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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塘遗稿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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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塘遗稿册十四
 日记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495H 页
丙辰
  [正月]
正月二十七日宾厅会议。(左相金在鲁,右相宋寅明,领敦鱼有龟,礼判金东弼,兵判赵▣▣,右参郑亨益,司直申光夏,左尹金翕,全阳李益馝,司直李春跻,户参李瑜,司直金圣应。)启曰进宴常礼之废阙。今至八九年之久。 圣孝莫伸。群情缺然。臣等前后 筵中。累承 圣上下教。以自内反复陈请。而 慈意一向坚拒。深示抑郁之意。以我 圣上之至孝。犹不能感回 慈听。则臣等之敢为渎挠。极知猥越。而情恳所迫。不得不相率来会。昧死直请于 慈覆之下焉。惟我 列圣朝。上奉 东朝。逐年进宴。自有典礼。此出于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近来连因公私事故。旷未举行。以 圣上爱日之诚。久未能奉进万年之觞。一国上下之积郁缺望。当如何哉。矧今 宗社眷佑。邦庆荐叠。仰惟含饴之乐。靡所涯量。此时饰喜之典。不容迟缓。 慈圣若俯念于此。则岂有过执平素之志。终遏颙祝之情乎。伏乞快回 慈意。亟赐俞音。千万幸甚。以谚书 答曰以进宴事。卿等为此请。实是虑外。若是可受之事。则 主上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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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岂不勉从乎。观此启辞。心事愈新。不知所答之辞也。已悉言于 主上。承闻后更勿烦请焉。
二十八日宾厅再启。(二品以上六曹。)启曰臣等昨日再渎 慈听。未蒙俞音。至以更勿烦请。以安心事为 教。臣等益复愕然。继以惶陨。不知所措。臣等虽甚愚昧。岂不仰晓 慈意之所在。而窃伏念 列圣朝进宴 东朝。皆有故事之可据。虽以近例言之。丁酉丁巳丙寅。并皆禀承 慈旨而设行。伊时 东朝之靡安于宴礼。岂有间于今日 慈圣之心事。而终不得不勉抑而受之。诚以体 列圣之孝思。遵累朝之旧典。有不得自由而然也。况臣等所陈两大节。俱是今日进宴之不容已者。正宜勉回 慈心。俯循群情。一以示举国同庆之意。一以伸 圣上爱日之诚。然后 慈心可安。而今若不思开纳。一向坚拒。则 圣上之抑郁。群下之闷迫。日以益甚。渎扰祈恳之际。重贻 慈心之不安。倘 慈圣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等之屡聒。而有所改图矣。以谚书 答曰昨日既已悉知矣。何不谅知。而又复为此耶。虽如是累请。无可答之事。勿复请焉。
 同日再启。(行判府事徐命均,左议政金在鲁,右议政宋寅明,领敦宁鱼有龟,户曹判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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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济,锦原君朴师益,兵曹判书赵▣▣,左参赞郑亨益,知中枢府事赵正万,行司直申光夏,左尹金翕,行副护军具树勋,刑曹参判金始炯,全阳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跻,行副司直金圣应,吏曹参议朴师正,户曹参议尹得和,兵曹参议尹容,参知朴弼正,刑曹参议金潍。)启曰臣等之连日齐请。实出于举国祈祝之忱。而 慈批邈然。尚靳开许。臣等聚首奉读。一倍闷塞。不知所以为喻。窃念 列圣之进宴 东朝。不过遵依典常。以伸爱日之诚。而今日之请。尤有异于 列圣故事者。元良诞降。册礼已定。东土苍生。莫不鼓舞欢抃。则 宗社之庆。无大于此。当此千载不易得之盛会。徒守厌华之意。不思志喜之道者。实非臣等之所望于 慈圣者也。且传曰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 圣上以千乘之尊。上奉 慈圣。其于奉欢之道。固当靡所用极。而况今 慈圣宝算。正当五旬。则称觞上寿之节。必欲无踰于今年者。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今若以 慈圣之牢拒。终未伸圣上之诚礼。则 圣心之抑郁。已不胜言。而群情之讶叹。当复如何。此臣等所以冒死累渎。不得请则不止者也。伏愿 亟降俞音。以答上下之颙望。千万幸甚。以谚书 答曰虽逐日如此。此非谦让而然。徒令心事愈新。即为停止。愈于如是强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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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时原任大臣及吏兵判,金吾秋曹堂上,三司同为入 侍时。兵曹判书赵▣▣所 启。全光前兵使李重新拿问事。才因吏判陈达 允下矣。新除兵使李必耇。所当催促下送。而必耇以其父尚𫘂尚在追夺之中。故不敢赴任。连呈所志请遆。盖死后追夺。自是极律。其子之不欲从宦。事理亦似然矣。左议政金▣▣曰必耇曾除外任而不赴。故故左相李▣▣以此陈达。即许递改。今亦如前处分。似乎得宜。而盖李尚𫘂事。固无明白可罪之端。闻其时判金吾沈檀以其自明之招。亦谓之有据云。而尚在罪籍。不得伸理。殊可矜悯。当此大霈之日。似宜有旷荡之典。一番考见文案而处之。未为不可矣。 上曰曾前许递者。未知处分之得当矣。今若因渠不赴。考文案而有所处分。则事体不免苟简矣。分义所在。不宜一向如是。各别严饬。使之斯速赴任可也。
二十九日 启曰臣等镇日祈吁。辞意已竭。而 慈听犹邈。不惟不赐允从。臣等所陈两大节。终无一语 下答。臣等诚不胜抑郁闷塞之至。伏念今玆之庆。无可与比。 宗社之永赖以巩。 祖宗俯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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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悦豫。喜气溢于三宫。欢声腾于八域。倘 慈圣深念大体。则岂忍于此时徒守过执。终辞一宴。不思所以表喜之道乎。且亲年喜惧之情。上下无间。而况 圣上以一国为养。 慈算满五旬之龄。其不欲虚度今年。情理所必然。 慈圣若念于此。则亦何忍强拂举国之齐祝。使 圣上莫伸献寿之诚耶。 慈圣每以心事二字。有所 下教。臣等虽迷甚。岂不能仰有体认。而自昔御 东朝之位。辄皆勉受进宴。未尝强遏孝思。此则臣等昨已略陈矣。今以闾巷匹夫妇言之。设或有过怀一切之甚者。而岁久则寝缓。年衰则稍变。有可则为之屈意以慰其诚者。自是常事。而乃 慈圣尚执过中之礼。虽当无前之大庆。而犹靳同乐之盛举。虽以爱日之 圣孝。而未回牢让之初心。此岂平日臣等所仰望于 慈覆之下者哉。情迫势极。言不知裁。尤增惶恐。伏愿少恕臣等之罪。快回平日之志。俯循群情。 亟降俞音。千万幸甚。以谚书 答曰昨已谕矣。更无可答之辞。斯速停止。以安此心。
 再 启曰臣等之至恳血忱。前已毕陈于累启矣。意穷言竭。今无可以措辞者。惟是臣等所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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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者。有两大节焉。前后 慈教。亦不曰不然而一向坚拒牢塞。殆若臣等强之以不当强之辞。岂非闷迫抑郁之甚者乎。若于非有此两款大节。 慈圣之靡安于礼豫之举者。自是盛节懿德。臣等何必强饰繁蔓之说。自犯渎扰之诚(诚字未莹)乎。诚以 宗社无彊之庆。 慈意之所方欣悦。 圣上爱日之诚。慈意之所当体谅。而今若强拂臣等之请。终以烦(烦字未莹)当行之礼。则恐非所以表邦庆而答 圣孝之道。以 慈圣之至明至仁。何不 俯谅于此耶。臣等非不知镇日烦聒。重贻 慈心之不安。而事理之所不可已。群情之所不可遏。实非臣等之所不可止。玆敢更冒万死。辄申呼吁。伏乞俯赐 谅察。亟允所请。千万幸甚。以谚书 答曰已悉于批答。更无可答之辞矣。
  [二月]
二月初六日大臣以下引见时。兵曹判书赵▣▣所启。臣于六镇守令阃望事。有所怀。阃望必以曾经六镇三甲守令者新通。故多有拘碍之端。臣意则以曾经江边七邑守令者。一体通拟。则似甚得宜。虽以边地言之。固无轻重彼此之别。 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金▣▣曰西北边地。既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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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当一体用之。若只以六镇三甲曾经人通拟阃望。则目前姑以曾经曾拟之人。仅仅充补。而前头渐久。实多苟艰窒碍之㢢。依兵判所达施行似好矣。右议政宋▣▣曰北路则道路险远。官况残薄。西路则道里稍近。官况稍优。既以通拟定式。则似不无取舍之㢢。而六镇又将归于无功矣。然西北边地。既无异同。大体则兵判所达。亦似然矣。 上曰江边七邑与六镇无异。一体通拟可也。
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兵曹判书赵▣▣所启。臣以禁营事。有所仰达者矣。禁营上番军士私习。每于南别营设行。而以朝天放。五次轮放之。故炮声彻于 宗庙。判府事臣徐及小臣。曾已仰达而不为设行矣。以此乡军辈私习中日。出往南伐院而为之。或值风雨。则不免沾湿。多有弊端矣。闻守御厅在南别营咫尺之地。而中日每为设行云。故送人于 太庙。伺听炮声。则元无相闻之事。而盖中日则每一人鳞次放炮。其声不壮。与私习时齐发之炮有异而然也。今亦依守御厅例。只行中日于南别营。则似无所妨。 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金▣▣曰御营厅则有南小营。而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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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则无城内别处之营。故私习与中日。南伐院为之。若逢风雨。乡军不免沾湿。往来积有呼冤。故臣于顷年。有所仰达。辛勤作此南别营。而闻以炮声之闻于 太庙。私习中日。皆不得为之。乡军呼冤依旧。殊无当初建设之本意。私习则有五次轮放。故朝天放炮声。一时齐发。闻于远处。且既已变通事体。不敢更议。而中日放炮。则不过每一人间间放炮。其声不壮。故守御厅在南别营。有同隔墙之地。而亦行中日。虽 阙内。中日放炮亦不废。则独于南别营。并与中日而不得行。殊无意义。依守御厅例。中日设行于南别营。以除军兵一分之弊。似好矣。 上曰与私习似有异。中日则为之可也。
 同日入 侍时。左议政金▣▣所 启。去丙辰。 先朝设庭试。而武科则取二万馀人。其时文科榜中人则今无存者。而武科生存者尚多。虽以京中言之。如前兵使崔镇汉,前水使洪处武,前府使安世煜等。皆此榜中人也。故判书李光迪回榜时。因筵臣所达。有自 朝家赐花之举。武臣虽不可与文宰并论。而回榜既系绝贵。赐花造给。似非甚难之事。且当初丙辰科。适当 国恤。未有赐花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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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科。此既 先朝初年所设之科。而今年次又届丙辰。诸议皆以为宜有优异之典。故敢达。兵曹判书赵▣▣曰李光迪回榜宴时。因故判书闵镇厚陈达。有赐花之 命矣。盖闻丙辰唱榜时因 国恤。既无赐花之事。则今当回榜之年。似当有别为赐花之举矣。丙辰榜中人。京中亦有生存者。至于外方则颇多云。其子孙辈方欲为酒食会亲戚。以为供欢之计。而以其无赐花之故。皆欲仰请 恩典而不敢云。今若用优老之典。 特命赐花。似无妨矣。刑曹判书宋真明曰臣以远接使之任。下往西路。则关西丙辰榜最多。臣行到安州时。有数十人遮道以请。皆是丙辰榜子孙。而仰冀 恩典。故臣以第欲归禀答之。遐方老人。尤宜有慰悦之道。而赐花之外。更何可施之别 恩典乎。今闻有以此上言者云。似是此等人矣。礼曹判书金东弼曰古者或有回榜设宴之时云。私自备花。用侈宴筵例也。李光迪则以其年满九十。位在卿列之故。肃庙特推优老之典。有赐花食物之事。而此系别恩典。回榜虽贵。丙辰万科之人。有异于宰臣之年老者。何可辄用优异之典。而尽为赐花乎。但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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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初不赐花。则以此而 特命恩赐恐无妨。虽令自备。若有 成命。则便是 恩典。而至于李光迪前例。则恐非因用者矣。右议政宋▣▣曰优老之典。虽或过中。许之亦无妨矣。但以丙辰榜赐花。第无义意矣。 上曰右相所达固好矣。此虽异于耆社中人。而 先朝二年所设之万科也。其后重过甲寅。又丁丙辰。追感之诚。无处可伸矣。其时登科人子孙。以此为请。则虽非文科中人。固自可贵。而当初未着赐花之人。到今受之。亦是好事。在京者则该司制花以给。在乡者则自本道制给。而食物亦依岁首老人食物例。略给米斗酒肉可也。
  [三月]
三月▣▣日上辞兵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初三日朝讲入侍时。右议政宋▣▣所 启。过时之都政。幸得顺成。未及闻公议。姑无可以疵议者。而第兵曹政中。阃望新通太多。赵国彬以龙川府使。为忠清水使。翌日呈递。近来为成其履历。虽或有此等事。而龙川是极边。今日 除拜。明日呈遆。方在边邑之人。何由及知。终非诚实底道。兵曹判书赵。宜从重推考。左相曰今番都政时。兵批差出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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鍊主簿申得文在丧之代。而追后草记。以为得文虽是长孙。以出继故非承重。而误为出代。请爻周望单子矣。该曹既惶恐自首。则不必更加规警。而此系大段做错。当该堂上。宜从重推考。且备局郎厅。衙门尊重。职任紧剧。故参下无实职人则差宣传武兼。参上则差训鍊主簿。都总都事。乃是政例。而今番有以参上郎厅而见差于部将者。亦是无前之事。虽曰由窠窄。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何如。 上曰依为之。
  [六月]
六月初九日上辞兵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岂可轻遆。大臣所达。不过饬励。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左议政金在鲁所启。顷日 筵中。臣以备局郎厅差 除部将事。请推兵判。此非私护郎属。只欲稍示事体与前例。在兵判。元非大段可嫌。虽或陈疏。只陈其择差部将之本意足矣。而其疏语多未安处。或曰大臣衙门。果为尊重。或曰至烦 天听。以长其骄傲占便之习。臣实未晓云云。臣虽无似。既忝此职。则遣辞之际。何可不择如是。臣欲对劄陈卞。则近于罢软。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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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而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责之道。兵曹判书赵▣从重推考何如。 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
