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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塘遗稿册九
鹤塘遗稿册九 第 x 页
鹤塘遗稿册九
 日记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14H 页
庚寅
  [六月]
 肃宗三十六年庚寅。以 玉候及东宫疟疾平复庆增广。六月初八日作 殿试。
   
(表题。宋参知政事毕士安谢。谕以行且相卿。仍问谁可与卿同进者。)
  甲科三人
 幼学朴徵宾,通德尹锡来,黄懰。
  乙科七人
 前县监赵鸣凤,进士李光普,赵远命,通德李太元,佐郎南道揆,通德李凤翼,进士金器之。
  丙科三十一人
 进士李必重,通德申涤,进士李廷鼎,通德金有庆,赵彦臣,李满,幼学黄启垕,进士徐命均,李景远,幼学朴弼梦,通德沈尚鼎,柳綎,幼学李以济,县监权斗经,通德洪廷相,业儒姜必中,生员孙命来,幼学李徵道,进士金侃,幼学权相一,姜纶,洪,通德南重继,四山监役沈瀷,进士赵▣▣,通德金取鲁,张世良,金重熙,金潍,进士黄璿,幼学姜必辅。
  [十月]
十月二十五日。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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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一月初五日。回刺。
十四日。许参即付承文院权知副正字。
辛卯
  [正月]
正月十一日。以 殿讲不进罢职。
  [六月]
六月。还付仕槐院。
壬辰
仕槐院。以曹司回公。六月都政。退行于十一月。说书洪锡辅,李必重,赵▣▣。(吏郎洪禹瑞所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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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
  [二月]
二月初六日。都政。说书李必重,赵▣▣,金取鲁。
初八日。承牌诣 阙陈疏。退却。仍肃拜。入直春坊。
 进讲时。窃伏睹 东宫邸下。临筵渊默。虽缕缕开陈文义。而元无一言下答。且无一句讲问处。下怀殊甚泄泄。每日登筵力陈。一向渊默。殊非上下讨论经义之意。且以未解处下问。则臣虽鲁莽。当开蕴以达之意仰陈。一不下答。一日召对时。至纲目沙车王贤。当汉王莽篡位之时。移檄河内。问汉存亡。恤抚边方士卒一段。以臣于此别有慨然欲陈之事矣。因仰瞻则 东宫已熟视倾听之矣。仍进曰沙车王一戎狄耳。元无受恩于汉。而只慕乐中国礼乐之故。念上国之乱亡。有此移檄存问之举。此是义起也。至于我国则当壬辰之乱。受大明再造之恩。虽当丙子甲申天地翻覆之日。弱国终不能伸大义于天下。而即今中原文物荡然。唯是一线尊周之义。自 列圣逮至 当宁。莫不钦崇。故即今上自卿士。下至贱流。皆知皮币之羞。此正 邸下一心尊尚处也。若当此等文字。勿为泛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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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匪风下泉之思。俾有辞于后世。有光于 列祖若何。 下答曰因文警诲。有非寻常。所言极好。可不惕念乎。吾当各别留念矣。
 其后登 筵时。进曰文义间若有未晓处。虽不临筵下问。入内书下。则当书达。依此为之如何。 不答而罢矣。其日以司钥 下问孟子榱题数尺四字之义。其后又于三折纸。列书诗传周易及外家书文字 下问。故书达。
  [五月]
五月。 父主拜洪川。
  [六月]
六月。呈辞。陪 父主扫坟。是月拟注书末望。
  
[七月]
七月初八日。在春坊直中。上请暇疏。(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父病。(承 批后翌日。自春坊直所下直出来。自世子宫腊药三种 赐给。)
初十日。入去洪衙留在。
二十七日。因本院变通。草记递职。
  [八月]
八月。仍留洪衙。
  [九月]
九月初三日。入来。
初六日。复拜说书。
初九日。都政。升拜司书。
十一日。承牌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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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月初一日。入直春坊。见拟增广会试试官。受 点赴试所。(上试官礼判闵镇厚,户判赵泰耇,判尹尹趾仁。监试官宗簿正李相周,及吾。参试官兵曹参议尹宪柱,护军柳重茂。)试役罢后。以病不能复 命陈疏。(载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二十七日。在直所。除拜正言。
二十九日。承牌肃谢。以未署经之故。不参拜表 举动而出来。
  [十一月]
十一月十三日。两司署经。
十四日。诣台。书传前启河 减死依律处断。权卨更付有司。严鞠得情。柳赫然,李元祯复官还收事。
十五日。诣台。上请推奴徵债防塞启。(启本在原集。) 答曰令庙堂禀处。同日上请定州牧使李森罢职启。(在原集。) 答曰从重推考。
十六日。诣台再启。(在原集。) 答曰勿烦。
二十日。诣台。以李森事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勿论。(献纳李泽处置。随闻论启。既有所执。大臣筵奏。不必深嫌。请正言赵▣▣出仕。 答曰依启。就职后连日呈告。)
二十一日。应 旨疏。(在原集。)答曰省疏具悉。应旨陈戒。寔出忧爱。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向者备忘中所教。匪曰以此致灾。不过勉以公平之道。而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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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批旨中云云。亦出于诲责之意。予未见其未安矣。另加择用一款。申饬铨曹。诸道军器事及疏末许采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十二月]
十二月初一日。以守令署经。承牌诣朝房。与大司谏赵道彬,正言朴圣辂行相会礼。仪停柳赫然等复
初二日。诣台。传启停李森启。(自初三日呈告。)
十三日。与大司谏赵道彬,正言朴圣辂诣台。以议停柳赫然等启后物议非斥之意引避。政院以 上候添重。退却不捧。呈辞而出。连日呈辞。
二十五日。又往会朝房。守令署经。盖其数日前。 上候添重。药院移设于厨院。故大谏出造候班故也。连日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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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
  [正月]
正月二十五日。大司谏呈辞入启。自 上还出给。即日诣台。以柳赫然,李元桢事引避启。(在本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掌令赵鸣凤处置。停论参署经。俱有物议。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大司谏两正言并遆差。)
二十九日。付副司果。
  [二月]
二月初四日。见差释奠祭西庑分献官。
初五日。受香以去。
十七日。忠州甓书谶书做出罪人李东奭设鞠故。见差问事郎厅入去。问郎四人。而一则应教吴命恒。一则校理申思哲。一则兵曹正郎金东弼。一则吾也。罪人十人捧招之时。达夜终日。十八日暮时。姑罢出来。其翌日。东奭承服罢出。连以 上候未宁。不得开政。其间或有政。一拟司果末望。一拟正言副望。一拟兵佐副望。一拟兵正末望。
  [六月]
六月初一日。以首望拜兵曹佐郎。(二军色兼武备。)判书宋相琦政事。
初三日。肃谢入内司。
十二日。毕做出来。
十三日。还入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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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拜正言出来。(盖上年臈月都政。退行于今日。以 上候连在未宁中故也。)以被斥于金万胄。故陈疏见却。
二十四日。牌招。诣 阙陈疏。退却。牌不进。罢职。
  [七月]
七月初。拟正言副望。
二十四日。以首望拜持平。(吏议李观命独政。)
二十七日。承牌肃谢。与都宪申銋,掌令安重弼相会礼。
二十八日。传启。
二十九日。论启医官丁时梯加资还收远窜。安保察访李以济罢职不叙事。(在原集。都宪掌令联名。) 答曰勿烦。丁时梯事所论。殊涉太过矣。
  [八月]
八月初一日。诣台再启。(在原集。) 答曰勿烦。末端事依启。
初五日。承牌入宾厅日次。上请各司供上申饬事启。(在原集。) 答曰依启。同日上请金履达考律定罪启。(在原集。) 答曰勿烦。
初七日。入台传启。扫坟呈辞。
十一日。辞朝出来。
十七日。入来肃拜。以 国忌出。前启姑停。(连呈告。)
二十八日。参鞠厅。平壤村女玉流花为名人。与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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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蕃谋杀姑母罪也。
  [九月]
九月初一日。诣台。以金万胄事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烦。退待物论。(时金万胄入监试试官。持平金在鲁,仲礼疏论其不似。侵及铨曹之不择。吏参李晚成疏救。故仲礼引避。○执义韩重熙处置。以嫌难处。其势固然。请出仕就职。)
十一日。诣台。上请司宰主簿李徵夏削职启。同日上请金川郡守尹会罢职启。同日上请刑曹堂郎推考启。(并在原集。) 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刑判俞命雄,佐郎徐宗积。○前启中李时圣加资还收事停启。)
十二日。入台。李徵夏事尹会事。前启黄顺中,丁时梯,金履达事。 答曰不允。
十三日。入台。上李徵夏削职再启。(在原集。) 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十八日。诣台。传启承 批后。以执义名字忘未列书之故。自引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执义韩重熙名字落书。)
十九日。即进宴日也。将欲入参进宴。而千万意外。有此做错之失。或言姑为出去参宴之后。引避无妨云。而既已做错。则只为参宴。掩置不避。终有所不可。即为自列。终不得参。可叹可叹。(大宪宋相琦处置。以不书僚名。虽缘仓卒。揆以台体。难免疏漏。请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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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见拟龙岗县令末望。
  [十月]
十月十八日。政。以首望拜文学。(吏议申镡独政。)
