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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x 页
云浦遗稿卷之四
廉察书 启
廉察书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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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廉察时沿路闻见
道内饥荒。大抵同然。所谓稍实被灾之邑。即今形势。不甚相殊。饥民流入。主客俱困。各邑虽非被灾处。皆为设粥。而饥民之数。多者近千。少不下七八百。至如公忠两州。多至累千。各邑饥民。乾粮十日。或有租一斗给之处。或有一斗半给之处。米则三升给之。荒租一斗。未满三升米之数。而民间受来。杂以菜茹而食之。有根着者。犹以为便矣。分给乾粮。为其作农。而一日只吃三合米。何以扶犁于田亩间乎。救死不赡。无望力农。故此类别为加给还上之意。分付各官矣。粥则各邑以壮丁一时二合。老残合半为例。而即今乾粮所受者多。食粥者少。粥米少故难免淡薄之患。各官以私储添补作粥处。或有之矣。大槩赈救之政。境内无饿死之人。官储无难继之患。则犹可谓之善赈。粥之好不好。乾粮之或多或少。都在守令之能否。各邑赈救。不一其规矣。所经之邑。皆以草茹延命。菜色满面。或有人鬼未分者。民人等满山遍野。采叶削皮。万山松木。几尽为白。入于村舍则主人家儿辈。簇立
道内饥荒。大抵同然。所谓稍实被灾之邑。即今形势。不甚相殊。饥民流入。主客俱困。各邑虽非被灾处。皆为设粥。而饥民之数。多者近千。少不下七八百。至如公忠两州。多至累千。各邑饥民。乾粮十日。或有租一斗给之处。或有一斗半给之处。米则三升给之。荒租一斗。未满三升米之数。而民间受来。杂以菜茹而食之。有根着者。犹以为便矣。分给乾粮。为其作农。而一日只吃三合米。何以扶犁于田亩间乎。救死不赡。无望力农。故此类别为加给还上之意。分付各官矣。粥则各邑以壮丁一时二合。老残合半为例。而即今乾粮所受者多。食粥者少。粥米少故难免淡薄之患。各官以私储添补作粥处。或有之矣。大槩赈救之政。境内无饿死之人。官储无难继之患。则犹可谓之善赈。粥之好不好。乾粮之或多或少。都在守令之能否。各邑赈救。不一其规矣。所经之邑。皆以草茹延命。菜色满面。或有人鬼未分者。民人等满山遍野。采叶削皮。万山松木。几尽为白。入于村舍则主人家儿辈。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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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呼饥乞饭。食不及咽。所见矜惨。而死亡者绝无而堇有。莫非赈救之德。诚为多幸矣。旱乾大甚。泉井枯渴。行路之人。渴不得水。至于村巷。亦皆断井。民人等以为食米非可望。井水亦渴。近古所未见。逢此大无之年。若非大同。民不得保存。 国家若不轸恤。则亦何以延生。既蠲各种应纳之后。又从以捐廪赈粥。指教救荒之方。至于遣医救疗。 国恩罔极。愚氓则以为太守之德云矣。民人等以为虽曰麦秋已届。而春牟则已无可望。秋牟则得雨之后。不至全弃。而枯损不实。麦秋后停赈则其死必矣。且凶荒之故。常年还上之外。移转私债及各㨾谷物。惟以得食为幸。今年所食。积少成多。上年退捧之物。亦将一时备纳。今年虽或丰登。备纳之后。便为饥民。丰亦可闷。凶亦可闷。其言可矜。其势诚然。非但民言如此。臣之所见亦如此。麦秋后草茹已衰。亦无杂食之物。六七月为尤难。赈政决不可以麦秋而停罢。秋捧决不可一时督纳矣。麦出之后。耕牟者必不食粥而自去。饥民应减于即今吃粥之数。更令各官抄出其中尤甚者。仍赈之。庶可以终始救活也。臣或见守令。言及此意。则皆以为然。有储之邑。有欲料理贸麦。以为七月更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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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无储之邑。亦无奈何。必须自 国家预为料理指挥。然后可无缓不及时之患。故令 庙堂禀处事。前已驰 启矣。且今年赈政。不计某谷。散给民间。勿论还上白给。民之得食则一也。而无依者则白给。有田土者则还上。分给还上。虽非凶岁。乃是应受之物。未蒙赈救之惠。谷少民众。所受零星。以何谷糊口。以何谷种子乎。有田而不种则与无田者同。臣直欲发仓白给。而时节已晚。官储亦竭。且以白给为名。则必多虚实相蒙之患。故其中尤甚无种子者。使之加给还上。而至于秋捧时。若无量减之举。则同是饥民。殊无一视之意。分给中统营租。参酌减捧。山郡无统租处。量减还上。则可以均被其德矣。且各官牟麦还上。决无备纳之路。欲捧则乾木水生。欲不捧则前头赈救。亦甚可虑。并令 庙堂参酌 禀处。
访问富民。招致晓喻则或有愿纳者。或称无有者。虽以富得名者。或移置他处。或分给长利。暂时经过。势难搜出矣。各人等所纳谷一百二十六石。都监屯租一百六石。合二百三十二石零封置后。择其所经时尤甚邑。使其守令率往饥民分给后。小名成册。待秋还上。一体捧上。以为还偿之地。此外闻见富民而未
访问富民。招致晓喻则或有愿纳者。或称无有者。虽以富得名者。或移置他处。或分给长利。暂时经过。势难搜出矣。各人等所纳谷一百二十六石。都监屯租一百六石。合二百三十二石零封置后。择其所经时尤甚邑。使其守令率往饥民分给后。小名成册。待秋还上。一体捧上。以为还偿之地。此外闻见富民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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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招谕者。亦为行关各邑。使之括出以用矣。所谓富人。连值凶荒。年年私债。一未还捧。有同白夺。以致呼冤。似当有别㨾变通之举矣。今番各人等所纳。其数零星。别无施赏之事。故不为书名以入。
臣过全义境闻之。御营军以年凶之故。勿为上番。使之作米上纳。而只减三斗。今虽刮骨椎髓。决无收捧之理。虽不全减。不可不待秋捧之。请令该厅勿为督捧。俾无呼冤之弊。他邑所居者。亦一体施行。
兵使营将。近无巡历之事。故军兵别无被侵之患。兵使营将兵房吏。自前例有聚敛之物矣。顷年报恩色吏枭示之后。更无其弊。而只于兵使营将巡历时。各出米升。以为旗队等所骑刷马价。或备酒馔以馈兵房等。而上今年无巡历之事。故军人辈甚便之。但牙兵属于兵营。常时无立番之事。只往于习阵时。而北客时所用鹫羽猪毛獐皮等物。自兵营收捧于牙兵。鹫羽难得时。一个之价。至于步木一匹。诚不堪其苦云。如此之物。兵使可以自营中备送。而责出于贫残之兵。未免为侵毒之归。自今以后。申饬兵营。俾革此弊可矣。
营将之留在信地。为其巡行列邑。鍊习军兵。而即今
臣过全义境闻之。御营军以年凶之故。勿为上番。使之作米上纳。而只减三斗。今虽刮骨椎髓。决无收捧之理。虽不全减。不可不待秋捧之。请令该厅勿为督捧。俾无呼冤之弊。他邑所居者。亦一体施行。
兵使营将。近无巡历之事。故军兵别无被侵之患。兵使营将兵房吏。自前例有聚敛之物矣。顷年报恩色吏枭示之后。更无其弊。而只于兵使营将巡历时。各出米升。以为旗队等所骑刷马价。或备酒馔以馈兵房等。而上今年无巡历之事。故军人辈甚便之。但牙兵属于兵营。常时无立番之事。只往于习阵时。而北客时所用鹫羽猪毛獐皮等物。自兵营收捧于牙兵。鹫羽难得时。一个之价。至于步木一匹。诚不堪其苦云。如此之物。兵使可以自营中备送。而责出于贫残之兵。未免为侵毒之归。自今以后。申饬兵营。俾革此弊可矣。
营将之留在信地。为其巡行列邑。鍊习军兵。而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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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干事。只费廪料而已。限秋捧间。召还京中。则数三朔料米。犹可补于赈救。其在公私。实为两便。请令 庙堂禀处。
移去移来之民。入于山谷间。赭山作田。至于高峰顶上。尽为火田而各官利其收税。亦不之禁。公州,忠州,怀德等地为尤甚。山上作田。实骇所见。虽不能尽禁。而高峰顶上。似当痛禁矣。
臣历见场市。则升斗不用烙印者。奸民为其取利。私造小器。所谓一斗仅六七升。所谓一升仅七八合。而守令辈慢不知禁。殊甚可骇。平一斗斛。乃是莫大之政。宜令道臣申饬列邑。以为痛禁之地。
驿卒给复二结。乃是流来古规。而近年来。自己耕作者给二结。无田土者只给一结。驿卒等无不称冤。同是驿卒而多少有殊。有土无土。非所可论。似当一体给复。以解其冤。请令该曹参商禀处。
漕军之役。素号最重。一船役价。多至二十五石。而自官所给。只十石。故十五石则渠等自备以用。臣目见其怨苦之状。诚为矜惨。所谓役价。一何多也。若是应用之物则自官加给可也。若是仓底主人辈滥捧则亦宜痛禁。以除漕军呼冤之弊。请令该曹参商变通。
移去移来之民。入于山谷间。赭山作田。至于高峰顶上。尽为火田而各官利其收税。亦不之禁。公州,忠州,怀德等地为尤甚。山上作田。实骇所见。虽不能尽禁。而高峰顶上。似当痛禁矣。
臣历见场市。则升斗不用烙印者。奸民为其取利。私造小器。所谓一斗仅六七升。所谓一升仅七八合。而守令辈慢不知禁。殊甚可骇。平一斗斛。乃是莫大之政。宜令道臣申饬列邑。以为痛禁之地。
驿卒给复二结。乃是流来古规。而近年来。自己耕作者给二结。无田土者只给一结。驿卒等无不称冤。同是驿卒而多少有殊。有土无土。非所可论。似当一体给复。以解其冤。请令该曹参商禀处。
漕军之役。素号最重。一船役价。多至二十五石。而自官所给。只十石。故十五石则渠等自备以用。臣目见其怨苦之状。诚为矜惨。所谓役价。一何多也。若是应用之物则自官加给可也。若是仓底主人辈滥捧则亦宜痛禁。以除漕军呼冤之弊。请令该曹参商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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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需司奴婢身役太重。一人所纳元贡及人情。并米三十斗。以一人之身。两石之米。何以办备乎。人情杂物。倍筛于元贡。奴婢等怨苦莫甚。所谓人情。主人役价米五斗。提调膳物米十斗。别坐膳物米七斗。户房司直膳物米五斗。所掌司直膳物米五斗。户房书员米十斗。库直米五斗。堂上驱从三名合米六斗。长房直米二斗。使令房米四斗。色米一斗。常米三斗。每一石六升式。使令先捧长房。例木二匹。赎木二匹。收合各人用于人情者。至于此多。实为惊骇。徐必远为监司时。状 启请革此弊。其后内司之操搪。有加于前。他无变通之路。若令户曹直捧移送内司。则似无此弊。温阳居奴婢等。备送身贡之后。举将流散。一邑如此。一道可知。一道如此。他道可知。一体变通则可蒙大惠而庶得苏息矣。