二十五日上再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达。不过体例。岂可若是撕挨。极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二十八日备边司草记。右边捕盗大将申光夏病遆。今至四日。尚未出代。捕将为任。极其紧重。自前本兵之长。虽在辞免中。辄即差出。不得暂时留窠。而淹延至此。诚极未妥。兵曹判书赵▣▣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差出。政院不思 启禀催督。反有他将兼察之请者。亦未免失体。当该承旨。亦从重推考。目今禄都目。迁就过限。都目大政。亦将趁速举行。而西铨之一向引入。殊涉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 传曰兵判之犹事撕挨。尚不行公。极涉太过。依请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而捕将有阙。则虽时刻之间。政院之禀请兼察。此是旧例。其代尚不举行。不推兵判。亦不各别饬励。此则稽忽以此。从重推考可也。
二十九日备忘记。大臣所达。不过体例。其所撕挨。极涉太过。司马重任。岂可轻递。若是旷官。此何分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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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捕将有阙。今已多日。亦不举行。其所道理。俱涉寒心。兵判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察任。
  [七月]
七月初二日 传曰以举动节目间有下问事。礼曹判书,兵曹判书使之来待。而兵判虽连为违牌。以节目间事。欲为下问。而勿为牌招。即为来待事分付。
十五日上辞知义禁疏。(在原集。时有李观厚,裴胤命狱事。) 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许遆焉。
  [八月]
八月初九日上辞尝药赏典联疏。(在原集。都承旨李寿沆。) 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乃循旧章。卿等勿辞焉。
十五日政。拜吏曹判书。
  
[十月]
十月十四日应教沈星镇上疏。
 伏以臣于近日事。有慨然者。略此附陈焉。噫。 圣上之必欲保合同异。调剂辛甘。以为镇世道寿国脉之图者。出于至诚恻怛。今日臣僚之在下风者。孰不宜对扬体承旨(旨字未莹)。所谓调剂保合者。亦有其道。持论虽欲其和平而毋过至于衰薾委缩。用人虽欲其恢荡而毋过入于混淆颇僻。要令是是非非。各得其平。今则不然。内长党伐之私。外循媕婀之套。事涉护党则规避成习。言近见忤则畏缩太过。以昨政事言之。负犯至重。十年锢废之人。以一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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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私。崇用太肆。亚卿都宪。镇日通拟。国法公议。都不顾惮。而台阁之上。喑呜噤嘿。迄无一言。厌厌若泉下人。似此气像规模。可谓寒心。世道至此。宁不慨然。臣谓当该铨官。 亟命罢职。以示惩励。不言台臣。并加谴罢。少振风节。断不可已也。惟 圣明裁察焉。 答曰省疏具悉。见都宪之望。意欲下教。而静时生浪。心常虞闷。欲为饬励筵中矣。所陈是矣。盖尹凤朝既以给牒叙用。则旧官常职检拟。亦非异事。岂可以互相牴牾。或拟或否。而但清望显职。勿论知否。其宜审慎。太肆之目。虽涉太过。其在国体。宜加饬励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议郑羽良上疏(十四日)
 伏以臣以疲软。久叨匪据。枘凿酸咸。岂无难便之端。诚以念世道之纷闹。戒前辙之乖牾。注措可否之际。惟以阔略为主。不以苟同为耻。是臣区区苦心。而今则情势不容一刻仍冒者。敢此略暴焉。日昨国子长之作阙。臣与长僚逢值阙中。接席从容。以留待都政。相议新通之意。丁宁相约而归矣。昨政。臣病未赴。则遽以旧望差出矣。臣虽佐贰之官。堂上通清。臣实主之。都政新通。留约既牢。而信宿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2H 页
而弃之。此已臣疲劣。不能有无之致。而至于都宪副拟。尤有慨然者。借使长僚之意以为初无一点瑕颣。既是十年见废者。其欲重通。宜使臣与闻。而况其关系何等重大。宪长何等清峻。纵谓臣愦愦不足闻。独不念政曹故事与僚体之重耶。臣实为长僚。惜此举措。臣既见轻。虽有顽面耐肠。理难复与铨注。都政禀日之时。臣亦不答。而下吏误传。矇然入 启。臣既无由进参。公私将致狼狈。不得不举实自列。伏乞 圣慈亟命镌削。以靖私义。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挨者。其勿辞。从速察职。
十六日次对时。 上曰耆旧大臣之丧。惊悼何言。近无病报。讣音遽至。追念旧日。怆感矣。左相曰故领府事郑▣▣。清名宿德。岿然独存。更延数月。恰满九十。实是稀贵。虽不在廷。气像则好矣。 上曰国事诚罔涯矣。都政隔日。静时生浪。后之视今者。六月大政。必行于深冬。便成旧例。为骇异矣。国事宁不寒心。左相金▣▣曰臣欲敢达。 圣教先及矣。待冢宰之道。似不可因儒臣之疏批。直罢其职。至捧现告矣。如此事。前所未闻。论以体面。实欠重待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2L 页
之道。至于多台之并罢。都宪拟望。在其昨夕。则虽有与星镇意同者。似未及发矣。一并罢之。景像不佳。待台阁之道。岂可如是。 圣上今番处分。诚过矣。尹凤朝则不过不幸之致。本无可以深罪者。既叙之后。水部参判。尤何可论。旧官常职。 圣教所许检举。则都宪之望。似无不可。而儒臣之上款遣辞。阳若不为党习。而其所用意。极为异常。决不出于平正之心矣。今虽反汗。赵▣▣与诸台。决不复出。而自 上宜示开释之意。以存事面可矣。 上曰予见都宪望。即欲下教推考。沈星镇疏语不非矣。而若因此掍作机关则非矣。多台事。大臣之言是矣。右相曰臣与僚相所见。不无参差。每为问事矣。以此事言之。已于 閤门外。有所酬酢。而臣则异是。沈星镇平日持论。本不峻激。此事论斥似可矣。年少之人。每事惟以循便为主。无论是非。不欲生事而已。则末乃靡然矣。风采亦何可不观耶。赵▣▣素是宽平之人。而处事忽如彼。诚可讶也。尹凤朝出陆时柳俨所达。臣亦以为决不可。而虽不可永枳。十年废弃之馀。猝然连拟于峻望。至拟于都宪望。则尤招物论。至如閒司漫局。有何不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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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宪望则为后日亚铨望之阶。物情由是拂郁矣。左相虽以吏判之遽遆多台之并罢。为过重之举。而臣意则只可明其有罪无罪。如果有罪则岂可以重臣而挠屈耶。 先朝时有大臣罢职于 榻前矣。臣意则 圣上所可勉者。在于严厉。不在于体下也。左相曰向者洪铉辅以李倚天承旨望事。终至递罢。而此则异于是矣。 上曰有异矣。李倚天不过不静之人。而尹凤朝则虽以渠言观之。万规之疏。经眼则明矣。左相曰此不过不幸之致。岂可深罪耶。李倚天则官趼止于承宣。铉辅之拟望。便是尽复其旧。而尹则已经副学吏议之人。都宪之拟。初非尽复前历。且与首拟有间矣。右相曰此则不然。若如左相之言。工参之属外任。徐徐调用。观其阅历世变。稍改其习。则渐次进用。亦何所妨。而次次尽复宿趼。末乃必欲尽行其道。则岂非世道之大害耶。 上笑曰惟我在上。渠何能行其道也。予以其时承旨事观之。不过轻着之人。其文华才调则不无可言矣。左相曰沈星镇所为。诚甚怪异。决非平正之心。设使渠有所见。何遽请罢铨相。且此非安危所系。一时忙急事。则何必于大政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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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之日。击去铨官。使国事泮涣耶。 上笑曰此则然矣。实非忙急之事矣。右相曰诚如 圣教。臣亦欲面责其太遽矣。 上曰星镇自以为身居玉堂。颇有欲为之心。誇示洒落之态。而此则非矣。然年少之人。何必深责耶。 上曰尹凤朝叙用。在于何时。左相曰试官望不足。请叙二品以下时矣。 上曰然矣。此与赵观彬都承旨受点事同矣。其时予则落点于其傍书之人。而误落于观彬。觉后欲下教而似涉已甚。使之自然以在外遆之矣。尹凤朝之叙用。亦非本意。而既叙后付标。则有非人君处事㨾子故置之矣。予则以静时生浪为闷。恐有彼边对星镇而起者矣。若使戊申罪废人。或有蒙叙者。而如凤朝者调用。则赵▣▣辈岂不拂郁耶。予则务欲镇定。故因儒臣之批而罢铨相者。欲勿复为过激之事。且念铨判既被论。则似不肯行公。相持徒伤国体。大政尤为迁就。故如是处之矣。 上曰尹凤朝今番入于国子望耶。右相曰此则别件也。左相曰此则条件各异。其望则皆旧望也。 上曰然则郑羽良事非矣。
二十六日上辞右参赞。因卞沈星镇疏。(在原集。) 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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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疏具悉。往事不过饬励。知卿本心。卿何过辞。从速上来行公。
二十七日备忘记。前吏判之持心。业已知之。而尹凤朝事。可谓率着。欲饬时象。宜先此等之人。顷者处分。盖以此也。饬励已行叙用。其于诸台果过矣。前冢宰既已叙用。况过者乎。并叙用。
  修撰朴弼均上疏
 且以日昨沈星镇之疏言之。尹凤朝既已 特叙之后。铨官之检拟旧望。自是政例之所当。则岂有可罪之端。乃于都政隔日之时。汲汲击去。犹恐不及。有何别㨾机关。在于其间。而不少迟待耶。且尽逐言官。前后未闻。况其拟望才过一夜。则设欲有言者。势所未及。星镇非不知此。而一并请罢。以为空台阁而绝议后之计。不亦甚乎。噫。 殿下每下饬励之 教。深戒党伐之习。而循私蔑公之辈。不思所以仰体。前后吹觅。多在异己。甚至于一年之内。再逐冢宰。彼固不足多责。而所可惜者。 殿下不加裁抑。乃反崇奖。一任其坏弄。其意所在。臣实未晓也云云。
  掌令闵瑗上疏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4L 页
云云。人臣告君之语。固当诚实无杂。而向日沈星镇之疏。太欠白直。尹凤朝之收叙复用。真有不快于其意。则叙 命初下之日。身在论思之地。何无一言之请反。而必俟铨曹之循例检举。不先不后。闯然突击于大政隔宵之日。以此观之。其精神凑泊。不在凤朝。在于倾夺。有难自掩。而至于多台之请罪。尤不成说。铨拟夕入。厥疏朝发。诸台之中。设有甘心于敲撼者。一夜之间。用意巧中之疾捷。岂尽如自家之为。而外托台臣之不言。实防他人之议后。其情态尤恶也。喉院之捧入现告也。引避受由之台官。宜加区别。而一切混入。若其不能审察。则事涉矇然。知而故为。则难掩挟杂。臣谓星镇宜加削职之罚。以惩倾轧之习。当该承旨。亦 命谴罢可也。 备忘记。前吏判则不过率着。饬励何深。而其后务胜者。即有意也。其果放肆。况朴弼均之批业谕。则指儒臣曰过则设或是也。若是过斥混斥喉院。指人倾轧而是反倾轧。其务胜之习。不可不惩。掌令闵瑗递差。
  [十二月]
十二月初二日次对时。左相金在鲁曰备堂甚不备。赵▣▣之引嫌。久不入来诚过矣。右相宋寅明曰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5H 页
非举其为人。则何必如是耶。 上曰一时警责。何可过为引嫌耶。左相曰赵▣▣所居乃十里地。俞拓基亦不在远地。并请 牌招何如。 上曰依为之。
初十日次对时。左相金在鲁曰右参赞赵▣▣向来所遭。虽非如政注间用私被弹之事。然玉堂既陈疏请罢而被罪。其不欲即出。势亦然矣。 特叙除旨之下。亦久一向处外。尚不上来。平日忠纯而勤于职事。当此位著苟简之时。不可任其在外。催促上来宜矣。右相宋寅明曰向来所遭。异于被驳状。不过一时之事。以此久在外而尚不上来太过矣。上曰向来处分。未免过中。而其后筵席。已有所谕叙用。备忘亦有下教。何可以一时罢职。在外而不为上来行公乎。极涉过矣。从重推考。催促上来可矣。方在何处乎。左相曰闻在东郊。故向日请 牌矣。更闻方往杨州地云矣。右相曰赵▣▣固和平之人。今何以一时事。过为引嫌乎。左相曰以西壁之有故。大臣谥号。向日不得同为署经。四宰是被罪后初除职。想必欲一递职名。且虽非此职。当除六卿而催 召。西壁则变通。似无不可矣。 上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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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催促上来。何可议其变通耶。西壁元有一阙。可以用之四宰。催促可矣。
  承旨郑羽良上疏
 伏以臣于昨者。忽被 除旨。继有 召命。而臣杜门屏伏。犹有虎食其外之忧。疾病死生馀三十日。辗转床席。无以自力。竟至坐犯违慢。惟威罚是俟。不意 特命只推。再 召又降。臣且惶且感。无所容措。扶曳病躬。来诣 阙外。而臣既困劣颠踬。实无趋谢之路。所遭情势。又有万万不可冒出者。盖臣伏见右参赞赵▣▣疏本。则所以诟诋臣者。无复道理。横逆之来。直当顺受而已。臣虽无状。岂敢与之较击。而第事实贸乱乖舛。臣若不分明。 圣明何由照烛。夫私酬酢私书札之誊诸章奏。本非美事。而重臣既犯之矣。臣亦有不可徒拘此嫌者。玆敢略暴焉。向于十月 还御时御所。臣方在铨职。翌日 候班之罢。臣与重臣逢值药院。当是时。院静无人。朝日在窗。重臣曰君何以不参政席之久也。臣曰疾病而然矣。重臣曰以君之容色。非深于病者。臣曰人有病而何怪之。重臣曰君之病不得不使我怪之。盖重臣则日前独政。拟尹凤朝于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6H 页
工曹参判。故虑人讥议。不能自安而其言如此。臣曰使我不病而入参政席。果能为又参于政乎。他日我之参政。勿复以此于生心。重臣笑曰我岂乐为哉。而君虽如此。吾则不得不如此也。臣曰如此则事将起闹。此岂美好乎。重臣唯唯。曰虽然閒司漫局。则论者欲许之云。君闻之乎信否。臣曰吾固未闻。而吾斯之未能信。重臣曰大司成意外作窠矣。近来通清虽数。而何以为之。臣曰既有人当通。则何必嫌于数乎。某某人不通如何。重臣曰吾亦知其可合。相议为之好矣。臣曰然则后政。或者有故。不能同参。则留待都政何如。重臣曰诺。今其疏乃谓之意见有不合。臣不知不合者是何事。而酬酢之时。果有意见之事乎。重臣又曰都宪有阙矣。以副学移拟。而以松留新通则何如。副学即金有庆。而松留即金龙庆也。臣曰副学移拟。固非可问。而松留既经吏议。于都宪新通何有。臣年纪不至耄耗。聪明不全消落。故其时酬酢。历历在耳中。而都不过如此而已。臣请曰重臣当此语时。臣其果何言之亦难。不言亦难乎。其果曰君须独当备拟乎。其果劝之使备拟乎。臣劝与不劝。固无论已。重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6L 页
臣其果略示臣以插拟其人于副学松留间之几微乎。其果提说一个其人乎。于此数段。重臣若曰一或有之云尔。臣请伏虚罔不直之诛焉。重臣纵以为无證左之事而易知质言。 天听若雷。又安敢诬也。顾臣非重臣。何由知重臣之心。而以其不能自安之色与我岂乐为之说而观之。则其臬兀难处者亦甚矣。然他日闲漫之窠。则或疑其不能不动于浮议。故臣之预折于公参望信者如彼。而至于纪纲之司清峻之地。则非但臣之所不能疑而已。虽重臣亦非意念之所到。而直恐为不得已所误耳。及其临政呼拟之时。政吏以十年见枳重通事。当简问于臣。据例为请。则重臣胡不问与臣相议。臣亦劝之。而直但不能应而疑之也。吁亦异矣。大司成留窠新通之约。既丁宁如彼。故臣于政日见望。即移书问其弃约之由。其书即曰自此不能复参政席。重臣之答书略曰姑待更商。果有成说。又曰弟则指新通一款。而令则认以为留窠耶。至于书末不更参政席之示。实是意外。此何大关节。而至以此等说为教耶。以此言之。其说既成则此非相约而何。勿论新通与留待。都政待之一字。其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7H 页
发于酬酢可知。而其疏则乃曰元非臣言。亦不发于僚堂之口。此果何为而然也。以都政定日。曹吏来告于臣。故臣言以都政非我所知。勿为来问。仍作书于重臣。付送厥吏。而臣书既分明曰不敢复参政席。重臣之答。亦曰不参政席之示。实出意外。其往复如此。而犹且遽然入 启。今则曰归罪下吏。以为遮掩耳目之计。此又何为而然也。只此两事。其书至今尚在。而其疏之矛盾乃如此。臣实未晓也。其疏盛以僚寀义重。至比兄弟为言。反复消详。务归至当见责。此至论也。敢不服膺。第新通有约则信宿而背之。清望重通则不问而拟之。又上疏则怒室色市。乘忿丑辱。呜呼。古人虽如此。而相允果如此耶。臣诚为之一笑也。然上蔡谢良佐曰未必得在己失在人。管仲曰我有过为民无过言。此皆先民极言。臣虽无似。允服斯言。天下之义理无穷。是非多端。臣何可自以为是。而若使就事论事。平说道理。夫孰不可。臣有非处。亦当愧服之不暇。而今重臣年位顾如何。辞气太费。愠对喷薄。殆近年少。亦足以观世变矣。臣非但为重臣惜之。重为世道慨然。臣危病之外。遭此无限逆境。理难厕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7L 页
于朝行。伏乞 圣慈亟降镌削臣职。仍令勿复检拟。以靖私义。不胜千万幸甚。
