻自无可用之端。而今俗视以拘忌不用。可笑。○环绖虽古礼。而乍加旋撤。便属烦文。朱子之略之。盖有精义。故先师笏记。不用环绖。只用白布巾。免括于其上。○括发免髽至成服去之。括免固当于成服去之。髽则自是丧髻之名。恐无可改之制。可疑。更考髽妇人用麻布。如幓头然。然则成服后去其如著幓头者。非谓并大紒上头𢄼而尽去之云也。当更另考。○绳绞带绞法当考。布绞带约广四寸。不分轻重服。似未尽。○斩衰绞带既同腰绖之大。则齐衰以下。皆依腰绖大。齐衰五寸。大功四寸。小功三寸。缌二寸。恐为有据。○将小敛。沙翁欲使主人兄弟白布巾环绖以视敛。则巾绖之在于敛前可知。而又云撮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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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绖。盖取古者孝子去冠至小敛不可无饰之义也。又可见沙翁未尝以撮髻谓之括发也。盖撮髻加巾绖以视小敛。敛讫凭尸哭。哭讫乃括发故也。今虽不免从俗被发。依沙翁说撮髻加巾以视敛可也。今人以撮髻为括发。敛讫始撮髻。失礼之中。又失礼矣。以撮髻为括发。虽有朱子之言。其上又有他条。则此不过以古比今。聊且姑言之意耳。未必为定论也。古礼初不被发而自有括发。则括之非撮髻。不待辨而明矣。○只一袒于将迁尸之际。家礼将迁尸。无言袒者。惟饭含时有袒。恐失照勘。又按先生欲于小大敛等节。皆依礼有袒。然家礼删去之意。似有精义。盖以古人敬事劳事必袒。故动尸举柩皆袒。割牲射鹄皆袒。其袒又必肉袒矣。今人遇事不袒。其所谓袒。亦不过袒其上衣以示存羊而已。故朱子斟以时义饭含及小敛有袒。馀皆删之。而含则旋言袭所袒衣。敛则不言袭衣。盖以敛毕之袒。实为变服而袒。故因其所袒。至成服始去之也。是以杨氏论奔丧以为入门再变服如小敛。明日后日犹袒括。至四日乃成服。此可见朱子本意。今若小敛时袒。敛讫袭。徙就别室袒。旋又袭之。大敛时袒。敛讫后袭。则为礼似太烦。延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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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繁难行。必是裁减。朱子之删去浮文。盖有所受。故若巾绖若袒若拜宾袭绖之属。一切删之。直至小敛后存了袒括以至成服。窃恐先生偶未深究否。○左衽不纽。左衽故自不可纽。解者以为不纽者。示不复解也。袭时衣襨皆直结之。不为屈纽以备抽解。此固得之。但不纽二字。不言于袭时而言于小敛。又承左衽之下。是不纽字本为小敛所包之衣而发也。未尝指袭衣而言也。○仪节孝子不拜。恐未然。○头注尤翁说练祭以文书到家月。择日行之。恐依朱子计日月实数之训。不必择日矣。○杖期。备要以父卒祖在为祖母。尤翁以为祖不厌孙。不当降云云。○为妻注丧服疏天子至士庶人。父皆不为庶子之妻为丧主。故夫皆为妻杖得伸也。 按周人贵贵。大夫以上父子异宫。以其庶子贱。不敢与父同官也。异宫故庶子之家庶子自主之。不独妻丧为然。若士庶则父子本无异宫之礼。故家中之事。一皆以父为主。礼言大夫之庶子适子不统言士庶者。其义明矣。疏家不考其义。却令士庶亦皆用异宫各主之礼。果然则父在父为主之说。将无所施之地矣。疏说误。○庶子之子为父之母。而为祖后则不服。沙翁以为犹当心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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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丧似只指三年。而沙翁之言如此。礼注为师心丧三年。朋友期可之说。似有此意矣。然则出后者。为本生祖父母伯叔父母兄弟。皆当用此礼耶。○为姑姊妹女无夫与子者注。沙翁以为有女子者恐不可以无子论。窃疑无夫与子。则无可主丧之人。礼所谓受我而服之者。虽有女子。既不当为主丧之人。