二十三日。以病陈辞文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十一月]
十一月十一日。以副望拜持平。(首望尹阳来。吏判朴权,参判权尚游。)陈辞职疏。(在原集。)呈政院。还出给。
十八日。有牌。坐违见罢。
  [十二月]
十二月初一日。叙用。
十六日。平壤弑姑罪人玉流花。三省鞠厅。见差问事郎厅。口传付司直。(问郎一人。军资正宋宅相。)
十七日。更推时进参。
十八日。面推时进参。
十九日。入去。上论玉流花狱情可疑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顷见本道查启。玉流花弑姑情节。似无可疑矣。疏辞如此。令鞠厅禀处。(自鞠厅回启。更查本道。罪人姑为移送。○晸岁己卯。来莅永柔。采问玉流花狱情。则玉流花是永柔村女。而出嫁于平壤。至今人多称冤。且平壤府元无其时降号之事。以此推之。则其毕竟不以三省勘定可知矣。)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0H 页
乙未
  [正月]
正月初六日。拜平安南道京试官。
二十日辞朝发行。
  [二月]
二月初。被选于知制教。
  [三月]
三月初八日。竣事还朝。(小科都会永柔。大科都会德川。)
十七日。向洪衙。
  [四月]
四月初五日。入京。
  [五月]
五月初二日。以首望除拜正言。(吏议赵道彬独政。)
十三日。承牌出肃。以误算生画引避见阻。呈辞而出。连以 上候弥留寻单。
  
[六月]
六月初八日。以守令署经有牌。随往 阙外。上论关西儒生事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诚有意见。李玄迪,卢昌悌与廉世一。一体定配。劫夺罪人。面辱法官。情状绝痛。固宜严惩。首倡者远配为宜。而下款所陈。亦甚可骇。当该捕盗大将。姑为从重推考。军人及部将。令有司严覈以处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初十日。因右相金宇杭,刑曹判书权尚游上疏。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其翌日。献纳洪好人处置曰有怀论列。台体则然。 圣批劄疏。俱无可嫌。请出仕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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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七月初二日。有牌。承入 阙中。呈辞出来。
初五日。诣台。上请三使臣削夺官职启。同日上请捕将李基夏拿问定罪启。(并在原集。) 答曰不允。
初六日。大祭斋戒。姑停。
初七日。诣台。以使臣捕将事。上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同日上请三使臣门黜启。(在原集。)请首驿拿鞠勘处启。请诸台处置启。(并在原集。) 答曰三使臣罢职。首驿拿鞠事及处置事依启。(此时持平赵彦臣。以凤山郡守安廷瑞削版论启。 上批以廷瑞曾被绣衣褒启。治最一道。至蒙赏典。今玆所论。太不近理为答。赵台引避。掌令赵鸣谦有酬酢事。不得处置。持平赵荣福亦以径停使臣罢职之启引避。执义洪好人当处置。以安廷瑞善治立异。故吾当处置。)
初八日。河事,权卨事,三使臣事,李基夏事,执义权忭上来下谕事。 答曰不允。李基夏,罢职,下谕事依启。
 因黄奎河疏。上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昨年。尹凤朝以黄海道暗行御史。褒启长连县监安廷瑞。廷瑞以此升堂上。拜凤山郡守。赵彦臣之论廷瑞也。有每当使客之经过。行赂请褒云云。彦臣父亲以安岳郡守。入于尹凤朝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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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职矣。一时哗然以彦臣为报复之计。以行赂等语侵斥绣衣云云。持平黄奎河疏论彦臣。仍及吾不为驳遆赵彦臣。而有此启一出。公议为非。则处置之谏臣。所当措辞驳遆。而循例处置。曲为之说等语。故引避。
 
(应教吴命恒处置曰不欲经论。亦有所执。非斥之言。何必为嫌。请正言赵▣▣出仕。 答曰依启就职。出牌不进。只推勿罢。其翌日陈疏出。大槩连日寻告。)
  [八月]
八月初二日。以大司谏洪致中处置。有牌坐违。依承传罢职。
  [十二月]
十二月初一日。蒙叙。
初七日。悬书宫门罪人李世卿,李起徵设鞠时。见差问郎。
初八日。见拟持平副望。
二十四日。罪人二名物故后。罢鞠厅。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1L 页
丙申
  [正月]
正月初三日。见拟持平副望。
十七日。以首望拜持平。(判书赵泰采,参议李宜显。)
二十日。承牌肃谢。以李基夏自明疏。上引避启不捧。呈辞出来。
二十四日。请收还郑浩特罢事。上匡救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自卞之语。不必深嫌。所陈事与他疏有异。不宜久留。入启为宜。至若特罢还收之请。决知其未安矣。疏末事所论。诚有意见。令庙堂酌量禀处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二十九日。承牌看茶。上请承文正字金翰运汰去启。(在原集。) 答曰不允。
三十日。以 国忌斋戒出。姑停。
  [二月]
二月初二日。入台。吴遂元等事,金翰运事。 答曰末端事依启。
初四日。入台。前启吴遂元等事。上请南兵使尹遇进罢职启。(在原集。) 答曰不允。三启后掌令权熀停启。○权遂庵疏入后十馀日。正言兄尚健氏陈疏大攻尹拯。承严 旨。特命削黜。掌令权熀发还收之启。故缩伏呈辞。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2H 页
二十一日。承牌诣朝房。与掌令行会礼。上引避启。(在原集。权熀以停槐院启辞。被物议引避。吾亦随避。)
 
(司谏李箕翊处置曰停论之际。虽或参闻。引而为嫌。无亦太过。请命出仕。未及 下批。校理李真儒陈疏入去。大攻三司及药房。铨曹李箕翊不待 批下。苍黄出去。盖以尹拯背师之说伸救。且攻正言兄。有前后毒正之辈。一并投畀之请。有曰赵尚絅之疏出。而权尚夏之疏入矣。表里排布。用力经营云云。自 上引见真儒面谕。 天语温和。酬酢如响。俞相基特令远配。馆斋任尹凤五停举。药院拥蔽铨注纵恣等说。只 教以语不择发。真儒曰药院陈达设禁防疏。使柳太恒等疏不得入 启。轮回台官李凤翼之疏。急急捧入。驱逐都承旨李善溥。又使赵尚絅陈疏。敢请权尚夏疏入览之后。群起诟辱先正。罔有纪极。其表里和应之状。诚极痛骇矣。 上曰今番赵尚絅之疏。谓以真儒疏不可久留。入览赐批为言。其言不非故入见矣。第以近事见之。乃见欺于赵尚絅也。何以言之。戊寅年父师轻重之 教后几至二十年。疏章筵奏。元无举此是非者矣。前冬郑浩特罢家礼源流跋文拔去之后。政院玉堂。虽请还收。而犹未敢肆然。大司宪权尚夏疏出后。纷然齐起。蹴踏无馀。谓之一则背师。二则背师。到此觉得全是见欺于赵尚絅也。戊寅以后。士论可畏。分义亦严矣。郑浩被罪后。还收之请。亦不敢斥言矣。权尚夏疏出后。赵尚健之疏。一倍凌辱。投畀之典。少无所惜。而末减削黜矣。尚健疏批。亦以郑浩则至请还收。先正则视之如此为言。而两司齐发。有若直言之士。见之可笑。世道可怪。见欺于赵尚絅之状。今始觉得。方知其堕于𧗱中矣。赵尚健岂可独为之。必有指嗾之人。而两司齐发。见之可笑。源流序文。自内已为拔去烧火耳云云。)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走出城。陈疏待罪。有曰赵尚絅臣尝识其面。而赵尚健臣素不识其何状。两人欲陈疏之说。前一日始得闻之。臣不胜忧虑。使两人相知之人。再三止之。而终不听从。此则院中之人。或多知之。排布经营者。果若是乎云云。 批答中始知排布经营。非出公心等教耳。)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2L 页
司谏李箕翊处置后。未承 批出去。而以依启 判下。其翌日出牌。违牌坐罢。
  [三月]
三月十七日。校理洪启迪陈疏。有曰顷日 筵中。累以见欺于赵尚絅 下教。虽非尚絅之疏。他人必言之。儒贤疏终不入 览耶云云。
  掌令黄尔章发正言兄远窜之启。持平赵翼命联启。洪禹行亦连启。
二十六日。正言兄配所。定于蔚山。时正言兄在造纸署。故余十日卧病之馀。力疾往见。
二十七日。正言兄配单入启。
二十八日。冒雨出往南关王庙。与正言兄握手相别。情怀惨觖。余几至落泪。而唯以古人萧寺笑别为心而罢归矣。座客前应教申思哲,前校理洪启迪,前持平金在鲁,前掌令权熀,前持平金有庆,前校理洪锡辅,参奉金寿锡,姜启溥,士人赵命翼,郑彦燮及金省鲁与余也。正言兄冒雨发行。情绪错莫。诚不能已也。
  [四月]
四月往洪川衙。六月还归。
  [六月]
六月初一日。蒙叙 命。念间见拟正言副望。(吏判崔锡恒也。)
  [七月]
七月初六日。自 上特教正言兄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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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初八日。连次见拟于持平副望。
初九日。以 特教正言兄职牒还授。盖时事一新之故也。
 以首望拜文学。(吏参李观命独政。)上辞文学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向来筵教疑人以不当疑之事。予已知其失言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承 批后翌日有牌。入肃行公。)
  [八月]
八月初六日。都政。拜正言。(吏判李晚成,参判申铨,参议赵道彬,佐郎洪启迪。)
初九日。陈辞职疏。
十三日。有牌坐违。只推。
十四日。有牌。诣 阙肃拜。仍当处置。盖申球为名者。以尹宣举文集中有侵及 孝庙之语云。陈疏以闻。且侵攻台官。台官掌令韩永徽,李相来,持平尹锡来,正言黄璿引避。执义李箕翊处置。儒生李弘跻等上疏大攻申球。且言台官不罪申球之非。故诸台引避。吾当处置。上请四台处置启。(在原集。) 答曰依启。
十六日。大司谏李世勉在忠清监营。陈疏攻申球。又斥台官及吴命尹仍发配启之非。执义李箕翊,掌令李相来,正言黄璿,持平尹锡来引避。(吴命尹以馆学疏头。侵辱尤庵。正言宋必恒发极边远配之启蒙 允。左相金昌集以泮头。不可远窜之意上劄。自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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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寝。故持平尹锡来继发仍配之启。李世勉非斥尹锡来故引避。)
十八日。承牌处置。
 因金演疏斥。上引避疏。(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赵鸣凤处置曰处置措语。分晢得宜。意外侵斥。不必为嫌。请出仕。 答曰依启。
 上请窜吕必禧罢李东馣疏。(在原集。) 答曰勿辞。从速察职。
  [九月]
九月十一日。因赵圣复疏。上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挺周处置曰疏论剀切。诚得台体。随众同避。无已太过。请出仕。
二十八日。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二十九日。再度加给由。
三十日。三度遆差。付军职司果。
  [十月]
十月十四日。司书李明彦,朴师益。○赵▣▣。(吏议朴凤龄独政。)
十七日。晓。入肃谢。仍入直春坊。
