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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x 页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疏劄
疏劄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98H 页

伏以臣品流庸下。本不犹人。滥蒙洪造。迁躐太骤。涯分已溢。报答无阶。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乃于今者又以 亲享陪从。有升资之命。益复震越。无所容措。伏惟 圣上追远述事。克举旷典。臣以贱微。得备侍从之末。周旋左右。躬睹盛礼。其为荣光。人莫与京。至以此徼恩受赏。尤是万万常分之外。况骏奔执事。百僚与同。受圭进圭。不过诸承旨分掌之一事。而臣独过被恩数。至于如此。非惟臣私分之所不安。亦岂 圣朝爱嚬笑重名器之道乎。无功滥赏。前史所戒。非才冒宠。取讥当世。缘臣一人。公私俱病。伏乞 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收回臣新授资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实循旧章。卿其安心勿辞焉。
辞汉城判尹疏(己卯正月四日)
伏以昨臣冒入文字。乞收新资。未蒙开许。反承温批。以荣为惧。惶陨方切。继而有新除京兆长席之命。惊遑迷惑。罔知攸处。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上卿之秩。六联之班。固非庸陋如臣所可一刻冒据。况此京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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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辞职疏(己卯正月二十七日○判尹时)
伏以京兆职务。本非闲漫。而近因僵尸埋置。且当式年改籍。酬应之繁。异于平日。而臣于肃谢之日。仍即出来役所。不见官府。不与一事。则其不可晏然仍带。固已审矣。伏况 太庙展谒。 法驾将动。本府堂上。职在导驾。而适会左尹臣申厚命在外。右尹臣李徵明病不供职。无可推移。臣意谓不待臣自处。必有朝家变通代差之举矣。今闻以郎官替行云。臣不胜惊駴震悚之至。夫 法驾出入。何等盛仪。本府堂上。至有三员。而缘臣等有故。乃令郎官导驾。其事体之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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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焉。
辞刑曹判书。仍乞收还赐马之命疏。(己卯三月十六日)
伏以臣伏蒙恩暇。归省父墓。道闻有秋曹移拜之命。惶駴震惕。无所容措。名器轻重。视人高下。庶官犹然。况此司寇之长。何等隆重。所管职事。何等紧要。而乃以臣之庸陋浅薄而冒当之乎。讼狱之官。民之大命。古人有每当赴衙。焚香斋祝而后行者。其重且难如此。用心公平。尚能自勉。而才识昏明。不可力强。事有一误。关系如何。臣尝谓百职之中。惟刑官为最难。今何可以最下之人而当最难之任乎。此实臣审于自知。非出于饰让者也。且臣伏闻以臣名在都监监蕫之列。至有赐马之典。臣于此又不胜愧蹙之至。承命蕫役。臣子常分。可幸无罪。其敢言劳。非材而冒重任。无功而受厚赏。数日之内。稠叠至此。公私俱病。臣实惧焉。伏乞 圣慈俯谅至恳。亟许遆臣新授职名。且收赐马之命。以重爵赏。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从速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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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空疏浅薄。无所肖似。而因循冒升。位跻列卿。受恩愈隆而报答愈难。涯分愈溢而罪咎愈积。臣夙夜忧惧。寝食靡安。惟以黾勉供职为一分自效之啚。疾病劳苦。有不暇恤。此臣素蓄而亦臣之分也。故凡其职役奔走之地。筋力之所可堪。则未尝敢为燥湿取舍。啚便饰让之计。伏想 圣明亦必俯烛其情实矣。至于文望清选。非徒不相近似。人亦不以拟议。不料今者遽闻有槐院提调差下之命。臣诚不胜惊惶愧悚之至。夫槐院堂上。既取文华。兼采名论。本非官位相当者可以循序例差之比也。今臣以文华则蔑如。以名论则凡下。实无冒没堪承之理。在 圣朝量能授官之义。亦岂容浑囵猥杂。太无分别。至于此哉。臣又何敢以倖为荣。而不即引分自免。上玷公器。下损私义乎。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遆改臣槐院提调之任。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以司圃署官员罢职请谴疏(己卯七月二十四日○刑判兼司饔提调时)
伏以臣伏见备忘记。有司圃署官员罢职下吏科罪之命。臣不胜惊悚震越之至。今年风旱为灾。真西果虽称不实。然节物享 上。事体至重。应供而违。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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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被击铮人侵斥辞职疏(己卯九月一日○刑判时)
