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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x 页
桐江遗稿卷之一(德水 李■(氵奭)子浩 著)
书牍
上李西堂(德寿)书
书牍
上李西堂(德寿)书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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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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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西堂
伏不审辞退后匀体动静若何。区区仰慕不任下悰。向也干冒于杜门谢客之中。而特借容丈之地。曲循所恳。至许贲饰先墓。删定遗稿。俾为不朽之地。则此非但不肖辈受赐荣幸万万。九原知遇之感。当复如何。且此樗材下品。本无尺朽之可论。而至蒙绳斲于大匠之门。奖诲郑重。仰认德意。尤不知所达。遗稿宜即誊写。躬将以进。而祖母宿痾。近复添谻。日事煎熬。身恙亦苦于跋履之馀。既不获躬纳之计。誊役亦稽。今始褫呈。实多不敏之罪也。第此稿裒辑本末。略揭状末。想已俯悉之矣。夫唯无学。学则吾其为唐。是王考为诗之律度也。故所咏格调甚高。不作东人语。惜乎全稿见失。大篇杰句。荡然无存。不肖等。亦不能广加蒐罗。故所编若是鲜也。兼以传录不无亥豕之讹。实不足为窥斑尝脔之资。岂胜痛恨。然杯圈以其手泽之存。犹为子孙之所爱惜。况此咳唾之遗。可托百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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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东溪(龟命)书
乾川藁。因眼病今始卒业。而如入波斯之市。玙璠珠玑辉映前后。其烨然之光。琅然之声。已令人心目俱駴。顾何敢指摘瑕瑜。妄加雌黄哉。然尝从一二亲旧获闻。乾川子文章。纤窄入处。似不如古人。今读其书。或者之说。恐未深知之言也。夫为文章而到其极处。譬若登泰山之绝顶。所从之门路。虽有齐鲁之殊。若到得绝顶。则能事毕矣。彼御六辔而鸣和銮清节奏。遵大路长驱而进者。尚矣不可论。亦有从深奥中透去者。或有由崎岖处进步者。如不摧辕折轴。半涂而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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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稚浩族弟(溵)书
隙驷忙矣。冬候已届。想惟瞻依松楸。感时之痛。益复罔极。病懒笔砚。且乏僮指。相阻至此。抚念畴昔。秪自怆伤。山中静寂。馈奠之暇。能加意于佔毕之业否。哀虽天资近道。于学知之工。不曾刻苦。性命之原。不免卤莽。云为之际。率多循俗。若一任其荏苒悠泛。失此少壮时节。则老大之后。虽悔莫追。悠悠万事。莫如先得吾身好。而其好之之道。实在于多读古书。讲明义理。而讲读之道。亦贵乎专心致志。哀既躬干家事。且多应接之端。此为志虑分歧之患。然惟一念孜孜。无少间断。措之不失其道。处之各得其当。此实吃紧工夫。为之不已。行之不怠。则前面将有无限好事。其能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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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槎川(秉渊)书
向日白足归诧。今行得见鹤衣仙人。仍擎进华翰。纸上翩翩。有青霞馀气。令人神耸。直欲褰裳追攀而不可得也。仍伏惟日来。吟哢有适。体度和健。■(氵奭)。来栖三山。日对云台。景则奇矣。但意思枯涸。尚未有一句语。聊自托于晦斋年来倍省经营力长对青山不赋诗之意。奈何奈何。想以拙者。善于缘饰。自解为笑矣。向教以僧忙未付一吟。寂寞离索之中。倘得先生一言之贶。则百朋奚论哉。幸于是便书惠。以添山中一奇赏。千万切恳。三渊文集。亦尽帙借惠也。不备。
与朴判书(师洙)书
钱之或铸或罢。俱病而不便。前书已详。不必叠床。而至于大钱之说。似有利而其害尤有甚焉。前所谓非但斲邦运兆凶歉。亦必至于盗贼朋兴。贪赃狼藉。以之国内骚扰。奸弊百出。祸乱之萌。靡有底定者。诚非过虑也。鄙说诚为折衷于不铸不罢之间。而前书犹不能洞快说去。尚有此障蔽否。当初钱货之用不广。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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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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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琶谷族祖(坛)书
寒燠不常。不审静养体候。此时若何。向日山栖历路。拟拜晤多少。缘忙未获。迨切耿耿。族谱追补事。除非宗门老成之闲居而裕于力者。莫宜任之。当初使病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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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灵光族祖(堣)书
