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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湖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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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湖集卷之四
 疏
  
松湖集卷之四 第 376H 页
辞持平疏
伏以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而家贫干禄。滥通朝籍。虽在闲司漫局。尚惧不称。不意玆者误 恩遽加。柏府新 命。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惊惶。不知所以容措。窃念台阁之职。为任最重。上之匡辅 主德。论执时政。下之纠察官邪。恢张公道。皆其职耳。虽使通达识务刚方敢言之人居之。犹惧不能尽其职。以副上下之望。岂可使如臣新进驽下之流。冒居重任。进而有未信之嫌。退而召负乘之诮。冀免罪咎之不暇。况望进尽忠言。以补衮职乎。见今上下否障。言路杜塞。未闻有出一言论一事。为 宗社深忧长虑者。此固任台阁者之罪。而使台阁而若此者。臣未知厥咎安在。此皆 殿下傲然自圣。轻视臣僚。少有违拂。辄加摧折。惟其言莫予违。使不敢开口。自 临御以后。非常之过举。非止一二。而无一人犯颜匡救。如古牵衣折槛者。大官逢迎承顺。小官消沮退缩。惟以姑息弥缝为主。循是以往。 殿下虽有亡国之举。谁肯舍性命。为 殿下言之哉。如臣者则学蔑识浅。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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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任。万无堪承之望。而且臣素以积病之人。近添感伤之證。旧痾新恙。一时交剧。尤无奔走供职之势。虽欲苟贪荣宠。抗颜承受。其势末由。玆于 天牌之下。不敢坐违。随诣陈章。自外径归。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 圣慈察臣由中之恳。非出饰让之例套。特 命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使朝廷无谬举之失。小臣免冒进之讥。千万幸甚。
被推后辞谏职疏
伏以无状如臣。滥承 恩遇。忝居言职。前后非一。而迄无丝毫之补。徒积愧惧之忱。薇垣新 命。遽下于梦寐之外。臣诚惊惶踧踖。不省攸措。在臣分义。惟当感激趍承。奔走不暇。而念臣顷忝谏职。以不发逆啬孥籍之 启。被论于儒臣。至蒙谴罢之 典。至今惭惶。无地自容。噫。乱贼何代无之。而阴凶妖恶。未有如啬之比者。则凡有血气者。孰不欲食其肉寝其皮。而臣虽无状。亦有秉彝。岂全昧沐浴之义哉。夫啬之穷凶情节。固已狼藉于自服之招。而其绸缪往来之肯綮则专在于斗龄。臣之入侍 帐殿。在于斗龄就捕讯问之初日。端绪时未尽露。故臣意则以为既未与宪府俱发于承款径毙之初。则姑观数日。俟其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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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益露而论启。犹为未晚。果于其日未及发启矣。不意儒臣径先请罪。据理论责。有若臣昧于讨逆之义。不发当发之 启者然。人之不谅。一至于此哉。臣既身为谏臣。以缓于治逆。被论于论思之臣。则台端一步。便是自画之地。虽欲贪恋 荣宠。抗颜冒出。其势末由。且臣素患痰癖风眩之證。越添于连日参鞫之馀。见方肩背疼痛。不能屈伸。精神眩转。殆不省事。虽非情势。只此病状。已难供职。向违 恩召。恭俟诛谴。只推之 命。出于意外。旋以鞫坐。 天牌下降。沐浴义重。他不暇顾。冒没出肃。黾勉参鞫。亦已有日。而鞫事既罢。则势难仍冒。今以 宾对。召牌复临。而区区廉义。有难放倒。玆敢随诣 禁扃之外。更陈未彻之章。伏乞 圣明亟削臣职。因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乞递谏职。兼论铨官疏。
