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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浦遗稿卷之二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x 页
云浦遗稿卷之二
 疏劄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57H 页
北伯时辞职疏
伏以臣情势病状。俱无仍冒之理。冒昧陈章。冀蒙 恩递。而伏见去十二月二十五日成贴有 旨。则以来春赈政方殷之日。理不可轻递藩臬承宣之任。卿其勿辞。调病察职为 批。臣奉读陨越。感泪自零。不知所以自出也。固当感激 鸿私。黾勉供职之不暇。而第臣有越法之罪。安敢不以实自首。以隐 圣明之下哉。臣赋命奇薄。独子早死。亡子之子。只有一块肉。依臣为命。而幼稚之儿。亦难离母。情势痛迫。不忍弃来。身为道主。先自冒犯。固已愧惧于心矣。今见台 启。以守令滥率之类。各别申饬。俾无如前之弊事。入 启蒙允。臣于此一倍惊惶。今当先送。而滥率之罪。臣实难逭。玆敢陈暴实状。以俟谴罚之加。伏乞 圣明亟罢臣职。以正臣罚。不胜幸甚。
北伯时辞职疏
伏以臣待罪藩臬之任。三年于此耳。职守之当务者。不敢不竭其心力。而才分不逮。疾病连仍。终无丝毫之效。徒贻尸素之诮。臣之罪戾。无所逃免。今臣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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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有所万分不安于心者。何敢不暴于 天地父母之前乎。顷仍 朝家旷荡之 惠。壬子以上还上逋欠。一并荡涤之后。及其文书查正。未免有掣肘难处之事。因其该邑查报。枚举启 闻。而所谓虚录七百馀石。已入于 朝家荡涤之中。既减之谷。岂有更为请减之理乎。各邑各年条未捧还上。以已捧悬录于会案者。则都会官不敢擅减。故前日 启请。只是会案文书中会减而已。备局回 启中。故为隐语。以冀荡涤云者。诚是情外。宁有容护守令之意。而臣之查 启。辞语未莹。致有问备之举。固已惶悚矣。即伏见刑曹 启下关。议罪甚重。勘律甚严。虽以 宥旨前事得蒙荡涤。而臣若幸其得免。冒没仍据则不但大伤于臣之廉隅。亦恐有损于朝家体下之道也。且臣为见赈政。巡历六镇。跋涉之馀。身病危苦。委顿枕席。旷废职务。臣之性命。有不足恤。而其于一方民事何哉。臣之瓜期已迫。差待一二朔则自当递代。而情势病势。俱极闷迫。决难一日蹲居。不得不烦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万幸。
刑曹参判时待 命疏
伏以臣伏见李硕徵等疏本。拈出臣顷年 宝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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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之事。搆臣以无君不道之罪。臣心骨震慄。五内焚灼。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此实上变之书。攸司合有请讨之举。苍黄颠倒。驰诣金吾。席藁俟 命者已久。而非徒 朝家迄无处分。千万梦寐之外。反荷新除之恩。继有三招之 命。此诚生死而肉骨。惊悚感激。不觉涕泗之交流也。臣虽无状。岂不知不俟驾之义。而顾臣方在极罪之中。决不可抗颜赴 召。陈章自列。亦涉惶猥。而一向泯嘿。无路自暴。不得不大声疾号于 天地父母之前。惟 圣明哀怜而垂察焉。当初 宝篆书写时。预想字㨾。以二十七画先排井间。填补于其内。当连而连。当折而折。而元画则左右两行。相对均齐。不容有所增减也。以其纤密之画。累日填补。眼视眩乱。 王字下画两傍。有当连而不连处。及其下问。始觉而补入。仍即陈疏待罪。 先王既已下烛。 命之入刻。其时曲折。俱在臣疏及都监启辞。其可诬乎。今者硕徵等乃曰。王字阙一画。则非王而工。至譬于去臣一点而作巨者。此则不知篆法而急于陷人。有此罔极之言也。二十七画之中。王字之三画俱在。而只两傍曲画。当连而不连而已。则既无阙画。工字之说。实无所据。且彼去臣点而作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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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亦何等时也。而乃敢以此勒加于人。一则曰以示贬薄之意。一则曰殆行其胸臆。噫嘻此何言也。此何言也。自古人臣之罹谗锋者何限。而未有如臣今日所遭。臣自闻此言。魂惊魄散。食息俱忘。作一丧性之人。尚延一缕者。无非臣冥顽之致。为人臣子者。负此极恶大罪。而不可容息于覆载之间。伏乞 圣明收臣职名。下臣司败。以正臣罪。以快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血泣战灼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年少儒生辈。臆逆深刻之说。不足挂齿。而卿何陈疏自列。有若真有是事者然乎。秋部狱讼之多滞。亦有日矣。卿其勿辞。速出察职。
刑曹参判时待 命疏[再疏]
伏以臣酷被人臣覆载难容之恶名。而反纡 圣明千古罕有之 殊恩。顾臣无状。何以得此于 君父哉。夫 君命宣召。异数也。一降再降。犹非下臣所敢承当。况至三至四于金吾席藁之中乎。冒死陈章。恭俟 严谴。而鈇钺不加。 温批旋下。反复丁宁。迥出寻常万万。此诚臣枯骨再肉之日。臣感激欲死。涕泪无从。宁受冒没之讥。不忍孤负 圣谕。黾勉趍诣。祗谢 恩命。惟以糜粉为期。不敢更有所陈列矣。昨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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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硕徵等六疏。持臣不已。乃以有若彼无所犯。而加人置人于大法大罪者然等语为之辞。是则以臣谓有所犯而宜置于法也。臣于此益增惶蹙。不知所出。虽欲感 恩恋宠。出而供职。有不可得也。其时曲折。已悉于臣之前疏。 圣明业已洞烛。臣不欲与之呶呶。而一面被诬。一面行公。断无是理。且臣累日待 命之馀。五内焚灼。食息俱废。作一丧性之人。而兼患暑暍。症势危剧。委顿床席。殆不省事。以此情势。以此病状。尤无陈力之望。伏乞 圣慈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快人心。不胜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前疏之批。卿何过辞至此。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都总府副总管辞免疏