舒川郡。多有诸宫家各衙门田畓渔箭盐盆折受处。厚招民人之怨苦。淑安公主家田畓五十馀结。淑静公主家田畓百馀结。盐盆四。渔箭四。贞明公主家盐盆三。渔箭四。淑徽公主家盐盆二。内需司盐盆四。训鍊都监盐盆六。本郡不敢下手。入于宫家田土者。便作闲游之人。同是赤子。彼逸此苦。似欠一视之政。至
舒川郡。多有诸宫家各衙门田畓渔箭盐盆折受处。厚招民人之怨苦。淑安公主家田畓五十馀结。淑静公主家田畓百馀结。盐盆四。渔箭四。贞明公主家盐盆三。渔箭四。淑徽公主家盐盆二。内需司盐盆四。训鍊都监盐盆六。本郡不敢下手。入于宫家田土者。便作闲游之人。同是赤子。彼逸此苦。似欠一视之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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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渔箭。宫家一年税纳。未满一同木。而尽归于道掌之手。可胜痛哉。海曲之人皆曰。渔箭所在。宫家先白鸥而知之云。岂非可耻之甚者乎。户役似当一体为之。渔箭不可使多占。此乃大段弊端。不可不变通者也。
京畿廉察时沿路闻见
出入村间。遍问量后之弊。则或云量田之时。累次升等。结数增加。或有二三倍者。出米之数。比前倍多。实难支堪。此为第一民瘼云。此则结卜最多者之言。或云量前则苦歇不均。而量后则结役甚便云。此则结数不加者之言。随其自己之便不便。所答有殊。大槩畿民以粳米黄豆太末酱稷米木米等贡物。为难堪之弊。今仍大同各㨾轮回之役。皆入于十二斗之中。莫不以大同之法为善。而烟户之役。反重于田结之役。大小杂役。皆责于烟户。 朝家虽有给价之规。既不如田结收合之时。村民受米于官门。亦多耗费之患。名虽给价。终归无实。自洞内收合米斗以助粮资。寒士之无奴者。常汉之老残者。不得自往而每出价米。其势诚难。以此呼冤。至于无田土无根着之人。流离迁徙者间或有之。若不斯速变通则不出数年。将
京畿廉察时沿路闻见
出入村间。遍问量后之弊。则或云量田之时。累次升等。结数增加。或有二三倍者。出米之数。比前倍多。实难支堪。此为第一民瘼云。此则结卜最多者之言。或云量前则苦歇不均。而量后则结役甚便云。此则结数不加者之言。随其自己之便不便。所答有殊。大槩畿民以粳米黄豆太末酱稷米木米等贡物。为难堪之弊。今仍大同各㨾轮回之役。皆入于十二斗之中。莫不以大同之法为善。而烟户之役。反重于田结之役。大小杂役。皆责于烟户。 朝家虽有给价之规。既不如田结收合之时。村民受米于官门。亦多耗费之患。名虽给价。终归无实。自洞内收合米斗以助粮资。寒士之无奴者。常汉之老残者。不得自往而每出价米。其势诚难。以此呼冤。至于无田土无根着之人。流离迁徙者间或有之。若不斯速变通则不出数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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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莫可收拾之地。前头民事。极为可虑。臣行过临津时。方筑船仓。而每一人各出米一斗半。以一斗贸真长木等物于山下居人。以为筑仓之具。以五升备具酒食。以为供馈监色之地。官给之米。一日三升。而一人自备。至于斗半。臣所见者如此。则臣所未见者可知。江都驱马军。分定于各官。以烟军起送。而官无给价之事。烟户各出米一斗三升。以给赴役之人。调发烟军。别无异同。而或给价米。或只给粮米。或元不给价。未知其由。 朝家有事则必调发烟军。调发烟军则必收合助米。一年之内。其费几何。种种难支之势。不一而足。不可不及时善变。善变之策。惟在该厅。非臣所敢妄议。而臣窃闻民间物情。烟户势将不支。若以烟户之役。责办于田结。而以烟军价。量减收米。则烟户无偏苦之弊。田结有收米之减。村民无受价时耗失之患。比诸即今难堪之弊。不无差胜。而系是大段变通。请令该厅商量禀处。
各官刷马。皆以有马置簿。轮回差役。而邑底有马处。应募受价。事势极便。而邑底无马则出定远外烟户。多有待侯留驻之弊。而官家只给往来之价。及其受价才出官门。既有官属处。酒债之分。又有面主人例
各官刷马。皆以有马置簿。轮回差役。而邑底有马处。应募受价。事势极便。而邑底无马则出定远外烟户。多有待侯留驻之弊。而官家只给往来之价。及其受价才出官门。既有官属处。酒债之分。又有面主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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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之事。太半为耗费之归。虽严明太守。禁抑此弊。其势末由。村民不愿应募而勒令责立。有马者至于放卖。刷马之弊又如此。宜速变通。
随起收税。自是田政之不可已者。量前则地大卜小。虽不给陈。犹可以推移应役。而量后则寸地尺土。皆入量案。不耕之地。荒废之处。凡百徭役。无异垦田。非但民生呼冤。 朝家处分。岂宜如是。即今人物极其蕃盛。山野之间。鲜有空地。而但瘠薄之地。年年耕种则田无所收。今年陈明年起。轮回耕作。而量田时悬录之后。不许给陈。此为莫大之冤。民人之所大望。只在于随起收税。请令该司从长禀处。以副民愿。
人吏复户。量前则一结所捧。几至正租全十石。量后则或全七石或全五石。所捧不为不减。而一结应出之米。量前量后。多寡悬殊。而各邑人吏复户若干结之外。无他用手处。有此滥捧之弊。或有主不愿而勒入于人吏复户中。以此民怨甚多。复户一结。几石收捧事。参酌定数。俾无各邑多少不均之患宜当。而该厅之划给复户有限。而分诸许多人吏。其数甚些。旧官刷马。亦责于此辈。其势难堪。至于假官属量后复户。所食减少。逃避者相继。官家使唤。不成貌㨾。元官
随起收税。自是田政之不可已者。量前则地大卜小。虽不给陈。犹可以推移应役。而量后则寸地尺土。皆入量案。不耕之地。荒废之处。凡百徭役。无异垦田。非但民生呼冤。 朝家处分。岂宜如是。即今人物极其蕃盛。山野之间。鲜有空地。而但瘠薄之地。年年耕种则田无所收。今年陈明年起。轮回耕作。而量田时悬录之后。不许给陈。此为莫大之冤。民人之所大望。只在于随起收税。请令该司从长禀处。以副民愿。
人吏复户。量前则一结所捧。几至正租全十石。量后则或全七石或全五石。所捧不为不减。而一结应出之米。量前量后。多寡悬殊。而各邑人吏复户若干结之外。无他用手处。有此滥捧之弊。或有主不愿而勒入于人吏复户中。以此民怨甚多。复户一结。几石收捧事。参酌定数。俾无各邑多少不均之患宜当。而该厅之划给复户有限。而分诸许多人吏。其数甚些。旧官刷马。亦责于此辈。其势难堪。至于假官属量后复户。所食减少。逃避者相继。官家使唤。不成貌㨾。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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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亦多呼冤。主客并难支保。此等弊瘼。宜令变通。
杨州量田。最为不均。一境之内。莫不称冤。详问其由则民人等以为屡次改量。等数渐加。田形一误。结卜倍多。以一年耕作。不能应其一年徭役。有田土者。非但身不能保存。永为子孙无穷之患。顷有改量之议。牧使招集一乡。询问便否。而所谓一乡。率多量田时监官辈。欲掩己罪。欺瞒官家。不敢改量。而民情未必皆然。且闻 朝家必欲使勿减。即今结数。以为推移增减之地。名虽改量。实为无益。当初升等时。等数加减。随其行赂之多小。富者益减。贫者渐加。此弊难防。犹夫前日。若欲均田则必须勿计盈缩。一从田形平均改量。然后可无减彼增此之患。各邑之民。莫不以结数之多为言。而此州为尤甚。合有变通之道。
大同之法既行之后。春秋十二斗收捧之外。虽一毫加减不得。虽良吏既无用武之地。污吏亦无下手之处。而至于烟户各官。或以土产收捧生鲜榛栗等物。或减除杂役。收捧鱼鲜于水边渔人。不无些少弊端。而既非民结所出。姑舍勿论。而烟户之役。易致滥觞。若不严饬。后弊难防。人夫刷马价。不即准给。不无民言。而详细访问。则守令以实入之数。报于该厅。该厅
杨州量田。最为不均。一境之内。莫不称冤。详问其由则民人等以为屡次改量。等数渐加。田形一误。结卜倍多。以一年耕作。不能应其一年徭役。有田土者。非但身不能保存。永为子孙无穷之患。顷有改量之议。牧使招集一乡。询问便否。而所谓一乡。率多量田时监官辈。欲掩己罪。欺瞒官家。不敢改量。而民情未必皆然。且闻 朝家必欲使勿减。即今结数。以为推移增减之地。名虽改量。实为无益。当初升等时。等数加减。随其行赂之多小。富者益减。贫者渐加。此弊难防。犹夫前日。若欲均田则必须勿计盈缩。一从田形平均改量。然后可无减彼增此之患。各邑之民。莫不以结数之多为言。而此州为尤甚。合有变通之道。
大同之法既行之后。春秋十二斗收捧之外。虽一毫加减不得。虽良吏既无用武之地。污吏亦无下手之处。而至于烟户各官。或以土产收捧生鲜榛栗等物。或减除杂役。收捧鱼鲜于水边渔人。不无些少弊端。而既非民结所出。姑舍勿论。而烟户之役。易致滥觞。若不严饬。后弊难防。人夫刷马价。不即准给。不无民言。而详细访问。则守令以实入之数。报于该厅。该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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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或减之。各官他无出处。以其些少之价。分给于各人。不得准给。其势或然。至于 陵幸时所用刷马价。各官或有先给而还捧者。又有元不给价者。未知此亦该厅之不许与否。而民怨则甚矣。各官预虑该厅之减。不敢先给其价。故当次烟户。不得不先收助粮。虽给价米之后。元价不足。每有收合之患。守令如有滥报之事。则查出科罪可也。而岂可使役之后不给其价。致有民怨乎。宜令该厅善处。