二十二日。以儿痘出直。
  [十一月]
十一月初一日。呈辞入启。给由。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4H 页
初二日。再度加给由。
初三日。三度遆差。
初五日。付司果。晦间。拟正言副望。
  [十二月]
十二月念间。拟正言末望。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4L 页
丁酉
  [正月]
正月初十日。见抄于暗行御史。
 洪廷弼,尹阳来,赵▣▣,赵荣福,洪启迪,金在鲁,李明彦,崔尚履,李仁复,金云泽并十人。
十二日。在杨州山所。拜正言。
十六日。下谕。
十七日。乘驲入京。(陪 父主行次入京。)
二十日。肃谢。带军衔下乡。引避不捧故出来。
二十七日。以守令署经 牌招入去。与司谏安重弼行相会礼。联名传启。(权卨事,河事,榆站寺撤毁事。)
 
答曰勿烦。
  [二月]
二月初四日。因呈告申饬。与司谏引避不捧。因即传前启。 答曰勿烦。
初五日。上请判决事洪景濂遆差启。(在原集。) 答曰依启。(司谏联名。)
初六日。与司谏联名传权卨事,河事,榆站寺事启。上请忠清都事慎惟益递差事启。(在原集。)传启后始闻因吏曹草记。日昨既已改差云。新启还寝。前启。 答曰勿烦。
初八日。上请寝温 行联劄。(在原集。司谏安重弼,献纳李祯翊。)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25H 页
答曰省劄具悉。今玆劄辞。固知出于忧虑之忱。而第眼患切闷。试浴为急。决不可还寝也。
  [三月]
三月初三日。扈 驾往西冰库津头祗送。(时有御史被抄人动驾前发送之 命故不得随 驾初一日尹阳来赵荣福金云泽洪启迪李明彦先为出去各道)
初四日。卯进朝房。申退。
初八日至十六日。卯进申退。
初九日。见初八日未时。 行驾无事到温宫朝报。
 寝膳之节。显有差减之势。水剌一日所进。通计一升三四合。庆幸何喻。第临浴后症候如何。伏虑万万。
十六日。上行宫疏。(在原集。) 答曰省疏具悉。争执既久。停论何妨。尔其勿辞察职。
二十二日。更往朝房。
二十四日。闻回 銮以廿七日卒定。而本院司谏鱼有龟见存。正言李重协违牌见罢。故一员未备。不得已即发温阳之行。到铜雀津。逢着尹应教鸣叔同行。
二十六日。早朝。到行宫。上引避启。(在原集。)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应教尹凤朝处置。请出就职。)
 上请监察汰去启。(在原集。) 答曰依启。(司谏李祯翊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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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陪扈上来。更发河事。
二十八日。稷山县连启(在原集。)与司谏鱼有龟联名。行路连日连启。
  [四月]
四月初三日。还都。
初六日。午时。承牌诣 阙。坐台厅。日昏暮。承 传色与承旨,史官出来。授封书。与吏曹佐郎金在鲁,前校理洪廷弼,前修撰李仁复,前掌令朴圣辂,前持平崔尚履。同往南关王庙。坼见封书。时夜二更也。仍渡汉津。与金御史,朴御史同宿狎鸥亭近处。
初七日。欲明。还渡汉津。朝饭于完溪正家。仍往中宁浦。子正出来相见。书吏孙世良,厅直金振声出来。仍同行。午饭于平邱。宿于奉安。
初八日。欲明发行。午饭于悬岘。宿于林霞川。
初九日。欲明发行。午饭于阳德院。午后入洪衙。
初十日。留。
十一日。留。
十二日。留。
十三日。发行。午饭于阳德院越边。夕宿砥平驿村。书吏所骑马大蹇。卜马亦骨立。可闷。
十四日。不得已招驿长换两马。冒雨渡吕州梨津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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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宿于利川虎谷。主人自称两班。且言本无男丁。咆哮叱责。堇堇开谕。入夜始借斗屋。初更始饭。苦状何言。
十五日。欲明发行。朝饭于阳智地。午访郑棘人尚熙于安城邑内。仍午饭。夕宿稷山境。主人则颇顺。而其妻无数发恶。苦苦奈何。其妻想是怪恶者。夜与其夫共卧。呼其夫曰某畓何以耘之。某田何以辟之。柴门已闭耶。耕牛已饲耶。多有农谈。兼之以蚤虱附身。不能安寝。此日换卜马二匹于安城邑内驿。
十六日。晴。平明发行入稷山。是日即邑内场也。遂常着潜往。杂于市人而共立。有时还到下处。朝饭后仍出五里许。坐路傍。诱入罢场归去品官数三人相语。颇闻官家消息。仍往西边村落少憩。主人自场还来。问君安在乎。吾答曰在黄海道。将往岭外矣。其人熟视还入。久不出。仍向南边五里许。村落主人则出他。只有老妪。称以有疾。不可接客。且有一女儿言吾家异于常汉。决不可接客。粮米还为出给。使之退去。吾坐檐下。欲向他处。而到处皆拒。闷闷之中。意以为男主人若入来。则必有辱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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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个着笠者入来言何处过客入此乎。吾言自岭南将向杨州。马饥日暮。不得不来此。愿借一宿。其人即入房中。展席招入。马草亦得给。夕食分付炊进。而行旅之人。不可忽待云。问其名。乃本官旗牌官郑梦立云。夜间问官家事。则略有所言。渠则称道之言。而乃所以为疾病者也。郑也累抚吾所把扇子。有欲得之意。吾言吾欲给之。而他无所把者奈何。君有弊件耶。其人出一尽裂之扇。换给则其人大喜。言语间每言君须登武科。为近处太守云云。盖吾言我是不识文字。非文非武者故也。
十七日。雨大风。日寒颇甚。朝饭后离发。行中觅一新扇自把。潜置郑哥旧扇于席下出来。郑也追送门外。吾曰男子事有不知。后日岂无相见之日耶。郑曰后日或有过此之时。必入吾家云云。仍向东面。所谓苧谷。午饭迟留。逢着其洞人。略闻官家事。大风雨下。不得已来到龟庵寺。书吏卜马。与书吏相违来此。
十八日。大风如昨。晴。为待书吏留在。去夜与僧人做语。略闻官家消息。午间孙世良入来。所闻大抵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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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晴而残风。送场市买粮太。午间发行入天安境。少憩驿村越边冶所。闻官事。宿邑内德镜。
二十日。晴。欲明。与孙吏前后发行。孙向西北面。吾则向东南面。朝饭于木川地。午饭于天安礼税面。与主人佥知朴斗心者。从容相语。颇得官家事。仍往其洞内五里许村少憩。略闻官家事。仍又往其近处武人会射处。略闻之。向夕止宿姜判书山所人家。午与朴斗心相话。时斗心尽言官家事。仍言吾倅是崔政丞。崔判书之侄。崔参议之四寸。崔翰林之父。形势如此。故尚今支撑。似闻御史出行已久。而尚此寂寂。必畏㥘而然也。吾答曰君言是矣。虽是御史。岂不畏形势耶。朴曰君在清州云。毕竟试观之。吾倅必与牛啮处无异矣。吾曰御史温阳 行幸前发送。则今已两月。必已远去。此处之无事已判矣。其人曰此则不可知矣。闻御史之行虽远去。又将往来出没无常云。未可知矣。自 上未知送何如人于此地。而必不得捉矣。吾曰然矣。即促行走去。可笑可笑。此无乃揣吾行李者耶。未可知也。夜与姜奴酬酢。官家事略闻之。
二十一日。平明发行。朝饭于酒釜洞两班柳重郁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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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家。略闻官家消息。仍到广德寺。孙吏来会。所闻大槩相符。
二十二日。冒雨发行。点心于全义邑内。踰于音岘入清州。来宿于社仓李生员德敏家。孙吏亦同行。宿于近处。略闻官家事。主倅已罢归云。
二十三日。雨。朝食后发行。点心于所谓锄斤仓。宿清州邑内酒幕。
二十四日。阴洒雨。朝饭仍发行。午饭于曲基李锡九家。略闻官家事。仍入文义。暂憩于邑内柳林中。夕宿于德流驿村。村是临流负山。可居之地也。略闻官家事。孙吏分送。
二十五日。阴雨。发行朝饭于北面久节长伊马兵人家。略有所闻。午饭于其十里许酒幕。还为行到久节长越边人家。略有所闻。乘夕入邑内酒幕。夕孙吏亦来同宿。益多所闻矣。
二十六日。雨下不已。半日迟留。则官人或有来视者。主人亦有知几之端。不得已冒雨发行。入怀仁邑底村家留宿。达夜雨下。闷闷与主人做话。略有所闻。
二十七日。雨下。半日留连。午饭后发行。与孙吏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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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青山境马场里留宿。未发行时。怀仁居朴尔樟称名两班。忽然来见曰君安在。吾答曰在砥平地矣。其人曰将向何地。吾答曰将向金山地耳。其人曰当此极农。有何所干而远往乎。吾答曰奴仆隐居金山矣。今其中奴子衙前一人。自来现身。故方带去。欲受赎价矣。其人因通姓名。吾不得已变名曰吾名赵成章也。其人曰与吾前倅赵等为一家耶。吾答曰果是同姓而不为戚族也。其人曰然则相知乎。吾曰曾未相见矣。其人唯唯而去。
二十八日。阴雨。欲明发行。踰一岭朝饭。潜入邑内。常着入场市有时。归来踰县南小麓。入权姓常汉家午饭。仍由县内。堇越县前大川。宿县东五里许民家。青倅众口一辞。莫不称誉。至谓之生佛。
二十九日。阴雨。平明朝饭。将向黄涧。由永同地。而适有场市。故与孙吏同憩野中。送驿子入场市。少顷仍入黄涧境。由邑内宿乡校越边村家。午饭于黄涧地初入一丧人家。丧人兄弟同在。一者则使之炊饭以给。一者则使之向他。不得已往他所午饭。
  [五月]
五月初一日。阴。昨夕孙吏在前。不知去处。平明还。潜入邑内。使驿卒奴子入见场市。吾则在于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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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闻官家事。闻孙吏在校村往会。仍登驾鹤楼。楼是前临大川及众峦。缥眇生风。真峡中之胜景也。仍先后作行。点心于咸平里朴尚万为名人家。即发行而日才方中。故迟留于路傍山中。向夕后入南面西树村家。此是隐僻之村。而村居广阔。有同别乾坤。溪水潺湲。青峰四围。真可居之地。仍留宿。略闻官家事。孙吏村北边。吾入东边。
初二日。晴。平明与孙吏先后作行。朝饭于永同邑东五里馀驿村酒幕。临发换孙吏所骑及吾卜马。闻永邑场市在今日。仍发行过邑底。下马坐五里许溪边。使驿卒及弓达入场贸米。仍察禁肉及杂言。还后仍发行。点心于深川酒幕。夕宿于沃川里山仓李义伯称名人家。
初三日。晴。平明与孙吏同行。朝饭于沃川邑内酒幕。仍向怀仁。路边有一高楼。即七松亭云。登临则前压大江。江外诸峰屹立。白沙与青松隐映。十数村落。间杂于山坡。后则青峦缭绕。美畓连顷。而但亭是古亭。重刱未毕。主人亦无有。访问其傍居一小童。则言故郑佥知家。而令监已作故云。问其佥知来历则年八十而寿职者也。问于津吏则言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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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生员之夏者。年踰八旬。拜寿职。其两子俱中进士。家极富豪。多率娼婢。歌舞舟游于楼下长江。身死之后。两子亦随没。今只有两孙而上京。居生于阿岘矣。近闻移居于壮义洞云云。仍渡江由莫只里。往怀仁地。所经之地。重峰叠嶂。到处皆然。攀木缘崖。或步或骑。午间入怀地点心。略闻官家事。点心后仍与孙吏同行。路穿山壑。苍岩怪峦。迭相换去。路中所经。多有怪怪奇奇之态。亦有可以避世隐居处。令人不觉有结庐之意。但石路崎岖。堇通一线。夕宿怀仁哨官柳日星称名人家。
