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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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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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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宪大夫知中枢府事清台先生权公行状[李象靖]
公讳相一。字台仲。姓权氏。高丽太师幸之后。世有达官闻人。后世至讳大器。 赠司宪府执义。号忍斋。是生讳宇。王子师傅。 赠承政院左承旨。号松巢。仍父子游陶山门下。松巢公以学行。重于世。跻享于院祠。是生讳益邻。生员。从学旅轩张先生。是为公高祖。曾祖讳丘。生员。 赠承政院左承旨。有学行文章。号沟壑斋。祖讳以称。 赠吏曹参判。考讳深。 赠吏曹判书。妣 赠贞夫人庆州李氏。府使达意之女。三世推恩。皆以公贵。公以 明陵己未某月日。生于尚州近岩里第。幼聪颖端秀。八九岁。属语已惊人。参判公教训甚严。公恪受毋怠。笃志向学。虽稠人众坐。必向壁潜玩。弱冠。已有志于为己之学。辑古人读书治己之训。名曰学知录。潜心佩服。二十三。作自警诗。有欲行千里道。须要一字诚。孳孳有圣教。为善必鸡鸣之句。庚寅。释褐。选补承文院正字。壬辰。丁母夫人忧。哀毁踰制。母夫人素恶雷声。每当夏月轰殷之时。辄抱灵座哀哭。是年夫人李氏。病革。公执丧甚严。不入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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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绝。以亲命。暂入面诀。祖母权夫人继没。一室三丧。礼制多碍。参證古今。理丧持服。咸适其宜。甲午。制除。升副正字。乙未。升著作。例兼太常直长。公让下位。不受。戊戌。升成均典籍。己亥。拜直讲。庚子。迁礼曹正郎。六月。 肃庙升遐。以郎厅。监蕫 因山。壬寅。 除兵曹正郎。未 肃而递。丙午。复除兵郎。不赴。丁未。 除万顷县令。奉判书公赴任。适岁饥民困。公为文告谕。推诚赈救。民赖以全活。戊申。逆变起。先是民间喧言。有边山贼。公裁密书于营门。使探其虚实。因驰往。论备御之策。归即发邑中丁壮。修毁堞。鍊兵器。时贼报日急。人情汹惧。或有劝其奉移老亲者。公辞以民心动摇。为闭城固守计。邻邑人。或有浮海入山以避难。而一境晏然。公为政。以抚民兴学。为先务。监司考最曰。读书治民。政成学进。己酉。丁判书公忧。扶榇而返。朝夕歠粥。不进盐菜。辛亥。 除灵岩郡守。以丧制未终。辞。八月。拜司宪府掌令。上辞疏。言正名分。择守令。修学校科举之弊。党论之祸。末言格君心之要。累数千言。疏入。留中不下。十二月。入侍。 上曰。向日陈疏。语甚切实。予用嘉之。玉堂 启曰。权某。林下读书已久。请同参 讲筵。 上许之。时当立春。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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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以贞元仁智之道。惓惓陈戒。末言。 殿下温仁宽容。迥出百王。而庄严刚果。少欠分数。盖不但 圣质本来为然。只欲一施荡平广大之典。以救朋党矫激之弊。故不得不如此。今日颓废之纲。怠慢之俗。若不惕虑奋发。别加振刷。则决难革而新之矣。壬子。又 除掌令。癸丑。 除梁山郡守。未赴而递。 除军资正掌令。皆不赴。甲寅。以掌令上疏。陈民瘼。末曰。 殿下忧勤图治。已过十载。尽诚于事天之道。而灾异叠见。劳心于抚民之政。而蔀屋愁怨。严赃吏之法。而贪赃愈多。敕纳赂之禁。而贿赂愈行。欲群僚之同寅协恭。而用舍黜陟。私意不去。欲多士之敕身厉操。而干冒盗窃。情迹狼藉。礼义廉耻。是为四维。而奔竞之习渐甚。君臣父子何等大伦。而纲常之狱频起。以至名分坏乱。风俗薄恶。一国上下惟利是求。臣未知所以致此者何故。而窃恐 殿下之诚心躬行。有所未尽。终未见表端影直之效也。九月。出谢。又疏辞。 不允。 上曰。宪臣是文学之士。同讲好矣。政院 启曰。宪臣学问行谊。大为岭人所推重。 上曰。见之。可知其笃实之人。既非山林高蹈之士。安可一向退伏。今须久留焉。后数日辞罢而归。乙卯。以军资正。拜蔚山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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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治一如万顷邑。有鸥江书院。草创未备。公捐月俸。置东西斋。使诸生居斋读书。时升座讲讨。士子稍有兴起。戊午。弃官归。公少游弄清台。爱其山水明丽。有藏修之志。庚申。始屋成。揭以尊道书窝。仍自号清台。莳花种竹。以读书讲学。为事。其闲居体物之乐。俱见于所著诗记。自是年至甲子。 除掌令者六。 除侍讲院弼善,宗簿正,军资正者各一。皆不赴。乙丑。以奉常正。谢 恩而归。九月。拜弼善。入城疏辞递。拜司谏院献纳。寻罢。丙寅。 除献纳。成均馆司成。皆辞不赴。除司宪府执义。首言教养东宫。因陈学校科举之弊。末言涵养本原之道。原疏留中。再 除司谏执义,宗簿正。皆不赴。九月。升通政承政院同副承旨承 召。在道辞还。 除刑曹参议。十月。入城上疏辞。乞收还加资。因承 命入侍。 上特拜同副承旨。因问我朝从祀诸贤学问言行之详。公辞谢讫。对曰。臣愚鲁岂可详知。但金宏弼,郑汝昌。惨祸之馀。文籍散佚。若干言行在儒先录而已。赵光祖,李彦迪。则李滉所撰行状甚悉。可以考据。而但少著文字。为后人之恨。李滉。积学笃工。著述甚多。可谓东方集大成之贤。授受门徒甚盛。有出为世用。事业彰著者。有藏修林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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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后学者。皆门路正大。无流入于异端。 宣庙朝中兴诸臣。多其门徒也。十二月。承 命夜对。上从容问曰。当夜思虑扰扰。不得安寝。此时当用何工。对曰。 殿下勤于忧治。思虑过度。因致中夜而失睡。如此则易致伤损。古人言三更不寐。血不归心。须安身合眼。屏退閒思。则自然心神归宿。夜气清明。亦操存涵养之一端也。因举夜气夙夜两箴以陈戒。 上又问求放心之要。对曰。其要在敬。先儒论敬多端。然臣尝有所验。行遇危险处。则自然竦惧无他念。以此推之。敬字惟畏为近之。 上曰。此言诚是。又问见予心鉴否。必在玉堂春坊。取见后。有可达之事。及中夜安寝之道。从容陈达可也。公对曰。敢不唯 命。第臣老钝蔑劣。远不及众人。猥得虚名。上欺 君父。误 恩每出于本分之外。 顾问又及于空疏之中。不但臣私分罔措。其在国体。尤有所大段妨害。臣罪大矣。退而陈疏。略曰。臣在家时。伏睹 御制自省编一帙。以为三代以后无此文字。东宫自在冲年。耳濡目染。浃于骨髓。则学问自能成就。气质自能变化。亿万年无疆之业。实基于此。日昨。亲承 圣教。取奉心鉴。再拜庄诵。其勉戒至意。一如自省编。而其心法之精微。工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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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紧。更进一层。无有馀蕴。臣诚赞颂钦仰之不已。第于澹然而静。则顿无一念之训。别有感焉。只此一语。息浮念。安寝睡之良方。心体如明镜止水。无一点尘浪。则血气循轨而不乱。自然当寝而寝。当寤而寤矣。 圣上既知此病。而犹复有如此时者。窃恐存省之工。或有间断于人所不知之处也。 上嘉纳。戊辰。升右副承旨。以年满七十。乞致仕。附陈勉戒。俄升左副。二月。受由还乡。临发。留疏陈弭灾养心之道。因申乞致仕。己巳。拜大司谏。 上以御笔。亲书司谏院大司谏权相一九字于吏曹参议注拟末端。仍落点。是时东宫代理。三辞不许。庚午。 除判决事。不赴。九月。 大驾幸温泉。以军职在身。进住岭底。壬申。升嘉善同知义禁府事。已而 特除弘文馆副提学。被 召。不赴。癸酉。拜大司谏。甲戌。 除汉城左尹,同义禁,兵曹参判。皆不就。乙亥。又拜大司谏。时 上眷弥隆。每对 筵臣。屡降褒美之 恩。或称雅洁。