则恐与男子不同。又按一说。无夫与子者。为父母犹期。此虽一说。恐得礼意。盖其不幸无夫与子而未尝见出于夫家。则却与见出之人同。礼有嫌。虽为兄弟姊妹。与未嫁无异。则为父不斩。犹所以存得不二斩之义也。又按无夫与子者死。则使夫之族人主丧。妻党虽亲不主则此所云云。非谓其无可主丧之人也。直以无受我而服之人耳。有女子不可以无子论者。恐终长矣。○为同母异父之兄弟服。家礼备要图。皆主家礼正文。以小功书之。而备要大功条又言之。盖以附注所引子游之说。出于戴记。有不可辄删耳。○小功丧服疏异姓无出入降。此说恐误。只言从母及异姓姊妹适人不降可也。若通言异姓无出入降。则已何以为本生外祖父母降服缌乎。既以出入自异。则异姓亲出后者。又何以不为之不降乎。○税服疏降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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缌者亦税。其馀则否。此疏既释小功不税可乎之义。则是言自小功降缌者当税。然恐有未稳。小功不税。自是正礼。而因曾子之言。得税小功矣。若自小功降缌者亦税。则是内舅从母之小功。亦当在税矣。岂不过于正礼乎。窃疑降而在缌小功云者。是言自大功降而在小功者。再降而在缌者。本是大功故犹得以税之云也。今不论本服之如何。只见降缌而皆税。则再从兄弟不出者不敢税。而其出而在缌者。独得为税也。更按奔丧注缌麻虽不税。而初闻亦为之变。据此则凡小功一切皆税之鄙之前见误矣。○大功章不言女子出嫁者。恐阙文。○殇服。通典凡殇计其年以月不以岁。 通典之说。似因哭之以日易月之义。以此而施之无服之殇可也。若欲施之三殇则恐太澜翻也。但以日易月之说。既以服义而言则王肃马融之说似长。然如此则一岁之殇。七岁之殇。又为无别。所以郑氏以生之月数为言也。以文势言之。王马似长。以区别年岁言之。郑氏又长。备要两存其说。而世人皆从郑意。通典以月之说。恐亦同条矣。○为师吊服加麻。 丧服疏麻谓环绖。吊服自有环绖。又朋友麻。朱子以为如吊服而加麻绖耳。麻是缌麻之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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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缌而但麻云也。何得以吊服之环绖当之乎。郑称以为加麻三月除之。庾蔚之曰既葬除之。两说亦可疑。朋友之服。本限三月。故朋友之麻。固当如郑庾之说。若师则礼只言夫子之丧。二三子绖而出。不言三月与否。则疑以此终三年。而勉斋以来诸贤亦不闻葬而必除者。当更详之。○头注问解俗节奠。朝上食后别设云云。 盖以殷奠只在月朔。俗节若于朝上食。则嫌于殷奠。故沙翁之说如此。然一日三奠。亦无其文。恐不如只同俗例。兼行于上食矣。如何如何。○奔丧注仪节。就东方被发云云。尝考辑览仪节。无被发一事。而此独于奔丧。留此一节何也。○奔丧袒括在入门日。仪节移之第二日恐得。但白布巾环绖。亦难尽从。○祖奠曰馔如朝奠。遣奠曰馔如朝奠。虞祭亦曰具馔如朝奠。沙溪以虞祭之朝字。为朔字之误。窃疑此三朝字。皆朔字之讹。虞则礼与馔俱备。不当以朝奠字当之。祖遣二奠礼意亦重。岂可只用寻常朝奠之仪耶。朔奠注特言肉鱼米面。则朝奠之不具四品。可知矣。何忍于终天之诀。礼薄如彼耶。夫既以朔字为断。则祖遣之俱兼上食。亦恐不妨。○虞祭具注。鼎俎奇而笾豆偶。 沙翁以果蔬偶数。故设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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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用蔬果二品。然家礼蔬菜本三品。又脯醢自是豆实。则脯醢三蔬菜三。合为六品。亦正应偶数。○家礼具馔。虽不言饭羹云云。朝奠之朝。既是朔字。则朔馔之中。自有饭羹。以此并疑祖遣奠之兼上食。礼家与时俗皆不为之。更宜深究。○小祥则夜处下云云。 小祥大祥禫祭。皆添此八字。盖哀益衰而敬弥多之意也。