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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轩集卷之四 第 x 页
退轩集卷之四(杨山 赵荣顺 孝承 著)
疏
疏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05H 页
辞副修撰。兼陈所怀书。(甲戌)
伏以臣疾病沉绵。情地危苦。跧伏乡庐。自分为放散之人矣。乃于此际。忽伏承玉署新 除。继而驲 召有 命。臣恐惊且感。实不知所以措躬也。念臣前后践历。罔非踰溢涯分。而至于见职。尤知其万万不称。以言乎学识则空疏蔑裂。无可以资 圣学。以言乎踪迹则臲𡰈穷蹙。不足以近 耿光。此不特臣之自计者然。抑亦 离明之所必烛。而朝绅之所共知也。臣岂敢一毫饰辞。以自归于欺 君慢命之科哉。然此在臣。不过常谈例让耳。今臣则别有不可进之义三焉。人心陷溺而义理日晦。国是漫漶而堤防日坏。公忧私痛。不忍偷合而取容。此一也。瀛馆新录。何等重选。而人言狼藉。物情骇愤。相门私客。无不同队而并武。此二也。国家之置儒臣者。盖欲以扶植名论。培养直气。而惟彼数臣之枳拟。只坐一时之言事。则是将没模棱无风节而后。乃可充位。乃可备用。苟如是而已。则臣虽冒进。亦何所藉手而事君也哉。此三也。
伏以臣疾病沉绵。情地危苦。跧伏乡庐。自分为放散之人矣。乃于此际。忽伏承玉署新 除。继而驲 召有 命。臣恐惊且感。实不知所以措躬也。念臣前后践历。罔非踰溢涯分。而至于见职。尤知其万万不称。以言乎学识则空疏蔑裂。无可以资 圣学。以言乎踪迹则臲𡰈穷蹙。不足以近 耿光。此不特臣之自计者然。抑亦 离明之所必烛。而朝绅之所共知也。臣岂敢一毫饰辞。以自归于欺 君慢命之科哉。然此在臣。不过常谈例让耳。今臣则别有不可进之义三焉。人心陷溺而义理日晦。国是漫漶而堤防日坏。公忧私痛。不忍偷合而取容。此一也。瀛馆新录。何等重选。而人言狼藉。物情骇愤。相门私客。无不同队而并武。此二也。国家之置儒臣者。盖欲以扶植名论。培养直气。而惟彼数臣之枳拟。只坐一时之言事。则是将没模棱无风节而后。乃可充位。乃可备用。苟如是而已。则臣虽冒进。亦何所藉手而事君也哉。此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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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裁之以义。揆之以势。必辞之情。既如此矣。难冒之实。又如彼矣。犹且贪荣冒禄。同流合污。背先人之绳墨。循末俗之涂辙。扬扬得得。恬不知愧。则直是奊诟之一薄夫。臣虽无似。岂忍为此。 庚牌之下。承膺无路。玆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 亟赐镌削。以幸公私焉。臣既踪地如右。固不敢开口论事。而顾于目下事。有不容终默。敢此附陈焉。呜呼。今日名义斁败。廉耻倒丧。朝无谠直之风。国有缀旒之势。危亡之徵。泮涣之形。难遍以疏举。而若论其最误世大病国者。则只在元辅之匪其人。盖其蓝面白眼。鄙陋阴谲。始假清论。冒窃极选。终附权门。骤占隆秩。平生伎俩。不过乎挤人利己。寤寐经营。只在于献媚固宠。是非之不可不明也而必欲紊乱之。忠逆之不可不严也而必欲汨董之。至于三司合达。自是一国大论。而初入铨地则密排而擅停之。及登台席则诡辞而谩奏之。敢谓公议之可胜。敢谓 圣聪之可欺。辨质 君父。玷辱朝廷。其窘遁之态。闪倏之状。令人可痛。亦令人可羞。且以近日事言之。庇护逆孽而必伸之于丹书之案。阿好凶科而亟荐之于本兵之望。放恣专擅。亦可谓无所不至。而况其残忍不仁。贪饕无厌。妖孽嬖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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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贿日辏。狎友倖客。党与日炽。威利之所笼。