或称笃实。或称读书之儒。学问之人。念其年老固穷。该司优老之典。道臣赒恤之 命。屡发于 筵教。公每闻 命。惶蹙若无所容。尤以身退秩进。在野朝衔。为大未安云。丙子。以纂修厅堂上被 召。上书。勉以进学修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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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言离违 轩陛。已过累岁。中夜北望。不堪心怀之渺渺。每诵朱夫子封事中。不惟臣之苍颜白发已迫迟暮。窃仰 天颜亦觉非昔时等语。自不觉伤感而涕零。一侍 离筵。少献忠悃。又臣寤寐至愿。而无以致身于远路。一念耿结。不能暂忘。因申乞骸之请。正月。令道臣从厚食物举行。冬。加 赐衣资食物。皆上笺谢。丁丑。升嘉义。二月。 中殿升遐。三月。 大妣继陟。上书陈慰。戊寅。公年八十岁。 上传曰。前参判权相一。正二品实职。然后可入东铨。明日政。即拟以示予惓惓之意。于是升资宪。知中枢府事。入耆社。六月。拜大司宪。己卯。又拜。五月。 除知事。七月。有不安渐。命整顿架上书籍。十一日丑时。考终于正寝。时大雨数日。皋复而止。九月某甲。葬于山东果双洞坐壬之原。会者四百馀人。讣闻。 上震悼。遣礼郎致祭。公资禀清介。符彩精明。皎如玉树临风。幼袭庭训。长益厉志。潜心性理之学。以尊德性道问学。为进修之门。以毋自欺慎其独。为省察之要。而最爱朱夫子悚然如有所畏之训。书诸册面。揭之座右。为终身用力之地。每诵义理难推寻。工夫易间断之语。未尝不三复致意焉。日用动静之间。常有所事。而义利之辨。用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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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以退陶法门。为准的。平居未明而起。或诵书。或静默。常耸起精神。竖起筋骨。虽疾病气倦。未尝见不冠不带。事亲。就养无方。而必尽其欢。奉祭。称其有无。而必致其诚。至于自奉。则衣取蔽体。食取充饥。不以贵老加养。尤严于曲糵害性之戒。治家有法。内外截然。以务农节用。为保家之良规。别嫌明微。一毫不妄取与于人。接人则言温而气和。礼恭而情挚。遇同志则亹亹讲讨之工。见后生则惓惓接引之方。其于庸拙愚贱。尤所矜恻。每劝之以勿事游浪。以故无不各得其欢心。爵秩愈高。益厉难进之志。而爱 君忧国之诚。不以退闲而暂忘。往往发于梦寐。见于诗章。见西来人。必问 圣候之安否。莅县邑。以视民如伤。为治本。兴学育材。为己任。不为赫赫近名之事。而士慕民悦。久而不能忘也。公读书。不以博观记诵为事。而要以真知实得为务。为文章。专以理胜为主。写字端方。不为潦草。早有能诗声。晚而得濂洛遗响。有冲澹萧散之想。玩物适情之趣。常谓科举。坏人心术。劝后生以读书治农。而不教以举业。庠序文会。亦必以讲论经旨为务。而不设试场也。自夫退陶先生有四七理气之论。而世之喜合恶离者。或病其分析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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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隐忧寤叹。取濂闽以来相传旨诀。以斥认气为理之病。讲论书疏。必以是为学问之头颅。善读者。玩其遗集而有得焉。亦足以见其平日入路之正。用工之笃。卓然自立于众言哓乱之中。而其发明坠绪。开牖后学之功。讵不伟矣哉。公所著有初学指南,观书录,近思录集解,昭代备考,家范,历代史抄,常目诗文杂著,日记。藏于家。公初娶宣城金氏。进士可柱之女。无子。再娶骊兴李氏。进士万英之女。有一子煜。三娶真城李氏。通德郎柔之女。退陶先生之六世孙。俱 赠贞夫人。侧室子二。熻,熠。女适金一东,张趾栻。煜。清介有志行。早殁。以族子复仁为后。参奉。女适朴泰庆,金柱东,李正胄。复仁一子。遵。女适李时行,崔柱河。象靖之愚。亦尝一再登门。辱蒙提耳之诲。每欲亟起请益以卒承嘉惠。而公奄然弃世矣。怀仰德仪。常切悼叹之私。日。公之从侄煿著家状遗事。备述其言行事业。而辱委以纪载之文。自惟庸陋。何敢与闻此事。盖三辞而不获命。则自惟事契之重。有不敢自外。遂窃据家牒而略加删润。以塞孝子贤侄之请。且以俟秉笔君子之采择焉。谨状。岁庚子八月白露节。韩山李象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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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清台权公谥状[蔡济恭]
惟 英考御极。以箕范陶一世。旁求草野俊彦。以立一王治制。乃以谏议权公。 特授吏曹参议。已又 特授副提学。皆极选也。岭外之无此除。殆六十有馀载。公以疏逖告老之身。荐膺 心简。此虽皇建其极。立贤无方。而亦可见公之望实有素。闇然日章。自尔升闻于 圣主侧席之日。有以致之也。呜呼休哉。公讳相一。字台仲。安东之权。皆以丽太师幸。为鼻祖。氏族之望也。有讳大器。 赠执义。号忍斋。讳宇。王子师傅。 赠承旨号松巢。仍父子游退陶门。以学行著。于公五世六世也。松巢公跻享院祠。是生国子生员讳益邻。从学旅轩张先生。生员生讳丘。亦国子生员。有文学。号沟壑斋。 赠左承旨。承旨生讳以称。 赠吏曹参判。参判生讳深。公之皇考也。 赠吏曹判书。以公贵。追爵及三世。妣 赠贞夫人庆州李氏。府使达意之女也。公幼聪颖端秀。弱冠。辑古人读书治己之训。名曰学知录。蚤夜孳孳。慨然有求道之志。庚寅。擢文科。选隶槐院。越三年。丁母夫人忧。母夫人尝畏雷。当夏月轰烨。辄抱灵座。号泣不已。邻里为之感叹。未几。夫人李氏。病革。公执礼严。以亲命暂诀而止。祖母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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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继殁。三丧在堂。礼制多碍。参證古今。罔或有愆。制除。由副正字。例升著作。戊戌。迁典籍。自是除直讲,礼兵二曹正郎。或赴或不赴。丁未。知万顷县。明年。逆变起。先是。闾里哗言有边山贼至。公密书观察营。俾𧨝之。已而自驰往。论备御策甚悉。归即修毁堞。练兵器。为固守计。时判书公在衙中。人或言贼报急。盍奉移他所。公辞曰。民心易摇。由是一境按堵。烟火晏晏。如不知贼乱。监司考最曰。读书治民。政成学进。公之修己治人。斯可以验矣。己酉。丁判书公忧。扶榇归田里。惟粥是歠。虽盐菜不近。辛亥。除灵岩郡守。以未终制辞。及拜司宪府掌令。疏陈累数千言。正名分也。择守令也。修学校也。科举之弊也。党论之祸也。结之以格君心之要。 上命留中。冬。赴召。 上面谕曰。向日疏。予庸嘉乃。玉堂启曰。权某。林下读书已久。请同参讲筵。 上许之。盖以儒林抄选之礼。礼之也。时当立春。疏陈贞元仁智之道。继之曰。 殿下温仁宽容。迥出百王。而庄严刚果。少欠分数。盖不但性质本来为然。只欲一施荡平宽大之典。以救朋党矫激之弊。故不得不如此。今日颓废之纲。怠慢之俗。若不惕厉振刷。决难革而新之也。是后。 除掌令,梁山郡守,军资正。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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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甲寅。以掌令陈疏。有曰。 殿下尽诚于事天。而灾异叠见。劳心于抚民。而蔀屋愁怨。严赃吏之法。而贪赃愈多。饬纳赂之禁。而贿赂愈行。欲群僚之同寅协恭。而用舍黜陟。私意不祛。欲多士之饬身励操。而干冒盗窃。情迹狼籍。礼义廉耻。是为四维。而奔竞之习渐甚。君臣父子。何等大伦。而纲常之狱频起。以至名分坏乱。风俗薄恶。一国上下。惟利是求。窃恐 殿下诚心躬行。有所未尽。终未见表端影直之效也。及赴召。 上曰。宪臣是文学之士。使之同参讲筵。政院 启曰。宪臣学问行谊。大为岭人所推重。 上曰。见其人可知其笃实。既非高蹈。安可一任其退伏。勉留殊至。公惶惧。不数日辞罢而归。乙卯。以军资正。出知蔚山府。以治万顷者治之。尤以兴学为先务。捐月俸葺院宇。劝诸生读书其中。时与讲讨。士多有兴起者。戊午。弃归。先是。公爱尚州之弄清台。有藏修之志。庚申。屋始成。自号清台。讲学治家。内外斩斩有法。务农节用。一毫不妄取与。其接人。言温气和。礼恭情挚。遇同志则讲说靡懈。见后生则诱掖殊勤。若其庸拙愚贱。