则字改以以后二字似好。或多有拘于则字。只用于小祥。而不用于大祥禫祭者。以其不考家礼本文故也。○虞祭丘氏以为所馆行礼。略去四节。此四节既非难行于馆所之事。恐不必然矣。○先葬者不虞祔待后事。 虞以安神。不可不即行之。以日中而虞。报葬报虞之属见之。可知矣。恐于先葬者亦当行虞。惟留卒祔以待后事为得。而既与小记之文相左。不敢立说。丙子九月先君窆事。伯兄伯嫂实同日之葬。待先君祔后行伯兄虞祔。伯兄祔后始行伯嫂之虞则太涉迟迟。议于师友。并于同日先后行之。克念时实相礼。未知果如何也。○进馔注以盘奉炙肝而下。无奠之之文。或未及照勘而然耶。或以炙肝之进。本在初献而然耶。礼家以礼无尸则无从献之文。故丧祭炙肝不进于初献。而并设于进馔之时。然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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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异于古礼。又无有尸之时。直依士虞正礼。从献于三献之时。恐自不妨。○朝夕馈食。沙溪引朱子答李继善问。以不害从厚决之。今无可疑。然士丧记朔月不馈于下室。疏以为殷奠有黍稷。故不复馈食于下室云云。与郑注不复馈于下室者。无有异同。或指终三年不复馈之义。或指卒哭之朝不复馈。如朔月之意耶。可疑。○慎斋曰。宗子居父母丧。当期功祔祭。服其所祔之服。以此见之。祖妣丧中祔妻。当服妻服。但以不敢哭泣之义观之。煞有可疑。○小祥具注正服不变云云。古礼大功布诚不练。然小祥之得名为练。实为练布之證。窃恐大功云云。只指其为七升布也。未必并指其不练而为说也。冠与中衣既练。则衣裳之练。似在其中。况小祥縓缘。此缘虽似中衣。然中衣不止为练而加之以縓。衰裳宜无不练之理矣。横渠用练之文。恐没改评否。○家礼无受服。谓无卒哭受服也。然此既小祥之具。则此一条自当删之。○士丧礼初终斩衰绞带。传言绞带绳带也。閒传卒哭葛带三重四股。注因以为饰也。以此见之。初终绳带。只是有子麻两股之带。卒哭葛带。始为四股之制矣。家礼初终。已为四股之带。而卒哭及练。并无变带之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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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初终。依古礼用两股带。小祥始用四股带为好矣。○斩衰小祥布绞带。虽出于图式。而恐不可从。尤翁亦以为慎老门下为然云云。似亦未必以为真然也。虞后变麻则绳绞带。只未葬时而已。不成为麻绞带矣。又图式所引。乃用公士众臣斩衰布带之礼耳。公士之臣。不敢与诸侯之臣比礼。故兼取斩衰之服齐衰之带大功之杀。以丧其君。此何足为为父虞变布之證耶。是以吾门下。未尝有斩衰布绞带之人矣。○小祥后。退溪曰当晨昏展拜。而仁川尹丈于师门丧。每于晨昏。侍立筵几而退无拜。盖遵先师所行也。○妇人丧父母。既练而归。或者以为既练而归。则自不得为心丧。然古礼大夫士父母丧。亦既练而归。则不可以其归而废。不行丧礼也明矣。○古礼私丧将除而遭君丧。则君丧毕后次月行小祥。又次月行大祥。今则国恤卒哭后。行私丧之祭。此则丧君之礼。较轻于成周也。君臣服议。士庶军民同服斩衰。则又重于古礼矣。○贺循曰。非宗子而母在者。杖而不禫云云。 宗子母在。尚为妻禫。况非宗子乎。杖与禫自是一事。杖而不禫。亦恐未然。然慈母及庶子为其母。皆有杖而不禫。以此言之。杖与禫。亦不可谓一事。○吉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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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注慎斋尤翁说云云。 禫在仲月。则当于仲月吉祭。禫月在季月亦然。盖以季月亦非过时。故得行时祭也。金顺兴相说丧其先妣。禫月在腊月。故月内又行吉祭。正得礼意矣。