伏以臣言议拙讷。情势危蹙。本不合于冒居言地。而向迫 严命。他不暇顾。旋值盛礼。未敢言私。黾勉供职。以至今日。而夤缘倖会。冒没久蹲。实非臣义之所敢安也。且臣素以积病之人。近添感伤之證。痰眩风痹。种种危恶。委顿床兹。生意都尽。陈力就列。断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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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今以参扈从班。 天牌下降。而反覆揣量。无计承膺。玆敢随诣陈章。自外径还。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 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方乞免。不宜渎陈他事。而既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惟 圣明采纳焉。噫。国家官方。孰不为重。而至于铨任。其责尤别。盖当此人心日陷世道益下之时。其平物情破朋私之道。惟在于铨曹。前后 圣明之屡勤简拔。一例委任者。良以此也。而近来政注之间。私意横流。清涂极选。不顾友婿之嫌而任自通拟。关东选邑。为其堂叔之亲而假手差除。公议莫不骇笑。大臣斥其肆然。而若不闻睹。讫无自处。进退激扬之地。先自丧其廉耻如此。臣谓亟加 谴罚。俾自知警。断不可已也。守令之残虐生民。诚不无其弊。而近来人心不古。顽民之谋陷地主者。亦多有之。载宁民人等之千百为群。号哭于营门者。诚一世道之变怪。本事臣亦不得详闻。而要之官非虐吏。则民是乱民也。闻其查治之际。廉姓两班家妇女。惨被吏卒之驱打。不胜其愤。投水而死。此则事关人命。所系尤重。其在惩虐吏砺顽民之道。不可无一番严覈。平山地麒麟驿村杀夫之变。情节不啻狼藉。奸夫既已直招。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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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变辞。不加究覈。遂使莫重纲常之变。尚未成狱。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谓两邑守令及前后覆检官。不可不拿问严处。而别遣御史。按覈事情。实为得宜也。臣无任屏营之至。
请洗涤壬寅诬案疏
伏以乱贼何代无之。而逆狱之频起。未有若 殿下之世。迩来数十年之间。未尝有为探本之论者。臣常慨然于中矣。盖壬寅之诬案。义理不明。而有戊申之逆变。戊申之逆变。惩讨不严。而又有近日之鞫狱。既有根柢。自不得不生出种子。其势固然矣。夫壬寅之狱。既是诬案。则凡在案中者。勿论轻重贵贱。一并昭晢而后。义理可以大明。而前后反仍无常。区别多端。有若一种疑晦之端。尚在其中者然。以致人心诳惑。凶徒接迹。鞫狱无岁不出。逆贼无处不起。至于昨冬凶逆而极矣。臣尝闻先正臣李珥尝陈四十馀劄。并雪乙巳伪籍武定宝鉴所附之人。然后一时之疑晦始明。百世之公议乃定。其时伪籍中人。亦岂无轻重之别罪名之殊。而先正之意。盖以为既是诬案。则不可以或申或否。半白半黑。必终始力争。一并洗涤而后已。夫是之故。其后亦有贤邪之互争。宵小之交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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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不敢以伪勋一事为藉口之端者。今此壬寅诬案。亦当依此例。一并洗涤。然后义理可明。世道可正。而凶逆之徒。可以自息矣。苟不如是而徒治其末。则虽年年设鞫。日日正法。必当随治随生。无有了当之期矣。臣请壬寅诬案中人。无论轻重大小。并加申雪。断不可已也。顾今可忧之事。非止一二。 君德之不匡也。 国计之不讲也。 朝著之不靖也。言路之不辟也。民忧之不纾也。士气之不振也。何莫非目前时急之务。而其为可言者。犹不如溯本源明义理之为重。故臣敢冒死而言之。伏愿 圣明勿以人废而留神裁察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严教后乞免谏职疏
伏以臣猥以庸陋。忝居言地。不谅愚贱。妄进瞽言。自速重诛。前后所被 严教。罔非人臣之所不忍闻。而区区自引之章。亦未蒙一字之 批。臣衷情崩迫。自暴无路。徊徨踧蹐。如无所归。虽在闲司漫职。实无抗颜冒出之势。而向忝太常之 除。始因试牌之严急。不得已出肃。旋以典 祀之体重。又不免趍承。而尚且仰愧俯惭。靡所容措。不意玆者新 命又下千万梦寐之外。不知 圣明何取于有罪无状之一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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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误 恩之荐叠。一至于此哉。臣诚惊惶震越。未知死所。在臣分义。惟宜感激趍走之不暇。而第念臣虽无似。其职则台阁。台臣陈疏。无 批还给。实是曾所未有之事。 殿下近或行之。而要非盛世之美事。臣固不足恤。独不念轻台阁杜言路之为日后无穷之弊耶。缘臣无状。上而为累于 圣德。下而贻羞于台阁。此其为罪。又不但不量进言。自取颠沛而已。今若有 除辄膺。自同无故。则在臣固为光宠。而其于辱名器而羞朝廷何哉。臣之情势。固已万万惶蹙。而涯分既溢。疾病又乘。素患痰癖之證。添伤于换节之际。寒邪外袭。气血内伤。诸般證形。种种危恶。薾然就席。生意都尽。陈力就列。断无其望。今以署坐。 天牌下降。而反复揣量。无计进身。玆敢走伏 阙下。陈章哀吁。伏乞 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因 严旨辞宫官疏