尤所矜恻。每劝之以勿事浪游。以故乡党无不感悦。自是累 除掌令,弼善,宗簿奉常军资正,献纳,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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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义,司谏。皆不赴。而于执义。疏陈东宫教养之方。仍及时弊。惟奉常弼善。暂肃而归。丙寅。升通政资。拜同副承旨。承 召。发半途辞归。旋 除刑曹参议。于是黾勉赴京师。疏乞收还。 上赐对。特拜承旨。因从容 问我朝从祀诸贤学问言行之详。对曰。金宏弼,郑汝昌。惨祸之馀。文籍散佚。若干言行。在儒先录而已。赵光祖,李彦迪。则李滉所撰行状甚悉。可以考据。但所著文字少。为后学之恨。李滉积学笃工。著述甚多。可谓东方集大成之贤。授受门徒甚盛。有出为世用。事业彰著者。有藏修林下。教授后学者。皆门路正大。无流入于异端。 宣庙朝中兴诸臣。多其门徒也。于夜对。 上又问曰。当夜思虑扰扰。安寝不得。此时当用何工。对曰。 殿下勤于为治。思虑过度。仍致中夜失睡。如此则易致伤损。须安身阖眼。屏退閒思。则自然心神归宿。夜气清明。亦操存涵养之一端也。仍举夜气,夙夜两箴以陈。 上又问求放心之要。对曰。其要在敬。先儒论敬多矣。然臣尝有所验。行遇危险处。则自然悚惧无他念。以此推之。敬字惟畏为近之。 上称善。又问见予心鉴否。如不见。于禁省取见。有可以指议者。并与中夜安寝之方。从后细陈也。公辞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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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陈疏。略曰。臣在家时。伏睹 御制自省编。以为三代以后。无此文字。日昨。亲承 圣教。取奉心鉴。再拜庄诵。其勉戒至意。一如自省编。而其心法之精微。工夫之吃紧。更进一层。无有馀蕴。第于澹然而静。则顿无一念之训。别有感焉。只此一语。息浮念。安寝睡之良方。心体如明镜止水。无一点尘浪。则血气循轨。自然当寝而寝。当寤而寤矣。 圣上既知此病。而犹复有如此时者。窃恐存省之工。或有间断于人所不知之处也。 上嘉纳焉。公资质清介。符彩精明。梅癯而鹤洁也。日用动静之间。常有所事。而知行之工。义理之辨。一准退陶法门。尤用力于朱夫子悚然如有畏之训。自有所粹于面而盎于背者。至是 上之所以礼遇公者。居然有宣室虚席之意。公益惶蹙不敢当。辞谢而归。戊辰。拜右副承旨。以年七十。乞致仕。附陈勉戒。俄升左副。乞由还旧山。临发留疏。陈弭灾养心之道。仍申乞致仕。己巳。拜大司谏。已而 上亲书公名于吏部政纸。授吏曹参议。时 东宫代理。三上书辞。不许。庚午。拜判决事。壬申。升嘉善同知义禁府事。俄又 特除弘文馆副提学。癸酉。拜大司谏。甲戌。除汉城左尹。兵曹参判。乙亥。又拜大司谏。皆不就。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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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纂修堂上。被 召。上书勉以进学修身之道。又申乞骸。 上命道臣或以食物。或以衣资赉焉。戊寅。公年八十。 上谕铨部曰。前参判权相一。即拟正二品职。以示予惓惓之意。于是。升资宪。知中枢府事。入耆社。旋拜大司宪。己卯五月。除知事。七月。考终于正寝。方革。命整架上书籍。神精如平昔。九月某甲。葬于山东果双洞坐壬之原。会者四百馀人。讣闻。 上降哀纶。用示悼惜之意。遣礼郎。致祭如仪。公为学。不事泛博。要以真知实践。为务。平居。未明而起。或诵书。或静默。虽疾病气倦。人未见不冠不带。事亲。必尽其欢。奉祭。必致其诚。而衣取蔽体。食取充饥而已。其出而莅州县。不为赫赫近名之事。而士慕民悦。愈久而愈不能忘。及夫晚年知遇。 圣眷弥笃。褒美之 教。屡降筵席。而或称雅洁。或称笃实。或称读书之儒。学问之人。念其年老固穷。则赒恤也。优老也。或 命该司。或 命道臣。前后绎如也。公难进易退之操。到老弥坚。而眷系 宸极。一念如结。发之梦寐者数矣。为文章。全务理胜。常谓科举坏人心术。劝后生以读书治农。而不教以举业。庠序文会。亦必讲论经旨。不以科试文试之也。所著有初学指南,观书录,近思录集解,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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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家范,历代史抄,常目诗文杂著,日记。藏于家。其四七讲论书疏。取濂洛相传旨诀。发明退陶遗意。平日入路之正。用工之笃。观于此。亦可以知矣。公初娶宣城金氏。进士可柱之女。无子。再娶骊兴李氏。进士万英之女。有一子煜。三娶真城李氏。通德郎柔之女。退陶先生六世孙。俱 赠贞夫人。侧室子熻,熠。女适金一东,张趾栻。煜有志行。早殁。以族子复仁为后。女适朴泰庆,金柱东,李正胄。公殁。 英庙 命官其孙。除复仁 陵寝郎。有一子遵。呜呼。公大岭以南之人也。虽以科目策名清时。其学为己也。其法正坐也。志未尝不在于尧舜君民。而枉尺直寻所不屑也。公既无求于人。人孰能求公。而惟我 英考知公于众人之中。举公于遐逖之外。其礼则山林之儒也。其位则卿月之班也。哀荣备至。始终靡替。非 英考之明。何以知公。非公之贤。何以彰 英考之明也。前后 华衮之褒。太史氏必将不一书矣。玆敢藉手。以献恭请节惠之典。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右议政。兼领 经筵观象监事蔡济恭。撰。
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 赠谥僖靖公清台权公神道碑铭。(并序)[丁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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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祖结发。已闻清台权公。从山南来。被 圣主礼遇。以经术备 顾问。忠诚进告诫。望实为中朝搢绅重。顾生差晚。不获觌清光承雅诲为恨。乃者。公之族从孙国仁。属范祖以隧道之文。谨按状而叙之曰。公讳相一。字台仲。安东之权。实高丽太师幸之后。而世有达官闻人。至 国朝有 赠司宪府执义号忍斋讳大器。是生王子师傅 赠承政院左承旨号松巢讳宇。父子师事退溪李先生。松巢公。用学行。重跻社享。是生生员讳益邻。师事旅轩张先生。乃公高祖。而曾祖讳丘。生员 赠承政院左承旨。号沟壑斋。有行谊文章。祖讳以称。 赠吏曹参判。考讳深。 赠吏曹判书。妣 赠贞夫人庆州李氏。府使达意之女。三世 赠。用公贵也。公以 肃宗己未某月日生。幼颖秀。八九岁。已属语惊人。而被参判公教诲。骎骎向学。稠坐沉默。若玩究者。比长。录古人懿训。为常目资。年二十三。作自警诗曰。欲行千里道。须要一字诚。孳孳有圣教。为善必鸡鸣。其进修之笃。如此。庚寅。擢文科。选承文院正字。壬辰。遭母夫人丧。哀毁甚。母夫人素畏雷。值雷作。辄抱灵座哀号。壸内外闲甚截。配李夫人病垂绝。而不入视。判书公强之。使入诀。继遭王母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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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荐仍。礼制错互。而酌古今。咸适其宜。制除。升副正字,著作。戊戌。升成均馆典籍。寻移直讲。庚子。除礼曹佐郎。 肃庙薨。监蕫 因山役。壬寅。除兵曹佐郎。旋递。丙午。复除兵郎。不赴。丁未。除万顷县令。赈饥民。兴儒化。得士民心。考曰。读书治民。政成学进。戊申。逆变起。前是闾巷相惊。有边山贼。公密报方伯。诇虚实。遂发邑中丁壮。修城池。鍊器械。时贼报日急。而判书公在任所。或有劝奉而避者。公不为动。境内倚而安。己酉。遭判书公丧。奉柩还。持制如前丧。辛亥。除灵岩郡守。以未阕制辞。寻拜司宪府掌令。上辞疏。仍陈正名分。择守令。修学校。釐科弊。弭党祸。而结之以格君心之要。疏留中。其后 上面谕曰。向陈疏语切实。予用嘉之。玉堂启。权某读书林下已久。请同参讲筵。 上许之。值立春。疏陈贞元仁智之道。末言 殿下温仁宽容迥出百王。而庄严刚果。小欠分数。盖欲以荡平广大之典。救朋党矫激之弊。故不得不如此。今日颓废之纲。