伏以臣形迹孤危。谗言罔极。特荷生成之 德。幸免鈇钺之诛。而其不敢晏然从仕于大夫之列则决矣。蒙 恩递职之后。便即投身于仁川村舍。自分跧伏穷乡。歌咏 圣德。生为祝尧之民。死作结草之鬼。不意新除之 命。又下草莽之中。臣诚感激欲死。进退路穷。实不知置身之所。不得不毕露情悃。更渎 宸严。而窃念君臣犹父子。父子之间。何辞不达。何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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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苦心所发。自不觉其语涉屑猥。死罪死罪。臣自少偏蒙我 孝宗大王不世之恩。屈指臣邻。沾荷殊私。孰有如臣比哉。呜呼。往在丁丑。臣母自决于江都。及其事定还都也。 孝庙悯臣稚年失母。视臣倍他亲属。行路之际。至令宿食于 寝帐之侧。微当日 覆焘之德。臣安能得有今日也。逮臣释褐之时。 召见便殿。勉谕丁宁。戴花登对。实千古所无之荣宠。当己亥 礼陟之日。臣又承 命入参于商祝将事之列。前后殊遇。载籍罕闻。臣尝铭心刻骨。日夜感祝。惟守古人追先帝报陛下之训。糜粉为期。赤心耿耿矣。不图乃者拟臣于不当拟之地。加臣以不忍闻之罪。谓之贬薄君父。殆行胸臆者。是果人理之萌于心而发于言者乎。古语有云君子不以人所不忍为者加于人。彼独何心忍为此说。必欲杀臣而后已耶。搆臣极罪。犹以为不足。并与暴臣者而又加无限丑诋。臣于此益无所容也。仍念臣之遭此颠踬。臣亦所自揣。而徒以区区犬马之诚。未忍便诀尧舜之圣。忘身趍走。图报涓埃。而众怒所蓄。骇机果发。无非臣不顾时势。迟回恋结之致。向使臣即蒙显戮于被诬之初。则彼六疏七疏。肆意逞憾。奚至于此哉。 殿下之所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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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容贷者。适足以挑众怨而一节加于一节者也。历观往籍。被人搆诬若臣之极。而未尝有仍窃禄位者。则其所谓不惟不罪。乃反宠位者。宜彼憾怒之益激。而至若防闲之道决不如此等语。吁亦可畏之甚也。在臣今日道理。惟是奉身自退。屏迹 朝端。无复贻辱于搢绅。静俟毕命于丘壑而已。不然而乃敢曰己无是事。人言何恤。而抗颜复进。则是自趍于机阱而莫之知避也。患失无耻。有不暇论。岂非 圣明所可哀怜者乎。臣势穷情缩。不敢复为冒进之计。瞻望终南。感泪自零。诚不知所以为心。伏愿 圣慈察此危悃。亟 命递臣职名兼带总府之任。使之窜伏田里。省愆终身则自今至死之年。皆 圣明再造恩也。臣无任瞻天恋阙感 恩畏罪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为嫌。矧今客使入京不远。宿卫之任。不可不备员。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工曹参判辞免疏
伏以臣顷因乞免之章。毕陈情悃。伏想 日月之明。有所 下烛。而 恩渥弥隆。 除书荐降。每以病辞递。一未祗谢。臣固已震怖。惟俟违慢之诛。今此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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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命。又出意虑之外。益复惊惶。不知所出。敢以辞状褫上县道矣。伏见传谕 圣旨。以调理上来为 教。蓬荜之下。荣耀无比。顾臣只一介无状罪重底臣耳。抑 圣明何取于斯。而前后异数。若是稠叠哉。臣诚感激愚衷。不觉涕泗之交颐也。噫。犬马虽微。犹知恋主。况臣受 恩三朝。致身宰列。而忍辞 象闱。倏已换岁。瞻 天恋 阙之诚。岂敢食息暂忘。惟是声罪极恶。覆载难容。故一退穷乡。屡违 恩旨。迟回至此。非臣本情。言念身世。悲且戚矣。臣欲贪恋冒进则情势穷蹙。臣欲一向屏伏则分义至严。臣之进退。实为狼狈。臣素愚昧。不顾时势。冥行从仕。以致骇机猝发。身陷不测。无非臣自取。何尤于彼哉。当初搆臣。造意惨刻。必欲杀臣而后已。今若自趍机阱而莫之知避。则前头吹毛。其将更深一节。虽以 圣明之好生。亦安能曲全终始乎。且臣自闻罔极之言。便作丧性之人。对床忘食。对人忘言。躯壳徒存。精魄已脱。决非旬月调治之症。实无陈力供职之望。伏乞 圣慈谅臣情势病状。 特许递臣职名。俾得毕命丘壑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血泣祈恳之至。
刑曹参判辞免疏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61H 页
伏以臣前后章牍。毕陈情悃。辞已竭矣。意已穷矣。庶几 日月之明。有所 下烛。而谴责不加。 宠渥愈隆。新除之 命。又出意外。兢惶陨越。若无所容。县道呈状。实不获已。而伏见传谕 圣旨。令臣调理上来。此乃格外异数也。臣非木石。宁不感泣。臣以世禄之裔。元非高蹈之人。辞弃爵禄。穷饿海曲。岂臣所欲哉。惟是臣之所遭。实千古所无之变。恶名横加。覆载难容。虽蒙 天地父母生成之德。幸免鈇钺之诛。而为人臣子者。闻此罔极之言。恬然不动。晏然从仕则是无耻患失之一鄙夫。 殿下亦安用如此鄙夫者为哉。况今吹毛之辈。按剑而待。徒知贪恋 恩宠。自趍于罟擭陷阱之中。则臣之性命。固不足惜。而亦岂非 圣明所可哀怜者乎。且臣自去年。重患右边不仁之症。沉痼度日。今年春。又患左边不收。四肢疼痛。全不运用。遍灸治风之穴而未见其效。疮瘢浓溃。委顿枕席。自分为废疾之人。宁有调治登途之望乎。当此旱灾孔惨。民事罔极之时。虽使刑狱之官。日日赴衙。疏释罪囚。犹虑其稽滞。在外虚带。延过时日。违慢之中。又添瘝旷之罪。揆以公私。俱极狼狈。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慈察臣情势病状。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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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递改臣职名。俾得优游田里。保全微命则如天之 恩。非臣陨结所能仰报也。臣无任瞻天望 阙战灼析(一作祈)恳之至。
请寝 赐马疏
伏以臣伏见 备忘记。有 山陵都监堂上 赐马之命。臣不胜惶悚感激之至。第 陵寝有变。受 命监董。乃臣子职分当然。况且为日不多。功役亦少。有何可酬之劳。而冒受滥施之赏乎。且臣有万分闷缩者。何敢不暴于 圣明之下哉。遇灾疏释。自是古事。而曾在 先朝。亦且累行。故顷于宾厅会议之时。妄陈所怀矣。大臣之劄。宪长之疏。相继而起。大加攻斥。至于丰阳君张善徵以此被参。已蒙谴罢。而臣独倖免。臣之情势狼狈。更加一层。不知所以自处。玆敢冒死号吁。伏乞 圣明俯谅危悃。还收 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且治妄言之罪。以谢物议。千万幸甚。
