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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塘遗稿册七
鹤塘遗稿册七 第 x 页
鹤塘遗稿册七
 疏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2H 页
辞药院提举疏(壬戌)
伏以臣情危病痼。实无陈力就列之望。而感激 恩私。不敢告休。扶曳残骸。晓夕奔走者。今已六朔馀矣。其间岂无难强之疾。可以控极之时。而他无报效之道。唯以颠仆为期。而若其危缀㱡㱡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而臣亦朝不虑夕矣。日昨书筵罢归之路。精神忽觉恍惚。肢体猝然不收。颓倒床席。不省人事。急灌药物。堇得镇定。而前患痰癖之症又闯发。胸腹若刺。头部如碎。呼吸不通。饮啖专却。绵薄之气。更无馀地。加以眼中赤膜。日渐蔓延。将至于蔽遮黑睛。虽幸而不死。未免为废明之人。昨今 经筵。召牌连降。而竟未趍承。药院问 候。亦未进参。病里惶陨。求死不得。噫。臣之猥蒙 恩渥。不啻海山之深重。即日灭死。固无所恨。而所带诸任。无非紧重。则一日虚縻。罪戾层积。其中内局提举。 经筵宾客。尤不容暂旷。玆敢疾声仰吁于 仁覆之下。伏乞 圣明亟命镌遆臣本兼诸任。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
辞药院提举疏(九月)
伏以臣于药院问安罢后。来到金吾。方讯问罪人。而明日即 东朝所进生脉散监剂日次也。即今都提调在外。副提调李益炡呈辞入 启。臣当监剂。而顾此按讯之馀。入监 御药。极涉未安。玆敢仰暴于 紸纩之下。伏乞 圣明亟命遆改臣内局提调之任。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3H 页
辞判义禁疏(九月)
伏以臣于近日。为薄寒所中。添得外感。委顿叫苦。殆不省事。宿患痰癖。又从以发作。陋秽诸症。虽不敢一一烦溷。而胸腹刺痛。不能食不能睡。不能屈伸。便作一籧篨。顿绝阳界上意思矣。此际得伏见宪臣新启。则以许奎,崔瑞云勘律太轻事。至请重推。此犹不足。又有律官科罪之请。臣于是诚不胜其惭恧惶悚之至。夫许崔两弁所犯。事系科场。固宜重勘。而第奎之毕竟捉纳弄奸者。瑞云之自初为人所欺者。不无参酌恕量之道。而今台言至于如此。臣之溺职之失著矣。何可以已离其职而晏然而已乎。噫。臣之蒙被 圣渥。与天无极。以筋力奔走。为一分报效之图。而不幸疾病危苦。无望陈力。神思昏耗。随事生疣。反顾惭悚。无地容身。百尔思量。决不可仍冒于职次。玆敢略暴危恳于 紸纩之下。伏乞 圣明削臣职名。以安私分。以谢台议。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挨者。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辞药院提举疏(十一月。 政院退出。)
伏以臣痼疾沉绵。委顿床席。幸蒙 恩由。调治有日。而源委既深。责效未易。药饵砭热。俱无毫分之益。伏枕涔涔。殆不省事。此际伏闻 圣候有加。药院至有问 候之节。而臣忝在保护之任。欲起还仆。竟未趍参。病里惶陨。靡所容措。夫药院问 候事体至重。一息未泯之前。宜不敢以疾病控辞。而顾臣病状。万无蠢动之势。既不能进身于议药之列。则亦不可一时虚带。玆敢哀吁于 崇高之听。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本兼诸任。以安贱分。以存国体。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4H 页
辞判义禁疏(癸亥二月。 政院还给。)
伏以臣之痰癖之症。积年沉痛。每当换节之时。辄如期发作。必调将许久日子然后。始得复起为人矣。今春则其发最猛。其痛最急。视前孔剧。伏枕叫苦。殆至十数日。而一向无减。不得已以针乱刺腹胁之间而无分效。盖曾前则试针辄有效。而今则累试而无效。此殆癖久坚实。针不能制其气而然也。病情如此。一身死生。固何足烦溷于 崇高之天。而职名未解。事务多滞。其中金吾事。尤为可虑。罪囚中安边府使李哲辅,南原县监朴必重,衿川县监金寿煃等就拿已久。盖李哲辅,朴必重则久不还官事也。金寿煃则教旨不为祇迎事也。此三人罪伏。元不大段。不过付过还职之类。必待臣之赴坐。可以议谳。而臣之病状。万无从近起动之势。顾今春耕已急。东作正殷。民饥且甚。三邑民生。缘臣一人之有病。将受无限弊端。其在朝家恤民之道。莫若遆臣金吾兼带。代以无故之人。使速议谳然后。可无滞囚之患。玆敢力疾号吁于 仁覆之天。伏乞 圣明亟命遆臣本兼诸任。使臣得以安意调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4L 页
辞判义禁联疏(同义禁郑来周。 三月。)
伏以日吉辰良。 东宫邸下三加之礼顺成。斯诚 宗社无彊之福。臣民庆忭。曷有其极。如臣等老病危喘。小须臾无死。获睹盛仪。区区延颈之忱。自倍于恒人。仍念臣等俱以无似。待罪金吾。常恐议谳之不得其平。夙宵惶懔矣。即伏见掌令沈益圣之疏。则以徒配罪人金润国放释事。至请道臣之从重推考。臣等诚不胜瞿然悚惕之至。盖润国之请放是臣等。非道臣也。当初润国以杀人被囚也。既不得成狱。多年滞囚。至于收议大臣而远配于北关。年久之后。因赦量移于黄州。减等为徒年。而今春赦令之下。道臣置诸禀秩。故日前臣等回 启时。以放送仰请而蒙 允矣。夫罪人之自远窜量移。又减等为徒年者。则因赦蒙放。前后无限。以此咎斥。实非臣等意虑之所及。虽然宪臣如欲言之。刺论请放之臣等可也。彼道臣则不过置于禀秩而已。今者以请放为罪而非斥道臣何也。臣实莫晓其故也。以臣等之罪。移之于无故之道臣。而臣等则晏然行公。宁有是理。玆敢略陈委折。仰暴于 紸纩之下。伏乞 圣明亟命遆罢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以谢台议。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5H 页
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挨。卿等勿辞行公。
享官变通疏(四月初五日。呈政院。还出给。)
伏以臣见差于 亲祭时进币官。已参誓戒。明日隶(一作肄)仪。拟将进去矣。今日自书筵罢出之后。猝患腹痛。暴泄兼发。顷刻之间。登溷无算。不但元气薾然。不能收拾。以此丑秽之症。万无进参于骏奔之列。玆敢疾声号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亟令该曹变通享官。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辞判义禁疏(闰四月。 呈政院。还出给。)
伏以臣于近日。重得泄病。登溷频数。夜朝尤甚。此盖胃脾积败。阳气损弱而然。医家所谓难治者也。本来癃痼之中。罹此危症。而不敢言病。扶曳残骸。时赴金吾之坐。而至于书筵。则不敢为入参之计。方切惶蹙之际。伏见 备忌记。闷旱祷雨。至有 亲祭 太庙之举。凡在群下。孰不仰体 圣念。肃敬骏奔。而顾臣病症极其丑秽。决难入参于清斋之列。惶陨悚惕。若无所容。玆敢略暴危恳。冀伏刑章。伏乞 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6L 页
辞判义禁疏[再疏](五月。 呈政院。还出给。)
伏以臣幸蒙 恩暇。归省先墓。感结幽明。荣动松楸。拟即俶装回程。叩谢 螭陛。而素患块癖之症。越添于冒炎撼顿之馀。胸腹刺痛。呼吸喘急。暴泄兼发。真元大脱。委顿寝席。不能投足于房闼之外者。已累日矣。此际伏闻 圣上懑旱。至有疏决之 命。又自喉院催促臣上来。而顾臣病情。非一时偶感之比。自前此症之发。辄必许久调治。始得行动。今则诸般症形。视前日不啻倍重。盖臣之衰谢。已无馀地。气力不能与病为敌而然。复起为人。实未以旬朔为期。夫岂有及期驰进。入参疏决之望哉。如使臣之所患。稍有一分起动之势。则当此 圣上至诚望雨之日。其何敢托疾偃息。顽然不动。甘自陷于慢蹇之诛乎。百尔思量。末由趋诣。事势急迫。又未及县道封章。不得已敢将病重实状。略入文字。使家僮直呈。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 圣明亟命先遆臣金吾兼任。仍令攸司重勘臣辜犯。以肃朝纲。千万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7H 页
辞平市提举疏(六月初八日)
伏以臣幸蒙 恩暇。省扫先茔。感结幽明。啚报无地。淹病滞郊。由限已过。分义惶悚。方欲俶装回程之际。得伏见 庙堂草记。则以平市之不禁势家私贸等事。提调则斥之以尸职而重推。郎厅则至请拿处而蒙 允。其所谓提调。即指臣而言也。夫私贸之弊。不但大臣恶之。臣亦恶之。既令本署间五日捧手本于市肆。验其有无。或虑市人之不肯直告。无则廉察。申申严饬。而终未得犯者。臣之在外。又跨三朔矣。其间虽或有之。何由知之。草记出后。不胜骇然。即使该郎市隶等。一并捉致严查。则其中布廛人文姓者。夜半挟娼。惹闹于崇品宗臣家。略被笞杖。而元不系于私贸等事云。玆事毋或翻传而然耶。此外他无受罪于势家者。其间事状。臣未能的知。大臣既有所真的闻知。至于草记。则何不明言某人侵虐某廛云。而为此藏头之说。徒事罪臣为也。果使臣有罪。则罢之削之。何所不可。而必以全然尸职等语。信笔凌藉而后。方可合于董率之义耶。此与年少台官之言有异。既出于大臣。则决不可容此一个尸禄之人于。 朝廷之上。以致随处旷职。臣虽欲眷系 恩荣。趋走周行。其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7L 页
