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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窝先生集卷之七
静坐窝先生集卷之七 第 x 页
静坐窝先生集卷之七
 书
  
静坐窝先生集卷之七 第 205H 页
答申东野(坰)别纸
遣奠条馔如朝奠。而朝当作朔云云。此非潮一时之创见也。乃师友间烂熳商證。而已了公案者也。朝奠之应设外。别具馔加设云者。来谕得之。然蔬果脯醢。朝奠之常馔也。肉鱼面米食羹饭。朔日之殷馔也。合而言之。未为无脯。而单举朔馔则可谓有脯乎。然则朝奠之朝。决是朔字之误也。盖馔如朔奠云者。面饼肉鱼羹饭。必如朔日之盛设也。有脯云者。特示其脯不可无也。不言蔬果醢者。以其此等物。虽未备无妨也。岂独用脯。而蔬果醢则禁止而不用耶。大抵既曰馔如朝奠。而又曰有脯。则毕竟上下矛盾。不成说话。朱先生笔力。必不如是之听莹也。况此书修润未讫。草稿见逸。则安保无此等字。字相似而差误者耶。某当作某。汉儒释经之变例也。何必承谬踵讹。穿凿附会。以犯朱门之大禁乎。非但此也。启殡条曰因朝奠以迁柩告。注曰设馔如朝奠。既曰因朝奠。而又曰如朝奠。则其亦成说乎。故金河西曰此朝字朔字之误。盖其经学精透。(沙溪曰金河西经学精透。而大节伟然。)故所见如是。此足为一大證佐(佐。无乃左字之误耶。)也。至于祖道之奠。是何等大节。则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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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以蔬果脯醢行之乎。此朝奠之朝字。亦必是朔字之误也。是以玄斯文彦明曰此三个朝字。皆换做朔字看然后。文顺意得。通畅无碍云。而先师亦曰此说甚好。此非已了之公案乎。潮窃以为如使朱先生复起。亦必莞尔而笑。不得不点头。而金河西有灵。亦曰我所未遑。何能见得到此。不识执事更以为如何。伏愿濯去旧见。以来新意。以为归一之地。幸甚幸甚。
 初丧易服条。妻子妇妾去冠。馀有服者。皆去华饰云云。今人五服之亲。皆去冠则不足言。而于祖父母重服。从父兄弟则去冠。自以执礼。独不去冠。此则似为俗骇。酌古通今。何以则得宜。
初丧去冠一节。来谕大槩得之。而至于俗骇云云。则非所望于执事者。先师尝曰家礼所谓华饰。乃锦绣红紫金玉珠翠之类。(此在本注。)今人遭丧。五服之亲。皆去布笠。无识甚矣。(先师说止此。)既知其然。则断然行之可也。若事事以骇俗为虑。而又以他人之不从我为拘。则终无时从礼。可乎。愚陋所见。本自如此。未知如何。
 朔字之释云云
前禀遣奠有脯之说。自谓详尽。而及承来教。犹未归一。无乃不尽人意。而颇有好胜之病耶。抑以人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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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其言耶。来谕谓于朝奠之于字。似有力云云。是则得之。而又谓虽单举朔馔。脯亦在其中。是则不成说也。既曰于朝奠设馔。注曰馔用肉鱼面米食羹饭。肉鱼面米食羹饭。果非单举之朔馔乎。程子曰未有不得于文而能通其意者。诚愿执事更取本文。从容玩颐然后。试以愚说反复参證。则庶几烂熳而同归。如是而犹不合。则不如各尊所闻。奈何奈何。至于不言蔬果醢。则愚说中非禁止而不用云者。已说得大意。盖统言祭馔。则蔬果脯醢俱系紧要。而单举遣奠。则尤重且紧者。孰如脯乎。然则设令面饼肉鱼。无亦可也。而脯则不可无也。恁地看则岂不分晓乎。大抵今日所讲之目。只是朝奠有脯。朔馔无脯。及既曰朝奠。又曰有脯之成说与否而已。于此看破。则蔬果醢之不言。初无可疑。此正没紧要处也。执事把作大事。傍生穿凿。至引朔参之新果。要诀之脯果。以为不可无之證。诚所未晓。愿毋为此纷纷之说。以生葛藤。如何如何。相爱之笃。不觉倾倒至此。伏愿恕其狂僭焉。
 去冠一节。见于问解云云。
初丧去冠之节。问解虽有云云。其所谓吉冠。似非今日之布笠。而况考其所引袒括条温公之说。则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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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去帽。乃在小敛之后。今拟始丧不去冠。小敛后去冠而免。果非温公之意乎。恐当以家礼为正。
 忌祭读祝毕。主人以下哭尽哀。而主人之子未及逮事。则独不哭耶。主人兄弟于祖父母忌日。逮事者哭。未及逮事者不哭耶。兄弟而或哭或不哭。似为俗骇。如何。
