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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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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杂著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87H 页
璿玑玉衡注解
书传曰。浑天之仪有三。曰六合仪,三辰仪,四游仪。共为一器。其在外者曰六合仪。平置黑单环。上刻十二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八干,(甲乙丙丁庚辛壬癸。)四隅(乾艮巽坤。)在地之位。准地面(一名地平。)而定四方。侧立黑双环。背刻去极度数。以中分天脊。直跨地平。(黑单环。)使其半入地下而结于其(地平。)子午。以为天经。斜倚赤单环。(比为赤道。)背刻赤道度数。(周天之度。)以平分天腹。横绕天经。亦使半出地上。半入地下而于其卯酉。(地平卯酉。)以为天纬。结三环表里相结不动。其天经之环。则南北二极。皆为圆轴。虚中而内向。以挈三辰四游之环。(从地平子位而上三十六度。夹小板于黑双环之间。板通圆窍。比为北极。又从地平午位而下三十六度。亦夹小板为窍。以比南极。)以其上下四方。于是可考。故曰六合。(赤环虽刻周天之度。实乃周地之三百六十馀度。黑环虽刻周天去极之度。实亦周地之三百六十有馀度。盖六合仪不以运转。而天体则左旋。故言周地。不言周天者也。)次其内曰三辰仪。侧立黑双环。(与六合仪之双环同而围径小。)亦刻去极度数。(所刻始为周天去极之度。)外贯天经之轴。(其双环北板窍。相通。共贯以圆轴。南板亦然。轴圆则双环转运于六合仪内。转非定体。故为周天去极度。)内挈黄赤二道。其赤道则为赤单环。外依天纬。亦刻宿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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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于黑双环之卯酉。(如六合仪赤环。附结于双动环之上。去极九十一度。是为卯酉两月之日躔。其上始刻周天赤道之度。可以随双环而运转。)其黄道则为黄单环。亦刻宿度。(刻周天黄道度数。)而又斜倚于赤道之腹。(附结于赤环卯酉宿度。)而半入其内。以为春分后之日轨。半出其外。以为秋分后之日轨。又为白单环。以承其交。使不倾垫。(恐黄赤两环动摇。作白环以辅之。)下设机轮。以水激之。(南轴之外。接连一长木。贯定水轮。别水运之。使南轴因转运。)使其日夜东西运转。以象天行。以其日月星辰。于是可考。故曰三辰。其最在内者曰四游仪。亦为黑双环。如三辰仪之制。(围径又小。)以贯天经之轴。(其上亦刻周天去极度。其北极板窍。与在外二板窍通一轴。南板亦然。)其环之内。则两面当中。各施直距。(此双环内。各置一直干。名曰直距。如圆扇之脊。与两极相比数均。上下俱夹外轴也。)外栺(一作指)两轴。而当其要中之内面。(量两距之长。取其当半。)又为小窾。以受玉衡要中之小轴。(作圆窍。别置一圆板。其心贯以八尺之衡管。圆板两旁。联为圆轴。横距道直距之两窍。)使衡既得随环东西运转。又可随处南北低昂。以待占候者之仰窥焉。以其东西南北无不周遍。故曰四游。(轴圆可转。则衡管可使南北低昂而窥天。复随此双环东西运转。无往不可窥望。)此其法之大略也。沈括曰。旧法规环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银丁。盖以夜候天晦。不可目察。则以手切之也。古人以璿饰玑。疑亦为此。(星学纲目曰。三辰仪上。布列珠玉。比为星象。即璿玑玉衡遗制。)宋钱乐铸铜作浑天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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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长八尺。孔径一寸。玑径八尺。圆周二丈五尺强。转而望之。以知日月星辰之所在。即璿玑玉衡之遗法也。历代以来。其法渐密。本朝因之。为仪三重。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天居地上现者。一百八十二度半强。
天居地下不现者。一百八十二度半强。
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至三十六度之终度。即北极。)
极南五十五度。当嵩高之上度。(至五十五度之终度。即当嵩高之上。)
又其南十二度。为夏至之日道。(至十二度之终度。即夏至之日道。)
又其南二十四度。为春秋分之日道。(至二十四度之终度。为春秋分日道。)
又其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至二十四度之终度。为冬至日道。)
南下去地三十一度。(至三十一度之终度。即地下之天。)
 合一百八十二度半强。
南极入地下三十六度。(至三十六度之终度。即南极。)
极北五十五度。当嵩高之下。(至五十五度之终度。即当嵩高之下。)
又其北十二度。为夏至之日道。(至十二度之终度。即地下夏至日道。)
又其北二十四度。为春秋分之日道。(至二十四度之终度。即地下春秋分之日道。)
又其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至二十四度之终度。即地下冬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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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道。)
北上去天三十一度。(至三十一度之终度。即地上之天。)
 合一百八十二度半强。
  天体南高北下(此论本于邵子。)
张氏曰。浑天之体。虽绕于地。地则中央正平。天则南高北下。周天之度。南北各分其半。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馀则皆潜。南极入地下三十六度。馀则皆见。天与人。皆背北面南。故南见北潜。
又曰。周天之度。环北极七十二度。常见不隐。谓之上规。环南极七十二度。常隐不见。谓之下规。虽阴中自分阴阳。要之常隐常见者为静数。故坤之策应之。(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其东西循环为用者。二百一十六度。虽阳中自分阴阳。要之循环迭用者为动数。故乾之策应之。(乾之策二百一十六。)卦地也。爻天也。应乾坤之策三百六十也。(鲍宁曰。乾坤策数。出易系辞。三百六十当期之日。然周天之度及日行度。各三百六十五有奇。而此云三百六十。举成数而槩言之耳。)
  昼夜日环
 按地上之天五十五度之终度。当嵩高之上。则地下之天(南极北。)五十五度。当嵩高之下。(朱子曰。嵩山非天之中。乃地之中。赤道黄道。皆在嵩山之北。)地上之天日轨。当夏至十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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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终度。则地下之天日轨。当夏至(地下夏至。)十二度之终度。(地下嵩高北。)地上之天日轨。当春秋分二十四度之终度。则地下之天日轨。当春秋分(地下春秋分。)二十四度之终度。(地下夏至日道北。)地上之天日轨。当冬至二十四度之终度。则地下之天日轨。当冬至(地下冬至。)十二度之终度。(地下春秋分日道北。)
  二十四气排置
夏至。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小暑。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大暑。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立秋。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处暑。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白露。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秋分。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寒露。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霜降。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立冬。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小雪。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大雪。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冬至。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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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大寒。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立春。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雨水。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惊蛰。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春分。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清明。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谷雨。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立夏。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小满。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芒种。四度十二分度之一。