伏以臣才学卤莽。知识浅短。本不合于胄筵劝讲之任。而只缘感激 恩数。冒没承膺。黾勉供职。今已累月。居恒愧惧。若陨渊谷。今以继讲册之不即陈禀。 圣教截严。至有如此而将劝讲元良乎之 教。臣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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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然惭惶。不知置身之所。臣取考院中故事。则进讲册毕讲之日。即请温绎间颐禀继讲之册。节次规例。载在日记。近或以 筵中特教。有临毕讲议定之事。而未毕讲前。元无自下陈禀之规。故臣与僚员相议。欲待毕讲后。依例禀定矣。今承责 教。臣之稽缓之失著矣。其何敢诿以前例而自安于心乎。至于书筵颐禀。盖近来书筵之不拘停朝市。新有定式。而此则以曾经辅养官之故。臣只念其事体之似当有别。而未行相见礼一节。则全未觉得。一遵旧例。率尔禀达。致有此重推之 命。以此以彼。莫非臣昏谬不察之致。其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玆敢投进短章。径出禁门。伏乞 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辞谏职。兼陈勉戒书。
伏以臣于待罪下邑之日。伏奉薇垣 除旨。治任将发之际。伏闻 国有盛举。必欲及参于班行。仓皇登道。计日趱程。行到中路。宿患痰眩之證。添剧于连日撼顿之馀。痰郁火升。因成吐衄。失血之多。殆至数升。偃卧旅邸。昏不省事。数日调将。仅寻生路。担舁作行。寸寸前进。日昨始为来伏私次。而即今精神筋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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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分供仕之势。且臣疾病之外。亦有情势之难强者。臣于向来忝居谏职。妄主大论。而忱诚浅薄。言议拙讷。使千古君臣之大义。至今半明而半晦。于是乎向之阴救而潜护者。遂敢明言而显讼。忠贤之目。至登于章奏之间。观其俯仰。而果有停论之人继之矣。夫惩讨之义。至重且严。决不可两是双非。彼若为是。则臣当有罪。得免诛谴。亦云幸矣。官职去就。尚何暇论。人臣事君。自有所秉之义理。义理不伸而犹且冒进。则亦何所不至哉。臣见近日朝臣。始则皆以义理自守。及承一 严旨一 恩命。则更不敢以私义为言。卒不免烂漫而同归。官爵固好。义理亦岂可放倒耶。臣实病之。臣实闷之。 园陵动驾。只隔一宵。而情病如此。末由趍参于陪扈之列。 天牌之下。未免坐违。臣罪万死。臣既不以台官自处。而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伏愿 邸下留神而采纳焉。帝王之治。必先问学。而问学之要。惟在力行。夫所谓力行者。即真知实践。亲切下工。无容一毫虚假之谓也。苟不力行而徒事口耳。则虽逐日讲讨。长时诵读。孜孜矻矻。夜以继日。其穆穆之仪。洋洋之声。适足为瞻聆之美而已。非所谓学也。书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夫为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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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出乎知行。自非生知。则知之亦岂不难。而惟其行之为尤难。故曰非知之艰。臣尝忝登 离筵。伏睹邸下 睿质夙成。天姿卓异。知之之难。非所可虑。而但未知幽独之地燕闲之中。其所以行之者。果能自力而无自歉自愧之端耶。噫。圣贤谟训。昭载方册。则曰予当体念而考其实则未尝体念。臣僚箴警。日腾章牍。则曰予当加勉而迹其事则未尝加勉。此诚古今人辟之通患也。伏愿 邸下懋哉懋哉。知则必行。行则必力。闻一善则曰予未有此。予当自勉。必有其善而后已。闻一不善则曰予虽无此。不可不念。亦必无其不善而后已。幽暗之中。勿生欺隐之心。纷华之际。益笃诚实之工。不言则已。有言则常顾其行。无事则已。有事则必务其实。勿以留念加意等例批。只作应文塞责之资也。古语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又曰治非三代则苟。夫尧舜三代。虽似高远难及。而行之则是。何遽不若。伏愿 邸下念玆在玆。必以尧舜三代为期。非尧舜非三代则勿为也。我 圣上尝以一个实字。贻我 邸下。作为燕谟。想其家庭之间。拳拳服膺。必不待外臣之加勉。而臣之自外入来。适当初政之日。不胜耿耿之愚忠。敢以力行二字奉献。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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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下勿以人废言。臣无任屏营之至。
