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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虚亭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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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虚亭集卷之四
 疏劄
  
泛虚亭集卷之四 第 318H 页
辞副修撰疏
伏以臣于前月二十七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 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承命惊惶。不知置身之所。 经筵之职。非人人所可冒据。而驲召之 恩。又非人人所可承当者。以臣空疏。猝膺是 命。不但有骇瞻听。内自循省。实有万万不似者。加以十年病废之状。通朝之所共知。跬步咫尺之动静。亦不能自力。而长路撼顿之馀。宿患增谻。蹒跚匍匐。决无出入 前席之望。故昨因县道。略陈病状矣。喉司不谅。直加退斥。莫非如臣无状。忝窃非分。引疾呈状。亦极猥越之致。一倍惭腼。无地自容。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察臣职名之万分不称。怜臣疾病之一味难强。亟 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仁敬王后丧。请改定百官服色疏。
伏以臣伏见礼曹仪注。 大行王妃丧卒哭后。宗亲及文武百官白衣乌纱帽黑角带。笠则用白。臣窃有所疑惑焉。白衣乌帽。即五礼仪之文。而曾在 宣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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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 仁顺王后之丧。用持平闵纯议。先正臣李珥。定为卒哭后白衣冠带之制。槩举宋孝宗旧例。 宣庙特从之。遂为 本朝典礼。以至 仁宣王后之丧。而遵用不废。独于今日。不用已行之礼制。而复举五礼仪之文者。必以 大行王妃之丧。异于 仁宣王后之丧。有此节目之不同。而考诸礼经。君之母与君夫人之服。少无差别。既葬。冠衰之制。昭载图中。则古礼虽不得猝然复行。何可舍 祖宗已行之礼。而复用玄冠,乌带之制乎。阙外视事之服。与 阙内进见有异。则自无压尊之虑。白衣之上。加以玄冠,乌带。又有吉凶相杂之嫌。而况常服则用白笠白带。而视事则用玄冠乌带。尤可未安。伏乞更 命礼官商议而举行焉。
牌不进后。辞职疏。
伏以禁直不可阙。而连夜阙直。 君命不可违。而再次违 命。迹涉偃蹇。罪积逋慢。揆以邦典。宜就诏狱。而 圣度包容。不加何问。臣诚惶恐感激。不知置身之所。在臣分义。惟当追省既往。勉图将来。而顾臣贱疾。始则弥留于浃月牢锁之馀。终焉添伤于冒夜承牌之行。仍成外感内伤之症。方在不汗不吐之境。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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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缚。头脑若破。痰火升降。昏倒窒塞。殆不分人鬼。牌招之命。又下于此际。臣非木石。岂不知 圣恩之至渥。分义之至严。而即今病状。断无起动趋造之望。叫苦呻痛之中。添一症情。臣之情事。其亦戚矣。噫。孤恩旷职之罪。无异于林泳。不及救止之责。有倍于朴泰辅。而疾病之难强。又非二臣者之比。朴泰辅既已引入。而林泳今又辞退。独于病伏垂死之贱臣。请招不已。本馆之 启。终有所不可知者。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谅臣病势万分危谻。亟 许递臣职名。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
辞副修撰疏
伏以讲官之任。岂如臣空疏蔑裂所可承当者。学未知方。既无以陈善闭邪。诚未格天。又不能补阙拾遗。区区愿忠之意。自速颠隮之患。日者本馆之劄 批。实非臣子之所可忍闻。追惟至今。惶汗如泻。虽蒙 圣度天大。不加何问。而臣之不敢复厕近列则决矣。臣方杜门省愆之不暇。意外 恩命及于此际。而 召牌又降于私室。臣诚惶陨感激。不知置身之所。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 阙下。而顾臣罪戾。更无抗颜就列之望。且臣伏见前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本。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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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前于赵嗣基之言。不得不上章申卞。今因台阁玉堂之论。不得不复此开喙。是以今日台谏玉堂之论。比而同之于赵嗣基之言。其亦不思已矣。重臣之疏。侵斥至此。尤不可复叨言议之列。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情势。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弘文馆。请退行嘉礼劄。
伏以臣等伏闻昨日 大王大妃殿下, 王大妃殿下下教宾厅。将于卒哭后。定行嘉礼。臣等于此。窃不无守株之见。玆敢冒死尘渎。伏愿 殿下垂察焉。自夫 中闱告缺。 圣明有失佐之恸。主器无人。臣民绝延颈之望。今日 国家之大计。无过于此者。拣择之礼。在急而不在缓。宜先而不宜后。而况 两慈殿前后下教。字字恳恻。莫非 宗社之殷忧长虑。此诸大臣之所以不敢遵守常经。而奉承达权之 旨者也。第念婚姻之礼。乃是人伦造端之始。是以古之圣王礼敬之至。以大婚为大。大婚既至冕而亲迎。 殿下于大行王妃之服。虽遵行 国制。不用古礼。而丧制则实有三年之体焉者也。乃于期年之内。 冕而亲迎。岂安于 圣心。臣邻方有丧妣之痛。衰麻未除。而遽尔承事于六礼之奉。亦岂达子之志之义乎。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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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时而权。礼有时而变。今日之势。固不可胶守一律。而废经行权。非圣人莫能。无已则姑依宾厅初启而行之。不害广储嗣之意。而更于期年之后。始议大婚之礼。是乃重配匹之道。如是则不悖于经。而允合于权。伏愿 殿下更以此意。反覆开陈于 两慈圣殿下。有以财处。不胜幸甚。
辞职兼陈所怀疏
伏以臣自岁前。重患外感。而适缘本馆诸僚多在外。他无替直之员。强疾入直。趁未和解。转辗添伤。头痛不止。虚汗恒流。少或触风。则辄复加重矣。昨日午后。忽觉四肢寒战。头脑如破。似癨非癨。欲汗不汗。达夜不得交睫。粥饮不能近口。再感非初发之比。直庐非养病之坊。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谅臣病状。 许递臣职名。俾得及时治疗。以寻生路。不胜幸甚。仍窃伏念。臣猥以陋劣。久处深严之 禁直。而适缘拘忌。未瞻 肃穆之威颜。玆当乞免之章。敢效愿忠之诚。伏愿 殿下矜察焉。臣窃瞷 殿下敬畏天谴。而无事天之实。咨询民瘼。而无保民之实。礼待儒贤。而无尊贤之实。优奖忠言。而无听言之实。古今天下。未有无其实而有其事者也。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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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 殿下加意于懋实之功。以为祈天永命之图焉。臣无任惶恐恳迫之至。
辞处置疏
伏以日者。罪人吴始寿减死发配 命下之后。臣与同僚敢陈请寝之意于所怀书 启之中。同僚欲直请依当初 传旨举行。臣新从外来。未谙鞫厅事实。而并鞫诸译之论。似合明慎之义。故以亟从台 启为结语矣。持平朴泰逊。以按狱时同参之人。据其所见知者而陈论。至于参 启诸臣。并皆引嫌。而处置归于本馆。 严召之下。不得不祗赴。而臣既请从台启。则今难可否于处置之际。伏乞 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承牌诣 阙。辞职疏。
伏以愚鲁微臣。不自揣量。徒知方伯承宣之任重。亦见守令迎送之弊钜。敢陈出位之言。粗效无隐之忱。欲望举措之得宜。不觉体面之反损。致令大臣欲推而未果。而旋蒙 圣度包容。略施薄罚。责以事面。俾开自反之路。臣𠷢 恩畏罪。不知置身之所。寻单缩伏。恭俟勘罪之不暇。 严召之命。适下于此际。臣不但情势闵蹙。进退路穷。日昨公退之馀。猝得伤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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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外袭。胃火内攻。冷熟交战。神思昏愦。委顿床席。不识四到时节。欲起还仆。竟未祗赴。深严 禁直。至不备员。达夜叫痛。一倍悚慄。不意玆者。 召牌又降。分义所在。不得不忍死趋诣。而以臣情势病势。断无供职之望。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亟许镌削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代闵后哲为其外祖父乞恩疏
