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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二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七百二十九
            宋李昉等撰
  方術部十
    相上
左傳文公曰王使内史叔服來㑹公孫敖聞其能相人也見其二子叔服曰穀也食子難也收子穀豐下有後魯國
又曰初楚子將商臣太子訪諸令尹子上子上曰君之齒未也而又多愛黜乃亂也楚國之舉恒在少者且是人也蜂目豺聲忍人也可不立也弗聽
公元前788年
宣公司馬子良子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熊虎之狀而豺狼之聲不殺必滅若敖氏矣諺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子良不可子文以為大慼及將死聚其族曰也知政乃速行矣無及於難且泣曰鬼猶求若敖氏之鬼不其餒而周書師曠太子晉曰汝聲清浮汝色赤火色壽王子曰後三年上賔於帝汝慎毋言殃將及師曠未及三年死者
史記秦王尉繚禮衣服食飲與秦王為人絳凖長目鷙啄鳥鷹豺聲少恩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食人布衣也然見我身自下我誠使秦王得志天下天下為虜不可久遊亡去王覺固止之以為秦國尉
又曰吕公曰臣少好相人多矣無如季相願季自愛臣有息女願為箕帚妾吕公女乃吕后也(季漢髙祖字也)
又曰吕后兩子田中耨有一老父過請飲吕后因甫之老父相后夫人天下貴人兩子孝惠夫人所以貴乃由此男相魯元亦皆貴又曰薄□母媪之許負所相相薄當生天子薄□少時管夫人子兒相約富貴無相忘而管趙先幸漢王漢王河南成皋臺兩美人相與笑薄□初約漢王問其故以實吿漢王心憐薄□召一幸生代王(即漢文帝也)
又曰姑布子卿趙簡子簡子徧召其子使相子卿無為將軍簡子趙氏其㓕乎子卿曰吾嘗見一子於路之子簡子召子毋恤毋恤至子卿起曰此真將軍簡子曰其母賤翟婢也奚道貴子卿曰天所授也雖賤必貴自是之後簡子盡召諸子與語毋恤最賢簡子乃告諸子曰吾藏寳符常山上先得者賞諸子馳之恒山無所得毋恤還曰已得符矣簡子曰奏之毋恤曰從常山代代可取簡子於是知毋恤果賢乃廢太伯魯而以毋恤為太子又曰平原君趙王澠池之㑹臣察武安君為人小頭銳上瞳子白黑分明眡瞻不轉小頭銳上斷敢行也瞳子白黑分明見事明也眡瞻不轉執志彊也(眡讀如古文通用)可與持久難與爭鋒亷頗為人勇鵱而愛士知難而忍耻與之野戰則恐不如足以當之王從其計
又曰蔡澤者燕人也遊學于諸大小甚衆而不遇因從唐舉相曰聞子相李克百日内持國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者如何唐舉熟視而笑曰先生蝟鼻(如蟲也)巨肩魋顔蹙齃膝攣(兩脚曲也)吾聞聖人不相先生蔡澤唐舉戲之乃曰冨貴所自有吾所不知者壽也願聞之先生之壽從今以往四十三嵗矣蔡澤笑謝而去謂其御者曰吾將飯梁齧肥躍馬疾驅黄金印結紫綬於腰揖讓人主之前肉食富貴四十三歲亦足矣
又曰英布少時相者曰當黥而後布被欣然果為王
又曰上使善相者相鄧通曰當貧餓文帝曰能富貴者在我於是蜀道銅山自鑄景帝立有告盜出徼鑄錢下吏驗問頗有竟案盡没其家一簪不得著身(謂長公主)遂寄死人家
公元前785年
又曰條侯周亞夫河内太守許負相之曰君後三嵗而侯後八嵗將相貴重人臣無兩九嵗餓死指其口有螣蛇入口餓死法也
又曰韋賢為吏至大鴻臚有工相之至丞相有男四人使相之至第二玄成相工曰此子貴當封侯竟為丞相又曰衞青侯家少時歸其父使牧牛母子皆奴畜之不以為兄弟嘗從上至甘泉居室有一鉗徒貴人也官至封侯笑曰人之奴得無笞罵足矣安得封侯
公元前718年
漢書曰上立劉濞於沛為吳王王郡五十三城已拜受髙帝相之曰若狀有反相因拊其背曰五十年東南有亂者豈汝耶然天下同姓一家無反頓首言曰不敢
又曰李陵匈奴所圍上意戰死召陵母及婦使相者視之無死喪色後聞降上甚怒
又曰翟方進子威汝南上蔡人家微賤方進年十二三失父孤學給事守府小史遲鈍不及事數為掾吏詈辱方進自傷乃從汝南蔡父相問已能所宜蔡父大竒其形貎謂曰小史封侯骨當以經術方進聞蔡父言心喜因病歸家其後母欲西至京師受後母憐其㓜隨之長安織履以給方進
又曰黄霸與善相者共載出見一婦人相者言此婦人當貴不然相書不可用矣推問乃其鄉里巫家女也即娶為妻與之終身後為丞相
後漢書世祖朱祐護軍常見親幸舍之於中侍讌從容長安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
又曰龍淵善相劉宏淵淵聞宏聲乃起迎曰公當極位家貧負債可得貴乎淵曰公匆然也張濟就相淵曰事劉宏可至三公濟事後為解瀆侯既去南陽桓帝迎解瀆侯為天子是為靈帝司空
又曰明德馬皇后伏波將軍援女其母嘗使善相者看后曰此女必將大貴遂為王妃然而少子養他子得力當踰於所生