初四日。晴。柳哥持酒劝送故少饮之。以一扇相酬。朝饭于伐鹅峙村家。家在万叠山中。主人迎言去夜虎来囕犊。因人发觉驱逐。不得囕去。方在几死中云。朝饭后发行。点心于文义地。日才方中。不得已迟留于山中。夕宿广济院村家。孙吏入相望村舍。夜与主人相话。得闻官家事。
初五日。晴阴。平明发行。入鲁峰书院村朝饭。与主人相话。颇得官家事。孙吏入相望村去。夜孙吏所闻相符。午饭于公州达田村两班家。其人姓李而名不知。其人言其五寸侄李圣谟。世葬其母及祖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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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家后山矣。李参判光佐。一日忽来。置冢于龙尾后。仍使迁葬。而久不为之。则光佐为北伯时。圣模以军官 启下带去。李也不得已迁葬。故光佐方欲葬其亲。再昨更来周视以去云云。故与李姓人同登家后山而见之。则盖是极好名山也。仍发行。昏黑入公州酒幕。送孙吏于监营通之。有顷孙吏出来同宿。
初六日。晴。修书付监营便。传于本第。食后入见监司尹台宪柱。还到下处。颓卧终日。驿卒及孙吏厅直衣服。使之洗濯。以驿人之布衣贸布制出事留。
初七日。晴。留。终日隐身窜伏。苦苦。
初八日。晴。午饭后发行。与孙吏前后作行。夕到金沙驿。换所骑。宿于燕岐邑内。
初九日。晴。平明发行。渡大川入文义邑内酒幕。置卜物卜马。使孙吏突入作厅。文书持来。吾则突入官厅。文书没数执捉考出。则不法文书狼藉。故赈恤都监官柳三锡。刑推一次。料理色赵准择。刑推一次。官厅色吏李弼顺。刑推一次。其夜宿官厅。鸡鸣时走出潜行。不法文书执来。
初十日。晴。朝食时到清州邑内朝饭。仍发行。点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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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亭酒幕。夕宿于天安邑内酒幕。夜朴生员圣一。自湖南上来。适宿于隔壁家。因其奴之知面而告达来见。萍水相逢。不觉欣豁。
十一日。平明。使孙吏直入天安作厅。搜出文书。吾突入官厅。搜探文书。则凡干文书。主倅将欲上京。没数内入云云。疑谤狼藉而无凭可考。只得若干钱租文书。仓色吴万泰,吴次成。各刑推一次。昨年都监官全翊韩,都书员吴瑞泰。各刑推一次后。移囚平泽县。都工房崔致达,杂物色安海益。各刑推一次。所谓官婢叔丹。即主倅崔昌演之所眄者。而闻丹伊干与政令。厚招人言。且称以乡校修改时纳价。成给免役立案。将欲率去。方置在东轩云。故号令刑吏与使令捉来。刑推一次后。移关于监营。使之推去文案爻周。仍治其斋任之意驰通。宿于客舍。鸡鸣后潜出往温阳。
十二日。晴。将往温阳。修书送弓达于洪衙。晓来潜出。时夜未半。不得已休憩于路中。东方欲明。分送弓达。实多缺然之怀矣。日高入温宫住政院。主人乃汤直也。言汤门封置云。传给监司牌子。开门而上汤。本倅以旧全罗监司金普泽。方欲来浴。而许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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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报。姑未回来云。不得已沐下汤。沐头百馀瓢。沈脐以下。南原西面阿山居丧人许濡称名人。来在同浴。
十三日。晴。朝沐头二百瓢。暮沐头四百瓢。午间许濡来话问名。称以赵以文。且言居在砥平地云。汤监官赵相龟者来见。再来见。
十四日。晴。朝沐四百瓢。连与许濡同沐。孙吏亦连沐。赵相龟又来见。沈脐以下。夕沐头四百瓢。
十五日。朝阴午雨。朝沐二百瓢。许赵两人来。夕沐三百瓢。午金监司驮病来寓于邻家。暂见还来。
十六日。去夜大雷动。大雨朝晴。平明送贵哲于监营。要得家信。朝沐头二百瓢。夕沐头二百瓢。合二千四百瓢也。赵许两人来见。金监司弟福泽来见。
十七日。晴。停浴。见金监司仲施。金令之弟延泽来见。
十八日。晴。平明发行。入新昌客舍。考见赈恤文书后。立延逢。出县内驱送。踰五里许小岭。又驱逐前导罗将潜行。宿木川地石桥酒幕。
十九日。晴。平明发行。朝饭于镇川邑内。午饭于忠州地。略闻营将事。夕宿于古柏洞赵连山宅。与汝成诸族相叙。尚逊适来。言明日上京。故修书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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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晴。朝饭于汝成家。仍发行。点心于无气酒幕。访见李得元于各会实寓所。夕宿于阴城邑内驿村。弓达自洪衙来传平信。下情郁虑稍释。幸幸。察访营将事略闻之。
二十一日。平明。入阴城客馆。考见赈恤文书。朝饭后立延逢。出行五里许。使之落后。又往少许。驱逐前导使令而潜行。点心于清安时化驿。夕到清州北面条礼村出身金安道称名人家。日已暮矣。而其人声色俱厉。多般叱责。使之出去。既已解鞍。坐于庭中。而金哥顿无许接之意。将有辱说之意。胸中勃勃。不能堪耐。且念出道在明日。则不可坐受困责。故使驿卒载卜备鞍后。金安道捉出扶曳。坐之于渠家牛鞍。刑推五六介后出走。黑夜驰走。欲宿于其五里许所谓白杨洞。其主人亦高声叱之。艰艰镇定。二更许。始得食就寝。
二十二日。晴。平明发行。朝饭于清州地。仍入燕岐客舍。先(先下似有落字)文书送公州。且修书于方伯。
二十三日。雨。冒雨入公州。直到巡营。与方伯相见。仍还客舍。主倅李衡佐来见相话。方伯来见。
二十四日。平明。潜行林川。点心于时化驿。渡白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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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林川客舍。见主倅后。得白米十斗,石鱼及苏鱼,甘酱,甘藿,民鱼。又得营米一石,民鱼二尾。夕时到柳长道家留宿。仍见庶祖母。
二十五日。朝见庶祖母。哭金兄墓。孤坟芜没。不觉涟洏。见从嫂则山阿草屋数间。荒凉冷落。两稚女颠倒衣裳。不成模㨾。惨惨。与柳议廷入德林洞。拜 先祖坟山。与同宗赵益周者相话。还到柳议廷家朝饭。见庶祖母。仍发行到白马江下流。至利仁驿点心。夕到公州。主倅来见。
二十六日。晴。因方伯主倅之挽止姑留。朝见主倅方伯。夕方伯来见。要主倅同话。
二十七日。雨。欲明发行。朝饭于孔岩书院。盖朱子书院也。寻院后午饭于怀德县。主倅赵正纲出见相话。仍向沃川。吊宋参奉文相兄弟。夕到沃川客舍。主倅黄夏臣出见。
二十八日。雨。见主倅。忠州次徵之弟。自言赘居此地云。来见。冒雨发行。点心于里山仓。招潜行时主人李义白馈酒。其人惊动曰前日漠然不知。罪当万死云。忠州次徵之弟来到。仍发行。入永同客舍。主倅任遭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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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冒雨到黄涧。军器点考。盖是抽邑故也。主倅黄丈镀氏出见。终日雨下。黄丈之子▣河,运河来见。
晦日。雨。朝见主倅。午间主倅来见相别。出去到县西。则所谓道川大涨。万无得渡之望。不得已还入客舍。主倅又来见留宿。终日雨下。黄运河兄弟来见。
  [六月]
六月初一日。自朝连雨。食后闻川水有可渡之势。出送卜马后。骑马历入东轩。见主倅。俄闻川水又涨不得渡。卜马还为入来。不得已还到客舍。良苦良苦。
初二日。洒雨。食后闻川水可济。卜马先为载送。追后出去。则其水深到两腋。艰艰过涉。到青山县前。又艰涉大川。入客舍。军器点阅。主倅申晢出见。夕主倅又出见。
初三日。雨。暂见主倅。来报恩县。主倅赵星寿出见。夕又来。
初四日。雨。怀仁午饭。考阅军器。冒大雨踰大岭。到文义。主倅上去已久。考其军器。达夜雨下。
初五日。大雨。朝饭后到清州县前。艰涉大川。入客舍。主倅金浣出见。夕再来见。兵使吴重周,营将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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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来见。军器考阅。
初六日。午前雨。午后晴。往兵营。军器考阅。见主倅于东阁。见兵使。使人问营将。壮洞持平兄侄子澈。赘居此地。招见。以身惫留宿。贻书要栗峰。栗峰以假都事往在巡营。不得相见。可叹。
初七日。阴。与主倅共登上党山城。周览周回。仍下城中村舍点心后。发向清安。夕到客舍。主倅李普赫出见。
初八日。朝见主倅。客舍红门内。有曾祖考善政碑。下马摩沙。竖碑已近百年。而别无颓圮矣。仍向阴城。午饭后发向忠州。路逢大雨。冒雨入周柳村持平兄家。家舍空虚。无味独坐有时。成徵来见。冒雨虚拜于都事兄墓及叔主墓。乘船渡澾川入客舍。营将成稷童来见。
初九日。朝阴午大雨。朝见李泰川于邑内。见洪司书廷相于邑内。仍向清风权遂庵家。冒雨作行。于江边逢着权丹阳返魂入吊。午饭于山下村舍。见遂庵于其山所斋宫。吊权参奉定性。还到江边。时已昏黑。乘船流下于忠州北仓。举火入府。连邮沈埈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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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阴洒雨。金振声有病三日未差。使弓达共乘归船下去事分付。仍发行历见郑参判浩于楼岩。午点于龙安驿。入古柏洞。见连山大父及诸族。汝成家留宿。路边见持牛头足者问之。则其洞人私屠者也。刑推后移囚本官。
十一日。朝阴。往见李得元。朝饭后仍向镇川。路逢大雨。衣服尽沾湿。入客舍。主倅尹游出来相见。
十二日。晴。午后雨。到木川官。主倅成润出见。再从叔渭辅氏居在本县。来见夜同宿。主倅帖给从叔白米三斗,粘米一斗,水荏一斗。
十三日。晴。直到全义外曾祖考山所。奠祭物。金郎厅亦来会。主倅李綖来见。栗谷子孙也。过祭后入本县午饭。仍来温阳住宿。夜大雨。金砺臣遆去入见。
十四日。雨。主倅朴弼揆出来。温井沐浴时同浴人。许丧人濡闻风来见。仍发行天安。艰渡大川。午饭于天安。夕到稷山住宿。夜大雨。
十五日。终日雨。素沙川水涨溢。不得渡云。故留在平泽。县监申弼夏以兼官来到。往见。
十六日。晴。发行艰渡素沙川。午饭于振威。主倅上京。不得相见。弓达迎拜中路。得闻家中消息。午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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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原草坪。虚拜见李军威兄弟。夕到水原。见主倅李叔。夕李叔来见。
十七日。晴。朝李叔来见。弓达送京。以文书修正事留。
十八日。晴。李叔来见。夕见李叔留。
十九日。晴。留客舍。
二十八日。入来。纳书启。肃拜。
  [七月]
七月初二日。拜文学。以眼病苦剧。初牌不进推考。再牌不进罢职。
  [八月]
八月初。别叙拟于监试初试试官。适在外不入去。
 旬后以首望拜兵曹佐郎。以眼病不得肃拜。
二十六日。肃拜。
二十七日。以首望拜持平。
