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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集卷之二 第 x 页
阳谷集卷之二
疏劄
疏劄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3H 页
谏院因灾异陈戒疏(丙申)
伏以臣以无似。待罪言地。徒事含默。效蔑涓埃。恒怀愧慄。置身无所。玆者天灾叠现。谴告丁宁。金星昼见。昏雾恒阴。阴虹贯日之变。又作于元月之初。仰观俯察。亦孔之惨。中外遑遑。若不保朝夕。所恃者唯 圣明在上。遇灾修省。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 殿下于此。亦岂不惕然警惧。思所以弭灾振救之策乎。呜呼。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则上天之警。未必不由于下民之所召也明矣。何以言之。今日民困极矣。邦本摇矣。自夫推刷之举而八路骚然。操鍊之频而三南益甚。湖西之役甫毕。畿内之民又动。加以当事之人。惟事鞭扑。急于星火。守宰之臣。怵于威令。不顾民隐。以致苍生失宁。怨咨盈路。则仁爱之天。安得不怒哉。天可畏也。民亦可畏也。故昔者召公之诫成王也。以諴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此实万世人主之龟鉴。而今日之尤宜体念者也。今此丰呈之举。修理之役。实由于 圣孝之出天。在群下。固当将顺之不暇。而天灾之惨。适当此际。非但彻乐之时。行礼有碍。
伏以臣以无似。待罪言地。徒事含默。效蔑涓埃。恒怀愧慄。置身无所。玆者天灾叠现。谴告丁宁。金星昼见。昏雾恒阴。阴虹贯日之变。又作于元月之初。仰观俯察。亦孔之惨。中外遑遑。若不保朝夕。所恃者唯 圣明在上。遇灾修省。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 殿下于此。亦岂不惕然警惧。思所以弭灾振救之策乎。呜呼。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则上天之警。未必不由于下民之所召也明矣。何以言之。今日民困极矣。邦本摇矣。自夫推刷之举而八路骚然。操鍊之频而三南益甚。湖西之役甫毕。畿内之民又动。加以当事之人。惟事鞭扑。急于星火。守宰之臣。怵于威令。不顾民隐。以致苍生失宁。怨咨盈路。则仁爱之天。安得不怒哉。天可畏也。民亦可畏也。故昔者召公之诫成王也。以諴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此实万世人主之龟鉴。而今日之尤宜体念者也。今此丰呈之举。修理之役。实由于 圣孝之出天。在群下。固当将顺之不暇。而天灾之惨。适当此际。非但彻乐之时。行礼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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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绫原大君葬月之前。则其于情礼。尤有所未安者焉。姑待秋成退行可矣。在昔汉光武时。因大旱而罢北宫之役。北宫才罢。而天乃大雨。今日天谴。惨于旱灾。则未始之役。亦可缓也。臣伏见前此遇灾之日。 殿下辄自警动。避殿彻乐。每下求言审理之 教。而今也则尚此寂然。抑以为此等数件事。涉于文具。而一心修省之中。未遑及他耶。噫。避殿彻乐。只是畏天之末节。求言审理。不过应天之虚文。苟无其实。徒事繁末。则避殿而止耳。彻乐而止耳。顾何赖于克享天心。挽回世道哉。 殿下既下求言之 教。则虽其言之或涉狂妄。固当优容宽贷。而应旨之臣。或至罢斥。不几近于距人千里乎。顷年因灾异。有诸臣聚会书启之举。而厥后未闻行一事袪一弊。则是亦文具之归耳。虽有审理之举。而该曹奉行者。不过叙抄及轻囚放释而已。至于罪名稍重者。元不疏决。牢狴六七年者。亦或有之。若是而欲望弭灾。则抑何异于缘木求鱼哉。伏愿 殿下能行此四者。而必求其实。勿如前日之徒事虚文。避殿而克尽对越上帝之诚。彻乐而常存罔敢逸豫之敬。求言而使敢言者得行其策。审理而使覆盆者得伸其冤。则天人一理。岂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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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之妙乎。古语曰应天以实。不以文。臣之此言。盖本于斯也。呜呼。君之于天。犹臣之于君也。故易之泰曰。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易之传曰。天地之气不交。则万物无生成之理。上下之义不交。则天下无邦国之道。诚能君臣上下。诚意交孚。言路洞开。野无遗贤。廊庙之上。有都俞吁咈之盛。闾巷之间。绝愁叹怨苦之色。则灾何患不弭。国何患不治乎。三五之治。亦不外此。伏愿 殿下克笃修省之实。以致交泰之极。则生民幸甚。 宗社幸甚。臣学昧诚正。心切格王。言不知裁。语甚荒拙。臣不胜惭惶悚蹙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正言疏
伏以臣庸陋无似。猥蒙 鸿造。忝冒台阁。前后非一。而性本疲劣。才识昏昧。上无以开导 圣德。下不能纠察官邪。效蔑丝毫。罪积瘝旷。臣犹自知。人谓斯何。顷于尹㻩之事。臣亦有闻。而及叨宪职。未即举劾。厚招物议。自致颠踬。不言之咎。臣实甘心。只增惭惧。若陨渊谷。不料今者新 命遽下。弹墨才乾。复畀言责。臣诚惊惶怵惕。感愧交至。环顾臣身。无地自容。封章乞免。亦所不敢。闷缩私室。今几经旬。而加以贱疾方
辞正言疏
伏以臣庸陋无似。猥蒙 鸿造。忝冒台阁。前后非一。而性本疲劣。才识昏昧。上无以开导 圣德。下不能纠察官邪。效蔑丝毫。罪积瘝旷。臣犹自知。人谓斯何。顷于尹㻩之事。臣亦有闻。而及叨宪职。未即举劾。厚招物议。自致颠踬。不言之咎。臣实甘心。只增惭惧。若陨渊谷。不料今者新 命遽下。弹墨才乾。复畀言责。臣诚惊惶怵惕。感愧交至。环顾臣身。无地自容。封章乞免。亦所不敢。闷缩私室。今几经旬。而加以贱疾方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4L 页
剧。差歇未易。冒呈辞单。见阻政院。虚带职名。稽谢至此。逋慢之罪。益复难逭。臣虽万万无状。自有一端廉耻。而曾忝言地。既以不言被劾。则将何颜面。复玷名器耶。臣之情势病势。俱极狼狈。反复思惟。决难冒出。徊徨累日。不得不仰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亟许镌改。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司谏疏(壬寅)
伏以如臣无状。猥蒙 鸿造。屡叨言责。效蔑丝毫。罪积瘝阙。恒怀愧慄。曾忝本职之日。略有所一二论列。不过循例微细之事。而诚意浅薄。不惟未蒙 允俞。反承前后 严旨。惶悚陨越。无地自容。冒死再避。呈单请递。出于伊时情势之万分危迫。若其作事颠妄。进退无据之罪。臣实难逭。而 严谴不加。只 命递职。臣诚兢惶感惕。抚躬省愆。自知负犯既重。不敢复厕于周行矣。不料旬日之间。新 命遽下。复畀前职。臣闻 命震悸。罔知攸措。唯当含感 恩私。奔走供职。而顾臣情迹。决不可贪荣冒耻。复入台阁。势穷情蹙。不得不猥陈辞章。疾声哀吁。而适值受针。见阻政院。虚带职名。已过累日。徊徨踧踖。益增狼狈。且臣之
辞司谏疏(壬寅)
伏以如臣无状。猥蒙 鸿造。屡叨言责。效蔑丝毫。罪积瘝阙。恒怀愧慄。曾忝本职之日。略有所一二论列。不过循例微细之事。而诚意浅薄。不惟未蒙 允俞。反承前后 严旨。惶悚陨越。无地自容。冒死再避。呈单请递。出于伊时情势之万分危迫。若其作事颠妄。进退无据之罪。臣实难逭。而 严谴不加。只 命递职。臣诚兢惶感惕。抚躬省愆。自知负犯既重。不敢复厕于周行矣。不料旬日之间。新 命遽下。复畀前职。臣闻 命震悸。罔知攸措。唯当含感 恩私。奔走供职。而顾臣情迹。决不可贪荣冒耻。复入台阁。势穷情蹙。不得不猥陈辞章。疾声哀吁。而适值受针。见阻政院。虚带职名。已过累日。徊徨踧踖。益增狼狈。且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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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昧于骈俪文字。同朝之所共知。而顷日知制 教抄选时。臣名亦忝于其中。臣实自愧。方切闷蹙矣。铨官既以此事相继引咎。太繁之讥。正指如臣而发。则臣又何可虚借三字之华衔。独任一时之讪笑哉。臣之难冒之势。非止一二。宁被违慢之诛。决无抗颜就列之望。猥将煎迫之恳。仰渎于 静摄之中。臣之罪戾。万殒犹轻。伏乞 圣慈俯谅微臣情势之决难冒出。且念言责重地之不宜久旷。将臣新授职名及知制 教之任。一并镌改。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玉堂联名请寝阅武劄