伏以臣外祖父前行军资监判官臣崔橹。生于万历壬寅年。今八十岁。宜蒙 圣朝推恩之典。而特以未经四品。不敢据例乞恩。常切恳迫于中矣。近伏闻朝廷下令国中。凡诸四穷之无告者。与夫年至八十之人。并加锡类之恩云。此即文王之政也。外祖父寿至大耋。而不幸老而无子。固宜首被 圣世恩数。今若格于职秩之未准一级。自外于 仁政之下。而终不敢有所陈请。则非但臣之乌鸟私情不堪抑郁。亦非圣朝发政施仁之意也。况臣之外高祖父故兵曹参判臣远。以清白。著名当世。至于 仁祖朝有子孙录用之 命。外祖父适又以荐目进于朝。历试诸司。三典县邑。立朝三十馀年。内外俱经五品实职。而老退閒居。亦近二十年。与草莽凡民之徒有年寿者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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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玆敢不揆僭猥。冒死仰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特推及老之恩。使外祖父臣橹。得蒙 恩泽于未死之前。则陨首结草。生死图报。伏愿 圣明怜察焉。
辞副修撰疏
伏以臣奉职无状。自速失职之诛。而 圣度包荒。薄施罢职之罚。惭悚震越。以罪为荣。退伏田庐。第切感祝于中矣。收叙之 恩。遽出梦寐之外。而驲 召之命。至及蓬荜之下。臣诚惊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揆以分义。所当促驾登途。祗谢 恩命之不暇。而顾臣情势。终有所不敢复厕迩列者。不得不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矜察焉。臣之学术卤莽。言议猥越。不合馆职之状。非但臣之自知甚明。抑亦圣明之业已下烛而无馀蕴矣。而立于朝则有亏损体面之失。在于外则有失其职责之罪。历试内外。无一可处。而区区报效之愿。动辄招尤。有臣如此。将焉用之。 圣朝徒以乏人而收录。贱臣幸其乏人而冒进。则 经筵检讨之责。岂承乏苟充之职。授受失宜。举措乖方。贱臣进退。固不足言。而 圣朝用人之道。不宜如是苟简也。加以臣素患脚病。添伤于累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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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之馀。腰脚筋骨。拘挛酸疼。跬步咫尺之间。亦不能自力。奔走供职。其势末由。伏愿 圣明怜臣情势病势。递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请勿许北使历见椵岛疏
伏以臣伏闻北使请见椵岛。朝廷不得违拒而设镇之事。至以权辞答之云。庙议密勿。其详不可得以闻焉。而果有是事。则形势事理。俱有大段不然者。彼之请见。意甚叵测。一以为窥觇虚实之计。一以为审察形便之地。今若一许往见。则日后无穷之弊端。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不可不十分审详于其初。彼虽称皇帝命令。而两国交际之间。一遵文书而奉行而已。今以口传之语。不敢出一言抗衡而靡然从之。则设或后来者。又请见保障之地。而托以承命。则亦将许之乎。若令傧臣回谕曰。椵岛在官门一百五十里之外。与所经路边有异。今者不见文书。而只凭使臣之口宣。枉辔迂路。惊扰遐氓。则不但事关后弊。大朝如或以不待文书而有所径许致责。则将何以为辞乎云尔。则彼既无所持文书。亦不必强至生梗。未知庙议何以指挥。而入京之后。若以此等说话。反覆开释。期于中止而后已。则事理正当。岂无回听之道乎。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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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设镇。自是有国之常事。初以富弼塞雁门之对对之。则元无难事。而此则既不能矣。前头接见之时。彼或有发问之端。则自 上酬酢。不可复循权宜之辞。未知 圣明将何以答之耶。臣之愚意。若以此岛。元系我国地方。海贼要冲之路。不可无阴雨之备。故自前有设镇之事。而傧臣过虑生事于国家。不免有此权辞。还用未安为教。则大哉之王言。可服远人之心。而终亦有光于忠信可行之义。伏愿 圣明更与备局商确而善处焉。眇末如臣。妄论庙堂机密之事。固知不免出位之诛。而季布得以中郎将而折列侯哙。狄山得以博士而诘御史大夫汤。岂非边鄙大议臣子皆当尽言故耶。此事停当。且近一旬。臣亦非不知已后时矣。而臣新从外来。旋锁 禁直。昨始得闻其槩。不堪隐忧长虑。玆敢冒昧陈达。北使时未入京。犹可更议而周旋。幸乞 圣慈恕其狂僭而采择焉。
牌不进后。辞职疏。(二)
伏以臣非病风丧性之人。岂不知大庭之会。礼宜进参末班。 严召之下。义当行不俟驾。而顾臣情势。有万分难安者。竟未祗赴。恭俟谴责矣。不图玆者。 召牌又降。而窃闻 筵中始有罢职之 命。终至反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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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惶悚震駴。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情势。虽曰与无故不进者有间。而违慢之诛。罢职亦轻。筵臣之强为分疏。亦何意耶。臣请以前后曲折。一一条陈。伏愿 殿下垂察焉。当初金镇龟之论朴泰尚。大体固正。而至于鞫问一款。则其时台谏。别无隐情之可鞫。请寝之论。未为不可。而并此追咎。主张太过。故臣与同僚相议请递矣。大臣以处置之失宜。发言于 阙内齐会之地。此则臣所见不足取信于人者也。其后两司处置。承牌诣 阙也。臣以为大臣之言既如此。则不可无陈疏自劾之举。僚议亦以为然。至于搆草缮写之后。诸僚以事异 前席敷奏。不必先自露章。还寝已写之疏。至参处置之劄。此则臣之所守不能自立者也。岂有所见不足取信。所守不能自立。而强颜冒据于论思之列者乎。此臣之所以必欲乞免而后已者也。昨日违 牌之后。并宜自列于引罪之章。而一向提起强聒。亦涉纷纭。故只以触境愦愦。随事速谤。为自劾之辞矣。及见同僚疏本。备尽论列。旨意明正。臣之不能据实直陈。难免含糊苟且之归。臣之难冒之势。更加一层。宪臣吁异之斥。有不暇论卞者。臣之情势其亦戚矣。宥罪荐召。 圣恩如天。而忘廉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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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议可畏。咫尺 天陛。终未祗承。数日之内。再违 召命。逋慢之罪。万陨难赎。抑臣又有惶恐不敢自安者。臣之家累。寄在郊外。而臣妻猝得怪疾。症情危恶。臣急于救疗。苍黄出见。虽郊圻之内一舍之地。既无公暇。则便是私出。带职下乡。自有其罪。尤不可一日冒处荣次。伏乞 圣明亟赐镌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牌不进后。辞职疏。[二疏]
伏以臣疾病沉绵。既乏陈力之望。情势穷蹙。更无就列之路。三违 召命。再阙趋班。人臣分义。扫地尽矣。揆以邦宪。罪在不赦。而犹且职名在身。威罚不加。臣是何人。蒙荷 圣度之包容。一至此哉。臣诚兢惶震駴。不知置身之所。臣虽万万无似。所叨者言议之职。而一当处置。訾吝百出。当初遣辞。盖论其偏执己见。而反被宪臣有所偏蔽之斥。日昨陈疏自劾其举措失着。而致有同僚意虑不及之叹。随事招尤。触境愦愦。大臣曰不可。台谏曰非。而又不得与同僚同其进退。臣之不可冒处荣次决矣。加以重得内伤外感之症。委顿床席。一向苦谻。旬月之间。差复无期。伏乞 圣慈察臣情势病势。亟 赐镌罢臣职名。仍治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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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逋慢之罪。不胜幸甚。
下乡后辞职疏
伏以臣敬奉致祭江都之 命。本月初十日。将事于设坛之所。厥明还发。潦水涨溢。道涂艰关。或舟或马。仅到金浦。而沟浍成川。日又昏黑。连骑堕坑。几至灭顶。本以蹇涩之人。重加触伤。自腰以下。全不运用。达夜调治。翌日。始达阳川。而殿最已过。法当考下。且臣弊庐越在江岸。玆敢扶曳归来。恭俟贬黜矣。伏见等第。臣名不入于磨勘之中。此必不考道里之远近。一例以奉使在外论断。而有此倖免也。臣不胜惊悚震越之至。臣既犯不赴考绩之罪。又有中路径归之失。疾病之万分难强。有不敢陈达者。伏乞 圣明亟罢臣所带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