 被抄于弘文录。
  副提学李宜显,应教尹凤朝,副应教鱼有龟,校理洪启迪进参。
  四点金云泽,赵尚健,尹惠教。三点郑云柱,赵▣,金取鲁,李德寿,尹淳,金相尹,俞拓基。
  [九月]
九月初一日。承牌肃拜。以病不得行公。
 旬间。与持平金相尹,执义权熀,掌令南世珍相会礼。上请义盈主簿洪世泰汰去启。(再启蒙 允。在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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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度呈辞入启蒙由。三度见遆付军职。
二十五日。以监试会试试官。入二所。
  [十月]
十月初一日。诣宾厅出榜。子善见参生员于一所。
十一日。以庭试试官入 阙。未受点。
十四日。以首望拜正言。即日肃拜。入文科会试监试官。(历十馀日出来。)同日仍清州营将尹廷舟供辞。上自引书。(在原集。 王世子听政。以上疏称以上书。) 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金吾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上所怀书。(在原集。) 答曰览书具悉。首陈次对事所论极是。余甚嘉尚。可不留心焉。田政紊乱。赋役不均。先行改量于三南。断不可已。不可只试数邑。移转捧留。实为近日之痼弊。故 圣教申饬至严。则决不可每行姑息之政也。藏冰出米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十一月]
十一月初。敕使以胡皇之意。持空青出来。钻空青则元无浆汁。故不得滴下于 上之眼部。而医官李时弼。以一次点眼之说。传于敕使。故鱼正言有龟发拿鞠勘罪之启。随参。献纳朴圣辂发义州号诉敕使人查出。依律处断。当该地方官罢职之启。故随参。盖时义州饥荒。民人以济饥之意诉于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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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也。地方官。即义州府尹李世瑾也。敕使回去后。金吾以李时弼徒配议启。故大司谏沈宅贤发时弼极边定配之启。随参。
  [十二月]
十二月初七日。诣台。上请前修撰洪万遇削黜启。(在原集。大谏沈宅贤,司谏尹阳来,献纳朴圣辂及吾联名。) 答曰依启。
 望间。因金砺疏。上引避启。(在原集。正言金砺以万遇罪重罚轻陈疏。故引避。与司谏献纳联名。)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玉堂处置。当该拟律。未免太宽。僚疏既发。势难仍在。皆见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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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
  [正月]
正月初三日。以首望除兵曹正郎。
十七日。以首望拜正言。
二十七日。承牌肃谢。上请保宁县监沈得良罢职启。(在原集。) 答曰依达。
  [二月]
二月初。见抄于都堂录。
 五点金云泽。四点金东弼,金相玉,南一明,赵▣▣,金取鲁,尹淳,金相尹,俞拓基,赵尚健,尹惠教。
十三日。诣台。(时 嫔宫丧出。经成服。)上请都监堂郎推考启。(都监堂上朴凤龄,金福衍,郎厅赵奎彬,朴弼哲。)请奉常寺官员从重推考启。(并在原集。判官金胄。)
二十五日。都目。以首望拜修撰。
二十七日。牌不进只推。
二十八日。再牌不进只推。
二十九日。初牌不进只推。再牌不进只推。
三十日。初牌。诣 阙。陈书退却。违牌禁推。与俞展甫,金汝任同入金吾。
  [三月]
三月初七日。夕。始纳供。夜三更。蒙宥还家。
 修撰赵▣▣年三十八。副修撰俞拓基年二十八。金相尹年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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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等。矣等俱以无似。猥忝科第。从前践历。罔非滥竽。而至若馆职。最称极选。矣等以何才学。遽当此千万不敢当之任乎。百尔思量。已难经进。而此外情迹。尤有所万万难安者。昨年馆录后。校理赵观彬书中。或谓之取舍精粗。终不议及。或谓之有甚挟杂底意思。或谓之录体颠倒。遣辞切峻。指意深紧。矣等其何可诿以其言之无所指的。而扬扬冒投。以益人之嗤点也哉。才分之空疏。姑未暇言。踪地之危蹙。实系难强。召牌五临。竟未趋承。慢蹇之罪。万戮是甘。 徽旨内辞缘。惶恐迟晚。
初八日。牌不进。只推。再牌诣 阙。上辞修撰书。(在原集。)答曰览书具悉。儒臣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初九日。初牌不进只推。再牌不进只推。
初十日。初牌。诣阙陈书退却。经归只推。再牌不进。只推。
十一日。初牌不进只推。伊日药房入诊时。都承旨俞命弘。以玉堂诸臣连日违牌。合有开释之意陈达。上曰当初赵观彬之疏。予以为不是矣。此非指斥新录人事。则一再违牌。不是异事。故或只推或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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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而自己廉隅已伸。则似当顾念分义。出而应命。而一向违牌。廉隅重而分义轻。殊涉未安。特为推考。牌招察任可也。闻此 教。与两僚往阙下陈疏。退却。违牌以来。只推勿罢。
十二日。初牌不进只推。再牌不进只推。
十三日。初牌不进。 传曰开释之后。一向撕挨。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只推勿罢。更为牌招。与两僚同往阙下。联名陈疏。退却。仍与两僚肃谢。仍为出来。
十四日。以首望拜校理。
十六日。承牌肃谢。仍入直。
  
[四月]
四月初一日。因虹变。与副修撰金相尹陈所怀联劄。(在原集。)
 答曰省劄具悉。灾咎非常。惊惧方深。陈戒之言。寔出忧爱。召贤之请。尤为切至。深用嘉尚。予当留心。亦宜勉戒 世子。而日昨右相筵奏。不过使朝家处分。务归得中而已。断无他意于其间。而插入劄末。显加非斥。其在事体。岂容若是。尹宣举追夺官爵矣。撤其官供矣。去其宣额矣。是非之明。固自如矣。寝不如初之云。未知其何说也。
  右议政赵泰采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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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伏见玉堂劄辞。则又以请寝毁院事。讥斥臣身。语意深紧。实非寻常相规之比。臣于此一倍危蹙。继以讶惑也。臣之当初陈达之意。盖为是非之业已大明。举措之不必太甚而已。则伸救之目。何为而发耶。今之所以罪尹宣举者。初因遗集中文字。而既毁其板夺其爵。则朝廷之处宣举。可谓严矣。何必至于毁院而后为快乎。臣意则以为书院之设。既是士子辈私自庄修之所。营建之际。曾无经禀之规。而朝家之尊信与否。只在于赐额一节。今若收恩扁停官享。以示其不复崇奉。则便与一乡祠无异。其存其毁。何关于朝政。而亦何益于明好恶之道耶。臣之愚见。本自如此。筵席所奏。非出营护。则已坚之 圣志。有何挠夺于臣言。已严之堤防。亦岂渐弛于今日耶。其所为言。诚是虑外。而臣之冒处匪据。殆浃半年。一味冥墑。触事生疣。固已不厌于一世之议。不过簿书。率是闲漫之斥。臣固不辞。而若缘臣筵白之一言。以致病国政害世道。上干天象。至有贯虹之变。则为今修省复之方。宜莫先于罪黜臣一人。臣亦安受之不暇矣。尚何敢一刻仍居于廊庙之上哉。伏乞亟赐谴免。 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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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劄具悉卿恳。日昨筵奏之断无他意。 圣上业已洞烛。玉堂劄批。已示未安之意。则于卿少无嫌端。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
  右议政赵泰采再劄
 伏以臣之日昨筵奏。不过欲使朝家举措不至已甚。而论思之地。不加相谅。讥斥非常。语意深峻。毋论其言议之如何。在臣自处之义。惟当决意逊退。冒上辞本。悉陈危恳。而 下答优渥。开释备至。臣诚惶感。弥增闷蹙。堂劄所论。若是就事相规。则其言虽似峻激。臣固受之无卞。而此则不然。首尾胪列。诟责狼藉。安有名以大臣。被人侵侮至此。犹复扬扬于政事堂哉。虽使臣无此所遭。一味尸素。尚此迟徊。固多不厌于物情矣。今若不识羞耻。不思敛退。则人之嗤骂。固不足言。继起之论。将不胜其纷纭。臣虽欲苟容。其可得乎。此臣所以必免为期。屡渎而不知止者也。 答曰览劄具悉卿恳。前劄下答。已悉予意矣。卿胡不谅。又上辞本耶。愕然且惭。无以为谕。日昨堂劄语意深紧。而不在于就事论事。槩可知矣。事之未安。孰甚于此。然而 圣上洞烛卿本心之无他。则此等过激之言。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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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体至意。勿复以情势为辞。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
初二日。初牌不进只推。
初三日。再度违牌罢职。
初五日。蒙叙拜副修撰。
初六日。初牌不进。只推。再牌不进。只推。
初七日。承牌诣阙陈书见却。不未详职(不进罢职)
二十一日。上辞副修撰书。(在原集。县道封章。) 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五月]
五月初二日。入来。
初三日。初牌只推。再牌禁推。
初六日。因政院启禀。有放送入直之命。还家违牌只推。
初七日。违牌只推。
初八日。违牌只推。有禁推之命。就囚三日。因政院启禀。纳供前蒙放。
初九日。违牌只推。 令曰赵尚絅向来劄语。虽欠稳当。累违召命。廉义已伸。则一向违牌。亦涉太过。并即行公事分付。(时有馆僚朴师益,金相玉勉出事。)
 上辞副修撰书。(在原集。卞李明谊讥斥。) 答曰览书具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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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谊之疏意在䝱持三司。而其言亦甚无伦。何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初十日。违牌只推。
十一日。随牌陈书见却。肃谢入直。
十八日。正言赵荣世上书。
 云云。至若右相所遭。则前后言者莫不筵奏书院事。为大臣一罪案。而至于明谊之疏。则反以此为一脉公心。臣窃慨然。继之以一笑也。大凡人之所见。互有异同。论议之间。不无缓峻。况天下事非一人之事。则宰相曰可。谏官曰否。争论之际。心如推车。务归平允正当之域者。亦何所不可哉。大臣之平日言议。素欠峻截。而当黑白倒置之日。则独守己见。不为邪说之所挠。逮是非大明之后。则务从宽缓。惟恐处分之或过。真所谓世人无常。徐公有常者。今因一言之差误。遽致众人之疑怒。堂劄语意。未免挨逼。驳启措辞。层加层激。一任排击。不少顾藉。臣实莫晓其所以也。大臣之因此狼狈。固已可恨。则彼明谊之藉以为言。外示微许。内加讥斥者。尤岂非可笑之甚乎。云云。