礼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酷被人臣覆载难容之恶名。而反纡 圣明千古罕有之殊恩。至今保存性命。莫非 天地父母生成之德也。臣之情悃。已陈于前后陈暴之章。窃想 日月之明。有所下烛。今不敢更为烦渎。而暗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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谤。又出情外。虽不欲与之呶呶。众诅之极。金石亦销。臣于此无复世念。分甘自废。屏伏田里。累犯违慢之诛。待罪东郡。亦乏字牧之效。愧惧之心。恒切于中。今玆 特除之命。岂臣梦寐所到。 圣渥如天。恩旨远降。不但岭外荣耀。使人耸观。其在臣身。涯分已踰。惶悚感激。不觉涕泗之交流也。超秩擢授。已是不世 异数。而况此春官之长。何等重任。而岂可苟充匪据。以贻 清朝器使之累哉。且臣重患风病。半边不仁。症势方苦。而闻有逆节之变。不敢滞留。千里岭路。冒雨跋涉。宿患新恙。一时俱剧。决无自力供仕之望。来伏城外。冒死哀吁。伏乞 圣慈俯察危悃。收回新资职名。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陨战灼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擢置宗伯。实非偶然。曩日搆诬之言。不必介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辞吏曹判书兼判义禁疏
伏以臣猥忝不似之任。决无承当之路。冒陈危悃。仰渎 宸严。只承 温批。未蒙准许。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惊惶缩踖。益无所容。窃念臣本庸陋。且蔑微劳。历试忝窃。无非分外。而强颜厕迹。曾不敢固辞力避者。岂臣全丧廉隅。只耽荣显。不惴臣分量而然哉。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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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事艰虞。 宵旰忧勤。臣既不能以他路仰裨洪造。则惟竭尽筋力。不择燥湿。是臣区区所自期。然其任重责大。决难堪胜者。则 朝廷事体。固无苟充虚授之理。人臣分义。亦岂有窃取倖占之意也。六官之职。莫重于铨曹。而长官为尤重。苟非舆望所归。必有负乘之讥。臣之偾败。固不足恤。而惟以上累 圣治。下速物议。妨贤路损政体为大惧。臣虽欲黾勉就职。何可得也。且臣方忝金吾之长。而才遭重戚。服制有限。罪囚多滞。疏释未易。实有伤于钦恤之政。故敢以此意并及前疏。而尚靳 恩递。固知再渎之为未安。而臣之宿疾。添剧于丧患中。精神昏聩。茫然不省。议谳烦剧之地。更无察任之望。不得不复此烦吁。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臣新授职名及判义禁。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辞知春秋疏
伏以臣伏蒙 恩暇。省扫先垄。感极幽明。涕泪自零。伏念臣本以庸陋。偏荷鸿私。历扬华贯。骤跻崇班。寻常愧惧。无所容措。今者知春秋新除之 命。出于意外。此非如臣所敢承当。况臣方忝铨曹。臣名不宜举论于政目间。而同僚不谅嫌碍。遽尔备拟。至被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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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大有所不安于心者。昨既上来而不敢祗肃。冒死陈吁。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兼带知春秋之任。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辞吏曹判书疏
伏以臣于顷日之夜。忽觉右臂疼痛。手指麻木。不能运用。明是中风。杂施针灸。未见其效。仍成半边不仁之病。衰年此症。终必为废疾之人。决无复起供仕之望。冒呈辞单。而加由之命。又出分外。臣诚惶悚感激。不知攸措。陈疏请急。见却喉司。方切闷缩之中。伏见大臣之劄辞。以郑济先事。大加非斥。当初议 启者臣也。臣于其时。忝居首席。按狱不严。奏御失当。论以王法。厥罪罔赦。而特蒙宽贷。幸免重谴。至今思之。悚惧深增。今此劄中辞意。极其严峻。至比于三季之乱亡。江左之微弱。臣之玩法缓刑之罪。益无所逃。且李弘述之勘罪。实遵臣献谳之意。则亦何敢诿之于照律之官而晏然而已乎。伏愿 圣明俯察危恳。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
进先臣四箴申释韵语劄
伏以臣于昨者。入侍 讲筵。自 上方讲程子四勿箴。论难旨义。而臣素无学识。不能有所剖析以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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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学之万一。退而耿耿。惶愧深增。仍窃伏念粤在 仁祖朝。先臣某为副提学时。取此四箴。续为韵语进之。 圣祖嘉纳焉。今臣忝在 经筵之任。获睹今日。窃有感于愚衷。谨以先臣之献于 圣祖者。缮写以进。倘于燕闲之暇。少 赐澄省则其于导发之功。亦不无少补。伏愿 圣明留神察纳焉。取进止。
答曰。省劄具悉。所进韵语。可不置诸左右而观览焉。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
伏以臣本庸陋。最居人下。而偏蒙 鸿私。忝叨重任。寻常愧惧。若无所容。辞不获免。黾勉供仕。苦待大政之过。冀得解免职事矣。三告加由之 命。出于异数。揆以分义。固知不敢更渎。而区区闷迫之怀。自不能已。冒死烦吁。惟 圣明垂察焉。臣原无寸长。且蔑微劳。而一岁之中。连入两铨。荣宠非常。古今罕有。岂不欲竭其心力以效涓埃之报。而藻鉴不明。注拟失当。厚招物议。咎衅层出。将何颜面更坐政席。每每做错。以负我 圣上委任之至意乎。臣之忝冒此任。今已经年。而都目又二过矣。都目是政官之瓜限。既不可久专政柄。以防贤路。而况顷日谏臣之疏。亦陈其大政后必递之例。引古事为證。则公议所在。槩可见矣。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64H 页
臣虽欲贪恋 恩宠。偃然仍冒。亦不可得也。且臣早婴奇疾。半生沉痼。精神耗损。形骸换脱。加以半边不收之症年来添重。而长在剧务。未能将息。必须及今解职。久久调治然后。庶有延活之望。若不速 赐处分则职务瘝旷。公私狼狈。伏乞 圣明曲加矜怜。亟递臣本职及兼带等任。以遵旧例。以寻生路。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再疏]
伏以臣冒陈危悃。仰渎 宸严。反承 温批。未蒙 恩递。臣方在惶悚闷蹙之中。今玆旱灾孔惨。民命近止。 圣上忧闷焦劳。亲祷于社坛。臣子分义。他不暇顾。黾勉出肃。进参于将事之列。而臣之病状情势。决无仍蹲之理。不得不复此哀吁。惟 圣明矜察焉。臣痼疾缠身。添得风病。半边不仁。肢节疼痛。惟以药饵为命而未见其效。衰年此患。实系死生。而当此之时。不敢言病。忍死奔走。扶曳还家。气息绵缀。昏倒不省。旧患新恙。一时俱剧。若不解职谢事。及时调治。则难望其复起为人矣。且谏臣證古之疏。既如彼严截。盖以铨衡重任。不可久专也。曾任是职而久居不递者。必致颠沛而后已。今臣再经大政之后。因循冒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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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退避。则久握政柄之诮。亦乌得免乎。公议不可不恤。前车不可不戒。 殿下倘靳 恩许。强使驱策则亦恐有乖于体下之道也。臣宁被违慢之诛。断无仍蹲之势。坐违 召牌。罪实难赎。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罢臣本职及兼带等任。以正臣罪。不胜大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三疏]