忌祭哭一款。家礼既曰主人以下哭尽哀云。而郑寒岗答人问曰子孙宜不得不皆哭以助主人之哀。据此则兄弟之间。或哭或否。似为斑驳。然若宗孙主祭。而叔父参祭。则侄虽不哭。情理当哭。此不可不知也。
 
遣奠有脯。初丧去冠云云。
遣奠有脯。初丧去冠两款。犹未归一。势当各尊所闻。然来谕谓然则朱夫子家礼一定之后。士大夫家于朝奠不用脯。可知矣。今人之或朔奠用脯。盖不知礼。而俗尚而然也。此则既非家礼备要之意。又非愚说中意思。执事何从而做出此语乎。必是愚话意未莹。以致如此也。窃不胜讶惑。幸于暇日。更将本文及愚说。从容玩索。如何如何。
 
(问字。当抹。)礼舅姑既没则妇入奠菜注。以𦷁(一作篚)祭菜也。止用𦷁(一作篚)菜。似为太简。或有用贽币枣腒者。此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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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姑既没。新妇庙见之节。古礼虽曰奠菜。而止用𦷁(一作篚)菜。诚似太简。象生时用贽币。亦似无据。恐当以时俗茶礼之常馔行之。未知如何。
 虞祭之祝。读于主人右。卒哭之祝。读于主人左。告利成则虞祭西向。卒哭东向。似有吉凶之别。愿闻其义。
虞祭凶礼也。故读祝于右而西向告利成。卒哭吉祭也。故读祝于左而东向告利成。东向西向。只是取义于阴阳而分配于吉凶也。此外恐无他意义。
 虞祭辞神。在于匣主之后。时祭辞神。在于纳主之前。其不同之意。可得闻欤。
虞祭时祭辞神前后之不同。前辈亦疑之。此正所谓礼义难知处。更详之。
 凡妇人为舅家服。皆降夫服一等礼也。出继者之妻。于夫本亲服。又降一等耶。
为人后者之妻。为其夫本生亲服。朱子既曰当服大功。问解亦曰当再降无疑。此皆不易之论也。退溪,慎斋则虽有服期之论。恐难的从。
 
(上下条问字。皆当抹。)礼大功以上。腰绖散垂云云。小功以下及年五十者。即初绞之。绞与散垂。似有轻重之差。而应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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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衰者年若五十。则此节反轻于大功之亲者何也。
 又问后土之祠。朱子曰东向南向之席皆向右。西向北向之席皆向左。曲礼席南向北向。以西方为上。东向西向。以南方为上。今拟遵礼。以何方为上。家礼之执事者以东为上者。抑何意。
去冠一节。愚何敢歧贰于问解也。但所引温公说。似不衬贴。窃有所不敢知者。故姑欲阙之。以从明白无疑之家礼。执事乃谓排却。又谓不准信。恶是何言也。讲论之道。不必厌烦复。而做成葛藤。亦古人所戒。恐不如姑置一边。以俟知者之为愈也。如何如何。曲礼与朱子说。其义一般。盖以朱子说观之。南向尚右。北向尚左。则便是曲礼所谓南向北向皆西上之义也。东向尚右。西向尚左。则便是曲礼所谓东向西向皆南上之义也。执事何不细考而恁地发问耶。且家礼执事。则外执事以西为上。此丈夫位之西上也。内执事以东为上。此妇人位之东上也。来谕所谓以东为上者。未知何所据而言耶。更教之幸甚。年五十者腰绖不散垂。分明是以老而杀也。然家礼则成服始散垂。而不言绞之之时。又不分服之轻重年之老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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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五十者虽不绞。似有据。未知如何。
愚意东南阳方而右亦属阳。故东南向之席尚右。西北阴方而左亦属阴。故西北向之席尚左。
 外祖母葬事。将行于外家旧基。而司马公之说曰柩自他所归葬。则行日但设朝奠哭而行。至葬乃备祖遣奠礼。今依此行之否。
葬地虽是旧基。祖遣奠。何必不行于生养之家。而行于旧基乎。司马公说。非指此等处也。恐不可引以为證。
 外祖母葬地是新卜。而外祖父今当迁墓合窆。旧丧虞祭与新丧题主奠。孰先孰后。
续问解。已有所论。可考而行之也。
 续问解曰。行虞后。题主即返魂无妨。
答申东野
 问正朝寒食。雨下终日。则次日行祭与否云云。
前期行祭。既有朱子之教。而仪节又有次日行之之语。故沙溪答同春问曰次日行祭。尤为便宜。非但雨下终日。若族葬多而子孙少。一日之内。势难遍行。则当以沙溪说为准无疑。
 曾子曰将冠子。冠者揖让而入。闻齐衰大功之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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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