伏以臣即伏见击铮人李伯益元情。则以其讼事见落。缕缕称冤。有曰一不凭问于元告。勒加罪名。又曰。枉罹法曹横加之律。以快叛奴之心。落讼者之言。无怪其若是。而至以为一不凭问。枉罹横加。则其所侵斥。亦非寻常。臣诚瞿然之至。此讼事回启时。彼此两只。不为俱待。且是乡峡穷民之事。更为推捉。实涉有弊。而观其江原道所送推案。非理之状。差违之端。节节现露。不待更问。昭然难掩。故论理回启。且请治其非理之罪矣。今其言如此。方有议处之命。而臣之情埶。不敢仍冒此任。晏然议启。仍断此讼。伏乞 圣慈亟命遆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陈病辞职。且以梁道生,张英弼事引嫌疏。(己卯九月十七日○刑判时)
伏以臣禀赋虚薄。平生善病。本不可以处繁供剧。而自念才识鲁下。百无一能。欲以奔走率职。尽力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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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知春秋疏(己卯九月二十四日)
伏以臣病难供职。乞解不得。寻单见阻。方切闷蹙矣。不意玆者有春秋兼带之命。益不胜愧惧震陨之至。此等抡选之地。本非如臣陋劣所可滥吹。固无冒没承当之理。而况臣与监事臣右议政李世白。有婚家相避之嫌。在法应遆。伏乞 圣明将臣兼带知春秋之任。亟命该曹照例处置。仍许遆臣本职。以便调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恳迫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辞大司宪疏(己卯十月八日○还出给)
伏以臣凡庸鲁劣。最居人下而滥蒙洪造。位跻卿月。已不胜其负乘之惧。而逊避莫从。黾勉就列。居常懔懔。若陨渊谷。今玆柏府新命。又及于千万意虑之外。惊惶震越。益无所措。念臣曾前践历。孰非踰分。而至于风宪长席。尤是不似之甚者。臣之平日所欲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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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司宪疏[再疏](己卯十月十日○还出给)
伏以臣凡庸鲁劣。最居人下而滥蒙洪造。位跻卿月。已不胜其负乘之惧。而逊避莫从。黾勉就列。居常懔懔。若陨渊谷。今玆柏府新命。又及于千万意虑之外。益复陨越。靡所容措。念臣曾前践历。孰非踰分。而至于风宪长席。尤是不似之甚者。臣之平日所欲自勉。只在于事务奔奏之间。此等清选。非徒人望之所不及。亦臣梦想之所不到。 圣朝谬举。无过于此。矧今时事艰虞。朝象溃裂。忧劳之念。屡形于 玉色。申戒之教。每发于纶音。此时风宪之任。尤宜极选见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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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左副宾客疏(己卯十月二十八日)
伏以臣之庸陋无状。人所共知。而偏蒙大造历扬踰分。恒切愧惧。若陨渊谷。见带本职。已不近似。顷虽迫于事会。冒昧出肃。而旋即寻单。仰冀褫免。不啚玆者又有胄筵兼带之命。惊惶震越。益无所措。臣自释褐以来。通籍清显。蒙被任使。已多年所。本末具在。底蕴已露。实无一长可取。而至如文学经训。尤所昧昧。非徒臣之不敢以此自名。人亦未尝以此相期。矧今春宫学业日就。讲筵频开。此时备员宾僚者。正宜极选时望。置之左右。以资辅翼。不知 圣朝因何谬误。乃使如臣空疏。厕迹其间乎。以最陋之姿。玷极选之地。虽欲贪荣冒进。独不畏公议之所不贷乎。反复揣量。决难承当。伏乞 圣慈特念职责之重。曲轸由衷之恳。将臣兼带宾客之任。亟许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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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察任。
辞礼曹判书疏(己卯十一月三日○未入)
伏以臣之谫薄。滥被恩私。渐次叨冒。不知止极。过分之宠。匪荣伊忧。居常懔惕。若无所容。宗伯新除之命。又降于梦寐之外。臣是何人。忝窃至此。抚躬惭惶。悸不自定。春官之长。职责之重。固非臣所敢拟议。而为逊让之辞者。直以其地望言之。从来俱以清名重望处之。未尝有如臣庸贱滥厕其间者。虽 圣朝过举。有此误恩。而臣若又不自量度。贪荣冒进。则名器由是而益轻。官方由是而益淆。政理攸系非细故也。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授宗伯之任。亟许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陈金吾嫌端。且因西伯洪万朝侵斥乞遆疏。(己卯十一月十九日)
伏以臣于囚人李圣辉,宋晟等查事。诚有不敢冒当者。盖今番科后。人言甚多。一语才卞。一语又生。台章既发。事体尤重。流传之说。逐日以新。噂𠴲纷嚣。莫知止届。今虽有指的姓名者。一榜皆怀不安。而臣之弟楺。系是同榜则臣于此事。实有嫌碍。今若曰我则无是。而晏然担当。则不知前头果有何㨾辞说。发于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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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申乞遆免金吾疏(己卯十一月二十一日)