岭峤脩阻。窈纠朋从。伏惟霜辰。起居万重。圣明之世。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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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诸宗抵箕营书(族叔判书公周镇。按西藩时。)
伏惟春阑。旬履万胜。就广州宗人永镇,硕镇兄弟。即顺川公之五代孙。承旨公之曾孙也。承旨公历翰苑南床。清名动一世。而永硕辈。早丧怙恃。孑孑靡依。托迹禅门。为僧佣赁。赵瑞兴景彬甫闻其状。以为此外党之人。而名人之后。与其群从。各出衣而冠其颠。其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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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侍直(象鼎)书
盛作可谓大文字。读之令人恍然。不见其畔岸。如愚迷方之见。何敢容喙于大方之家乎。然而反覆考检。不无一斑之窥。因以仰认俯托之意。不过欲集尘露之微。自助河岳之崇深。则又何敢自外自隐。不效其区区。以孤盛意乎。窃谓状德之文。贵乎语约而事不晦。字简而行无遗。此古人所长而今人所短。执事之意。亦何尝不在于慕古而病今乎。行状虽与碑志。文体有异。要在详备。使将为碑志者。有所考据采择。而此亦当举其实行之大而可传者。俾其细行琐节。包之不言之中。乃为可贵耳。不当并录其微细。使览之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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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周伯(维翰)
窃瞷足下。非释非儒。煞有黄屋左纛。自尊南越底意思。请改扁额以晚醒者。欲其末年有所归宿于吾道也。今闻改揭以景云云。崔孤云岂不诚当世高士。比诸孔,孟,颜,曾法门。不知其落得几百层。朱子说云。只据而今地头。便定脚跟做去。便年八九十岁觉悟。亦当据现在劄住做去。尊算虽高。其不及八九十者。尚有一二十年光阴。三间屋一蒲团。静坐用工者。宜以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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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生(绥淳)
盛作既是好个文字。如是窜易。极知妄肆。而盖不自外迷见也。或可俯谅而休罪否。■(氵奭)于古文路脉。实所矇然。而窃以为篇有一意直下者。有钩连关钥者。有节节生情者。有补叙而用冷语结者。字有响处收拾处呼唤处。叠而不乱处。强而不费力处。字妥而句雅。章整而篇圆。使机轴自转。则庶乎近之矣。倘于缀文之际。试取拙法。而参前倚衡焉。则似不无小补矣。未知如何。荷相爱甚挚。倾倒至此。尤切僭悚。
答李上舍(益中)
下投长幅。读之未半。令人愧汗。顾不佞直一儱侗癃病之人。少壮时节。既不得读书讲明。年将四十。尚不知安身立命之所。徒使亡友期许。全然孤负。古人所谓悲叹穷庐者。实今日真境也。岂足下以笃信东溪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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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丈
顷见贵稿中。有斥杂戏丧志。极其严正。虽洛闽格言。殆无以过此。私心佩服。实仰大君子修己正人之德矣。日昨鄙价还传见方围棋。不得有答之教。愕尔惊惑。诚不胜其区区忧虑之忱。听其言信其行之说。圣人宜有叹于观人之疏漏也。夫杂戏之害。执事岂不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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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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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与或人
汉南君墓表。其已撰出耶。今闻盛教。以殉节一款。无明的文字。难于立论云然耶。书固不可尽信。况流传之言乎。然亦不无一二可徵者。玆敢略及。幸览商焉。汉南初与六臣之谋。谪咸阳。 光庙时。遣掖隶存讯。赐以药物。其后锦城大君在顺兴谪所。谋复 端宗事觉。而汉南又与其谋。廷议皆曰。𤥽,瑔与瑜罪同。不可独生。 光庙初则坚执不从。及诸议益激。有难终抑。 光庙遂使掖隶。往谕汉南曰。岂欲残伤骨肉。而实有不得自由者。先使谕意。汉南遂于谪所自尽。其后仍置孥籍之典。汉南夫人坐谪咸兴。至 中庙朝。始宥还京第。夫孥籍。是治逆之极律。自古或有罪止其身而不至于孥籍者矣。盖未有孥籍而其身得全者。则汉南之受 命而死。不待文字之昭揭。而可以推知矣。然殷之三仁之行不同。而孔子同谓之仁。使汉南诸 王子。或生或死。设有所不同者。其为 端宗血忱深忠。终始不渝。固无彼此之殊。则其节义之嵬卓。可与日月争光。向者宗簿之启曰。锦城,汉南之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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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友