可得乎。噫。臣本以无似。猥蒙 洪造。致位崇显。毫无补效。区区志愿。唯在于不惮燥湿。殚竭心膂。以为一分报答之地。而今也忽得全然尸职之目。不但臣之素计左矣。从前尸素之罪。诚无所逃。自玆以往。唯当谢迹 朝班。没齿田野然后。庶可以息黥补劓。少赎前愆。其何敢为重入脩门之计也。年前柳绰以平市事。搆虚诬辱。殆无馀地。其时义当辞避。而急于敛退。未暇控免。昨夏还 朝也。 圣恩浃骨。一身廉耻。并皆抛弃。不敢以经年之事。有所烦聒于 崇听。因仍蹲据。而中心愧恧。如负大何。今者大臣之忽地疵摘又如此。莫非沧浪自取。尚何尤人。平市提调未递之前。罔非臣待罪之日。玆敢冒万死。从县道祈免。伏乞圣明俯量危蹙之情。先削臣平市提举之任。其他兼带。一并罢遆。重勘前后尸职之罪。仍令选部勿复检举。俾臣得以退填丘壑。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挨者。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8H 页
辞平市提举疏[再疏](七月初十日)
伏以臣于前日。敢将难安情势。从县道祈免。伏承 恩批。至有其何撕挨上来行公之 教。臣诚惶陨感激。宜即𨃃(一作竭)蹶趋谢。而适患毒痁。屡次苦痛。稽留多日。昨始担舁入城。而所患一向苦谻。无日不寒战不发热。长在叫痛沈顿之中。既不能进身 文陛。以伸反面之义。又未及陈暴病状。仰请慢蹇之罪。惶悚罔措。若无所容。此际伏闻昨日 筵中。大臣以臣引嫌尸职等语。有所烦达。仍有申饬行公之 命云。夫尸童之尸。臣亦知之。而毋论死尸与尸童。其茫然矇然。无所知无所为则一也。臣之引以为嫌者。盖以尸为斥。则宜无彼此之别故耳。居官无所知无所为。而徒费廪禄。只窃 恩荣者。其罪当复如何。臣方以此自讼之不暇。其何敢为束带就列之计哉。至若平市提举。不可一向冒带。 经筵宾客。俱是紧任。尤不容旷久虚縻。以益其尸职之诮。在 圣朝澄汰之道。何可一日仍置臣于此等之任乎。且臣病情日渐危剧。粒米不能近口。元气已尽凘脱。委卧床玆。去死不远。虽非情地之难安。万无起动之势。 太庙 动驾。只隔数日。而亦无陪从之望。罪上添罪。无地自容。玆敢倩人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8L 页
搆疏。仰暴危恳。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兼带诸任。以伸廉隅。俾振朝纲。千万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9H 页
辞判义禁疏
伏以春宫邸下疹候。遄复天和。贺仪已举。 宗社臣民之庆。曷有其极。如臣癃痼危喘。幸得小延。获参盛举。区区攒祝之忱。自倍恒人。仍念臣病入膏肓。实无从仕之望。而感激 恩数。黾勉迟回。水部闲司。尚贻瘝旷之诮。病里惶陨。若无所容。此际忽伏承金吾新命。臣诚惊惶。罔知攸处。虽使臣无情地之可言。顾此病势。固难堪任。而况于冬间忝叨本职时。因一议谳之失平。重速台评。至今追思。惶汗浃背。今何可冒没复据于偾败之地。以益一世之嗤点也哉。顾今赦坐为急。而以病以情。末由承 命。 召牌之下。无计趍承。罪上添罪。靡所容措。玆敢略暴危恳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59L 页
辞宗庙平市提举疏(九月)
伏以臣淹病三朔。生意都绝。 宾对书筵。一未进参。虽欲抛弃廉愧。强起趋诣。而其势末由。连呈辞疏。见阻喉司。病里惶殒。若无所容。此际伏闻宾客 恩遆之 命。感激殊私。无地啚报。第平市提调。尚未得解免。全然尸职之诮。担在身上。揆以廉隅。万无抗颜于周行之望。夫茫然矇然。无所知无所为。而冒据 朝班。徒窃廪禄。其在清朝棕核之义。何可仍置而不思所以澄汰之道哉。况臣病状。已至十分危恶之境。长仆床席。与死为邻。明日 太庙修理时。忝在提举之列而无计起动。尸职之责。此亦可验。玆敢冒万死。略暴危恳。伏乞 圣明亟赐变通。仍命尽削臣兼带诸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0H 页
辞户曹判书疏(十一月十三日)
伏以臣于千万意想之外。忽伏承新 命。臣诚惊惶震惕。罔知攸处。噫。是任即古之大司农。而其责不轻。上总国用。下制民产。苟失棕核。其弊不赀。虽使臣年纪少壮。身无疾恙。论其才则固万万不合于治赋。况今衰颓癃痼。精力消亡。夫岂有一毫彷佛于理财之任哉。此不但臣所自知者甚明。世未尝以此期臣。而今乃猝然加之于臣。 庙堂之举拟。 恩点之误下。俱非细虑。臣何敢不自量而扬扬冒进。以益一世之嗤点哉。仍念臣性本疏阔。冥行世路。徒知承 命之为恭。全昧知止之有戒。累叨要职。竟遭难洗之耻辱。虽蒙抆拭之 洪恩。复与平人之列。而惩羹之念。着在肚里。闲司漫局。犹可为报效之阶。而至若紧官重任。莫非臣之杯蛇曲木也。 恩荣所被。固不敢为永诀明时之计。而其何忍褰裳濡足于世所谓礼腴之地耶。顾今都监事务。紧急且重。而左右思惟。万无承膺之势。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胸腹刺痛。呼吸短促。委身床席。无计起动。昨今 严召之下。未免坐违。罪上添罪。无地自容。玆不得不略暴危恳。仰渎宸严。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新除职名。回授可堪之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0L 页
人。以幸国事。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1H 页
匡救疏(户判赵▣▣,工判李秉常,礼判闵应洙联名。)
伏以臣等待罪都监。纳采正日。只隔一日。而都提调将不得进参。此已不得不急速 禀达。而亦有他数件可 禀者。玆敢相率求对。而此亦入于一例拒绝之中。不赐引接。至以草记举行为教。臣等窃不胜抑郁之至。玉印篆文,竹册文草啚书。尚未 启下。实有窘急之虑。而此则依 下教。当以草记取 禀。至于都提调事体自别。不可以循例草记。有所举行。不得不复此疏陈焉。都提调今方待命城外。入来无期。前此习仪时。无都提调举行。虽涉苟简。而此犹有他都监可据之前例。若六礼正日。考之流来誊录。元无都提调不参之时。宜有以速赐指挥也。仍窃伏念 殿下向日之举。已极非常。而反汗未及移晷。爻象又何如是。目今上下相阻。廊庙一空。朝廷不成貌㨾。国事殆至泮涣。此所以举朝遑遑。罔知攸措。而如臣等之方叨嘉礼董事之任者。其所忧慨闷迫。别有甚焉。臣等于顷日三拣时。岂有今日之 下教。窃有所感泣者。惟天惟祖宗。眷佑我东。诞育 圣嗣。睿质夙成。令闻日彰。既齿于学。又冠于阼。此实国家无疆之福。况今大婚已迫。缛礼将举。八域含生之类。莫不延颈跂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1L 页
望。拭目争睹。其所以托 宗祧之重。系亿兆之望。以为亿万年祈永之本者。宲肇于是。其在饰喜重事之道。虽微文末节。尚且靡不毕举。有隆无杀。使上下悦豫嘉美之心。欣欣融融。灌注于事为之间。洋溢于瞻聆之际。以道和平之福可也。而夫何 圣心失豫。景色倏异。以都监事言之。循例应行之事。反多废阙。亲临权停。虽缘 圣候之静摄。而此已大段欠缺。都提调之不参。春坊官之未备。未免草率。朝见仪注之尚未讲定。亦甚闷虑。朝绅百执事。举皆忧叹不已。降至舆儓下贱。亦莫不相告讶惑。至使欢欣鼓舞之气象。顿然消沮于十馀日之间。何 殿下之不思之至此也。未知 圣心至今未释然者。果何所在。而怒甲移乙。本非当理之举。乃于莫大吉庆之事。反以不平乖和之气。错行于其间哉。伏愿 殿下穆然深思。廓然改啚。盍(盍似误)应庶务。快解群惑。仍使都监重事。无一毫未尽之叹。千万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2H 页
辞刑曹判书疏(甲子正月二十五日)
伏以天眷我东。春宫邸下六礼顺成。斯诚 宗社亿万年无疆之福。臣民之蹈舞欢忭。曷有其已。仍念臣以三朝旧物。年衰病谻。宜死不死。适值都监之设。猥叨地部而兼之。以臣之癃痼颓塌。宁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以亲自董役。躬睹舟梁之庆为至幸。遂不免冒没出当。三旬拚死行走。百两之御。屈指待日矣。千万意外。因年前在铨时事。重被谴削。剧然作罪之魁。而遂阻庆礼之班。不但跼高蹐厚若无所容。一心耿觖。久而未已。乃者给牒之 命才宣。 特叙恩除。联翩以下。臣是何人。蒙此优渥。以首顿地。感极而涕。今若诿以事往而不为一暴。则日月之明。何由俯烛其事状乎。往在庚申夏间。金潍,金始炜等蒙宥。仍有叙 命。且因儒臣陈达。快示收用之 圣意。伊时廷臣。莫不钦仰我 圣上转环之美。臣适临政。以始炜照拟于宿趼之望。区区本情。亶出于导扬包容之 盛德而已。夫岂有他意于其间哉。噫。臣以至愚极陋。过蒙恩遇。致位崇显之列。而毫无补效于国事。毕竟心事又未见谅于 君父。抚躬惭悼。尚何言也。以臣今日情迹。决不可徒恃 宠灵。扬扬冒进于周行。且臣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2L 页
宿病之外。添得时感。数月床玆。一味委顿。顽痰结喉。饮啖专却。形神换脱。手脚拘挛。非时泄痢。度数无算。昏昏缀缀。生意都绝。距鬼关不过三五步耳。虽欲严畏分义。强起趍 命。其势末由。玆敢力疾哀吁于 九阍之下。伏乞 圣明俯谅危衷。亟 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以幸公私。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过饬励。何过撕挨。特命叙用。饬励之中。犹眷眷之意。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3H 页