怠慢之俗。若不奋发振刷。则决难革新之矣。壬子。又除掌令。癸丑。除梁山郡守。未赴。递除军资正,掌令。不赴。甲寅。以掌令上疏。略曰。 殿下尽诚事天。而灾异辄见。劳心抚民。而蔀屋愁怨。严赃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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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而赃愈多。敕纳赂之禁。而赂愈行。欲群僚之寅协。而用舍黜陟。私意不去。欲多士之敕励。而干冒盗窃。情迹狼藉。礼义廉耻是为四维。而奔竞之习渐甚。君臣父子何等大伦。而纲常之狱频起。以至名分坏乱。风俗薄恶。一国上下。惟利是求。臣窃恐 殿下诚心躬行有所未尽。终未见表端影直之效也。久之始肃命。 上曰。宪臣是文学之士。同讲好矣。政院启宪臣学问行谊。素为岭人所推重。 上曰。见之。知其为笃实人也。既非山林之士。安可一听其退去。其久留焉。无何。辞罢而归。乙卯。以军资正。拜蔚山府使。捐月俸设斋舍。延诸生读书。亲与为讲论。学子兴起。戊午。弃归。公尝爱尚州弄清台山水之胜。搆书屋其傍。自号清台。莳花竹。贮坟籍。为归老计。自是除掌令者六。除侍讲院弼善,宗簿正,军资正者各一。不赴。乙丑。以奉常正。肃 命而归。又拜弼善。入城辞遆。拜司谏院献纳。寻罢。丙寅。除献纳,成均馆司成。不赴。除司宪府执义。疏陈教养储宫涵养本原之道。留中。除司谏执义宗簿正。不赴。秋。升通政承政院同副承旨。承 召。在道辞还。除刑曹参议。入城。上疏辞。 不许。承 命入侍。 上特拜同副承旨。因问我朝从祀诸贤学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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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详。公对曰。金宏弼,郑汝昌。遭惨祸。文籍散佚。若干言行。在儒先录而已。赵光祖,李彦迪。则李滉所撰行状甚悉。可考据。而恨著述不多。李滉积学笃工。富著述。可谓东方集大成之贤。门徒甚盛。或出为世用。事业彰著。或藏修林下。教授后学。而门路甚正。不流异端。 宣庙朝中兴诸臣。多其门徒也。于夜对。 上问曰。当夜思虑纷扰。不得安寝。此时当用何工。对曰。 殿下忧勤国事。过费思虑以致此。古人言三更不寐。血不归心。若安身阖眼。屏退閒思。则心神归宿。夜气清明。亦操存涵养之一端也。因举夜气,夙夜两箴以陈。 上又问求放心之要。对曰。其要在主敬。然臣尝有所验。行遇危险处。则自然悚惧无他念。以此推之。敬字惟畏为近之。 上称善。又问见予心鉴否。宜取览。更陈安寝之方。可也。公退而陈疏。略曰。臣尝伏睹 御制自省编。窃谓三代后无此文字。日昨承 圣教。取奉心鉴。庄诵再三。其心法之精微。工夫之吃紧。视自省编。更进一层。至若编中澹然而静。则顿无一念之训。此便是息浮念。安寝睡之良方。心体如明镜止水。无一点尘浪。则血气循轨。当寝而寝。当寤而寤矣。 圣上既知此。而犹有寝不安之教。臣窃恐存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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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工。或有间断于人所不知之处也。 上嘉纳焉。戊辰。升右副承旨。以年满七十。乞致仕。俄升左副。呈告还乡。留疏陈弭灾养心之道。申乞致仕。己巳。拜大司谏。 上以御笔。亲书司谏院大司谏权相一九字于吏曹参议末拟。仍落点。是时。 东宫代理。三辞不许。庚午。除判决事。不赴。壬申。升嘉善同知义禁府事。已而 特除弘文馆副提学。不赴。癸酉。拜大司谏。甲戌。除汉城左尹。同义禁兵曹参判。 上每对筵臣。屡降褒美之教。若曰。雅洁也。笃实也。读书之儒。学问之人也。念其年老家贫。则优老之典。赒恤之 命。相继也。丙子。以纂修厅堂上。被 召。上书勉以进学修身之道。又申乞骸之请。 令道臣厚 赐食物。冬。加 赐衣资食物。丁丑。升嘉义。公时年八十。 上教曰。前参判权相一。正二品实职。明日政拟入。以示予惓惓之意。于是。升资宪。知中枢府事。入耆社。俄拜大司宪。己卯五月。除知事。七月。寝疾。命整理架上书籍。十一日。卒。九月某日。葬于山东果双洞坐壬原。会葬者四百馀人。讣闻。 上震悼。遣礼官致祭。 今上丙午。跻享近岩祠。庚戌。 赠谥僖靖。公资质清介。符采明粹。其为学。以退溪先生为师法。先生尝著理气互发之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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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贤未发。而末学之认气为理者。或訾其太分析。公取濂洛诸贤相传旨诀以證明焉。又反复论辩于与朋友书札中。其体道之深。距诐之严。可见也。平居。晨兴冠服坐。或讽诵。或凝默。虽疾病。未尝见怠惰色。事亲奉先。尽诚敬。退居田野。而 宸极之恋。每发于梦寐。课农稼。节支用。衣食至菲薄。而一毫未尝苟取于人。与人言。气和礼恭。劝进后生如不及。而见愚不可教者。辄为之矜恻。为吏以平易近民作成人士为务。而不求赫赫声。读书贵实见得。视记诵为末艺。为文章专务理胜。诗亦萧澹。有濂洛趣。尝患科举坏心术。乡塾之会。惟讲论经旨。而不以程文试士。此皆公实学真工之发见于日用事行之间者也。公以岭表疏逖之踪。蒙 人主待以儒选之礼。昼 筵夜对。酬酢如响。超擢至九卿。此近世所罕有也。虽然。晚暮遭逢。难进易退。虽其忠君爱国之诚。略寓于一二章奏。而不得大布其所蕴。后之论其世者。当有遗恨焉。所著有初学指南,观书录,近思录集解,昭代备考,家范,历代史抄,常目诗文,杂著,日记。藏于家。娶宣城金氏。进士可柱之女。再娶骊兴李氏。进士万英之女。有一男煜。三娶真城李氏。通德郎柔之女。退溪先生之六世孙。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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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贞夫人。侧室男熻,熠。女金一东,张趾栻。煜有志行。早殁。以族子复仁为后。参奉。女朴泰庆,金柱东,李正胄。复仁男遵。女李时行,崔柱河。遵男世永,守永。馀不录。铭曰。
商山峨峨洛水清。有美权公若仙停。含经咀典学乃成。羽仪于朝。锵锵其鸣。 王曰汝嘉岭之英。五贤有训汝其详。心法有要汝其商。禁漏丁东夜未央。公拜稽首对以扬。 天颜载喜耸千官。玉署铨曹卿月班。 宠擢愈隆公逡巡。归寻初服玩道真。清台潇洒图史陈。武夷陶山游我神。翛然乘化皭无尘。我撰遗徽镵嶙峋。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知义禁府春秋馆事。五卫都揔府都总管。锦城丁范祖。撰。
遣礼官(佐郎金㙔)致祭文[金蓍耇]
世弊教弛。道术棼裂。科目学问。歧为二物。朝无善治。职此之故。卿独异是。宦籍儒素。始佩湖符。适值戊讧。嚬睨密察。丹血沸中。星赴上营。指画中窾。归以抚谕。耕桑野遍。政成学进。厥考揭实。台省几年。惜哉华发。恳恳封章。每见忧爱。匪不时务。本原尤戒。受焉留中。予绅之佩。霞表皎皎。难进易退。俾参讲筵。岂伊常格。间以岭治。是冰是玉。别思晋用。银绯遂擢。喉院清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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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赐夜接。欣瞻癯容。皛梅皓鹤。予患浮念。须卿投药。卿曰聚精。莫若闭眼。敬畏知行。取次论辨。退陈心法。尺疏端确。益知所存。展也学识。曰已年至。礼防难踰。连章乞骸。谁絷厥驹。予虽靳许。奈卿便诀。铨衡玉署。予简特达。遂超命德。除诰相联。曷不清要。卿卧愈坚。苍苍岭栈。视以铁阈。乐彼清台。云月松竹。三旬九食。恬不为戚。探赜弥精。操履弥笃。乐在育英。教行乡约。予念不置。食物载锡。升于八座。耆社之帖。天何不慭。南宿遽析。寂寞邹鲁。标准谁是。顾瞻朝班。典刑已矣。何以表心。恩纶满纸。二字清介。始终知遇。遥传办香。爰命礼部。匪循常典。特示嗟惜。灵岂其昧。庶歆此酌。(知制教金蓍耇行。)
祭文[道南院任姜杭]