鲍鲁斋曰。尚书王蕃疏曰。夏至日北去极六十七度。春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冬至去极一百一十五度云。则夏至之日道。自北数到十二度之终度。即是也。春秋分冬至皆放此。自夏至日轨回北。(回自北也。)历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至秋分。昼夜平均。又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而至冬至。日轨回南。(回自南也。)历小寒大寒立春雨水惊蛰至春分。昼夜平均。又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而至夏至。
 按天包地外。如鸡卵裹黄。其围三百六十五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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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度之一。(此言经度。而纬度亦同。南北者阴阳之定位。故曰经。东西者阴阳之通气。故曰纬。)其间日道升降。只四十九度为用度。十二气(自冬至至夏至。)才进于四十九度。而十二气(自夏至至冬至。)又退于四十九度。故二十四气。各得四度十二分度之一也。(十二分度之一。为七十八分三里强。)若譬之于大衍。揲蓍用四十九。而四十九度中一度(二十四气排置中。十二分度之一也。)如挂一。而四十八度。乃用度之用。此可见天地之数与神蓍自然相合也。○夏至之日道十二度。春秋分之日道二十四度。冬至之日道二十四度。并六十。其间虽有用不用之度。(夏至日道十二度。只用终度一度。)与易数六十同。(三十六老阳之数。对二十四老阴之数。共为六十。三十二少阴之数。对二十八少阳之数。亦共为六十。十甲十二辰。凑到六十。钟律五声十二律。积到六十。)
  七十二候排置。(两四十九度。并九十八度。分布于七十二候。则每候各得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四釐四毫强。)
子十一月中冬至。日月会于星纪。日在斗。昏璧朝轸。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蚯蚓结。蚯蚓出穴。屈首下向阳气。气动欲宛而上首。故其结而屈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麋角解。鹿阳兽。夏至得一阴而解角。麋阴兽。冬至得一阳而解角。解脱也。从阴退之象也。)(鹿好群而相比则阳也。麋好阴而善迷则阴类。)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水泉动。坎天一之阳所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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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十二月节小寒。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雁北乡。自南而趍北。早者此月北乡。晚者二月乃北乡。月令注。马氏云雁北乡。顺阳而复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鹊始巢。鹊知岁所在。以来岁之气兆。故巢也。早者十一月。诗纬云复之日。鹊始巢是。)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雉雊。雉。火畜也。感阳有声。故雊。通书。雊。求其雌也。○是月命有司大难。音那。驱疫也。旁磔。音责。裂牲也。注云季春惟国家之难。仲秋惟天子之难。此则下及庶人。又以阴气极盛。故大难也。旁磔。谓四方之门。皆披磔其牲。以攘除阴气。不但如季春之九门磔攘而已。旧说。此月日经虚危。司命二星在虚北。司禄二星在司命北。司危二星在司禄北。司中二星在司危北。此四司者。鬼官之长。又坟二星在危东南。坟墓四司之气。能为厉鬼。将来或为灾厉。故难磔以攘之。事或然也。)
丑十二月中大寒。日月会于玄枵。日在婺女。昏娄朝氐。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鸡乳。鸡木畜也。丽于阳而有形。故乳在立春节。以立春或在此月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征鸟厉疾。时杀气极盛。故鹰隼之属。取鸟疾捷猛严也。以其善击。故曰征。)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水泽腹坚。冰坚达内。谓腹厚也。○出土牛者。出作也。月建丑为土。能克水。作土牛以送寒气。使阴气不为来岁之害。)
艮正月节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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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三百三十九分。(东风解冻。春风发散寒冻之气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蛰虫始振。初始振动而未出。至二月。乃大惊而出。)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鱼上冰。当盛寒时。伏冰下。逐其温暖。至正月阳气上。始游水上而近于冰。)
寅正月中雨水。日月会于娵訾。日在室。昏觜朝尾。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獭祭鱼。此时鱼肥美。先祭而后食也。通书不忘其本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鸿雁来。大鸿小雁。自外来于中国。将北返其居。干宝曰。鸿雁有四候。八月鸿雁来。大雁也。雁之父母也。九月鸿雁来宾。小雁也。雁之子也。十二月。雁北向。大雁。正月候雁北。小雁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草木萌动。条风动摇。草木有声。故曰草木萌动。是为可耕之候也。)
甲二月节。惊蛰。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桃始华。)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仓庚鸣。黄鹂也。鹂鵹同。又曰。楚雀。又曰。黄栗留。又曰。鵹黄商庚。或云。齐人谓抟黍。今曰布谷。与抟黍声相近。鸤鸠鴶鵴。皆其号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鹰化为鸠。至秋时。则鸠化鹰。通书曰。此月生育气盛。故鹰鸟感而变耳。反归旧形之为化也。鸠者。即布谷。鹰好杀而击以秋。鼠好贪而出以夜。皆阴类也。鸠鴽。皆阳类也。卯辰者。皆阳之中。故仲春则鹰化为鸠。季春则田鼠化为鴽。盖阴为阳所化。物理如此。凡言化者。既化而复化之谓。如春鹰既化为鸠。秋鸠复化鹰之类。凡言为者。既为而不复为之谓也。如爵为蛤。不复为爵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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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二月中春分。日月会于降娄。日在奎。昏鬼朝箕。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玄鸟至。玄鸟者燕也。又曰。鳦鸟。以施生时。来巢人堂宇而孚乳。嫁娶之象。)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雷乃发声。阳在阴内。不得出。奋击之而发其阳声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始电电者。阳之光。阳在外。阴有所丽。故闪烁而为电。又曰。电始阳光。阳微则光不显。皆阳气渐盛。以击于阴。其光乃见。故云始电。)
乙三月节清明。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桐始华。)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田鼠化为鴽。鴽鹌也。鹌乌含切。鹑也。一云牟无鼠。本草曰。鴳一名鴽。鹑虾蟆所化。阴类。阳气盛。故化为鴽。阴气盛。则鴽复化为鼠。)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虹始见。虹螮蝀也。雄虹谓明盛者。雌蜺谓暗微者。虹是阴阳交会之期。纯阴纯阳则虹不见。若云薄漏日。日照雨齐。则虹生。○通书阳气发泄。阴阳渐交。故虹见。)
辰三月中谷雨。日月会于大梁。日在胃。昏星朝牛。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萍始生。萍。浮萍也。又曰。蘋。又曰。藻。水草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鸣鸠拂其羽。飞而翼相击。趣农急也。一名鸤鸠。又曰。鹘鸼。似山雀而小。青黑色。尾短多声。故曰鸣鸠。)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戴胜降于桑。戴胜织纴之鸟。一名鸱鸠。降桑以示妇当务本也。○通书。鸟头上有花胜。故谓之曰戴胜。言降者若时自天来。所以重蚕事。)
巽四月节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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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蝼蝈鸣。蝼蝈蛙也。周礼蝈氏注云虾蟆当夏气之盛。鸣声怒。)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蚯蚓生。阴物感正阳之气而出。通书曰。此月雨水。地土湿润。故蚯蚓出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王瓜生。色赤。感火之气而生。陈氏曰。王瓜本草作菝葜。其根似瓜。亦可酿酒。通书谓之瓜者。以其根之似也。○马氏曰。蝼蝈鸣。则阴而伏者。乘阳而鸣也。蚯蚓出则阴而屈者。乘阳而伸也。王瓜生则阳物胜阴邪者也。)