伏以天心未豫。灾害杳臻。饥馑疠疫。死亡相继。夏旱秋涝。穑事告病。不伤于旱者败于水。不败于水者害于风。稚禾才秀。霜候旋至。加以星文示异。物怪呈妖。变败忧疑之象。不一而足。此正君臣上下。忧勤儆戒。不遑暇食之秋也。臣等窃伏见 圣明遇灾以来。降 旨责躬。求闻阙失。避殿彻悬。常存敬畏。应天之诚。靡不切至。而徒应故事。实效蔑如。章奏之间。虽加奖谕。而求诸事为。终无采用之实。听纳之际。非不虚受。而事系宫家。辄加訑訑之色。 赐对从容。酬答如响。
玉堂联名请寝阅武劄
伏以天心未豫。灾害杳臻。饥馑疠疫。死亡相继。夏旱秋涝。穑事告病。不伤于旱者败于水。不败于水者害于风。稚禾才秀。霜候旋至。加以星文示异。物怪呈妖。变败忧疑之象。不一而足。此正君臣上下。忧勤儆戒。不遑暇食之秋也。臣等窃伏见 圣明遇灾以来。降 旨责躬。求闻阙失。避殿彻悬。常存敬畏。应天之诚。靡不切至。而徒应故事。实效蔑如。章奏之间。虽加奖谕。而求诸事为。终无采用之实。听纳之际。非不虚受。而事系宫家。辄加訑訑之色。 赐对从容。酬答如响。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5L 页
而旋即停止。常多十日之寒。临事施措。宽平是尚。而日就姑息。殊欠振作之方。臣等未知若是而谓之应天以实。而其于古明王侧身修省之道。果如何哉。诗曰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朝。及尔游衍。先儒释之曰天之怒。不可不敬。其敢戏豫乎。天之变。不可不敬。其敢驰驱乎。昊天曰明。及尔出王。言一出入之际。而天必与之俱也。昊天曰朝。及尔游衍。言一动息之顷。而天必与之同也。盖言人君之一出入一动息。无非与天俱同。而不可不敬惧者也。臣等窃念阅武之举。虽仿古昔蒐狩之礼。而后世沿之。未免失游豫之度。虽在丰亨豫大之日。尚且戒谨于此。况今天怒犹盛。灾沴荐至。民瘵未稣。愁叹盈野。诚宜夙宵震惕。一心对越。其于出入动息。尤不可忽也。伏愿 圣明鉴诗人之戒。慎出入之节。亟寝阅武之举。以尽修省之实。不胜万幸。取进止。
玉堂处置台臣劄(乙巳)
伏以执义金万基,司谏李秞,献纳尹抃,正言洪万衡,持平申命圭,正言郑载禧,大司谏李尚真。并引嫌而退。 上候平复。实是 国家莫大之庆。药房加恩。且
玉堂处置台臣劄(乙巳)
伏以执义金万基,司谏李秞,献纳尹抃,正言洪万衡,持平申命圭,正言郑载禧,大司谏李尚真。并引嫌而退。 上候平复。实是 国家莫大之庆。药房加恩。且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6H 页
有前例。则两司之不为混请还收。可谓得宜。虽有大臣之斥。俱无可避之嫌。初既引避。不参此论。疏中语意。亦无异同。则不敢处置。其势皆然。至于有闻必达。实出无隐。则惟在 圣上嘉纳而已。尤不当以此自嫌。请执义金万基,司谏李秞,献纳尹抃,正言洪万衡,持平申命圭,正言郑载禧,大司谏李尚真。并 命出仕。取进止。
宪府因星变联名陈戒劄(丙午)
伏以呜呼 国家有何获戾于天。而天怒益甚。谴告丁宁。灾异之惨。一至于此。吁可畏也。姑取近年所睹记言之。天道乱而彗孛金宿。相继骋妖。地道乱而山崩海渴。流断波赤。人道乱而饥疠荐仍。变起纲常。虽春秋所载。汉乘所记。何以加此。乃者阴虹贯日之变。又作于一年之首。此尤变异之孔惨者也。历观前古。咎徵不爽。人心惊惑。到此益切。朝野忧遑。若不保朝夕。臣等未知何㨾祸机潜伏于冥冥之中。而天之示戒若是其切急也。仰惟 圣明遭此非常之灾。其为忧勤戒惧。当复如何。宜其大警动大振作。体乾元之惕若。师殷王之责躬。讲究消弭之策。冀回怒予之天。有如救焚拯溺。罔或少缓。而臣等窃瞷近日。上下之
宪府因星变联名陈戒劄(丙午)
伏以呜呼 国家有何获戾于天。而天怒益甚。谴告丁宁。灾异之惨。一至于此。吁可畏也。姑取近年所睹记言之。天道乱而彗孛金宿。相继骋妖。地道乱而山崩海渴。流断波赤。人道乱而饥疠荐仍。变起纲常。虽春秋所载。汉乘所记。何以加此。乃者阴虹贯日之变。又作于一年之首。此尤变异之孔惨者也。历观前古。咎徵不爽。人心惊惑。到此益切。朝野忧遑。若不保朝夕。臣等未知何㨾祸机潜伏于冥冥之中。而天之示戒若是其切急也。仰惟 圣明遭此非常之灾。其为忧勤戒惧。当复如何。宜其大警动大振作。体乾元之惕若。师殷王之责躬。讲究消弭之策。冀回怒予之天。有如救焚拯溺。罔或少缓。而臣等窃瞷近日。上下之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6L 页
恬嬉犹昔也。政令之因循犹昔也。窃恐若此不已。则灾无可消之日。国无可为之势。日就危亡而莫可救也。此岂今日臣民所望于 圣明者哉。古人有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若言其修省之实。则亦不外乎勉强学问而已。向来讲席之罕开。盖出于事势之使然。而即今节届春正。万物资始。日新之功。此时宜就。 圣候平复未久。虽不能备礼开讲。勿拘常规。频接讲官。论难古今。讲究治理。克笃存养之功。以尽对越之诚。则转灾为祥之机。亶在于斯。而上下交泰之盛。不难致矣。噫。君臣犹天地也。天道下济而光明然后。地道得以上行。其相须辅相之义。羲易论之备矣。古昔圣帝明王之得贤共理者。咸用此道也。粤我 先大王临御十年。一心图治。克复 祖宗故事。日三 御筵。又有 召对夜对。引接儒臣。孜孜讲问。且频引大臣。咨访治道。至于庶司小官。皆得以轮次入对。监司帅臣及守令之辞陛。与外官之因公上来者。并皆 赐对。询以民瘼。申用戒饬。当时群下咸以为荣。下情得以上闻。 大圣人制治之方。如此其盛也。奈何近日。此法废阁。三司之臣进见者无多。若非日次引见。则又不许入侍。监司之辞朝也。引对亦稀。尚何望轮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7H 页
对官及守令之得近 清光乎。此虽由 圣候常在静摄之中。群下之所望。实在于遵 先王之法。而缵 先王之治也。古语曰天变之来。民怨召之。以此推之。则今日之天灾。亦必有所召矣。一自乙未推刷之后。生民之怨苦极矣。奴婢虚录之弊。八路同然。此实其时守令。怵于威令。苟冀无事。借人代点。巧作虚名。以张其数。诚可痛也。既载元案。逐名徵布。惟彼流亡者之侵及族邻。既难支堪。至于虚名冒录之类。无处可徵。一年二年。徒增未收之数。为守令者虑其拘于解由。百般图递于十朔之内。列邑之凋弊。实由于此。岂不寒心哉。顷年虚录荡涤之举。独行于潭阳一邑。而不能遍及于诸道。此岂一视同仁之政也。 朝家非不知此弊之不可不革。而为虑查正之际。虚实相混。仍姑置之。以俟他日之推刷。古所谓如知其非。何待来年者。正谓此也。甲辰以上未收贡布。既令荡涤。甚大惠也。此后虚名徵布。亦将仍存如旧。唯 圣明特令诸道一一严查。永革虚录之弊焉。且京外滞狱。为今日莫大之弊。既有其罪。则尤当亟正 王法。如其非辜。则不宜迟其疏决。而若事系大狱。则讼官辄生谋避之计。迁就岁月。不决不放。至使罪囚老于囹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7L 页
圄。怨呼彻天。以此气象。安得不上于和气。流为灾沴乎。外方此弊。殆有甚焉。实非哀敬折狱之意也。易曰明慎用刑而不留狱。诚愿 圣明申饬内外。划即疏决。外方之有大狱滞囚者。令道臣亲自按问处决。无贻留狱之弊。则岂非今日感回消灾之一助也。夫言路有国之元气。古人以言路之通塞。占城门之开闭。其戒深矣。求之前史。曷尝观言路开而不兴。言路闭而不亡者乎。噫。今日之言路。虽不可谓杜塞。而亦不可谓洞开也。何以言之。上未有敷纳之实。下未见尽言之士。台阁之上。软熟成风。草野之间。谠言莫闻。此则群下之罪。而至于訑訑距人。亦 圣明之所宜戒也。姑以近日之事言之。赏加之滥觞。重囚之轻释。大乖法例。物情俱骇。两司争执。公议可见。而 殿下一向留难。今又阅岁。非但有伤于国体。窃恐刑赏自此而紊乱。终无以惩劝也。今此进宴之举。与夫温泉之 幸。虽出于不可得已。而适当此际。又值农节。天戒固可谨也。民事亦可恤也。可以省者。又可省矣。可以减者。又可减矣。至于圻甸沿路之邑。温泉傍近之民。已困于营造之役。此尤不可不轸念处也。伏愿 圣明留神加惠。俾小民无失。(缺二字)欣欣之喜焉。汉臣刘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8H 页
陶曰天灾不有痛于肌肤。震食不即损于圣体。故蔑三光之谬。轻上下之怒。旨哉此言。真今日之药石也。在昔周之宣王。遇灾而慎。侧身修行。王化复行。周室中兴。诗人作歌以颂。云汉之诗是也。伏愿 圣明惕然省念于刘陶之言。观感于云汉之诗。奋发大志。期兴至治。日与大小臣邻。咨询民瘼。讲求治道。克尽修己安民之术。以为祈天永命之本。则惟彼仁爱之天。岂不昭格于至诚之化乎。致和位育之功。在 殿下一转移之间。岂不休哉。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言地。目见灾异之惨。徒切忧惧之忱。而智虑浅短。专昧时务。敢将已陈之刍狗。冀补修省之万一。惟 圣明勿以人废言。取进止。
辞校理疏
伏以臣自月初。重得寒疾。昼夜叫喘。委顿床席。多般药饵。少无寸效。不意玉署新 命。降及此际。臣诚惊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也。臣义当感激 鸿造。竭蹶趋承。而病情尚苦。稽谢至此。逋慢之罪。万殒难赎。经幄重任。不可以一日暂旷。犬马贱疾。无望以时月易瘳。伏乞 圣慈俯赐怜察。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以延残喘。以安愚分。不胜幸甚。仍窃伏念愚陋如臣。无所