如是则自无孟月吉祭之时。惟季月禫。而或有不可行吉祭之故。然后可以翌月吉祭矣。○改葬缌。先师丧中。余在溪上。金丈复庆问祧主改葬。长房当缌乎。五世宗孙当缌乎。盖金丈家新有此事。礼讼纷纭故也。余曰。宗孙宗已毁矣。不可自视以应服三年矣。长房一时奉祀耳。不敢自视以应服三年矣。窃恐两皆不缌。而吊服加麻为得云云。金丈未以为然。○主人服缌。馀皆素服就位哭。或以为未见柩而先哭。似未稳。又既成服而圹内若安。至于仍奉则缌亦无以处之。须于告墓时不缌不哭。启墓至椁而后哭。哭而审圹。乃复哭之成服为宜云云。○就舆时设奠。或者以为迁葬无遣奠。盖以初葬时。既祖既遣。今不可追行云也。然先人棺和起自九原。还入长夜。人子之情。一次饯奠。有不可已者。此奠不名以遣。而名以就舆。恐无不可矣。○时祭来汝孝孙。来读曰釐。釐疑音僖。如魏安釐王是也。头注釐音离当考。○士之所以异者缌不祭。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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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将祭高祖。而主人之子侄孙曾死。则所祭虽于死者无服。然自是一气相传。恐不可祭。又出后于远族者。遭本生诸亲之服。其义亦同。盖与母族妻族之属自不同故也。○忌祭不言省牲者。以忌祭非古。无用牲之文。见于诸经而然耶。忌日礼虽有夫日之称。而无荐献之节。书仪只如朔仪。家礼始备三献。想亦从古今家祭礼来耶。○为逮事祖考妣哭。出于仪节。而身所逮事者。虽曾祖若伯叔诸父母诸旁亲属。皆随主人同哭。恐不害义矣。○变服条亲忌祖以上忌旁亲忌。皆当有辨。而亦难一如要诀之说。今拟亲忌。勿用黑笠而代以黪巾恐得。
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记
  
古书杖记
书杖之以铜古也。长尺博五分。画以云翼者翔其间。所以督童习也。学则长者一儿亦一。率讹误。读则左板一右亦一。以镇风飏。家之藏久矣。然自吾上学。未常睹。岁甲戌。先君子因阅故籍。执而谓曰。物虽微。于吾家宝也。昔我六世妣申夫人。家椓割干务之馀。诲子孙尤严勤。有商妇售此曰儒货。夫人解缣裙易之。自后累世童年。皆以是读。顾此不翅青毡。至吾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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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儿辈。近叔氏又以先人语泣申之。呜呼痛矣。床头一语宛然在耳。而梁山风雨露再濡矣。顾顽冥不灭。忍使先业外颠。旧学内荒。伊蔚之句。心摧莫诵。惟此杖不但手泽尚新。云鸟之间。遗训如刻。式谷之意。七分摹来。则庶奉而周旋。少对我七世风声。以有辞于归侍之日否。丁丑三月上旬。不肖孤奎五泣血书。
学官 赠户曹佐郎寒溪张公事实记(戊戌)
奎五自幼习闻张先生事。每恨其清芬易沫。为人所兜揽。又欲其石压笋出。卒有以大伸。今友人闵君道燮追行焚黄之仪于寒溪旧址。又具其始末。将板揭于明伦堂。以垂示永久。命余记之曰。亦子先子之志。余窃惟郑信国一泮隶耳。以奉五圣位版而入南汉围城也。 天褒隆至。棹楔焜耀。今先生事。既无愧信国。又其奖进后学之功。宜享祭祀之报。而不幸后承沦绝。恩命无所施。翻覆无所徵。则先辈之苦死辨理者。几何而不寝远而寝晦也。此闵君所以要就黉舍之壁间。以替桥门之盛典者也。先生讳应起。寒溪其号也。天姿笃实。操履卓异。学有渊源。本于孝悌。事亲竭力。执丧尽礼。为师心丧三年。屡举不中。遂已之。