又曰章德竇皇后扶風平陵大司徒融之曾孫也父勲尚東海恭王疆女泚陽公主后其長女也家既廢壞數從相工息耗(耗惡也息耗猶言善惡也)見后者皆言當大尊貴非臣妾容貎
又曰和熹鄧后傳曰㓜時有相者蘇文見后大驚曰此成湯骨法貴不可言家人竊喜不敢
又曰漢法常八月筭人中大夫掖庭丞相工洛陽鄉中閲視良家童女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姿色端麗合法相者載還後宫擇視可否用登所以慎明聘納詳求淑喆
東觀漢記曰班超行詣相者相者祭酒布衣諸生耳而封侯萬里之外問其狀相者指曰生鷰頷虎頭飛而食肉萬里侯相也
又曰李固子堅漢中南鄭人也司徒之子貎壯有竒鼎角匿犀足履龜文少好常步行隨師不逺千里
魏志曰管輅族兄孝國居在升丘往從之與二客㑹客去後謂孝國曰此二人天廷及耳口之間同有凶氣異變俱起雙魂無宅流魄於海骨歸於少許時當並死後數十日二人飲酒醉夜共載車牛驚下入漳河中皆即溺死
又曰鍾繇嘗與族父瑜俱至洛陽道相者曰此童有貴相當厄於水努力慎之行未十里度橋馬驚水幾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貴由是供給資費使得專學舉孝亷
又曰朱建平沛國善相術穎川荀攸鍾繇相與親善亡子經紀門户欲嫁其女與人書曰吾與公達曾共使朱建平建平荀君雖少然當以後事付鍾君吾時嘲之曰唯當嫁阿騖何意此子竟早殞殁戲言遂驗乎今欲嫁阿騖使得好處追思建平之妙雖唐舉許負何以復加耶
公元400年
又曰文帝五官將坐上㑹客三十餘人文帝朱建平年壽又命徧相衆賔建平將軍當壽八十至四十時當小有願謹護之謂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為州而當有厄厄若得過年至七十致位公輔應璩曰君六十二位為常伯而當有厄先此一年獨見白狗旁人不見也謂曹彪曰君據藩國至五十七當厄於兵宜善之後文帝皇初七年年四十病因左右建平所言八十謂晝夜也吾其決矣頃之果崩夏侯威兖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平之言自分必死至三十日夜半應璩六十一為侍中直省欻見白狗問之衆人悉無見者於是聚㑹遊田里飲晏自娛過期一年而卒曹彪封王五十七坐與王凌通謀賜死凡說此輩無不如言
公元182年
魏書文帝甄皇后漢光和五年十二月丁酉生每寢寐家中髣髴見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常共恠之後相者劉良相后及諸姊指后曰此貴乃不可言
蜀志曰先主穆皇后陳留人也兄吳壹少孤父素與劉焉有舊異志聞善相者相后大貴遂為子瑁納后瑁死后寡居先既定益州孫夫人還吳羣下先主后先主疑與瑁同族法正進曰論其親疎何與晉文之於子圉乎於是納后為夫人又曰張裕相術每舉鏡視面自當刑未嘗不撲之於地也
又曰鄧芝伯苗義陽新野人漢末益州從事張裕善相往從之謂曰君年過二十位至大將軍封侯
吳志曰漢以孫䇿脩職貢遣使者劉琬錫命語人曰吾觀孫氏兄弟才秀明逺然皆禄祚不終中弟孝亷形貎竒偉骨體不恒大貴之表年又最壽爾其識之
晉書裴秀傳曰文帝未定嗣而屬舞陽侯武帝不得立問曰人有相否因以竒表示之後言文帝中撫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由是世子乃定
又曰孝武李太后諱陵容本出㣲賤簡文帝㑹稽王三子繼夭自道生廢黜獻王早世其後諸□絶孕將十年令善相者召諸愛妾而示之皆云非其人又悉以諸婢媵示焉時后為宫人織坊中形長而色黑宫人皆謂之崑崙既至相者驚云此其人也大計召之侍寢后數兩龍枕膝日月入懷以為吉祥儕類說之聞而異焉遂生孝武帝㑹稽文孝王鄱陽長公主
晉書王覽祥之弟也初吕䖍佩刀工相之以為必登三公可服此刀謂祥曰苟非其人刀或為害卿有公輔之量故以相與祥始固辭强之乃受祥臨薨以刀授曰汝後必興足稱此刀奕世賢才興於江左矣又曰羊祐少喪父遊汶水之父老謂之曰子有好相未滿六十必建大功天下既而去莫知其所
羊祜傳曰㓜時有善相墓者言墓有帝王氣若鑿之則無後遂鑿相者見曰猶出折臂三公墮馬折臂位至三公而無子
又曰豫章雷煥妙達緯象張華乃要宿屏人曰可共尋天文將來吉凶登樓仰觀曰僕察之久矣牛斗之間頗有異氣曰是何祥也曰僕察之金精上徹天耳曰君言得之少時有相者言吾年六十位登三當得寳劍佩之斯言豈効歟
公元183年
又曰檀憑之有善相者晉陵韋叟憑之大驚曰卿有急兵之厄其候不過三四日耳宜深藏以避之不可輕出桓玄皇甫敷之至羅落橋也憑之劉裕各領一隊戰軍敗為敷軍所
又曰魏詠之長道任城人家素貧躬耕為事好學不倦生而兔缺有善相者謂之曰卿當富貴後果如言又曰王彌遊俠京師隱董仲道見而謂之曰君豺聲豹視好亂樂禍天下騷擾不作士大夫
中興書曰陶侃少漁雷澤夢生八翼飛至天門不入相者師珪君位上公八州都督
 
 
 
 
 
 
 
 
 
 
 
 
 
 太平御覽卷七百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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