辞刑曹判书疏[再疏](二十八日。政院还给。)
伏以臣敢将危臲之状。仰渎 宸严之听。及承 圣批。委曲开示。有踰常例。至以敕励中犹眷眷之意为教。臣手擎庄诵。不觉感泪之沾襟。以臣庸愚谫劣。负罪深重。而反被 圣心之眷系。至形于 批旨之间。虽使臣陨首结草。其何能啚报万一耶。其在分义。宜即叨谢 螭陛之不暇。而本来情势之外。尤有所不可冒没承 命者。金始炜拟望时参政同僚。尚在罪谪之中。臣何敢独自扬扬冒进于荣次。以丧其持身之大防也哉。况臣病状。一味沉顿床箦。危喘若将垂尽。昏昏缀缀。隔死如纸。虽欲仰感 殊私。黾勉趍承。万无蠢动之势。罪上添罪。若无所容。玆敢不避烦猥。复此号吁于 紸纩之下。伏乞 圣明亟削臣职名。仍 命攸司。勘臣负犯。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3L 页
辞左参赞疏(三月。 呈政院。还出给。)
伏以臣于病伏中。忽承西壁 恩命。手奉 除旨。惶感罔措。其在分义。宜即叩谢文陛之不暇。而狗马贱疾。源委已深。夙宵叫苦。床席为命者。月已三易矣。少也药饵有赖。而衰谢之后。医治路穷。时或扶杖强起。则头晕目眩。神精慌迷。仍即颓倒。殆不省事。试为闭户调将。则腹胁之间。痰块用事。有若万刃攒刺。不能俯仰。一味沈笃。有加无减。此等病形。虽使少壮者当之。难乎复起为人。而况臣年齿衰老。气血耗竭。其何能与病为敌。而缕息之尚今不绝。亦一怪事。夫岂有从宦之念哉。仍念臣百无肖似。猥叨崇班。从前忝窃。罔非踰分。区区素志。唯在于不择燥湿。奔走职事。以为啚报万一之地。而不幸痼疾缠绕。志愿未遂。此殆造命者恶臣之无才窃位。降此毒疾而困之耳。一身生死。已置之度外。以为符到即行之计。官职去就。非所可论。明日西郊 动驾。事旷前古。百僚骏奔。而臣独偃伏私次。无望陪扈。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不得不力疾哀龥。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职名。仍勘臣罪。以肃 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4H 页
辞判义禁疏
臣于金吾剧地。实无堪承之望。而累违 严召。分义惶悚。不得不冒出膺 命。疾病添加。旋即寻单。见阻喉司。方切闷蹙之际。伏闻日昨 筵中。大臣以前宁远郡守等。不用大同节目。只用制书有违之意。至请问备。臣于是诚不胜瞿然悚惕之至。夫敕需钱那移擅用。是两西痼弊。特宁远一邑。有此现发耳。且见其爰辞。则盖因袭谬例而然。以此直用窜配禁锢之律。或虑其太苛。且闻年前孟山县。有此等事。而亦不用大同节目。独用于此邑者。非臣意虑之所及也。虽然大臣既以不善勘处为咎。至以守令更拿为请而 允下。则臣之议谳不审之罪。已彰著矣。更何颜面。复按其事乎。且臣病状㱡㱡。委顿床席。隔死如纸。以此以彼。万无仍冒之势。玆敢略暴危恳。伏乞 圣明亟命镌削臣本兼诸任。以幸公私。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4L 页
引咎疏
伏以 亲临耆社。盛礼斯行。臣民庆抃。曷有其极。如臣小须臾无死者。廿六年间。再睹缛仪之举。躬参呼嵩之列。区区欢抃之忱。自倍恒人。仍念臣之病状。涉夏经秋。一味危苦。日昨贺班。倍加添痛。舁还私次。殆不省事。此际得伏见持平李师祚疏本。则声罪向夜未入 侍诸臣。语意深紧。至请谴罢。臣于是诚不胜惶懔悚惕之至。盖伊日非常之 教。遽下于深夜前席。而臣之家居僻远。无由得知。最后始有所传闻。方欲驰赴之际。旋有反汗之 命。竟未能随诸臣之后。以效匡救之忱。虽无人言。臣亦自讼之不暇。况今台言之截峻如此。臣何敢以事势之适然。晏然于职次乎。日昨 诞辰。廷僚咸造。而待勘之身。末由趍参。阙礼之罪。尤无所逃。玆敢略入文字。仰请 严谴。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勘臣辜犯。以谢台议。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业已知之。此何撕挨。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享官变通疏(乙丑二月)
伏以臣宿患痰癖之症。已成膏肓之疾。若触风寒。则其所发作。捷如应响。近因日候风气之乖常。所患诸症。一倍越添。呼吸喘急。胸膈痞塞。不能俯仰。便同籧篨。诚无以自力进参于明日 动驾时陪扈之望。惶蹙方深矣。此际见差于 文庙享官。受香在明。而顾臣病状。实无蠢动将事之望。不得不敢将病重实状。仰暴于 紸纩之下。伏乞 圣明亟令该曹变通享官之任。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5L 页
引病疏
伏以臣之素患块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辄如期发作。而今年则诸般症形。一倍添重。经夏涉秋。以药饵为命。以床玆为伴。殆不成生人䫉㨾。日昨深夜。廷臣苍黄求对。而臣则终未得进身 禁闼。以效匡救之忱。此已万万悚懔。而至若试 牌之三违。实是应罢之典。而格外只推。出于意表。臣诚病里惶感。无地措躬。噫。衰朽如臣。望断从官。而未忍便诀。迟徊不去。有事而不能献替。有 召而辄事违傲。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入文字。仰请 严谴。伏乞 圣明亟命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辞礼曹判书疏
伏以臣于日昨 候班。重触寒冷。宿患块癖。猝然上冲。胸腹如刺。几乎昏窒。堇堇罢还。委身床席。顽痰凝结。呼吸喘促。不能俯仰。作一籧篨。气息如缕。隔死如纸。一日二日。差歇无期。房闼之内。不能运动。实无复起为人之望。而 御真奉安期日已迫。顾臣病状。万无跨马陪进之势。若不趁即变通。事多窘急。玆敢倩人搆疏。仰渎 宸严。伏乞 圣明亟命遆臣所带之任。以幸 国事。千万幸甚。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6L 页
辞礼曹判书疏[再疏]
伏以臣之病状。决无跨马驱驰于数百里之势。不得不陈章祈免。未蒙 允许。而 御真奉安期日已迫。事体至重。遂未免扶曳作行。中路几乎颠仆者数矣。复 命之后。宿患诸症。一倍添剧。昏倒床席。若将殒绝。诸般怪症。虽不敢覼缕。而最是两脚浮硬酸疼。须杖而亦不能起动。再明日 宗庙,永宁殿, 永禧殿三处修理。万无进参之势。而僚堂适皆在外。无他推移之路。若不趁即变通。事将窘急。玆暴病重实状。仰渎 宸严。伏乞 圣明亟命遆臣职名。回授无故之人。以幸 国事。千万颙祝。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67H 页
辞礼曹判书疏[三疏]
伏以臣于日昨。猝中暑毒。未能致身于药院问 安。敢陈引罪之章。兼附祈免之恳。而适值清斋。未获登彻。徊徨闷蹙之际。以各 陵假官之许差。特下重推之 命。臣诚悚懔震悸。无地自容。今夏潦暑异常。无人不病。 陵官之告状纷然。而臣一切挥却。就其中情理切急者许题。以为数日替直之地。其蹈袭谬例之罪。臣安得自解乎。仍伏念臣年齿已近七旬。疾病亦入膏肓。衰谢忒甚。气息绵缀。筋力精神。日渐耗竭。白昼对人。往往坐睡。公私酬应。前忘后失。闲司漫职。已难堪当。况此内局保护之任。夫岂有一日蹲冒之望。而 除命之下。不敢控辞。拚死察任。已逾三朔矣。今者宿患块症。与暑病乘时交谻。上吐下泻。胸膈痞塞。呼吸喘短。作一籧篨。奄奄床席。隔死如纸。此非一时偶感之比。即数十年沈痼之疾也。前日则幸赖药饵而扶持。今也针药罔效。医技亦穷。一任置之于无可奈何。以为符到即行之计。而名系朝籍。不死不生。既不能便诀明时。又未能奔走率职。病里惶陨。如添一病。即今 御药监剂之行。不日将发。而顾臣病情。万无强起之势。百尔思量。一遆之外。更无他道。噫。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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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冒叨内局。已至累次。而或除刑官而遆。或被罪谴而遆。或因大僚陈达而遆。未尝敢以一病字。有所烦溷而请遆。盖此尝药之任。与他自别。陈疏求免。分义惶恐故耳。今则狗马贱疾。已入殊域。莫重监剂。缘臣迁延。玆不得不敢暴病重实状。伏乞 圣明亟命遆罢臣本兼两任。以便公私。不胜万幸。
答曰省疏具悉。提举许遆。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鹤塘遗稿册七
 启辞
  
请推奴徵债防塞启(癸巳七月十五日正言时。)
启曰都下民庶。本来贫穷。值此凶荒。生计尤艰。朝夕遑遑。已有流丐之类。则凡系扰民之政。所当一任停止。而闻刑部京兆徵债自如。推奴纷杂。缧绁相连。徵索备至。闾巷愁怨。民不堪耐。请刑曹汉城府推奴徵债。限明春防塞。以除都民一分之弊。
答曰令庙堂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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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定州牧使李森罢职启(癸巳七月十五日)