权焰之所压。人莫敢谁何。虽以向来所播闾巷间歌诗见之。亦可知十手之指矣。其从弟益辅。又以狠毒之性。兼有狎邪之行。左右盘据。同恶相济。官欲自占则乘机而倾夺之。人有所逼则造言而噬螫之。凭藉威福。乖乱搢绅。譬如枭音之鸺应。虎威之狐假。三兔成势。百犬吠声。而又其残杯冷炙。出奴入主。心之所欲。颐之所指。无不奉令而效力。盖观乎前冬李鼎辅超资之事而极矣。惟其如是也。故君纲日入于解弛。士气日趍于污下。无复有一个半个保得本色者。甚则昏夜而乞哀者有之。俯仰而吮舐者有之。殊不知名义之为何事。廉耻之为何物。世道至此。他尚何说。台评之发。亦云晚矣。而气势所驱。端绪莫究。本事终归䵝䵢。舆情益切愤惋。噫。彼圆颅横目。看似常人。葱珩赤芾。看似大官。而断其心迹。已不容于举国之诛。则亦何必以人言之有无。查事之虚实。为其罪之轻重也哉。臣窃痛之。惟愿 邸下亟禀 大朝。明正好恶。屏黜权相。嘉奖台臣。使四维张而百僚励焉。臣之平日所檃括。自有一副当义理。而此则事在面前。不容少缓。姑以草草一语。仰尘 睿听。臣尤不胜死罪屏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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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书入。下 睿令。海南县投畀。翌日自 大朝命永刊仕版。大静县投畀。倍道押付。)
辞副校理书(己卯)
伏以 圣寿齐冈。受爵之年载回。 壸德配天。纳徵之日已涓。臣民均欢。跛躄同忭。仍念臣妄言速辜。永阻明时。踪地之危蹙甚矣。身名之僇辱极矣。窃自拟屏伏畎亩。以没馀齿。乃者 恩叙忽降。 宠除旋辱。驲 召之命。下及于穷山。臣始焉惊惶。中焉感陨。终又左右思惟。莫知其致此也。噫。臣本一愚人耳。妄许直道。不娴时态。相门势尊。万人奔趍。而臣独斥之。瀛馆选清。一世艳羡。而臣独论之。此其所谓好人所恶。恶人所好。而宜不免于逮身之灾也。倘微我 大朝念及先故。恩出曲贷。则臣安得保有今日。而终始涵容。次第薰洗。改配善地未一年。而遽下 宥音。许解罪籍才数朔。而仍加 误恩。甄录甚渥。官衔自如。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殊数。臣诚感极而涕。直欲造谢天陛。以仰戴 仁恩之万一。而第臣自蹈不测之危机。又负难贳之罪名。前后 严教。有非人臣所忍闻者。敛迹省愆。犹惧难逭。抗颜趍荣。非所敢出。臣固自讲已熟。自画已固。从今至死之年。罔非俟谴之日。 召旨远宜。不敢承膺。职名虚縻。转益惶悚。玆敢毕沥
辞副校理书(己卯)
伏以 圣寿齐冈。受爵之年载回。 壸德配天。纳徵之日已涓。臣民均欢。跛躄同忭。仍念臣妄言速辜。永阻明时。踪地之危蹙甚矣。身名之僇辱极矣。窃自拟屏伏畎亩。以没馀齿。乃者 恩叙忽降。 宠除旋辱。驲 召之命。下及于穷山。臣始焉惊惶。中焉感陨。终又左右思惟。莫知其致此也。噫。臣本一愚人耳。妄许直道。不娴时态。相门势尊。万人奔趍。而臣独斥之。瀛馆选清。一世艳羡。而臣独论之。此其所谓好人所恶。恶人所好。而宜不免于逮身之灾也。倘微我 大朝念及先故。恩出曲贷。则臣安得保有今日。而终始涵容。次第薰洗。改配善地未一年。而遽下 宥音。许解罪籍才数朔。而仍加 误恩。甄录甚渥。官衔自如。生死肉骨。未足以喻此殊数。臣诚感极而涕。直欲造谢天陛。以仰戴 仁恩之万一。而第臣自蹈不测之危机。又负难贳之罪名。前后 严教。有非人臣所忍闻者。敛迹省愆。犹惧难逭。抗颜趍荣。非所敢出。臣固自讲已熟。自画已固。从今至死之年。罔非俟谴之日。 召旨远宜。不敢承膺。职名虚縻。转益惶悚。玆敢毕沥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07H 页
肝血。从县道封进。伏乞 离明鉴臣危苦之情。怜臣穷阸之势。将臣所被职名。 亟赐镌削。仍令刊去朝版。勿复检拟。俾臣得以泯迹田里。歌咏 圣泽。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 圣上封爵。回甲邦庆。无前缛仪。已举庆忭之中。采礼顺成。尤切庆忭之忱。曷有其极。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辞辅德书(辛巳)