虽混称齐衰。岂母丧妻丧祖父母丧本生父母等丧之谓乎。况既言内丧则废。则多少包含。此等处当活看。亦当酌处。
 冠礼再加。彻去冠巾者谁也云云。
家礼本注。虽无彻去冠巾之文。既无冠上叠冠之义。则再加之际。便当彻去冠巾。而此等事。乃赞者之职分。故近世礼家笏记中。例皆添入赞者彻冠巾一节矣。况三加礼则祝云云之下。自有赞者彻帽之语。来谕所谓三加亦然云者。恐失照管。但于此不无可疑者。三加则言彻帽。再加则不言彻巾。而以执事者受帽彻栉。入于房之文观之。则初加之冠。似亦不彻于再加之时。若已彻巾冠。则何不曰受冠巾帽。而只曰受帽乎。如是发问则便成说话。未知如何。
 婚礼使者执贽。仪节云云。
士昏礼书仪。虽有纳采时用雁之节。而家礼则从简不用。只于亲迎用之。今当以家礼为正。然欲从古礼。则仪礼本篇。自有节目。何必他求耶。
 纳采条陈币。币是何物云云。
纳采云者。纳其采择之礼也。只宜有书。不宜有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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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所谓绢布羊酒之属。古礼之所无。而家礼之所不言。何必遵用乎。
 纳币色缯之属。今从古礼耶云云。
纳币用钗钏之属。亦是古礼所无。而观家礼本注。亦可二字。则不行亦可之意。自在其中。未知如何。
 昏礼家远则醮子。亦可行于旅次耶云云。
婿家远而迎于其馆。则醮子一节。便当行于旅次。而父若未往则亦当醮于家而送之。此等事。临时斟酌而行之可也。
 婿家设倚。婿妇俱倨于交倚耶云云。
既设倚则当坐于倚。盖设馔于卓。而不坐于倚则无以饮食。然则倚卓不可偏废。夫岂无义。朱夫子教之。此等处。极不可草草看过。
 醮子醮女。或起或坐之不同云云。
父之醮子也。子跪于父前。故坐而命之。醮女也。女立于母左。故父起而命之。仍其势而事有不同。何疑之有。
 妇贽币。今人用死雉绢帛与否。家礼。贽币不别舅姑云云。
礼辑,会通。皆以币字做绢帛看。而考之古礼。不过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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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栗腶脩。而无以帛为贽之节。则家礼之币字。恐不必如是看。且辑览啚。则舅座奠枣栗。姑座奠腶脩。而注曰执贽币云云。然则沙溪先生之见。亦与礼辑会通不同矣。且家礼之混称贽币。虽似不别舅姑。而愚则既曰贽币。则舅枣栗。姑腶脩之意。已包在其中。未知如何。
 飨妇。妇降自西阶云云。
昏仪舅姑先降自西阶。妇降自阼阶。以著代也注。阼者主人之阶。子之代父。将以为主于外。妇之代姑。将以为主于内。故此与冠礼。并言著代也。向日相面时。愚以著代为对。考之古礼果然。具录于左。
 在途女遭丧。则交拜等节。当行于除丧后耶云云。
然。
 丧礼易服去冠云云。
此深衣。非黑缘之衣。乃纯以素而用于凶时者也。岂黑缘衣而用于此乎。所谓去吉冠而犹有笄縰云云者。乃上古不被发时事。今有被发之节。则施与不施。何须论乎。所谓素冠。即士丧礼所谓白巾。而备要引之。今虽被发。括发后似当用之。然家礼则不用。盖略浮文也。恐当以家礼为正。纴之所扱之带。恐是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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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师服吊服冠绖之制。
吊服即白巾白衣白带。白巾练布巾也。白衣布深衣。而若无深衣。则道袍何妨也。冠绖之冠。未详其何冠。而古今来。黄勉斋之所独用。向来遂庵先生之丧。持服者数百人。而韩弼善德全独用屈冠。而曰勉斋所谓冠绖之冠如此云。未知是否。
 题主称亡妇耶。亡子妇耶云云。
只称亡妇则终是不分晓。称亡子妇。恐为得宜。
 外祖父母服月已竟而闻丧。则不税耶云云。
小功不税。曾子叹之。远兄弟且然。况外祖父母乎。此则不须疑也。
 外祖父母题主书式及祭及几世云云。
神不享非类。故先儒有言曰异姓奉祀。绝祀之道也愚尝以外孙奉祀一款。质之师门。则以为秦以吕政亡。晋以牛睿绝。若势不得已而奉祀。则三世四世。渠自任之。不须问于礼家。礼家亦不须答也。吾儒家法。本自如此。愚亦不敢下语于其间。
 正寝前堂云云