伏以臣猥陈危悃。再渎 宸严而辄降 温批。未蒙准 许。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惶悚踧踖。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之闷迫之忱。已陈于前后疏中。辞已竭矣。意已穷矣。 天眷过隆。异数荐叠。臣非木石。宁不知感。情势之不安。犹不暇顾。而其于病状之不能自力。何哉。臣宿患沉痼之中。暑感毒痢。一时俱剧。虽欲强起。其势末由。臣于 亲祷之日。才行将事之任。 殿下必不谅臣之诸症近来添剧之至此。而尚靳 恩递。臣之郁悒闷蹙。于此益切矣。天曹首席。不宜一日瘝旷。而虚带职名。公私狼狈。昨者台谏有阙。例当禀政。而缘臣病重。未免颐禀。其在事体。已不胜其未安。而再违 召牌。罪加一层。 殿下倘垂矜悯。速 许处分。得延馀喘。则夷险燥湿。惟 圣明之驱策。臣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65H 页
又何辞。惟俟 严谴之加。断无承 命之路。哀吁至三而不知止。伏乞 圣慈曲加谅察。亟命镌削臣本职及兼带等任。以正臣罪。以保缕命。不胜幸甚。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四疏]
伏以臣敢以私恳。每每烦喋于 君父之前。自知臣罪万死难赎。而严谴不加。 温批继降。至以一向祈免。无乃太过为教。是 殿下以臣之病为称托。以臣之恳为虚让而然也。臣诚惶惑。实不知置身之所也。顾臣宿疾沉痼之中。添得毒痢。元气大脱。断无复起为人之望。症势如此而贪恋 恩宠。以冀其差复供仕之期。则是臣以国家铨衡之地。为自己养病之坊。而不知自处之道者也。人臣自便。臣所痛恶。未尝饰辞虚让。惟以力疾奔趍。为万一报效之地者。是臣本心也。如使臣疾不至危苦。而犹可以强勉随行。则何敢累违 严召。又复烦吁至四而不知止乎。即伏见大司宪李䎘疏本。臣惶愧闷蹙。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忝居铨任。再经大政。咎衅层出。訾谤沓至。尚免颠沛。得保今日者。亦莫非 圣上曲庇臣身。而至于取舍不公。官方淆乱。乃是政官之极罪。臣之负犯。益无所逃。其何敢冒没抗颜。复入政席乎。今虽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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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诛戮。决无复出之势。伏乞 圣慈亟命先递臣本职及兼带等任。俾遂至愿。仍治臣取舍不公。前后违命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战兢祈祝之至。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五疏]
伏以顷日旱灾孔惨。民命近止。系国存亡。上下忧遑。幸赖我 圣上至诚虔祷。得此霈然之泽。将事之臣。有何可酬之劳。而臣名亦在颁赏之中。臣固已悚恧。不知所出。今者谏臣之疏。果论其滥赏之失。臣何敢自安于心而冒受无名之赏乎。伏愿 圣明还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幸甚。臣伏见下政院之 教。警责郎僚。辞 旨严峻。臣不胜惊怖之至。夫进退人物之际。堂郎相议取舍。乃是政体之当然。若其通塞失当。恣行私意。则臣均有擅弄之罪。若使郎官自作威福。任其操切则臣难免尸居之责。臣何敢诿诸郎官而独为晏然乎。且宪长之疏斥。公议可畏。自古以来。铨官被弹而仍冒者。臣未之闻也。臣之不敢更出。于此益决矣。若不早 赐处分。一向瘝旷则不但大有伤于国体。抑恐有乖于 圣上体下之道也。仍念臣病势沉痼。供职无期。不避渎扰之诛。屡陈危迫之恳。而 温批每降。恩谕丁宁。臣之疾病。如有一分自力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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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何敢触冒 天威。沥血烦吁。至于四五而不知止乎。今欲冒进则痼疾婴身。筋力难强。欲不出则分义至严。逋慢有诛。臣五内靡定。冰炭交积。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倘 殿下俯赐矜怜。亟许 恩递。俾臣得以解职调治。庶得苏完。则再备驱策。臣岂敢辞。今臣所陈。实出肝膈。伏乞 天地父母曲加谅察。亟递臣本职及诸务。以寻生路。不胜大愿。臣无任恳迫切祈之至。
再经都目后。吏判辞免疏。[六疏]
伏以臣五上辞疏。未蒙 恩许。此诚罕有之 异数。感泪自零。益无所容。顾臣职名不可不递免者。非止一二。已尽于前后疏中。今不敢每每覼缕。而第臣连忝两铨。今已二年于玆矣。猥握东西政柄。未有如臣之久。固不敢一刻小安于心。况咎衅层出。非斥四至者哉。沥血陈暴。实出肝膈而诚未上格。 天意愈邈。辞旨严峻。 召牌又降。臣于此廉义不暇顾也。物议亦不足恤也。惟当趍诣承 命。以赎逋慢之诛。而至于疾病之难强。则臣亦末如之何矣。臣虽无状。粗知分义之至严。渎扰之有责。而病伏俟罪。已过一朔。虚带旷职。负犯益重。臣之情迹。可谓穷矣。臣本非高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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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乃是世禄之臣。荣宠已极。涯分已溢。苟利于国家。糜粉不辞。臣之情势。如有黾勉强出之望。臣之所患。亦有一分自力之势。则何敢一向违牌。冒死烦吁。至于五六而不知止乎。臣之今日所望。惟在于速 赐谴罢。安意就尽而已。决无复起供仕之期。伏乞 天地父母曲谅危迫之恳。先罢臣本职及兼带。俾遂至愿。下臣司败。以正臣前后违慢之罪。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调理行公。
户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伏蒙 天恩。才递铨任。庶得调息。以延残喘。感激殊私。方切攒祝。新除之 命。遽出意外。 召牌下降。适会年分事目。一日为忙。不遑陈情。黾勉出肃。而顾臣闷缩危迫之悃。终无仍冒之理。玆敢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惟 圣明矜察焉。夫度支之长。国计所系。苟非才智足以办事。识虑足以理财者。难以称职。矧今比岁凶歉。经费匮竭。当此之时。岂如臣空疏迂拙者。所敢承当哉。且臣有痛迫情事。臣于丙子乱时。惨遭凶祸。不得干涉于彼国之事。而本曹专管责应。常时文簿之间。亦多难便。若值北客出来。则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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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仍居是任。临时递易。将不免颠倒狼狈之患。此臣之所以尤不可不递。而必欲早为自处者也。伏乞 圣慈曲谅沥血之恳。亟 许递改臣本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