万历间。侨寓于县东严冬谷。梅轩竹坞。左图右书。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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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读诵。老而弥笃。开门授徒。训诲不倦。经朋行脩之人。多出其门。忠信之实。彰著乡里。前后屡登荐剡。以学官守本县圣庙。丁酉秋。倭寇再抢。先生率一校婢。入圣庙祝告痛哭。奉五圣八贤位版。择山谷净地。纳瓮坎瘗。寇退还安茇舍。以复庙貌。而远近列校。皆来取法。于是乎先生卫圣之功。不止于扶风一县。而柳进士馨春日录。有曰寒溪呈书。诸意以为丁酉事主家不欲云。实先生志也。其视世之有片劳微善而汲汲焉畏人不知者。果何如也。惟其一世公诵。自不可遏。故县监申侯濯得以转 闻。虽有赏职之 命。而未蒙 恩除。后人亦屡申其请。丁巳六月一日。先生没。八月葬家后。一乡相吊。皆曰哲人亡矣。监司李公春元亦厚致吊赙。未几胤子进士以谦遘疠阖没。又经丙丁之乱。文献久而益泯。有下斋朴姓根据校院。知其然也。乃以卫圣事。冒归其祖种。潜改义烈祠册子。以愚多士。 肃庙辛巳。遂有以种而录之邑志之草者。既又有三数人呈官请褒之书。自是十数年来。誊翻旧纸。至于上彻。卒至丁酉。 特赠种掌隶院判决事。巍岩李公柬铭其墓。噫。孰谓虚之掩实。伪之售真。若是其易易也。及 英庙辛亥。校儒偶阅古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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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三年。先生门人。呈礼曹文草。实 仁祖改玉之初也。纸本几尽蠹破。而字行幸得无缺。先生始终。可按而详。而寇至盍去之祝。自有其人矣。前此朴虽得意。而乡里谣言。谓其掠人之美。士林已疑之。至是咸愤疾之。起而力辨。而诸家文字之可證者。亦稍稍出焉。朴则考之帐籍。自丙午录以骑兵。至老除无改。而上溯丁酉。为廿八丁壮之兵矣。左契之明。片言可折。而朴辈略有气势。与之枝梧。庚午为按使累覈。尽发其穷遁之状。乙亥夏。因 筵臣陈白。令本道再查以启事下该曹。己卯闰月。遂收种 赠牒。越三年辛巳。将举褒典于先生。 筵臣复启曰。应起既以学问行谊见称于当世名贤。不可不 赠以台职。并献其所辑之册子。 上览之曰。其决讼事诚奇矣。学问如此。赠以台职无妨耶。又 教以高低何论。但以学问褒赠。岂不荣乎。因 命赠户曹佐郎。于是 圣祖崇报之典至矣。先生学问事功。亦为世所知。回思诸朴笼人欺 天。密地欢庆之时。岂知有一线伏阳。出地雷奋。如今日之为也。传曰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吁亦可畏也已。因念先生隐德潜懿。不患不知。又无有形容其美富者。若乱时一事。何足为先生重轻。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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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蛇豕腾突之际。万人神褫。父子不保。而先生独毅然不顾。礼以处变。使先圣祠版。得免兵燹之惨。终又闇然不居。耻以为名。其随事尽分。无为而为者。亦可为丹凤之一羽矣。始朴事既绽。佥议欲为先生建祠于校宫之傍。绵力未就。及夫 成命之下。先辈已尽沦谢。殆今二十年。昧然无一事可以对扬者。闵君所大惧。盖在于是。而其托有不可辞者。余故谨书颠末如右。先生门人之可见者。柳公先春,馨春,崔公挺然,金公声远。皆邑人上庠。弥甥曹尹二姓。亦居鸿山。校婢名龙介。其裔尚为校仆云。
松梧堂记(丁酉)
八忠之山。东迤南回。为玉洞地。窈窕宽朗。处士成公老其中。杂植花木佳卉环其堂。额以松梧。客有难之者曰。松梧固杂植中物。然菊之节梅之洁。桃柳之风流。乃在所略。而独松梧为归何也。岁寒后凋。月照怀中。其义大矣。岂公有意于是耶。公曰。否否吾何敢。吾半世癃癈。无一善可称。则子所云云。自失拟人之伦。其敢侈然以扁之。以重吾内省之疚乎。抑吾望八于玆。阅人情物态众矣。云翻雨覆。意逐境化而未见有质于恒久者。刀争锥竞。