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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皋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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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皋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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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皋集序[洪直弼]
孔门立四教而先文。设四科而首德。教不以文。无由入道。故文为四教之先。而入道者亦当各因其长。所以德行居序之最也。君子以成德为行。德者行之本也。行者必本乎质。质之胜文。犹甘之受和白之受采也。以余所闻。故黄皋慎先生。其庶几乎。先生初谒寒泉而不请学。如公明宣之为。居数月。始束脩曰。在岭外。闻先生名甚盛。意谓地望嵩故乃尔。熟察先生之言行。乃知先生之盛名。反不如实之盛也。先生望孔子而上者。毋忘某在后。频频顾见。自是以后。诵习师传。如七十子之服孔子。公其真知而允蹈者欤。先生綦重公。许以大儒。先生岂苟誉者哉。公为学。专于内修。不事著述。其形于毫墨者。如大圭大羹。以素为贵。所谓居其实。不居其华者欤。噫。古之君子。必以立德为上。立言为下者。要其本诸身者。无毫发之可悔。至若栀腊其文词者。末俗之所尚。岂君子之所汲汲哉。世固有饕橘柚袭绮罗者。然饥则求菽粟。寒则求布帛。布帛菽粟。以不可一日阙也。夫爽口而便体者。非不可喜。而苟无布帛菽粟。则其不冻馁而死者几希也。然则有成德之实者。何有乎工拙其言哉。公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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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祐。裒辑公零藁。问序于不佞。窃读其文。皆发于仁义忠信。洵有德者之言。其见许于师门也宜哉。昔修汉书者。述黄叔度德行。至比于颜子。而以言论风旨无传为憾。公则言论风旨。存乎文字之外。慕公之德者。若求公于辞章。则非所以知公也。夫修德而冀其传世。立言而冀其行远者。是有所为而为者耳。如公之为。即天理当然而吾不得不然者。何恤乎其言之传不传哉。知公之良贵者。斯为有德者之徒欤。先生讳守彝字君叙。卒时年八十一。
崇祯纪元后四乙巳。唐城洪直弼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