十九日。因赵荣世书。上自卞书。还出给。(在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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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正言赵荣世避嫌。
 达曰臣即伏见修撰赵尚絅还给之书本。则以臣日昨书中挨逼排击等语。引为深嫌。大加讥斥。至以臣言为可笑之甚。臣于此诚不胜骇惑。而继之以一哂也。夫毁院之议。初出于多士之疏请。而顷因重臣之覆奏。得有成命。则可谓有关于斯文矣。厥后右相筵奏。虽非营救之本意。而未免一言之差误。则谏臣还收之请。亦可谓得体于台阁矣。至若堂劄。则继发于台达之后虹变之馀。而弭灾两策中。其一即召贤也。其一则毁院也。夫召贤则固可谓燮理之务。而毁院亦岂关于消禳之𧗱耶。然其劄辞。专斥右相之不能将顺。而末乃以病国政害世道为言。则臣书中堂劄语意未免挨逼云者。自是实际语。而亦不过恐惹纷闹。轻轻下字耳。至若一任排击云者。乃指谏臣书避之后亚谏驳启之峻激。而不专为堂劄而发。则儒臣之必欲挺身独当者。抑何意也。虽以堂劄言之。病国政害世道之言。非挨逼而何。因灾异斥宰辅之意。非排击而何。不然则显示非斥之教。实发于 圣上之批乎。上干天象之罪。奚引于大臣之劄乎。虽使三尺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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騃见之。其语意深紧。不止于就事论事者。灼然可知。而今乃以挨逼排击四字。为讶惑之至。何其不自反甚也。且其书中方且以挨逼排击为讶惑。而独欲以巽劣为愧服者。亦何意欤。若然则初何不借斯文之是非。办大臣之罪案。实过于成震龄,洪启迪之上。而今始欲愧服于巽耎疲劣之目。似若有追悔者然耶。且儒臣之耐弹无耻。亦已久矣。当初赵观彬有新录挟杂之讥。而让与别人。不作深嫌。一番就理。旋即承命。顷者李明谊有童騃可笑之斥。而才脱圆扉。自同平人。一书承答。安意就职。则儒臣之耐弹无耻。亦已久矣。独奈何不少淟涊于臣书中平说之四字。陈书控辞。反若廉隅太胜者然耶。噫。今日在三司之列者。一何可笑之多也。玉堂而有如彼可笑之玉堂。台阁有如臣可笑之台阁。臣固自笑。何待人笑。抑或儒臣以可笑二字。认为好题目。而自居之不足。欲加于他人耶。臣新进生疏。凡于言议进取之间。百不犹人。而只以直道事君。九死靡悔。而平日自誓。苟见心𧗱回谲。言论挟杂者。则嫉若私雠。不忍正视。早晏颠沛。固已自料。而一言出口。群咻沓至。竟折公论之地。被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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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之斥。臣身见侮。固不足恤。其为台阁之羞大矣。终不可以原书之未彻。仍冒于台次。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正言任泂处置曰书语略及。元无深意。意外反侵。何必为嫌。请出仕。 答曰依达。赵荣世违牌只推。)
  持平黄璿上书。(才过数日。)
 臣于病伏中。目见近日事。不无慨然于心者。玆敢略附辞书之末。惟 邸下俯垂谅察焉。噫。近来灾荒荐甚。毒厉遍炽。民生日急于散亡。国事日至于扤捏。言念及此。诚可于悒。我 圣上静摄之中。所以策励群工者。正在于协心共贞。以赞 邸下代劳之政。凡今在廷之臣。固宜精白一心。仰体至意。而第恨朝无镇物之人。士无底定之论。以至新进喜事之辈。惹起闹端。时象职此而泮涣。风波因此而层激。尚何望聚会精神。共济艰虞也哉。向者前正言成震龄之陈书也。臣亦在混斥之中。曾已引避。今不敢索言其是非。而不幸士类之间。疑怒转加。乖隔日甚。虽欲调和辛甘。务为镇定。犹难于救药。况可以乘机激成之乎。日昨赵荣世之避嫌辞。发怒于儒臣未彻之书。含血噀人。语甚乖谬。臣窃不胜骇叹焉。夫儒臣书语。略略说去。而可笑二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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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对卞间例用文字耳。在谏臣。有何一毫憾嫉之端。而搀入别语。借引向来弘录时事。以售挤陷之计。是何举措。是何口业也。其所谓挟杂云云之说。未见其指斥录中诸人。则儒臣之累次撕挨。末乃承命。其于廉义道理。少无所歉。此岂有让与别人之意。而勒加情外之目。直驱于耐弹冒耻之科。重言复言。少无顾藉。不料清明台阁之上。乃有此不美之习也。其他赘说。凭藉李明谊党伐之说。以为䝱持之资。一边书斥其人。一边遵袭其语。虽欲务胜于目前。独不念言议之矛盾乎。试观其避辞。遣辞造意。不在于据理卞释。专以僇辱为事。张皇喷薄。怒气勃勃。必欲挑出事端。重惹纷纭而后已。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至于心𧗱回谲嫉若私雠等语。尤极无谓。相敬之道蔑如。讦骂之风滋长。其在瞻聆。莫不为骇。不可无责罚之道。臣谓宜罢其职。以惩日后焉。今此引避之辞。实是无前之骇举。而遽置立科。大有拂于公议。亦宜遆差处置之谏臣。以责其立落乖当之失焉。云云。 答曰览书具悉。书中之论两谏臣事。一则斥以避辞之乖谬。一则斥以处置之乖当。其言不无所执。赵荣世罢职。任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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遆差似宜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赵观彬上书。(荣世避后。才数日即呈。)
 伏以臣有除辄辞。有召辄违。积罪如山。容迹无地。顷叨便邑。实惬微愿。而旋因私义。至烦启罢。出省亲侧。弥切感祝。不意恩叙特降。宠除又辱。臣诚惶感。继而惊惑。驲召之下。宜不敢一向退处。而第臣即今情势。万万痛迫。臣父酷被谗诬。𨔧蛰郊坰。忧怖无穷。吁呼不止。臣于此时。顾何忍自比平人。遽出世路。晏然为飘缨朝列之计哉。仍念臣赋性不媚。涉世昧方。交结党与。和附权要。今俗之所尚者而臣则耻之。杜绝私意。慎惜公器。古道之难行者而臣则勉之。率易之言。多触忌讳。巽软之论。亦招疑怒。群谤积喧。不啻如屋。众憾交伺。殆似伏莽。其所乘机而潜售。因事而阴逞者。触处透露。掩之不得。则益可见臣持身不谨。为世所忤。而抚躬自悼。宁欲无吪。臣虽屏迹穷山。没齿永废。不足以赎其罪之万一。其何可徒恃剪拂之恩。全昧羹薤之戒。抗颜于清要之列。出脚于忌媚之地。以益其嗤点之来。危辱之至哉。云云。
二十九日。始有本馆请牌。连日违牌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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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六月初六日。有禁推之令。就囚狱中。因霖雨昼夜霔下。陋湿莫甚。
初九日。始纳供。其日未得蒙宥。
  副修撰赵▣▣年三十八。
 矣身猥叨千万不敢当之馆职。终未能抵死力避。又未能噤口循默。妄进一言。重触疑怒。早晚颠踬。固已自料矣。日者谏臣之避果出。而极口僇辱。便一惨劾。在矣身自靖之义。其何可逐端争辨。而至若挟杂之讥让与别人云者。诚有所未晓者。儒臣之言。果指矣身。则无论矣身之应命与否。挟杂二字。自当笼着矣身。岂以行公之故。便能解脱。提弃别处乎。当初儒臣泛以挟杂等说。疵斥新录。而既不言挟杂之为谁某。故矣身则全然不知其指谓矣身。迫于威命。未免出脚。若使矣身早闻其指斥之意。在于矣身。则虽至得罪于分义。岂敢为冒没承命之计哉。今者谏臣。始以儒臣之意。谓指矣身。纳言之书。又以乘机潜售因事阴逞等语。藏名说过。虽未必专指矣身。而第其语意。有若矣身知其指斥之。故为逞憾者然。矣身虽甚无状。岂忍为此。儒臣初则既不斥言矣身。泛曰挟杂而已。则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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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儒臣。有何嫉怨之端。而乃为此阴憯巧慝之举乎。况矣身劄语。只出于就事论事忧慨之意。元无诟诋侵辱之言。则于此亦可知其非有他意也。然而谏臣之避既发。而纳言之书如此。则矣身虽竭力焦唇。号呼自明。而孰信之。矣身冥行世路。不知身入于挟杂之中。干与朝议。又复自陷于逞憾之科。身名溷污。暴白无路。抚躬惭悼。尚何尤人。矣身所遭。虽终身废痼。少无所惜。岂敢抗颜于周行也哉。去就一节。实无可论。天牌累临。竟未祗承。违傲之罪。万戮是甘。 徽旨内辞缘。惶恐迟晚。
初十日。朝脱出归家。
十一日。连日违牌只推。
十二日。初度呈辞入达。给由。
十三日。再度入达。加给由。
十四日。三度入达遆差。其日又拜修撰。以在外言于馆吏。下谕杨州。
十九日。修撰赵观彬上书。(与吾同日拜馆职。以献纳呈辞。受由移拜。)
 云云。臣于儒臣供辞。又有所万万危怕者。臣之日昨疏语。盖暴其见忤取怨之端。冀察其穷蹙迫隘之势。而未尝有明指显斥之言。则儒臣顾安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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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引以自当。力为自明。若是其深切耶。臣于昨年。以新录时见轻。有所自列。仍陈录体苟艰之意。而挟杂等语。固未曾分明说去。人之看得浅深。非臣所知。而至于传播屋谈。转成一时之疑怒。出入台言。致有今日之纷闹。则此固臣之不幸。而莫非不慎枢机之罪也。然诸玉堂之始嫌终出。自不害为活看文字之法。则儒臣独于今书一句语。而不用活法。作此深嫌者抑何也。臣实愚昧。不晓其意之所在也。臣既入两台臣书避。则已宜有明白书陈之举。而忧畏之踪。未敢有言矣。今又被侵于囚供之中。语意非常。有不容泯默而已。则臣之困厄。去愈甚矣。云云。
 观彬此举。盖有由矣。观彬为人。怪妄暗险。挟势骄傲。眼下无人。与一时名士李秉常,尹凤朝,洪启迪辈皆不协。丙申年。小论辈弘录时。以三点取之。吾则以二点未参。盖柳凤辉不圈也。观彬见参于都堂录。六月完录。七月小辈见败。观彬拜修撰。肃拜入直。无弊公行矣。九月间。忽然上疏曰都堂录。大提学在京不参。有违格例云云。盖持平朴弼梦七月初。惨劾观彬父泰采。至曰临海君旧基。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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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而大起第宅云云。而弼梦因见参于其弘录。观彬媢嫉弼梦。必欲削录。有此骇异之举。应教鱼有龟,校理洪启迪等。陈劄斥观彬以处义斑驳。盖其意果是有违于格例。则所当于行公之前陈疏。而肃谢入直。忽然以此执以为言故也。其录果有改录之命。而弼梦则见落矣。改录时。都堂准点三人。而一则徐命均也。一则金在鲁也。一则观彬也。吏曹郎官拟望之时。所当以此三人次次通拟。而既通徐金两人之后。观彬则无端置之。通黄龟河。又通朴师益。观彬含怨次骨。至曰近来儒生家子弟为吏郎。今则士夫将不得为清官云云。黄朴两人。以名门巨阀。岂不合于此任。而其言如此。其人从可知也。昨年新录时。馆中诸员。苦请观彬同参。而观彬推托终不参。盖观彬之意。若完新录。则又出吏曹录。渠之铨郎。渐晚故也。馆中诸员。不得已完录。则观彬托以见轻。陈疏侵攻主录诸人。有未知有甚挟杂底意思等语。而其所谓挟杂云者。虽有云云之人。吾则一时侪友。皆不致疑。吾亦不为自疑。侪友中多有亲闻观彬之言。而吾则全不举论于挟杂中矣。及至都堂元录后。一次就囚。十六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43H 页