向日临顾。迨用感荷。烈炎蒸烁。伏问起居此时更如何。 陛辞果在明日否。窃拟一造轩下。稳承绪论。今则此计谬悠。尤切怅黯。闻李君春培之言。执事到彼。将欲留意于苏斋晚来之业云。信然否。以执事词翰才具。公然为半世人所忤。赢得十年处闲。得以潜心经籍。而今又出麾于岭表。寂寞之滨。山海之观。足以恢宕心胸。长我文气。朱墨之暇。可以温理旧学。益进昭明。此殆天意有以玉成我执事。区区蜗角上荣悴升沉。顾何足云云也。吟咏陶写之业。虽古贤之所不废。比诸充阐。此事本末轻重。不啻有间。苏斋之见裁于栗谷者。盖以此也。宜为后人之鉴戒。今何必效尤也。以蘧瑗知非之心。卫武箴警之工。日孜孜而不已焉。则岂有晚悟难成之叹。然却恐岁月来无多之意。亦不可不存诸中而警惕也。如何如何。至于缘境。随遇天机。自然流动发为音响节奏者。时或有之。顾何妨也。平日期爱。不啻郑重。今当远别。不揆僭妄。略布愚悃。而病状一向沉苦。神精迷瞀。语不尽其意。想惟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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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芸窝洪丈(重圣)论孟子浩然章
洪丈书略曰。浩然章无是馁之义。以集注馁饥乏而气不充体云者见之。则馁果属于气乎。属于体乎。若以馁属气。而又以是属气。则犹曰无是气则是气馁。不成语理。故其势固不得不以是字属道义。然后馁之属气。方妥帖矣。末梢始有体有所不充之语。此体字。不过贴得上面气字而云。非以馁属体而言也。程,朱两夫子看得如此。解得亦如此。而以体有不充四个字。硬执为体馁。而是字看作气。无亦欠于太详细乎。窃瞷左右以先入之言。为主云云。
前惠长幅。岂不欲仰复。诚有所不敢者。某于经学。本无一斑之窥。而妄敢论列于长者之门。有若从事于此事者。非但取人讥笑。其循省自愧。当复如何。况近来文胜而质少。虽自谓专意于此事者。类未免循名骛外之患。甚者其不归于娼家之读礼者几矣。是以凡于经传之旨。理气之辨。虽或有一二妄疑。妄见不敢肆口论说。以犯能言之戒矣。惟感执事老而好学。孜孜不已。虽聋瞽如某者。谓可与适道。辄不惮其倾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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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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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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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心经问目
小人闲居。为不善云云。
为不善者。非谓不善之实著于外面也。以其里面念虑之际。容有恶念而云也。盖小人阴为不善。阳著其善。则彼小人固知善恶之辨。而只以为内以自欺外以欺人。宜莫有得其情者。然其不善之实。既充于中。故及夫见君子之时。其羞愧遮障之状。自然呈露于动作威仪之际。虽其肺肝之至深。而人之见之。不翅洞然。故为善之道。莫如其闲居之际。念虑之间。禁止其不善之发也。
君子必诚其意云云。
善与不善。苟有其实。终不可掩。故德之润身。如富之润屋。此实之著也。为善之实。既充积于内。其心绰然。其体盎然。有不自觉其如此者。学者苟能先去其自欺之萌。则欺人之病。不待禁而自止。积累不懈。则心日益广而体日益胖矣。
南轩张氏曰。持志者主一之谓。
南轩所谓主一者。谓志乎天理。而更不志于人欲也。然主一本义。则盖谓虽天理中事。亦不可思虑纷纭。如读论语时。不可思孟子。读孟子时。不可思论语也。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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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自古圣贤。因学而致心疾。
圣贤之为学。无过不及。一出于中。故自无心疾之害。然志学之始。若用力太过。则易致心疾。朱子初年自云所发躁暴。我朝徐花潭三十前。亦有心疾。盖其未及成德之前。因其下工之过于刻苦。或不免心疾。此宜体羲易向晦宴息之道。本源之上。克加涵养之工。施措之间。切勿过用聪明。以祛助长之累。则天理自然之妙。流行于日用之间。以至于心广体胖之域矣。
一有之而不能察
有字。释经文有所字。盖有者。非存在之意。而乃留置之意也。忿懥以下四者。既在诚意章以后。则其必善念而非恶念矣。然君子之心虽善者。亦当事过即忘。而不系于方寸。苟或不然。而久久留置于心中。则日用之间。容或有失其正者矣。
林用中主一铭云。神守其郛。鬼瞰其室。
神属于阳。阳属天理之正。故主敬之时则神守之。鬼属于阴。阴属人欲之私。故不能主敬之时则鬼瞰之。其义精且严矣。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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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朱子始言大贤以上正心之事。而次言中人以下公私之辨也。盖圣人之心。一循天理之自然。而无主张期必之意。苟或先有主张。而必欲其如此。则所行之事虽善。所存之念。亦不可谓自然也。故始言其主张之病。而至于公私之别。只责中人以下。故分公众私己而言。首尾文义。不无精粗高下之别。读者最宜详玩。
何不动心忍性。