礼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于顷日。与若而侪友。有脩稧之事矣。即伏闻筵臣以近来卿宰之会集纷然。大加非斥。辞语严截。臣不胜羞愧悚惕之至。臣猥居崇班。既蔑率职之效。未免恬嬉之归。臣之罪戾。无所逃免。伏乞 圣明亟罢臣职名。以谢公议。以正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
行礼曹判书辞免兼陈所怀疏
伏以臣素患眼病。比来添剧。瞳子疼痛。视物不明。将未免为废疾之人。私情闷迫。呈单请急。得蒙 恩由。惟俟许递之日。以为调治之计矣。空馆之举。出于意外。 召牌下降。使之招谕诸生。当此 圣庙空虚之时。不敢言病。黾勉出仕。而顾此阿睹之疾。最有妨于看阅文字。开卷迷茫。不辨字画。前头日气渐凉。 讲筵将必频开。以此病状。尤无出入随参之望。不得不号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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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及兼带 经筵等任。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大愿。仍窃伏念近以前校理李徵明陈疏事。 天怒震叠。辞旨严峻。有非臣子所忍闻者。臣未知 殿下何以激恼至此。而为此失中之举耶。徵明疏语。诚为妄率。而听言之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而招问言根。已非 圣朝事。至于削夺官爵。亦有乖于包容言者之量。此乃 圣明临御以来所未有之事。瞻聆所及。莫不悚慄。是何举措。是何景象耶。大臣三司相继陈章。以匡阙失。本出于忧爱之忱。岂皆私护徵明而然哉。 殿下一例牢拒。不赐采纳。此非平日所望于 殿下者也。夫七情之中。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今此声色之太露。实由于本源涵养之功。有所未尽之致。臣窃惜之。倘 圣明忘怒观理。平心舒究。则 雷霆之威。必不竟日。而日月之更。人孰不仰之。且伏闻以尚方轿子事。至有色官拿推。轿子焚烧之举。 殿下必以为不如是。无以明其不然。有此 处分。而何示人不广也。所谓不测之说。臣未曾闻知。而我无是事。则自然打破。虚罔之言。何损于我耶。设或有传播者。安知必出于色官。而何至于臆逆而鞫问。既成之轿。亦何至于烧火而弃之耶。如此讹传之语。置而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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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合平恕之道也。且冒属忠义之类。论以罪犯。固当依事目徙边。而 朝家许以愿赎。实出于宽贷之至意。则渠辈之怨讟。有不足恤。而近闻外方之言。全家之赎。无以自办。至有逃散之患云。今虽剥肤椎髓。决无收捧之势而徒损 国体而已。朝廷本意初不在于收赎。而末减之典。反致绎骚。渠辈亦岂不知比徙边为轻。而唯以办备为难。自致于怨诅愁叹之归。与其终不得准捧。不若早为酌处之为愈也。今者才经大赦。又行审理。杂犯死罪。皆蒙 霈泽。则因此减等。不为无名。赎木自减。法亦不废。即今消弭怨谤。安集民生之策。无过于此。伏愿 圣明更以此意 下询庙堂。从长善处焉。顷日 备忘记有求言之 教。辞意恻怛。凡在听闻。孰不感动。如臣无状。致位崇班。朝夕登对。苟有所怀。岂待求助而后。敢有所道。而第臣智虑浅短。未尝进一策以效涓埃之报。寻常愧惧。若无所容。今见 君上之过举。民生之弊瘼。不容泯嘿。玆敢附陈于乞免之章。伏愿 圣明留神省察焉。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削黜之罚。既出于酌处。今难更改。轿子焚烧之过当云者。卿辞诚然。而至于拿推事。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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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暗昧之事。当初 传教不啻明白。而意外之说。至于如此。良可痛惋。不料纪纲之陵夷。人心之无状。一至于斯也。勿论监造官之做出与否。其在事体。断不可置而不罪。是可与寻常讹言比而同之乎。疏末减等事。令庙堂处之。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再除吏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本庸陋。最居人下。而偏蒙 鸿渥。骤跻崇班。前后忝窃。已逾涯分。常怀愧惧。若无所容。不意今者 误恩荐加。天官之长。又及于臣身。臣是何人。得此于 君父哉。臣诚惊惶感激。惝恍难状。不知所以自处也。夫冢宰之任。位望隆重。虽朝廷和平。 国家无事。尚不可人人冒居。况今朝著横溃。论议携贰之时。尤不可不慎简也明矣。顾臣已试无效。更叨是任。横溃之势。其何以镇靖。携贰之议。亦何以调剂乎。匪据之诮。自知难免。过福之灾。理所必至。臣之偾败。固不足恤。其于坏国事孤 上恩。何哉。且臣素患眼病。比来益甚。瞳子疼痛。视物不明。右边不仁之症。遇寒复发。蒙由施灸。处处浓溃。贴身床席。差复无望。坐违 严召。罪无所逃。伏乞 圣慈俯赐矜察。亟许递改臣本职及知 经筵等任。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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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兢祈恳之至。