伏以臣昨以科事查覈。嫌难同参之意。冒陈危恳。未蒙恩遆。虽不敢连日渎挠。而方切闷蹙矣。不意今者严召又降。促臣开坐。臣尤不胜惶陨之至。分义是惧。黾勉趋诣。而臣之情势。终不可仍冒于议谳之列。盖臣昨疏所嫌。只在于臣弟同参此榜。而宪臣之避。有非独为一二人而发之语故也。今则宪臣又陈疏。其所为说。比前尤峻。或曰指名仰对。未免疏略。或曰许多指目。只举一二人。有幸不幸者存。或曰致疑于冒占。尚多有之。若不严覈釐正则一榜污蔑。无以自雪。或曰并拿穷问。自制者仍存。冒窃者拔去。是则今日可查者。非但在囚二人而已。是非虚实之间。一榜之人。皆在于举论之中。非独被人指目者为可覈。不入于指目者。亦当严查而得雪矣。若使臣之弟亦入于指目之中。则臣之嫌避。固不暇论。而虽令不入于指目之中。亦何敢按覈此事。卞其虚实。而容喙于其间乎。此其事理万万明甚。决无参涉之势。朝家事体。又何可知其决不可行而强令行之。致令狱囚久滞。查事渐迟。而流言日增也。且伏念本府规例。虽有次官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05H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知义禁之任。今姑勉副焉。
辞筹司有司堂上疏(己卯十一月三十日)
伏以臣伏承新命。以臣差下备局有司堂上之任。臣不胜惶闷恧缩之至。臣本庸下。才识浅劣。凡于事务。无所通晓。虽以本职例兼。追逐于筹司之末席。而潭潭庙堂。群彦比肩。厕迹其间。自顾愧赧。逊避莫从。黾勉随行。而至于有司堂上。责任又别。从前见差。未有如臣等比。虽云代匮。实 名器。抗颜冒承。义所不敢。玆将悃恳。仰吁 宸极。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遆改臣备局有司堂上之任。以重国事。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又因洪万朝疏斥辞职疏(己卯十二月七日○礼判时)
伏以臣伏见平安监司洪万朝疏本。侵斥臣身。不遗馀力。臣诚愕眙。莫晓其故。一有不惬。恶言相加。此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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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又因洪万朝疏斥辞职疏[再疏](己卯十二月九日)
伏以臣之所遭。实是朝绅之羞。冒上辞章。未蒙开许。臣益复穷蹙。靡所容措。臣固庸陋。百不犹人。而乃其职则卿宰之列也。虽令微官庶僚。真有失言。被人凌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07H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速出行公。
以权大运致祭举行事。被台斥引咎疏。(己卯十二月十七日○礼判时)
伏以臣即伏见掌令李世奭疏本。其所论该曹之失。辞意甚峻。臣不胜瞿然之至。顷日权大运职牒还收之启既停。吊祭礼葬。自是节目应行之事。故臣曹循例入启。而至于春宫遣官吊祭一款。则恐其有妨于义理。当初已有此议。故不敢同时并请。姑为迟待矣。翌日下吏复援例来问。臣又窃念既不能论理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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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又被洪万朝侵斥。且因台启请推万朝辞职疏。(庚辰正月三日○还出给)
伏以臣即伏见平安监司洪万朝疏本。则侵斥臣身。又加一节。臣诚疲劳。不欲更与相较。而亦何敢听若不闻。腼然仍冒乎。臣之前疏。不过被诋后自列而已。有何诟辱慢骂之意。其所谓激怒于屡举其名者。此实臣疏所无之语。不知万朝何所据而有是言耶。至于讼理曲直。尤不足争卞。而然其中三度得伸之证。亦自分晓则疏章体段。异于文案。又何可尽载招辞。节节论难。然后方可无惑哉。臣之所据者。推案也。万朝所言者。臆度也。谚云虽有灵瞽。不如目见。徐待考见文案而后论其是非。何所不可。而顾为是汲汲哉。因此一事。屡次烦渎。极知未安而廉隅所在。不容苟冒。臣方以此控吁未彻。而又伏见宪府请推万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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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户曹判书疏(庚辰正月二十日)
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承新授地部长官之命。臣诚惊恍震骇。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出身从仕。已垂廿载。位跻宰列。亦有年所。底蕴毕露。本末具见。其庸陋无用之状。伏惟 天鉴之明。必已照烛无馀。虽闲官庶务。每怀不堪。一心兢惕。苟幸无罪。顾此度支之长。何等职任。虽平常安富之时。亦非人人所可冒处。况今仍岁大侵。公私赤立。才力敏赡。智虑周通者。犹不知所以为国计。况以臣之生疏庸拙而希当重任。其势必至于偾败则死。亦不足以塞责。一身罪戾。固不暇言。其于国事何哉。人之才能。长短不齐。椳桷栋梁。各有其用。如臣之愚。本无一长可取。而至于总领财赋。裁制盈缩。随事适宜。不至阙废。尤非臣之所敢望其万一。故臣于财赋之政。有若夏虫之语冰。未尝以留心经虑。此臣自知之审也。今直以班资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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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户曹判书疏[再疏](庚辰正月二十二日○未入)