辞校理疏
伏以臣自月初。重得寒疾。昼夜叫喘。委顿床席。多般药饵。少无寸效。不意玉署新 命。降及此际。臣诚惊惶震惕。罔知置身之所也。臣义当感激 鸿造。竭蹶趋承。而病情尚苦。稽谢至此。逋慢之罪。万殒难赎。经幄重任。不可以一日暂旷。犬马贱疾。无望以时月易瘳。伏乞 圣慈俯赐怜察。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以延残喘。以安愚分。不胜幸甚。仍窃伏念愚陋如臣。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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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似。蒙 圣上特达之知。一朝拔擢。置诸迩列。比如乘轩之鹤。在梁之鹈。荣耀虽极。不称甚矣。夙宵兢惕。以宠为忧。既不能循分量己。获遂逊避。则罄竭愚虑。图报万一者。是臣区区之愿也。顾缘才识浅近。学术空疏。拜 命之初。数次登筵。而只得缘饰章句。备礼侍读而已。至于论思启沃之方。蔑而无闻。上孤 主恩。下负臣心。臣犹自愧。人谓斯何。比因 玉候违和。静摄多日。停废讲席。已踰数月。虽 圣上兢畏之心。在幽独而罔懈。然微臣忧爱之忱。虑工夫之或间。补阙诚深。匡君念切。辄效恳款之愚。以资涓埃之裨。惟 圣明不以人废言。不以言为文。时俟 玉度之稍豫。频接经幄之儒臣。讲论古今之得失。咨访时政之当否。孜孜矻矻。惟日不暇。克笃存养之功。以尽对越之诚。则 大圣人制治之方。自此为始。而上下交泰之盛。不难致矣。惟 圣上留神财幸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玉堂请寝窜逐诸谏臣劄(丁未)
伏以臣即伏见 备忘记。有执义李䎘,掌令朴增辉,申命圭,持平俞櫶,李夏,献纳金澄,正言赵圣辅窜逐安置。承旨金禹锡,郑继胄拿鞫严问之 命。臣不胜
玉堂请寝窜逐诸谏臣劄(丁未)
伏以臣即伏见 备忘记。有执义李䎘,掌令朴增辉,申命圭,持平俞櫶,李夏,献纳金澄,正言赵圣辅窜逐安置。承旨金禹锡,郑继胄拿鞫严问之 命。臣不胜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29H 页
惊悚震骇之至。今者两司诸臣。身居言地。徒怀激昂之忱。敢陈合启之请。盖以 国家不幸。致有今日之辱。大小舆情。莫不愤慨。今玆之论。只是上恃 圣明。欲伸公议。而 天威荐叠。 严旨继降。两司诸臣。一并窜逐。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无前过当之举耶。且昨日政院之仰对 圣教者。情非有隐。事则可恕。两司多官。昨始齐出。则论议之定。势有未及闻者。而今乃一切绳之以欺罔之律。则覆盆之下。恐有未尽之情也。伏乞 圣明亟霁雷霆之威。还收执义李䎘,掌令朴增辉,申命圭,持平俞櫶,李夏,献纳金澄窜逐边地。正言赵圣辅极边安置。承旨金禹锡,郑继胄拿鞫严问之 命。取进止。
联名再劄
伏以臣等幸得赐对。而 天威严重。言语拙涩。区区所怀。不得自尽。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一味惶愧。若无所容。顾臣等待罪近密。职是论思。则何敢以一言不概。自外于 圣明而泯默而已乎。呜呼。人有恒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此乃道理当然。古今通义。则今此罚金之举。舆情之所共痛切者。乃出于秉彝之天也。仰惟 圣明以包荒之量。怀独见之明。轸念股
联名再劄
伏以臣等幸得赐对。而 天威严重。言语拙涩。区区所怀。不得自尽。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一味惶愧。若无所容。顾臣等待罪近密。职是论思。则何敢以一言不概。自外于 圣明而泯默而已乎。呜呼。人有恒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此乃道理当然。古今通义。则今此罚金之举。舆情之所共痛切者。乃出于秉彝之天也。仰惟 圣明以包荒之量。怀独见之明。轸念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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肱。深存大计。方其啧言之始。而引以自当。终遭罚金之辱。而若不介意。此正 大圣人以一国为度。岂常情之所可窥测者哉。今者台谏之论。虽不审事势之如许。而若其本情。则创见无前之事。而激于主辱之痛。转辗至此耳。其乌可以深罪乎。且念君臣犹父子也。子之于父事。将靡极不用。 殿下不当但以一槩大加窜逐。而不念日后之弊也。窃伏闻圣人之怒。未尝因物以迁。盖谓以物付物。而无我于其间也。若转相触忤。或至移乙。则岂在物不迁之谓哉。今者 殿下既怒于合启之台谏矣。至于承旨。猝承 下问。苍黄失对。而原其情实。断无他肠。以兄弟之嫌。不得奉 旨。非有方命之罪。且如朴长远,李端锡之欲陈所怀。未毕其言。而遽加摧折。 特命斥退。严辞峻罚。前后相仍者。皆不免为迁怒之归。则臣等窃恐 殿下于涵养本源之地。有所未尽。而为此过中之举也。伏乞平心舒究。还收前执义李䎘,掌令申命圭,朴增辉,持平李夏,俞櫶,献纳金澄边远窜逐。正言赵圣辅极边安置。承旨金禹锡,郑继胄拿鞫严问。李翊先罢后推。大司宪朴长远,正言李端锡递差之 命。取进止。
玉堂联名处置台臣劄
玉堂联名处置台臣劄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0H 页
伏以持平朴纯,李端锡,正言洪万衡。并引嫌而退。副使以下请罪之论。既已连启。而 榻前合启。强为立异。必欲并停于一日之内。不思所以从容了当之道。径先起闹。未免颠倒。当初所论。既有轻重。则次第停止。意在差别。反复商确。不失台体。请持平朴纯递差。持平李端锡,正言洪万衡出仕。取进止。
辞副校理疏
伏以臣于昨者。伏见本馆处置劄 批。臣不胜瞿然之至。今此合启之论。初既有轻重之差。则到今次第停止。台体当然。而持平朴纯不思从容了当之道。必欲并停于一日之内。偏执己见。故为立异。不复商确。径先起闹。终未免颠倒之归。故臣与同僚相议。措辞请递矣。特出之 教。遽下格外。臣之处置乖当之失。在所难免。玆敢冒陈辞章。见阻政院。方在闷缩之中。适有 牌召之举。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就列。而朴纯昨既再避。处置又归于本馆。臣于此固有不敢可否之嫌。尤不可晏然仍冒于言议之地。伏乞 圣明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陈情疏(己酉)
辞副校理疏
伏以臣于昨者。伏见本馆处置劄 批。臣不胜瞿然之至。今此合启之论。初既有轻重之差。则到今次第停止。台体当然。而持平朴纯不思从容了当之道。必欲并停于一日之内。偏执己见。故为立异。不复商确。径先起闹。终未免颠倒之归。故臣与同僚相议。措辞请递矣。特出之 教。遽下格外。臣之处置乖当之失。在所难免。玆敢冒陈辞章。见阻政院。方在闷缩之中。适有 牌召之举。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就列。而朴纯昨既再避。处置又归于本馆。臣于此固有不敢可否之嫌。尤不可晏然仍冒于言议之地。伏乞 圣明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陈情疏(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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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积殃在身。早失所怙。只有偏母相依为命。而臣幸忝科第。滥荷 鸿造。窃禄资活者。殆二十年所。 圣恩如海。恒切感戴。况于今年春。 圣上推广孝理之化。特举优老之典。臣之老母。亦蒙食物衣资题给之 恩。此实稀世之荣宠。母子相对。惟有涕泪惶感之极。更有何望。第臣有区区危迫之忱。而所叨之职。又非疏远之比。则何可徒怀僭越之戒。自阻于 天地父母之仁哉。臣母年今七十七岁。若过数年。则便是八十岁人矣。老人气力。如水益下。宿病沉绵。逐年添加。人子爱日之诚。曷有其极。乌鸟反哺之情。至此益切。臣家业素贫。既乏甘旨之供。身系职事。亦多违离之时。每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生无为养之叹。未尝不恻怛惊伤。继之以涕零也。噫。夕晖难住。馀日无几。寸草之报。更将何待。三釜之养。若失此时。恐成难追之憾。终为孝治之罪人。臣之情事。亦云悲矣。 仁覆之天。宁不降格乎。仰惟 先王以孝为治。凡朝臣之为亲乞养者。辄 赐恩许。前后非一。今可历数。而至于左承旨臣徐必远陈情乞郡。 特除之命。即日旋降。体下之德。至今颂祝。以为美谈。逮我 圣代。 东朝备物。 孝思方隆。 恩波下洽。凡我含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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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莫不得遂其养。而臣则亲老家贫。情迫势急。实有倍于他人者。至愿在中。不能自抑。玆敢沥血封章。冒死哀吁。伏乞 圣慈矜察危恳。 命下铨曹。畀臣以近道一小县。趁此喜惧之日。得遂将母之愿。则奉公之馀。私情可伸。非臣陨结。所可上报也。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新授嘉善疏(丙辰)