吏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昨见学儒俞复基等疏本。以李东郁备拟清望事。攻斥臣曹。不遗馀力。臣不胜骇然之至。顷日政。两司多官。无以填差。不得已 启请外任。而东郁居外最久。瓜期不远。故循例备拟而已。此岂阿好而然哉。夫用舍不正。乃是政官之极罪。而至使大老踪迹孤危云者。尤是意虑之所不到。人之为言。胡至于此耶。横逆之来。固不足呶呶争卞。而当此论议溃裂之日。忝居铨长。取舍之际。不协物情。反陷于朋比病国之科。臣之罪戾。无所逃免。将何颜面复入政席。以贻 清朝之羞哉。不得不呼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俯察危悃。亟许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多士之言。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如臣无状。久窃匪据。铨选乖宜。自处昧方。重速台参。讥斥层加。臣诚羞愧。无所容措。而幸赖 圣眷如天。终始 曲庇。至于台启之 批。察臣本情。委曲分释。虽使臣自为辨明。何以过此。感激 恩私。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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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泗之交颐也。夫天曹之长。决非臣所敢承当。而前后忝叨。强颜冒出者。岂臣全丧廉隅。只耽荣显。不揣臣分量而然哉。诚以沥血陈恳。未蒙 恩递。严畏分义。黾勉承 命。而鉴识昏瞀。且昧物情。进退通塞。动拂群议。今日颠沛。亦已晚矣。臣实自取。更谁尤哉。顾臣所失。不但在于注拟失当而已。当退不退。自陷于冒没之归。臣虽欲贪 恩恋宠。偃然供职。不可得也。 殿下虽欲含垢拭痕。姑备驱使。亦不可得也。若不早 赐处分。虚带旷日则臣之狼狈。虽不足恤。岂不大有伤于 国体乎。伏乞 圣明俯察危恳。亟罢臣本职及兼带等任。以砺世道。以谢公议。不胜幸甚。臣无任战兢陨越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辞免疏[再疏]
伏以臣昨将危迫之恳。冒上祈免之章。而元疏未及登彻。 召命又出意外。臣势穷情蹙。无计祗赴。席藁私次。惟俟 严谴之加。伏见疏 批。反承 温谕。至有从速察职之 命。臣惶感之馀。继之以闷郁焉。臣之难冒之状。已悉于前日之疏。固不敢更为覼缕。而台启 既发之后。公议可畏。自古以来。铨官被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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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冒者。臣未之闻也。臣之廉隅。固已丧尽。今不足恤。而职名在身。如坐针毡。今虽万被诛戮。决无更冒之理。且臣疼瞳之症。源委已痼。牵胁之痛。近又作苦。顾此诸症。亦无差歇供仕之望。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亟罢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春秋之任。以安私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出行公。
辞吏曹判书疏
伏以臣沥血陈暴。诚未格天。未蒙 恩递。只承 温批。臣诚感激 殊私。但有涕泪。继呈辞单。见阻喉司。方切闷缩。 召牌又降。臣欲进则廉耻扫地。欲不进则分义至严。臣于此徊徨罔措。直欲钻地而入也。夫为人臣者。获罪于君父则犹有原恕之望。而见斥于公议则便作污蔑之人。身名不可不惜。进退亦不可不慎也。前日臣之被参时。台臣避辞中。所谓人臣苟有廉隅之所难安。不敢以承命为恭。非徒为一身辞受之节。乃所以为世道云者。不其森严而正当乎。思之至今尚有馀愧。臣何忍更入政席。重为世道之害乎。臣之不敢冒出。此志已决。累 招不进。徒伤国体。鈇钺之加。固所甘心。亦岂 圣朝体下之道哉。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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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患眼病。近来添剧。瞳子疼痛。昼夜叫苦。咽喉溃烂。粥饮全废。精力筋骸。澌尽无馀。亦无供仕之望。自速违 命之诛。臣之罪戾。万殒难赎。伏乞 圣明曲加怜察。亟罢臣本兼诸务。仍下臣司败。以正前后逋慢之罪。不胜大愿。臣无任闷迫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论。不必追咎于既往之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辞吏曹判书疏
伏以臣之向日情势。万分危蹙。累违 召牌。致勤 严旨。揆以公法。万殒难赎。而伏蒙 宽贷。罪止罢免。杜门省愆。自分为废弃之人。千万梦寐之外。 特下收叙之 恩。又畀天官之长。臣是何人。获此 异数至此哉。臣惊惶感激。不觉涕泗之无从。在臣私分。不当复以此为辞。而第念人臣事君。分义虽严。士夫处身。廉隅亦重。今臣诿以事在既往。已递更授而扬扬出肃。复入政席则终不免为冒没之归。臣虽淟涊无耻。决不忍为此也。夫政官之被斥于台阁者何限。而若以铨注之失当。或请罢或请递。自是相规之道。臣不必呶呶于既过之后。而顾此台 启语意不泛。斥之以冒出。则便是忘廉冒耻。患失之一鄙夫。追思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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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羞愧欲死。前后不敢承 命者。实由于万不获已。此岂一向撕挨。必遂己志之计乎。臣若怵于罢免之薄谴。感于甄叙之 特恩而抗颜冒出。则臣何以自解于言者之言。而 殿下亦安用此忘廉冒耻之人哉。今虽万被诛责。决无冒没行公之理。不得不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下。伏乞 圣明俯察沥血之恳。亟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之任。仍治臣违 命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战兢祈祝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深刻之论。所失在彼。于卿何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辞吏曹判书疏[再疏]
伏以臣冒陈危悃。仰渎 宸严。只承 温批。未蒙 恩许。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惶悚踧踖。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之闷迫之忱。已尽于前后疏中。而 天眷愈隆。 异数荐叠。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第念臣初则严畏分义。黾勉行公。而仍受冒没之斥。后则惩羹前事。欲守廉义。而自速违 命之诛。臣之去就。良亦难矣。触藩维谷之喻。正指臣今日境界也。且本曹参判臣李选因臣疏 批。陈章自列。臣固已不安于心。即伏见李选 答批。辞旨极严。至于递职。臣不胜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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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至。臣以被参之人。更冒其职。而使僚席遭此意外 谴责。臣今扬扬出肃。复入政席。则冒没廉隅。有倍于前日。臣之难冒之势。又加一层。而 召牌累降。不敢一向退伏。来诣 阙下。席藁陈暴。伏乞 圣明俯察臣危迫之恳。亟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之任。仍治臣终始违慢之罪。千万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之长。不可久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辞吏曹判书疏[三疏]
