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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谷先生集卷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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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谷先生集卷之十二
 启辞
  
晦谷先生集卷之十二 第 298H 页
请寝姜嫔考律启
自古乱臣贼子。或出于王室至亲之间。则必请屈法而伸恩者。其意岂为他哉。实欲纳吾君于盛德之地也。我 殿下不幸而遭此无前罔极之变。必须参酌恩义之轻重。而无一毫之未尽然后。方可为尽处变之道矣。若遽加考律。有若就服之贼。则恐致恩义之失中。而有歉于处变之道。故臣等待罪言地。不得不争执矣。伏见前者政院之批。以禀处二字。有若不见。考律二字。执以为咎为 教。呜呼。大圣人仁爱之心。今而后皆见之矣。从容善处之意。已在其中。而臣等以小人之腹。不能测识。妄致疑虑。以至烦渎。真史丹所谓愚臣妄闻。罪当死者也。然其本情。则实出于爱君之心无所不至。而有此过虑也。人情不甚相远。何乐于犯人主万匀之威。而顾乃有若不见。必欲触忤乎。君臣之间。惟贵诚意之相孚。 殿下亦于其时。何不以此旨明喻大臣。使群下晓然知 圣心所在。而遽加威怒。放逐大臣。数日之间。严教非一。瞻聆疑惑。远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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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而至于狗雏之 教。又出于千万意虑之外。礼不云乎。子妇不孝不顺。姑教之。不可教而后怒之。不可怒而后放出之。犹不表明其罪。是犹有不忍之心也。姜嫔既负此不可怒之罪恶。 殿下不得巴而弃绝之而已。何必遽加以不中之辞气乎。此虽论罪之臣。措语失当。有以激之。而窃恐 圣明喜怒之发。或未能中节而然也。 殿下若少霁雷威。平心省察。则群下之情。必能洞烛。而处置之间。无有不当。请姜嫔特贷一死。降其位号。出置闾阎。明降圣旨施行。
论姜嫔事避嫌启
呜呼。以 殿下仁爱之德。不幸遭人伦罔极之变。犹欲保全之意。蔼然于年前之 教。而尚不悛改。大伤 圣心。今日此举。岂出于得已哉。第念姜嫔。虽自绝子妇之道。而于 殿下。曾是骨肉之属。法不必尽施。恩不可不伸。臣之区区之愚。窃恐 殿下处变之道。或有一毫未尽。不得为盛世事。故再昨。与同僚相议。敢请还收考律之命矣。翌日。同僚发简。旋欲停论。臣以为身任耳目之责。当大变论大事。务积诚意。冀纳吾君于尽善尽美之地。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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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启即止。有若塞责者然哉。如是往复。终未归一。致令同僚先自引避。而 圣批至以今日朝廷。爱君之诚。轻于鸿毛。护党之心。重于泰山为 教。臣于此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岂满朝臣子爱君之心。皆不及一二之臣。而抑此一国公共之论。何与于党论乎。窃恐 殿下之以为爱君者。未必爱君。以为忘身者。未必忘身也。臣万死馀生。复见天日。自顶至踵。莫非天地父母之洪私。只期糜粉此身。小酬万一。而炯炯一心。反为忘君爱身之同归。直欲一死以白。而不可得也。将何颜面。仍冒一刻乎。所住僻远。不得与长官偕避。臣罪至此尤大。请亟命遆斥臣职。
请还收金自点江华留守合启
臣等昨承 圣批。以勿为不中之言为 教。此莫非君臣之间。诚意未孚而然。臣等不胜慨叹之至。臣等之意无他焉。自点之骄奢不法。欲论而正之。国家之除拜失当。欲争而更之。因人心之疾怨而去之。非为私也。因物议之喧腾而言之。非为偏也。无非出于大中至公之道。 殿下唯当执其端而用其中而已。何遽以不中挥而斥之乎。臣等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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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待罪中司。何敢诬 殿下以不中之言乎。江都根本之地。留后保釐之责。必须不刚不柔之得中。以恩以威之并用。而自点为人。专事刚愎。所过残暴。积失人心。则根本之地。保釐之责。宜乎不宜乎。以此论之。臣等之言。中乎不中乎。请加 三思。亟收成命。以慰国中之望。
执义时避嫌启
呜呼。此何等时也。仁爱之天。疾威于上。无前之灾。式日斯生。民心有离散之渐。搢绅有猜疑之迹。国家之危亡。迫在朝夕。虽使在廷之臣。竭心一力。先国后私。而犹惧不济。顾此一象震之谒圣与否。有何大关于国家。而今忽别生闹端。鼓扬风浪。使两司多官。因此一空。朝家气象。日益不佳。如或少知君臣之义。轻重之分者。当此之时。岂忍为此哉。臣不胜慨然太息也。此事盖有许多曲折。而前后多官引避之辞。或失之疏略。或陷于一偏。窃想 圣明。亦未能洞烛其颠末。臣不得不发弦上之矢。夫岂乐为此哓哓乎。顷者文科新恩之谒圣也。泮中多士。以象震年前投疏。侮辱先贤。得罪斯文。不许入谒。其时象震虽有所失。而既行学宫之罚矣。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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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起于出身之后。