伏以谫劣如臣。沐浴 三朝雨露。出入侍从。于今二十馀年。涯分已踰。愧惧恒切。不意玆者赏加之 命。遽降梦寐之外。臣诚惊惶感惕。不知置身之所。仍窃伏惟今此 慈候平复之庆。实赖 祖宗垂祐。 圣孝攸感。侍药诸臣。顾何有一毫可纪之劳。而况臣徒从诸臣之后。直宿若个日而已。自是职分内事。虽赏之以弊裤。犹不敢承受。矧玆二品崇秩。素称命德重器。上岂可轻授。下岂敢冒受哉。无功而赏。倖莫大焉。不善而福。灾必乘焉。臣实自惧。人谓斯何。惟当跧伏私室。以俟公论之不暇。而顾臣所带之职。既不可引日久旷。且因谏院请推当该之举。本院诸僚俱怀不安之心。臣既同在一席。则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玆敢谨具短疏。冒陈至恳。将欲写进之际。 召牌遽下。惶
辞新授嘉善疏(丙辰)
伏以谫劣如臣。沐浴 三朝雨露。出入侍从。于今二十馀年。涯分已踰。愧惧恒切。不意玆者赏加之 命。遽降梦寐之外。臣诚惊惶感惕。不知置身之所。仍窃伏惟今此 慈候平复之庆。实赖 祖宗垂祐。 圣孝攸感。侍药诸臣。顾何有一毫可纪之劳。而况臣徒从诸臣之后。直宿若个日而已。自是职分内事。虽赏之以弊裤。犹不敢承受。矧玆二品崇秩。素称命德重器。上岂可轻授。下岂敢冒受哉。无功而赏。倖莫大焉。不善而福。灾必乘焉。臣实自惧。人谓斯何。惟当跧伏私室。以俟公论之不暇。而顾臣所带之职。既不可引日久旷。且因谏院请推当该之举。本院诸僚俱怀不安之心。臣既同在一席。则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玆敢谨具短疏。冒陈至恳。将欲写进之际。 召牌遽下。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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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之极。不得不来诣 阙下。而新授 恩资。决非微臣所敢承当。徘徊闷蹙。进退维谷。咫尺 天陛。竟未得趋谢。违慢之罪。实无所逃。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资。亟 命收回。仍递臣职。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都承旨疏(庚申)
伏以臣伏见判府事李尚真劄辞。以日昨诸臣被谴之时。本院之不即一言。大加非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伊日本院之不即争执者。非有他焉。诚以朝家处分。盖出于务欲镇定朝论。所以慰安儒贤之地。今玆次第谴罚。意谓不必争执矣。今者大臣刺举之劄。乃以巽软尸素将焉用彼为辞。若论其尸素不职之罪。则臣忝在首席。理宜先斥。何敢一刻抗颜仍冒于出纳之地。伏乞 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受暇时给马疏(辛酉)
伏以臣为修父母丘坟。冒呈由单。猥蒙 恩暇。惶感已极。而不料给马之 命。荐降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惕。不知攸处。臣之此行。既非公干。揆诸事理。何烦驲骑。格外 殊宠。匪荣伊灾。决非贱臣所敢承当。况
辞都承旨疏(庚申)
伏以臣伏见判府事李尚真劄辞。以日昨诸臣被谴之时。本院之不即一言。大加非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伊日本院之不即争执者。非有他焉。诚以朝家处分。盖出于务欲镇定朝论。所以慰安儒贤之地。今玆次第谴罚。意谓不必争执矣。今者大臣刺举之劄。乃以巽软尸素将焉用彼为辞。若论其尸素不职之罪。则臣忝在首席。理宜先斥。何敢一刻抗颜仍冒于出纳之地。伏乞 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受暇时给马疏(辛酉)
伏以臣为修父母丘坟。冒呈由单。猥蒙 恩暇。惶感已极。而不料给马之 命。荐降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惕。不知攸处。臣之此行。既非公干。揆诸事理。何烦驲骑。格外 殊宠。匪荣伊灾。决非贱臣所敢承当。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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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畿驿。才经饥困。尤不宜轻施误恩。重贻驿路之弊。玆敢不避烦猥。冒昧仰吁。伏乞 圣慈俯谅微恳。亟寝给马之 命。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辞平安道观察使第二疏(丙寅)
伏以臣以无似。滥授重寄。如蚊负山。决难堪任。陈章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 恩许。反承 温批。臣于此深增惶陨感惕。罔知攸处。噫。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固是人臣事君之义。如使臣粗有一分可堪之势。则岂敢更渎 宸严。一向控辞。自陷于违慢之诛哉。臣性本迂疏。加以衰耗。立朝四十年来。忝叨内外。无一善状。西藩重任。岂臣梦寐所到。鹈翼之讥。已不足言。负乘之灾。理所必至。今若严畏分义。黾勉祗承。徒以旌节轩冕。为一身光宠而已。则是自欺臣身而重负 圣明也。臣于朝者。更暴情实。冒死仰吁。而见阻政院。未即上彻。情势狼狈。方在惶闷之中。不意 召牌遽降于此际。臣诚惊惶震悸。措躬无地。臣虽无状。岂不知不俟驾之义。而反复思量。万无承当之理。徊徨踧踖。终未祗赴。臣罪万死万死。席藁私室。恭俟 严谴。伏乞 圣慈俯谅危恳。亟 命镌改。仍治臣
辞平安道观察使第二疏(丙寅)
伏以臣以无似。滥授重寄。如蚊负山。决难堪任。陈章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 恩许。反承 温批。臣于此深增惶陨感惕。罔知攸处。噫。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固是人臣事君之义。如使臣粗有一分可堪之势。则岂敢更渎 宸严。一向控辞。自陷于违慢之诛哉。臣性本迂疏。加以衰耗。立朝四十年来。忝叨内外。无一善状。西藩重任。岂臣梦寐所到。鹈翼之讥。已不足言。负乘之灾。理所必至。今若严畏分义。黾勉祗承。徒以旌节轩冕。为一身光宠而已。则是自欺臣身而重负 圣明也。臣于朝者。更暴情实。冒死仰吁。而见阻政院。未即上彻。情势狼狈。方在惶闷之中。不意 召牌遽降于此际。臣诚惊惶震悸。措躬无地。臣虽无状。岂不知不俟驾之义。而反复思量。万无承当之理。徊徨踧踖。终未祗赴。臣罪万死万死。席藁私室。恭俟 严谴。伏乞 圣慈俯谅危恳。亟 命镌改。仍治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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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公私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己巳搢绅疏
伏以臣等窃惟人君之有后妃。所以共承祖宗之统。并临众庶之上。治化之所本。王教之所基。古之圣王。重妃匹之际者。良以此也。惟我 母后之主中壸而临一国者。今已九年于玆矣。 先后之所亲选以托我 殿下。而 殿下之所与共经 先后之丧者也。中外之过言不闻。臣民之仰戴方切。伏见昨者下宾厅之 批。辞旨极严。有非臣子所敢忍闻者。 王言一播。观听震駴。岂意 圣明之世。乃有此伤恩害义之举耶。噫。宫闱之事。有非外人所知。臣等未知所谓假托矫诬者。果是何事。而设令 内殿微有过差。梦想所记。不过言语之失。而未著于行事。则此胡大过。而遽加摘发暴扬。不少假借。被之以罔极之名。震之以不测之威者何哉。况 元子诞降。实是 宗社无疆之庆。深山穷谷。莫不欢抃。则 内殿之心。宁有不悦者乎。顷年 命选嫔御之举。出于 内殿之劝导。则其闷储嗣之不广。而忘有我之私心。盖可见矣。及今 元良载诞之后。反怀不平之心。加以愠怼之色。揆以常情。必知其无此理矣。妇人性褊。鲜不妒忌。自