麻田,长湍,积城,丰德等地。有总戎厅训鍊都监屯田。有田畓者。欲免杂役。无身役者。欲免军役。投属于各衙门。各衙门各自收税。乃是莫大之弊。量田之后。所当一并革罢。以为均田均役之地。而仍存不罢。别为渊薮。已极无据。至于训局屯田。皆是有文券民田。而癸卯量田及今番量田。皆以训屯悬录而不为出给。丰德长湍之民。皆曰夺我私田。永作公田。在在呼冤。无知村民。欲免田役。自愿投入。到今推出。其情虽恶。而因其投入。永作公田。王政之所不忍。宜令训局为先出给。此外总戎厅及各衙门屯田。并令一体施行。以解民怨。
今年农事。大抵不实。而野邑则稍实。山郡尤甚无形。
麻田,长湍,积城,丰德等地。有总戎厅训鍊都监屯田。有田畓者。欲免杂役。无身役者。欲免军役。投属于各衙门。各衙门各自收税。乃是莫大之弊。量田之后。所当一并革罢。以为均田均役之地。而仍存不罢。别为渊薮。已极无据。至于训局屯田。皆是有文券民田。而癸卯量田及今番量田。皆以训屯悬录而不为出给。丰德长湍之民。皆曰夺我私田。永作公田。在在呼冤。无知村民。欲免田役。自愿投入。到今推出。其情虽恶。而因其投入。永作公田。王政之所不忍。宜令训局为先出给。此外总戎厅及各衙门屯田。并令一体施行。以解民怨。
今年农事。大抵不实。而野邑则稍实。山郡尤甚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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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㨾国谷。相继督纳。室如悬磬。民皆呼饥。税太之减。出于民望之外。 恩泽下究。孰不感颂。而第今年大豆稍稔。畓谷失稔。而既减稍稔之太。不减失稔之米。齐民之所望者。不在税太。实在收米之减。不惟民愿如此。臣之所见亦如此。春等收米。不可不量宜蠲减以施实惠也。山郡民人等皆曰。峡中畓少田多。而杂谷代捧之数。亦有定限。或至贸纳大米。其弊不赀。畓出则以大米纳之。田出则以杂谷尽为代纳。则民可蒙实惠云云。峡中之民。如出一口。 朝家既有代捧之规。田畓之出。许其从所出备纳。则公私便当。请令该厅善处。
闲丁充定。虽是应行之事。大邑百名。中邑五十名。小邑二十名。其数太多。决难尽数充定。各官以此囚系满狱。民间以此愁怨太甚。此时人心巧诈。争先投入于歇役。馀存者不过襁褓之儿。而不得不充定。守令有欺瞒 国家之罪。儿弱有冒年定役之怨。如不得减削此数。则以儿弱实年充定。待其年满后收布则民间之呼冤。必不至此也。臣顷往岭南。闻有此弊。陈达于 榻前而未蒙采施。今见畿内。其弊又如此。不得不申禀。并令攸司参商变通。一体施行。
闲丁充定。虽是应行之事。大邑百名。中邑五十名。小邑二十名。其数太多。决难尽数充定。各官以此囚系满狱。民间以此愁怨太甚。此时人心巧诈。争先投入于歇役。馀存者不过襁褓之儿。而不得不充定。守令有欺瞒 国家之罪。儿弱有冒年定役之怨。如不得减削此数。则以儿弱实年充定。待其年满后收布则民间之呼冤。必不至此也。臣顷往岭南。闻有此弊。陈达于 榻前而未蒙采施。今见畿内。其弊又如此。不得不申禀。并令攸司参商变通。一体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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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邑乡校乡所厅将官厅人吏厅。皆有募军。收捧米斗。免其身役。闲丁取其役歇。争先投入。其数或多或小。未有定额。至于作厅之有募军。尤极无据。此等募军。汰定阙额。似当不可不变通少纾民弊。
通津有奉常寺柴场。使本县烟军刈取输下。而本寺库直。作弊无比。一束之大。几于一同。一人不得担负一同。一同之赂。给米一升。已成规例。一年之刈几至千同。则合以计之。赂米几何。一年如此。积累年所。其数倍之。柴场傍近居民。势难支吾。监刈之官。亦不禁断。已极无谓。及其柴船到泊京江之后。使船人输入孔德。距江边稍远。重不可运。又给输价。至于屡石。贻弊船卒。亦甚不赀。宜令攸司囚治库直。赂米收捧之弊。一切革罢。柴同大小。亦宜定式。以除民弊。
江都移转米。为列邑之大弊。受食之米一石。堇十三四斗。还纳之时一石。多至十七八斗。船运纳仓。未免欠缩。江都捧上。亦甚高重。各官从斛平捧者。例致见退。加升添给。亦出于事势之不得已。民间耗费。罔有纪极。年年如此。民不堪苦。愿受者外。勿为分给。间年移转。以为改色之地则可以少纾民弊。
江都牧场募入人等皆曰。当初罢此牧场。许令募入。
通津有奉常寺柴场。使本县烟军刈取输下。而本寺库直。作弊无比。一束之大。几于一同。一人不得担负一同。一同之赂。给米一升。已成规例。一年之刈几至千同。则合以计之。赂米几何。一年如此。积累年所。其数倍之。柴场傍近居民。势难支吾。监刈之官。亦不禁断。已极无谓。及其柴船到泊京江之后。使船人输入孔德。距江边稍远。重不可运。又给输价。至于屡石。贻弊船卒。亦甚不赀。宜令攸司囚治库直。赂米收捧之弊。一切革罢。柴同大小。亦宜定式。以除民弊。
江都移转米。为列邑之大弊。受食之米一石。堇十三四斗。还纳之时一石。多至十七八斗。船运纳仓。未免欠缩。江都捧上。亦甚高重。各官从斛平捧者。例致见退。加升添给。亦出于事势之不得已。民间耗费。罔有纪极。年年如此。民不堪苦。愿受者外。勿为分给。间年移转。以为改色之地则可以少纾民弊。
江都牧场募入人等皆曰。当初罢此牧场。许令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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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信听 朝家丁宁之 命。尽破本土田庄。移来岛中。树木荒茂之地。竭力作畓。以为居生之计矣。马场退筑之举。出于意外。其中居民八十馀户。流散出去。已极可矜。此后又不无退筑之患。则馀存之人。亦将不保。民怨彻天。朝廷之失信于民。莫此为甚。马政虽重。不可使募入之民遑遑失所。归怨于 国家。请令该寺更勿退筑。以为馀民保存之地。
江都即保障之地。有船然后可以临急利涉。而甲串津船。只有腐破者四五只。脱有缓急。无船可渡。 国家绸缪之策。岂容如是疏脱。看来不觉寒心。速令多造津船。以为阴雨之备。
臣出入村间。适当收米收捧之日。各邑户首辈。不用烙印升斗。而以大升大斗收捧。臣问曰。自有烙印升斗。而私造大者何也。答曰。村民既难久留京中。且宣惠厅私主人及本邑监色。使不得直纳。故计给主人之际。升斗不大则必有欠缩之患。故必用大升大斗。此外又有添给之数。复户所捧升斗。亦用大斗云。斗斛大小。公私悬绝。实非细事。严饬列邑。必用烙印升斗。而此后如有仍用大升斗者。论以重罪。私主人中间滥捧之弊。宜令该厅禁断。
云浦遗稿卷之四
筵中奏事
[己亥三月 日]
己亥三月 日。以奉教入侍时。有东莱人与倭潜通之事。 榻前议处。恐有漏泄。只令大臣及刑判承旨进前。史臣不得预闻。吕 进曰。前日吏曹判书宋时烈 引见时。有承旨史官先出之 命。今又有史官勿为进前之 教。极为未安。人君言动。史官记之。岂有史官不得预闻之事乎。一开此路。恐有后弊。臣忝在秉笔之任。既有所怀。惶恐敢达。
江都即保障之地。有船然后可以临急利涉。而甲串津船。只有腐破者四五只。脱有缓急。无船可渡。 国家绸缪之策。岂容如是疏脱。看来不觉寒心。速令多造津船。以为阴雨之备。
臣出入村间。适当收米收捧之日。各邑户首辈。不用烙印升斗。而以大升大斗收捧。臣问曰。自有烙印升斗。而私造大者何也。答曰。村民既难久留京中。且宣惠厅私主人及本邑监色。使不得直纳。故计给主人之际。升斗不大则必有欠缩之患。故必用大升大斗。此外又有添给之数。复户所捧升斗。亦用大斗云。斗斛大小。公私悬绝。实非细事。严饬列邑。必用烙印升斗。而此后如有仍用大升斗者。论以重罪。私主人中间滥捧之弊。宜令该厅禁断。
云浦遗稿卷之四
筵中奏事
[己亥三月 日]
己亥三月 日。以奉教入侍时。有东莱人与倭潜通之事。 榻前议处。恐有漏泄。只令大臣及刑判承旨进前。史臣不得预闻。吕 进曰。前日吏曹判书宋时烈 引见时。有承旨史官先出之 命。今又有史官勿为进前之 教。极为未安。人君言动。史官记之。岂有史官不得预闻之事乎。一开此路。恐有后弊。臣忝在秉笔之任。既有所怀。惶恐敢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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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九月二十六日]
甲辰九月二十六日昼 讲。以检讨官入侍。自 上进讲大学衍义。自汉文帝贾谊止。乃从宽问一篇。 上曰。诸侯祭国内山川。天子祭天地。此五畤之祭。与汉武祠灶同耶。洪万容曰。此与祠灶之类同矣。吕 曰。其时专主祈福之事矣。当时文帝问贾谊以鬼神之事。而鬼神所以然之故则史臣不载。故后世不得知之矣。第文帝前席既罢。以为不及贾生。必有所感之事也。 上曰。文帝此语。许之之辞也。吕 曰。鬼神之事。先儒以为天地阴阳之理也。 上曰。终始归之于阴阳之理耶。参赞官金寿兴曰。易乾卦。以鬼神为天地之功用。而功用谓之鬼。妙用谓之神矣。 上曰。以动静言之则鬼为动而神为静矣。吕 曰。
甲辰九月二十六日昼 讲。以检讨官入侍。自 上进讲大学衍义。自汉文帝贾谊止。乃从宽问一篇。 上曰。诸侯祭国内山川。天子祭天地。此五畤之祭。与汉武祠灶同耶。洪万容曰。此与祠灶之类同矣。吕 曰。其时专主祈福之事矣。当时文帝问贾谊以鬼神之事。而鬼神所以然之故则史臣不载。故后世不得知之矣。第文帝前席既罢。以为不及贾生。必有所感之事也。 上曰。文帝此语。许之之辞也。吕 曰。鬼神之事。先儒以为天地阴阳之理也。 上曰。终始归之于阴阳之理耶。参赞官金寿兴曰。易乾卦。以鬼神为天地之功用。而功用谓之鬼。妙用谓之神矣。 上曰。以动静言之则鬼为动而神为静矣。吕 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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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地四时言之。则春夏为鬼。秋冬为神。至于日月。莫不皆然矣。 上曰。古语曰动以生阳。静以生阴。阴阳既分则万事可分鬼神矣。洪万容曰。汉文所问如此。而贾谊所对。不知何以为辞也。 上曰。汉文所问。岂必超等之语耶。吕 曰。孔门弟子。惟季路问鬼神。而孔子不答。以其躐等故不言矣。又曰。汉文时。新垣平诈令人献玉杯。以人主延寿万年书之。文帝以此感之。若真知鬼神之情状则岂如是乎。洪万容曰。汉武即位之初。亲策问之。而董仲舒对之如此。学问之外。岂有他事乎。既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矣。吕 曰。中庸所谓好学近乎知。即知益明之知也。力行近乎仁者。即勉强行道之意也。 上曰。三代以后至于战国。孟子以后言中庸之道者。惟仲舒一人而已。吕 曰。易曰学以聚之。文以辨之。仁以行之。博学者。学以聚之之意也。审问者。问以辨之之意也。笃行者。仁以行之之意也。易与此相类矣。洪万容曰。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者。亦中庸之语也。皆强勉之意也。吕 曰。强勉学问者。乃人主惕念处也。学问高明之后。可以广大矣。其根本惟在乎加之意而已。 上曰。如此故曰设诚于内。吕 曰。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06H 页