形为物役而未见有保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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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者。若是者吾盖两病焉。思守吾操而未能焉。思适吾性而未能焉。即吾杂植之列而标吾志愿之近者。之松而服其恒久。之梧而识其清閒。亭亭铁干。何尝改柯而易叶。菶菶碧树。不曾染尘而迩俗。朝焉夕焉。庶观物而察己。优哉游哉。要寤歌而啸咏。吾堂之所以名。只如此而已。若陈楼杨花。狄门桃李。本非丑老可梦。而栗里孤山。亦不敢妄以为况。况周德之士。有道气像。何等地步。而吾得以唐突之哉。客曰。善哉子之志乎。其视鲁论之训。邵子之诗。固有精粗生熟之别。然必先有此根基。然后循循然进而不已。以至于深造而自得。则此道之全体大用。忽不自知其为吾有矣。今公好贤乐善。耻言人过。手书史不离。要所以耄期称道。其楣上二字。已得古圣人盘盂之馀意矣。无味之味。日益亲切。而必有独觉其进之妙矣。公其勉乎哉。呜呼。严寒大冬。凛乎其白凤苍龙。所嘿契者何心。清宵皓月。朗乎其滴露鸣叶。所移情者何事。古人以张季鹰。直为鲈鱼也自贤。今使主人翁。只乐二树景光。其高出世人已远矣。何可与不知者道也。噫。
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跋
  
忘忧堂集跋(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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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尝以吾身好党类好。一视而并论之。盖以吾身之好否。虽由于己。而党类之势。如藏丹漆。涵染浸渍。薰蒸透彻。则不好者可好。而好者可以不好。忽不知其身之与化而不反也。若是乎党类之不可不审也。余观忘忧郭公天质刚确。志意魁杰。视富贵如浮云。言为棘棘不阿。固为一代之伟人。不独倡义一事而已。顾其气太豪心太粗。而又不自知其不足。故不复肯致力入细。而惟党类之为信。虽其入告出言。嫉恶朋党。殆欲如雠。而夷考其行。反归于真朋真党之甚者。抑独何哉。向使其真如所言。无有偏主。则西人一队。岂无一半个可取之人。而平生始终。略不及焉。其胶桼而不可解者。惟东人耳。岂以西为小人。而小人党中。必无君子而然耶。牛溪先生恭谨谦约。本无忤人之道。徒以一救栗谷先生之故。大为东人所恶。郭公何以的见其必为小人。而乃言臣未知成某为人。但闻人皆以党奸负君诋之。士皆以谋杀处士斥之云云。党奸之目。未的何谓。而恐或不外于救栗耳。嗟乎。癸未三司之为邪为正。公案难诬。百世在前。夫何伤于蚍蜉之撼也。所谓处士。即指崔永庆也。崔本洪汝谆所捕纳。而松江屡救不得。瘐死于沈相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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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此非松江所知。况牛溪乎。特以毒正者嫉怨松江。诱死囚使之诬引耳。此事殆类赵忠简之为惇申理。反为所仇。而收司之诬。转及牛溪。不亦异乎。孟子曰。国人皆曰可杀。必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时之欲杀牛溪者。未尝有一国之言。其曰人皆士皆者。特其友婿金宇颙,门友仁弘之徒耳。郭公居在遐远。未尝一望其颜色。徒得虚影于其人之牙颊。遽欲自信以不易之至论。夫栗牛及松。实西人领袖。而既认为真奸。则馀可不问而知矣。其不肯说到西边者。恐亦不出于偶然也。至于临海之狱。实出于孝全之希望。郭公以局外之人。未察其形。迂引春秋之义。身任沬血之讨。皇皇汲汲。不杀不措。批辞所谓大义壁立。公盖自视华衮。而殊不知陷于党类踵顶已无馀矣。最是癸丑之疏救永昌。危言正论。至谓将陷 殿下于大不义。此最郭公晚年高处。独观其全篇意象。尚不改前日样子。夫仁弘之初矫情饰行。足瞒一世。则平日相好如郭公者。无怪若文定之于贼桧。而一自光海初政。