正寝之制。辑览啚详之。盖为五架屋。而以近北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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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房室。东房西室也。室者突也。房室之外皆为堂。堂者铺甓者也。堂下为两阶。东曰阼阶。西曰西阶。家礼谓前堂。辑览啚曰犹古燕寝。以此看则便是别堂。而斋居或疾病。或丧而成殡。或冠昏等吉事。皆于此行之者也。若夫厅事。正寝之前。又是别一屋子也。此则专是抹楼。而亦有阼阶西阶者也。所以于斯焉治事。故曰厅事。盖正寝厅事之间。隔以垣而为中门。厅事之前。别为大门。此其制之大略也。
 遣奠条。馔如朝奠。有脯云云。
馔如朝奠之朝当作朔。先儒已论之矣。盖朔奠设馔注。馔用肉鱼面米食羹饭而无脯。故于此特言有脯。此必有脯者。将以纳于苞中而埋于墓侧也。盖此甚当疑处。而执事能疑之。多谢其看文字不草草也。
 虞祭有饭羹云云。
虞祭之有饭羹。问解辨之已详。执事未及考见耶。抑见之而犹不能无疑耶。
 时祭未及祭曾祖。而先祭伯叔祖父母云云。
问解同春先生之问。与执事之问同。而沙溪先生答曰此当活看。岂可先也。以此看则曾祖位读祝毕。献高祖之附位。祖位读祝毕。献曾祖之附位。考妣位读祝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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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祖之附位可也。而开元礼注曰设祔食之座于祖座之左西向。一献而已。又尝见某书。云诸位之祔食者。诸位三献之后。各就位只一献。如今学宫之献从享之为者云云。此说却恐稳当。未知如何。
 姑姊妹夫死。而无夫党者。谁为主丧云云。
古礼则然。而今则难行。故朱夫子答叶味道书曰古法既废。邻家里尹。决不肯祭他人之亲。则从宜而祀之别室。其亦可也。此言恐攧扑不破。
 祠堂阼西阶云云。
门外有退。退下有石。则此便是东西阶。何不以阶下为位。而以阶间为位耶。此等事。当以家礼及备要为正。
 时祭祭妻。而位于阶下与否云云。
妻以下位于阶下者。盖以祖考位于堂上也。岂有只祭妻而犹位于阶下之理乎。此等处活看可也。
 墓祭未行。而于家庙。三献祭与否云云。
未设于山而设于家庙。则何必去饭羹而止一献耶。但既先行茶礼。则一日之内。再次设祭。不无渎神之嫌。终未如翌日设行于墓所之为愈也。
 忌祭出主时。家礼无再拜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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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虽无再拜之节。而要诀则有之。故备要引之。盖此再拜。乃其日之晨谒。何可废也。家礼则专主奉主而言。故但曰焚香告辞。要诀则兼晨谒而言。故添入再拜。各有攸当。何足疑哉。
 三献皆祭酒与否云云。
家礼亚献条。既曰如初献仪。终献条。亦曰如亚献仪。则三献皆祭之意。已包在其中。而朱先生所引馈食,特牲,大射等礼。考据甚分晓。何必他求。要诀虽如彼。恐当以家礼为正。
 妇人拜。朱子,张子仪节不同云云。
妇人肃拜。朱子说十分分晓。丘仪则不过其时俗尚。当以朱子说为正。
 时祭具馔。与图式不同云云。
蔬菜脯醢各三品。非但备要之说。乃家礼之本文。而图式之两蔬菜一脯醢。无乃从简之意耶。脯有牛脯鹿脯乾鱼之属。醢有鱼醢肉醢素醢之类。蔬菜亦然。欲充三品。则何患无之。而或以诸品并设于一盘。如今之用切肉者。亦未为不可。然则啚式之两器一器。安知非三品之合并者耶。更详之。
 苏氏说祝文尚飨上。添配祭何如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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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此式。未知其好。若好则沙溪先生岂不引为定式乎。备要祝式。十分稳当。何必他求。
 忌日父告子祝文曰亡日复至下。无文可考云云。
备要祝式曰旁亲只云不胜感怆。此四字于妻弟以下。无处不可用矣。何谓无文可考。恐失照管。
 世俗庶羞用否云云。
膏煎之物。古礼所无。而蜜果亦佛家饮食。故好礼之家。时或不用。然见尤春两先生家祭馔啚式。则其中有药果中桂。又有所谓干南者。近世好礼者孰如两宋。而尚且用之。则其无害于义从可知也。此无乃朱先生所谓事之无害于义者。从俗可也之意乎。
 周元阳祭录。祭舅及夫。不称府君可疑云云。
祭录之只称祭字而不书府君。周氏之礼偶然如此。而备要之引之者。只欲取妇显舅姑,主妇显辟等称谓。何必不称府君。而亦不书敢昭告于四字乎。活看可也。
 并祭。陈器稠叠。饭羹设于第二行何如云云。