近来国纲解弛。取舍燥湿之风。固已寒心。定州牧使李森。顷赴畿邑。厌其残薄。未及数月。称以落伤。终至啚遆。及授本州。知有物议。而晏然赴任。廉隅一节。固不足责之于此人。而其唯视邑㨾之礼薄。以为进退之计者。诚极可骇。请定州牧使李森罢职。
答曰从重推考。
请定州牧使李森罢职启[再启](十六日)
启曰近来纪纲颓而贪黩兴。贪黩兴而取舍燥湿之风继焉。关系甚重。识者之叹久矣。定州牧使李森。顷赴畿邑。厌其残薄。称以落伤。旋即啚遆。及授本州。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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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论劾之议。而佯若不知。冒没径赴。廉隅一节。固不足责之于此人。而渠以年少武夫。罔念当官尽职之义。唯视邑㨾之礼薄。以为进退之计。众论莫不为骇。人言久而未已。不可以推考薄罚。惩其择便之习。请定州牧使李森罢职。
答曰勿烦。
李森事引避启(二十日)
臣才疏病痼。决难冒居于言地。而长单未彻。含默有愧。敢将一疏。以塞一日之责矣。及承 批旨。或可或否。开示谆恳。臣感愧交至。靡所容措。且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定州牧使李森。在通津时落伤真的。初非啚遆之意。有所伸救。归臣所论于爽误之科。 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臣于是窃不胜讶惑之至。森之落伤。臣亦得闻。而遆归后匪久。差除军门之任。即出行公。则其落伤之不重。从可知也。设令所伤虽重。在任调治。有何不可。而急急遆来者。非称以落伤。厌残啚遆而何。除拜定州之后。至有论劾之议。而晏然赴任。则此非丧廉冒耻之甚者乎。臣之论启后得闻外议。皆以为所论得当。而大臣乃以举皆称冤陈达。是何所闻之径庭。一至此哉。臣以不肖无似。新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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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论一占便之武夫。而至被大臣之非斥。更何颜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以柳赫然,李元祯事引避启。(甲午正月二十五日。)
臣于顷日相会礼时。与同僚议停柳赫然,李元祯等复官还收之启矣。其后物议皆以径停重论。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诣台引避。则喉司不谅。终至退却。臣进退路穷。不得不寻单缩伏矣。及至 玉候添重。药院移直之日。守令之未署经者。其数甚多。若或以此至烦 牌召。则渎挠静摄。实为惶闷。故一身廉愧。未及暇顾。黾勉乍出。仍为参坐。而若其去就之颠倒。自处之乖谬。不待人言。而臣实自知矣。今闻以初既引避。旋即行公。又有讥斥之议云。臣只知请牌之为未安。而容易出脚。致有咎责。难安之势。更加一层。停论之失。既在应遆之科。而即此一款。尤无冒据之理。其在台例。宜即引避。而忧虑熏心。未遑自劾。迟待 圣体之差安。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医官丁时梯远窜启(七月二十九日持平时。)
医官丁时梯。本以卑贱之人。藉其术业。猥蒙罔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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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累典郡邑。则在渠之道。固当殚竭心力。以啚报效。而顷于 圣候添重。诸医议药之日。时梯不欲担当。辄称技穷。随波应对。显有推托观望之色。及夫提调之煎迫诘责也。乃敢盛气作色。突发悖慢之言。左右观听。莫不骇愕。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安敢乃尔。论以邦宪。合置重典。顷日台启请拿。盖欲深治。而削职之罚。终归太宽。将无以惩前而砺后。况其所授资级。既是负罪冒受。则万无仍授之理。请还收时梯加资之命。仍亟令远窜。
请医官丁时梯远窜启[又启](七月二十九日)
保安察访李以济到任以后。专事贪饕。驿属常贡之外。巧作名目。多般徵敛。收聚百两钱。买一私婢。沈溺蛊惑。举措骇悖。昨年大小科时。见差诚官。专不谨饬。厚招人言。传说狼藉。如此贪婪蔑法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保安察访李以济罢职不叙。
答曰勿烦。丁时梯事。所论殊涉太过矣。
请医官丁时梯远窜启[再启](八月初一日)
臣等以丁时梯加资还收。仍令远窜事。有所论启矣。及承 批旨。不惟不赐 允俞。乃以太过为 教。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夫朝家之待时梯。异于他医。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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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郡邑。加之以崇品者。专为其术业。则当 圣候弥留之日。所当殚竭诚悃。以思报效。而乃反称以技穷。随众应对。不欲担当。依违推托。及夫提调之煎迫诘责也。乃敢盛气作色。突发悖慢之言。左右观听。莫不骇愕。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安敢乃尔。论其情状。万万切痛。削职之罚。实无以惩其罪。远配之论。亦出于末减。而太过之 教。遽下舆情之外。此而置之。将何以振颓纲而伸王法乎。况其所蒙资级。乃是负罪而冒受者。则揆以国体。万无一毫仍授之理。请还收医官丁时梯加资之命。仍亟令远窜。李以济罢职不叙事。
答曰勿烦。末端事依启。
请各司供上申饬事(初五日)
各司供上之规。官员亲捧。明朝御供之物。及至晓头。盛诸架子。前导到阙。虽祈(一作祁)寒盛暑。不离一步而坐待开门者。是不易之规也。近来此法渐废。莫重御厨所供之物。或自贡物人家。直为备来于阙下。官员则来憩依幕。及至开门。始乃束带入来。事之骇然。莫此为甚。请申饬各该司。自今以后凡干供上。或有仍循谬规者。各别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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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依启。
请金履达考律定罪启(初五日)
昨年岭南人金履达为名者。虚张名数。投进一疏。其疏虽以旌褒朴女为言。而精神所注。专在于搆诬道臣。至引赵广汉腰斩故事而为言。其造意之危怕。莫此为甚。原初朴寿河之被刑。只缘言语悖慢。则此何关于彼讼之立落。而因此凑合。必欲甘心于道臣而后已。夫承流宣化之任。视土主事体自别。则以本道所统之民。乃敢肆然诬之以人臣极罪。此实前古所未有之事也。此而置之。末流之害。难以毛举。体统所关。不可不严惩。请疏头岭南人金履达。令该曹考律定罪。
答曰勿烦。
以金万胄事引避启(九月初一日)
臣三朔居台。丝毫未补。寻单见阻。闷蹙方深。即因僚台处置。 召牌俨临。怵分畏义。不得不趍诣。而第臣于僚避中金万胄事。有不敢可否之嫌。臣之曾叨谏职也。略论金万胄台选之不合。处义之颠倒矣。其后万胄乃以为人报复。袭其口气等语。诟辱臣身。不遗馀力。臣至今思之。愧恧犹切。今者僚台之论斥万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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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至以台职之经。未叶公论为言。则臣以曾论万胄之人。决不可容喙于其间。且臣之被斥于万胄。不比寻常。则尤何敢不顾廉隅。冒当处置乎。既不得处置。则理难晏然于台次。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司宰主簿李徵夏削职启(十一日)
司宰主簿李徵夏。素以医术见称。本职之除。未必不由于此。而顷当 圣候添重。诸医议药之日。徵夏则辄默无一言。提调目见而骇然。至发峻责之言。则渠当惊惧惕念。殚竭术业。而终始绝舌。不言一药。其袖手傍观。不欲干与之状。诚极痛骇。如此之类。不可不严加罪罚。请司宰主簿李徵夏削职。
请金川郡守尹会罢职启(十一日)
士夫行己。廉隅为重。其不可放倒也决矣。金川郡守尹会。名登白简。至被拿问之罚。而诿以旋寝。耐耻蹲冒。其在处义。固已可骇。而为营迁葬。率置地师数人于衙中。凡干政令。一从其言。货赂公行。吏缘为奸。民受其害。怨谤载路。今春绣衣回还后。自谓当遆。忙急敛财。举措骇异。传说狼藉。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而不论。请金川郡守尹会罢职。
请刑曹堂郎推考启(十一日)
日前以私屠犯禁人。勿为徵赎。问其家长定配事。既已定夺于 榻前。则其在法官之道。固当奉行之不暇。而闻刑曹近日所捉之类。如前徵赎云。立法之初。若是其弁髦。则前头之永久遵行。未可期必。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刑曹当该堂上,郎厅。并从重推考。