伏以天佑 宗祊。 大小朝患候复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之负罪在野。今已五六年所矣。间叨宠除。旋遭 严旨。惶陨甚矣。危蹙极矣。顷承摄价有命。而亦不敢冒没出膺。徊徨缩伏。恭俟 处分。乃于千万意想之外。伏奉今月初二日所下 传教。以臣特授侍讲院辅德。使之乘驲上来者。继又 除命频繁。 恩旨郑重。有非无状贱臣所当得以蒙被。臣以首顿地。惝恍陨越。诚不知其死所。噫。臣是世禄之裔也。分无所逃。义无可退。其所辞受而出处者。宜不比于绝俗忘情之士。况臣释褐立朝。未曾一登文石。中间流落。永阻 耿光。臣于畎亩之中。何尝不瞻望云天。心驰梦劳。而无如情穷而未自效。迹隘而未敢进。
辞辅德书(辛巳)
伏以天佑 宗祊。 大小朝患候复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之负罪在野。今已五六年所矣。间叨宠除。旋遭 严旨。惶陨甚矣。危蹙极矣。顷承摄价有命。而亦不敢冒没出膺。徊徨缩伏。恭俟 处分。乃于千万意想之外。伏奉今月初二日所下 传教。以臣特授侍讲院辅德。使之乘驲上来者。继又 除命频繁。 恩旨郑重。有非无状贱臣所当得以蒙被。臣以首顿地。惝恍陨越。诚不知其死所。噫。臣是世禄之裔也。分无所逃。义无可退。其所辞受而出处者。宜不比于绝俗忘情之士。况臣释褐立朝。未曾一登文石。中间流落。永阻 耿光。臣于畎亩之中。何尝不瞻望云天。心驰梦劳。而无如情穷而未自效。迹隘而未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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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畏约。以至于此耳。今此所叨 恩命。寔出常例。此殆由于 圣心眷顾。不忍以簪履之馀。遽弃于草莽之间。臣虽愚蠢。宁不知感。然臣既不幸而蹈危机于前。又不幸而婴奇疾于后。栖迟山泽。无复有当世之念。盖其守株之见。未能终化。惩羹之戒。未敢遽忘。今虽欲陈力就列。以自托于 日月之末光。其于私义之难冒。苦情之难强何哉。臣既荷此 殊眷。终不能奉以周旋。积罪如山。措躬无地。玆敢从县道略陈短章。伏乞 离明俯赐矜察。亟命镌臣职名。仍治臣迷顽慢蹇之罪。以循私愿。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屏营。席藁俟罪之至。
辞兼辅德书
伏以臣负罪明时。守分荒野。若将屏废者久矣。乃蒙我 大朝圣度至仁。恩旨频降。始既眷顾之。终又剪拂之。以至于今者 除命则勘罢未几。而叙复又自如矣。臣自惟蝼蚁贱品。息偃在床。无涓埃可效之劳。有逋播不恭之罪。而 朝家之所以丁宁收召者。何至此之不已也。臣之区区情势。已悉于向前一书。伏想 离明亦必记念。而若其苦疾之难强。残骸之难策。容有所未尽 俯谅者矣。盖臣水土所伤。风痹为
辞兼辅德书
伏以臣负罪明时。守分荒野。若将屏废者久矣。乃蒙我 大朝圣度至仁。恩旨频降。始既眷顾之。终又剪拂之。以至于今者 除命则勘罢未几。而叙复又自如矣。臣自惟蝼蚁贱品。息偃在床。无涓埃可效之劳。有逋播不恭之罪。而 朝家之所以丁宁收召者。何至此之不已也。臣之区区情势。已悉于向前一书。伏想 离明亦必记念。而若其苦疾之难强。残骸之难策。容有所未尽 俯谅者矣。盖臣水土所伤。风痹为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08H 页
祟。摧剥凘削。月增而岁加。床笫久于巾栉。药饵多于饮食。㱡㱡奄奄。几死者数。而其不遂就木者。亦赖 天地生成之仁耳。今则怪症迭作。危兆骤至。气亘而熬。痰肆而喘。胸膈痞则呕泄不止。头目晕则神识辄昏。似此病形。终非阳界上人。杜门谢迹。犹难久延。立朝陈力。已无可论。 主恩之不可孤。 君命之不可慢。眇小臣宁容不知。而一病转痼。万事都休。苦诚已违于忘躬。至愿惟在于乞骸。古人所谓哀之命。不哀之命者。其亦在此而已矣。目今上下忧遑。大小奔走。而臣职忝宫僚。无路进身。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从县道陈章。略暴危恳。伏乞 睿慈谅臣病势。收臣职名。俾全丘壑馀命。以卒造化大惠。不胜幸甚。臣无任颙若祈恳之至。