武帝之病处。惟在于不能加之意。故仲舒于此箴规之矣。洪万容曰。尽小者大。谨微者著。故文王之翼翼。尧舜之业业。皆恐惧戒谨之意也。知事洪重普曰。言出于己。不可塞也。此语最是工夫上留念处也。吕 曰。知经筵之言诚是矣。出好兴戎。四方皆知之。谨惧言语。不亦可乎。
[庚申六月二日]
庚申六月初二日昼讲。以特进官入侍。 上进讲尚书。吕 曰。雨泽既降而犹以为不足矣。今又大霈。农事可喜。 上曰。既雨既洽。今又雨雨。诚为多幸。吕 曰。勿以既雨。少弛对越之诚。吕又引书诞敷文武之德。使民无徭役之义曰。臣新自外方来。备知民间疾苦。伏愿 圣上除民之徭役焉。 上曰然矣。须各惕念焉。吕 曰。岭东黄肠木输运之弊。军士逢点待候之弊。及格外难堪之役甚多。凡诸不紧徭役。尽为荡减然后民庶苏矣。 上曰然。知事闵维重曰。三南中抄军罢之为宜。而连以大臣及兵判未入 侍。故尚未仰达矣。所谓中哨军者。抄出于哨军之中而别为作队。待之异于他军。故军情不无忮怼之心。而所谓别㨾军定额。尤为无据。而给复之弊实无穷。亦宜并罢之矣。 上曰。与大臣相议禀处之。吕
[庚申六月二日]
庚申六月初二日昼讲。以特进官入侍。 上进讲尚书。吕 曰。雨泽既降而犹以为不足矣。今又大霈。农事可喜。 上曰。既雨既洽。今又雨雨。诚为多幸。吕 曰。勿以既雨。少弛对越之诚。吕又引书诞敷文武之德。使民无徭役之义曰。臣新自外方来。备知民间疾苦。伏愿 圣上除民之徭役焉。 上曰然矣。须各惕念焉。吕 曰。岭东黄肠木输运之弊。军士逢点待候之弊。及格外难堪之役甚多。凡诸不紧徭役。尽为荡减然后民庶苏矣。 上曰然。知事闵维重曰。三南中抄军罢之为宜。而连以大臣及兵判未入 侍。故尚未仰达矣。所谓中哨军者。抄出于哨军之中而别为作队。待之异于他军。故军情不无忮怼之心。而所谓别㨾军定额。尤为无据。而给复之弊实无穷。亦宜并罢之矣。 上曰。与大臣相议禀处之。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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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闵维重之言诚然矣。臣亦知其弊。凡徭役不均则人皆怨之。厚薄相殊则军情携贰。此军政之最不可者。 上曰然。与兵判相议为之。
[庚申十月二日]
同年十月初二日。二品以上 引见时。吕 曰。欲知民间疾苦。不可不发遣暗行。而前期治装则先已漏通。抽栍处多则出入诸邑之际。不得秘迹。殊无暗行之意。不必一时尽送诸道。择其侍从中可合者。不时出送。抽栍亦不过数三处。则往来疾速。便于廉察。而守令亦必戒惧矣。顷者朴绅为江原道御史时。襄阳府使李寅焕本来无子。而以滥率子妇书 启。至于罢归。易知之事。亦不能详察。则民间疾苦。何能探问而知之耶。如此御史。宜加罪责。而必须极择。然后守令之治否。民间之疾苦。可得其实状矣。 上曰。外方守令。有所忌惮。故御史不可不时时发遣。而不必并送诸道。只送二三道。而抽栍处亦少则果似好矣。
[壬戌二月二日]
壬戌二月初二日昼讲入侍。 上讲诗传蓼萧音释并注。至湛露讫。释至莫不令德。侍讲官吴道一曰。厌厌夜饮。则乃杯酒团栾之间。犹且不失其令德。是知古人气禀重厚。故虽过三爵。犹不失其仪。非如后人之易醉也。吕 曰。以此诗观之。可知古人相戒之
[庚申十月二日]
同年十月初二日。二品以上 引见时。吕 曰。欲知民间疾苦。不可不发遣暗行。而前期治装则先已漏通。抽栍处多则出入诸邑之际。不得秘迹。殊无暗行之意。不必一时尽送诸道。择其侍从中可合者。不时出送。抽栍亦不过数三处。则往来疾速。便于廉察。而守令亦必戒惧矣。顷者朴绅为江原道御史时。襄阳府使李寅焕本来无子。而以滥率子妇书 启。至于罢归。易知之事。亦不能详察。则民间疾苦。何能探问而知之耶。如此御史。宜加罪责。而必须极择。然后守令之治否。民间之疾苦。可得其实状矣。 上曰。外方守令。有所忌惮。故御史不可不时时发遣。而不必并送诸道。只送二三道。而抽栍处亦少则果似好矣。
[壬戌二月二日]
壬戌二月初二日昼讲入侍。 上讲诗传蓼萧音释并注。至湛露讫。释至莫不令德。侍讲官吴道一曰。厌厌夜饮。则乃杯酒团栾之间。犹且不失其令德。是知古人气禀重厚。故虽过三爵。犹不失其仪。非如后人之易醉也。吕 曰。以此诗观之。可知古人相戒之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07H 页
意也。顷日夜对时。诸臣或有过饮失仪。然既有 上教。臣僚虽不善饮。不敢不醉。既醉之后。至有未安之事。此则上下胥失。今后夜对。勿令过饮。随量饮之。使群臣免失仪之罪则好矣。此诗于今日事衬着。故敢达。 上曰唯。吴道一曰。此言是矣。小臣曾已上章自劾。而至今惶恐矣。讲罢。吕 进前曰。今此两贤臣从祀事。因多士公共之论。修累 朝未遑之典。事体大异于前。伏闻岭疏又至。终被谴罚。今无更达之事。必须坚执 圣德。无所挠沮。可无纷纭之举矣。 上曰。朴性义,赵信乾被罪之后。犹不徵戢。士习寒心。既有成 命。斯速从享则自无纷纭之事矣。吕 曰。大臣收议时未来到。收议后当为奉行矣。 上曰唯。
[壬戌九月二日]
壬戌九月初二日昼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诗传旱麓章。音释一遍。至倬彼云汉章。侍讲官沈寿亮曰。周王以盛德寿考。何不作人乎。言其必作人也。作人云者。变化鼓舞之谓。而非谓强使振作也。人君苟能躬行心得。则下之人自然鼓舞。民日迁善而不目知矣。吕 曰。孟子亦曰。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此所谓作成人材也。人君苟不作成人材则何以为国乎。至追琢其章章。沈寿亮曰。勉勉云者。言人君之德纯亦
[壬戌九月二日]
壬戌九月初二日昼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诗传旱麓章。音释一遍。至倬彼云汉章。侍讲官沈寿亮曰。周王以盛德寿考。何不作人乎。言其必作人也。作人云者。变化鼓舞之谓。而非谓强使振作也。人君苟能躬行心得。则下之人自然鼓舞。民日迁善而不目知矣。吕 曰。孟子亦曰。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此所谓作成人材也。人君苟不作成人材则何以为国乎。至追琢其章章。沈寿亮曰。勉勉云者。言人君之德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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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故所以纲纪四方也。苟无勉勉之德则何以纲纪乎。文王有纯亦不已之德。故自然纲纪四方也。吕 曰。人心本善。而自暴自弃则为恶。鼓舞作成为善。人君作成之道。可不勉哉。至旱麓第三章。吕 曰。此意见于中庸。 上曰然。中庸亦曰。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吕 曰。中庸言夫妇造端之道。此章言人君作人之道。参互二书而观之。则可知至理之无穷处矣。
[癸亥正月二十六日]
癸亥正月二十六日。鞫厅大臣 引见时。以判义禁入侍。 上曰。金焕事。各陈所怀焉。领相金寿恒。左相闵鼎重具陈不可鞫问之意。吕 曰。柳命坚来访翊戴之说。金焕曾已闻之。则金焕之欲知实状而引问于翊戴者。其势或然。而翊戴招辞。专诿于金焕之诱䝱。则似当究问于金焕。置而不鞫。狱体乖宜。臣意以为鞫问可矣。
[丙寅闰四月二十九日]
丙寅闰四月二十九日昼 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周易比卦。侍读官李颐命进讲文义。逐注释之。且曰。六三以阴数居阳位。故不中不正云云。吕 曰。 孝庙尝以仁字 询于臣僚曰。桃仁杏仁之亦称仁者。岂不以居其中而然乎。儒臣皆曰。 圣上此问。识
[癸亥正月二十六日]
癸亥正月二十六日。鞫厅大臣 引见时。以判义禁入侍。 上曰。金焕事。各陈所怀焉。领相金寿恒。左相闵鼎重具陈不可鞫问之意。吕 曰。柳命坚来访翊戴之说。金焕曾已闻之。则金焕之欲知实状而引问于翊戴者。其势或然。而翊戴招辞。专诿于金焕之诱䝱。则似当究问于金焕。置而不鞫。狱体乖宜。臣意以为鞫问可矣。
[丙寅闰四月二十九日]
丙寅闰四月二十九日昼 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周易比卦。侍读官李颐命进讲文义。逐注释之。且曰。六三以阴数居阳位。故不中不正云云。吕 曰。 孝庙尝以仁字 询于臣僚曰。桃仁杏仁之亦称仁者。岂不以居其中而然乎。儒臣皆曰。 圣上此问。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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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甚好。臣于伊日亲闻 圣教。故敢达矣。
[丙寅十一月十二日]
同年十一月十二日昼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周易。自观序卦。止为民观也。吕 曰。人臣知其君能言听计用则宜进矣。随宜进退。固在于臣。而使之进退。又在于君。知时识势。岂非学易之大方乎。
[戊辰七月十四日]
戊辰七月十四日。以右议政。与领议政南九万请对入 侍。南进曰。臣等昨伏见下政院 备忘记。曰东平君杭。别无引接之频数。赐与之优异。宗班中有忌嫉造言。谤讪国家。谋害近宗。令宗亲府有司堂上摘发以 启。未查 启前。诸宗班问安单子。使之勿受。仍以全坪君漷。不即查出造言之人。有拿鞫定罪之 命。臣等不知事端之所自出。不胜惊惑矣。俄闻吏曹判书朴世采 引见时。所献袖劄中有所云云。故世采出去城外待罪云。臣等于此。窃以为 圣明处分。实涉过当。欲于今朝请 对。少伸匡救之忱。而闻政院玉堂方请 对。故不敢并请。姑留待于外矣。伏闻因政院玉堂诸臣所 启。全坪君漷则削夺放送。诸宗班则许令问安。朴世采处。且令遣史官传谕云。日月之更。曷胜欣颂之至。第念臣等之意。于此犹有所未释然者。敢复仰达。东平君杭。于 大王大妃殿