二十日正言宋翼辉所启。朝廷之上。礼让为重。私书證辨。本非美事。日昨重臣承宣之疏。以铨席间事。有自质言。互相逼厄。虽其事有曲直。失有轻重。而要之非清朝笃厚之风。请右参赞赵▣▣,前承旨郑羽良。并 命罢职。 答曰依允。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8H 页
丁巳
  [正月]
正月十三日因县道上辞礼曹判书。仍卞郑羽良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不过饬励。往事何可撕挨。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二月]
二月初十日礼判呈辞递差之日。 传曰往事撕挨。其涉太过。药院提调。亦何旷职。本职既已递免。廉隅复无可论。备局乏人。前礼判军衔下批后。兼以备局药院牌招察任。
十一日上辞右参赞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义。若是撕挨乎。极为寒心。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十四日药房问安启辞入 启后。 传曰提调赵▣▣牌招。同为入侍。又 传曰日势渐晚。入诊则先为入侍。提调牌去来催促。使之追后入侍。牌不进。
十五日常参时。 特教从重推考。催促入城事下教。
十六日入城陈疏。(出槩)
十七日承牌出肃。
十九日上辞守御使疏。(在原集。)时因 东宫患候。自药房一日再牌。不得不入肃受符。
  [五月]
五月初九日上辞兵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复授本兵。意有所在。卿勿过辞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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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大臣以病难入肃之意陈 达蒙递。其日即拜刑判。(以副望受 点。)
  [六月]
六月初四日政。拜吏曹判书。
十一日上辞吏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挨。虽有微恙。自可差矣。卿勿过辞。俟间行公。
十八日鞫厅大臣以下引见时。左议政金▣▣所启。吏判之病。因臣多事。不相见已累月。而闻其脚病。犹可以强起肃谢。但其本职不欲出仕云。现告罢职。自古非一。不必以此撕挨。向来僚席之疏。玉堂之斥。所遭俱似不轻。而其后赵▣▣累月屏居郭外。 上教开释不止一再。今于复授之后。若以一番被斥而终不复出。则当此时势。孰有行公之人乎。各别严饬。使之从速行公何如。 上曰殿最开拆日。已有下教矣。今番都政。不欲踰此月之内。而政官若以如此事皆撕挨。则孰有可以行公者乎。况兼带经筵。而一向不出。法讲亦未免停废。分义尤极寒心。从重推考。待明朝牌招可也。
十九日 传曰判义禁。以前日正二品中前望人。通融备拟事分付。
二十日筵说。承旨曰开政命下已久。而判书,参判日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9H 页
再违牌。判书之病。尚未快复。且有难安情势。参判以向来大臣请推事。引以为嫌。一向违牌。事甚未安。判金吾尚未差出。鞠坐之迁就可闷。诸各司等待者。尚未罢去云。岂不可闷乎。 上曰方欲下教而未果矣。吏判之病。既得向减云。岂可以往时事。每每撕挨。违牌为事乎。极为未安矣。判书既出之后。庙堂所荐之望。虽自己拟望。不必嫌避耶。承旨曰自己若开政。则似难拟望矣。 上曰然则今此政事。则惟参判可以为之。而互相推诿。且其撕挨太过矣。其在分义。极为未安。因判义禁之未差。鞠坐迁就。因玉堂之不备。伏前一未开讲。其在国体。其损伤当如何。姑观其再牌去来。当有下教。而自政院以此下教。使参判闻之。勿复撕挨事。各别申饬。
二十二日政。以末望拜判义禁。(首望尹淳。副望宋真明。)上辞判义禁。仍陈本职情势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升擢。其何过让。况此时乎。本职撕挨。业已下教。其在分义道理。决不若是。卿勿复辞。其即行公。
  [七月]
七月初十日上辞吏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开政命下之后。都政申饬之时。岂可若是。卿其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09L 页
勿辞。从速行公。
  [八月]
八月初八日定都目政事矣。初七日右参赞尹惠教为疏头。嘉善以上。陈疏攻斥尹汲与兵判闵应洙。盖此时谏院。有前判书赵显命远窜之启。显命救金圣铎故也。修撰郑履俭救显命。而搀及两大臣事。尹汲以承旨陈对疏。而有雠代理等语。闵应洙疏中。有仇视建储等语。故尹惠教辈以此陈章。互相攻击。至初八日朝。吾与吏议朴师正。以情势颐禀政事。自政院请牌。初牌不进。再牌入去。兵判则三牌出后。始随牌陈疏入启。自 上命出给牌招。而兵判违牌不进。阙门将闭。吾辈则出来矣。其夜下备忘记。至有减膳之 命。此时右相宋寅明在外。左相金在鲁亦陈疏。承 严批待命。初九日朝。吾与户判金取鲁,工判尹阳来入政院请对。则下严旨不为赐对。此际左相入来宾厅。与吾辈又请对。则又不许。左相以宾厅启辞请复膳。 下批而不许。右相入来肃拜。与左相守閤。吾辈则出来。翌朝入宾厅。则 上下教尹汲,韩翼谟亲鞠。金判府事兴庆。与左右相联名救尹汲,韩翼谟。不赐批而还下。午时 上亲御于进善门。为先拿入兵判闵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0H 页
应洙。盖以阙中喧聒。不能禁止事也。罢职曳出。决棍兵郎洪瞫十度。兵判金圣应特授。训将具圣任除授。御将鱼有龟特授。左右相,金判府事,鱼府院君入帐殿。以复常膳事陈请。 天威震叠。多有不忍闻之 下教。尹汲,韩翼谟原情后。海南荐棘事 下教。即付禁都李夏徵出送。向夕。 上仍欲还宫。诸臣扶玉轿力请复膳。终不赐 允。奉朝贺李光佐,李台佐,前判书金始焕,金取鲁。不请对而入来力请。不 允。金取鲁罢职不叙。其代尹阳来除授事 下教。此时几至三更。诸臣不得已退。 上还宫。其翌日。左右相率百官庭请。 上下严旨。罢左右相。又下 备忘。拜奉朝贺李光佐为领相。领相入来肃拜。与李判府事宜显,金判府事兴庆,三司政院守閤。闭门时百官出去。吾与户判,兵判金圣应出来矣。三更。诸相臣入侍。复膳事 允从。其翌日政官牌招开政。故吾与吏议朴师正入去开政。以赵泰彦拟司谏首望矣。翌日赵泰彦入台。处置闵正言宅洙。而措辞曰其所论启。既得台体。 圣教未安。何必为嫌。请出仕。大谏申晚以帐殿阙启引避。故落之矣。 上下教为先递改。仍又 下教。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0L 页
以背君附党为罪。至下亟正邦刑之 教。药房政院及大宪李春跻,大谏申晚请对。苦请还收。领相亦陈劄谏之。自 上有黑山岛荐棘之 命。即授禁都沈镕以送之。仍 下教曰如赵泰彦,尹得徵辈。拟于台望。专不择人。当该吏曹堂上并罢职为教。
  [九月]
九月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令次官举行。卿其勿辞察任。
  [闰九月]
闰九月上卞谏启自引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挨者。勿辞行公。
 
上金吾联名疏。(在原集。知义禁闵应洙。) 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饬砺者。卿等勿辞察职。
十九日上辞刑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撕挨太过。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十二月]
十二月初七日上辞判敦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其少间。即为行公。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1H 页
戊午
  [二月]
二月三十日上辞左参赞馆伴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挨。极涉过矣。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六月]
六月▣▣日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下教筵中。此岂撕挨者。卿其勿辞行公。(初十日因右相宋寅明陈 达蒙递。)
二十八日拜宗庙提调。(副望尹淳。末望朴师洙。)
  [八月]
八月十六日拜司仆提调。
  [十一月]
十一月十四日次对时。兵曹判书赵▣▣所 启。上年十一月禁军迁转节目中。西北各抄五人。填差于禁军。随窠调用事。特为 判下。故自本曹以此行会于西北监兵营。而咸镜道则北关三人。南关二人。平安道则清北三人。清南二人。自其兵营取才抄上。本曹又为取才。填差于禁军矣。元禁军则积仕二十馀年后。得除边将。故西北禁军辈。不堪其累年勤苦。举有退去之意。而其中平安道禁军二人。则已为受由过限不来。而若仍置则殊无 特教抄上之意。别设久勤而调用乎。何以处之乎。上曰守御使及武臣。先为陈达可也。吏曹判书赵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1L 页
显命曰西北之人招见有意。而久不调用。则近于失信。而别出久勤。亦涉重难矣。司直金圣应曰顾恤西北之道。宜别设一窠调用。而禁军久勤窠数甚多。有难创出别窠矣。 上曰原任及大臣。亦为陈达可也。判府事金▣▣曰此辈既已招来。则其所望不少。而客地积仕以待其久勤。势必有难堪矣。或可别置一窠。以为调用之道。而亦系官制变通。诚为难处矣。右议政宋▣▣曰西北之人。待禁军久勤。诚难矣。而许多禁军之中。西北之独为减定。亦涉难便。勿论久勤如何。苟其可用。则兵判不无调用之道。何必别为定式耶。 上曰西北之人则勿拘久勤。兵判知而用之可也。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2H 页
己未
  [二月]
二月初二日次对时。行兵曹判书赵▣▣所启。向者庙堂以北道习操不即举行事。甲山府使韩珩拿问。南兵使李彦祥从重推考矣。即今庙议皆以为师律宜责于主将。而庙议责罚轻重倒置云。 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宋▣▣曰臣于其时。以从重推考陈 达。而诸议皆以为失之太缓。其言亦然矣。 上曰然矣。师律宜严。李彦祥令该府处之可也。
十二日春塘台 亲临别试射时。 上曰军兵出身后无属处。此甚矜怜矣。戊申出征军兵。自各其营别作一队矣。至今仍存乎。行兵曹判书赵▣▣曰禁卫营则戊申出征军出身者。都聚作队。名曰别骑卫。而料米则罢海西别骁卫百馀名上番者。收米而逐朔分给矣。乙卯年间臣待罪本兵时。别骑卫身死之代。以本营军兵出身而无属处者充定。盖军兵等登第则失料。虽非出征者。既是出身作队。故随阙填充矣。前判书朴文秀以非出征而冒入。并皆汰去。即今别骑卫。举皆年老。老死后则别骑卫名色。自当罢矣。本营军兵出身而无属处者。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2L 页
更为还属似好。而姑未及 禀定矣。行副司直具圣任曰训局军兵出身者。他无属处。只有局出身百五十窠。而作阙未易。戊申出征军兵登科者数多。故伊时将臣。以姑罢马兵左前哨。设置别骑队。次次升付。而出征出身尽付后。作阙之代。以待年军鳞次填充。还作本哨之意。陈 达变通矣。今则别骑队设立。已至十馀年。故出征出身。几尽升付。而观武才别试射时。马步军兵登科者数多。俱无属处。极为矜怜。此后别骑队有阙之代。虽非出征。以军兵出身中鍊习技艺。自备战马者。各别精择填充。则其视待年军之新属者。必为显殊。而事系变通。 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宋▣▣曰臣于年前。以军兵出身后无属处。情甚可矜。亦且可惜。欲于别骑队中出征军作阙之代。以此抄壮填补事。与军门大将相议。而礼原君赵显命以后弊为忧而难之。未免中寝矣。显命之意则以为此辈以出身自居。或有不循军中法度。必将如禁军之骄横云。而臣意则未见其必如此。渠既多年服习行伍之役。必不至于閒杂无赖之辈。而在 国家惟善之恩。亦宜有方便区处之道。且皆精熟技艺。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3H 页
而一任闲放。使不得自资。亦恐非 国家之好事。以此必欲使之有属处矣。 上曰顷年咸恩有所达。故灵城之事。因此而发。非无端革废之致。不无意见。而予则深知炮手之事。出身而无属处。不但矜悯。既以出身作队。则随阙填差无妨。以此定式施行可也。右议政宋▣▣所 启。臣于向日次对。以庶孽武弁区处事陈 达。有询问兵判后量处之 教矣。事系变通。不可不熟讲。兵判及诸武将方入侍。并下询而处之则似好矣。 上曰将臣及侍卫中二品阃帅曾经之人。各陈所见可也。副司直具圣任曰顷日 筵中。大臣以此陈达时。臣以守门将四五窠许通。则甚合疏通之意。曾已仰达矣。花川君金浃曰庶孽文臣则例有归属处。而庶孽武臣则终无归属处。渠辈之称冤。固已久矣。其在一视之道。合有变通之举。而若不定其窠数。则恐有后弊矣。副总管许繗曰古则庶孽至有为名宦者。而柳子光出后。永为防塞。而臣等诸议。亦以许通守门将。极为合当矣。副总管洪元益曰遐方之人。虽应入军役者。皆为守门将。而庶孽武弁。终无归属处。诚为冤甚。许之好矣。副总管李义礼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3L 页
曰今此疏通之论。臣等无所挨异。而如或除出额数。元定庶孽之窠。则其于同僚。必有分类之弊。于渠殊无通清之意。勿为充定。厥一厅之内。常置四五人。则既无过滥之弊。亦有疏通之道矣。 上曰近来纪纲颓而人情胜。若不定数。则无势乡人。难以得参。无过四五窠许通事定式可也。宋▣▣曰此是刱始之举。以事理言之。则有荐然后可以举行。而此岂(岂字未莹)曾有被荐之人。初头差出为难矣。判书赵▣▣曰此事臣已与大臣相议。而内三厅荐。必以渠辈欲圈。事体颇重。今以无荐之人。猝然备拟。未知如何。 上曰兵曹荐。为之参下一员。先为差出可也。赵▣▣曰然则望单子中。以本曹荐悬录乎。 上曰依为之。
十五日上引咎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业谕此非撕挨者。卿其勿辞行公。
二十八日上辞兵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三度之后。若是寻章。岂不近于文具乎。况此时兵判。岂可轻递。卿其勿辞行公。
  [五月]
五月十八日上七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挨者。业谕前批。卿其勿辞行公。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14H 页
[六月]