辞黄海监司疏(甲申)
伏以臣顷蒙 恩递。归伏乡庐。进退俱荣。含戴如天。乃于此际。忽伏承海西藩臬之 命。臣且惊且感。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通籍立朝。今为十四年矣。积罪如山。容迹无地。而 圣度至仁。先故是思。始既涵容而庇覆之。终又薰洗而拔擢之。甄录甚勤。奖借弥挚。譬则枯朽之木。望绝雨露。而犹能同荣于夭乔。
辞黄海监司疏(甲申)
伏以臣顷蒙 恩递。归伏乡庐。进退俱荣。含戴如天。乃于此际。忽伏承海西藩臬之 命。臣且惊且感。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通籍立朝。今为十四年矣。积罪如山。容迹无地。而 圣度至仁。先故是思。始既涵容而庇覆之。终又薰洗而拔擢之。甄录甚勤。奖借弥挚。譬则枯朽之木。望绝雨露。而犹能同荣于夭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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潢污之水。路阻朝宗。而终使并达于江汉。 德至厚也。恩至渥也。虽洪匀大造。又何以加之哉。今此所叨职任。固千万不近似。而在 圣简则有欲试之意。在臣分则无必辞之义。况其筋力奔奏。随分效职。少赎前日难贳之罪。追偿先祖未卒之业。玆实宿昔之所耿结。臣岂不思所承当。以仰酬其万一也哉。惟其资历甚浅。才分不逮。知不足以周世务。明不足以察民隐。一路接济之策。 九重委寄之责。其必颠沛偾误。将莫可收拾。噫。人虽至愚。自知则明。器诚有极。于古有言。臣于此虽欲贪恋 恩宠。冒没而趍膺。亦有所不敢出者矣。玆敢从县道陈章。略暴实状。伏乞 圣慈念藩宣为任之重。察微臣自量之审。 亟命收臣职名。使公务无瘝。私分有安。不胜幸甚。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又伏闻昨日 筵中。有 特教催促。使之即速上来者。臣一倍惶懔。益不知为计。而区区至恳。如上所陈。终不能奉以周旋。臣罪至此。尤无所逃。并 赐处分。以昭法纪焉。
答曰。省疏具悉。海西新命。意盖深矣。卿勿过辞。其即上来。速往钦哉。
因殿最。台 启被推后。辞黄海监可疏。(丙戌)
答曰。省疏具悉。海西新命。意盖深矣。卿勿过辞。其即上来。速往钦哉。
因殿最。台 启被推后。辞黄海监可疏。(丙戌)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09H 页
伏以三阳布和。百灵奏吉。 圣筹弥高。邦庆愈大。于万斯年。曷既其忭祝。仍念臣冒居见任。今已三阅岁矣。才既鲁拙。政且愦弛。不职之罪。理难终逭。乃者以殿最事。台评果发。 特推继降。臣亦道臣中一人。惶陨恧缩。诚不知自措。夫黜陟之政。何等严重。守令臧否之判。而生民休戚之系焉。有不善而不能知。不明也。知不善而不能去。不公也。今若律之以虞廷三考之法。阳道州二字之例。虽未知其果皆如何。而若乃不已于可已之人。有弊于无弊之地者。臣亦粗有商量。全不是模糊。诮责之言。固当逊辞。而顾藉之目。亦所哂笑。臣偏纡 圣渥。猥叨重寄。莫效报答之诚。徒积尸素之讥。业欲一陈衷恳。以冀鞶禠。而今则公议峻发。私心转蹙。必辞之义。又自较然。玆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 圣明亟许恩递。仍加重勘。使公法行而微分安焉。臣无任踧踖祈恳之至。
辞大司谏,备局副提调疏。
伏以惟天惟 祖宗。敷佑宗祊。 圣候遄臻康复。 睿患又获平吉。谒 庙礼成。 临殿贺举。薄海苍生。莫不蹈舞而欢忭。臣独阻呼嵩之列。窃不胜其瞻极之恋也。仍念臣三载按藩。一味尸职。徒负委界之
辞大司谏,备局副提调疏。