陈情乞递京试官疏
伏以臣学术空疏。言议钝滞。不合讲官之状。毕陈于前后辞疏。今不必更为覼缕。而适差岭南掌试之役。科日不远。 经幄重任。不可虚带远出。伏乞 圣慈亟递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抑臣有哀痛罔极情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愿 圣明特垂怜察焉。臣之伯兄义禁府都事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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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自前月晦间。猝得死病。日就危谻。病名未定。医技先穷。百药无效。今至万分地头。六脉俱绝。浑身已冷。只缘纩息尚存。未及皋复。臣于此际。将有千里远行。臣兄则已无知觉。不知生离死别之情境。而臣之情事。穹壤罔极。若迟待一二日。则可以永诀于死丧之际。而试所定于六七日之程。必于明日登途。可能及期开场。人臣受命于君。私情有不敢言者。而以此情事。强欲掌试校文。何以考校得失贡举人才乎。而况凶音踵到于未开场之前。则公私之颠顿狼狈。又有不可尽言者。臣以不肖无似。猥忝劝讲之列。昵侍威颜。亦非一二。则与疏远草莽有间。到此罔极地头。不敢赴诉于 圣明。亦岂君臣父子之道也。玆敢冒犯鈇钺之诛。仰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慈特加哀怜。并改试官之任。则生死骨肉之 恩。不但陨首而图报。长逝之臣。亦必结草于地下矣。臣无任悲泣陨越惶恐煎迫之至。
牌不进后辞职疏
伏以臣不幸而遭无涯之痛。情理罔极。而幸而蒙不世之遇。 眷顾非常。既改掌试之 命。又赦违 牌之罪。 恩生望外。事踰例表。 体下之德。风动四方。
泛虚亭集卷之四 第 325H 页
臣得以躬亲敛殡。丧死无憾。天地生成之泽。只思陨结而图报。制限已尽。宜即祗谢 恩命。奔走供职。以勉报效其万一。而丧威之馀。疾病侵陵。委顿床席。饮啖俱废。非但目今病状。断无自力之望。 召牌俨临于丧庐哭泣之下。直自此中趋造 经幄侍讲之地。虽与拘忌者有异。而亦非所以宿斋豫戒之义。下情之惶恐踧踖。有甚于违慢之有显戮。反覆思惟。终不敢祗赴 天陛。臣之情事。其亦戚矣。伏乞 圣慈特加矜察。亟 赐递改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
辞职兼陈所怀疏
伏以臣丧威之馀。疾病侵陵。日事呻痛。无复有自力之望。而猥蒙 圣慈生死肉骨之恩。幸免岭外掌试之行。得见亡兄就木之时。 体下之德。风动四方。非臣陨首所可仰报。制限既尽。 召牌又降。清斋祗肃。为谢 恩命。而旋锁直庐。仍赴试院。当夜校文。所患增谻。痰火升降。精神恍惚。有若惊悸怔忡者然。饮食积滞。胸膈烦痞。必经半日昏窒。然后始得回苏。此等症情。莫非丧祸所伤。必须及时调治。方可责其收效。而适值僚席一空。复 命之后。又此牢锁。黾勉在直。
泛虚亭集卷之四 第 325L 页
僵卧度日。进讲文字。亦未得点检。虽下开筵之 命。断无侍讲之路。讲官非虚带之职。直庐非养病之坊。不得不仰首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谅臣病重实状。递臣所带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抑臣于病伏之中。又有大段惶恐不安者。玆敢冒死自列焉。臣伏见备局粘 启判付。有赵世焕只听诸邑瞒报之言。专以革罢诸宫屯所为今日之急务。还甚未妥之教。其中淳昌地两处宫庄革罢事实。臣待罪本郡时所论报者也。备局用臣言。而有查覈革罢之请。臣虽不报于世焕。而世焕状本中所枚举者。即臣前日牒文也。瞒报之罪。臣实当之。身为守令。瞒报上司。以为上欺朝廷之计。则其罪当何如也。臣于此。不觉懔然惊悚。诚不知所以置身之所。噫。宫家设庄之弊。可胜言哉。所谓量无主云者。乃甲戌量田时。以无主悬录。而厥后人民费力耕垦。或传子传孙。或转相买卖。久者四十馀年。近亦不下二三十年。认为己物。收租耕食。一朝为宫家所夺。小民之怨咨呼号。势所必至。加以宫差侵督徵敛。罔有纪极。一年所纳之数。比之民结。不翅五六倍。而供馈赂遗之费。不在此中。是故小民之视宫屯。如就死地。臣目见民怨之至
泛虚亭集卷之四 第 326H 页
此。而窃自慨然于中曰。龙洞宫非创设于今日。则何至今日而增广土田。不恤小民之失所。至此极耶。欲以一疏陈其病民之状矣。适会有咨询民瘼之教。故臣遂以境内三处宫庄之弊。条陈于弊瘼中。淳昌一境之民。咸曰 圣上深居九重之内。莫闻宫庄之弊一至此极。故有此新设之 命。今玆牒文。若得上达天听。则必不终日而尽令革罢之矣。莫不延颈而望。倾耳而听。备局覆 启。果有查覈革罢之令。昔之怨咨呼号者。举皆欢欣鼓舞于德音之下。而今又不许革罢。则其失信于小民。为如何哉。呜呼。乡曲奸细之徒。虱附宫家之仆隶。图得次知内使一张书 启。则监司状本。不足为有无。大臣覆题。不足为轻重。而 先朝令甲。亦不得限节于其间。此岂臣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噫。关西内奴之全属各镇。实是固圉之长策。而 殿下以内间需用之不足。既许而还寝。壬子以后折受之请罢。实是遵先王之法。諴小民之道。而殿下又以宫家之不成貌㨾。既罢而仍存。今若边备空疏。有土崩瓦解之患。则内用虽足。何益之有。邦本一摇。有琐尾流离之叹。则宫家貌㨾。又将责成于何地耶。呜呼。凶年饥馑。室家相弃。宜若无系于时君者。
泛虚亭集卷之四 第 326L 页
而诗人于一物失所而知王政之失。则匹夫匹妇之不获自尽。是岂 圣世之事乎。臣以万万无似。职忝论思。未尝进一言献一策以答顾问之 盛意。而瞒报之罪。又发于综核之日。决不可一刻腼然于荣次。伏乞 圣明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警列邑焉。臣于数昨。搆呈此疏。则斋事有戒。喉司不捧。而至有请推牌招之举。非但僚员不备。直庐方空。 谒圣拜陵。连值动 驾。义不敢退伏私室。泯嘿趋造。逐队随行。其因仍苟且之状。殊可惭腼。加以驱策病骸。出入周卫之中。宿患添谻。更无一分筋力。可以奔走供职。臣之颠顿狼狈。至此而可谓极矣。仍念臣伏闻日昨 筵中。谷山宫屯。则有革罢之 命。而淳昌两庄。不入于举论中云。此必因两邑大小残盛。有此罢仍之不同。而小民之失所怨咨。本不系于土地之大小。物力之残盛。臣敢以匹夫匹妇之不获自尽。为 圣世忧者。实欲推广一视之惠于八路生灵。而一状所付两邑屯庄。亦不免一罢而一仍。是何惠泽之不均至此耶。噫。 先朝受教。不可不遵行。而 殿下有查罢之令。则尤不可失信于小民。此皆 圣明所宜体念处也。臣前有瞒报上司之罪。后有因仍苟且之失。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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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始隐嘿。冒居迩列。玆敢投进前日未彻之疏。恭俟有司勘罪之 命。臣无任惶恐震越之至。
辞副应教疏
伏以臣之万万无似。不合 经幄之状。非但臣之自知甚明。昵侍 讲席。亦非一二。则想惟 圣明必下烛而无馀蕴矣。每当 除名。辄惶恐踧踖。逡巡退避。期于辞递而后已。虽屡犯违慢之诛。亦不敢恤者。诚出于量而后入之意也。近缘馆僚不备。 严召荐降。不得不冒没行公。而反顾初心。恒切闷蹙于中矣。今玆新 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悚陨越之极。实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本馆之职。何莫非清选。而至于东壁。地望悬绝。从前妙简一时之人望者。意非偶然。决非如臣空疏所可承当。伏乞 圣慈谅臣所辞实非例让。而特 许递臣新授职名。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辞司谏。兼论户布疏。