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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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刑曹堂郎推考启[再启](十三日)
司宰主簿李徵夏。素以医术见称。本职之除授。专由于此。而顷当 玉候添重。诸医议药之日。徵夏则辄袖手傍观。默无一语。提调目见而骇然。至发竣责之言。则渠当惊惧惕念。殚竭术业。而终始结舌。不言一药。论其情状。固已痛骇。及至导水丸之进御也。微有 泄候。则徵夏乃反恐吓当初劝用之乡医。至以结者解之等语。迫䝱(一作胁)操切。无所不至。渠虽无识。何敢以此等无伦之言。肆然发口乎。其专事推托。不欲干与之状。绽露无馀。如此之类。不可不严加罪罚。请司宰主簿李徵夏削职。
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自引启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4H 页
臣于即者联启也。初既简问于同僚。及其座目简通于政院时。僚台名字。忘未列书。以致独启。此虽出于仓卒匆扰之致。而若言其疏漏则极矣。其在台体。终不可自恕而晏然于职次。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以右相金宇杭,刑判权尚游疏。引避启。(六月初十日正言时。)
臣本庸碌。不合言责。而猥辱 恩命。徒污名器。一向虚带。尤有所不敢。略论数条之事。粗效一日之责。而 圣批开纳。奖诩隆重。臣诚惶霣感激。靡所容措矣。昨伏见大臣劄本。以臣所论。归之于爽误之科。臣窃不胜讶惑焉。臣疏中所谓怒其逻将之不为告禀。至于决棍云者。正为其怒于捉去。色于不禀也。若但以当禀不禀为未安。而欲施责罚。则将校中监治者。自有其人。彼逻将则只捉犯禁之人。举其职事而已。推治之际。相通与否。岂逻将之所知。而勒加之棍。终及于举职之逻将。此不是守法而反受罪者耶。且大臣傔人之犯科者。先告后治者。臣未知载于法典耶。近来诸司虽或畏慑而告禀。此岂大臣之所可引重而为例者乎。大臣虽爱体貌之未尊。臣窃恐法禁之渐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4L 页
弛。而草草之言。反归触忤。劄辞诋之以差异。 圣批责之以过当。臣之惶愧不安。固已极矣。且于重臣未彻之疏。有不可不卞者。当初傔人之掠夺罪人于通衢之状。万目皆睹。众口喧传。则岂以犯者之抵赖于若干笞杖之下。而信其为然。有所容贷耶。若使傔人初无劫夺之事。则府隶缘何而脱失既执之罪人。京兆缘何而推捉不干之傔人耶。据此而可知其巧讳之奸状也。夫打夺罪人。自有其律。臣之所请。盖据法文。而重臣之疏。显有讥斥之意。臣安得晏然乎。昨以此引避。见阻喉司。闷蹙方深。继又有相劄之非斥。 圣批之未安。则臣之难冒之状。更加一层。缘臣妄发。转生葛藤。以致渎挠于 静摄之中。臣尤死罪。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引避启(七月初二日。政院还给。)
臣妄陈一疏。惹起闹端。大臣重臣。互相非斥。情迹臲卼。闷蹙方深。即伏见秋曹堂上之疏。则以臣疏避。归之爽实。臣窃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当初傔辈。虽夺罪人于府中。府外乃是通衢。则岂其夺得之后。长在府中而不出府外耶。执此为咎。诚是意外。且以劫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5H 页
夺。谓之弃置。所谓弃置。正由于劫夺也。初无劫夺之举。则宁有弃置之事乎。即此可知其隐讳之情状。而反谓之罪状不明。至以不奉成命为辞。则臣之不安。到此极矣。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遆斥臣职。
请三使臣削夺官职启(七月初五日)
臣得见北咨措语。不觉心骨俱寒。宁欲无生也。当初使臣不能严束一行。致令奸细之徒潜买禁物。生事彼中。毕竟咎责之辱。至及 圣躬。举国臣民之愤惋痛骇。已不可言。而 主辱之所以至此。实由于使臣之不善奉职。其罪不可不惩。请谢恩正使晋平君泽。副使权𢜫。书状官俞崇。并命削夺官爵。
请捕将李基夏拿问定罪启(七月初五日)
捕厅之设。专为治盗。虽系贼人。尚宜慎刑。况人非窃盗。罪非乱问。而挟怒搆案。滥刑枉杀。岂非大可惊骇者乎。前捕盗大将李基夏。偏听讦告之言。拘执买灯之人。酷施乱杖。仍即致毙。及其尸亲之发状于刑曹也。恐露其违法擅杀之迹。至有移文分疏之举。虽以六文之钱。强沽三个之灯。此何足为盗。设有侵辱之说。固当移送法司。依律勘治。岂可勒成罪名。急急扑杀乎。该厅军校辈。既自秋曹覈实勘断。律以定配。则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5L 页
其主将之用刑惨残。滥杀人命之罪。决不可仍置。请前捕盗大将李基夏。拿问定罪。
答曰不允。
以使臣捕将事引避启(初七日)
臣以谢恩三使臣削夺。前捕盗大将李基夏拿问定罪事。有所论启矣。即闻物议。皆以为罪系辱国而罚止削夺。终未免为轻律。至于捕厅事。既自秋曹捉致军校。覈得实状。则今无可问于主将之事。而拿问之请。亦甚不衬云。臣之拟律不审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
请三使臣门黜启(初七日)
臣得见北咨措语。不觉心骨俱寒。宁欲无生也。当初使臣不能严束一行。致令奸细之徒潜买禁物。生事彼中。毕竟咎责之辱。至及 圣躬。从前虽缘犯禁。有所移咨。或只举使臣。或但称该国。而未有直加指斥。肆然嫚侮。如今日者也。噫。主辱如此。举国齐愤。究厥所由。莫非奉使不职之罪。请谢恩正使晋平君泽。副使权𢜫。书状官俞崇。并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请首译拿鞠勘处启(初七日)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6H 页
首译之任。盖所以总察行中。则诸译众商。同是火伴。其买卖物种。自可通知。今此禁货。既发于译官所带之人。则其间情节。首译万无不知之理。而掩匿覆盖。终不发告。以致生事彼中。贻辱国家。后弊所关。不可不严惩。请当该首译。拿鞫勘处。
请诸台处置启(初七日)
随闻论启。 严批何嫌。而其所拟律。未免乖宜。嫌难处置。其势固然。则不可以此轻遆言官。径停重论。既招非议。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既当处置。宜示可否。而强为引避。殊涉苟简。请掌令赵鸣谦出仕。持平赵彦臣,赵荣福。执义洪好人。并命遆差。
因黄奎河疏。引避启。(初八日。)
臣重患暑病。无望供职。寻单见阻。闷郁方深。此际伏见持平黄奎河疏本。则以臣日昨处置诸台时。前持平赵彦臣之不为驳遆。盛加非斥。辞意深峻。臣不胜瞿然之至。盖彦臣之论劾安廷瑞也。其所拟律。终不衬当。大凡处置之规。只观引避本事。而或立或落者。自是台例。故臣果循例处置。而至于嫌碍一款。考其避辞。泛称使▣而未知其果有指的之意。则臣何可逆断于辞语之外。轻加以驳劾之论乎。然其讥责。至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6L 页
于如此。则其不可一劾(一作刻)仍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以李基夏自明疏。引避启。(丙申正月二十日。持平时。)
臣滥蒙洪私。屡玷台地。丝毫无补。尸素有讥。居常愧惧。若无所容矣。不意今者。忽叨柏府新 除。继而有 召命。臣含恩畏义。不得不趍谢。而第臣情势。有万分难安者。曾忝谏职也。疏论捕盗大将李基夏滥刑杀人之罪矣。及见其自明之疏。则费辞侵斥。专事文饰。乃以臣疏。归之于搆捏。而欲遮其擅杀之迹。何其妄也。设令厥汉果有恶习。捕厅非治人恶习之司。乱杖非寻常轻施之刑。而不问罪之有无。乘怒乱箠。致令折足而死。则谓之邂逅致毙者。其果成说。而惨残滥枉。孰有大于此者乎。臣之所论。盖据其违法擅杀而发。则宫奴与否。有何关紧。而为此苟且之说者。诚可笑也。虽然臣既被其反詈之言。 圣批又斥臣以过当。则臣更何颜面。扬扬复厕于台次乎。请 命遆斥臣职。
请承文正字金翰运汰去启(二十九日持平时。)
承文正字金翰运。本以微琐之徒。猥玷初头。清路被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7H 页
选之时。疵议喧腾。而佯若不闻。晏然行公。其冒没廉耻。固已可骇。其他行身之鄙屈。处事之乖悖。难以毛举。举世莫不嗤点。物议久而愈激。如此之人。决不可置诸槐院之列。请承文正字金翰运汰去。
答曰不允。
请南兵使尹遇进罢职启(二月初四日)
南兵使。与他阃任自别。其不可不择差也明矣。新除兵使尹遇进。为人愚滥。行己鄙悖。到处不治。贪声狼藉。除拜之初。物议哗然。而听若不闻。晏然为冒赴之计。其没廉耻无忌惮。诚极可骇。请南兵使尹遇进罢职。
答曰不允。
引避启
臣于病伏祈免中。忽承 召命。不得不趍诣朝房。与僚台同参署坐。而第僚台以槐院启辞停止事。至于引避。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夫玆启之不可遽停。臣亦知之。而前后新进之以此淹滞。其数夥然。故臣于顷者行公时。欲撤其启。以为疏通之地矣。及夫僚台之将停也。因人问议于臣。臣以大政前收杀为宜之意回报矣。其后僚台果欲停论。物议之非斥。无间彼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7L 页
