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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八百一十五
            宋李昉等撰
  布帛部二
   錦繡
    錦
說文曰錦襄邑織文
釋文曰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價如金故制字帛與金也
禮記王制錦文珠玉成器不鬻於市(不示民以奢與貪成猶善也)禮記玉藻童子之節也緇布衣錦縁錦紳并紐錦束髪朱錦(童子未冠之稱冠禮曰將冠者采衣紒也)
玉藻曰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
又曰居士錦帶中庸曰詩云衣錦尚絅惡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闇然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
左傳閔公曰衛廬于曹齊桓公夫人魚軒重錦三十兩
襄十九曰晉侯先歸公享六卿蒲圃荀偃束錦加璧
又襄二十六曰左師夫人歩馬者(歩馬習馬)問之對曰君夫人氏也左師曰誰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歸以告夫人使饋之錦與馬先之以玉
又襄三十一曰子皮欲使尹何為子産曰少未知可否子皮吾愛之使往而學焉亦愈知治子產曰人之愛人求利之也今吾子愛人以政猶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傷實多子愛人之而子有美錦不使人學製焉大官大邑之所庇而使學者製焉其為美錦不亦多乎(言官邑之重多於美錦也)
又昭十三曰晉舍諸侯次于衛地叔鮒求貨於衛滛芻蕘者(滛放也欲使衛患之而致貨也)衛人使屠伯叔向□與一篋錦(屠伯衛大夫也)曰諸侯事晉未敢携貳况衛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於他日敢請之(請止之也)叔向受□反錦(受□示不逆其意且非貨也)
又昭十三曰平丘之會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䝉之使狄人守之司鐸射(魯大夫也)懷錦奉壺飲氷匍匐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匍匐竊往飲季孫也氷箭筩可以取飲者也)
又昭二十六曰齊侯將納公命無受魯貨申豐從女賈(二人季氏家臣也)以幣錦二兩(二丈一端二端一兩所謂匹也二兩二匹)縛一如瑱(瑱充耳縛卷也急卷使如充耳懷藏)適齊師謂子猶之人髙齮(齮子猶家臣子猶梁丘據)能貨子猶為髙氏五千庾(言若能為我行貨於子猶當為使得髙氏後又當致五千庾庾十六斗凡八千斛)髙齮以錦示子猶子猶欲之齮曰魯人買之百兩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幣財(言魯人買此甚多布陳之以百兩為數)子猶受之
又哀上曰吳人藩衛侯之舎子服景伯子貢夫諸侯之㑹事既畢矣侯伯致禮地主歸餼(侯伯致禮禮賔地主所謂主人也餼生物)以相辭也(各以禮辭讓)今吴不行禮於衛而藩其君舎以難之子盍見大宰乃請束錦以行(以賂吳)
毛詩淇澳碩人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
蟋蟀角枕粲兮錦衾爛兮
巷伯巷伯幽王寺人傷於讒而作是詩也萋兮斐兮成是貝錦(萋斐相錯也)彼譛人者亦以太