伏以臣以度支重任。不容匪材苟冒。毕陈危恳。仰慁宸严。未蒙开许。温批反降。臣惶恐感激。又不胜闷蹙之至。如使今日此任。不至若是之甚难。臣之才分。少有万一之可强。臣亦何敢不顾分义。徒事控免。频烦干渎至于此哉。诚以自知之审。不敢重累明简。宁受猥越之诛。不宜冒当非分。而情实之言。视同文具。肝膈之诉。浑归例让。 天日之明。犹有未烛。此皆臣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于 君父之致。惭惧陨越。益无所容。衷情菀结。不能自已。殚竭馀蕴。复此呼吁。伏乞 圣慈更加谅察。亟许遆改。俾免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恳迫之至。
因参判申厚命疏辞职疏(庚辰二月四日○户判时)
伏以臣昨伏见户曹参判申厚命疏本。则以算员除名一事。至于引咎辞职。臣诚瞿然也。臣新除本职之初。算员等来言算员有阙。前判书取才将差而未及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09H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09L 页

伏以臣伏蒙新除。有知义禁兼带之命。臣诚不胜惶蹙之至。臣于前冬。曾叨是职。控辞得遆。盖以科狱按覈嫌难参涉故也。目今狱事犹张。收杀难期。臣之嫌碍。与前一般。何可辞避于前而冒当于后乎。首尾一事。而以一人之身前后进退。判若二人。则前之辞避。尽归虚妄。而臣之所以自处。 圣朝所以处臣者。岂非本末舛易。无所依据乎。此其事理明甚。不假臣一二缕陈。而伏想 圣鉴必已洞烛无馀矣。臣于是任。曾所屡叨。又无他难安情势。则何敢虚辞假饰。故为例让之态哉。诚不忍其一事二揆。首尾横决。自陷于进退无义之科。故昨于召牌之下。黾勉趋诣于阙外。以严分义。而终不敢入谢 天陛。陈疏径退。违慢之罪。益非所逃。且臣即伏见刑曹参议闵镇厚疏本。则其中有云梁道生罪从宽典。而场中潜通之路启。梁道生按治。是臣待罪秋官时事也。考诸法文。有潜通场屋者杖一百之文。道生所为。臣非不深恶。而既有法典明文。不可舍此而他求。又不可低昂于法文之外。故不得不以此照断。而今者刑官。疏斥如此。尤何敢自安。玆敢毕陈危恳。仰干 宸严。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亟命先遆臣金吾之任。俾无空事撕挨延拖滞狱之弊。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谢人言。公私幸甚。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10H 页

乞遆金吾再疏(庚辰二月二十一日○还出给○户判时)
伏以臣冒上辞章。乞免金吾兼带。而 圣批不允。谕以勿辞。臣益不胜惶霣闷蹙之至。如使臣可以苟然行公。则当此本职多事之时。何敢强为引入。徒事撕挨乎。此则义之所不敢出也。今臣之所以力辞者。实缘首尾一事。前后一人。不敢或遆或出。自相反戾故耳。仰惟 天日之明。无微不烛。亦岂可许遆于前。今反强迫于后乎。事理之所不可强。虽小事犹然。况进退之节。治狱之重。其何敢淟涊苟且。重失自处之道乎。且窃伏念臣之见带本职。素称烦剧。如臣昏劣。虽专心一力。犹惧不克。重以胄筵兼任。奔走靡暇。而又复参于金吾逐日之坐。则事务迟滞。势所必有。偾败之患。臣安得免。虽然。此则只以臣材力难堪而言。至于事理之难强者。如上所陈。决无冒昧行公之理。连章渎挠。臣罪万死。而累日虚带。重狱久淹。不得不冒死沥血。疾声更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俯谅危恳。亟命遆臣兼带金吾之任。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辞金吾。仍陈病乞并遆本职及兼带疏。(庚辰二月二十六日○户判时)
伏以臣以科狱按覈不敢参涉之嫌。冒上封章。未蒙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10L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因正言金昌直疏斥权大运致祭事辞职疏(庚辰三月七日○户判时)
伏以臣贱疾危苦。无望供职。伏蒙 圣慈曲轸。许遆金吾兼带。得以少安私义。任便调治。 圣恩如天。感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11H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吴道一疏斥碧潼书院许额事辞职疏(庚辰三月十二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礼曹参判吴道一疏本。则盛陈故左议政闵鼎重,文贞公闵维重书院赐额之不当。至谓之谬启贻讥。而大加非斥。臣诚瞿然也。我国书院甚多。近来尤盛。名臣硕辅。可以楷范一代。矜式后学者。亦得立祠宣额。未必皆传统垂教之儒贤。亦岂无不及于两臣者。而未闻为一言。何独于两臣。诋斥之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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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因台启请推宣惠厅郎官引嫌疏(庚辰三月十九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台启。以丙丁粜谷督捧之故。该厅郎官。至被推考。臣不胜瞿然之至。宣惠赈恤等厅之事。专委于主管堂上。而例兼堂上则无所与闻。时时回示公事而已。臣之例兼察任。在于正月念后。适值主管堂上崔奎瑞在外。事之紧急者。不得不酬应。而赈厅粜谷之捧与不捧。全然不知矣。至二月晦间。下吏以郎厅禀目。来问督粜停止之当否。臣即令停捧。但其非逃故无依而生存自如。不纳一升者。使之抄出仍督矣。旋因崔奎瑞上来行公。本厅公事。更不来问于