六月二十五日次对时。行兵曹判书赵▣▣所 启。以禁府事有所仰 达矣。申致云事。今当议 启。而观其供辞。则以为本无调发束伍之事。官门之所屯聚者。只是吏奴作队与闲散业武云。且引大典及兵曹节目中恶虎盗贼杀害人命。抄发束伍军之语。故臣考见兵曹节目则果有之矣。盖初既驰报于监兵营。及见防塞之题。即为还寝云云。监司状 启亦如此。则今不可直断以擅发军兵之律。而兵使状 启。盖论其擅自发兵之状矣。今姑为仍囚。以待赵俨之拿来纳供而行查。未知何如。且其事状。虽一如兵使状 启。此不过书生迂阔之致。或似有参酌论罪之道矣。右议政宋▣▣曰申致云事。不过乡闇生疏之致。故臣于前日。已陈不足深罪之意矣。渠之所引大典亦误矣。大典虽以恶兽害人。适及使客迎送时。不待合符为言。而其下即以无过五队悬注。五队即五十人。此岂可与调发一境束伍比论耶。所谓兵曹节目。亦必不过如此矣。渠若终果调发。则军律事重。无论生疏与否。何可免擅发之律耶。第以渠之原情及监兵使状 启辞义视之。有参酌可知者。此必渠方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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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营。而一边以待回题齐会之意。先为申饬矣。及其两营之防塞。则渠虽为还寝之令。而民间未必一时齐知官令。或有来待于官门近处者。兵营讥察军官。见此军兵而归报。致有兵营状 启。所纳供。亦不过以报两营时所见言之矣。初虽欲调发。既以两营题辞还寝。虽有若干军兵之误知而入来者。既不领率。又非成伍。则此何可以调发言之耶。若以当初生意。谓之妄举则可也。而还寝之后。不可以调发为罪。擅发之律。非可拟议。然全然置之。终关后弊。臣意则参酌削职为可矣。左参赞赵显命曰申致云虽无擅发之事。而削职则似为太轻。径定师期者。有杖一百夺告身律矣。以此施律。夺告身则似为合宜矣。判尹朴师洙曰径定师期。似为当律矣。 上曰申致云事。诚为率着。而诸臣所达如此。以此定罪可也。赵▣▣曰惶恐敢 达。以申致云事。兵使有拿来之 命。圣意盖出于严明师律。而第军律固不可轻加。且关后弊。拿命诚过重矣。宋▣▣曰兵判之言是矣。臣于日前。已陈此事 处分之为过。且有后弊矣。申致云若姑不酌处。必欲行查。则渠之原情。与赵俨状 启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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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犹有可据。而致云既欲酌处。则赵俨拿来何为。此不但全无着落。岂不为轻重倒置之归耶。臣谓赵俨拿来。若不还寝。则致云亦宜姑置以待行查。致云既酌处。则赵俨拿来。亦宜还寝。既寝拿 命。则阃任数递重难。宜令仍任矣。 上曰赵俨事非矣。既曰发军而直请罢职。则将帅宁如是乎。申致云如是勘罪。则赵俨拿问太重矣。显命曰赵俨拿问事。实为过重。申致云如是决罪。则置之似无妨矣。刑曹判书金圣应曰申致云不过书生乡暗之致。既已勘处。则赵俨似当有参酌之道矣。师洙曰申致云既如是处分。则赵俨尤不当拿问矣。 上曰申致云如是勘断后。赵俨无更问之事。诸臣之言如此。赵俨使之仍任可也。宋▣▣曰军兵事重。束伍之不可发。大典之非可引。宜令中外知之。今此 筵奏。出举条知委何如。义禁府 启曰时囚罪人申致云。杖一百夺告身事。举条 启下矣。法典内文武官犯私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极热时。事干纲常赃盗外。其馀杖一百以下。并收赎云。今此申致云杖一百。以极热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后。放送之意敢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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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入 侍时。兵曹判书赵▣▣所 启。上年冬。因吏曹判书赵显命所 达。炭岛牧马。今春待其上来。如有可合下送于济州者。草记 禀定事。臣与一提调相议定夺矣。今见平安兵营分养上来炭岛马五匹。则体虽稍大。性品缓钝。不合取种。今姑置之。以不骟獭马贸来取种。则实合攻驹之政。而即今本在银货绝乏。推移无路。曾前赈厅取去银子三万馀两。不可遽尔还推。而至于乙巳年使行时贷去银子一千两。本厅以贸取铜铁铸钱后。即为还报事。丁宁往复矣。铸钱之后。尚今不报。殊非当初相资之意。此银一千两。分付该厅。即为还报。贸取橽(一作獭)马。而该厅如难推移。关西银子限一千两。推移划给。以为及时贸取不骟獭马。下送济州取种之地似好。令庙堂 禀处何如。左参赞赵显命曰即今赈厅遗在银子。不过二百八十两。则实无推移给价之路矣。曾前海恩府院君买置獭马炭岛。臣以为厥马体虽大。而拘于风土。性必缓钝。宜移置于他岛仰请矣。即今炭岛马上来。而果无异于臣言云。今若移置他道则好矣。 上曰炭岛马体大而性钝。入送济州。徒劳而已。不骟马之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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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来似不紧。置之可也。
  [七月]
七月初三日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初五日次对时。兵曹判书赵▣▣所 启。大臣论守令仍任。臣亦有以守令事仰 达矣。沃沟,临陂,古阜等三邑守令。顷以军作米未捧事被拿。臣待罪金吾。故皆欲以宥旨前事放送矣。大臣以军作米事体自别陈 达。有削职之 命矣。追闻沃沟民人等。以其县监任镜观之善治善赈之故。惟恐失之。许多未收之米。东贷西乞。男负女戴。一时毕纳。兼官论报巡营云。即今民人等。相率上京。号诉备局。愿得仍任。此与西汉儿宽事无异。 朝家宜副远方民人之望矣。右议政宋▣▣曰此事臣亦初闻民人之言。而欲以古道变通。议于诸堂。则或言其不可。而臣亦自念末世多伪之时。一开此路。有关后弊。仍复置之。而此恐非人人所可许请也。 上曰传不云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王者之心。岂可以此疑人。而要誉之弊则不可不杜。此事若每如此处之。则亦关后弊。然王者诚心爱民。而此时民人。收纳许多谷物。欲买其邑倅。此诚儿宽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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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甚稀罕矣。予何可不从民之愿乎。任镜观仍任可也。宋▣▣曰查问本道。知其未收米毕纳然后。方可仍任矣。 上曰依为之。(后全罗监司状 启。备局回 启仍任。)
初八日上引咎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申饬。卿其勿辞行公。
十四日宾厅次对入 侍时。判义禁赵▣▣所 启。金润国以朴介同打杀事被囚。已至经年。不得成狱。盖介同元无族属。当初呈状者。是介同洞内人李赞万为名。而秋曹查问时。赞万变幻纳招。或言打杀。或言瞹眛。润国则言路中逢着介同。则醉酒诟骂之故。一次手推而已。所谓尸帐中被伤处。不过左额下三寸一库。则以此致死。似无其理。以润国可疑之端言之。则使人书嘱于赞万。以为给钱私和之计。而现露于秋曹查覈者也。然而亦不可以此直断其成狱。前判义禁赵显命以更检介同尸体后拿处事议 启允下后。发遣本府都事及秋曹郎厅。介同葬处。使之即觅检尸。则介同元无族属。埋葬时香徒军数人。担当埋置。故使其香徒军指示其葬处。则西小门外大岘近处。而众冢累累之中。莫知其何处。自秋曹囚其香徒军。至于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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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使之现告。则其人等言以一时雇军。埋葬于积雪众冢之间。到今经年草长。万无记认之势云云。无可奈何。一向滞囚。亦涉可虑。宜有酌处之道。故敢 达。当初呈状人李赞万。亦被囚于本府。此则何以处之。 上曰议大臣禀处。右相曰此事诸武弁皆称润国至冤。壮洞人士。又皆以为润国杀人分明矣。臣于事发之初。取见文案。则所谓伤处。非致命之所。杀狱专系尸帐。而伤处如此。则恐难处之以杀人之律。未知其后别有情节之现发者耶。此等疑狱留之。未必能得实情。则无宁早为酌处矣。
  [八月]
八月▣▣日上辞兵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衰病。即素知矣。而尚今不许解职者。盖所以其政不远。昨者传标而召。所重在陪卫。仍即入侍意亦在中。更以思之。此时递卿。事或不后。留章而量。以礼使臣。孔圣所训。本职特许其递焉。
十八日备忘记。 传曰前兵判合符后承命。更量得体是矣。今后则常时牌招。例当承命。在阵上随驾时。只受令箭令标承命。阅武时则视旗登坛而随驾。营中外在家时。途上祗迎时。若以令标为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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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合符。以此分付定式。
  [九月]
九月初二日 传曰刑曹判书赵▣▣。吏曹判书除授。前参判李益炡。吏曹参判除授。
 在杨州。因县道上辞吏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于西铨特许其递。则岂可复授剧务。而但顾今之廷。非卿其谁。卿勿过辞。其即上来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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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
  [正月]
正月上自引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挨。卿其勿辞察职。
  [二月]
二月上再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既遆兼带。以便调息焉。
  [三月]
三月初一日因右相陈达。吏判许遆。
  [四月]
四月拜工曹判书。 上请寝经理厅移划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分付者。既酌量而禀者。依举条举行。卿其勿辞调理焉。
  [闰六月]
闰六月二十日上辞吏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下教政悉谕。卿何撕挨。大政亦岂踰月。卿其勿辞。即速行公。政院三牌启辞。 传曰今复此任。其意深矣。亦非不谅重臣者。身为重臣。庶顾分义。 岂敢若此乎。极涉过矣。极涉过矣。从重推考。待开门牌招。政院三牌启辞。 传曰特教承批之后。此何分义。此何道理。顾今臣僚几乎示往者寻常。将至于只有臣之国矣。犹恃者有宽公体国之臣。而吏判亦此中。今者虽闷其筋力。强命此任者。其意深矣。为国事也。则若是撕挨。抑何意思。吏判拂赌往者。故缓于心循于党若此乎。极涉寒心。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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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考。待开门牌招。
  [七月]
七月十五日上再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三度加由之后。何过寻常。其所撕挨。何足介意。卿其勿辞行公。
  [八月]
八月初一日掌令朴璲疏。
 云云。都目大政。事体严重。为铨官者。孰不秉心至公。谨守铨法。甄别贤否。循次举拟。而近来人心不古。辄有哓哓之谈。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今番大政。正当一初。 亲临申饬。迥出常例。宁有一毫循私之可言者。而忽地浮谤。纷纭不已。甚至于城门悬牌。丑辱铨官。罔有纪极。有口皆传。有耳皆闻。此宲前古所未有之变怪也。臣谓亟令捕厅。各别讥捕。夫正其罪以励恶俗。俾惩日后。断不可已云云。
初二日 传曰捕厅讥捕。不过国体。其若讦扬。业已洞知。为铨官者。有何撕挨之端。或以此撕挨。则其坠纪纲伤国体者大矣。以此撕挨之章。政院切勿呼望。 传曰人不知法。法之不严。顷者李乃休事。非特诬辱耆旧大臣。关系风化。则既承款于捕厅。反日次于秋曹。孰能竭力捕纳。分付该曹。勿拘日次。各别严讯。期于直招。 传曰举直错枉。即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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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王政之纲也。世道日下。风俗日渝。挂谤都门。诬辱搢绅。无岁无之。可胜痛哉。适于此际。都门悬牌之事。登于章奏。纪纲所在。不可不严惩。特命依施之后。从容思之。匿名书之父子不相语。即昔年受教。况近有申饬矣。此等之事。决不可追上于廷者。其章似操似纵。恍惚其态。眩乱其君。臬兀铨官之甚。匿名书若不错枉。奚为初政大臣入侍时。欲问以处。儒臣所达。可谓切宲。心已谅矣。筵既奏矣。更何其问。其在励风俗治黯黮之道。不可不严惩。掌令朴璲先递其职。特施削黜之典。而其悬牌者。不问则已。既发之后。亦不可不惩一励百。令捕厅严饬讥捕。此后则申严下教。此等事勿论京外。其觉者即付丙。而以此讦扬以闻者。徐问匿名者。而先为严惩。咸使中外知之。
二十日次待时。 上曰大臣就坐后。吏判进前。吏判进前。 上曰卿之所遭。极为怪异矣。然既有定式之后。不可以此为嫌。虽朴璲疏出后。处分既严。且有儒臣之言。朴璲之疏。便一匿名告讦。不足为嫌。故意谓卿一番陈疏承批后。即为出仕矣。卿乃过为撕挨。顷有入侍之教而不为承命。何其不顾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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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吏判曰臣不肖无状。受国重任。凡于注拟。不叶物情。遭此前古所无之事。臣之一身僇辱。固不足言。而纪纲缘臣而坠坏。国体由臣而伤损。臣之罪岂不重乎。惶陨缩伏。以待朝家勘处。而 圣明不罪之。乃反勉出。前后 筵中。累次 下教。入侍之教。至于再次。到此他不暇顾。抗颜入来。而官职去就。无可论矣。 上曰朴璲之疏。岂不怪异乎。匿名书身为台官。何敢上闻于朝耶。若无此疏。不过置之于不问不闻之科。而朴璲之讦扬。岂不异哉。以此撕挨。终不行公。则其于国体何。徒伤事面而已。更勿撕挨。行公宜矣。吏判曰臣之求递。非为欲伸一己之廉耻也。古人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以此言之。臣之去就。岂不大关于国体乎。今若特许递臣之职。则下可以伸廉隅。上可以尊国体。而亦岂不有得于礼使之道乎。 上曰世道人心日下。以元景夏事言之。亦可知矣。朝廷若倚任。则媢嫉者随而出矣。向者勉卿出仕之时。予以宽公二字言之。今卿之事。安知非不出于媢嫉而逐去耶。左相曰都政过后。例多非斥疵毁之言。而今番都政则少无可疵之言。似非两班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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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出于无识常汉矣。 上曰世道岂可信乎。今番都政注拟之间。予皆详知。必无未叶物情者矣。左相曰今番都政。即 亲临。其公正与否。宜自 上下烛矣。 上曰勤于国事者。今皆作古人。卿之筋力。向衰而多病。故筵中屡次询问病情。且顷日都政径罢。盖念卿之有病也。今者卿若有病。难于行公。则可以许递。而今则病已愈矣。何可以今番事递职耶。既有处分。其在国体。决不可许副。必使卿挨过前头都政。其前决无可免之道。速以行公为对可也。吏判曰 圣教至此。感泣无已。他不暇顾。势将姑为出仕。而毕竟则惟以一递为愿耳。 上曰姑为行公之说。不可成矣。岂可轻递乎。
  [九月]
九月十一日上自引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挨。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十二月]
十二月初九日引见时。左议政宋▣▣所启。近来初仕之路甚广。而又复骤升无渐。前衔未复职者。殆五六百人。窠坐甚窄。以此为士子者。利其荫路之捷。而全不读书。为前衔者。傍蹊曲径。以图牵复。风习之坏。廉耻之丧。不可不稍变官制。以革此弊。俄者宾厅与僚席。及吏判有相议。为先令吏判就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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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以后。熟讲变通之地何如。 上曰申饬吏判。相议庙堂后变通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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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
  [正月]
正月初三日吏曹启曰上年十二月初九日引见时。因左议政宋▣▣所启。官制相议庙堂后变通可也事 命下矣。今始就议庙堂。别单书入。而升降之窠待作窠。依新定式施行之意敢启。
  参上参下官制改定 别单
 健元陵,贞陵,献陵,显陵,思陵,敬陵,昌陵,恭陵。(以上八陵今升令。此八窠定为南行五品窠。五朔计日后。始许迁转。)
  时存直长
 汉城参军,尚瑞,宗簿,司饔(二员),尚衣(二员),内资,内赡,司䆃,礼宾,军资,济用,缮工,司宰,宗庙(二员),社稷(二员),义盈,平市,长兴,司圃,典牲,宣陵,顺陵,靖陵,禧陵,(以上二十八窠。)尚衣直长(一员升为主簿。),宗庙直长(一员升为令。),社稷直长(一员升为令。),缮工直长(一员升为主簿。),泰陵奉事。(升为直长。○缮工以上四窠定为南行参上窠。直长减四员加一员。今留二十五窠。)
  时存奉事
 司饔(四员),内资,内赡,礼宾,军资,济用,缮工,司宰,广兴,平市,义盈。长兴,掌苑,典牲,典狱(二员),泰陵,孝陵,穆陵,徽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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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陵,崇陵,明陵,翼陵,惠陵,济用副奉事,缮工副奉事,广兴副奉事,宗庙副奉事。