伏以臣之情势之危蹙。更加一层。备陈于昨日疏中。而未蒙 恩许。 召牌又降。臣虽迫于 严命。不得不出肃。决无仍冒行公之理。进退维谷。益无所措。前参判臣李选缘臣之故。既遭意外之 严旨。又从而递职。而臣以被参之人。晏然仍据其职。则 朝家事体。万无其理。物议嗤点。乌得免乎。臣之难冒之势。于此益决矣。臣以世禄之臣。元非高蹈之士。情迹若不至万分臲卼。则何苦而辞避 荣宠。惟以获罪为期。辜负我 圣上任使之至意乎。且臣顷差释采献官。忍死将事。重患暑感。症情弥留。委顿度日。旬月之内。亦无差复供仕之望。伏乞 圣慈俯察情势病状。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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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向日台参。虽或得当。既往之事。本不足追咎。况语意谬戾。大失论人之体者乎。其在 朝家事体。决不可因一妄论。轻许递改。以贻无穷之弊。而其在自己私义。亦不宜胶守廉隅。乍出乍入。以致瘝旷之患也。至于李选 答批中多少警责之说。不过体面间事耳。以此不安。必欲递职。尤涉太过也。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辞吏曹判书疏[四疏]
伏以臣迫于 严命。抗颜出肃。而臣之情势。终有所不敢晏然者。乍出乍入。自速违慢之罪。揆以公法。万殒难赎。向日台参。事在既往。不宜每以此为辞。而当初论 启之台官。至被 严旨而递职。臣何敢诿之于自 上警责。而自安于心乎。臣之出谢 恩命。非敢仍为供仕之意。只为从容自处之计。陈疏更暴。而辞语拙讷。无以感回 天听。思欲一登文陛。毕陈情悃。以冀 圣明哀悯而矜许矣。即伏见大司成李选之疏。有曰问备之论。本非其时僚意之所存。而务在从轻。其所拟臣之罪。不但在于问备。则可见公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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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而臣罪之益重矣。臣之情迹臲卼。到此转甚。将何颜面仍据职次。以益罪戾哉。臣势穷情蹙。终不敢入参于宾厅之坐。不得不冒死哀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俯察沥血之恳。亟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一种过激之论。不必深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辞免疏
伏以臣于少时粗解篆文。未曾着力。工程蔑如。中年以来。全然废阁。不复从事。今已久矣。及今衰耗之年。素患眼疾。日渐添剧。几至失明之境。凡于字画。迷茫不辨。且右臂不仁。把笔战掉。况于 宝篆细书。其何能排画而缮写乎。都监工役甚急。公私俱极狼狈。苟有一毫可堪之势。则何敢饰辞虚让。以重罪戾哉。适值 陵幸之日。今始陈暴。伏乞 圣明亟命都监。改臣 宝篆文书写之任。不胜幸甚。
都目大政后。吏曹判书辞免疏。
伏以臣之呈告乞免。实非大政后循例虚让。而加由之 命。出于 异数。臣诚惶霣感激。不知所处。仍窃伏念 圣明之不即允许。必欲久于其职。以责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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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也。得人而任则愈久愈善。如不得人则一日在位。必贻一日之害。臣于近年以来。连在铨席。妨贤病国。所系非细。从前疏单呼吁。 榻前陈乞。非止一二。而微诚未格。踧踖度日。适当 亲临大政。实是稀有之盛举。而臣藻鉴不明。甄叙失宜。无以称塞 圣上委任之至意。臣之罪戾。无所逃免。况臣年衰病甚。精神昏愦。遇事茫然。失后忘前。加以素患眼病。日益添剧。瞳子疼痛。几至废明。以此病状。决无自力之望。此外情势之难安。有不敢烦聒于 圣聪。伏乞 圣明俯 赐矜察。亟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之任。使臣得以退保孱病。少延危喘。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之长。不可轻递。且卿之除拜属耳。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判义禁辞免疏。(与知义禁沈梓联名。)
伏以臣等即伏见司谏金澋避辞。有曰该府因举其搆嫌之事。以为质问之端。亦可见疑臣之太甚云。臣等不胜瞿然之至。李惠畴之事。虚实难辨。有此援引诸人查问之举。而三人之言。各自不同。胄焕搆嫌之事。不足取信。不可不明覈处之。故乃以面质 启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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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徐文淑含嫌与否。既非谏臣所知。则该府亦岂有致疑于谏臣之意哉。该府之欲为质问者。只为查得其实状。而谏臣之避如此。臣等遭此意外之斥。不可晏然冒居。仍为按覈。伏乞 圣明亟递臣等兼带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谏臣避辞末端侵斥之语。实非得当。卿等小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俾无滞囚之弊。
吏判时。以江陵时事待罪疏。
伏以臣冒陈危悃。仰干 宸严。反承 温批。未蒙 恩递。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惊惶踧踖。益无所容。揆以分义。固不敢更渎。而臣有万分不安于心者。不得不冒死号吁。唯 圣明垂察焉。臣曾任江陵府使时。因骑兵作队。扶持军价及都案纸等物。有依前例收捧于户首之事。而既已年久。未能记忆。今始闻之。不胜悚然。今此睦林儒以禁卫军兵处出敛事。至于就理。施以徒配之律。此出于因循谬例之致。而臣之莅任。在于甲子以前。且骑兵与禁卫军有异。故虽不入于摘发举论之中。若其溯而上之。则臣亦难免犯科之归。臣安敢幸其得免而晏然而已乎。伏乞 圣明亟罢臣本职及兼带。仍下司败。以正臣罪。千万幸甚。臣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74H 页
无任惶悚俟罪之至。