[丙寅十一月十二日]
同年十一月十二日昼讲。以知事入侍。 上讲周易。自观序卦。止为民观也。吕 曰。人臣知其君能言听计用则宜进矣。随宜进退。固在于臣。而使之进退。又在于君。知时识势。岂非学易之大方乎。
[戊辰七月十四日]
戊辰七月十四日。以右议政。与领议政南九万请对入 侍。南进曰。臣等昨伏见下政院 备忘记。曰东平君杭。别无引接之频数。赐与之优异。宗班中有忌嫉造言。谤讪国家。谋害近宗。令宗亲府有司堂上摘发以 启。未查 启前。诸宗班问安单子。使之勿受。仍以全坪君漷。不即查出造言之人。有拿鞫定罪之 命。臣等不知事端之所自出。不胜惊惑矣。俄闻吏曹判书朴世采 引见时。所献袖劄中有所云云。故世采出去城外待罪云。臣等于此。窃以为 圣明处分。实涉过当。欲于今朝请 对。少伸匡救之忱。而闻政院玉堂方请 对。故不敢并请。姑留待于外矣。伏闻因政院玉堂诸臣所 启。全坪君漷则削夺放送。诸宗班则许令问安。朴世采处。且令遣史官传谕云。日月之更。曷胜欣颂之至。第念臣等之意。于此犹有所未释然者。敢复仰达。东平君杭。于 大王大妃殿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08L 页
为亲孙。出入恩数。自当与疏宗不同。引接频数。赐与优异。事理当然。即今人心浇薄。虽小小事。稍异常例则皆以为言。世采袖劄中语。必有流闻之故。臣等意此则不必为言也。至于惠民提调。近古以来。耳目所睹记。未尝有宗亲除拜之规。物情之以为未安。亦其所也。上年秋既有台论。今世采之言又如此。 殿下虽不许递。在杭之道。亦必欲得递乃已。 殿下当初特拜。虽出于亲亲之道。到今则似不可不递矣。且摘发诸宗中造言之事。本无依据。 殿下以见于形色。予尝目睹为 教。殿下既目睹其事。则罪状之明白者。 特命定罪可也。而因此举疑诸宗。使有司堂上摘发查 启。又使诸宗自首此事。有司堂上何从而查出。设令诸宗真有所犯。而不肯自首。此是有司堂上之罪乎。若使有司堂上怯于 天威。不问虚实。勒定某某以塞 严命。则其罪反重。而今乃以不即查 启为罪。虽免于拿鞫。削职亦岂不冤甚乎。亲厚东平。固是 圣德。而诸宗亦均是懿亲也。承此严查。举皆惶惧危懔。不知所出。其有伤于敦叙之道为如何哉。且 殿下之所尝目睹者。未知何人何事。而若非言辞文字之一定不可易者。则只以见于形色。疑其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09H 页
怨谤。断以为罪。有同汉时反唇腹非之律。以此治百官庶民。亦涉深文。而况于诸宗之亲乎。且 备忘中。以予于东平。本无偏厚为 教。殿下若以东平为属近。则引接赐与。虽有偏厚。固无所害。至于朝廷典章礼数等级。决不可以一时亲爱。有所加隆。惠民署提调之除。群情既以为未安。而又于昨日。有遣史官传谕之 命。自前王孙处。未闻有遣史官之举。事之异常。殆甚于提调。 殿下虽以为未尝偏厚。人情安得不疑惑乎。凡事无其实则人言自当止。如其不然。非威制所可禁。此实 圣明之不可不留念处也。凡人主之待臣下。各宜随其定分。少或踰越。鲜不为害。至于宗班。地位嫌逼。故尤不可不慎。昔者 孝宗大王于麟坪大君。友爱至笃。有过于前古帝王。君上之有此美德。岂非臣民之所愿。而不能一裁以法。或不无踰制之事。大司谏俞㯙有言及麟坪之事。加以刑推。此实亲爱之极。不能无过者也。且其诸子。又命 显宗大王视若同气。桢,楠等凭恃 恩宠。反有骄溢之渐。故故判书臣宋浚吉袖呈劄子于 筵中。极陈防微善处之道。似闻浚吉文集草本。曾经 御览云。 圣明亦必记之矣。其时 显庙虽不以此罪浚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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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采施其言。其积渐之祸。终至于庚申年事。此皆 殿下身历而目见者。其鉴戒惩创之切。非若前史所载泛然之比。而今于东平君。又加以非分之 宠。臣窃惧焉。方今储位久虚。臣民忧郁。此正人心危疑未定之际也。当此时。宗班中有格外承 宠之人。易致人言。甚非事宜。尤不可不深加 圣虑也。如此等说。疏远之臣。虽有所怀。必不敢闻之于 上。如臣等备位大臣。亦不敢言则 殿下何从而得闻耶。且吏曹判书朴世采。 殿下所以升擢招徕。礼遇之者为如何。而出仕半日。一言不合。乃有查覈言根之举。若其劄中所陈。果出于诸宗谋害谤讪之言。则世采亦安敢晏然而已乎。今于其言。非但不用。又以其不得言根之故。有司堂上。方被削职之罪。而欲令世采安意在朝。岂其然乎。初以为贤而招之。其终也不能信用。犹谓之不承权舆。而况昨招今斥。在于俄顷倏忽之间。臣等于此尤不胜未安。今若递东平之提调。还收全坪之削职。则非但 朝家处分十分得当。亦宜于留世采之道。不然。是厌薄其人而虚拘以礼。恐非诚信之意也。 上曰。今所言乃是上变也。为此上变而请对乎。果有实事则当直为处断。今无显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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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为言。岂不惊痛乎。朴世采则使之退去可也。南九万曰。臣等所言。乃是引前事为后戒之意。而 上教如此。不胜惶恐。右议政吕 曰。首相之言。岂是致疑而发哉。断无他意于其间。而辞不达意。重触 天威。辞旨严厉。诚极未安。 上曰。今此领右相请对所陈。乃是上变也。极可惊骇。政院知悉。
云浦遗稿卷之四
[叙]
自叙文
余于天启五年乙丑十二月二十六日。降生于蚕头江舍。命名曰圣齐。字曰希天。自号云浦。九岁。出继参判公后。丙子。随亲避乱于江都。丁丑。 先妣殉节江都。惨遭凶祸。己卯行冠礼。庚辰行婚礼。乙酉。丁生母忧。庚寅。参生员初试壮元。十年患奇疾废科业。今始观光而居魁。辛卯参生员初试一等。以 祖母葬前。不赴会试。壬辰。监试初试两场俱中。而终场一等。会试中生员试。应榜谢 恩日。 孝庙赐对便殿。 天语丁宁。 异数也。甲午。初授济用监参奉不仕。五月。 孝庙亲临儒生 殿讲。入侍讲周易。得 恩赐二分。大轮次入格。又得 恩赐二分。直赴会试。除司饔院参奉 康陵参奉皆不仕。式年讲经得十分。生画得十分。参会试壮元 殿试擢甲科第三名。放榜谢
云浦遗稿卷之四
[叙]
自叙文
余于天启五年乙丑十二月二十六日。降生于蚕头江舍。命名曰圣齐。字曰希天。自号云浦。九岁。出继参判公后。丙子。随亲避乱于江都。丁丑。 先妣殉节江都。惨遭凶祸。己卯行冠礼。庚辰行婚礼。乙酉。丁生母忧。庚寅。参生员初试壮元。十年患奇疾废科业。今始观光而居魁。辛卯参生员初试一等。以 祖母葬前。不赴会试。壬辰。监试初试两场俱中。而终场一等。会试中生员试。应榜谢 恩日。 孝庙赐对便殿。 天语丁宁。 异数也。甲午。初授济用监参奉不仕。五月。 孝庙亲临儒生 殿讲。入侍讲周易。得 恩赐二分。大轮次入格。又得 恩赐二分。直赴会试。除司饔院参奉 康陵参奉皆不仕。式年讲经得十分。生画得十分。参会试壮元 殿试擢甲科第三名。放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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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日。 孝庙遣别监。使之来待于差备门。仍有 赐对之 命。余言于司谒曰。今则出身。异于司马时。不由政院。私谒未安云。司谒以此上达。自 上促令入侍。不获已进诣便殿。 上下教曰。与尔私觌。只在今日。而尔今固辞。何为名士态耶。仍 语及先母。至于挥涕。且曰。外家衰替。尔须顾念。 天语谆谆。有同家人父子。惶恐感泣而已。插花近 君。前古未有。一世荣之。 赐给鼠皮帽掩。甲科例授探花郎。拜司宰监直长。以荣亲下往生亲任所益山郡。移拜侍讲院说书。是时九十岁 祖母在益衙。适当庆宴之日。说书有 旨下降。承 召上来。喜溢庭闱。荣生道路。乙未递付司正。春塘台观武才时。被抄善射文臣。 亲临射帿。五矢一中 赐马。荐授承政院注书。递付司正。专经文臣居首 赐马。又拜注书。 社稷 亲行祈雨祭时。以侍从 赐马。荐授艺文馆检阅。移拜注书。移拜检阅。移拜注书。移拜检阅。递付司勇。又拜检阅。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丁外艰。己亥二月终制。同月拜待教。升拜奉教。升拜成均馆典籍。同日即迁兵曹佐郎。五月 孝庙升遐。承 上命入参商祝。穷天之恸。何所逮及。受 赐马之赏。移拜司谏院正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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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论时政。递拜兵曹佐郎。升拜司宪府持平。庚子递付司直。以京试官兼持平。往来湖西。拜持平。递拜兵曹正郎兼春秋馆记注官。同修 孝庙实录 赐马。移拜正言。递拜兵曹正郎。移拜持平。递拜兵曹正郎。移拜正言兼春秋馆记事官。以星变陈疏论时政。辛丑递付司果。承 命暗行湖西。复 命翌日。朔试射不进罢职。 传旨特 命只推勿罢。盖出于 下念行役之劳。诚 异恩也。书 王大妃宝篆 赐马。拜正言。递拜兵曹正郎。试官牌不进罢职。壬寅差训鍊都监军色郎厅。付司直蒙叙。后拜持平。递付司直。拜持平递付司直。拜正言参都堂录准点。移拜弘文馆修撰。递拜正言。递拜校理。移拜持平。移拜副修撰。癸卯升拜校理。试官牌不进罢职。蒙叙后拜副修撰。升拜修撰。移拜吏曹佐郎。移拜修撰。升拜校理。甲辰移拜吏曹佐郎兼中学教授汉学教授。以郑愚伏郑桐溪 赐谥官。往来岭南。历觐金山郡 生亲任所。移拜修撰。以本曹荐移拜兵曹正郎。承 命暗行京畿。移拜吏曹佐郎兼校书校理。别知制 教被选。乙巳升拜吏曹正郎。随 驾温泉。以祈雨祭时大祝得雨 赐马。九月九日在政席。移授北评事。郑领相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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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第万和送言曰。