此。则径停之失。少无异同。其何敢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遆斥臣职。
请四台处置启(八月初六日)
新启并引嫌而退。球疏之直驱重科。虽可骇惋。本集之妄为引喻。亦甚僭谬。则避辞之分析。处置之请出。尽有意见。俱得台体。意外侵诋之言。何足为嫌。请掌令韩永徽,李相成。持平尹锡来。正言黄璿。并命出仕。
答曰依启。
以金演疏引避(八月)주-D001
臣之情迹。有不容复厕台端。而违 召而未蒙例罢。呈单而见阻喉司。徊徨闷蹙。计无所出。适当多台之引避。不得不冒没肃命。仍当处置。而阿睹之疾。猝然苦剧。乍出旋入。愧惧深深。此际得伏见左尹金演疏本。则以臣日昨处置。讥斥深紧。臣于是窃不胜讶惑焉。夫尹宣举文集中数三段语。罔非出于藉重掩累。固已谬妄之甚。而贼镌所云康王在军之说。极其凶悖。宣举不惟不为严斥。乃反劄录而箧藏之。有若凭借引重者然。此果合于道理耶。此臣所以斥之以僭谬者也。至于申球疏。则直以诬辱 圣祖之目。驱之于罔测之科者。诚甚不美。且其摘发私文。大关后弊。故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8H 页
臣又斥之以骇惋者此也。岂可以诬辱二字。非宣举本情。并掩其谬妄之失。置之于全然无过之地耶。臣之区别分析。事理当然。有何一毫彷佛于覆盖矛盾。而今宰臣急于吹觅。恣意胁持。徒事诟骂。太费气力。臣未知举措必如此然后。方可以服人心乎。良可异也。虽然臣既被其无限诋斥。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因赵圣复疏。引避启。(九月十一日)
臣病势沈重。无望供职。敢陈短章。略摅所怀。而 批旨温醇。获蒙允可。惶霣感激。靡所容措。即于此际。忽承 召命。严畏分义。不得不趍诣。而第伏见宪臣疏本。则以尹宣举文集不为卞破事。非斥三司。不遗馀力。臣于是窃不胜惭恧之至。本集之文字僭谬。臣于向日避辞。既已言之。而自有玆事以来。背公死党之辈。凑合诐遁之说。迭起周遮。广张机括。欲为敲撼之计。则居台地者。岂不欲卞晢其源头。打破其情态。而臣于日昨之疏。恐致烦蔓。有妨渎挠。既搆旋删。终不得一一条陈。则含糊鹘突之斥。臣何可独免乎。请命遆斥臣职。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8L 页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判决事洪景濂遆差启(二月初五日)
隶院是词讼重地。苟非聪明公正之人。莫宜居之。判决事洪景濂。年纪衰耗。神精消亡。烦剧之务。已难堪任。而听断之际。厚招人言。请判决事洪景濂遆差。
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到温行行宫。引避启。(丁酉二月二十六日。正言时。)
臣于留都时。敢陈短章。欲存台体。而转生层节。以致渎挠。惶霣悚慄。若无所容。此际伏闻 回銮期日已定。两司陪从。定以二员。则揆以事体。不容苟简。而僚台或未肃拜。或未署经。将无以备员。故他不暇顾。谨此驰到。而第既无 谕旨。且无启禀之举。则私自来诣。终未免为乖损台体之归。且两司处置。归于臣身。而原初事端。既由于臣疏。则臣何敢可否于立落之际乎。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于职次。请命遆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监察汰去启(三月)
监察署经事体不轻。决不可挟私于其间也明矣。顷日监察李德华署经时。有一右僚因其嫌怨。潜出不字。以至于越署。一府僚寀。莫不惊怪。盖德华以岭南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9H 页
士夫。为人门地。实非不合于殿中之职。而其右僚之凭藉署经。欲售修郤之计者。诚极可骇。请当该监察。查出汰去。
答曰依启。
请义盈库主簿洪世泰汰去启(九月初十日持平时。)
近来仕路淆杂。识者之寒心久矣。义盈库主簿洪世泰。本以奴隶之贱。只挟雕篆之技。见通仕籍。固已猥滥。从前除拜。辄有人言。今此新授之职。又出物情之外。决不可仍置。以贻衣冠之羞。请义盈库主簿洪世泰汰去。
请前修撰洪万遇削黜启(十二月初十日。联启。)
前修撰洪万遇投进一疏。遣辞至憯。一篇精神。都在于倾陷朝绅。而至于儒贤。则用意搆捏。尤极阴密。全袭毒正之套。欲售嫁𥚁之计。臣等不胜惊怖痛惋之至。噫。儒贤之当初不言。只以处分已定。更无可言之事。不得献议。亦以控辞相职。不敢与议之意。前后处义。各有当然。然则无瘢可索。无疵可觅。而万遇乃敢以山人调护恐不如是。中外舆情所以不厌等语。诬诋侵辱。不遗馀力。其造意之危险。情态之巧慝。诚有不忍正视者。羸豕之蹢躅可虑。堲谗之堤防宜严。罢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79L 页
职薄罚。不足以惩其罪。请前修撰洪万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答曰依启。
因金砺疏。引避启。(十五日。联启。)
臣等顷以洪万遇削黜事。有所论列而蒙许矣。即伏见僚台书本。则备陈万遇谗诬阴慝之状。至有迸裔之请。臣等窃不胜瞿然惭悚之至。万遇一疏。专出于诬贤毒正之计。论其罪状。合施投畀之典。而臣于论达之际。率尔勘断。致有僚台加律之议。则当初拟律乖当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遆斥臣等之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保宁县监沈得良罢职启(戊戌正月二十七日正言时。)
保宁县监沈得良。顷于宪臣支待之时。敢以牛肉肆然供设。其不有法禁。殊极无严。宪臣之诘责监色。体例当然。得良乃反以此移怒于宪臣之兄。至以乡任差帖。勒加于不当加之人。此实无前骇悖之举。事体所关。不可不论。请保宁县监沈得良。罢职不叙。
答曰依达。
请都监堂郎推考事启(二月十三日)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0H 页
都监事例。乃于会同之日。凡干应用诸具。所当一依誊录。即为举行。而秫灰之不即分付。铭旌之未及袭时。揆以事体。殊极未安。此虽出于仓卒急遽之致。而不可无纠责之道。请殡宫都监当该堂上,郎厅。并令从重推考。
请诸台处置启(戊申十月十二日大司宪时。)
有怀疏陈。台体当然。未安之 批。不必深嫌。两款所请。诚得台体。匪怒之教。何必为嫌。疏中胪列。尽有意见。 圣批诲谕。非所可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遆言官。请司谏朴弼琦,献纳朴弼正,持平崔命相,正言南泰良。并命出仕事。
答曰依启。
鹤塘遗稿册七
 奏语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0L 页
译语申饬事奏
臣每欲陈 禀而未果。今因汉音文字之 教。敢此仰达矣。臣燕行时。见译官辈。专不解汉音。李枢,金是瑜外。其所晓解者。不过买卖之言而已。其中不无年少可使者。而既不通语音。则两国交际。将安用乎。事甚可虑矣。特进官申昉曰译官等第。间或以本院有事。敛出财力者。及他条赏格。许其填充。故其中亦多侥滥之弊。今后防塞此弊。而必以取才填阙。则渠辈必益尽心于汉语。而合于劝课之道矣。赵▣▣曰司译院。有偶语厅。教训汉语。而专不着实。宜有别㨾申饬之道矣。
上曰曾已申饬而无效。更加申饬。别为劝课可也。
请罢捕将事奏(兵判时)
日昨。禁军厅旗手受军号。往禁军别将闵昌基家。右边捕盗部将及军卒执捉。因与相诘。闵昌基略治旗手诟辱部将之罪。则部将不满其意。诬诉于其主将申光夏。捉致旗手。决棍十五度。其部将即禁军也。闵昌基嫌其管下之违其处分。棍打其部将。则申光夏因此发怒。乱杖其旗手。夫乱杖酷刑也。窃盗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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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者外。元无乱问之规。而今猝加之于无故军卒。其举措之乖戾。莫此为甚。此若不为严防。则军卒辈有难支保。捕盗大将申光夏。从重推考。入直从事官汰去。行首所任部将等。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
传曰允。
武举解停事奏(兵判时)
日昨。自 上特教。以儒生停举者。一并解罚。使之同赴庆科。故大司成李瑜分付太学及四学。凡被罚者。并皆解停云矣。臣闻武科时亦有停举之罚。此与儒罚有异。罢场后置之相忘之域。至有累年未解罚者云。分付训鍊院。一并解罚。似乎得宜。故敢达矣。
上曰儒罚则分付。而武科时举子被罚之由。不得闻知。故未及分付矣。兵判别为举行。俾得尽数解罚可也。
朔下分给时。下属严饬事奏。(兵判时)