惟灵松巢旧裔。沟壑亲孙。世积厚德。及公始伸。公生而异。金精玉温。学知为己。妙龄专门。汎滥诸经。刍豢鲁论。精思力究。如诵己言。馀事为文。有声艺苑。抟风逸翮。一举高骞。公无喜色。初服归园。烟霞计雅。泉石心醺。爰得名区。𤃡水之濆。数间草庐。萧洒绝尘。松竹成阴。花卉芳芬。左图右书。清昼炉熏。陶养性情。浸灌典坟。践履愈笃。义理益精。德器俨成。华闻日訇。一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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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交诣倾旌。息老密翁。呼为道朋。黄田星湖。期以儒宗。出麾湖郡。学推政清。往者群丑。震惊我邦。方伯袖手。睥睨彷徉。公率义旅。直入责让。反旗而鼓。声势斯张。贼徒劻勷。鱼骇鸟翔。列郡咸应。南国以宁。公退而返。少无色矜。再典名府。行橐俱罄。我言不信。视此室磬。累入乌台。倘来匪荣。积年家食。素履安常。 圣上斯轸。银台起公。韶颜鹤发。进退从容。赏以邹鲁。屡回 重瞳。上章告老。超然还乡。荷衣重理。旧芬盻蚃。 圣上不忘。眷注愈厖。薇垣金马。累置其长。尺疏坚退。高卧东冈。观公终始。吻合古经。儒林冠冕。国家干桢。士流饱德。走卒知名。拟镇东南。永诏儇轻。寿祝冈陵。与之齐龄。云胡一疾。遽捐后生。斯文无禄。吾党丧领。闾巷匍匐。章甫失声。顾兹道院。尚留芬馨。紟绅有会。讲论颇详。楼扁静虚。坛筑风雩。九贤遗墨。刊行是图。嗟余小子。世笃交情。猥忝后尘。周旋轩屏。频蒙宠爱。兼以规警。今焉哭公。厚夜冥冥。有迷谁指。有颠谁擎。愧此无似。近厕斯院。想公旧莅。宛若承训。感怀交极。我泪如泉。日月有限。窆礼隔晨。一觞告诀。公私恸均。
祭文[玉成院任吕台周]
系我山南。古称邹鲁。有觉诸贤。有光斯道。先辈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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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寝微。不有私淑。孰振其衰。我公之生。天实佑斯。廉顽之质。近道之资。初年举业。为亲而屈。栖屑内外。岂其所欲。从吾攸好。返我初服。纫兰为佩。制芰为衣。冰霜操履。水月襟期。一瓢一箪。不羡膏粱。某水某丘。杖屦徜徉。临流筑室。屏处求志。旷世为师。黄卷在丌。沉潜对越。事我天君。世间荣辱。太虚浮云。鸣鹤在皋。声闻于天。迨其季年。 恩命荐宣。难进易退。是公平生。牢卧不起。非果于忘。齿尊位尊。德与之咸。邹传三达。公一身兼。老圃寒花。晚而愈香。浊世高风。闻者亦兴。斯文有赖。末学有师。乡邦矜式。百岁为期。鸡梦俄催。德星遽陨。士失依归。天胡不慭。昔公之在。吾岭增重。今公之逝。商山遂空。吾党后生。自此擿埴。于何问业。于何考德。青乌已卜。玄户将闭。恸缠儒林。若无根柢。清台水咽。近岩云沉。灵輀载驾。典刑难寻。一杯敬奠。万古长辞。不昧者存。庶歆格思。
祭文[门下生李守恒]
呜呼蓍龟亡矣。景星沉矣。上悼斯文之无托。下怜后学之失依。曷为不使我骨惊而魂飞也。呜呼。粤在去岁日南至。委进轩下。以候起居。从容文席。教诲谆至。手题五言古诗一首。以寓策励之意。又示以所和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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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四时吟一篇及手写精舍扁额一板。而论及古今诗格。笔家心画之妙。亹亹不倦。通宵连朝。临当辞退。又出观书录一部。使之持还过阅。此乃先生随手劄记。有如语录语类者。而其中多论太极阴阳之理。盖守恒年前有太极动静之辨。往复就质之说矣。今示此书。意亦有在焉。仍伏谛精华筋力。虽无大异于平时。而惟是殷师之證。有妨应接。不得罄竭所怀。只留侍一日而归。厥后因武夷之便。仰修一状。以达区区下情。逮夫大坪便回。乃眷答书。始言愆度之弥留。终言齿爵之踰分。继之以勉戒之训。夫岂知其为永诀之书。而不复更承指教也耶。呜呼痛哉。七月之望。因院伻之报。伏闻先生易箦于十一日之晨。惊呼大声。痛彻心膂。不自知此身之生而存也。呜呼。适来太平之世。适去太平之时。八旬观化。在先生亦何所憾。而安仰安仿。祗为后死者无穷之悲耳。呜呼痛哉。窃念愚陋之质。实蒙提耳之教。恩既笃而义重。只用向往而不敢置。每思于广兴凤停之间。山房静阒之地。陪游数旬。以叩塞胸疑晦。是亦先生之意也。岂料人事之不可期。至于斯耶。奇疾缠身。匍匐违计。斩板未会。情谊两乖。恸陨益切。替文诉臆。悲不能悉我之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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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也。呜呼。珍重至言。尚载简帖。迷途指南。后人矜式。仪刑虽隔。神鉴在玆。庶奉周旋。不负嘉惠。伏惟先生精爽之洋洋。尚冀有以格此微诚也。
祭文[李象辰]
相古为学。有本有末。降及后世。士多歧惑。高或顿超。绝其文字。卑则沉沦。徇物丧己。泯泯扰扰。莫可救止。有觉先生。挺起南服。早自志道。门路既立。松翁遗法。愚老馀绪。纕仁佩义。醢诗脯礼。羹墙晦退。寤寐濂洛。譬彼弩机。发必期的。尊性道问。诚意格物。鸟翎车辐。互翥双挟。馀事文艺。亦根经术。吉人辞寡。刊华掇实。擢第黄甲。进涂斯辟。出典郡邑。洗手著白。夫岂近名。不负所学。入侍文陛。正色端笏。周而不比。百僚咸服。琴书入梦。簪绂匪乐。象魏江湖。进退绰绰。台庄数间。理我薖轴。猗猗绿竹。灿灿黄菊。君子宜之。爱好无斁。乐窝康济。涑水苦节。年迈道卲。居安资厚。淡而不厌。简而可久。内直外方。自然上达。故于日用。恳笃明白。其教学者。先理情性。整容谨节。鄙慝乃屏。疾徐之间。道便在玆。逌乎洒扫。圣贤可为。词章功利。陋矣呫嗫。衿绅趍风。远迩慕悦。清秋玉衡。东序大镛。自天有诏。华秩弥崇。引年据礼。肯驾悬车。明时耆老。孔宜令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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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韶颜。烨若神仙。大夫士家。孰不艳叹。庶几百年。仰止不骞。木稼告凶。哲人其萎。丹凤韬彩。景星沉辉。云亡之痛。朝野惟均。蠢余小子。质凡识湔。寅缘先契。夙荷辟咡。旃蒙趍拜。昵侍轩几。德音秩秩。不我騃鄙。道器合判。理气同异。爰暨古今。得失乱治。诱之尽言。使自忘愚。非直面命。宠以书疏。懑我外骛。责我向里。凡所丁宁。皆第一义。奉以周旋。敢自失坠。自恨贫病。窘若囚拘。宿舂之地。衣不屡抠。因循辜负。贸贸顽肉。中宵思之。惕然汗出。孰谓今日。奄哭梁摧。有衔不去。泪落漼漼。高秋落木。来举丹㫌。仪形永隔。宇宙茫茫。感通者诚。不昧者神。呜呼格思。右此跪陈。
祭文[门下生蔡允一]
粤自退陶夫子若诸先生既殁之后。世不无聪明勤笃之士。而高者谈天说命。流为口耳之习。卑者絺章绘句。溺于名利之场。而中间一条平坦底路。则无人行着。几乎榛芜而废弃矣。先生生乎数百年之后。乃能沿其流而溯其源。咀其华而嚼其实。率一世而反之正。使知吾道之果如是而斯文之果不坠。其绍述开拓之功。可谓伟矣。盖其气禀清粹。故知之也明。资质笃实。故行之也力。推其所得于己。亦将无往而不自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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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之事君则忠爱之忱。蔼然于疏章启沃之间。以之临民则如伤之意。自溢于怀绥抚摩之际。若先生真可谓明体适用之学。而独惜乎道与时违。难进易退。不能安其身于经幄论思之地。而卒自放于清台水石之间。抱遗经而独乐。友猿鹤而终老。此实关时运之盛衰。系生民之休戚。而终古然矣。亦且如之何哉。呜呼。小子从先生几许年矣。赋性疏愚。变化无期。见先生之事亲也。柔容婉色。先意承顺。小子悦之而不能学。见先生之律己也。正冠尊瞻。不欺幽暗。小子悦之而不能学。见先生之接人也。谦恭卑逊。至诚恳恻。小子悦之而不能学。至今伥伥然一陈人耳。世俗之所嗤点。侪流之所讥嘲。而惟先生。不以为不可教而弃之。方且引而进之。奖而掖之。读书则必欲其字究句探。渐会其大义。为学则必欲其真知力践。而以复其本然。以至理气误认之病。人道心体用之非。亦莫不提耳而面命。谆悉而详告。要使启发其蒙蔀。开广其知识。小子虽不能体得其至意。而时有一班窥处。稍知趍向溪径者。秋毫皆先生赐也。依仰之怀。不啻如山斗。而如何一朝。奄启手足。温雅之德容。不得以复接。善诱之德音。不得以复承耶。呜呼。架有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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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尝潜心玩索者。而亦人人之所共读也。壁有图。先生之所尝常目理会者。而亦人人之所同见也。若其人不及知。而心所独得之妙。则不在书不在图。而先生不可得以言传。后学不可得以言求也。抑未知百岁之下。其能有真知先生之心而笃信之。尊尚之。如先生之于退陶者否乎。此则所不可必。而其知之也不知也。亦何足增损于先生也哉。八耋遐龄。可谓罕矣。而今还有不满之叹。半生亲炙。可谓幸矣。而今犹有靡及之恨。其不满也。后学之公痛也。其靡及也。小子之私情也。公私交战。心焉如割。一哭长辞。千古永隔。