馆录后辨赵明履诬辱。仍辞谏职书。
伏以臣才智鲁下。言议巽懦。清朝耳目之任。本无堪承之望。其所当去。不但区区自守之义而已。前后 恩除之下。一例违逋。冥然顽然。如不知 天威之为可畏。臣分之为未安者然。此岂臣之乐为者哉。盖亦情穷势蹙。迫于不得已而然也。不意今者忽地诬辱。出于朋辈相往来之间。此亦由于臣之当去不去。低回顾恋之致也。无非自取。尚谁咎哉。臣家居穷巷。罕接外人。晚始得闻日昨馆录会圈时公坐中。有举臣名而为言者。则副提学臣赵明履以为臣家两世三人。出于己卯科狱之招。文案现在云云。而傍有同声疵毁者云。人家先世事。明履何以明知的闻而发言于稠坐中。若是容易也。其所谓现在之文案。果有所目见而如是质言无难耶。念臣地望不如人。风采不如人。才学亦不如人。苟欲沮其进涂则不患无辞。何必辱其父祖。以累其子孙耶。其意以为不如是。则不足以深锢永弃也耶。人心世道。真有不可测者也。臣之亡父臣复基,季父臣宅基。尝被人诬告。入于己卯科狱。幸赖我 圣祖至明至仁之德。得以白脱。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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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案具在。非可诬也。明履所云。似指此事。而不知 圣祖处分之外。又有所谓别般文案。人所不知而明履所独知者耶。臣若拘于细嫌。一不陈暴于 天日之下。则是臣父之冤。既白于生前而复晦于身后也。地下之目将不瞑。而 君父之前。有冤莫暴。则臣亦有自外之罪矣。玆敢冒万死泣血而陈之。伏乞 离明垂察焉。夫所谓己卯科狱。即己卯年增广大科会试之狱也。臣父兄弟。初不得参于初试。不参初试而图占会试。其果成说乎。宪吏闵时俊为名者。即臣祖父臣命一之旧傔也。臣父兄弟。恶其为人奸毒。尝因事重杖而斥逐之。使不得接迹于门庭。其含怨次骨。必欲中毒于臣家者。盖有日矣。及当科狱。时俊以换封用奸之人。累受刑杖。临死乱招。告以不但今番科事。丙子小科之榜。亦有此事云云。诬引臣父兄弟及其他两三人。盖臣父兄弟。皆得参于丙子小科故也。己卯之狱。追引不问之。丙子科事。其挟憾逞毒之状。人谁不知。既出其招。臣父兄弟。于是乎不免置对。一经查问。事皆脱空。其诬告情状。毕露无馀。而受罪臣家。含恨搆诬之意。并皆一一自服。此则其时查案。昭昭现在。可按而知也。及其 筵禀蒙放也。伊时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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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以为某等既已白脱。今无可论。而身为士子。既罹此狱。似有停举警饬之道云尔。则其时右议政臣李世白以为士子之入于此狱。已是不幸。既已白脱。停举虽是儒罚。何可加之于无罪之人云云。 圣祖下教以为相臣所达是矣。特 命放送。此则有其时政院日记。亦可一阅而知也。既经昭晢之后。同时横罹之人。率皆复为应举。亲知朋友。亦多以从众之意来劝臣父者。而臣父叹身命之奇穷。慨世道之危险。闭门十年。不接外人。自废以终其身。臣父自处之义。又如是介洁。而缘臣不肖。岁久之后。有此诬辱之言。臣诚崩心痛骨。宁欲无讹。且明履所谓两世三人。盖指臣祖父及臣父兄弟而言也。臣祖父之丧逝。在于庚午三月。庚午之于丙子为七年。于己卯为十年矣。十年前身故之人。果可出于十年后之狱招乎。臣祖父尝登辛酉文科。官至府尹。登科官通政之人。亦可入于科狱乎。即此一节。而其白地横诬之状可知也。前后事实。不过如斯。臣岂忍为一毫漫辞溢语于其间。上以瞒 君父。下以欺亡父亡祖于地下哉。明履虽急于沮人。若知年条事实之若是爽误。则必不敢倡言于公会。无所留难。一至于此。想亦未详臣家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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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矣。未详人家本事而勒为之说如此。言之者虽似容易。当之者岂不冤酷哉。人皆有父祖。胡宁忍是。人之立身。意在显扬。而臣独不孝无状。不能守先臣自废之志。不谅人心。妄行世路。毕竟罔测之诬辱。至及于既骨之父祖。痛冤崩迫。直欲灭死而不可得也。既无可移之孝。又何藉手而事君哉。况臣所带谏职。亦非冗官漫职之比。果如明履之言。则其不可一日冒居。视之若相当应授之职也明矣。玆敢不避烦猥。沥血哀吁。伏乞 离明察臣痛迫之私。怜臣冤苦之情。特 令永刊朝籍。归死丘墓。因治臣渎挠清严之罪。以肃朝纲。以快人心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辞执义。仍论省鞫书。