答曰。省疏具悉。久远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辞吏曹判书疏。(与参议吴道一联名。)
伏以臣等即伏见掌令赵仪徵疏本。其中一款。即大政时事也。臣等于此不胜瞿然惭恧之至。今此亲政。实稀有之盛举。况十行 纶音。丁宁恳恻。不翅耳提而面命。臣等虽无似。岂不欲策励鲁钝。精白一心。奉扬休命之万一。而不但臣等藻鉴不明。见闻孤陋。无以搜剔幽隐。恢张公道。且大政格例。必以各歧仕满。随迁随补。可无积滞之弊。故诸窠备拟之际。绝无前衔闲散之员。则实 圣明所洞烛者也。此虽出于事势之所拘。胶守常套之讥。臣等自知难免。而宪臣之言。亦且至此。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于铨席乎。伏乞 圣慈俯谅臣等危迫之恳。亟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警具僚。以谢公议。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此实事势之不得不已。卿等安心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兼判义禁辞免疏
伏以臣猥将病状。仰干 宸严。未蒙 恩递。反承调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74L 页
理察职之 命。臣诚惶悚感激。而顾臣素患眼病。源委已痼。瞳子疼痛。视物不明。议谳文书。无以考察。公私俱极狼狈。若不解职调治则将未免失明之患。臣实闷迫。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烦渎。复此号吁。臣罪万死。臣疾病之外。又有难安情势。不得不附陈。惟 圣明垂察焉。臣于顷年忝叨本曹时。因平安道暗行御史书 启李孝源事。有所覆 启矣。窃闻筵臣陈达 榻前。以例点一款。不为举论为非云。臣不胜瞿然之至。当初御史书 启中。以为孝源不为例点。而或亲自点视。或送褊裨点阅。民间晏然。得以耕作。若以事目论之。则不无违越之失。而但字牧之任。务在安民。则有时别点。已无远出之患。专力农事。又有安居之乐。可谓得通变之宜云云。以此见之。则例点与别点。无甚异同。而书 启中亦不以是为咎。至谓之得通变之宜。则别无可论之事。故覆 启时不为举论矣。筵臣之陈达如此。则何敢晏然而已乎。且李孝源拟律事。则今番按覈御史书 启。有曰丙寅事目中。既无明白我境禁采之令。则不可律以犯禁之科。而元情中不为直招。欺罔之罪。实无所逃云。故考诸律文。罪止徒配。本府惟法而已。以此照入矣。至于李惠畴
云浦遗稿卷之二 第 275H 页
事。叔侄同求一女。乃是本罪。而无衬合可拟之律。故至烦禀 启。以此律拟入。洪胄焕则以證左就理。严问之下。事当直招。而终始为惠畴分疏。不但为自己发明而已。则其节节诬饰之罪。与惠畴差殊。故议律之际。有所区别矣。大臣既以此为非。又有喉司请推之举。拟律失当之罪。无所逃免。臣有此三失。决不可仍据职次。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罢臣职及兼带判义禁。以正臣罪。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辞判义禁疏。(与知义禁金禹锡联名。)
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议谳之地。触事生疣。寻常惶悚。今以李孝源拟律失当。重被宰臣之疏斥。至谓之事之无严莫此为甚。臣等不胜悚然之至。台臣以不为纠劾。引避见递。尤可见公议之益峻。臣等之罪。无所逃免。且李惠畴事。有改照律以入之 教。而臣等既有当初照勘时轻重倒置之失。惟当引咎之不暇。亦何敢晏然改照其律乎。以此以彼。不可仍据职次也明矣。即今物议峥嵘。侵斥四至。所当席藁泯嘿。以待台论之发。而罪人五明今已入来。臣等情势穷缩。不得及时推问。其在狱体。亦甚未安。不得不冒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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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伏乞 圣明俯察公私狼狈。亟 命镌罢臣等本职及兼带金吾之任。仍正臣等之罪。不胜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一时相规之言。不必深咎。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辞大司宪兼陈所怀疏(当在初拜礼判辞疏下而误在此。)
伏以臣本庸下。百不犹人。而忝冒宪职。非止一再。丝毫无补。尸素度日。寻常愧惧。无所容措。讥谤之来。乌得免乎。今方待罪都监之任。事务方殷。而适值同僚不齐。代行茶时。法府重地。亦不可废坐。当此严冬日短之时。决无兼察之路。伏愿 圣明谅此事势。并递臣本职。俾得专管都监。不胜幸甚。且臣既有区区所怀。请略陈近日衮阙之一二焉。今此追录之举。大违物情。重损国体。大臣力争。三司迭论。大小诸臣皆以为不可。而 殿下一例挥却。不待论议之定而敦迫勘勋。汲汲然如恐不及。是何举措耶。 经幄之臣。目见 君父失中之举。投进一劄。言甚切直。宜 殿下翻然改图。而反下未安之 批。辞气大厉。威怒荐加。此岂所望于 殿下者哉。噫。天灾孔棘。民怨朋兴。人心危惧。若将不保朝夕。于斯时也。虽使 圣明侧身修行。群臣协心赞襄。上下交孚。无少疑阻。犹惧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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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有济。矧今乾道日亢。厌闻忠谏。自古国家兴丧。何尝不判于言路之开闭乎。孔子于定公一言丧邦之问。以惟其言而莫予违对之。 殿下今日之事。不幸而近之矣。何 殿下未之深思。而不免为好胜之归乎。追后勘勋。已极苟且。而追录外。又有加录者。此尤舆情之疑惑处也。李师命,申范华等本职。乃五六品耳。录勋之后。循资级而招授二资。则自有应授之资。而 殿下于一日之内。特授正职则已过于录勋应得之秩。而直为封君。实是古今之所罕闻。 国朝勋籍。无大于靖社。而其时参勋者。亦未有此例矣。至于金锡翼则初不入于别单中。未闻功劳之可记。而骤升无名之资。瞻聆所及。莫不骇讶。李师命申范华封君之 命。宜即还收。金锡翼新授加资。不可不改正也。大槩录勋等第。国之重事。果有可录之功。则当初所当从实勘定。不当以一家之嫌自己之让有所取舍。而到今追录。续续增加。重拂群情。贻累 圣朝。此则勘定时元勋不得辞其责也。臣方忝言地。心窃慨然。欲于宾厅日次 引见时。仰暴下忱。而未果入 侍。且缘僚员有故。未即陈 启。玆敢冒昧封章。干渎 宸严。伏乞 圣明留神裁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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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具悉。勋臣封君。多有可据之文。虽以近事言之。李元成,元老俱以白徒。直升嘉善。亦循旧例。而疏中之事。有若创始于今日者然。诚可怪也。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