祭文[李植春]
先生之质粹明而学纯正。些铁无杂之金。微玼不存之玉。超伦独得之见。际乎微言。响辍世学之膏肓。于认气为理之病。惟精察的辨。不差谬于毫发。门路既正。践履又笃。潜心得力于圣训贤谟。人所不知而己所独觉。八耋之年持敬。罔倦而忘其劳。无一时刻之弛然自放于床席。平生动静云为。要不越乎规矩绳墨。进修之勤则期必至于至善。持守之固则矢不至于挠夺。行求中正而恐其偏倚。事恶虚张而贵其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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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以简制烦而不使心镜之昏扰。勿忘勿助而不使志气之拘束。容仪之持。必以整肃而为准。言辞之发。必以婉当而为的。志节之高洁。依如雪峰之孤松。襟怀之洒落。恍若秋天之霁月。閒养神精而乐在丘园。忧国未忘之悃。每于章牍而发。俯仰飞跃。而心融意涵。形容不得之妙。间于诗句而泄。刍豢义理。而被服礼仪。锦绣膏粱。视之以危堑毒药。乾坤一室。而眼目千古。左右图书。待之以严师畏益。推之于本源涵养之中。而验之于日用施为之间。常惧百行之或欠完备。一事之或有罅隙。教子弟以雍容逊退。而虑其躁薄之害于德性。勉后学以读书穷理。而戒其举业之坏了心术。言议之不乖不激。而岳镇浮扰之口。德量之有犯无较。而冰消回谲之臆。待人接物之纤悉曲尽。贤愚贵贱之咸悦心服。窃瞷晚年之造诣无愧古贤之轨辙。明体适用之学。足以致庠序之治复。而难进易退之义。只荷 圣眷之屡增锡爵。未展心上之经纶。空多林下之日月。此则非先生之不幸。实为世道不幸之极。然其出处言行之正。自有以扶国脉而淑人心。夫岂谓乎浅薄。顾此不肖无状。义则师生。而中表是戚。自稚年而到衰。蒙眷恤而奖腋。质既偏而识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44H 页
有滞。教不得效其万一。犹不误夫性命。莫非多术之力。嗟哉苍天之不慭。痛矣吾道之无托。惨愕悲陨之怀。与有时薰德者而自别。挹春团而渐邈。立暮途而何适。清台之水流无穷。渊源之正。可于此而寻赜。青松之风声不尽。懦顽之习。庶于此而廉立。即远之灵辰已迫。后死之悲慕益切。适遭逆理而哭往南河。岂料斯窆而忍违临穴。意恍惚而难状。略陈辞而告诀。惟先生之昭鉴。俯照我之心曲。
祭文[金成胤]
呜呼。先生之生于斯世也。岂偶然哉。昔我退陶先生挺大贤之资。唱义理之学。为东方万世之考亭。而当时及门诸贤之缵馀辉而袭遗芳。正如黄蔡之在朱门。及其殁而有愚苍诸先生相继而作。文章学术。蔚为一时之儒宗。则斯文一脉至斯焉不坠矣。不幸近世以来。学术不明。士习日卑。父兄之所教诏。子弟之所讲习。惟以组绘对俪之文。日驰骛于公车之业。而不知俗学之外。有所谓斯学者。则其于收拾身心之真正工夫。盖蔑蔑乎无闻矣。先生生于吾岭寂寥之后。无明师强辅之传授讲磨。而独得于家庭之学。自在童子时。坐作语默之节。固已绝异于凡儿。识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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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为非常人矣。甫胜冠。不得已而应科举之业。而其提心敕躬之工。不以是而有所挠夺焉。及其出而事君也。搢绅诸公。莫不视之以祥麟瑞凤。非有危言谠论之惊动朝廷。奇功异绩之震耀耳目。而 圣主拔之于群僚之中。置之于亚卿之列。前后召命。恩眷殊绝。而人不以为怪。且不之猜疑者。是岂无所由而然欤。盖其言辞动止之际。敷奏条对之间。固已占其胸中之所存所养。必非俗学拘儒之只事文饰。而孚验之著于外者。自有所闇然而难掩者矣。由是。上自公卿。下至韦布。一睹仪容。无不敛衽起敬。乍蹑门墙。举皆惕然。却顾士习稍变。正学复明。则天之生先生于此世。而为一时之标准者。其意岂偶然哉。成胤忝在戚属之后。亦尝执洒扫之役于门下者数矣。窃见先生之在亲侧也。怡怡而愉愉也。先生之接宾友也。简易而雍容也。燕居则危坐终日。閒静冲淡。未尝有一毫惰慢之容。乘兴则扶杖逍遥。吟哦上下。无一分鄙吝之气。拱而徐趍。鹤步而鸾翔也。立而整容。山峙而玉栗也。平日恭谦。身若不胜衣。而及其论道理卞是非。则不小假借容贷。而惟是正为归。人或有訾之者。而先生亦不以是自沮。非见之明操之笃。能如是乎。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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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先生资质之美。见识之精。学术之博。值休明之世眷遇之隆。而惜乎桑榆景迫。筋力已衰。先生亦自度疏远癃废之人。进不可以有为于世。而况其以退媒进之嫌。沽名冒禄之讥。此公宿昔之所远避而窃耻者。故终不能一出而试其所学。则乌得无遗恨于今日乎。呜呼。德寺之陪游。兰亭之侍坐。邈焉如前尘事。而惟数幅书札。藏在尘箧。长辞短语。片片皆赤心。时一披玩。手泽尚新。自不觉涕涔涔下矣。尤所敬叹者。书中老境。尤当惜分阴之教。岂非悯衰慵之悠泛。悼前程之已窄。欲其回头转脚于此身未死之前。而庶几追填既往之旷阙。小思晚暮之寡过乎。呜呼。此仁人君子之心也。昔先生之在床褥也。恨不得驰往奉诀。及其练而以笃疾。又不得进参于宾客之后。孤负幽明。私恨无穷。今于终祥之日。义不可以无一言。故谨缀芜语。奠之于香案之上。灵其知耶否耶。噫。今日之哭。非以成胤哭先生也。乃吾岭之哭先生也。非以吾岭之哭先生也。乃国人之所共哭先生者也。呜呼哀哉。
祭文[门下生蔡湜]
曰惟先生。松巢家学。陶山嫡传。武夷正脉。明时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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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节清风。瑞世灵禽。出尘冥鸿。一片清台。小筑孔安。松篁交翠。硕人之宽。沉潜坟籍。谢绝嚣氛。钟驷草芥。富贵浮云。水石徜徉。杖屦蹁跹。山林宰相。平地神仙。德望弥卲。后学益慕。顾余小子。依归之所。春风侍坐。薰炙是冀。秋阳是曝。十寒继至。乌头泽尽。蹇步长休。过时失学。虽悔曷追。姜桂之诲。未及承诀。梁木遽摧。瑶弦永绝。蛛网书架。尘埋图壁。万事已矣。恸且何及。再拜长辞。千古永隔。灵兮有知。庶几来格。
祭文[金乐行]
呜呼哀哉。惟先生。学祖陶山。绪承松巢。名与身全。德卲年高。耆社儒贤。近古未闻。存没恩荣。有光斯文。昊天既复。先生何憾。顾我贱陋。万事缺陷。三瞻玉色。四奉珍札。廑免虚生。未卒教育。旷世一遇。奄然而失。我念先生。功有大者。洞观道器。自古盖寡。绌此太极。谓无动静。大化万汇。孰操厥柄。孔周程朱。爰暨退翁。微言将堙。先生所恫。乃證乃阐。牖我群蒙。若于乘机。抑别有说。眇忽之差。宜审厥析。有发其端。未竟叩竭。洪钟辍响。于何更质。逖矣星湖。瞻望不及。伥伥迷途。伫立以泣。凡诸道德。非我敢悉。我举其纲。众目攸属。自从梁摧。章甫走奔。我迹独阻。迄于兹辰。伏念昔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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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凶矜。丘山之重。有贲巾箱。永负仁恩。俯仰惭恧。有命我受。有书我读。庶免荒惰。以报冥漠。
祭文[蔡泂]