本曹与惠局户曹有异。逐朔捧布。逐朔上下。而朝令之下。不敢收捧。辄为还送。使之备木以纳。钱两实无出处。而每当朔布分给之时。 阙内所属及诸上司下辈。或称木粗劣而退却。或称不给钱而作挐。以此郎官不胜支当。或有开坐而中撤之时。盖即今本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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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郎之丘价木。亦不得精细。则下辈朔布之不好。可推以知。而犹不至太粗劣矣。渠辈前日则一疋代受钱二两。今则皆以纯木上下。而木价甚歇。其所呼冤。事势然矣。而至于横肆作挐。则诚甚痛骇。每每草记。亦甚烦猥。此后如有作弊者。自本曹论移该司后。囚禁重治何如。
上曰依此为之可也。
马帖成给颁赏事奏(兵判时)
顷于阅武时。别军职具世智夺取别骁卫别将手旗以来。而禁军李春遇,金元胄等。又夺具世智佩箭以纳。自 上有熟马赏给之教。故臣承命分付于渠辈矣。日前李春遇,金元胄等。来言请受马帖于司仆。则司仆寺诿以自政院元无捧甘事云。此由于其时承旨,注书不出举条之致。殊涉疏漏。其时承旨,注书推考后。分付司仆寺。成给马帖。未知何如。
上曰其时承旨,注书推考。李春遇,金元胄处。成给马帖可也。
禁军都试设行事奏(兵判时)
春秋都试。取其优等者。高品付料。未满六矢者汰去。是应行之典。而近来废阁不行。殆近十年。以此全无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2H 页
劝惩之道。渠辈但为廪料而苟充。其中老孱者及不能开弦者居多。莫重禁旅。殆不能成㨾。必行都试然后。可以厘正。别为申饬。以为速行都试之地何如。
上曰向来阅武后。有所下教矣。七百禁旅所以设置者。当初 圣意非偶。则到今饬砺之典。若是解弛。岂不慨然乎。都试择日。自庙堂即速举行可也。
内乘赴防勿送事奏(兵判时)
臣以赴防事。有陈 禀之事矣。两班出身者。皆送赴防事。才已定夺。而至于内乘具善行事。则甚难处矣。凡额外禁军。则自前有纳马除防之规。以宣传官登科者。亦不送之。而内乘登科者之赴防与否。元无可据前例。具善行今若送之。当遆内乘而送之。未知何以为之乎。
上曰内乘之职。视宣传官尤别矣。此后则内乘纳米。不为赴防事定式可也。
曹允成违于政例事奏(兵判时)
日昨。以曹允成事 下教。而有窒碍之端。故敢此仰 禀矣。允成曾已随行于训局哨官。已出六品矣。出六之人。则虽前日随行于额外禁军者。必即减下。宣传官则参下有南行二窠。参上则元无南行窠。内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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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自司仆寺差出。本曹元无相当于允成之窠。只有都揔都事,经历可合。而自军门出六之人。直拜都事,经历。有违政例。若自吏曹付之于别提,主簿。则可拜都事。故敢达。
上曰政例有违。则何可因允成而为之乎。此后有内乘则可以为之矣。
巡逻限人定事奏(兵判时)
臣以军门巡逻事。有所仰 禀矣。巡逻例于人定后发送。而自戊申后。烽火举后发巡。以此都民昏黑。举皆闭门。不得出入。多有不便者云矣。大臣御将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
上曰近以阙门早闭事。亦有所下教矣。此甚有弊。都城内外巡逻。依前人定后发送可也。
闭城门限人定事奏(兵判时)
巡逻限人定事。才已 禀定申饬。而闻闭城门。自戊申限以烽火云。此亦依发巡例。以人定为限何如。
上曰依为之。
部荐作梗人拿处事奏(兵判时)
臣于部将等可否不顺者。有陈达事矣。郑义重即故兵使郑凤寿之从孙。即今府使郑德鸣,营将郑德载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3H 页
之至亲也。蔡锡凤则北关望族。牟沃成则是湖南人。而其父与叔及其从兄。皆为部将,武兼,县监。则此三人之优于部将荐。举世皆知。而部将等。乃于可否之时。有此逐去之举。诚极痛骇矣。盖部将荐中。无西北人。故向者新荐时。臣别为申饬矣。以此之故。此辈必欲塞西北人之入于本厅。做出意外骇举矣。今因蔡郑两人。代奴击鼓。自刑曹仍任事。令该曹禀处。而臣意不然矣。既已不㥧于可否。而强为仍任。则是各厅可否之规。将因此而废矣。虽欲查出其作梗者。而不但徒益其纷纭。大有关于后弊。宜以可否不顺之规施行后。分送郑义重,蔡锡凤,牟沃成等三人于三军门。使之调用出六。而部将等所为。终不可仍置。行首,掌务官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拿处何如。
上曰西北人调用事。每于都政申饬。则渠辈安敢若是哉。然不顺可否之人。不可仍任。查出有关后弊云者。兵判所达诚是矣。行首及掌务官拿处。蔡锡凤等三人。分送三军门。出六后。以部将出六人。一体调用可也。
直赴人许赴庭试事奏(兵判时)
武科直赴人。例付于增式年。而中间变通。或有付于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3L 页
 庭试之例矣。今者庆尚道东莱直赴数人。以请付于今番 庭试事。呈状于本曹。且有池道溟者。顷日 殿试时。以身病不得赴试。今又呈诉请付。未知何以为之乎。
上曰许赴于庭试可也。此外如有遐方直赴人上来请付者。则一体许赴可也。
云釰釐正事奏(兵判时)
前日 神辇侍卫官云釰差备等所荷之釰。以常时渠辈所佩之釰为之事甚苟简。以此至有推考该曹堂上之举矣。今番则云釰将自何处出给乎。
上曰尚方釰似当出给。而尚方若无之。则当自内出给矣。
请劝入诸生事奏(同成均时)
两先生道德学问与 先朝礼遇之隆。礼判金取鲁既已仰达。臣不必更为叠床。而槩玆事。与斯文是非相争者有异。元非难处者。而至因前后 批教之非常。转辗至此耳。槩申致云之诬蔑先正。已是斯文之变怪。尊其人慕其道之人。陈疏痛斥。乌可已也。今 殿下不少顾藉。一向摧折。如是而欲其还入。其于事理。果何如也。儒生等以不与同中国之义。仰请屏裔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4H 页
之典。则 殿下不惟不赐允可而已。少无非斥致云之 教。则诸生之抑郁。事势固然。昨日草记 批答中。且靳劝入二字。则诸生等。其何可入堂乎。此所以拜辞神门而散去者也。臣等之复陈所怀。实出于备陈事状。欲使 圣心开悟。慰谕诸生。俾守 圣庙之地耳。夫岂有右袒之意而然哉。
请捧商译债事奏(兵判时)
即今内而各军门。外而兵水营。蓄积枵然者。皆以给债未捧之故。商译辈图得公债。趁不还偿。仍成积逋。而其人虽死。若有其子。则虽不能一时准捧。必将渐次收捧。而今若一并荡减。则不但无义之甚。公家所失将如何。虽以私债言之。公然贷人之银钱。不即还报。而自朝家勒令荡减。则负债者虽幸。给债者宁不冤乎。且此等事。未知其必为惠民之政也。
汝火岛还属典牲署事奏(典牲提调时)
本署设立之初。自朝家划给广州汝火岛一沙场。以为牺牲牧养之所在。岛距本署不过六七里。故募得若干民人。使之守护牛羊。则民人辈有片片起垦。而连被水潦浸破。馀存甚少矣。己酉年。因户曹草记。入于出税中。而闻连岁所捧。甚为零星云。此于户曹。不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4L 页
过为九牛之一毛。而于本署则关系甚重矣。且闻汝火一岛。本署及诸各司。分界折受。而其中内农圃,司圃署,尚衣院,奉常寺,司畜署,工曹,内医院,济用监八司。则自户曹即为出给。而独于本署。尚未还给云。虽未知其间委折。而 祭享所用犠牲。无放养之所。事甚可虑。分付户曹。与八司一体出给。恐合事宜矣。
上曰此与分院同矣。不遇(一作过)放牧。八司既已免税。则考阅地部。依八司还推可也。
官教纸价出给事奏(兵判时)
兵曹取用官教纸及外方监兵营将官辈仕满后官教纸。例自户曹给价于长兴库贡物人而使之进排矣。近来户曹不给应下物。而兵曹则白地责出于贡人。以此贡人将不胜支堪。前后论理。非止一再。而一向防塞。此是应入于大同会减之中。而终不给价。宲未妥当。请令户曹数年来大小公用纸价。依例一一出给于贡人。俾得保存之地何如。
上曰依为之。
军职陪从事奏(兵判时)
军职陪从人。例自兵曹划出。而臣有做错之失。惶恐敢达矣。军职中除老病亲患外。绝无可以陪从者。故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5H 页
以金尚星,韩德全,吴命瑞等三人启达矣。金尚星陪从。韩德全,吴命瑞则不进。盖韩德全则家在岭南。故顷于杨州牧使除拜也。以在外遆云。臣全然不知。吴命瑞则别无地故。渠亦有陪 驾往来之意云。故臣果划出入 启矣。命瑞忽有实病。万无起动之势云。而 动驾已迫。无路变通。臣欲仰达而未及为之。政院未详此等委折。以无端不进陈达。至有拿 命。此正臣之罪也。两臣被拿。殊甚冤抑矣。左议政金▣▣曰有病者或难尽知。而本来在外者混为书入。难免做错之失。兵判则推考。在外者与有实病者。当分拣矣。
上曰依为之。
宗庙祭器修改事奏(宗庙提调时)
向者 亲祭时。祭器中爵之大小不齐。今后则各 室爵中择其大小相敌者。刻其次第以用事 下教矣。点检爵及诸 祭器。则爵之峰倾足伤者多有之。犠象尊山罍之属。或头尾折伤。或觜角缺裂。或以铅填罅。所见极为未安。如此之类。并一一即速修改之意。分付工户曹何如。
上曰事甚未安。即为修改事分付可也。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5L 页
军门自辟窠申饬事奏(兵判时)
军门于八道守令窠。皆有自辟之处。所谓自辟。非拈出一人。使差送某邑之谓也。把总例多以曾经守令者为之。故每当自辟窠之作阙。列书诸把总姓名而送于吏曹。则自吏曹择其中可合人差送。是三军门通行之规也。他军门则依例举行。而独禁卫营自辟。吏曹久不施行。如京畿之坡州,龙仁。便成文荫之窠。虽不能施行。他邑亦必以他武弁差送。而不用本营自辟。事甚未妥。此后则必用自辟之意。申饬铨曹何如。