动心忍性。谓动其义理之心。忍其血气之性也。盖詈者责之过也。仆夫有罪。则责之固宜。然责之而至于过。则是出于血气之性。而非义理之心也。故程子以动心忍性勉之。此一节。与经文有所忿懥。相应。
舍去如斯。达去如斯。
二程全书中汪端明所记二去字。皆作后。鹤林玉露云以达为朝闻道。以舍为夕死可。我东郑寒冈以为樵者见其凝然不动心。窃自叹服以为舍藏而去而如是乎。达行而去而如是乎云云。隐者忧时之意。亦隐然在中。愚意恐皆未然。盖樵者问程子曰。子能勉强舍生而如此否。能自然达理而如此否云云。其两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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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大学问目
读法温寻过
韵会。温燖也。燖火熟物。中庸温故而知新注。温燖温之温。谓故学之矣。复时习之也。所谓温寻过亦此意。
序古之大学
此大字。当读泰云。而按小学吴氏曰。小学小子所入之学也。若于此亦曰大人所入之学。虽不以泰读。其义自通。且诸本若非如字。则或注音切于其下。或加小圈于其旁。今并无此。其为大字益无疑。
答柳士毅(弘模)孟子问目
野则何为九一而助。国中则何为什一使自赋。
语类云。国中什一。以近王城。丰凶易察。袁氏明善云。国中近城市。田地膏腴。故其赋重于郊外。仁山金氏云。国中自赋。民无远输之劳。集众说而观之。则似无疑。但此云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以此观之。助法明是九一。而上文云殷人七十而助。其实皆什一。上下不相照应。此等处。宜细商量。
答李教官(昌显)
向因儿子之进拜。备悉起居状。荐擎手牍。申以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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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教官别纸
浩然章长书。是不佞少日尤卤莽时。牵率妄草者。其后更绎集注及朱子与吕子约往复书。妄疑几于消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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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论曰。无是气之气。指配义与道之气。而集注言未必不出于道义云。则是气无而道义则有也。气与道义。未免分而二之。配者以此合彼之谓。毕竟非一物也。故自其既合而言。则混融无间。不容分开。而自其未合而言。则又不嫌乎分而二之。天下事物。盖莫不然。试以气与道义论之。人能集义养成此气。则应事之际。是气也与道义一衮出来。衬贴扶助。如云之从龙。马之载人。此即配夫道义者。而朱子所谓心气合一无间可见者。是也。人苟不知集义养气。或知养矣。而未能复其浩然之初。则是未免乎气自气道义自道义也。于是乎心之所向。虽在道义。而气或不随。体有不充。卒不能以有为。如君令而臣不从。夫唱而妇不随。此即无是馁者。而延平所谓心是心气是气。未能合一者。是也。夫既未能合一而至于气自气道义自道义则又何嫌乎分而二之乎。大抵无极之真。二五之精。赋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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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与道义。有上下体用之殊。此岂不知。第无是气之气。指配义与道之气。则固不可分而二之也。无是气之气。指离道背义之客气粗气。则虽不嫌于分二。而体不充而馁乏。非所可论。当时妄疑者似如此。于此一节。更加订教。
盛论曰。失养而馁者。非气而若是体也。则其欿然而馁者。亦非是气而即天地耶。馁者。气乏不充之谓。气乏则体随而不充。体之不充。即气乏之所使。比如唇亡而齿寒。瓶倾而罍耻。初非截然相悬也。故馁之为言。于气于体。皆无不可。传注之或属之体。或属之气者。唯观其经文归趣之如何。而为之迁就耳。经传字义之一句内。随处异释者。亦非一二。何独于此而疑之乎。况集注则凡于馁字。皆属之体。其以馁属气者。乃程子说也。二先生训释之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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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于天地之间者。是气也。若失其养。而不得塞于天地。则将曰非气之馁。而是天地之馁耶。盛教所谓馁之为言。于气于体。皆无不可云者。恐未精至。馁若属于气。则无是之是。不可谓气。今此所疑。在于无是之是之属道义属气。馁之属气属体也。若于此。混沦为说。则何以辨甲乙乎。幸更加订教。
盛论曰。以无是。看得事之不能合义。然后其说始通。而今谓无是气。则此又窒碍矣。若溯究无是气之所以然。则固由于事之不能合义。而此节专以气之功用而言也。故只曰。无是气则体馁。而更不溯论其所以无是之由。即其立言之体然也。且如行有不慊而馁。则其不能配义与道。从可知矣。孟子于此。又略不说及。盖此节。又专言集义工夫故也。两节相为首尾。互有发明者如此。而其于宾主抑扬之间。权度精密。条理分明。恐宜深玩。
盛教之如是看得。亦自不妨。第下章言集义工夫此
桐江遗稿卷之一 第 2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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