巳四月中小满。日月会于实沉。日在参。昏星朝女。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苦菜秀。感火之气。而苦味成。秀者成也。月令注。马氏曰。苦菜秀则火炎上。故其味苦。)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靡草死。靡草。葶苈之属。以其枝叶细。故云靡草。至夏火盛而死。得金气而生。至阴之草。不胜阳而死。本草云夏枯草。冬生不凋。春开白花。至五月枯。靡草类云。)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麦秋至。麦成熟登场之时也。秋者百谷成熟之期。此于时虽夏。于麦则秋也。)
丙五月节芒种。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螳螂生。又曰螳螂。一名不过。其子名螵蛸。燕赵曰。食厖。齐杞东曰马谷。陈氏曰一名天马。言其飞捷如马。)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鵙始鸣。七月将寒之候也。豳地晚寒。五月则鸣。通书曰。即博劳鸟。一云伯劳。四声通解曰题鴂。子规也。又伯劳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反舌无声。反舌。百舌鸟也。今曰虾蟆。其舌本著口侧。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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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取屠视之。其舌反向后。乃知反舌。春始鸣。至五月止。其声数转。故名反舌。或曰虾蟆。舌声自然。不必以为反舌也。○方氏曰螳螂鵙。皆阴类。故皆惑(一作感)微阴而生。或感微阴而鸣。反舌谓能反覆其舌。而为百鸟语。然其鸣也感阳中而发。故感微阴而无声。
午五月中夏至。日月会于鹑首。日在东井。昏亢朝危。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鹿角解。鹿阳类。感阴气而角解。从阳退之象。今医家用鹿茸补阴是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蜩始鸣。蜩即蝉也。蝉亦阴类。感而鸣。小者为蜩。通书言大者为蜩。我国则五月。小者始鸣。)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半夏生。阳极阴生也。当夏半而生。故云半夏。)
丁六月节小暑。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温风始至。温厚之气。至季夏而极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蟋蟀居壁。蟋蟀蛬也。亦名促织。生土中。季夏羽翼初成。未能远飞。故居壁。七月则远飞在野。鲍鲁斋曰。凉风未至而鸣。阴之物已居于壁。)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鹰始挚。鹰感二阴之气。乃有杀心。学习击搏之事。此非仲春化鸠。鹰自有真可习击。)
未六月中大暑。日月会于鹑火。日在柳。昏▣朝▣。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腐草为萤。得暑湿之气。故变而为萤。不言化者。萤不复为雁草矣。)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土润浔暑。大温也。土之气润湿。故蒸郁而为大温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大雨时行。土既润浔。大雨应时行。六月建未之土。来东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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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井主水。○应氏曰。物得气之先。杀气未肃而鸷猛之鸟。已习于击。迎杀气之微也。凉风未至。而鸣阴之物。已居乎壁。迎凉气之微也。朱氏曰。腐草为萤。离明之极。故幽类化为明类也。陈氏曰。溽湿也。土之气润。故蒸郁而为湿暑。大雨亦以之而时行。)
坤七月节立秋。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凉风至。寒候也。严凝之始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白露降。金色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寒蝉鸣。得阴气之正也。寒蜩又曰寒螀。似蝉而小。青赤色。应时而鸣也。)
申七月中处暑。日月会于鹑尾。日在翼。昏▣朝▣。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鹰乃祭鸟。鹰杀鸟。不敢先尝。取此者。示民报本也。又示有武功也。马氏曰。时主杀气。而物之司杀者。应时而动也。于是乎可以设罻罗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天地始肃。肃严急也。时属金。金乃肃杀之气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禾乃登。黍稷之属。于是皆熟。登进也。)
庚八月节白露。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鸿雁来。孟春言自外来。此又言自北而来南。)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玄鸟归。为仲秋之候。春至秋归。归者藏蛰本处。燕子遇秋社而去。凡鸟随阴阳。鸿雁之属。不以中国而居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群鸟养羞。羞食之美。食之以备冬藏。)
酉八月中秋分。日月会于寿星。日在角。昏▣朝觜。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雷始收声。二月阳中发声。八月阴中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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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蛰虫坏户。坏户者。户穴也。增益穴四畔。使通明处稍小。以时尚温犹须出。十月寒甚方闭。启户于雷发声之时。故坏户于雷收声之时。)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水始涸。阴缩故水始涸也。国语曰。辰角见而雨毕。天根见而水涸。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八月宿直昴毕主雨。天根氐房之间。辰角见九月本。天根见九月末。本末相去二十一日馀。陈氏曰。水本气之所为。春夏气至故长。秋冬气反故涸。始将也。涸竭也。)
辛九月节寒露。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鸿雁来宾。仲秋来者为主。季秋来者为宾。又云仲秋来则过去。季秋来则客至未去。)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爵入大水为蛤。大水海也。飞化为潜也。蛤蜃皆阴类也。戌亥者皆阴之极也。故秋则爵入大水为蛤。孟冬雉入水为蜃。)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鞠有黄华。独记其色。以其华应阴之盛。鲍鲁斋曰。五阴不能剥一阳。故吐其美为华。方氏曰。桃华于仲春。桐华于季春。皆不言色。独于鞫言之者。以万物皆华于阳。独鞠华于阴而已。故特言其色。正应阴之盛故也。)
戌九月中霜降。日月会于大火。日在房。昏虚朝柳。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豺乃祭兽。豺祭于天。然后戮禽而食。孟秋鹰祭鸟。飞者形小。其成为速。季秋豺祭兽戮禽。走者形大。其成为迟。陈氏曰。禽者。鸟兽之总名。鸟不可曰兽。兽亦不可曰禽。故鹦鹉不曰兽。而猩猩通曰禽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草木黄落。反本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蛰虫咸付。皆垂头向下。以随阳气之在内也。阴杀气盛。故又涂塞其户以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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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十月节立冬。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水始冰。季秋霜降。至此始冰。履霜坚至也。寒气严凝。河水始冰。)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地始冻。水冰则地冻。可知阴盛阳闭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雉入大水为蜃。大水淮也。蜃蛟属。或云。大蛤。飞化为潜也。)
亥十月中小雪。日月会于析木。日在尾。昏危朝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虹藏不见。季春阳胜阴。故虹始见。孟冬阴胜阳。故虹藏不见。陈氏曰。阴阳气交而为虹。此时阴阳极乎辨。故虹伏。)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天气上腾。地气下降。五月一阴生。天气上腾。至十月六阴俱升。六阳已谢。天体在上。阳归虚无。故云上腾。地气六阴。在下用事。故云下降也。方氏曰。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则天地辨而各正其位。故天地不通而闭塞之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闭塞成冬。阳气下藏地中。阴气闭固而成冬也。)