伏以惟天惟 祖宗。敷佑宗祊。 圣候遄臻康复。 睿患又获平吉。谒 庙礼成。 临殿贺举。薄海苍生。莫不蹈舞而欢忭。臣独阻呼嵩之列。窃不胜其瞻极之恋也。仍念臣三载按藩。一味尸职。徒负委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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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莫效旬宣之责。谴罚之终逭。亦惟 恩庇之是荷耳。乃玆秩满之际。伏承筹司差下之 命。臣惝恍惊惑。莫省所以自措。夫筹堂即古之枢密也。与闻于庙堂之末议。协赞于军国之大事。其所为任。故自不轻。而若在副提举。则又以下大夫。参画机务。职责尤紧。抡拣尤重。苟非谙练治理。茂著才猷者。不可以畀之。是故前后叨是任者。盖指不多屈。而要皆三品之望而一代之选也。今臣者以资望则眇如也。以才识则蔑如也。无可纪之能。有不职之责。迂疏湔劣。无适而可焉。不知 朝家何所取而乃有此滥竽耶。臣以穷阨之迹。荷 眷顾之恩。得备任使。复厕班联。 宠光极矣。涯分足矣。若复冒玷于华要之职。出入于枢筦之地。扬扬得得。若固有之。则其拚弃本色。乖盭素心。累 九重综理之政。贻四方骇笑之资。为如何哉。至于谏长之任。以臣自来情势。有不可一日冒居。玆敢略陈短章。毕暴血恳。伏乞 圣慈察臣所辞非出假饰。将臣所带本兼两任。亟许镌免。使公器重而私分安。不胜幸甚。
辞工曹参议,备局副提调疏。(己丑正月○未彻)
伏以三阳回泰。百禄遒新。 庙谒之礼既行。 庭贺
辞工曹参议,备局副提调疏。(己丑正月○未彻)
伏以三阳回泰。百禄遒新。 庙谒之礼既行。 庭贺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10H 页
之仪载举。绅笏同忭。跛躄亦耸。仍念臣之忝叨见职。今已四个月矣。情势难强。转动无路。而只缘 邦庆无前。有不敢偃伏。遂乃进身于起居之班。展诚于蹈舞之列。分义少伸。祈祝有倍。虽今日退填丘壑。亦复何恨。臣素质虚弱。宿疾深痼。自在乡庐。宁时恒少。而数日以来。又复越添于晨夕奔趍之役。旧證未除。新祟渐加。一日二日。实有生行死归之虑。即此病状。已不堪留供职事。且以目下处义言之。本兼诸任。俱有私嫌之可引。向来 严旨。尚有馀悚之未已。因仍蹲冒。断无其望。玆敢略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 圣慈俯垂鉴察。 特命有司。递臣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不胜幸甚。
辞刑曹参判疏(己丑正月二十九日)
伏以令节三元。 圣筹万寿。 庙谒之礼既行。 庭贺之仪载举。金石谐奏。绅笏耸听。无有远迩。普切欣祝。臣曩陈告归之章。冀被擅行之诛。而原本未 彻。私分深悚。早晚 谴罚。惟缩伏以俟。乃于此际。伏奉今月二十一日有 旨。以臣擢 授嘉善大夫刑曹参判。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既又 纶音甚渥。先故是 思。至解匪据之任。俾开可进之路。臣俯仰感泣。
辞刑曹参判疏(己丑正月二十九日)
伏以令节三元。 圣筹万寿。 庙谒之礼既行。 庭贺之仪载举。金石谐奏。绅笏耸听。无有远迩。普切欣祝。臣曩陈告归之章。冀被擅行之诛。而原本未 彻。私分深悚。早晚 谴罚。惟缩伏以俟。乃于此际。伏奉今月二十一日有 旨。以臣擢 授嘉善大夫刑曹参判。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既又 纶音甚渥。先故是 思。至解匪据之任。俾开可进之路。臣俯仰感泣。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10L 页
诚莫知所以自措也。臣窃伏惟念有国所重。在典与命。典不可僭矣。命不可亵矣。是以明主不施无名之恩。君子不受无功之爵。一或失焉。则量才任职之道废。而丧义旷官之刺兴矣。今臣之通籍立 朝。已十九年所。忝受告身。亦几数十馀通。其出而供之者。盖不能十之二三。 上之无丝毫报效。下之无筋力奔奏。默念平生。直是孤 恩负 德之一贱臣耳。有何可奖之绩可纪之劳。而今乃 拔之冗散。置之宰执。有若循次升跻者然哉。臣家之所被 深恩。臣身之所沾 隆渥。固已旷绝今古。臣虽不肖。未能仰酬其万一。若其愿忠于先业之馀。陈力于世禄之末者。区区此心。可质明神。而无如踪迹有时挂碍。情地有时龃龉。或不免于有 除辄辞。有 召辄违。顾其迹则逋矣。语其罪则慢矣。然而 圣上犹且不罪其罪。优容而宽假之。以至今日所叨。而 恩命之屑越。 德音之郑重。尤非无状小臣所当得者。臣以首顿地。有泪被面。益不知其死所。古语曰人臣承君召。二节以走。一节以趍。今此 召旨。又不啻二节。则在臣之义。固当不俟屦车。亟造 文陛。而自惟不称之职。终为难冒之端。反覆揣量。承膺无路。玆敢沥陈苦恳。从县