  冰库别检(二员),典设别检。(以上三十六窠。)
 泰陵奉事(升直长),孝陵奉事,康陵奉事,穆陵奉事,崇陵奉事,明陵奉事,翼陵奉事,徽陵奉事,惠陵奉事。(此八陵奉事改号别检。依长宁殿例。定为承文参下窠。二十四朔计仕出六。○奉事一窠升为直长。八窠改为别检文窠。今留二十七窠。)
 宗庙令,社稷令,永禧殿令,平市令。(此四窠以陵令之代定。为文臣五品窠。并以曾经骑省人中择差。)
 直长今减三员。奉事今减九员。南行参上今加十二员。文臣参上今加四员。文臣参下今加八员。
十三日次对时。吏曹判书赵▣▣所启。侍从臣父。例于岁初。自臣曹抄启。故日前数人抄启加资矣。闻赞善鱼有凤是壬子生。今年当为七十。而其生日适在于立春之后。故以癸丑生书诸榜目。不欲以七十自处。盖欲逊避加资之典云。而既是壬子生。则似当依例加资。且有如此规例云。 下询大臣何如。 上曰何如。领议政曰生日虽在于立春之后。既是壬子生。则何可不为加资乎。以耆老所言之。故奉朝贺闵镇远,故判书俞命弘。皆生日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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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春之后。以七十施行。入于耆社矣。左相曰生于壬子。则事当以七十施行。依例加资。而既是 先朝儒臣。不可以凡例论之。尚未加资。诚是欠典。不必以侍从臣父论之。特为加资似好矣。右相曰以七十施行似苟简。别为加资为好矣。 上曰赞善之尚未加资。诚欠事。特为加资可也。又所启。工曹参判李圣龙。日昨以侍从臣父。蒙加资之典。而自臣曹只以嘉义循例启下。而不得变品矣。考见本朝誊录。则本资嘉善。而年七十侍从臣父推恩者。皆加资宪。乙卯年。故相臣申琓以本曹判书。陈达宋奎濂,朴世堂以侍从臣父变品。而陈达措辞中。援引权说,李弘渊变品加资事。 肃庙特赐许可。其后金尚铉变品时。故判书李肇陈达。此后如李存道,李溭,赵正万诸人。举皆变品升资。前例班班可考。今此李圣龙。亦当变品升资。故敢达。 上曰何如。领相曰前例皆如吏判所达。盖无一人不得变品者。而僚相中有异议耳。左相曰前例如此。臣意则即今正卿苟简。因此升资亦好矣。此盖一时特恩。而其后转相援例。便作国家常典。此甚非矣。且嘉义则不足为恩资。必以资宪为恩典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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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矣。 上曰此人可合加资矣。然姑置之。岂无他歧乎。
二十五日次对时。吏曹判书赵▣▣所启。向日因大臣陈达荫路变通事。才以节目启下矣。此外有不可不厘正。故敢此仰达。近来前衔之积滞。宲由于荫官参下及杂歧捷径违化(化字未莹)之致。天文学,地理学,命课学三教授及治肿教授,吏文学官,能么儿郎厅等职。本以六十窠。十馀年前。以四十五朔升六事改定。禁府参下都事之不计日而只计朔数。及翊卫司官参下若以参奉移差则通计前仕者。俱是谬例。假引仪不计朔数。必升兼引仪之后。始计三十朔而出六。故久近迟速甚不均。不可不及此时变通。天文学教授,地理学教授,命课学教授及治肿教授,吏文学官,能么儿郎厅。并依前定以六十朔升六。禁府参下都事。依他荫官例。计日升六。翊卫司参下官。勿许通计参奉朔数。假引仪勿论除拜宲官与否。依他例以六十朔升六事。定式施行何如。 上曰所达是矣。依大典悬注。改启下可也。
 入侍时。行吏曹判书赵▣▣所启。都政连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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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命。而连因鞫坐。不得举行矣。今则鞫狱既已收杀。所当即为设行。而不但前头连有斋戒。郎官闵通洙,徐命臣元无可引之嫌。而 筵白催促。再次草记之后。尚不出肃。事体极为不当。更为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出肃何如。 上曰何可每每推考乎。事甚可骇。拿处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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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二月十三日上自引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是勉卿之意。其何撕挨。卿其勿辞行公。
十八日上再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达。不过相规之意。其何撕挨。而但既谕大臣。以礼使臣之道。其难强迫。况卿之勤于职而衰气。予常闷之。曾亦谕卿者。因此而兼辞金吾过矣。本职许副。伸卿廉隅。卿其体此意。行公金吾。仍 传曰既伸廉隅。复何撕挨。判金吾待开门牌招。
二十八日掌令柳绰上疏。
 伏以云云。前后居铨地者。或不免浮谤。而丑说之狼藉。未有甚于前吏曹判书赵▣▣者也。或谓某人由某径得某官。或曰某人纳某货除某职。末世哓哓之说。虽不可准信。而究覈于捕厅者有之。呈诉于秋曹者亦有之。以此推之。传言之全非孟浪。从可知也。所谓赵尚绥者。即▣▣之庶弟也。居中市权。赂径大开。缔结騃杂之类。笼络暮夜之利。其门之热闹。无异铨家。其妻族岭外申姓者之前后得职于两铨者。殆至十数。人言喧腾。无不指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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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之列。无一人言之者。臣宲慨然也。臣谓尚绥招权误兄之罪。不可不痛惩。宜施边配之律。以厉其他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附陈者其果有是事。不可不严惩。哓哓之世。风闻或过。亦不可只此处分而止。赵尚绥令该府拿问。严查以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召对时。 上谓领相曰礼判所遭有苗脉耶。领相曰凡当铨之人。例有浮谤。以近世人心。其能免此患乎。 上曰捕厅事。其有苗脉耶。领相曰虽未详闻。而似有苗脉。秋曹事。全未有闻矣。 上曰赵尚绥事果然乎。领相曰礼判早失恃。养于庶母。待庶母如事慈母。待尚绥无异亲弟。故不得仕之类。或致疑尚绥。以致或有人言。而尚绥亦岂至如此乎。上曰欲知事宲。问于大臣矣。其后有赵尚绥拿处。礼判判金吾许递之 教云矣。
 传曰使臣以礼。既问其弟。令其兄察任。关系法意。礼判兼带金吾许副。
  领相金在鲁书札。
 台疏突出意外。语意非常。不胜惊叹万万。昨夕次对罢后。少坐宾厅。僚饮之际。有还入召对之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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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追入。则自 上教以柳绰疏闻之耶。所论似于礼判。不为关系。而赵尚绥事如何。捕厅秋曹之说亦如何。对曰台疏语意。何可谓不关系耶。捕厅事。曾前似闻赵▣▣。有发觉捉送。使之究治者。而其人所凭藉为言。非赵尚绥。乃他人云。秋曹之说未闻矣。自古为铨官者。耳目所不及处。他人有从中凭藉贻谈之患。此则无可奈何矣。赵▣▣幼肓于庶母。事之如母。友爱庶弟。任使左右。故不得做官者。疑其不助渠而助他人。有所造谤。赵尚绥被谤之说。臣亦略闻。而末世哓哓。何足取信也。 上曰欲知捕厅秋曹事矣。卿亦似未知矣。退伏可也。弟遂退出矣。捕厅秋曹事。仓卒承 问。率口仰对。而亦未知其不爽否也。昔卢苏齐(一作斋)吏判时。犹以弟之故。被金鹤龄之 筵中面斥。此事设令近似于台疏。何损于台。而论者之意则甚不美。即见朝报。又以覈处为 批。台之不安。又深矣。殊可惋也云云。
二十九日赵尚绥拿囚。 昼讲时。礼曹判书赵▣▣勿待命事。分付礼仪事。问议于大臣。大臣以一两日内。有难强迫之意仰达。 传曰莫重亲祭。礼仪使不可不备。而长官其在礼使之道。今难强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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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亦在外。礼判许副本职。其代即为备拟。待下批牌招。其参隶仪。
  [三月]
三月初五日佥知赵尚绥初供。
 白等。矣身以至贱之人。猥蒙 国恩。曾经佥使。涯分已溢。昼夜所自勉。只在于谨慎二字而已。不幸名入台章。上以烦浼于 宸听。下以贻辱于嫡兄。推胸叩心。欲死无地。何幸有拿覈之 命。矣身至冤。庶有伸暴之路。玆敢冒万死略陈。以冀 天日之照察焉。台疏所谓市权缔结。笼利热闹等事。未知矣身市权何地。缔结何人。笼络何等利物是白喻。台臣既不明白指的。则矣身宲难摸捉仰卞是白如乎。矣身居在嫡兄家墙外。故矣身侪流及嫡兄褊裨之属。欲谒嫡兄者。或缘客挠。未即通刺。则暂憩矣家。伺候现者。间或有之。若因此而谓之市权缔结。笼利热闹是白乎喻。在矣身岂不万万冤痛乎。矣身妻族岭外申姓人得职者。殆至十数事段。矣身妻父。即岭南仁同居故兵使申命仁也。其昆季命全,命任及其侄益恬。皆为阃帅。其叔申浏亦为捕盗大将。故世称岭外武家大族。而即今诸申子孙中。以武科入仕者。只有三人。一则申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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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则申璆也。一则申𪼜也。𪼜则数年前。以训鍊院副正。当在应迁之窠。故嫡兄在铨时。差除长兴府使。璆则曾经营将,内禁卫将,守令。而为阿耳佥使时。故判书朴师洙以平安监司。褒启升嘉善。且以才谞见称。故昨冬长渊之窠。别为择差是白遣。益三段。嫡兄在西铨时。以积年沉屈。因武将称冤。差除营将是白如可。以年老呈递不赴是白如乎。前后差除。宲据其践历与应迁。而亦不过三人。则台臣所谓十数云者。莫知其由是白乎旀。且益三,璆,𪼜辈之循序除职。亦多在他铨官之政。则嫡兄何可以矣身妻族。有所嫌避而不为举论乎。至于捕厅事段。己未冬间。医官李寿鼎来言于嫡兄曰适见前府使任洙。则言崔德天为名人。自言亲近出入于大监宅。差除之间。颇用渠言是如。累次来见。仍索赂物是如为白去乙。嫡兄招致任洙。问其委折。则洙之答果如寿鼎所告。故嫡兄不胜惊骇。仍言于洙曰此是面目不知之人。其白地欺人。欲取赂物。无异盗贼。斯速捉送于捕厅云尔。则任洙设讥捕捉。亲纳于捕厅是白如乎。其后闻自捕厅周牢严问。渠以迫于饥寒。有此诳人索赂之事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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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服是白乎等。以移送刑曹。刑推远配是白置。大抵此事之现发。厥汉之捉送。俱由于矣嫡兄骇愤而指挥者。则其无一毫所犯。从可推之矣。其时文案必在于该厅。今若取考。则可以立卞是白乎旀。至于呈诉秋曹事段。未知台臣果指谁人。而如有呈诉者。必有其姓名及文案。查问于刑曹。则可知其虚宲是白齐。今此矣身一身上污蔑。固无暇论。而最是崩心痛骨。顷刻难忍者。以矣身之故。而无限丑辱。横及于嫡兄。阖门大小涕泣痛冤。直欲灭死是白在如中。矣身偏蒙嫡兄之眷爱。常常出入于左右。所居又是邻比。故求官不得仕之类。或意矣身在傍。有甚相干是白乎可。遽造疑谤。以至于此是白乎喻。宲未知其故是白乎旀。且嫡兄受 国厚恩。屡当铨任。其所竭诚啚酬之心。有倍他人。平居戒饬。尤严于一家私嘱。则矣身虽万万无状。何忍暗地受赂。干涉政注是白乎旀。设令矣身欲为请嘱是白乎乃。嫡兄岂可曲循庶弟之言。甘自归于循私负 国之科乎。揆以常情。万无是理是白乎所。只缘矣身处地卑下。易受横谤。涉世昧方。竟陷罔测。惟愿遄伏刑章。以赎罪过是白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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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内辞缘。千万瞹昧。
 禁府 启曰赵尚绥原情云云。承服不服。刑推得情何如。除刑推议处。
 校理尹得敬疏末云昨今年以来。铨柄或归于此辈不悦之人。故甘心挤排已递之铨长。既遭毒螫云云。
初十日柳绰再疏。
 伏以臣踪迹原疏。才识鲁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被洪造。屡玷台地。未尝出一言而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自顾瘝旷。无面可显。顷于辞疏之末。敢以公议之最所慨惋者。草草论列矣。及承圣批。辞旨温淳。曲赐察纳。仍命查问。顾此疏逖贱臣。何以得此于 圣明之前哉。双擎九顿。不知死所。不得不冒眛入肃。黾勉随行矣。即伏见囚人赵尚绥供辞。则其所发明。计在苟为䌤缝。而语极窘遁。太不成说。为其兄掩遮。无怪其如此。而淑问之下。肆然欺讳。诚可骇矣。噫。彼重臣十年掌铨。非东则西。柔软之性。未能善断于溺爱。熟滑之手。渐易流肆于无忘。街巷之间。传说喧藉。而其秽言丑说。臣不索言者。宲欲务存大体。亦恐其重为朝廷羞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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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捕厅秋曹事而言之。欲略證其招谤之有迹而已。初非谓尚绥之言也。伊日大僚之 筵对。虽未得详。犹不以臣言归之虚谎云。其后谏臣之避辞。亦曰有一二所闻云尔。则臣之宲据公论。于此可知。今其供辞。专事巧饰。有若全一谤。白地受诬者然。臣若泯默无言。则不但臣之忘身愿忠之意。未免为不宲之归。台阁论事之体。亦不可一任其䵝昧。故不得不冒陈焉。所谓捕厅事。其所自白。与臣所闻大异。传说亦极蹲沓。而勿论崔德天所为与否。都出于纳赂求官之事。则既纳未纳。丑说则同。至若秋曹之状。乃是干连于重臣同堂侄赵徵者。而时任大臣长秋曹时。不题其状。而送于重臣之事。有耳皆闻。尚绥之佯若不知。全没其宲者。尤可骇也。不题之状。秋曹何处查问耶。尚绥之外。又有徵焉。则其赂门之多。亦可知矣。申益三以老残之人。不合营将之择。既经大臣 筵达。则彼供所谓武将称冤。其果成说。而泛称年老不赴。有若无人言。而渠自不赴者然。已极巧诈。无履历之申璆。一除再除。自佥使,郡守至府使。申𪼜亦以军门六品。超迁至副正,府使。而彼供则曰宲据其践历与应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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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当初迁历出于何手耶。虽以其供辞见之。一则其兄之手也。二则其兄之手也。人之疑谤。安得免乎。此外又有屡拟于宣传官而不得受点者。又有入于参奉望者云。此皆尚绥后妻之至亲也。臣之初疏所谓申姓人殆至十数云者。亦计其出于政望者而言之。非谓其人之必满十数也。臣疏语脉。可按而知。欲以此为自明之端。诚不满一哂也。平壤人金振光。以武兼居中考而除碧团佥使。及其有人言呈递也。还为仍任于杨命举之代云。格外曲循。果无蹊径而然乎。宁远人张姓者。白徒上来。公然差权管。而又复递之。旋除万户。西土之人。皆曰此人纳五十金于尚绥而得之云。或曰壮丁四人。趁罢漏。负钱而行。被捉于捕校。问之则曰当纳于青桥赵佥使宅云。捕将揣其有妙理而故放之云。此皆重臣掌铨时丑谤。而臣疏所谓哓哓之说。不可准信者也。其他所闻。亦不止此事。猥琐亦涉已甚。不敢毕陈。臣之所闻之外。亦安知复有几许条件耶。最是井邑使令之为倡优业者。出入尚绥之门甚熟。忽差同枢宲职。推荣三代。封妻荫子。发路文而锦还。一路藉藉。皆曰此汉多钱故能如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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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之污蔑。朝廷之羞辱。至此而无馀地矣。且重臣之提举平市。已有年所。大小市民。莫不怨嗟云。而其中门外床廛。即三百年流来市民之祖子孙相传之业。而担当国役者也。偶因市民中数三人。与平市书员言诘相战之事。赵尚绥及重臣小子之乳父权大硕称名者。同谋夺取之计。移刑曹而照律杖之。下禁营而别为棍打。仍为革罢旧廛。刱出新廛。以权大硕为行首。与尚绥同其利。旧市民百馀家。因此失业。昼夜呼冤。屡呈备局。四得复设之题。而终未得施。人皆指即今新廛曰赵床廛云。蹊田罪也。夺牛何其偏也。尚绥之所为如此。而乃敢自谓谨慎。谓其兄平居。戒饬一家私嘱。恣意欺罔。渠少有严畏之心。安敢乃尔。臣之前疏。既请边配之律。 处分之如何。惟在 天鉴之斟量。臣何敢更为覼缕乎。臣本孤孑。四无扳援。得罪权门。岂乐为哉。而晚窃科第。屡入 筵席。爱 君如父之诚。出于秉彝。有怀必陈之义。铭在肝肺。臣于重臣。素无恩怨。而目见其政以赂成。病归于国。人皆传说。上独不知。愚愤所激。妄发一言。气势所压。弱植易摇。颠顿狼狈。固已自料。果于修疏未毕之际。得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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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儒臣留院之疏。以臣前疏归之于毒螫。语极深紧云。情外之斥。不足多卞。而事不移时。拳踢旋至。一身薤粉。朝夕事耳。 圣明在上。庶几 俯烛。而情势之危蹙则极矣。宜即诣台引避。而顷于侍卫之班。触风汗孔。受伤忒重。昏倒床席。末由蠢动。敢陈已修之疏。尾暴难安之情。伏乞亟 命罢削臣职。以快人心。以为妄言者之戒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风闻其何皆是。自卞之供。亦何撕挨。尔其勿辞察职。