壬十一月节大雪。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鹖鴠不鸣。鹖鴠鸟之夜鸣求朝。乃阴类而求阳。故感一阳而不鸣。杜诗鸹鹖催明星。鸹鹖似伯劳而小。催天明之鸟也。亦作盍朝。益会鹖鸟。似雉而大。青色有毛角。斗死止。)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虎始交。虎亦阴类。感一阳而交也。)
 一度三百三十九分。(荔挺出。荔香草。马䪥也。薜荔也。又山芹也。益会菜似韭。亦作䪥。感阳而香也。通书言芸始生。芸乃香草。此月应阳而生。益会芸香草。似苜蓿。○方氏曰。鹖鴠夜鸣则阴类也。然鸣而求朝则求阳而已。故感微阳之生而不鸣。则以得所求故也。虎阴类而交。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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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阳之生故也。凡物之气。感阴者腥。感阳者香。阳方长矣。芸始生。荔挺出。)
春秋内事曰。伏羲建八节以应候。晋律历志曰。炎帝分八节以始农功。伏羲造八卦。作三画以象二十四气。月令曰。周公作诸制。定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则气始于伏羲。而定于周公也。
观物张氏曰。四时八节。各以三变。以十为一曰旬。三三而一月。九旬而一时。三十六旬而四时毕。以五为一曰候。三候而一气。九候而一节。七十二候而八节周。
鲍鲁斋曰。以十一月中蚯蚓结起候者。用冬至甲子上元历始也。以东风解冻起候者。本人正为重。用五代马重续新历。正月雨水为气者也。
  天体日道月道周围之异。
星学纲目曰。日所行黄道。未尝附著于天。天体如大环。日所行黄道如小环。小环居大环之内。月行九道在日道内。亦犹小环居大环之中。日去人远。月去人近。天去人又甚远。三道之宽窄虽小殊。而皆为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黄道,赤道。月行九道。(日蚀,月蚀。)
乾象曰。日之所由。谓之黄道。南北极之中度最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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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赤道。黄道者。半在赤道半。外在赤道内。东交于角五小弱。西交于奎十四小强。○北极居丑。南极在未。其间为赤道。(按赤道在乎南北极之中度者。即春秋分日道二十四度中。自北计六度是也。)
星学纲目曰。天体如圆瓜。其度辐辏于南北二极。则度之形敛尖于瓜之两端。而开广于瓜腰。环瓜腰一围。名曰赤道。其道在赤道者。正得一度。分数之广。去赤道则渐远而渐狭。虽名一度。实不及一度。而皆为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也。
朱子曰。天有黄道。有赤道。天正如一圆匣相似。赤道是那匣子相合缝处。在天之中。黄道一半在赤道之内。一半在赤道之外。东西两处。与赤道相交度。却是将天横分。为许多度数。会时是日月在那黄道赤道十字路头相交处厮撞著。望时月与日正相向。如一个在子。一个在午。皆同一度。谓如月在毕十一度。日亦在毕十一度。虽同此一度。却南北相向。日所以蚀于朔者。月常在下。日常在上。既是相会。被月在下面遮了日。故日蚀。望时月蚀。固是阴敢与阳敌。然历家又谓之暗虚。盖火日外影。其中实暗。到望时。恰当著其中暗处。故月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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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有黄赤二道。沈存中云非天实有之。特历家设色。以记日月之行耳。夫日之所由。谓之黄道。史家又谓月有九行。黑道二出黄道北。赤道二出黄道南。白道二出黄道西。青道二出黄道东。并黄道而九。如此即日月之行。其道各异。况阳用事则日进而北。昼进而长。阴用事则日退而南。昼退而短。月行则春东从青道。夏南从赤道。秋西从白道。冬北从黑道。日月之行。其不同道又如此。然每月合朔。不知何以同度而会于所会之辰。又有或蚀或不蚀。及其或高而出黄道之上。或低而出黄道之下。或相近而偪。或差远而不相值。则皆不蚀如何。朱子答曰。日月道之说。所引皆是。日之南北虽不同。皆随黄道而行耳。月道虽不同。然亦尝随黄道而出其旁耳。其合朔时。日月同在一度。其望日则日月极远而相对。其上下弦则日月近一而远三。(以天之围言之。上弦与下弦时。月日相看。皆四分天之一。如日在午。则月或在卯。或在酉之类是也。)故合朔之时。日月之东西。虽同在一度。而月道之南北。或差远于日则不食。或南北虽亦相近。而日在内月在外则不蚀。正如一人秉烛。一人执扇。相交而过。一人自内观之。其两人相去差远。则虽扇在内烛在外。而扇不能掩烛。或秉烛者在内。而执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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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在外。则虽近而扇亦不能掩烛。以此推之。大略可见。
象山睦氏曰。黄道者。日所行也。冬至在斗。出赤道南二十四度。夏至在井。出赤道北二十四度。秋分交于角。春分交于奎。月有九道。其出入黄道。不过六度。当交则合故交蚀。交蚀者。月道与黄道交也。
星学纲目曰。日道与月道相交之处有二。若并会于交。则月体障尽日体。而日暗甚。谓之食既。若交不正。但在交之前后。而望则月不食。望在二交前后者必食。食或既或不既。其食分数。则以距交远近推之。又曰。日食多寡里差之法。日轮大月魄小。故自下望之相掩。南北不同。每千里约差一分。东西不同。每千里约差数刻。正德甲戌日食。推步八分六十七抄。而广,闽至食既。万历乙亥日食。京师未甚。而苏,松至昼晦。则南北地势然也。
  天与七政。各有迟速。
临川吴氏曰。当以太虚中。作一空盘。却以八者之行。较其迟速。天行最疾。一日过了太虚空盘一度。镇星之行。比天稍迟。于太虚盘中。虽略过些子。而不及于天。积二十八个月。则不及天三十度。岁星之行。比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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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尤迟。其不及于天。积二十个月。与天争差三十度。荧惑之行。比岁星更迟。其不及于天。积六十月。争差三十度。太阳之行。比荧惑尤迟。但在太虚之盘中。一日行一周匝。无馀无欠。比天之行。一日不及天一度。积一月则不及天三十度。太白之行。又稍迟于太阳。但有疾时。迟疾相准。则与太阳同。辰星之行。又稍迟于太白。但有疾时。迟速相准。则与太白同。太阴之行最迟。一日所行。比天为差十二三四度。其行迟。故退度最多。今人不晓。以为逆行。则谓太阴之行最疾也。今次其行之疾迟。天一土二木三火四日五金六水七月八。天土木火其行之速。过于日。金水月其行之遭。又不及日。此其大率也。(朱子曰。横渠说天左旋。日月纬星亦左旋。看来横渠之说极是。只恐人不晓所以。诗传只载旧说。诗十月之交注。载右旋说。又曰。天与七政八者皆动。今人只将天做硬盘。却以七政之动。在天盘上行。古来历家非不知七政亦左行。但顺行不可算。只得将其逆退。与天相值处算之。因此后遂谓日月五星逆行也。譬如两船使风皆趍北。其一船行缓者。见前船之快。但觉自己之船如倒退南行。然其实只是行缓。赶前船不著故也。○按大明高皇帝以尚书七政左旋之说为非。以诗十月之交注为是。命儒臣改正。窃恐高皇帝或未审在七政之行而有是命也。)
  月光盈亏
朱子曰。月常有一半光。月似水。日照之则水面光倒射壁上。乃日照也。又曰。月无盈缺。人看得有盈缺。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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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则月与日相叠了。至初三。方渐渐离开去。人在下面侧看见。则其光缺。日行迟。月行速。一日一夜渐向东。便可见月退处。又曰。历家旧说。月朔则去日渐远。故魄死而明生。既望则去日渐近。故魄生而明死。至晦而朔。则又远日而明复生。所谓死而复育也。(按楚辞云夜光何德。死则又育。)此说误矣。若果如此。则未望之前。西近东远而始生之明。当在月东。既望之后。东近西远而未死之明。却在月西矣。安得未望载魄于西。既望终魄于东。而溯日以为明乎。故沈括之说。乃为得之。盖括之言曰。月本无光。犹一银丸。日耀之乃光尔。光之初生。日在其傍。故光侧而所见如钩。日渐远则斜照而光稍满。大抵如一弹丸。以粉涂其半。侧视之则粉处如钩。对视之则正圆也。近世王普又申其说曰。月生明之夕。但见一钩。至日月相望。人处其中。方得见其全。不知弦晦之时。亦与望夕无异。人自不见尔。以此见月光常满。其有盈有亏者。由人所立所见之有偏正。非死而复生也。月阴精。形圆而质清。日光照之则见其明。不照则魄尔。至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则尽睹其明而其形圆。上下弦则日照其侧。人观其旁。故半明半魄也。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其里。故不见也。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97L 页
必有神人。能淩倒景傍日月而往参其间。则虽弦晦之时。亦复其全明。而与望夕无异矣。
邵子曰。月体本黑。受日之光而白。月者日之影也。又曰。阳中之阴月也。以阳之类。故能见于昼。朱子曰。天包地外。地形小。日在地下。则月在天中。日光大。从地四面光起。地碍日之光。月中之影。即山河地影也。王普曰。日月在天。如两镜相照。地居其中。四旁皆空水。故月中微黑处。乃镜中大地之影。非真有桂树蟾兔之说。斯言有理。足以破千古之惑。
  中星
正月中。日躔娵訾之次。即室璧亥地。卫并州之分。
 
(立春昏胃晓氐。雨水昏毕晓心。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北。) 斗牛女虚危室璧。(西。) 奎娄胃昴毕觜参。(南。) 井鬼柳星张翼轸。(东。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