曾见同春,遂庵两先生家啚式。则并祭考妣。而第一行匙楪居中。而东西各设饭羹。饭羹之间。各奠盏盘。此甚得宜。然若三位并祭。则以三饭羹三盏盘一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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楪。势难容排于一行。分奠两行。有何不可。此等处不必太拘拘也。
 要诀。设匙楪于卓北西边。并祭时。匙楪不别设。则妣位有稍远之嫌云云。
愚谓匙箸稍远。不必为嫌。然终未如置中之为稳。未知如何。
 面饼切肉食醢当设处云云。
面饼之设于第二行礼也。而如有苟艰难容之患。则推移于一行。有甚不可。切肉食醢。便是脯醢。则何必以设于果品之左右为准耶。
 
祔祭妇人之祔。祖考不与焉云云。
女子之祔。祖考不与者。盖有援尊之嫌故也。家礼本注所引杂记说。大故(大故之故字。无乃段字之误耶。抑大故。有古文耶。)分晓。何必他求。
 贫家祭荐。以麦饭蔬菜行事何如云云。
来示甚当。
 朔参。力绵则以常馔并设何如云云。
来示恐得宜。
 望日今俗无荐献之事耶云云。
家礼望日。只曰不设酒。而不曰不用果。则今虽不用茶。而自有新果一大盘。则何必只焚香再拜耶。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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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则只行朔参。似亦无妨。近世礼家。亦有如是之规云矣。
 祭妻及嫂及庶母及叔时。无执事则依丘仪行之何如云云。
此等祭。助祭之人不一。则三献侑食各再拜。亲自担当。诚有所难堪者。愚亦窃有连奠三盏。遵用五礼仪之意。高见亦一般矣。有何不可。至于丘仪则不成模㨾。不可从也。
 成殡后。设铭旌处所云云。
柩虽南首而以灵座向南观。则大体正寝之左东右西自如矣。铭旌之设于右而谓之东者。有何可疑。
 祠堂火。在外闻变者。何以处之云云。
揆以情礼。似当举哀。
 宗子改名后。旁题改书与否云云。
如无甚不得已之事。则何可改已旁题之名字乎。然或改之则当因俗节朔参等时。具由告辞而改题。岂以重大为嫌。而姑以旧名书于祝文乎。或说可笑。
 东俗脯醢各二楪当否云云。
啚式中脯醢各一楪。已于上段论之矣。今俗之并用佐饭醢而为二品脯醢。来示诚然。而此等事。既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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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义则从俗何妨。
 茶礼参神前。先行晨谒礼耶云云。
参礼本为参神而设。若先行再拜。则此便是参神。乌在其先降后参之义也。家礼曰主人晨谒于大门之内。出入必告。正至朔望则参。各有条理。井井不紊。何必别生意见。
示李士安(仁宅○丙午)
嫡子未终丧而亡。其子代丧一款。是变礼中大节目。而古今来。毕竟无明白断案。后之学者。将何所适从。通解曰因其葬而制斩衰。又曰亡在小祥前。则于小祥受服。在小祥后。则申心丧。并通三年而除。此亦未稳。盖丧无无主之丧。而父死代服。是代父而行其未毕之礼也。若未葬者。因其葬而成服。则未葬以前。可无主之者乎。未小祥者。于小祥受服。则未小祥以前。亦可无主之者乎。至于在小祥后申心丧之说。非但沙溪先生有未知恰当之训。以事势推之。父斩在身。何以区别于祖父之心丧乎。愚意窃以为凡人遭此者。无论未葬已葬未小祥已小祥。父丧成服后。即因朝奠或上食。告于两殡。以所以代服之意。仍受而服之然后。方为行父未毕之馀礼。而无一日无主于祖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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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曾以是质之先师。答曰来示甚当云。
答李士安(辛亥)
 嫡孙承重。则母虽在。孙妇亦当服丧否。或曾孙承重。而母与祖母俱在。则母与祖母并与曾孙妇而皆服三年欤。
其夫承重。则其妻自当从服。姑之在否。不须论也。虽母与祖母俱在。皆当以三年服服之。一有不服。则中间代序绝而不续矣。此非我言也。
 母丧未练或已练。而遭父丧者。皆可以父在母丧之例。而期而除服乎。罪人家遭变。在于练前。而一家已多有伸服三年者。而曰质正于遂庵先生之门云。故罪人亦从之。而尚未晓然。未知何以则合于礼意耶。
通典所谓父在之日。母亡已久。宁可以父亡而变之及凡服皆以始制为断等说。实得礼意。故沙溪先生据此以仍服期为断案。今日后生。何敢别生意见乎。但闻哀兄门中。已有质之江门而伸服三年者。其果有先师文字之可据者乎。愿闻其详。
示李甥运亨(甲戌十一月)