伏以臣情地危蹙。疾病沉痼。台省一步。自画有素。顾此柏府新 命。实无堪承之望。而适当省鞫有 命。圣教截严。怵分畏义。黾勉出肃。而夤缘幸会。冒没蹲居。实非私义之所敢出也。今因宾对。召 牌下降。而反复揣量。承膺无计。随诣陈章。自外径归。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 离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臣以参鞫台臣。预闻狱情。窃有所怀。敢此附陈。近来人心陷溺。变怪层出。至于今番省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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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变而极矣。元犯则今虽正法。其母目见其子凶狞罔测之变。苟有一分人心。则固当惊骇惨痛之不暇。而反生符同掩讳之计。潜嘱其子称曰义父云云。欲护其子千古所无之罪恶。其情状之凶慝。心术之阴惨。比诸其子。殆无异同。臣谓正法罪人金伊道里母今丹。令本道各别严刑。勿限年绝岛定配。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之至。
辞大司谏疏
伏以臣以至愚极陋。滥被 洪造。历职内外。非止一再。而动辄颠沛。无一报称。居恒愧惧。靡所容措。昨年南邑之 除。出于 特简。恩教恳恻。有足以泣鬼神者。臣受任以来。非不欲竭诚奉职。而才力短拙。财谷荡竭。阖境民命。万无济活之望。幸蒙 圣上特推子惠之恩。既令移粟于绝海。又许通粜于旁邑。竟使环一州十万生灵。得免填壑之患。此皆 君灵攸济。夫岂臣力所及。不意以闻者过。先之以 玺书之褒。继而有升资之典。有若臣真有可纪之功者然。至今惭惶。实不知置身之所也。乃者内移有 命。谏省 除旨。继降于千万梦想之外。不知 圣明奚取于臣。而误恩之荐加。一至此哉。命德之阶。固不可无功滥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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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况此薇垣长席。地望自别。尤非如臣庸陋所可堪承。今若受以为荣。视同固有。则臣固无耻。人将谓何。且臣本以癃孱之质。又当衰迈之年。三年南土。伤于风气。瘁于积务。形神筋力。非复往日。所存者只一空壳而已。素患风眩之候。痰癖之證。乘时闯发。种种危恶。最是气血耗竭。视听俱衰。字画之稍细者。当昼而不辨。语音之微低者。对面而听莹。虽在闲漫职司。不可废耳目而为官。矧玆言责重任。岂容强聋瞽而尸职哉。急于归死。担舁寸进。今始来伏私次。而长路撼顿。诸證越添。委顿床兹。无计蠢动。虽微情势。只此病状。已难供职。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哀吁。伏乞 圣明特加 谅察。收还臣新授资级。镌削臣所带职名。俾名器无滥。私分获安。千万幸甚。
辞都承旨疏
伏以臣庸愚钝拙。百无一能。滥被 洪造。位跻宰列。居恒懔惕。若陨渊谷。乃者知申特 除之命。出于骑省待罪之际。臣且感且惶。诚不知置身之所也。夫银台长席。地望自别。决非如臣驽劣所可堪承。严畏分义。冒没出肃。而因仍蹲冒。实非私义之所敢出也。且臣受气孱薄。积病虚羸。忽自数年来。两耳失聪。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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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稍低者。对面而听莹。虽私室寻常言语。辄不免借听于傍人。若于咫尺前席。质问无所。伸纸握笔。左右视而惝恍。则其为惶恐闷蹙。岂但在于臣之一身而已哉。至若脚病之难于疾趍。痰癖之不时冲眩。非不种种深重。而此则尚属一分可强。不敢缕陈。以烦 天听。只此聋聩之證。虽欲黾勉供职。实是行不得之事。反复思惟。只有一递。为公私两便之道。情苟可已。则当此汤剂日三进御之时。身在保护之列。岂敢为求免之计哉。连值清斋。呼吁无路。今始露章自列。伏乞 圣明察臣至恳。非出饰让。 特命镌递臣职。因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大司宪时陈戒疏