二月中。日躔降娄之次。即奎娄戌地。鲁徐州之分。
 
(惊蛰昏参晓尾。春分昏井晓尾。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98H 页
(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
三月中。日躔大梁之次。即胃昴毕酉地。赵冀州之分。
 
(清明昏井晓箕。谷雨昏星晓斗。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
四月中。日躔实沉之次。即觜参申地。晋益州之分。
 
(立夏昏张晓斗。小满昏翼晓牛。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
五月中。日躔鹑首之次。即井鬼未地。秦雍州之分。
 
(芒种昏轸晓女。夏至昏亢晓危。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98L 页
六月中。日躔鹑火之次。即柳星张午地。周三河之分。
 
(小暑昏氐晓室。大暑昏房晓璧。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
七月中。日躔鹑尾之次。即翼轸巳地。楚荆州之分。
 
(立秋昏尾晓奎。处暑昏尾晓胃。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北。) 斗牛女虚危室璧。(西。) 奎娄胃昴毕觜参。(南。) 井鬼柳星张翼轸。(东。)
八月中。日躔寿星之次。即角亢辰地。郑兖州之分。
 
(白露昏箕晓昴。秋分昏斗晓参。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北。) 斗牛女虚危室璧。(西。) 奎娄胃昴毕觜参。(南。) 井鬼柳星张翼轸。(东。)
九月中。日躔大火之次。即氐房心卯地。宋豫州之分。
 
(寒露昏斗晓井。霜降昏斗晓井。)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99H 页
(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
十月中。日躔析木之次。即尾箕寅地。燕幽州之分。
 
(立冬昏女晓星。小雪昏虚晓张。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
十一月中。日躔星纪之次。即斗牛丑地。吴越杨州之分。
 
(大雪昏危晓翼。冬至昏室晓轸。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西。) 斗牛女虚危室璧。(南。) 奎娄胃昴毕觜参。(东。) 井鬼柳星张翼轸。(北。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东。) 斗牛女虚危室璧。(北。) 奎娄胃昴毕觜参。(西。) 井鬼柳星张翼轸。(南。)
 
(轸见于末地而为晓中星。则苍龙星几尽经于南。故斗牛于东日躔。)
十二月中。日躔玄枵之次。即女虚危子地。齐青州之分。
 
(小寒昏璧晓亢。大寒昏奎晓氐。昏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北。) 斗牛女虚危室璧。(西。) 
石洞先生遗稿卷之四 第 299L 页
奎娄胃昴毕觜参。(南。) 井鬼柳星张翼轸。(东。晓时)角亢氐房心尾箕。(南。) 斗牛女虚危室璧。(东。) 奎娄胃昴毕觜参。(北。) 井鬼柳星张翼轸。(西。)
人子须知曰。二十八宿。迭见南方午位。即中星。万历壬午。(神宗皇帝十年。)考验中星。
正月。(上旬日。在女。初昏胃见南方午。○中旬日。在虚。初昏昴。○下旬日。在危。初昏毕。)
二月。(上半月。日在室。初昏觜。下半月。日在璧。初昏参。)
三月。(上半月。日在奎。初昏井。下半月。日在娄。初昏鬼。)
四月。(上旬日。在胃。初昏柳。中旬日。在昴。初昏星。下旬日。在毕。初昏张。)
五月。(上半月。日在觜。初昏翼。下半月。日在参。初昏轸。)
六月。(上半月。日在井。初昏角。下半月。日在鬼。初昏亢。)
七月。(上旬日。在柳。初昏氐。○中旬日。在星。初昏房。○下旬日。在张。初昏心。)
八月。(上半月。日在翼。初昏尾。下半月。日在轸。初昏箕。)
九月。(上半月。日在角。初昏斗。下半月。日在亢。初昏牛。)
十月。(上旬日。在氐。初昏女。○中旬日。在房。初昏虚。○下旬日。在心。初昏危。)
十一月。(上半月。日在尾。初昏室。下半月。日在箕。初昏璧。)
十二月。(上半月。日在斗。初昏奎。下半月。日在牛。初昏娄。)
汉上朱氏曰。日行北陆谓冬。西陆谓春。南陆谓夏。东陆谓秋。(书七政图亦同。)隋志云东陆曰春。西陆曰秋。(王柏造化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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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按日躔以晓中星考见而后乃知。参同契所谓春分日行西陆。秋分日行东陆。夏至日行南陆。冬至日行北陆是也。隋志所谓东陆曰春。西陆曰秋者。犹云东方七宿在东为春。趣西为秋。及北为冬。回南为夏。而非如参同契及朱氏所说日躔之行也。至于周颙注王柏造化论。二十八宿。日之所经。为黄道。乃引隋志云自角至箕为东陆。乃春之日道。自奎至参为西陆。乃秋之日道者。未知其当然。而北与南偶合于上两说也。
武夷态氏曰。中星非指天之中而言。人君之位坐北面南。则日月五星之运行。皆在北极垣外。意亦是适在南北极之间。故此而取中而谓之中星。
  岁差
朱子曰。天行只管差。故历法亦只管差。尧时昏朝星中于午。月令差于未。汉,晋以来又差。今比尧时。似差及四分之一。古时冬至日在牵牛。今却在斗。
人子须知曰。天道三十年。必一小变。乌有定法。如冬至日古在牵牛。宋文公时在壁。(按在壁之说恐误。朱子曰在斗。此亦当云在斗。)而我朝国初在箕六度。今冬至日在箕四度矣。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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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不同。此亦可验。
星学纲目曰。尧典日短星昴。谓仲冬昏时昴宿见于午方也。昴见正南。则日躔虚宿可知。盖正东为卯。正西为酉。正南为午。正北为子。一日十二时。昼夜历十二位。乃定方也。天以各经宿分十二次。乃动体也。动者无常位。名天盘。定者有常位。名地盘。仲冬日在虚宿。属天盘子。而酉时日在酉方。则天盘之子。如地盘之酉。子加酉则酉必加午。昴宿属天盘酉。故昏见于正南也。又北斗有柄。常指天盘卯辰间。冬至日躔虚宿。则昏见时天盘卯辰间。加于地盘之子。故世谓十一月。斗柄为建子。然天旋一昼夜而周。酉末戌初。则指丑而非子矣。且冬至时日。随天盘寅。以加地盘申酉界。其天盘卯辰之间。寔加地盘之戌。则斗柄又指戌而不指子也。盖天体一时转一位。戌末亥初。乃指子。但不可谓初昏指子耳。夫日躔既有岁差。则昏朝亦必有差。唐,虞初昏。乃今戌亥之时。其后仲冬日差在卯。则斗柄夜半指子。差在午则平朝指子。差在酉则日中方指子。世谓闰月斗柄指两辰之间者非也。夫唐虞之时。仲冬日在虚。汉太初历。冬至日在牵牛之初。而今授时历至元。冬至日在箕九度二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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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秒。斗牛女虚危室璧。北天七宿也。三冬日躔之。故曰日在北陆。箕属寅而冬至日躔之。冬至后乃始躔斗。则仲冬尚在东陆也。以汉武帝较帝尧时。已差一二十度。而当时唐都洛下闳但拟八百年差一度何邪。晋虞喜不用天周岁终之术。谓天度与岁日数殊。天自为天。岁自为岁。始以天体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六分。乃四分之一有馀。岁策为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分。乃四分之一不足。一岁差二分。五十年差一度。宋何承天以为岁差太速。改为百年差一度。周天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半。周岁为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分半。隋刘焯又折衷之。以七十五年差一度。唐一行又以八十三年差一度。自后诸历。各各不同。宋历多在七十五度三十五秒。周岁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分二十五秒。百右统天历谓周天赤道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七年差一度半。又谓上古岁策多。后世岁策少。故上古岁差少。后世岁差多矣。盖三代以前。未有岁差之法。晋宋而后。虽立岁差。而未有定论。李淳风犹谓无差。冬至日常缠斗十二度。至一行而论始定。然其差数岁岁如一。未有先加后减之法。是故。上考往古百年加一秒。下验将来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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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一秒。其加减岁策亲切之数。非岁积久。曷从知之。授时历以赤道分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七十五秒。而黄道止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六十四秒。相悬十一秒者。以黄道一周。同于岁策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分二十五秒。比周天尚未足一分五十秒。不在瓜之腰围。(见上)横距赤道二十四度。敛而狭之。止广一分三十九秒。以此一分三十九秒。并入岁周。故云黄道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六十四秒也。黄道虽岁差。冬夏二至。日躔必在横距赤道二十四度。然其差每岁不同。岁差移一分馀。斜络于二十八宿之间。岁久皆其经行之道。如捲纻丝为团。丝丝躔络。虽重复参差。而其周道则一而已。且唐虞时日躔。冬至在子。夏至在午。春分在卯。秋分在酉。今未四千年。而冬至在寅。夏至在申。春秋二分在巳亥。计其岁差。退四五十度。则由帝尧后万馀年。冬至日反躔午。夏至日反缠子。春分在酉。秋分在卯矣。若复旧躔。而冬至在子。夏至在午。当在二三万年之间。逆而推之帝尧之前。亦必如是矣。