退轩集卷之四 第 311H 页
道封章。伏乞 圣慈俯垂鉴谅。 亟收臣新 授资级职名。使公器无玷。官务无滞。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陨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升擢。岂特为卿。实惟卿祖。况今当参礼。追忆卿祖带都监之事。予心怆然。亦非偶尔。卿勿固辞。即日登途察职焉。
辞咸镜监司疏(己丑十月)
伏以臣倖逭擅行之罪。获遂调疾之便。私分虽幸。馀悚未已。乃于此际。伏奉北藩新 命。继以 饬教踵至。臣诚惊惶感激。莫知所以自处。噫。目今北关事。可谓太罔措矣。穑事荐歉。民命近止。道臣新逝。营务茫如。虽使有声望多才猷者当之。犹患其难了。若臣智不足以济物。才不足以理剧。特一迂疏湔劣。已试蔑效之人耳。其何以收已败之局。保将涣之氓。以无负我 圣上委寄之重也。念臣受 恩如天。图报无地。区区所自矢者。秖在于不计夷险。不择燥湿。惟其力之是致。而无如职事易偾。 宠命难副。徊徨踧踖。终不敢冒进。臣罪至此。无以自逃。 特旨之下。义不可偃息。来伏私次。略陈短章。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递臣所带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焉。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升擢。岂特为卿。实惟卿祖。况今当参礼。追忆卿祖带都监之事。予心怆然。亦非偶尔。卿勿固辞。即日登途察职焉。
辞咸镜监司疏(己丑十月)
伏以臣倖逭擅行之罪。获遂调疾之便。私分虽幸。馀悚未已。乃于此际。伏奉北藩新 命。继以 饬教踵至。臣诚惊惶感激。莫知所以自处。噫。目今北关事。可谓太罔措矣。穑事荐歉。民命近止。道臣新逝。营务茫如。虽使有声望多才猷者当之。犹患其难了。若臣智不足以济物。才不足以理剧。特一迂疏湔劣。已试蔑效之人耳。其何以收已败之局。保将涣之氓。以无负我 圣上委寄之重也。念臣受 恩如天。图报无地。区区所自矢者。秖在于不计夷险。不择燥湿。惟其力之是致。而无如职事易偾。 宠命难副。徊徨踧踖。终不敢冒进。臣罪至此。无以自逃。 特旨之下。义不可偃息。来伏私次。略陈短章。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递臣所带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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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参判疏(辛卯)
伏以臣忝叨铨任。已两旬矣。虚辱 天牌。又再遭矣。华衔有必辞之义。苦衷无可强之势。而喉议不谅。章吁屡阻。到此地头。臣固末如之何矣。欲黾勉以承。则拚弃素戒。事理之所不可也。欲泯默以处。则抛旷紧务。分义之所不敢也。今则大政不远。虚带尤闷。玆不得不更入文字。以请 处分。渎扰之罪。有不容自逃。臣窃伏惟念六部之列。最重天曹。贰参之任。非比他职。以是在昔膺是 命者。率皆器识有裕。地望自别。授之不滥矣。受之又不僭矣。近年以来。虽未知比古何如。而若臣者空疏蔑裂。最出人下。真所谓簪佩之冗流而 朝著之散迹也。有何才具可以担此责乎。有何藻鉴可以当此任乎。况其本分穷苦。素性拙约。力辞要地。大僚之所已奏。固守微尚。亲友之所共知。盖此定算。便成苦心。故立 朝已二十一年。告身亦几十数通。而稍系职任紧重。世所称极选者。则辄皆逡巡而不居。如玉署之长。筹司之副。即其已然之故也。今乃让小受大。贞前黩后。冒昧承当。若固有之。则其为丧一已之守。贻四方之笑。当如何哉。臣闻上天必遂人愿。圣人不咈人性。伏惟 殿下神功宰物。