己巳搢绅疏
伏以臣等窃惟人君之有后妃。所以共承祖宗之统。并临众庶之上。治化之所本。王教之所基。古之圣王。重妃匹之际者。良以此也。惟我 母后之主中壸而临一国者。今已九年于玆矣。 先后之所亲选以托我 殿下。而 殿下之所与共经 先后之丧者也。中外之过言不闻。臣民之仰戴方切。伏见昨者下宾厅之 批。辞旨极严。有非臣子所敢忍闻者。 王言一播。观听震駴。岂意 圣明之世。乃有此伤恩害义之举耶。噫。宫闱之事。有非外人所知。臣等未知所谓假托矫诬者。果是何事。而设令 内殿微有过差。梦想所记。不过言语之失。而未著于行事。则此胡大过。而遽加摘发暴扬。不少假借。被之以罔极之名。震之以不测之威者何哉。况 元子诞降。实是 宗社无疆之庆。深山穷谷。莫不欢抃。则 内殿之心。宁有不悦者乎。顷年 命选嫔御之举。出于 内殿之劝导。则其闷储嗣之不广。而忘有我之私心。盖可见矣。及今 元良载诞之后。反怀不平之心。加以愠怼之色。揆以常情。必知其无此理矣。妇人性褊。鲜不妒忌。自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3H 页
非妊姒之圣哲。前世后妃。谁能免此。闾巷匹士之有一妻一妾者。亦必须慎名分。略苛细以防闺门不靖之端。谚曰不痴不聋。不可以作家长。信夫苟或不然。衅生于相轧。嫌起于相逼。惎间爱恶之说。交乱于其间。而浸润稔熟。不复究察。则其祸之所流。可胜言哉。 殿下每以为 宗社虑患为教。臣等尤有所未晓也。 元子既已进号。上系于嫡。则即为 中宫之所子矣。乌有倾 中宫而后。方安 元子之理哉。异时 元子渐长。闻知今日之举。则岂不䀌然而伤痛乎。传曰父母之所爱。亦爱之。又曰子不宜其妻。父母曰善事我。则子行夫妇之礼。没身不衰。设令 内殿处事有未当于 圣心。若念及于我 先后当日抚爱之笃。则以 殿下维则之思。岂忍以废绝之意加之。而无所难哉。易曰众允悔亡。释之者曰谋从众则合天心。自有此事以来。凡为 殿下臣子者。上自大臣卿宰。下至三司庶官。或登对而极谏。或在廷而吁呼。呵责谴罚。相随而不知止。至于韦布之士。亦皆相率抗章。妇孺之贱。莫不奔走涕洟。凡若是者。岂有他哉。良以天地气乖。万物不遂。父母不和。众子不宁故也。人心所在。天意可知。 殿下纵欲徇一己之私而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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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顾。独不念人心天意之不可强拂也欤。传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诚愿 殿下深惟大义之所在。俯察群情之所同。收还 威怒。亟寝 成命。俾天地日月复见合德而齐曜。以慰东方亿兆忧遑颙望之情。不胜幸甚。臣等俱以世臣。立 殿下之朝。食 殿下之禄。仰戴 两宫。蒙恩罔极。今者适在散班外列。不得厕于庭僚之末。以自伸其区区痛迫之忱。玆敢相率疾吁于 黈纩之下。惟 殿下之留神裁省焉。臣等无任痛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阳谷集卷之二
启
宪府联名请张应一罢职不叙启(庚寅)
臣等伏承 圣批。洞烛快释。至矣尽矣。臣等非不知 圣意之所在。而第以元老大臣。国之蓍龟。非特一国之尊敬。天下之人。莫不景慕。其有毁之者。决非正人也。元老平生。以正直自任。忠亮自处。粤自 先朝。已置鼎席。逮我 圣明嗣服之初。眷遇益笃。倚毗弥重。故幡然强起。以备咨访。间或有一二献替者。无非忠君殉国之志。白首丹心。炳然可质。何尝有一毫偏私。而应一乃敢目之以朋比。勒加丑诋。用意挤陷。一至于此。可胜痛哉。至如林下诸人。亦加色目。显然讥
阳谷集卷之二
启
宪府联名请张应一罢职不叙启(庚寅)
臣等伏承 圣批。洞烛快释。至矣尽矣。臣等非不知 圣意之所在。而第以元老大臣。国之蓍龟。非特一国之尊敬。天下之人。莫不景慕。其有毁之者。决非正人也。元老平生。以正直自任。忠亮自处。粤自 先朝。已置鼎席。逮我 圣明嗣服之初。眷遇益笃。倚毗弥重。故幡然强起。以备咨访。间或有一二献替者。无非忠君殉国之志。白首丹心。炳然可质。何尝有一毫偏私。而应一乃敢目之以朋比。勒加丑诋。用意挤陷。一至于此。可胜痛哉。至如林下诸人。亦加色目。显然讥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4H 页
斥。其心之孔艰。槩可见矣。所谓朋比二字。自古人主之所深恶。往往小人之谋害正士者。假借此二字。以售其倾巧之计。臣等伏未知应一此言。果出于至公而其无偏系之私乎。夫言出于公而狂妄失中。则虽婴鳞犯颜。亦当优容虚受之不暇。而其或诪张说话。逞其媢嫉之私意。投间抵隙。以激 天怒。则其可不明示好恶而痛斥之乎。 殿下今日之所欲闻者。必不在于如此搆害正士之说矣。岂可一委之于应 旨而莫之罪乎。此路一开。则妨贤病国之害。将有不可胜言。此而置之。则 国家敬大臣礼贤士之道。果安在哉。前司谏张应一。请 命罢职不叙。
避嫌启
昨承 圣批。臣不胜瞿然之至。张应一疏中丑诋元老。讥斥山林。疏本一播。物议齐愤。则请罪之举。乌可已乎。玉堂公论之所在。既已先发。则台论之随发。亦已愧矣。应一托以应 旨之辞。敢逞胸臆之计。 日月之下。情迹难掩。臣等此论。一从公议。退而反求。亦无所愧。而 圣批以尔等藉此。欲塞进言之路。使予孤立而莫之闻等语为 教。臣诚惊惶陨越。置身无地。臣等此论。正欲息邪说而已。岂有一分塞言路底
避嫌启
昨承 圣批。臣不胜瞿然之至。张应一疏中丑诋元老。讥斥山林。疏本一播。物议齐愤。则请罪之举。乌可已乎。玉堂公论之所在。既已先发。则台论之随发。亦已愧矣。应一托以应 旨之辞。敢逞胸臆之计。 日月之下。情迹难掩。臣等此论。一从公议。退而反求。亦无所愧。而 圣批以尔等藉此。欲塞进言之路。使予孤立而莫之闻等语为 教。臣诚惊惶陨越。置身无地。臣等此论。正欲息邪说而已。岂有一分塞言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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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也。自古言路之开。本为正直之言。 殿下之求言之意。岂欲闻害正之说哉。 殿下既教之以此非护应一而恶元老之言也。则是非之公。已别于鉴空之中矣。何不快示好恶。而反下未安之 教乎。舆情所激。公议方张。则身居言责。不得不论。而谏院之独请还收。是诚何心。无状如臣。忝此匪据。不见信于 君父。致有 严批。而昨缘夜深。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 命递斥臣职。
谏院请还收李泰渊照律之 命启(癸巳)
本院以还收前校理李泰渊照律之请。论列累日。而 俞音尚閟。臣不胜闷郁焉。李泰渊顷于入侍之日。以谏院处置为非者。不过陈其所见而已。在 圣上听纳之道。固宜从容察理。有所取舍。而 天威遽震。 严旨继降。至以肆然无忌惮。殆无人臣礼等语。为其罪案。此岂 大圣人包容之度乎。朝登前席。夕就牢户。气象愁惨。道路惊叹。其有损于 圣德。为如何哉。天无竟日之怒。易著宥赦之义。请还收李泰渊照律之 命。
请还收洪处尹门黜之 命启
前应教洪处尹。以经幄近臣。自恃 圣明。敢有陈达。
谏院请还收李泰渊照律之 命启(癸巳)
本院以还收前校理李泰渊照律之请。论列累日。而 俞音尚閟。臣不胜闷郁焉。李泰渊顷于入侍之日。以谏院处置为非者。不过陈其所见而已。在 圣上听纳之道。固宜从容察理。有所取舍。而 天威遽震。 严旨继降。至以肆然无忌惮。殆无人臣礼等语。为其罪案。此岂 大圣人包容之度乎。朝登前席。夕就牢户。气象愁惨。道路惊叹。其有损于 圣德。为如何哉。天无竟日之怒。易著宥赦之义。请还收李泰渊照律之 命。
请还收洪处尹门黜之 命启
前应教洪处尹。以经幄近臣。自恃 圣明。敢有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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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出无隐。而至下 严教。遽加重谴。此岂平日所望于 圣上哉。 天威震叠。一节加于一节。人皆愁惨。气象不佳。窃恐有累于 圣朝和平之治也。请加宽贷。还收洪处尹门外黜送之 命。
请还收朴长远远窜之 命启
前承旨朴长远。职在喉舌。昵侍 清光。猝当 圣问。只陈所见。则唯当观其是非而取舍之而已。既使之言。又从而罪之。则不其有损于听纳之道哉。幸赖 圣德包容。 雷霆少霁。曾未数日。旋下移配之 命。凡在瞻聆。孰不仰感。而 天地之大。犹有所憾。雷雨之泽。义在生成。请还收朴长远远窜之 命。
请还收赵锡胤补外之 命启
赵锡胤以言事之臣。遽被 恩谴。远斥北塞。以言获罪。岂是盛德事哉。 殿下既畀以言责之地。则虽其言之不概于 圣心。而其在 大圣人恢弘之量。岂容如是。群下之情。皆以为过重。今日此请。非敢一毫为锡胤地。窃恐有伤于 圣朝待台阁之道也。城门开闭。实系言路。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补外之 命。