观复斋遗稿卷之五 第 112H 页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因姜履相疏斥火田隐结事辞职疏(庚辰四月十六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持平姜履相疏本。以臣所陈火田隐结事。深加非斥。臣诚不安也。臣宿闻各邑田结多所隐漏。从仕外方。益知其弊。盖昔之深林大薮。今无不辟。而田结则有减而无增。此其故可知也。台臣所谓诸邑以此为公私酬应者。固亦有之。而其归于吏胥之囊橐者。又倍蓰焉。使见田一结之民。并应隐漏二结之税。税入日缩而民困尤甚。则曷若查出隐田。均以缓之乎。目今时势。纪纲岂有大段釐正之望。而若其随事大小。稍加捡覈。则恐不可已。故因川反浦落查出之成命。略有所陈达。主意专在于加耕隐结。而火田之说。因此拖带而发。即今各邑每年年分末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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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又因姜履相避辞辞职疏(庚辰四月十九日○未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持平姜履相引避之辞。其所执持而攻斥者。专在火田作结一款。而作结二字。不出臣口。举行条件。今可考据。既知爽实。而犹且吃吃而不相舍。何也。礼曹参议李寅烨之言。有作结二字。不过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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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台疏姜鋧事辞职疏(庚辰五月一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掌令鱼史徽疏本。不胜瞿然之至。姜鋧之事。日昨筵中。臣亦随诸臣之后。有所陈达。而盖论其官员所坐苟非一罪。不可与吏卒置对。则只推吏卒。终无归一之期。而诸招参差。无甚关紧。刑杖过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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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因姜履相避辞郑宅周事辞职疏(庚辰六月廿九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见持平姜履相避辞。则以臣所达郑宅周事。费辞诋斥。臣实瞿然。臣于当初得见台启。已虑其不查直拿之有后弊。早欲陈达而迁延未果。及宅周纳供。本道查闻之后。则事状归虚。宅周白脱。而其后掌令鱼史徽。又因尸亲之状。直请镇安县监郑德徵之拿问。则此事将至成例。故臣对史徽。亦尝言其不当矣。臣与宅周。素所昧昧。则有何私护之意。宅周既已白脱。则尤无可伸之冤。臣之所达言辞之间。其果有一毫为宅周称屈申救之端耶。所恶者奸民。所虑者后弊而已。其所谓为讼宅周者何所据。而汲汲伸救者指何说耶。急于侵诋。不考事实。是其从前习气。而至以径遽二字。谓之侵斥言官。则凡系言官之事。虽有径遽者。亦将不敢为一言乎。名字变幻。日子同异。既曰不能逆睹。则其非伪状诬辞。又安能逆睹。臣所谓必当先查者。正为此也。臣之伊日入对。乃是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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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不须为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兼带知义禁疏(庚辰七月一日)
伏以臣于科狱。自有嫌碍之端。金吾之职。有难承当。当初得遆。其后恳辞。皆由于此。不意今者又有金吾兼带之命。臣诚闷蹙。无所措躬。臣之从前力辞。铨曹亦非不知。而苟然充拟。至受恩点。臣不识其何为也。前之力辞。既由于科狱之有嫌。则后之冒出。其可曰科狱之已了乎。前后一事。自处各异则揆以义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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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因柳重茂姜履相避辞侵诋辞职疏(庚辰七月初三日○户判时)
伏以昨者献纳柳重茂避辞。有猝为重臣所迎击之语。臣不胜骇惑也。夫所谓匝击者。摧折攻击。使不得更语。或令引避迸出之谓也。大凡狱事。既有难卞之端。则惟当付之有司。严覈审问。而况其拿问之命。才下于引对之前。有司未问。爰辞未上。则何可逆知其真伪虚宲而径先论断乎。未及推覈而先自论断。恐未免失之太早。故臣果略陈其未安矣。此其即席可否之言。台臣如以为不然。或卞其是非。或仍以论启。孰能止之。若此者。其可谓匝击乎。不顾事理之当否。不计文字之不衬。务欲辞气相加。令人不安而事事对举。亦涉疲劳。故姑且泯默矣。即又伏见持平姜履相之避。其所侵诋。无复馀地。至以筵中循例自引之语。谓之言意之不相掩。臣窃哂之。臣不欲更与呶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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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辞职兼请还寝金吾议谳次官代行之命疏(庚辰七月六日○户判时)