伏以臣忝叨铨任。已两旬矣。虚辱 天牌。又再遭矣。华衔有必辞之义。苦衷无可强之势。而喉议不谅。章吁屡阻。到此地头。臣固末如之何矣。欲黾勉以承。则拚弃素戒。事理之所不可也。欲泯默以处。则抛旷紧务。分义之所不敢也。今则大政不远。虚带尤闷。玆不得不更入文字。以请 处分。渎扰之罪。有不容自逃。臣窃伏惟念六部之列。最重天曹。贰参之任。非比他职。以是在昔膺是 命者。率皆器识有裕。地望自别。授之不滥矣。受之又不僭矣。近年以来。虽未知比古何如。而若臣者空疏蔑裂。最出人下。真所谓簪佩之冗流而 朝著之散迹也。有何才具可以担此责乎。有何藻鉴可以当此任乎。况其本分穷苦。素性拙约。力辞要地。大僚之所已奏。固守微尚。亲友之所共知。盖此定算。便成苦心。故立 朝已二十一年。告身亦几十数通。而稍系职任紧重。世所称极选者。则辄皆逡巡而不居。如玉署之长。筹司之副。即其已然之故也。今乃让小受大。贞前黩后。冒昧承当。若固有之。则其为丧一已之守。贻四方之笑。当如何哉。臣闻上天必遂人愿。圣人不咈人性。伏惟 殿下神功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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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德覆下。是则天也。是则圣人也。独于一个贱臣。俾不得自全其初志者。岂理也哉。玆将肝膈之恳。冀蒙鞶带之禠。伏乞 圣慈察臣不称之实。谅臣难冒之情。将臣所带职名。 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传曰。宰臣赵荣顺。前后紧任。辄皆逡巡。其意虽不无。人君若曲循其愿。则副提学,筹司副提调,政曹亚堂。非此人谁复当为。其除踰月。尚未一谢。亲政命下之后。如是陈章。事体道理。俱涉寒心。虽似遂其愿。国体则不可不顾。吏曹参判赵荣顺。特施不叙之典。
辞同义禁。乞暇归乡疏。(壬辰)
伏以臣于远役复 命之日。获承便朝 赐对之 恩。天语劳行。 圣眷出常。臣诚感激陨越。不知攸报也。仍念臣之半生身计。只在有事来无事去六字而已。今则使 命幸已俟矣。兼衔无甚紧矣。病状越添于旅邸。调治则妨。事役方始于先垄。归省则急。以此以彼。俱不可少淹。玆又留章告行。如前之为。伏乞 圣慈谅臣之恳。治臣之罪。使公法行而私心安焉。
李光佐等三贼复官后。辞同春秋。引私义陈情告退疏。(未彻)
传曰。宰臣赵荣顺。前后紧任。辄皆逡巡。其意虽不无。人君若曲循其愿。则副提学,筹司副提调,政曹亚堂。非此人谁复当为。其除踰月。尚未一谢。亲政命下之后。如是陈章。事体道理。俱涉寒心。虽似遂其愿。国体则不可不顾。吏曹参判赵荣顺。特施不叙之典。
辞同义禁。乞暇归乡疏。(壬辰)
伏以臣于远役复 命之日。获承便朝 赐对之 恩。天语劳行。 圣眷出常。臣诚感激陨越。不知攸报也。仍念臣之半生身计。只在有事来无事去六字而已。今则使 命幸已俟矣。兼衔无甚紧矣。病状越添于旅邸。调治则妨。事役方始于先垄。归省则急。以此以彼。俱不可少淹。玆又留章告行。如前之为。伏乞 圣慈谅臣之恳。治臣之罪。使公法行而私心安焉。
李光佐等三贼复官后。辞同春秋。引私义陈情告退疏。(未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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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比者 圣心不豫。 朝象不宁。 上下殆至否隔。大小莫不奔遑。噫。太平世界。此何光景。仍念臣以祸家馀裔。本不合于厕迹朝端。而 主恩铭心。先戒藉手。生死向前。去五字吊。是臣授受之家法也。昨日处分。虽不知 圣意之何在。义理则斁矣。忠逆则紊矣。臣之区区隐痛。当复如何。而顾于此时。乃又彯缨结绶。迟回于 朝著之上。则其私义之挂碍。本心之乖舛。直无有馀地。臣虽奊诟。岂为此哉。且臣所患寒热之證。跨历时月。愈往而愈毒。今则药饵技穷。俞扁骇走。而脉体之坚搏。腰脊之瘛疭。正所谓医家之逆而不治者。旅邸委身。调治渐妨。先垄毕命。志愿常在。以此以彼。俱不可少留。玆以留章寻乡。掩泣出城。伏乞 圣明谅臣之情。治臣之罪。使公法行而私心安焉。臣不胜崩迫陨越之至。