君多病且亲老。吾欲白 上请留云。余答曰。历扬华贯。何敢为私情。避边塞幕佐耶。固止之。郑相是之。辞朝日适值朝 讲。领相以领事入侍请留。副学赵复阳,校理李敏叙同辞陈达宜置 经幄。 上曰。亲年几何。郑相对以年近七十。 上曰。今日辞朝。旋递颠倒。予当非久召还。十二月到镜城。出巡六镇。遍历列堡。行到会宁丰山馆。 祖父以 御史。 先君以观察使过此堡。题咏并悬壁上。感怀次韵。三世题咏。俱在绝域孤馆。亦异事也。行到吉州。同姓八十馀人。来会宴饮。二日而罢。亦遐方胜事也。丙午与北兵使李汝发。大操于镜城地元帅台前。镜明吉三邑兵。总三千馀。塞外观兵。亦壮游也。五月拜校理。同日政。升拜副应教。其时差贺笺差员上来。行到端川。祗受有 旨。升拜执义。行到咸兴。祗受有 旨。旬日之间。连承 召命。荣生塞外。六月还朝。疏陈北路弊瘼。 朝廷多采施焉。安边释王寺有梨树。传言 太祖大王所植。僧人有进上之例。中年树已被烧而进上犹存。僧辈以乞米换梨封进。为弊已久。亦及于疏中。得蒙革罢。其后寺僧馈以好梨。却之曰。请罢而私受可乎。其僧固请。取一梨而还其馀。递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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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乐院正。适当生亲晬辰。与诸兄弟设宴献寿。方任梨园。风物俱张。观者以为荣。移拜司谏递付司成。移拜执义递拜尚衣院正。移拜议政府舍人。遭丧明之恸。褒贬不参居中递。丁未拜副校理兼文兼递拜应教。陈疏论时政得失。 上躬阙失。请放八谏臣。请罪疏儒黄壖等事。忤 旨踏 启字。递付司艺。移拜司谏递付司成。移拜应教。移拜司谏。递拜司仆寺正。移拜执义。递拜司仆寺正。移拜舍人兼南学教授。移拜副应教。移拜司谏递付司成。移拜应教。移拜执义。戊申递执义。处置政拜司谏。移拜副应教。移拜司谏。移拜执义兼侍讲院弼善。递执义。处置政拜舍人。移拜执义。擢拜承政院同副承旨。随 驾温泉。拜全罗道观察使。辞朝 引见。赐胡椒腊药弓箭。十二月初八日发行。生亲与诸族出临露梁江亭。拜别而行。己酉聚会牙兵。习操于北亭。白日场入格儒生赏格。巡历列邑。行到右水营。聚会武士及军兵试射赏格。乘战船与水使卢锭入往珍岛。还到兵营。将官以下试射赏格。行到左水营。以统营水操期会。道内守令边将。领船齐到。亲行夜操。武倅边将将官射炮等试射放。得中者施赏。故统制使李舜臣忠悯祠在水营。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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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祭而还。出临济南亭。聚会营属将官中营所属将官在家军官等试射。得中者赏格犒馈。曾祖外家先茔在全州地。省墓致祭。诸族老少七十馀人来会。馈以酒馔。从容谈话。终夕而归。端午日。亲行 庆基殿节祀。六月。以亲病陈疏。蒙递付护军。未及交龟。被逮而来。初罗州民人等呈状堤堰司。请得筑堰役夫。堤堰司背关本道。自监营粘关分付。使本州摘奸后题给役人矣。其后守御厅发关。使之又给僧军与烟军。而僧军则本道不得任意调用。故牒报备局。大臣不知堤司之行关。以当初给军为擅用。陈达 榻前。致有罗牧拿问之举。不敢晏然。具由陈疏。伸白罗牧之无罪。仍请同被罪罚。疏下禁府。至于就理。未几蒙释。行关之堤司堂上。只被推考。奉行之监司守令。俱褫告身。时亲癠渐剧。惟以速出为幸。未遑卞白。甘心受罪。八月初七日丁生亲忧。辛亥十月终制。即拜礼曹参议。仍带知制 教。在山所辞状蒙递。拜兵曹参知。移拜同副承旨。十二月被逮。献纳尹敬教陈疏攻斥领相许积。许积出往郊外。敦谕之 批。辞旨极严。有非人臣所忍闻者。与伴直承旨李延年相议覆逆。封还 内旨。 上震怒。初使司谒 下问曰。何承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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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启辞耶。两承旨对曰。臣等相议为之。又问曰。必有先出意思者。又必有执笔者。指一直达。又对曰。虽有执笔与先出意思者。两人同事之后。决难指一现告。臣等只愿同受罪罚。又三问曰。尔等奸巧甚矣。君父有问。何不直对。即为现告。余先对曰。先出意思者同副。执笔者同副。以此现告云。则延年曰。同事独当。置吾身于何地耶。以左承旨现告云。又使中官 下问于同副曰。累次下问。每以同事为对。司谒误传耶。承旨误对耶。即即指一以对。中官以 天怒震叠为言。余对曰。司谒所传。一如中官所传。司谒非误传。请以同副所为 启达。延年趍进于中官前曰。不可使同副独当。以左承旨现告云。中官以两承旨争先自当之意陈达。则自 上备忘。左承旨推考。同副以轻侮欺罔党同为罪案。拿问定罪。 辞旨严峻。惶悚趍出。时夜三更二点矣。就理后。三司政院或启辞或面陈。极称其无罪。许积以近侍。非罪被逮。尤为不安云。 上特下备忘曰。当初下问之时。不以实对。故拿问矣。大臣不安。吕某放送。虽带职蒙放。不敢自安。辞免见递。付护军。壬子兼五卫将。移拜户曹参议。移拜同副承旨。升右副。移拜大司谏。移拜右副。移拜大司谏。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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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礼曹参议。移拜左副。升右承旨。递拜兵曹参议。移拜右承旨。移拜大司谏。递拜刑曹参议。癸丑。递付护军。拜大司谏。递拜兵曹参知。移拜右副升左副。递拜户曹参议。移拜左副。因事罢职。罢职 传旨还为爻周。仍付司直。拜户曹参议。甲寅移拜吏曹参议。七月。以 仁宣王后宝篆书写官。升嘉善付护军。拜同知。除授咸镜道观察使。到任后武士军兵等试射放赏格。儒生白日场入格二十人。给书粮居接习艺。乙卯正月北巡。初由三甲。遍历六镇。军兵试射放。儒生白日场入格者赏格。老人等物食题给。四月南巡。是时旱乾太甚。亲行祈雨祭于盘龙山。暗行御史李沆廉察本道。书 启中。以为监司出巡则简其驺从。在营则节其供奉。而务在恤饥祛瘼。南北之民。莫不爱戴。又于闻见别单。有曰三甲被灾特甚。举皆饥饿。而监司仰体 德意。尽心抚恤。时无死亡流散之患云。丙辰瓜满递归。本营及诸邑立碑颂德。入拜吏曹参判。有不安情势。到城外疏递。付护军。拜工曹参判。丁巳移拜户曹参判。移拜兵曹参判。递付司直兼同知义禁。拜刑曹参判疏递。付护军。初 仁宣王后宝篆文缮写以入。 显庙下教曰。宝篆中王字阙一画。无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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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法有之耶。都监启曰。即者吕某来诣都监。以为宝篆每行以二十七画均排。而累日填补之际。眼视眩涩。王字第二画。不连其当连处。连其不当连处。以致如此。不胜惶恐云。元画使之补剔以入之意敢 启。传曰知道。都监启曰。宝篆文字画内曲处。篆法有无。依 榻前下教。问于书写官。则以为每行三字。以三九二十七画分排。故末行四字。亦依初二行二十七画。推移分排。王字之第三画。不得不内曲。后字之九画。不得不外曲。而且于金纲(一作刚)经上方大篆中。或内曲或外曲。不一其规云。臣亦考见篆法则上方大篆中。内曲处颇多。今此王字第三画之内曲。似不害于篆法矣。 传曰。然则以此用之。宝篆每行以二十七画均排。非有阙画。而有错连处。不敢自安。陈疏待罪矣。至是学儒李硕徵,赵瑊等。倡为告 庙疏。欲杀尤斋。疏中插入宝篆文失画之事。至以为王字第二画阙。则非王而工。古有去臣一点而作臣者。无乃自附于此义。而以示贬薄之意耶。微 先王之觉察。殆行其凶臆矣。其徒之前后所为。节节如此。则其得罪于 祖宗在天之灵者。为如何哉。以常情言之。则治之不可少缓。而既治其罪则宜乐告于 祖宗之灵。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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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云云。 答曰。至于宝篆缺画。此不过偶然失画之致。岂有他意于其间哉。予实骇异也。政院 启曰。即者四学儒生李硕徵等来呈告 庙之疏。而其主意专在于侵攻兵曹判书金锡胄伊日前席之言。臣等虽不得其详。原其本意。不过陈达吕某之情外被斥。而今乃极口诟骂。不遗馀力。至引神武门故事及宋之韩侂胄为比。言之无伦。胡至于此哉。系是儒疏。不得已捧入云云。 传曰。今观李硕徵等疏辞。非但多有无伦不正之态而已。至于神武门韩侂胄之说。惊骇莫甚。吕某之偶然失画。指之谓贬薄。勒加深刻之言。士习岂容如是。疏头李硕徵为先停举。此疏还出给。政院 启曰。即者刑曹参判吕某三度牌招。来到阙门。以为酷被罔极之言。今方待 命于金吾。情事未暴之前。决不可抗颜出肃。陈劄到院。而适值 大祭斋戒。还给其疏则仍为退去。情势之万分难安。果如辞疏。而三招不进。事甚未安。请推考。 传曰允。学儒初疏入启之后。驰诣金吾。席藁待 命者已久。而朝家无处分。刑参新除之 恩。出于意外。继有三招之 命。而不敢承 命。陈疏自列。略曰云云。 答曰云云。再疏云云。 答曰云云。(见疏劄卷)三疏蒙递付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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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一自被诬。无意在朝。递职之日。挈家下往仁川庄舍。连拜副总管,同中枢,兵礼刑工四曹参判。或陈疏。或辞状。蒙递付护军。戊午十月。拜江陵府使。己未在江陵。庚申四月在任所。超拜资宪大夫礼曹判书。承 召上来。江民立去思碑。兼缮工监提调都总府都总管。移拜右参赞兼内局提调备局堂上。移拜行大司宪。递拜右参赞兼知义禁都总管。移拜行大司宪。移拜礼曹判书。以会盟祭时赞礼升正宪。移拜行大司宪。递付司直。以推鞫时知义禁。受 赐马之赏。拜行大司宪递付司直。拜行大司宪递拜右参赞兼奉常寺提调。升拜左参赞。