嘉靖二年。光禄少卿华湘署钦天监事。言自昔圣王承天御极。必以治历明时为先。夫历之来。由黄帝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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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凡六改。汉高祖讫汉末凡五改。魏文帝讫周末(北周朝)凡十三改。唐高祖讫周末(柴世宗)凡十六改。宋太祖讫宋末凡十八改。金熙宗讫元末凡三改。一历之改。每每广集众见。思无遗智。法无遗术。宜其永久不变。然历代长于历者。不数岁而辄差。杜预曰。阴阳之随动而差。差而不已。遂与历差。欧阳脩曰。事在天下。其易差者莫如易。所以差者。由周天有馀而日周不足故也。天周有馀。则天常平运而舒。日周不足。则日常内转而缩。天日之差。于中星验焉。尧时冬至初昏昴。(诗定之方中注曰。唐虞时。营室星以戌月昏中。周末卫文公时。以亥月昏中。)日在虚七度。今冬至初昏室中。日在箕六度。计未四千年。已差五十度。自至正辛巳改历。每岁差一分五十秒。至今差三度六十四分五十秒。洪武中博士元统言我朝历法。虽名大统。实沿授时之旧。年数渐远。天度渐差。元法以至元辛巳为历元。至洪武甲子。积一百有四年。大约七十年而差一度。今年数渐远。天度渐差。清以洪武甲子岁冬至为历元。○支大伦曰。授时法。虽起至元辛巳。而不以辛巳为历元。其法以七千二百五十七万六千为一元之中。平分天地人三元。每元计二千四百二十九万二千。自太乙甲子。至嘉靖四十三年甲子。已五千二百九十五万八百四十矣。是天地二也。今当一千九百六十一万七千六百。已在人元。后推得来。每年增一。前考已复。每岁减一。是以太乙甲子为历元而不从辛巳也。今以辛巳为历元者。历家以世远难竟。故截去始元。而以辛巳耳。○岁差之法。起子半虚六度。纳下十六年而退一度。自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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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洪武甲子。退四十九度五十七分。故冬至日躔箕七度七十七度(一作分)。正统甲子。退五十度四十一分。故冬至日躔箕▣度九十六分。弘治甲子。退五十一度二十四分。故冬至日躔箕六度十三分。嘉靖甲子。退五十三度七分。故冬至日躔箕五度三十分。以后每度约退一分三十八秒四十九微。自嘉靖至今上万历壬午。则六十一年。又退于九十三分。非复至元旧也。 洪武距至正一百四年。岁差尚尔。况至今已二百四十三年。可无修改以合天度乎。乞敕礼部。延访知历理如扬雄。善立差法如邵雍。沉潜知巧如许衡,郭守敬者。令详定岁差。
程子曰。历象之法。大抵主于日。日一事正。则其他皆可推。洛下闳作历。言数百年当差一日。其差理必然。何承天以其差。遂立岁差法。其法以所差分数。摊在所历之年。看一岁差著几分。后亦不定。独尧夫立差法。冠绝古今。却于日月交感之际。以阴阳亏盈求之。遂不差。大抵阴常亏阳常盈。故只于这理差了。历上若是通理。所通为多。尧夫之学。大抵似扬雄。亦不尽如之。尝穷味有二万八千六百。此非人所合和。是自然也。独声之数。只得一半数不行。盖声阳也。只是于日出地上数得到。日入地下。遂数不行。此皆有理。比之有形斯有影。不可谓今日之影却收。以为来日之影。
朱子曰。季通说得好。当初造历。便合并天运所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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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都算在几年后差几分。几年后差几度。将这差数。都算做正数。直推到尽头。如此庶几历可以正而不差。今人都不曾得个大统正。只管说天之运行有差。造历以来。合乎天而历愈差。元不知天如何会有差。自是天之运行合当如此。此说极是。不知当初因甚不曾算在里。但尧舜以来历至汉都丧失了。不可考。缘如今是这大总纪不正。所以都无是处。季通算得康节历。康节历十二万九千六百分。大故密。今历家所用。只是万分。万分历已自是多了佗。如何肯用十二万分。只是今之历家。又曰。太史公历书是说太初。然却是颛顼四分历。刘歆作三统历。唐一行大衍历最详备。五代王朴司天考亦𥳑严。然一行,王朴之历。皆止用之二三年即差。王朴历是七百二十加去。蔡季通所用。却依康节三百六十数。季通言天之运无常。日月星辰积气皆动物。其行度迟速。或过不及。自是不齐。使我之法能运乎天。而不为天之所运。则其疏密迟速。或过不及之间。不出乎我。此虚宽之大数。纵有差忒。皆可推而不失矣。何者。以我法之有定。而律彼之无定。自无差也。(非是天运无定。乃其行处如此。其行之差处。亦是常度。但后之造历者。其为数窄狭。不足以包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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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大伦曰。三皇合四万五千六百年之说恐误。八千之千当作百。盖邵子以自有天地。至于穷尽。谓之一元。一元有十二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会有一万八百年。子会生天。丑会生地。寅会生人。至戌会则闭物而消天。亥会则消天而消地。至子会则又生天而循环无穷矣。自寅会箕一处。至午会星一度。该四万五千馀年。正唐尧起甲辰之时也。夫自开辟以来。固有民物帝王。第以书契未兴。无从稽考。其曰天皇地皇人皇。盖亦传闻其名而已。故作史者。以生民以来若干年岁。派于三皇等人氏之下。以足其数。岂有一万八千岁哉。然不以四万五千六百年录之于唐尧之前。而置之于此。盖亦误矣。○按自寅会初。至酉会之尽。八万六千四百年。○唐尧元年甲辰。至洪武元年戊申。总三千七百八十五年。○洪武元年。至崇祯元年戊辰。二百六十一年。○檀君元年戊辰。至我太祖元年壬申。亦三千七百八十五年。)
  历书时刻辨
星宗大全曰。黄帝刱漏水制器。以分昼夜。成周挈壶氏以百刻分昼夜。汉哀帝改为百二十刻。梁武大同十年用八十刻。或增或减皆疏谬。至唐昼夜百刻。一遵古制。宋朝所用之制。一遵唐制。故莲漏以昼夜百刻分十二时。每时有八刻二十分。每刻六十分云。(析百刻作十二时。则每时各得八刻。馀四刻。析四刻作十二时。则每时各得二十分。合八刻二十分。)
  依成周古制。时刻定式。
初一刻,(六十二分五釐。)初二刻,(六十二分五釐。)初三刻,(六十二分五釐。)初四刻。(六十二分五釐。)正一刻,(六十二分五釐。)正二刻,(六十二分五釐。)正三刻,(六十二分五釐。)正四刻。(六十二分五釐。)一时八刻二十分。一刻六十分。(二十分分布八刻。则每刻各得二分五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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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树经曰。(唐小室山人李筌所著。)十二时皆八刻。惟子午时十刻。共一百刻。(按子时阴尽阳生。午时阳尽阴生。故玄树所论以子午两时独长也。)又曰。谓之初者。(初初刻,初一刻,初二刻,初三刻。)天干经清之气也。谓之正者。(正初刻,正一刻,正二刻,正三刻。)地支重浊之气也。
沈存中以为寅申巳亥。乃是四维。故为九刻。今历家则每时置馀分。馀分之积。乃准四刻云云。
  大明大统历(按甲申间。考大统历。昼夜百刻。分十二时。以十刻为一时云。则欠二十刻。故意其当分百刻。每时得八刻。所馀四刻。布十二时。每时各得二十分。而以二十分别为初初正初刻。合后八刻。为十刻矣。后见汇选通书。与所料相符。此法昼夜百刻。则与成周唐宋之法。王鲁斋造化论同。而但失于始刱。初初正初两刻。一刻俱布十分。)
汇选通书曰。日夜百刻配十二时。每时得八刻。十时得八十刻。又二时得十六刻。总九十六刻。所馀者四刻也。六十分为一刻。而四刻该二百四十分。布之十二时之间。每时各得八刻二十分。故有初初刻一十分正初刻一十分。今具于后。
初初刻一十分。(为一刻。)正初刻一十分。(为一刻。)
初一刻六十分。(为一刻。)正一刻六十分。(为一刻。)
初二刻六十分。(为一刻。)正二刻六十分。(为一刻。)
初三刻六十分。(为一刻。)正三刻六十分。(为一刻。)
初四刻六十分。(为一刻。属上刻。)正四刻六十分。(为一刻。属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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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宪历(自甲午改历。十五分为一刻。八刻为一时。九十六刻为十二时。 八刻百二十分。)
初初刻。(十五分。) 正初刻。(十五分。)
初一刻。(十五分。) 正一刻。(十五分。)
初二刻。(十五分。) 正二刻。(十五分。)
初三刻。(十五分。) 正三刻。(十五分。)
 按时刻之法。粤自黄帝成周。皆以昼夜百刻分十二时。每时有八刻二十分。每刻六十分。此其不易之大法也。后世不究其每时有八刻二十分之说。而纷纭改度。疏谬愈甚。如李筌所谓子午时十刻。沈存中所谓寅申巳亥九刻之说。皆未恰当。至如大统历及汇选通书。配时刻数。以十刻作一时者。亦失古制以八刻作一时之法。况所谓时宪以十五分为一刻者乎。至戊申。复旧大统历。(如参觜先清明后寒食之类。)而时刻分数不尽改。与大统历不相同。而违古愈远也。沈存中所谓今历家每置馀分之积。乃准四刻云者是也。
  地中
周礼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测。量也。深。尺鴳反。)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立表处太南近日。)景短多暑。(景短于土圭。谓之日南。是地于日为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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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日北则(立表处太北远日。)景长多寒。(景长于土圭。谓之日北。是地于日为近北也。)日东则景夕多风。(立表处太东近日也。景夕者。日昳景乃中。立东于土圭。谓之日东。是地于日为近东。)日西则景朝多阴。(景朝谓日未中而景中。立表处太西远日也。西于土圭。谓之日西。是地于日为近西。○朱子曰。景夕者。景晚也。日未中而景已中。盖立表近南。则取日近。午前景短。午后景长也。景朝者。景早也。日已过午而景犹未中也。盖立表太北。则取日远。午前景长。午后景短也。○按景夕景朝。本文指东西。而朱子兼南北而言。旦景夕本注。谓日昳景乃中。而朱子谓日未中而景已中。○日近东。自是多风。如海边风极多。每如期而至。春必东风。夏必南风。旷土无高山之限。故风各以其方。风从阳气盛衰。早阳升。风生午盛。午后风微。至晚风止。如西北多阴。非特山高障蔽。自是阳气到彼衰谢。日到彼方。午则彼已甚晚。不久即落。故西边不甚见日。古谓蜀之日越之雪。言见日雪少也。又云巫峡多漏天。言其地多雨。如天漏然。以此观之。天地亦不甚阔。以日月寒暑风雨验之可见。)