上曰曾见吏曹若不用军门自辟。必草记勿施矣。此不但吏曹不为举行之为非。实是禁卫营不能检饬之致。渠辈岂无向隅之叹乎。别为分付。俾即举行。而此后该曹若以他人差送自辟之窠。则草记勿施可也。
赴防事奏(七月初二日兵判时)
今番庆科武科出身中。两班及西北人。当依例赴防。而其馀诸人则当从自愿。或赴防或纳米。而赴防米则例下本曹。补用于军需矣。亦依前举行乎。
上曰依为之。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6H 页
平泽屯良军事奏(丁巳三月初八日守御使时)
本厅设屯于平泽地。而有若干牙兵矣。平泽县监。以本厅良军。换定于本邑正军逃故事。报于监营。监营转报于备局。备局许之。臣以事势难便之意。枚报备局。而未蒙许可矣。大抵军制设立时。必使良贱参错编伍者。意有所在。而良军则纳米十二斗。奴军则纳六斗。本厅将校与凡需用。专靠于此矣。再昨年。以本厅良军一千名。移送备局。充定于各邑逃故。其代以总戎厅奴军二千名移送。而逃故居半。尚未能尽数充定。今若又以如干馀存之良军。续续换定。则本厅何以支当耶。盖良军则有根着。奴军则皆是兼身役。无依之类也。良军渐次减削。则不但所收税米大缩。军制将不成貌㨾。岂不大可闷忧哉。况湖西才经御史之厘正。则似无大难处者。若以闲丁难得为虑。则不但平泽一邑。何处不然乎。今此换定之事。特令停寝。此后则毋得侵夺之意。定式施行何如。
上曰各其主管人之言。固当如此。备局许题。亦必缘事势之不得已。而良军一千名。前已换定。若又续续减削。则本厅事势诚难矣。更令备局禀处可也。
箭串桥梁改筑事奏(十月司仆提调时)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6L 页
顷日因汉城府判尹金始烱。 榻前陈达箭串桥梁颓圮处修筑事。令司仆待秋成举行事 命下矣。盖此桥之创建。未知始于何年。而取考文书。则甲子年。化主僧徒等。鸠聚财力。其所颓落处修筑时。自本寺若干米钱帖下。而至于浮石则非僧徒所可擅便。故借本寺之力。以为文移。往复于京兆而已。元无经纪之事。则今不可以此援以为例矣。凡大小桥梁修筑等事。自有主管之司。则非本寺所可替当。更为分付于汉城府。以为修筑。而其所入物力。令各军门与司仆,户曹量宜出物。以为完役之地何如。
上曰桥梁主管该司,政院考出。分付修治。而物力则令司仆,五军门划给可也。
司仆料布划事奏(司仆提调时)
本寺员役等一年料布。极其浩多。而谷物则以牧场税米二千五百馀石继用。布则各邑诸员价布一百三十馀同收捧。逐朔分排。而犹多不足。故仅仅推移需用。而或值凶歉灾减之年。则灾减之代。自赈厅依他各司例。计数移送矣。戊戌以后。灾减代。赈厅诿以本寺有裕衙门。终不计给。故累年灾减之代。以本寺若干遗储钱谷。推移继给。以致寺储枵然罄竭之中。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7H 页
又值上年凶歉。牧场税入大缩。诸员价布灾减。亦至三十六同二十九疋零之多。料米则虽或支用。布则实无推移之路。许多厮卒今朔应下布。不得上下。诚甚闷虑。自戊戌以后。各年灾减布代二百数十馀同。则虽不得尽数划给。上年灾减代三十六同二十九疋之数。则不可不趁此时输来。以为自今朔继给。以此分付赈厅何如。
上曰依为之。
江华牧场盐盆毁罢事奏(司仆提调时)
江华监牧官所管媒音岛所放时在马壮儿雄雌。并三百三十三匹。而岛中江华府所设盐盆。多至十馀坐。故若干草木。尽归于煮盐之资。因此水草不足。马无游吃之所。数十年之内饥毙之数。至于累百馀匹之多。其在马政。诚甚闷虑。不可不趁今变通。所谓盐盆。一并毁罢。申饬护养草木。以为马畜蕃殖之地宜当。以此分付江华留守何如。
上曰依为之。
西北贸马价会减事奏(司仆提调时)
甲寅年平安兵营,义州,北兵营,会宁四处。每年开市时。轮回贸马上送之意。 榻前定夺后。四处贸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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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尔数多。价本自本寺所当下送。而近来本寺银货绝乏。故去乙卯年分。本寺一提调徐▣▣入 侍时。平安兵营,义州贸马价。则以各其所储公货会减事陈达分付。而至于会宁,北兵营。则以公储会减。未及举论矣。问于两处贸送马价出处。则北兵营回关内。乙卯年上送马。则其时兵使料理贸送。而至于丁巳戊午两年贸送马价。皆以军民库所储。先为推移云。本寺银货。赈厅之前后贷去。多至三万馀两。而尚未还捧。加以连值凶歉。税入年年减缩。实无推移下送之势。北兵营,会宁,军民库所在贸马价。亦是公物。则依平安道例。一体会减。似无所妨。以此分付咸镜监司何如。
上曰此价何可责出于该营,军民库耶。自太仆量处可也。
禁营教鍊官前衔调用事奏(兵判时)
禁卫营教鍊官。别设五窠。以禁旅中填差事。曾有 判付矣。臣闻今番试讲时。诸禁军辈应讲者。只是六人云。盖是背讲故也。闻禁军边将遆来者及曾经执事中。多有可用者。而即今有窠则必以禁军充数。姑未满五窠之故。别人未及用之。以此军门凡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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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㨾。就五窠中。出前衔一窠。以为调用之地何如。
上曰予于顷往艺文馆时。见禁军厅悬板。则以教鍊官别设五窠事。看作金石之典。今则有难失信矣。赵▣▣曰然则别设一窠而用之何如。
上曰依为之。
炭岛牧马勿送济州事奏(司仆提调时)
吏曹判书赵显命。顷以椵岛牧马下送济州事。有所 禀定矣。臣则虽未能详知。而都提调徐▣▣习知之。故往复相议。则以为非椵岛乃炭岛。而牧马皆非好品。以曾前分养上来者见之。则皆是缓钝。无一可用。即今亦有分养于兵营者。明春自当上来。姑待其上来。如有可合下送济州者。草记 禀定为好云。盖即今远地驱马。其弊不少。且其马之可用与否。未能的知故也。都提调有病。不得 入侍。故敢此仰达矣。
上曰然则依所达为之可也。
禁营军保米减送事奏(兵判时)
禁卫营军保米三百石。逐年输送于南汉山城事。自备局定夺矣。昨年灾减之数。为八千馀石。今年灾减。又至九千馀石。而三南面分等所减之数。虽未的知。必将至于累千馀石矣。盖一年所捧都数。不过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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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石。而军门一朔料下为一千三百馀石。以即今见存之数及明年应入之数计之。则明年放料则似无不足之患。而明秋若或又为失稔。灾减如昨今年。则再明年放料。必将不足。此非细忧。三百石。决难输送于南汉。或可减数以送乎。
上曰兵判所达是矣。能量其出入。虑及于再明年。甚可嘉矣。右议政宋▣▣曰依昨年例。一百石输送事分付何如。
上曰依为之。
海西都试试官请罪事奏(兵判时)
黄海道都试试官金行一,金象仁。与李禧远等。同为被拿而见囚矣。此两人不过一二掌试。仍即辞遆试官之任。而居官一日。当受一日之责。何可无罪乎。不可不参酌论罪矣。且海西今番都试之杂乱。前古所无。既以试官拿来。全然放送。则外方听闻。将以朝廷处分。谓之何如耶。右议政宋寅明曰臣意则既在试官遆改后。则两人宜若无罪。而兵判及 筵臣所达如此。或皆罢职为宜耶。
上曰依为之。
工曹朔布变通事奏(工判时)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9H 页
本曹素甚清寒。员役朔布。专恃于外方留曹书吏身布。而所谓留吏一千名内。三百名。壬子年割属于备局。所馀七百名。而连值凶年。太半灾减。今年所收捧。其数些少。员役朔布。末由继给。日前适有木丁入来之事。故分给而问之。则是二月朔布。今始给之云。以此推之。则十馀朔不得给布矣。下辈举怀涣散之心。将不成衙门貌㨾。事甚闷虑。前后堂上。每欲变通而未果。臣意则留吏七百名。移送兵曹后。本曹书吏与使令朔布。依他例上下似好。此若难便。则备局所属三百名。还属本曹。以为接济之道宜当。令 庙堂从长禀处何如。
上曰依为之。
经理厅饷米还偿事奏(经理堂上时)
本厅军饷米。辛卯年刱设时。洽为五万三千馀石零。而中间户曹贷去者。一万七千二百三十石零。宣惠厅贷去者。一千一百四十六石也。即今留库只一万六千馀石。其他湖南及圻邑各处。或以移转。或以还上取去。未捧之数。殆至二万馀石。荡减者居多。而文簿亦无可考者。莫重军饷。名存实无。殊涉可虑。前日贷去之数。令户曹,宣惠厅使之还偿何如。
鹤塘遗稿册七 第 289L 页
上曰依为之。
画员裨将申饬施行事奏(礼判时)
画员等极其疲残。禄窠甚少。轮回受食。故或一年之内。未受一斗者有之。 国役繁多。势难支保。癸未甲申年间。各道兵水营裨将差送。以为受食料布事。定式施行。而数多之员。亦难料赖。庚申年。渠辈上言。自本曹覆奏。各道监营裨将一窠。以画员 启下率去事 判下。而八道中一道则初不举行。其馀则或率去数朔。旋即还送。或传令使之姑待分付。或推托不率去。以此之故。渠辈落莫。备局发关申饬。而监营不为举行云。殊甚未安。更加严饬。依 启下公事施行何如。
上曰事虽微细。此亦纪纲所系。近来监司或有画像事役。则带去画员。而该曹覆 启定式之事。视之寻常。事体极为寒心。其中一道则初不举行云。如或不为状 闻。任自防塞。则其道臣罢职。其他诸道道臣。从重推考。使即举行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