以都监堂上递内局提调。移拜行大司宪。递拜左参赞。辛酉移拜行大司宪。陈疏请还收李师命等封君之 命。且斥勘勋时元勋追后加录之失。递拜礼判兼知 经筵事。三月。以 仁敬王后国葬都监堂上。升崇政大夫行礼曹判书兼判义禁府事。以嘉礼都监堂上。受 赐马之赏。辞递判义禁。移拜左参赞。复兼内局提调。以 恭靖大王追上 谥号都监堂上。升崇禄。移拜礼判。复兼判义禁。拜守御使。累辞不许。拜左参赞。辞递判义禁。癸亥复兼判义禁。出拜广州留守。仍兼守御使。是时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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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守御使在京。山城之事。多有疏虞。府尹升为留守。择遣重臣。出镇南汉为当。有是 命。甲子正月。入拜兵曹判书兼宣惠厅堂上。济用监提调兼知 经筵事。昼讲时以 经筵官入侍。 上方讲程子四勿箴。退而陈劄云云。 答曰云云。(见疏劄卷)疏递兵曹付护军。兼判义禁。拜知中枢。移拜行吏判。乙丑兼知春秋承文院提调都总管。七月。六疏递吏曹。以 社稷祈雨 亲祭时进币酌酒官。受 赐马之赏。拜知敦宁府事。移拜户曹判书。以户曹专管北京责应。情势难便。陈情 榻前。得蒙 恩递。付护军。拜行刑曹判书。以北客查事。不得入参。陈疏蒙递。拜知中枢府事。移拜左参赞。移拜行刑曹判书。丙寅。移拜行礼曹判书。以祔 庙亲祭时礼仪使。以丰呈都监提调。以尊崇都监提调。并受 赐马之赏。兼判义禁。 榻前以眼病陈情。递禁府。移拜行吏判。丁卯疏递。拜左参赞兼判义禁。陈疏递禁府。五月移拜行吏判。同日参卜相。是时有不安情势。五牌不进。 特命罢职。七月 特命别叙用。付护军。兼知 经筵拜左参赞。八月移拜行吏判。宣惠厅堂上改 启下。十二月亲临大政后。 御前宣酝。是日乃晬日也。醉饱而归。荣莫大焉。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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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判义禁。陈疏牌不进。特递禁府。五月升拜议政府右议政。例兼承文院都提调。三疏不许。是时 大王大妃殿症候危重。方设侍药厅。不得已出肃。推恩追 赠先考领议政。 祖考左赞成。七月。远窜宁边府。翌日定配单子还入。庆源府围篱安置。十四日以式暇在家。其时 大王大妃殿方在未宁中。朝廷朝夕问安。而行祀之馀。身病且苦。不得参于朝问安。领相南九万发简。以为吏判朴世采今将下乡。全坪君以查事就理。吾辈不可不请对陈达云。余即为诣阙则南相方在宾厅以待矣。政院玉堂。先已请对入侍。罢出时邀见副学崔锡鼎。闻吏判处已降 别谕。全坪君削职放送云。而但吏判若无别㨾 明旨。必不仍留。全坪削职。亦非其罪。且东平之提调。出于格外。若不还收。终无以解人惑。即欲请对以陈。而以相继烦渎为未安。遂于夕问 安后请对入侍。南相发言陈达。其中引喻桢,楠一款。此亦不过引古事为戒。不觉其言之翻传。原其本情。断非搆陷宗戚之意。当其 天威震叠之时。余进曰。首相之言。岂是致疑而发哉。断无他意于其间。而辞不达意。重触 天威。辞旨严厉。诚极未安云云。此是造次间䌤缝之语。而 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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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未 下烛。谓臣相议于外。又谓救解首相。至有不忍闻之 教。混被栫棘之律。与南相一时偕行。驿亭相对。南相每曰。缘我妄发。贻台横厄。不觉赧颜。且在朝诸臣。相继伸白。而此系吾之运数。宁有怨尤之心哉。何幸 天心悔悟。遽下放释之 命。中路蒙叙。至于牵复旧职。 圣恩如天。而顾余情迹。决无重入修门之望。老病且甚。仍向松楸之下。以遂退休之愿。亦岂非天借之幸欤。八月到配所。十一月蒙放。十二月蒙叙。拜判敦宁府事。史官赵大寿传宣上来 下谕于城津镇。己巳正月。拜右议政。行到抱川。史官朴权传宣 下谕。二月升领议政。兼军资监都提调。三疏递政府。拜判中枢府事。四月闻有 中宫殿废黜之举。惊心褫魄。不忍退伏。进诣城外。庭请一 启遽停。且有陈疏人论以逆律之令。冒死封疏待罪。略曰云云。(见疏劄卷)疏入累日。久无 处分。人皆危之。待 命第十六日。始下勿辞之 批。还归旧栖。宋相尤斋冤死。而丁巳年李硕徵等欲杀尤斋。投进告 庙疏中插入余宝篆文失画事。至比于臣字去一画者。谓之贬薄 君父。同驱于逆律。到今事势。不敢伸救。且金相文谷冤死时。以洪致祥事下 备忘记。有曰予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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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根之出于至亲。而入 侍诸臣。不但置之度外。一不信听。其时承旨朴泰逊远窜。领相南九万付处。次第被罪。余于其日。同入前席。理难独免。方在陈疏待命中。亦不暇救人。两相冤死。实系时运。言之固无益。而所遭亦非开口之时。一未得伸白其冤。势虽使然。恨结心曲而已。
云浦遗稿卷之四
墓表阴记
亡子墓表
咸阳后人吕必升字晋叔。高丽大将军讳林清之后。父曰圣齐。今为左参赞。母曰姜氏。成均生员文星之女。王考 赠领议政讳尔徵。配 赠贞敬夫人清州韩氏。西平府院君浚谦之女。必升于崇祯纪元后二十一年戊子六月十九日生。丙午十二月初八日殁。得年甫十九。翌年正月。窆于杨根水青洞先茔侧。甲寅八月二十五日。移葬于一山内酉坐卯向之原。世系具载先世碑文。其妇司饔奉事李敏及之女。有一子曰光周。娶艺文馆检阅李润朝之女。一女未行。必升自幼少孝于事亲。友于同气。天姿英秀。志操超凡。见之者咸以远到为期。不幸天啬其年。以贻我无涯之恸。命物者果何意欤。殁后十有七年壬戌秋。父某
云浦遗稿卷之四
墓表阴记
亡子墓表
咸阳后人吕必升字晋叔。高丽大将军讳林清之后。父曰圣齐。今为左参赞。母曰姜氏。成均生员文星之女。王考 赠领议政讳尔徵。配 赠贞敬夫人清州韩氏。西平府院君浚谦之女。必升于崇祯纪元后二十一年戊子六月十九日生。丙午十二月初八日殁。得年甫十九。翌年正月。窆于杨根水青洞先茔侧。甲寅八月二十五日。移葬于一山内酉坐卯向之原。世系具载先世碑文。其妇司饔奉事李敏及之女。有一子曰光周。娶艺文馆检阅李润朝之女。一女未行。必升自幼少孝于事亲。友于同气。天姿英秀。志操超凡。见之者咸以远到为期。不幸天啬其年。以贻我无涯之恸。命物者果何意欤。殁后十有七年壬戌秋。父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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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某。濡血而记。
礼宾寺正申公墓表
故正申公讳健字强仲。系出平山。高丽大师壮节公崇谦之后。自丽至本朝。世赫簪缨。有参议仲明。历都总判君平。经历隧。 赠左议政自守。至牧使允宗。是生 赠左赞成友颢。即公之考。妣贞敬夫人安东金氏。新罗敬顺王之后判书碏之女。公生于弘治癸丑十一月初九日。卒于嘉精丙寅六月二十七日。少习诗礼。壬午中司马。屡举不售。荐补斋郎。历试内外。曰监察,司评,户工曹正郎,司宰副正,礼宾正,丰德,韩山郡。富平,潭阳府。尚州牧。此其大略也。筮仕四十年。累典州牧。所在人皆敬爱如父母。以治最蒙褒赏。清素一节。出于天性。居官不近货利。在家不营产业。分甘穷约澹如也。齿德既高。为世模范。公孤之列。争致起居。馆阁名流。曲加礼貌。或论质书史。或讲问典故。得公一言。定其群疑。晚患风疾。累岁在床席。 朝家为其贤而穷也。终身不绝其禄。公之先。自议政公以下葬在杨根中隐山。而因无隙地。葬公于迤东十馀里大滩上佛岘山负未之原。配淑人顺兴安氏。高丽文成公裕之后。府使处明之女。与公同年生。后公十四
礼宾寺正申公墓表
故正申公讳健字强仲。系出平山。高丽大师壮节公崇谦之后。自丽至本朝。世赫簪缨。有参议仲明。历都总判君平。经历隧。 赠左议政自守。至牧使允宗。是生 赠左赞成友颢。即公之考。妣贞敬夫人安东金氏。新罗敬顺王之后判书碏之女。公生于弘治癸丑十一月初九日。卒于嘉精丙寅六月二十七日。少习诗礼。壬午中司马。屡举不售。荐补斋郎。历试内外。曰监察,司评,户工曹正郎,司宰副正,礼宾正,丰德,韩山郡。富平,潭阳府。尚州牧。此其大略也。筮仕四十年。累典州牧。所在人皆敬爱如父母。以治最蒙褒赏。清素一节。出于天性。居官不近货利。在家不营产业。分甘穷约澹如也。齿德既高。为世模范。公孤之列。争致起居。馆阁名流。曲加礼貌。或论质书史。或讲问典故。得公一言。定其群疑。晚患风疾。累岁在床席。 朝家为其贤而穷也。终身不绝其禄。公之先。自议政公以下葬在杨根中隐山。而因无隙地。葬公于迤东十馀里大滩上佛岘山负未之原。配淑人顺兴安氏。高丽文成公裕之后。府使处明之女。与公同年生。后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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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而殁。祔葬于公茔之左。无子有四女。县监李殷卿,柳光缵,郑宗吉, 赠领议政韩孝胤。县监四子。澄,洁,淡,清。议政三子。参议百谦。重谦。其季即 国舅西平府院君 赠谥文翼公讳浚谦。五女。执义洪迪,待教沈忻,舍人权盺,徐龙甲,黄有吉。洁一子民宪。百谦一子。右议政兴一。一女洪棐。重谦二子。都正善一。德一。一女沈大亨。浚谦二子。左尹会一。昭一。四女。宗簿正李幼渊。次我先君参判讳尔徵。次监司郑百昌。其次 仁烈王妃殿下。迪二子。汝翼,汝亮。忻一子。青城君廷和。盺一子僩。三女。韩岦,领议政李圣求,金南献。龙甲二子。云骏,云骥。有吉三子。毅然,惠然,自然。玄孙以下不能殚记。公侧室二子。福海,寿冈。皆无子。从公遗意。俾外曾孙善一摄主祀事。世代寝远。香火已绝。圣齐于上年往省先垄。距大滩不远。与外从弟郑善弘偕往拜扫。营域崩颓。墓道无表。不胜怆感。仍相议曰。若不及此时立石以表。使后人不知为谁氏墓。则吾辈罪也。于是通告外裔。出力相助。修墓竖碑。谨据文翼公所为状。撰次如右云。
云浦遗稿卷之四
执策
问律吕(甲午式年会试二中魁)
云浦遗稿卷之四
执策