宪府联名请还收俞㯙严刑之 命启(丙申)
顷日之事。 圣明既已洞烛。即为夬决。人情孰不感
请还收朴长远远窜之 命启
前承旨朴长远。职在喉舌。昵侍 清光。猝当 圣问。只陈所见。则唯当观其是非而取舍之而已。既使之言。又从而罪之。则不其有损于听纳之道哉。幸赖 圣德包容。 雷霆少霁。曾未数日。旋下移配之 命。凡在瞻聆。孰不仰感。而 天地之大。犹有所憾。雷雨之泽。义在生成。请还收朴长远远窜之 命。
请还收赵锡胤补外之 命启
赵锡胤以言事之臣。遽被 恩谴。远斥北塞。以言获罪。岂是盛德事哉。 殿下既畀以言责之地。则虽其言之不概于 圣心。而其在 大圣人恢弘之量。岂容如是。群下之情。皆以为过重。今日此请。非敢一毫为锡胤地。窃恐有伤于 圣朝待台阁之道也。城门开闭。实系言路。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补外之 命。
宪府联名请还收俞㯙严刑之 命启(丙申)
顷日之事。 圣明既已洞烛。即为夬决。人情孰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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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其在镇静之道。所当不复提起。而前大司谏俞㯙欲效有怀必达之义。妄有所云云。原其本情。亦岂有他哉。官以谏名。昵侍前席。而拿推严鞫之 命。叠降于半日之内。瞻聆所及。莫不震骇。此岂所望于 圣明哉。请加三思。还收俞㯙严刑之 命。
联名请还收俞㯙绝岛安置之 命启
臣等伏闻 特下俞㯙减死之 命。钦仰 圣度。与天同大。凡在臣僚。孰不感叹。第念㯙之所坐。特一妄作。而既被严刑。又窜绝岛。无已太重。况拷讯之馀。遽登严程。若或致殒于中途。则此岂 圣上贷死之本意乎。臣等才承减律之 教。固不敢更有所陈请。而区区忧爱之诚。窃恐 圣朝举措终未免有累耳。请施终始生成之德。还收俞㯙绝岛安置之 命。
避嫌启
伏承 圣批。臣不胜惶悚死罪之至。今此还收之请。岂敢有一毫为㯙地哉。区区愿忠之志。只欲纳吾君于无过耳。㯙之妄作。固有其罪。而才加严讯。旋窜绝岛。若或致殒于中途。则非但有乖于 圣上贷死之本意。窃恐贻累于 圣德。此臣所以敢有所望于生成之德也。断断之忱。岂有他肠。而反承情外之 严
联名请还收俞㯙绝岛安置之 命启
臣等伏闻 特下俞㯙减死之 命。钦仰 圣度。与天同大。凡在臣僚。孰不感叹。第念㯙之所坐。特一妄作。而既被严刑。又窜绝岛。无已太重。况拷讯之馀。遽登严程。若或致殒于中途。则此岂 圣上贷死之本意乎。臣等才承减律之 教。固不敢更有所陈请。而区区忧爱之诚。窃恐 圣朝举措终未免有累耳。请施终始生成之德。还收俞㯙绝岛安置之 命。
避嫌启
伏承 圣批。臣不胜惶悚死罪之至。今此还收之请。岂敢有一毫为㯙地哉。区区愿忠之志。只欲纳吾君于无过耳。㯙之妄作。固有其罪。而才加严讯。旋窜绝岛。若或致殒于中途。则非但有乖于 圣上贷死之本意。窃恐贻累于 圣德。此臣所以敢有所望于生成之德也。断断之忱。岂有他肠。而反承情外之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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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臣何敢一刻仍冒。请 命罢斥臣职。
谏院因睦行善疏避嫌启
即者司谏沈世鼎引嫌而退。本院今当处置。而此事盖出于臣曾忝宪职时事也。当其茶时之坐。出禁牌者臣也。及其呈课之后。焚其衣者亦臣也。厥后尹㻩之还徵禁吏之举。既在于臣递职之后。则伊时请嘱之从自某处。顷日论事之失实与否。虽非臣之所可与焉。而即见睦行善疏辞。则以为犯禁之人。乃其嫂家炊饭婢子。而捉囚禁吏之时。尹㻩则在坐同参而已云。此则臣窃惑焉。当初犯禁呈课之时。自称睦参议之婢。而观其所著。决非炊饭者也。禁吏亦言内著纻衫。表加段衣云。故臣即依例焚之矣。且闻禁吏在囚之日。㻩之陪吏日日来吓于禁吏所囚处。督捧价本于本家之说。藉藉相传。及其被论之后。始乃推委于已死之同僚。传播搢绅。闻者莫不愤骇。而今乃引此为诬。至烦 天听。行善虽曰窃为年少辈惜之。而臣则反为行善惜之。近来 国纲解纽。禁令不严。宪吏不得下手于士夫家仆隶辈。而间或执告。则请托云集于其时。禁吏获罪于日后。故臣忝宪职之时。心窃痛之。随现而治。断不挠贷。而缘一女仆之犯禁。辗
谏院因睦行善疏避嫌启
即者司谏沈世鼎引嫌而退。本院今当处置。而此事盖出于臣曾忝宪职时事也。当其茶时之坐。出禁牌者臣也。及其呈课之后。焚其衣者亦臣也。厥后尹㻩之还徵禁吏之举。既在于臣递职之后。则伊时请嘱之从自某处。顷日论事之失实与否。虽非臣之所可与焉。而即见睦行善疏辞。则以为犯禁之人。乃其嫂家炊饭婢子。而捉囚禁吏之时。尹㻩则在坐同参而已云。此则臣窃惑焉。当初犯禁呈课之时。自称睦参议之婢。而观其所著。决非炊饭者也。禁吏亦言内著纻衫。表加段衣云。故臣即依例焚之矣。且闻禁吏在囚之日。㻩之陪吏日日来吓于禁吏所囚处。督捧价本于本家之说。藉藉相传。及其被论之后。始乃推委于已死之同僚。传播搢绅。闻者莫不愤骇。而今乃引此为诬。至烦 天听。行善虽曰窃为年少辈惜之。而臣则反为行善惜之。近来 国纲解纽。禁令不严。宪吏不得下手于士夫家仆隶辈。而间或执告。则请托云集于其时。禁吏获罪于日后。故臣忝宪职之时。心窃痛之。随现而治。断不挠贷。而缘一女仆之犯禁。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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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至此。此无非如臣无状。忝叨匪据。禁宪失当之致。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 命递斥臣职。
宪府因修理事避嫌启(丁酉)
臣于再昨。得见同僚简通。请停筑墙事也。臣意亦以为今此修理之役。适当天灾孔惨之日。将完之役。虽未可遽罢。凡可以得已者。固当停止。而西墙之役。继作于此时。千夫既集。百堵皆兴。登登之声。聒于内外。其在吾 圣上侧身修省之道。大有所乖。请寝之论。诚不可已。故臣初以示意是矣答之。翌日往复。又以既悉示意。更议诸僚答之矣。今者同僚以所论迁就。既已引避。臣亦安得晏然乎。且昨日论启中儒生致配失实之失。与同僚无异。尤不可仍冒。请 命递斥臣职。
因宗簿寺启辞联名避嫌启
臣等俱以无似。忝叨台席。酷被诬蔑。 谴罚随降。骇怖懔惕。心胆震越。 圣度宽容。继 命勿递。臣等狼狈益甚。罔知攸处。第念此事自有颠末。玆敢不避烦细。槩陈其实。臣斗寅前月晦间。得闻无赖常汉数三人。拔剑相斗之事。即令本府书吏所由捉执。则其中洪贵宗,姜时望二人。乃朗善君俣随率下人。而一则
宪府因修理事避嫌启(丁酉)
臣于再昨。得见同僚简通。请停筑墙事也。臣意亦以为今此修理之役。适当天灾孔惨之日。将完之役。虽未可遽罢。凡可以得已者。固当停止。而西墙之役。继作于此时。千夫既集。百堵皆兴。登登之声。聒于内外。其在吾 圣上侧身修省之道。大有所乖。请寝之论。诚不可已。故臣初以示意是矣答之。翌日往复。又以既悉示意。更议诸僚答之矣。今者同僚以所论迁就。既已引避。臣亦安得晏然乎。且昨日论启中儒生致配失实之失。与同僚无异。尤不可仍冒。请 命递斥臣职。
因宗簿寺启辞联名避嫌启
臣等俱以无似。忝叨台席。酷被诬蔑。 谴罚随降。骇怖懔惕。心胆震越。 圣度宽容。继 命勿递。臣等狼狈益甚。罔知攸处。第念此事自有颠末。玆敢不避烦细。槩陈其实。臣斗寅前月晦间。得闻无赖常汉数三人。拔剑相斗之事。即令本府书吏所由捉执。则其中洪贵宗,姜时望二人。乃朗善君俣随率下人。而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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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捕。一则入匿宫家云。臣督捕不已。期于必得矣。今月初四日 举动还宫之后。臣等自台厅退出金虎门。则臣维重牵马奴。被人乱打。呕血僵仆。臣等相顾错愕。莫知其由。步入当直。详问曲折。则傍观下辈皆言朗善君家奴。与其前导下人等。无端突入。乱打躏蹴于众人之中。而且多肆骂台官之语云。臣等意谓必以风闻发差之故。因怀嫌怨。有此作变。即令寻捕正犯保授于典狱近处。欲知其实而处之矣。及臣等归家之后。宫家转嘱。一日再至。而不曰维重之奴被打。而皆称斗寅之奴被打之事云云。臣等于是始知其以风闻发差之嫌。欲打斗寅之奴。以为报复之地。而误中他奴。犹不自觉也。其心所在。实欲直犯台官。而特下及其奴耳。 国体所关。事极惊骇。决不可置之。故初五日齐坐时。臣等与他同僚完议席上。捉致宫奴。刑推一次。又于十一日坐。加刑一次。仍令还囚矣。十二日下吏来告于臣等曰今日巳时。宫奴致毙。而物故文报。例于茶时坐起来呈之。故十三日之坐。