伏以臣近日以来。连以与人对卞为事。烦渎已极。支离亦甚。今又被献纳柳重茂之侵斥。欲言先愧。无以为容。因其言端。平论可否。而谓之迎击。循例陈疏。以示不安。而谓之凌藉。宁欲无卞。姑且泯默。而谓之不即胪列。何其困人至此。臣性本疏暗。不善供世。左挤右排。更出迭兴。虽欲忍耐支过。亦不可得。伏乞 圣慈早许斥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且臣伏念王狱按治。事体甚重。照律议处。断自首席。而近缘首席久旷。狱事多滞。不得已令次官代行。有同成例。已极苟简。况于次官之中又不得备员。则其为苟简。当复如何。今此堂郎置对。虽曰科狱一枝。而系是别出。且有榻前变通。口传差出。再次牌招之举。臣固迫于朝命。不得不黾勉冒承。与同僚一人两日开坐。而僚员李震休。谓次官替当之不可。引入不出已久。官同事一而进退异义。固已不安。况次官代行而又不备员。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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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举行。
因台启侵斥及李师尚疏诋。与同义禁金载显联名乞遆金吾兼带疏。(庚辰七月十三日)
伏以臣等伏见台启。以权是经等径先勘罪为未安。请更推覈。而至斥按狱之疏漏。臣等诚不胜瞿然之至。堂郎之言。既已径庭。则虽更推问。终无归一之势。至于非罪人所知之说。罪人亦谓不的其何堂上。则不必更问以伤事体。故臣等只据其疏招辞意相左处论断。而自谓不至大悖于轻重参酌之义矣。今者台启所论如此。臣等已难晏然。继又伏见校理李师尚之疏。其所以抑勒操切者。不遗馀力。臣等尤不胜其骇怖也。大凡治狱之规。自有先后本末之序。有纲有条。不容相紊。今此誊纸说话硕夏招辞。其所闻详略之所以不同者。既已推问于郎厅矣。又已诘问于顺亿矣。又已更推于硕夏矣。又方有彼此面质之请。以依允判下矣。则此事只在次第究覈之中。师尚所谓全不举论者何也。若其所谓堂郎所不闻之言。载于誊纸。而硕夏之招。与之符合。此必交通罪人。欲售陷人之计云者。此是造作文字者之所为也。既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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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等别无按狱不审之失。意外侵斥。何必为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申前乞遆金吾疏(庚辰七月十六日)
伏以臣被人诋斥。情势危蹙。冒死陈乞。冀蒙恩遆。而圣批不许。温旨反降。臣益不胜惶悚感激。靡所容措。臣之所遭。非如一时一事论其可否。语有侵逼之比。身为狱官。救解罪人。探试 上旨。何等罪名。而乃敢一疏例辞。扬扬复入。仍按其狱乎。此则罪名之外。廉隅又丧。将何以自远耻辱。禔身而供世乎。召牌降临。竟未祗赴。违慢之罪。万殒难赎。玆将血恳。更申祈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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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申前乞遆金吾疏(庚辰七月十八日○还出给)
伏以臣备将难安情势。再申危恳。未蒙谅察。温批反下。臣益不胜惶陨窘塞之至。儒臣之疏。其语意之深峻。既非寻常规警之比。在臣廉隅。决难冒没行公。数日之内。再违召命。臣罪至此。万殒犹轻。方此缩伏。恭俟严谴。不意喉司烦启。召牌又降。分义是惧。不得不更此趍诣阙外。而臣之情势。终不可冒出。累日虚带。踪迹愈蹙。致令狱事久滞。事体徒损。伏惟 仁覆之天。无物不遂。 日月之明。无微不烛。其何可一向撕挨而无所处分乎。伏乞 圣慈俯赐矜谅。亟许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
辞知义禁及经筵新除疏(庚辰七月二十七日)
伏以臣昨奉除旨。以臣为知经筵者。臣诚惶恐愧缩。无以自容。臣以庸贱。本无学识。且乏才能而滥蒙恩造。跻躐太骤。从前忝窃。孰非踰分。而如槐院提调之处以文望。胄筵宾僚之职在劝讲。尤是万万不似。而亦皆辞避不获。迫于严命。黾勉趍承。自同他人。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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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申辞金吾。且因请拿李坦事被斥引嫌疏。(庚辰七月二十八日)
伏以臣昨将金吾兼带不可仍冒之状。毕暴危悃。露章号吁而未蒙谅察。谕以勿辞。臣于是窘迫惶陨。无以自措。今此狱事。蔓延既久。从前虽有事端相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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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禁府之请拿。事体当然。且与前日之事有异。则待漏招问之例。何可每每援据乎。如此之论。终涉苟且。于卿有何率尔之失也。兼带金吾之任。今姑勉副焉。
辞新授判义禁职秩疏(庚辰八月十九日)