以绝其向善之路。则诸生之论。固亦伤于激而失其中。甚可叹也。然此亦非创搆无前之事也。臣曾在 先朝。以新恩谒圣时。儒生辈以其榜中有参蔡振后之疏者。终不许其人谒圣。而其他十人。则谒圣而退矣。到今思之。则疏头与参疏。亦有差别。其时士论。尤有过焉。而朝廷终不与知。别无掌务官请推之论。而惟其人出身之后。才华可用。少年之失。不必追咎。故荡涤显用。出入台省。在朝家镇定调剂之道。顾不当如是耶。今使象震悔其前非。澡雪自新。则朝廷用人。当视其才。不得谒圣。何至为累。而当其谒圣之时。象震一队若干人。攘臂齐声。皆言象震不见许。则吾辈亦不入。以为胁勒诸生之计。而及其终不许入。则相率而出。 圣庙咫尺。自画不入。尾随象震。唯恐或后。岂护党为重。而谒圣反不重耶。似此举措。已极可骇。而反嫉他人之谒圣者。乃以黑夜设燎。颠倒行礼。亵慢不敬为言。夜谒 庙廷。固是未安。若失其日。将废大礼。其亦出于不得已。而不犹愈于终不行礼者乎。此盖无聊之极。强为此言以求胜。而卒不可胜。故必至指嗾台官。请推不干之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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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欲伪定一时之是非。其设心之可愧。臣不欲尽言也。洪茂绩之初不欲提论者。必是曾识 先朝之事。而盖欲镇定之意也。如崔煜之不能自立。为役于人者。亦一申弘望耳。顾何足论。至于睦行善。则臣素知其人沉深。不为浮薄之论。而到今未免牵于一家之私。主其先入之说。托以引嫌。而乃反论列是非。其张皇辨说。有甚于循例处置。甚矣一个私字之坏人心术也。臣窃为行善惜之。故曾于启覆之日。适遇行善于依幕。既面言其非矣。物议之来。固所当然。受以为过。岂非君子之美事。而乃反左遮右掩。文之以告君无隐。斥之以责有异同。当言而不言。不当言而言。则其所以责之者。安得而不异。告君无隐。岂挟私逞臆之谓乎。郑继胄之所论。少无所失。既蒙依启。而无据之 教。遽下意虑之外。故臣于今日。与同僚相议处置。一遆一出。而同僚所见。不啻楚越。睦行善之不避嫌疑。则谓之当出。郑继胄之措语支蔓。则谓之当遆。反覆商磪。终未归一。此无非臣平日不能见信之致。而终未免随众渎扰之归。袖简诣台。有腼乎面。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遆斥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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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闵㶵事避嫌启(大司谏时)
近来国纲解弛。公不胜私。稍涉形势之地。则虽有大段过恶。不敢发举。专务掩匿。渐至私意横流。公论抑遏。而国事无复可为。识者之寒心久矣。今此闵㶵之事。无论中外士庶。一口籍籍。实有关于民风世道。不可不明覈虚实。以示一世。故臣于顷日。与同僚相议论启。若使㶵之所犯。果无其实。则查覈之举。岂不为渠暴白之地乎。所当自幸之不暇。而今闻其一家之人。捏造不测之言。诬辱发论之人。无所不至。如彼㶵之兄弟。固无足论。而惜乎其家有长者。而初既不能教其子弟。及其事发之后。又不能平心自及。致令儿子辈效尤而益甚也。查覈 命下之后。㶵之兄焘。即往大兴。留在成大器之家。抑勒一乡之论。使不得自由。而查覈既勘。方为上来。成大器即前日受刑于闵㶵几死者也。大器而不敢怨。廷完而不敢怒。形势之可畏。此可见矣。虽以闵㶵之供辞见之。泛称族分。不言其寸数远近。已涉可疑。而其所谓上京之时。来辞而归者。尤为无据。土民之妻出。必告于太守者。是遵何礼耶。手自粉泽之辞。犹且难掩其迹。良可哂也。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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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根立朝。不欲苟冒。率口敢言。辄犯形势之地。致令诬辱。不但及于一身。臣虽无状。所忝之职。即谏官之长也。其贻羞同列。亏损朝家体面甚大。何敢一刻冒据。请 命遆斥臣职。
大司谏时避嫌启
昨日 榻前。本院新启。多至十事。而臣忝在首席。漠然不知。其不能为有无。从可知矣。盖 榻前启辞。或有未及通议者。入侍之际。即事可论。不容往复于在他同僚。势固然也。今此所论。稍迟一日相议。归一而启之。顾何损于谏官风采乎。况论故相臣葬礼之僭。至请发改。以及其孤考律勘罪。则系是重论。其在事体。宜待佥议停当者乎。臣本衰朽疲劣。不合时用。尚此冒据。常愧匪称。见轻同僚。固所自取。而台阁体面。坏自臣始。胡颜之厚。更玷言地。请 命亟遆臣职。
政院启辞
臣等伏睹昨日备忘记。辞旨恳恻。既已罪己求言。减常膳停方物。而至于刑狱。乃民命之所系。故尤致丁宁之意。审理之举。顷虽已行。而犹虑罪籍之中。或有抱冤而莫伸著。令有司无论罪之轻重。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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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其情。更为抄启。哀矜恻怛之意。溢于言表。即日甘霔之降。可见感应之捷。有司之臣。所当仰体 圣旨。十分详悉。虽当赦所不原。而苟情有可恕者。并皆抄启。庶冀流旷荡之泽。销冤枉之气。而只以若干轻囚疏释。为应文塞责之地。而至于前日别单中罪人。诿以己经 睿裁。更不抄启。使 圣明畏天恤刑之至意。反归虚套。古人之将顺我后之德者。恐不如是也。今此审理单子。还为出给。依 圣教。无论轻重。使之一一开录以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