惟我先生。松翁徽绪。退老正学。践履笃实。造诣精约。沉潜经传。对越圣师。融会性理。剖析毫釐。四七之论。理气之辨。要领既得。微奥丕阐。德卲望重。 圣眷深隆。三朝耆旧。二品崇秩。责重廊庙。化赞吁咈。名利何慕。江湖是乐。素履愈坚。丹悃弥激。尊道薖轴。松间茅屋。远迩抠衣。随才导迪。存中发外。八耋晬盎。道貌玉温。和气春阳。有时小子。独拜床下。眷爱自别。颜色辄假。半日侍坐。敬意愈生。时月违拜。鄙吝复萌。愧此庸陋。自外揉矫。山竹未化。顶针徒劳。祝以百年。周旋之久。纵愧饮河。庶冀雕朽。天何不吊。遽摧虹梁。呜呼小子。冥涂伥伥。追念先谊。臆塞泪零。灵如有知。鉴此微诚。
祭文[高裕]
愚苍嘉惠。邹鲁名乡。寔生大爷。贲我一方。少而有立。晚益精熟。非直因悟。厥惟行得。业不务博。所贵详笃。规不务大。可爱其约。存心微密。制行端严。八十馀年。只此一心。望外荣光。玉署银省。升之亚卿。擢为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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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卿来。辅我遗失。臣拜稽首。臣愚靡及。王曰卿老。耆社与同。米帛以宠。车服之庸。臣拜稽首。惟尔之极。数椽岩台。一区烟月。浸灌经籍。歌咏先王。雪发霜骨。冰心绣肠。丝棼世故。云过秋旻。俨然端坐。事我天君。蒙蒙小子。夙荷知奖。时加诲责。庶希进长。望道诚浅。问业未卒。孤负厚赐。惭恨何及。吾党不幸。大老云亡。归财设奠。哀动乡邦。风露易遒。冠屦将迁。万事伤心。千古在前。秋山有松。晚色青青。一抔来哭。彷佛典刑。
祭文[从弟相龙]
呜呼哀哉。从兄清明之气。纯粹之质。笃实之学。吾岭领袖。吾商翘英。吾家栋梁。南州七十。山川雄丽。名贤相继。商山百里。光辉草木。愚苍遗躅。文章道德。功名事业。在人赫赫。百年以后。地气又北。公于是作。家世儒素。读书为乐。累仁积德。先祖两世。得道溪门。传之后孙。在公自幼。而好学者。有所本也。中年科禄。虽非素志。不求而至。超然独见。昭旷之原。精微之言。初学一部。手抄目击。罔非要切。规矩绳墨。程朱为准。知行两尽。言行本末。晦退是师。不为俗移。勿贰心思。交养情性。动静俱正。操存戒惧。惩窒克复。其大先立。弗知弗措。弗能弗休。乐而忘忧。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厚其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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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行藏进退。各适其宜。所学之推。两邑暂试。其政其化。浃洽于下。归卧清台。松竹鸥𪆽。皆我爱护。濂溪霁月。陋巷春风。乐在其中。道岂忘世。分甘守冈。或潜或扬。香名远播。九重登闻。丝纶勤勤。银台玉署。天官华要。特旨升超。恩眷如海。夙夜何惮。数月从宦。悯劳惠养。许入耆社。臣分多荷。再度赐物。尤为旷典。拜上谢笺。忠君爱国。至老不变。一念眷眷。昨年六月。诗序数行。令人滂滂。岂知今秋。一旬微恙。哲人云亡。顾余鄙陋。同堂受学。幸免舛驳。往年劝读。朱子学的。自弃多恧。于今人世。于何考德。于何问业。明明执绋。舍此何之。秋风凄其。胸填百悲。文窄五车。奚尽道欤。欲书不成。一日二日。终不吐臆。祭何无文。略搆万一。言外之溢。伏惟公灵。鉴此心曲。一声痛哭。
祭文[门下生赵锡哲]
自古山南。邹鲁之乡。世远人亡。遗绪茫茫。天祚斯文。先生乃生。幼彰玉质。夙振金声。长而志学。慥慥研工。先立乎大。独得其宗。紫阳为师。退陶为的。精思力辨。沉潜反复。理气蕴奥。性命精微。随处穷格。必致其知。稽厥用工。暨终如一。内外交养。敬义偕立。知行并进。造诣精密。仁孝岂弟。洒落明爽。雾捲意必。春嘘子谅。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47L 页
礼以律身。绳直准平。静以存心。水止镜明。推其蕴蓄。于以达施。出入经幄。启沃论思。 圣主虚受。嘉乃敷辞。分忧字牧。百里太古。入人之化。润如时雨。接物之款。蔼如和煦。吐辞举足。为世仪刑。迨其位高。逾戒满盈。三揖一辞。难进易退。婆娑丘园。视荣云外。乐彼台窝。养我神精。左右图书。目寓心融。为虑学子。靡所知方。循循警诲。俾识趍向。小子蒙陋。叨承课奖。陪游十载。见励弥切。有问必辨。有悱必发。近而日用。远而天理。阶级开导。头颅指示。砭订愚顽。矫楺偏倚。勉以敬字。为学终始。服膺斯训。庶不坠失。三年不读。有如宣学。从师薰陶。是我素志。水石之间。宽闲之地。稳侍几杖。期毕馀诲。不幸年来。叠遭重制。日事悲遑。久阙趍谒。有诚莫遂。荏苒日月。涉旬靡宁。未即承闻。讣使遽至。五内如焚。前春承诲。今作永诀。呜呼已矣。将何考德。易箦之辰。川溢路塞。奔哭后人。死有馀戚。谁其尸者。有愧公赤。师门之丧。礼无定服。吊服加麻。亦有古俗。少伸心丧。岂曰报德。允矣先生。达尊者三。福善寿仁。厥理靡僭。生为士表。没为世则。时来顺去。何憾何怛。嗟惟正学。不绝绵绵。先生得之。既厚以全。奠楹一梦。吾道其丧。薄俗谁敦。末学安仿。惟是剩馥。积案盈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48H 页
箱。平生著述。炳若丹青。嘉谟懿范。不亡在玆。开卷肃然。如承弘规。奉以周旋。庶垂来后。不知何年。得以枣绣。溪轩寂寞。典刑无凭。岩台萧瑟。风月荒凉。瑶徽永绝。孰知我悲。有疑靡质。抱经靡归。平日教意。非不佩服。安知前面。能无作辍。战兢洞属。如履冰薄。敢荐浻酌。庶赐歆格。
祭文[从侄煿]
呜呼。道南千载。斯学又东。不有先觉。孰启来蒙。允矣陶翁。展也大成。馀韵龙门。坠绪考亭。恭惟一心。秋月照冰。岂无颜有。再传无曾。幸玆遗绪。百年罔坠。丹青著明。可考方笥。猗欤先生。旷世作焉。不由师承。远续绝弦。学积铢寸。行遵绳墨。寤寐陶山。羹墙闽洛。视听言动。非礼则勿。聚辨居行。用力者悉。妙契观书。非不务博。所贵知要。是守在约。曷谓其约。持敬勿失。曷谓其要。妙在主一。居无越思。事靡他适。祗栗厥心。是保是积。宁拙无巧。宁俭无奢。先生之学。此其大者。天相吾东。释褐登筵。历事 三朝。眷注弥坚。所好不在。宦情如寄。难进易退。在朝无几。非甘洁身。不喜枉尺。乐彼清台。返我初服。松竹满庭。图书盈壁。斋名因里。尊道揭额。德性问学。两头思着。有水入洛。渊源之博。溯洄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48L 页
求之。以永终夕。惟潭有鱼。既潜且跃。聊以徜徉。如鱼之乐。鸡鸣犬吠。柳绿花发。春服既成。扶筇晚出。云瞻气像。鸟验工夫。日暖岩台。坐看周图。浩歌岩上。天地眇眇。掩卷床头。西方渺渺。逖矣杏坛。杳哉武夷。迩彼陶丘。瞻望兴思。返而登轩。左训右箴。潜心对越。上帝如临。收敛方寸。太极在躬。酬酢问辨。其应不穷。充养纯粹。积累从容。曰已功至。益励其终。春山朝荣。验我真工。滩响夜发。唤我惺翁。至乐在斯。富贵浮烟。脱然遐举。不受拘牵。云胡不慭。天丧斯文。瑶琴一闭。谁复理韵。工夫之至。造诣之极。非余小子。所敢窥度。鸾停鹄峙。玉润金鍊。程门当日。只见其面。已矣斯学。嗟哉吾党。一团和气。永隔座上。瞻彼台窝。孰处孰盘。岩下清川。谁弄谁叹。门开向阳。圣狂谁分。岩名望楸。孰瞻朝昏。水月依旧。问渠者谁。供淡有寮。谁复养脾。唤醒滩下。天乐如昨。筑社何年。物中三节。风轻柳堤。谁过前川。云横远岫。谁供奇玩。白𪆽眠沙。幽梦谁惊。落雁成序。浦月空明。香沉净友。草没经圃。高台至今。云烟呈露。疏雨满汀。谁筑鱼梁。苍山入户。增我心伤。岩本无心。谁谓隐见。崖今不磨。人事何迁。呜呼可忘。百世瞻仰。小子晚生。廿载侍傍。非曰愿学。洒扫是役。提携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49H 页
辟咡。见爱以德。问寒袭裘。见饥重味。窗牖明洁。砚席清夷。先生施教。小子自暴。提撕虽勤。朽质难雕。追惟今日。悔负难胜。非为不悦。绎而未能。贸贸顽肉。坐成自昧。抠衣何处。更承馀诲。仪形虽隔。神监在堂。在世所爱。没世何忘。惟侄有过。神其罪之。惟侄有善。陟降佑之。奉而周旋。惟侄之愿。庶几无忝。非所敢论。清台花卉。孰剪孰伐。箱箧诗书。庶奉无失。缘文考德。岂乏当世。发潜阐幽。可俟百世。敬荐菲素。曷罄寸诚。一声长号。冀赐昭领。呜呼恸哉。
竹林精舍奉安文[门人李守贞]