次违牌后。与俞拓基,金相尹同时肃拜。则一时人皆以为太过矣。今者因本馆劄子之侵斥其父之故。以此含毒。忽然称前日吾疏中挟杂云云。盖指堂劄所参人云云。募得赵荣世以挟杂之讥让与别人等说引避。所谓别人云者。盖持金取鲁也。金以性行粗厉。被劾于郑宅河。而吾则无事行公。故金亦以不为陈疏救解。极怨嫉之。与观彬合势募得荣世之后。观彬又自疏以屋谈传播枢机不慎等语。指斥无难。诚可笑已。年久之后。或虑家中儿辈之不知此间曲折。书以识之。
 
今春完录后。吏曹录金云泽也。铨郎金在鲁以金云泽通拟于吏曹望。后又不通观彬。以洪锡辅通于观彬之上。故观彬尤为怨言。多发骇异之说云云。一时之人。举皆传播。任徵夏与荣世附托观彬。凡事与之同谋。即泂之子也。
二十三日。 中宫殿患红疫。设议药厅。
二十四日。以入京事言于本馆。因始呈辞。
二十六日。违牌只推。
  [七月]
七月初五日。违牌禁推。
初六日。供辞。
 
鹤塘遗稿册九 第 343L 页
矣身一言脱口。颠沛立至。粗拳毒踢。前后迭发。投阱纳罟。惟意所欲。使矣身虽杜门屏伏。犹惧其不能自靖。况敢为飘缨朝列之计哉。以今日所遭。虽冗官散职。尚不可冒进。况此玉署近密之地乎。千诛万戮。固已自分。而去就一节。非所可论。累召之下。竟未趍赴。违逋之罪。实无所逃。 徽旨内辞缘。惶恐迟晚。
 连日违牌。
十六日。罢职。
  掌令朴致远上书
 
云云。臣闻同寅协恭。和衷哉。如欲救今日之弊瘼。做今日之国事。一乃心力。宜副我 邸下忧恼之心。而不幸朝论横溃。事端层生。猜阻转甚。此何道理也。噫。右席之于斯文是非。岂有他意。而犹为牵动于彼议。前后为彼辈地者。非止一二。 圣上亦且见拘于大臣之言重。辄不免屈意而勉从。自此堤防日弛。蹢躅有渐。士类之慨然于大臣者。固已久矣。第其请对之举。遽出于玉体受针之日。在外臣僚意谓有急时切务。及夫筵说之传播也。其一乃尹宣举书院勿毁事也。其一即李衡秀升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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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群情到此骇愤。士论由是拂郁。彼宣举特诬 圣祖之一罪人耳。 圣上快定国是。已施追夺之律。则所谓书院自在应毁之中。虽乡祠宇。必其人无大瑕累。而能为一乡之善士然后。犹可以没而祭焉。则如此衅累彰著之人。岂容其猥享俎豆之荐乎。至若李衡秀粗悖琐细之状。则言之污口。臣不欲烦论。而第向来堂劄。设有挨逼大臣之语。此岂台臣之所可迎击乎。前正言赵荣世。乃发怒于书疏间例用文字。愤愤不已。恣意丑诋。必欲击去而后已。是何骇悖之甚也。夫三司之于庙堂言议之间。曰可曰否。自是美事。若虑某事某言之或逼大臣。而不敢是是非非。其必举世阿好。转至于莫敢矫非之地而后。方可合于其意耶。噫。论思之地。随事论列。自其职耳。挨逼与否。非所可论。则计其利害。随人颐指。必如谏臣然后。方可免挨逼之罪。而乃能见容于当世耶。果使儒臣之言。纵为大臣难安之端。在诸葛武侯勤攻吾阙失之义。似不必过嫌。则此于谏臣。有何别怨深怒。而遣辞之际。全不择发。忿懥之言。溢发辞表。此何意态。此何举措也。臣于伊时适见儒臣见却之书。不过数行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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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言相较。而可笑等字。是泛然下得者也。虽以荣世之妄悖。必知其言之无可怒。而诋辱之至此者。其故何哉。横担他人之事。甘为受嗾之辈。作气力奋声色。要为一人快意之事。而不暇顾其自陷于回谲挟杂。吁亦可哀也已。噫。儒臣之文雅声望。流辈中罕比。前后处义之不苟。 圣明亦已洞烛。累加开释。终至勉出。其为去就。有何未尽。而猝然见斥至此。世道之危险。果如是耶。臣于是重为之痛惋也。前正言成震龄之书避。虽不无过激之言。而台阁论事。宁激无渝。在 圣朝恢言路之道。可奖而不可沮也。而 邸下厌薄之摧折之。一则曰搆捏。一则曰谗诬。勒加宵小之目。欲钳言者之口。噫。是岂所望于 邸下者哉。 邸下果以大臣之筵白。谓无所失。而真以谏臣之言。专以搆捏。则必先以宣举谓无罪然后。谏臣当受诬大臣之罪。而邸下终不明言是非之分。每降迫切之旨。臣恐日后死党之辈。凭藉大臣之言。谓出一脉公论。而以为伸解之资者。必不但明谊一人而已。此先儒所谓是非之源。毫釐有差。则𥚁及后世者。可不惧哉。噫。以大臣虚受之量。见非于公议者。一何多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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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削黜诸人请宥事。奏达筵中。只以洪黄两人指名陈白。及其出而与堂后往复。将出举条。则二人增为五人。虽以堂后之顾护诸人。犹不敢以榻前所未举论之人。登诸举条。则遂以某等并宥之请书出。既以等字书出。则翌日劄语之中五人。又添为六人。筵奏举条所达各异。二人六人增减任意。万口皆传。莫不骇然。而 圣明倚任方重。一任容护。三司有所牵掣。终无一言。其为忧叹。顾如何哉。若以事体言之。比诸今日事。轻重不翅较然矣。若于其时有一救正之言。则 邸下亦将以言者谓之谗诬耶。臣窃慨然也。当此鼎席俱空之日。 邸下之慰谕大臣。必欲勉出者。宜无所不至。而必以不韪题目。加诸台臣。顾此何必为朝家敦勉之道。而亦何必无歉于大臣之去就乎。大臣体貌虽重。言路所关。亦甚不轻。其不可以一时爱恶。有所摧抑也明矣。金万胄之冒当处置。颠倒是非。唯意取阿。已极骇然。而第只就避辞。欲置落科。则无辞可斥。故不得已拈出题外之辞。直归于修郤之科。达辞一出。万目俱骇。噫。冒嫌等语。既是一世之所不闻所不知者。则独万胄听于谁某而为此可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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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举乎。当此世路挟陋。私意横流之时。台阁论劾之言。辄归之于某怨某嫌。以为䝱持之计。则今此万胄之一误着。将至于辱台阁而噤人口。此谏臣所以痛人心之陷溺。虑言路之杜塞。请罢其职。以示公议之所在者。则任泂之冒没出仕。放倒台体。惟恐不及。急急擅停。殆若较胜负办事业者。未知有何大利害于其间耶。况诣台之日。既无崖异之见。而初乃循例书出姑停。及至后日。无端遽停。人之所见。何其判异于斯次之顷。而诿夺于一宵之间耶。所谓姑停。乃后日连达之意。则此等台例。泂岂不闻。而势利先导。私意已痼。彼之自侮。固不足惜。并与台例而坏了。此真所谓不知人间有羞耻事者也。何足责哉。且于前修撰赵观彬之前后辞书。实有所慨然者。大臣情势不安。屏蛰江郊。其子弟之愠憾言者。不是异事。而并与朝绅而疑怒。亦何意哉。槩当初新录时。观彬自以馆中僚员。意谓诸人当一一就议。唯其言是从。末乃不副所图。则意其见轻于诸人。猝生愠怒。其书所谓挟杂等语。不过欲沮戏新录。以快一时愤憾之意而已。及其与一二臣疑阻之后。使荣世之徒。先为搏噬击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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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陈书之际。则故为潜锋隐刃。模糊说去。有若初有指斥者。而今不为显言者然。其崎岖偪侧。偏诐做险之意。实非明白正大底㨾子。良可异也。噫。儒臣人望如何。处地如何。深戒躁扰。益务静拙。岂非所当着意处。而德未胜才。济之以方锐之气。出一言论一事。辄欲人之无敢违忤。何其骄傲之至此耶。父兄戒之。侪友忧之。而犹不知悛。一书再书。措语非常。既逐新录诸人。又诋喉司诸臣。自怀憾愠之私。显有疑乱之渐。岂非可忧之甚者乎。伏愿务加裁抑。使之玉成焉。云云。 批答云云。扶植喜事辈惨毒之论。力诋右揆父子。殆无馀地。是诚何心。余实慨惋云云。勿辞察职。
 翌日掌令朴致远避嫌。
 云云。第臣所论。士林间大是非。事体上大关系。则未蒙允可。反降严旨。臣诚惶悚之极。继之以慨然也。噫。我 圣祖含冤忍痛。不幸大志未遂。遽尔宾天。今反被诬于僭妄之尹宣举。一国愤慨。久而未泄。何幸 圣上夬定国是。舆论得伸。大义复明。今日毁院之议。何莫非春秋严惩讨之义。而顷者请寝之请。遽出物情之外。公议之非斥。乌得免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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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所以为大臣。慨然而言者。则有何一毫力诋之事。而 邸下只念大臣之言重。不顾公议之至严。若是其峻责。未知臣之所论者何事也。为大义而敢论大臣者。臣之妄也。恶邪说而欲扶公议者。臣之愚也。以此为臣罪案。至被万戮。则臣固不辞。在邸下明是非之道。未知其何如也耶。且于筵前。削黜诸人并宥之请。不害为 圣朝含垢之意。而只举两人。仰请宥释。及在堂后往复。将出举条。则二人添为五人。如许事体。求之衰弱之世。臣固未见。况堂堂清朝。 圣明在上。一事一令。其何敢惟意增加乎。伊时堂后。即李春跻也。其于诸人。已多顾护之意。则岂不欲曲从大臣之言。而既是前席所未举论之人。则虽是年少新进之人。唯知事体之严。不肯登诸举条。终未免以某等并宥之意。往复书出。大臣于是藉一等字。始乃费辞进劄。而五人又增为六人。一世之人。莫不斥之以纵恣无严。而臣则只据实书论而已。犹不敢以此等题目。加诸大臣。则臣之待大臣。可谓太厚矣。噫。筵奏劄请增减之状。 圣明之所亲知者。 邸下惟以此谓臣力诋。严斥至此者何也。 邸下如曰大臣之容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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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举。固无关于 圣祖之受诬。二人之终变为六人。不害于事君底道理。则臣亦无言矣。何必苦口力争也。且以扶植喜事辈惨毒之论为斥。臣之所扶植者。亦何事也。若以成震龄之书避中为斯文者。谓之惨毒。而至谓臣以扶植其论。则臣固不必以扶植之旨为可嫌。而亦不以为愧。若其谏臣过激之言。则臣亦过之矣。岂有扶植彼此之意哉。臣意则只欲 朝家是是非非。优容言者。以伸士气而已。至于惨毒之目。 邸下固失言矣。为大义为斯文之论。既有所关。则今于是非大明之后。何可为一大臣。以此不韪之目。轻加于言者也。噫。当事论事者。为喜事之辈。则如荣世之辱人媚人。鬻友阿世。上于胄泂之阿好大臣。不顾廉隅。随人颐指。只事乖乱者。亦当为如何辈耶。儒臣之近日躁妄举措。意谓 离明亦或照烛矣。不赐舒究。一例斥臣。臣尤不胜讶惑也。儒臣生长富贵之家。早扬清显之班。其所骄傲。实是恒人之所不免。而一书再书。语意极其非常。人人而暗刺。事事而怀疑。毒刃憯锋。无所不逼。噫。权要宜莫如今日大臣。地位趍附。亦莫如今日荣世之徒。而不暇反省。乃欲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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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臣书中所谓非明白正大㨾子者也。缔结党与。儒臣既曰耻之。而顾今乖乱之类。坌集其庭。慎惜名器。儒臣既许自勉。而前后偾事之徒。并出其门。其所耻之勉之者。固如是耶。不胜愠憾之私。为此疑乱之渐。彼所以自得之计者。适所以起一世之疑惑。臣固不能无忧叹之心。仰请裁抑。则 邸下宜有所诲责之道。而反以臣谓之力诋者何哉。噫。虚受之量。固难望于今日儒臣。而如或着意于补过之道。则臣之一言。未必不为顶门上一针。岂有力诋之意。而 邸下之护儒臣。若是其偏。是岂所望于 邸下者哉。云云。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赵彦臣上书。(上款攻朴致远。救赵泰采父子。甚力。)