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闻有金吾升擢之命。惊惶震悸。五情无主。不知处身之所也。臣起身寒远。幸窃科第。遭逢圣际。偏荷恩造。十数年来。骤跻高显。人微而位太过。福眇而宠太厚。天道忌盈。人情恶满。谤谪所丛。势无全安。抚躬自省。一味危懔。集木临渊。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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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金戬狱事。令次官按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新授判义禁职秩疏[再疏](庚辰八月二十日○未入)
伏以臣非分之职。理难承当。有嫌之狱。法宜回避。备陈血恳。仰祈恩遆而未蒙开许。温批反降。至有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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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李大成疏诋科狱缓治辞职疏(庚辰八月二十四日○户判兼判金吾时)
伏以臣伏见正言李大成疏本。极言科狱按治之疏缓。刑杖之轻歇。而至有摘奸谴责之请。臣不胜懔然悚慄之至。缩伏私次。恭俟威命矣。同僚既以此陈疏承批。则亦不敢一向泯默。以稽严谴。玆敢冒死而自列焉。今此科狱罪人。皆是簪缨世族。其于朝中士夫。固多亲旧。而及其奸状毕露。舆情共愤。则孰敢有牵私意而废公法者乎。禁府刑杖。不如秋曹。秋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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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因春塘台阅武试官时事待罪疏(庚辰九月四日○户判时)
伏以臣伏闻今番试才时。骑刍得中人赏格单子中。有姓名换书之事。差备官至于从重科罪云。臣不胜惶悚之至。试才试官。本无试册。只参试官有试册。而详录其中不中。试艺既毕。即授试册于差备官。使之计画出草之后。出给兵曹。使结束吏正书入启而已。非但前例如此。一边计画。一边出草。一边正书。而一边试才不停。各厅各技。名色甚繁。试官虽欲考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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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请载宁郡守崔柱岳仍任劄(庚辰九月十四日)
伏以田税。国之正赋。从前未有称托而退捧。过时而不纳者。近来朝令不行。外方益甚。因循习狃。殆不可收拾。平常如此。缓急可知。国纲之解弛。诚可寒心。今年各道田税上纳。举皆稽迟。而其中黄海道载宁,黄州,凤山等邑田税。未纳之数尚多。秋序垂尽。冰冻不远。事之缓忽。莫此为甚。此等邑当在论罚之科。而载宁郡守崔柱岳。顷日政移拜韩山。此虽出于铨曹不知此事。而有罪美迁。殊乖事理。善治守令。入于御史褒启者。尚有贡赋纳未纳凭考之规。况载宁之无褒启而有未纳者。尤宜姑令仍任。以观田税毕纳而处之。伏望 圣明裁幸焉。臣以此事初欲面达。而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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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具悉。劄辞得宜。可不依施焉。
以黄熑事辞职疏(庚辰九月二十七日○户判兼判金吾时)
伏以臣之庸陋最出人下。而滥荷恩造。叨冒逾涯。弱力而负重。浅识而务烦。触事愦愦。颠沛固宜。昨伏见宪府新启。尤不胜悚惕之至。顷日四山监役官之所坐。本非身犯。只是未及摘发之失。而前官之并坐。虽至十辈。现发时监役。终无得免之理。则就加勘断。以存法例足矣。不必深钩广摭更致蔓延。况其正犯皆逃。覈实无阶。而辞连各人之招。或称冬春以来连续偷斫。或云四月间所为。果是冬春。则前官固难独免。而四月之事。正是李明三行公之日也。两言虚实。等未可知。而时任之官。方在应罪之中。则玆事既非身犯之罪。且系未明之案。又何必并逮前官然后为快哉。且其议处之启。并举冬春四月之说而无所隐漏。又明斫木之痕经雨数日。便成青黑。四五十日之间。青黑腐伤。势所必至。末又称勿论年月日久近。则并论前后。只罪时任之意。自在其中。不可谓全不举论。臣之主意。本自如此。而台阁明核之论。何敢强卞。臣既重被台参。决不可晏然仍冒以待勘推。不得不略暴危悃。伏乞 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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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嫌乞遆金吾疏(庚辰十月七日)
伏以臣于再昨筵中。略陈金戬,俞世基嫌难按治之意。乞解金吾兼带之任。而诚微语拙。未蒙开许。不敢更渎。泯默而退。而臣之情势。终不可晏然行公。仍按此狱。玆敢冒万死再申前恳。伏冀 圣慈之垂谅焉。夫戬与世基。所以谋陷臣弟。仍以逐臣者。承款之后。情节毕露。五腾八结一款。则固无更问之端。而但言虽屡变。其人犹在。好恶利害。中情如旧。则臣之视两囚。必不能如无故它人。而人之视臣。亦不能无含蓄不快之疑。两囚之于臣。又岂能坦然无所嫌猜于心乎。末路多讹。人心难测。形迹之际。所宜谨避。其在 圣朝体下之道。何必令冒嫌按治。致人疑惑乎。次官既不欲代行。臣亦不敢冒当。惟有递臣金吾兼任。事理俱安。伏乞 圣慈察臣难安之势。谅臣远嫌之义。将臣兼带判义禁之任。亟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恳迫祈祝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戬等狱事。仍令次官按治。以安卿心焉。