十一日大臣备堂入侍时。 上曰向日筵席。卿则不入。首揆独入。故予略问之矣。前吏判事果何如。其时首揆以为友爱即其长处。而外间不无浮谤云。首揆此言。予甚嘉之。虽问于卿等。岂有加于首揆所达。而柳绰之批。亦示予意。盖风闻易过故也。左相宋寅明曰赵▣▣之为政。臣不以为善。而其人柔和。不能牢确。未必无请托之弊。至于台疏所论。出于风闻。末世如此之言。何可尽信。且赵尚绥设有所犯。其兄岂必知之乎。 上曰此人柔善则果柔善矣。向于筵中。直以请托甚多。随请欲施。何以做事为言。极纯直矣。其人如此。故凡于请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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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斥于十分。似为二三分矣。左相曰政注之间。勿论其荡平与否。所用之人。果皆恰当。则在国为幸。何敢以同异为言。而赵▣▣则注拟之际。不能峻考人物。或多冒滥。故名器职此而日轻。此臣所以不能满意者矣。 上曰不能明于取舍者。其人太柔故也。左相曰公器甚重。人君亦难容私。人君以天职托之于其臣。在其臣奉行之道。宜至公至慎。而若视同私物。酬应亲旧。则岂不非乎。为政官者。或以私意为应行底事。则此可慨矣。赵尚绥事流行杂言。臣亦岂无所闻。而其事之是与不是。臣何以知之。然台臣之言既如此。事关重臣。不可置之暗昧。何可 赐批而已耶。再疏所论。尤有指的尚绥处。添入问目。使之推问严查。不可已矣。右相赵显命曰向日领相有所达。而共在宾厅。臣亦与略有酬酢之矣。大抵虚宲间。颇多杂谈。而至于今番柳绰所论。亦皆所未闻之怪谈矣。 上曰首揆亦有云云。勿论彼此。似皆有云云之说矣。右相曰未知其虚宲果何如。而设有苗脉。尚绥渠自巧恶瞒蔽。其兄赵▣▣岂必知之乎。 上曰柳绰初疏。亦如此矣。右相曰添出发问后。姑未知毕竟之如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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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尚绥累及于赵▣▣则不可矣。柳绰疏中秋曹事一款。所谓时任大臣秋判时云者。即臣在秋曹时事也。台疏既发端。前后来历。臣可仰达矣。乙卯年。湖南乐安人。其名忘却矣。呈诉秋曹。为赵▣▣之堂侄赵徵。某年下往顺天时。贸置南草等杂物于乐安地。要渠船运。故甘听诱说之言。受置船载。中路遇风致败矣。徵呈捕厅捉囚。督徵甚急。故称冤呈诉矣。本事大略如此。而其时查覈之际。乐安民粘纳赵徵私札数丈。而书辞以欲图边将。力请于堂叔。则堂叔不听云云。此事则于赵▣▣所遭事。足为发明之一助矣。 上曰赵徵其亦此类耶。右相曰赵▣▣堂侄而进士也。 上曰然则两班乎。赵徵之物。至于船载则果夥然矣。赵徵亦何为而入于台疏耶。右相曰台疏秋曹一款。台臣意谓徵即赵▣▣至亲。则或者用事而致有秋曹事故也。上曰台疏所论秋曹捕厅两件事。予则皆以尚绥事知之。使之查问矣。右相曰徵事于赵▣▣。反为多幸矣。 上曰添入问目。则此亦入之乎。右相曰似不必入矣。左相曰大抵此等事。诚不幸矣。外方谓朝廷官爵。可以夤缘得之。岂不令朝廷卑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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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则赵▣▣未必知之。而其为不幸则甚矣。臣意以为赵▣▣之狼狈。亦 圣上有以致之。赵▣▣固忠厚善人。论其人则可尚。而以朝家任用之道言之。则必公忠正直。方可得力。以赵▣▣之践历。循例出入于铨地。固无不可。而十年之间。非东铨则必西铨。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而此于赵▣▣。未必为所长。安能不为公私之病耶。 圣上于此亦宜反省。而益加意于器使之政也。右相曰铨地世所称凶家也。十年掌铨者。安能免此狼狈乎。 圣上有以致之云者。左相之言是矣。左相曰向来元景夏疏中所引 仁庙朝事。真是太平气像。今日朝廷果能如此。则岂不好耶。今者闵应洙出仕之后。以世道之任责之。惟才是用则国之福也。 上曰俄亦言之。非知予心者。疑之勿任。任之勿贰之道。予亦知之矣。向时两铨可任之人多乎。不过迭换互替故也。赵▣▣予亦知之。初若以干涉于赵▣▣而查之。则予必不为也。柳绰疏初则拔赵▣▣而归罪于尚绥。而今则悉归之赵▣▣矣。绰予谓其不剽轻矣。今见其疏。下笔之际。显然使气矣。冢宰何等职任。不可置之于暗昧矣。大抵我国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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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之。中古盛际。或有膏雉之讥矣。尚绥之如此。盖欲明查而已。非欲抵罪于前吏判矣。其人形势捏扤既如此。而不可督出。故判金吾春官长之递。亦有意焉。虽然卿等亦稔知矣。大凡君臣之间。无间则风不入矣。而似有隙可乘然后。风始入焉。向于卿等。风亦多入矣。往事予亦甚追悔。今则赵▣▣已递时若有衅。故风果入之矣。非者固可非之。而人君使臣之道。当以疑之勿任。任之勿贰为勉矣。右相曰台言不可为风矣。 上曰非以台言为风。此人久在铨任。故多谤焉。一经都政。几人沙汰乎。若使君臣无间。则岂致此境乎。左相曰洪瑞凤中兴名相。而赵絅以墨相斥之。李景曾以吏判。亦被台劾如此。此亦昭代美事。台阁之论宰相。何可非之。 上曰若以公道相警则好矣。
 同日备堂引见入侍䝰(一作时)。左议政宋寅明所 启。赵尚绥事。台臣再疏。尤有指的。事关重臣。不宜置之闇昧。何可 赐批而已。令该府以此添入问目。尚绥处更加推问严查处之为宜矣。 上曰依为之。
十七日佥知赵尚绥再供。
 矣身日前供辞。冒万死略暴宲状。以冀 天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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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察矣。今者台臣又为陈疏。至有更查之 命。惶陨欲死。敢此条陈为白齐。台疏所胪列。又别刱新般条目。一节加于一节。声罪狼藉。丑辱罔极。矣身痛迫之极。直欲刺心以明。而亦不可得是白在果。其疏中所谓既纳未纳。丑说则同云者。此何言也。中间虚无之事。无所干涉于矣身之家者。既已破绽。无所把捉。则犹以丑说之目加之者。果何意哉。秋曹事今见台疏。则指以为赵徵。而徵即矣身嫡五寸侄也。闻乙卯年间。为推船卜。与船汉崔哥。有呈卞秋曹之事。而时任大臣长秋曹时。亲题结辞文案。昭在本曹云。则何谓不题其状。无处可查是白乎旀。其时元无文案送示之事。则亦何谓送于重臣。有耳皆闻是如为白乎旀。所闻之虚谎。类多如此是白置。况玆事初无一毫干连于矣家。故当初供辞中。果未提说。而其间委折。未能详知是白乎所。今若取考秋曹所上文案。则一见可知是白遣。申益三事段。大臣 筵达。初未记得。称冤武将。若无其人。则矣身何敢欺罔 天听是白乎旀。申璆事段。一除再除。自佥使,郡守至于府使云。而有若皆出于矣嫡兄之手者然是白乎乃。璆则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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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故判书尹游在西铨时。除拜五卫将。丙辰年故判书李瑜在西铨时。除拜阿耳佥使。递归后即今副提学郑羽良独政时。除拜珍岛郡守。其后即今刑曹判书金圣应在西铨时。除拜内禁卫将是白置。履历如此。故嫡兄差除营将及府使是白乎旀。申𪼜事段。谓以军门六品。超迁至副正府使。有若全无履历而直除副正者然是白乎乃。𪼜则丙辰年嫡兄在西铨时。除拜武兼是白遣。其年冬故判书金取鲁在西铨时。除拜训鍊主簿是如可。丁巳年即今刑曹判书金圣应在西铨时。除拜训鍊判官。其年冬即今咸镜监司朴文秀在西铨时。除拜都总都事。其后都政。朴文秀又除都总经历是白乎等。以嫡兄掌西铨时。以阶梯除拜宣传官。其后都政。又以阶梯副拟于训鍊副正。至受 天点。而两人之前后除拜。多在他铨官之政。而嫡兄之移差。不过据其践历与应迁。则何以谓之无履历。亦何谓之超迁耶。其所谓当初践历。出于何手。一则其兄之手。二则其兄之手云者。其果成说乎。至于宣传官,参奉拟望事段。似指申琰,申瑊是白乎乃。此二人即古主簿益愰之子。而益愰以经学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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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议望。以别荐出六者也。琰登武科。瑊为进士。其家世人望。皆合收用。故矣嫡兄在东西铨时。皆一次举拟于末望是乎乃。琰之拟望则不独矣嫡兄而已。时任大臣秉铨时。及即今西铨长。亦皆检拟。而必以为嫡兄屡拟者。已非宲状。瑊之参奉望。则拟入于沈师周以承传悬注之望下是白置。矣身若以妻族之私。有所周旋。则何必啚拟于承传悬注之下乎。岭南武弁之有宣荐及进士之有名称者之参望于矣嫡兄在铨时者。其数甚多。此皆以矣身妻族而然耶。初谓之得职于两铨者。殆至十数云。今其所历数者。不过得职者三人而止。则求其说而不得。末乃曰非独其人之必满十数云者。何其前后言之矛盾至此耶。平壤人金振光事段。矣嫡兄在西铨时。不知振光之在中考。迁除碧团佥使是白如可。旋即觉悟。佥使则改差。本任则以依例仍任之意草记而 允下。故不可不举行。而本代既出。适有扬命举之代。而武兼之窠则一也。故遂以振光仍任于其窠是白置。此不过为虑遐方之人。无故作散。则宲出于公心。宁有他蹊径而然哉。如或真有蹊径。则初岂有不知中考之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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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薄地差遣之事哉。既在中考则自可不赴。岂待人言而呈递是白乎旀。况元无呈递之事是白遣。所谓振光段。矣身初不识其何状。则今此云云。不必多卞是白乎旀。张姓人事段。其名乃宪周也。矣嫡兄乙未年间。为平安道京试官时。宪周以诗为初试壮元。以会试上京时。来谒于嫡兄。其后屡赴会试。辄必投拜是白如可。嫡兄西窜时。亦来见于谪中。其后嫡兄在西铨时。忽以武服色来见而言曰贫难料生。无以糊口。而文不成功。今则反武。为本郡将校出六是如。故嫡兄怜其能文而无所成。反武而又虚老兺不喻。西北人直拜权管万户。自是流来政规。且西北人录用事。每于都政时申饬。故乙卯年除庙洞权管。病递不赴。其后除水口万户是白置。水口是江边绝域至薄之地。人所厌避处。则岂纳赂而得此之理哉。至于壮丁四人负钱被捉事段。尤万万不成事理。其曰趁罢漏。则必无犯夜被捉之事。而若以殊常而执捉。则所谓捕将。未知何大将。而岂有故放之理乎。真有此事。则必有执捉者及放送之人。亦必有送钱之人。今若使问左右捕厅。则自可立卞其虚宲是白置。未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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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何处得闻如此虚谎之说是白乎喻。如欲以此等没把捉之事。笼罩于人。则世上宁有得免之人乎。至于井邑使令为同枢事段。似指井邑人金命臣而言也。辛壬大杀劝分后。自庙堂以纳千石补赈者。嘉善则除拜同知。堂上则除拜佥知。堂下则除拜初仕事成节目 启下。大臣每以不即举行。累请推考。矣嫡兄乙卯年在西铨时。以此荐被问备。而其时适无同知窠阙。嫡兄以命臣拜忠壮将。循例付递儿同知是白乎所。此外劝分人得拜同知,佥知,参奉于他铨官者。殆至数十人是白置。此等易知之事。犹复如此。他尚何说。今若考见备局所在文书。则所谓命臣除拜一事。目可立卞。其为使令倡优与否。非所可论。矣身段。与命臣平生元无面目相知之事。所谓出入矣家甚熟云者。岂不孟浪之甚乎。至于门外床廛事段。尤是万万危怕。盖年前移 御举动时。平市令李德恒。率床廛市民等。修理于庆德宫是白如可。廛人等作乱于 阙庭。乱打本署书员于官员之前是白乎等。以官员禁之。则面辱官员。罔有纪极。而至曰今虽杀一官员而罢廛。吾辈足可行赂复设是如云云。故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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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其愤痛。执捉其中数人。使之拘留于 阙外。以为重治之计。则廛人四五十人。又为欧打使令。夺取被捉人。仍为逃走。故矣嫡兄以提举。痛其顽习。分付推捉其作乱人。则廛人等没数锁门逃走。无一人现捉是乎等。以论报备局。备局令左右捕厅窥捕。殆至数朔。终无形影。故矣嫡兄分付本署。谕以终不来现。则当报备局。罢本廛云。而亦无自首之事。不得已论报备局。革罢其廛。仍揭榜于钟楼及西小门外。募民许入。则他无故民人等。应募设廛。而及其时月稍久之后。捕厅果为捉得逃走元犯数三名。移送刑曹。则自刑曹或赎或治是旀。其中面辱郎厅之人。则下禁营决棍是白置。罢廛设廛。皆因备局分付而举行。则其后市民愿为复设。轮番来诉。而矣嫡兄以作乱 阙庭诟辱郎厅。此为乱民。不可许复之意。终始退斥。则此辈累呈备局。备局题以善处。其后又以傍蹊曲径。无数请嘱。而嫡兄绝痛其作乱诟辱之罪。故牢执不许。且新廛募入未几。而更许还复。则不但事涉颠倒。当初渠辈作乱时。既以行赂图复等语。肆口倡说。则此尤痛恶。决不可许复。故具由论报备局。则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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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以为市民等所为。极为绝痛。惟在本署处之之如何是如为白乎等。以终不许复是白置。其间事宲。不过如斯。而台疏云云。有若无罪之人。公然罢廛者然。此何意也。伊时委折。昭载文案。不难卞知是白遣。所谓行首权大硕者。矣嫡侄乳父是如为白乎乃。矣嫡侄三人中。所谓乳父者只一人。而以仰役奴子。身死已至十馀年是白遣。此外元无他乳父称云者。则以权哥勒谓之乳父者。诚亦万万怪骇。权大硕夫妻。若一推问。则自可明知兺不喻。床廛行首。元非权大硕云。此亦查问床廛则可知是白置。至若同其利云者。权哥既非行首。又非乳父。则真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傅是白乎旀。至于赵床廛之说。其所丑辱。尤为罔极。未知此言刱出于何处。而得闻于何人是喻。岂可以无根之悖说。轻加于人哉。罔测之极。宁欲无言。凡此许多条列。非但声罪矣身。必欲为污蔑嫡兄之计。尤是矣身骨战心裂。直欲自刎者也。矣身虽处地卑下。行己无状。何忍暗地受赂。以负嫡兄戒饬之意哉。只缘矣嫡兄十年掌铨。久主通塞。悦之者小。不悦者多。谤讹转甚。猜怒丛身。白地丑诬。至于此极。矣身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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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死无知是白置。 传旨内辞缘。千万瞹昧。