伏以臣顷忝玉堂。适缘贱疾猝谻。未赴 召命。以致阙直。台章峻发。公议方严。及叨本职。冒死自劾。 圣度包容。不加何问。而前后推缄。一并荡涤。臣含 恩畏罪。不敢复有所陈渎。而且值大礼当前。未免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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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公。中心惶愧。若无所容。伏闻昨日 筵中大臣。大加非斥。而至以昏朝时事。引以为断案云。臣于此惊悚震駴。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 召命不可违。而再次违 命。禁直不可阙。而终至阙直。不知臣伊日病状者。宜乎疑之以厌直。责之以怠官。今若以逋慢之罪。议其律名。流放诛殛。何所不可。而必比而同之于昏朝乱贼之徒。横加污蔑。不少假贷。大臣之待近臣。无已太薄乎。方今 圣明在上。万物咸睹。大臣亦皆以一时雅望。董正百僚。一二近臣。虽有病未赴召者。何至于纪纲解弛。国势委靡。以趋危亡之域而后已也。臣持身无状。未免自陷于擢发难赎之罪。不可一日腼面于台阁。伏乞 圣慈亟命先削臣职名。仍令有司勘臣前后负犯。以肃颓纲。以振国势。不胜幸甚。抑臣虽在引罪自列之中。所带言责之任。时未镌改。则当国家大段更张之日。苟有所怀。不可隐默于求助之下。玆敢冒眛陈达。伏愿 圣明财察焉。户布之议。其来久矣。而至今尚未举行者。岂财有馀于供军。力不足于取民而然也。诚以取于民有制。不可无端徵敛故也。伏闻昨日 前席。已议先试于关西一路云。臣不胜滋惑隐忧之至。若果事出便民。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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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而询谋佥同。始终无弊。则固宜颁降节目。举而措之于八路。使一国生灵。均被同仁之泽。今或不然。利害得失。不能灼知的见。而姑欲试可于一路。则便是疑谋。以疑谋而尝试于边民。决非谋国之良图。固圉之长策。关西民情之愿行与否。非臣攸闻。而自有户布之议。臣尝审问于乡谷民情。则令未下而已有骚扰之端。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者。固王政之先务。诿以不可与虑始。而断行不便之令者。即商君之遗法。而卒不免亡秦之祸者也。岂非后世之所当慎厥与而戒其同道者乎。自古户布之举。多出于衰季之世。至于胜国之末而极矣。故我 太宗大王。尝下教曰。虽为军需。无故取民。非法也。周礼宅不毛者。有里布。是劝农桑之意也。若是则取之有道。民亦不怨。圣祖谟训。诚后世嗣王之所当服膺而遵守者也。若夫节目之间。自有主管之人。非臣贱见所可容议。而我国公私贱。例多于良民。若除出此类。则其数必不足于各㨾军布。如欲并入于收布之中。则亦有一身两役之叹。且既收户布之后。凡诸良民纳布之类。丁壮归之部伍。老弱以充保率。则其入于保率者。又不免叠役之患。此等条件。似不无妨碍之端。昔者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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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之时。先正臣金集终始以为不可行。盖其意以日后既收其价。又徵本色为虑矣。臣于昨年待罪南郡。细察列邑之政。集之言果皆凿凿相合。此虽出于守令不谨奉行之致。而小民之受害。有不可胜言者。此又不可不念处也。与其变通而又生一弊。不若因循而省其虚额。要令不至扰民可也。今者庙议先定。道臣请行。宜若更无可虑者。而徒务取办于目前。不思弊生于日后。以至邦本一摇。边圉可忧。则在今日言议之列者。亦不得不任其责。此臣所以不避猥越之诛。而冒进瞽说于请罪之章者也。伏愿 圣明察臣断断之忠。出于肝膈之蕴。而更令庙堂熟讲而善处之。臣不胜惶恐屏营之至。
辞同副承旨疏
伏以 圣主爱嚬笑之节。然后朝廷无僭赏之讥。人臣慎辞受之义。然后迩列无滥吹之刺。数旬监蕫之劳。自是职分之当为。则超跻绯玉之班。已多物情之未惬。新除喉舌之 命。又下梦寐之外。出纳惟允之责。不但地分之清切而已。臣之从前历试。无非忝窃而报蔑丝毫。罪积瘝旷。日者自劾之章。实出畏公议之意。而威罚不加。 宠命频繁。以罪为荣。尤不可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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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列。伏乞 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仍 命收还所授资级。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辞职兼论户布二疏
伏以臣滥叨无功之赏。骤升匪分之职。辞疏未彻。 召牌遽降。严畏分义。不得不祗谢 恩命。而徊徨闷蹙。终不敢有所晏然。而况数昨一疏。语多妄发。致有大臣陈劄。虽其辞意包容。不加显斥。而顾臣情势之难安。固已加一倍矣。即又伏见完宁君李师命疏本。将臣前日疏语逐条卞释。而一则曰浮议。二则曰无稽。段段攻斥。无复馀地。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虽无状。当日所忝者谏官。而创出无稽之言。倡为浮议之首。以沮止经纶大策。使小民不得蒙同仁之泽。 圣世不得做太平之业。则固当斥去朝端。以谢当路。不宜因仍苟冒于近密之地。一任其噂沓而莫之恤也。伏愿 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以镇浮议。以决大策。不胜幸甚。抑臣于师命指画之中。不能无一二可言者。天下事非一家私议。则师命亦不必厌其商确。伏愿 圣明下询而处之。贱隶之免一身两役。良民之无保率叠役。师命之语。极其痛快。始知臣前日之忧出于过虑。而第十二万兵。分为二十番。一番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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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则上番于京三营。三千则分属于六道监兵营。上番之兵。即御营军之制。其无保率而可能自办其资装乎。番粮则设使别有区画。往来路费及留京凡百。尽令自办。则上番之兵。果无呼怨之端乎。即今各营各镇之毒虐生军。罔有纪极。必勒令纳布而后已。分属六道之军。亦安知终免收布之患。而不为叠役之归也。且罢镇堡入防之军。皆以户布计给。则不过为平时镇将囊橐之资而已。脱有缓急。将以此布御敌乎。此等节目。皆臣之所未晓也。玆法之行。悦之者果五之四。而其不悦者。亦将同归。令便则四方之民闻行仁政。必襁负其子而至矣。又何患两西地界之相错。而有此去就之虑。难束之忧耶。此又臣之所未可晓也。每口出钱。嬴秦之弊政。户绢二疋。魏武之遗法。此臣所谓多出于衰季者。而计户出赋之周制。无乃或近于猥折周官之片言者耶。一年中外之经费。岁不过数十万疋。则实户七十馀万之中。八口之家。亦必过半。所捧可得百馀万疋为数。十万疋之经费。敛百馀万疋之户布。而不曰作法于贪。臣不敢信也。至于勾管山海之利者。即榷盐铁之法也。兼总舟船之税者。即算舟车之制也。分排各官。大加和卖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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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均输之遗意也。不意 圣明之世。有此兴利之言。东方民力。从此竭矣。昔宋臣苏轼上疏论新法之弊。以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为先务。其论结人心也。曰汉武以财力匮竭。用桑弘羊之说。买贱卖贵。谓之均输。于时商贾不行。盗贼滋息。几至于乱。臣愿结人心者此也。其论厚风俗也。曰仁宗末年。吏多因循。乃欲矫之以苛察。济之以智能。招来新进勇锐之人。以图一切速成之效。未享其利。浇风已成。臣愿厚风俗者此也。其论存纪纲也。曰台谏所言。常随天下公论。今者物论沸腾。怨讟交至。公议所在。亦知之矣。臣恐自玆以往。习惯成风。以致人主孤立。纪纲一废。何事不生。臣愿存纪纲者此也。臣玩味斯言。探讨其意。正中今日之病。虽使臣倾囷倒廪。有所论列。必不如此说之明白剀切。玆敢不避支烦。附进疏末。伏愿 圣明留神采纳焉。
辞右副承旨疏
伏以臣身婴痼疾。迹谢朝端。迨十有馀岁。猥蒙 圣明。收召不置。由是感激。不敢言病。扶曳跛躄。出入 近列。每当陈力之际。辄有颠蹶之忧。果然添伤于数旬寒厅之坐。自腰以下。全不运用。脊胁脾枢之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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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刀洞贯。坐则骨节酸疼。立则筋络牵引。动静俱妨。行步多艰。此则院中诸僚之所共目见者也。加以再昨公退之时。所骑猝然惊逸。踊跃奔腾。势迫泛驾。幸赖傔从效力。得免筋骨违挫。曳入道傍空舍。仅仅扶护镇定。而所患腰脊之痛。一倍加重。酸疼者转成刺痛。牵引者已至拘挛。跬步咫尺之地。亦无自力之望。昨者 严召之下。不得不忍死趋造。而暂出台厅。几至颠仆。自愧臣心有骇人瞻。及其退归之后。转辗增谻。达夜叫痛。殆不省事。盖缘触伤风寒。添得外感之致。若不趁即医治。终亦难望全完。而所叨之职。非它閒谩之比。僚员不备。亦无调治之暇。玆敢冒死仰首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俾得及时治疗。千万幸甚。
辞礼曹参议疏