伏以臣之即今情病。不敢以言官自居。而目见我 殿下非常之处分。不胜万万焦迫之情。冒死陈章。略贡愚忠。伏愿 圣明垂察焉。呜呼。 殿下何为而有此无前之举耶。常进之汤剂。历日不御。 圣躬之伤损必多。求对之臣僚。一并斥退。群情之抑郁转甚。以至旧邸经宿。返 跸无期。上下之情志阻隔。中外之景色愁绝。何 殿下不念镇安之道。而作此过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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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耶。我 圣上五十年苦心。满庭诸臣。不能仰体。致此 渊衷之激恼。此莫非诸臣之罪也。诸臣之有罪者。只当以其罪罪之而已。何必过加烦恼。辗转层激。至此之极也。事应既已。我则如故。昔贤既云。易发难制。惟怒为甚。古圣攸戒。伏愿 圣明克恢转圜之量。即降回 銮之命。以慰举国臣民之望焉。臣于昨日。宜随大臣三司之后。守閤求对。准请为期。而本来情势之外。猝患关格之證。喘喘垂绝。僵卧不省。达宵焦灼而已。今始收拾精魂。担舁进伏。而叩閤登 筵。万无其望。玆敢倩人搆疏。冒控 宸严。伏乞 圣明察臣忧爱之忱。治臣渎挠之罪。以光圣德。以肃朝纲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辞大司宪。仍勉 君德疏。
伏以臣衰颓老朽。又兼重听之證。其不合台职之状。非但通朝之所共悉。抑亦 圣鉴之所俯烛。今此宪长之 除。何为而又及于臣身也。惝恍踧踖。诚不知置身之所也。 恩命之下。宜即趍承之不暇。而疾病既无以自力。情势又有所难安者。臣伏见日前所下传教。以年六十七十之人。备拟于台望。至有铨官重推之 命。臣之贱齿恰满七十。则当此新通林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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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敕墨未乾。而必以癃残垂死之人。突然检拟于风宪之长者。抑何意也。如臣疲劣。宜其无所顾忌。而独不念 圣教之为重耶。臣窃为之慨然。彼既苟充而排拟。臣若冒出而承当。则心实自愧。人将谓何。玆陈自劾之章。敢申必递之义。伏乞 圣明特降镌递之命。以重台宪。以安私分焉。臣固不敢以台官自居。而适于目下事。有区区忧慨之忱。敢此附陈。人臣事君。分义固至重。而士夫持身。廉隅亦不轻。金相翊,徐命膺之向来所遭台言。其虚实轻重。臣未知如何。而要之其遣辞则皆惨刻。当之者之必欲一伸于文衡之任藩宣之寄者。其在廉义。乌可已也。今乃过加督迫。终使忘廉冒当而后已。义分则可谓快伸。而廉防则未免放倒。此岂细故也哉。若此不已。臣恐从今以后。被论于人者。更无自引之路。四维不张。将何以为国哉。伏愿 圣上继自今。凡于使臣之际。必先礼待而后威令。以养清朝廉耻之风焉。臣无任屏营之至。
松湖集卷之四
 启辞
  
丙寅三司合启(司谏时○副提学尹汲,持平闵百祥,正言安允行,修撰黄景源联名。)
倡戊申逆乱者。即辛壬群凶。而就辛壬群凶中。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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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魁则泰耇是已。噫嘻泰耇之罪。可胜言哉。我 殿下自在潜邸。泰耇阴怀畏忌。必欲危逼。刱出冒嫌二字。酿成无限祸根。及夫 储位已定。则先之以贼辉之疏。继之以申救之劄。奖以赤忱。略无顾惮。代理有 命。则不有台启。突然进身。不由政院。闯入北门。其闇密之迹。放肆之罪。实有浮于自点之熙仁。虎龙之变上。则敢陈毋究梁狱之说。欲置 殿下于罔测之地。终始主张而锻鍊。惟恐诬狱之不成。白望之招出。则其三种指告。渠为首罪。而乃反诿之以死中求生之言。霎时引入。恬然按狱。何其无忌惮之甚也。盖泰耇之前后凶言。一转而为凤辉之疏。再转而为一镜之教文。三转而为戊申诸贼之诟天骂日。即此而言之。泰耇乃辛壬群凶之巨魁。戊申诸贼之倡首也。使国家无讨逆之典则已。讨逆而舍泰耇。宁有是理。只令 王章略行于镜虎麟梦之属。而彼泰耇则生而首领获全。死而官秩自如。前后合辞。累发累格。乱贼无所惩畏。人心转益抑郁。请故领议政赵泰耇。追夺官爵。
丙寅三司合启[第二启]
辛丑建 储。即我 景庙体 肃考之遗意。承 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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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之明命。以正亿万年无疆之基者也。彼凤辉之敢怀不满。汲汲投疏。恣意敲撼。抑何心肠。 手书面授。处分光明。而乃谓之忙急草率。使令催督。 宗社有托。八域同欢。而乃谓之人心疑惑。久而靡定。至若无人臣礼四字。是汉御史劾废立之语。而蓦地插入。指意叵测。至于 景庙之终无嗣续。此实中外之所共忧遑者。则渠岂独不知。而乃以颙望螽斯为言。必欲以建 储之举。归之于轻遽之科。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此实讳疾之论所由始。麟亮之谋所由发也。其所谓成命已下。无容更议云者。尤极阴惨。盖恨其未及沮败。怏怏愠怼之意。溢于言表。噫嘻痛矣。辛壬群凶。同一逆肠。而其直下手。最易见者。莫如凤辉。戊申诸贼。终至射天。而其作前茅为嚆矢者。亦惟凤辉。乙巳薄窜。 王章未伸。丁未复秩。舆愤愈激。今不可不追施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故左议政柳凤辉。追夺官爵。