公元前235年
論語宰我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榖既没新榖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衣夫錦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則為之
爾雅素錦雕杠
尚書大傳曰古之帝王者必有命民能敬長憐孤取舎好讓舉事力者命於其君然後得乘飾車軿馬文錦漢書項羽闗中懷思東歸富貴不歸故鄉衣錦夜行
公元前156年
又曰景帝二年下詔雕文刻鏤農事錦綉纂組女工宜禁之
又曰賈人毋得衣錦
謝承後漢書朱寵仲威太尉家貧脱粟布被朝廷賜錦梁肉不敢當漢官儀虎賁中郎將古宮紗縠軍衣虎文錦袴餘郎亦然
官典職曰尚書郎中官錦被
魏志曰景初中賜侯女王絳地交龍錦五疋紺地勾文錦三疋倭獻暴文雜錦二十疋
魏文帝詔曰前後得蜀錦殊不相適可訝而鮮卑尚復不愛也自吾所織如意虎頭連璧錦亦有金簿蜀簿來至洛邑下惡為下工之物皆有虛名
典畧曰孔子衛夫人南子使人謂之四方君子來者見小寡君不得已見之夫人錦帷孔子北面稽首
吳志曰蔣欽右䕶軍孫權入内其母練帳縹被歎其在貴守約御府為其母作錦改易帷帳又曰甘寧往止常以繒錦維舟去輙割弃以示奢又曰諸葛融父兄質素雖在軍旅身無采飾錦𦋺文繡獨為奢侈
環氏吳紀山遣使重錦千端
江表傳曰陸遜劉備夷陵備舎船步走燒皮鎧以斷道使兵以錦挽車走入白帝
蜀志曰先主益州諸葛亮法正張飛闗羽錦及千端
王隠晉書袁甫公曹所知領軍何朂曰君稱其好人則多所宜何以唯欲使宰民不可為臺閣職乎曰人各有能此人雖好好莫過錦錦不可以為□王隠晉書曰竇滔妻蘇氏属文符堅時滔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蘇氏思之織錦為文因詩以寄滔循環宛轉讀之詞甚悽切晉書石季龍僣立遷都于鄴傾心佛圖澄有重於勒下書依澄以綾錦雕輦
南史曰宋元凶劭作難袁淑袴褶又就主人取錦裁三尺一段中裂之分蕭斌左右使以縳袴褶
齊書曰江淹宣城太守罷歸始泊禪靈寺夜夢一人自稱張景陽謂曰前以一疋錦相寄今可見懷中得數尺與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盡顧見邱遲謂餘尺既無用遺君自爾文章躓矣
趙書曰前石死謂大臣子弟六十人挽郎引錦一疋後魏書曰甄琛定州刺史既至衣錦晝遊政體嚴細甚無聲
又曰孝武彭城江夏王義恭蠟燭十挺武陵王駿獻錦一疋北史齊畢義雲家有十餘機織錦并造金銀器物
後周書曰太祖曾在同州羣公宴集出錦𦋺及雜綾絹數段命諸將樗蒱取之
唐書王方慶天后初為廣州都督境内清肅手制褒之曰朕以卿歴職有稱故授此官既美化逺聞實副朝寄今賜卿雜綵六十段并端錦二物以彰善政
又曰大厯初代宗許宰臣元載王縉左僕射裴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京兆尹黎幹出錢三十萬宴郭子儀私第内侍魚朝恩叅其㑹馬朝恩出錦三十疋羅五十疋綾一百疋為子儀纒頭之費極懽而罷舊俗歌舞人以錦綵置之頭上為之纒頭宴享加惠借以為詞又曰大厯中代宗勑曰王制命市納賈以觀人好惡布帛精麄不中廣狹不中量不鬻於市漢詔亦云纂組文繡女工也朕思以恭儉克巳淳樸化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齊金土之價而風俗不一踰侈相髙浸弊於時來自久耗縑贈之本資錦綺之奢異彩奇文恣其誇耀今師旅未戢黎元不康豈使滛巧之功更虧恒制在外織造大張錦軟錦瑞錦透背及大𦅘錦竭鑿六硬已上錦獨窠文紗四尺幅及獨窠吳綾獨窠司馬綾等並宜禁斷長行髙䴡白錦雜色錦及常行文字綾錦花文所織盤龍對鳯麒麟獅子天馬辟邪孔雀仙鶴芝草方字雙勝及諸織差様文字等亦宜禁斷