以赵大寿事引嫌乞递金吾疏(庚辰十月二十一日)
伏以臣伏见禁府议启。以赵大寿迟晚纳招。科场用情之罪。在所难免。待判义禁入来。禀处为辞。臣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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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更申前嫌。且因罗弘佐事被台斥乞递金吾疏。(庚辰十月二十九日)
伏以臣以赵大寿,金戬,俞世基等勘律。有不敢同参者。冒昧号吁。未蒙谅察。方切惶蹙矣。顷日筵中。台启又有金戬刑推究问之请。则臣之难冒之嫌。于此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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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辞兵曹判书疏(庚辰十一月五日)
伏以臣之无似。最居人下。而精力日退。任遇愈隆。过分之宠。匪喜伊忧。夙宵懔惕。若陨渊谷。不意玆者又命以本兵中权之重。惊惶震越。益无所措。夫夏官之长。古难其选。内总禁旅。外应筹画。得失之间。安危攸系。苟非才猷敏赡望实素著。负乘之寇。鲜有能免。矧今灾咎叠臻。艰虞溢目。百度涣散。莫可收拾。而军政一事。尤极隳弊。修明整饬。政须加意。而今臣一介腐儒。空疏孱劣。百无一能。闲漫事务。每怀不堪。典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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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兵判兼辨黄一夏成虎臣避辞疏(庚辰十一月七日)
伏以臣冒陈血恳。乞递职名。而未蒙开允。温批反降。臣益不胜惶陨悚蹙之至。臣之昏拙。人所共知。从前历扬。孰非踰分。而尚赖 天地之覆露。得免大何。以至今日。已是莫大之幸。而至于司马之长。其事权之重。非他职任之比。不可以随行逐队。苟冀无事。臣既知其必不能堪。而犹复贪恋荣宠。冒昧承命则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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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试射。仍请特蠲穷民欠布劄。(庚辰十一月十六日○兵判时)
伏以春秋都试。事体至重。禁军鍊才。此为大政。而有故停废。已至四年。诚不宜一向退托。而见今冬令已深。天气正寒。非但薄衣军士冻伤之可虑。筋胶变性。驰骋失便。意外才落者。未必为不才之人。虽间有数日和暖。开场首尾十许日内。难保其终始无故。则似宜姑从近例。以禄试射举行。而或以为都试大事。不可每请寝阁。若然则非有司之臣所敢擅便。伏乞 圣明特轸事势。明降指挥焉。国家设置兵卫。将以为异日缓急之用。则军情不可不抚悦。技艺不可不精鍊。而恒人之情。无赏罚劝惩而能自激厉者鲜矣。近缘时屈财匮。禁军赏试射。不得举行。已有年所。抱才欲售者。皆怀抑郁。军布之名。本为军需。而不能禁无名浪费之渗漏。顾反靳啬于将士劝奖之资乎。各司用度。亦多复旧。臣意自今以后。复行赏试射之规。一如旧制。则庶几军情悦而技艺熟矣。且臣闻武臣堂上试射之规既定矣。数满十五矢。皆许付禄。过此以往。虽二十三十矢。更无所加损于付禄。故射者已满十五矢。则其馀所中。移录于所亲之旁人云。不徒迹涉诈伪。亦岂分等赏罚以示劝惩之意乎。臣意稍变前例。别其等差。其得中十五矢者。依前付禄。其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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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具悉卿恳。都试势难举行。而赏试射。一如旧制事。及他馀事。并依施焉。
以台启罗弘佐事引嫌辞职疏(庚辰十一月二十八日○兵判兼判金吾时)
伏以臣之无似。明不足以照奸。识不足以周事。而按治大狱。屡被人言。陈章自列。亦已数矣。近于诸台疏避之间。其所讥斥。非止一再。而支离已甚。烦渎是惧。泯默随逐。愧歉则深矣。至于昨日宪府之启。则名虽曰罗弘佐请刑之启。而其实则一句一语。无非所以论劾该府议谳之失者。臣益不胜瞿然駴讶之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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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因成虎臣避辞侵诋辞职疏(庚辰十二月六日○兵判兼判金吾时)
伏以臣伏见前掌令成虎臣避辞。诚不胜骇讶之至。臣之前疏。不过以法例事体为言。初无可怒而怒之太遽。未尝反诋而谓之反诋。凡臣所言。一切误看。恣意侵凌。无复馀地。臣虽无似。职是崇班。其见轻受侮如此。则揆以事体。论以廉义。决不可淟涊冒据。重辱朝绅。缩伏累日。久阙起居之礼。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慈俯察臣危苦之恳。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存事体。以全廉义。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嫌。安心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