仪礼卒哭受葛。而间传曰葛绖三重。绖既用葛。则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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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宜无异同。三重亦绞带本制。则必不以绖之用三重而变此为二重之制也。贾疏创出变麻服布之说。而信(信字。疑。)斋于图式引之。沙溪于备要取之。然其疏曰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服布。又齐衰以下亦布带。则绞带虞后变麻服布。于义可也。(疏说止此。)公士大夫之臣。为其君服布。齐衰以下布带。何所当于父丧卒哭而比同服布也。虽曰于义可也。以愚观之。于义决不可也。家礼则略浮文。故不用卒哭受葛之节。而小祥练服条。亦只曰去首绖。则腰绖绞带之依旧用麻可知。而服既用练。则麻亦用熟。自在不言之中。此则酌古通今之制也。丘仪则移受葛一节。置之练时。练时受葛。既非古礼。又非家礼之意。则适见其肆然妄作。而难免汰哉之诮矣。愚未知沙翁之取此果何意也。况兼取全无义之疏说。而曰腰绖用葛则绞带亦当用布。此尤可疑也。尤翁先生答李厦卿书曰练时受葛。从家礼不用亦得。而世俗循用丘仪已久。从之亦恐无害。答李汝九书曰。练时绞带用布。是礼经明文。答柳子寿书曰绞带之或用布或用麻。俱无不可。此三书。窃恐偶失照勘而泛然酬酢也。又答子寿书曰小祥冠衣皆练。则要绖绞带。亦当用熟麻。此一书恐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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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矣。愚谓今之学者。一遵家礼。练变绖带。皆以熟麻为之。绖则两重。带则三重。而丘仪之葛绖。贾疏之布带。则判舍而不用之。庶几寡过也。未知如何。(近世冠峰,屏溪皆不用布带云。)
答姜允成(乙亥)
俯询疑目。满纸缕缕。极其详密。此可见好礼之有诚。而看书之不卤莽矣。奉读以还。令人感叹。人家祭礼。若一遵古礼。则当人人同家家同。而只缘参用俗礼。故人人不同。家家不同。其中或以古今异宜。不得已从俗。则固无所害。而或恐俗眼所骇。或拘先世所行。虽大段害义处。因讹踵谬。难于变改者。滔滔皆是。是则甚可叹也。然愚则谓祭仪不可不同。而祭馔不同无害。盖蜜果膏煎。虽古无是馔。其味至好而人所同嗜。则以生人所嗜。祭之祖先。亦人情之不能自已者。故非但国家之所崇用。尤春遂三先生。皆以蜜果用之于六果之外。而以干南设之于果行之内。夫岂非礼。诸大贤用之。上元之药饭。冬至之豆粥。考其出处。则不必可祭于祖先。而特以时尚之美馔。故见其馔而不忍独食。辄思其先而荐之。因以成俗。以此意推之。则蜜果膏煎之荐。何独不然。然此非如饭羹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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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之关于大体而不可阙者。则力可及而用之固好。虽力不逮而未用。亦何伤之有哉。古之祭馔。虽似太简。然圣人制礼。每虑人贫不及礼。故既如是酌定。而末又曰贫则称家之有无。此岂非此犹难办。则虽未能如此。亦或无妨之意乎。是以重峰先生只以每位。瓜菜一盘行时祭。而后之君子不以不及礼非之。以此推之。则富而过此。亦何至大害于义理耶。然东邻之杀牛。不如西邻之礿祭。但不可太过而失中耳。生鱼肉之用。世或有之。而仪礼家礼。虽有省牲之节。既杀之后。皆熟而荐之。则其不可用生也明矣。鱼脍肉脍。尤翁家亦用之。而此则生人所食之常馔。故其言曰盖是常馔。而器亦用燕器。不敢异于家礼云。则其意可见也。蔬菜脯醢之叠设。亦有说焉。诗曰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荐之。宗室牖下。圣贤上丁之祠也。俎豆之实。非无踰于菜者。而祭以释菜为名。则可知其祭重蔬菜而不厌重复也。古人以脯醢为常茶饭。故冠昏丧祭。无处不用脯醢。而又以庋阁上馀物。已奠于始死。则亦可见脯醢之不轻而叠设无嫌也。然脯与醢其类固不一。而各以三品用之。则亦涉太多。故尤翁以脯二醢一。或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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脯一。当三品。以对蔬菜三品之数。此恐得家礼之本意也。凡礼自家而国。故仪礼之次。自贱者始。(此八字通解文。)冠昏丧祭。皆以士礼为先。家礼备要。亦以士礼为主。而大夫之礼。未始不经纬于其间。我朝之大夫无甚相远于士礼者。无乃诸侯之大夫。自别于天子之大(大字。本草亦叠。)大夫故耶。忌日之只祭一位。自是程朱子本意。而沙翁所谓哀在所为祭。非薄于所配祭云云。明白的礭。