伏以臣赋性愚迷。见识偏滞。自速罪戾。荐蒙 恩贷。到配未满一旬。旋霈雷雨之泽。归田才阅数月。特下收叙之 命。臣内省愆尤。中心惶感。不意玆者。 除旨远降。乡庐动色。里巷增光。在臣分义。固宜促装登途。祗谢 恩命之不暇。而第臣当初狼狈。实由情志未暴。到今下情之抑郁。又有万分不敢自安者。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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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冒死仰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矜察焉。国家设官。罔以内外而有间。人臣受命。不宜燥湿之是择。臣虽万万无状。亦知斯义甚明。而力辞郡寄。至陷重谴。所执之嫌。终归强引。则毕竟所坐。不出厌避之科。春曹佐贰之职。系是清要之班。今若感激 恩数。冒昧就列。而执法之论。一正臣择内外燥湿之罪。则臣将以何辞自解乎。此臣所以承 命兢惶。不知置身之所者也。以 圣朝体下之德。谓臣名在仕籍。罚已行矣。不欲永弃。更加拂拭。则先 命有司。施之以还除外任之法。畀一下邑。责其来效。贱臣私分。庶可少安。而公朝用法之道。于是乎得矣。伏乞 圣明。亟赐递臣职名。仍许准臣所请。以严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今臣情迫势蹙。尘渎至此。僭越之罪。固知难逭。臣无任恳祈切祝惶恐俟罪之至。
辞黄海道观察使疏
伏以臣于日者。祗谢 恩命之后。蛰处郊畿。恭俟朝廷之进退。国家不幸。逆节闯发。环卫警急。百僚骏奔。虽在散班之列。义不敢退伏江外。舆疾入城。粗效奔赴之诚矣。新除藩臬之 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陨越不知置身之所。方岳之任。非但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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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化之责。专掌士大夫黜陟之权。苟非公明正直物望素著者。莫宜居之。此臣所以从前缕缕于 前席。而必欲慎简澄清之望者也。伏想 圣明亦必识有而不忘之矣。今臣若不自揆分。冒昧承当。则不几于古人所谓责人则明而恕己则昏者乎。况臣不敢拜内除之 命者。盖欲避择官之嫌。监司古称外台。位望又非佐贰之比。其在辞受之义。亦有不安于心者。伏乞 圣慈察臣所陈流出肝膈。而怜臣所辞不是例让。特 赐递改臣藩臬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借入闾家自首疏
伏以臣无宅于都。寄在郊畿。向前从仕。多是旅宦。今将受 命海西。且无得力。子弟携孥入城。接置于臣旧居里中。盖其主赴关西算学。而家方空虚。故借之于家主之一家人。而不知先呈当部之新有定制。未免私自入接。今见京兆启目。不觉惶悚。只当恭俟该曹之勘断。而第启目中不以臣名悬录。以儿子之方在忧服者现告。此必是家主误告之致。臣不得不冒死自首。伏乞 圣慈特命攸司。以臣名勘罪。不胜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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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事李溭请改。被推后辞职疏。
伏以臣素患腰脊之痛。添伤于长路撼顿之馀。委挛酸疼。僵仆呻吟。旬月之内。难望行公。加以本道都事改差事。至有问备之请。而旋因赦令。入于荡涤中。传旨不下。虽未知措语之如何。槩闻铨臣疑其迎击。且虑后弊云。臣不胜瞿然之至。佐幕之职。虽若閒谩。训蒙责大。掌试任重。溭如有一毫可堪之才。则臣何苦而经先陈 启。自速迎击之诛乎。当初拟差。实未知果出于为官择人之道。今欲一一陈其不合之状。则亦非所以掩匿覆盖之义。臣不必胪列。而缘臣妄作。致有日后之弊。则 圣朝处分。不宜混宥于赦令之下。伏乞 圣慈亟赐镌改臣职名。仍令有司勘臣罪状。千万幸甚。
请寝运谷疏
伏以以臣无似。叨此重寄。上不足以承流于朝廷。下不足以宣化于百姓。受 命以来。今过半年。未尝画一良策。革一弊政。而触境愦愦。随事生疣。最是将令不行。戎事可忧。民命近止。邦本将蹶。不于此时引退。而终至十分狼狈。则 圣明虽欲曲贷愚臣。亦有不可得者。伏乞 圣慈亟赐镌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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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幸甚。抑臣于运谷一事。有区区所怀。玆敢冒昧附进焉。古人以百姓之足不足。对其君用不足之问。自世俗观之。似若私厚于百姓。而不恤其君之用者。时君不以为罪。后世断为定论。理所当然故也。度支经费之不足。臣岂不知。而即今百姓之不足。已至万分地头。前头命脉。只在若干官廪。得之则生。不得则死。必然之势也。今若急于承令。不计三农。申饬列邑。刻期输纳。鞭挞饥饿之民。使之改舂添斛。男负女戴。陆运水转。而望哺之民。既失口吻中物。千里海甸。饿殍相连。则是臣下以失刍牧之责。上以贻宵旰之忧。虽擢臣之发。赎臣之罪。亦何补于君孰与足之义哉。议者。以海西为稍实。必以臣言为过重。而今春巡历之时。出入村闾。亲审有无。则民人之有庾釜之粟者绝无。所以得无死者。实赖我 圣上特减五斗米之惠也。不幸亢旱弥月。两麦又将失稔。民事之罔极。无异于辛亥之夏。毋论别事。即此一款。决非动民移粟之时也。该曹过疑臣惮于转输。计在迁就。至请备局督运。臣尤不胜惶恐之至。转运之令。既奉 成命。则又何必藉重于庙堂乎。山郡之距船所。少不下二三日程。惟正之供。例皆贸纳于沿边。此臣所以今春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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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 启。请遵 先朝作木之法者也。牛畜殆尽。岭路甚险。许多谷物。断无转输之路。海邑所留二千石零之外。元会一半之数。亦不满千。而本营之谷。既已散尽无馀。七千石之米。亦无办出之望。况今五月已过半矣。虽日夜督运。六月方可上纳。若少迟七八两朔。则自无多少弊瘼。而海邑之谷。足以充别收米之数。何惜数月之宽限。而不恤万民之死生乎。贡物主人辈。不得受数月之价。宜若可矜。而比之本道民事。轻重自别。俱是 殿下赤子。何所取舍于与夺之际乎。备局覆 启至减过半之数。其在藩臣之道。宜不敢更有所陈禀。而民命所系。不得不冒死烦吁。伏乞 圣慈先治臣方 命之罪。仍令庙堂更议宽限。则国事幸甚。民生幸甚。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
前后推缄荡涤后。辞职疏。
伏以臣重伤水土。夙婴疾病。内有痰火之症。外有风痹之痛。十年自废。转辗沉痼之状。同朝之所共知。自来西土风气又别。海瘴所侵。旧患增谻。神气昏眩。则往往不省人事。闭閤将摄。旷废职务。方岳之任。非养病之坊。而既承调理之 命。不敢复以贱疾渎陈。而应坐之罪。亦非一二事。泯默迟徊。恭俟法府之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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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发缄之文。始到于行赦之时。前后问备。俱未听勘。而至于备局之所已取招者。亦以宥旨前事。得蒙宽宥之典。臣之惶恐狼狈。至此而又加一倍。臣之所坐。非如簿书期会之比。罪名甚重。无非王法之所不容。而今因小人之幸得。至苟免而无耻。则贱臣之一身廉义。有不足言。其为 圣朝之失刑。为如何哉。 殿下不知臣不肖。拔之于迁谪流离之馀。寄之以承流宣化之责。臣感激 恩私。糜粉为期。受 命以来。寝食不甘。凡系民事戎政。苟有一分得失。竭其心思。务合便宜。而见识矇昧。言议鹘突。触境愦愦。随事生疣。大非实状之斥。横罹非罪之说。 圣明既已洞烛。大将亦自陈其谬误。则今不必更为提起。而道臣之所建请。使道臣查覈事未前闻。且关后弊。状末之措辞引罪。夫岂得已。至于本厅爱其为人。则何至 启闻请罪云者。此亦一是非。真可谓天下之义理无穷也。至若正当五六月之间。督运万六千石之米。而疑臣惮于转输。请令庙堂举行。其言曰虽是 启下之事。若出该曹。则监司例不听从。有若以臣为知有庙堂而不知有 成命者然。有臣如此。将焉用之。此臣所以略陈不敢安之意于前疏之中。而语又妄发。重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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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戮。言念罪名。梦寐亦惊。噫。藩臣而无复有尊朝廷顾事体之意。则虽加之以砧质。不足以惩其罪。臣之保有今日者。莫非 圣朝宽大之恩也。呜呼。将令不行。戎事可忧。民命近止。邦本将蹶。按道之臣。论列可否。自是职分之所当为。如使臣只得就事论事。委曲宛转。则声色之诮。忿懥之责。何为而至哉。臣于此不觉瞿然自失。诚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若乃臣所引史记文字。古人之断章引用者何限。而至以污恶等语。露章自列。臣之见疑于同朝至此。宜乎有今日之颠沛也。始焉被斥于大将。而终至被斥于 筵臣。本自得罪于该曹。而末又得罪于朝廷。此正所谓左右诸大夫。皆曰可罪者也。今虽欲幸其旷荡之 恩。腼然仍蹲。以此情迹。其何能有所区画。亦何以风化一道乎。唯其如是。故管下守令。已有肆然轻视之志。投绂径归。而莫敢谁何。 启请督还而恬然不动。莫非臣自损事体之致。只此一事。且亦难安。伏乞 圣慈察臣病势情势。亟 赐递改臣职名。不胜幸甚。