至是六年。矫饰者日绽。包藏者日露。而其附丽搏噬者之为不祥。不可复掩矣。讱造之排布构煽。亦已有徵矣。公之信党类。迄可休矣。倘于其时。惕然惊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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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返照。真寻无党之言。则亦可以追补前愆。而乃言曰如有与推戴之谋者。或免刑戮。则将来之祸。有不可言。是其欲赦大君者。亦不过姑息。而尚不悟金墉之祸。已迫目前。身质本狱之不足。而教猱升木。吁亦惑之甚矣。公尝言养心寡欲。则虚明洞照。淫邪莫遁。公之超然物累。远追赤松。十馀年矣。其心宜已养矣。其欲宜已寡矣。而其不虚不明。乃至于此。岂有他哉。党类之不好。厥惟旧矣。而笃信之愈往愈甚耳。夫以公之贤。而赍惑以入地。故后生辈视以为法。以为夫岂不好而郭公如彼哉。转相诳诱。蔽固日深。卒至有㮨,楗,应元而莫之悔也。是未必尽出郭公。而要为全岭之一帜耳。岂不惜哉。集中有所谓张浚论者。以为不知忠贤者。不可谓忠贤。而以张之劾李纲奏岳飞。谓其罪甚于汪黄,秦桧。而结之曰欲忠王室则身无党而心无蔽然后可也。盖谓张党于黄而蔽于秦也。其言时或过中。而魏公实亦无以辨之。独其所以自为者。则不知己所不知之忠贤。不啻贤于李岳。己所不悟之党蔽。未尝逊于黄秦。所谓责人斯无难者。岂不信然矣哉。孤居无书。偶得是集。喜其倜傥亢爽。可以砥砺顽懦。而惟恨其党类不好而不能自拔。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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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烈。至今未艾。贤者之叛于道而为祸之远。有如此者。辄为之太息而悲其不幸也。略书其后如右。此非敢工诃前人。庶后之心公者。或有取于论世也。
安平大君手帖跋
公之没。今已三百有馀年。而趯勒光动。宛如新挥。岂兰亭真迹。鬼物呵护。蠹鱼烟燹。不敢相逼。而卒乃饱阅沧桑。流落穷溟。不为人所知。抑或天秘其传而使之益寿。以待其人于无穷耶。摩挲爱玩。不能不为之一叹也。辛丑夏。浮邱累人跋。
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婚书
  
儿子耳铉婚书(己酉)
望集鷮之令德。敢称同气之求。致委禽之敬章。爰讲先人之礼。托万世始。合二姓欢。恭惟执事。环浦名家。奕世贤范。土老之风徽趾美。历侍郎而增光。江寓之蓬竹留声。从士友而徵誉。伏承嘉命。许以令妹贻室仆之子耳铉。念令妹行孚顺正。而迷儿教乏义方。反身威如。虽有愧于圭复。肥家懿则。庶造端于瓮提。谨修函书之仪。伫见笄贽之喜。
最窝先生文集卷之七
 字祝
  
成应范字祝(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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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应道冠其少弟。请名字于余。余既应之。系之以祝。祝曰。
应画地平。龟出范叙。惟范之极。弥纶仰俯。孰宰其九。次二曰五。曰貌曰言。视听及思。均畁在余。宜莫或差。奈此拘蔽。徒物昧则。惰傲侧媚。支诞诐僻。淫睇倾耳。奸乱靡择。凝冰焦火。芒乎老洫。形役乃兽。皇曰宰范。惟圣斯恻。顶门一砭。首以敬用。用挈其纲。表里交养。九其思容。主一无杂。由粗入精。事列而五。操之者一。肃为盎粹。乂为孚达。三官既修。百度顺轨。由己及物。动罔或悖。儒门真诀。舍是则盭。肆名汝范。字汝曰敬。爰字孔嘉。髦士攸儆。拜受服膺。尔祥以定。力学以明。笃行以践。龟璧斯奉。渊冰斯战。念玆释玆。颠沛造次。尚克有成。毋我辞愧。曰士敬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