 禁府 启曰向前赵尚绥发问目更推。则一与台疏相反。各项条件。令秋曹查问于应问各人等处。严覈回牒后禀处何如。 答曰允。
  [四月]
四月初四日禁府 启曰曾因赵尚绥更推各项条件。令秋曹查问回牒后禀处事。覆 启移文为白有如乎。观此查牒及诸司可据文书。则捕厅段。崔德天,崔善万等。既自重臣家捉送捕厅。而以欺人取物设计之意。自服于秋曹刑推。徒配是白遣。壮丁四人负钱被捉事段。查问于军校及军士。则终无如此之事是如为白遣。秋曹事段。乐安船汉崔起望。京居赵徵。以船卜事互相呈诉。而其间起望有求边将之说。赵徵书中以白徒不得为之之意却之是如是白遣。申益三,申璆,申𪼜,申琰事段。取考吏兵曹政草。则前后差除拟望。多出于他铨官之手。末梢营将府使之除。在于其嫡兄之政。果皆以践历应迁。而进士申瑊。只以岭儒之故。偶拟于斋郎之末望是白乎旀。金振光之仍任武兼。张宪周之初为庙洞权管。后为水口万户。俱是政格例为之事。不可勒谓蹊径赂遗而得之是白遣。井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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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金命臣。壬子设赈时。纳租千石。以赏典之不即举行。大臣屡请推考。乙卯拜忠壮将。循例付递儿同知。则无论面目之知与不知。元非归罪尚绥之事是白遣。门外床廛事段。以廛人作乱 阙庭。诟辱官员。逃避不现之罪报备局。罢旧新设。而所谓权大硕以尹家婢夫。元无一番往来重臣家之事。所谓乳父之说。诚是千万梦外是如为白乎旀。虽入于床廛。而元无行首见差之事是如为白有置有亦。各项条件。皆与台疏所论。一切相反是白乎所。其所罪状赵尚绥者。虽以市权误兄为辞。而条论之事。全然脱空。市权之迹。无可把捉是白置。此是自 上特命严问严查之事也。一推再推。至于移查秋曹。而各项事件明白。更无可覈之端。臣府有难循例议谳。 上裁何如。以依议启施行 判下。故政院微禀。 传曰登待时持入。
初八日赵尚绥议处公事 判付内。分拣放送事 下教。
 同日次对入侍时。 上问大臣曰赵尚绥事何如。领相金在鲁曰查案既归虚。查案外。又无可查之事。则当有分拣之道。左相宋寅明曰臣意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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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揆矣。赵▣▣常时不善为政事。臣已尽达矣。因指推案中金事张事曰此两事不善为矣。然不过赵▣▣政事之失。又指纳粟同知事曰此备局之事也。又指平市事曰此亦备局之事也。非赵▣▣独当之事也。赵尚绥弟宅过侈。不能守分。而以此查案。宲无可罪之事矣。 上曰前吏判政事。左揆颇短之。然前吏判为人甚善。不易得之臣也。岂宜使重臣处于暗昧之科乎。此处分当快为之。虽罪尚绥。亦何伤于前吏判乎。领相曰罪尚绥。所以罪某也。安得无伤乎。赵尚绥本来多谤。而此则臣曾仰达矣。赵▣▣友爱出人。此亦可以观过知仁处也。 上曰柳绰之疏。不先不后。发于大政之后者。宲由于卿之前日陈达数事而然耳。领相所谓赵尚绥多谤者。真公言也。赵尚绥若谨慎。则必无此事。卿等之意欲分拣。而其在厉廉耻之道。不可无罪。领相曰此查案一皆无据。若罪尚绥。则适足以宲柳绰之言耳。尹阳来曰臣见其文案。皆所以论列赵▣▣之事也。左相曰臣尝短赵▣▣之政事。赵▣▣规模稍歇。故政事如此。 上曰此予之所以取赵▣▣者也。赵▣▣之歇者。岂不贤于外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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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坚而内行其私者乎。领相曰赵▣▣则自谓秉铨以来。多刚底事矣。左相曰赵▣▣之诸弟。皆谨慎无人言。而其庶弟独有谤言矣。 上曰赵尚绥之罪。欲轻之则纪纲不立。欲重之则恐伤重臣。首揆之言是也。予当量处矣。尚绥虽有持身不谨之失。岂可以此伤重臣乎。闵应洙曰此非赵尚绥之查案也。领相曰赵▣▣忠厚吉人也。即今重臣甚少。赵▣▣又遭此事。经理厅又无可任者。诚可闷也。  上曰朝廷。予未见刚底人。非特赵▣▣为然也。
  
执义郑熙普上疏。
 云云。且臣于近日赵▣▣事。窃以区区公心观之。诚不无可言者。 殿下任使赵▣▣久矣。其本末长短。宜莫逃于 则哲之鉴。其所摧败。臣不必代陈其由。而赵▣▣十年于东西铨。前后注拟。岂曰尽厌物情。至于溺爱于一孽弟。挈与公器。卖入私门。则决不为是矣。耳目之官。言责固其任。彼台臣非有私怨于其间者也。臣不曰非所论而论之。而第念世道危阨。风传多讹。其于论人言之体。但欠详审耳。惜乎耳食于哓哓之浮言。挤人坑阱。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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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色。如是论列。惟当直斥其人。何必藉手于贱弟之名。噀血于其兄之面乎。伏闻查事才了。已归公案。今若两存之而不白其是非。则臣恐日后铨地。将无完人矣。且见查案未下。姑未知 处分之将如何。而臣愚见。优容老臣。当加薰沐之恩。饬厉台官。宜镇浮嚣之习。惟 殿下参量裁处焉。 答曰省疏具悉。云云赵▣▣事。既谕大臣。业已知之。其岂相为扶抑者哉。尔其勿辞察职。
初十日查事脱空后。上陈情告归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既知既料。既谕大臣。于卿有何毫分撕挨之端。但为卿慨叹者。以琐事龂龂于卿者。亦由恒日眷注之致。予既任卿。复何疑卿。命查之批。筵中之教。其为卿也。予不介滞。卿何寻乡。卿之忠厚。岂忍舍之。体此慇勤之批。其勿过辞。旋行留行公。
二十一日以首望拜礼曹判书。兼带宾客。(副望赵观彬。末望徐宗玉。)
  [五月]
五月初四日因端午物馔封进事。礼判以在外见递。
二十日持平李匡谊 启曰王府之设。寄以邦典之轻重。系乎政化之治乱。受此任者。一意明允。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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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毫分容私于其间。矧今判义禁尹阳来。亟荷拔擢之恩。位居崇高之秩。其竭心尽诚。尤当如何。而前掌令柳绰之论赵尚绥者。虽未必皆宲。其中若金振光武兼仍任。权大硕为行首之说。尚绥自卞而有不可讳。及其回启。漫然无别。一味掩盖。或曰政格例为。或曰无见差之事。他人代仍任。何名曰政格。再次为行首。何忍曰无见差。此不过虮虱事。尚欲私顾颜情。公然欺罔。其他又尚何说。臣窃痛之。请判义禁尹阳来。罢职不叙。
二十二日 筵中。 上曰尹阳来半世浮谤。故汝如是论斥矣。匡谊曰取见金吾文案。金振光之以他代仍任。归之政格。权大硕之曾经行首。亦不直陈。故臣果论罪矣。校理洪象汉曰顷因守令查覈事。金吾之规。只凭查状议谳之弊。臣与郑羽良有所仰达矣。大臣之意。若以二事失宲为非。则请罪兵曹平市可也。横斥判金吾。其意宲在于赵▣▣。而恐不在尹阳来而然也。闵应洙亦是同参议谳云矣。 上曰柳绰之论赵尚绥。意在其兄。故予初罪尚绥矣。虑或碍于赵▣▣。故置之。汝意宲在于赵▣▣。儒臣之言诚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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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金福泽孥籍事。鞫问李匡谊时备忘中。有曰匡谊之尤可刻者。指尹阳来而意包赵▣▣云云。吏判闵应洙以知义禁。同参议谳。故辞疏之末。有曰继以金吾事论之。赵尚绥之议谳。臣亦同参。而其所论断。皆据该曹之查牒。振光仍任。既有委折。大硕行首。亦无是事。则今乃急于搆捏。扶摘于文案之外。直驱循私之科。其言之危险。固不足多卞。而所遭之骇怖。已与长僚无异云云。
 判金吾上疏。则但曰向日查事。既经 圣鉴之照烛。又有僚堂之提卞。则臣不敢更有覼缕云云。
  [六月]
六月初六日上辞左参赞疏。(在原集。○县道封章。) 答曰省疏具悉。顷批既谕。而其甘心龂龂于卿者。其已察矣。卿何过为撕挨。卿其勿辞。即速上来行公。
  [七月]
七月二十八日常参时。领相曰大臣时原任中。臣独行公。卿列又多涣散。国事可闷。近日入于状闻现告而应罢者。连续有之。乍罢旋叙。有伤事体。姑不敢仰请。当观前头。而即今卿宰殆不成㨾。前判书赵▣▣所遭虽不轻。查问既已敀虚。 圣明俯烛无馀。而敀卧乡里。无意上来。甚可闷也。自 上各别申饬。使之上来则好矣。 上曰所达是矣。何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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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乎。当依为之。金▣▣曰以此出举条申饬乎。上曰予当别为下教矣。
  [八月]
八月二十三日判义禁赵▣▣奴翰童所志。(县道呈。)
 所志矣段。奴上典自初夏来寓于境内。而疾病长苦。委身床席。户庭之内。亦不得任意出入。故连有除命。无计入肃矣。近因日气凉冷。旅邸岨峿。调摄失宜。宿患痰癖之症。一倍添重。上塞而胸腹如刺。下注而泄泻苦剧。饮啖全废。元气日陷。昏昏缀缀。若将垂尽。此际有判金吾除拜之 命。而病状如是危重。末由作气上去。催促之下。惶陨倍切。不得不将此病重宲状。仰诉为白去乎。伏乞即速论报营门。以为转达 天陛。俾解职名之地。
三十日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判义禁赵▣▣病重。上去不得事启。 传曰往事业已知矣。何过撕挨。何过撕挨。卿勿更辞。即速上来事。更为回谕。(后因大臣陈达。判金吾变通许递。自兵曹知事首拟见除焉。)
  [九月]
九月二十六日 传曰设有撕挨之端。事过之后。不可过为撕挨。况玆事之过重。业已洞知。挟杂攻斥禁堂之事。亦为洞然。复何介滞。复何介滞。而以恒日忠厚之心。过为固执。一向郊外。无意上来。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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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义道理。极涉过矣。予志固矣。决不可以此等浮哓。舍恒日倚仗之臣。知中枢赵▣▣。自政院申饬。其令即为上来。(盖伊时壬寅诬案。特令烧火。 亲制大诰。告 庙颁教。在外诸臣。并令上来。参于颁教事下教故耳。)
  灵城君朴文秀以岭南人宜可收用。有罪者可为荡涤事陈达之后 上曰顷者赵▣▣亦有所陈之言。此人甚为忠善矣。灵城曰赵▣▣本公平忠厚。无害人之心矣云云。
  [十月]
十月初五日上请勘疏。(在原集。县道封章。)
初七日京畿假都事书目杨州呈。以知事赵▣▣上疏上送事启。 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业已洞知。而为卿慨然于世者。上或眷注。倾轧闯起。官师相规。乘机挤斥。以政注些少饬励之事。遽有攻斥之章。用之勿疑之道。心常自勉。岂可以此疑卿。卿亦何以自阻。其间任其处乡。为卿廉隅。月已久矣。事已往矣。分义事体。岂可一向在外。卿勿复辞。其即上来行公。
  [十一月]
十一月十七日拜左参赞。
二十二日因覆启变通递改。
二十七日拜知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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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
  [三月]
三月二十六日 王世子入学后。 上御映花堂。引见入学诸执事时。 以执尊入侍。 上以馆学事下教云云。后诸执事以此退出时。自 上教曰赵▣进前。▣进前。 上仍教曰汝父方在何处。▣曰方在东郊十五里程矣。 上曰予之精神。近多遗忘。且久不引接。欲一谕于汝父。欲使中官替书。而中官不能善书。故迁就到今矣。汝入侍。当以所欲书谕者。悉谕于汝矣。何必为文具备忘耶。汝父向来所遭。虽甚不轻。皆予之所洞烛也。汝父纯宲少党心。又无刻薄之事。而于彼于此。皆无翕翕意。毕竟至遭困辱。而予则知其心矣。顷日别谕之后。犹不变动。知其欲伸廉隅。廉隅乃是四维。故不得催迫矣。今则经年阅岁。 元良又为齿学。意谓必为入来矣。姑无消息。何其过嫌至此耶。顷年汝以太学疏头入侍而承 教之后。更无参议疏举之事。其后 筵中。予以汝为真宲。宲是乃父之子。汝在家既受父教。在国当体予教。予之俄谕于诸生者。终始体念可也。予虽不烛理。岂因龃峿谗隙而疑汝父乎。假托汝之庶叔而宲辱汝父之状。予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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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予久不引接臣僚。数月之内。堇为数次引接。大臣诸臣。虽欲见予面难得。而闻汝父入来之言。则即当召见矣。汝须即出去。备传予意。今日入城。明日贺班进参为宜为 教▣对曰臣以眇然书生。三登筵席。辄蒙异数。一身荣幸。固已极矣。而况以臣父事。每下褒奖之谕。臣宲感泣而已。第臣父向来所遭。宲是搢绅间所无之羞辱。而其为辱。异于他事。宲是难明。虽蒙 圣上之洞烛。不可以家喻户说。故臣常刻骨愤冤。臣父亦以身名之僇辱。自甘没齿于田野。乃者 圣上又为温谕。假托臣之庶叔而宲辱臣父之状。已尽洞烛。自此以后臣父受诬之言。可无一毫之近似矣。臣父闻此 圣教。亦必感泣。而臣父子。子子孙孙。何可忘 圣上罔极之恩乎。 圣上屡下温谕。又当 元良齿学之时。则臣父岂不入来。一瞻 天颜。以谢罔极之恩。而但所被辱说。已极危怖。且素患痰癖昏塞之症。近益沉苦。此则伏想 圣上曾已俯烛矣。今日谕臣以欲为书谕之意。臣谨以 圣教出去后即传臣父矣。且臣于庚申年。冒当章头。承此后勿为疏举之教。果自其后不敢干涉于疏举等事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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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则与老父出在郊外。闻此大礼之期迫。而如许盛礼。不为进参。终涉缺然。故日前入泮。随参执事矣。 上曰搢绅间所无之事云者。诚如汝言。而汝父之心。既被其君之所烛。则更何有自阻之心乎。须即退出。传予此意于汝父。偕汝父入来可也。曮仍退出后。 上曰道里远近。可以往返于今日耶。承旨洪象汉曰名虽杨州。不过十馀里。未暮之前。足以往返。重臣若闻其子所传之 圣教。则想必他不暇顾而入来矣。重臣忠厚宽平。事 殿下几年。而一朝因柳绰所搆陷。狼狈至此。为 殿下臣。不亦难乎。臣下其何以展布四体。以做国事乎。 上曰无党习则岂如此乎。近来乐为䵝䵢之语。以陷人成习。诚可恶矣。诸臣虽欲见予而难得。惟某入来。当召见。即此谕而予意可知。岂不入来乎。洪象汉曰柳绰所为。非出于一时党习而已。专由于挤陷废枳计。虽名之曰台言。此等处必须恢堲谗之明然后。方可杜此等习矣。今此恩礼。不啻大臣之史官偕来。朝臣之十次恩谕。况昭晢无馀。重臣岂不感泣入来云云。(其日入来。)
二十七日出肃知敦宁。仍参贺班。夕时 传曰知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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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赵▣▣。明日待下教入侍事分付。