在喉司。兼陈所怀疏。
伏以臣于数昨风雨之夜。枕边小窗。因风自开。雨湿风冷。达夜触感。及其觉也。浑身寒战。头脑如擘破。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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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如椎剥。僵卧直庐。无计察任。扶曳还家。一向危缀。饮啖专废。药饵无效。旬月之内。差复难期。本院非閒谩之地。固不可一日言病。况今 陪祭起居之班。俱未进参。而 严召之下。亦未祗赴。人臣分义。扫地尽矣。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察臣病状。亟 赐递改臣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仍念臣浃旬供仕。再忝登 筵。入仰 天颜。忧勤之色。溢于 深墨之中。出奉 纶音。寅畏之意。著于文字之间。臣窃伏思惟。主忧臣辱。此其时矣。独使 至尊忧劳于上。而不知臣辱。则乌在乎食人食而忧人忧之义乎。欲以一二刍狗之语。仰陈于 严庐之下矣。不幸贱疾猝剧。将不得复入 前席。玆敢附进于乞免之章。伏愿 圣明裁察焉。谅闇之制。古今异宜。百官之听于冢宰。非后世之所可行。则引接臣僚。咨访治道。其势有不得不尔者。是故。昔在 明庙初年。先正臣李彦迪。以勤圣学纳谏诤等语。陈劄劝戒。粤我 宣祖大王。当 仁顺王后之丧。下教曰。予居倚庐。只宦官在侧。儒臣是予平日知心之友。出入通情。诚为是矣。今奉朝贺臣宋时烈。亦进戒于 孝庙宅忧之日。以为深墨之中。虽有不安之节。庶几依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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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不甚拘束。安舒而赐对。恭惟 殿下才经大病。奄遭巨创。孝思之哀痛罔极。实踰常制。滕庐晋接。臣固知有所不遑。然若念及于吾 先君所已行者。而体行之时。令儒臣读礼于前。使之讲论文义。出纳文书。亦令承旨亲禀 圣旨。备局诸臣不必一时进见。大臣率一二人。轮回入侍。奏对谋猷。则其于儆戒振作之方。不为无助。而调护 圣躬之道。亦未必不在此也。私之一字。实今日之痼弊。率是而往。无变今之道。则终亦必亡而已矣。岂不大可惧哉。前后诸臣奏御之说。未尝不眷眷于此。而退而省其行处。则终不能有所摆脱。抑其故何哉。君者臣之表也。无乃 殿下导率之方。有所未尽而然耶。窃瞷 殿下齐家治国之化。本于正心修身之效。而天理人欲之分。判于克己复礼之功。宜其无一毫偏系之累。而臣待罪海营。得见内司公移。则盐汉箭主之事。往往有称奉 圣旨者。臣固已不胜其未安矣。日昨庆允昌等相讼之事。又以查问本官 判下。此虽出于详其曲折。有所处分之意。然本官既已明覈。该曹至于覆题。则不如仍令出给之为有光于 圣德也。自古为治之道。必收拾一代人材。以铸成治化。而况当此艰虞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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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岌嶪之秋。虽在草茅宽博之士。尚宜搜访之不暇。而至以旧日经幄之臣言议之士。尚且投閒置散。不为收用。则岂非可惜之甚者乎。向日朝论之携贰也。臣适在外藩。未能详知本末。而盖亦略闻其由矣。夫开告密之门。自是衰季之事。固非 圣朝之所宜有。而曩日讥察之举。亦出于不得已者。然不能善于诇察密于机谋。终使逆节未尽彰露。以快神人之愤。则任其事者。固已难免其责矣。且玺瑛不道之言。狼藉于当初结约之日。则此固天地之所不容。王法之所难贷。以此上告。亦足以按得实状。又何必潜输戎器。自为阴秘之迹。以致国人之疑惑乎。若令逆贼遽售凶计。以所投之戎器。起变于呼吸之顷。则其为危急果何如哉。此公议之所以懔然寒心。而并劾其前后举措之乖戾者也。原其意。不过欲存国体防后弊而已。宁有私意于其间哉。一番论劾。未知有何所拘而异议横生。流言噂𠴲。使是非不明。公议不伸。则渐至于论议益峻。莫知裁制。措语之间。多不称停。伊日台阁。亦不可谓无所失矣。朴泰维之疏。适出于其间。言议之际。不无妄率之失。补外之 命。不害为镇静之道。而收司之律。并及于诸臣。则未免为偏重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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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夫大老。国家之所尊礼。士林之所景仰。而玆数臣者。平日爱慕之诚。实倍于他人。则夫岂有一毫侵侮之意哉。只以言语之间。不能周慎之故。卒不免阳慕阴排之罪。则此岂可以服数臣者之心乎。式至今日。又有一层论议。乃以金焕为为国效诚之人。而隐然以台阁为救护逆玺之归。此则万万无此理矣。如是而欲望廷臣之寅协。朝议之镇静。不亦难乎。且念世道凌夷。风节扫地。有志敢言之士无几。而脂韦苟容之徒居多。一自数臣斥退之后。台阁之上。以言为讳。金缄成戒。鲠直无闻。此是世道之所可深忧者也。乃者求言之 教。辞旨恳恻。而两司之官。无一人进言。只汲汲以停论为事。吁亦异矣。设令向日诸臣。果有如议者之言。罢斥之罚。既已经年。亦足以惩其罪。日者收叙之 命。盖出涤荡之意。而外补之臣。未有徵还之令。当此言路阏塞之日。固宜次第牵复。还置旧班。使得以开广 圣聪。匡救阙失。则其于国家。岂小补哉。前大司谏申琓所坐。不过伊日处置之失当。而圣明久靳天点。铨曹又塞清路。尹彬长在言地。则处置之申琓。胡大罪也。臣于铨曹之取舍。实有不可晓者矣。我国海防。专委于水军边将。而水军多在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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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平时镇将收布之资而已。猝有缓急。无以及期徵发。每当水操之时。山郡水军。勒令骑船。则辄发水疾。僵卧舟中。断无得力之望。故臣在海营时。以换定沿海陆军之意驰 启。则该曹覆 启。至令条陈节目。臣与防御使臣禹瑞圭。讲定条例。将欲 启请举行。适臣以病径归。未及上 闻矣。即今宵旰之忧。政在海防之疏虞。若申饬道臣。取臣所定节目。与防御使熟讲而施行之。则似不无一分之效矣。巡威一岛。在海州康翎之前。真是海路之要冲。而闻禹瑞圭之言。藏船之所。又非他镇之比云。若设置一镇。则居民可使为军卒。土地饶沃。兼行屯田之策。则粮饷亦似有裕矣。系是司仆牧马之场。而果有赖于设险御暴之道。则牧场之利。有不暇言。亦令道臣。区画 启闻。以为别设关防之所可矣。海西岭隘之新设镇堡。不无阴雨之长算。而镇将望轻。难可统合。把守蒜山一镇。物力最饶。且系直路而旁无岭隘之阻。若令兵使移住于本镇。以为遮截要冲。号令统御之地。则缓急有所赖。而黄州兼牧之弊。自可除矣。请令庙堂商量而处之。军丁查覈之际。臣以为按道之臣。不可一毫欺隐于朝廷。营属男丁之数。固宜一一查报。以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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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按簿亲查。悉数上 闻矣。及见备局回 启。则没数移编于馀丁案。以为收布会录之地。伏想庙堂之意。亦必虑其名义之不正。将有变通区处之事。未知厥后道臣何以措置。而以臣愚见海西军政最甚虚疏。曾无团束鍊习之事。诚为可虑。其中马兵一千馀名。即所谓别抄军官假军官之类。此则自备战马装服。已成部伍。不可有所破毁。步军作队之数三千馀。镇军则与骑步兵一体。而营兵牙兵之仿于镇军之制者。宜令道臣一齐团束教鍊。以为缓急之用。如差备军之类。亦定其额数。以为收布之地。则他日缓急。即今需用。庶可两得其便矣。所谓山城部将等。只为收布而设。事甚无谓。亦令道臣别为讲究节目。以为常时鍊习之地。则名义自正。守备无忧矣。臣既不在其位。则似此等事。非所与论。而爰初刱始。出自臣手。终若不能善其后。则将不免为本道无限弊瘼。且又伏闻兵营所属。已因兵使状 启。尽令还给。则监营宜无异同。故玆敢不避烦渎。缕缕仰陈。请令庙堂询问道臣。而有所裁处焉。臣搆此净写之际。 召牌又降。一缕未绝之前。不敢再违。舁疾趋 命。而即今病情。断无行公之望。伏乞 圣明曲加矜察。亟赐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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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焉。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
又陈所怀疏