不可改评。晦斋所引程氏配祭之说。既无著见处。又无义可据。故沙尤两先生。皆深致疑焉。若以当世见行而重违。则且道不顾是非。事事从俗可乎。若以先世所行而难改。则亦将无时而从礼也。滕文公断然行三年之丧。其何以知礼称之乎。朱夫子亦不曰子孙晓得。祖先不晓得乎。生辰茶礼。正是非礼之礼也。盖生而有晬日之饮可也。死后犹以生日祭之。有甚意义。况冯善生忌二字。尤觉可笑。丧馀之日。固可忌也。诞生之辰。有何可忌。礼必有义。安有无义之礼乎。是则退溪非之是矣。断不可行也。但三年之内象生时。略设酒果则虽无经据。似合人情。故古人有行之者。尤翁是也。醋揲之设。有亦可无亦可。盖中国尚醋。东国尚酱。今既有酱。醋不必叠设也。(若用脍则当设醋芥。)空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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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设。最是不可废者。盖不先设空盏。则献礼之时。奉神位盏盘位前东向立及奉奠之故处等节。何以区处。此愚所谓祭仪不可不同者也。大抵追远之礼。诚敬本也。器数末也。其将祭也。思其居处。思其笑语。思其所嗜。斋三日。乃见其所为斋者。第一义也。至于陈馔。苟不失果在南。盏盘居北。右饭左羹。鱼东肉西之大体。则其间器数之多寡。当称家之有无。酌时之古今而已。何必屑屑于既往而变动不得乎。此愚所谓祭馔则不同无害者也。来谕不拘定制。务在礼洁云云。得之。管见如此。如有未当处。乞赐反覆也。承读家礼。想已见大义。而节目间。又或有合商量处。幸毋悭相示如何。盖略浮文敦本实。实一篇大旨。而世人不识此意。徒见其比古礼疏略。而看作未成之书。可叹也。尤翁自谓读家礼百遍。以此老聪明。致勤如此。则可见此书之不可轻视。而亦可见古人为学之不草草也。
答洪远规(乙丑)
 问祔庙告辞。既以丧人主之。则奠酌之礼。丧人亦可主之欤。告辞时。丧人亦以孝巾直领行之耶。
来示皆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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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大祥之祭毕。奉神主入于祠堂。家礼无拜礼之文。而或云子孙不可无拜。未知如何。
丘氏仪节。奉安神主后。有再拜之文。既是家礼备要之所无。则不必创从丘仪。
 问尤庵曰禫祭前。犹是丧人也。先祀只一献。不读祝。废利成可也。以此推之。先世忌祀。似不可主祭。未知如何。
虽一献无祝。白衣白冠。与凶服有间。则亲自奠献。有何大害。
 问禫祭卜日条。将以某月某日。祗荐禫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尚飨。既无设馔。而曰尚飨何也。
尚飨二字。古人亦疑之。然尚飨云者。庶几歆享之意也。上曰祗荐。下以尚飨继之。似无可疑。如何。
 问命上中两旬日不吉。则更不卜下旬之日。亦何也。
下旬又不吉。则踰月而禫乎。此所以更不卜下旬之日也。
 问世俗不用筊(
筊。当改以环珓。)者太半。若不用筊。则本龛告辞。亦可废耶。
虽不用筊。而既已定日。则告于本龛。恐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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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卜。本非难事。何可废也。
 问家礼有事则告注。但献茶酒再拜。此再拜但指主人主妇而言耶。并举在位者而言耶。
献茶酒再拜。指主人主妇而言也。
答李瑞协
 据春秋四传诸说。祥禫之间。不当计闰。而闰月亦不可行禫。未知如何。
所询闰月禫事一款。考据可谓该博。而以月数者计闰。既有郑氏说。禫祭闰月亦算。又有张子定论。故沙溪先生。即我东礼家之大成。而以郑张说为正。其答同春问一书。明白的礭。实为千古断案。其后尤遂诸先生。又皆以沙溪说为定论。今欲舍是而别生意见。则非愚之所敢知也。祥禫之间。既已计闰。则闰月行禫。亦有何可疑。此与闰月亡者。正月行忌。其义自不同矣。如何。
答沈鉐(癸酉十二月)주-D001
 
姊兄(姊兄以下。本草则文理接续。而删文太简。当更考。)洪上舍家姊下世。甥侄成人未几夭殁。洪兄后娶未有男。以侄子为养。而洪兄常从元妃为继。临终语其子。以一依恒日所戒。继后先妃。大经大法也。洪棘欲寅缘知礼家。洞识而仍从遗语。要我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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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伏望视破。