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土圭之长。尺有五寸。以夏至之日。立八尺之表。其影适与土圭等。谓之地中。今颖川阳城地为然。○玄谓昼漏半而置土圭表阴。审其南北。凡日景于地。千里而差一寸。南戴日下万五千里。地与星辰。四游升降于三万里中。是以半之。得地之中。○朱子曰。圭尺是量表影底。尺长一尺五寸。以玉为之。夏至立表。表影长短。以土圭量表景。恰一尺五寸。此便是地之中。晷长则表景短。晷短则表景长。冬至后表景一丈三尺。今地中。与古已不同。汉时阳城是地之中。今在浚仪旧开封县。○唐贾公彦曰。周公营洛。求地中置五表。颖川阳城置中表度景处。古迹犹存。中表南千里置一表。中表北千里置一表。中表东西各千里置一表。此正日景以求地中也。)
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制。其畿方千里而封植之。(陆象山曰。孔壶为漏。浮箭为刻。日有十二辰八千四维。岁有十二月二十四气。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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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测日景。以磁石辨方位。而二十四位于是乎正。日行有南北。昼夜有长短。而二十有一箭于是乎立。岳以南三徙之。而箭不同者六。岳以北三徙之而箭亦六。干维之间。或前或后或两属。磁针所指。或以为午。或以为午之三分丙之七分。或以为丙午之间。要必有一定之说。相其阴阳。自周公以来则然矣。)
冬官匠人建国。水地以县。(于四角立植。而县以水。望其高下。高下既定。乃为位而平地。)置𣙗臬以存。视以景。(于所干之地中央。榭八尺之臬。以县正之。视之以其景。将以正四方也。)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日出日入之景。其端则东西正也。自日出而昼。其景短。以至日入既。则为规测景两端之内。规之规之交。乃审也。度两交之间。中屈之以指臬。则南北正。)昼参诸日中之景。夜考之极星。以正朝夕。(日中之景短者也。极星谓北辰。○地理全书参日中之景与极星。以正南北。)程子曰。极为天地中是也。邵子曰。天之太极。北辰是也。地之宗极。昆崙是也。人之太极。心子是也。○朱子曰。河图言𡷹(一作昆)崙者地之中。地下有八柱。相互牵制。名山大川。孔穴相通。○伊川云。测景以三万里为准。若有穷。然有至一边已及一万五千里者。而天地之位盖如初也。此言盖误。所谓升降一万五千里中者。谓冬夏日行南陆北陆之间。相去一万五千里耳。非谓周天只三万里。出语类,程子书。 然论地中图有说。据测景以三万里为中若有穷。然有至一边。已及一万五千里。而天地之运。盖如初也。然则中者亦时中耳。地形有高下。无适而不为中。故其中不可定下。(句)譬如杨氏为我。墨氏兼爱。子莫于此二者。以执其中。则中者适未足为中也。故曰执中无权。犹执一也。若是因地形高下。无适而不为中。则天地之化不可穷也。若定下不易之中。则须有左有右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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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后。四隅既定。则各有远近之限。便至百千万亿。亦犹是有数。盖有数则终有尽处。不知如何为尽也。(语类伊川云。)
 唐玄宗辛酉。遣太史南宫说等于河南北平地。测日晷及极星。(河南河北之平地也。日光曰景。月影曰晷。)
夏至日中。立八尺之表。同时候之。
阳城。(晷长一尺四寸八分弱。夜视北极出地高三十四度十分度之四也。)
俊仪岳台。(晷长一尺五寸微强。极高三十四度八分。)(项安世曰。日行黄道。每岁有差。地中亦当随之。故测日景以求地中。周在洛邑。汉在颖川阳城。唐在汴州俊仪也。)
南至朗州。(晷长一尺七寸七分。极高二十九度半。)
北至蔚州。(晷长二尺二寸九分。极高四十度)
南北相距三千六百八十八里九十步。晷差一尺五寸三分。极差十度半。又南至交州。晷出表南三寸三分。八月海中南望。老人星下。众星粲然。皆古所未见。大率去南极二十度以上皆见。(老人一星。在弧南曰南极。常以秋分之曙。见于丙。春分之夕。没于丁。刚大则人主有寿。天下安宁。不见则人主忧。兵起岁荒。其下众星。古未名者。史云乃浑天家以为常没地中者。)
又命僧一行(郯国公。张公谨之孙。为僧隐嵩山。)造新历。(大衍历。)梁令㻸造黄道游仪。(一行欲知黄道进退。而太史无黄道仪。令㻸以木为游仪。)一行是之。请更铸铜铁。使黄道运行。以追列舍之变。因二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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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以立黄道。交于奎轸之间。二至升降。各二十四度。黄道内施白道月环。用究阴阳朓(吐了切。晦而月见西方。)朒。(汝六切。朔而月见东方。)动合天运。其仪以古尺四分为度。旋枢双环。其表一丈四尺六寸一分。纵八分厚三分。直径四尺五寸九分。古所谓旋仪也。
隋志云日去极近。则景短而日长。言其时为夏至。日行内道。(黄道内道。)去极近则昼极长。八尺之表。尺有五寸之影。若春分在娄。秋分在角。昼夜等。故立八尺之表。七尺有五寸之影。日去极远。则景长而昼极短。八尺之表。一丈三寸之景。故曰北至东井。去极近。为夏至。南至牵牛。去极远为冬至。郑康成曰。春分日在娄。月上弦于东井。圆于角。下弦牵牛。秋分于日在角。月上弦于牵牛。圆于娄。下弦于东井。亦以其景知气至否。春秋冬夏气皆至。则四时序正。冬夏致日者。日实也。故于长短极时致之。极则气至。冬无愆阳。夏无伏阴。致日之时。日中视其景如度者。岁美人和。不如度者。岁恶人伪。君人君政教得。则四时景依度。(晷进则水者。谓长于度。日行黄道外则晷长。晷长者。为阴胜故水。晷退则旱者。谓短于度。日进黄道内。故晷短。晷短者。为阳胜故旱。进尺二寸则月食。月以十二为数也。退尺二寸则日食。日数备于十也。晷进为盈。晷退为缩。亦以其景知气至否而得之也。○素问曰。上元正月十五日。竖一丈竿候月午影。至七尺大稔。六尺小稔。九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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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有水。五尺岁旱。三尺大旱。又立冬日竿影一尺。大疫大旱大暑大饥。二尺赤地千里。三尺大旱。四尺五尺低田收。六尺大熟。七尺吉。八尺涝。九尺一丈主大水。○春秋传曰。分至启闭。必书云物为备。分谓春分秋分。至谓夏至冬至。启谓立春立夏。闭谓立秋立冬。保章氏曰。以五云物之色。辨吉凶水旱丰凶之祲象。青为虫。白为丧。赤为兵荒。黑为水。黄为丰。皆视日旁云气之色。以验祲象。以知十二风之分野所降下之国应之。○按十二风。郑兖宋豫吴杨燕幽齐青卫。并鲁徐赵冀晋益秦雍周三河楚荆。如八月闭日。则秋分日月会于辰。辰是郑兖州之分。然有以对冲而言者。如辰则戌为对。亦有以当日言者。如辰日郑之属。不可以一槩论之。)
  地有四游
张子曰。地有升降。日有脩短。地虽凝聚不散之物。然二气升降。其相从而不已也。阳日上地。日降而下者虚也。阳日降地。日进而上者盈也。此一岁寒暑之候也。至于一昼夜之盈虚升降。则以海水潮汐验之为信。然间有小大之差。则系日月朔望。其精相感。(考灵曜云地盖厚三万里。春分之时。地正当天之中。自此地渐渐而下。至夏至之时。地下游万五千里。地之上畔。与天中平。夏至之后。地渐渐向上。至秋分。正当天之中央。自此地渐渐而上。至冬至时。上游万五千里。地之下畔。与天中平。自冬至后。地又渐渐向下。此是地之升降于三万里中。天旁行四表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东。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于天之中。冬至而下。夏至而上。二至上下。盖极地厚也。)
朱子曰。天地四游升降。不过三万里。周礼土圭之景一寸。折一千里。尺有五寸。折一万五千里。以其在地之中。故南北东西相去各三万里。非谓天之中间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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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数也。春游过东三万里。夏游过南三万里。秋西冬北亦然。又答李燔书曰。天之外无穷。而其中央空处有限。天左旋而星拱极。仰观可见。四游之说。则未可知。然历家之说。乃以算数得之。非凿空而言也。若果有之。亦与左旋拱北之说不相妨。如虚空中一圆毬自内而观之。其坐向不动而常左旋。自外而观之。则又一面四游。以薄四表而止也。(譬如大盘盛水。以虚器浮其中。四边定四方。若器浮过东三寸。以一寸折万里。则远过西方三万里。如地之深于水上。蹉过东方三万里。则远过西方三万里矣。南北亦然。然则冬夏昼夜之长短。非日晷出没之所为。乃地之流转四方然尔。问曰。无此理。朱子曰。虽不可知。然历家推算。其数皆合。恐有此理。○鲍宁曰地者静而不动之物。考灵曜。乃有升降四游之说。窃所未喻。朱子谓春游过东。夏南秋西冬北亦然。而鲍鲁斋所述注文谓地舆历辰。俱有四游升降。其所谓四游。乃是春西夏北秋东冬南。似与朱子之说有异。昔有疑四游之说者。朱子只以恐有此理答之。黄瑞节亦谓地有升降。张子特因旧说而未之易耳。)