问律吕(甲午式年会试二中魁)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18L 页
对。愚闻通书乐章曰。律吕相生。八音并行。正蒙乐器篇曰。不变今乐。欲至治者远矣。我 圣上平心出治。既与民同乐。而我执事思宣 圣化。特以律吕为之问。其将欲变今乐而复古之治乎。乐章一篇。厥有深指。请驾旧闻。扬执事图徽之意焉。乃言曰 愚闻程子有言。律吕者自然之数。必须其律以考其声。盖阳声属律。阴声属吕。在天而为十二舍。在地而为十二辰。凡所以损益之道。不外于自然之数。则信乎其制之妙。有关于国家也。是以。古之明王。制器而象之。截管而吹之。以之测天而天不违。以之协乐而乐不僭。毫发罔差。清浊得宜。故神人自格而能致治世之绩。不辟反是。既昧阴阳之理。又失推测之道。气候以之而愆。声音以之而僭。故上下不和而未免乱世之壅。其得失相去亦已远矣。呜呼。律吕有常数。制作有常法。不审黍累之差则无以定其数。不察考求之理则无以该其法。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揆度有人则不失一定之数。典乐有道则可致八音之和矣。愚请援古而證之。六律六吕。黄钟为之统焉。而阳声配九数之奇。阴声配十数之偶。则八百一十。九九之数也。律之十二。黄钟为之生焉。而五声合天数之五。六律合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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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则其声其律。盖原于此也。律吕相生。阴阳各六。在时而为十二候。在音而为十二律。则为律之实。盖可见矣。律之为变者。盖缘毫忽之异。而当变而变。乃所以为正也。黄钟为实。而宫为五音之首。则角居其下。有由然矣。噫。律吕之本。岂端使然哉。天以此可以测。地以此可以察。而亦及于人则其为用。亦云大矣。毫丝之法。刱于伶伦。而尽其制度。岂非黄轩之会乎。宫声属土。所以长而浊也。商声属金。所以清而短也。观西山律吕之度。可以卞损益之义。晦山之独推西山精妙者。亶其然乎。呜呼。周有太师籥师之官。以掌乐事。我国之律吕有掌。即古者置两师之制也。周有箫管弦歌之肄。以分春秋。我国之肄习以时。即古者分春秋之义也。其所以测天而察地。审音而察政者。靡不用其极。而夫何近日之事。异于愚之所料也。愚闻太宰司天而验天时之躔次。今也有推测之管。而星纬之差。有如是耶。愚闻司徒掌土以察四方之表。今也有掌土之官。而土圭之影。有所偏欤。愚闻乐者本乎政者也。政善民安则天下之心和。今也徵诸政验诸俗。而不见穆易之效。愚未知是乐也果合于律吕之数欤。噫。孟子曰。今之乐犹古之乐。然则宜无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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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异。而治于古乱于今者。是不过未尽律吕之道。律吕岂有先后之异乎。善乎丘琼山之言曰。律吕调则政治之得可知。律吕不调则政治之失可验。星纬之差既如彼。土圭之偏又如是。则政之失。莫此时若也。而欲闻律吕之明。不亦难乎。诚愿在上者。得人以察律吕之数。平心以为出治之本。则律吕不期调而自调。声音不期和而自和。测于天而无星纬之差。察于地而无左右之偏。则律吕之法。可明于世。执事所谓能合于古之律吕。其不在此欤。呜呼。律者乐之始也。歌者乐之终也。请歌而退。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呜呼一歌兮歌正苦。谁为我 后歌此曲乎。寒兮何衣。饥兮何食。无衣无食。何以卒岁。呜呼二歌兮歌正悲。谁为我 后歌此曲乎。民心之不乐如此。则律吕之不调可见。而其歌之悲苦固也。诚能乐与民同。忧与民同。不以一己之乐而遗庶民之忧。则凿饮耕食。帝力何有。可歌于野。百工熙哉。庶事康哉。可歌于朝。今日之乐。孰有逾于此乎。执事之问。特及于律吕。而愚生平日所忧则长。操毫入庭。言不知裁。谨对。
云浦遗稿卷之四
[义]
易义 繻有衣袽终日戒(庚寅监试初试魁)
云浦遗稿卷之四
[义]
易义 繻有衣袽终日戒(庚寅监试初试魁)
云浦遗稿卷之四 第 320H 页
呜呼。系辞云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旨哉言乎。戒惧于安危之际。谨严于吉凶之机。为天下后世之虑。故易既济之六四。曰繻有衣袽。终日戒。程传以为舟有罅漏。塞以衣袽。有衣袽以备罅漏。本义以为既济之时。以柔居柔。能预备而戒惧者也。据此两夫子之言。推究其理。则繻有衣袽终日戒之义。可以极深研几而穷其奥妙矣。何以明其然耶。夫四在既济。为水体。故取舟为义。而衣袽。所以塞舟之具也。舟弊水至。而无物以塞则载胥及溺。虽知塞罅而畜袽不早则戒已后矣。能免于祸患者鲜矣。是以。当六四之任者。必先事而惧。舟楫虽完而不忘衣袽。衣袽虽备而常戒水至。乾乾惕若。自朝至夕则其免于颠沛者明矣。试取厥义。譬诸为国。则天下即舟也。君即乘舟者也。宰相即操楫者也。边忧内患之足以亡人国者。无非罅漏之水。而凡所以思患而预防者。无非塞罅之袽。为宰相者。不忘戒惧。如坐弊舟。勿以已治而姑息。勿以已安而少忽。早图乎谋之不困。先备乎事之不隳。则相道得而天下济矣。苟或溺于暂安之日。昧于苞桑之戒。一朝祸至。国败身亡。则是何异于舟人之不畜衣袽。以取覆溺者乎。程传本义。剖析微奥。明示后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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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至此而竭尽无蕴矣。若以彖传大小象之意。檃括于此。则彖传曰。利贞。刚柔正而位当也。盖谓阴阳各得正位。所以为既济也。其大象曰。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盖谓时当既济。唯虑患害之生。故思而豫防。使不至于患也。其小象曰。终日戒。有所疑也。盖谓终日戒惧。常疑其患之将至也。斯可见彖传大小象与六四之义相为表里也。又引诸儒之论。参考于此。则中溪张氏曰。出离入坎。济道将革之时也。此言济道将革。则罅漏必生于此。故取漏舟为戒而不忘戒备也。云峰胡氏曰。不可以无繻而忘衣袽。亦不可以衣袽已备。恝然而不知戒。此言备患之惧。不失于寻常。而虑患之念。又不忘于顷刻也。斯又见诸儒之论。与彖传大小象旨。百虑而一致也。噫。易之为卦。各有六爻。而其义未尝不相发也。今若局于六四一爻。泛论其义而不复推原终始。则无以曲畅旁通而尽其妙矣。何则。内三爻。离明也。外三爻。坎险也。初九曰濡其尾。此既济之初。能止其进。故谓之无咎。六二之丧其茀则戒之以勿逐。九三之伐鬼方则戒之以勿用。叹九五之杀牛。戒上六之濡首。则无非训戒之义。而至于六四。则近君之位。以防患虑变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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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特以繻有衣袽终日戒。系之于爻。比六四所以为一卦之紧要。而辅世奋柄者之所宜鉴戒而取法处也。呜呼。易岂易言哉。胸中不具三易。无以探天下之至赜。有能因在竹之易而明在心之易。勘破画前在天之易。则其于繻有衣袽终日戒之义。其犹示诸掌乎。谨义。
易义 龙蛇之蛰以存身(壬辰监初三下一之五)
呜呼。龙蛇之生。异于禽兽者。以其变化也。圣人之道。异于凡人者。以其屈伸也。其所以屈之者。乃所以伸之也。其所以蛰之者。乃所以跃之也。请就系辞云云者之一语发其蕴而明之。噫。灵变不测者非龙乎。隐见有时者非龙乎。春夏而奋飞。秋冬而藏蛰。或蛰或跃。以象圣人之显藏者。玆所谓以存身者也。今夫龙者物中之神也。圣人者人中之龙也。圣人之隐者。即龙之潜藏也。圣人之用者。即龙之奋跃也。此龙之德所以合乎圣。而圣人之方侧陋也。守其道而不易乎世。守其德而不求其名。知时识势。进退合道。其类乎龙之不跃不飞。不见于非时。潜藏乎深渊也。徒知其蛰而不知其跃则无以伸其灵。徒知其屈而不知其伸则无以显其德。其蛰也。不蛰于当蛰之时而蛰于
易义 龙蛇之蛰以存身(壬辰监初三下一之五)
呜呼。龙蛇之生。异于禽兽者。以其变化也。圣人之道。异于凡人者。以其屈伸也。其所以屈之者。乃所以伸之也。其所以蛰之者。乃所以跃之也。请就系辞云云者之一语发其蕴而明之。噫。灵变不测者非龙乎。隐见有时者非龙乎。春夏而奋飞。秋冬而藏蛰。或蛰或跃。以象圣人之显藏者。玆所谓以存身者也。今夫龙者物中之神也。圣人者人中之龙也。圣人之隐者。即龙之潜藏也。圣人之用者。即龙之奋跃也。此龙之德所以合乎圣。而圣人之方侧陋也。守其道而不易乎世。守其德而不求其名。知时识势。进退合道。其类乎龙之不跃不飞。不见于非时。潜藏乎深渊也。徒知其蛰而不知其跃则无以伸其灵。徒知其屈而不知其伸则无以显其德。其蛰也。不蛰于当蛰之时而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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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跃之时。其伸也不伸于当伸之日而伸于既屈之日。一蛰一屈。相为终始。蛰未是不伸。伸未尝不蛰。龙蛇之德。于是乎尽矣。是以。君子之观易也。即其象而穷其理。诵其辞而玩其义。视其龙蛇之蛰。不以龙蛇视龙蛇。而知其圣人之德焉。其视圣人之德。不以圣人视圣人。而知其龙蛇之道焉。庄脩潜德。待时而动。则此君子之所以利用安身而内外相养者也。大哉。圣人之作易也。非虚设空言而已。其卦一爻。无非至训。而以龙为象。尤为甚切。乾为易之第一卦。龙为易之第一象。故圣人必以潜龙为开卷时第一义。如乾之初九。遇潜龙之时则遁世无闷。遇九二见龙之时则谨脊不伐。遇九三惕若之时则进德脩业。遇九四或跃之时则及时而进。遇九五飞龙之时则与天同其德。遇上九亢龙之时则知进退存亡之理。而不失其正。各有善处之道。于是乎可见乾坤之义。与系辞之旨。相若表里也。呜呼。舜之在畎亩也。伊尹之在莘野也。吕尚之在渭滨也。傅说之在板筑也。皆龙之潜德而未云雨也。诚使学者修潜龙之德。坚勿用之志。则庶几有利见之时。而无亢极之悔矣。谨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