俯询礼疑。此非难知也。前后妻俱亡后。为其后者。当为前妻之子。此尤翁说。而后贤犹以舍近取远疑之。况后妻生存而立后。则即此后妻。乃其己母。而元妃则前母也。继母之子。岂有以前母为己母者乎。洪上舍申申训戒。未知有甚意思。而虽曰遗命。窃恐断不可从也。世或以前后室门地悬殊。而欲如此取舍者。此实大段不是也。来谕名正言顺。大经大法云云。是何识见。洪哀之欲洞识礼意而从之者。诚不偶然。可想其人。愚虽昧礼。此义则讲之熟矣。幸以此传之。俾遂其美意。如何如何。
续考续问解。答尤翁书曰前后妻必有养己者。当以养己者之父为外祖。此非明證乎。当以此为正。
答朴生别纸(辛亥正月)
染患中遭亲丧而追后成服者。其练变除服之节。或有以丧出日为主。或有以成服日为主。人各异见。莫适所从。此诚变礼也。然亦有可以立卞者。大抵当初不即成服。已是大失礼意。然亲死之日。既披发哭擗。出避之时。又着孝巾带绞带。杖丧杖而行。则此即是丧人所未成者。冠绖衰裳耳。冠绖衰裳。固是丧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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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者。然在外闻丧者。还家成服。虽在数十日一月之后。亦必以闻丧日为练祥之期。则(尤庵先生答人问曰。丧服当从闻讣日计之。成服虽后于闻讣数月之后。亦不可据此为断也。)况此在家遭丧者。岂以成服之晚。而追行其练祥乎。其以成服日为主者。不过以朱夫子所答曾无疑书为主。然曾无疑所以成服太晚者。(尤庵答宋明叔书曰朱子答曾无疑说似有曲折以成服太晚之说观之则疑无疑于日月久后始为成服而中间难以指的某日为闻讣之日故不得已而以成服为节)既未能详知其曲折。则亦不可援而为此事之證左也。至于祖丧中父死。其子代丧者。不过毕其父未毕之馀礼。则其练祥之节。尤不可以其子成服之早晚为断也。如何如何。愚见如是。更询于知礼者而处之幸甚。
答尹焕(甲寅)
 问焕三月遭父丧。四月遭母丧。其间相拒数十日。或谓父丧三年内母卒。则不服母三年。此说如何。
谨按仪礼齐衰三年章曰父卒则为母。此只是父在则不敢三年之意而已。贾疏则曰父丧三年内母卒则仍服期。此盖不识经文本意而推之太过也。备要虽存此说。以备参考。而其不以为稳之意。已跃如矣。(尤庵先生亦曰疏说非常情所及。)且以父未殡。服祖周之说为證。似谓父死未殡而母死。则未忍变在者然。而观其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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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字。则亦可知其意之所在矣。(盖父未殡。服祖周之说。亦甚未安。虽祖丧中父死。犹代父服斩。毕其馀日。况今父丧中祖死。其可以父未殡。而不服祖承重之三年丧乎。恐难适从。)盖父在为母期者。屈于父也。父既亡矣。我自为主。则何所屈而服之以期乎。虽父死未殡。犹不可服期。况先府君之丧。先于先夫人数十日之久乎。揆以人情礼律。断然如此。幸勿疑伸服三年如何。
答或人(己未)
卒哭而祔。周礼也。而家礼从之。既练而祔。殷礼也。而孔子善之。既未祔于卒哭后。则当祔于练后。而今又蹉过者。揆以礼意。大段未安矣。然古人亦有如此蹉过者。而朱子使以大祥之明日行之。近世尤庵,南溪皆据此为说。此所谓亡于礼者之礼也。哀家亦依此行之如何。其节目则祥祭之日。未撤几筵。明日祔祭毕后。奉入祠堂为当。此亦出于朱子大全及尤庵礼说矣。
答或人(乙亥臈月)
 父在之时遭母丧。过葬后又遭父丧。练祀节次。其有之耶。无之耶。若有则祝文措语。何以为之。如无则以待小祥而练耶。详示。
凡服皆以始制为断。父在时既服母以期。则今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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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十一月之练。何可废也。初期则当为大祥而除服。练非其时也。练祭祝文。则当以子告母。而用小祥常祝无疑。
与李弟汝元(沅)
贫者士之常。而古人所不免。不以此一字累其心。乃所谓君子。此今日吾辈猛省处也。闻负笈遁院。所读何书。君于义理蹊径。不至矇然者。未知近日见解。比向来如何。而禽兽五常之说。亦改旧见否。我师门气全则性全。气偏则性偏之说。明白的礭。虽圣人起来。不可改评。而得其宗而洞见大原者。今世上。惟南塘一人。望君惟其说。是遵是守。毋为一种浮议所动。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