丙寅三司合启[第三启]
国家不幸。有辛壬有戊申。其间凶逆之徒。不为不多。而若论其大包藏至阴谲。辨之不可不明。讨之不可不严。则莫光佐若也。盖自丙申 处分。积怀忿怼。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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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辛壬得志。阴主凶谋。敢于代理 命下之日。肆然以国必亡无臣节之说。咆哮 朝堂。夫代理之举。自有 先朝旧典。则 殿下之黾勉奉承。即 景庙当日之心也。诸臣之将顺 成命。亦丁酉诸臣之意也。其所谓国必亡无臣节之语。岂不万万凶悖哉。其凶肚逆肠。固已彰露无馀。贼虎变书。专出于谋危 圣躬。而略无惊动。极意锻鍊。以为渐次延及之计。其绸缪妆出之状。尽露于白望之招。及至一镜被鞫之日。强为虎龙绝痛之说。虎龙其但绝痛而已乎。且既知其绝痛则何不请讨于上变之时。而始言之于真赃尽露窝窟将破之日乎。贼镜教文。逆节既著。而不惟不讨。擢拟本兵。有若偿功酬劳者然。奖李潜之凶言。比之茂陵者。亦出贼镜之教文。而渠又沿袭。至请褒赠。光佐,一镜之同一心肠。此亦可见。及夫丁未再入。悉复诬狱。至以建 储代理。还置逆案。以实贼虎诬告之辞。渠何敢复为主张于贼虎伏法之后。若是其放肆乎。且其所汲引者。泰徵,思晟,明彦,益宽,有翼之徒。而戊申称乱者。皆非别人。至于甲辰 大渐时。渠在药院。秘讳 證患。改称药名。以为维贤,麟佐藉口之资。槩其十年之间。经营排布者。罔非凶国之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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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酿出滔天之祸。几使 宗国覆亡。非但辛壬之元恶。实为戊申之巨魁。其罪犯如此。而特以纠结隐伏。笼罩眩惑之故。虽以 殿下之明圣。亦无以悉烛其奸凶之实状。是所谓辨之不可不明。讨之不可不严者也。显戮未行。阴诛先加。神人共愤。舆情愈郁。请故领议政李光佐。追夺官爵。
丙寅三司合启[第四启]
辛壬群凶之以凶言悖说形诸文字者。一镜为最。而泰亿所撰教文中半夜凭几之语。其指意之阴惨。与一镜之言相表里。至于定策国老门生天子等说。乃唐朝阉宦拥立昏辟之事。而肆然比拟。无所顾忌。只此八字足可为泰亿之断案。且以一镜教文事论之。其时泰亿方带文衡。凡馆阁应制之文。必经勘于文衡然后乃用者例也。而蹀血行杯等语。视为当然。略不惊动。一任其誊诸纸墨。播之中外。借曰不出其手。实与自制无异。渠虽卒刱有嫌之说。欲为自拔之计。而沙丘二字。既使删去。则其烂漫商确之迹。掩遮不得矣。初既不令改之。又不即声罪致讨。乃欲以遁辞自解于一镜伏法之日。其谁欺乎。当日失刑。已郁神人之愤。而至今官秩自在。其可谓国有法乎。请故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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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赵泰亿。追夺官爵。
丙寅三司合启[第五启]
辛壬诬狱。即千古史牒之所无。而终始主之者锡恒也。使其意只在于戕杀善类。即其罪已不容于严诛。况其排布锻鍊。专出于谋危 圣躬。至深至巧。极凶极憯。至今思之。胆坠心寒。噫。封典准请。先来才到。而贼虎之变书果上。一如白望之招。则其妆出之迹。昭然难掩。书既上。而 殿下至欲辞位。凡为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而彼锡恒少无为 殿下伸暴之意。乃以语犯 东宫。勿书为请。夫语犯 东宫。何等大逆。而不为沫血请讨。只请勿书。其心所在。灼然可知。所谓勿书云者。外若顾藉而实欲置 殿下于黯黮难明之地。与泰耇不问梁狱之言。同一凶心。移鞫之请。意实叵测。罗织之惨。延及三年。及夫诬狱既成。必请贼虎之录勋而张大其事。必欲奏闻于彼中而借势胁持。盖以排布之既密。自恃凶谋之必售。而不知有殿下故也。即此按狱一事。万剐犹有馀罪。至若代理命下之初。锡恒之先入。标信之轻下。可见其缔结绸缪。表里和应。而乃又缓治俭狱。以致次第径毙。使盘问路绝。奸情莫究。噫其痛矣。且以代理比之传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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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意尤极阴惨。世良阴移天位之说。贼镜冀显莽操之目。皆从锡恒此意。演出者也。究厥罪恶。可谓贯盈。而天网太恢。 王法未伸。暂行追削。旋又挠夺。将何以泄舆愤而惩乱贼哉。请故左议政崔锡恒。追夺官爵。