辞右副宾客。复申私义告退疏。
伏以 盛典追举。 先休丕彰。 谦衷勉回。 圣德弥光。凡在瞻聆。莫不鼓舞。如臣微末。亦忝世禄之一。其为欣忭。当复如何。仍念臣家之所被 仁恩。盖五十年如一日矣。肉骨之 德。幽明之感。固已无憾于前后。而至于臣仲父观彬复爵之 命。则尤为臣阖
辞右副宾客。复申私义告退疏。
伏以 盛典追举。 先休丕彰。 谦衷勉回。 圣德弥光。凡在瞻聆。莫不鼓舞。如臣微末。亦忝世禄之一。其为欣忭。当复如何。仍念臣家之所被 仁恩。盖五十年如一日矣。肉骨之 德。幽明之感。固已无憾于前后。而至于臣仲父观彬复爵之 命。则尤为臣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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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铭镂之私。噫。 日月回光。泉涂改照。无处而不 恩。无时而不 恩。天地未足以喻其高厚。河海未足以比其深广。虽使臣家糜身而粉骨。岂能仰酬其万一也哉。臣方攒手祝 圣。九顿以地。而又于此际。忽叨 春邸劝讲之任。荣光所及。感涕无从。职名之猥越。贱分之踰滥。固不可冒昧承当。而惟其叩谢有路。忱诚可效。则在臣之道。亦不暇他顾。遂乃𨃃蹶登道。章皇肃 命。云天更瞻。 父母孔迩。情可以伸矣。分可以安矣。虽自今退填沟壑。夫岂有馀恨也。臣既进身入城矣。固当留陪 冑筵。仰赞 睿学。以少纾延颈之愿。而抑臣于月前。有未 彻之疏。举世皆闻。同朝共知。则臣便是已退之人也。虽今 洪私偏被。感结深深。而若其情地之危𡰈。踪迹之挂碍。则依然故在。更无可以变动。臣于此又岂容隐忍泯默。不终暴于 黈纩之下哉。向者光恒等诸贼之追复。虽不敢知 圣意之何在。而万世人极。撑持宇宙。一部昭鉴。炳揭日星。是宜勿挠勿贰。永杜祸乱之源。而今乃变其旧案。还其故秩。使 天讨既行而复弛。 国是始明而终晦。纲法沦斁。忠逆贸紊。噫。春秋之义。莫严于无将。 国家之典。罔贷于有罪。则此在今日廷臣。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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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可以沫血饮泣。思所惩诛。而若臣者处地自殊。志事尤切。自夫生发未澡。已知这个义理。亘古今不易。消灭不得。打破不得。而又其屈伸之间。自有冤愤之相关者。今若拚弃秉执。迟回荣禄。偪仄于 朝著之上。而不复知大义之为何物。私痛之为何事。则是岂不重伤彝教。为累于 治朝也哉。臣素有毕义之诚。固无丐退之志。况 主恩浃髓。先戒藉手。生死向前。去五字吊。是臣传授之家法。而不幸事与心违。迹与时乖。便诀 圣世。自甘穷壑。莫非臣命途之畸也。夫何言哉。玆敢复陈前说。留章寻乡。回首终南。泪眼欲枯。伏乞 圣明谅臣至苦之情。 察臣难冒之势。 亟递臣所带兼任。仍 命刊名 朝籍。俾臣得以偃息田里。歌咏 圣泽。则实 造化生成之德也。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疏入。 上震怒。始下永刊仕版。不齿搢绅案之 教。幸金吾将亲鞫。旋还收。令禁府堂上直捧结案。公以国贼未讨私雠未复。为不忠不孝。依 传教迟晚。 上命甲山府。免为庶民。五倍道押付。夺笠付丙于 御庭。仍使着毡笠赴配。又 命入京兆帐籍。 御笔削公资。添书党人负国北关庶民。抹先参判公秩。添书党祖。两司承上旨发极 启。翌年乍撤。又激 上怒。合三司更发。既 允旋寝。七月 上幸文昭殿。口奏停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