伏以臣于前月晦间。重感风寒。症情危恶。露章乞免。而 圣批有勿辞察职之 教。同僚连请 牌招。一缕未绝之前。不敢再违 严命。扶曳入来。而转辗沉痼。变症百出。有时寒热则无异厉疟之疾。亦或昏眩则有若烟雾中人。饮啖全废。昼夜呻痛。僵卧直庐。无计察任。欲归家调治。则同副不得出外。欲陈疏仰吁。则右位不许上彻。伏枕涔涔。人鬼未分。出纳文书。全未省察。喉司非养病之防。一疾无差可之期。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谅臣病状。亟赐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抑臣有大段不安于心者。不敢怀泯嘿苟免之计。谨此自首。冀与论事之臣。同被罪罚焉。臣初不自量。妄进一疏。 圣明至以予甚不取为教。臣固已惶恐震駴。不知置身之所。区区下臣之贱忱。欲望 圣明祛偏系之私。廷臣有寅协之美。而毕竟愿忠之诚。反不免自陷于伸救数臣之归。其为无状果何如哉。宜乎台臣之避政官之疏。隐刺显斥。无所不有。自是厥后。臣于病伏垂绝之中。加以羞愧欲死之心。台官诣台。则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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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章奏投匦。则面辄发赤矣。昨者 晋接未罢。台臣趋出。直向阙外。气色苍黄。臣已不胜惊惑。俄闻入 侍诸臣之言。持平臣赵相愚。论停论台官。而 天怒震叠。至命递差。校理臣申启华略陈优容之意。而又命推考云。噫。台官论事而特递。儒臣请寝而被推。俱非 圣世事。居喉舌者宜覆逆。而若论惹起闹端之罪。则臣实为首。惟当自首待罪之不暇。何敢效封驳之古事乎。第念此事。有 圣祖已行之典。非大段难处之事。而转辗矶激。以至于此。臣实为 圣朝慨焉。臣待罪本职之后。考见院中日记。 仁祖朝乙丑年间。有文晦告朴应晟事。其时相臣尹昉以为晦等诱迷劣之辈。使为乱言凶谋。然后欲告变而得功矣。先正臣金尚宪。固请鞫问晦。盖其意以为既知其奸而以功不刑。则世间奸人将接迹而起。何由惩一而励百乎。故相臣申钦力言不可问。其意则以多数援引为难处。两臣之计。皆出于镇人心扶世教之意。而亦未闻以尹昉所陈教谕之说。疑其为伸救逆贼。则朝廷论议之正大光明。此可见矣。其时亦有勋臣等上书之事。 仁祖下教曰。若有来告如此之言。则随其所告赏罚。在其人矣。为功臣者。何必干预其事。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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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己任乎。 圣祖谟训。旨意深远。当日勋臣。想亦颡有泚矣。厥后执法之论请安置晦。自上即命绝岛定配。朝家处分如此。然后方可以服人心而伸公议矣。今者翊戴诬告之罪。既已正法。而金焕教诱之迹。彰著无隐。则 圣明虽欲念功曲贷。宜不下于绝岛定配之律。而公然全释。偃息其家。其为失刑。果何如哉。李宏成虎徵辈。见识不明。不能知金焕之为必可罪。又不知先辈长德之有此断案。徒汲汲然和附时议。遽停重发之论。物议之来。固其自取而不求诸己。乃反尤人。其亦不思甚矣。至于尹弘离。则尤有不可晓者。臣疏大抵论斥台阁之苟容。则弘离何以知果不入于其中。而乃敢扬臂处置。作此可骇之举乎。真可谓全无忌惮者也。赵相愚新入言地。慨然以激浊扬清为己任。风采可尚。 圣明固宜特 赐宠奖。以开广言路。而今乃不少假贷。摧折至此。此岂平日所望于 圣明者哉。申启华身任论思之责。不言有咎。有何可推之事乎。臣恐若此不已。则虽有朱云,汲黯之忠直。终不得一日立于 殿下之朝。而充满台阁者。不过虎徵,弘离辈而止耳。 殿下之国事。将日非矣。噫。世道淆漓。讹言日兴。人心危惧。若不保朝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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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时事。可为痛哭。当此之时。宜思所以固结人心。恢张公议。以建不拔之基。而不此之图。至以万匀之威。加之于言事之臣。惟恐公议之复发。臣实为 圣明惜。此举措也。先正臣金集。进戒我 孝宗大王曰。虽有不合。至于辞令之间。则必须从容平稳。不失和气。不可暴发不平。使群下得以议其浅深。此宜 圣明之所体念处也。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辞刑曹参议疏
伏以臣赋性蠢愚。昏不晓事。徒知事君之义不可有隐。不知告君之言不可不择。此臣之所以罪戾日积者也。前春一疏。意在贡忠。而病里属辞。神思错乱。辞不达意。语多妄发。自速颠隮。狼狈归来。追惟至今。心骨震竦。杜门田庐。咋舌知悔矣。 圣度如天。不念旧愆。新除误恩。远及于蓬荜之下。臣惊惶感激。实不知置身之所。在身分义。固宜促装登途。祗谢 恩命之不暇。而第臣积病之中。再遘厉疟。阅月沉绵。几死幸苏。真元换脱。馀喘凛凛。素患腰脊之痛。因此增谻。跬步咫尺之间。亦不能自力。旬月之内。断无更起趋造之望。抑臣又有惶恐不敢自安者。日昨考官之拟。独免应被之罪。是必喉司禀以在外。有此倖免。而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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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下乡。虽在未付职之前。厥后 因山之礼。不免出入于周卫之中。则毕竟带职在乡之罪。有不可逭者。伏乞 圣慈谅臣病势情势。亟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
辞开城留守疏
伏以臣本庸陋。百无一能。从前历试。动辄颠沛。不堪任使之状。非但臣自知甚明。抑亦 圣明所下烛而无馀蕴矣。退伏田庐。杜门省愆。已十数年于玆。中间再膺百里之 命。而亦不敢久淹郡绂。非出于轻爵禄而重休退。实是惶恐不自安之意。乃者国有大庆。万化维新。虽穷阎跛躄。莫不欢欣鼓舞。而收 召之恩。亦及于贱臣。臣不得不祗谢 恩命。少伸鳌抃之忱。松都留守之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惶踧踖。不知置身之所。居留之职。不轻而重。又兼山城之务。责任亦大。以臣才分。断无承当之望。加以前任晋阳时事。方在待罪中。虽秋曹佐贰。亦不得行公。日寻长单。以为自处之计。况此升擢之除。其敢贪恋荣宠。冒昧赴任乎。当初储置米。果不无先贷上纳之事。而旋即拮据还偿矣。到今臣名入于查 启。初既先贷。则后虽还偿。自有应被之罪。不宜膺受 宠命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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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庙堂之以臣议荐。必不知有此事而然。玆敢冒死自列。仰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特命收回臣新授职名及资级。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在松都陈所怀疏
伏以臣以山城军务与本府民事之可更可革者。祀典之未遑者。欲一陈达于 榻前启 闻上来矣。适会大臣有故。不得开宾厅之坐。而前头 陵幸。日期不远。 行幸之时。守土之官。例当还守信地。不得已以短疏。略陈所欲口对状者。伏乞 圣明特令庙堂覆奏施行。本府新设大兴山城。实是天险之地。若有军兵器械粮饷。则正合击柝而待暴。且其地势。西接海甸。北通关岭。设令贼众充斥于城下。内外自无不通之患。以臣愚见比之一发孤城。四面受围。命令不得外通者。不翅自别。议者或以城内地形不平。不合士女之止接。坐地稍远大路。无赖贼势之长驱。而终亦不过为傍近民人避乱之所。无益于国家保障之计。此皆似是而实有不然者。地形果似不平。而琐尾流离之子。山脊涧谷。无非可居之所。坐地虽非大路。而以一枝兵马。遮截青石。贼路不出指顾之中。此在大将之得人与否。远近非所可论。环城下六七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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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西路要冲。人民财谷之殷众。有非僻邑小县之可比。脱有缓急。清野入城。保其岩阻。全完此子女玉帛。则近为江都之掎角。远作南汉之声援。不可以民人避乱之所疵诋也决矣。第必有军兵器械粮饷。然后可以为缓急之须。而今此山城。徒有创设之名。而全无措置之事。考见当初 启下节目。松都士民。一如北路城丁军之制。尽数籍名。以为分部守堞之地云云。而本府居民元数七千馀户。京军门诸各司所属军兵及诸色名目近七千。总戎束伍又千有馀名。国家有徵发之举。则以上八千馀名。各归该衙门。更以何兵充城丁军乎。北路城丁之制。江都南汉保障之法。皆以本土人民尽属本城。今此松都之民。亦依北路南汉江都之例。许令尽属山城。则丁壮归之部伍。身布补其军需。不烦他处军丁物力。而可作西门一大藩篱。伏乞 圣明下询于庙堂。博议而处之。其中总戎束伍千馀名。最是本府生民之巨弊。不得不更陈曲折焉。所谓总戎束伍者。贫残寡妇之单奴。一家四五父子。良役之骑步兵。无不刮出充定。督捧军饷米一石。而必趁九月内上纳。仰役单奴。兼役良丁。自无备纳之势。不免责徵于私奴之上典。