臣等依例题送。使之出尸矣。盖臣等本意。初非必置之死。而较其罪犯。实非冤枉。前后曲折。不过如斯。而伏见宗簿寺启辞中朗善君俣呈状。则至以两马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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齧惹起闹端为言。有若因事相诘者然。众目所睹。本非可诬。而全没实状。凿空搆捏。吁亦异矣。被打奴子。迷騃孱劣。不识东西。宗班名号。何由得知而敢肆诟辱乎。此诚欲加之罪。不得其说。必欲文致而重其事也。且令真有诟辱之事。则固当即时呈状。付诸有司而治之。何乃已过十七日之久。乘此忿恚而发。直自宗寺断治乎。至于连刑二次。三日出尸之说。则自有开坐日子文簿所录。不啻明白。而乃敢张皇辞说。诬罔 天听。尤可寒心。近来宫家侵轹法司之弊。已成痼习。而纵肆无忌。至此愈甚。世道衰替。亦可见矣。臣等窃不胜痛慨焉。臣等待罪风宪之地。随事举治。乃其职耳。以风闻发差之故。家奴替受诟辱。坏 国家数百年法纲。启宫奴手害台官之渐。则岂可以家仆为嫌。坐视而不之治乎。其日开坐之时。臣等以为事系非细。家事任长。初欲举劾厥主。以杜后弊。而旋虑其仓卒之变。或无与于其主。故相议停止矣。今观状辞。若是谩饰。反持台官。必欲倾陷于枉法杀人之地。臣等作事疲软之失。固已自知。而遭此前古所无之事。羞辱台阁。破坏宪章。臣等之罪。至此尤大。既递之官。亦不敢一刻抗颜仍冒。请 命罢斥臣等之职。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8H 页
请尹善道鞫问按律启(庚子)
尹善道按律之请。累日论列。 俞音尚閟。非不知 圣意之所在。而今此善道之罪。实关于 宗社 先王。则虽以 圣明好生之德。固不得以曲全之也。议礼之事。何与于 宗社之安危。而造言用意。极其阴慝。有若威福在下。主势孤危者然。托以论礼。逞其胸臆。恐动 天听。惑乱人心。至于衔橛之语。上犯 先王。凶悖无比。此尤臣民之痛心切骨。不忍闻者。而其搆虚捏无。陷害忠良之罪。特其馀事也。臣昨伏见 圣批。以极边安置为 教。有以见 日月之明。已烛奸凶之罪。而顾不忍遽置之法耳。惟其罪恶。决不可安置而止。请尹善道。亟 命鞫问按律处断。
请还收朴世城拿鞫之 命启
前承旨朴世城。身居出纳之地。虽有稽缓之失。而 天威遽震。辞旨极严。至有拿鞫之 命。臣不胜疑惑焉。夫人主用法之道。必须参其情罪。适其轻重然后。举措得而人心服。今世城趁未禀启。以致传 谕之迟滞。则诚有其罪。若以侮 君逆命。为其罪案。则岂不罪过其情。罚不当罪。而为 圣朝之过举乎。群下失色。瞻聆震骇。此诚 圣明临御以来。所未有之举
尹善道按律之请。累日论列。 俞音尚閟。非不知 圣意之所在。而今此善道之罪。实关于 宗社 先王。则虽以 圣明好生之德。固不得以曲全之也。议礼之事。何与于 宗社之安危。而造言用意。极其阴慝。有若威福在下。主势孤危者然。托以论礼。逞其胸臆。恐动 天听。惑乱人心。至于衔橛之语。上犯 先王。凶悖无比。此尤臣民之痛心切骨。不忍闻者。而其搆虚捏无。陷害忠良之罪。特其馀事也。臣昨伏见 圣批。以极边安置为 教。有以见 日月之明。已烛奸凶之罪。而顾不忍遽置之法耳。惟其罪恶。决不可安置而止。请尹善道。亟 命鞫问按律处断。
请还收朴世城拿鞫之 命启
前承旨朴世城。身居出纳之地。虽有稽缓之失。而 天威遽震。辞旨极严。至有拿鞫之 命。臣不胜疑惑焉。夫人主用法之道。必须参其情罪。适其轻重然后。举措得而人心服。今世城趁未禀启。以致传 谕之迟滞。则诚有其罪。若以侮 君逆命。为其罪案。则岂不罪过其情。罚不当罪。而为 圣朝之过举乎。群下失色。瞻聆震骇。此诚 圣明临御以来。所未有之举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8L 页
也。诸臣苦口力争者。岂为世城地哉。只欲纳吾君于无过而已。请少霁 雷霆之威。还收朴世城拿鞫之 命。
谏院联名请治宫奴占夺民田启(壬寅)
臣等以新生公主宫奴占夺民田事。论执有日。而 俞音尚閟。臣等窃未知 圣意之所在也。凡旧陈无主地。先执起耕者为主。此乃京外通行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两邑陈荒处。自甲戌年前。皆以无主悬录。而厥后民人垦辟殆尽。连岁执耕。至于今将三十年矣。或父子传授。或传相买卖。皆有文券。而每年踏验时。俱以执耕者名字悬录。公私文案。若是明白。今者公主宫奴。持户曹公文。托以无主。全数占夺。甲量虽以无主悬录。厥后执耕。至于数十年之久。则便是有主之物。当初之无主。非所当论于今日者也。若以此谓之无主。而凭势冒占。则凡民田土。孰非无主而可夺乎。穷民抱冤。罔有纪极。其在 圣德。贻累非细。若置而不论则已。既发而终不得请。则益启宫奴纵恣之端。终至于无所不至。臣等之所以论执者。实为此也。请 令该道监司囚治宫奴。以杜日后无穷之弊。
谏院联名请治宫奴占夺民田启(壬寅)
臣等以新生公主宫奴占夺民田事。论执有日。而 俞音尚閟。臣等窃未知 圣意之所在也。凡旧陈无主地。先执起耕者为主。此乃京外通行之常典也。今此泰仁,古阜两邑陈荒处。自甲戌年前。皆以无主悬录。而厥后民人垦辟殆尽。连岁执耕。至于今将三十年矣。或父子传授。或传相买卖。皆有文券。而每年踏验时。俱以执耕者名字悬录。公私文案。若是明白。今者公主宫奴。持户曹公文。托以无主。全数占夺。甲量虽以无主悬录。厥后执耕。至于数十年之久。则便是有主之物。当初之无主。非所当论于今日者也。若以此谓之无主。而凭势冒占。则凡民田土。孰非无主而可夺乎。穷民抱冤。罔有纪极。其在 圣德。贻累非细。若置而不论则已。既发而终不得请。则益启宫奴纵恣之端。终至于无所不至。臣等之所以论执者。实为此也。请 令该道监司囚治宫奴。以杜日后无穷之弊。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39H 页
谏院联名请治宫奴占夺民田启[再启]
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占夺宫奴。请 令该道监司囚治事。累日论启矣。再昨 榻前。以令该道监司如有关文外。冒滥作弊之事。则详查处之可也为 教。此由臣等论事不明。 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而有此 教也。盖此地甲戌量案。以无主悬录。故该曹出给关文。宫奴凭此欲占。而其实则甲戌以后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有年所。或相买卖。作为世业。至今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取。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今虽有查处之 教。而关文外则别无可查之事。请 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查出宫庄折受之前人民耕作之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冒滥作弊之罪。
宪府联名请 召见台臣还收承旨推考之命启
昨者谏院之官。以日来 圣上接遇久阔。自诣请见。盖是面陈所怀。贤于纸上文字。故虽值 玉候少愆之时。慨慕 先朝盛事。思欲得近 威颜者。自是区区之诚。何尝有激忤批鳞之虑耶。第为隔一 天门。
臣等以泰仁,古阜民田占夺宫奴。请 令该道监司囚治事。累日论启矣。再昨 榻前。以令该道监司如有关文外。冒滥作弊之事。则详查处之可也为 教。此由臣等论事不明。 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而有此 教也。盖此地甲戌量案。以无主悬录。故该曹出给关文。宫奴凭此欲占。而其实则甲戌以后穷民之无田土者。辛苦开垦。积有年所。或相买卖。作为世业。至今便是有主之物。而该曹关文中所谓无主。即此地也。今若一从关文而占取。则许多贫民。皆失其业。其为冤抑。当如何哉。今虽有查处之 教。而关文外则别无可查之事。请 令该道监司就该曹关文。查出宫庄折受之前人民耕作之处。还给本主。仍治宫奴冒滥作弊之罪。
宪府联名请 召见台臣还收承旨推考之命启
昨者谏院之官。以日来 圣上接遇久阔。自诣请见。盖是面陈所怀。贤于纸上文字。故虽值 玉候少愆之时。慨慕 先朝盛事。思欲得近 威颜者。自是区区之诚。何尝有激忤批鳞之虑耶。第为隔一 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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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未达。既令诸臣不得近前。毕陈所欲言之事。致使 圣上不得虚受所怀。疑之以不虑 君父之疾。辗转乖隔。景象不佳者。岂有他哉。良由于君臣之间。情词未接。蔽阻未袪。吁其为害。一至此哉。臣等以为更加 睿思。霁威解颜。便于清宴。召接请对之诸臣。俾尽所怀。则宁不有光于虚受之弘量哉。至于一夜之间。 严旨再降。情势闷蹙。不得不再为引避。则承旨之捧入。非有他意。而遽下情外之 教。旋有 特推之命。此岂不为害于 圣德上鉴空衡平之体耶。不远而复。圣人所训。请 召见谏院诸臣。还收承旨推考之 命。