又曰張萬福和州刺史賊許果至楚州大掠節度使元甫萬福追討未至淮隂果為其將康自勸所逐勸擁兵繼掠循淮南東萬福倍道追而殺之代宗發詔以勞之賜衣一襲宮錦十雙
又曰太和中賜修指南車記里鼓人故金忠義公亮緋衣牙笏錦三十疋
范子計然曰錦大丈出陳留
列子曰范氏之藏火子曰若入火取得錦者從所多少商丘入火往還而身不燒
尸子曰夫絲捨而弗治則腐而棄使女繰之以為美錦人君朝而服之
子思子曰管仲繢錦也雖惡而登朝子產練絲也雖美而不尊
淮南子管仲文錦也雖醜登廟子產練帛也美而不等
朴子曰藉儒董鄧猶錦紈之裹塵埃又曰寸錦足以知巧制暑足以知勇
又曰寸裂之錦黻未若堅完之常布
又曰小文雖巧猶寸錦細碎之珍
太公六韜夏桀殷紂之時婦人錦繡文綺坐席衣以綾紈三百人
穆天子傳曰吉日甲子天子乃執白圭玄璧以見西王母好獻錦組百純(郭璞注曰純疋錦名也組綾屬青祖也)西王母再拜受之
又曰盛姬之喪天子使嬖人贈用文錦
漢武内傳曰帝見西王母巾器中有一卷小黃書盛以紫錦之囊帝問此書是仙方不審其目可得瞻眄不王母出以示之曰此五岳真形啚也文秘禁豈汝穢質所宜王母命女宋靈賔更取一啚以與武帝賔探懷中一卷盛以雲錦之囊王母起立手以付帝説苑魏文侯田子方語有兩童衣錦而侍於君側田子方此君寵子文侯曰非也此其父死於戰此㓜孤寡人收之
潜夫論曰夫攻玉以石治金以鹽濯錦以魚浣布以灰物故有以醜治好者矣
公元827年
郭子橫洞冥記曰鼎元年起招仙靈閣於甘泉宫之西編翠羽麟毫為簾有走龍翻鴻
西京雜記武帝時貳師天馬以玟㻁石為鞍轡鏤以金銀緑地五色錦為蔽泥
王子年拾遺記員嶠山名環丘東有雲石廣五百里有蠶長七寸黑色角鱗霜雪覆之然後作繭一尺其色五綵織為文錦入水不濡其質輕復柔滑又曰周成王時因祇國致工女一人善織以五色絲内口中手引而結之便成文錦國人來獻有雲崑錦文如雲霞有樓堞有雜珠錦文貫珠佩也有篆𨽻錦文似羅燈燭也幅皆廣三尺
又曰周靈王起昆昭之臺以享羣臣張鸞章錦文鸞翔
又曰吳趙達之善書巧妙無雙能於指間以綵絲為雲龍虬鳯之錦大則盈尺小則方寸
神仙傳曰淮南王八公錦綺之帳燔百和之香
又曰左慈字元廬江少有神道嘗在魏武帝曰恨無蜀中生姜耳放曰亦可得也因曰吾前遣人到蜀買錦可過勑使者增市二端須臾得姜還并獲使報華陽國志閻憲孟度成都人名知人綿竹禮讓化民莫敢犯者有民杜戍夜行得遺賄一囊中有錦二十疋求其主還之曰縣有明何敢負也陳留風俗傳曰襄邑縣南有水北有睢水傳曰睢渙之文章故有黼黻藻錦日月華蟲奉天宗廟御服
異物志曰錦鳥文章如丹地錦藻繢俗人見其似錦因謂之錦焉
鄴中記石虎冬月熟錦流蘇斗帳四角純金寵頭衡五色流蘇或用黃地山文或有紫綈及小明光錦
又曰織錦在中向方大登髙小登髙大明小明光大山小愽山茱萸茱萸交龍交龍蒲桃文錦文錦鳯凰朱雀錦韜文錦桃核文錦
丹陽記曰厨場錦署關右遷其百工江東歴代尚未有錦而成都獨稱妙故三國時魏則資於蜀而吳亦資西道語林陳元方父䘮骨立其母愍之以錦被䝉其上郭林宗往吊見而責之賔客絶百許日
世説曰石崇錦步障四十里
左思蜀都賦貝錦匪成滛色江波
古詩錦衾洛浦同袍與我違
夏侯孝若集羊太常夫人傳曰夫人字憲英衞尉肅侯毗之女不好華麗繡上夫人□子陂緑以錦不肯服從外孫胡母楊上夫人錦被夫人反卧之
諸葛亮集曰今民貧國虛決敵之資唯仰錦
張溫表曰劉禪送臣熟錦五端
魏武楊彪書曰今贈足下錦裘二領
    繡
尚書益稷曰予欲觀古人之象藻火粉米黼黻絺繡尚書大傳未命為士得衣繡
毛詩終南君子至止黼衣繡裳
又楊之水曰素衣朱繡從子於鵠
九罭九罭周公也我覯之子衮衣繡裳
周禮秋官小行人曰合六幣琮以錦琥以繡
冬官上畫繢曰五綵備謂之繡
禮記月令仲秋之月命具文有恒必循其故
左傳閔公曰狄伐衛公與石祁子寗莊子矢曰以此賛國擇利而為之與夫人繡衣曰聽於二子
春秋潜潭巴曰天子文繡布地必動絶無
釋名曰繡修也文修然