邵子曰。天以气而依乎地。地以形而附乎天。天地自相依附。天惟不息。故阁得地在中间。使天有一之或息。则地须陷下。人必跌死矣。程伯子曰。天气降而至于地。地中生物者。皆天之气也。程叔子曰。凡有气莫非天。有形莫非地。张子曰。虚空即气。减得一尺地。便有一尺气。朱子曰。天之形圆如弹丸。朝夕运转。其南北两端。后高前下。乃其枢轴不动之处。其运转者。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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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质。但如劲风之旋。升降不息。是为天体而实非有体也。地则气之查滓聚成形质者。但以其束于劲风旋转之中。故得以兀然浮空而不坠耳。黄帝问岐伯曰。地有凭乎。伯岐曰。大气举之。(理无内外。六合之形。须有内外。日从东畔升西畔沈。明日又从东畔升。这上面许多。下面亦许多。岂不是六合之内。历家算气。只算得到日月星辰运行处。句上去更算不得。故康节论六合之外。又曰。其形也有涯。其气也无涯也。)
  潮汐水
邵子曰。潮汐。地之喘息。所以应月者。从其类也。又曰。弦望晦朔盛歇。若月之消息。
  余襄公安道海潮图
朝生为潮。 朔日(日出潮生。日入汐至。)自后其期渐移。及望常缓一夜潮。早晚之期。(日缓三刻有奇。与月不及之数同。)望日(汐反为潮。潮反为汐。)自后又渐移。及晦复缓一昼潮。夕至为汐。 后朔(潮还为潮。汐还为汐。)缩一昼夜之潮汐。而返前朔之期。盖法于月足三十日之数而与日合也。
삽화 새창열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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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瑞节曰。潮汐消长。则惟余襄公海潮图序。最明白。盖潮之消息。皆系于月。月临卯酉。则潮涨于东西。月临子午。则潮平乎南北。昼夜之运。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有奇。故太阴西没之期。常缓于太阳三刻有奇。潮之日缓。其期率亦如是。自朔至望。常缓一夜潮。自望至晦。复缓一昼潮。朔望前后。月行差疾。故晦前三日潮势长。朔后三日潮势大。望亦如之。月弦之际。其行差迟。故潮之去来。势亦稍小。合沓不尽。一月则潮盛于朔望之际。(按参同契首尾武中间文注。首尾晦朔。中间月望也。晦朔阴极阳长之时。月望阳极阴生之时云。然则自朔至望。阴极阳长之时。故夜潮缓。盖昼潮则无所加。而夜潮自缓。自望至晦。阳极阴生之时。故夜潮自盛。夜潮自盛。故昼潮差缓也。)一岁则潮盛于春秋之中。春夏昼潮常大。秋冬夜潮常大。(按春夏昼长而夜短。夜阴之气衰。夜潮小。故昼潮反若大也。而实无昼大之理。秋冬夜阴之气盛。故夜大也。)盖岁之有春夏。犹月之有朔望。天地之常数也。此潮之消息。所以系乎月之进退也。
 按余襄公所谓月临卯酉。则潮涨乎东西。月临子午。则潮平乎南北云者。祇是于南方潮生处言之。不是尽天下东西南北而言之也。西北极边本无潮。
韩久庵(百谦)潮汐辨曰。山海经所谓海鳅出入。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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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神龙变化。皆近理。或曰。大地浮在水面。舟船相似。随气升降。地降而沉则水溢四裔而潮至。地举而升。则下有空隙而潮退。潮汐进退。实由于大地之有升降也。或云。水阴月亦阴。各以类相从。故月临卯酉。则水涨乎东西。月临子午。则潮平乎南北。彼竭此盈。皆系于月。玆数说皆可疑。夫天主动。地主静。若便大地一日之间。再升再降。则不几于阴失其常而或至崩颓乎。至于从月之说。先儒亦多取之。潮汐进退。与月偕行。容或有此理。(按与康节从类之义不同。)然以我国所见。验之多不合。水果从月而行。则月之所在。水宜无不至矣。我国在天地极东之地。日月皆从此出焉。而潮汐最盛于西南。自全罗左道渐微。历庆尚道至江原道。则专不及矣。正当月出之地。镜面涵虚。一波不动。水不从月而行亦明矣。且月行一昼夜。犹不得周大。而(按无再临卯酉之理。)潮汐则昼夜之间。再东再西。安在其彼竭此盈乎。惟邵康节潮汐地之喘息。所以应月者。从其类也。远哉言乎。引以伸之。将无所不通也。何者。人之有身。必有二气相为经纬。然后方始有生。四肢六脉。左右旋转者。纬气也。一条呼吸。从中出入者。经气也。天地亦一物也。能近取譬。何独不然。二曜五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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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者。犹人之有六脉也。一阵之气。两极相通者。犹人之有呼吸也。两极之间。斜倚相望。必有一气。如羊角风。起自南极。旋旋出地。向北而去。如人之呼吸。起自气海丹田。出入口鼻矣。其天渊大海。在人犹腹中储血。随呼而上。随吸而下。有不得不已也。东海无潮汐者。两极往来之气。从南向北。直上直下。则气头馀波。不能远及于左右。以此见之。则非独东海无潮。西海亦无潮矣。我国自箕封以来。为中朝属国。闻见无所不通。故东海不潮。或出于先儒之说。西海则历西域至条支海。不知其几万里。中国人非但目不得见。耳亦不得闻。宜乎议论之不及也。执一反三。吾知西海亦不潮也必矣。潮汐。既不逐日而行。则其与弦望晦朔同其节者。阴阳行度。各有其数。阳生于子。阴生于午。则南极之气。固为阴而月亦阴物也。故其行度迟速。与月自与之同耳。初非出于相逐而然也。所谓应月者。从其类也。大抵计日十二辰。由子至巳。其气为阳。而阳之气又自有升降。以运乎画。由午至亥。其气为阴。而阴之气及。自有升降。以运乎夜。一昼一夜。合阴阳之气。凡再升再降。故一日之间。潮汐皆再焉。计月三十日。自朔至望为阳。自望至晦为阴。而两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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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阳盛衰之中。潮汐长短。必以此为差。其理有不可诬也。
 按久庵所谓山海经以下诸说。皆不经。惟康节所云者。触类长之。无所不通之论。所见分晓。第譬于人身。分以经纬两气者。窃有可凝。盖天地与人身庶物之气。只是屈伸往来于南北。则九窍四肢百骸。自然畅达。无不周洽。是之谓仁。或有滞碍。则是之谓不仁。痿痹也。所谓纬气者。犹医书所云荣卫二气。而荣卫之气。皆自呼吸之气。左右流通。则不可判以为经纬二气。有若不相关涉也。盖呼吸一绝。则荣卫可得而行乎。其曰阳之气自有升降。以运乎昼。阴之气自有升降。以运乎夜者。亦有可疑。盖以二气封待言。则谓之阴阳。以一气流行言。则升者为阳。降者为阴。即屈伸消长之义也。午后自阳气方消而言。则谓之阴。岂有两气各自升降之理也。朱子曰。二气之分。实一气之运者。不其然乎。地之喘息。自南极始起消。逆升至卯时。潮水太盛。午时自北极始起息。顺降至酉时。汐水太盛。(南北极皆星名属于天。而此所云者。言地之南北极位也。○先天图。阳自天根之复起消。左旋逆上。阴自月窟之姤起息。左旋顺下。邵子曰。自冬至至夏至为消。自夏至至冬至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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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所以潮汐水。一日之间再至者也。喘息往来。至信之理的然矣。喘息升降。惟在南北。故水之泄。亦在于南。尾闾穴在于杨州宁海者以此也。犹人呼吸之气。通于项门气海。而溺道之泄。亦在于南也。盖气为水母。(张南轩曰。气为水母。)气聚则水生。潮汐者。顺气而升降。则不得不泄于南。而无所漏于东西北也。医书曰。诸见血皆热證。既热则有升无降。若使潮汐见乎东西北。则天地之气。不得其顺。而犹人之见血也。先哲论海潮曰。天地之呼吸。昼夜只二升二降而已。人之呼吸。昼夜一万三千五百息。故天地之寿。悠久无疆。人之寿延者。亦不满百也。康节所云。应月从类者。谓潮汐盛歇。与弦望晦朔同其节。月生于初三。上弦于初八。盈满于望日。望后渐魄。下弦于廿三。晦于晦日。潮之盛歇。必从其类也。上下弦。俗谓之潮痕。盖潮尤壮于上弦之际。汐尤涌于下弦之际故也。且与女人经候同。人以首北向南为正位。经之出。犹潮之在南。消息亦同。(潮汐出入之津。俗谓之盐渗。女人裈裆。亦云盐渗。良以从潮出入乎。)地之喘息。非但海潮见之。江河溪涧。皆可见之。但水小故微耳。盖凡闻滩声者。即潮之类。李梦阳十六夜月诗。清亏桂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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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影。寒落江门几尺潮。正指潮信。而宜乎人多传诵。湖阴郑士龙诗。滩声忽厉月高悬。李芝峰粹光所谓月高悬三字。不承上语。盖未思也。崔承旨蕴云。偶招添匠取添。乃弦日也。匠进曰。何知其当取之时而招我乎。今弦日也。水气方上。例可倍得也云。盖水之升降。所以应月者。从其类也。余襄公曰。潮尤壮于上弦之际。汐尤涌于下弦之际。潮汐去来。合沓不尽。以此推之。则天地万物。血与水上下增减。同一理也。潮尤壮于上弦之际。则似上弦昼时。漆汁升盛。下弦夜时。漆汁上增。然则匠人所云。岂必识此理。又岂识夫上弦当昼斫。下弦当夜斫之理乎。丹经云。淮南子曰。月虚而鱼脑减。月死而羸蛖膲。夫以至微之物。尚或与天地造化相应。而况于人乎。此见修丹于月望。则气血满而药力全。望后则气血减而药力少。又一年八月望。正是泰盛时。故是夜深山之兔结胎。沧海之蚌结珠。感化相通如此。
 又按潮汐水。都将天下论之。惟在于南。而不及于东西北。所谓我国西南有潮。而东北无潮者。我国虽在中国之东。然我国之西海。连接于中国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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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则西海之潮。即中国南海之馀派也。西海环于平安一边。而潮有不及者。盖以地势之高也。我国高丽旧名。在于汉江以北。而实出地势之高。则固宜海潮之不及也。庆尚江原道。近于东海。则果是天下之东。而潮有所不及也。
  造历规
如欲造壬申历。以甲子历为准。(以此推之。得九年历。可造历矣。)
大月则干五支九计得。 小月则干四支八计得。
节序二十四气。则干三支七。 若甲子有闰月。则壬申必有闰月。望间单入节序者。是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