良役之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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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支堪。流亡相继。即今逃故及内奴之代。未充定之数。多至二百馀名。虽刮尽一府人物。断无一时充定之路。而山城牙兵一千名之额。亦多虚位。此两军其势不可两设。且本府土地狭隘。农民不多。每年秋成。专赖四邻米商。而正当早秋。办此千数百斛之玉粒。旧都民人之常患阻饥。职由于此。若罢总戎束伍。移属山城牙兵。则庶有一分拯救之道矣。第总戎厅失此千馀斛之军饷。则必有不足之患。别㨾讲究划给。旁近屯田。或备局兵曹馀丁。以充其数。则总戎厅必不至坚执不许矣。当初节目中。以管理厅巡令手五百名。兵曹所属杂色军一百八十四名。本府支敕别队三百十六名。充牙兵一千名之数。而标下军及巡令吹鼓手。则使本府渐次充定。以实三百之额云云。而厥后无都案作队之事。亦无标下军签定之举。臣方令中军姜圣佐。新作都案。以为作队之计。而第标下旗鼓手非一时猝办。而可责坐作进退之节者。管理厅巡令手中三百名抄定。大将中军标下旗鼓手募得閒丁三百名。以充牙兵一千名之额。而事系军政变置。故敢此附达。第总戎束伍不罢。则此数终无办出之路。只在庙堂从长变通而指挥之耳。楚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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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亡。专在先据敖仓之粟。则军饷之不可与敌也。决矣。山城所属玄化仓。远在城外十里之地。甚非缓急所须之意。故臣禀定备局。移入城内。使经历赵祺锡监董。而分付各该邑。使之趁秋捧前移设。则长湍府使柳汉明。直以月廪无料理之道。军兵无擅用之举。不得举行防报。不但此也。山城募军。破定水军。使之颐减。则报以必有备局关文后。方可举行。戊辰以前逋次。依朝令荡减。次查报之意。行关有日。亦不举行。若此不已。则将无以号令列邑有所施设。此后凡系军务粮饷而守令不谨奉行者请罪。朝廷监色则直为推治事。申明定式。然后可以有所警饬矣。议者或言即今移仓。土役未乾。旋捧秋籴。必有腐伤之患云。若以此为虑。则一半捧于新库。以为开春分给之地。一半则捧于城内北仓。以待明明年分给。则似无腐伤之忧矣。山城以新创之地。凡百未备。最是将校供馈之物。元无出处。募得若干渔船。以为收税补用之计。而沿海各邑水边渔场。动辄卸水。渔人失利。无意纳税。山城所属渔船十馀只。勿为卸水事。奉承传分付。则可助将校一分之供矣。本府民户元数不多。而各衙门军兵及本府诸色减役之类。付标役案。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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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役者过半。下户应役之民。不过三千馀户。以此民不聊生。凡此付标之类。力役粟米之征。比役民减半出定。则民役庶可纾缓。此事本府亦可为之。而各军门及诸上司。必有纷纭论责之弊。故敢此附陈。同律度量衡。王政之先务。而本府升斗钱贯。皆异他处。升则一升。容三升三合。而米商辈任意大小。钱则以大钱二文半为一两。京钱一两。称松钱四十两。他处人买卖之际。每患听莹。不能察其奸伪。不可不一番釐正。上年 车驾临幸时。若改正则实合古者巡狩之道。而守臣不知此义。不为举论。玆敢陈达。丽王陵守直官来言。诸陵中三陵。经夏圮毁云。发遣经历奉审。则果如其言。故秋成后。使之修筑。而考诸祀典。有功烈于民者祀之。丽太祖有统合三韩之功。宜有奠祀之道。而祭物无官庀之事。其子孙等私相聚敛。多有苟简之举云。春秋祭享之资。自官府备给宜当。亦令庙堂禀旨指挥。臣无任瞻 天仰圣祈恳屏营之至。
辞吏曹参判疏
伏以臣之万万无似。最居人下。虽寻常职务。不敢承当。每当 除旨之下。辄逡巡退避。不敢拜 命。时或祗谢 恩命。而亦不敢久居职次。旋即辞递。本非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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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爵禄而然。盖缘自知甚明故也。至于名途极选人。未尝期臣。臣亦不敢自期。非但人与臣之所不期。抑亦 则哲之圣。必未尝以此期臣。乃者天官亚卿之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惶踧踖。罔知所以致此之由。若谓之承乏苟充。则毋论已经未经。一时负望之人。内外林立。不宜突然加之于众望之上。以至颠顿狼狈而莫之恤。若谓之朝廷草创。不暇择人。则当此论议歧贰。士趋靡定之日。铨选之任。尤宜别择精明之人。以责用舍黜陟之道。百尔思惟。铨曹之苟然首拟。 圣明之轻下恩点。俱非慎简之义也。而况近来朝廷之革易如奕棋者。莫非铨官不得其人。注拟不概 圣心。辄以 中批。易置班序。与其初不慎简而毕竟大段变置。曷若始加精择而卒得任之勿贰乎。公议至严。必有驳正之举。故不敢露章自列。泯默度日。而侧听逾月。尚此寥寥。必以臣粗知辞受之义。终不至贪恋 荣宠。冒昧就列。姑务宽假容臣自处。不得不冒死仰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俯谅臣之所辞出于悃愊。而断非饰辞例让。亟 命改正臣新授吏曹参判。毋旷天官。不胜幸甚。芸阁提调之任。亦非庸陋如臣所可堪当。并 赐递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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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微分。
辞吏曹参判疏[再疏]
伏以人君用人。必随器授职。慎其取舍。然后可无旷官之弊。人臣事君。必量能拜命。审其辞受。然后可免尸职之讥。今臣所叨之任。即天官亚卿。人共艳慕。而未尝厌恶者也。顾臣才望若有一分可堪之势。则当此士类汇征。群贤愿立之日。何敢触犯鈇钺。缕缕陈辞。至于此极乎。以言其才。则鉴识不明。无以卞别贤否。而闻见不广。又无举臣所不知者。以言其望。则从前历试。无非忝窃。而至于铨选之职。非臣梦寐所尝自期者。今若感激 恩数。系恋荣途。冒昧就列。而卒不免颠顿狼狈。则贱臣身名。固不足道。而其贻累明时为如何哉。不能者止。圣人明训。量能度分。先儒所许。臣之沥血控免。实非一毫过辞。而 圣明疑其例让。不许准改。臣于此。惶恐陨越。不知置身之所。拟待交印之后。更以一疏陈暴下情矣。交代之上来未易。职名之虚带此久。且念本曹前头。多有应行公务。佐贰之官。例当备员。不可不及时递改。以免旷阙之患。玆冒万死。更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俯谅臣之所辞。出自肝膈。亟 命改正臣新授吏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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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不胜幸甚。臣无任瞻 天仰圣恳祈屏营之至。
辞吏曹参判疏[三疏]
伏以臣猥将难冒之状。再陈 宸严之下。渎扰甚矣。滥越极矣。惶悚踧踖。恭俟严命。 圣度包容。不加谴责。而继下优批。促令察职。以臣万万无似。何以得此于 圣明。感激流涕。措躬无地。欲系恋荣宠。祗谢 恩命。则匪所据而据焉。终必有灾。欲量能度分。谨守初服。则逋慢之诛。势所难逭。进退路穷。不知所以为计也。虽然。与其冒处匪据而致灾。得罪公议。无宁固守初服而被谴。小安私分。玆又冒死申暴。伏乞 圣慈垂察焉。以 殿下之明鉴。大小臣僚之长短得失。何所不照。而至于贱臣无用之实状。尤加洞烛而无馀蕴矣。今此差除之 命。固知出于帝尧之仁。姑许试可之意。而在臣分义。虽閒谩职务。不宜晏然承当。矧此铨选重地。何敢抗颜就列乎。近伏闻本曹因佐贰不备。殿最不得磨勘。大政亦将差迟云。参下积仕之官。不得趁时迁转。而仍当客使之行。若有生事落职之患。则甚可矜惜。设令臣可以无故行公。前头交印上去。杳无其期。宜思所以处置之道。况臣情势终无冒进之路者乎。唯愿 圣明俯察公私形势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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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及时变通。亟 命递改臣新授吏曹参判。不胜幸甚。
以巡抚使辞吏参疏
伏以臣辞 陛之日。猥陈乞免之章。而勿辞往来之教遽下于常格之外。臣惊惶感激。罔知攸措。今臣所干。若于旬月之内。可以完毕。则固当黾默衔 命。不宜复有所烦渎。而昨今始过道内一二邑。则积弊如牛毛。牒诉如丘山。数朔之间。决无竣事复 命之理。铨曹亚卿何等重任。而缘臣旷阙。恰满四个月。前头又未知虚带几许朔。虽非臣自便是图。而在 圣朝毋旷庶官之义。岂不大谬乎。玆冒万死更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慈。亟赐递改臣本职及兼带诸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