史記范睢昭王秦韓地形相錯如繡
又曰文帝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不得文繡以示淳樸又曰楚莊王愛馬衣以文繡
漢書廣川王去昭信譛姬榮愛視瞻意態不善疑有私時愛為王刺方領去取燒之
又曰齊織作宣帝時呼韓單于賜帛繡綺八千疋
又曰武帝大一祝宰衣紫及繡
又曰江克使匃奴拜直指繡衣御史使督三輔
又曰暴勝之直指使衣繡持斧遂捕盜賊威震州郡
又曰𦋺賔刺文繡
又曰刺繡不如倚市門此言未業貧者之資也
又曰霍光薨贈絮繡被百領
百官表曰侍御史繡衣直指武帝所制東觀漢記曰更始共謀伯升大㑹諸將以成其計更始伯升寳劔視之繡衣御史申屠達隨献玉更始竟不能發
又曰李忠獨不掠利物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取大驪馬及繡被以賜
魏志曰張既尚書出為雍州刺史太祖曰還君本州可謂衣繡晝行
魏畧曰大秦國金縷繡色絹其國利得中國絲素解以為胡陵
中興書曰中宗所幸夫人衣無文繡
後魏書曰王憲并州刺史京師年老時賜錦繡布帛珍羞禮膳
管子曰梁女樂三萬人無不文繡衣裳墨子曰古之人未知為衣皮帶茭今則厚斂百姓錦繡文綵靡曼
范子計然曰能繡細文出齊上價疋二萬中萬下五千也
孫卿子天子尊重無上衣被則五綵雜間色文繡
莊子曰楚聘莊子莊子曰子不見犧牛乎衣以文繡入於太廟雖欲為孤犢其可得乎
淮南子曰繡為被則宜為冠則譏國語齊桓公曰昔吾先君襄公陳妾數百食必梁肉衣必文繡帝王世紀不服短褐處於茅屋之下必將衣繡遊於九重之臺
賈誼曰繡是古子服今富人大嘉㑹召客以被牆屋説苑晉平公使叔向聘其吳人餙舟以送之左百人百人繡衣豹裘者有錦衣狐裘者歸以告平公平公曰吳其亡乎
又曰鄂君乘青輸之舟張翠盖越人擁擑而歌曰心悦君兮君不知於是鄂君繡被而覆之
楊子法言曰今之學者非獨華藻又從而繡其鞶帨鹽鐡論曰古庻人老耄而後衣絲其餘則麻枲而已故命曰布衣今富縟繡羅紈中者素綈錦
論衡齊郡刺繡恒女無不能者襄邑能織綿恒婦無不巧者目見而手狎也
又曰刺繡之師能縫帷裳納縷之工不能織錦儒生能為文吏文吏不能為儒生文吏一旦在位鮮冠利劔歲與職則田宅併集又曰繡之未刺錦之未織綿帛何以異哉及其加五采之功施計縷之飾則文章煥煥學士有文章其猶綿帛布色之功
桓譚新論陽城子姓張名衡蜀郡王翁與吾俱為講學祭酒寢疾預買棺槨多下錦繡被發
崔贛易離之大過被繡夜行不見文章安坐玉堂
洞冥記曰甘泉霞光藻龍連煙
王子年拾遺記孔子生之夕有麟吐玉書闕里人家乃以繡紱繫麟角而去
又曰吳主孫權常歎魏蜀未夷軍旅之隙思得善畫者使圖作山川地形軍陣之像趙夫人丹青之色易歇滅可為乆寶妾能刺繡列國圖於帛上五岳河海城邑行陣之形進於吳主時人謂之針絶
吳越春秋吳王死辭曰不忍伍子胥吾死必結壁連組以冪吾目恐其不蔽即復重羅繡以為掩明生不昭我身不見我形吾何言哉
物理論曰世傳有夫死而婦許以不嫁者誓以繡衣襚以衣尺納諸棺焉後三年婦出適有日有行道人求人家宿向晨主人語之婦約之辭寄所誓之衣曰子到若千里當逢之還此衣焉或者出門到所言處果見迎車具以事告還其繡衣婦遂自經而死
又曰夫論事比類不得其體雖餙以華辭文以美言無異錦繡衣掘株管弦樂土梗非其趨也
世説曰曹植衣繡太祖登臺見之以違制還家賜死戒經六禽變曰寅鳥衣裳丈繡夢書曰錦繡為憂事有文章夢得繡憂縣官
班固詩曰長安紛紛詔葬霍將軍刺繡百領縣官衣衾
張衡四愁詩美人贈我錦繡段何以報之青玉案
班固竇將軍牋曰張掖縣受賜虎頭繡鞶一雙慕容晁與顧和書曰今致繡鞾一量
 
 
 
 太平御覽卷八百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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