二十八日入侍。 上曰重臣进伏。知敦宁赵▣▣进伏。上曰卿之忠厚事君。予已知之。几年任使乎。古语曰疑之勿用。任之勿疑。予若疑卿。则岂可任使乎。往者因饬励之事。有乘机闯隙者。予岂不洞烛。而但卿之所遭非常。欲伸廉隅。事理当然。而经年阅岁。久处郊外。此宲过矣。才因赵▣▣入侍。谕予意。使之入来矣。卿能不负予意。即为入城。可谓君臣知遇矣。大体其日已谕于卿子矣。许久撕挨。廉隅已伸。此后则勿复退去。出而供仕可矣。赵▣▣曰臣以庸愚下品。厚蒙 圣恩。受国重任。而才智卤下。鉴识昏瞀。不善奉承 圣意。又不能平允物情。遽遭搢绅间所无之羞辱。一身污蠛(一作蔑)。固不足言。而上累则哲之明。臣昼夜惶愧。求死不得。惟以没齿丘壑。为少赎罪戾之计。向者别谕辞旨隆重。有非无状贱臣所可堪承。前后疏批。亦甚郑重。岂不欲冒没承命。叩谢 圣恩。而矢心自废。不能变动。东宫入学迫近。喑聋跛躄。尚且欢忭。臣独何心。敢为偃蹇之计。而更着官服。重入脩门。宲所难强。只自惶恐俟罪。意外因迷息之入侍。屡屡 下教。丁宁恳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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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虽不见群下。而臣来则见之之教。臣不胜感激。𨃃蹶趍承矣。幸蒙赐对便殿。获近耿光。今而后退填丘壑。志愿毕矣。虽留在供仕。何补于国乎。 上曰已尽谕矣。以卿之不喜党论。故彼此皆厌之。凭藉赵尚绥。以暗昧事。驱卿于罔测之地。人心如此。尚复何喻。因首 揆所达。已知大体。亦知卿心。而平日所未知者。尽知之矣。五伦岂不重乎。虽适己同气之间。尚不能如此。卿之此心。尤可贵矣。卿之所遭。卿虽曰污蠛(一作蔑)。人亦以此陷卿。而卿则无过。足见其忠厚可贵矣。赵▣召试事。亦可一谕。其日举措甚怪。故欲大更张矣。试卷中有感予者。故特谕大臣解之。年少者欲一抑之。必使之落榜。故赵▣适在其中矣。赵▣既听其父之训。赵▣亦岂以外道事予乎。初命大臣。更为持入试券矣。更思之如何故止之。而卿既在野。欲近使卿子。即此亦可知予心矣。赵▣▣曰以迷息事。 下教至此。尤不胜惶悚矣。 上曰卿犹思归。可谓太固执矣。因下 御制诗一绝。曰于今固执此心时。特命偕卿岂偶而。洞察党人挟杂意。于今谕释可云迟。又 下教曰欲留则袖去。欲归则还纳可也。赵▣▣曰御制御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41L 页
笔。特下于贱臣。惶恐无地矣。臣之廉隅虽冒没。 圣恩至此。何敢为还归之计乎。谨当黾勉仰体。而第臣年逾周甲。疾病沉绵。筋力差胜之时。▣▣供仕矣。仍曰近日春雨支离。而独于东宫入学之日。日气清明。大礼顺成。天若有祐。宲甚奇幸。且一生不出之山人。入参盛礼。尤可贵矣。臣于前年正月。行宾客相见礼。二月二十七日。将登书筵。入来习讲之际。遽遭台言迸出。更不得瞻望离容矣。昨日贺班。伏见体貌长成。玉色敷好。不胜庆抃之忱矣。上曰常时戏游颇忧。其何以行礼矣。闻齿学与酌献。俱不失仪。可幸矣。赵▣▣曰私家八岁之儿。岂能如此乎。昨日受贺。拜礼雍容。动遵规度。宲 宗社无疆之福矣。又曰臣有所怀。惶恐敢达矣。自 殿下即祚以来。宵旰忧勤十八年如一日。国事无滞。大小臣僚。八域含生。莫不钦仰 圣德矣。近忽斥绝臣僚。不许引接。大臣求对而不许。药院问候而亦至固拒。国事泮涣。中外忧遑。臣在外时。时见朝报。可谓痛哭流涕之不足矣。 殿下如此。国事何为。目今东北荐凶。民将尽刘。虽逐日纡谟于厦毡之上。国之安危。犹未可知。此时不见臣僚。置国事
鹤塘遗稿册十四 第 542H 页
于相忘之域。此将何为耶。今日诸宰。闻又齐会于备局。而不能登对云。 殿下如此。国将何为。臣在外时。中心郁迫。直欲入来。排闼一陈。而拘于形迹。不能自遂矣。今适入侍。冒死仰达。顾念国事。快许引接。千万企祝。 上曰此时卿若在朝廷。则尚愧见卿矣。但卿许久在野。亦知其忠厚。其所退处者。只出于欲伸廉隅之意。故特使入来召见矣。迩来久废讲筵。且不引接臣僚。时切纡郁。陶潜所谓觉今是而昨非之句。近觉有味。顷有 下教。而与即今臣下。欲为国事难矣。虽曰眩气。而亦有未尽然者。予宲否德。不能感伏臣僚。宲无归拜之颜矣。此予苦心。岂乐为哉。因曰大训时卿在外乎。赵▣▣曰其时臣在外而病甚重。殆无知觉度日矣。朝臣中虽有罪者。可者罪之。否者与之。共理国事可矣。 殿下如此。国将何为耶。乡曲无知之辈。未晓 圣意之所在。空然谓吾君不见群下。人心莫不波荡。殿下何不思之甚也。今日群下虽曰不忠。而满庭臣僚。岂尽有罪乎。极知惶恐而不胜闷迫。更此仰达。即日改啚。千万企祝。 上曰大臣时许引接。而今日诸宰相在备局云乎。承旨曰终日齐会。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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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去云矣。赵▣▣曰东宫新入学。睿知日长。 殿下之一动一静。皆必使东宫可效可法然后。方可为燕翼之谟矣。公然阻隔臣僚。使中外忧惶。虽未知渊衷所主。而岂不为后日之弊乎。自今日特召诸宰。共理国事。千万至望。 上曰君臣知遇。才已下教。而劝卿留仕。岂不用卿言耶。然而即今时事寒心。故如此矣。仍教曰闻赞善病愈。欲与 元良共见。即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时原任大臣。亦有民(民下似落字)可问者。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赵▣▣仍少退。更入侍云云。
  
[四月]
四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敦宁赵▣▣所 启。臣待罪经理提调而有所怀。敢此仰达。北汉军器等物。多有未备者。本厅物力凋残。万无措办之势。此甚可闷。而山城中所储经史板。使僧徒印出买卖。以为料理生涯者。而册板今皆刓缺。不堪印出。故僧徒资活无策。此已不可不从速修补。且诸寺盖瓦几尽破伤。方于北汉城外。燔出盖瓦二十馀讷。以为分给诸寺之计。而物力万无出处。在前如此之时。有空名帖许给之规矣。 下询于都提调处之何如。领义政金在鲁曰军器寺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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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欲修补。而物力无出处。总摄每来告急。而空名帖之多数仰请亦重难。尚今未果。句管堂上。有此所达。参酌许给六七百丈何如。 上曰八百丈给之。
  [八月]
八月初八日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所启。小臣待罪经理厅堂上。故敢此仰达。阳城地有屯田所捧皮谷若干。当初以逆家物。籍入户曹之后。自本厅请得补用矣。判府事臣俞拓基为户判时。为行宫修理。还推屯田。则朴师洙以经理堂上。相争于筵中。以为此于户曹。殆同九牛之一毛。在经理厅则所关不少。其时有屯田仍付经理厅之教矣。其后户判金始烱以屯田既属于经理厅。 行宫修理。宜令经理厅举行事陈达。而有今该厅 禀处之教。姑未及 禀处矣。即今 行宫。为今夏潦雨所伤。故移关户曹。则又提屯田而不为修改。事甚可闷矣。都提调金在鲁曰北汉 行宫。当初自户曹造成。而仍行每岁修理之役矣。其后户曹修理迁就。不能一一。故经理厅请得此屯田。自当修理之役。而其宲事役浩大。有难只以此担当。故复请令户曹修理。则户曹以为还送屯田然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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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每每相持。朴师洙为户判时。以推还屯田之意相争。反为经理厅堂上。则又请屯田仍属经理厅。故金始烱为户判时。又请屯田则仍属经理厅。修理复令担当事陈达。臣以勿论屯田之还属户曹与否。 行宫之役则必令户曹举行然后。方可着宲而亦合事体陈 达。则有 禀处之命而至今未及覆奏矣。 行宫修理。不可不令户曹担当。而屯田则不甚关紧。仍属经理厅亦可矣。 上曰南北汉 行宫。岂不重大。而推诿不为修理。事体寒心。户判从重推考。使即修理。屯田则仍属经理厅。勿复相争。永为定式可也。
 上辞药院提举疏。(在原集。)
  [九月]
九月上辞药院提举疏。(在原集。)
 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挨者。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十一月]
十一月上辞药院提举疏。(在原集。)呈政院。还出给。因都提调领义政金在鲁所达见递。 上教中有此重臣筋力。渐不如前之教。仍令许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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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
  [三月]
三月上辞判义禁联疏。(在原集。同义禁郑来周。) 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挨。卿等其勿辞行公。
二十六日入侍时。工曹判书赵▣▣所启。尚衣院进上绵子元贡外。癸卯以后。多有加纳之数。再昨年庙堂变通民瘼时加用之价。令该曹依他贡物例上下事。别单 启下。而该曹诿以无前例。尚不给价。此既出于庙堂之重 御供恤民弊而变通。则前例有无。非所可论。而一向防塞。贡人势难支保。令该曹依庙堂定夺。从速给价事申饬何如。左议政宋寅明曰 启下之下。户曹不为举行。则自备局所当致责。而第闻绵子贡物用遗在。元无磨勘户曹之事。户曹不知加用宲数。姑先令该曹参酌上下。而此后则他贡物。一体磨勘户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五月]
五月二十四日。左议政宋寅明 启曰诸宫家各军门私贸易之弊。自 先朝连有禁令。盖以市民之物。虽系国用。不可不准价和买。而所谓私贸则或减价勒买。便同白夺。或为外上。不即给价。民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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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势难支堪。故不得不有此申禁矣。近来法纲解弛。禁令不行。私贸之弊。日以益甚。豪势家视若外库。不顾民怨。私行酷杖。传说狼藉。国家之置平市署者。欲其纠察此等弊端。小可以随加禁断。大可以论报本司。使市民得以安保。而今乃全然尸职。一任作弊。殊无掌市之本意。事极寒心。该署提调。从重推考。当该郎官。拿问严处。有不可已。近日尤甚作弊者。别为摘发报本司。以为入 启论罪。严加惩励之地为宜。以此申饬分付何如。
  [六月]
六月初八日上辞平市提举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挨者。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七月]
七月初九日大臣备堂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所 启。行司直赵▣▣方带经理厅堂上。而受由扫坟。仍不上来。故顷因将校往来。送言问之。则答以近欲上去之际。庙堂以今方生存之人。目之以尸。有难抗颜冒进云。似以备局草记中。有平市署官尸职之语故也。以此为嫌。至今不来则诚过矣。宜有申饬上来之道矣。左议政宋寅明曰赵▣▣以臣草记为嫌。而草记所谓尸职者。泛言平市署不能纠检市廛而已。元非堂郎间指的之言。且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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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之尸字。即祭尸之意。非人死之尸。而赵▣▣以不当之言。引嫌太过。固知此出于必欲递解平市提调之意。而殊非平日所望矣。 上曰申饬上来可也。
初十日上再疏。(在原集。)
  [九月]
九月上辞 宗庙平市提举疏。(在原集。)
  [十一月]
十一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判敦宁赵▣▣所 启。臣待罪经理厅。玆敢仰达矣。本厅军饷。渐多耗缩。京畿各邑移转。昨今年连为捧留矣。自前列邑连岁捧留。仍为年久未收。其所耗缩。宲由于此。固已可虑。而至于各司贷去者。则一任推托。不肯还报。其中户曹所贷米一万七千二百石零。宣厅所贷一千一百馀石。故臣于昨年。陈禀榻前。使即还报。则大臣亦以虽不能一时尽数画送。鳞次还偿为宜之意。继达 允下。而户曹惠厅。终不动念。累次移文。无一石送来。前期城役时责应。姑舍勿论。莫重军饷。如是虚疏。诚非细虑。各别分付。俾即还报何如。 上曰依所达分付。使即还报可也。又所 启。年前开城府 举动时。留守金若鲁状闻后贷去经理厅银子一千两矣。其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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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鲁递来后。闻其所传则五百两公用。五百两息利。还报次出授于府内富商云矣。向者移文于开城府。使之还报。则终不送来。莫重军需。不可不趁即还徵。本色银五百两及三年利。并从速徵送之意。分付开城留守处何如。 上曰依所达分付可也。
十三日上辞户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启曰田税上纳。自有期限。法不当违越。而壬戌条河东税米太并四百二十二石零。信川税米太并二百五十六石零。今年几尽。初不上送。信川庚申条详定作钱一千五百五十两。辛酉条田税作钱一千一百六十三两。前后催促。不趐屡次。而尚今不纳。极为骇然。不可无饬励之道。两邑当该守令。依事目拿处何。 传曰允。
 上联名匡救疏。(户曹判书赵▣▣,工曹判书李秉亭,礼曹判书闵应洙联名。 疏本在原集。)不赐答。过三日还下。
 户曹 启曰河东府壬戌条田税未收。至于四百馀石之多。该邑守令。依事目拿处之意。草记蒙 允矣。更加详考。则夏间本府税谷。已为准纳。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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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算员。误录于未收中。臣亦矇然不察。遽尔请拿。极涉惶恐。算员则自本曹重治。而元税既已准纳。则今无可罪之端。河东府使元重采拿处之命。还寝何如。 传曰允。
  [十二月]
十二月二十三日。因庚申在铨时金始炜拟台望事削职。 传曰今此赵重晦其先。即金潍,金始炜等也。最初指拟铨官削职。因吏曹现告。自申晚同被削职。
甲子
  [正月]
正月二十五日上辞刑曹判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过饬励。何过撕挨。特命叙用饬励之中。犹眷眷之意。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三月]
三月上辞判义禁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上辞职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业已知之。此何撕挨。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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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
  [二月]
二月上享官变通疏。(在原集。)
 上引病疏。(在原集。)
 上辞礼曹判书疏。(在原集。)
 上再疏。(在原集。)
  [四月]
四月二十一日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所 启。画员等极其疲残。禄窠甚少。轮回受食。故或一年之内。未受一斗者有之。国役繁多。势难支保。癸未甲申年间。各道兵水营裨将差送。以为受食料布事定式施行。而数多之员。亦难料赖。庚申年渠辈 上言。自本曹覆奏。各道监营裨将一窠。以画员 启下率去事判下。而八道中一道则初不举行。其馀则或率去数朔。旋即还送。或传令使之姑待分付。或推托不率去。以此之故。渠辈落莫。备局发关申饬。而监营不为举行云。殊甚未安。更加严饬依 启下公事施行何如。 上曰事虽微细。此亦纪纲所系。近来监司或有画像事役。则带去画员。而该曹覆启定式之事。视之寻常。事体极为寒心。其中一道则初不举行云。如或不为状闻。任自防塞。则其道臣罢职。其他诸道道臣。从重推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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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举行可也。
 上再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提举许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