 云云。赵▣▣之当初应命。实出于迫不得已也。积违严命。至就圆扉。则廉隅一节。固已尽矣。分义所在。黾勉而出者。有何不可。而耐弹无耻之斥。遽发于台避中。实出本情之外。良可慨然。虽然宪臣书中挤陷等语。亦不得择发。谴罢之罚。殊欠于镇定之道。而致远今又继起而攻之。惟恐或遗馀力。操切诟辱。极其骇惨。至以甘为受嗾等语。加之于台阁之臣。何其言之悖妄无伦。至于此耶。近来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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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流。互相攻击。虽无所不至。然以台言谓之受嗾者。前所未闻。而今乃刱发于此人之口。臣恐蔑台阁坏朝廷。将自此始矣。苟使斯言。辄加于人。则安知僚台之不受此题目耶。其亦不思之甚矣。至于金万胄处置中冒嫌之说。乃谓之一世之所不闻。此则致远居在乡曲。或有所独未得闻。而若任泂冒没行公之斥。诚可笑也。弹后初除。扬扬即出。人或有之。则彼之再授台职。其言如此。一何谬戾之若是也。呜呼。毁院与否。元非朝家之大计。从享是非。自有士林之公议。(上款有朴世采从享之请焉。)至于两儒臣之所遭。不过因一人之言。致自己之难安而已。何至于转相争閧。以致纷乱。而犹且明目张胆。说去说来。反复相激。转辗层加。情地互阻。气像不佳。士类之不幸。姑置勿论。其所以伤国脉而败国事者。为如何哉。何幸近日以来。稍似止息。人之祈望者。只在于渐次镇定。而今玆僚台之书。闯发于此际。乃以偏侧乖谬之论。必欲更激斥定之风波。其所用心。诚极不美。若此之类。尚且一例优假。无所责罚。则其何以杜乖乱之渐乎。云云。
  持平黄璿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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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得伏见掌令赵彦臣书本。则搀论臣向日书语。诋斥颇紧。臣于此不胜讶惑焉。噫。僚台果以谏臣之避辞。为何如也。发怒于可笑二字。插入别语。意在挤陷。则身居言责者。据理论罢。台例即然耳。夫耐弹无耻。自是鄙夫贱污之行。僚台亦以为台避中四字之斥。实出于儒臣本情之外云尔。则凡非其本情而勒加污蔑者。非挤陷而何。虽欲过用斟量。数字句语之外。恐无衬着之目。今其书意。正与臣言无甚差别。而乃反斥之以语不择发。良可异也。当初书论。盖出于镇浮议定纷纭之计。而今僚台反谓之有欠于镇定云者。抑何意耶。必须没其本旨。溷囵为说。以使是非混淆。节拍层生然后。方可合于镇定之道耶。臣窃不取也。云云。
  玉堂处置。副提学李观命独劄。
 云云。仍窃伏念浮议之败人国家甚矣。始因微细之事。转成乖乱之渐。往牒昭然。可不惧哉。近日台阁之上。以大臣父子事。纷纭迭出。打成一场论议。或自许以敢言。或称之以调停。扶抑太编。是非靡定。而细究其所。不过浮议之激尔。盖大臣 筵奏。诚有不协于公议。则争论足矣。而浮议乘之。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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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断其平生。疑及心迹者。亦已过矣。且赵观彬之年少妄作。宜招物议。而今乃排击之不足。债师多出之说。上累其亲。何其言之不择至此。赵荣世向来避辞。演出别语。大骇听闻。论事之臣。容恕太过。语意矛盾。如是而欲为之调剂。则果可以服人心乎。此等论议。若不深加裁抑。则将使浮议重于泰山。国事日至泮涣。请掌令朴致远,赵彦臣。并令遆差。
十八日。以首望拜修撰。牌不进只推。
 赵彦臣。即赵泰真之子也。于吾为七寸亲也。自在韦布同研。及为同年及第也。情义自别。其在参下时。吾累为彦臣。以通于春坊望事。不知其几往吏郎申思哲所也。及其见通纳言也。因彦臣之自言。多方周章如此。则其亲厚之与他自别。可知矣。今忽力救赵荣世。此所谓烹头耳熟也。此无他。见迫于金取鲁及赵观彬而为此举也。且彦臣疏中玄石从享事。无头无尾。卒然插入。则其投合于金楺。不待明者而可知也。不但此也。彦臣承望赵观彬之风旨。自以为吾闻观彬以挟杂指斥于赵子章时。亲听于堂劄前云云。身自作證。到处倡说。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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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逢着彦臣。问观彬云何。则答曰叔主为人则颇誉之。而只言从兄弟一时同录不可。赵尚健则有树立。今番为之可也。尚絅则后录为之似好云云。名为士夫而其可趍附权势。卖友阿好。身自作證于两间耶。可愧可愧。观彬果若以挟杂斥吾。则一世之人。何无一人闻知者。而独彦臣,荣世闻知耶。况本馆后。吾问于彦臣曰君则与赵观彬相知。其所谓挟杂云者。有指斥之人耶。彦臣曰叔主则万万无可疑。勿虑云云。且于都堂录后。逢着彦臣。谓吾之去就。将何以为之。彦臣曰何可终不行公耶。初头则撕挨。末梢出行。势所必然云云。此言必是无所闻而酬酢者。而今乃作證。利势之驱人。乃若是耶。荣世,万胄,泂之外。孰不唾骂彦臣也。姑书此以识之。
十九日。叙拜副修撰。十牌不进只推。
二十六日。修撰赵观彬上疏。
 云云。近日朴致远之书避。非但句断臣平生。胪列臣罪状。丑悖之言。上及臣父。至以债帅多出之说。公肆诬诋。不遗馀力。此与成震龄一串贯来者。臣固妄人耳。其得罪于时议者。亦已多矣。彼辈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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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甘心于臣。诚无足怪也。虽罗致于极律。窜逐于遐陬。亦何所难。而乃以恶名丑目。并诬父子。若是惨毒。夫为人子而不能谨慎。辱及父兄。臣诚有罪。而若其蓄怒于妄率之子弟。逞毒于无罪之父兄。是岂有人心者所可忍为者哉。彼则无伦。虽不足多卞。而在臣则为罔极之痛。惟当进击登闻鼓。以讼至冤之诬。而退伏斧质。以受不孝之罪。臣犹以惊动为惧。迄玆含忍无言。臣之罪尤无以见恕于仁孝君子者矣。除命之下。血暴有路。而蹴踏之馀。畏约殊甚。一向泯默。惟以逋慢为事。今已半月。而牌又十辱。到此地头。可谓穷且蹙矣。呜呼。君臣犹父子也。何情可隐。何言不尽。臣请悉陈之。以冀两宫之哀矜而垂察焉。臣以眇然少年。早出世路。俗套时尚。未曾学得。妄以古道自期。而窃观士类之中。别有一种风习。先进者以势利诱引而笼络之。凡有所欲。指使惟意。少有违拂。未有见容。惟其如是。故后进者亦不得不承望趍合。夙宵营营。不敢有自异之意。以致自成圈套。打破不得。为今日第一痼弊。臣心甚恶之。亦甚耻之。虽不能激扬末俗。挽回颓波。以裨 圣朝清明之化。亦不忍追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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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同流合污。以为一时苟容之计。杜门息交。自守迂拙。对人发言。或多刺砭。此固臣招谤取怨之大紧关。而向者馆录时。厌忌臣秘讳臣者。亦未必不由于此也。臣于其时。既有不满新录之意。则宜即指名直斥。而不此之为。泛云挟杂也私意也者。盖以为只此数句。足以微示本意。稍存公议。而当之者亦必自知之耳。此则不害为太厚之道。而不幸近日。疑怒转甚。节拍层生。至以不干之台避。谓之指嗾。自列之臣书。谓之做险。有若臣初无指斥之意。及至堂劄出后。始乃倅刱新语。欲为䝱持之者然。臣虽欲终始吞默。其可得乎。新录中金相尹。则人无可取。望亦素轻。特以和附要津。得与极选。至若赵尚絅。则承乏参录。不甚为异。而臣所不取者。以其交结太广。有欠恬静。亦尝及于酬酢之间矣。自此以后。举世喧传。不一其说。侪友中或有以质问于臣者。则臣辄以此答之而已。此亦最初事也。及夫都堂完圈之后。则臣父既参圈坐。臣亦绝口不言。岂不顺且无事。而惟其不悦者多。互为煽动。激成相阻之端。诿为先制之𧗱。经营揣摩。无所不至。一因 筵奏。作为奇货。毕竟堂劄适出两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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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既援于追夺者。忽峻于毁院不止。就事论事。则致人疑怪。岂非其所自取。而臣亦末如之何矣。因其供辞迫而后。实所不获已者。则彼台避中耐弹冒耻之斥。干臣何事。而乃以指嗾做险等说。容易横加。以为操切之计者。可谓巧且密矣。臣固妄人耳。臣之一言。何足轻重。向使本馆主圈之人。直以臣言为妄而斥之。彼二人者。亦以臣为不必嫌。而平心就列。其谁禁之。而始则力引臣言。为难进之端。末乃全归臣言于猝刱之科。臣未知其果为得计否也。臣之前书所谓潜售阴逞者。自有所归。而今致远以此至谓之人人暗刺。事事怀疑。此则臣亦有说焉。成震龄之拟议于参下清选也。臣面对主通之铨郎。斥言其人地之不似。及其被驳于温泉行宫也。臣亦对救解之诸人。力攻处事之可骇。又因私好之言。明示必劾之意。而其时语意。亦涉深紧。故世或以此病臣之迫切。而虽以极力拂拭者。亦不能排物议而拟其望。则渠之蓄憾于臣。固有素矣。及其登台未久。修隙有迹。则臣已忧其憯锋之必至于臣。而至于舍臣身而辱臣父。诚非常情之所可测料。然是岂震龄一人所自办者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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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阴谲憸毒之人。主张于暗中。挑其恶怒之心。助其排击之势。或先或后。只是一机。则臣之所谓潜售阴逞者。岂其无所为而发哉。此辈设计。亦不难知。初则凭藉斯文。丑辱臣父。又从而扬言曰此莫非其子之故也。一以为穷阨臣身。以断其出脚之路。一以为恐䝱臣心。以济其钳口之计。及见臣之书语。有所觑破其情状。则始乃一笔并论。自不觉手脚之尽露。昨年洪启迪所云不缺则折者。今而果验之矣。噫。缔结党与。嗾人搏噬者。自有其类。日夜坌集。务为乖乱者。亦有其徒。而今反以平生所耻之事。勒于孤立不朋之臣。其亦可笑也已。云云。答曰省览尔书。始知今日之事。专由于逞憾。世道至此。可胜忧叹。尔其勿辞。即速察职。
 观彬之欲上此书久矣。而堂劄前。元无斥吾之言。故以此不得上之矣。及夫赵彦臣自其父任所绫州上来后。彦臣立订言于金仲礼曰吾曾言说其指斥之意于子章云云。盖彦臣纳媚于观彬父子。白地作订。以为陷吾之计。人固未易知也。痛矣痛矣。观彬于是以彦臣,任徵夏为订人。上此书。
二十七日。初度呈辞。入达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