避嫌启(持平闵百祥,正言安允行联名。)
臣等情势危蹙。踪地臲卼。本不宜冒居台次。而沐浴义重。他不暇顾。冒没出肃。敢以一国公共之议。始发合辞请讨之 启。此实神人之所共愤而 王法之不容缓者也。今承 圣教。乃以静摄中渎挠。有若不量轻重。径先发论者然。臣等窃不胜兢惶悚慄之至。圣候摄养之际。非不知烦渎之为未安。而大小公事。既 命依前出纳。至于都目大政。亦且举行。则况此臣等秉执之义。所关至大。比之凡干机务。不啻较重。此臣等所以相率请讨。不容留时引日者也。至于两儒臣(一作宪臣儒臣)之或托亲病之危重。或称坟山之崩坼。知几横走。巧事规避。究厥情态。万万骇痛。且楷,益宽复官时。承宣混捧 传旨之罪。尤极放肆无严。身为台谏者。岂不欲严辞痛论以惩其罪。而顾以大论当前。事有先后故。姑不论列。亦以并渎于此时为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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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 圣教之下。臣等当论不论之失著矣。其何可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 命递斥臣等之职。
大司谏时陈戒所怀
臣衰颓庸陋。固不敢以言责自任。而逖违之馀。复登文陛。愚衷耿耿。自有不能已者。敢此仰达。臣伏睹 殿下宝算弥高。 圣志愈笃。比年以来。益自奋励。政令举措之耸动耳目者。指不胜屈。臣待罪下邑。每一承闻。未尝不钦仰赞叹。益信 大圣人志气之不衰也。第于近日事。窃不能无区区忧慨者。向来八儒臣两试官之一时窜谪。今已事过。其所坐之轻重。 处分之当否。固不必提论于日久之后。而迸逐未几。旋命宥还。则罪犯之不至深重。亦可推知。且于八儒臣放还 传教中。至有不可裕昆之语。既以不可裕昆为 教。则其为处分之过中。窃想 圣明亦有所悔悟矣。改过之速。人孰不钦叹哉。古语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臣则以为改过之贵。犹不如初无可改之过之为尤贵也。先儒有言曰七情之中。惟怒难制。每当可怒之事。审量而发则自无过差。威怒之发。固难中节。而苟于怒时。先自审量其可怒不可怒而施之于物。则自无过中之虑矣。伏愿 圣上继自今凡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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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之际。益加 圣工。克臻圣而益圣。无过可改之境。是臣区区之望也。
松湖集卷之四
 笺文
  
正宗统陈贺笺文
丕基受 先王之托。方抚洪休。 神孙继 圣子之宗。聿睹盛举。礼成之日。贺腾于天。恭惟 主上殿下。百世本支。四纪临御。自从周文子之继逝。每念宗祧之靡依。及当汉令孙之夙成。益轸统序之传重。玆当邦礼之载正。果致舆情之胥欢。伏念臣恩重分符。才惭制锦。千里迹滞。鹓班纵阻于五更。一日礼行。鸿基永祝于万岁。
大殿诞日笺文
圣算已跻于八耋。方抚洪休。令节重回于千秋。聿睹盛礼。百僚齐贺。八方同欢。恭惟 主上殿下。一德享天。四纪临扆。常轸艰大之责。心岂安于重宸。每念劬劳之恩。颜不怡于是日。玆附进金鉴之义。益仰调玉烛之治。伏念臣诚切倾葵。迹远分竹。小臣拜献南山寿。纵阻嵩呼之班。大电梦绕北斗枢。庶殚华祝之悃。
冬至笺文
景命自天。方切祝万年之悃。微阳出地。聿睹复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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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休。律动葭灰。春添蓂陛。恭惟 主上殿下。大德得寿。小心图治。知天位似安而实危。乐未遑于固有。谓阳德易消而难长。戒常轸于初生。玆当日南至之辰。深切星北拱之念。伏念臣刍牧任重。葵藿诚深。 圣寿遥献于灵春。纵阻汉庭起居之列。归梦屡绕于清禁。庶殚尧封祝愿之忱。
耆社 赐乐宣酝后谢笺文
北宸称觞。展微诚于爱日。西楼宣酝。霈盛渥于自天。及君之馀。饱我以德。伏念臣蹈舞寿域。歌咏圣治。颂箕畴九五福。遐龄锡汝保汝。际尧衢半百载。至化生于老于。何图法殿献寿之辰。继有灵阁锡宴之命。御厨分八珍之味。宠则别于耆英。乐府送九成之音。命又宣于近侍。十封之仙醪共醉。莫非殊恩。一联之宸藻诞颁。尤出常格。幸逢千载之会。获成一日之欢。玆盖伏遇 主上殿下。景福无疆。大德必得。周宫之簋载设。八域颂善养之仁。豳野之觥是称。万姓切咸戴之愿。遂令驽质。亦被鸿私。臣敢不拜稽知恩。陨结图报。乐洽湛露。敢忘惠养之恩。诚切倾阳。倍激善祷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