请革罢海西两邑宫庄启
臣所论海西两邑宫庄革罢事。论之已久。其为弊瘼之端。 圣上亦必备察其由。而靳惜 俞音。相持至此。此事非徒为两邑之害。窃恐为 圣德之累也。夫立爱惟亲。欲其富厚。与其过于抑损。宁过于优厚者。非 殿下仁睦之盛德乎。然而 国制有定。典宪至严。固不可以踰也。虽曰陈荒无主之地。任其广包阔占。滋蔓蚕食。无所限制。随请随许。不恤许多民怨。不念一邑巨弊。而 圣心偏倚。惟宫戚之是庇。则 国
请革罢海西两邑宫庄启
臣所论海西两邑宫庄革罢事。论之已久。其为弊瘼之端。 圣上亦必备察其由。而靳惜 俞音。相持至此。此事非徒为两邑之害。窃恐为 圣德之累也。夫立爱惟亲。欲其富厚。与其过于抑损。宁过于优厚者。非 殿下仁睦之盛德乎。然而 国制有定。典宪至严。固不可以踰也。虽曰陈荒无主之地。任其广包阔占。滋蔓蚕食。无所限制。随请随许。不恤许多民怨。不念一邑巨弊。而 圣心偏倚。惟宫戚之是庇。则 国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40H 页
制何以定。典宪何以守哉。平山之穿渠二十馀里之间。所害民田及四百六张之文券。皆不之问。则其将夺诸民而与宫家乎。苟为如此而不之禁。则细民宁保其生。宫家何所不至乎。信川一境。十二宫庄。固所不堪。而又益之以此。则本官之赋役。其将从何而出乎。知其如此。犹且不罢。则是徒徇一宫家何以利之意。而不恤远方之深害。使小民怨国谤国而上莫之知也。臣固知宫庄之为害者。不止于此。而二邑宫庄。特其已闻者。则一国之内。其所不闻者。从可知矣。 殿下虽欲偏厚宫家。臣亦安敢避渎扰之诛。不为苦口争执哉。民怨所系。不可终拒。公论所在。不可强拂。请勿留难。亟 命革罢。
谏院因洪柱三事避嫌启(甲辰)
今此李斗镇,洪柱三之科罪也。该府既因判付。分轻重照律以入。而洪柱三定配之 命。遽出于格外。非但为一时之过举。而实有关于后弊。本院还收之请。自是事体之当然。而 圣批严峻。斥以偏私。臣诚惶悚震越。无地自容。噫。今之金吾。即古之廷尉也。 殿下既使之奏当。而又用 特教而轻重之。则不几近于古所谓法不信于民者耶。臣等区区之虑。只欲使
谏院因洪柱三事避嫌启(甲辰)
今此李斗镇,洪柱三之科罪也。该府既因判付。分轻重照律以入。而洪柱三定配之 命。遽出于格外。非但为一时之过举。而实有关于后弊。本院还收之请。自是事体之当然。而 圣批严峻。斥以偏私。臣诚惶悚震越。无地自容。噫。今之金吾。即古之廷尉也。 殿下既使之奏当。而又用 特教而轻重之。则不几近于古所谓法不信于民者耶。臣等区区之虑。只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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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用法。一出于大中至正之道。而诚意浅薄。反被情外 严教。无非如臣无状。忝居言责之致。何敢一刻仍冒。请 命递斥臣职。
宪府请放还被窜台臣等启(丁未)
两司以李䎘等放还之意。累日争执。而尚靳一 俞。臣窃闷焉。䎘等所争。初出于尊 君父明义理。则有何可罪之事。而今乃姑施量移之典。有若有罪获谴从重之轻者然。此犹未免为 圣朝失当之举。而公议之所以郁而未伸者也。今日所论。若不得请。则决不可止。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俞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 命放还。
请放还前司谏李垕启
李垕之当初引避。盖出于直陈所闻。则可谓毋负其职责。而 殿下疑之太深。罪之太遽。两司之固请还收。不过一循公议而已。今此量移之举。亦可见 天意之少回。而第念垕非唯无罪。其敢言于诸臣罪斥之后者。有足可尚。则投窜绝塞。已是 圣明之过举。岂可到今量移。有若有罪而斟酌轻重者然哉。此正舆情之所以郁抑愈甚。而今日之必欲准请而后已
宪府请放还被窜台臣等启(丁未)
两司以李䎘等放还之意。累日争执。而尚靳一 俞。臣窃闷焉。䎘等所争。初出于尊 君父明义理。则有何可罪之事。而今乃姑施量移之典。有若有罪获谴从重之轻者然。此犹未免为 圣朝失当之举。而公议之所以郁而未伸者也。今日所论。若不得请。则决不可止。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俞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 命放还。
请放还前司谏李垕启
李垕之当初引避。盖出于直陈所闻。则可谓毋负其职责。而 殿下疑之太深。罪之太遽。两司之固请还收。不过一循公议而已。今此量移之举。亦可见 天意之少回。而第念垕非唯无罪。其敢言于诸臣罪斥之后者。有足可尚。则投窜绝塞。已是 圣明之过举。岂可到今量移。有若有罪而斟酌轻重者然哉。此正舆情之所以郁抑愈甚。而今日之必欲准请而后已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41H 页
者也。请前司谏李垕。亟 命放还。
请窜黄壖启
黄壖窜逐之请。论列已久。而 俞音尚閟。臣实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壖乘朝著未靖之时。抱阴凶罔极之心。肆然投疏。略无顾忌。丑诋在外儒臣。延及搢绅诸人。揣摩经营。诪张阖辟。一篇大旨。无非搆捏两臣。网打士林之计。此实谗贼之特甚者。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怪鬼之辈也。幸赖 日月之明。既已洞烛其情态。 特下备忘记。施以停举之罚。而第念讨奸之典。不可不严。旁伺之萌。不可不遏。今若只施薄罚。不加深罪。则不但不足以惩其恶。日后逞凶之徒。必将接迹而起。其可不深恶而痛斥之乎。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
谏院联名请还收李温减死之 命启
李温定配还收事。论列已久。而 俞音尚閟。臣等窃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虐杀人命。夫孰不憝。情节败露。怙终可恶。岂有如李温之惨毒者哉。久滞不服。既失邦刑。及其减律。莫不愤惋。此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噫。杀人而得逭刑章。被杀者未暴冤结。亦足以感伤和气。而今日之召灾致沴。未必不由于此也。方
请窜黄壖启
黄壖窜逐之请。论列已久。而 俞音尚閟。臣实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壖乘朝著未靖之时。抱阴凶罔极之心。肆然投疏。略无顾忌。丑诋在外儒臣。延及搢绅诸人。揣摩经营。诪张阖辟。一篇大旨。无非搆捏两臣。网打士林之计。此实谗贼之特甚者。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怪鬼之辈也。幸赖 日月之明。既已洞烛其情态。 特下备忘记。施以停举之罚。而第念讨奸之典。不可不严。旁伺之萌。不可不遏。今若只施薄罚。不加深罪。则不但不足以惩其恶。日后逞凶之徒。必将接迹而起。其可不深恶而痛斥之乎。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
谏院联名请还收李温减死之 命启
李温定配还收事。论列已久。而 俞音尚閟。臣等窃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虐杀人命。夫孰不憝。情节败露。怙终可恶。岂有如李温之惨毒者哉。久滞不服。既失邦刑。及其减律。莫不愤惋。此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噫。杀人而得逭刑章。被杀者未暴冤结。亦足以感伤和气。而今日之召灾致沴。未必不由于此也。方
阳谷集卷之二 第 541L 页
今 国法解弛已极。至于杀狱。亦且饶贷。残暴之徒。无所惩惧。将未免接迹而起。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等之所争。非但为一人冤死而已。请还收李温减死定配之 命。
联名请李泰阳远地定配启
李泰阳事。屡日论列。尚未蒙 俞。臣等窃惑焉。泰阳之奸情凶态。露尽无隐。其必罪罔赦之状。已难逃于 天鉴之下矣。虽痛加严斥。不少饶假。而尚恐邪说之充塞。终至于乱人国家。岂以言路为虑。不复惩治。使奸猾之辈。无所忌惮乎。前倡后应。已成表里之势。同臆换面。益著觊觎之形。此尤臣等之所大忧。而 王法之所难贷也。请陈疏人李泰阳。远地定配。以正其罪。
联名请李泰阳远地定配启
李泰阳事。屡日论列。尚未蒙 俞。臣等窃惑焉。泰阳之奸情凶态。露尽无隐。其必罪罔赦之状。已难逃于 天鉴之下矣。虽痛加严斥。不少饶假。而尚恐邪说之充塞。终至于乱人国家。岂以言路为虑。不复惩治。使奸猾之辈。无所忌惮乎。前倡后应。已成表里之势。同臆换面。益著觊觎之形。此尤臣等之所大忧。而 王法之所难贷也。请陈疏人李泰阳。远地定配。以正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