恭惟先生。松巢家学。陶山正脉。奋起百世。门路端的。学主诚敬。工积铢寸。弗得弗措。任重期远。理气之原。朱陆之分。如辨黑白。丕阐斯文。头颅既劈。博约齐到。躬行实践。日夕慥慥。冲和晬盎。其章闇然。菀为名儒。溯接源渊。呜呼先生。道成德融。不有倡明。孰启昏蒙。家邦并达。华闻日敞。儒林宗师。 宸眷隆向。卷舒惟义。所乐宁改。安我丘园。修辞以待。楹梦遽兆。光岳崩骞。吾道无托。公私悲缠。高山景行。典刑难谖。民彝同好。孰昧所尊。矧我乡邦。薰袭尤迩。尸祝之议。累年未遂。寔挂邦宪。匪敢或懈。延稽至今。远迩含慨。眷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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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杖屦曾频。一方攸同。瘅恶敦伦。清台近院。密迩往徕。草木衣被。馚馥犹僾。于焉建社。吾岂间然。群议咸可。士牍联翩。经始庙宇。少大齐力。其成式遄。有岿有侐。时日孔良。豆笾洁净。衿佩登降。执礼肃敬。洋洋如在。尚其昭格。启我后人。永世无斁。
近岩书院奉安文[柳宗春]
吾道之南。师儒世作。抽关启键。牖我蒙学。斯我清台。应期生焉。祖于松翁。源溯陶山。门路既正。进修弥笃。扁揭尊道。功主博约。理气原头。见解精密。朱陆之分。如辨白黑。躬行实践。休誉满国。 恩命荐至。一辞三揖。时承 晋接。不陈非道。崇班清秩。皆出稽古。山颓一夕。士泪沾襟。畏垒议起。肇享竹林。惟玆岩院。四贤旧祠。时虽相后。道则一规。同堂揭虔。旷世休匹。群谋允叶。邻牍齐发。辰良日吉。衿佩坌集。移奉并妥。德将在斯。灵应启佑。庶几格思。
  常享祝文[李守贞]
诚敬笃学。博约真得。渊源正脉。百世矜式。
墓祭文(幼学蔡涞,生员蔡瀗,幼学洪羽吉,幼学李显朝,生员权煜等七十人。)
伏以冲和令质。直方真功。渊源家学。世嫡陶翁。敷文阐教。尚起闻风。矧玆觌德。生此新安。早悦包蒙。晚迷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0H 页
仰钻。不倦不怠。析缕叩端。山梁一颓。就因无方。分至既久。草树犹香。仪形寤寐。德业羹墙。雨露言濡。属玆春暮。馀生百感。益切追慕。封茔密迩。合谋瞻扫。非为常祀。少伸微臆。锵锵群佩。一心精白。陟降在玆。庶几昭假。
挽词[李瀷]
渊源上溯退溪前。有若松巢父子传。一水盈科终达海。寸心如日亦周天。名门自是承家地。王国宁无继世贤。念昔清扬适我愿。祗今书札动翩翩。
年高八耋德为邻。耆社王临作侍臣。天上凤飞曾瑞世。人间龙卧自存身。后生安仰争忧道。大老云亡为损神。听说南州腾士议。瞽宗芬苾付儒绅。
挽词[门下生李守恒]
猗欤松老。百世攸尊。早登师门。学有渊源。先生之生。馀光剩馥。星岳精英。圭璋令质。际会明时。羽仪王庭。谟猷赞扬。竭忠殚诚。历事三朝。宠渥深隆。身世叔季。志业夔龙。揣摩行藏。厌彼嚣尘。浩荡白鸥。万里谁驯。铲彩韬光。从吾所好。侧席虽勤。素履犹固。江湖廊庙。进退忧乐。独善岂志。幽贞亦吉。律身俭约。箪瓢不改。治心克复。查滓浑化。诚笃卫道。可质神明。工深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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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见密精。洛闽馀波。穷源沿溯。天人之际。探幽体究。紫阳全书。吾祖遗篇。一生尊信。需用尤专。兀兀穷年。孜孜不息。明诚博约。道成德立。充然其积。闇然其章。玉润金精。炯澈襟灵。处世应务。以义以仁。和而不流。栗而有温。循序设教。随才诱掖。本末兼该。贤愚同得。物外溪山。闲中日月。梅窗竹坞。颐神养德。俯仰鸢鱼。上下天渊。至理机缄。触处朗然。儒林望高。中天斗魁。耆社名尊。王国蓍龟。嗟惟此学。所差毫釐。下者不及。高者过之。先生之学。端绪有的。理气辨别。一遵成法。是以其学。既正且醇。不爽路脉。脱略众昏。妙旨真诀。授受若亲。功存继开。当世一人。苍天不慭。吾道将衰。乔岳忽颓。梁木遽摧。弄清台上。霁月寂寞。不欺窝前。光风萧索。士失宗匠。诗成殄瘁。易名褒典。会见公议。顾余小子。猥蒙教育。朽木无用。几勤湔拂。居敬之要。太极之体。援證阐明。反复指视。启发盲聋。实荷炉鞴。庶收桑榆。永期终始。今焉已矣。我蒙谁击。茫茫天地。伥伥靡适。盈箱束笋。手墨如新。敬奉至训。敢不书绅。经年病蛰。末由临穴。略缀荒辞。遥替相绋。
挽词[李象靖]
清台花竹长。茅屋玉人深。独溯伊溪派。相传息老心。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1H 页
西枢卿月近。南徼寿星临。殄瘁那堪痛。街街唁士林。
挽词[郑玉]
江右生先辈。松巢有是孙。圭璋元令质。诗礼自儒门。清白传家烈。愚苍接道源。腾骞名早著。沈散迹中屯。潇洒清台墅。幽閒翠竹园。婆娑家食吉。䌷绎古书温。清福天应饷。闇修日愈敦。披帷人则在。对卷圣斯存。默玩天人妙。欲逢左右原。沈潜销日月。通塞信乾坤。雅量浑无校。恬怀静制烦。反躬循本实。艮趾谢浮喧。修洁吾初见。贞高孰可援。仙禽尘不染。古井水无痕。可但天姿美。应知学力惇。清标警薄俗。雅望彻 重阍。晚结昭融契。偏承眷注 恩。吾南重辟运。夫子乃乘轩。优老因参社。引年固守樊。散衔迁擢荐。宠锡馈餐蕃。忧乐江湖远。希夷岁月奔。风流散金石。宿德镇淆浑。仰止高山峙。瞻如北斗尊。那知卿月晦。翻看德星昏。楹梦晨歌冷。梁摧大厦骞。何人不失色。而我重销魂。犀照心常往。鸿违思政繁。瞻依忽无所。出处共谁论。永负临阡圹。堪嗟滞海藩。题词遥送诀。拭泪倍烦冤。
挽词[李之亿]
花暖矮檐始识荆。岭南襟韵独专精。儒林宿望推宗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1L 页
匠。 圣世风期擢正卿。 筵席几番询齿德。 纶音千载耀恩荣。门屏阒寂兰孙泣。不耐山阳旧笛声。
挽词[柳观铉]
棐几晴窗道味滋。清冰其操玉其姿。位尊卿月蓍龟在。名重儒林领袖推。恬退几年山斗仰。全归今日市朝悲。南州学子梁摧恸。宗主斯文更有谁。
挽词[李宪默]
盛名当世诵童儿。国有蓍龟士有师。廿载江湖甘任分。一心廊庙几忧时。生逢尧舜恩偏荷。学述程朱道不衰。未展陶镕仙驾促。遥瞻南岭哭公私。
挽词[李涣]
未信金绯贵。依然山泽癯。士林归一老。 明主重吾儒。礼乐当年志。图书晚境娱。清风吹大岭。编简永垂谟。
挽词[郑彦忠]
天欲斯文丧。人悲大老亡。襟留山月映。身与岫云藏。岭日戎戎暮。商芝翳翳荒。摩挲耆府轴。 圣主为沾裳。
挽词[李万恢]
煌煌灵寿阁。珍帖见公名。陋巷贫何病。陶山道复明。鸢鱼观至理。杞菊见閒情。堪愧如吾辈。悠悠度此生。
挽词[姜杭]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2H 页
图书萧洒弄清园。陶晦徽言得妙筌。精辨四端扶正学。推明太极破群昏。雅心丘壑终成癖。暮境功名本自天。南岭衣冠方手额。中宵幢盖遽翩翩。
挽词[李守贞]
斯文一代大先生。家学渊源继正声。理气源头看得是。陆朱门路辨来精。进修笃实工夫熟。充养纯专德业宏。适去如今吾道丧。清台寂寞水空鸣。
挽词[李世泰]
今年非巳岁。何事哲人萎。萧索山河气。沈沦鸾鹤姿。儒林失宗匠。邦国丧元龟。不尽公私恸。乾坤独涕洟。德望三朝老。风流一代贤。位尊心愈下。身退道弥全。邃学穷玄奥。真工笃百千。时时清夜月。閒弄玉溪弦。
挽词[门下后生李世泽]
传绪渊源正。修辞践履馀。发挥理气辨。受用节要书。业广工深笃。行谦体若虚。斯文今已矣。天意欲何如。
挽词[李光溥]
极宿辉辉拱紫垣。山南冠冕老成存。清时意与江湖永。晚景官随德业尊。邃学已从坚固得。完名当自退休论。城西旧会今如梦。白首缄辞洒泪痕。
挽词[柳圣曾]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2L 页
陶山正统绪。吾岭大宗师。静室无尘累。明窗对孔羲。行违时否泰。存没道兴衰。平生山仰志。今日哭非私。
挽词[门下生蔡允一]
先生松叟之来孙。家学渊源自退门。月照秋川无表里。火烧春草绝芽根。三朝硕望归元老。一代真儒属达尊。梁折山颓今日恸。半生亲炙未窥藩。
挽词[李植春]
禀清贤远世。见的道分门。析理铭陶训。持谟体鲁论。存省图书壁。经纶花竹园。高梁惊一折。何处挹三尊。
挽词[门下生赵重普]
溪堂草茂玉山空。天为生民作我公。洙泗统垂私淑地。洛关身任继开功。趍庭鲤没谁传业。好学回亡道益穷。汉老祠庵无咫尺。方圆何日奠西东。
进虽科第本儒贤。为有松巢继世传。用拙一生惟在帝。弄清终日欲周天。凤仪殿上初辉德。龙卧山中便乞年。小子只今无限痛。南游未到几书前。
挽词[柳宗春]
清台高数仞。吾道岭之南。气像存壶月。工夫想倚参。寤言惟太极。羹慕即寒庵。适去关时运。人间不朽三。
挽词[赵锡愚]
清台先生年谱卷之二 第 553H 页
从古山南邹鲁乡。百年遗绪正茫茫。循环运复生明道。敬义工专慕紫阳。心上经纶优黼黻。眼前风月属文章。园篁庭菊空萧瑟。祇有清台暮色苍。
挽词[门下生金履常]
涧清月白竹窝涔。个趣贮琴不尽音。志古希贤文亦古。身今超浊道非今。德仪从外如山仰。实学由中特地钦。瑶海星沉藏宝匣。庆云愁处恸缠心。
挽词[门下生金厦键]
沧海东头道未隳。退陶馀韵逮吾师。鸢天妙用胸无滞。蜗角浮荣梦不期。我识真诠百世范。人称达德一邦耆。前宵老宿南躔晦。牢落清台古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